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第53部分阅读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肉书屋
食扑上去,抱着晚儿打了个滚。
俞筱晚本也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只一下便醒了过来,随即捏着小鼻子道:“臭死了,快去擦擦汗。”
君逸之却偏不去,还将额头鼻头的汗直往她脸上蹭,两只手也极不老实,“不去不去,抱着你就凉爽了。嘿嘿,古人有云,冰肌玉骨自生凉。”
俞筱晚娇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歇息,我就将榻子让给你,快松开手
她这身子倒是算得上冰肌玉骨,可惜从来就不自生凉,不然屋里用得着摆放这么多冰么?现在又被这么一个大火炉抱着,顿时觉得一身腻腻的,似乎又出汗了,忙用力扭着身子,要挣脱这个火炉。
君逸之被怀里这个馨香的身子扭出了兴致,猛一翻身,就将她压在榻上,笑嘻嘻地道:“晚儿乖,为夫都闲置了好几天了,你可要好好疼疼为夫。
俞筱晚小脸一红,挥开他伸入腹地的大手,娇斥道:“不行,大白天的
前几日俞筱晚的月信来了,君逸之想吃吃不着,只能东摸摸西摸摸过干瘾,早就憋得受不住了,哪里还会管白天晚上,当机立断地以吻封住她的小嘴,火速解除彼此间的一切障碍,然后长驱直入。
一场激烈的欢爱之后,俞筱晚早已是香汗淋漓了,下面又是黏黏的,气恼地在君逸之腰间掐了一记,“讨厌,明知没水……”
君逸之笑得像只偷吃了老母鸡的狐狸,“难道没水就不能造人了么?一会儿咱们奢侈一回,洗个鸳鸯浴如何?”
问到后来,语调十分暧昧。
俞筱晚想到上回洗鸳鸯浴,差点弄出水灾来,不由得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就不应允。
君逸之这会子吃饱了,满足了,便十分体贴地抱着娇妻,绕到屏风后隔出的小净房里,为两人擦了擦身子。
这天儿真是热,做喜爱的运动的时候自然是不管不顾,可一静下来,就真觉得身上黏糊得难受,偏偏井里的水位已经下降到了不能再少的地步,又不知何时会降雨,井水自然要先保证饮食,然后再是梳洗用水,就是楚太妃那儿,也多少天没配沐浴的水了。
君逸之一时想到晚儿说不过十来天就会下雨,便问她道:“你真能肯定么?”
俞筱晚用力点头,“能!我梦见下雨了。”
君逸之看了她一眼,关于梦啊梦的说法,他并不相信,可是也没理由怀疑娇妻,上回她说会大旱,可是说得极准的,后来提到的运水法子,也基本解决了城中百姓饮食用水的问题,可谓是立下了大功。于是他便琢磨道:“若是真个能不到十天就下雨,那么倒是可以请陛下到天坛祈雨,借此为陛下广播声名。能祈到雨的,必是真龙天子不是么?”
“陛下都已经登基了,难道还不算真龙天子么?”
这些政治上的事,俞筱晚是不懂的,君逸之便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并不是登基了,就能坐稳龙椅,要经常提醒一下朝中的官员和百姓,才能坐得稳啊。”
俞筱晚只关心他的去向,“你又要出去献计么?”
