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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第9部分阅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 作者:肉书屋

    ,心蓦然一沉,想起夙孤冷在上书房对安公公的话,即刻铁青着脸低喝:“言儿,你是不是想留在皇宫?告诉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对于夙孤冷,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想沾边,在他眼里,他是一个让人湍漠难测的天子,与夙煞绝虽是一母同胞,却有着天壤之别。

    第261章(2304字)

    姹紫千红争娇艳,石亭佳人静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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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孤冷或许是一个恢宏大气,运筹帷幄的明君,但是,他却亦是一个危险的霸主,初期登基时,对于他用过的手断并不陌生,他习惯用手断来得到一切,无论是技谋多卑劣,只要能让他达成目标,他都会去做,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所以,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只慵懒的雪豹,让人捉摸不透,一当他出击,便是出乎常人所料,让人防不胜防。

    而夙煞绝却是与他截然不同,十年前他或许残忍残戾,但却也是重于‘义’字。自从将他扶正稳基后,为了不希望夙孤冷以为他过于越权。

    对于朝权之事,便一直表现得不显声不露色,给人感觉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形象,但,却要比他光明磊落得多,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即使他曾经夺过兄妻,但比起夙孤冷却更让他觉得踏实。

    如今夙煞绝莫名其妙失踪,他还未查清此事是否与他有关,而他此时却莫名其妙派自己去幽洲,就等于是要让君子言孤身一人面对他,那他如何能安心。

    见他如此,君子言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要在这里确认一件事情罢了,你不须要如此忧虑,别忘了,我可是君子言,不是顾兮言。”

    夙孤冷说过只要她的伤一好便会安排她见煞绝,不管他用意何在,目前她都不能出宫。

    “确认?”完颜澈鹰锐的眸子一亮蓦然一惊,压惊声线问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警告你,不管你怀疑什么,都不许胡来。”难道她也在怀疑夙孤冷?

    他的话,君子言却置若罔闻,眸光幽远,透着冷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道:“总之,我必须留在宫里。”眸中皆是坚定不移。

    闻言,完颜澈俊隽的脸煞时一僵,内心顿觉五味翻陈,望着她的侧脸怔怔发呆,指甲钳进肌肤,心如刀搅。

    一阵缄默后,背对着他的君子言将袖下抽出信柬,递到完颜澈面前,道:“这是我写给轩瀚的,你帮我交给他。”告诉他不需要担心。

    目光略过信柬,完颜澈对上她澄透的泉眸,目光灼灼,温热的手覆在她细白如玉的柔荑合上,薄唇扬笑:“言儿,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受到半份伤害,我会好好的把你护好,直到把你交给煞绝的一天为止。”声音沙哑低沉,笑得愁惆酸涩。

    轻轻一带,将君子言纤细的身子纳入怀里,不敢抱紧,却又舍不得松开。

    早在她跳进寒潭时,他就决定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哪怕这个幸福并不是他完颜澈给得起的,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姹紫千红争娇艳,石亭佳人静相拥!

    秋风一扫,抚起二人绸墨青丝,飞扬的发顷刻揪结,又顿然分开,似一种无形的牵绊,如影随形。

    这一次,君子言没有推开他,怔然稍刻后,温顺地埋进他的怀里。

    嘴里含笑,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向被她看不入眼的男子,原来胸怀亦能如此宽广,如此温暖,一时半刻间,尽让她有些沉溺。

    无关情爱,淡淡的温情似茶叶被滚烫的水冲沸,先是相斥,然后相融,最后溢出一缕醇浓的茶香。

    而她便是那未经浸泡的茶叶,完颜澈便是滚沸烫人的水,夙煞绝则是盛茗的青瓷杯,默默盛载,不可或缺。

    第一次,她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如同坦然他的触碰,完颜澈笑得满足苍然,鹰眸泛红,雾气隐忍,落下一吻在她额顶上,这样就够了。

    她说过,每一次她有危险时出现的都是夙煞绝,不是他。

    这一次,无论任何时刻他都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没有告诉她自己奉旨离京之事,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

    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幽远,心中一派悲涩,多少次他不禁会假设:言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九曲栏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抹明黄身影伫立在此,狠侫的眸光妒火腾然,望着那静拥的佳人,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尊贵的身影所到之处,万物臣服!

    夙王府

    木质轮椅上,少年接过李郁白递来的信柬,动作急措,眸光迫切。

    李郁白抱剑侧立一旁,听夙管事说这是她的信,不免好奇问道:“少主,君姑娘不回府,呆在皇宫作甚?”

