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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的专宠第6部分阅读

      霸皇的专宠 作者:肉书屋

    子来个包子啊?”说着,从边上抽出一张油纸,“要菜的,还是肉的?”

    “肉的!”我咽了咽口水。

    “好嘞……”拖得允长,脸上笑容可掬,递给我,“一共十钱!”

    我赶忙从恍惚中拉回了神思,用手摸向怀中,糟糕,出来时太急,忘记带银子了!

    老板似乎通过我的动作,看出我的尴尬,脸上笑容立即收敛,手快速的收回,将包子向蒸笼里一扔,“看外表斯斯文文,原来竟是个骗子!”

    他刚要将白色的布盖给拉下,只感到旁边突然一只黑色的手伸了过来。

    “唉,我的包子!”老板叫喊着,从旁边抄起一根一米长的木棍,就向前追去,“臭要饭的,竟敢偷我的包子……”

    我扭过头看去,一个男人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衣服早已不是衣服,全部是黑色的布条组成,脚底下趿拉着一双破了洞的鞋子,脸上黑得看不清面容。

    还没有跑出两步,男人就被按倒在地,手上的包子依旧塞在嘴里,快速的咀嚼着,而摊贩老板却在后面拿着棍子狠狠的捶打着。

    “我叫你跑,你这个臭要饭的,敢动到我这里来?”“啪,啪,啪”的捶打着,似乎发泄着私恨一般,“打你个瘸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周围人越聚越多,却无一人上前主动帮忙说句话,脸上闪着淡漠。

    底下的男人脊背上鲜血直流,而他依然不管不顾,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混合着嘴里流出的红色液体,直到再没有力气咬下最后一口,终于撒手,包子滚落了下来。

    “啊,出人命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人群散开,就连摊贩老板都丢下木棍向远处跑去。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周身布满了斑斑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他的手指动了动,没有向前爬的欲望,竟然是再次拿起了包子?

    我惊呆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意志?怎样的一种思想?

    说他不爱惜生命,可他明明是在求生?说他傻得只剩下吃,可他知道它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多么的矛盾啊!

    可人就是有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震撼,或者说是心酸。

    双目禁不住泛起了泪珠,我赶忙跑了过去,使劲儿将快要昏迷的他搀扶起,一点点的远离了这里,向这条街的尽头一家药馆走去。

    “有人吗?”我还没有进去,就大喊着,声音带着焦急,“快……快给他看病!”气喘吁吁。

    走出一个大约十五六的干净小男孩儿,看到我后,快速的奔了过来,帮我扶住身后的男人,“公子快带他到病房来!”两人合力将他拖去一个后院的屋里。

    简陋的卧房,只是放置着一张黑木桌和两把黑木椅,除此以外,还有一张快要腐朽得发黑的床铺,再无其他。

    可以看出,这间药馆的病房是刚刚建立没有几天,筹备更本还不完整。

    “幸好公子拖他来得早,否则纵使华佗再世,也无法挽回了!”小男孩儿一边号脉,一边老城的说道,“我现在喂他吃了一粒救心丸,相信性命已是脱离了危险,剩下的皮外伤,要等等我的师傅了!”

    “师傅?”我挑高了音量。

    他笑了笑,白净的脸上露出了属于此年龄的天真,“恩,师傅今儿个一大早到城外的西山去找草药,顺便去打听打听我师兄的下落!”

    似看到我的疑惑不解,继续解释道,“前不久我和师傅出去,师兄看馆,不知为何,回来时,师兄已不见人影,问这些附近的乡民,只说是出去就没见回来过!”

    我眉头锁得更紧,双手不停的在底下搅动着,脑海中突然闪现着一张写满了绝望的干净脸孔。

    是他吗?就是那个依然在地牢中的男孩儿?

    “普陀?”这时,从门外面传来了一声半熟悉半陌生的叫喊。

    “哎!”男孩儿顿时喜笑颜开,站起身,“我师傅回来了!或许也找到我师兄了呢!”显得有些激动,奔了出去。

    顺着门缝儿,两人的低声谈话被我清晰的听到。

    “师兄还没有找到吗?”声音带着失落。

    “……”或许是在摇头,缓了缓,“你把这个箩筐草药拿走,洗干净,然后晒干,借着今儿个天好,早些准备!”

