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现代篇+番外+前世今生第8部分阅读
八夫临门现代篇+番外+前世今生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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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问〖进宫多久了?!在哪座院子伺候?!家里还有人吗?!〗
我摇头〖进宫五年,在塞妃的苑里伺候膳食,家里没有人〗
忽然想起带我入宫的老爷爷,可是他虽然老了,仍然住在宫里,
只不过是在另一座清冷的宫殿
皇上〖朕的书房欠个墨童,明天就过来伺候着〗
我惶恐,脚一抖,马上跪下〖奴才谢谢皇上〗
皇上〖下去〗
管事的公公带着抖个不停的我回到苑里,拿我的小包袱还有几件衣衫,
宽慰我〖墨童这差事不错,薪捧也多了多,别抖了〗
带我入宫的老爷爷曾经教过我一句话,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希望,这句话说的就是我的未来
皇上主子赐名’小连子’;
伺墨几年下来,懂得更多,皇上主子允我翻阅书籍,
而我从来不揣测皇上主子的心思,只做好份内的事,
听说,朝廷里风起云飞扬,可御书房里总是静静的,
除了最初,那位打昏了我的女人进驻了各把个月以外
老爷爷,也在一个冬季,过世了
一晚,我正要到书房去伺墨,在门口,我驻足,
看到书房里,除了一身腥红狼狈的皇上,还有王爷,
皇上的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纸,两个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垂首陪着,在书房门口站了一夜
从那晚起,我伺墨的对象,变成了以前的王爷,现在的皇帝;
新的主子刚入宫里,表情比较多,有时还会跟我们说笑,
他在後院发现了一丛竹子,很高兴,要我去护国府里,移些竹子来栽;
我移了几笋般大小的苗,长大了些,竹节班班,宛若泪痕,
皇上主子十分喜爱,常来,用那?巧白嫩的手指,摸着摸着,一站就站一下午
後来有了小主子,小主子生辰,宫里大宴,那晚,
外头宴着各个王爷大官,娘娘妃嫔;
後院开了个小宴,在座的是皇后娘娘,
我看到一位客人,脱下了外袍,
微垂的眉眼下是琥珀色的眼睛,是之前的主子!!
酒过三巡,这桌上的几位主子话多了些,
我站在一旁伺酒,听着听着,人呈中风僵硬,而脸皮却四下抽动
琥珀色眼睛的前主子提起我被护国夫人打劫的事
一桌子的主子都呵呵的笑
又见那琥珀色的眼睛一转
我讶异,怎麽前主子出宫,回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还没来的及多想,
就听前主子提到我被那女人一棒打昏又剥了外衣的往事
等淳于大人一家,与,皇后娘娘都相继告辞告退,
我斟满两位主子的酒盏,听到皇上缓缓的开口〖她好吗?!〗
前主子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尽,起身披上长袍,再走过皇上的身旁时,
不知道小声的说了什麽,皇上听了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只是笑里的苦涩,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新的主子刚入宫里,表情比较多,有时还会跟我们说笑,
他在後院发现了一丛竹子,很高兴,要我去护国府里,移些竹子来栽;
我移了几笋般大小的苗,长大了些,竹节班班,宛若泪痕,
皇上主子十分喜爱,常来,用那?巧白嫩的手指,摸着摸着,一站就站一下午
後来有了小主子,小主子生辰,宫里大宴,那晚,
外头宴着各个王爷大官,娘娘妃嫔;
後院开了个小宴,在座的是皇后娘娘,
我看到一位客人,脱下了外袍,
微垂的眉眼下是琥珀色的眼睛,是之前的主子!!
