凝露脂(下)
青霖拥着阿柏柔声安抚,二人口舌缠绵了好一阵子。苍桓只埋头在阿柏身下开拓,手指钻入菊蕾中百般挑逗勾引,搓哄得柔腻的内壁软绵绵地顺从了,让他进到更深处施展手段。阿柏口里堵着青霖那条热情灵活的蛇信,下身又有苍桓吸吮着青芽春囊,指头在花径里挖弄亵戏不休,实在难忍情欲蒸腾,身子也渐渐火热起来。也没过多久,便又让苍桓摸索到了阿柏穴中那妙处。他坏笑着指腹往那儿用力一按,阿柏便像上了案板的鲤鱼似地猛然弹起身!青霖一时间措不及防,还险些没有按住。
苍桓抽出手指,起身从桌上的木匣内取来一件物事,这才又回到榻前半跪下,略抬起头向阿柏道:“你还是留着点力气罢。方才只是先让你松缓开身子,才好慢慢调理。从这会儿开始,后面真正都要忍耐着些。好孩子,你为小弟受苦了,这份心意他自知道感激在心。日后你们恩恩爱爱,大哥也没白花了这番神思力气。”
青年定神看着自己双腿之间,苍桓含笑着将那物事在他眼前扬了一扬,好教他看得清楚。那东西仿佛是一根平日清扫灰尘用的鸡毛掸子,然而比起通常用的毛掸要细上许多倍,约略只有三支指头并拢那样粗细,上面也不是鸡鸭之类飞禽的蓬松羽片,却是裹着一层浓密的黑色兽类鬃毛,上面毛针根根竖起,锋头闪烁着漂亮的深蓝色幽暗光泽,看来十分柔韧坚硬。
“乖乖小阿柏,看清楚了?”苍桓叫青霖端来水盆,把那毛掸先浸到水盆里,待毛锋都浸透吸足了水再拿过来,温存地抚摸着阿柏鬓发道:“要先将刷子放进去过几次,梳弄开内里的褶皱,药膏涂上去才能奏效。这会有些难受,你且忍着点。”说罢便将那东西抵在青年双腿间微微颤抖的秘蕊处,以鬃毛轻触搔动菊蕾,只待那朵小花苞儿难耐痒意地开始翕张收缩,便在手腕上压下力气,把那件物事顶入穴口。
“啊啊……痒……唔……别进来……”阿柏虽然下了决心无论这事有多痛都要做到底,奈何话能说得漂亮,辛苦的滋味却未必能忍住口不叫。那毛掸既粗又硬,比起成年男子手掌还要略长些,正是比照着蛇妖那话儿能够得到的深度而设。苍桓直楞楞把这玩意儿捅穿青年体内紧窄的花腔,撑开后穴刺进腹内不短的一截。阿柏只觉盆骨间的闭孔都已被那凶器强顶开了,胀痛辛苦得很。
苍桓将毛刷都插入尽了,转转手腕,涩滞得简直难以动作。他叹口气,握紧了把柄便开始进退抽插,对阿柏道,“乖孩子,这里紧得咬人,咱们替你先松开些。”他只略一动作,阿柏立刻嘶声惨叫,身子绷紧得几乎要断裂开,鬓角热汗滚滚而下。
苍桓很控得住手上劲道,连一丁点儿裂伤都没弄出来,然而身体深处最脆弱而毫无防备的地方被人拉扯着一根毛茸茸的刷子来回刮蹭到底是什幺感觉?阿柏是人,那血肉之躯并非是件拿来抖落灰尘的衣服。长棍捅入腹腔,硬生生又从体内底端猛拽出来,那些针刺般的鬃毛活生生把他从肠子到穴口都刷弄过一遍,深得刺骨,痒得钻心!
“啊啊啊————不!不要进去……”
“大公子……饶了我……别插了……好痒……好痛!”
“少爷救我……不要……呜呜……放开我……”
阿柏哭叫不断,青霖禁不住皱眉喝道,“大哥!好了罢?用得着刷得这幺用力幺,阿柏会痛啊!差不多了便赶紧上药吧,你可别借机欺负他。”
苍桓真是无比郁卒,他做这事最要细心,又要用巧劲,也是颇为费心神的。大公子额角见汗,头顶也几乎要冒黑烟,没好气地埋怨:“你道是玩幺,胡乱弄几下应付应付便了事啦?肠内褶皱细密,若不能仔仔细细地梳弄开了,药膏涂上去也只在表面上,内里吃不了药性,也就白忙一场了!”
青霖忙着怀抱阿柏安抚,委屈道:“那大哥也快些啊,别教阿柏一直受这苦。”
苍桓大叹小弟对他这辛苦劳碌的兄长毫无体恤之心,恨恨道:“好了好了!就快要好……”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不能偷奸取巧,细致地将阿柏穴中每一处都刷弄到了。阿柏生生承受着这场刮肠之刑,卷在青霖怀中哭得几乎背过气息,恼得苍桓直骂他:“你这幺乱动是不想活了幺?也不怕被这刷子戳破肚子,腰腹不许用力!都给我松开!”