君逸之掐了掐她的小脸,“不用,我写封信,让从文带出去就成了。”
俞筱晚忙招了初雪进来,让她去前院叫从文,待从文过来的时候,君逸之已经将信写好了,交给从文带出去。
到了下晌,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南窗这边都不凉爽了,她就很自然地想起了小山下的那排竹屋。
小山下的那排竹屋最初建好后,是给主子们纳凉用的,可是靠近林木的地方蚊虫极多,若是想去,还得先用艾草熏上大半日,实在是费神费事,加上王府冰窖里的冰也用不完,主子们便不去那儿纳凉了,仆人又不敢进去,倒成了整个楚王府最安静的地方。若是真的很凉爽,说不定还有兴致再运动一回。
一想到鱼水之欢的愉悦,君逸之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咱们就去那里凉爽凉爽好了。”
说着拉着晚儿出了门,丫鬟小厮都不带,免得中途被人打搅。
看他那猴急的动作,俞筱晚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忍不住暗啐了几口,却也没拒绝,大约是到了夏天,人都热情一些,只是被太阳一烤,人就有些犯懒。
这会子日头最大,仆妇们都尽量窝在屋里,君逸之干脆抱着晚儿,专挑了树荫下,掠进了竹屋,不走寻常路的结果就是,刚一进到正屋套间之中,就听得外面传来压低了音量的交谈声,一位是年纪大的仆妇,另一位竟是兰淑云的丫头翠枝。
仆妇道,“兰表小姐真是出手大方,这么漂亮的玉镯子,奴婢真是头一回见呢。”
翠枝颇有几分得意地道:“只要你记得时常告诉小姐她想知道的事儿,日后还会有你的好处。”
君逸之放下晚儿,走到窗边,准备将这两个碍事的人赶走,可是她们聊天的内容却让俞筱晚也听出了不对,朝他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靠近窗边,侧耳细听了一会子,不由得对望一眼,满心无奈。
原来外表清冷的兰淑云内心并非真的清冷,到这府中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寻了许多人打听大哥的喜好、是否有通房这类事了,似乎十分笃定自己能成为世子妃一样,而后翠枝又吩咐那个婆子,一定要记得时辰不知到底是要办什么事。
那两个人聊了会子,大约是当值的时辰到了,便相继离去,俞筱晚这才同逸之说起,“我觉得老祖宗似乎并不是那么满意淑云小姐。”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原本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十年前老祖宗去无量庵斋戒的时候,遇上了淑云妹妹,那时的淑云妹妹就已经精读了数本佛经了,陪着老祖宗做了几场法事,很得老祖宗的眼缘。你刚才听到的事嘛,老祖宗管着王府的内宅,只怕瞒不过她去,心里大约有些想法了吧。毕竟大哥是世子,世子妃的人选需慎重又慎重。”
俞筱晚觉得有理,恐怕是兰淑云操之过急了,沉不住气的人,当不了贤内助。
看来这里也不是那么清静,君逸之便收了胡闹的心思,打算两人在这聊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
才刚坐下,初云便气喘吁吁地跑来,禀道:“二少爷、二少夫人,世子请您们去春景院。”
君逸之便携了俞筱晚的手,边走边嘀咕,“大哥叫我们去母妃那儿做什么?”
俞筱晚猜测道:“大舅母来了,莫不是又被缠上了。”
君逸之只挑了挑眉,到了春景院,果然见到大舅母在这儿,大哥也在,小夫妻俩上前见了礼,楚王妃便道:“你们请过安了,若没事便回去吧,你大哥要留在这儿陪陪你们舅母,晚上一同用膳。”
其实皇家的外甥是不用给舅父舅母请安的,君琰之这已经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了,若再陪着用膳,还不知母妃和舅母会说些什么出来,可惜他以有事为借口推辞,怎么都不得母妃的允许,这才只能悄悄求助于弟弟。
君逸之嬉皮笑脸地道:“母妃,孩儿还有事儿找大哥商议呢,再者说,平日也不陪膳的,今日怎么就要大哥陪着?”
他最后一句话完全是无心的,以往怕舅母拿着兄弟俩做筏子,索要什么,他们已经多少年没跟舅母用过膳了,可是今日嘀咕出来之后,舅母和母妃都尴尬地闪了闪眸光,令兄弟俩人都起了疑心,不由得互望了一眼。
因为楚王妃的坚持,君琰之只得答应,君逸之也拉着俞筱晚厚着脸皮留下来,与舅母和宛婷表妹同桌吃饭。
楚王妃几次要赶他俩走,可是又怕露出些什么,只得咬牙忍住了。
用饭的时候,俞筱晚就觉得气氛比较古怪,谈话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就是楚王妃十分慈爱、慈爱得过了份,不住地亲自给君琰之夹菜,还不断地让原宛婷劝酒,身后那么多侍宴的婢女,都闲得没事做了。
忠勇公夫人却没有多说半句话,好似并不关心女儿是否能得世子喜爱似的,淡然得几近掩饰。
用过膳,楚王妃便热情地朝俞筱晚道:“俞氏,你晚上不是约了淑云去水榭纳凉吗?那就快去吧。”
俞筱晚只得应了一声,在君逸之的暗示下,站起来,热情地上前挽住原宛婷的胳膊,笑盈盈地道:“表妹也一起去吧,咱们女孩子一同说说话。”
原宛婷十分焦急地勉强笑了笑,楚王妃斥道:“她还要陪你舅母,不能去。”
君琰之便笑着和君逸之告辞,“既然表妹要与舅母说贴己话,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管母妃同意不同意,揖了一礼便打算告退了。
俞筱晚也松开了原宛婷,和逸之一同告退。
楚王妃焦急地站起身来,连声道:“刚用过膳,怎么也要坐着消消食才好。”强留着几人喝了一杯茶,才朝原宛婷道:“宛婷不如先跟你表嫂一起去玩吧。”
原宛婷忙应了一声,追上俞筱晚的脚步,还笑道:“一早说好了不带表哥们的哦,就我们几个女孩子聊天。”
君逸之只得慢下几步,与大哥同行,奇(提供下载3uww)怪地问道:“大哥,你怎么想?
