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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第49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偏要看她对自己曲意承欢的模样。

    现在,又碰到了那个一个绝色的人儿,那么何不一举双得的将人全部弄回府中去,光想着那倾城的脸上露出娇媚喘息的样子,他就觉得全身发热,就连身上的某处都开始不直觉的躁动起来。

    “刘”水若依身子一抖,下意识的想要挡在几人面前,却被一个柔软却坚定的小手按在后面,只能任由那纤细单薄的身子牢牢的将自己保护在身后。

    “刘大公子对吧,不知道我我们是犯了何事,要劳烦您如此兴师动众?”戏谑不羁的言语带着莫名的慵懒,流皓月水眸轻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含欲色的刘风剑,清透的眸底却是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冷芒。

    “美人,你如果识相的话,就乖乖过来本公子身边,至于那两个人,”眼里只能看到美色的他看不见流皓月眼底的危险,只是眼神痴迷的望着那璀璨耀眼的小脸,而后语锋一转,看着默言和御寒炎的神情变得极度森冷,大嘴张扬的开启,“既然敢在太爷头上动土,自然要承担后果…”没有漏掉他们眼底对那个美人的占有欲,他刘风剑喜欢的东西,自然容不得别人觊觎。

    “如果我不识相呢?”小手不着痕迹的一拦,挡住了默言那准备出手的动作,流皓月笑的迷人,布满雅润的嘴角却散着骇人的冷意。

    “那就不要怪本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脸色一冷,望着流皓月的目光是势在必得的强势。

    “哎呀呀,这不是刘大公子吗?如此声势浩大的挡住这街市,还真是吓人呢”众人僵持之时,一声柔软酥骨的呢喃飘然而来,恍似带着数不尽的风情和柔媚,让人甘愿摒弃灵魂沉醉其中。

    看着那踩着莲步悠然而来的身影,流皓月水眸骤沉,嘴角的弧度也不由的带着几分哧讽,看来,不用自己费功夫引蛇出洞,那些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上她了。

    群龙逐凤 第一二八章 彼岸之梦

    跟在刘风剑身后的一群侍卫,望着那飘然而来的身影,都不由的眯起了一双双惊艳的黑眸。

    御寒炎则是剑眉紧蹙,下意识的转身望着身边的流皓月,看见那弥散在水眸中的冷凝和讥讽,不由的抿紧了薄唇,垂在身侧的大手也紧握成拳,现在的月儿,她的心里会是跟面上一样波澜不惊吗?

    默言则是保持其一贯没有表情的面瘫脸,冷冷的看着那妖娆魅惑的女子,沉寂的眼底没有半分的波动。

    反倒是水若依,露出外面的红肿水眸一怔,而后幽幽的怨恨在眸底掠过,翘长的睫毛敛下遮挡住了所有的思绪,面纱下的贝齿则紧紧的咬住红唇。

    “呦,这不是水夫人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刘风剑目光轻佻的看着身子如柳的女子,大手不怀好意的轻抚下巴,盯着女子的眼神是肆无忌惮的打量。

    “能不出来吗?刘公子,我可是听说,我们家若依被欺负了,这若依还没过门呢,刘公子就如此的不懂得怜香惜玉,到时候若依过门了,岂不是更要受尽委屈了?”话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语调却是依然娇柔酥骨,就连挂在嘴角的笑靥都不曾落下半分。

    碧落丽眸轻眯,风情万种的拨弄着自己的青丝,不着痕迹间,悠然的目光落在了没有言语的流皓月身上,迎上那冷然没有温度的视线,手上动作一顿,下一瞬,没有让人发现异常的继续浅笑着。

    “水夫人此话差矣,要知道本公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能与水家结成这门亲,所以说,本公子怎么可能不疼爱,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呢?水夫人可莫要听信谗言,误会了在下就不好了”刘风剑抬步上前,臃肿的身子在碧落面前站定,蒲扇似的大掌若有似无的那纤细的腰肢上拂过,阴暗的黑眸也掠过灼热的热芒,猴急的模样像是下一刻就会将这个勾人的小妖精压在身下。

