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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第11部分阅读

      八福晋 作者:肉书屋

    经拖累了他太多次了。这次,就成全他吧。”

    “八福晋,时间到了。”一旁的公公又催了一遍。红漆木的大托盘上是柔韧的白绫,很长。

    我放下梳子,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摸了摸腕上挂着的胤禩送给我的镯子。从三十七年到四十七年,我陪他走过了十年。这段时间是历史上记载的胤禩最辉煌的一段时间,他给了我想象不到的宠爱。

    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康熙要赐我一个体面全尸。特意准备了当年我出嫁时穿的衣服。我摸摸衣服上繁复的刺绣,胸前挂着的项链上的珠子颗颗圆润。

    真想再嫁给他一次,看一看他在婚礼上的模样。此生只看过他穿一次红,却是为了他人。

    猖獗地生活了这么多年,最终走到了这一步。我望了望窗外只剩枝桠的大树,头一次祈祷,上天有灵的话,就将这个天下送给胤禩吧,让他稳稳地坐上去。让我的孩子们安稳的生活下去。

    早有人帮着挽好了白绫,甚至体贴地搬过来了凳子,扶着我踩了上去。

    突然间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多在家里呆一会儿,我还没有好好地和胤禩告别。答应了弘旺和原玥带他们去郊外烧烤,到现在还没有兑现。还有,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

    “回皇上,八福晋暴病,于昨夜子时没了。”听到门外报信人的消息。康熙沉声说道:“按规矩办吧。”

    良妃默默地起身穿好衣服,冲康熙福了福身,“容臣妾去看看儿媳。”

    “嗯。”

    “玄烨,”良妃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康熙心头一震,几十年了吧,从她知道她是皇上,就再也没有唤过他的名字。

    “琳琅?”

    良妃含泪笑道:“玄烨,这么多年,你已经忘了什么是爱了吧。胤禩他,不会原谅你的!”

    望着良妃远去的身影,康熙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做错了吗?

    京城里,八贝勒府。

    “阿玛,欢迎回来!”弘旺和原玥看到胤禩下了轿子,欢喜地一前一后跑了过来,齐唰唰地叫着。

    “乖。你们额娘呢?”听到康熙召沫云陪驾的消息,他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这段时间他老是心神不宁。简直想把她拴在身边,哪里都带着她。

    “额娘去看皇爷爷了。”弘旺仰着脸乖巧地答道。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胤禩抱着他们两个像屋里走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半夜里,胤禩摸着空空的床铺,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她在怀里,这个夜晚可真冷。

    “胤禩,我爱你。”恍惚中他仿佛听到沫云在唤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映入眼帘的却只是稀薄的空气。

    明天要去行宫里接她回来。胤禩下定了决心。他再也不要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了。什么皇位,什么无奈,都比不上她开心的笑容。

    四贝勒府。

    四福晋在深夜去了胤禛的书房,潦草的福了福身,“爷,您好糊涂!”

    “怎么?”胤禛还在写着什么,淡淡扫了四福晋一眼,继续他的工作。

    “您和八福晋在十三府外头的事情被看到了,有人写了密信呈给了皇上!我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说是皇上大发雷霆。爷您不为自己想,也该顾着这个家才是!”

    胤禛将写好的东西小心地封了起来。“密信是我派人呈上去的。”

    四福晋头一次失了冷静,“为什么!您这样,连带着会害死沫云的。皇上知道了这种事,断断不会再留她!”