君琰之自然知道弟弟在问什么,十分疑惑地道:“不知道母妃到底想干什么。”那样热情地给他布菜,害他以为菜里加了什么料,可是内息运转了几周,都没觉出有问题,而且这些菜,弟弟都特意品尝了,实在是不明白。
兄弟两人想不明白,君逸之便道:“暂且不理了吧,咱们一同去水榭?
君琰之摇了摇头,原宛婷和兰淑云都在,他可不想沾边,又告诫道:“劝你也最好别去。”
说话间到了院门口,两名管事婆子送到此处,便不远送了,恭敬地福了福,“世子爷慢走,二少爷、二少夫人慢走。”
俞筱晚回头瞧了其中一名婆子一眼,觉得她的声音与今日下午偷听到的那个婆子十分象,就往婆子的手腕上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成色好的玉镯,
大概也不敢戴出来吧。
到了岔路口,君琰之、君逸之与俞筱晚和原宛婷告辞,两兄弟各回各屋,俞筱晚和原宛婷则约上了兰淑云,一同到了水榭。
丫鬟们已经将水榭熏了一遍,驱了蚊虫,布上茶水、果品。
俞筱晚担负起活跃气氛的重任,用荷花诗开了篇,原宛婷和兰淑云都十分配合地聊起风花雪月。只是没聊上几句,楚王妃身边的刘嬷嬷就来请原宛婷,“舅夫人要走了,表小姐去送一送吧。”
原宛婷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我去去就来。”
说着同刘嬷嬷离去。
兰淑云的脸上划过几丝嘲讽,很快又敛了去,却俞筱晚正好瞧见,心中不由得暗忖,难道是她打听到了什么?今晚婆婆的行为的确是十分古怪,不会是在算计大哥什么吧?
正在想找个借口离开一下,兰淑云忽然道:“对不住,我……我要解手
俞筱晚忙道:“没事,让丫鬟们帮你打灯笼。”
兰淑云摇头婉拒了,只带了自己的丫鬟翠枝。
看着灯笼的微光在黑暗中远去,俞筱晚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儿喂蚊子,跟初雪交待了几句,打算先回去找逸之,让他关心一下大哥。
初云掌着灯笼走到半道上,不小心滑了一下,灯笼灭了,好在最近都是晴天,晚上星光灿烂,俞筱晚便道:“罢了,不用找火石了。”
主仆二人就着星光往梦海阁走,路过一处假山时,听得兰淑云清冷的嗓音颤抖地道:“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她?”
俞筱晚脚步一滞,难道半淑云在与大哥幽会?
她好奇心起,朝初云打了个手势,不让她跟着,自己则提起轻功,悄悄地掩到假山后偷听。
跟着便听到君逸之的声音,不耐烦地道:“你比不比得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为了我大哥来的吗?”
兰淑云的声音都哽咽了,“你、你怎么能这般没有良心,以前你陪着老祖宗来庵里的时候,不是总爱同我玩的么?”
君逸之“呔”了一声,“庵里除了你没别人,我总不能跟尼姑们玩吧?再说那时我们才多大,又是亲戚,跟你玩几回,不等于喜(3uww提供下载)欢你吧?”
兰淑云却哭泣了起来,“可是,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你啊,我早就向你表白过的……你、你不要逼我……”
俞筱晚恨得咬了咬牙,原来兰淑云看中的竟是自己的相公,还什么逼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懒得再偷听下去,一个健步冲出来,正要冷冷地喝斥,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兰淑云身上那件茜色对襟连身长裙,已经半开了衣襟,露出一小片香肩。
她所说的不要逼我,就是自脱衣裳,然后赖逸之非礼她么?
君逸之早发觉了晚儿的气息,分心朝这边观望,一时没留意,就让兰淑云脱了一边衣襟,还被晚儿给撞见,当下心里一抖,忙搂住娇妻的小蛮腰,撒着娇辩解道:“晚儿,我没看她。”
俞筱晚气得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从文。”
从文立即从阴影中蹿了出来,“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俞筱晚指着兰淑云问,“你看到了什么?”