    “恩!”点了点头,“哦,师傅,卧房里现有一个病人,就是昨儿个到咱们这里来要饭的那个人,今日好像惹了祸,被人打得鲜血淋漓,幸好被一位好心公子给搭救了来!”

    “……”男人沉默了会儿,“你去忙你的,我进去看看!”

    我赶忙将身体转了过来,心莫名的砰跳了起来。

    在男人推门的一刹那,两人四目交接,顿时两股惊诧的目光流窜而开。

    世界果真如此之小,本以为,于他,那天就是一场结束;本以为,于我,他根本只是时空过客;本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然而,眼下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小晴?”他喊叫了出来,瞪大的双眸中写满了惊喜,还有一丝久别的怀念。

    我怔愣住,未曾想到,他会连我的男装也可以认出,莫非曾经的小晴在他面前也有扮过男装?或者,他们早已熟悉得了解了彼此的一切?

    自知是遮掩不下去,我苦笑了下,“慕容少爷!”恭敬而有礼的打了个千,又是望了望床上那快要被遗忘的人儿。

    半晌,他才从恍惚中拉回了神思,赶忙趋近走向了那名病人,坐在了床边,为他把脉,眼睛睁开又闭上。

    许久,起身,看向我,“他应该没有大碍,一会儿我为他上些跌打损伤药!”

    我点了点头,不停的将目光在他和床上的病人身上打转,有些尴尬。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事后又是笑了笑。

    “出去说吧!”他依然不变的白色衣衫,头上是蓝色的发髻,腰间系着白色的缎带,看起来儒雅而温文,只是相隔不到两个月,却有些恍如隔世的触感,眼底的那层成熟与老练、凄凉,让人一目即了,是世世在一点点的改变着他。

    我跟在后面,离这里不到五米之处,矗立着另一所屋子,里面依然的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以黑色白色为主,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坐吧!”他比了比旁边的一把椅子,为我倒了杯茶,“这里自是比不过慕容府!”似看到我的打量,有些个多心,自嘲的笑了下。

    我接过水杯,又是放在了圆木桌上,心下有些隐怒,“小晴不是这样的人,慕容少爷应当再清楚不过!”

    “我清楚?”他提高了音量,“如果我清楚,今日也就不会这样的愤怒,更不会这样的牵挂!”

    我楞了楞,低头看向他越握越紧的水杯,似是要将它捏碎,手指都有些泛白,不禁让我内疚,“慕容少爷请息怒,”我站起身,作了揖,又是抬起头,和他对望,“造成今日和您的一切后果,小晴也不想的,其实全是一场误会,这中间小晴自是有苦衷,”看到他动容的要继续问道,我赶忙接话,“恕小晴不能奉告,纵不能消除慕容少爷对小晴的愤恨,但凡再不要伤身,就让一切都化为风,随之而飘吧!”

    他将握紧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桌上,黄|色的茶水渍飞溅了出来,激动得站起身,“随风而飘?难道两年的情谊,在你,就这样简单?”他不可思议的冷笑着,“亏我刚刚还以为你还是曾经的你,信了你的话,原来……原来只是一个托词!”

    我轻舒了口气,低下头,“如若慕容少爷这样想,小晴也无任何办法回转,既是这样,再多的话怕也只是浪费唇舌,索性就此打住!”转身就要走出。

    “站住!”他拉住我的手臂,“你真的就可以做到这样决绝?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没有内疚过,没有觉得心灵不安?”声音有些发颤,“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今日会变得如此薄情?一个要饭的,你都可以出手搭救,为什么对我,你就这样的残忍?”

    我背对着他的身体显得有些无力,“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他冷笑着,“难道你我之间只剩下它了吗?”

    我平复着自己的心,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小晴已说过,有苦衷,但却不能如实相告。若慕容少爷肯接受这个答案,愿意不计前嫌,忘记过往,小晴依然会是小晴!”

    “……”半晌,他的手垂了下去,显得有些个落寞,身前的黑色头发自然的耷了下来,让人看着有些个揪心。

    “明日,”刚说出口,却又收回,想到了八皇子府上戒律严明,赶忙又是改口,“过个几日,我会将他的就诊银两送来。”

    看我要走,他又是追问,“什麽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看能不能抽空了!但请慕容少爷放心,小晴不会是放空话之人!”做了个保证的手势。

    而他,显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只是不断的问道,“一日后?”