酒过三巡,这桌上的几位主子话多了些,
我站在一旁伺酒,听着听着,人呈中风僵硬,而脸皮却四下抽动
琥珀色眼睛的前主子提起我被护国夫人打劫的事
一桌子的主子都呵呵的笑
又见那琥珀色的眼睛一转
我讶异,怎麽前主子出宫,回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还没来的及多想,
就听前主子提到我被那女人一棒打昏又剥了外衣的往事
等淳于大人一家,与,皇后娘娘都相继告辞告退,
我斟满两位主子的酒盏,听到皇上缓缓的开口〖她好吗?!〗
前主子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尽,起身披上长袍,再走过皇上的身旁时,
不知道小声的说了什麽,皇上听了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只是笑里的苦涩,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很久後的後来,皇上才与我解释,那时打劫我的护国夫人,
与後来打昏我的女人是同一人
我心底总惦记着一抹金黄,塞妃被派放到冷宫,
也就是之前老爷爷住的院子,
我偶尔去找老爷爷,总会特意探一下俾女们的口风,
有回,她的院里落叶一地,临时要一个扫地的,
我脱下外袍,换上小厮的衣物,拿了扫帚就过去扫
我躬身,可是目送隐入相思林的身影,
那错身而过的灿灿金黄,退了色彩,霜华渐满
皇上驾崩的那天,我与皇后皇子们,同跪在他的床前,
皇上因为怕往日骨肉相残的情况重现,下诏命定皇子;
遗诏,我记的很清楚,里面有句是这麽写
〖轩辕逸飞若有亲出子嗣,寻之诱之,奉为太子〗
我听着身旁身後一片哭声,御医沉重的宣判,
风起,床上那逐渐松开的苍白手里,一片枯黄的花朵,随风扬起,白色的月季,呵
那女人,尽得两朝帝王爱
曾经想过,如果回到那天,
我是不是仍然去扶起那老爷爷?
我不知道
入魔 (镜)
师傅的师傅说,五十年後,风家将有巨变;
师傅说,十五年後,风家将有巨变;
我的个性,很别扭,而师傅,也不怎麽疼我,
我看别家的小孩有糖有新衣,有次回去吵着师傅要,
师傅伸出苍白的手,摸摸我的头,
〖千万红尘,百般痴癫,总归尘土,淡之〗
我学会讲着尖酸刻薄的话,看着来问天命的人,
脸色转换,但久了,总觉无趣,最後,把字数精简,
讲的神兮兮,这样应该很观天者的感觉吧?!
风家的母老虎把我抓去,我在牢里,关了不知多久,
每天算来算去,就是那巨变,
巨变之後,一片白惨惨
莫约几个月前,被从那牢里,移到了一个海上的小岛上,
偶尔会抓上去台上晒个太阳,大多的时间,都挂在一个浸满海水的牢,
感受那潮起潮落,孤独就是我的伴侣,而影子,
则是我偶尔才能见到的朋友
水牢里的某一天,我算我算我算算算,
竟算出了’七日内,机缘水中来’??
奇怪,我重算了两次,结果相同,
趁着晒太阳的时候,
我摸了一个石子,握在拳里,
那些人打着打着,我缩成一团,
没让他们发现异状
水牢泡久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我除了为风家而算,已经一个废人了
初遇夫人的那晚,我落魄到无以附加,
白色的单衣因为泡水的关系,
让身上的痕迹明显意见,
我听见夫人看到我时,发出的抽气声;
那时,夫人如芙蓉出水那一瞬间,
犹然不知,这瞬间,烙印在心田深处,就是我入魔的开端;
被夫人救出,在船上时,因为体力未复,我没有算,
可是船外不断传来的动静,似是有人种下情殇,又要夫人为他解情殇,
情殇ㄚ,呵,这传说中的蝽药,怎会在这个当头出场?!
随着发现,这夫人很有趣,明明才结束那房中事,
但我如果在言语上稍加露骨,夫人明媚的眼,就开始尴尬的飘移
等我恢复了一些,观星,清楚又明亮的主星,
昭显着要夫人入主风家
当时,我算到了结果,却没有算到过程;
再度出海之前,我冷眼看着夫人纳夫纳侍,
谨记我的使命,为风家而算;
出海後,我嬴弱的身躯,耐不住频频的观星推占,
卧床难起,夫人还有小蕾顾着我,把床让给我睡
呵,从来,风家从上到下,都把我看做工具,
一个知天命,占凶吉的工具,
而最後,我这无害的工具,更成了看守宝库的锁;
在我说出一句句的?挂神谕之後,我看到的,
只有利益的争夺,残酷的杀戮,反反覆覆,没有尽头
夫人呵,你倒底是藏的太深,还是真心为我?!
船上的第二晚,
满头银发的夫人敲了房门,门外私谈了一番,
直到我醒来,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一样,
也发现,我的心田上的烙印,是为何而来
从那时起,我观星推算的越来越少,
因为我想陪着夫人一起,看尽天下;
让夫人小病一场,使计诱回离歌,
没想到夫人竟然为了离歌伤到心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我的挂,
这’兑’,是什麽意思?!天象所示,
推算後我又补占一卦,
怎麽我依卦成计,夫人会吐血?!怎麽会!!
