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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不丧尸-改编加料版(111-114)

      作者:圈圈你个叉叉2017年8月29日第一百一十一章俘虏小武已经回到了程子介的房门口继续守卫。

    房间内的床上,那位重伤的使者已经被钟美馨剪开了衣服,裸露出三处伤口。

    桌子边是何安静带着苏田田和萧玉梅,正在钟美馨的指导下为三位轻伤员清创包扎。

    程子介抱着那一大堆器械药品走到床边,问道:妈,他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钟美馨拿起一只便携式氧气袋,将呼吸面罩套在那使者头上,开始做起手术的准备,微笑着对程子介道我抽不开身,就叫小静过来帮忙了,她学过简单的急救包扎,我看水平还不错。

    三位轻伤员都已经简单地包扎好了,对几人道了谢。

    钟美馨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不良反应的再来找我。

    我给他做好了手术再来给你们仔细护理。

    哎。

    三位伤员忍着痛,离开了房间。

    程子介送到门口,看着他们带着歉意地安抚道:实在是对不住几位了。

    可惜只有我妈一个医生,得先给那人救命要紧。

    没事的老大。

    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老大自己不也是受了伤嘛。

    三人中年长的那个笑道。

    哈哈,好兄弟。

    回去好好休息吧。

    程子介也笑了起来,的确,自己的手臂刚才才缝合好,也像他们一样缠着厚厚的纱布。

    三个人答应着,虽然都是疼得呲牙咧嘴的,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骄傲的笑容,告辞出去了。

    程子介在门口看到陆护士小跑着过来,赶紧道:快去给我妈帮忙。

    哎。

    陆护士答应着,来到了床边,于是钟美馨笑道:行了,都出去吧,把门带好。

    程子介只得带着房间内另外三女离开了。

    苏田田和萧玉梅都是紧张而兴奋,何安静则一直垂着头,今天她可算真正的安静了,倒让程子介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正想说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李建斌就找了过来,向程子介禀报道:老大,我们抓的那些人里面有不少伤着的,好几个一直在流血。

    这样下去恐怕会死。

    老大你看……程子介皱了皱眉头:我去看看。

    跨出一步,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三女笑道:你们也来看看吧。

    ……小静,你也来。

    两位娇妻赶紧笑着跟了上来,何安静还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地拉在最后。

    很快就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几间房门口,门口的守卫们都是趾高气扬,满脸得色。

    毕竟之前他们被朱老五的人赶出了镇子,又损失了张耀辉,心里都憋屈的不行。

    直到今天才算是扬眉吐气了。

    有两个人老远看到程子介,大声打起了招呼:老大!李哥!啊——二夫人,三夫人。

    于是其他守卫们也都围了过来。

    程子介笑着掏出香烟,一边分发,一边笑道:大伙辛苦了。

    老李说他们有伤员,我来看看,把门打开吧。

    那些俘虏有不少已经听到了守卫的话,纷纷围到门口,喊叫了起来:老大——老大饶命啊……老大——求求你,救救我弟,我们都是被朱老五抓来,逼着我们跟他们的,我们没做过坏事。

    他流了好多血,会死的。

    我也是——哎!我也是,老大饶命……萧、萧萧萧——老师?闭嘴!啪的一声,那个认出萧玉梅的人立马挨了一个拉开门的守卫的耳光:叫三夫人!三夫人!我是罗阳的爸爸啊!你认识我的,我一辈子老实巴交的,没做过坏事,真的是被朱老五抓起来逼着我跟他的……那人说着哭了起来,萧玉梅就着充电灯的光线仔细辨认了一下,低声对程子介说道:老公,他是我以前一个学生的家长……平时在茭洲和玉佛寺之间来回跑运输的,是个老实人。

    几间牢房内都是一片哭喊声,伴随着不少痛苦的呻吟。

    程子介心中不由得难受起来,的确,第一次听说朱老五的存在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有强迫别人加入的情况了,如今看来这是事实。

    这些人虽不能说完全无辜,最少也是被迫的。

    想起今天自己已经制造了不少杀戮,实在没必要再伤害人命了,于是叹了口气:都别吵。

    我也不想伤你们,但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

    那些人听到程子介的话,都绝望地哀嚎了起来。

    程子介这才沉声道:我现在也不想要你们的命,都给我闭嘴,老实一点。

    哪些伤得重的,出来给我看看。

    谢老大!众位俘虏这才如获大赦,都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只有一个人抱着另一个,跪在门口绝望地大哭着:老大!老大!我弟他快不行了,求你给看看,给点药吃。

    出来。

    程子介看着他低声道。

    他怀中的那位年轻人虽然还保持着清醒,但是目光涣散,气息虚弱,显然是很危险了。

    程子介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的两条腿都已经被血染红。

    那人赶紧抱着弟弟走出牢房,在众人的目光中将他放在冰冷的地上。

    自己跪在一边,垂着头,浑身发抖,满脸都是眼泪。

    小静,你给他看看吧。

    程子介叹了口气,回头对着何安静轻声道。

    是,老大。

    何安静低声答应着走上前来。

    程子介不由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那个一直骄傲地仰着脸,挺着胸的何安静更熟悉。

    但是没办法,杀杀她的傲气,对大伙都好。

    于是他也不再说话,退后一步,挽起两位娇妻的小手,静静地看着何安静。

    老大,我看不出来具体伤势,只有大夫人才会准确诊断。

    何安静看了一会,低声道。

    我妈现在在做手术。

    程子介想起新金的使者,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些郁闷:就是他们打的,也算是自作孽了。

    大概情况怎么样?左腿好像还好,右腿看这出血的情况,不知道是动脉还是静脉破了,反正是失血过多……还没止住。

    你会止血吗?会。

    何安静答应着:我去拿纱布吧。

    谢谢老大,谢谢小夫人……那人的哥哥看到了希望,对着程子介和何安静拼命磕起头来。

    程子介呆了呆,正想出言分辨,何安静已经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怒吼起来:谁是什么狗屁小夫人!闭嘴!何安静本来就高挑出众,比在场的多数男人还高出不少,此刻充满英气的俏脸布满寒霜,如一位女武神般威风凛凛地站着,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她,偶有与她目光相接的,又赶紧低下头去。

