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禁忌的诱惑 作者:泠墨然
楚悠然!我僵住了,两秒钟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向摔门而去的楚悠然追去。夜,已经很深了。我跌跌撞撞的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着楚悠然的名字,但是那个纤细的身影不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闲,一口气追到老凯跟前才追上。一把甩上了刚被拉开的车门,我强硬的扳过楚悠然的身子,“悠然,你这是干什么!”我喘着粗气问到,楚悠然冷冷的白了我一眼,伸手又拉开了车门,我再次狠狠的摔了上了那个可怜的车门。“楚悠然!”他还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挣开我摁住车门的手,蛮力的拉开车门跳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我略一迟疑,跟着也跳了进去,双腿大张着跨坐在楚悠然的身上,将那两只反抗的双手摁住,楚悠然面若冰霜的看着我,“放开!”冷得能掉出冰渣的语气,我没有动,依旧死死的摁压着楚悠然,他开始凶猛的挣扎起来,眼睛里满是血丝,红的吓人,我已是强弩之末,根本钳制不住奋力挣扎的楚悠然。心里一急,我顾不上什么,径直的吻了下去,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冰冷潮湿,在我火热的唇舌下剧烈的颤抖着,舌尖刚一伸进去,马上一阵剧痛传来,浓重的血腥味穿萦在两人的唇舌间。没有松开,没有迟疑,我依然热烈的吻着,双手紧扣着那颗死命摇摆的头颅,心里的不安慢慢的从骨缝中透出来,仿佛只能以这种方式平息着这种煎熬的感觉。背上,已经被拳头打得麻木了,舌尖,已经被咬烂,但是,我没有放手,反而扣得更紧了,舌头死命翻搅着那条愤怒的灵舌,霸道的勾着它狠命的吮吸着,熟悉的气息渐渐的让我平复了下来。松开楚悠然,我脱力的挂在了他的身上,“悠然,对不起,对不起……”楚悠然已经不再反抗了,两眼无神的靠在座椅上,泪缓缓的流下来,浸湿了我裸露的肩膀,“扬,我以为……你只是生气……没想到……”只说了一句,喉间便紧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紧贴着我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我心里悔恨不已,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蓝言,那种悔恨加上歉疚更加深入骨髓。“悠然,当明宇告诉我,我已经爱上蓝言的时候,我不敢相信,我以为自己欠他太多想要补偿,但是,我错了,其实我在心里早已经接受他了。”我低声的说着,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冷,“我是混蛋,我滥情,我不是人,但是,我不想骗你,悠然。”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两人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坐了很久,一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扬,你把他看成是辉,还是蓝言?”楚悠然面无表情的问着我,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泛着惨白的颜色。我从楚悠然的肩上支起身体,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辉哥,没有人可以替代。”“那好,我要你选一个,要我,还是要他?”楚悠然死死的盯着我看,“悠然,不要任性。”“任性?我任性?”楚悠然大吼,面容扭曲,身体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难道你要我跟另外一个人分享你吗?我不会容忍的!告诉你龙扬,我楚悠然再怎么下贱,也不会甘心和别人共同拥有你!”话音未落,我被狠狠的扔下了车,老凯的车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我耳畔响起,老凯呼啸着闯出了我的视野,我坐在漆黑的夜幕里,向后一倒仰躺在地面上,任由冰冷的寒气一点点的侵入骨缝。悠然,高傲如你,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妥协?我自嘲的笑了。天空中炸响了滚雷,转眼间,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我仰躺着迎接着雨点的冲击,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下雨天一定要把火鸡关起来,因为它们会一直仰着头大张着嘴看向天空,直到被雨水淹死。嘴角勾了起来,我张开嘴,等着理论变成现实。惩罚我吧,狠狠地惩罚吧!惩罚我这个用情不专,罪大恶极的烂人吧!但是,只一小会儿,头上的雨便停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把雨伞在我的上空,蓝言站在雨里,意味不明的看着我,“蓝言,你说我死了,会不会有人伤心?”我淡淡的问着蓝言,雨伞低了下来,蹲在我身边的蓝言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我,等待着雨过天晴。雨很快就停了,雷雨的雨云总是移动的很快,我躺在冰冷的水窝里,一阵阵的打摆子,蓝言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两人一起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幕。钱潮几次想要劝我回去,我都没有理他,在别墅里,我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仿佛只有天为被地为床才能让我心里舒坦。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的时候,我终于睡了过去,梦里面全都是眼睛,数以万计的眼睛,有血红的,有深邃的,有锐利的,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不停的眨着,愤怒,绝望,欲望,关切,期待,所有眼睛能表达的情绪我都能感觉的到,但,为什么没有辉哥的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疼爱和怜惜?辉哥,我想你了。由于受凉,我在家又躺了几天,直到有一天,钱潮神色严肃的走进来,告诉我码头出事了。我蹭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幸好一直守在一边的蓝言扶住了我,我示意钱潮说说具体情况。最近国家严打,毒品和军火都抓的很严,结果一批货被海关的一个新上任的还没来得及打点的缉私科科长查到了,牵连了很多的人,包括龙家在海关的高层线人。“妈的,徐天擎这个见钱不要命的,赶风头上玩险的,他不要命老子还不想进局子!”抓起电话拨了徐天擎的号码,那边一接通我劈头开始大骂,“徐天擎你他妈的有病啊,不跟你说了这阵子风声紧我这人手还没打点好让你消停几天,你这是想干什么?啊?嫌自己命长还是想拉着龙氏陪葬?”我这边气急败坏的一阵骂,等我骂完了那边才不紧不慢的来了句,“龙少爷,不要这么急躁,我已经处理好了。”什么?处理?“徐天擎,你是收买了那个科长,还是直接干掉了,告诉你,哪样都不行,上面已经知道了,马上就有调查小组过来,我就不信你能把一个组都灭了,你想搞个全国大案出出名我可不想被你连累!”我火冒三丈,这黑道上的人总是以为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中国的法律可不是吃素的,你一黑名单上的人随便跑去哪儿都行,我龙氏可不行!“呵呵,龙少爷,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晚上,咱哥俩儿聚聚?”那边发出邀请,“行,但是不去海天了,我不喜欢那里,另换一地吧。”“没问题,晚上八点,翠竹轩。”“好。”放下电话,我倒在沙发上沉思,这个徐天擎不可小觑,他既然能这么肯定的说没事,那八成真的没事,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抓起电话我给老头子打了过去,那边一直是占线,想来是因为码头出了事的缘故吧。我心事重重的放下了电话。突然,电话响了,是老头子打了回来,“喂,扬儿,什么事?”还是那样稳重的声音,让我狂躁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爷爷,码头的事……”“好了,你身体不好,在家老实的休息,这边有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老头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想来肯定知道我想把事儿揽过来,但是我犯下的事儿怎么能让别人收拾烂摊子。我赶紧起床,带着钱潮去了公司。公司已经乱成一团,如临大敌般的警戒着,我的出现总算安抚了一些人的情绪,“潮,通知各部门主管,一小时后我要开会,让他们整理出所有的报表给我。”说着我进了办公室,大的跟张床似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我挑出港口的那一堆,仔细的查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竟然没有查到任何不对的地方,这徐天擎办事很严密,能把他查出来的人很少,为什么一个新上任还没熟悉港口操作的人能把他抓着?并且以龙氏在海关的力量,理应能压下这件事不上报,一般是内部解决,是谁捅了出去?针对的是徐天擎还是龙氏?或者是我?这事儿蹊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