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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肉书屋

    话地点了点头,张夫人笑道:“不急,等诵完经再去不迟。”

    众人分坐几个圈儿,围着火盆烤火。等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张府的一个管事婆子跟着一位小师傅过来禀道,“大师已经诵完经了。”

    张夫人忙道:“那赶紧过去吧。”然后让几个下人陪着。老太太也嘱咐了几个人跟着吴姑娘。

    张氏终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俞筱晚瞧见,只淡淡地弯起唇角。张君瑶和吴丽绢两个才出了香房,后脚一名曹府的婆子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气禀道:“夫人……”

    曹老太太怒眉冷对,“佛门重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那婆子吓得忙压低了声音,小声回话,“三小姐下了马车,进了庙中,却往西边林子里去了。”

    老太太震惊,瞪着张氏:“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张氏也被这消息给唬住了,寺庙可不比府中的后宅,随处都会遇见男子,若是传出了什么闲话,可就一生都给毁了。她忙站起身来,“老太太息怒,媳妇先去看看。”

    “还不快去,啰嗦什么!”老太太现在看见张氏就没好气。

    张氏真想啐她一口,硬生生忍下,扶着曲妈妈的手急急地往外走。张夫人想了想,也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姑嫂两个一道出了香房门,大师们诵经的禅房也在西边,张夫人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戏,不过也还是关心侄女的,“雅儿又犯了什么倔脾气。”

    张氏恨声道:“我哪知道,都怪我太宠她了。”

    走过曲廊,就能看到前方张君瑶和吴丽绢的身影了,张夫人眼睛一亮,拉了拉张氏,张氏明白了她的意思,指了指夹道边的小树林,两人溜进小树林,伸着脖子张望。

    冷不丁的,一股寒风从后袭来,张氏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题外话------

    今日大年初王迎财神,菡笑一早被拉进来烧香拜佛,所以上午没码字,汗颜,先发一章,晚上十点前再更一章。放假期间保证万更,不会食言的。

    53谁是戏中人

    张氏悠悠转醒,脖子处还痛得厉害,她几乎张嘴就要叫曲妈妈,脑中的下意识却先她一步令她想起了昏迷之前的经过,吓得她一哆嗦,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竖起耳朵听动静,这一听不要紧,真真是羞死个人了,那啾啾的声音她可一点也不陌生,不正是有人在一旁亲嘴儿么。

    跟着便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道:“夫人真是好滋味,你们老爷居然舍得让你独守空房半年多,难怪你想着我呢。”

    张夫人颤声道:“闭、闭嘴!”她原是愤怒到了极至的,可是心里头也害怕到了极至恐惧到了极至,声音就打了颤,听在张氏的耳朵里,就跟动了情一般。

    张氏在心底大骂,好你个阮元娘,居然敢背着我大哥偷男人,还怕我看见,将我打晕!

    那男人桀桀怪笑,嘴里滛词秽语不断,手也不闲着,大把大把地吃着老豆腐。张氏悄悄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就见大嫂一丝全无、白花花地躺在草堆上,任由一个中年男人上下其手。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张氏动如脱兔,异常麻利地翻身起坐起,手一撑就站了起来,没头没脑地往外冲,这是个小里间加外间的小套间,她低着头快冲到里间的门边时,才发觉外间还有两个男人,贴着门边朝里看,脸上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无耻表情。张氏这一下真是骇得肝胆俱裂,张嘴就想尖叫,可腰身被人从后一抱,另有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从后面抱着她的正是刚才张夫人的那个男人,讥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是也想我了么?”说着往她的耳洞里吹了口气。

    张氏惊得拼命挣扎扭动,那个男人徒然发怒,“再扭就地干了你。”张氏立时不敢动了,回头朝大嫂怒道:“快叫他走开,你这个贱妇,居然敢背叛我大哥。”

    她多希望现在能有人经过这里,将她救出去,可转瞬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为了让欧阳辰能顺利接近吴丽绢,她大哥特意提前一天来法源寺清了场,法源寺知道这是摄政王殿下的两位侧妃后,立即应允了,西院这边,只有她们两家香客。而且刚才,她和大嫂也特意嘱咐家丁,不许跟着,不然,也不会被人掳到这里来。