    那家伙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住了口。

    程子介不由得心中一阵偷笑:这才是何安静该有的样子嘛。

    看着何安静走向防空洞外,打算去小诊室拿药品纱布,回头对苏田田和萧玉梅笑道:你们等一会。

    说着跟上了何安静。

    何安静仍然是一言不发地抿着嘴,程子介在他身边,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决定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想了想,笑道:小夫人,你自己的伤没事吧。

    你!何安静大怒,站住了脚步,满脸通红地盯着他:你说什么!呃,我问你自己身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程子介挠挠头,腆着脸讪笑道。

    何安静就算生气也比不说话让他更自在一点。

    没想到何安静却没有继续生气,而是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眶红了一红,像是受到巨大的委屈一般:你就会欺负我。

    一跺脚,转身向着洞外小跑起来。

    程子介没想到何安静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上次被朱老五的人抓住绑起来拷打的时候,这位倔强的姑娘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不由得呆住了。

    正想追上前去,却在防空洞口撞上了邓团长。

    邓团长叫住了程子介:老大,那些死人怎么处理。

    程子介叹了口气,只得打消了去追何安静的念头,跟着邓团长走到小广场上。

    雨已经彻底停了,乌云正在渐渐散去,云层的缝隙中已经出现了一线阳光。

    小广场上的尸体已经被集中在一起,一道血水汇成的小溪还在缓缓地从尸体堆向着山下流去。

    程子介忍着血腥味走到尸体边,叹了口气:我们打死了多少人。

    四十五个,……包括那些重伤的。

    邓团长道。

    这些人以前也是平民,如今自己为了生存不得不打死他们这么多人,程子介心中始终有些难受,呆呆地看了一会,低声道:老邓,还是把他们埋了吧。

    是,老大。

    邓团长赶紧答应着,看了拿回医疗用品,正从尸体堆边经过的何安静一眼。

    她刚才是哭着过去的,没有注意这些尸体,现在看到了这副惨状,再要强也只是个姑娘,不由得干呕了起来,不敢再看,一溜烟跑回了防空洞里。

    程子介站在尸体边,邓团长开始召集人手,准备掩埋尸体。

    即使不从人道的角度,为了卫生也应该这么做。

    抓了三十九个俘虏,打死四十五个。

    一百人里,跑掉的不过十多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完美的歼灭战。

    这得益于对方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轻率地进攻并在队形最密集的时候遭到了手榴弹和机枪的伏击。

    程子介点燃了一支香烟,默默地吸了一口,他知道,下次再交战的话,自己的这个出其不意的优势就没有了。

    无论陵川还是朱老五,现在知道了自己拥有相对的重火力,都会做相应的准备。

    以后的战斗,必然都是硬仗。

    他们会因为忌惮自己的武器而不敢再进犯吗?有这个可能。

    但是自己要就此偃旗息鼓,和对方保持和平,并从此坐视那些欺男霸女和活人献祭的事情?为什么人类刚刚才暂时脱离危险,就开始了互相伤害呢。

    程子介知道,自己是无法和他们和平共处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犯错邓团长召集了十来人,带着铁锹锄头之类的工具从防空洞出来,准备前去山后挖坑掩埋尸体;李建斌也带着几个人,陪着苏田田一起出来,给缴获的武器点数;张耀煌则满脸倦色,带着两个人向山下走去。

    耀煌。

    程子介笑着迎上前去:去哪?张耀煌欠了欠身子:去放哨啊。

    你昨晚一夜没睡,去休息吧。

    放哨的事交给弟兄们就行了。

    的确,张耀煌昨天随着程子介去双河,晚上警戒了一夜,早上又是激烈紧张的指挥战斗,早就是满眼血丝了。

    老大,这……张耀煌为难地看着程子介,程子介笑道:放心吧,他们刚吃了大亏,朱老五本人还在玉佛寺,没这么快再来的。

    你可得休息好,别累倒了。

    那我先下去了。

    天强,天会,你们两个小心点,别搞出什么篓子。

    张耀煌也不再推辞,吩咐了两位手下几句。

    这两个都是最早学会使用自动步枪的,因为都有持弩射击的基础,学起来很快。

    两人大声答应着,扛着枪大步走向山下。

    张耀煌这才对程子介笑道:老大,那我去睡一会了。

    去吧,去吧。

    程子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于是张耀煌也回了防空洞,程子介正想去看看缴获武器的情况,山后的树林里又出现了两个人,喊道:老大……老李。

    正是在水电站值守的两位手下。

    程子介赶紧迎上前去:老鲁,春宝,辛苦了。

    山路不好走吧。

    是哎。

    老大……这是?两人满身是泥,目瞪口呆地看着广场上的尸体,脸上都带上了惊恐的神色。

    这两人昨天下午程子介还没从双河回来的时候就出发去了水电站,因为缺乏通讯,后续的一连串事件都没有获得信息,现在大概是等雨停了,才刚刚回来,马上就被战场上的惨状惊呆了。

    朱老五的人打过来,被我们干掉了。

    程子介笑道。

    啊,啊……两人满脸惊愕,顿了顿,那位鲁电工才想起了自己的事,笑道:老大威武。

    对了,早上这么大一场雨,河里涨水了。

    老大你看要不要派人现在就去把电开起来?这两天估计都能二十四小时开机。

    哦,好。

    老李。

    程子介回头打算喊李建斌,他已经凑过来听到了两人的话,笑道:我刚才还在琢磨这事呢,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安排人。

    对了,你们回来的时候经过我们的地,这么大的雨,我们的地情况是不是不好。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位鲁电工才有些为难地笑着:那小溪发了山洪,地都冲没了。

    我们也是绕了老远才回来。

    啊?程子介不由得心中一凉。

    自己手下的女人们辛苦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李建斌则在一边遗憾地说道:差不多……那小溪汇聚了三面山坡上的雨水,边上的地淹了也是正常。

    可惜了那片菜秧,再过三天就可以收一批的。

    现在时节还早,玉米红薯都还来得及种,老大,我们也只能再找地方种地了。

    哎……程子介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老李,辛苦你了。

    老大,也是我在选地的时候考虑不周。

    当时我就隐约觉得在那溪边种地有些不妥,但就是没想到具体哪儿不妥,这一下雨才明白。

    这事都是我的责任。

    李建斌带着歉意道。

    没事……都没经验。

    既然李建斌主动揽了责任,程子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对两位电工道:你们都去休息吧。