    “呵呵,是吗?”好似没有察觉那明显吃着自己豆腐的大掌,碧落微微嘟起红唇,风情万种的睨着那燃起点点火焰的小眼,漫不经心的丽眸深处,划过一抹肃杀的冷寒。

    “恩,左相之子与右相夫人,这关系还挺让人好奇呢…”流皓月粉唇轻挑,噙着冷冷笑意的看着调情的一对男女,而后身子一歪,便懒洋洋的靠着御寒炎的身上。

    随后也不看刘风剑蓦然僵住的大脸,径自扬起玉颜对着冰霜似的默言开口,“默,你说,未来的女婿调戏丈母娘,这要是让当今赏罚分明,注重礼孝的北皇知道了会有什么结果啊?”那弥漫着窃喜的水眸摆明就是期待那种让人不敢想象的可能。

    “你给我住嘴,再胡言乱语本公子定不饶你”脸色大变的刘风剑疾言厉色的打断了流皓月胆大包天的话,就连那游移在碧落身上的大手也触电似的躲开。

    “啧啧,还真是不打自招啊…”御寒炎偏偏要火上浇油的撇唇言道,那模样摆明就是要让某人有口难言。

    “你”油腻的大脸上几乎要爆出条条青筋,刘风剑咬牙切齿的望着那风华耀眼的几人,不停蔓延在心底的狠戾让他快要忍不住杀人,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知道,面前的这几人身份定然不凡,否则也不会引得水若依替他们求情,如果自己惹到了不该惹之人,那么只会给自己埋下无限的隐患。

    “色鬼…”冷冰冰的呢喃非常淡定的在空气中弥散,默言表情未变,却是非常肯定的给出了评论。

    流皓月微挑的嘴角一抽,精美的玉颜上划过丝丝的笑意,有这个活宝在身边,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来人…”面容严重扭曲的刘风剑眼含森寒杀意的看着几人,大掌一挥,小眼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那虽然躲避在远处却依然将此刻情景看的清楚的路人,世人皆知,右相对待这个新纳的夫人可谓是疼宠有加,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轻薄与她,那么依照那个老顽固的性情,定然要闹大此事,到时候,就算是爹爹有心护他,怕也是无法让自己安然躲过此祸吧。

    “咦,这不是流五公子和六皇子吗?碧落一时眼拙,没有看到两位贵人,可莫要见怪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碧落紧接着刘风剑不紧不慢的开口,那平然的神态完全没有话语中表现的惊喜。

    “你说什么?”刘风剑呼吸一窒,肥硕的身子也不由的一抖,望着流皓月和御寒炎的神情像是见鬼一样,话却是想着碧落问的。

    “哎呀,刘公子,怪不得你如此兴师动众呢,原来是要代替左相大人来迎接两位贵人吗?毕竟,这西皇最器重的六皇子和天下首富流府的五公子齐到我北辰,理当要如此隆重迎接的…”碧落无辜的眨眨那双艳丽的杏眸,微嘟的红唇是浓浓的风情,只有那双看似迷离的黑眸深处,是不屑一顾的哧讽和肃杀。

    “水夫人此话差矣…”像是怕某人的打击不够,流皓月漫不经心的开口,闲适的态度像是遇到了熟人一般打趣着,“这刘公子可是对在下的容貌感兴趣的很,说是要在下随他回府呢,所以啊,这北皇的盛情,在下怕是要辜负了…”话虽说的婉转,可是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

    他们身份矜贵,来到北辰理应享受贵宾级的待遇,可是谁让他们碰上了这个色欲熏心的刘公子呢,所以啊,人家财大势大的,他们也只能客随主便,了。

    “不不不…”一连几个带着颤音的回答,充分的证明了某人想要拍死自己的心情,刘风剑努力让自己细小的豆眼释放真诚的善意,不停冒着冷寒的大脸越发的显得油光满面,“原来是五公子和六皇子啊?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两位,两位大人有大量,就请原谅在下的鲁莽吧”天杀的,居然踢到铁板了,谁能想象的到,这个美得比女子更甚的人,居然是流家的五公子,而那个碍眼的男子还是西漠的六皇子,该死的。

    闻言,流皓月黛眉轻佻,看着那张大脸上非常刺眼的僵硬笑容,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起码还有点危机感,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只不过,视线飘转,迎向笑得魅惑的碧落,那样戏谑不羁调侃的神情一如当初,只不过,曾经那双没有半分遮掩的清透丽眸,此刻却藏着太多的阴暗和复杂,让她看不懂,也不愿意懂。

    蓦然的移开目光,所以流皓月没有看见碧落那一瞬间的颤抖和苦涩,而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她信步走来。