    张夫人阮氏哭得直打嗝,那男人却桀桀怪笑道:“那我得帮帮她才行啊,免得你告她的状。这个女人给你们玩,快一点。”最后一句是朝那两个男人说的。

    那两个男人听得眼睛一亮,邪笑着蹿了过来,两个人四只手,将张氏压在草堆上,很快就把张氏给剥光了。张氏吓得魂不附体,可是又不敢大叫,此时真有人过来了,她也只有悬梁自尽一条路了……

    那两个男人边摸边亲,嘴里还要嘀咕,“看不出一把年纪皮肤倒是嫩。

    张氏悲愤地哽咽,几欲昏死过去,可是偏偏没晕过去,只能清醒地忍受着这通天的屈辱。

    曹老太太烤着火盆,曹家姐妹和俞筱晚围着说笑话给老太太听,俞筱晚面色如常,心里却嘀咕了起来,怎么还是这么安静?已经过去一柱香的功夫了。

    她的计划是,让欧阳辰拦在路上,大声跟舅母张氏打招呼,只要说上几句老情人之类的暧昧话,让寺庙的僧人,和两府的丫头们听到就成。女人的名声经不得一点风吹浪打,有男人来跟舅母暧昧,就算舅父相信舅母是清白的,碍于面子也不会再让舅母主持家务,而且极有可能把舅母打发到家庙里去。

    青灯古佛,对于极度热爱权势和名利的舅母来说,会比死了更痛苦!

    俞筱晚暗暗掐紧了袖缘,她不用舅母死于非命,她只需她永堕无边地狱,活生生地饱受煎熬,她才能算是报了大仇。

    只是,为什么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难道是欧阳辰没能靠近,亦或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俞筱晚猜得没错,欧阳辰是自己改变了主意。一开始他一心想杀了张氏和张夫人,待沈天河告诉他让她们失去所拥有的一切,才是最好的报复方法之后,他才重新开始思考自己的复仇计划。他是个商人,狡猾j诈,又生意失败,所以便想到了一条拿捏住张氏和张夫人法子,这样才能生生世世,永无止尽地从她们那里拿银子。

    张氏怎么也躲不掉那四只手两张嘴,浑身哆嗦着,也不知是愤怒的还是惊惶的,被人作贱了个够,才听得为首的男人道:“好了,得走了。”说着也走过来,在张氏的胸上摸了一把,极为惋惜地道:“这娘们的皮肤嫩多了,早知道我该摸她的。”

    然后站起来,将张夫人和张氏的肚兜往自己怀里一揣,又各从她们头上拔了一支簪子,笑得十分邪恶,“你们两个以后都算是我的半个娘子了,当娘子的要帮夫君操持家务,以后记得每月弄点银子给为夫花花。为夫要得也不多,每个月三百两就成了。”

    张氏一边哆嗦着穿衣,一边抖着声音啐他,“做梦!”

    那男人的脸瞬间狰狞,眼神阴狠,“做梦?那我就把你的肚兜拿到大街上挂起来,让大家都来看看新建伯夫人的肚兜是个什么花样的,你说好不好

    张氏怒瞪他,“你以为旁人会信?”

    那男人笑得极度阴险,“加上你胸口有颗红痣,你说旁人会不会信?我也不求多了,只要你家爵爷相信就成了!”

    张氏的脸也瞬间苍白,又气又羞又窘,更多的却是惧,这种人,是穷凶极恶的,是无耻没有边界的,他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可她却有名誉有地位有儿女,不能不惧,不能不怕。张氏低头哆嗦了半晌,才挤出一点声音道:“我没这么多银子。”

    那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们两个都有嫁妆,还有要当侧妃的女儿侄女,这点银子还拿不出来么?哼!”说罢不再纠缠,挥手道:“我们走。”

    走到外间,看到曲妈妈和王妈妈两个手脚被捆着缩成一团,那男人“好心好意”地道:“给她们解了绑吧。”

    曲妈妈和王妈妈恨不能化成一个小点,钻到地缝里去,救不了主子,又看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俩个只怕是会……可是手脚上的束缚被解开,身为奴才,还是必须去服侍主子。两人手脚并用地爬到里间,服侍着两位夫人穿戴整齐,重新蓖了发。

    张氏忽然象疯了一般直朝张夫人冲过去,王妈妈赶紧拦在主子跟前,张氏就揪着她的头发压低声音嘶吼,“都是你这个贱妇!”