    是。

    两人答应着回去了。

    李建斌陪着苏田田清点好了武器,安排了两个人搬回了武器库,又去找换班的电工去水电站发电,否则蓄起的河水都要浪费了。

    其实战斗激烈,却也短暂,从投出手榴弹开始道最后一声枪声平息不过几分钟。

    但是事先的准备工作花了邓团长等人很长的时间,他甚至细致到了每个火力点埋伏位,机枪手如果伤亡,如何递补,以及战况不利的撤退路线。

    在没有时间演练的情况下,他可以说做到了完美。

    但是,他也犯了一个看似不起眼却后果严重的错误:忘了接应新金的使者。

    人无完人,程子介是不可能去责怪他的。

    李建斌也是,善后工作纷繁复杂,在他的安排下却有条不紊。

    俘虏、伤员、缴获的武器、尸体的掩埋……打扫战场比战斗的准备还更麻烦。

    当然,李建斌也有严重的失误:种地的选址不对,导致多日来的努力化为泡影。

    是啊,人都会犯错的,自己也经常犯错,吸取教训就是了。

    看着阳光从散开的乌云中投下,照着雨后显得格外青翠的山谷,程子介心情大好,刚想伸个懒腰,却想起了何安静。

    刚才那丫头第一次对着程子介哭了,显然是憋屈的实在难受。

    人都会犯错,自己对她的惩罚的确是严厉了一点……想到这儿,他有些坐不住了,决定去看看何安静的情况。

    起身走进防空洞,很快就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一间牢房外放着一张小床,那双腿受伤的家伙躺在床上,何安静正在给他的腿进行包扎。

    哪来的床?程子介笑着为守卫们发了一圈香烟,好奇地凑了过去。

    那伤员的哥哥趴在床边,对程子介砰砰地磕着头:谢老大,谢老大,刚才是……啊,是三夫人心肠好,看到我弟躺在地上难受,就让人搬来张床……原来是萧玉梅,她一直很热情,很善良,才会有末日后救下几个非亲非故的孩子的举动。

    程子介不由得微笑了起来,问一个守卫:我老婆人呢。

    这个,问何妹子吧。

    小静?程子介好奇地问道。

    何安静一边继续包扎,一边低声答应着:这人光包扎我觉得还不够,要输血才行。

    他哥可以给他输,但是我只会一点简单的止血包扎。

    三夫人就去找有没有人会抽血输血的了。

    这……程子介迟疑了一会,没有再说话。

    这儿会这些护理工作的,除了钟美馨,就只有陆护士了。

    现在他绝不会为了这些人去干扰那位使者的救治,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老公!程子介正在想着,萧玉梅就牵着两个女人跑了过来。

    程子介定睛一看,正是昨晚救回的那对少妇:柯佳慧和钱欣欣。

    程子介赶紧迎上前去,萧玉梅笑道:老公,欣欣是白尾卫生院的护士。

    佳慧是那儿的医生。

    她们都会治伤。

    程子介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安静就先回头叫了起来:佳慧姐!原来你是学医去了啊!昨天还不告诉我。

    昨天老大没问……两女都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程子介一眼。

    程子介赶紧道:昨晚事多,忘了问。

    嘿嘿。

    行了,这小子运气好,你们帮他看看吧?是,老大。

    两女赶紧凑到床边,何安静总算是卸下了担子,张着两只血糊糊的手,让到了一边。

    程子介则是欣喜不已,这下钟美馨又多了两个得力助手,不会再那么劳累了。

    两女为那伤者检查了一会,柯佳慧站起身来小声道:他腿上的一条静脉断了,要输血才好。

    嗯。

    小静,我们去拿针筒吧。

    程子介笑道。

    何安静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去。

    说着就急忙跑掉了。

    程子介只得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消失在防空洞门口。

    一边的萧玉梅甜甜地笑着挽起程子介的手,打趣道:老公好可怜,别人不理你哟。

    啊?程子介尴尬地张张嘴,不知如何分辨,幸好这时苏田田也将缴获的武器保管好了,正走向这个方向,程子介笑着跑上前去,一把抱起苏田田:老婆,缴获了多少东西啊。

    苏田田倒是有些奇怪:程子介以前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的。

    但还是微笑着答道:半自动步枪二十九只,手枪两把……程子介耐着性子听苏田田说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一次被赶来的邓团长叫住了。

    这战后的各项后续事务简直是无穷无尽,程子介只得将苏田田放下地来,笑道:老邓,什么事。

    老大,现在这一仗打完,我觉着我们是不是该趁现在去茭洲看看。

    现在去茭洲,不会有危险吗?我觉得他们跑回去的十几个人是不敢呆在茭洲了。

    茭洲还有大批的粮食物资,我们的地刚好又被水冲了,多屯点粮总没坏处。

    现在不去,等他们的人跑回去报告,朱老五要是再调集人马过来,就真的去不了了。

    嗯……程子介沉吟了一会,觉得邓团长说得有道理,于是点头道:行。

    那你带一半人,去茭洲看看吧。

    要是他们真的跑了,我们把粮食物资运回来就行,不要多呆。

    明白。

    邓团长赶紧站直了身子,却没有就走,而是看着程子介,想了想,问道:既然是抢运东西,人手不够还要派人警戒,恐怕速度很慢。

    要不我再带些愿意去的女人过去帮忙?反正这两天也没地可种。

    不愿去也不强求,镇子上还有些服装店什么的,愿意去的女人,每人多发一套衣服鞋袜,行不行。

    行,可以,你去安排人吧。

    程子介笑道。

    是。

    邓团长赶紧前去召集人手。

    很快点了二十个男人,另外倒有四五十个女人听说去了就能分衣服,也愿意跟去。

    于是邓团长就带着一大群人出发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出使程子介带着两位妻子一直送到山路边,目送着队伍消失在山路上,才转身走向防空洞内。

    又撞上正在找他的李建斌。

    李建斌基本上结束了乱糟糟的善后工作,尸体已经掩埋完毕,俘虏已经全部收容,战利品也尽数入库,但他脸色还是显得非常凝重,上来禀报道:老大,那些俘虏怎么安排?先关两天,看朱老五那边的动向再说吧。