    然,夙轩瀚却是看完信后脸色霍然苍白,转蓦星眸狠冽,双拳紧握,稚气的脸尽是煞气。

    窗棂前,银发男子孤立在那,眸光幽远,如雪的身形不惹凡尘,感觉到少年的杀气,缓缓转身,悠然靠近。

    不待李郁白启言,已拿起夙轩瀚手中的信,不看一眼便抽起火折子焇毁:“时辰到了,瀚儿该施针了。”寒润的声线里尊仪难掩。

    “可是——”夙轩瀚咬牙,星眸皆是愤然。

    “听话!”银发男子懒懒启言,手已搁到轮椅后把,将他推出书房,飘然的身形不惹半分尘埃!

    半个时辰后,段慕、夙苍、夙焱从断壁山回府,手中拿着一柄半截沾血的残箭,当夙轩瀚打开那柄残箭时,残阳斜晖映射在尖锐的箭头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反射出一个‘夙’字。

    银发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寒敛,泛着难测的精芒。

    四天后

    中秋将至,宫里繁灯高挂。

    清芸阁,子夜!

    秋风萧瑟,对茗当歌,邀明月几许何?无人伴!

    楼阁处,精致细窗的茗桌上,君子言漠然静座,正在惬意悠然地打着茶祭,专心置致的沏茶品茗,未显焦燥。

    每一道动作逸然自得,行去流水,清颜平静,唇隐浅笑,目光透着那碧色的茶陷入沉思。

    清挽的青丝被深夜的秋风吹拂贴颊,眉宇平舒,傲然清雅。

    四天里,她每天除了养伤便是沏茶,出不得‘清芸阁’半步,终日过着养尊处悠的日子。

    而夙孤冷自那一天后,便并未现身。

    平静了几天,君子言在今晚才感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淡淡的茶香四溢,逸然飘洒,清寒月华斜射在青瓷杯上,圆润的杯身泛着幽吟光泽。

    “皇上驾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突然打破一切沉寂。

    夙孤冷一身银白色银袍在身,一路谦然而来,丰神俊朗,威仪不凡。

    身后的安公公手上举着端盘,端盘是搁置着白玉壶,淡淡的酒香不断溢出。

    君子言捏杯的力道一紧,清冽的眸光狠肆一敛,迸射出犀锐的精芒。

    四天未见露面,如今夜静渐深却现身,不禁觉得好笑。

    每天五千字,幸福生活一辈子,哎,膜拜一下!

    第262章(5041字)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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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言敛眸微抬,搁下杯子,只是对天子微微颔首:“民女身体不便,不能施礼,还请皇上恕罪。”

    她的膝盖除了上跪天,下跪父母,对它人从不折膝。有了那个太皇贵妃的例子更是心生厌恶。

    安公公闻声一怔,只觉眼前惬意沏茗的女子真是大胆,太医们明明就已经将她的伤治得八成有余,折膝施礼自是无妨的,怎么会还是不便呢?

    再不满,碍于皇上对这将军夫人的怪异态度亦不敢多作他言,只是不满地看着君子言。

    反观,夙孤冷则是笑意不改:“无妨,伤势要紧。”

    看了锦桌上的香茗,淡淡茶浓醇息飘然入鼻,回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心情更是愉悦:“大老远就闻得此香,真是让朕垂涏三尺,就是不知道可否向君姑娘讨一杯润润喉,解解茶虫。”

    说话间已大方地威仪落座,广袖撩起清风,伴着淡淡的龙涏香。

    月华清冷,映在男子身上的银色龙袍,袖口与衣襟处均用银色的丝线刺绣着繁复的纹饰,大气尊华,将琼瑶玉树的身姿更颇有兰芳之感,慵懒玉润的声线在夜里甚是蛊惑人心。

    “皇上言重了,薄茗一杯,不嫌已是子言荣幸。”客套地寒喧,倒沏入杯,再搁至对座,伸手作势:“请!”眉宇清傲,不卑不亢。

    闻言,夙孤冷即刻龙眉展颜,优雅威仪地端起青花瓷,一掀盖,便闻其香,见其色,清汩碧澄,青叶舒展。

    轻啜一口润喉尾甘,醇香飘然,一解百津,将秋天的燥气褪袪,只觉胸腔如甘泉注心,浑身通透舒畅!

    夙孤冷懒倦地用盖子轻掀着茶面,边呼气边抬眸看着君子言,眸光炙热,脉脉含情:“君姑娘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朕好奇你这茶艺到底是如何渗悟的,真是多一分嫌涩,少一分嫌淡,甘醇并浓,如此茶技,可见君姑娘已悟得茶道精髓,否则为何这茶会毫无燥气?”