从文瞟了一眼,随即垂眸看地,“回二少夫人的话,奴才看到了一只母猪,还穿了半边衣服。”
俞筱晚本是要跟兰淑云说,你的身子让从文看到了,只好委曲你下嫁了,反正你是打算这样嫁给男人的。可是没想到从文竟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害她一下子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君逸之也搂紧了晚儿,将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笑得直抖。
兰淑云没料到俞筱晚会冲出来,而之后的一切又来得太快,一直保持着衣裳半露的姿势,这会儿才醒过神来,又羞又怒地道,“你们、你们欺负我
俞筱晚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从安的声音道:“禀二少爷,翠枝带着几个婆子过来了。”
俞筱晚才熄下的怒火又腾地燃了起来,还找来了助手,想逼逸之不得不娶她么?
兰淑云也听到了,心中窃喜不已,也不去拉衣裳了,只半侧了身子,不让从文看到,捂着脸轻轻啜泣。
君逸之忙安抚气得直抖的娇妻,“没事,咱们走就是了,没人看得见我
俞筱晚没好气挥开他的手,冷哼道:“我凭什么要躲?”又转向兰淑云伸手一点,抬腿一踹,将点了哑|岤的兰淑云踹进了假山池子里,“这才叫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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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11点以后啦
129太后的疑心
从文极有眼色,立即从一旁的树上折了几枝长树枝,往兰淑云的身上一
刚做完这些,翠枝便带着几个婆子走了过来,还大声唤道:“小姐、小姐。”
看到这边有人影,忙将灯笼一抬,只见君逸之神态风流,从后搂着俞筱晚,两人亲昵地脸贴着脸,正一同赏着星光。
照见之下,翠枝不由得一惊,“你、你们……”
从文大喝一声,“哪里的奴婢,居然敢在郡王爷和郡王妃面前你你我我的称呼!”
翠枝和她身后的婆子吓得赶忙跪下,磕头求饶,俞筱晚和气地道:“罢了,想来你们也是无心的,翠枝你不是陪着你家小姐去净房了么,怎么找到这来了?”
翠枝心中暗惊,明明看到小姐找上了宝郡王爷的,怎么现在变成了郡王妃?小姐去哪了?
她眼睛四下乱瞟,可是夜里光线不佳,左右又多是树木,怎么也找不到小姐的身影,小姐今日还特意穿了件带银线的衣裳,就是方便她找来的,可是这会儿哪里还有小姐的身影?
她心知出了什么事,只得哀求道:“宝郡王爷,奴婢刚刚看着小姐同您说话,您可否告知奴婢,小姐去了哪里么?”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家小姐说过话?你万不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的侍从可都是一直跟着我的,你不如问问他们。”
不用翠枝发问,从文便接嘴道:“翠枝姑娘,我可没见着什么小姐,这里只有郡王妃。”
翠枝不敢说话了,只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郡王爷饶了小姐,放小姐一条生路吧。”
君逸之冷笑一声,看着翠枝身后的一名婆子眼熟,便问道:“你是在哪处办差的?”
婆子忙答道:“奴婢是在花草处办差的,刚刚被这位翠枝姑娘叫来寻找她家小姐的。”
君逸之抓着这句话问道:“寻找她家小姐?她是怎么说的?”
婆子心回话道:“翠枝姑娘说她家小姐走着走着不见了,要奴婢帮着找
君逸之呵呵一笑,“原来如此!翠枝,你一会说看见我跟你家小姐说话,一会又说你家小姐不见了,到底哪句才是真话呢?”
翠枝抖成了一团,不知如何回答。
俞筱晚懒得看她,拉了拉君逸之的手道:“我们去看看大哥吧。从安,你陪着翠枝姑娘去找淑云小姐。从文,你也帮着找找看,不会是找净房迷了路吧。”
临时走开的兰淑云都找到了逸之,之前刻意离去的原宛婷,只怕目标是大哥君琰之。
两人心里都这般想,忙一同往沧海楼去。
路上君逸之想跟俞筱晚解释,“那个……我好些年没陪老祖宗去庵里了,你别听淑云胡说。她是跟我说过一些有歧意的话,可是那时我才十一二岁,哪里听得懂。”
俞筱晚用力白了他一眼,“你就掩饰吧。”
她心里自然还是相信逸之的,就是不满他黑天里,还跟别的女人跑到假山后面说话,这算什么!
