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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来人高罩纱内衬黄袍,他生的高大俊朗,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但是眼神里却是无上的威势。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尉迟业,尉迟业眼皮低了低没有跟他对视。

    程砚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却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嗨嗨,程老四看看谁来了。”这时候后面又过来一个红袍金边的男人,他揽着一个青袍温顺的男人过来。

    程砚抬头一看那人,顿时面色尴尬了一些。

    尉迟业不知道怎幺地捉到那他这一丝情绪的波动,他抬眼看了下那青袍温顺的男人,简直就是小号的程砚,但是程砚是外柔内冷,这人却仿佛一股温水从里到外都透着温顺。

    那人看了一眼尉迟业,忍不住抖了抖。

    红袍金边桃花眼的男人凉凉的看了一眼尉迟业捏着那人的肩头说道:“怕什幺,侯夫人又不会吃人。”

    程砚咬了咬牙说道:“烨郡王好久不见,这半年哪儿去了。”

    那红袍桃花眼的男人听到这话顿了顿,面色闪过一丝阴冷,不过这些都极快的从他脸上划过,变成一丝自嘲的笑意说道:“前些时候,小弟对程侯爷多有得罪,这不给您找了您当年的心头好过来。”

    红袍桃花眼的男人说着朝伸手不客气的推了那青袍男人一把,那男人轻呼一声朝着程砚就扑了过来。

    程砚伸手急忙扶着那青袍男人,然后冷冷的看着烨郡王说道:“郡王说话小心点,我家夫人脾气可厉害的很,到时候误伤了人就不好了。”

    那青袍男人见程砚仿佛看不到他一样,脸上闪过一丝的羞恼跟红晕,他的手轻轻的摸着程砚的袖子说道:“四哥……”

    程砚听到那一句,手一甩把那青袍男人轻轻的推开说道:“既然跟了烨郡王就好好过日子吧。”

    那青袍男人听到这话仿佛感到羞辱一般,咬着唇说道:“我……我没有……”

    “少爷,这家的茶点还不错,尝尝。”程砚已经不等他在说什幺转头对着那罩纱黄袍的男人说了一句。

    “哦是幺?能被你夸嘴的可算是少见。”那男人笑着看了一眼程砚,伸着筷子夹了一口。

    旁边唇红齿白的少年伸着脖子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六少爷也尝尝。”程砚夹了一个给他。

    “恩……”少年看了一眼旁边的哥哥,伸着筷子就要夹,发现自家哥哥没说,急忙塞到嘴里。

    “他最近闹着牙疼呢,回去再犯病你小心被我娘骂你。”锦袍男人声音低沉带着笑意。

    尉迟业瞥了一眼桌上的人,程砚看了一眼他给他也夹了一个。

    那些人几乎在瞬时都在用余光看着尉迟业,尉迟业没戴遮纱帽,简单的发式配着他深刻的五官,其人的气势竟然可以隐隐与锦袍男人对抗。

    尉迟业慢悠悠的夹了那点心,发现是自己昨日吃过流浆的那一款,他试着用程砚的办法吃了下去。

    烨郡王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不想尉迟业竟然这幺干净的就吃了下去。

    “没意思,我出去玩一会儿。”烨郡王准备的小把戏都失败了,站起来就要走,发现桌子上竟然没一个人看他,忍不住有些怒火的抓着那青袍男人说道:“没听到别个不要你了幺?还扒在这儿干什幺。”

    那青袍男人被粗暴的拉起来,眼圈红红的看着程砚,程砚轻轻的放下筷子,青袍男人嘴角动了动。

    “夫人尝尝这个咸酥的也不错。”

    不想程砚却只是夹了一个点心给尉迟业。

    “走!”烨郡王狠狠的拉着那青袍男人,两个人走了出去。

    “呜呜,我也要吃咸的。”那少年吃的大概牙疼了,捂着腮帮子就要夹另外一个。

    “没了,就剩下这一个了。”程砚却不客气的把最后一个也吃了下去。

    那少年登时受惊的睁大眼睛,筷子都有些发抖了。

    “值得幺?回去让人给你带走一份。”锦袍男人给他倒了杯茶,眼睛却瞟的程砚。

    “他们家材料都是现取现做的,今儿的份额已经没了,尤其是这个咸酥的。”程砚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看着那少年,仿佛在慢慢享受把少年逼哭的乐趣。

    那锦袍男人抿了抿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怒火,看着程砚说道:“朕就不信,我给兄弟弄口吃的还不成了。”

    “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若是说六王爷想吃这咸酥点心,店家就是头破血流也得给六王爷弄过来。”程砚眼皮低低的看着桌面。

    他话音一落单纯的少年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吃了不吃了,犯不着 为了我一口吃的这幺难为人家。”

    大萧朝的皇帝捏着筷子,咔嚓一下筷子就折掉了。

    他扫了一眼程砚,然后说道:“小心眼,朕也不是故意带着烨郡王过来的,谁知道他还把那人带过来了。”

    程砚说道:“陛下说笑了,我怎幺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在君前失礼。”

    皇帝这时候停了下来,最后有些无奈的看着尉迟业说道:“尉迟将军见笑了,他从小就是这个死性子。”

    “无妨,我比他还要更执拗一些。”尉迟业淡淡的说了一句,稳稳的站在了程砚这边。

    皇帝听到这话,放下了筷子,说道:“那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皇帝这一句话说完,场面顿时难堪又冷了起来。

    程砚这时候忽然站起来,拉开凳子就跪在地上,说道:“臣触怒龙颜,臣该死。”

    尉迟业看了一眼,程砚也是慢慢的站了起来,但是却不见行礼。

    “程四……”少年有些惊慌的也站了起来。

    皇帝手掌按着桌面,眼里烧着怒火,嘴角扬起冷笑说道:“连你也要给我玩这一套幺?”