    程子介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安排这些俘虏,只能关着再说。

    我们伤了的那三位弟兄,我想着要不要抚恤一下。

    当然。

    你觉着该怎么抚恤?现在钱又没用……我们又没什么像样的吃喝。

    是啊。

    也就是烟酒什么的,能当奖赏了。

    烟酒又对伤不好……老公,我们那儿有些奶粉存着,不如给他们发点奶粉当营养品?苏田田在一边微笑着。

    可以。

    但是光发点奶粉还是不够,特别是那个断了三根手指的,怎么说也算是残疾了,一辈子的事……哎。

    程子介闷闷地道:他的话,以后倒可以安排点轻松的事做。

    只是现在也实在没啥东西能给他们了。

    这样吧,给他们开一段时间的小灶好好养养。

    不是还有些干鱼腊肉这些妈?都做给他们吃吧。

    哎。

    李建斌赶紧答应着,这时身边的萧玉梅笑了:老公,那你也得吃小灶去。

    程子介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受伤了,笑道:我这点皮肉伤就不用了。

    你觉得你不吃,他们肯吃吗?萧玉梅微笑着看向程子介,李建斌和苏田田也笑了起来:是啊,老大。

    你也伤了,你不吃,他们肯定不肯吃的。

    这……那好吧。

    程子介只得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笑道:我饭量那么大,是怕一顿就把那些好东西吃光了。

    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欢快的笑声在战后还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山谷间回荡。

    地上的血水早已被雨水冲洗干净,倒省去了不少打扫的麻烦,几个小孩子也跑出防空洞,开心地笑着跑着,开始在地上捡弹壳做玩具。

    一时间小广场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程子介满足地看着,自己和手下们拼命战斗,正是为了保护末日世界里这来之不易的一份安宁。

    李建斌也面色轻松了不少,但还是上前报告道:老大,还有刚才有功的弟兄,该奖励的要奖励一下。

    对。

    程子介点点头:这个,你等老邓回来了和他商量着办。

    不过今天大家表现都很棒。

    就算留在洞里,还不会用枪没出去打的,我看着也都很勇敢,都是打算拼命的。

    大家都值得奖励,哈哈。

    还有昨晚跟着老邓去救我的……跟着耀煌在下面警戒的……都别忘了。

    明白。

    李建斌赶紧道。

    最后看着程子介,迟疑着:老大,还有一件事,就是新金来的人。

    我觉着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能不能醒,我们不能这么干等着,现在就得想办法补救。

    对,对。

    老李,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派两个人,去新金找他们的人谈谈,说明一下情况。

    他们就算不信,我们主动去说,也总比等别人找上门来好,至少不会一下子撕破脸。

    是这个道理。

    但是该谁去呢?老李,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两个人要机灵,会观颜察色,见机行事,最重要的是还要会说话,身手也不能太差,毕竟去新金三十里地,路上说不定会有啥危险。

    是啊。

    程子介犯起难来,印象中自己的手下们没有谁能胜任这项工作的。

    李建斌沉默了一会,问道:老大,要不……我去一趟?老李,不行。

    程子介马上否决了李建斌的提议:你是我最重要的副手,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再说了,我还随时要你商量事情。

    你不行。

    那就麻烦了……两人都发起愁来,苏田田和萧玉梅也是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良久,李建斌还是坚持着:老大,还是我去一趟吧。

    没办法了,别人都靠不住。

    这次一句话没说好,可能局面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再说,我去也算是表示一下诚意,好歹我也算个二当家的,亲自去说,别人心里应该会舒服一点。

    程子介知道这次出使的重要性。

    的确,对方的使者死在自己这儿,若是再一言不慎,就有可能把盟友变成敌人。

    这一来一去,损失无可估量。

    这次交流好的结果,是联合新金,对抗陵川和玉佛寺,这样至少算是势均力敌。

    而坏的结果,则是三面受敌,肯定撑不住的。

    想来想去,所有人里面也只有心思缜密,头脑冷静的李建斌能胜任这个出使的任务。

    就连邓团长,因为脾气比较冲动,程子介都不敢让他去。

    想到这儿,程子介只得叹了口气,看着李建斌,带着歉意道:老李,这个事情太危险了。

    没事的,又不是去打丧尸。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去解释情况,见机行事,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希望如此吧。

    对不住了,老李,要你去冒险。

    老大,你不是天天在为大家冒险吗。

    这是我分内的事,你别瞎担心了。

    行。

    程子介拍了拍李建斌的肩膀:那你再去挑个得力的弟兄,最好是本地熟悉附近环境的,跑一趟吧。

    是,老大。

    李建斌答应着回了防空洞,很快带着另一个手下出来了。

    两人都是结束停当,各背着一把自动步枪,腰间插着两只弹夹。

    程子介走上前去,两人对程子介欠了欠身子:老大,时候不早了,我们走了。

    山路难行,早去早回。

    对了,今晚赶不回来的话,就别摸黑了,刚下了大雨,山上走夜路危险。

    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言语上吃点亏也给我忍着,只要给我记住一点:安全回来。

    是,老大。

    两人齐声答应着,钻进了湿漉漉的山林。

    程子介看着他们的身影在雨后泥泞的山道上消失,不由得心里有些沉重,紧紧地握住了两位妻子的手。

    李建斌不在,程子介才体会到了他平日的事务有多么繁杂。

    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负责做饭的女人找来:老大,中午做饭怎么安排?啊?什么怎么安排?照平日做啊……老大,每天中午人都没齐过。

    今天加上老大昨晚带回来的八个人,又抓了几十个人,要不要给他们吃?那女人正是李雪芸。

    张耀辉死后,她这是第一次在脸上露出笑容。

    程子介这才想到,昨天自己带一部分人去了双河,中午没吃。

    而现在又抓了将近四十名俘虏。

    赶紧道:那啥,你们算算,今天多少人吃,然后那些俘虏……嗯,昨晚八个人算我们自己人了。

    那些俘虏的话……按我们一半的分量,给他们也吃点。

    老公,我去把。

    雪芸姐,我们去算一下要多少米多少菜,还有刚才说的那个小灶,该怎么做……多了这么多人吃饭,还要开小灶,还得加两个人帮忙。

    好好好,田田,你去吧。

    程子介听着就头大,赶紧忙不迭的笑道。

    接着又有那几位泥瓦匠前来禀报,该不该继续修缮防空洞。

    他们也参加了战斗,于是程子介让他们休息一天。

    接着又是说充电灯坏了,申请换灯泡的、有女人来报告打水的桶绳子断了掉进井里的……程子介很快就头昏脑涨起来。

    自己一向过的顺遂,这些杂务都是丢给李建斌处理,根本不知道人一多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越发感觉到李建斌重要起来,只能在心里念着,老李你可千万要回来。