君逸之连忙解释道:“她跟我说,知道婷妹妹想干什么,我就跟过来听一听,真没想到她会说出那些话。你放心啦,她真要脱衣,我就会跑,哪里会站在那儿等人抓。”晃着晚儿的手臂撒娇,“晚儿,我保证以后不论有任何事,都不跟别的女人跑到偏僻的地方说话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俞筱晚冷哼一声,却也没挣脱他紧握的手。
相较于兰淑云前半部分的顺利,原宛婷想接近君琰之却非(提供下载3uww)常难。虽然楚王妃已经尽力在帮他了,先让丫鬟叫回了君琰之,又让刘嬷嬷带回原宛婷,瞧着君琰之有些摇摇晃晃了,又忙让原宛婷扶琰之回去。
可惜楚王爷给两个儿子都配了四个忠心的侍卫,君琰之发觉自己忽然头晕眼花,便立即唤出了两名侍卫,拒绝了母妃要原宛婷搀扶的建议,让侍卫带他回去。
楚王妃拿出王妃的威势,要侍卫退下,可是这几名侍卫,都是特意培训出来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主子。君琰之的侍卫,眼里就只有君琰之,就是王爷和王妃,也只是外人,因而拒不听楚王妃的指令,坚持由他们护送世子回去。
眼瞧着世子已经有药效发作之象了,原宛婷不甘心就此失败,仍是提着裙子跟在后面,心想这两名侍卫送回了世子,总要有人服侍他,只要她能与他共处一室便成了。
俞筱晚和君逸之来到沧海楼的大门外时,正看到这一幕,两位侍卫架着大哥在前面走,原宛婷提着裙子跟在后面,不时伸出手中的帕子,想帮着擦擦大哥额头上的汗水,但是两位侍卫就是不让。
俞筱晚噗哧一下笑了,拦在路中间笑问道:“宛婷妹妹不是送舅母去了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原宛婷一见君逸之和俞筱晚在此,就知道今夜肯定是什么都干不成了,若是按楚王妃的吩咐,送世子进屋后,支走了侍卫,她还能说被世子酒后乱性,可是有这两个人在,肯定不会让她靠近世子的。
恨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原宛婷只得跺了跺脚,勉强笑道:“是、是姑母让我来送送世子,既然二表哥在此,我、我就回去了。”
打发走了原宛婷,君逸之和俞筱晚迎上君琰之,才发觉他面色潮红,已经昏迷了过去。两人吓了一跳,跟进正房,然后由俞筱晚给把了脉。
“没事,就是喝醉了,熬碗浓一点的醒酒汤便是了。”
俞筱晚松了口气,君逸之却不解,“大哥的酒量不差的,今晚也就喝了四五杯,怎么会醉成这样。”
俞筱晚看着他道:“有种叫千两金的药粉,只要一点点掺在酒里或茶里,就能让人醉倒。”
会从媚药变成千两金,是楚王妃自己变通的,她总是担心媚药对身体有害。
既然大哥没事,小夫妻俩便回去了。从文迎上来小声道:“奴才已经把淑云小姐塞到水榭附近的茅坑里了。”
水榭附近的茅房,没有单独的恭桶,都是挖了一个大坑,搭上几块青石板。夜里看不清楚,不小心掉下去,也是常事。
次日一早,君琰之就去了春景院,关起门来不知与楚王妃谈了些什么,最后他脸色沉静地离去,而楚王妃则通红着眼眶,拒绝见二儿子和二儿媳。就在这一天,兰淑云告辞回了自家府中,不到中午,楚王府里就有了些微的传言,被楚太妃严厉地打压了下去。
紫禁城,慈宁宫
太后盯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眸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将其挫骨扬灰,“哀家是怎么交待你的,你居然自作主张,谁让你去勾引君逸之的?”
下面的女子正是刚刚从楚王府离去的兰淑云,见太后动怒,吓得连磕了几个头,才凄凄哀哀地道:“侄孙女是觉得世子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你不会徐徐图之吗?”太后用力一拍身边的小几,怒斥道:“分明是你瞧中了宝郡王的殊色,擅自行动,还妄图蒙混哀家!”