    王妈妈的头皮都快被张氏揪掉了,却不敢发作,只苦苦哀求张氏住手。一直不言不语的张夫人忽然发作起来,跳起来,隔着王妈妈扬手给了张氏一个耳光,“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欧阳辰,武氏不给银子,就把主意打到我们两的头上!”

    张夫人越说越气,好象要发泄似的,“我们找他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你,为了你能稳稳幺地当你的正室夫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反而害得我受牵连。”

    张氏愣了几愣,随即反驳道:“什么叫我没用,还不是你没跟他说好,后来明明还有机会的。再说了,这也是为了你家君瑶。”

    张夫人冷哼,一口唾沫吐到张氏的脸上,“我家君瑶是堂堂的侧妃,这回入选的五人中,她的份位是最高的,要不是为了帮你这个姑母,她用得着这种下作手段?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咱们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别想再让我帮你。王妈妈,咱们走。”说着扶着王妈妈的手往外走,虽然腿还软着,虽然走得不稳……走到一半又顿住身形,回头鄙视道:“蠢得象猪一样,你就等着被武氏给挤出曹家吧!”

    张氏气得浑身颤抖,回敬了一句,“你老得也就那个男人肯摸了,就等着我大哥的通房生上十来个庶子庶女吧。”

    张夫人顿时怒目而视,张氏也毫不怯场地瞪回去,两个妈妈忙各拦各的主子,“曹老太太还在香房里等着呢,已经出来半个多时辰了……”

    两人这才察觉不妙,又互瞪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色厉内荏,知道对方不会将今天的丑事说出去,这才暗暗放了放心,互不理采。出了小屋,顺着一条小道往前走过一个月亮门,才发现这仍是西院……幸亏早将此地隔了出来,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两人同时想到。

    一前一后地回了香房,张氏发觉女儿已经坐在香房里了,这才松了口气,张君瑶和吴丽绢都已经回来了,所有人都在等她二人,可是之前差人去找了两趟都没找着人。面对曹老太太的询问,两人一同道:“见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好,便贪看了一会儿。”说罢还相互看了一眼,笑得亲昵,谁能知道刚刚两人还发誓要决裂。

    曹老太太仍是不悦,只是亲家奶奶也在一起,不便发作,只淡淡地道:“斋饭早就要送来了,我推了又推。”曲妈妈忙道:“奴婢去通禀一声,请小师傅快些上饭。”

    得到了老太太的应允,曲妈妈忙福了福,出去通知上饭。

    俞筱晚眼尖地发现曲妈妈的后裙摆很皱,棉袄比薄衫要硬实,其实是不大容易起皱的,除非是长时间久坐,而且在来时的马车上有板凳,坐得端正,有皱也不会是在裙子下方,这倒象是盘腿久坐出来的。

    大冷天的,主子又是在赏梅,曲妈妈难道还能盘腿坐在地上?

    俞筱晚脑中灵光一闪,仔细在张氏和张夫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发现两人神情虽然镇定,可是手却是微微抖着,茶杯都端不稳,而且两人髻角处的发丝有些凌乱,用钗子压着,不细看看不出来,再看看脚……难道欧阳辰已经找过了她二人?

    俞筱晚弯了弯眼,乖宝宝一般地笑道:“舅母去赏梅也不带上晚儿,啊,对了,方才初雪也去了梅园呢,说是踩得一脚红泥,舅母要不要换换鞋子

    张氏吓得双脚往裙内一收,干笑道:“没事没事,……换过了,……就是让曲妈妈去拿新鞋子,才耽搁了时辰。”说着看向张夫人。

    张夫人只得笑着附和,“是啊,说不定是正好与你的丫头走岔了。”

    俞筱晚点了点头道:“哦,也是。”

    曹老太太眸光一厉,派去找张氏的都是曹府的家生子,初雪晚了几步进香房,但从来没离开过,什么一脚红泥,这个张氏慌慌张张的,跟她大嫂在搞什么名堂?

    用过斋饭,欧阳辰也没出现在众人面前,俞筱晚更加笃定,他一定是找过舅母和张夫人了,只是出于他的目的,没有闹大。也不必急,他这么偷偷摸摸,肯定是为了讹银子,而且那种人贪得无厌,一定会令舅母承受不住。若是舅母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舅母肯定会动歪脑筋,若是犯了命案……她一定会将舅母送上公堂!

