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47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在不知不觉之间迷失在她的笑容之中,以至于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直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他才不得不收起自己的不舍,强迫自己从她的身边离开。
可是,不愿意就这样从她的世界消失,所以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取走了她发上的珠钗,那样,即便是看不见,也就像是有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你…”情绪眼看就要濒临爆发点,流皓月双拳一握,就想要不顾一切的砸上那张碍眼的俊脸。
“月儿”御寒炎特有的低沉呢喃淡淡的响起,也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熄了某月的怒火,玉颜神情一怔,而后直接恶狠狠的剜了某个固执的男人一眼,这才大步走到御寒炎的身边。
该死的,都是这个家伙,差点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现在可不是算账的时候,这西漠皇宫依旧是龙潭虎|岤,稍不谨慎,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即便再怎样的生气,也要等离开这里之后才能算清。
“月儿,他没有恶意…”在流皓月弯身扶御寒炎起身的刹那,低低的呢喃传至她的耳膜,水眸下意识的看着面色憔悴的男子,黛眉不由的蹙起,然后才闷闷的嘟哝,“我知道”
这个家伙的身手在自己之上,如果他有恶意,那么不用他亲自动手,只要他喊一句,那么大批的侍卫就会将他们团团围住,到时候,就是她有绝世武功,也难逃这重重包围的皇宫内院。
黑影掠过,等流皓月回神,全身虚软无力的御寒炎已经稳稳的挂在了男子的身上,只是,“你为什么要生气?”依旧是冷然让人发指的声音,男子面染疑惑,显然是不懂为什么刚才笑得快乐的她只是在一刹那,就变脸如此的快。
再次不顾形象的丢出一个白眼,然后径自起身,抬步朝外面走去,既然他乐得帮忙,自己又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只不过,听到身后的声音,流皓月无奈的停下身子,然后气势汹汹的猛然转身,双手叉腰看着愕然的男子,“现在,你把师兄给我安全的带出宫去”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一个人把御寒炎带出去会有困难,现在如果有他,那么就应该简单多了。
“月儿,你要去哪里?”还未等冰块面瘫男开口,御寒炎就急急的出声,毕竟现在外面状况不明,月儿一个人离去会有麻烦的。
“六师兄放心,我只是去处理一件小事,事情办完了,就会去找你们的…”水眸一眯,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滛靡的一幕,对于那个胆敢冒出六师兄坏他名声的冒牌家伙,自己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的,好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做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要…”御寒炎还要开口,只是冰块男这次却是抢先他一步,冷冷的拒绝,沉然的目光是冷冽的森寒。
“喂…”听着那让人恼火的回答,流皓月下意识的就想要发火,可是,努力深呼吸,这才压抑住心底的燥然,“你们听我说,现在这风炎殿早已不是以前的风炎殿,我要去解决那些以后会出现的麻烦,所以需要一点时间,六师兄身上的软筋散虽然不是剧毒,却也已融入身子快一月,如果不尽早将药逼出体内,以后会非常麻烦的,所以,默言,你要帮我,明白吗?”那个假冒的六皇子,是必须要处理的,否则他以后还会掀起风浪,到那个时候,只会连累无辜的六师兄。
默言定定的看着目光坚定的女孩,而后薄唇紧抿,右手在瞬间快如闪电的袭向要反抗的御寒炎,只见御寒炎黑眸震怒的膛大,而后脖子一软,便失去意识的完全靠在了默言的身上。
“不反悔”冷冷的丢下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语,随即身子一提,刹那便消失在静谧的风炎殿中。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流皓月怔愣的小脸才露出一抹无力的笑靥,这个家伙,还真是话少的可以,若非自己的智商比较高,还真是听不懂那最后一句的意思,他是要自己遵守承诺,安然无恙的去找他们。
转身,朝着风炎殿的外殿走去,水眸危险的眯起,冒牌货,你说,我到底要怎样好好的惩罚你,才能对的起你顶着一张让我熟悉的脸,却做出让我极为恶心事情呢?