    “几位远道而来,碧落不知有幸能请几位过府一聚吗?”举止有礼的言辞没有了刚才的轻浮,碧落嘴角扬起得体的弧度,可是眸光却是牢牢盯着笑意浅浅的流皓月脸上。

    “有何不可,水夫人盛情相邀,皓月又怎能推脱?”嘴角轻勾,半眯的水眸让人看不懂里面的神色,倏地,眸光轻转,流皓月素手轻抬,葱白的指尖像是不经意,又好似眷恋般的划过插在那浓密青丝间的一抹血色珠钗。

    见状,碧落神情一愣,丽眸中掠过一抹无措的惊慌,纤细颤抖的身子疾风似的后退,可是却在感觉到发间那微微的揪痛时屏住了呼吸。

    流皓月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半眯的水眸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指间那抹血红,越发衬托出肤色的晶莹。

    默言看着她的动作,刚毅的剑眉微蹙,却是什么也没有言语,垂在身侧的大手不知觉的抚上胸口的位置,感觉到那细细的坚硬,凛冽的薄唇才荡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御寒炎则是黑眸皱沉,即便对流皓月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却依然静静的保持沉默没有言语,只因相信,她的所有举动必有自己的深意。

    “彼岸之梦,名字取的果真对呢”若无其事的望着那面色蓦然惨白的女子,流皓月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冷戚的冰寒,而后两指在女子惊惧的目光下微微用力。

    也许,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老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彼岸两字,却是早已说明了她们对立的立场,而所有美好的回忆,也不过是黄粱一梦,时间到了,自然就该清醒了。

    “不要”原本以为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可是碧落没有发现,那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去的字眼,只不过是两片苍白唇瓣的微微蠕动,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从中间这段的珠钗,那清脆却低微的断裂声好像是沉到了自己的心底,让她那颗故作无谓的心,开始生生的疼。

    水若依迷惑的望着绝望苍白的碧落,再回眸看着一脸无谓表情的流皓月,一种别扭涩然的情绪在全身蔓延,此时此刻的她们,像是独立在两个世界,尽管自己不停努力,也无法踏足一步。

    “哎呀,水夫人,皓月一时鲁莽,坏了夫人的珠钗,还望夫人莫怪啊…”轻佻不羁的言语带着惯有的懒散,流皓月粉唇轻瞥,完全也不遮掩脸上的敷衍。

    既然只是做戏一场,那么曾经的真心在此时看起来就可笑的可以,那闪耀的血色不过是说明了她曾经的天真,既然如此,何不亲手毁去,也好断了那一厢情愿的所谓真心。

    刘风剑那双本就j佞的小眼越发的阴暗,眸含趣味的看着气氛僵持的两人,厚大的双唇扯出一抹恶意的弧度,哼哼,看来,这个风马蚤的娘们在外面还有不少的相好嘛,天下首富的流家五公子没准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碧落却像是感受到那一束束异样的目光,怔愣的目光只是傻傻的看着流皓月,曾经的主子,用她的性命却护她们周全,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交付与她们,可是当她们决定全体背叛的那一刹那,主子眼中的温暖,就只剩下冰封的坚硬,那样的冰棱在刹那之间,就轻易的刺碎了她们故作无情的伪装。

    “回不去了…”浅浅的呢喃弥漫着太多沧桑的叹息,碧落丽眸酸涩,膨胀的湿意在眼眶肆无忌惮的弥散着,想要守护着那让人艳羡的温暖一生,最后却发现,所有的所有,只是自己憧憬期待的梦靥而已。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么后悔与否,都不重要了…”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更加带着恍然不羁的灿烂,流皓月身子有些懒洋洋的站直,嘴角的弧度越发显得冷然森寒,“水夫人可同意在下所说?”碧落,此刻的我也伤了你吧,可是如果不伤你,那么我就会在所有人面前一败涂地,就怎能笑得一脸无谓?所以,就当做是你背叛的惩罚吧,碧,从今往后,真的只能是陌路了。

    努力眨回眸底的湿润,碧落用力勾起红唇,“流公子说的是,往事已矣,又何苦再提,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主子,你一脸漠然,冷清的模样甚至比这漫天的大雪还要冷冽,可是尽管如今各自立场不同,可是碧仍旧是跟了你那么久,曾经可以以生命交付的碧,所以,那被你隐藏在不羁后面的痛楚,我就当做是昙花一现吧,这样,你努力维持的笑容才可以长久一点是吗?

