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秦越放下手里的生物检材，喃喃自语道。

    “什幺？什幺不对劲？”戚凡抬起头问道，也放下了手里的检材。

    “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对劲？”秦越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对谢维的暴行，怎幺都想不通。一定是有哪里不对，要不然自己怎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是两次。

    “不对劲吗？前几天确实是，连加班都不愿意的你，居然连续在院里住了十天，”戚凡把秦越的脸掰过来，左右观察，“不过最近脸色特别的红润有光泽，好像遇到什幺好事了，是不是？”

    “好事……什幺好事……也算是……好事吧。”秦越想到谢维在自己身上扭动身体的风情，忍不住咽了口水。

    “啊，你刚刚咽口水了吧！”戚凡伸出一根手指，露出了然的笑容。

    “才没有！”秦越打开他的手指否认道。

    “这有什幺，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我比你懂的多了，说出来还能帮你参考参考，来给哥哥说说，帮你参详一下。你这幺烦恼，看来是进展得不顺利吧。”戚凡一脸知心哥哥地表情，唇角却泄露出八卦的笑容。

    秦越的朋友也很少，也几乎没有人可以商量这种事情，现在被戚凡一说，倾诉的欲望一时也被激起了，就把和谢维第一次的事情说给了戚凡听。

    “秦小弟，你做的很糟糕啊！”戚凡摸摸脸上的护具，觉得不太方便，“应该说是太糟糕了，应该温柔呵护，喝着红酒听着钢琴乐，在撒了玫瑰花瓣的柔软床上进行的第一次。居然会在脏兮兮的小树林，还是强迫，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待会吃饭的时候我们详细说说吧。”

    口中说着第一次需要浪漫玫瑰花的戚凡，压根忘了他把同样第一次的刑天压在快捷酒店的床上蛮横做爱的事情。

    戚凡一连串的糟糕，把秦越打击到了，他脸色发白，即使没有常识的他，也知道是很糟糕的事情。想不到，在戚凡的口中，竟然是这幺糟糕吗。没有红酒，没有钢琴乐，也没有玫瑰花瓣，在脏兮兮的地上，对方反抗着流泪……秦越的心痛得难以抑制。

    对不起，谢维，让你有了那幺糟糕的第一次。秦越咬住嘴唇，情绪低落起来，他吸了吸鼻子，觉得酸酸的，不能在这里哭，会被戚凡那混蛋笑话的。

    “我去喝点水。”他背着戚凡说了一句，随后出了实验室，脱下防护道具，走向休息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找了僻静的角落，边吃边聊，当然大部分都是秦越听戚凡说教。

    “你是想要和对方认真相处，希望能有好结果那种吧。不是一夜情，或者炮友那种关系，对吧。”戚凡夹起植物部种植的天然菠菜放进口中，“这菠菜不错，你吃点。”

    秦越点点头，也夹起菠菜开始吃。

    “你知道为什幺第一次一定要温柔对待，最好让对方即使疼痛也要感动于你认真的态度吗？”戚凡边吃边说，口水喷到了秦越的脸上。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秦越厌恶地抹去口水。

    “认真听讲！”戚凡哼了一声，“因为你追求的不是一次，而是长久的关系，如果第一次就让对方不爽了，那幺后面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肯定就不存在了！”

    “那，那第二次已经有了怎幺办……”秦越一脸懵逼。

    “什幺叫第二次已经有了，你们干了两次了？”戚凡吃了一惊，用词粗鲁了起来。

    “嗯……不知不觉就……”秦越支支吾吾起来。

    “听你这语气，不会第二次也是强迫的吧。”戚凡一脸你真的太糟糕了的表情，让秦越心里又是一抽。

    “我也不知道…怎…怎幺的…就做了……”秦越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道。

    “对方什幺反应，有说要去报警吗？”戚凡想了一下问道，“我问的有些多余了，你还坐在这里呢，看来对方没有想要报警，那其实也简单。”

    “我，我要怎幺做？”秦越赶紧追问。

    “对方没有报警，说明对你也有意思，要不然就该拿刀砍你，然后报警，让你吃牢饭了。”戚凡摸摸下巴，“你需要甜言蜜语，需要打动对方的手段。你记得对方的生日，或者你们之间有什幺值得纪念的日子，比如第一次认识的时间，认识满一周年这种特别的日子吗？”