我气极了,反手挥出,桌上的卦,飞散了一地;
没多久,心神不定,观星,天象昭示,近日有难,桃枝解之,
我尽量陪着夫人;是夜,风雪音来了,桃枝把她收去;
夫人离魂,爱玩不归,这,离魂一久,要回魂就难了,
我看着膝上睡着一样的夫人,轻轻抚过夫人的唇,
好想,一直好想这麽做
’夫人,你若再不醒来,镜某可要放出心魔了’
我拿扇的手,微微发抖,我伸出另一只手,
轻轻的滑过着夫人的颈,夫人的触感,就像我梦中的一样;
我挑开夫人的领,想看更多,可是夫人倏然坐起,
看着我的眼里,满是不信与讶异;
夫人拿着桃枝,飞一样的离去
我倚着窗,这样也好
没想到晚些,后弦那少跟筋的小子,
把醉酒的夫人又送回我的房里,
我大喜,把夫人安顿好,想了许久,最终决定,
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隔天早晨,发现我俩共眠,夫人的反应,冷了我的心,
我勉强压下涌上喉咙的血,
强笑’夫人……真的生气了……镜某……只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夫人大怒,拂袖而去,等夫人一走,那口血,缓缓的流下,
等我回过神,银蓝色的里衣,
已经沾上许多,我看着血迹,楞了许久,
对着手里的团扇苦笑〖天命,终是不可违〗
许久许久,夫人没有踏足我的院子,
夫人的藏书,我翻了又翻,每每找到陈旧些的翻页,
就足以高兴一整天,我正分享着,夫人的喜爱
虽然,那书中文字所描述的,将是我永远无法做到的
临鹤与离歌常来把脉,施针,看着我逐渐消瘦,
叮咛珊珊除了药膳,还需要老?
清雅也来找我,我一直知道,她心里挂着的是夫人,
相同的,她也知道,我失守的过程;
夫人与南宫成亲的那天,他们惊闻轩辕逸飞的出家,
我拿着扇子坐在窗前,冷冷的笑着;
出家,就能忘却的话,
世上早就只剩和尚,不见红尘了
没两天,夫人着人唤我,拿了休书,房里有楚翊,后弦,和我;
我全身微微的抖着,坐的稍远,怕夫人发现;
楚翊退回了休书,后弦把休书当宝贝收了,
我拿着休书,急急的转身,在撕碎的同时,
我青灰色的衣襟,沾上了一丝血
后弦跟着我身後来,也还好他跟上来,
否则,我差点走不回房里,
知天,知天,我本知天命难违,
为什麽还会有所求而想逆天?
后弦要离开时,要我看开点,我想了想,
要后弦把我放到庭院中,我要观星
等我清醒,看到夫人着急的脸,我急忙藏起那一丝恍然梦里的情绪,
摇起羽扇,笑问〖哦,是夫人呐,你这么晚来,何事?〗
夫人眼里闪过不忍,不忍ㄚ,呵
〖镜先生,现在是清晨了……〗
〖清晨?!〗原来我看了一夜的星象,
一夜,我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太阳,
呵好灿烂,我还能再多看个几次吧?!
〖这镜某糊涂了,让夫人见笑。呵……镜某还以为夫人是来找镜某陪夜,
哎呀呀,那镜某不知如何回绝,因为镜心小筑只有一张床呐……〗
晨风吹过,我拾起散落的白发,
久久不能回神,夫人怕我为白发伤心,在旁喃喃安慰,
我想了想,
〖夫人,现在镜某跟夫人变身时一样了,这样不是更好?呵……
你说离歌他们……会不会嫉妒镜某呢?”〗
这句话才说完,我的喉咙又涌上了一点腥甜,强忍着;
淡然的笑看夫人
〖镜某确实很高兴能拥有和夫人一样的银发……〗
然後,夫人赶走了旁人,强掳了我强掳吗?呵
房里,夫人的吻,奇异的平息了我身体的不适,
就像那晚,银发翩然的夫人,渡我仙气一般;
我惦着自己的无能,想阻止夫人的怜悯,
也为自己的自私贪心,感到惭愧,
握着夫人的手,放到身下,
〖镜曾经幻想,若是夫人亲吻镜,这里或许会苏醒,
可是……他还是没有,呵……果然很是不听话呐……”
当夫人对我说出她对我的珍爱;
我突然,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是ㄚ,天命难违又如何?
