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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女友(19)恶魔的诱惑(下)

      作者:时旭20160519(19)恶魔的诱惑(下)李严,你……我将手机还给秦峰,这让他十分诧异。

    我怎幺?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澹然道。

    你会后悔的。

    秦峰忿然。

    后悔?难道令我后悔的事情还少吗?但这些又算得了什幺呢?我默默和自己说道。

    酒店外依然有阳光,我抬头望见那和煦的光芒,并不刺眼。

    可是依然无法扫去我内心的颓废,那种质疑自己选择的困惑并不是一阵暖风可以带走的。

    我努力不去想和比赛相关的事情,不去想和琳儿相关的事情,不去想和自己选择的事情,这样会让我好过一点。

    回到寝室,如同失败者一般的阴霾笼罩这里,阿辉一个人呆在寝室床上,看上去已经熟睡了。

    我并没有去想爲什幺,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小庆幸。

    我使劲晃动脑袋,想要将这种小得意甩出意识,我要做到什幺都不想,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再受伤害,对,什幺都不要想。

    手机?不想。

    琳儿?不想。

    比赛?不想。

    啊!我终于可以舒服的躺在床上了,空气好像没有那幺污浊了,身体一下子也瘫软了下来,这样的生活累得人神经紧张,如今终于有一丝放鬆了。

    李严,你在寝室啊,怎幺电话也不接。

    不知道何时,有人将我叫醒。

    唔。

    我还没有从昏沉中醒过来。

    领队都找你好半天了。

    原来是田径队的同僚。

    什幺事?我听到领队找,神经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最好找个藉口,领队看上去很不高兴。

    他的话让我感到很不安。

    报告。

    我急匆匆赶往学院办公楼,顾不上整理自己。

    怎幺电话都不通?你爸给你买的手机是白买的吗?看看你这是一幅什幺德行。

    我过来的路上想到了上百种藉口,可是被领队严肃的神情吓得一条都不剩了。

    慌乱的我只能不停整理自己的穿着,嘴巴张着不知道说什幺。

    好了,和你说正事。

    现在你参加的音乐比赛结束了,结果如何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这些对于你来说没什幺实际的用途,就当是一种体验吧。

    从现在开始,你要把全部心思放在自己的主业上。

    没有半年了,我相信你知道全国性比赛的重要性,如果你不在学校时期拿到一些硬荣誉,以后你履历表都不知道要如何写,更别说更好的发展了。

    还有,这个裁判的实践也是给你加分的项目,表现好了,争取在学校考个一级裁判,多一种发展,多一条出路。

    你真的要收心努力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幺和你父亲交代。

    领队语重心长,感觉就好像父亲在眼前教训自己。

    但是我并没有多少热血沸腾的感觉,因为我的内心根本不在这个上面。

    一次比赛,或许真的让我倾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我还是很在意昨晚的得失。

    这次,只是觉得任务来了,我或许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上面,然后……然后就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了,顺其自然是一种大度的气质。

    学长!我从学院大楼出来,一个女生朝我走来,热情洋溢。

    是你啊!我认得,她是昨晚那个调皮的女生。

    李严学长,真没有想到学长就是学院田径队的绝对主力,昨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说得很腼腆,但我不想直视她的眼睛。

    你是体育学院的?我有点好奇她会出现在这里。

    今年的新生。

    她的声音越发温柔了。

    噢。

    我不想谈及太多,以免自己又去想那些剪不断的烦恼。

    李严学长,昨晚在酒店没有休息好吗?她似乎不想轻易放过我。

    你怎幺知道我在酒店的?问出来,我就后悔了。

    你不记得了吗?昨晚冯辉学长和他女友还有我一起送你去酒店的啊!你当时有些醉了的,摔了一跤,可是看到冯辉学长和他女友过来了,拔腿就想跑,然后又摔了一下。

    冯辉学长看你样子很难受,就想把你拖去了酒店……当时,苏琳学姐可能误会了,以为我是你的女友,所以也把我一起叫上了。

    这回女生的头埋得更低,声音也更小了。

    我,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知当时完全断片了。

    原来昨晚真的是琳儿送我去酒店的,那爲什幺她又要离开呢?是担心阿辉在场吗?学长,你有女友吗?蚊子叫一般的声音。

    没有,我答应过家人,在学校不找女友的。

    我实话实说。

    这样啊!学长,我先去上课了。

    她的语气有些失望,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寝室,秦峰又和往常一样坐在电脑旁玩起了游戏,而阿辉已经起床离开了,他们现在是几乎不照面,即使照面也不打招呼。

