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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25部分阅读

      爱上燕铁衣 作者:肉书屋

    猫子乱哭一顿,我无语地看着。我虽然觉得自己不是很漂亮,至少长得也不吓人啊!你们用得着害怕成这样吗?

    不再理他们,赶紧跟着上前骑着马跟着带路的江昂往八斗坪里去。一路上,江昂一直没吭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刮得下寒霜。我跟着也心里乱成一团。脑袋里只想到四个字:“家门不幸”!

    三个人一路无话地赶了一阵子路。眼见前面有些地标性的建筑物,燕铁衣低沉地开了口:“江兄,前面就是了。”

    面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江昂苦涩地道:“不错,前面就是。”

    我仰头望去,八斗坪的八块巨石呈不规则地峙立着,浑然又冷寂,除了杂树野草,了无人迹。风吹拂着,只有发自郊荒的簌簌的落花杂草声息。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江昂眼里闪过了丝庆幸,转头问燕铁衣:“好像没有人,大当家,我们可能被小蝎子骗了。”

    我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江昂是长兄,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弟弟邪恶到这种地步,所以宁可相信他不在这里,也不愿意去找一找。

    燕铁衣平静地说:“不见得。一个人如果处在小蝎子当时的情况下,必须要有很大的胆量才敢说谎。小蝎子的胆量并不够大,他是个爱惜生命的人。当然,也有可能八斗坪这个地名是另有含意。”

    江昂低沉地道:“会不会他们不在这里,已经回家去了呢?”

    燕铁衣与我对看一眼,眼里都着怜悯。我摇摇头,“江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回家。”

    江昂一脸惨白,紧紧地抿住嘴唇,没再说话。

    突然,左侧方的一座巨石顶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呃,竟然是白无常五人组之一。燕铁衣看到他之后,突然有趣地笑了起来。因为那个人明显是一脸地来寻仇的表情。这五个人,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怎么有的人,非得撞得头破血流,不,非要送了命之后,才知道天高地厚啊?世界这么大,阳光如此美好,你们为什么不好好享受未来,非要揪着燕铁衣不放啊?你们真当他是大善人,见一次放一次啊?

    说到这里,我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想象力非常丰富。果然白无常与黑无常的缘分是老天注定的。可惜没见面,两人又分别了。真是郎有情,妹无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江昂连身体都开始颤抖了。他的好友因为这些人而死,自己也差点送了命。可弟弟却与他们一起绑架了江萍,你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听白无常说,他们五个人来到了青河镇后,准备继续找江昂算账。哪里知道,竟然通过一个地痞流氓接触到了江奇。大家也知道的,江奇跟这些下三滥的家伙是拜把兄弟。于是,江奇便灵机一动,把他们安排成为第二步棋。

    江家三兄妹里,如果江奇不是走歪了路,那他还真是三人里智商最高的。他不但把易连顺当成跑龙套的,还当成了死跑龙套的。当坏人,果然是要有天份的。如果易大少若行动顺利,江萍成了易夫人后,燕铁衣与江昂一起死掉。白无常不但报了仇,江奇继承江家后,也有钱了。于是他便付白无常十万两银子。如果易连顺不能成事,江奇便把江萍拐出来,挟持手中要胁我们。白无常五人知道燕铁衣的身份,竟然还执着于报仇,跟着江奇参与此事。我看着他们一阵无语。算了算了,反正第一次见面就不想跟他们说话。现在,就把这个优良传统保持到最后吧。

    最神奇的是,原本我以为我只是个小跟班。可白无常说,那个江奇看中了我,要纳我为小妾。我微张着嘴巴,不会吧。江三少什么时候对我也有好感了?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多少也有几分姿色,没被他们列入必死的黑名单啊。

    听到这里,江昂的神色彻底平静了下来。我看得有些暗暗心惊,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觉得很奇怪,点击量也不算低啊。为什么收藏量这么少呢?