纤细的黑影翩翩离去,一抹单薄的白影却慢慢的从角落踱出,望着流皓月离去的身子,眼底生出了几分让人不安的光芒。
流皓月,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怎样的能耐吧,不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这场游戏就真的不好玩了呢。
群龙逐凤 第一二五章 令人崩溃的求婚
脚步轻灵的靠近大殿,侧耳一动,听见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喘息之声,流皓月黛眉轻蹙,抿紧的粉唇不由的透出几分寒煞的凛冽。
水眸轻眯,微颤的羽睫遮挡住了眸底的算计,没有半分害羞涩然的望着大殿内那滛(禁)乱不堪的一幕,一个男子,身边却环绕了十名全身赤(禁)裸的艳丽女子,那奢靡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之中,不由的让人心生杀意。
倏地,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动,一抹锋利的银芒就带着不可阻挡的凌厉飞向沉醉鱼水之欢的男子,可是银针却在靠近男子的刹那,被一阵强烈的内息挥打逆转,骤然使之转向,而目标,正是躲在圆柱后的流皓月。
瞳孔骤沉,却没有半分的慌乱,黑色的身影闪电般旋转,一个侧身,纤臂一探,那飞向自己的银针便已乖巧的横在她得两指之间。
水眸沉着的抬起,眸底印入那似笑非笑的一抹水色薄唇,可是那扬起的弧度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温暖,反而使得这本身并不寒冷的大殿多出了几分森冷的杀意。
“亲亲月儿,看到本尊怎么是如此的神情啊?”男子脚步如魅,颀长的身子慵懒的慢慢靠近全身紧绷的女子,在望进那眼底的警戒时,面具后的黑眸轻闪,一丝隐隐的阴暗在眸底沉淀。
与她接触这么久,她即便第一次对于自己有些疏离,但是之后,却不曾有过如此漠然冷冽的神情,那个样子,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敌人一样。
呼吸不由的一窒,垂在身侧的大手不由的紧握成拳,微扬的嘴角幽幽的落下,瞬间激起了满室的寒冽。
见状,流皓月不由敛下羽睫,夹住银针的手指猛地一抬,可是下一刻,一只灼热的铁掌便紧紧的握在了她冰冷的手腕之上,原本距离她五步之遥的百慕夕却一个掠身,直接立在她的面前,俯下带着罗刹面具的脸,一双深沉幽暗的黑眸不满阴鸷的寒气。
“放”一字未出口,流皓月就被一双铁臂紧紧的环住腰身,水眸布满震惊,想要反抗,却只能无法动弹的被男子牵制住朝着殿外掠去。
大殿内,滛靡的气息依旧肆无忌惮的荡漾着,那个一脸沉醉享受着的男子丝毫没有发现,死神离自己是那么的近,直到一抹洁雅的白影鬼魅般的立在他的面前,他才下意识的睁开布满情欲的黑眸。
“看来,果真是欲仙欲死呢”白衣女子微微歪着小脸,一双不染尘埃的黑眸就那样没有躲闪的看着在欢爱中的男女,一张纯净的娇颜好似不谙世事的稚儿,净然的让人不忍亵渎半分,可是,那微微挑起的红唇,却是带着致命的煞气,像是要席卷所有的光明,同入十八层地狱。
“美人”迷离的黑眸痴痴的看着那笑靥绝美的女子,狂猛驰骋的身子骤然停下,恍若被催眠似的将手伸向白衣女子,如此倾城佳人,如果在自己的身下娇吟绽放,该是多么美的一副画面。
女子神色不变,甚至连唇边的弧度都没有降下半分,只有那双透着甘冽清溪的水眸,幽然眯起,瞬即便激荡起了骇人的波涛。
“想要我,就要拿命来换哦”越发柔情蜜意的呢喃好似抹了蜜糖的毒药,裹着鲜甜的外衣,却将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布满情欲的沙哑低语,痴迷的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魅惑如妖,却也清雅如仙的女子,赤(禁)裸的身子便完全没有顾忌的朝着女子靠去。
“呃”下一刻,男子痴迷的目光骤然暴睁,不敢置信的惊惧在眼底弥散,脖子好似僵尸一般慢慢垂下,望着那掏进自己心口的纤细玉臂。
殿内沉浸在欲望中的十名艳丽女子,似没有看到男子的恐怖和绝望,一双双冷沉似魔的丽眸,含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无一分遮掩的身子魅惑的朝着男子的身上爬去。
“咯咯…”偏偏,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带着无限的璀璨和明媚在脸上扩散,白衣女子笑得像是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那只如同利刃般插入男子胸膛的小手,在男子恐惧的目光中,决绝的掏出。
“唔…”心脏被掏离的刹那,男子好似承受不住的痉挛着身子,空茫的黑眸终于有了刹那的清醒,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迷惑一切的轻灵女子,原以为是仙子的存在,谁知,这样无害的容颜却是让人最没有防备的勾魂使者。