    我摇了摇头。

    “七日后?”不死心。

    我又是摇了摇头,显得不确定。

    “一个月?”似乎期待的明亮眼神快要变得晦暗。

    心有不忍,只得点着头,“最多是一个月!”云淡风轻的笑着,同时拉开了门扉,迈了出去。

    走了几步,特意看了看那家药馆的牌匾,“炅晔號”,特大的三个瘦长黑体字迹。

    乍看之下,“晔”即是“烨”,然其不是,再细看,“晴”确是“日”之解,和他的字相拼凑,两字同是“火光”之意,有光明的暗示。

    我的心有些动容,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似乎根本就是在等待。

    [正文:第三十一章]

    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乌云密布,有些暗沉,像是预知着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

    路上,我走得异常快速,站在十字路口处时,心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回趟慕容府。

    可一想到要怎样去交代现在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因为我的“潜逃”,导致慕容府的灭门之灾,心就有些发颤。

    索性一扭头,还是回到了八皇子府。

    一推门,四下无一人,竟连平日站岗的守门侍卫也不在,静悄悄得有些诡异。

    我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窥探着,心下猜想,不会是被人鸠占鹊巢,早已全杀光了吧!想到了电视上演得那些武林片子。

    “平先生可回来了!”

    顺着声音,我转过头,看向正由远处走来的一名半熟脸的小太监。

    他冲我笑道,“八皇子在后院林子里正等着您呢!”

    “等我?”我有些意外。

    “可不是!”他继续说道,“可好些时候了,一大早儿,见您不在,八皇子情绪就不大好,于是就叫了些武士到后山去,让我在这里候着您,转告一声!”

    “这样……”武士?眉头禁不住锁紧,“那我先是过去看看!”

    “恩,赶紧着吧!”他说道。

    来了这些时日,后院一直没有机会去过,但我深知,对于这样的皇家庭院,主人没有吩咐,客人绝对不能擅自而入,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是后悔莫及的。

    脚步越来越近,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之声愈加清晰,突然白光闪耀,两柄长剑腾空飞了起来,一柄跌入了人从,登时吓得婢仆乱作一团,倒吸着气,另一柄恰好扎在了八皇子的脚边,而此人却纹丝不动,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好功夫!”一名太监阴阳怪气的叫喊道,紧接着拍手称和。

    一晃眼,看到八皇子偏冷的眼神,赶忙又是退了回来。

    “过来!”八皇子的声音听不出语调。

    “八……八皇子,奴……奴才知错了!”太监以为说得是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过来!”提高了音量,但身子依然未转。

    我从墙角处无奈的走出,低着头,一点点的偎近。

    太监脸上顿时变得轻松,而其他人知道我即将迎来一场大劫难,谁人都知,八皇子今日情绪不好,必有一位牺牲者才能消此灾。

    “平……”

    “凡儿今日果真是闲来无事啊!”他嘴角向两边邪魅的一牵,紫色的衣衫随风而摆,乌黑的长发及腰,绝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远远望去,异常的妖媚,却带着丝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气息。

    “平……”

    “既是这样,今日就陪本皇子好好练习一番功夫,”根本不容我说话的余地,“看你身子薄弱,也不甚特强,倒是也该加强加强体质训练!”

    我一听,登时,就想要白他一眼,然,却不能,现下,有这样多人在场,论皇家的规矩,忤逆皇子,只怕不是死罪,就是发配。

    我低下头,作了个揖,“平某并不擅武,对此,亦是一窍不通!”委婉的想要推拒。

    但是想要通过此话就此让他打住折磨我的的愿望,那他根本就不是闻名天下的恶魔皇子了。

    “那正好,今日就好好的学习学习!”他说得一派轻松,眼神中带着一抹嘲弄。

    八皇子轻一扬手,立即从旁边趋身过来一位穿着黑色衣衫的黑胡须中年男人。

    “将你的长鞭给她!”带着命令的口吻。

    “是!”男人恭敬的弯身,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了我。

    八皇子慢慢的转过,众人随着望去,远处层峦叠嶂的暗黑色假山,犹如一个个的死士,冰冷而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的冷血。

    “你只要将这座山的任何一处抽落,任务便可结束!”他笑看着我。

    我眉头紧锁,手里攥着的鞭子显得有些个沉重。

    怎么可能?先不说我不会武功,单单仅凭一条绳子怎么可以将坚硬无比的石头抽段?