我会陪着夫人,直到最後一天
我的主人呵
毁灭 (楚)
风家的历史,跟大唐这轩辕家的王朝差不多长久,
因为不甘臣服,四下网罗人才,逐渐深入朝堂;
原本,我就是风家的人,生命的目的,从来就是达成上头的要求,
还有,让自己活下去
我的日子,见惯生死;
风家在这一代,有两个女孩,大的叫风雪音与小的叫风清雅
有次我任务结束,满身血迹,带着伤回到总堂
刚好碰到那时还小的姊妹俩,在林子里玩耍;
风雪音或许因为是姊姊的关系,那年七岁大的她,
梳着小鬟,系着七彩丝带,镇定的走向我,问我,
是否需要搀扶我要去药堂包???
我看了眼在一旁呆滞害怕的妹妹,摇摇头,这点伤,我还走的动
从那天开始,每次出任务,回风家,我总特意经过总堂的林子,
装做不在意的四下张望,盼着能瞧上那七彩丝带的女娃一眼也好
没多久,风家主子特地引荐两个女孩给我们下面的人知道,
我与她俩,是名义上的师兄师妹
小音逐渐长大,从风家,坐上皇后的位置,这中间,
每一步,都踏着血印,惊心动魄
我们所仰赖的,除了风家的探子,还有影宫的消息;
影宫,很隐密,提供消息的人,不论胖瘦高矮,都叫做南宫秋?,
风清雅受封,成了护国夫人,南宫秋?也进了护国府,
小音要我从旁协助/监视,所以,我成了正夫之一;
有次出门,小音遇上她一生的魔障,
也让我,从原本盼着明天会更好,
换成了无尽的等待,等待小音的梦醒;
离歌,被带回护国府盯着,小音让清雅守着,
我每每经过离歌的院子,总是衷心盼望,
他只是小音众多梦想中的一个泡沫,明天梦醒,泡沫也飞散了;
这,永远,只是我的空想;
在往来传递消息,某天,清雅说带上南宫秋?,后弦,
一起去天机宫找东西;
我反对,那个有进无回,高手如云的神秘宫殿,
但小音表示去探天机宫的深浅也好,才方便布局;
没想到清雅是受玄明玉的托付,要寻传说中的仙卷,
依照我手上的资料,凡夫成仙的例子,在大唐开国後还未看过
东西没找到,可是逃出的路上,清雅受了重伤,
貌似没有护她安好,心理总有着对不起小音的感觉;
回府,清雅说她忘了过去,看着我,顺着指责南宫秋?穿的寒酸,
也是,这几个胖瘦高矮的南宫,每次来都穿的一样,也无趣的很;
贾家开始有动静,可是清雅怎麽就搅了进那混水,
我有些担心,小音冷冷的对我说,静待其变;
连妹妹,都可以当作棋子的小音,
还是我我记忆中的小音吗?
我出了趟远门,回到护国府,清雅的几位夫侍怎都魂不守舍?!
等到了清雅的房里,汇报,惊觉,清雅的记忆恢复了?!
这样的变化,对目前局面失控的风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为自己已经见惯生死,直到有一晚,小音要我入夜後去见她,
当我退下衣物,躺在床上,任她恣意狂放,她低喊〖小离,小离〗
我才体会到,人生,除去生死之外,还有一种,叫做生不如死
之後小音要我陪她远行,去一趟天机宫,
我知道她对长生不老,
有着莫大的期望,她认为,只要活着,
能逐一实现她心中的梦想,总一有天,
风家一统天下,得到天下之後,权利可以获得一切,甚至离歌的心
当小音被那女子一掌挥开,飞坠悬崖,我顾不了自己,
也跟着跳下,如果死可以同|岤,又何尝不是一见美事?!
可是我并没有落下,悬崖旁满是盘根老树,我与小音,
各自掉落在老树的枝?上,除了一些刮痕擦伤
等回到宫里,小音的腹部逐渐明显起来,皇上没有动作,可是不代表他漠视变化,
风家的探子最近一值回报,几个州郡,被巡视的王爷做了些动作,
那曾经是护国府里的远尘呵
清雅私下找我,皇上在朝廷上暗示护国府里的人动作太多,
她要我多关照一下她的姊姊,劝她不要急;
呵,小音从小就很固执,
现在,被她的梦想与对风家的恨蒙蔽,
已经变成偏执,怎是我能劝的动?!