“你想做风流鬼,我便成全了你,我是不是很好?”似看不见男子的绝望,女子可爱的歪着小脸,冷的仿佛是万年冰川的水眸微眯,若无其事的看着掌心中依旧轻轻颤动的心脏,五指恍如不经意的一个用力,紧紧是刹那,飞裂在四周的血色几乎要浸透了整个世界。
十名女子,犹如灵蛇般的缠上男子逐渐开始冰冷的身子,一个个不约而同的伸出粉舌舔舐着那从心脏处流泻出来的血色,腥稠的液体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引着她们向着地狱堕落而去。
看着掌心中的艳丽色彩,女子精致的容颜微不可查的一皱,随后直接转身,抬着莲步离开这个让人心魂俱裂的人间炼狱中。
流皓月被百慕夕紧紧环住,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侍卫的出了皇宫,尽管对于目前的情势觉得不安,可是她却知道,对于前有狼后有虎的状况,跟在这个男子的身边,也许不是最坏的结果。
绝世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百慕夕的身子如同暗夜中的枭鹰驰骋在暗沉的空中,感觉到那挣扎的身子逐渐变的安静,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光芒掠过,透着气恼的薄唇也不由的挑起了若隐若现的弧度。
深夜的街道退去了白日的繁华和喧嚣,一如沉睡梦中的人们,迎来了那短暂的静谧和沉郁。
“可以放开我了吧”流皓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在夜色中透着冷冽光芒的罗刹面具,平然的眸底一如冰封在脚下的积雪,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月儿是在过河拆桥吗?”放荡不羁的眼底掠过一抹恼怒,百慕夕环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由的一个用力,流皓月的身子就被迫紧紧的贴着那刚硬的强壮身躯。
对于那放肆的逾越,流皓月也不恼,就像是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陌路人,忽然,粉嫩的唇瓣勾起哧讽的弧度,冷冷的开口,“有桥自愿让我过,即使是我拆了他又如何?”傲然抬高的小脸是不屈服的倔强,流皓月迎着那让人不安的目光,清冽的水眸却是躲也不躲。
“月儿是在暗示我自作多情吗?”薄唇低语间喷洒的呼吸带着暧昧的气息游移在她的鼻尖,百慕夕魅惑的俯下脸,看着那不掩饰讥讽和冷漠的玉颜,刻意忽略掉心脏深处那刺痛的窒息。
“自作多情?”冷冷的重复,语调中有一种让人心惊的寒煞,“你配吗?”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就像是怕他听不清楚一样。
“流皓月”滔天的冷怒在眼底沉淀,百慕夕手上力道骤然加剧,失控的阴鸷在面上闪耀,几乎要比那漫天的积雪还要来的伤人。
“百慕夕…”开口打断他,流皓月因为腰上的痛楚而小脸一白,却仍旧是没有半分妥协,“每个人都有私心,为了成全自己去伤害别人,这样的行为我不怪你,但是,想要得到些什么,同样的就会失去什么,你不会是希望我可以对一个从头利用自己的人和颜悦色吧?”淡然的语气冷静的过分,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修长的身子一震,有些歉疚,有些挣扎,有些黯然的情绪快速的在眸底掠过,百慕夕抿紧薄唇,无言的慢慢放开了那冷然的女子,望着那冰冷的没有半分温度的水眸,这样的眼神,恍若一把利刃,刺的他开始觉察疼痛。
从一开始别有用心的靠近,只为了让沉沦十八层炼狱整整千年的月儿回来,可是他千般算计,却算漏了自己的心,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将目光追随在那单薄纤细的好似一用力就能折断的娇躯上,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不再装着那悲绝凄厉的阴暗面容,而是被一张娇俏明媚的灿烂笑脸装满,可是,如今温暖不再,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就像是,他们根本不曾相识“我从不曾想要伤害于你”喑哑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靡,百慕夕眸含幽芒的望着那冷绝的小脸,也许,他动机不纯,可是对于那张和月儿完全一样的脸,他即使震撼,却依然不曾动过杀心。
“第一次见到我,你因我杀了那个虽冷血却情深的男子,若非爹爹阻止,只怕,我也会成为你的手下冤魂,第二次,你设计陷害,差点致爹爹于死地,而后次次相逼,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曾想要伤害吗?”冷嘲的讥讽在小脸上蔓延,流皓月笑得寒冽,“这次,你将我从无隐国带走,为的也是千城月吧,所谓的七魂'六魄,我大概就是那其中之一吧…”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一边做着伤人的事情,一边却用无辜的语气说着相反的话,而他,百慕夕,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狂傲男子,依然不能例外。