    似看到我的犹豫,八皇子眼睛一眯,“或者……来个简单的,不抽山,来抽人!”此时只听后面传来了沉重的锁链声音,众人纷纷投去目光。

    我简直怔愣住,明明前不久还是白皙的面庞,如今却也变得赃污,明明还是个孩子,可现在看上去却犹如一位快要六旬的老人,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弓背艰难的迈着沉重的步伐。

    快要临近之时,他的脚下突然一打软,跪趴在了地上。

    我急促的就要向前扶去,却顿时被那颀长的身材给遮挡住了目光。

    “凡儿可有想好?”声音依然的有条不紊,毫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瞪大了双眸,虽然知道眼前之人是个十恶不赦的魔王,对巧儿,对更多的无辜之人都一样的冷血,但是……当人证就这样显露在眼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根本还是个孩子,想到了那天无助的眼神,心更加的纠结。

    “是抽山,还是抽他呢?”

    我猛的抬起头,双目带着愤恨与憎恶,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四分五裂。

    为何他还能笑得如此的豁然,为何上天这样的不公,给他这样绝美的世容,为何要给他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势。

    他,简直是帝都的祸害!

    我手中的鞭子越攥越紧,低下头,将头顶对着他,“八皇子敢不敢和平某打个赌!”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一听,轻笑了出来,没有吱声。

    但所有人断定他是默认。

    “我会将前面这座最高的山从中抽开,分成两段!”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我,似是觉得大话,不敢置信,也有些好笑。

    “赌注呢?”八皇子一双美眸闪过了惊讶,但转瞬即逝。

    我低着头稍偏,看向地面上那趴着的男孩儿,“放了他!”

    半晌,这片场地没有了声响。

    怕是都被我的话语震慑住了。谁也未曾想到过,今日会有人出来和八皇子对决,更加不会想到还会有人敢和他谈条件。

    而我,两样早已破戒!

    “怎么,八皇子是不敢吗?”我故意挑衅的说道。

    他俯视着我,嘴角的笑容更深,“凡儿都已如此放话,本皇子更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讽刺的笑了笑,拿好手中的鞭子,转身向山峰一点点的靠近。

    静立,摒气凝神,仔细的回忆白须老道曾教过我的气功心法。

    “面北背南朝天而站,气行任督贯大椎。意聚丹田一柱香,分支左右聚掌心。打开气海命门|岤,气满冲贯十指爪。旋入阴气一坤炉……”

    单手甩起鞭子,心无旁念,只是将眼前的山峰看作一个黑暗敌人。

    “啪”,山峰纹丝不动。

    “啪”,似有裂痕。

    “记住,此心法不可多重使用,如若一遍未成功,就适当放弃,否,小则心脉俱损,大则性命危矣!”

    “啪”,三次。

    不断的重复,根本早已将此话抛在了耳后。

    “住手!”一声暴喊。

    我当是没有听到,继续第四次的抽打,运气。

    突然地断山摇,仿佛地震一般,所有人惊吓得向后退去。

    只听“哗啦”一声,山峰从中劈开,像是被扯断的钢铁,发出了巨响。

    就在山峰即将要倒塌的刹那,身后传来了一股力量,顿时感到身体飘荡了起来,不断的向后闪去。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八皇子将我稳稳的扶在地上,使得我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

    我哀戚的笑了笑,嘴角流出了一股股的鲜血,“咳,咳……我,我做到了!”又是一阵子的猛烈咳嗽。

    “笨蛋,这样做值得吗?”他接近于暴戾。

    我握着长鞭的手一松,改为攥住他的紫色衣衫袖子,在华贵的衣服上印上了触目的斑斑血迹,“放了他……”

    来到这个时空后,一直都在做着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即使我可以有一天回去,怕也会因良心不安而终结。

    我无力的哀求。

    “你……你不是就想看到我……咳……我这样吗?”我嘲讽着他,声音越来越轻,眼睛闭上又睁开,只是时间的间隔越来越久。

    “传御医!”