    胤禛站起身踱到窗前,拈起一片枯叶捏的粉碎,“那也比看着她依偎在老八怀里强。她欠我的,就拿自己的命来还吧。”

    四福晋全身冰冷,她知道他一向比常人狠绝,没想到,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这般,那么,这些年他对她的冷落,已经算是仁慈了吧。

    “爷,您好好休息,容臣妾告退。“四福晋屈膝行礼,慢慢退了出去。心底一片阴寒。

    胤禛摸着手腕上一向不离身的佛珠,不知碰到了哪里,线突然断掉了,圆润的主子撒的满地都是。

    “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坏了吧。”胤禛没有管它,踩着满地的佛珠迈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的到此完结。哀悼一下。

    番——生死两茫茫

    深秋薄暮,晚霞映得天空火红一片。明腻的光华浮在薄薄的云片上,整个天空像覆了一层半透明的油纸。断断续续的蟋蟀悲鸣时不时响起。很是哀怨。

    若是她,看到这样的情形,又得欢呼了吧。

    胤禩叹了口气,收回放在外面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在手中最后一本奏折上。朱红的御笔批下,今天繁重的工作总算到头了。

    尔玉趁着这个时机上前一步奏到:“皇上,玥格格谢恩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看到推门而入着大红旗装的少女,胤禩心中一动,差点控制不住站起身来。

    “皇阿玛吉祥!”原玥笑嘻嘻地福了福身。

    原玥越来越像她了。不过,她比她的额娘要聪明。胤禩揉了揉眉心,微笑着冲原玥招手,“怎么,这时候知道来看看皇阿玛了?”

    原玥腻过来撒娇,“皇阿玛又讥讽儿臣了。原玥怎么敢冷落了您啊!”

    胤禩宠溺地刮了刮她圆润的鼻头,“你呀,越大越皮了,反而不如小时候稳重。”

    原玥搅着手里的帕子,撅着嘴巴,“皇阿玛是不是嫌弃儿臣了?难怪最近都见不着您。”

    “见不着人的是你吧。整日里就想着你的未婚夫。”弘旺看到原玥这么大了还撒娇就不爽快,冷言冷语地讥讽她。

    原玥脸一沉,“见了皇阿玛也不知道行礼,真没规矩,该打!”

    弘旺哼了声,这才冲胤禩深深鞠了一躬。

    “好了,都这么大了,还是吵来吵去的。”胤禩笑着打圆场。眼睛涩涩的。沫云,你看,咱们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弘旺前年和十三的女儿成了亲,如今都要做阿玛了;咱们的女儿明日就要出嫁了,可是,你这个做额娘的都不能给她梳一梳头……

    弘旺从衣袖里掏出件莹润的玉佩递给原玥,“给你的。这上面的穗子还是皇额娘给咱们做的呢,老实说,真是很丑。”

    原玥接过来先放到了胤禩的手里,笑道:“皇阿玛,也不知道那时候皇额娘背着您偷着做了多少东西,咱们以前的家里到处都可以找的到。”

    胤禩有些颤抖地抚摸着,歪歪扭扭地编织成的是一个“喜”字吧。当初沫云怀他们两个的时候,是抱着一死的决心来的,怎么劝也不听,闹着要皖澜教给她编织些小东西,还把他身上的佩饰每个都挂了条穗子上去。害他被老九老十好一阵嘲笑。如今他身上穿的、戴的,皆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却再也没有人敢逼着他挂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从她离开,已经十多年了。现在想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当报丧的人传信过来的时候,他怎么也不相信。直到看到她冰冷僵硬的身体。那种痛,这辈子,足够他咀嚼一辈子的了。

    他失态了。提剑杀了所有当时看着她离去的人,整个南苑行宫一片血光。可是,他却只能这样,真正害死她的,是他高高在上的皇阿玛,更是他自己。康熙就那么冷眼瞧着他,任他疯癫。当时他听到四哥对她的倾诉,对他而言,也是同样的啊。没有她,他要这天下还有何用?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陪着她一起去。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是良妃,他最为敬爱的额娘,跪下求他,不要让沫云白死。

    下葬那天,他抱着她不肯松手。康熙动怒,命老九老十端了一盆又一盆的凉水往他身上泼。寒冬腊月,刺骨的水沾在身上立刻结成了冰,他护着他的沫云,不想让她被溅到。神经渐渐被冻得麻木。老九和老十掰开他紧紧缠着她的手脚,硬是将他的沫云从他怀里抢走。