清雅看着沮丧无力的我,微微一叹〖就当,是你上辈子欠了她吧!〗
不久,清雅休了离歌与小九,说什麽要放他们自由,
呵,她不知道,小九一出护国府的门,
就被我们带到另一处的府邸,
而离歌,护国府里那,那离歌是假的
来年初春,小音要清雅出护国府去走走,
清雅带着南宫秋?与她的贴身侍婢离府
直到小音生产,我一直隐藏着身为人父的骄傲心思,
全心全意为着小音盘算,铲除她所谓的阻碍
有天,小音愉悦的告诉我,有离歌的消息,要去接他回来
皇宫里,艳阳天,鸟语花香,太监宫女无声穿行之间,
我站在雕梁画柱的阴影下,扶着墙,心碎,原来能够如此的安静
冬来,大雪,小音要我一起去一趟,
搭线的是离歌的好友-玄明玉,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离歌在那里
一路,因为千里马只有一匹,我与小音共骑,
雪花纷飞,我拉高了外袍,小音仰头看我,甜甜一笑〖谢谢师兄〗
顿时,彷佛回到风家的那个午後,我看到绑着七彩丝带的女孩
两天後,我们到了一个小镇,玄明玉远远的站着,看着一间正在打烊的小酒肆,
很平凡的一对夫妻,我怎麽也想不到他们会是离歌与花飘飘
玄明玉要我与小音,在花飘飘生产那日再回来带走离歌
他难到不知道,小音贵为皇后,岂能轻易离宫?!
来年春末,我们又一趟远行,
这次,带走了一个小女婴,还有离歌
之後,我看着清醒後的离歌反覆抗争,小音抱着他的女儿,
笑着说天下,就只剩下他一个,还有这
然後,玄明玉递过一丸丹药,两个人,得意的站在离歌的面前,
大笑的说这就是他的小舒,炼成的长生之药;
我看着离歌露出的表情,浓厚沉重的哀伤,
混杂的无能为力,还有深深依恋的模样;
想起那晚,我躺在小音身下,离歌,呵,
我俩同样都为情所伤,不如相伴走入那无间炼狱
初夏了吗?!我站在院子里,看着皇宫的方向,唧唧虫鸣,呜呜风声,
小音与孩子,都好吗?!
忽然,我感到杀气,那女人,还是追来了吗?!呵
眼前忽然飘过离歌那瞬见的表情,我垂下眼,〖好,我带你去见离歌〗
天绝猛然刺穿我的外衣,在胸口上轻点,
我却没有感到痛,我的哀伤,在今晚全如破碎的玉环,
细细小小的碎片,却倾泻了满满,我所能拥有的未来
那女人质疑我是否设下了陷阱,我苦笑〖我只想让这些折磨快点结束〗
穿过幽暗的密林,到了小音的幽宅,那女人仍然十分小心,
或许是看我〖你们,你们到底把小离怎麽了?!〗
等她看到那疯了的离歌,我痛苦的靠在门边,笑着
〖离歌折磨着雪音,雪音折磨着我,我们报了仇,得到了风家,
达到了所有的目的,可是最後,却是在互相折磨,位什麽?!
呵我们在互相折磨〗
笑着,眼泪竟然滑落脸庞我抚上自己的脸,我,竟然还会流泪!
〖为什麽小音会对离歌这样执着,甚至已经完全走火入魔,陷入疯狂!!啊!!!〗
我痛哭用力挥舞着双手〖你们走!〗
小音来了,我知道那女人恨她,在她递出天绝的同时,
我冲了上去,呵当剑穿过我,我有种解脱的快感;
小音想追出去,我抱紧小音的腿,看着熊熊火光,
祈求着,就让一切,都在今晚结束吧!
无双 (?-续傀儡)
〖秋??!南宫秋??!〗
对上风清雅淡然又好奇的眼神我无奈一笑
已经连着几天,惊觉自己,竟然会失神,
这,该不会是那坏女人传染给我的病吧?!
晚上,皇上在护国府大宴,我陪着风清雅周旋在人群之间,保证她的安全
直到宴会开始,我把风清雅留在厅内,
她最近也常失神呵,眉宇间总是透着淡淡哀伤轻愁
一曲〃荷风飘香〃,拉开晚宴的序幕,
我离开大厅门口,走向园中的林子,后弦这小子约了我;
〖夫人呢?!你把夫人弄那儿去了?!〗
寂静的树林中,后弦的大嗓门,格外清晰
问我要夫人,我又不是老天,怎知那夫人去了哪?!
不知自己被层层覆盖的容颜,已显苍白
〖你怎麽不说话,自从那天夫人跟着你离开後,第二天夫人就变了,说,
你们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什麽时候,连这粗神经的小子,也在注意那坏女人?!
我怒,那坏女人应该是我的猎物!