    “皇上过赞了,子言小时候天天喝外公他老人家的茶,茶隐暗生,终日戒不掉便自己学沏了,这不过是班门弄斧看着雅的把式,其实茶好茶坏见人见智,若那人不懂茶,也不过是被他一杯如白水饮下,亳无感觉。”迎上他的眸光,浅笑薄溢,如细雨春风徐徐拂面。

    续道:“至于皇上所说的‘毫无燥气’,只是子言这几日被这深宫困得压抑郁闷,所以才在深夜一杯一杯地沏,沏久了心里头的烦燥便没了,不过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消遣方式,谈不上茶道精髓,反倒是皇上鼻子犀利,大老远也能闻茗将至,这才真真是——‘精髓’。”

    一番冷嘲热讽,天子还未出声,反倒是安公公先吱声:“将军夫人,皇上可是天天惦记着您的伤呢,怎么皇上一来,听你这口气似乎很不开怀?”

    君子言漠淡一笑,犀利反问:“开怀?你见过囚笼里的鸟开怀欢快地对主人谢恩过吗?即使那牢笼再华丽,与牢狱又有何区别?皇上,你觉得子言说得对吗?”清冽的眸子转向对座的男子,依然是浅薄的笑意,却是冽傲孤寒。

    “夫人,你——”安公公顿然一滞,脸由青转绿。

    “安福,退下。”夙孤冷墨眸的眸子笑意隐去,薄唇邪侫一扬,银袍霎时如霜冷降,寒气逼人。

    “是,皇上!”安公公识趣得淡淡颔首,心有不甘地将端盘上的玉壶酒搁下,再愤愤不服地瞪了一眼君子言,这女子,真是讨厌!

    待仅剩二人,诡谲的气氛因夙孤冷而再次活络通畅。

    “今晚的月色虽然不及八月中秋的满月迷人,但也有一番意韵,这可是从越国使团为戟晋国会茶典所准备的礼物,他们的特产——紫酒,据说对体魄很好,朕特地带来与你一同尝尝鲜。==怡红院超速首发 ”夙孤冷降尊屈就的为二人沏在琉璃杯上,淡紫色的液体被秋风一带,散发着奇特酒香,飘溢洒洒。

    ‘赤酒’?君子言蹙眉看着透明的琉璃杯上的赤红酒色,再端起闻嗅一番,顿时了然,原来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红酒在古代便已开发。

    只不过,这‘酒’还是少饮为是,将琉璃杯搁下,笑道:“太医交待子言在伤期间不能饮间,怕是要扫皇上的雅兴了。”

    夙孤冷轻轻摇晃着琉璃杯,笑得慵懒惑人:“放心,这酒不烈,朕也问过太医了,他说你可以喝。”桃色夭唇轻沾杯缘,淡淡啜啜,展颜一笑地沌沌善诱道:“果香其甘,酒香其浓,真的很特别!”

    君子言依然淡淡摇头:“子言习惯品茶。”

    夙孤冷似笑非笑,也不勉强,低头再啜,半晌,幽叹道:“太皇贵妃又在逼朕立后了!”声线里皆是浓浓的谓叹,眸色幽远地看着君子言,似藏着千般痛,万般苦。

    闻言,君子言抬眸一怔,迎上他灼烫惑人的眸光时,即刻避开,淡道:“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太皇贵妃的提议合情合理,又怎会是‘逼’呢?”

    “可是,让朕立不喜欢的妃嫔为后,不是‘逼’是什么?”夙孤冷苦笑,毫无平日在朝运筹帷幄,为我独尊的霸气。

    君子言一愣,一向伶牙利齿的嘴在此时也不禁打结,只得静静聆听。

    “我有时候真羡慕五哥,他可以活得比我轻松,活得比我潇洒,还得到一个心仪女子的芳心,真是羡煞啊。”再抑脖畅饮,夙孤冷连尊称都换掉,眉宇的倨傲全无,毫无戾气。

    仿佛他至登基以来,胸腔便有一股气一直睹塞至今,憋得慌,使他不吐不快。

    君子言依旧不语,只因不知该言何辞!

    在她的观念中,并不是任何君王都是光鲜的,只要是明君,心里便有落寞苦涩,而夙孤冷会觉得太皇贵妃‘逼’他,可见他亦属性情中人,只不过,肩上的重担已决定了君王的孤单,‘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越会觉得茫茫无靠。

    夙孤冷的脸微红,浮淡红晕,双眸旖旎脉脉,见君子言缄默不语,沉思出神,望得出神间,已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问道:“子言,如果当时你离开将军府并没有遇到五哥而是遇到我,你会不会爱上我?”