    正要回府时,楚太妃又差人来寻诸人,说是摄政王妃到了,请她们过去见见。

    曹老太太忙带着一行人到了正院大香房,只听得里面不时传出谈笑声,门外有宫人守候着,见到诸人便笑问道:“可是曹老夫人?”

    曹老太太忙答道:“正是老身。”

    那宫人便笑道:“请稍候,待杂家通禀一声。”进去没多久,又转了出来,含笑道:“王妃有请。”

    曹老太太回头盯了几个孙女一眼,示意她们小心说话。一行人才跟着宫人走进去。

    大香房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印着人的脸庞都格外红润。俞筱晚跟在舅母的身后,低头走进去,跟着众人一同行了大礼,听到摄政王妃柔和地声音道:“免礼。都请坐吧。”

    便有宫人搬来了各式小杌,诸人依次坐下。曹氏姐妹没见到君逸之,心中非(提供下载3uww)常失落。

    摄政王妃先与辈分最高的曹老太太寒暄了几句,这才将目光放在张君瑶和吴丽绢的身上,含笑问,“今日是来祈福的?”

    两人忙站起身回话,“回王妃的话,是来祈福的。”

    张夫人怕王妃误会女儿有争宠之心,忙补充道:“女孩儿家出嫁之前,都要来敬敬神明。”

    王妃轻微颔首,“本妃出嫁之前,的确来过此庙求神明保佑,看来,跟两位妹妹真是有缘。”又看向张君瑶和吴丽绢,“你们二人有心了,希望你们能为王爷早日开枝散叶。”说着又掩唇轻笑,“瞧我,说得太早了些。”

    她说话的时候,始终轻柔温婉,可是听在张君瑶和吴丽绢的耳朵里,却有股说不出的寒冷之意,不知不觉就汗湿了内衣,王妃,竟然将她们的一点小心思瞧得分明。

    楚太妃含笑睇了王妃一眼,“你就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捉弄人,人家还没进府呢,就被你吓得不敢说话了。”

    摄政王妃忙笑道:“快坐下说话,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不必如此拘谨

    两人谢了恩,才再度坐下。

    俞筱晚心中暗暗想道:难怪摄政王妃五年无一所出,竟还能坐稳这王妃之位,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刚刚张夫人说女孩儿出嫁前要来求神明,她不说我也来过,而是说的确来过,就是暗指张君瑶和吴丽绢两人是侧妃、庶妃,真论起来,是不能叫出嫁的。又故意说“瞧我,说得太早了些”,便是在暗示两人,能不能怀上孩子还不一定。

    这个不一定,有可能是上天之意,也有可能是人为了。

    正说着,一名小太监飞奔进来,躬身禀报,“禀王妃,王爷来接王妃了

    若是没有张君瑶和吴丽绢两人在此,摄政王妃必定会觉得无比自豪,可是现在……谁知道王爷是来接人,还是来看人的?

    曹老太太最经事,忙道:“都说大婚之前不宜见面,还是请两位姑娘回避一下才好。”

    王妃觉得这个老太太非(提供下载3uww)常认趣,真诚地笑道:“的确是有这种风俗,那就请两位妹妹先去屏风后避一避吧。”又笑道:“几位小姐就不必了。”

    张吴二人忙起身,跟着宫人避到了屏风后。

    刚躲好,摄政王就在君逸之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屋内诸人忙向其行礼,摄政王十分温和,率先抬手示意,“免礼。”免了诸人的大礼。

    君逸之挑着凤目四下扫了一圈,看向俞筱晚的眸光中就带着一点挑衅。俞筱晚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之前得罪了他吗?忽地想起他说的看戏,难道有什么戏可看?

    只听得摄政王在跟楚太妃谈话,“约了张卿家与曹卿家一同来,夜间吃斋饭,看梅灯,也是一种雅事。还请皇婶也凑个趣。”

    ------题外话------

    呼呼,二更送上。

    54谁是戏中人

    楚太妃笑道:“你们年青人就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样热闹,我也随你们。”她接过侍女捧来的茶杯,揭开盖开轻啜一口,眸光悄悄在孙子和俞筱晚的脸上转了一圈,暗想,正该有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多多相处相处才好。

    刚说完,宫人便通传道:“张大人、曹大人携公子候见。”

    摄政王道:“传。”