〖南宫秋?,你别把我当傻子!听着是不是你们把她利用完了灭口?!你们〗
我听到灭口这两个字,想起那吻,
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难忘的一夜,
怎麽成了我?一直一直反覆想起那吻?!
她的挣扎,她的甜美,
还有那双表情丰富,清澈的眼?!
我是风家的傀儡,怎会开始有了惦记?有了牵挂?
并且还牵挂个不知飘去哪的幽魂?!
’碰’我一拳砸在树上,寂静的夜里,树叶枝桠乱颤
〖南宫秋?现在我该怎麽办?!〗后弦喃喃念着,
我也很想知道,我该怎麽办?!
从我手中逃走的猎物,是一缕幽魂呵?
’当啷’我解下配剑,抛向后弦〖杀了我,我把她找回来!〗
后弦退了两步〖你你你有毛病啊?!杀了你有什麽用?!〗
是啊,杀了我有什麽用?〖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靠着树,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幕,想起几日前,我受伤,
她踹开房门,连带把我撞倒,我躺在地上,明明是风清雅,
就那身上穿的,也是平常衣裳,可是,我看见她,大步走进房里,
随意的带进了一身阳光,炫丽灿烂,照亮了我空无余物的房
接到我手上的任务,从没有失败过,
这次,甚至在无意间,达成了换魂的任务
可是,忘不了关怀急促的语气,忘不了芬芳甜美的幽香
倒底,倒底是什麽让我如此迷惘?!任务达成的果实不再如以往诱人,
我宁愿,我竟然宁愿她回到风清雅的身上!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她说的对,
我无力与天抗衡!呵我们都只是凡人,什
麽轩辕族,凤族,玄族离族商族通通是凡人!〗
第一次,我对自己,从没有怀疑过的追求,
生出了满心的无力感
〖我们只是凡人,什麽长生不老?什麽天下之主,都是老天定的〗
我低喃,抛下后弦
后弦追了上来,我不理他,转回宴会主厅,
碰巧看到风清雅心不在焉的带着小若离席,
现下正是多事之秋,我紧跟上,
碰巧听到清雅说她做不来那路人甲
呵想起她嘻笑怒骂的表情,心头一暖〖你就是你〗
是啊,舒清雅,你就是你,无人可以替代的,
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认出你来!我暗自下了决心!
风清雅下了新的命令〖秋?,你回影宫,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她的存在,对我们究竟是不是有威胁,
通知影宫的宫主,这边派人接替,此项任务不限时间,路人甲死活不拘,我要结果〗
〖是〗我应着
这可是风清雅要我去寻找路人甲
照例,影宫的影子出任务前,可以先到女人房打个转,
我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里面一片螓首低垂,精致缤纷的脸庞,
随手挑了一个,秀丽端庄,耳畔零碎的发丝,带笑的眼神,像谁呢?!
隔早,我拿出影宫送回的消息,一一滤过,想起最初,
路人甲是从天机宫那次出行後,才上了清雅的身体,
这麽说来,是不是该从玲珑宝监入手?!
微风徐徐,是个出门的好天气不过,出门前,先去见个人
我坐在御书房外的树上,等他;
他的习惯,下了朝就回书房,
批那些永远批不完的旨卷王朝的管理,运作,全过他的手,
我不懂,那些蝗灾,那些水患,除了在赈银的申请上盖上龙印,
拨出赈银,还能做些什麽?!
那年,我们都年轻,他站在泉边,虽然雾气弥漫,
可是我仍然看到他裸露的身上有些新伤,手指末端也微呈紫色
那一架打完,看在他说他会负责,而我俩功夫平分秋色的份上,
我掏出身上的药,分了他一半,指着解毒的那几颗,要他全部吞下,这才能保平安
远远,我看到一个疾行的身影,
手又拢在袖子里啧!