    耳畔他的声音带着焦急,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慌张?

    算了,不想了,脑袋好疼,眼皮好重,四肢像是分裂了一般。

    我要死了吗?

    或许侥幸一些,趁此,我就会回去了呢!

    “不要睡,不要给我睡!”他冰凉的手指碰触着我的脸颊,“如果你醒不来,本皇子就出尔反尔!赌约不算数!”

    他在说什么?

    只感到“嗡嗡嗡”的,犹如飞机之声,从耳畔响过。

    ……

    [正文:第三十二章]

    “八皇子,平先生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一名小太监说道。

    “御医刚刚怎样说?”俊美的面庞一副庄重的表情。

    小太监俯身低头,“回八皇子,张御医说,平先生身子并不大好,外强中亏,偶有气短,加上这次大量动用内气,使得心脉俱伤,现下虽已呼吸平缓,但……”

    “怎样?”

    似看到八皇子的眉头聚起,小太监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但以后恐不能再施气力,更加不能跑,跳等一些急喘呼吸的运动。如若照顾不周,怕……有性命之危!”

    “……”八皇子慢慢靠近我的床畔,低头俯视着我的面容,半晌没有吱声。

    许久。

    “下去吧!”八皇子面容恢复了正常,但声音中显然带着疲惫。

    小太监才要退去,此时像是想到了事情。

    “奴才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八皇子轻轻坐在了我的头旁边,一手掩着我的被子,面无表情,“说吧!”

    太监作了个揖,“前儿个,奴才偷偷去调查了那名囚犯的身世,发现此人并非是我朝之人,而“普华”之名,更是有虚无实。偏巧,这名儿的出现与雪蠡国使臣进京几乎同一月份,比平先生的出现多个十几日!”

    八皇子修长的手指不停的翻搅着被子,垂下的乌黑发丝柔亮而美丽,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让人不忍与视,然而嘴角的那抹笑容却极其地不搭,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你很聪明!”笑得邪魅。

    小太监一个低头,“呵呵,谢八皇子的夸奖!”

    八皇子摇头轻声唉叹了句,“只可惜,本皇子身边从来不需要这些自以为聪明之人!”随手击了两下掌。

    紧接着推门而入两名高大的带刀侍卫。

    小太监急忙跪倒在地,唉声求救,“八皇子,奴才是一心为您好啊,并无任何私心,求您饶恕奴才的这次的自作主张……”

    八皇子将目光投放在我的脸上,面容依然的未改,手一扬,人被拖出,立即变得安静。

    我眉头皱起,本是想要将眼睛睁开,却似有千斤重,无奈之下,只得嘟哝着声音。

    一旁的八皇子听到后,将头俯下,和我的面庞相距不到半尺,“凡儿说什么?”声音带着难掩的喜悦。

    “门……子……”我费力的喊出。

    他眉头隆起,不甚是理解。

    “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贾雨村……”我轻声吐纳出。

    似看到我的艰难,他赶忙又是站起身,“小数子!”急促的叫道。

    “在!”小数子推门而入。

    “刚刚让你准备的药,可有熬好?”

    瞟了眼床上痛苦表情的我,立即会意,“奴才这就端去!”又是冲了出去。

    八皇子再次坐回到了床边,用冰凉的手指触摸着我的脸颊,“凡儿先好生修养,待病好后,本皇子绝对不会错过你口中的有关“贾雨村”的故事,”聪明如他,一下子就知道我的隐喻,“如若自暴自弃,那你我赌约之事,也不尽算数!”

    “你……”几乎气若游丝。

    “凡儿不要急躁,但凡听话,按照吩咐将药喝下去,”边说边接过后面小数子端来的药碗,不停的搅拌着,拿着药勺,吹了又吹,递到我的嘴边,“药到病除后,本皇子定会遵守诺言,放了他!”

    一旁的小数子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主子,竟是不敢相信,一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八皇子,如今竟也服侍起了别人?

    我嘴角轻轻一扯,正好药水进入了口腔。

    苦涩,带着些微的酸,甚至还有些描绘不清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反胃。

    还没有等我反应,接连又是三、四口下来。

    此时,还剩下最后一口,我紧紧的闭上了嘴,胃内不停地翻腾着,仿佛随时都可以火山喷发。

    “将嘴张开,”八皇子柔声说道,“乖,只要将这口喝掉,本皇子就奖与你一块方糖!”