“……”水色的薄唇紧抿,恍若透着寒气的剑锋,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煞白的骨节透出了他内心的挣扎。
流皓月也无言沉默,而后不再说话,黑衣飘转,抬步便转身离开。
故作镇定的冷静在转身的刹那消弭无踪,流皓月黛眉紧蹙,侧耳倾听身后的动作,这个男子如邪如魔魅,自刚才见到他,自己就没有想过能够轻易的离开,毕竟,自己能够逃离他身边,完全是因为她趁他不备,对他下药,这样的举动肯定会惹怒这个狂傲的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男子的。
但是,直到走了几分钟,身后依然没有动静,流皓月终究是抵不过心底的迷惑,脚步一顿,便转身向后望去,黑漆漆的夜色笼罩了所有的一切,可是良好的内力让她依旧看清了那立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的颀长身影,本该是睥睨一切的狂肆霸主,如今,他就只是那样站着,不知为何,却让她看出了浓浓的让人无法忽略的孤寂和伤痛。
粉唇紧抿,眉峰不知不觉的隆起,想要不管不顾的抬步离开,可是终究是被那泛着绝望气息的身影阻止了脚步,懊恼的自厌在脸上流转,丫丫的,她流皓月根本就是个不长记性的笨蛋,对于这些不安好心的人,她那多的泛滥的同情心总是忍不住出来捣乱。
“不反悔…”倏地,冷冷的低喃在耳边响起,流皓月猛然抬头,眼前却是空无一物,水眸一怔,而后娇嫩的小嘴忍不住开始抽搐起来,天杀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克星,人不在,还能干扰到自己。
于是,这次狠下心直接无视身后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如今,几个师兄安危不明,正等着自己,她决不能因为这个男子而耽搁一切。
而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的百慕夕,静然清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泛着决绝离开的身影,苦涩的酸楚在嘴角蔓延,想要不顾一切的追上她,想要忘记一切将她圈禁在自己的世界不放她离开,但是,僵硬的身子只能恍若被点|岤似的站在。
自己接近她本就动机不纯,中间几回相逼和诱哄,似乎已经将她所有的温暖消耗殆尽,如今,她冷眼相对,也在他意料之中,可是为什么依旧会觉得心隐隐抽痛着,那样虽不致命,却让他无法忽视的窒息,甚至开始让那总是傲然如山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
“夕,没想到,最后就连你,也背叛了我”飘然如絮的呢喃淡淡的响起,带着空茫的伤痛和绝望,细细密密的揪紧了他的呼吸。
闻言,百慕夕身子一震,痛苦的歉疚在眼底掠过,可是抬首的刹那,一双暗沉若渊的黑眸只剩下死寂的平然,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挑起,带着天生的戏谑和不羁,“月,你该知道,这世上任何人都会背叛与你,唯独我,百慕夕,绝对不会”低沉的言语像是对承诺的宣誓,更像是在心底不断的催眠自己,因为只有如此,心底的沉闷和压迫才能稍稍的退去,不至于让他俯首称臣。
可是那不自觉改变的称呼,百慕夕却没有发现,一字之差,却早已将两人在心中重新定位,只是,千年的执着让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心底最真的奢望。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白衣女子,只是面色复杂的望着那僵直的颀长身影,一双清透的水眸深处,掠过点点的忧伤和挣扎,却在瞬间归于无息,让雨蝶为之羞愧的羽睫幽幽的落下,白皙的面容之上因此打下了浅浅的阴影“是吗?”随风而逝的疑惑终究只是红唇浅浅的蠕动,千城月粉唇轻抿,带着倔强的固执和骄傲,那样的神态,竟奇迹的与流皓月的神情相融,只是无端的多出了几分惆怅之意。
夕,你可知道,千年前,我是你用生命爱护的月儿,千年之后,因为她的出现,我就只是月,一个曾经被你当成朋友的月,而再也不是你心中可以舍之一切去守候的唯一,月儿。
千年来,为了我,你承受着生生世世无法轮回的孤寂,替我去寻找那被我自愿散去的七魂六魄,历经千难,六魂六魄皆齐,只剩下情魄没有归位,你费尽心机找到了她,却任由她一次次的在你手上生还,你那面具一样不曾卸下的冰冷和森寒,却在她面前不自觉的消散无踪,甚至在知道我要从无隐国将她带走的时候,在我之前将她掳走,而后故作中计,让她从你的手中轻而易举的逃走,夕,这就是你不变的誓言吗?