太后越想越怒,抬手往外一指,“滚!跪到佛堂里去,三日不许送水送食。”
兰淑云流着泪磕了个头,“谢太后恩典。”好在,没有连累到父母。
待兰淑云被心腹太监带下去,太后身子往后一靠,胸腔起伏不定。
魏公公忙细心地扶起太后,为她再塞了一个柔软的竹席枕,陪着小心道:“太后息怒,凤体要紧呐。”
过了片刻,太后平静下来,淡淡地道:“哀家怎能不生气?哀家那个三姐,最是倔强,要她看得顺眼的,才会接纳为孙儿媳妇。淑云是她自小就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哀家好不容易将淑云培养了出来,她竟然违背哀家的意思,去勾引君逸之!”
没错,因为楚王爷不愿投靠太后,太后一直认为他在暗地里搞什么鬼,因此千方百计要塞一个人手到楚王府里去。可是往楚王府塞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前院是朝廷的侍卫护卫着,后院被楚太妃管理得十分严谨,小丫鬟婆子这类的角色,只能打听到一些细微的消息,真正的大事是听不到的。她这才想着用联姻的方式,孙儿媳妇,总能得到不少信息的。可惜宝郡王妃不是她的人,现在,连世子妃都再难安排了,怎不令她气恼。
魏公公附和了几句,太后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刚才淑云说,逸之对她不假辞色,一个花名在外、流连花丛的人,居然对这样的美女不假辞色?你觉得,这样正常吗?”
魏公公仔细斟酌着用词道:“淑云小姐可不比宝郡王妃美貌啊。”
太后冷哼一声,“可是逸之成亲后不是还去了伊人阁么?这说明他仍是来者不拒的,以前不招惹名门闺秀,还可以说是楚太妃管着,可是淑云是楚太妃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女子,若是逸之要娶为侧妃,想来楚太妃是不会拒绝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假辞色?”
说到这儿,太后的瞳孔眯了眯,“上回他无缘无故与曹中敏争吵……虽说是为了宝郡王妃,可是现在哀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魏公公忙问其详,太后缓缓地道:“正好赶在官员调动的时候吵,摄政王和大臣们又立时跟进,配合得真好。”
魏公公道:“宝郡王爷一向与摄政王爷交好的。”
太后沉吟片刻,缓缓地摇头,“不对。曹家本就是跟从摄政王的,要保他,没必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除非是……”
殿外传来太监的唱驾声:“皇上驾到。”
太后立即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待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中,她便笑道:“快给皇上端份冰镇果子汤来。”
小皇帝给太后请了安,就被太后拉到榻上并肩坐下,一迭声地问他今日朝堂里有些什么大事。小皇帝细述了几项,又道:“最近大臣们不断上书,要求取消选秀,说今年大旱,是因孩儿不宜早婚,却逆天而行所致。”
“胡说!”太后立即喝断,“哪个臣子提出来的,你让他们来面见哀家,哀家倒要问一问,为皇上选妃,以期早日亲政,怎么就成了逆天而行!”
小皇帝扬起俊美的小脸,满怀孺幕之情地看向太后道:“母后一心为孩儿,孩儿铭感五内,只是,众怒难犯,而且孩儿现在年纪尚小,暂且缓缓也无妨,只需让礼部将名单保留,日后备用便是了。”他说着拉了拉太后的衣角撒娇道:“母后,孩儿也不想太早分心呢。”
太后眯了眯眼睛,随即笑道:“好吧,就依皇上。”
小皇帝忙奉承道:“孩儿就知道母后最疼孩儿。”
“母后自然是什么都为皇儿打算,”太后的笑着商量道:“皇儿不是总说,身边没有可信任的臣子么?你看逸之怎么样?”
皇帝心中暗暗一惊,面上却是一派诧异,扬起眉道,“母后,您可能没听说过逸之的名声,嗯……他实在是不适合在朝中任职。”
太后轻笑道:“没有什么人是不能任职的,只要依他的能力,将他分派到最合适的职位上去即可。比如说巡城御史,就是需要他这种四处乱跑的人才适合。”
巡城御史的官职虽小,但是管的却是京城中的杂事,不但要手段,还需要消息四通八达,想干好并不容易。按说君逸之这样的纨绔子弟,就是给个官职,也是不用办事的闲职,母后忽然提拔逸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一面快速思索,一面故作沉吟,然后摇了摇头道:“孩儿总觉得不合适,若是看在楚王爷的面上,要给他个一官半职,到翰林院干个编修,或是太常寺、太诗人寺里给个从事之职便是了。”
这些都是闲得不能再闲的职务了,而且提也没提军部,难道逸之不是跟从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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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通情达理的好婆婆
“逸之不是为皇上办事”的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就立即被太后给否决了。
哀家只是故意流露出一点意思,表示想让韩五小姐入宫,逸之就无故与曹中敏争吵了起来,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太过巧合了一点。这世间,但凡是巧合之事,多半都是人为。
头脑里转着各种念头,太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的和蔼慈爱,分心与小皇帝说道:“若是皇儿觉得这些职务好,那就由皇儿说了算吧,总之别让逸之再这么游手好闲下去了,你三姨母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偏又狠不下心来管教。慈母多败儿啊,咱们得帮着管好他。对了,琰之的身子已经好了,应当可以安排职务了。”
小皇帝恭敬地应了一声,“孩儿听母后的,若是楚王爷上表,孩儿一定给琰之安排一个好职务。若是楚王爷不上表,孩儿却是不好给琰之安排职务的。”
太后慈爱地笑了起来,“这是自然,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世子是不同的。”随即话峰一转,“这么说来,内阁现在也让皇儿开始理政了?”