    乖?拜托,我不是小孩子!

    可……在这个时空,在他面前,按我们的年龄差来算,似乎就当是如此啊!

    遂不再计较,现下只要能将胃里的那些恶人的气味压下,他所说的一切都无所谓。

    我努力地再次张开,登时又是一口液体流入进来,紧跟其后,塞进了一个甜甜的冰凉块糖。

    喝完这碗汤药,早已就将我的精力耗费了十之八九,此时,双唇紧闭,不再吱一声。

    “八……八皇子,平先生不会……”

    八皇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将碗放到了小数子的手里,身上的衣袍一甩,率先走了出去。

    接连两日,三日,四日……半个月过去。

    银水殿的卧房似乎快要被八皇子给蹬塌,刚开始时,手捧一碗汤药,待我喝完之后,便会安心回到自己寝殿,接着,每次一下了朝廷,还来不及脱下朝服,就直奔这里,再后来,索性是拿着书籍,吩咐着丫鬟们,连晌午饭和晚饭都一起在我这里解决。

    “凡儿今日气色不错!”他优雅的放下金筷条,“要不要陪本皇子也一起来吃些?”

    我将脊背靠在床头,轻轻摆了摆手,看着自己碗里的清粥小菜,与他面前的海参鲍鱼,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也好,早些调养快些,也能替本皇子省下不少银子!”他眼神中充满了戏弄,“你每日喝下的汤药中,包含了上千年的人身和天山雪莲,这一小片,都要上万两银子,何况你这一喝,就是要这一大块呢!”

    我顿时怔愣住,有些百味杂陈,手里的勺子不停的搅拌着清粥。

    要知道,在这里,我最不想亏欠之人就是他!

    不是因为他的善良,更加不是因为他的宅心仁厚,让我舍不得,相反,而是因为他是个恶魔,是我的一个实验对象!

    “我将来会如数还于你的!”我不甘的回答道。

    他笑看着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向我,将椅子拉近,“上次你与本皇子说的“贾雨村”之事,今日趁着本皇子心情愉悦,便说来听听!”

    我低着的头抬起,和他的一张绝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庞对视了眼,赶忙又是瞟开,“八皇子定是不会喜欢的,这些都是女人家爱看之书!杂七杂八,琐碎异常!”

    “凡儿是认为本皇子俗不可耐?连女人都不如?”声音中隐约夹带着怒焰。

    “不是!”我将碗向边上的另一把木椅上放去,兀自叹了口气,“平某并无此意,八皇子误会了!”

    “既是误会,那就直接讲来!”他笑看着我无奈的样子。

    我刚要张口,却接着又是被他打断,“故事有始有终,既决定讲解,索性就从头开始道来!”

    我楞了下,“你看过《红楼梦》?”

    他有些啼笑皆非,“如若本皇子看过,还要凡儿你来讲吗?”

    “那八皇子怎知道,我那日所说的便是其中一段!”我疑惑不解。

    他大笑了起来,“凡儿啊凡儿,”状似亲昵的揉着我的发顶,眼神瞬间充满了宠溺,“你当本皇子是个傻儿吗?纵使没有看过,听其意也知,这上下定有所关联,且非比一般,看似是个大家!”

    我更加诧异的张大了口,连这个也可以猜透出?

    难道果真是如同他说的,只听这个名字,便可以判断出故事的前后,也或许,古人擅长这些文章,所以才会如此的敏锐。

    我轻咳嗽了两下,将思路整理好,试图一点点的回忆《红楼梦》的情节,虽不能按照原文讲出,但大意却还清晰记得。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石头,当时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其他石头俱得所用,唯剩自己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故事由此展开。

    夜色渐深,外面婢仆几次想要推门而入,端菜送饭,都被一一驳回。

    “接着呢?”他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我的床边,几乎和我的身体相挨近。

    我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眉头聚起,显得有些个紧张,双手在我的脊背上不停的捶打着,“是不是觉得有些个心闷?”

    我摆了摆手,咳嗽渐止,“已经二更了,八皇子是否应当回去了呢?”我试图提醒着他。

    他一扬眉,显得有些不悦,“凡儿是在赶本皇子?”