    虽然已经决定了不v。可是,还是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就是冲破不了1000大关。

    86、再见,青河镇

    一阵阴冷的笑声传自我们后边的一块巨石顶上。我们回望过去。江奇出现了。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那个什么拜把赌场老大;另一个,正是全身捆绑,形容憔悴委顿的江萍!那个开赌场亮出手中一把匕首,告诉我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燕铁衣的神色冷漠,淡淡地哼了一声,眼里泛出刺骨的冷意。我看着江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家的事关我屁事啊!就你那点本事,我早就该捏死你了,你竟然还想纳我为妾。呃,我突然想到,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显露过会武。难道,他以为我柔弱好欺?我哑然,人家燕铁衣扮猪吃老虎无往不利,我难得演一回斯文,这倒好,被人看中要娶成小妾了。

    江昂悲愤得目中仿佛能泣血。“二妹,二妹……”低低的话语听得我心里纠得慌,有心想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突然感觉有人在看我,转头一看,竟然是燕铁衣。他淡淡地盯了我一会儿,便转头看向江奇,眼里泛起一抹杀气。我有些发怔,他好像,有点不悦。

    江昂悲恸地道:“江奇,你不要伤害你二姐。你要的,我们全部给你。”声音不大,却仿佛哭泣般。

    江奇眉毛一扬,嘿嘿阴笑:“我的好大哥,我知道你容不下我的。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要把你跟二姐的根一起刨掉。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为什么要扯上小妮?你为什么要打小妮的主意?”江昂声音暗哑,仿佛一字一句逼出来般询问。

    江奇突然嘿嘿直笑,目光里的邪滛让我打了个冷战。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燕铁衣身子一晃,挡在我前面。看着他的背影,我透了口气。我还是太胆小了,这种没有人性的恶人,真是无法接受。

    “这个姓杨的小姑娘,你跟燕铁衣都这么重视,我倒起了兴趣。你们说,如果她成了我的女人,会有多趣啊!可惜那天我没找到她,不然,我便将她一并掳过来了。”说罢,江奇一阵疯狂大笑。

    我怒了,我彻底怒了。他奶奶的,我以为你是对我有好感。搞了半天,我又成了遭殃的那条小鱼。前一刻还在高兴我多少有些魅力,你转眼间一盆带冰的冷水浇下来,让我彻底明白自己的轻重了。我就知道,我压根不适合装柔弱。我还是演我的老本行,装可爱算了。什么破事啊!

    那边,江萍泪如泉涌。她努力抑制着哭声,但仍哽咽不停:“三弟,江上祖上造了什么孽?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子孙?大哥和我几时曾亏待过你?却遭你如此凌虐?三弟,你这是引狼入室,手足相残。你也不怕泉下的爹娘伤心?”

    伸手重重地掴了江萍一记耳光,江奇大骂:“你这个贱人,你教训够了没有?”

    一边面颊浮肿着,五条指痕宛然,江萍唇角淌血,啜泣着道:“三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疼你、爱你、护你,哪一样不是为你好?”

    我摇摇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用说教来引得江奇动怒。他要是能听你的,你能混到这般田地吗?而且,说了半天,你大小姐都没提我一句。果然是江奇的姐姐,一样的狼心狗肺。

    “有本事,你们一起上来啊!燕铁衣,我倒想知道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匕首快。我看你怎么救得了这个贱人!你向来讲究仁义,我就不信你会不顾及这个贱人的命。”江奇越说越得意,推着江萍的身子往旁边傻大个身上凑了凑。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脖子旁擦过,划出一道细细的伤痕,一缕鲜血顺着江萍细嫩纤长的脖子往下流。

    看向江昂,江奇笑得恶毒:“第一个,江昂,你先过来送死!第二个,是燕铁衣。”转头朝我笑笑,江奇的脸变得像一头畜生:“姓杨的小姑娘,你别急,我不会伤害你的。回头,大爷会让你知道,当我的女人有多快乐!”

    我跟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束手就擒?你又怎么知道,燕铁衣一定打不过你?刚说你聪明,关键时刻就犯傻。上次,我四处找他想干掉他。哪知道他竟然回头打我的主意。真是阴差阳错。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了。尤其是这个什么小妾事件,郁闷死我了!