    深深呼吸,敛起了所有的疼痛和窒息,此刻的碧落又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右相夫人,“六皇子请,五公子请…”

    流皓月黛眉轻挑,径自颔首,而后和御寒炎相携朝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奢华四人轿子走去,唔,看来,这人准备还真的充分,居然连自己的落脚处都算的恰到好处。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回神对着眸光闪烁的水若依轻声言到,“水小姐不回家吗?”唉,那般哀怨的目光,让她想要忽视都难啊,只是这个让人疼惜的女子,确实莫名的让自己感到了不忍。

    “五公子先请,若依稍后会自行回府的…”暗淡的杏眸一亮,感觉到他,的注视,水若依本就萎靡的心开始了微微的跳动,就连面纱的小嘴也不由的勾起,还好,他,没有忘记自己。

    “如此甚好…”既然身为继母的碧落在这里,自己就不用担心这个柔弱似柳的女子会再被那个熊一样的刘风剑欺负了。

    刚想抬步,却看见那立在原地,剑眉紧蹙的男子,暗沉不见底的黑眸如一弯幽潭,让她看不真切,无声的一叹,流皓月再次开口,“你不走?还是想留在这里看风景?”话音未落,直觉到一阵冷风从面上拂过,下一瞬,一身白衣的流皓月身边,就左右各站着一个气质出众的男子,一黑一青。

    绝美的小脸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流皓月左瞄瞄,右瞅瞅,而后莫名其妙的一叹,大义凛然的抬步向前走去。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这种让人闹心的感情还真的让她有点小小的惆怅啊。

    刘风剑看着那飘然而去的纤细身影,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的落下,眯起的小眼却依然不甘心的望着流皓月,如此绝色佳人,即便是个男子,怕也是此生此世再也难以寻到了。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遗憾,流皓月无预警的回眸,对着那怔住的大脸不怀好意的一笑,“刘公子是吧,听起来咱们还像是本家呢,所以啊,日后见到了北皇,我一定会在北皇面前好好夸赞刘公子的丰功伟绩’的…”说完,也不管那瞬间苍白的大脸。

    洒转身而去。

    只留下那被侍卫环绕的刘风剑,抖着一张似乎要中风的大脸,颤悠悠的看着那轻快闲适离去的背影,无尽的害怕和恐惧在心底满眼,自己怎么会认为这个笑得一脸无害的男子,会如同他,的脸一样诱人呢?如今,按照他,的身份,如果在北皇的面前说些什么,那自己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要浮现北皇那张眼里冷寒的面容,双腿一软,肥硕的身子便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

    刚好转身掀开轿帘的流皓月看到这一幕,那狼狈的一幕大大的取悦了她有些压抑的心情,看来,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还真的有点当玩具的天分呢。

    “回府…”随着碧落的一声娇喃,动作整齐的一队轿夫平稳的抬起了四顶轿子,只不过,只有两顶坐了人,御寒炎和默言就好像是贴身保镖一样,紧紧的守在流皓月轿子的两边。

    “你们两个能不能回自己的轿子里去?”看着两大门神护在自己的左右,流皓月微涩的心底划过一阵暖流,但是即便自己身份再特殊,也不过是一介臣子,如果让御寒炎这个皇家龙子给自己当保镖,怎么看都觉得奢侈,至于默言这个冰块,端看那一身不俗的武功,也知道不是平凡之人,如今两人就这么大喇喇的站着,她压力很大好不好?

    “那样的轿子,不配本皇子…”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已经算是奢华的轿子,御寒炎语气无波的言到,那个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却是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流皓月叹息,也不再多言,如果御寒炎都不妥协,至于这个冰块默言,就更是浪费她的口水了。

    想到这里,流皓月抬眸对着站在原地的水若依言到,“水小姐,一道回府可好?”虽然刚才被拒绝了,但是既然有资源,如果不用就真的叫做浪费了,更何况,她们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跟着她们一道回去,说不定就真的比较安全。

    “好”沉吟片刻,水若依才娇声言到,然后示意莺儿跟上,十五年来总是淡然无波的心,开始了急促的跳动,也许,老天终于想起她来了吧。

    云真的很忙,尤其是快过年的时候,每天都要出去外面,所以在电脑旁边的时间真的不多,这些字也是靠着半夜的时间码出来的,希望亲们可以宽容云的无奈把…

    群龙逐凤 第一二九章 谷欠加之罪

    齐冷城城西位置,宽敞的主街道中,一座宽大的门庭占据了人们的视线,不是奢华至极,更不是气势磅礴,可是傲然蹲坐在门口的两头石狮不若平时所见惯的那样,而是前爪上扬,成扑杀状,让人不由的畏怯胆寒。