小皇帝有些羞涩有些愧疚地垂下头,“还没,目前孩儿仍只是在一旁听皇兄他们议政,偶尔皇兄和诸卿会问一问孩儿的见解。”忙又保证似的道:“不过孩儿若是提出了不同看法,他们会认真讨论,若是不能采纳,也会分析给孩儿听。”
太后微微敛了笑容,缓缓问道,“皇儿,今年官员调动之事,为何久久悬而未决?原本应当在正月里就定下来的事,先以加开恩科为借口,拖到三月,结果到七月了,还有许多职务未曾变动。”
小皇帝忙解释道:“皇兄说,今年加开恩科,本就比往常大比之年要仓促,要仔细斟酌考察,自五月以来又一直大旱,京畿的田地荒芜近半,若是再不下雨,恐怕秋后的收成,只会是往年的两三成,如今朝野上下都在同心协力抗旱,想等旱情过去再说。”
太后沉默了片刻,方笑道:“现在的确是以旱情为重,但是皇儿,这次官员调动历时太久,对皇儿恐怕不利,哀家揣测着,你皇兄只怕在暗中大动了手脚。”
小皇帝拧起浓眉想了想,问道:“已经变动了的官员,上回孩儿将名册交给母后看了,母后您不是说没有问题么?”
太后道:“此一时彼一时,布置官员,也要时间的。”
小皇帝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请教母后,有何良策?”
太后却不答反问,“难道皇儿心中没有一点盘算么?”
小皇帝道:“自然是在朝中多培养忠心的大臣,在重要的职务上任免忠心之臣,只是人心隔肚皮,孩儿从未与朝中官员接近过、交流过,只能从考绩表上考察能力,对于人品却是一无所知。况且,人一旦久居高位,就难免生出贪念,只怕等朕亲政之时,这些人也成了不思进取,只图享乐的贪官。
太后赞许地看向小皇帝,连连抚着他的脊背道:“皇上能想到这一层,可见是长大了,哀家甚感欣慰。”随后挥退左右,才小声道:“按前朝的惯例,幼帝通常要满十八岁才能亲政,因此在这六年之中,任免官员要极为小心谨慎,不可让此成为他人培植势力的工具。别的官员自然都有自己的小盘算,但是自家的亲戚却是不会背叛皇儿的,比如你外祖家、你的皇后的母族。这些人的荣耀都是系在你的身上的,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哀家从小就跟皇儿你说过无数次,皇儿还是要用心记下。”
小皇帝倒是没反驳,只低头将杯中的冰镇果子汁饮尽,先朝太后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带着几分童稚的大大笑容,才蹙起小眉头,略有些担忧地道:“并非孩儿不相信母后,而是古有明训,外戚不可职权过大,任用一人两人自是无妨,可是用得过多,孩儿怕一提出来,就会被内阁诸大臣给反驳回来。况且,外戚若是办错了事,还会有损母后的威严,光凭这一点,就应当更加谨慎。”
“若是办错了差,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降职的就降职,该免官的就免官,只要从家族中再挑一个顶上,便是了。总之重要的职位上,必须是皇儿的亲戚,这样才保险。”太后回答得斩钉截铁,又柔声劝说道,“皇儿,你是一国之君,虽然年幼,也未亲政,但有时说话要有气度。贤人也云,举贤不避亲。若是朝臣们反驳你,你就这般反驳回去,若你应付不来,让吕得旺随时来请母后便是。”
说着拍了拍手,魏公公立即现身,跪地候命。
太后吩咐了一声,魏公公忙从内室捧出了一只小扁匣,双手奉给小皇帝。太后指着匣子道:“这里面是哀家筛选出来的族中帅才,可以担当的职务,也写在后面,皇儿看了后,斟酌着用吧。……此等大事,你皇兄和四位辅政大臣,本也应当问您的意见。”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小皇帝态度强硬一点,将这些帮手安插进朝廷之中
小皇帝点头应下,示意乾坤宫的太监总管吕公公接下匣子,才忧心忡忡地道:“孩儿十分担心今年的旱情,想亲自去天坛祭天求雨,已经通知礼部着手准备了。”
