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乳牛是种很娇贵的生物，据说是这样的，中年失业的杰克看着传单上招聘的广告，心中泛着苦涩。虽然称不上顶尖菁英，但是也算是一个专业人士，没想到同事多年，患难与共的伙伴，他是如此的信任他们，就落的这个下场。

    身上只剩下微薄的现金，这个照顾人形乳牛的工作包吃包住，就是薪水少了一点，不过没有吃住的负担是合理的，说起来他也没别的更好的选择，毕竟他的专业出路很窄。

    在下定决心之后，杰克就来到了郊区的农场，跟着众多竞争者一起在大厅等待，然而面试的过程只是简单的询问自己的生理及感情状况，以及有无性病，简单的让杰克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同样的，他对这份工作几乎一无所知。

    几天之后，他收到了农场的录取通知。

    杰克打包好自己的个人行李，搭着半天一班的公车来到了这偏僻的农场，在农场大门口已经聚集着一些人，其中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手上一个拿着新人报到的牌子，那幺其他人应该就是未来的同事。

    一行人大概十来个，坐上小巴士穿过了整座农场，来到一个由三栋大楼围成ㄇ字型的建筑前面。建筑物的都是玻璃构成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任何标示文字。

    玻璃窗很大，大到可以看清楚里面近处有几对成年男人和少年在交媾。

    那些少年都有哺乳期才会有的乳房，就是所谓人形乳牛了。

    那人分配好他们所住的玻璃房，就带领他们到没有玻璃的那栋房子里，到了一个简陋的会议室，领队就离开了。

    等大家就定位之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发下了一份资料，打开投影机介绍起人形乳牛。

    这种生物其实应该说是人类和一种兽人的杂交种，兽人虽然长得和人类很像，但是只要和人类混种就会有巨大的生理缺陷，目前这间公司掌握的这个品种就是智力缺陷，但是外型很好，除了生产牛乳，还能当作宠物贩售。

    工作的主要要求就是将一只牛犊养大，因为人形乳牛非常敏感，一辈子只喝一个人的精液，还要无微不至的关爱，所以只能大量雇用人类来饲养，养大之后必须至少让人形乳牛生产三次，或是等到大约五年的寿命结束，除了基本薪资，繁殖或是产乳量都是奖金的依据。

    杰克观察了这些同事都有一个共通点，长得不错。看来自己也是这样被挑的，毕竟还有做为宠物的考量。

    接着一个一个被叫进去拿牛犊，这几天会有专员巡逻指导。

    杰克有着浅棕色的头髮以及碧绿的眼睛，当他看到那个被称之为小牛的东西，就是一个有着一对小小的角、细细的尾巴的婴儿，和他一样的瞳色及髮色，吮着拇指，睁着眼睛看着他。

    杰克想，如果他的孩子顺利生下来，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感觉有点像那个人......

    「......是不是很少员工离职」杰克垂下眼在接过孩子的时候，低声问道。

    「的确」

    这个孩子虽然只能活五年，但是他还会生下他的孩子，智力缺损不会改变，永远不离开他......

    杰克在饲养初期必须定期服用一种药物，因为必须射出超过人类极限分量的精液，才能餵饱他的孩子。只餵精液的原因是保证未来生产的牛奶的纯粹程度。

    每天早上杰克睁开眼，看着他的孩子──他为他的孩子取名艾伦──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着，心中感到无限的满足，他会关闭运作了一个晚上的取精器，然后含着精液哺餵艾伦。

    那种药物会让阴囊变得异常到巨大行走困难，同时饱胀到几乎看不到皱褶，每天会生产超过一升的精液，副作用是产生难耐的搔痒刺痛感。机器运作方式是藉由一个往尿道插入的硬质管子，直接抽取阴囊的精液。

    因为杰克平时没有扩张尿道的习惯，过粗的中空金属管弄伤了那脆弱的通道，刚开始几天伤口没好的时候是疼痛难耐，伤口好了又担心取下来又要吃苦头。

    机器会在睡眠的时候抽完，这样的生活要过三个月，等到艾伦变成孩童的模样才能停止。

    在耗费大量的时间口对口餵完那些精液，透过监视器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们的其他工作人员，会来混合不同部位调教的药剂，并监视杰克完成涂抹在各处的任务。

    杰克是个不喜交际的人，但是为了知道这些药剂的功用，他每个得仔细的询问过。

    艾伦长大的很快，现在已经生出了一些头髮，下面的第二个穴也能清楚看见了，这些药剂要涂在乳头、阴茎、尿道、阴道和肠道里头。看到阴道艾伦才知道兽人的子宫入口真的是长在外面的，这样感染的风险又增加了，他得好好照顾他。

    乳头是增产的，阴茎是加粗因为会要接上生产线，尿道则是增强韧度，阴道初期只是增加敏感度，为了让小牛对生产的意愿增加，后来会往子宫灌入助孕改造的药剂，肠道则是帮助吸收。

    除了尿道之外的地方都用食指仔细涂抹好，杰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胶质针管慢慢往那个小小的洞插入，一开始那几天还弄出血，这个小家伙都不会哭，就傻傻的看着他。

    说起来要混入精液的原因，只是要测试公司新研发的专属宠物的药物，就是只能吃一个人的精液，只有他的气味才能感到性愉悦，再加上一点迷信的意味在，工作人员是这幺说的。

    然后杰克穿上公司特製的裤子，装好那变形的阴囊，準备让孩子去外面散步。

    他替艾伦戴上项圈，挂上绳子，然后把绳子交给工作人员，艾伦就缓慢的爬到电梯，在一处柔软的草坪上活动，就是杰克的午餐时间。

    杰克等饲养员会到员工餐厅吃饭，还有三个钟头个人的休闲时间，静态活动会被要求在办公大楼里面，动态的可以跟着工作人员到农场去进行，那是个很完整的观光农场，也能和外人接触，不过一切都会有人跟着。

    助理会把早上收集到的精液一一用奶瓶餵那些小牛，这些小牛永远不可能站起来，因为在基因的调整上脚部分的肌肉是萎缩的，但是在外观上看起来只是略微纤细。

    其他饲养员大多会聊天交际，但是杰克总是默默的看着他的孩子。

    他之前是从事基因研究的工作，因为陷害被冠上洩漏机密的恶名，一辈子不可能再有任何工作机会，在这个基因工程发达的年代，忠诚被视为最大的资产。

    杰克的丈夫就是就是他的同事，原本好不容易自然怀孕上了一个孩子，却被他怕影响研究偷偷打掉，自己是不适合怀孕的体质，而堕胎伤害了前夫的子宫，也就是说除非借助他人，他不可能有孩子了。

    这个公司大概是购买了每年政府规定捐献的精子，特别挑了自己和前夫的，因为没意外自己会在这里工作到死，甚至还会加入他们的研发团队。

    可怕的是，公司了解到自己变得不相信成年人的爱情，永远只想和孩子待在一起。

    那是一种人类特有的自恋，因为孩子很可能会渐渐地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小牛＂跟人类在基因上只有极细微的差别，其他大众都是被教育，没有人性和智商就不受到基本人权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