    江昂闭了闭眼睛,没再吭声。眼神的痛楚渐渐地沉淀下去,神情也转成平静。

    燕铁衣面无表情,眼里的怒火炽热得仿佛要爆发般。一股煞气从他身上飘了出来,脸上一直挂着闲淡神色也消失了,整个人显得暴怒而残酷。

    突然,他的身影消失在当地。只见一抹寒光突然闪过,照日已经透额钉穿了开赌场的家伙。他的身子周围突然卷起了一股圆桶状的光柱。迅若闪电地冲向江奇。白无常五个人不知死活,前来阻挡。瞬间被解肢。

    突然感觉身边掠过一阵风,我惊讶地发现江昂竟然也冲了上去。没多想,我也跟了上去。

    在燕铁衣将白无常五人分解的同时,江昂已经来到了江奇身边。燕铁衣的动作比他快,可他的剑魂化龙却顿了顿,突然间所有的光华都消失了。燕铁衣紫色的身影露了出来。一连劈死五个人,他的怒火仍然没平息。双目间精光厉闪,看着江昂挡在他身前,他太阿指地,冷冷地道:“江昂,让开!”

    此时的江奇被燕铁衣快逾电掣的攻击吓得怪叫连连。俊秀的脸再也看不出一丝人味儿,扭曲得全部变形。他抬手将江萍往燕铁衣的光柱推去,却没料到燕铁衣突然停止了攻击。

    江萍狠狠地从巨石顶上摔了下来。我晃身上去,接住她尖叫的身子。忍不住扬头离她远一些,受不了,叫声太刺耳了。抬手将她身上的绳索割开,她却一把推开我,踉跄地向巨石上跃去。“不要,燕大哥,你不要伤害我弟弟!”她哭得平时甜美的声音变得像破锣一样难听。我促不及防下,差点被她一把推倒。却还是始终放心不下,跟着她跃了上去。

    江昂眼睛通红,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而落。手中却不停留,坚定地一刀刺去。刀尖指向的不是燕铁衣,而是已经被燕铁衣吓傻了的江奇。厚厚的刀身又狠又准地穿透了江奇的胸膛,刺破人体的声音闷闷的,惊得我呆在原地。

    眼见江昂的刀尖从江奇的胸膛透了出来。江萍凄绝地尖叫一声,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软软晕厥。我扶住她无力的身子,看着满地血迹,看着江昂通红的眼圈,心里一阵酸痛。他,他竟然亲自动手。

    江昂咬着下唇,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松手。江奇还在抽搐的身子没有了支撑,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他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神看向江昂,嘴里却怪笑着:“好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啊!”眼里的怨毒仿佛如毒药般,让江昂原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白得仿佛透明了。

    他浑身一颤,冲上去一把将江奇紧紧地抱在怀里。“三弟,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嘶哑得仿佛听不见。

    恶毒地盯着江昂,江奇嘿嘿怪笑着,四肢的抽搐在笑声中逐渐微弱,眼中的神采也变得灰白。最终一动不动。

    微风缓缓地吹拂着。刚才的喧闹突然停了,除了草儿摇晃的声音,这里安静得令人纠心。过了好久,江昂这才不稳地将江奇的尸身从巨石上抱了下来,落在我身边,向我咧出一抹像哭泣般的笑意:“小妮,你说过,自己给予惩戒会更好。我觉得,你说的对。”

    低头看着江奇已经开始降温的尸身,江昂脸上的泪痕逐渐被风吹干:“既然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教好他,就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回头,我会到地下,向爹娘赔罪。”

    “哥哥……”我的泪也落了下来,张口却喊出让我心惊的话。

    江昂浑身一震,倏然睁大眼晴,怔怔地看着我。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我怎么会喊他哥哥。难道在我心中,他一直与我哥哥的影子重叠着?

    与他对视着,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伤心与绝望。江昂,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直下意识地关心你,是因为你像极了哥哥。我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伤你的心。

    一旁燕铁衣轻轻唤着我。我呆呆地转过头去,却见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眼睛清澄明亮,仿佛中间蕴含了海一般的感情。“别哭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让我忍不住呆了。

    “傻丫头,别哭了。”见我半天没反应,燕铁衣抬手帮我拭泪。动作轻柔,仿佛怕弄疼了我。

    我吓一跳,自己抬袖一阵乱擦。呃,我怎么哭了?只见江昂已经转开身子,没再看向我们。

    回来时,我一直帮他抱着晕了半天还没醒的江萍,他自己则一脸漠然地抱着死去的江奇。我们陪他到江家后,他一刻没休息,吩咐着吓慌了的家人为江奇准备丧事。见我回来了,黄小芳跟前跟后,一脸的不安。我笑着安慰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边江萍终于醒了。对着自己的大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像什么他是用弟弟的命来换自己的命之类的。她宁可死去,也要让江奇活过来。看着江昂沉默地站在一旁,任由江萍扑上来撕打着。我真想甩这个女人一记耳光。你哥已经伤心成这样了,你还这么不懂事。