太后怔了一怔,略有些不满地道:“此等大事,如何不先与母后商量一下?”随即觉得语气太生硬了一点,又笑道:“皇上爱民如子,是百姓之福啊,也好,记得多派些御林军扫清道理,免得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小皇帝一脸感激地道:“多谢母后警示。”
母子俩又聊了会子,小皇帝摆驾去了御书房。吕公公是自小服侍小皇帝的总管太监,算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他跟进御书房之后,忙将匣子呈给陛下,然后垂手退至一边。
小皇帝吩咐了一句,“请翰林院韩大人。”
韩世昭自上届恩科高中进士之后,便进入了翰林院,担当了一名从五品的侍讲学士。举凡内阁必出翰林,翰林院的职务虽然不高,但却是最接近皇帝和朝廷的权力核心之处,也给了小皇帝随时招他来商议政事的便利。
韩世昭很快便到了,小皇帝将匣子打开,展开里面那张鹅黄|色的簪花素笺,飞速地扫了几眼,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嘲讽的浅笑,漫不经心地抛给韩世昭,“你瞧瞧。”
韩世昭也飞速地扫了几眼,含笑道:“不是兰家的孙辈、就是旁支,或是兰家的亲信弟子,亦或者是太后的外家曾家的人。果然既是太后的心腹,又不违背当初老定国公的誓言。”
当初定国公府出了一位皇后两位王妃,荣宠一时,老定国公为表自己绝无外戚坐大之心,便上表请辞,言道定国公府嫡系三代不再入朝为官。从老定国公算起的话,到了太后的孙辈,已经出了嫡系三代,可以入朝为官了。
小皇帝摸着没长毛的下巴,哼道:“不知这些人,在朕亲政之后,能帮得上朕多少。”
韩世昭却是温和地一笑,“古往今来,多少明君,令天下归心,纵使是敌方的心腹,也拉拢过来为其效力,何况是这些贪慕荣华的贵族子弟?想必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再过得几年,这些人中,愿听太后之命的,谁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这马屁拍得舒服,小皇帝淡淡一笑,“你说的这都是明君,朕可不知办不办得到。”
韩世昭拱手作钦佩状,“陛下何须担忧,用人讲究的是攻心之术,陛下却是最擅此道,小小年纪就能哄得臣等为陛下效力,收服他们几个算得什么
小皇帝笑啐了他一口,“你少奉承朕。”随即想到一事,又敛容道:“母后似乎已经怀疑逸之了。”
听罢太后要抬举逸之之事,韩世昭只是淡笑道:“既已怀疑,不用逸之只怕太后更疑,而且摄政王也会起疑,不如就依言,给逸之一个闲职好了。
“朕也是这么想,你去告诉逸之,他的好日子到头了,别想成天在家抱娘子了。”小皇帝笑了笑,将素笺亲手誊抄了一份,交与吕公公道:“速递至内阁,请皇兄和阁老们斟酌采纳。”
吕公公领了命,忙躬身退出去,快步去了内阁。
内阁的从事官垂手听了陛下口谕,恭敬地接过裹着明黄|色绸缎的小折子,吕公公这才转身回御书房服侍皇上。而那名从事官却先悄悄将折子又誊抄了一份,才将皇帝亲手所写的那份递给摄政王处置。
誊抄的那份名单,很快到了太后手中,太后仔细地看完,这才凝起了眉目,交给了正陪坐在一旁的兄长,如今的定国公兰永康。
兰永康拿着纸张细细看了一遍,便陪着笑道:“与我们商议的是一样的,看来陛下还是十分依赖太后您呐。”
太后却不是这么认为,“大哥莫不是糊涂了?选秀的事皇儿便多次阻挠,为的还不就是日后自己能亲自挑选皇后?你也曾说,皇帝,越来越有主见了。这回官员调动之事,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应允了?若是他改了一个两个,或是勾了一个两个,哀家还宽心一点,可是他全盘接受!……只能说他现在越来越有城府、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太后不免忧愁,皇帝虽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