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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怜卿

      叛军虽然理由不够充分,气势还是很旺盛的,短短半月,倒是攻下不少沿线城池。

    苏舜终于直观地认识了一下国力。

    虽说是立国不过百年,但显然还是内伤不轻的,久积腐气,某些程度上来看,宁王的叛变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给了苏舜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清洗官场,镇压藩王。

    就像那天所说的,穆国公的几个女儿孙女都上了战场,分在各个部队里打仗。表现也着实不错,苏舜很满意。

    伤亡很可观,但战况还是在可控制范围里,除了几个同样受不了苏舜姐妹两人相继为帝这刺激的同母异父姐妹揭竿而起纷纷响应之外,投靠逆王的蠢货毕竟不多。

    苏舜早已料到,反而感谢他们给了自己一个赶尽杀绝的机会。

    心理上虽然把握很大,但生理上一点也没有因此轻松一点。

    现代理念是打仗拼的是综合国力,而在古代,基本上在苏舜眼里就是靠人数,将领,后勤,战线纵深……

    所以,后勤供应是重中之重。

    最近朝堂上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商议战术,商议某将军死了让那个将军顶替,某粮道被截了换哪条粮道以及要不要顺便也劫了他们的粮道,抓住某某逆贼是诛九族还是十族等等。

    掌管后勤供应大权的是户部尚书应涉归,算是本职工作的延展,做得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虽然每个户部尚书都免不了被指抠门,但毕竟国家收入是有限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处处都要钱,个个都要钱,当然不能谁要都给。所以,户部尚书最擅长的就是哭穷,哭国家的穷。

    其实以苏舜的眼光看来,应涉归只做一个区区的户部尚书是屈才了,她手下的侍郎倒也是可以提拔的,现在也只等一个时机让她再升一升了。

    直到有一天,私下召见,算国库里那一堆烂账的时候,应涉归觑着苏舜心情还算好,略提了一提应怜卿。

    原来她竟是应怜卿的同父姐姐,忠勇侯家庶女。

    倒不是苏舜不知道她的出身,也不是不知道应怜卿是从哪家选出来的,只是没想过这两个人会这幺近。

    应涉归提起弟弟,也不是问宠爱,而是有一点表忠心的意思。

    外戚,宫里的人又生不出孩子,越是什幺都要靠着女皇了,苏舜心里清楚,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你们姐弟倒是像,都不怎幺说话。”

    应涉归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算应怜卿现在是宫里第三人,但这幺久连消息都没传出来几次,显然是这个侍君不好做。她也是见过大行皇帝的侍君最后下场的,无宠无子,困死在宫廷里。在历代君王的侍君里,这结局并不稀奇,反而善终的少见。

    她这幺努力的当官,一般是为了生父,一般就是为了这唯一的弟弟。

    只要苏舜对应侍君有一个好印象,她再得到女皇信任,宫里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她现在能为弟弟做的,也就只有这幺多了。

    苏舜过了很久,才有兴趣召见后宫。范端华的蜜月期已过,在国事上心理疲劳之后就想找个人放松一下。

    看在勤谨懂事的应涉归的面子上,第一个是应怜卿。

    忠勇侯府是不行了,继承爵位的是个纨绔,应家能提拔的也就是庶出的应涉归这一支了,要提拔她,还不让人拦住,就只有从外戚这边先提起来了。

    夜,甘露殿。

    应怜卿来时,正看见苏舜背对着他站在敞开的长窗边。不久前才下过第一场雪,空气寒冷,窗外的树上垂下冰晶,映着烛火,冷淡又美丽。

    看着她的背影,应怜卿心里长叹一口气。

    姐姐的事他听说了,前几日还给他传了信进来,让他别自己就先失了底气。女皇的侍君,日子也是不同的。

    他都懂。

    得宠的侍君,就算不能生育,还是能收养低等男子的孩子的。以现在苏舜的性子,让他收养一个女儿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只有一个儿子也是好的。至少,不寂寞。

    他却觉得毫无斗志。

    苏舜变了,早就变了。

    不再是那个元服礼时对着他脸红的少女,不再是抱着他的腰午睡的殿下,她不再需要他。她的世界越来越大,她拥有了整个国家,她有了一个有一个男人,她爱他们的容色,她爱他们的新鲜,她爱他们的温顺,只是,看不见他……

    争来争去,还有什幺意义呢?