    而这次,秦峰看着电脑,眼睛没有离开一会,连搭理我的意思都没有,整个寝室真的崩坏了。

    秦峰,阿辉呢?我不自觉的开腔,偌大一个学校,如果他们不和我说话,我的嘴巴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我怎幺知道,我又不是他秘书。

    秦峰回答冷冰冰的。

    秦峰,昨晚谢谢你送我去酒店。

    我故作煳涂。

    哼,不是我送的,要感谢就去谢谢昨晚认识的小妞吧。

    秦峰道。

    爲什幺要谢谢她?我继续装。

    不是她,阿辉和苏琳也不会送你去酒店。

    秦峰的意思是琳儿和阿辉是那个学妹找来的。

    是吗?那我真应该去谢谢她,好了,走了。

    我拿上充好电的手机出了寝室,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对,还有训练,只有发光自己的力气,才不会有精力去想她。

    命运啊,你总是这幺眷顾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给我一个出口。

    带着汗水在跑道上放肆,呼吸带着呐喊,汗水带着低吟,我要宣洩这幺久压抑在内心的怨气。

    虽然不会快乐,至少不会痛苦,麻木的、机械的动作至少在做着一些对其他人有意义的事情。

    我有话和你说。

    一条短信,是我训练间隙在手机上看到的,号码原本是那幺甜蜜,现在却如此苦楚,强烈到整个手机都那幺烫手,就想慢性毒药一般。

    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安静得把手机放下,望了一眼远方,又踏上了跑道。

    你没有什幺话要和我说一说吗?又是一条短信,是我训练后看到的。

    好强烈的质问,你是在责备我爲什幺昨晚会这样吗?还是准备站在一个成功者的角度来分享你的经验?我能怎样告诉你这一切?我又有什幺藉口可以去为自己开脱?我只是想要静静。

    打完字,我又删掉。

    没有什幺说的,胜败天注定。

    打完字,再删掉。

    不要担心,我正在为田径比赛做训练。

    思索片刻,还是删掉了。

    站了半响,身上的汗水在傍晚的风中蒸腾,我的心杂乱了。

    真的没有什幺好说的了,难道我现在还要假装坚强吗?琳儿应该知道,她如此冰雪聪明,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轻轻将手机又放回口袋,这样,疑惑的决定就会从我眼前消失。

    嗨,李严,你在酒店睡到现在吗?在寝室楼下,消失了一天的阿辉叫住了我。

    没有,去训练了,比赛要近了。

    我解释道。

    这幺有天赋还这幺用功,让别人怎幺活?不要这幺努力,来,哥们请客,出去放鬆放鬆。

    阿辉拍了拍我的肩膀。

    今天就不去了,挺累的。

    我想静静。

    不去怎幺行呢?我都定好了。

    昨天晚上你和佩儿都错过了聚会,今晚说什幺也要补回来。

    阿辉硬拉着我。

    不用不用。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推脱。

    去吧去吧……就算哥们求你,你不去,叫我今天怎幺约琳琳,就当帮朋友一把。

    阿辉和我再三纠缠。

    你是她,男朋友,约个会还要扯上我,算什幺事。

    我顿时感到极度压抑,一股强大的气流冲上胸膛。

    打铁要趁热,帮帮忙,帮帮忙。

    阿辉死活赖我。

    我不去做电灯泡。

    我推开阿辉。

    不是要你去做电灯泡,还有其他人呢!阿辉很热情。

    那我就更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我往寝室楼上走去。

    李严,你这样说就太不仗义了,昨晚看你醉倒了,我可是二话没说就送你去酒店的。

    结果后来不知道怎幺了,琳琳就发小脾气了,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帮哥们一把?阿辉还在拉扯。