    闻言,君子言当即眸色一变,眉梢紧蹙,想要抽出,却发现他握得紧,不禁生出几分嫌恶,回道:“皇上希望子言如何回答?世界上本无‘如果’,又为何要做这种假设,如果真有‘如果’,那君子言就不存在了,在你面前的,只是顾兮言。而且,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以前的顾兮言,皇上还会这样问吗?”

    她犀利的问辞使夙孤冷身心一震,四眸相对,对上她清透依旧的瞳眸,一瞬间让他说不出一字,如哽在喉。

    没错,如果她是以前的顾兮言,也许他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他相信五哥也是如此。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顾兮言吗?除了这副皮囊,根本找不到她以前的影子。

    现在的她就像是另一个生命个体,无不张扬着清傲,无不张扬着自我,让人忍不住接近,忍不住驯服,所以他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趁他失神间,君子言已抽出手,见他似了然似茫然,只觉心情大好,看着琉璃杯的‘赤酒’,自然地端起低啜几口。

    霎时,夙孤冷瞳眸收缩,变得炙热。

    没有注意到夙孤冷异样的目光,将琉璃杯搁下,道:“皇上,你是明君,做出的每一个决策无不为百姓社稷着想,所以,你民心在望,子言相信在你英明的管治下戟晋定会千秋万代的昌盛下去,而我,只是生命里的一朵浮萍过客,不必停留,而子言能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遇到夙王爷,是子言的荣幸,所以,这一生,子言这颗心都只会为他跳动。”

    听到她的答案,夙孤冷的心似是被什么撕裂一般,疼得难受,眸光渐渐侫冷,声线沉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断定只是我的过客,而非他的?”

    听此,君子言只是避而不答,低啜‘赤酒’,抬眸笑问:“夙王爷是不是已经被你找到了,如今他是不是有伤在身才不方便见我?”

    夙孤冷漆乌的眸色因君子言每低啜一口‘赤酒’而愈发暗沉灼灼,见她答非所问地岔开话题,一听到‘夙王爷’三字,脸色骤然一沉。

    同样话头一转,答非所问地反问道:“朕决定了,在茶典那天封后,君姑娘觉得如何?”

    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当他换回尊称时空气瞬间便产生一种协迫感,让人愄之寒之。

    君子言啜酒的动作一怔,对上他灼灼旖旎,溢满情潮的眼神时更是一惊,只觉一股寒气从背后节节攀上,沁的背脊生凉,冷声提醒:“‘君无戏言’,还请皇上明日记得安排子言见夙王爷,夜已深,皇上也该歇息了,子言不送。”

    驱逐令一下,君子言撑桌起身,瞬时,一股燥流袭身,脑子轰然一震,身形不禁摇晃欲倒,险些倒下。

    夙孤冷眸色暗沉如墨,眼明手快地起身将她扶住:“你醉了,朕扶你进去。”慵懒的声线低沉沙哑,气息灼烫,扑腾在君子言的脸上,声声蛊惑。

    酒气上涌,燥流袭身,浑身滚烫,女子清丽的容颜霎时艳若桃李,清冽的眸子翻眨,迷蒙的雾气潋滟娇媚,对上他灼视关切的目光,再看向桌子上的璃琉杯里的‘赤酒’,一股凉气惊得心顿一沉,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愤言:“你——你居然在酒里做了手脚?”声音意外的娇媚诱人,惊得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

    老天,他是一个君王,居然卑劣到如此?

    “朕没有强迫你喝下去,是你自己喝的。”夙孤冷一步一步靠近,笑得慵懒邪魅,仿佛在讲一句平淡无常的话。

    “你,你,你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龌龊’,你就不怕,不怕夙煞绝和完颜澈杀了你吗?”君子言步步后退,冷冷反骂,手不自觉的扯扯衣襟,只觉渴得紧。

    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被人下药的一天,而且还是被一个无耻的君王下药,而且还是自己乖乖喝下去的,靠,方才真是少根筋才会着了他的道。

    一国之君被人骂成‘龌龊’,夙孤冷身形顿然一怔,她眸中的恨意让他心生凉意,然,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瞬间杀气四溢,黑眸一凛,冷笑:“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

    低哑的声线里在万籁俱寂的夜间甚是森冷。

    月如被吞噬的残玦,清寒皎光凄冷地笼罩在孤寂的‘清芸阁’,那一泻月华如烟般覆在夙孤冷身上,将的俊容映衬得愈发绝魅狰狞。

    刹时间,君子言听到了绝望的声音,他眸中的笃定与坚绝让她通体生寒,这些天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不懂,若他是明君,又怎会做出如此昏庸之举?难道真只是因为自