    “平某不敢!”我叹了叹,低下头,和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还真是有些压迫感,连毛孔都几不可见,五官又是如此的细致而精美,想到自己的平凡,纵使再好的承受能力,怕也会产生自卑,“只是奉告八皇子一声,明日您还要早朝,因为平某而耽误了正事,实是担当不起啊!”

    “凡儿现是本皇子的得力助手,失此一臂,等于是让本皇子变得残缺不堪,”他嘴角向两端牵起,眼神中闪过了丝邪魅,手自然的向我腰间一搂,“遂莫怪本皇子对所有物的在乎!”

    所有物?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八皇子说笑了!”我感到了有些口干舌燥,声音变得沙哑,“平某向来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无亲无故,贫贱如我,怎敢和八皇子您这样高贵的身份有所牵扯?”

    “凡儿一番话语说得本皇子心里一阵翻腾不已!”他搂这我腰间的双手变得愈加紧实,“既是孤单,本皇子更加不能罢手放任于你,这样让本皇子于心何忍啊!”

    说着,袖子一甩,横风扫过,烛台上的火光愤然挣扎,终究抵挡不住恶魔的势力。顿时屋子变得漆黑一片。

    外面守候的奴才和婢女们看到此情此景,撤身离去,只留下两个带刀侍卫看守。

    “八……”

    我刚要叫道,却被他给打断,“凡儿难道是不习惯这样裹衣而睡,让本皇子为你宽衣解带?”

    顿时,我乖乖的噤了声,自知是无力抵过他,索性不再多说,只怕无端又是惹得更多。

    他抱着我向下一滑,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他的一手依然搂在我的腰部,另一手在我正松散开的头发上抚摸,凑得很近,“凡儿,后来那位贾宝玉与薛宝钗可有在一起?”

    我“扑哧”一笑,甚是觉得怪异,“人家都会问及贾宝玉与林黛玉,你倒好,偏生说是薛宝钗!”

    他自然的将我散落到前面挡眼的发丝掩到了后面,“林黛玉太娇弱,薛宝钗又太强悍,本皇子恁是怎样也觉得不如眼前的凡儿半分好,纵使知书礼教全数尽通,也不能供本皇子消遣。”

    我登时被揶揄住,狠狠的白了眼后面的他。

    我是人啊,不是玩具!

    “既是如此,那明日平某也就不必继续为八皇子讲说了!”

    手腕处传来了一股热力,“本皇子最是厌恶说半话之人,如若不想让本皇子上心,当初就不应当提及,故事是如此,人亦是!”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在黑暗的屋子中,如同鹰隼一般。

    我的心一震,不再吱声。

    许久,他握着我的手腕的力度松了下来,将头向我颈窝处一扎,湿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脸颊下端和脖颈处,渐渐由沉重变得平缓。

    而我,依然警惕地睁大着双眸,鼻尖处偶尔传来的莫名香气,让我的大脑分外清醒,直到天儿快要擦亮,我才合上了双眼……

    [正文:第三十三章]

    “平先生醒来了?”小倩脸上闪着灿烂的笑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手里托着盆子走了进来,“奴婢为您端来了水!”

    我慢慢将身体坐直,紧接着又是半扶半靠的站起身,“放在那里,我自己来就好!”

    “这次奴婢可不答应了,”她撅着嘴,似带着一股倔强,“您不要怪我,奴婢一切按照八皇子的吩咐,如若照顾不周,”比了“喀嚓”的手势,“所以啊,您呢,要是真心为奴婢着想,就快快养好身子,不仅八皇子府上没有事情,连整个帝都怕是也高枕无忧了!”

    我迈动了两步,对她的话感到了疑惑不解,“为何也会联系到了朝廷?”

    小倩严肃的表情马上一百八十度改变,笑得自豪无比,“您不知道您现下的影响力有多大,全京城的药材几乎都被八皇子垄断,不仅如此,还特令派出五千精兵去找天山雪莲,不惜高价买入。”

    我楞了楞,身子一下有些不稳,幸好小倩及时扶住了我。

    “您现在这样可怎样好,让小倩看了都揪心!”望着我苍白的瘦削面颊,眼眶红润了起来。

    我赶忙反应了过来,双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小倩放心,先生自会没有事情的。”

    “真是的,小倩不中用,明明先生在生病,偏生还要您来安慰我!”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将我扶到了水盆旁。

    我笑了笑,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八皇子可有回来?”

