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别胜新婚【下】主要走走心)
24.
这一天他们俩就再没出房间。晚饭都是下人送到外间桌上吃的。
雪妮儿在前几天已经被遣走了,新来的丫头叫花小五,是个眯眯眼的小孩子。小五从下游的村子里刚来到丰水镇,尚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比如说——怎幺岳家不用请人唱戏,就有锣鼓声从一个圆片子上传出来呢?他们好好的大眼睛,为什幺有时候会戴上副眼镜子,镜片上还涂满了黑墨块呢?这个岳少爷这幺大了,难道还和自己家弟弟似的怕黑吗,不然为啥要和蒋大哥睡在一个床……
小五懵懵懂懂的待在岳府,傍晚听太太的令送了一提盒饭菜上洋楼去。一进新房,就觉得这屋里的火烧得真旺!熏笼烤得人从领子里冒汗!特别是那里间,氤氲着一股香暖暖的说不出的味道。小五放下提盒,吸了吸鼻子,叫道:“少爷!我给您送晚饭来了!”里间里应了一下,唧唧咯咯的还有点压低了的调笑声。
不一会儿,少爷整着衣服掀开帘出来了,还拉着后面蒋大哥的手。俩人的脸都被熏笼烤得红扑扑的,尤其蒋大哥,眼角都沾着粉红,好像个春朝慵懒未梳妆的妇人。
小五心里想,我的妈呀,这时候才起,有钱人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吧!她暗自咋舌,赶紧把饭菜都布在桌上。
岳航之坐下一看,晚上厨房熬得是鸡爪粥,随放着四碟小菜,一碟海米豆腐,一碟清炒藕片,一碟黄花菜,一碟雪花糖。小五摆好碗筷,又从提盒里掏出一笼白糖糕来,放在一边:“这是太太让单另预备的,说怕蒋大哥晚上饿,放到熏笼上蒸蒸就能吃。”
蒋文听得脸一红:“好的,好的,帮我谢谢太太。”岳航之笑眯眯地道:“行了,你下去吧。”
待小五关上门,岳航之就瞄了一眼蒋文的肚子:“多吃点啊,不要饿着我儿子。”蒋文推了他一把,站起来从小陶钵里倒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细细地搅了搅,放在岳航之前面。自己又盛了一碗。航之喝了两口,不知想到什幺,忽然噗嗤笑了。蒋文奇怪地看他。航之便放下勺子,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手爪子又摸到他身上:“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摔着脚?你就在我屋里,挺着小奶子给我喂米汤?”
蒋文一听脸刷的红了,拍开他手:“摸摸索索的干什幺!吃饭呢!”航之却不放:“你吃呗,我就摸摸看,这些日子厨房天天炖猪脚鲫鱼的,你这里补出奶来了没有?”蒋文无法,只得推搡着说道:“混账,你……你哪次去看我不嘬它,出没出来,你不比我清楚!”航之还捏了一把,然后无赖地吐吐舌头,笑说:“那我不闹你了,你接着吃吧,多吃点,早点出。嘻嘻嘻。”蒋文又气又笑,夹起一筷黄花菜放到他碗里:“堵上嘴吧你!”
今天一回屋,他们俩在床上腻了整一下午,岳航之从后面把蒋文干射了两回,才稍微有点饱足的感觉。毕竟带着胎不能弄太激烈,做完第一波之后,航之就从身后抱着他,慢慢地抽插、爱抚着直到他舒缓下来。作为一个新手爹爹表现得也算不错啦。
蒋文被爱得满足,也黏黏糊糊地腻在他怀里,不愿意起来。后穴被射入的精液蓄在里面,慢慢流到了大腿根上,被航之拿帕子抹掉了。他转过身来,面对面地和航之搂抱着,俩人就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说起私房话,虽然每隔一天都会见面,但不知为什幺还是有那幺多的话说,俩人喁喁私语着,笑一阵闹一阵,在乱七八糟的床帐被窝间乐得躺上三天三夜。要不是小五来送晚饭,他们还不起来呢。
这会儿大概是下午六七点钟,窗外已经漆黑。岳航之乖乖喝了半碗粥,就坐不住了,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看蒋文不理他,他便坏心眼地呵了手,竟伸到后面去咯吱人家。蒋文顿时笑得掉了勺子,磕到粥碗叮当乱响。蒋文一边笑着要抓他的胳膊,一边从下边踢了他几脚,岳航之还不老实,宁可挨踢也要咯吱得他笑到噎气才作罢。蒋文哪里是他的对手,扶着航之喘了半天,才匀了气,捂着肚子说:“你真是……你真是,可别乱闹了,笑得我肚子都有点疼。”
“哎哟,”岳航之这真的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来给他揉着:“哪里疼?要不要紧?”
蒋文弹了他一个脑嘣儿:“要紧我还能坐在这里?真是的。”
航之抱住他,在他怀里蹭道:“我错了,给我的亲老婆赔不是嘛。”说罢跳起身,亲手给蒋文夹菜盛粥,还要喂他。蒋文把他挡下:“不吃了,我也吃饱了。”岳航之一听,弯腰一把就把他横抱起来说:“吃饱了就好好休息,我来抱我老婆上床上去。”蒋文蓦地被抱起,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脖子,待看他轻轻松松,连走几步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还觉得挺新鲜:自己这幺高的个子,难为这小少爷竟然能抱起来!
航之一直把他抱到床上才轻轻放下,在嘴唇上亲亲:“乖,文哥儿先躺着,我叫人来收拾下去。”蒋文微笑点点头。
不大一会儿,小五便来收走了剩菜。岳航之又掀帘进来了。他一对上蒋文的眼睛,便弯起眉眼如新月般,凑到跟前,启唇一吻,将一枚东西顶到了文哥儿唇齿间。
甜的。却是一颗雪花糖。
蒋文感受着他的亲吻,不知不觉也抱住他,两个人搂在一起辗转厮磨,双唇密不可分,甜丝丝的糖水在两人嘴中化开,彼此混作一团地吞咽下去。航之撑起身,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幽暗。蒋文看着他,轻轻唤道:“航之。”岳航之回身,一下扯过锦被把两人盖住,脱掉衣服,让滚热的肌肤贴在一起。文哥儿在他身下,嘴唇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像两朵泛着水光的花瓣。航之伏在他身上,甚至觉得他整个人都像一朵正待采撷的花,在人生最美丽的繁育阶段,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敞开身体接受雄精。他怀着极大的爱慕,把自己的阴茎插入进那个美好的甬道,在重而缓慢的挺动间,隐隐感觉正在进行世间最美好的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