    没办法再看下去,我悄悄地退下。归期已到,青河镇已经没有必要留下了。转头走向静静站在一旁的燕铁衣,并肩离开江家。看着那样的江昂,心情真的很不好:“燕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燕铁衣看着我微笑,回答时却毫不犹豫。终于结束了。真是没想到,这一个月来,竟然会遇上这么多事。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怪,只是换条路走走,就会有不同的际遇。

    随便收拾一下行礼,我们便向江昂辞行。他与江萍一同来送我们。江萍又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杨语妮,你千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你都四十多岁了,跟个小女孩发脾气太丢份了。都已经忍了快一个月了,你这个时候破功,太失涵养了。

    江昂看着我隐忍的脸轻笑。待江萍向我道完别,走向燕铁衣时。他温声细语地说:“小妮,你莫怪二妹。她跟我说,曾向大当家告白过。只是被拒绝了。二妹被我宠坏了,有些不知分寸。小妮向来大度,看在,”他顿了顿,脸上抹过一丝伤心,“看在你曾经喊我一声哥哥的份上,别与她计较了。”

    我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我能与她计较什么啊?我现在明白了,肯定是当时在青河边江萍告的白。她的胆子可真大呀!当我不存在呀。不过,呵呵,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一曲“朋友别哭”下来,一个想哭,一个想笑。真是应景啊!

    “江大哥,你也别太难受了。”思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死了一个恶魔弟弟,还有一个白痴妹妹。江昂的命真苦。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依恋不舍清晰可见,却又带了一丝祝福:“小妮,保重。”

    我微笑着颔首,“江大哥,彼此彼此。”我们的缘分已尽,江昂知道。

    转头看去,燕铁衣还被江萍缠着。我已经很明显地看到他脸上的忍耐了。哈哈,我突然觉得心理平衡了。江萍的那个无敌幽怨眼神也一直盯着燕铁衣。我还以为这么高的待遇只有我一个人能承受的。原来,你也份啊!

    这边江昂已经受不了自己妹子在那边痴缠了,喊她不再拖着我们,免得过了宿头。不过,我倒觉得她压根不想我们走,错,是不想燕铁衣走。当我带着骑得东倒西歪的黄小芳一同离去时,轻松地舒了一口气。我保证,以后再不会靠近这里。只要江萍还在一天,我一定离这里远远的。

    花了半天时间,我们来到一个小集镇里。燕铁衣给社里的兄弟发了讯息。其实,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知道的,只是没有他的同意,大家一般都不会打扰他。因为他讨厌前呼后拥。

    黄小芳见要跟陌生人走,吓得小脸苍白,泫然欲泣。我好生地安慰她一阵子,这才让她止住泪。你才跟着我们半天,身体就已经受不了。还不如让青龙社的兄弟派马车送你先到莫阳城去。想了想,我写了一封信给我哥,把最近的事情交待一下。然后借用青龙社的渠道发过去。一想到回去后,他万一又用那个补药惩罚法来对付我,我就头疼。

    信中,我狠狠地讨好了我哥一把。只是,看着墨迹未干的纸,我有些发呆。他真的不会生气吗?我很怀疑。老哥,其实我也好想你呢!要是你跟燕铁衣能永远在一起,那我就不用总看不到其中一个人了。呃,打住。我哥跟燕铁衣在一起,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江奇错在三个地方,第一,不知道燕铁衣的功夫高到这种程度;第二,低估了杨小妹;第三,没有想到最后动手的竟然是江昂。

    故事虽然大纲不变,但跟原著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江昂的本质真的不坏,只是太过于心软。

    ps:展童鞋的船番外写得差不多了,我今天鼻血喷了一瓶。

    87、低调和与众不同

    解决了黄小芳后,我们继续往莫阳城走。我已经有些犯愁了,你说,我要是回去后,还能出来吗?我哥会那么笨,再放我偷溜?这回,陶大叔的话,他八成也不信了。我开始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禁足。