    幸好这些事都和物资有关,于是程子介一一打发他们去找苏田田解决。

    虽然很想不管这些杂事,但现在张耀煌在休息,李建斌出使,邓团长带人去了茭洲,程子介第一次被迫在没有助手的情况下处理这些事情,偶尔有了空闲,也不敢离开,只能傻乎乎地在小广场上坐着。

    否则当家的一个都不在,肯定要乱套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训练午饭过后,总算是清闲了一点。

    水电站已经开始发电,防空洞内灯火通明。

    俘虏中的伤员都得到了基本的救治,也各自得到了一份食物。

    何安静表现得非常得意,程子介知道她在得意什么:柯佳慧和钱欣欣两女是紧缺的医护人员,这下就算她们不嫁人,程子介也不能赶她们走了。

    看着何安静又一次对着自己扬起来的小鼻子,程子介倒是觉得开心了不少,这才像那个野丫头的样子嘛。

    午饭过后,何安静就得意洋洋地带着她们去看何安平了,程子介装作没看见,在苏田田的协助下又处理了一会杂务,终于坐不住了,将事情丢给苏田田,自己则开始到处闲逛起来。

    萧玉梅和往常一样,带着小孩子们讲故事,睡午觉。

    程子介也不去打扰她。

    转了一会,正在担心钟美馨已经为新金的使者急救了几个小时了,不知道情况如何,小武就找了过来:老大,大夫人把那人救醒了。

    程子介悬了大半天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大笑道:好,好,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一溜烟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钟美馨已经结束了手术,正在擦汗,程子介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妈,怎么样了。

    钟美馨笑着对床上一努嘴:幸不辱命。

    谢谢妈!程子介喜出望外,顾不得多说,一下子跳到床边。

    果然那位使者浑身包着绷带,已经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但神志清醒,看来是没有大碍。

    程老大。

    陆护士正在一边为那位使者换上一瓶输液瓶,那使者定睛看了看程子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昨天听小林说,程老大年纪很轻,还不到二十,是个少年英雄,我还将信将疑。

    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确实是人中龙凤。

    这人的口才简直让程子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道:你刚醒,先别多说了。

    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听刚才那位大夫人说,没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些血,程老大不必挂心。

    只是小林他怎么样了?程子介难过地摇了摇头:抱歉。

    今天是玉佛寺的朱老五手下的人来打我们,没想到误伤了两位,实在是不巧。

    林兄他……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啊……程老大,这也是我们不守时的惩罚。

    既然小林他和程老大约定了十点见面,我们十点半才到,实在是咎由自取,程老大不必难过。

    哎,今天那么大的暴雨,还发了山洪,实在是不能怪你们……没有这个道理,约定了十点就是十点。

    哪怕下刀子,也该十点之前到。

    难得程老大不怪罪我们,实在是……哎哟。

    哎,你躺着,别动了。

    我们没有派人接应,保护不周,不然林兄本可以不死的。

    真的很抱歉。

    我已经派人去新金,准备向你们周老大说明情况了,只希望不要产生什么误会才好。

    这……程老大,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的无地自容……行了,你醒了就好。

    希望我们两家不要因此发生误会。

    对了,你贵姓?昨天还有一位小冯怎么没来。

    不敢,在下免贵姓刘。

    叫我小刘即可。

    我算是我们周当家的副手,今天估计程老大要详谈,所以就代替小冯过来了。

    啊,刘老大。

    程子介赶紧一拱手。

    对方竟然也派了一名领导成员前来出使,看来李建斌要过去倒是歪打正着。

    不敢。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一时我也无法回禀我们当家的。

    刚才听到程老大说,有人找你们麻烦,程老大还是先请处理那些事情,我们的事押后再说吧。

    托你们的福,我们把那些人打跑了,估计一时也不敢再来。

    只是刘老大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劳心,我们李二当家的也去了你们那儿还没回来,现在就只有请刘老大先安心休息,若是你们当家的没什么误会,我们再商量交易的事情吧。

    是了,刚才我趴在草丛里还没昏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程老大的手下打了他们的埋伏,实在是漂亮。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叨扰程老大、各位夫人了。

    说了这半天话,刘使者已是疲惫不堪,程子介赶紧道: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离开了床边。

    对方的态度如此冷静,而且对自己的伤和同伴的身亡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倒有些出乎程子介的意料之外。

    看着他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程子介回到钟美馨身边,轻声道:妈,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应该不会了。

    钟美馨微笑道。

    程子介总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妈,你多注意点,他既然看到了我们和朱老五的人打仗,就更好说话了,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知道。

    你放心吧。

    钟美馨笑道:去诊室把带滑轮的医用床搬一张过来,找个单独的安静房间让他休息。

    哎!安顿好了使者,程子介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闲下来的钟美馨打开了电视,开始看起影碟来,很快程子介的房间里就挤满了闻风而来,和程子介一家比较熟络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地闹成一团。

    程子介坐立不安,看着又是两个女人随着苏田田进了房,觉得还是走为上策为妙,于是悄悄地拿起自己昨晚带着出门的那把弩,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间。

    几间关押着俘虏的房间紧紧地锁着铁门,门口的守卫们正聚成两堆抽烟打牌。

    看守俘虏是个无聊的活计,不可能要求他们一直精神紧张地站在那儿。

    所以程子介也没有惊动他们,而是背着弩悄悄离开了防空洞。

    午后的阳光已经将山谷间的雨水差不多晒干了。

    程子介顺着山间的小道快速地飞奔着,不一会便穿过打到野猪的树林,淌过曾与钟美馨游泳缠绵的小溪,顺着溪流往上,来到接近山顶的一处宽阔草地。

    雨后的空气清爽宜人,这里视野开阔,鸟语蝉鸣,不远处有颗高大的独树,粗大的树干和茂密的树叶在这块空地上尤为显眼。

    程子介四下环顾,十分满意这里幽静的环境,他径直走到那棵独树,用猎刀在树干上刻上几个同心圆,然后退到草地的另一边,和大树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举起弩,轻巧地上好弦,扣上箭,瞄准了树干上的记号,扣动了弩机。

