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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死回生

      禁忌的诱惑 作者:泠墨然

    制住我的人突然松开了双手,我猛地扑向那个巨大的瓶子。用拳头狠狠地砸着坚硬的瓶壁,一下!两下!三下,咋不开!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楚悠然在里面紧贴着我的手大张着嘴,用口形告诉我,我爱你!我爱你!心急火燎的找着可用的工具,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绝望的拍打着瓶壁,大声的呼唤着楚悠然,突然,手腕的手表闯入了我的视线!慌忙解下手腕上的劳力士钢表,握着手表死命的锤砸着瓶壁,大喊着楚悠然的名字,但是玻璃纹丝不动,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泡在里面的楚悠然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砸不开,只有那个人才能救出楚悠然!我扑到皇甫明宇身上抱着他的双腿大哭着哀求着他,“明宇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我什么都听你的,救他!快啊!”跪在地上的我没有看见,瓶里的人一直摇头一直摇一直摇到再也摇不动了。皇甫明宇对我的哭求置若罔闻,静静的看着瓶中的人停止了挣扎,楚悠然不行了,他撑不住了!我慌忙扔下皇甫明宇跑到瓶子跟前使劲的敲打着瓶壁,“悠然!悠然!你再坚持一会儿!不准死!听见没有!”楚悠然紧闭着双眼在瓶中漂浮着,我的心裂成了一片片的碎片,眼里什么也没看不见了,只有楚悠然闭着眼睛的脸,他怕我害怕,怕我见到眼球突出的尸体,他竟然闭着眼睛,连最后一面也不肯看我!我再次扑到皇甫明宇的脚下,跪趴在地下拼命的亲吻着他的鞋子,“明宇,明宇,我是你的了!求您救救他!救他!救他!求你救他!我错了,我听话,快点救他!求你了……”皇甫明宇蹲下身来,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扬扬,咱们回家吧。”“好好!明宇,咱们回家!马上回家!求您救他!救救他!呜呜呜……”我迷乱的抱着皇甫明宇的手使劲的亲吻着,大声的叫着主人,声泪俱下!皇甫明宇把手移到了嘴角处,我明白他的意图,决绝的把嘴唇印了上去!急躁的吻着那两瓣冰冷的唇,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狂烈的逗弄纠缠着,顾不上牙齿咬到了哪里,只想着尽快取悦着眼前的魔鬼,抓着楚悠然性命的魔鬼!泪水疯涌着沾湿了两个人的脸,皇甫明宇终于放开我了,示意手下递来一柄大铁锤。我什么也顾不上,抢过铁锤就往大瓶那边冲,用尽最后的力量狠狠地砸了下去。玻璃碎了,水花四溅,我没有躲炸裂的玻璃碎片,扔掉大锤直直的迎上前去,两只手稳稳的接住了楚悠然瘫软的身体,抱着楚悠然踉跄着跑到了没有碎片的空地,手忙脚乱的控水做人工呼吸心脏按摩,一次次的捶打着楚悠然的胸前,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我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仍然坚定的做着重复的动作,混着泪水的氧气被呼进了他的肺里,被鲜血浸满的手臂一次一次的按压着心脏部位,哽咽的哭叫着楚悠然的名字,拼命的渡气给他。悠然,你醒过来啊!你看看我!我这么担心,你忍心吗!你赶紧起来啊!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严重的缺氧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五分钟过去了,楚悠然还是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我拼命的跪在地上坚持给他做着人工呼吸,即使自己身上被玻璃划满了口子,那汩汩流淌着的血是不是我的,我根本不去关心。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反应,我已经力竭,大哭着使劲捶打着楚悠然的胸口,“楚悠然!你没良心!你居然敢死!我操你!我操死你!悠然……”看着楚悠然没有血色的脸,我几近疯狂,一把拎起楚悠然的身子使劲的摇晃着,“楚悠然!你给我醒醒!醒醒!老子来救你了!你敢不给面子!妈的!老子不干了!楚悠然,你给我等着!老子去下面操你!”