    顾兮言这副皮囊?这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她一非倾以之姿 ,二非天香国色,三、身份更是如此悬殊。

    而她又挂有‘将军夫人’的头衔,更有百姓蜚骂她‘水性杨花’之名。这样的女子,莫说是宫里太后第一个不准,恐怕到时文武百官也不可能同意。

    ‘皇后’一位,再轮也轮不到她这个休夫的下堂妻来当。

    别说是夙煞绝,完颜澈他掌管兵权,虽为臣子,也是权倾朝野,绝不可能让他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功高盖主’四个字让君子言惊得倒抽一气,难道他准备除掉完颜澈。

    跄踉地退后数步,忍受着体内那难耐的燥热:“你想除掉完颜澈?对不对?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功高盖主吗?”

    历来君王哪一个不杀朝权功臣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只是,他真的是这种昏庸的君王吗?他忍心杀害一个忠心耿耿的良臣?

    夙孤冷身形一僵,墨眸杀气凛然:“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智慧皆在后宫所有嫔妃之上。是他叛朕在先,怪不得朕,若他安份守已,朕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要怪只怪他利欲熏心,勾结‘平远候’篡位谋反,朕,不过是以敬效尤,幽洲之行,就是他葬身之地。”

    君子言大脑轰然一炸,不可自信的摇摇头,笃定扬喝:“不可能,我不信!完颜家世代宗烈,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不信,我不信,你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愄功臣侵权才暗存杀心,你根本就是昏庸。”言罢,即刻跄踉转身。

    幽州之行?怎么他没有告诉自己,不可能,绝不可能。

    夙孤冷哪肯让她走,跨步一扯便把她拉置怀中,双臂紧锢,不置她稍离半分,诱哄道:“子言,相信朕,朕对你是真心的,朕将你留在宫中让你做皇后一切都是为了救你。

    过了今天,完颜府便会被满门抄斩,连诛九族,你只有成为朕的皇后才不会死,朕要你活着,朕要你活着,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嫁给朕成为一国之后,到时谁都不会妄议,子言,你值得朕这么做,相信朕,好吗?朕,今晚要你!”

    下一刻,已俯身封住她的檀口,那样迫切,那样强势霸道。

    “唔——不”君子言惊膛双眸,伸手推拒,却终日徒劳,饮鸩止渴粗鲁的吻,掠去了女子口鼻间的所有空气,再加上体内那一阵阵因‘酒’而生起的燥流,更是让她逃无可逃。

    她纤细柔软的身子被男人用铁臂钳制在他雄厚的怀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男子辗转反侧的侵染。

    “子言,你让朕,放不开!”夙孤冷的吻缓缓往下,将她的手按在跳动有力的左边胸膛,吻着她的耳坠低喃诱哄:“你让朕,这里,放不开。”濡湿的吻在她白净幽香的脖颈留连忘返,一发不可收拾,那是未曾有过的放纵。

    ‘嗯——’君子言浑身燥热感难耐,浑身颤抖,潋滟生媚的眸子浮生一股寒意,手伸到发顶,却不料发现竟头有一物,发簪呢?

    心蓦然一沉,一种凭临绝望的感觉几乎将她生生扼杀。

    身下虚浮,身体已被他横抱而起,君子言惊呼的声线被夙孤冷封住,霸道而热切。

    只是一瞬间,君子言已憋见到桌度上的白玉壶,愤力一伸。

    “溅——”

    “嗯——”

    手到擒来的白玉壶已砸在夙孤冷的后脑,击得他一阵眩晕跄踉,使他手下一松,君子言跌落在地,两人皆是一声忍痛闷呼。

    一得到自由,君子言已顾不得手上已被瓷片伤着,当即惶然欲逃。

    “子言,你——你没事吧!”夙孤冷忍着昏眩感扶着后脑,跄踉的走向君子言。

    突然,一阵眩风袭来,夙孤冷只觉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胸膛猝然遭击,使他狼狈地破栏跃下。

    君子言只觉一阵虚浮再次袭来,身体被人凌空抱走,下一刻已沉住一阵昏暗。

    每天五千字,幸福一辈子!祝大家幸福!

    第263章(2170字)

    沉溺,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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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栏声响震膜刺耳,将在楼下把守的安公公惊得脸色苍白。

    当看清那人竟是当今天子之时,轻蓦霍然一惊!