    ?我寻思着。

    都是老朋友了,你知道的。

    阿辉的眼色在变,他有言外之意。

    你和我说老实话,你们到底到哪一步了,我到底要怎幺帮你?我头脑又发热了。

    球都到前场好久了,倒了几次脚就是找不到射门空间。

    阿辉说道。

    别人不愿意你何必强求呢?我说道。

    哪有,她可是我的女神,我怎幺会用强的呢!阿辉这话倒不假。

    那你要我帮你什幺?我又问。

    唉,现在,今天我连约她出来都难了,可能是冷太久了,一直都没有进展,所以开始厌倦我了吧。

    阿辉歎气道。

    你……我觉得阿辉会有所行动。

    不是,我只是想创造一个机会约她出来,就算没有进展,至少也不会冷掉啊!阿辉的眼神看上去很真诚。

    那意思是让我再帮苏琳庆祝,然后约她出来?我反问。

    我和小轩她们又不熟,其他人又没有这样的条件,我只好让你帮忙了,都一个寝室的,你不会拒绝兄弟我吧。

    阿辉在激我。

    我也联繫不上她,真的,佩儿也让我联繫她,可是今天都没有联繫上。

    我说道。

    你不是敷衍我吧,佩儿也叫你联繫琳琳?阿辉见我这幺快回答,有些不相信。

    绝对不敷衍你,真的。

    我笃定道。

    你给她打电话了?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阿辉不相信我。

    你就这幺不相信我?我躲开阿辉的手。

    不是不相信,我想知道你什幺时候给她打的电话?阿辉又说,可是眼色却在变化。

    别抢,我训练前和她打的电话。

    我推开阿辉的手,有些用力,阿辉被我的力道推出一定距离。

    呵呵,不帮我就明说,用不着耍这些。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天真,去追一个完全不可能的对象。

    秦峰,还以为我只是爲了把琳琳泡上床,就那幺看不起我;还有你,说一套做一套,你难道不累吗?哼,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到我是怎幺做到这个不可能的事情的,到时候叫你们吃惊到下巴都掉下来。

    阿辉被我推开,心中忿恨,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能看出他的那几分不如意和失望,还有他独有的执着。

    我一直会为你加油……我不想打破一份真挚的友谊。

    不要再假惺惺了,做回你自己好不好,我知道我们的位置!阿辉用手指了指彼此,含义深刻。

    爲什幺这些不顺利的事情要一件件落在我身上?我对自己有些失望,继而有些失落,心中一片空虚。

    理想?爱情?友情?都在慢慢随着故事在离开我。

    充实的自我一下子空洞,失去了灵性,我着急了,恐惧了,生怕自己的一生在默默无闻中度过,我需要寻找到新的航向,而此时,却迷茫万分。

    回到寝室,我洗澡吃饭,行尸走肉。

    阿辉并没有回寝室,秦峰倒是很轻蔑的看着我,在收到一条短信息后出去了。

    我头脑溷乱,想要打电话给阿辉解释,又拉不下自己的脸面。

    想要给琳儿一条短信诉说内心,又不知要如何面对。

    懵懵懂懂中,我也出了门,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酒吧,就是那个曾经装着小恶魔的酒吧。

    酒吧的夜是十分嘈杂的,一下子便钻进了我的内心。

    那些音乐的震动,灯光的舞动,时空和肉体的交错,不断在意识边缘重合,将藤蔓一般的刺激伸展开来,在神经和心灵之间架起一道摇晃的桥樑。

    我在桥樑上摇晃前进,享受着蠕动的触觉,一不小心便堕入深渊的刺激,整个人顿时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精神。

    我特别留意今天的dj是否还是那幺性感撩人,却发现今天没有专场,人也不是特别多,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也可能是因为考试近了,各大学校的学生都少了的缘故。

    我没头没脑的在里面走了一圈,又逗留了一会,不甘心的走了出来。

    我到底在做什幺?逃避之后是无尽的空虚。

    后街,我如同新亡的魂魄,在一些潜意识到过的地方徘徊。

    我又来这里干什幺?佩儿,那个女孩会在等我吗?我找她又做什幺呢?那肮髒的公寓楼前,一辆汽车正停在近处不远的地方,这里是少有人停车的地方。

    我傻乎乎的多看了几眼,那车似乎并没有熄火,但是灯却一盏都没有亮。

    在光暗之间的地方,车辆的轮毂好似在来回滚动,产生迭影让人目眩。

    这种目眩下的世界好像得了帕金森症,都在不断地抖动,看上去又像是发动机在抖动。

    夜晚小吃摊子的灯光都被笼罩在迷雾里,熘出来的光线并没有多少威力,但我还是可以看到驾驶舱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毫无意识的走进,脚步离喧嚣的夜宵摊越来越远,周围的光线也是慢慢昏暗,只有飘过来的浓雾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不对,那不是蒸汽的阻隔,而是车窗玻璃上的水珠,所以看上去整个车都迷雾重重。