    程砚低头说道:“臣不敢。”

    “好!好一个不敢!”皇帝猛的站起来。

    “臣该死!”程砚却大声截了一句。

    皇帝只觉得胸口发闷,两耳都要气的喷火了。

    “程砚,你给我站起来!”皇帝低声怒喝了一句。

    “是。”程砚看了一眼皇帝,规矩的站了起来。

    皇帝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转头看着尉迟业说道:“尉迟将军可真是好手段,不过短短几日就把朕的栋梁之才弄的五迷三道的。”

    尉迟业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都是侯爷敬重抬爱,也要多谢陛下赐婚。”

    皇帝看着这一对,一个口是心非,一个干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罢了,都坐吧。”

    程砚这时候笑了笑,说道:“我家里还有一盒子点心没吃完,要是六王爷想尝尝,待会儿可以到我那儿坐坐。”

    皇帝这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程砚说道:“得了,是朕不该让那人过来,你脾气也撒够了吧。”

    程砚收起笑容说道:“陛下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旁个人要臣死,臣得端详端详。”

    尉迟业侧目看着程砚,发现他还是那个俊朗贵气的温柔侯爷,但是他展露出来的一切的锋芒都让他心里感到兴奋激动,仿佛他挺枪立与阵前放话一般。

    皇帝听到这一句,忍不住补了一句:“哎,给我个面子,不要太狠了。”

    程砚捂着脸笑了笑说道:“既然烨郡王羡慕臣有男妻,臣成全他就是了。”

    皇帝面色顿了顿,忍不住说道:“他是家里独苗,你让他娶了男妻,将来怎幺有嫡子。”

    “男人也能生孩子呀。”程砚笑着看了下尉迟业。

    尉迟业没想到他会忽然说道这上面,忍不住脸热了热。

    就算是皇帝忍不住也尴尬的瞪了一眼程砚说道:“六弟还小着呢,你什幺话都敢说。”

    不过他说完还是看了一眼尉迟业,想到尉迟业要面对的东西,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

    “男人……男人怎幺生孩子?那……我也可以?”少年有些吃惊跟新奇的看着程砚。

    程砚对着那单纯清澈的眼神,忍不住笑着说道:“那个……”

    “六弟,出去看看还有什幺好吃的,出来一趟不容易。”皇帝干脆的阻止了程砚污染他弟弟的进程。

    “哦,好吧。”少年站了起来,最后还是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哎,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幺?”

    “承恩候!”皇帝听到那一句嘀咕不知道自己回去要被自己娘念叨多少。

    “哎呀,陛下真是无趣,六王爷也不小了,这些东西也该慢慢教了,与其让他被有心人利用,不如让他见见世面。”程砚心里有些虚,但是面上还是保持正经的样子。

    尉迟业见皇帝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这些事情,忍不住眼里露出笑意。

    皇帝咳嗽了一声说道:“最近边关有些不稳,不知道尉迟将军可有什幺推荐的人选。”

    尉迟业稍微有些讶然,他看了一眼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可是东边的凶蛮?”

    “将军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嘛。”皇帝说话的时候扫了一眼程砚,但是程砚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在承恩候府整日都在那小院子里,有什幺消息可言。不过是前些年那凶蛮就有些蠢蠢欲动,如今新皇上位肯定要憋不住的。”尉迟业说起边境的事情,各种凶蛮人的信息简直信手拈来。

    皇帝跟程砚毕竟不是武将,听到这些忍不住对尉迟业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敬佩。

    “既然早些就知道,为何不早早的解决了,倒如今弄的民不聊生。”

    皇帝忍不住有些抱怨的说道。

    “先皇本来是觉得凶蛮不足为惧,将来不管是谁登位都可以想杀想放都可以,只是没想到万事不如天命。”尉迟业话说到这里就收了。

    程砚忍不住有些尴尬,他知道尉迟业说道先皇本来是想要安稳退位,留着凶蛮给接任者留着树微信,可是没想到下面的儿子们这幺忍不住,打了个老皇帝措手不及。

    不过皇帝这点脸皮还是有的:“那尉迟将军可有好计?”

    尉迟业抿着嘴,不说话。

    皇帝看了一眼程砚,程砚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夫人若是有好办法也教教为夫,为夫最近为这个头疼的很。”

    尉迟业看了一眼程砚说道:“我四堂弟早年是从那里出来的,派他过去必定无虞。”

    皇帝听到这一句想了想尉迟业说的四堂弟,是个笑眯眯的机灵人,但是资历几乎没有。

    他上任以来最头痛的就是尉迟家对他的不支持,好不容易把尉迟家在军中的权利削减了不少,如今在平白提升一个小将,这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程砚看着两人,忽然也开始有些头痛,他只得用其他的话题岔开,然后气氛才稍微好了一些。

    不过从尉迟业这里得到了不少凶蛮内部的信息,这已经大大解决了皇帝的困境,后面也算是有说有笑的,皇帝甚至还开起了程砚千金买书房的玩笑。

    程砚哭了一阵子穷,然后才跟皇帝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