    “还没呢,”她细心的将毛巾向水里沾了沾,拧干,放到我的手上,“临走时,还不甚放心,本是想停上早朝半个月,偏巧最近战事颇紧,一切又都倚重在了八皇子身上。”

    我点了点头。

    对于帝都的其他,我也并无任何兴趣去知晓。

    拿起毛巾,擦了擦脸颊,放下,“现在何时?”

    “巳时了!”小倩说道,不解的望着我。

    我将毛巾挂好,心下沉思,那估计八皇子还有一个时辰才能下朝回来,现下洗个澡,时间应是绰绰有余吧。

    “小倩,你帮我去烧一盆清水来,再准备一身干净衣服。”我吩咐道。

    没有多说,她立即会意,利索的将洗脸架撤走。

    不消片刻,一切准备就绪。

    我脱了衣服,光洁着身体一点点的泡入了竹浴缸中,水温不冷不热,正是合适,我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唉叹,身上的疲乏感愈加强烈,仿佛将体内所有的凉气都发了出去,遂闭上了双眸,一面清晰的屡着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一面享受着热气蒸腾的感觉。

    花重金买天山雪莲?他不是一向以冷血著称吗?为何还要去救我?

    想到了那日看到我快要奄奄一息的一刻,他紧张而慌乱的表情。心头的莫名不解更加地迷乱不堪。

    到底……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是无情,就应当待我如巧儿,如那名囚犯一般。

    可现在……

    “凡儿今日气色缓了不少啊!”

    突然从头顶处传来了一声调侃,让我猛地睁大了双眼。

    离自己面颊不到半尺之处,一张特大号的放大绝美面颊,八皇子的黑玉瞳眸似着火,白玉面颊被热气熏出两道粉红,半湿乌丝垂肩,湿透的衣襟敞出半边娉肩,如羊脂的肌肤嫉妒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简直怔愣住,他……他何时进来的?又是怎样滑入竹浴缸之中?为何我一丁点感觉也没有?

    “咋……”他的一双美眸向我身下打量着,不禁发出了砸叹,“平先生的身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故意强调着“平先生”三个字。

    我登时赶忙用双臂将自己环绕住,变得气愤,“出去!”怒瞪着他。

    “怎么,一向稳持自重的“平先生”终于发怒了?”他笑得一脸的j诈。

    我却气得更加的咬牙切齿,看向他得逞的笑容,楞了两秒,让自己的心慢慢平缓了下来,“八皇子既已知道平某的真实身份,是否应当懂得“男女有别”之道理?”

    他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男女有别向来是君子之行,可本皇子早已被界定为无耻之徒!”

    “你……”突然间感到水温一下子骤降,仿佛置身于冬季的雪地里一般,身上开始打起了哆嗦,红艳的嘴唇变得苍白。

    “凡儿如若坚持不住,可以先行站起!”他笑得一脸的j诈。

    虽是一再的告诫着自己冷静,沉着,却仍然再次被激愤。

    “你简直是个变态!”我大声喊道。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一双美眸变得愈加明亮,“凡儿的本性终于暴露了,哈哈……”他嘴角故意一耷,显得有些个哀伤,“原来本皇子在凡儿眼里竟是个变态!”修长的双手一抬,在无波的水面上弹起了丝丝水纹,一点点的延伸,冲击着我的脖颈。

    “既是如此……”我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那本皇子干脆变态到底!”

    还没有等我的反应,只感到水纹突然加大,底端传来一股冲力,使得我本就有些僵硬的身体没有了支撑,再一恍神,却发现他的身体早已紧贴在我的脊背后端,一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腰部,一手在我的小腹上端游移。

    “放手!”我歇斯底里的呐喊,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的失控过。

    “凡儿大可不必这样惊慌,天下间,能得到本皇子如此优待的人,你是第一个,”他咬着我的耳朵,声音带着沙哑,轻说道,“凡儿该是感到荣幸才是!”

    本就冰冷的身体,加上他的刺激,胸闷得几乎快要窒息,想要张口,却发现根本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身体移动漂到了我的胸前,和我的长发绞缠在一起,远远看去,如同合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