少了情魄的千城月只觉心中酸楚,冷然的玉颜上却是没有逸散半分的情绪,而后抬眸,注视着男子的目光已然只剩下冰冷的漠然,“那为何两次放她离开?”他的武功,在千年前就紧次于千城烈,千年后,千城烈为情伤神,再也没有当初的狂霸之气,可是他,又怎会如此疏忽大意的两次让自己的猎物逃脱?
“我…”眯起的黑眸幽芒轻闪,面对那冷然的质问,百慕夕第一次失去了镇定,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
“不要告诉我,你中了她的计,被那完全对你没用的药给迷晕了过去”哧讽的冷言完全没有遮掩的打断了他欲盖弥彰的解释,千城月面色凛然,带着骇人的杀气。
他的身子百毒不侵,千年来,怕是越发的抗毒,如今,要说他中了流皓月的迷(禁)药,未免太过牵强。
“你的身子虽然六魂六魄皆全,但是肉身在寒棺中千年,依旧被那寒气所伤,如果在阍月之期那日将情魄归位,那么你的身子就与常人无异,可是如今百年一遇的阍月之期已过,想要情魄顺利归位,就必须依仗崆荇醉的帮忙,所以,让她自己去找崆荇醉,到时候,就会省下我们不少的力气”面色无异的对着女子解释着,唇边的弧度邪肆不羁,百慕夕暗沉的黑眸轻闪,却仍是压住了那无由生出的不安。
“夕,我只希望,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这次,千城月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那面色无恙的男子,而后水眸轻垂,水袖蓦然轻抬,纤细的身子刹那便掠向无垠的夜空之中。
“月儿”所有的一切自眼前全部消失,百慕夕嘴角那抹强撑的弧度才飘然落下,眸色迷茫的望着空寂的街道,嘴里轻轻的呢喃着那搅乱他平静了千年心湖的名字。
城郊出城的毕竟之路,一站一坐两抹身影静静的等待着,两双同样暗沉如海的黑眸默契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出现。
“月儿不是你的恩人吗?你居然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低沉的呢喃,是强自压抑的愤怒和焦灼,倚树而坐的御寒炎恶狠狠的看着那直挺如山的男子,布满冷冽杀意的质问尽管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多了几分嘶哑,但是那不自觉从周身散发的气息仍旧压得人难以喘息。
“……”默言只是抿唇不语,面无表情的俊颜甚至没有半分的波动,一双眨也不眨的黑眸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该死的你给我说话?”多次的发泄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御寒炎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惜字如金的王八蛋,如若不是自己该死的中了什么狗屁软禁散,哪会如此简单窝囊的被这个家伙像是抗麻袋的一路带出了宫,更可恶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一点不留情的劈昏了自己,将月儿独自留在了那危机重重的风炎殿中。
“吵…”冷的没有温度的话音落,只见男子衣袖微动,一边的御寒炎火眸暴睁,微张的薄唇却是一个字节也发不出来。
啊,天杀的混蛋,等自己的内力恢复了,他非要一掌劈死这个王八蛋不可,他居然趁人之危的点了自己的哑|岤?