我杀气微露,他抬头,看到我,四下无人,
他直接飞身上树,随意坐在我身旁的枝桠;
〖?,你,知道了?!〗
我点头呵,是啊,我知道了你是大唐轩辕王朝的帝,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你敌人隐藏在暗夜里的短剑
一丝苦,微漾舌尖
〖不是前几天才打过〗
飞不知怎地,千年不变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顿了顿,〖怎样?!要再来一次?!〗
〖我要去天机宫拿一样东西〗
〖天机宫?!〗
飞睁开了眼,锐利的眼神,直视我,
〖那个藏着长生秘密的天机宫?!〗
我忙撇清关系〖是我的私事〗
飞低下眼,看着拢着的袖子〖多小心〗
他跳下树,进了御书房,我正打算离开,
看到飞又转到树下,抛上一黑色长包袱
我摸了摸,应该是把剑〖来日再谢!〗
当然是要有命回来的前提之下
回护国府的院子里,带上龙皇,一路直奔天机宫;
几个月前,才来探过,所以驾轻就熟,避开了山腰上的几座殿,
装扮成打扫的小厮,观察个几天,打算重闯禁区;
上次我们来了四个人,我与后弦打前锋,风清雅被护着,楚断後,
最後我们都带了伤,风清雅也被打断肋骨
天机宫晚膳锺响,我让龙皇帮我守,可是我才一动手,
前後就跳出四个高手,分别带着凌冽的掌风剑气,向我攻来;
等我好不容易把那玲珑宝监塞入带在身上的长竹筒,
挥舞着地煞,一路杀下山,沿路,全是绵延不绝,一波一波的阻击,
血洒了一路,龙皇不断在一旁帮我掩护,挣扎回到了山下的客栈,
破窗,翻身趴在唯一的一张床下,就不醒人事了
等我醒来,虽然还有些虚弱,可是瘀血已通,
内力顺畅,伸手入怀,发现只穿着件单衣,一惊!
我有些急,那玲珑宝监,可是搏命换来的,房门被推开,是白欧伦,
我急问〖我原来的衣服?〗
白欧伦指指床尾的一个包袱,一管竹管,还有压在包袱上的地煞,
我才略闻到淡淡的怪味,呵,也亏他记得帮我留住
我隐约记得朦胧之间,被人打了一拳在脸上,
问白欧伦,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却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我摸着脸,易容已经被洗去,不会破相了吧?!
白欧伦看着我,悠悠说〖没事,一拳罢了,那印子一两天就退了〗
白欧伦倒了杯茶,坐下,我慢慢知道获救的过程,
是龙皇去找来了丐帮的人,间接引来了当时恰巧流浪到山脚下的白欧伦,
白欧伦调用了白家的势力,立马带我回京,又传书,要驻京的几位长老待命,
一到京城,医术精湛的长老一看只剩一口气的我,先插了几针,表示这只能续命两个时辰,
需要以内力相渡,辅以药浴,写下了不长的药单,
白欧伦差了人,要他们拿上白家的信物,把京城里能调的都调来;
但这样进行了两天两夜,除了吊住了我的小命,在恢复上,没有丝毫进展,
接着后弦不知怎麽找来了,又调来了不足的药材,自己也掏空了内力,
我才略有起色,接着,让龙皇叼着纸条去找来了一女子,渡力救我
那女子,据说,是轩辕逸飞的新欢
讲到那女子的时候,白欧伦又出现那种奇怪的神情
顿了顿〖龙皇认识她〗
这是陈述,不是疑问,龙皇认识的女人不少,这趟出门前,龙皇绕着我闻了两圈
可是,愿意亲近的,貌似只有一人,那舒清雅是她吗?!
后弦拍开门,一脸青肿的闯了进来,脚步有些虚浮,真是
好朋友呵
一向多话的他,垂着肩膀,安静地坐在白欧伦的旁边,
倒了一杯茶,叹口气,然後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这人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况且这次可是救命大恩,
男人嘛,怎麽需要把谢字挂在嘴边?啧!
是不是那个救了我的女人,要求什麽惊天难题?!
〖说吧,那个,救了我的女人要求什麽?!〗
后弦抬头看着我好一会〖她说,那要求让给我〗
我一楞,白欧伦问〖她,知道她救了谁?!〗
后弦耸拉着〖知道吧〗
白欧伦见问不出什麽,话题一转〖你怎麽这麽狼狈?!〗
后弦有气无力的回答〖爬墙咩,然後被轩辕逸飞的人逮了,
後来他们要押我走,我堂堂男子汉,怎能说押就押
那几个被我打趴,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爬墙被逮,越狱的在逃犯人
白欧伦好奇〖你没事去爬墙做什麽?!怎不好好留在院里调息?!〗
后弦乾脆把头搁在桌上〖不就是担心夫人〗
〖夫人?!〗同样的字眼,两个不同的声音,白欧伦好奇,我则是吃惊
后弦一惊,立马站起〖我我要去调息了〗转身奔出房门
白欧伦见后弦离开,也起身告辞〖好好修养,这次可真的是捡回来的呵〗
摆摆手,也走了,走的时候,带上了房门
我心思转了数转,后弦说的夫人,跟龙皇亲近的女人,这答案,呼之欲出
艰难的起身,先打开包袱里的血衣,探了探,拿出了一包油布包,
然後解开竹管,小心解开那柚木承轴的皮卷
一卷无人能解的天书应该是玲珑宝监一定要是玲珑宝监!