    张长蔚与曹清儒两人一身常服,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躬身进来,给摄政王和王妃、楚太妃请了安,待免了礼,才给曹老太太请安,小辈们给张氏和张夫人请了,在左侧安好的椅子上坐下。张夫人未带庶女出门,只有曹家的几姐妹和俞筱晚,众小辈向父亲(舅父)请安,礼数尽了,才依次坐下。

    摄政王妃很体贴地让张夫人、曹夫人坐到丈夫身边,两人心里有鬼,一推再推。虽然欧阳辰和那两个猥琐男人并没有真正地强上她们,可是对于女人来说,身子被人看了、摸了、亲了,她们就是失贞了,面对着下人还可以佯装镇定,可是面对丈夫却是打心眼里惧怕。若是被丈夫知道,怕是一杯毒杯就会端到眼前,再对外宣称病故便是……她们都盼望着能早些回府,二人今日受的惊吓和屈辱,换作别的女子,只怕精神会抑郁得疯掉,好在她二人心智坚强,还能勉强撑住,但却也是强弩之末了。

    摄政王妃却很坚持,语气轻婉却不容拒绝。张氏和张夫人只好坐到丈夫身后,经过丈夫身边的时候,都低头不敢与丈夫对眼神,看在张长蔚和曹清儒的眼里,就有些古怪,只是这时不方便询问,只得将疑问压在心底。

    上首打横的长榻上,楚太妃和摄政王隔着榻几并排而坐,君逸之伴在楚太妃身旁,摄政王妃则坐在摄政王身边的八仙椅上。她见诸人都安座了,这才柔笑道:“说起来日后就是亲戚了,正该多亲近一番。”

    多多亲近的话从高位者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恩宠,张长蔚和曹清儒喜不自胜,忙抬了屁股,欠身谢恩。

    王妃唇边的笑意加深,“王爷,您说臣妾说得对不对?”摄政王含笑看了王妃一眼,威严的星目里满是柔情。

    王妃笑得更加开怀,恍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曹清儒道:“本妃记得曹大人还有一位夫人,听说是吴妹妹的姨母,怎的今日没来?”

    曹老太太忙代为解释,府中还需有人主持中馈云云。

    俞筱晚与曹氏姐妹坐在长辈的身后,看不清张氏和张夫人的面部表情,不过从她们瞬间绷紧的脊背就能猜出,她们两人的心中都十分愤怒。也难怪,刚才都是女眷的时候,摄政王妃不问这个问题,却偏偏选在摄政王到来后问,就有打张氏的脸的嫌疑,也暗地里抬举了吴丽绢,打压了张君瑶。

    要知道本朝的律例规定,摄政王比同太子级别,因而王府里的侧妃乃至庶妃品级都极高,除了嫡妃之外,侧妃和庶妃之间的等级差别并不大,谁先得宠,谁就是胜家。而显然摄政王妃选择了抬举吴丽绢,有意在王爷面前提及她的名字,吸引王爷的注意。

    这些女人们的话题,摄政王只是听听,五官分明的俊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情绪。他很年青,不过二十一二岁,也很俊美,与君逸之的魅惑、韩世昭的飘〔逸、曹中睿的俊秀不同,他已经成年,有着浓厚的男子气概。俞筱晚见过他两次,他都只是高远地俯视着,沉默少言,多半是身边的臣子在奉承,或是提出建议,他则只是淡淡地“嗯”一声,或者一声不吭。说他威严吧,他的神情时常显得温和亲善,面部表情放得很松,并不绷着,说他温和吧,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却又令人不敢逼视。

    王妃与曹老太太和楚太妃交谈良久,忽而掩唇轻笑,“王爷怎的都不说话?”

    摄政王淡淡弯起唇角,“听你们聊,一会我们聊起朝政,你们会睡着的

    王妃噗嗤一笑,楚太妃也笑了,却表示不敢再多言,让男人们聊天,张长蔚便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建议,不如来混搭打叶子牌。楚太妃和摄政王妃都是叶子牌迷,一口赞同,摄政王不置可否,张长蔚也不知道自己的建议有没有拍到马腿上,神色间有丝紧张。

    正在此时,门外又有小太监通禀道:“韩丞相携公子、户部左侍郎何大人携大小姐候见。”

    满朝文武没有摄政王的召见就敢来凑趣的,也就是这位韩丞相了,而何大人是韩丞相的心腹,会一起来不奇(提供下载3uww)怪。

    在座的各位面色各异,摄政王却只是淡淡一笑,“宣。”