于是,夜间的小路再次恢复了该有的静谧,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流转在御寒炎眼里的是毫不掩饰的担忧,而默言,只是慢动作似的眯起了黑眸,然后机器人似的转向了御寒炎。
“她反悔”眉峰紧蹙,低沉的声音吐出三个铿锵有力的字眼,旋转在眼底的是冉冉升起的薄怒。
她答应自己的,只要自己将这个聒噪的男子带出宫,她很快就会追来,可是现在已经一个半时辰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那么,就是说她又骗了自己。
御寒炎唯一能动的眼珠子一翻,愁绪的不安黑眸也因为男子无厘头的话而稍稍退去,黑眸不停的向下看,示意这个家伙解开自己的哑|岤,否则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他自问自答的笨问题。
可是,再次,某个得天独厚的皇子再次被某个面瘫似的男子给直接无视,一双涟漪越发壮观的黑眸荡漾着可以将人席卷的煞气,“她骗我…”这句话,说的没有半分犹豫,就像是给人判罪的法官,完全不给人半点解释的机会。
闻言,御寒炎又是丢出一个白眼表示无语,这个家伙身手不错.,可是脑子却不怎么好使,简直就是一白痴。
“都是你”接下来,语锋一转,直接给某个被剥夺了发言权的人定罪,一副你罪恶不赦的表情看着不能为自己辩解的某男。
恩人进宫一定是为了这个软的比女子还不如的家伙,这个单从她今晚的行动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恩人就不会进宫,不进宫自然就不会危险,当然更不会留在那个被人严密监视的风炎殿,所以,罪魁祸首就是他,一定没错。
这次,御寒炎深沉的黑眸也是一眯,凛冽的寒意在眸底闪耀,他知道,月儿进宫是为了自己,尽管自己担心她的安危,但是不可否认,见到她的那刻,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他的月儿,心里有他,所以才会为了自己甘愿以身赴险,可是从这个家伙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无来由的让他非常生气。
“你该死…”这句话,依旧平淡的好似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却是逸散着骇人的杀意,默言慢慢的抬高右手,眼底聚集起血色的狠辣,犹如被血色蒙住的黑曜石,绝美却也冷魅。
御寒炎俊颜一怔,望着那凝聚了十足力道朝着自己劈来的大掌,眸底却是无半丝的惊慌,只是依旧不舍的望着杳无一人的小路,月儿,难道这就是你我最后的结局吗?
可是,“该死的默言,你给我住手”由远而近的怒吼犹如天籁般传至两人的耳膜,御寒炎眸色一亮,璀璨的霞光瞬间照亮了一张憔悴苍白的俊脸。
默言眼看要拍上御寒炎的大手一顿,随后无预警收回的内力使得他的身子被冲击的退后两步,眉峰紧蹙,却也是眸色明亮的看着从天上飘然而落的单薄身影。
“六师兄,你没事吧?”疾奔而来的流皓月直接奔至御寒炎的身边,水眸含着仍旧未退去的惊惧打量着那浅笑的俊颜,直到确定他没事,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然后,水眸一转,咬牙切齿的瞪着沉默的俊帅男子,“该死的默言,我让你照顾师兄,谁让你杀人了?”丫丫的,这个家伙,若不是自己正好赶回来,索要面对的怕是要终生后悔的遗憾和痛苦了。
“默言…”谁知,男子闻言,却自动忽略她沉怒的水眸,薄唇轻启,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呢喃就淡淡的吐出。
“默你个头…”天杀的,这个家伙不知道是真的纯善还是装傻,每次简短的两三个字总能气的她暴跳如雷。
“默言…”依旧是两个字,只是男子的眼底浮现出熟悉的火焰,冰冷温度,却是燃烧着狂妄的火芒。
那是她为自己取的名字,也是从那时自己,自己不再是一个代号的存在,所以,默言两字,对于他而言,不仅是名字,更是一种重生。
“该死的你,我…′”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张软软凉凉的东西给堵住了嘴,水眸轻眨,不解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怔怔的看着那冷寂的眼底慢慢浮现灼热的火焰,似要在刹那将她吞没殆尽。
无法动弹的御寒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皓月被某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给轻薄,心底一口怒火就那样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间,差点气的他眼前一黑,直接与周公下棋去。
该死的面瘫男,快放开她的月儿,妈的,月儿自己都不忍却摘取她的美好,这个混蛋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吃月儿豆腐。
默言碰触着流皓月的唇没有做多停留,身子直起,便离开那馨甜的柔软,“默言…”一贯的惜字如金风格,只是平然的语调不知为何却多了几分沙哑的魅惑气息。