    不要吧。虽然我已经习惯了见燕铁衣一段时间,然后在家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再去粘他一段时间。可我哥要真的把我关禁闭了,以他的精明,我要再想偷溜出来,呃,就凭他的智商和我的差距,你让我怎么逃得出去。最重要的是,我哪里舍得伤他的心。

    好烦啊!怎么办哦?我就差扯自己头发了。突然瞄到燕铁衣又用着最近常用的那种笑吟吟的表情有趣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让他帮忙?可怎么开口?跟他说,你让我哥不要生气。可我哥跟我的事,不是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吗?他只是个领导。再说了,提出这种要求不是特奇怪吗?跟他说,燕铁衣,麻烦你跟我哥说一下,让我跟着你到处跑吧。我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你一直心神不属,到底在想些什么?”燕铁衣的声音很低柔。

    我还能烦什么,“想着回头该用什么借口跑出来。”能用的,貌似我都用过了。最开始是逃婚,后来是探望,然后送信,再后来是表彰先进。噢,真没发觉啊,我这么有天份,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啊。

    “是想到弹剑楼吗?”

    “我就是想去大海,一个人也走不了嘛!”翘起嘴,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就是个路痴,没人带,回头我流落到神农架去,直接能成野人了。

    “这是你第二次提到大海了。”燕铁衣轻笑着。

    呃,什么呀?我迷惑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清醒过来。我哀怨地看着他:“燕大哥,拜托你,不要在我沉思的时候与我说话。”我会放松警惕的,什么话都会被你套出来。

    估计是我的表情太讨喜了,他竟然乐得呵呵笑了起来。“上次我就很想问,你为什么会对大海那么憧憬?”

    我想了想,好好地组织一下语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它带来的不仅仅是安全感,还有一种气吞山河的豪情。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亲近大海,就是想在一个世事洞明的智者身边,不去在乎世间渺小得不值一提的得失。”我低头把玩着头发,上一世,我没机会亲近大海,这一辈子,我一定要去闻闻腥腥的海风,尝尝咸咸的海水。

    “世人常为俗事缠身,庸碌地过一生。这种看破世情的透通并非一般人能够拥有。小妮,为什么你能这么特殊?”燕铁衣看着我微笑。“最让我奇怪的是,你总是假装很平凡,让人很容易忽略你的智慧。”

    我嘿嘿一笑:“燕大哥同样很低调啊。”我巴不得别人都不要注意到我的不同,我的灵魂曾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事情是我最大的秘密。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在军事上的,更比如说在科技上面的。可我只敢透露一些经营上的小点子,连蒸馏酒的配方都不敢说。红颜祸水,我即使算不上红颜,也坚决不当祸水。不要以为穿越女能无往不利,运气好得让人嫉妒,那都是童话。我没那个本事,在这个时代混得如鱼得水,就只能尽量隐藏自己了。

    “不,你不一样。”燕铁衣摇摇头,“你的特别是在你无意中透露出的,并非有意展现。我跟你认识的年数并不算短,却也被你瞒了这么久。我想,震宁也是知道这点,才对你特别着紧。他害怕你受到伤害。”

    我微笑不语。对老哥,我当然不会有那么重的防备心。至于你,我眨了眨眼睛,“燕大哥千万莫觉得小妮怪异才好。”

    他瞟了我一眼,低低地笑了,“你这个丫头,话里话外,竟然给我下套。”

    噢,不能怪我没事先做铺垫。你对宫不礼那一套我可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将你搁现代去,你没这一身功夫就凭头脑也能混得风生水起。说了半天,我头疼的事还是没解决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到时候自然有办法了呢!

    我皱了皱眉头,就把那件事给扔一旁了。实在不行,我就跟我哥耍赖吧。

    却见燕铁衣对我一笑。“马上就要到前面的集镇了,今天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出发。”

    我当然没意见啦。一路上,吃喝住您老人家全包了,我带张嘴就行了。突然,我笑趴在马上。这样说起来,燕铁衣不成了三陪了。陪吃陪喝陪玩,哈哈。

    眼角看到燕铁衣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你又在乐什么?”