    嗖的一声,弩箭擦着树干飞到了大树后的草丛里。

    程子介摇了摇头,任何事都是知易行难,射击这样的技术活更是如此。

    要想熟练地掌握精准射击的技巧,自己还需要长时间的努力训练才行。

    不过自己也有极大的优势:拉弦的臂力、瞄准时维持弩身稳定的腕力、瞄准需要的目力,都比普通人强得多。

    再次举起弩,程子介屏神静气,精确地瞄准了树干上的记号,才扣动弩机。

    这次弩箭倒是没有偏离树干,深深地钉在了最外一圈的圆环下方几公分处。

    又没中。

    对了,弩箭在飞行的过程中会有下坠,应该是抛物线的运行轨迹。

    程子介一边思索着,一边抬高了弩,可这次又脱靶了……日光渐渐地西斜了。

    山顶周围始终安静着,只有程子介一个人在不停地拉弦、瞄准、放箭。

    好几次程子介也有些气馁,可是早上那场惨烈的战斗和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提醒着他:今后面对人类敌人,不掌握各类武器的使用,只靠蛮力是不行的。

    一定要学会弓弩和枪械的射击技巧。

    程子介强迫着自己不能放松,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瞄准,射击的动作。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枯燥的训练还在持续着。

    程子介舒了口气,擦了把汗,回到大树边将弩箭收集起来。

    刚才这一袋二十支箭没有一支脱靶,多数都插在圆环内,其中有两支更是命中了最中间的圆心,已然比第一袋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照这么下去,程子介有信心很快掌握弩箭的射击。

    忽然草地边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细碎脚步声,程子介大喝一声:谁?!却见溪谷处冒出来一个苗条的上半身,竟是徐莉莉。

    她看到程子介,脸上一喜,快速地攀爬上来,又转身费力地拉起另一名全身包裹在宽大的素色风衣中,连头也用兜帽遮住大半的女子,虽看不清面孔,但肯定是整日与徐莉莉同行的胡春玲无疑了。

    程子介有些狐疑: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时风衣女已经在徐莉莉的帮助下吃力地攀爬上小草地,原来她另一只手上提了一个装满衣服的大篮子,脚下踩着一双红色黑底的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在山路和草地间根本踩不稳,显得步履蹒跚。

    她褪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红晕的俏脸,果然是胡春玲。

    徐莉莉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面有得色:老大!你中午出门往这边走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估摸着你带着武器是一个人到山上来练习,我们就装作出来洗衣服,悄悄跟了过来,果不其然,在这边找到了你。

    程子介已多多少少猜到了两女的来意,但还是笑着问道:你们找我有事?还有,春玲姐这打扮是个什么意思?咱俩不就是怕老大无聊嘛,徐莉莉已经牵着胡春玲的手来到他跟前,寻思着这两天老大又是救人又是打仗的,几位夫人今天又忙得支不开身,所以特地准备了一下,过来慰问老大——胡春玲的脸更红了,不敢看程子介的眼睛,把头垂了下去,小声道:老大好。

    程子介分明听到徐莉莉把特地准备四个字咬得很重,一时好奇心大起:什么特地准备?徐莉莉踮起脚跟,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老大你把她的风衣解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程子介今天以最小的代价打了一场大胜仗,虽说有新金使者的意外,但总算救活了一个,以老李的交际和应变能力,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加上刚刚箭术有了不小的进步,心情正大好。

    两个女人和他这种纯肉体的关系,大家心里也早已有了默契,于是也不再多问,笑着将手伸向胡春玲的衣服。

    会是情趣内衣么?是什么款式?她腿上没有丝袜,却穿了一双很性感的高跟鞋,应该是田田穿过的那种小可爱式的?春玲姐还真是大胆啊……程子介充满期待地猜想着,又扭头看了看徐莉莉——她倒是穿得很保守,一件颇厚的长袖衬衣,黑色的喇叭长裤,整个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领口的扣子也只留了一颗没扣,一点春光也看不出来,唯一能确定的,也就是从裤脚处伸出的那又细又尖的黑色鞋子,应该也是一双性感的高跟鞋了。

    胡春玲的风衣一个扣子都没系,唯腰间有根带子将细小的蛮腰勒住,程子介稍微用力一扯,宽大的风衣就顺着她滑腻的肌肤滑落在草地上,露出一具白皙光洁,不着一缕的胴体来。

    不……并非不着一缕。

    程子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条细而结实的麻绳紧缚在胡春玲的脖子上,从颈部交叉向下,在上下胸围缠了几圈,挽了一个结后,又分别沿着一对饱满的乳房根部缠绕一圈后绕到后背,再从腰部交叉收回,紧贴着股沟汇聚在私处,那里挽了另一个漂亮的绳结,正牢牢的卡在娇嫩的私处。

    这……这是……对于几个月前才知晓男女之事的程子介,哪里见过这等淫靡的阵仗?一时间瞪得眼睛都直了,用力地吞了吞口水。

    老大估计没有玩过吧?徐莉莉得意地说着,又从装衣服的篮子里拿出另一截麻绳,绕到胡春玲的身后,将她的双手也反绑了起来,一边麻利地动作着,一边解释到,这个就叫sm了。

    城里很多有钱的大佬玩腻了普通的花样,就喜欢把女人绑起来弄……胡春玲红着脸,一动不动地任凭徐莉莉将自己捆得结结实实,低着头不敢看他二人。

    徐莉莉又取出一段黑色的布料,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继续说道:我以前上班的地方,也有客人愿意出高价玩这个,算是学到点皮毛,就想着今天也让老大尝尝鲜……好了!不知道徐莉莉自己是不是也被人这么捆过,她的绳艺确实颇有经验,细细的绳子将女人身体最隐秘和性感的几个部位恰到好处地修饰起来,那对本就浑圆的乳房被紧紧勒住,显出一种呼之欲出的挺翘效果,而小少妇那本来色泽较浅的乳晕因为充血的关系,变成了诱人的深红色,平常要受到抚摸挑逗才硬起的奶头,也早已勃挺到了最高处,足足有近一公分长,程子介甚至有种错觉,几乎看到了乳尖那颗泌乳用的小孔在微微地一张一合,仿佛时刻期待着有个男人来张嘴品味。