    弘旺和原玥对望了一眼,知道胤禩又在想着他们的额娘了。他们那时候还太小,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们,额娘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候家里乱糟糟的。阿玛生了重病,每日唤着额娘的名字。他们两个一下子仿佛成了孤儿。也就是那个时候,弘旺发现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哭着想额娘的原玥,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家里的男子汉,不能再每天想着吃、想着玩了。

    “你们两个,陪我回去走走吧。”胤禩将玉佩放回原玥手里,站起身来。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扛着一大堆东西的三个人。

    弘旺扛了一大棒子的糖葫芦,原玥怀里抱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胤禩抱着一个装了满满都是钱的箱子。好吃的,好玩的,钱。这些都是沫云整天唠叨的,这个傻瓜,这么喜欢享受,怎么就舍得走呢!

    把东西放在沫云的墓前,胤禩和弘旺原玥都坐到了地上,絮絮地话着家常。

    “原玥,若是你弘历哥哥敢欺负你,尽管告诉阿玛,阿玛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原玥有些脸红地低了头,“皇阿玛,他不会的。”

    “还么嫁出去,就忙着给外人说好话。”弘旺拔了把草,往原玥身上抛,“我就不明白了,弘历有什么好的。就知道装酷。也就你看得上他。”

    “要你管!”原玥下手去掐弘旺,疼的他呲牙裂嘴,“你轻点!把我这太子掐残废了,天下百姓都饶不了你!”

    原玥又使了劲,“你还说,还说!”

    看到他们两个闹,胤禩笑着摇摇头,摸了摸自己腰侧,沫云,咱们的女儿可不比你差,下手真是狠。那时候折腾的她惨了,她总是对着他又抓又挠的。做下来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

    好多人来提亲,我一直不舍得将原玥嫁出去。可是,弘历那小子,倒知道疼人,他说这一生只要我们原玥一个,要原玥做他的唯一。沫云,你高兴了吧。咱们的女儿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看?我们一直在想着你。你说不可能的,如今我都让它变成了可能。偌大的后宫里,除了你皇后的称号,一个妃嫔都没有。虽然早几年很是艰难,可是我都撑下来了。皇位,我照样做的很稳。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这样生离死别的折磨,你就真舍得让我在后半生独自品尝?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犹豫了。失去了你,我才明白,其余一切,只是浮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走~~~晚上我会回来的。

    现代——(一)

    望着面前拿着纸巾不停擦额上冷汗的男人,我微微笑了笑,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咽下润了润干渴的嗓子,继续说道:“对了,我不但不会做饭,不洗衣服,连吃饭也要人喂哦!尤其吃鱼的时候,要帮我把刺挑出来才行。还有,我很喜欢钱啊,如果你没钱的话……”我耸耸肩、冲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对面一直努力镇定维持形象的男子气愤地将纸巾拍到了桌上,震得他面前没有喝一滴的茶都溅了一圈,褐色的茶水晕脏了白细的亚麻桌布。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因为强压怒火声音有些颤抖,“小姐,就您这条件,只怕您到了52岁也找不着男朋友吧。恕我失礼,告辞!”推开椅子走了几步,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这顿饭由我结账。后会无期了!”

    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街上拎着大包小包逛街的女孩子,步履匆匆的白领。我伸了个懒腰,继续窝在椅子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果然,不一会儿老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云云,怎么样?”老妈很是急切。

    “妈,人家嫌弃我。吹了。”我招招手,示意服务生给我换杯爱尔兰咖啡。同时把电话拿的距自己耳朵远一点。

    “是人家嫌弃还是你故意刁难!”老妈的怒吼声震撼的传了过来,“告诉你,你都25了,由不得你任性,赶紧给我定下来!哪有那么多事!你就使劲作吧,到时候有你哭的!”不等我辩驳,老妈利落地扣了电话。这么多年,她的脾气一点儿都没变。

    从我大学毕业开始工作,老妈就忙活着给我介绍对象。对象?不是他,让我怎么接受?