说完把楚悠然狠狠地往地下一摔,闷着头就往地下那块最大的玻璃碎片撞去,身边的人已经来不及阻止我了,皇甫明宇终于失去了镇定,慌张的冲了过来。但是刚站起来就摇晃着扑倒在地了,眼前一片黑幕,上面挂满了闪烁的金星。我撑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准备再次寻死,手突然被抓住了!眼睛看不见,我急的用手四处乱摸,摸到楚悠然的身体赶紧拽过来抱住,心脏剧烈的颤抖着,抖得快要停了。“悠然!悠然!是你吗?”怀里的人勉强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但没有力气又重重的垂了下去,“扬,你……你摔得我……好痛……”是悠然的声音,是他,他还活着,他还能跟我说话!激动的一把楚悠然紧紧的搂住,难以抑制的大哭起来,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欣喜若狂!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个皇甫明宇!抬头看向没了笑容的皇甫明宇,他的脸阴沉的可怕,冲我扬了扬三根手指,然后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了这里。抱着奄奄一息的楚悠然打了个冷颤,用血肉模糊的双臂抱着楚悠然挪到了车里,我们直接去了医院,钱潮一直四处的寻找着我,接到我的电话后直冲向医院,我刚进门钱潮就到了,见到我满身是血的抱着楚悠然冲进了急救室,急的拆点把大门拆了。钱潮要把我怀里的楚悠然接过来,我不让,坚持抱着他进了急救门诊,放下他,拉着医生的手说,“快,是福尔马林……”然后昏倒。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躺在病床上了,望着守在一边的钱潮,刚想开口问楚悠然怎么样了,老头子进来了,劈头给了我一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我心里暗暗叫苦,爷爷啊,不知道您孙子身体不好?还下这么重的手。“臭……臭小子……你又给我惹事……”话没说完眼眶就红了,即使心里很恨他,但他毕竟是我嫡亲的爷爷,我裂开嘴笑了笑,说就这毛病。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最后甩下一句你要是再出事就先留下一个孩子,然后摔门走了,我的笑容僵在脸上。问钱潮怎么回事,钱潮说老爷子都知道了,但是不知道是皇甫明宇干的。我问楚悠然呢,钱潮说已经没事了,现在回到楚家了,估计现在正在被媒体围攻。我笑了笑,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沉重的像是惯了水银,三天后,我就得去那里了,这是我和皇甫明宇的契约,担保人就是那个刚刚捡了一条命的楚悠然。想起身坐起来,钱潮赶忙制止了我,我笑着说没事,不就被玻璃划了几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钱潮一脸凝重的说从我身上取下了十几个碎片,全身缝了几十针。“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了?您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钱潮担忧的问着我。“呵呵呵,钱潮啊,以后里玻璃瓶远一点,我拿大锤砸着玩,结果瓶子炸了,我就成这样了。”我云淡风轻的说着。钱潮知道我不肯告诉他真相,也就不再追问了。自从他跟了我就没省过一天的心,唉,遇人不淑啊。晚上,我坚持要回家,一大群医生在我跟前说了半个小时,我还是那句话,“钱潮,备车。”最后,院长也出面了,没办法,只能派了辆救护车把我送回去了,其实没什么事,他们总是喜欢大题小作,以为有钱人的身子骨金贵的不得了,更不用说我这豪门世家的显贵了。又没伤筋动骨居然不让下床,要是告诉他们我刚切了胃就满街跑他们还不得吓死,真郁闷。救护车呼啸着开到了龙家,终于回到了家,虽然在这里不到三年,但是我在心里已经认定这里就是我的栖身之所了,一草一木都是属于我的,站在窗边,看着熟悉的庭院,花园,大树,体味着每一处角落的气息,留恋不已。三天的时间,让我离开这一切,我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没有了老头子的训斥,没有钱潮的跟随,没有成堆的文件,没有枯燥的酒会,也没有楚悠然。有的只有皇甫明宇杀人不见血的微笑和大的没谱的豪宅。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