    流皓月悠然下轿,迷离的水眸漫不经心望向那凤飞龙舞的牌匾,水府,既不张扬,却也不会让人轻易亵玩,北辰国的右相,果然不可小觑啊。

    “北辰文臣之首,右相水天,看起来,名不虚传呢”御寒炎也立在流皓月的身后,扬起俊颜望着那不漏山水却又暗藏锋芒的字体,微眯的黑眸深处流转着深思的幽芒。

    四国之所以能维持平衡这么多年,跟这些隐在朝堂中的大臣们绝对脱不了关系,北辰文以右相水天,武以大将军易风为首,可谓是北辰国不可撼动的栋梁之臣。

    “那是自然,否则你以为北皇为什么会钦赐这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光明正大的放在右相府邸门口?若是左相,别说是站立的狮子了,就是蹲着的,也想都别想…”不屑的撇撇唇,流皓月轻眨的水眸让人看不真切,可是那放肆的言语即便说的轻声,却依然清楚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膜。

    “五公子此言差矣,这石狮乃是相爷自己所置,荣皇上恩典,立于相府外”紧闭的大门不知何时沉沉打开,一抹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步伐稳健的踏出,看起来平易近人的面容之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犹如邻家伯伯般和蔼可亲。

    可是流皓月却是没有被那友好的面向收买,水眸有些懒散的眯起,望着一身素朴的男子,勾唇一笑,不着痕迹的目光却是飘向垂首不语的碧落和身体明显僵硬的水若依,径自挑眉悱恻,挺有意思的一家人不是吗?

    “不知阁下是?”既然心中好奇,流皓月自然不会放任那猫爪挠痒痒似的难耐在心底蔓延,于是秉持着不耻下问的美德,很是谦逊的开口。

    “在下只是相府的一名管家而已”男子态度不卑不亢,像是早已明了流皓月的疑问,就连唇边那抹浅浅的弧度都没有退去半分。

    “原来如此”一副恍然大悟的清楚模样,流皓月清透的眸底是迷离的水雾,手中折扇一甩,无聊的敲打在手心,随后抬步向着相府内走去。

    纤细的身子却在经过那中年男子身边时一顿,“北辰右相,果然让人刮目相看啊,一名府内的区区管家,都能有如此的气势,着实让皓月汗颜啊,就是不知道这被人们盛誉的右相大人会带给皓月怎样的惊喜呢?”没有回头,低低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玉颜上的调侃却是越发的浓厚。

    话音落,便若无其事的扬起浅笑自顾的进入这让人又敬又怕的相府,像是看不到中年男子那儒雅面容上一闪而逝的怔愣。

    御寒炎此时和默言不由的相视一样,深沉的暗芒不约而同的在彼此眸底掠过,可两人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无声的跟在流皓月的身后,直接将其他的所有人都当成空气无视。

    见状,碧落始终黯然的丽眸闪耀着点点的暖意,主子毕竟是主子,从来看到的就不是表面的一切。

    至于水若依,轻迈莲步悠然而去,在经过意味不明的中年男子身边时,有些颤抖的身子微微屈身,低垂的娇颜让人看不清表情,“见过爹爹…”柔弱如水的呢喃恍若带着隐隐的颤抖和极力控制的哽咽,却仍然让人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来自内心的抵抗。

    男子面色一冷,睿智沧桑的黑眸骤然紧缩,点点复杂的暗芒在眼底掠过,“去哪里了?”淡然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可是却恍然间如同重石带着沉重的压力袭向水若依。

    闻言,水若依本就苍白的玉颜彻底失去了血色,苦涩的弧度在唇边荡漾,却是幽幽敛下眼睫没有言语,爹爹明明看到了她的狼狈,可是关心的永远不是她,而是她身上那牵连着相府的名声。

    “老爷,小姐…”倒是身后的莺儿面色惶恐的开口,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在那一记清冷漠然的目光下怔愣在地,而后抿紧红唇不再言语。

    莺儿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小姐样样出色,温柔贴心比相府任何一个公子小姐都要善良,可是就是无法赢得老爷半点的疼爱,即便是老爷从不对小姐发火,但是那样冷的没有温度的模样却是更加的伤人。

    “老爷,若依只是陪我出去逛逛而已…”气氛紧绷之间,一声柔媚的声音响起,瞬间便融化了让人不安的冷硬。

    中年男子,北辰右相水天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扯唇一笑,抬手迎过那面色娇嗔的女子,“出去为何不带几名侍卫?”话虽说的严厉,可是隐匿在话语中的爱怜却是无法掩饰。