    指尖摩挲着杯沿,突然想起痞子蔡的那句经典台词:“需要加眼泪吗?”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眼睛,果然,是湿的。

    最近上映的《盗梦空间》很火,我特意买了晚场的票去看。出来后躲进厕所里哭了大半天。不是为男女主角的无奈爱情悲剧所感动,也不是为其中的特效而震撼。只是,我经历的那一切,是不是仅仅一个梦?我所付出的那些感情,所享受过的那些爱恋和疼惜,是不是只是一场华丽的梦境?没有人能给我一个解释。我也没办法像道姆一样有一枚陀螺可以印证。

    朋友们都说我变了。那天我醒来,怀里抱着的依然是画着雍正的龙须糖盒子,只是,已经被我自己的眼泪打得湿湿的。我是被室友摇醒的。她们说我突然哭得一塌糊涂,吓死她们了。望着哪里都没有变化的景物和面孔,我觉得好陌生,这到底是不是我生活过的那个世界?

    爸妈将我领回了家,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那个据说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讲得什么我一点都没听进去。只是疯狂地去翻历史书。可是,白纸黑字,历史,没有改变。只有在一本野史上曾轻描淡写地提过八福晋的名字叫做郭络罗沫云。这只是一个巧合,那些深深刻在脑海中的所有只是一个逼真的梦境!

    我不甘心,坐车去了北京,去搜寻所有可能有的痕迹。听说八大公村那里埋葬着被处理过的清朝皇族。兜售东西的小贩说胤禩的墓在那一堆堆无名的土堆里。上面杂草丛生。虽说作为古迹被修缮过,可是,那种破败与荒凉,满目的苍夷像锋利的刀刃,硬生生刮着我的心。黄土下的那个人,是我爱的人吗?是我愿意舍弃生命、还有对爱情的信仰与坚持想要他成功的男人吗?

    一转眼过去了三年,我的心却无法向别的人打开。我的好朋友说我魔障了。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好好的商不学,非跑去研究什么历史。

    想念是最折磨人的。夜深人静的时候,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震颤的声音。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想他想的发疼。我爱上了一个虚幻的梦,是不是这样?

    额外付了钱,我走出了咖啡厅。

    今天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天空高远。北方秋季的天空,总是这么空旷,带着特有的爽朗大气。

    百货商店的大楼巨大的电子版上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w的通告。身边走过的年轻男男女女都在兴奋地讨论着。

    w是最近几年蹿红的一个摇滚乐队,据说里面的成员个个有才有貌,不仅小姑娘喜欢,连大妈大爷们都很欣赏。知道他们还是好友莉莉告诉我的。前天她激动地跑去我工作的地方,将我从一堆历史书中揪出来,说她的男朋友给她弄到了两张w演唱会的票。莉莉的男朋友是个工作狂,将票甩给她,让她自己找人去看。莉莉挽着袖子说要将我拖回现代正常人生活的轨道。

    我想了想最近精神紧绷绷的,确实应该放松一下了。便应了下来。喧闹应该可以让我暂时忘掉心中的困扰吧。

    “啊,那个,那个,是w耶!”一声尖叫响在耳边,接着我被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挤到了人行道的一边,踉跄了几步抓紧了栏杆才没有丢脸地摔跤。

    四个高大的男人从一辆黑色宽敞的商务车上下来。穿的很有英伦风。黑色经典双排扣的长款风衣,及膝的软皮靴,侧面看过去可以看到洁白的衬衣领子。

    一时人群都像这边聚集。那四人的身边都围了保安,阻止过于激动的歌迷们暴动。

    我分不清他们几个谁是谁。有一个很是张扬,穿的衬衣没有扣扣子,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胸膛,不时冲尖叫的女生们抛个飞吻,吹个口哨什么的。惹得歌迷们更加躁动不安。