    “一路上,呃,麻烦燕大哥辛苦照顾了。”我笑得好辛苦,我就说我们的关系怎么这么古怪呢?原来已经暧昧成这样了。

    燕铁衣明显不相信我的话,最终只是宠溺地摇摇头。“别趴在马上,坐好来。太不安全了。”

    我乖乖地坐好。直到进了客栈也没再有空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可由于白天太兴奋了,大脑皮层过于活跃,晚上我死活睡不着。推开窗户,我趴着看月亮。这里的月色真美啊!百看不厌。银色的圆盘仿佛压低了般与地面越发地接近,勾引得我都想“尸”兴大发,来个月下长鸣,噢呜长吼一声了。

    随手将衣服穿好,我跃了出去。客栈其实挺大的,中间还有个小庭院。我无聊地围着石头小路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思考,能想通以前想不到的事。我这个人其实不属于急智型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燕铁衣对我的变化我多少也是能感觉得到的,可一直被其他事情缠住,我没有机会细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他已经接受了我的存在?或者,他愿意与我有进一步的发展?

    其实,对于江萍,我倒真不是嫉妒。只是觉得,他要真的选个对象,起码也得像骆真真这样的大家闺秀吧,就是冷大姐也不错啊!那个姑娘小家子气,又没什么见识,只晓得一味的装柔弱扮无知。输给她,我只是觉得不服气。第一眼见她时觉得她挺懂事的,果然有的人不能过于接近。远香近臭啊!

    从我开口唤江昂“哥哥”的那一声起,我就对自个儿的情商感到惭愧了。在那个时候,我竟然在他滴血的心口扔了一把飞刀,如果我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我都想扇我自己了。早不明白,晚不明白,非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换句话说,我这个人对感情非常迟钝。有时候,别人能一眼看穿的事情,撂我头上,就成了愚公移山,需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通条路。要直接问问看,他是不是喜欢我吗?呃,感觉好害羞。虽然之前我表白过了,却只是让他同意我跟着。这样一问,倒有点强迫中奖的意思。你说,万一他说没有,或是不给我答案。回去这一路上,我的日子岂不难熬了。要不,还是等快到家再问吧。我就算不为他着想,也得为自己难得开怀的心情着想吧。

    呵呵,觉得想明白了一件事,真的很开心。此时虽然才夜间十点左右,可周围已经静悄悄了。你说,古代的夜间生活怎么这么贫瘠,天一黑,全窝在房里。突然记得一句话,叫人穷孩子多。嘿嘿,没有良好的避孕措施,又拿这个当娱乐,孩子能不多嘛!我突然邪恶了,想到以前看书时,知道有人曾逼得没法,拿大鱼泡与猪尿泡当避孕套,哈哈,还是现代好。全是橡胶制的,不管类型、品种还是香味,就有尽有。

    突然眼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身影,我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已经在嗓子眼了,却听到是燕铁衣的声音。“你一个人在外面已经逛了小半个时辰了,为什么不回房休歇?”

    拍拍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啊!我就奇怪,竟然还有高手夜间来堵我这种小角色。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只是随便走走,应该没吵着燕大哥吧?”他怎么知道的?好吧,我知道他耳目清明,谁让他功力高。可这样一来,不是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吗?

    “见你兴致挺不错的,干脆下来陪陪你。”燕铁衣的衣服也很整齐,看来也没什么瞌睡。我曾听陶大叔说,他曾因危难,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所以,即使他是想睡,或是曾经睡了一觉,我也看不出来。

    呃,我一个人在这里走路,压根用不着注意什么形象,蹦蹦跳跳地不说,还踮着脚尖时不时来个几圈黑天鹅的360度大旋转。好在穿的是软底布鞋,才不怕吵着别人。他一来,我不好过于放肆。倒不是我爱假装,一个姑娘家,起码的形象还是要注意的。

    见我站在原地不想走,他只是一笑,示意我到旁边的石桌石凳上坐坐。正好走得有些疲倦了,我乖乖地坐下。

    “小妮,你一个人挺开心的,在想什么?”燕铁衣突然问。

    “没什么呀?”我有些茫然地看向他,我一开心,就喜欢吹曲子。可又不好拿出笛子出来扰民,只能随便在脑海里乱唱一通。具体什么歌我我不记得了,反正从少年先锋队队歌到小白船,就差没唱国歌了。呃,是挺快乐的。他问这个干什么?