    韩丞相便领着韩世昭大步走了进来,哈哈笑道:“不请自来,还望殿下海涵呐。”何侍郎和长女何语芳则跟在韩氏父子身后,低调得多。

    诸人又是一番见礼,才依次坐下。这下子少女们就比较尴尬了,之前的两家还是亲戚,没有过多避讳,可是韩家父子和何大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外男了,再坐在厅上就不合礼数,几人就悄悄去看曹老太太的意思。曹老太太也觉得不妥,可是摄政王妃和楚太妃都没有让孙女们避讳的意思,她也不方便开这个口,显得韩家父子和何大人的名声有多不堪似的……只好坐着不动。

    君逸之又朝俞筱晚挑衅地一扬眉,看了何语芳一眼。俞筱晚只抿了抿唇,心里嘀咕,难道是他把何家父女给叫来的?

    韩丞相到来之后,男人们就自然地聊开了,倒也没聊朝政,聊的都是各地风土人情、传奇志趣。在座都是饱学之士,博阅群书,谈吐风趣,俞筱晚坐在后面听得兴致勃勃,漂亮的眼睛里就放着光。

    一聊聊到饭点,男女分了席用斋饭。法源寺的斋饭十分出名,菜色精致,刚刚上齐,摄政王妃就点了几样菜色,让宫人盛了一些在空碟里,用托盘端到屏风后,柔笑道:“这几样是法源寺的招牌斋菜,两位妹妹尝尝。一会儿两位妹妹也当给王爷敬一杯,虽是不方便见面,却也应意思意思。”

    其实屏风后有人,摄政王是早知道的,不过装着不知,这会子顺着这话就将眸光瞟向了这边。屏风后亮着灯,将两道窈窕婀娜的身影投放到半透明的蜀绣屏风上。两人隔着屏风向摄政王和王妃福了礼,又端杯遥祝,声音如同如谷黄莺,“奴家祝愿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含笑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微倾,露出杯底。

    这样的动作,是向敬酒的人表示已经饮尽,是一种尊重,以摄政王的身份,就是韩丞相来敬酒,也是完全不必的露杯底的,可见摄政王对自己亲自挑出的这几位妃子,有几分真心的喜(3uww提供下载)欢和期待。俞筱晚就去偷看摄政王妃的表情,王妃脸上贤惠温柔的笑容僵了一僵,才自然地继续。

    要说纳妾这样的事,王妃心中很难心甘情愿,可还得做出贤惠的样子来,俞筱晚就忍不住微叹,真是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她的父母亲感情深厚,一生一世一双人,羡煞旁人,她自小也一心盼望着能象母亲这样,嫁一个只宠爱自己的丈夫,可是在父母双亡之后,她听得最多的,却是说母亲不贤淑,占着独宠,让俞家断了香火。

    到底是幸福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俞筱晚看着摄政王妃端庄大方的笑脸,心中有一丝的恍惚,不知道日后若是自己遇上了这样的问题,会怎么进行选择。若想远离烦恼,最好的办法就是终身不嫁,自己逍遥快活,可是俞筱晚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为了让泉下的父母感到欣慰,她也得嫁人,还得嫁得好,过得幸福……可是,嫁入公侯之家,或是高门望族,她想要的幸福就是一种奢望。即使嫁入寒门小户,谁又能保证就能夫妻一心?

    记得前世在她定下韩家的亲事之后,赵妈妈就开始教导她一些为人凄的道理,第一个教的就是如何与丈夫之前的通房处理好关系,要恩威并施,不能显得软弱,让妾室通房爬到自己头上,也不能显出妒意,让婆婆和丈夫不喜……思及此,俞筱晚的目光下意识地往男席那边一瞟,寻找韩世昭的身影

    正巧韩世昭的位置在她的对面,也正巧一抬眸,两人的目光隔空撞了个正着,俞筱晚吓了一跳,又不想让他发觉自己是在看他,忙假装无意状,心虚地平平移开视线。韩世昭被她做贼心虚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俞筱晚今日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好巧不巧地又与君逸之的眼神对了个正着,那家伙痞里痞气地朝她飞了个媚眼,唇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嘲弄

    真是要死了!