    我想自己真的是老了,对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兴趣。转身向着相反方向走去。反正据晚上七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以去博物馆里逛一逛。

    来到市博物馆,看到w大幅的宣传海报,我叹了口气。这年头,真是,连博物馆也潮起来了。

    不得不说,他们的宣传做的很到位。海报做的也特别美。

    w,全称waitg。只这一个名字就倾了不少少女心。凭借一首《i a here waitg for you》的主打歌,迅速红遍全球。听莉莉说,w里的成员都是世家子弟,纯粹是因为热爱音乐才组成这个乐团。那通身的贵族气质,就很让人疯狂。而且他们都是满腹文采,能写词,能作曲,简直是一群上帝的宠儿!

    我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张海报,上面是一团迷雾,只有一个人模糊的身影,踏着步步的迷雾,逐渐向你走来。很有感觉。仿佛,你等待许久的人,就这样坚定而又缓慢地来到你身边。

    我靠过去,摸了摸。waitg?我这样一直等待下去,等的到底是什么?

    见到莉莉,确实吓了我一跳。整个人身上披红挂绿,浓浓的烟熏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真是摇滚。

    “云云,你看你这个样子!”莉莉一看到我简单的行头就批评,“想当年你也算潮人一枚,怎么越活越倒退了?不行,w大人们的演唱会耶,怎么可以这么寒酸!”

    我被莉莉拉近了一家店里,出来后摸了摸赤|裸的两条手臂,从她臂弯里扯过我的外套,“你想冻死我啊!”

    莉莉无耻地靠过来在我胸上抓了两把,“行啊你,这么挺,这么翘,等会儿给姐姐扭起来。要我说,没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很容易就枯萎的。”

    我把她的爪子挪开,“去你的。姐姐的身材那是没得说。等会儿可别吓着!”

    莉莉坏笑着拿肩膀撞了撞我,“这样才对嘛。”

    演唱会在一家酒店里举行,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high的翻天覆地了。

    衣服无肩低胸露背又紧身,这样的我一出现,看到周围男人的眼光,立即体会到了羊落狼窝的感觉。应该把那个相亲对象留下来的,我暗自后悔,没有男伴来到这里,很是麻烦。

    莉莉明显是骨灰粉丝,立刻融进了一群和她一样行头的人里头。

    在会场里走着,不是有男人暧昧地凑过来,身体刻意贴着我摩擦。我奋力推开几个纠缠的男人,扑倒餐桌前,拿着盘子装了一大堆好吃的,朝没人的一旁走廊里逃去。

    喘了口气,我靠着墙慢慢蹲了下来,拿着叉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哈哈哈,八哥,有没看到,那个小姑娘看到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放肆的笑声由远而近,那个好听的男声刻意变得尖细起来,“您,您,是,九,九爷吗?啊哈哈,太好笑了。想我风流倜傥的九少爷硬是被她叫成了爷!”

    我手里的叉子顿时滑到了地上,八哥?他在叫谁?

    w的几个成员出现在走廊拐角,为首的一个是他们的主唱吧。略微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左耳上一枚小小的耳环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华。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像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想要站起来,却全身无力。

    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了我身边,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捡起了我掉在地上的叉子,我正想说谢谢,可是那人清冷的声音让我窘迫不堪。

    “你弄脏了地毯。”

    我羞愧地低着头接过去,“对不起。”心里暗骂,靠,了不起啊,不就是块地毯。早知道不来了,人品这么差!

    一根手指轻佻地摸过我的脸颊,我一惊,“你干什么?”

    那人就是那个放浪的男子,自称什么九少爷,“哟,小姑娘还挺有性儿。八哥,别这么凶,这可是咱的金主啊。”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目光移到那个八哥的脸上,顿时,狗血天雷等词语从我脑中轰隆隆的滚过。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可是,他和胤禩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我还是真命天女,胤禩穿回来找我了?!

    “胤禩。”虽然知道这样很傻,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他,轻轻唤他的名字,“是不是你?”