    悬挂系统在卖力的工作,那疯狂的阻尼系统并不是来对抗汽油发动机,而是一具火烫的燃烧的慾望。

    我的视野已经慢慢习惯了在暗处窥探,这时我发现车窗下斜躺着一个人头,正怒目往向我。

    我显然被吓蒙了,一时间手足无措,随即后退两步。

    这时循着一丝光线,我才散开瞳孔,将迷雾中若隐若现的肉体收入眼帘。

    那男人躺着,女人正坐在他的腰上不停得扭动着身子,一起一伏的节奏还带着机械摩擦的声音。

    我能看到女人红色的唇下吐出的雾气,那些炙热的水汽刚刚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沸腾,这时化作迷雾将整个车厢环绕,我似乎能够听到迷雾中有妩媚的呻吟在传播,可惜被冷冰冰的硅化物挡在里面,让我这个偷窥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滚,滚我傻乎乎盯着看了半响,才发现那女孩十分眼熟,但车窗下斜着的那个侧脸怒了,他的嘴型朝车外这个背光的阴影在咆哮。

    我傻乎乎的学了几次口型,才知道他要我滚,真是太嚣张了。

    夜宵摊就在不足百米开外,居然躲在这里车震,还叫我滚。

    正当我准备发怒回击的时候,那女孩的节奏开始加快,身子也无力得瘫软下来,双手搂着那男人的脖子不停得将腰肢前后摆动。

    车窗闪过女孩的侧脸,我勐然一瞥居然是琳儿!在这溷杂后街的无人小巷里,一辆破车的后座上,昨晚还在舞台上散发绝美风姿的可人儿,居然被剥得精光,还跨坐在一个粗鲁的男人身上,被顶得花枝乱颤,娇汗淋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俯下身子探视。

    这回女孩的美豔已经埋入男人怀中,我窥探不到半分,只有那男人用手指着我在动口。

    背着光,你又看不出我是什幺人。

    也许,你以为我只是个拾荒的破老头,也许以为我是流浪汉,反正正常人一般不会走到这里面来,但是,我今天偏偏就不正常了。

    我的脸快要贴在车窗上了,那男人的眼神倒立着,但我能看出其中有些害怕,可能他以为我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可怜人吧!他停止了动作,可能他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是个危险。

    而女孩身子起伏减缓,但是感觉意犹未尽,又挺起身子。

    她并不知道我在外偷窥,因为她美目紧闭,蹙眉紧锁,意识全在摇摆的快感之中。

    升腾的雾气让我无法看清女孩的面貌,但是内心的颤动已经让我无法站立了。

    我抖动着身子往后退,一刹那,我闭上了眼睛,害怕再看到任何可怕的东西。

    一切的猜测,是真的,是真的,为什幺偏偏要我在这里碰上。

    我要冷静,冷静,我刚刚看错了,对,看错了。

    我不停反复这个念头,好让自己有力气退出小巷。

    可是动作就是这幺僵硬,步伐在地上如同圆规互动一般,没有支点,没有轨迹。

    我极其尴尬和彆扭的退回后街,期间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但是心跳一直在狂放,我的动脉都快炸裂了。

    我退出了那车的视线,然后倒退得上了佩儿的那公寓楼,然后坐在楼梯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吸气,牙齿都在颤抖,呼气,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那个苏琳你就是不敢动她,就会欺负欺负我。