“你你你”反应过来的流皓月抬起颤抖的小手指着好似啃了一块豆腐的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就如此的占了自己的便宜。
看着她惊慌的后退,不满的光芒在眼中闪烁,然后长臂一捞,直接抓紧那莫名让他心生眷恋的身子,俊颜一垂,再次没有半分缝隙的将自己的薄唇压在那柔软香甜的粉唇之上。
这次,不再满足与蜻蜓点水,顺从内心的渴望,探出长舌轻舔女子冰冷的唇瓣,感觉到那不同于自己的娇柔,男子眸底的暗芒越发的沉郁,就像是杳无光明的夜里倏地升起了点点繁星,照的人眼睛几乎要睁不开。
第一次被吃豆腐是因为没有防备,第二次被吃就完全是自己笨了,刹那的怔楞过来,流皓月便开始反抗,感觉那湿润灼热的长舌一次次的从自己的唇瓣掠过,想要推开男子,却发现身子骤然软的好似一滩烂泥。
水眸浸入火芒,丫丫的呸,这个家伙居然制住了自己的内力,而这样的答案无疑与掀开了某月之前的伤疤,该死的混蛋,仗着武功比她高,一个个都欺负她。
想到这里,便不管不顾的张开粉唇,尖利的牙齿没有留情的直接咬住男子灼热的薄唇,感觉到点点的腥色在嘴里蔓延而来,水眸才一怔,然后微启粉唇呆住。
而默言,在感觉到唇瓣上的疼痛时,抚在流皓月肩上的大手一紧,眸底的阴暗越发的浓厚,非但没有放开那被自己蹂躏的唇,而是长舌一个肆虐,直接闯入那蜜甜般的檀口之中。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那娇小的贝齿,幽香的气息,一次次的紊乱了他平静了十九年的心湖,那泛起的巨大涟漪几乎让他控制不住。
感觉到那不自然的僵硬,默言眉峰不可察觉的一簇,而后才极为不舍的离开那温热的馨甜密地,微带紊乱的急促呼吸,使得他并未远离,只是以额抵额的方式揽着她,空茫了整整十九年的心在此刻才觉得满足的快要溢出。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师傅空中所说的幸福,而师傅时常望天时那迷茫却也奇特的表情,是不是因为幸福?
“默言,你听我说…”同样乱了呼吸的流皓月很头痛,非常的头痛,看着男子眼底因为沾染情欲而越发幽深的黑眸,那里面,只有简单的希冀,却没有奢靡的焦躁。
她知道,他真的是因为喜欢亲吻自己所以才如此放肆的轻薄与自己,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跟这个看起来已成年,心智却单纯的如同侄儿的他解释,有些东西是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去做的。
“我娶你”像是看不到女子脸上的无奈和叹息,即便是他看到了,自然也不明白那样的神情是为何。
“这个不是娶不娶?”非常头大的顺口解释着,却猛然一惊,嘴角抽搐的望着一脸认真的男子,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娶她?谁娶谁啊?
于是,一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御寒炎越发的愤怒了,这个该死的卑鄙小人,居然趁火打击,不但吃月儿豆腐,这会居然还要横刀夺爱,丫丫的混蛋,当他御寒炎是死人啊。
“默言,你不能娶我,明白吗?”想要发飙,可是气急败坏的情绪终于在那双纯挚的黑眸注视下消失不见,流皓月无奈,很是无奈,老天到底玩够了没有?她现在真的没空再去应付别的事情了啊。
“你嫁我”这回,流皓月的话他听懂了,她说,自己不能娶她,没关系,那她嫁他也行。
“……”于是,某月彻底风中凌乱,望着男子积极认真的表情,非常想要开口问一句,他娶和她嫁,到底有什么不同?
最后,某月只是面色一整,试图以最严肃的面前望着这个在求婚时,都面无表情的男子,“默言,你不能娶我,当然,我也不能嫁你,因为,我是你恩人,懂吗?恩人呢,也就相当于你的再生父母,你娶我或者是我嫁你都是最不尊重恩人的行为,明白吗?”一副大野狼诱骗小红帽的邪恶模样,完全的欺骗小孩子的手法。
默言沉默,拧紧剑眉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的真实性,而流皓月,笑着一张最为真诚的脸看着他,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心虚的表情。
于是,在流皓月的脸即将笑僵的时候,默言才无声的放开了她的身子,一双沉郁的双眸也恢复了平静。
某月眼神一亮,哇哇哇,看来,救命恩人这个身份真的很好用,这不,倔强的酷男马上就妥协了。
“你娶我”在流皓月的期待,御寒炎的安心目光中,一句让人非常崩溃的答案顷刻乱了静然的气息。
群龙逐凤 第一二六章 客栈奇遇
“哇,今天的天气好好啊”双手负后的白衣男子,抬首望天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唯有那因为紧张而不停左右移动的水眸透着几分无奈。
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的青衣男子闻言,凛冽的薄唇一抽,眯着黑眸望着那阴沉的好似随时会坠下来的天空,这样的天气,叫做好?
而另一个身子坚挺的黑衣男子,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已经开始隐隐飘雪的天空,剑眉微敛,这样的天气,确实不错?