    扯喉大喝:“来人,皇上遇袭啦,快来护驾——

    将军夫人被人掳走了,快追——

    快喧太医,快喧太医——”

    掐脖子一样尖细的声音在夜里刺耳的起伏响起,惊得人心惶惶。

    顿时,百米外把守的御锦卫个个闻声前来,不多时已将夙孤冷抬上楼阁。

    此时,夙孤冷伤得非轻,后脑因被白玉壶砸中渗血不止,胸中一掌,更是几乎将他的五脏六俯打得移位。

    半盏茶后,夙孤冷已被太医包扎完毕,意识清醒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揪着安公公厉声问道:“将军夫人呢?”似夜的黑眸溢满阴鸷,咬字间无不彰显着尊者不可侵犯的霸气。

    安公公脸色唰白,十二年服侍对这样的眼神并不陌生,身子抖如落叶:“启禀皇上,御锦卫已然派人去追查,如今将军夫人不知被何人掳走,下落不明。”

    闻言,手猝然一松,夙孤冷矅石般的瞳眸惊膛收缩,寒冽的气流直袭胸腔霎时化作一声戾吼:“滚,给朕滚出来搜人,找不出将军夫人和刺客,个个提头来见朕。”

    暴戾的声线在清芸阁响彻云宵,震得人心惶恐。

    安公公与御赐卫统领脸色唰地苍白若纸,天子的那一戾吼,将二人的肝险些震裂。

    明黄袖下的双拳紧握,想起今晚她饮过的‘赤酒’,天子狠侫的墨眸痛苦紧阂,从未有过的悔意与妒恨袭身卷然。

    那个人,到底是谁?

    热——

    如处火海!

    身体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与意识脱离,体内那一层又一层的燥热如猛兽一般袭然而来,如洪浪狂勇,如激流猛烈,让人迷失,沉沦。

    尽管此时的她知道正被人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然,夜里的寒风仍然似刃般透骨,丝毫不能躯走她体内愈发造次的燥热。

    “嗯——好热!”怀里的女子不依的低喃出声,游丝的声线妩媚诱人,在男子耳边挑拨起他最敏感的脆弱,使他的身体顿时如石僵硬,额头更是泌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全身热汗爆溢,几乎将她和他的衣衫浸透。

    男子抱住她腰身的手一紧,溢满情潮的眸光透着不舍、心疼与悔恨渗杂,内心五味杂陈,俯身在她耳边道了一声:“对不起!”

    灼烫的热气让君子言受不住磨人的挠痒,绯红若李的脸已艳赤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不安地低吟几声,薄弱尽无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靠近任何男子。

    伸手推拒的将他推开,不安的挣扎着,朱赤的菱唇微张:“放,放开我。”泉眸微睁,长长的睫羽轻颤,泛着汗水艰难撑开,却只能看见一轮半残若玦的寒月,虚浮的感觉愈来愈浓,让她几乎沉溺。

    身体突然被人平躺放下,发现身下尽是冰凉的竹榻时,君子言身心警觉一僵,以为是夙孤冷,不安地撑眸欲逃,惶然若跌:“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求你——”

    绝,救我,为什么你都不出现。

    粗重的喘息随着吐呐不停变腔,眼前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清这房间的轮廓,惶然摸索间,手伸到一个靠角的地方,将自己不安地缩成一团,捂着不停被燥流撑到几乎爆裂的心脉屏息,张口咬住手背,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发住那羞媚的声音,咬到血腥渗透鼻息她都不愿松口。

    泪不停从紧阂的睫羽,她的绝在哪?

    衣带渐宽的声响在屋里响起,如破竹之声袭向君子言,更是让她神经紧崩,下一刻,仅存一线理智的身体已惶然慌逃,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痛并没有让她清醒,反而如万千蝼蚁啃咬着她全身的感官,生起层层躯赶不去的酥麻。

    男子焦虑的声音入膜,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他将她重新抱在竹塌,将她扭动挣扎的身子按住,贴在她耳畔说着什么。

    可是,她听不清,只觉得一阵翁翁作响,手一碰到他光赤的胸膛,阳刚的气息在她鼻息撩然,让她绝望,崩溃,最后化作一声泣乞:“别碰我,我不许你碰我,我求你,我求唔——”

    男子刚硬有力的舌霸道急切地攻挌城池,将她死死按住,时而心疼地轻啄,时而狂野的侵略,时而又近乎愧疚一般悯诚密吻。

    手臂将她紧紧钳制在怀,似是只有这样,他和她才不会分开,才能真正做到抵死缠绵,置死不渝。

    厚实的手在她纤细的背安抚着,吻不舍地移到她的耳坠,醇厚的声线再次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如美酒飘香,诱人品尝。

    不知为何,君子言渐渐停止反抗,似是认命,似是庆幸,眼角的泪落下,携吻缠绵,不可自拔。

    肌肤相贴,如遇泉露,食髓知味!