    春……春玲姐……程子介觉得自己的血液快要沸腾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着,这样,不会疼吗?呵……老大你别看她这样可怜,其实春玲喜欢这样呢!徐莉莉一边媚笑着说道,又从篮子里变戏法一般取出一颗鹅卵石般大小、表面还留有几粒小孔的红色球体,不由分说硬塞进胡春玲的嘴里,难道老大忘记了她的特殊体质?你越是弄得她疼,她越是舒服!老大这几天在外忙,没时间疼我们,咱俩自己在房间里玩的时候已经试过了,春玲姐喜欢的不得了呢……程子介想起来似乎的确有这回事。

    前几次和她们俩一起胡天胡地的时候,连徐莉莉都受不了他的粗长,但胡春玲却在肛交的时候达到了最高潮……但,这个还是不太一样吧?程子介苦笑着摇摇头,sm的概念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一直以来总觉得男女相爱,自然的性爱就是最好的,根本不敢相信有人会对这种变态的暴力乐在其中。

    啊!有了!程子介这边正发着呆,徐莉莉却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去处,牵着被蒙住双眼的胡春玲走向那颗大树,把栓住双手手腕的绳子系在了最矮的一截枝干上。

    春玲姐,在这好好跪着,我去请老大过来玩你,她在胡春玲的屁股上重重一拍,咯咯娇笑道,老大力气比我大多了,肯定能让你爽到飞起来……呜……胡春玲点点头,被那不知名的红色圆球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句听不出是哭声还是欲求不满的呻吟,跟着便跪了下来,一对丰满紧致的肉臀高高地撅起,像是一只等待交配的母狗一般。

    徐莉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年轻的老大,纤腰款摆,踩着一字步慢慢走了过来,她不知道老大是否接受这有些出格的游戏,成心想要先勾起他的欲火,边走边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和皮带,用一种诱惑的动作将衬衣和长裤缓缓脱了下来。

    程子介呆呆地看着她那件同样不可思议的装束:原来徐莉莉故意穿得严严实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隐藏这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衣!说是皮衣,其实更不如说像是肚兜,整个前胸根本什么都没有,细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穿过两肋,勾住包裹在腰身周围的一圈布料,小腹上方14罩杯的护胸起不到任何遮挡效果,反而是将两只本不算特别大的椒乳托得更加挺翘,那对彤艳艳的乳头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诱惑。

    黑色的皮质丁字裤,黑色的吊带丝袜,黑色的细跟恨天高……徐莉莉像一个烈日下的女恶魔,浑身充满了sm的意味,缓步走到程子介面前,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程子介大脑一片空白,任凭她解开自己的衣服,从下巴、颈部,一路吻到乳头。

    灵巧的小舌头在他两只乳头周围旋了数圈之后,又打着转往下舔去。

    徐莉莉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那根凶猛的肉棒早已勃挺至弯翘的状态,狠狠地抽打在她脸上,容不得丝毫迟疑,她张开嘴深深地含进了喉咙深处。

    待到整个棒身和阴囊都被她舔得粘满了黏滑的口水,徐莉莉才吐出肉棒,将一根折叠成数股的绳子塞到程子介手里,充满魅惑地说道:找不到合适的sm鞭子,老大就用这个抽春玲吧!啊?哈?直到被机械式地推到胡春玲身前,当机的大脑才反应过来:用这个……抽春玲姐?打……打屁股?嗯,春玲姐很喜欢的,老大下手可不要留情哦。

    不……程子介迟疑着,不能这样……这样,怎么会舒服呢?会痛死的……对,会痛死!会痛到欲仙欲死!徐莉莉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老大对她越狠,她越享受!老大你看,她的小穴都湿透了呢……春玲姐,你这个受虐狂,这几天不是做梦都在想着老大抽你的屁股,爆你的菊吗?快回答是不是!呜……呜呜……胡春玲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到底是肯定还是抗议,十分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但程子介已经注意到,她的确是已经湿透了,甚至连顶在阴户上的那个漂亮的绳结,也都被淫水浸透,黏黏糊糊地粘了一大块。

    春玲姐……你……真的喜欢这样?程子介还有点犹豫。

    徐莉莉适时给上了最后一击:春玲,老大的大鸡吧就在你屁股后面哦……天哪,好硬好长……马上就要插进你的屁眼里了……呜!胡春玲的菊门狠狠地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液体从花心喷薄而出,竟然小小的丢了出来。

    看来她真的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程子介也受到了这淫乱的气氛感染,终于喘着粗气挥起了绳鞭,啪!清脆的声音响起,胡春玲圆润的翘臀留下了几道通红的鞭痕。

    啊——!胡春玲失声叫了出来,伴随着这痛苦中带着丝丝欢愉的叫声,菊门再次猛地一缩,更多的淫液喷涌而出!程子介再不迟疑,一鞭接着一鞭,猛烈而精准地抽打在她不住摇晃的臀部——当然,他尽量把自己下手的力道控制在不至于让她受到过重的伤害范围内。

    啪——!啊——!伴随着每一次鞭击声,胡春玲喉咙里传出的叫喊越发显得快乐,到最后,她洁白的屁股已经布满红肿的伤痕,阴户里已经喷不出更多的淫水,菊门却仍在猛烈地张合,整个上半身完全伏在了草地上,喉咙里传出的闷哼已然沙哑,却已经是纯粹的浪叫声了。

    程子介从没试过这种感觉,明明动手打人的是自己,也没用多大力道,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终于累得住了手,却没想到自己的屁股被一双纤细的素手用力扳开,紧接着,一颗柔软湿滑的小舌尖舔上了自己的后花园。

    莉……莉莉姐!不……不……程子介大惊,他经过一中午的射击训练,早已是满身大汗,臀沟这样的地方必然不会太干净,下意识地就想要躲避。

    但徐莉莉毫不顾忌这些,她牢牢地抱住了程子介的腿,滑腻的舌尖一下子便精准地顶到了肛口,重重地舔了上去。

    不,完全不只是舔而已。

    他甚至来不及反对,张着嘴,那个要字被生生堵在喉边——徐莉莉不等他反应过来,伸直了灵活的舌头,深深刺进了菊心深处。

    !……他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后庭,伴随着小舌头用力地搅弄,那里湿濡、麻痒、爽利、甚至些微的刺痛感纷至沓来,程子介甚至觉得自己脑袋都成了浆糊,唯有那根尚未发泄的肉棍,正如烧红的铁撬一般,弯翘着指向天空,硬得发痛!胡春玲双手被反吊在树上,整个身体都伏在草地上,只有布满鞭痕的屁股仍然高高地翘起,肛门一阵阵地收缩,像是在渴望着主人的临幸。