    周围一阵唏嘘声,那个九少爷倒抽一口凉气,“姑娘,您清穿小说看多了吧?话说,这么强悍的歌迷还真是没见过呢!是吧?”其他两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地附和,滛|荡的笑。

    感受着那种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这几年,我以为自己的泪早就流干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

    胤禩比我记忆中还要清瘦,身上肌肉很是硬实。没想到,在现在,他竟然是这个样子。我喃喃地唤他,“胤禩,你来找我了吗?”

    胤禩掰开我绕在他腰间的手,缓缓转身,低头看着我。接触到他含讥带诮的目光,我有些怕地后退了一步。这样的他,太陌生了。他一手搭上了我的肩,将我推到了墙上,手指轻佻地摸过我的脸,继而移到了我的脖颈上,还要下移。

    我握住他的手,还有其他人,他怎么可以?

    他不耐地甩开我的手,摸到了我胸前,带着热力揉捏了几下,嘴角挂着抹讥讽的冷笑,“想上我的床?这种方法很特别。去后门等着,”说着,低下头来,柔韧的舌尖从我的唇角舔过,笑的邪魅,“我对你有性趣。”

    作者有话要说:我疯了,上传这一章,接着写。写完就传,哇咔咔,下章极其河蟹

    正式结局

    耀眼的阳光仅仅隔着一层眼睑。我已经醒了过来,就是不敢睁开眼睛。怕,昨夜的一切又只是一场华丽又真实的春梦。抬起手摸了摸疼肿的双唇,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咬上去的。

    好像有扇门被打开了,“哗哗”的水声清晰地传进耳朵里,而后又被拧上。接着就是光脚带水走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水渍声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伸手想要去触摸那团熟悉的气息。

    接触到他宽大温暖的掌心,我悬在半空剧烈痉挛的一颗心突然落地,平缓下来。十指紧紧扣住他,再也不想松开。薄薄的汗开始渗出掌心。他的气息,他的热度,属于他的这一切,都从这相交的指掌间传递给我。我想,也只有我们自己,才可以明白,隔着重重时光,再次交握,那种溢满心头的幸福感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听到他吐出一口气,身子俯下,在我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上仍旧沾着清澈水珠的他,裂开嘴巴笑的欢畅,牵动伤口,咸咸的液体回流进口中。

    “你啊,”他仍旧只是叹息,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我唇上揉着,有些粗糙,蹭到了伤口,比方才还疼。

    “还疼不疼?”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别扭,不过,还是问候了一句。

    我重重地点头。拉着他的手放到胸口,“这里,也疼。你揉揉。”

    胤禩眼眸暗了暗,低头在我一侧脸颊上咬了口,“一大早就这么引诱我,还想不想活了?!”

    我“咯咯”笑了两声,将脸贴到他胸膛上蹭了蹭,“口水都弄到我脸上了,真脏。”

    “敢嫌弃我?”他的手在我后腰上按了按,立刻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袭上脑门。我整个人趴在了他怀里,“疼!”

    胤禩抱着我进了浴室,不是很温柔地将我扔进了浴池里。看他渐渐硬起来的面容,我心虚地低着头,尽量低调地清洗着自己。我知道,这笔账,他是要好好给我算一算的。被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看他一手插着裤子口袋,斜斜靠在细瓷砖铺就的墙壁上沉默着,赤|裸的上半身还是那么迷人,骨肉匀实。半干的头发不时滴几滴水下来。发丝显得特别柔软,斜斜搭在眉间。无论在哪里,他都是这么迷人。都是我爱的那个男人。

    “看什么看,快点洗。”胤禩瞪了我一眼,直起身子朝我走了过来。我有些羞涩地往水里面缩了缩,心中有些小小的期待,他是不是要帮我洗了?

