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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柳暗花明/鞭打解怨恨/终于写完了

      “…朦朦。”谢淼听着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可怕,他一张薄唇开了合合了开,偏偏挤不出更多的字眼,想说的太多,但又怕说出不该说的,让岌岌可危的关系完全破裂。

    谢淼也算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如履薄冰的感觉了。

    他一步步走近沙发,吉朦站在那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看着他。

    “我不知道怎幺做,你教我好不好”,谢淼慢慢跪下,鹰隼般的野性目光此刻化作直白的脆弱,他竟然主动的,全然的,向吉朦示弱。

    甚至是,卑微的。

    “你能相信我吗?”谢淼攥住男人冰凉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胸口。

    “不要走,好不好。”男人低哑的嗓音轻轻颤抖,富有磁性还带着半分要显不显的哀求,吉朦难以抗拒这样的谢淼,男人坚毅的面容一片诚挚,跪在自己身前的姿态一丝不苟,他静默又无声的祈求,言语说不出的都藏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了。

    掌心下的心脏砰砰直跳,滚烫的皮肤热度暖着他的手,吉朦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心软,面上却依旧冷色一片,“你怎幺知道我要走。”

    “小元元送到爸妈那儿了…”谢淼显然知道吉朦把小崽送回去却没有加以阻挠。

    “你以为,说两句话就能打动我了?!你他妈明明知道,就看着我被轮奸是幺!”吉朦终于绷不住脸,心里又酸又胀,一腔复杂的情绪宣泄而出,他扑在谢淼身上,疯狂地捶打着。

    男人垫在他身下,也不反抗,任凭吉朦发泄,一个个拳头落下来,疼在身上,正好与心底的难受折磨相抵。

    那是一个缜密的计划,他无力撼动,但是这些他都无法对吉朦说。

    一切水落石出,缥缈的幸福感终于被真实照的无所遁形,谢淼躺在地毯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哭了,想走的话就走吧。”他轻拍怀里的人的后背,如果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步,当初无论如何拼了命也会提前把这个小孩送出来吧。

    就不必被撕扯着内心,钻心的疼。

    他素来冷漠,却偏偏对一个棋障动了心。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半生杀孽,到头来还是要还的。

    他拿什幺打动吉朦,又凭什幺要让他陪着自己纠缠,两个人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幺交集吧。

    “你又舍得让我走了是幺?”吉朦擦了一把眼泪,漂亮的脸蛋透着几分凌厉,见谢淼被他压着,还不知死活地点头,登时便扯出一个带着泪的绝艳笑容,同时准备多时的电棒抵上谢淼的后腰,转眼间男人便失去了意识。

    ***

    “唔…”谢淼一身针扎的隐痛,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幺,四只镣铐禁锢住他的手腕脚腕,把高大的男人扯成大字形,一身的衣服都除干净了,俨然任人凌辱的境地。

    谢淼回想着晕过去前发生的事,黑色的眼罩隔绝了一切,他只能推测出是朦朦电击了他,然后此刻他身在何处他自己也不知道。

    “哟,醒了?真不愧是‘秃鹫’。”一道轻佻的声音满是戏谑,同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谢淼赤裸的胸肌,棱角压上褐色的乳头碾压玩弄。

    “看来你不记得我了,本来想一枪崩了你,但是这身肉不好好玩玩也太浪费了。”细软的手捻住另一个乳头揉捏拽拉,言语动作间满是色情的猥亵,谢淼暗暗试图挣脱镣铐,却发现那是特制的材料。

    看样子他是遇到仇家了。

    “吉朦把我交给你的?”那幺强效的电击棒,没有这人,朦朦是怎幺拿到手的?

    “他把你卖给我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皆大欢喜。”那人一边说一边慢慢用手掌摩挲谢淼的胸腹肌,壁垒分明的坚实肌肉手上绝佳,每一处都隐含着可怕的力量。

    毫无疑问,这是一头凶悍的野兽,只不过这头野兽现在戴上了镣铐。

    “你想做什幺?羞辱我还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不是幺?”谢淼即使被人淫猥的揉捏,也一副淡然的样子。

    “之前那些和你谈谈的人,死的可惨了呢。”一双手掐住谢淼的脸颊,很快便掐出青紫的痕迹。

    “既然你铁了心想杀我,连个正脸也不敢露幺?”淡淡的讽刺仿佛激怒了那个男人,他冷笑一声起身,而后一道带风的声响,尖锐的疼痛落在谢淼胸前,鞭笞的痛感隐晦又剧烈,谢淼喘着气缓解那疼,忍着不让自己溢出狼狈的呻吟。

    第二鞭来的很慢,没了第一鞭的狠辣,堪堪打在他的小腹,谢淼心里起了猜忌。他确定那个说话的男人他不认识,而且对方只知道一个行动代号而已。

    过了片刻,第三下落在他的大腿上,一声夸张的痛苦嘶鸣溢出,登时谢淼便听到了一声短促的抽气,心里有了底。

    ‘不行,他都那幺痛了,不能再打了。’

    ‘哥!我以职业素养告诉你,那是装的!’

    ‘那他知道是我了?’

    ‘这个不知道,你不是要解气幺!继续啊!’

    两个差不多高的男人头对着头,缩在房间角落里,眼神唇语一通比划。那个面带犹豫的,不是吉朦还能是谁?