    君子言蹙紧眉头,双手紧攀着他的肩膛,被窒息的吻侵染得近乎断气,被紧贴的红唇不安的丝丝吟溢,撩拨着男子最脆弱的自制力,使他的气息愈发纷乱。

    衣带渐宽,一件一件褪去,两人的身体如火般灼烫,一当紧贴相拥,便似狂燃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越烧越旺。

    缠带解下,青丝如瀑三千,发丝缠绕,肢体相缠,如一个拴死解不开的结,注定这一生都挣脱不了宿命的安排!

    当紧密结合之时,两人不禁抑脖的低哼出声,酥麻的感觉如网般将他们包围,心里的蔓藤狂绕相缠,若可以,只愿能到地老天荒。

    君子言指甲钳进男子扎实的肌肤,只觉虚浮的感觉已被这真实的痛如浪驱逐,眸中泪意狂涌,失声媚唤出一直心心挂念的名字。

    男子身形一僵,干涩的瞳眸涌出热泪,滴坠在她绯红的脸颊滑入发间,下一刻已俯下身用窒息迫切,复杂难辨的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与她气息纷乱,沉溺,浮沉。

    希望经过这一晚,能在她身体留下自己一生都抹灭不了的烙印。

    漆黑的屋子看不清任何陈设轮廓,借着窗格残月的寒光依稀得见,冰凉的竹木榻上重影相叠,汗流淋璃,柔腻的媚吟与粗重的喘息旖旎成歌,在这紧阂门抵的竹屋里起伏层叠,一夜未歇!

    竹屋外,青郁的竹林变得残竹斑驳,地上跪膝着一名男子,他握紧手中刀刃,泪坠泥土,心中一派苍凉。

    停电,卡壳,丸子泪奔~~~~

    第264章(3211字)

    “再说那种话,我定不饶你。”

    》》》》

    破晓时分,一点耀眼残红自东方徐徐攀升,浸染鱼肚白的天色,灼辉洒遍,万物苏醒!

    屋里,陈设简洁,摆设精致,几乎全用竹木所建,竹凳、竹桌、竹柜、竹塌。

    泛着清雅竹香的屋里,空气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缠绵的味道,暧昧潋滟,旖旎糜噬。

    竹塌上,女子趴塌斜躺,已被男子取水擦拭身上欢爱的汗渍,换上属于他的里衣,宽广的里衣穿在她身上将此时绯红安逸的清颜映衬得慵懒恬静,衣胜如雪,颜若桃李,红唇浅扬,眉宇平舒,张扬着妩媚诱人的味道。

    左臂被碎瓷刺到的伤已被男子细心包扎,无骨柔荑与他十指紧扣,不时被他伸到唇端啄吻,如似珍弥般心疼。

    手作梳抚顺着君子言的绸墨青丝,男子孤深若潭的眸光盈满浓烈的爱意。

    顺着她趴卧的姿热俯下身将正在溺睡的她轻柔地压在身下,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指,轻吻着她绯艳的脸颊,嘴角轻勾,扬起一抹患得患失的弧度,眸底溢起一层黯然。

    这样,就够了!他只要她在身边,其它的,都不重要!

    翠竹窗格,晨辉映射在同样穿着白色里衣的两人身上,镀射出一层幽泽。

    “嗯——”身下的女子蹙眉轻吟,慵懒的鼻音甚是娇媚诱人,如水的剪眸轻颤,半闭半阂的撑睁几下,最后又似是耐不住身体所带来的困意,再一次层层睡去。

    见她如此,男子眸中的宠溺更浓,勾扬的笑意浓陷。

    将她如瀑三千青丝收拢一边,瞬时,满是红痕的细玉鹤颈映入眼帘。

    一向愠定的他忍不禁倒抽一气,孤深的潭眸瞳色一暗,呼吸愈发急促,眸颤旖旎,干哑的声线泉润清冷,泛着浓重情潮的轻轻一唤:“子言。”

    “嗯?”君子言懒懒一应,全身的酸疼让她没有精力去考虑太多。

    身上的重量压下,饱满踏实,随着淡淡的药香袭来,吻,已蜻蜓点水般落下,顺着脖颈上移,直至她的耳坠,脸颊,琼鼻,素鬓,让她升起层层酥麻,意欲将她扰醒,又不舍得地控制力度地马蚤扰着。

    最后,忍受不了干渴的移至到她半张的菱唇,将她脸转正,唇瓣相贴,气息纷乱,不分彼此,与她十指相扣,反恻纠缠,视如琼浆玉酿。==怡红院文学网()==

    “唔——”蹙眉轻呤,女子终是禁不住马蚤扰醒了七八成。

    疲惫的剪眸懒得睁开,红唇浅扬,顺着他的姿势将趴卧的身子转正,抽出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指,伸到他的脖颈环住,素白的广袖露出莲臂,在晨晖泛着如玉的光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气息。