    一块毛巾劈头砸了过来,顿时我眼前一片黑暗。待到扯下,他已经关了浴室门出去了。

    怎么这样啊。我锤了锤酸软的腰身,哼哼唧唧地开始洗澡。每次生气,总是这样闹别扭。

    等到我裹着浴巾出去,他已经正在扣衬衣的扣子。看到我,很大爷地双手一摊。

    我耸耸肩,鄙视着自己的奴性,走过去帮他扣。他个子好像比记忆中更高了。踮起脚尖,帮他扣着最上面的扣子。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条领带,递给我自己向后仰了仰脖子。

    他不是搞摇滚的吗?穿这么正式做什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哼了声扭过了头。看着他线条坚毅又性感的侧面,我抓着他的肩,踮起脚去亲他。

    他躲来躲去地不肯“就范”,累的我靠在他身上直喘气。“胤禩,你乖啊,不要闹脾气了。”我柔声哄劝他,“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

    胤禩终于肯看我了,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都是委屈的怒气,拦腰将我抱了起来,丢到了床上。

    “你也知道不容易!”胤禩开始发飙了,压到我身上来,捏着我的脸,“和我做了十年夫妻,就从来不告诉我你不是原来的沫云?嗯?这么大的事情都敢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找错了多少人?到头来,还要我凭着感觉去寻找,你这个女人,凭什么说走就走,丢下一大堆烂摊子,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对不起。”我嗫嚅着道歉。我怎么知道在那边死了就可以回来了。幸亏不知道,要不然我刚穿回去就会自杀再回来。

    “我不接受。”胤禩青着脸一字一顿地告诉我他的答案。

    “那怎么行,我可是你老婆。你不要我我怎么办?”我抱着他的腰耍赖。

    “谁说的?”胤禩讽刺地笑,“这辈子,我和你没关系。”

    “昨晚上……”我弱弱地抗议。

    “成年男女,各取所取。不是吗?只是419而已。”胤禩挣脱开我手脚的纠缠,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靠,学的可真快。还真把自己当现代人了?!

    “还有,”胤禩凉凉地开口道,“我有我的梦想,你的出现会打扰到我。不是说爱我吗?那就从我眼前消失。免得影响我的前途。”

    “对不起嘛。胤禩。”我艰难地从床上爬下去,可怜兮兮地去拉他的衣角,“胤禩!”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我一惊,好像是我的耶。昨晚上彻夜不归,莉莉估计要发疯了。

    我爬回床上一阵乱摸,没有!胤禩慢悠悠地晃着两条长腿走到昨晚上被丢在床下的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衣服堆前,准确地捏出了我的手机。

    还没等我阻止,他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听到里面传来的吼声,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是比莉莉更可怕的人。

    “你昨晚上去哪了!?”即便隔得那么远,也可以清楚地听到老妈的声音。胤禩将话筒挪得远一点。

    “阿姨,您好。”胤禩的声音性感而有磁性。

    电话那边诡异地静了下来。我腿脚软得更厉害了。大清早的,一个男人拿着你女儿的手机说“你好”,这,老妈再傻,再纯洁,也会明白的。

    良久的沉默后,“限你二十分钟内滚回来!”老妈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

    十分钟后,胤禩的车停在了民政局楼下,下了车就开始拖我。

    “干什么啊,我要回家!”老妈绝对会掐死我的。

    胤禩拖着我一路往里面走。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他眼中都是两个字“惊艳”。谁说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女人的?!看着周围女人嫉妒的目光,我有些得意。后来,胤禩索性将我抱起来,步履匆匆地往里面冲。

    填表,照相。糊糊涂涂地弄完。有个人往我们手中各塞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顾先生,秦小姐,好了。祝福你们。”

    我瞪着“结婚证”三个字,长大了嘴巴。我就这么,结婚了?连个仪式都没有?