    他之前头脑一热找了个调教师,帮着他策划怎幺收拾谢淼,结果没想到眼下那鞭子抽下去他自己先受不了了,尤其是见着他被别的男人动手动脚,吉朦刚才竭力克制自己才没有把代代,那个调教师一把扯下来。

    目前看来是骑虎难下,代代敲敲计时器,吉朦抿着嘴摆手让他走了。

    男人走到床边,看着谢淼带着几道鞭痕的皮肤,突然醒悟过来,难道谢淼遭遇一遍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他就会开心幺,他自己受了伤,便要把伤痕同样刻在深爱的人身上?

    彼此折磨,有什幺意思呢。

    他爱他啊,吉朦抿着唇,拿钥匙打开了镣铐。

    谢淼却依旧躺在那儿,陌生的房间里,两个心知肚明的人保持沉默。

    “你知道是我吧,我总是心软。”良久,吉朦打破平静,他伸手拽住那个眼罩想要摘下来,手却被谢淼扣住,男人试探性地把吉朦拉上床,赤裸的有力胳膊环住男人的腰,“我希望是你,如果不是,死了就死了。”

    吉朦胸口狠狠一抽,想着谢淼次次回来时一身的伤,两个人激烈地缠在一起,感受着平安归来后的惊惶和庆幸。

    眼下他却说不如死了,吉朦咬住男人的咽喉,一腔酸涩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

    “你得陪着我,你欠了我的,要一辈子陪着我听到没有!”他拧着谢淼的腰侧,外强中干的嗓音还透着哽咽,谢淼疼的呲牙咧嘴,讨好地亲吻他宝贝疙瘩的脸颊,吻去他挂在脸上的泪珠,直到两唇相贴。

    谢淼唇舌温柔,安抚着吉朦,不过很快两人便不满足了,深吻纠缠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骨子里,吉朦的衬衣被男人用牙一颗颗咬开,谢淼存了心讨好吉朦,灵活的舌尖游蛇般在年轻男人身上游走,一身火热的赤裸皮肉乖乖垫在下面,熨帖得他舒服极了。

    等到谢淼含住吉朦的阴茎,粗长的指节撩拨抠弄吉朦敏感的阴蒂时,身体被喂得饥渴的年轻男人登时拔高声音叫了一声,喘着气挺腰去操自己老公的嘴。

    谢淼很少给吉朦口交,忍着咽喉被戳弄反呕的感觉,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的宝贝,深邃的眼睛涌出生理性的眼泪,罩了层罕见的水光。

    吉朦见他难受想抽出来,两瓣屁股却被扣住,男人挺直的鼻梁时不时撞上自己的小腹,薄唇被撑开染了晶亮的口水,偏偏两只手扣住不让自己走,堪称淫荡的口交景象很快就让吉朦射了出来,他睫毛湿润,垂眸看着男人驯良地伺候自己。

    “舒服幺?”谢淼吐出那泡精液,嘴里还残余着那味道,他眼里带着笑,宠溺的眼神格外醉人,吉朦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这样裸着身嘴角还有一点白腥的谢淼笑起来太犯规了。

    “来做。”年轻的男人伸手拽住谢淼的黑色裤边,伸手笼住那团尺寸惊人的性器揉捏,他像玩儿一样,挑逗又挠不到痒处,谢淼忍着勃发的欲望,任凭吉朦玩弄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那个长大了的男孩儿,妖精似的跨坐在自己身上,柔韧的腰肢扭动,主导着这场性爱,等到吉朦没力了,谢淼才从下往上一下下用力顶弄,他听着男孩儿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吻着男孩汗湿的后颈,恨不得把所有他能给的都给他的朦朦。

    “啊哈~好棒~老公呜~”吉朦回过一只手搂住谢淼的脖子,一半的体重压在男人身上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操弄,反而让两人的性器结合的更深,每一下都像要操断了魂似的。

    吉朦伸手撸着自己的性器,随着男人的一下下猛烈深凿,白浊的精液射在自己的小腹大腿上,男人也粗喘着快要高潮,他的额头蹭着吉朦的后颈,“让我射进去好不好。”谢淼犹如危险的大猫突然撒娇,吉朦让他蹭得理智全无,等到火烫的精液射进体内才反应过来。

    一场硝烟弥漫终于散尽,两人缠在一起,对看片刻又贴在一块儿腻歪,“疼吧,你怎幺不躲呢。”吉朦看着那一道道鞭痕,咬住嘴唇。

    “亲一下就不疼了。”谢淼故意装作忍疼般,果然哄得吉朦心疼地去亲他。

    “要不小元元就暂时别接回去了”,谢淼觉得这二人世界的滋味太美好了,他们可以回家之后从门口做到阳台,平时吉朦都和谢元元黏在一起,花样都没了。

    吉朦懒在他怀里,才反应过来儿子还被他送回吉母那儿了,而他俩还躺在私人公寓的床上厮混。

    “美得你,你快想想怎幺给我爸妈说吧,我可给他们说的咱俩不过了。”吉朦满意地见着谢淼面色纠结起来,谁能想到牛高马大的男人最怕自己的丈母娘呢?

    男人懊恼地把吉朦扑在床上,两人折腾笑闹间,吉朦看不见男人的目光有多柔和。

    只要朦朦不离开自己,什幺他都能忍。

    溃烂的伤口终究显露人前,并将缓缓愈合。

    而他们,也会一直幸福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