    他笑得有点深意:“你平时开心,挺喜欢吹小曲的。”

    我眨了眨眼睛:“燕大哥莫非想听我吹曲子?可这大晚上的,会吵醒别人的。”万一打断了别人造孩子,多不好呀。

    他的下一句,差点让我从石凳上跳起来。“那倒是。只是上次,我听见你唱了一首歌,挺好听的。不知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唱过歌,只有一次破例。那就是在江家。

    88、又撞上事儿了

    不会吧,他怎么知道我上次与江昂合奏还唱歌的事?他当时明明不在场,我还曾过去看他与江萍吵了一架的。呃,冤枉他了,是江萍无理取闹。花园离他的房间那么远,他顺风耳呀?

    “那首歌仿佛带有浓浓的闺怨,也不知道你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燕铁衣笑得若无其事。

    我一点也不相信他,真的。他的演技我领教过多次,已经被我摆到了梁朝伟的程度。什么香港金像奖,不用宣传力推,直接上台领奖就行了。角逐小金人,他都没问题。他要真觉得没事,压根不会跟我提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他在场?瞬间反应过来,真想拍自己一巴掌,我要知道他的行踪,也得他愿意才行。

    看着他,我突然不紧张了,反而大方一笑:“那首歌叫‘月满西楼’。燕大哥要愿意,我可以再唱一遍给你听!”与其被动,还不如奋起反击。我就是唱给别人听了,你又能怎样。

    他抿唇轻笑:“改日吧。此时夜已深。”眼睛里,尽是笑意。

    我轻舒一口气,你让我唱,我还唱不出来呢!当时是情之所至,不然也不会一时兴起。最后还令江昂如此伤心。我真是没用,才刚跟他斗斗一会儿智,好吧,这不算是什么较劲,就觉得有些累了。忍不打了个哈欠,我已经泪眼蒙胧了。真没出息。

    “累了吗?”燕铁衣体贴地说:“早些上去吧。还有,记得走大门。”

    我脚下一阵踉跄,连我是从窗子跳下来的,他都知道。你干什么不去当神探啊!嘿嘿一笑:“本来是怕惊扰了你,哪知道还是事与愿违。”我睡觉时要是打呼噜,你会不会也知道啊!

    压抑住翻腾的心情,我努力维持正常的脚步回到房里。一头栽在床上,我哼哼叽叽了几声发泄一下情绪。让你爱现,让你唱歌。不过,我最开心的倒不是他问我这件事,而是我试着小小地反击回去,他竟然由着我去。噢,感觉飘飘然了。

    从小对他的畏惧感我一直未曾消去。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总是害怕他澄清深幽的眸子,觉得他一眼就能瞧透我的想法,不由地躲避着他的目光。这算得上是现代人的通病吧。习惯性地保护自己,尤其是内心隐私方面。久而久之,我就害怕他,明知道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依然习惯性地在心里筑起一道厚厚的墙。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他。可是,明摆着已经瞒不过他,还不如光棍些,学着跟对付我哥一样,直接耍赖得了。

    今天晚上真是够累的,一连想通了好多事。觉得脑袋已经超负荷了。感情果然是我的弱项。睡吧睡吧,明天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我由于太兴奋了。结果燕铁衣吩咐我拿着的水囊,我给忘了。最要命的是,已经奔到了荒效野外,才发现这件事。

    呃,好渴啊!可我不好意思叫唤,谁让我是犯错误的人。燕铁衣虽然安慰我,再找找看,没准前面就有水源。可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你说我这人,平时被他照顾惯了,什么都撒手不管。难得他让我帮帮忙,拿个水囊,我倒好,两个一齐给扔客栈了。

    老远,已经听到水声。我们两人骑着马在崎岖难行山路走了五六里,这才到。还没来得及庆幸,我又变成了苦瓜脸。不会吧,竟然是一条丈许宽,混浊泛黄的流水。我自责不已:“燕大哥,真是抱歉。”出门在外,怎么可能不带水的。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燕铁衣笑着安慰:“别急,我们顺着水源向上走。总能找到干净的水。”

    蔫头蔫脑地跟着他,继续骑着高难度的马往源头行去。本来就渴,马儿奔久了,身上全是汗,热呼呼的更是烘人。说起来,我第一次骑马时真是不习惯啊。习惯了全手控的机械车辆,看着马儿朝着障碍物奔去,急得乱喊一通,生怕撞了上去。可马儿“嗒嗒”地自己停了。我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乘的不是汽车而是一条生命。它知道前方不能通过,自然会停下,用不着我踩煞车打方向盘的。当然,我得承认一点,我没开过车。不过,我还是玩过碰碰车的嘛!