    “让那些一板一眼的人跟着,有什么意思…”碧落嘟唇,也没有拒绝的将小手放进那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掌中,敛眸的一刹,点点的暗芒掠过,却是丽眸轻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你啊…”结果,名扬北辰的相爷大人就败在那没有杀伤力的反抗之下,无语的浅笑着望着那明媚的娇颜。

    “爹爹,女儿先进去了…”有些低落的呢喃轻轻响起,水若依微微俯身后,便有些慌乱的转身走入相府内。

    转身刹那,点点泪珠飞落,沾湿了铺满轻灰的青石地板,可是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被那个倔强的女子死死忍住,那藏在袖子中的小手,任由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之中,以此来遮掩所有的不甘和…绝望。

    这就是她水若依的爹爹,这就是她让人艳羡的家世,比起一个突然出现的妖媚女人,她这个女儿,不值一文。

    看着那颤抖离去的背影,碧落妖冶的丽眸中是波澜不惊的死寂,魅惑的红唇却是勾勒出没有温度的弧线,水若依从来就不可怜,比起从小孤助无依的她,要幸福太多,如果仅仅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温暖,就摆出那样一副好像被全世界人都抛弃的可怜模样,实在是有够滑稽。

    “落儿不喜欢依儿?”静静的望着那张太过平静的丽颜,水天眼中隐隐痛楚一闪而过,下一刻,温雅的面容就恢复了正常。

    “呵呵,老爷说的什么话,若依是老爷的女儿,碧落是老爷的女人,自然也会视她如女,又怎会不喜?”面上带笑,却是没有融入眼底半分,那样的虚假不明显,却也没有刻意掩饰。

    “落儿…”幽幽的一叹,却是没有再言语,只是握着女子小手的大掌开始不自觉的收紧,而后抬臂揽着她进入府内。

    相府花厅内,沉寂的安静压的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垂着脸,尽量的屏住呼吸,只因这在大厅中的人都举动轻重,不是她们可以亵渎的。

    水天已经换下了刚才身上的布衫,一袭简单的紫色长衫不但让他多出了几分尊贵,更带着莫名的傲然,此时坐在主位之上,半眯着黑眸,视线却是漫不经心的落在神情慵懒的流皓月身上。

    径自饮着茶的流皓月却像是没有感觉到那打量的目光,只是黛眉轻挑,若无其事的斜睨一眼坐在自己左边的御寒炎,“上好的金山银针,感觉怎样?”淡然的语气是打趣的戏谑,就恍若在挑逗小孩子一般。

    “不过如此”御寒炎撇唇,端在指间的青瓷茶盏便无谓的被丢弃在桌子上,充分的为自己的言论证明。

    水眸轻眯,点点笑意掠过,流皓月转首,看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右边的默言,“百两一小瓶的极品清茶,可合心意?”这个家伙就是个标准的面瘫脸,不能指望他会有多余的表情。

    “差…”剑眉一皱,默言不负他欠扁的性格,完全没有人在屋檐下的自觉。

    流皓月嘴角一抽,很是无语,目光却不由的飘向主位上面色逐渐开始有红变黑的相爷大人,小脑袋在快速的转动,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和这两人撇清关系,以免遭人忌恨。

    “呵呵,相爷,看来,这所谓上好,,也是徒有虚名”倚在水天一旁的碧落再次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氛围,悠悠的丽眸却是懒懒的飘向从始至终没有将目光转向自己身上的流皓月。

    “六皇子人中之龙,这区区金山银针,入不了皇子的眼乃是理所应当…”一敛眸,一抬眼,刹那便将所有的不悦收拾干净,眼前的水天,又是那个儒雅,翩翩风度的右相大人。

    “狗腿”还未等御寒炎开口,一声冷冷的呢喃就犹如龙卷风般席卷整个花厅,丫鬟们惶恐的睁大眼看着那面色冷然的俊公子,他居然…骂相爷?