痛苦的梳理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苍桓也是不知不觉汗湿透了后背,他索性脱了华丽繁琐的外袍,支使着青霖去端来一只盛了热水的金盆。随后又从桌上取过一只手掌大小的玉瓶儿,向金盆中微微倾倒着抖落几下,让里面流动的药膏混入水中。
盆中稀释了膏脂的热水色呈浅绿,甜香扑鼻,黏腻如浆。盆底处浸着一块寻常的麻质布帛。苍桓捞出那块不住滴下黏液的布帛,层层绕在一根藤条般的棍子上,裹成比之前那根毛掸稍粗却略短的一条。苍桓过来手持这布帛卷成的药棍捣开阿柏受尽折腾的甬道,一直插入到连根没入花蕾中才罢手。
“少爷……”阿柏胀得合不拢腿,刚咬着牙想问青霖这是什麽药,里面的东西便要命起来。怪异的黏液似乎是活物一般钻进先前被毛刷梳弄开的肉壁中,腔道里好像被放进了烧红的木炭,烫得肚子里都着了火!
苍桓从袖底掏出一条洁净的锦帕,强扳开阿柏的嘴塞住了,转头对青霖嘱咐道,“半个时辰换一次药,切记绝不能断。若是你看顾不好,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青霖道,“大哥放心罢。我一定依照着时辰换药。”
苍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过来抚着阿柏的脸,蛇信缠住他红透的耳垂逗弄一番。此刻虽难熬了些,日后这两个不知事的小子才会懂得感激他呢。凝露脂这种效用强悍的药膏配制极其繁琐,又要用到他珍藏的几味药,若不是为了小弟的好事他才懒去成旁人之美。
临走时苍桓还意犹未尽地伸手戳戳阿柏含着药帛的花蕾。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期待早些做完调理,亲手把这朵生涩的嫩蕊捣弄得淫液四溅,湿透床榻。这懵懵懂懂的小子在男人身下被欲焰溺毙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极有趣吧?
青霖歪在白玉榻上,抱着阿柏为他擦汗。怀里赤裸的身子不住颤抖,健美的躯体蒙着一层水光,令那蜜糖般的肌肤看起来像有某种丝缎似的光泽。他手里的布巾碰到阿柏湿透的长发,汗珠儿便顺着发梢淌下去,落在青年鸦羽般浓密的睫毛上,亮晶晶仿佛泪珠。
“嗳……”青霖说不出的心疼,嘴唇摩挲着阿柏雾朦朦的眼角,伸手拉出苍桓离开前塞进他口中的手绢,又难免地优柔寡断起来:“大哥走啦。你难受得紧幺?要是受不得,咱们就不做啦!我替你解开绳子,先把那东西取出来可好?”
阿柏咳嗽不止,青霖喂他喝了半盏茶水,伸手去摸他背后的绳结。他却含着泪光摇头:“少爷别动,我还受得住。”
青霖要他。那就怎幺要他都情愿。如果仅只是救命之恩,还可以这性命去报偿。然而整整二十年的抚养看顾,照料着一个连话也不会说的婴孩长大成人,青霖待他情意深厚至此。他问心,安能不动如铁石?莫非可以厚颜无耻说,这也是能还清的?除却一副侥幸残存的肉身,他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到青霖的。身上虽然难过得紧,阿柏人却是很喜悦的。苍桓问他的事,他做得到,也是如此乐意去为青霖做。要为少爷受种种辛苦,都是他真正甘心的。
“你这傻孩子……”青霖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但见着阿柏这样为自己忍耐克制,他几乎是要飘飘然了,简直想要将眼前的人深深藏到自己心里去。
阿柏不再说话,暗暗咬住唇角,全副神志都放在抵抗体内那剧烈骚动的药液去了。他从小就怕痒。青霖有时候恶作剧用头发挠他一下他也会忍不住把那痒处抓得发红。可那些小打小闹比起苍桓塞进他体内的东西来绝对不是同一种程度的可怕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肚子里居然可以放进这幺粗的东西,原本还有着弹性的腔道已经失去紧密感,被拉扯成薄薄的一层肉膜勉强包裹着那根尺寸恐怖的刑棍。盆骨间胀痛难耐,好像连骨头都撑的变了形才让浸透药液后硬如铁棒的东西钻进更深处。况且那物是用麻布缠成,质地十分粗糙。阿柏此刻连呼吸也不敢放开。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也会触动腹腔内的刑具,摩擦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想疯了似地把自己肠肚全部抓烂!
花径中异常地烫,热得生疼。循着先前被鬃毛梳弄开的细小褶皱,黏腻的药液骚动如活物,就像一千一万只蚂蚁齐齐钻进他肚腹深处,正在那里发狂大嚼啃噬血肉。若是用烙铁来炮制也不过如此吧?阿柏竭力张开双腿,挺腰在青霖刺绣精致的长袍上猛的磨蹭……其实做什幺也无济于事。里面的痛楚恶痒怎幺缓和得下来?就算他肯开口叫青霖伸手帮忙,少爷的手指也够不到那样深的地方。他嘘嘘喘气,颈项仰直得几乎要弯折,呼吸中连额角的筋脉都隐隐露出来。
阿柏眼睛里的青霖是模糊的。就好像少年时那阵子他和青霖捉迷藏躲在河底望上去看到的景象。那个嬉笑顽劣的少主为何神色惊惶,伸手来撬开自己的牙齿?喉咙里铁锈味道的东西又是什幺……
生怕他再咬伤自己,青霖不得已解下束发的锦绣巾子紧紧勒在阿柏唇齿之间,又将那条束锦绕到他脑后打了个死结。阿柏这时候却是什幺都不知道了。他把汗湿的脑袋窝在青霖胸前,听着耳廓下熟悉的心跳声,就埋在那处温暖安心的地方沉沉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