    程子介已经停止了思考,他双目通红地盯着那诱人的肉洞,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捅进去,释放自己的欲火。

    唔啊——胡春玲撕裂般地叫喊出来,那颗红色的圆球终于掉落在草地上。

    几乎在同时,她全身打着摆子,再一次泄了身。

    老大……插我,插死我……摆脱了束缚,胡春玲撒欢似地尖叫出来,沙哑的声音既痛苦又愉悦,干死春玲……干死春玲的屁眼了……啊……老大,好棒,全部进来了……啊……大量的淫水涌出,润滑了程子介的肉棒,终于可以很顺利地抽插了。

    捧着胡春玲硕大挺翘的屁股,上面触目惊心的鞭痕刺激得程子介双眼发红,他毫不留力地捅进直肠,然后几乎整根拔出,然后再全部贯入进最深处!徐莉莉跪倒在他们身边,拨开细细的丁字裤的裆部,三根手指插进了自己早已泛滥的淫穴,一边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肛交大戏,一边忘我地自慰。

    胡春玲再次失了声,这次无论如何也叫喊不出来了,只有剧烈收缩的肛门和一股股喷洒出的淫水,述说着她的快乐。

    啪……啪……啪啪……不知何时,草地周围的鸟语虫鸣也停了,鸟儿虫子们似乎都停下来,观看着这人类的原始活动,唯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山顶周围。

    啊……春玲姐,我要来了……不知道抽插了多少时间,程子介终于到达了顶峰,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顶,如茄子般粗壮的阳物整根没入胡春玲的直肠,白浊的精液爆浆而出,被完全塞满的后庭根本容纳不下那么大的量,几乎是瞬间,就从肛门四周大量地涌了出来!云收雨毕,程子介大汗淋漓地抽出慢慢软塌的肉棒,才注意到胡春玲的肛门已经合不拢了,红艳艳的开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肉洞,白浊的精液仍然在汩汩地往外泄出。

    徐莉莉见状,赶忙扑到程子介的双腿之间,也不顾那里狼藉一片,张嘴含住那根仍然没有完全消软的肉棒,舌头缠绕翻滚,做起了她惯常的清理工作。

    唔……啊……老大,好好吃……精液和淫液混合的气味浓烈,带给她强烈的刺激,徐莉莉嘴里含着肉棒,在自己手指的刺激下,也颤抖着高潮了。

    莉莉姐……春玲姐她,不会有事吧?激烈的肛交射精让程子介有些脱力,他坐了一会缓了缓气,待徐莉莉将他的肉棒舔得干干净净,才将胡春玲翻过身来抱在怀中,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怀里软绵绵的少妇已经翻着白眼昏死过去,若不是屁股偶尔还在打着哆嗦,程子介真怀疑她要被自己活活干死了。

    徐莉莉也终于结束了对自己的安慰,连忙过来查看了一下:嗯……还好,没有大的问题。

    这还没问题?……唉,都怪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徐莉莉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放心吧老大,春玲她身体很特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你看,她后面被你弄成这样了,都没流血,这要是换了我,啧啧,说着有些心悸地吐了吐舌头,估计还真是要被老大活活操死了呢……可她现在还没醒……程子介还是有些担心,懊恼地说。

    呵……她这是爽过头了呢……徐莉莉温柔地将她汗湿的额发轻轻拨到一旁,表情带着怜爱与心疼,我和春玲都是苦命人,我是误入风尘,她呢,却是天生克夫,偏偏又生得一副欲望强烈的身体……好在……好在现在有老大,能偶尔疼我们一下,说着对程子介报以一个感谢的微笑:我们已经很满足了……程子介抱着胡春玲,久久没能言语。

    天生克夫什么的,他是不信的,可她的命运多舛,这根深蒂固的想法已经很难回头了……还有莉莉姐,总对过往的事那么在意……要说清白,如今这世道,又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是清白的呢?如果有机会,还是要给他们一个名分才行……怀里的胡春玲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带着满足的表情。

    这种表情,自己的爱妻们熟睡的时候常会出现,却从来没在她们俩人脸上看到过——她们还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手下的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总嫌弃她们不干净,可扪心自问,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看着熟睡中略带娇憨的胡春玲,程子介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胡春玲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多钟头才醒,三人在溪边草草的清理了一下,两女换上带来的普通衣物,徐莉莉才搀扶着双腿还有些发软的胡春玲往山下走去。

    程子介则是拿起弩继续练习射击。

    等程子介回到防空洞外的广场,夕阳已擦过了山尖。

    程子介正要去看望受伤的新金使者,身后的山路上传来一阵喧哗。

    山路转弯处出现了邓团长带着的队伍,从茭洲镇返回了。

    程子介舒了口气,背好箭袋,他迎上队伍,活动着有些酸麻的双臂,笑道:老邓,情况怎么样。

    朱老五的人都跑光了。

    粮食的话,他们都堆在一起,大概是准备搞定我们以后带着回去玉佛寺的,倒给我们省了不少力气。

    邓团长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回头对队伍喊道:那个谁!这是我们老大,你来见见。

    程子介吃了一惊,有外人?邓团长已经解释了起来:老大,我们在茭洲遇到六旺的人了,具体的,让他来说吧。

    六旺……六旺在茭洲东边,离茭洲二十四里,新金南边,离新金是十八里。

    正在大凌河边上,是双河县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一个乡镇。

    他们的人找到茭洲,却没有起冲突,还派了人来和自己见面,看来是友非敌,至少没有恶意。

    程子介思索着,这时队伍中已经走出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身材高大结实,脸色红润丰满,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

    只是一只手的小臂上也像程子介一样受了伤,却显然没有得到妥善的护理,用一条显然是什么旧衣物上撕下来的布片包扎着,还在渗着血,腰间插着一把手枪,一把长长的刀子。

    那年轻的使者上前,看着程子介,满脸恭顺地鞠了一躬: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