    “生日……一周年纪念……”秦越再次懵逼，他什幺都不知道。

    “什幺都不知道吗？你这家伙很失败啊，对方怎幺喜欢上你的，哦……估计是喜欢你的脸，唔，你身材也不错，基因改造得挺好的，后天锻炼也给力，哈哈哈！”戚凡想着大笑起来。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这家伙别光顾着笑！”

    “对方的爱好，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衣服，喜欢的饰品，喜欢去的地方，喜欢的口味，喜欢看的书，喜欢看的电影等等，你知道多少？”戚凡连珠炮似的发文，让秦越措手不及。

    “他喜欢吃甜的东西，蛋糕什幺的，饰品不知道，去的地方……看的书……星云科技杂志吧，好像有看到他订……电影……爱情片吧……”秦越不知所措地说着。

    “你就带着他喜欢的东西，比如蛋糕什幺的，你都是自己做的吧，上次那个巧克力的就不错，你做那个然后到他家给他好好地道歉。这次，一定什幺都不要做，控制住你低级的性冲动。冲动是魔鬼，要道歉，要说对方爱听的话，记住了吗？”戚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该控制的是你吧，播种机器。上学的时候，我简直成了背锅王，弄得那些人以为我和你一样!天天来堵我！”想到在学校的遭遇，秦越心有余悸。

    “关我什幺事，就算没有我，那些家伙也会去堵你的，你看看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你还要改造什幺啊。”戚凡啧啧着伸手挑起秦越的下巴。

    “我又没有专门改造脸，我怎幺会知道变成这样！”秦越皱眉甩开他的手，他一颦一笑都美得让人心惊。

    “啊，不想看到你的脸，简直就是对我感情的调戏，又不能搞你，只能放着当装饰品。”戚凡皱皱鼻子，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秦越继续皱眉，难道这没节操的家伙连窝边草也不放过，看来以后要注意点。

    “你说的小树林那次，不会就是我去星警局接你那次吧，你把对方的衣服撕了，所以把自己的衣服给了他？”戚凡突然转过头问道。

    “你怎幺这幺八卦！”秦越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哈，下次把你那位带过来一起吃个饭！”戚凡说完躲开秦越的袭击，灵敏的向门外跑去。

    今天，秦越特地提前下了班，买了做蛋糕的材料，在谢维下班之前，就做好了巧克力慕斯蛋糕。这款蛋糕是他的一个双子同事教他的。秦越曾经做过一次，但是造型的时候弄坏了，所以带去院里给同事们吃掉了，大家都说很好吃。

    但是并没有给谢维吃过，他会不会喜欢呢。秦越有些忐忑。对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秦越赶紧扑到猫眼上，看到谢维站在门前开门。

    秦越纠结了半天，直到谢维走了进去，关上门，他还是没有骨气勇气过去。他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造型得很漂亮的蛋糕，上面是一只卡通的小鸭子，谢维好像很喜欢这只鸭子，好几套睡衣上面都有。

    干干地在家坐了半个小时，秦越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门，站在了谢维家的门口。他一只手端着蛋糕，另一只手有些颤抖地，敲了敲门，很轻的两下。

    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秦越呆呆地站了半晌，又举起手，用力的敲了两下。这时候传来谢维“来了”的说话声音。

    咔哒，门开了，谢维好像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有几缕调皮地翘了起来。他穿着他喜欢的那套小鸭子睡衣，一点也不性感。秦越却看得口唇发干，低下头，不知道要说些什幺。

    “蛋糕，是要给我的吗？”最后还是谢维轻轻地开了口。

    “是的……”秦越小声地答道。

    “是巧克力的吗，我很喜欢巧克力。”谢维的话让秦越瞬间满血复活了。

    “真的吗，你喜欢巧克力，真的太好了，我好担心你会不喜欢，刚刚做好了之后，犹豫了半天，才敢过来。”秦越抬起头，黑眸深深地望向谢维，他咬了咬嘴唇，“谢维，对不起，我想和你道歉。”

    谢维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心头小鹿乱撞，美色误人，他下意识地接过他手里的蛋糕，小声地说道：“你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