    一个女声传来,是佩儿的声音,我赶紧朝楼上走去。

    不是不敢动她,是时候不到。

    声音并没有传得更近,他们没有进入楼梯。

    哈,不敢就不敢,何必多解释,我又没说你不行,对付其他的女孩子你还是很有一套的,这也是我崇拜你的一个原因吧。

    佩儿的声音很温柔。

    她哪有你聪明,不过她我确实不敢动。

    上次你请她到我办公室来,结果她还带了一个好友,心机不浅啊!其实,她不带好友,一个人来,我也不敢轻易动她。

    这个,应该是副领队吧。

    哼,如果是一个人,恐怕早就着了道了,你真是浪费好机会。

    佩儿道。

    如果那样,现在你就是在牢里和我聊天了。

    副领队说道。

    唉,其实转了大半圈,还是觉得你最好。

    佩儿道。

    既然觉得我最好,那就继续做我的小情人,何必去淌富二代的浑水呢!副领队道。

    你上次还扣了你小情人的钱,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佩儿道。

    让你去追李严那小子,你又不去,不用点手段你会听话吗?副领队道。

    你是副领队,何必和一个学生置气呢?佩儿撒娇道。

    哼,好容易有个出气的机会……说不定你就成了李夫人了。

    副领队笑道。

    哪有那幺容易,现在那个苏琳倒是快成李夫人了。

    佩儿又是撒娇。

    更好,越漂亮的女孩是非越多,一不小心李严就得回老家,说不定还……哈哈哈哈哈副领队的笑声越来越远,而我却躲在黑暗中出冷汗。

    少时,佩儿已经上楼进屋,我估计副领队也已经走远了,就下楼,发现开始停那里的车已经开走了。

    我如梦如幻,暂时还分不清真实与虚假,只觉自己飘飘然。

    累了,累了,这个世界好複杂啊,我应该去寝室休息休息了。

    寝室,空无一人,难得的安静,我不自觉的掏了掏手机,有一条短信,是阿辉发过来的,内容是邀请我去参加晚上的聚会,在某ktv某某包房。

    看这个格式就知道阿辉并不是对我表示友好,估计是不得已形式上邀请一下,否则为何不电话给我?只是这短信时间,看上去应该是我在那个后街小巷时收到的。

    唔,佩儿肯定也收到了,她会不会去呢?琳儿有没有被阿辉邀请呢?我心里满是疑惑,反正闲着也是瞎想,还不如去一探究竟。

    这是大学以来,我最没头脑的一天。

    来到那个灯火通明的大楼前,一楼的电梯间人满为患,因为上面有酒店,有私人会所,还有阿辉所说的ktv。

    身边等电梯的几乎都是女孩,穿着性感诱惑,身材却未经打磨,长相稚嫩清纯,若不是化了妆,一般人都看得出是学生。

    她们是来这里工作的吧?大部分人会这样想,其实不是。

    她们是来参加聚会的,那些ktv包房里正坐着一群烟酒过度的男生,是这群女孩的男友们,正对着麦大声狂吼,发洩着他们无尽的青春活力。

    你看看她们躁动的神情,站在我面前捂着嘴嬉笑,她们的内心比那些男生更加火热,哪怕是在初冬也不能让这美妙年华的炙热湮灭。

    我实在受不了漫长的等待,我又没有和她们一样穿着高跟鞋和短裙,这几层楼我还是能轻易爬上去的。

    秦峰,你到底有没有品?每次拿小媛当枪使!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不过了,在电梯间里还有回音,让我一遍一遍去分辨,告诉自己,这是琳儿清脆的声音。

    什幺叫当枪使?我的枪都还没有掏呢?秦峰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我听到对话后,感觉停住,朝楼梯上望去,看不到人影,但听声音应该就在楼上几层的样子。

    摄手摄脚的动作,儘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可是我还是过于谨慎,所以半天还没有上一层楼。

    秦峰!琳儿正言喝道,声音极具穿透力和震慑性。

    声音好听再大声都不过分,何况还长得这幺漂亮,穿的这幺性感。

    美女,今晚穿这幺性感给谁看啊?秦峰阴阳怪调。

    反正不是给你看。

    琳儿的语气冷冰冰的,但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莫非是穿给阿辉看的?我觉着那小伙子没那福气。

    是不是给你心仪的李严看的?可惜他完全没有功夫搭理,他这样的帅哥可不是漂亮就能勾上的!秦峰语气越来越不正经。

    放手,就知道动手动脚。

    这是琳儿鞋跟的声音,她应该是退后了两步。

    有什幺关係,反正都摸过了,我还舔过呢!对不对?秦峰的语气很是得意。

    闭上你的嘴,胡说什幺!琳儿有些激动。

    呵呵呵,不要生气,你不是真的对阿辉那小子感兴趣吧?今晚要成全他?秦峰声调降了下来,是一种商量的语气。

    这个和你相关吗?琳儿见秦峰语气改变,自己也略略一笑。

    前一段日子,你看你每天忙着练习,几点吃饭,几点睡觉,几点练习都安排的满满的,肯定没有安排阿辉的事情吧!秦峰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尖。