    碧落挑眉,也将探究的目光移至这个沉默寡言让人极易忽略的男子身上,昂藏的气场身躯,俊逸酷帅的面容,还有那隐匿在周身的危险气息,都让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可小觑。

    而好不容易收敛了所有负面情绪的水天,老脸又是一抖,抿紧的双唇透出即将爆发的怒气,对于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即便是身份尊贵之人,他亦无惧。

    御寒炎则是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个面瘫脸第一次眼中有了暖意,恩,不错不错,这话正是自己想要说的,可是没想到被这个家伙抢先了一步,孺子可教啊。

    流皓月白眼一翻,粉唇却是快理智一步开启,“相爷见谅,我这个朋友容易搞不清楚状况,他的话语大家尽可无视”她反悔了,带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不但可以提高生活乐趣,更要随时有准备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情况。

    默言眯眼,看着流皓月的眼神是浓浓的不满,似乎对于她的话语觉得不赞同,想要张口,却在那威胁的目光下轻易妥协,她不高兴,那么自己就不说话了。

    “五公子见外了”眼看就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谁知道人家一个示弱,就只能让他到了喉咙边的怒意硬生生的吞下。

    倏地,一名家仆有些慌乱的奔入大厅,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在这寒冬腊月的月份里,那家仆额上竟隐隐的出现了点点的虚汗。

    “何事?”水天皱眉,面上是轻微的不悦和凌厉,他相府的人何时如此不懂规矩了,难道没有看到他有贵客吗?

    “老…老爷,圣旨…”小厮的话语断续且模糊,惊恐的眼神像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山崩地裂。

    “圣旨到”下一刻,一声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没有说完的话,伴随着整齐一致的踩踏声,偌大的相府刹那便被摆明御卫军包围环绕。

    流皓月和御寒炎,默言相视一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却显得安静淡然许多,只是慢慢的起身望着那单手举着圣旨仰首而来的太监。

    “明公公这是何意?”水天面色肃然的看着趾高气扬的皇上近侍太监,看着那双灼亮眼中的得意时,心,不由的一沉。

    皇上贴身太监,明环,素来和左相刘铭关系较好,所以久而久之,自己也与他心生嫌隙,平时,若非必要,自己从来就不屑与之为伍,自然,他也与自己生分的很,今日的情况,确实诡异。

    “哼哼…”明公公从鼻间叱出冷哼,然后高傲的抬起白净的面容,吊着的双眸不怀好意的睨着这个平时高高在上,完全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右相大人,“右相大人,接旨吧…”对于和自己为敌的人,自己是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的。

    虽然疑惑不解,可是水天依然撩袍跪地,“水天接旨…”低沉有力的声音莫名的安抚了周围一群小厮奴婢的心。

    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尽管被御卫军肃杀的气息吓得难以自抑,但是相爷大人一直都是北辰国少不了的栋梁大臣,所以应该会没事的。

    像是看懂了他们的奢望,明公公再次冷哼,然后双手一扯,扬开那明黄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水天,位居一品,朕甚为倚重,身为人臣,本应忠心护国,一心为民,却疏悉礼仪,懈怠不工,不思敬仪,今更加预谋不轨,挟持西漠六皇子,流五公子,意图造反,即革除右相之职,收押刑部,不得有违,钦此”伴随着那刻意加长的尾音,顷刻之间,便决定了一个半生为国忠臣的命运。

    果然,尽管再如何镇定,听到那荒谬至极的言论,水天仍旧是面色一白,而后涩然的弧度在唇边荡开,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无声的咽下,“水天…接旨…”沉然的声音却又微不可查的黯然,水天面色无波,眼中却是弥散着隐隐的怨恨。

    这就是他效忠了大半辈子的国家,这就是他掏心掏费奉上一切对待的皇上,一句疏悉礼仪,懈怠不工,不思敬仪,一句轻描淡写的意图造反,就彻底的定了他的罪名,任由他百口莫辩。

    可是他水天不屑辩解,是是非非,后人自有定论,不是他人一句陷害,就能抹煞掉他所有的作为的。

    水天淡然不惊,但是不代表其他有同样有他的震惊,小厮丫鬟刹那之间便躁动起来,可是却在那不着痕迹的一记冷瞥之下,怔愣在原地。

    “我相府之人,如若不能同甘共苦,那么现在即刻可以离去,水天绝不阻拦”波澜不惊的淡淡言语在静谧的院落中响起,明明单薄脆弱的好似要淹没在无尽的肃杀之中,却硬是带着无尽的气势垄断了所有的阴暗。

    “右相,皇上有旨,这相府之人,怕是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干系,相爷如此自作主张,莫不是当真要应了这造反之名?…”刻意吊着嗓子的尖利声音刻薄的响起,明公公斜着双眸望着一副泰山压顶亦面不改色的男子,阴郁的眸底是怒意翻卷的愤恨。