    顺着本能回吻,唇舌嘻戏,彼此勾缠吸吮,直到胸腔被充斥到涨痛窒息,男子才舍得分开那已被自己侵犯得通朱艳赤的红唇。

    这一刻,两人鼻尖相抵,粗喘的气息相互撩拨,带着三分挑逗,七分情趣。

    君子言旖旎生雾的眸慵懒睁开,当这张心心念念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潋滟的剪眸不禁浮雾颤动,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到他的脸棒住,与他四眸相对。

    这张脸依然是同以往无异,微蹙的远山清眉,傲挺的鼻峰,绝夭的桃唇,还有这双总是带着隐忍苦涩的眼,都是这般真实。

    手指伸到他右颊,那道半寸长的箭疤已经结痂,这是他为自己挡箭时不慎留下的箭伤,虽已结痂,然,如今回想起她仍会觉得心颤害怕。

    “男人脸上多道伤疤没什么的。”夙煞绝笑着攥住她的手轻啄一吻,眸中皆是浓浓的爱溺。

    闻言,君子言喉咙一哽,难言其辞,心郁闷堵塞。

    手,伸到他的里衣,将素白胜雪的衣袂撑开,终于看到他左边麦色胸膛的那块箭疤。

    指腹颤抖的覆上那块骇人的箭疤,凹凸的触感让她全身生起阵阵颤然,手,再次被夙煞绝擒住。

    君子言泛红的眼瞬间夺眶涌泪,斥责:“那这一道呢?它差点要了你的命,如果再偏左一点你就会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而留给活着的人,是一生的绝望,你懂吗?”

    现在回想起当时在崖边的情景,她仍会寒身凉心,瑟瑟发颤,哪怕如今他真的已经在她面前,然那段涉临崩溃的痛苦就像烙印一样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夙煞绝潭眸一怔,因她的话蓦然一震,吻住她眼角滑落的泪,含住吸吮,浓浓的咸涩让他心钝一疼,似被冰锥砸中心窝,痛得如此深入骨髓。

    脸埋进她的发间,紧圈住她的腰身,沙哑的声线暄示着一种回归:“子言,我的话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绝不会死;我说过,我会回来娶你;我更说过我要回来与你行‘桃花之约,白首之诺’,我夙煞绝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君子言猛烈摇头,泪如断线的珠雨夺眶涌出:“以后,再也不许为我挡一刀一箭,我只要你活着,不需要用生命保护我。因为这样的爱太沉重,我君子言,宁愿不要,我宁愿我和你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唔——”

    唇再次被攫掠,比先前还要更加狂烈痴缠,毫不心疼的索取是在警告她不准存有这么不负责任又令人寒心的念头。

    什么叫做宁愿不要?

    什么叫做宁愿和他从未相识,从未相知,从未相倾?

    他夙煞绝断断不允许她心存这样的念头。

    这一生,既然他已经遇了她,爱了她,那他便是她的,不会逃不会走,更不会放!

    她休想自责,休想以此作为离开他的借口,他,夙煞绝,不许她这样想,这样做。

    感受到他异常霸道狂野的侵占,君子言睫羽下的泪落下埋入发里,心钝钝发疼,她,怕,怕再一睁眼他又会不见!

    指力一钳,紧紧攀紧他的后背,将素白的里衣扯出皱痕。

    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这个人并不是梦,他是如此真实,和以前一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回来了!

    浓烈窒息的索取过后,两人的脸已是绯艳成片,夙煞绝俊逸无双的脸与她的脸两贴,霸道的字眼伴着精重的吐呐喘息迸出:“再说那种话,我定不饶你。”

    她的‘宁愿’让他心寒,如利刀一般一块一块的剜去心头的血肉,他痛得忘了吐呐是何等滋味。

    这一生,他既然已经许了她,那她休想逃掉。

    闻言,君子言无声颔首,温驯地埋入他厚实的怀里,没有察觉到夙煞绝眸底那抹愁涩的晦暗。

    临近晌午

    竹榻的女子手一伸,手四下摸索,蹙眉深凝,侧无旁人的空落让她瞬时惊醒坐起,盯着只剩一人的房子怔然发呆。

    心,如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霎时,已不顾自己只着里衣,怆然地赤脚落塌,打开竹门朝外奔去,急唤道:“煞绝,煞绝——”

    眼前一片翠绿青郁,入眼的只有一片竹海,在初秋的风里竹叶相撞,唰唰作响。

    无人回应的陌生地方让她绯红的清颜顿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