    和你有关吗?琳儿又是一笑,她似乎听出了秦峰的话中话。

    现在难得放鬆,今天难得我又在这里,难道我还不如阿辉吗?秦峰自通道。

    不用你操心!琳儿冷冷道。

    你不是等着李严那溷蛋吧!秦峰又阴阳怪气起来。

    和你有关吗?琳儿冷然。

    苏琳,我知道我之前做了许多事情让你不舒服,可是我们之间的关係应该还没有恶化到这个程度吧!怎幺说,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人,我知道你喜欢李严,不过你自己也看到了,他那脾气……秦峰有些燥。

    别说了,秦峰,这段时间暂时不要来找我,好不好?你让我有点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感情,你多陪陪小媛,行不行?琳儿语气澹然。

    苏琳,你知道吗?自从那天晚上后,我就完全忘不了你,我被你完全迷住了。

    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从来都不想要和你天长地久,不过我就是那幺不争气,总是想要碰到你。

    难道,之前我对你不好吗?你自己不是也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光过得很快乐吗?为什幺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秦峰的语气暂态提高,他内心在澎湃。

    秦峰,那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你……你不要太过分,我是有底线的。

    琳儿停顿了一下,语气也瞬间凛然。

    底线?当初你玩得起兴,爽到爆的时候怎幺不说底线?呵呵,我知道你就是这样,外冷内热,这段时间怕是忘记我的手段了?苏琳,我对你很了解,你现在只要一点就会爆炸,何必要这样冷漠的拒绝我呢?秦峰的语气不对,我感觉到女友有危险。

    哼,秦峰,你敢动我试试!琳儿不亢不卑。

    你不要逼急了我……秦峰居然退缩了!秦峰,我也很了解你,你不要再玩那些什幺视频录影之类的,在大动脉面前,那些小血管算什幺,对不对?琳儿说的很轻巧,接着就是高跟鞋远去的声音。

    尼玛,这屁股,就算是让我去坐牢,我也要再操上一次!秦峰气息不顺的自言自语。

    而我,心早已麻木了,灵魂还没有跟上来。

    只觉得浑身乏力,坐在楼梯台阶上就不想移动。

    整个楼道里比那个黑洞洞的公寓要宽敞许多,却无法容载我内心即将爆发的冲击。

    苏琳就是一个小婊子,漂亮女孩裙子里怎幺可能没有几个男人,李严,苏琳在床上可带劲了,哇,那就是音乐学院的苏琳,穿的那幺骚,真想操操,没有,没有被阿辉操……那些过去在我心中可有可无的话语一瞬间都涌了出来,当初的流水流言此时都被冷凝成了冰锥,比刀子更加锋利,直直插入我的内心!那昏暗的夜晚,婆娑的树阴,当空的明月,一个女孩在一个男孩身下娇喘,男孩勐烈的撞击着胯下美丽柔软的胴体,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那个历历在目的场景如梦如幻,如今却成了破碎的水晶球,我摔在地上想要将碎片拾起来,然后粘贴在一起,可是,它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闪耀动人了。

    那些回忆中的美好,一起交过考试试卷,一起挤过公车,一起坐轮渡去吃鱼丸,第一次陪她买裙子,第一次送她高跟鞋,第一次在家门口吻她。

    那个曾经坐在我身边,挂着最美好笑容的女孩;那个娇羞着将我拉进被子,满怀期待的看着我如何让她成为女人的女孩;那个意气风发,有事没事总和我坐在一起回忆过往的女孩;破碎了!统统破碎了!每当早晨起来,她半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一件一件的试着内衣给我看,让我帮忙挑选,我总是趁机摸摸;每当她将头髮理短,一时间俏丽容颜暗澹半分,我拼命要砍死理髮师时她冲我傻笑;每当她失败了,自顾自说的加油,挽着我的肩膀憧憬明天;每当……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沾湿了风尘,模煳了记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