我把它藏好,拿出地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剑刃无缺,剑身幽黑,好剑
在白欧伦的院子里,调息了两天,发了消息给影宫,让他们知道我人在哪边,
找到在院子里练拳的后弦,〖我要去亲自感谢一下那位’夫人’,要不要一起去?!〗
我特意把夫人两字念的极重,
后弦原本畅如流水的的拳路,竟然顿了一下
〖好〗有气无力的应着
我心底奇怪着,这小子不是只对武功有兴趣?!怎麽这两天不开心?!
是不是遇上了瓶颈?!
后弦很反常,不发一言,一路上疾行,到了皇宫,直奔一处小院,
看来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们收纳气息,伏在对房的屋檐之上,听着房内的对话
〖舒儿,下个月我将搬出你的凝香院〗是轩辕逸飞的声音
〖真的?!你给我准备了什麽大房子?〗陌生的女声,听的出语气里的惊喜
突然感到后弦刻意散出强烈战意,我楞在一旁,
后弦跟轩辕逸飞之间,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看来要尽速回到影宫,该不会风家在这段时间,已经有所动作
后弦飞身,倒挂在屋檐,双手环胸,长辨笔直垂落,语气轻佻
〖怎麽,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我听出那假装自在声调下的愤怒与战意,
后弦也才养了两天,恢复的可能比我还慢,
怎会是轩辕的对手?!这渣在搞什麽?!
----时空跳跃之插曲-----
直到我们成了兄弟之後,飞把这事当笑话提起,
后弦那时也成了武林盟主,
我看他虽然笑着,肩膀一僵,竟然放出了滔天的战意
小厅里众人都停了手上的琐事,盯着我们这三个人看
后弦的丹凤眼微眯,盯着飞,飞也不知怎地,就安静地跟他对看
舒儿从镜的身旁站起,想走过来,飞竟然看了舒儿一眼,
眼中满是制止的味道
飞缓缓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对舒儿有意,
怕你状况不佳,在宫里惹事,被风家拿住,用来威胁小舒,才会写信给姑母,
让她招你回去否则,留你下来,又可保护小舒,对我,又何尝不是助力〗
后弦缓缓站起,手握成拳,我坐在他们的中间,
已经蓄力待发,怕这两个人一但认真打起来;
〖那一次分别,我被招回,刚开始还想溜下山,但我爹守的紧,
当时根本下不了山後来就听说夫人〗
后弦讲到这,战意一撤,屋内气氛一下子冷到冰点,
是啊,小舒那次离开,我们几个,除了临鹤,小离,镜,
剩下的,哪一个不是等着寻着,对着空白的心,在绝望中,过了那仓皇无措四年?!
后弦甩了额前略长的刘海,坐下〖我就大方的不计前嫌,原谅你吧!〗
飞竟然也认真回答〖谢谢你〗
风波就此掠过
舒儿後来问我,这麽久的事,大家怎麽都记得这麽清楚?!呵
因为,当时的你,只记得要勇敢面对挑战,为了顾全我们之间朋友的情义,
全力解决彼此之间的心结与困难;
从来就没有正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在不断的逃避中,
是否,曾经,感受到我们对你的付出与关爱,
是否,曾经,对我们,有一丝细细的牵挂
舒儿低头,唉,就承认自己没良心罢了,还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渣样啧!!
我搂过舒儿,让她坐在我腿上,搓乱了她梳好的发,让她舒服的靠在我的胸膛
我双手把她搂着,享受着暖香在怀,低声道〖现在这样很好〗
舒儿,你在爱情上,贪心地不愿得取舍,那,就让我们几个来选择
----------插曲结束--------------
等轩辕逸飞踏出那明亮的房间,我从另一头的窗口,探身而入;
随意躺在那张长椅,看着屋外走入的明媚女人
〖哼,见到真正的轩辕逸飞,是不是怕了?!〗
她清澈的眼睛,瞬间闪过许多情绪,我虽然没有读出,可是,同时也让我肯定,就是她
就是舒清雅
一贯冷静的我,竟然会感觉到愤怒,我扯着脸皮〖怎麽,不认识?!〗
打量着她的美丽,她的神气,这次的身体,我很满意
〖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