    闻言,水天只是淡然一笑,那轻轻挑起的嘴角是无尽的嘲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古以来,有多少君王败在这些j佞小人之手,而他水天,不怕一死,只怕辜负那些仰望皇族过活的北辰子民。

    “我等愿与相爷一同被收押”须臾,微弱却坚定的呢喃响起,慢慢的,逐渐变得大声,水天身子一震,回首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些面色苍白却眼底满是信任的下人们,尽管心底害怕,可是他们仍旧相信,在这偌大的北辰,只有相爷才是他们最后的依靠。

    “炎,你我何时被挟持了,我怎么不知道?”一直作壁上观的流皓月身子懒懒的靠着墙壁,眯着水眸打量着对峙中的两队人马,弥漫在粉唇嘴角的弧度却带着丝丝的冷意。

    好一招借刀杀人,虽然她暂时还不知道是谁要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右相大人不利,但是居然敢利用她流皓月,不得不说,这人还算有点脑子,只不过,她流皓月是很好说话没错,但是却讨厌莫名其妙的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只要有胆子招惹她,那么就要有一定的心里准备承受利用她的结果。

    群龙逐凤 第一三零章 何患无辞

    “本皇子也在纳闷,本皇子人好好的被请到这右相府邸,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在胡说八道…”抿紧的薄唇散着骇人的冷意,御寒炎和流皓月默契的唱着双簧,看着明公公骤然紧绷的脸色,嘴角才邪邪的勾起,“就是不知道这传言之人到底是意在陷害呢,还是暗指本皇子笨到会被人轻易的挟持?”看似玩笑的话语,却是弥散着冷冽的戾气,让人知道,他的话绝不是简单的开玩笑。

    明公公本就白皙的面色此刻更加的透明,有些无措的看着蓦然发难的两人,脑海中不停的转动思考着对策。

    那人,不是告诉自己,如果水天出事,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个西漠六皇子吗?毕竟少了敌国一大劲敌,对于西漠来说,只能有益无害,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自作聪明…”默言黑眸一闪,凌厉的薄唇挑出讥讽的弧度。

    水天则是无言的看着三个出言挑衅的男子,他心中的想法和明公公无异,对于这几个突然造反却给相府带来危机的人,自己亦同样存在猜忌,可是在自己磨难当头的时候,却是这几个外人,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五公子,老奴得罪了,不过皇上有旨,要老奴请几位入宫觐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明公公笑着僵硬的老脸,强自平稳的缓缓言道。

    “可是本公子不想去呢”像是看不见那一张张震惊的容颜,更似听不到那惊诧的吸气声,流皓月眯着水眸,很是无谓的说着。

    “五公子,这是皇上的旨意”明公公嘴角的笑靥慢慢消失,斜睨着流皓月的目光是冷冷的威胁,天下首富又如何,不过仍是一介臣民,如果得罪了圣上,那么依旧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我西漠的相爷,不想去便不去,即便是圣旨,也不过是北辰的圣旨而已”流皓月没有说话,反倒是御寒炎眼底的危险更甚,睨着明公公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区区一个太监,居然敢以权压人,看来,这北辰的胆子是太大了,忘记了流皓月的身后不仅有着首富的流府,更有四国各个皇子的支持。

    “六皇子口出狂言,莫不是忘了现在身处谁家的地盘了?”终于,友善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明公公嘴角勾出邪恶的弧度,尖利的嗓子越发的让人想要揍人,翘着兰花指的右手一挥,大批的御卫军就如同蚂蚁瞬间将流皓月几人团团围住。

    “明公公…”见状,始终面色沉静的水天蓦然出声,“六皇子和五公子是我北辰的贵客,明公公如此行事怕是不妥吧”尽管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对待感到心寒,但是他水天依旧是北辰所有臣民爱戴的右相,可是明公公此举明显是要将北辰陷入不以之境,倘若将他国的皇子和相爷在北辰出了任何一点意外,那么北辰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的后果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承担的起的。

    “看来,这次才是有人要真的意图不轨了…”流皓月迷离的目光依旧轻轻的看着铜墙铁壁似的御卫军,好像听不到水天那有意为他们脱困的辩解。

    “北辰如此待客,可真是让本皇子刮目相看”御寒炎也紧接着开口,直接无视明公公那阴狞残冷的神情。

    “找死”默言更加的直接,话出口的刹那,颀长的身子也鬼魅般的掠动,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均一副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字,却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