没有得到回应的流皓月极度无力的耸拉了小肩膀,微微瘪起的粉唇是无辜的娇怜,丫丫的,她到底是招谁惹谁啊啊,莫名其妙来了一个要报恩的冰山美男,一厢情愿的要下嫁,与她,本来就是让她脆弱的小心灵不堪受创,偏偏,还有一个占有欲相当之强大的醋坛子总是用冷飕飕外加委屈阴郁的目光盯着她瞧,呜呜,她也很无辜好不好?
偏偏,自从御寒炎恢复了自由行动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异的要命,六师兄总是将复杂又莫名的眼神盯着默言身上,而默言,好似打坐僧人,没有半点情绪外漏,只是将那让人忍不住想要逃跑的眼神盯着她,害的她一度精神衰弱,差点要顾不得面前的落荒而逃。
丫丫的,她流皓月是何许人也?居然也落得这样悲戚戚的下场,怎能不让人心酸,而且她是要去救人啊,若是按照眼前的形式发展下去,人还没有救回来,恐怕她就要先为自己准备身后事了,毕竟,精神压力可是比身体压力来的严重多了。
“这个,六师兄?”在心底狠狠的挣扎过后,流皓月停下脚步,然后一副沉重的大义凛然模样看着面色暗沉的男子,“那个”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被堵截在那骤然沉冷的目光之下。
“月儿想让师兄离开?”冰冷的怒气在深邃的眸底闪耀,毫不掩饰的绽放在某月的眼底,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一张依旧带着丝丝苍白的俊脸上却浮现隐隐的受伤。
水眸一怔,却在刹那明了,自己大概是被误解了,有些急切的开口,“我不是…”要赶你走,可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知道现在内力尽失,跟在小师弟身边已是累赘,小师弟如今才开口,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小师弟放心,我现在就走,绝不会再拖累与你的…”一番冷冰冰的话语比那飘扬的大雪还要寒冽,就连那时常挂在嘴角的邪魅笑靥,此刻也好似那藏于暗沉空中的云花,完全没了踪迹。
“我…”伶俐的口才在此刻是一点也没有发挥成功,流皓月涨红着小脸,想要开口,却在那沉暗的目光下,恍若被人点了|岤一般,就是卡在喉咙处欲吐难吐。
“……”看见那着急无措的神情,御寒炎的神情有刹那的松动,可是僵立在原地的身子等待片刻,硬是没有等到那期待中的挽留,希冀的心逐渐冰封下来,而后深深望一眼那慌乱的小脸,身子一转,便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
“该死的,你给我站住”空旷的小路上骤然响起一声很是气势的怒吼,下一刻,流皓月身子一旋,便稳稳的立在御寒炎的面前。
然后,右手手指探出,狠狠的戳向那坚硬的胸膛,脸上的不安顿失,只剩下恼怒的火焰在肆无忌惮的然后,而后粉唇一咧,咬牙切齿的低吼就恨恨的吐出。
“谁说你是累赘了?又是哪个王八蛋说你拖累我了?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你从那个该死的皇宫中给救出来,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让你这个时候离开,还有,师兄什么时候如此懂得爱护小师弟了,居然如此将我的心意给扭曲,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啊…”沉沉的语气毫不掩饰她心底的怒火,看着那本来温暖的俊颜刹那冰封,听着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却叫着陌生的称呼,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心底一闪而逝的痛楚让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本以为是戏外人的自己却被拉扯进了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然后这些被自己摒弃在心房外的人,却是无声无息的钻入自己的心底,让之成为与自己难以分割的一部分。
而只顾着发火的流皓月,没有看见御寒炎在她来到面前那一刻眼底一闪而逝的灼热光芒,也没有看见在她噼里啪啦发火的时候,御寒炎那逐渐上扬的水色薄唇,更没有看见他脸上那副意料之中的得意和满足。
至于一旁始终没有发言的默言,见状则是黑眸微眯,冷煞的寒气划过,锋利的薄唇却带着孩子气般的不满重重压下。
全身冒着火焰的流皓月还想要继续,却被一双铁臂给狠狠的圈住腰身,柔软纤细的身子随即重重的撞上那结实的胸膛。
所有的话语在瞬间被淹没,流皓月只能怔着一张痴傻的小脸,无言的感受着那通过衣衫传至自己心间的擂鼓心跳。
“月儿”叹息似的呢喃弥含了太多的痴情和不悔,御寒炎紧紧的环住那馨柔的身子,明明娇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折断,但是也就是这样柔软的存在,却如同空气不知不觉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和心思。
“你…”震惊的表情依旧未从脸上褪去,流皓月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