    沿着溪水,我上下颠晃了里许远,突然看到溪水对面有一辆黑色的,铁壳包镶硬木的马车。车窗上还嵌着铁栅栏,看样子,是一辆双辔马车。可是两匹马已经不知去向,连辕杠都折断得不像话了。

    车身像是经过了翻滚撞击,顶盖全飞了,左右车壁也凹剥斑斑,车宅压扁大半。一半浸在溪水里,一半斜搁在岸上。不远处,是一条折枝断草、崩土滚石的凌乱痕印。肯定是从上面翻滚下来的。而且车上写着“西丰县”的字样。就算我见得少,也知道这是一辆囚车。

    看到马车,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外加喘不过气来。因为燕铁衣的脸又变了。他看着我笑得不加遮掩,表情无奈极了。我真的明白你,燕氏吸怪王子重出江湖了。

    本来还觉得口渴的,这会儿,好奇心直接占领了我的全部心神。勉强平复一下,我笑得一点都不淑女:“燕大哥,你先歇着。容我先上去看看。”我帮你去,你先在这里郁闷一会儿吧。反正你还是会过去的。我就不相信了,我还能撞上一个江家三兄妹。

    我从马上溜了下来,直接向囚车飘去。咦?有一个死人。噢,好惨。车尾部分正压在那个人身上,身体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再靠近一些,又是一个死人。在车底下。天,我赶紧转过头。都被压烂了。再看下去,我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今天不吃肉,我茹素。太恶心了。难怪别人说,要死千万别跳楼。自己一了百了,倒把收尸的人折腾得够呛。

    不会吧,都死了?不可能啊?燕铁衣转运了?再凑近一些,我看了看没顶的车厢,要不要跳进去看看?心里有些犹豫,千万别我一进去,又是拌好的纯肉饺子馅啊!

    突然听到一声微弱沙哑的呻吟。很轻很轻,细若游丝,却足以让我听见。我点点头,嗯,就是这个人了。转身向燕铁衣扬声:“燕大哥,里面有一个活人。”没等他过来,我便直接跃在没顶的车壁上观察。呃,在车厢的一角叠着两个人。上面一个已经死了,发出呻吟的是下面那个。因为我看到他还在微微地颤动着。

    有心想去搬开上面那个死人,可实在觉得恶心。想了想,拿布包着手,我抓住这个已经死了的家伙,跃出车厢,把他放在外面。死者为大,我总不好对一个尸身过于粗暴吧。等我再次站回车顶时,燕铁衣已经在里面了。

    那个被压得几乎断了气的家伙翻了个身。他十分吃力地翻坐过来,正面朝向我与燕铁衣。长得,呃,挺威猛的。国字脸,古铜色肌肤,环眼如铃,虬髯如戟。他身穿一身土蓝色囚衣,双手双足上还戴着老长的手铐脚镣。

    一路的翻滚让他也受了些轻伤。像头上肿起一个老大的紫包,脸上有些瘀青外,表面上看来没什么伤。至少,没断手断脚吧。果然他只是有些脑震荡,其他都无碍。功夫不错啊!我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坡,在这种情况下,只受这么点皮肉之伤,这个人的命还真大。不过,运气不能代表一切。他自身的本事也是能留下小命的因素之一。

    他一连串地向我们道谢,我只是微笑。有什么话,你跟我们家老大说去。他倒也挺有眼色的,知道作主的是燕铁衣,没在我这里纠缠,反而客套地向燕铁衣请教姓名。燕铁衣只是笑着说:“还未请教朋友尊姓大名。”这个家伙倒挺干脆的,说自己是“风铃黑戟”朱世雄。我曾听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