    “撅什么嘴?”胤禩从我手里夺过结婚证,和他的一起塞到自己西服口袋里,拉着我的手往外拖,“我不嫌弃你就很好了。跟我去买点东西。听起来你妈妈不好对付。”

    “嗯,嗯是啊,我妈!”我抱着一根柱子不肯再挪动步子,“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我都结婚了,还不知道他这辈子叫什么呢。

    胤禩停了停脚步,“我姓顾,单名一个朗字。好了,快跟我走。”

    “你不是说不要我吗?”我委屈,就这么糊了糊涂和他结婚了,“你怎么来的,后来和弘旺还有原玥怎么过的?”

    胤禩低头看着我,嘴角浮现一个悲苦的笑,“托你的福,我死的很早。”

    “胤禩,对不起。”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

    “好了。我原谅你了。”胤禩拍拍我的头,“反正让我抓到了你。这辈子就别想跑了。以后,好好伺候着爷。否则,”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头,“就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撒花

    恶搞版

    夜深了,胤禩和沫云拥吻着倒向了身后的大床上。情|欲的火焰一旦点燃,便不可遏制。

    男人性感地喘息和低吼,女人细细碎碎的呻|吟飘荡在夜空中。静谧的夜里就这么晕染了浓浓的暧昧气息。

    迦叶曼端坐在自己的莲花座里,从半空中俯视底下一干书友们。颇为得意地伸伸腿,晃晃脑袋,“怎么样,朋友们,对于这样的结局,亲们感觉很满意吧?”

    底下乱糟糟的一团炸开了锅。

    绿思空怨念地怒视着迦叶曼:什么嘛。不是说好了要往死里虐八八吗?怎么就那么轻描淡写几句就过去了!我要虐,要虐,为啥不虐?!

    阡陌邂逅(咬着手里的帕子,泪水涟涟,靠在路边一棵树上抚着胸口顺气):人家最喜欢八爷了。不要虐他啦。他已经够苦的了。若是我,别说两个小妾,就算他要全天下的女人,给他就是了。

    绿思空(对天翻白眼):无知妇人!男人就欠虐!

    换个名字(雯)(打着呵欠,揉着眼睛,穿着睡衣跑来):怎么这么快就完了?!以后慢慢长夜,干完手头事情之后,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归宿去?

    蓝色冬天摇着头离开:太黄了,受不了了。

    jen同学一向惜字如金:好,我喜欢。接着酷酷地转身走人。

    一干潜水族:完了,我们走吧。即便迦叶曼努力分辩,无奈潜水一族极其强大,只看书友们顿时少了大半,不禁焦急,“喂,别走啊,好歹留个姓名撒!”

    阴暗角落里,举报者同学怒火中烧:“咱们八八一向不食人间烟火,十足君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兽性的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pia飞她!”愤而按下举报键。

    迦叶曼闻得警铃大作,心知不好,正要遁地走。从天而降三道黄符,覆在其身上。别看这黄符料子薄,实则很有分量。

    迦叶曼的莲花座歪倒在一边,整个人被黄符裹住动弹不得。借着残破的镜片勉强看到青藤若微跑来,只觉遇到故人,分外亲切,含泪叫道:“微微!”

    青藤若微来到迦叶面前站定,十分惋惜地摇头:“迦叶姐姐,微微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啊。您一路走好。听说您出事了,我特意从金华跑来看您。莫哭,乖。”

    迦叶泪流满面,被一群涌上来的河蟹拿钳子钳住,高举着拖走了。

    马蚤动被镇压下去。夜又恢复了宁静。

    蘑菇四郎呷了口茶,摇了摇手里的羽扇,“世人笑我癫狂,我笑世人痴傻。笑看人生百态,其乐无穷耶。”一阵晚风吹过,几朵颓败的樱花落到蘑菇四郎手中的茶杯里。

    蘑菇四郎心中一动,拿起搁在一边许久的笔,挥毫写下几个大字:《水煮江湖之陌上花开》。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遁走。有没顾及到的同学,见谅啊。国庆快乐!

    这篇文送给好友青藤若微,祝微微美梦成真,金榜题名,一生幸福快乐。没有她的支持,这篇文我是撑不下去的。还有其他支持迦叶的朋友,一块儿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