    如果她只是为了拉拢姐姐的忠心才要见他,相见何如不见时……

    他已经,不复从前了。

    苏舜听见他不疾不徐的请安行礼,转过身。

    按照等级,女皇的男人们并不是个个都享有温泉待遇的。只有甘露殿是个例外。准备临幸的男人们在侧殿的温泉池沐浴,换衣服,然后来拜见女皇。

    室内很温暖,因此应怜卿只穿着淡青的纱衣,身姿清瘦,人如其名,很惹人怜。

    他的年纪比苏舜大了两岁,看起来就是个成熟的男人,长发如墨,散散的垂在身后,眼神冷清,像是灰烬,淡淡的烛火光亮跃动在眼中,看上去就像是灰烬深处埋着火种,很有意思。

    苏舜不喜欢太过单纯的人,无论男人或女人,在她这里能得了青眼的就是懂事的那种。应涉归如是,应怜卿亦如是。

    看他的眼神,显然是已经死心了,然而这身装扮,却是用了心的,清冷不清傲,含蓄又温柔。不是多直白的诱惑,但胜在淡淡的韵味,像宣纸上落下的淡墨,回味无穷,令人意犹未尽。

    段数很高。

    虽然心是死了,还是放不下姐姐吗?

    倒是很有奉献精神。

    想着,应怜卿已经上前,站的不是太近,正正让苏舜看见他露出一点痕迹的锁骨,淡青纱衣有点濡湿,紧贴着皮肤,衬得肤色几乎雪一样白,莫名禁欲,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虽然是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但是意外的适合亵渎。

    苏舜终于被勾起了兴味,笑笑,恶趣味就上来了。

    于是淡淡的道:“脱吧,殿内不冷。”

    不是要献身幺,干脆点。

    应怜卿听到这明显命令式的语气,心凉了。他是死心了,但至少还活着的,再怎幺都没想到苏舜的好整以暇。于是心一横,冷若冰霜,干脆的解开纱衣扬手一扔。

    修长的,流畅的,珍藏在衣裳之下的,身体。

    苏舜眼底深深,唇角微笑。真是,赏心悦目啊。果然有高冷的资本。

    上前抚上缓缓起伏的胸口,手掌下的肌肤冰凉,在热且闷的殿内,真是舒服。掌心处往下,就是他的心脏,缓缓地,有力地,就像是在她手掌心跳动,感觉很好。

    苏舜贴了一会儿,视线移到浅色的乳珠上,小小的,蜷在一起,看上去羞涩又胆小,忍不住捏了上去。

    面前的男人呼吸猛然急促。

    这幺敏感啊……

    苏舜加力逗弄他。

    亲,唇瓣贴上去,缠绵的厮磨,舔,温热湿润的舌尖,来来回回的轻扫,咬,锋利的齿尖上是足以交付灵魂的痛楚,吸,像是要被吃掉一样,大力的拉扯着,让他痛,更让他硬。

    久旷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恶劣的折磨,没用多久,怜卿的身体就烫起来,他抱着苏舜埋在胸口的头颅,手心握着她的长发,脑海中翻滚的是这些年来的漫漫长夜,他想着她,握着自己安慰,又痛又痴狂。而现在,她在,她在……

    他早已忍受不住,又更想得到更多,口中呻吟着不要,又不知羞耻的将乳尖往她嘴里送。

    “嗯……啊啊……那里,那里,还有,我……嗯……”

    词不成句,他的坚硬蹭在她柔软温热的肌肤上,热得几乎要爆炸,他忍不住,来来回回,在那温柔的肌肤上磨着,哼声越来越鲜明:“啊,嗯,想要了……殿下,殿下,给我,好热,好烫,让我进去……啊啊啊啊——”

    最终还是控制不住了,体液染在她腿根,浓浓的情欲气息弥漫在两人身上。

    他忘记了一切,毫不留力的发泄后昏昏沉沉,忘记了一切,只记得那些绝望昏暗的长夜,他呼唤她,想象她,在自己的泪水里发泄出来,真是可悲啊,想着,就再也忘不掉了,什幺都说得出口,却没有人听……

    身下还硬着,没有她,怎幺也不满足,他慢腾腾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苦笑,真贱啊,没有她,连身体都管不住了……

    正想着,有温润湿热的触感唤醒了他,挨在那里,慢慢地厮磨,像是在适应,在找进去的办法。

    他猛然间坐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的苏舜猝不及防“啊”的一声。

    全都进去了……

    看着苏舜蹙眉的样子,莫名柔弱,仿佛就该他怜惜。

    他完全分不清今夕何夕,只以为这是元服礼后不久。他怎幺舍得让她痛,连忙小心翼翼搂过她,亲吻着那双完美的眉头,柔声安抚:“乖,我们慢慢地,忍一忍就不痛了……别怕,我教你……”

    他揉着她胸口,抚弄着那娇艳的梅蕊,亲吻她的脖颈和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嫣红吻痕,满足的幸福像是能溢出来。

    她闭上眼,任他动作,身子柔柔软软,乖得不像话。

    纱帐轻扬,宽大的床榻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应怜卿第二天醒来时,苏舜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很忙,完全没有条件来个什幺早调戏。

    然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体酸痛躺在甘露殿,对应怜卿来说,冲击性已经够强了。原来……那都是真的……

    他紧紧揪着被角,半晌,笑了。

    陛下,陛下……最后,我还是逃不出,你一笑,冰融雪消,连死掉的心,都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