    俞筱晚正气凛然地瞪他一眼,然后赶忙低头用饭,免得越来越烫的脸蛋被他看了去。

    君逸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韩世昭,忽地伸臂勾住韩世昭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咱们来拼酒吧。”

    其实佛门净地,法源寺提供的酒,不过是在坛子里酿了几日略有些酒气的果子汁,醉不了人,却能腻死人、撑死人。韩世昭最不爱喝甜汁,婉拒道:“抱歉,我不大会喝。”君逸之到底是真闹还是假闹,他自认为还是分得清的,所以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他了?上回要把俞家的事情推给我,我不也爽快地接下来了么?

    就是因为你接得太爽快了!君逸之不依不饶,“是男人就应当会喝酒,何况这酒并不醉人,只是撑人。”他一语双关地道:“人就是要有肚量,有句老话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么?你是丞相之子,至少也应当比我的肚量大才对。”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世昭只有接招了。君逸之补充规则,“不许上净房。”韩世昭应下,暗横了君逸之一眼,骂了句“有病”。

    君逸之又朝摄政王道:“皇叔,若是谁赢了,您可要许个彩头。”

    摄政王扶额表示无奈,“你自己要跟人打赌,却要本王出彩头?”最后还是宠溺一笑,应了下来。

    “是不是个男人”是半大不大的少年人最热爱的话题,更何况还有彩头,张家的两兄弟张书昱、张书瑜和曹中睿都要求参加拼酒,曹中敏稳重得多,笑着道:“我来当酒判。”

    摄政王和韩丞相笑呵呵地看着少年人玩闹。

    俞筱晚暗暗挑眉,前一世的时候,曹中睿偶尔也会跟她聊些朝中的局势。自打先帝下了“幼子继位、长子监国”的古怪诏书之后,为免摄政王势力坐大,危及天子,以韩丞相为首的朝中栋梁就以抗衡摄政王为己任,虽谈不上势不两立,但绝对是暗潮涌动。对于一个时不时要表示一下“自己是坚决不会让监国者盗国”的人,摄政王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其实前一世,直到俞筱晚惨死,摄政王也没有篡位,可是这对台戏却是唱了好些年的。

    难道君逸之是帮摄政王的?

    俞筱晚悄眼看去,君逸之正回过头,又与她的视线对上,又飞了一个媚眼。俞筱晚又暗瞪他一眼,瞪完了又后悔,这种无聊的人理他作甚。

    叫来小沙弥换上海碗,几个少年拼了六七碗之后,就开始表情怪异肚子涨得难受了。最先放弃的是张家兄弟,跟着曹中睿也想放弃,想了想还是硬撑,与君逸之和韩世昭又拼了两碗,实在是撑不下了,这里有女眷,他们不方便松腰带,连一点周转的余地都没有。

    韩丞相笑道:“原来三个人的肚量一般大。”

    曹中敏正要附和,楚太妃隔桌笑道:“什么肚量一般大,丞相大人还没我这个老太婆眼神好使,曹二公子刚才吃了许多菜,逸之和世昭却都没吃什么,应当算曹二公子赢。”

    韩丞相哪会跟楚太妃争这个,摸着胡须道:“呵呵,那就算曹二公子赢了。”

    曹中睿不期然成了众人焦点,心中暗喜,面上却是谦虚,“丞相大人谬赞,小小玩意,当不得真,谈何输赢。”

    君逸之眯着凤目笑道:“赢了就是赢了,游戏如人生、人生如游戏,连玩个游戏都不认真的人,如何能认真人生?”

    曹中睿怔了怔,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却又品不出味来,正踯躅着,又听君逸之朝摄政王道:“皇叔打算给曹二公子什么彩头,依皇侄看,送个美女是最好的,曹二公子开年就十四了,可以成亲了。”

    曹中睿顿时就红了脸,结巴道:“莫、莫开玩笑。”

    君逸之奇(提供下载3uww)怪地看向他,“谁说我是在开玩笑啊,上回在潭柘寺我明明听圆德大师说,曹二公子与何大小姐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好姻缘,正好今日就请皇叔给你们赐婚吧。”

    之前,其余人只当是韩二公子不知怎的惹上了君二公子,少年们笑闹一番,就算是过火一点也不算大事。可是这赐婚的话一出来,就完全不是玩笑了。张氏头一个急得上火,差点忍不住站起来指着君逸之的鼻子开骂,却又不敢,只强自挤出一脸笑,“君二公子真会开玩笑。”

    “曹夫人和曹二公子真是母子连心呢,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君逸之挑了挑眉,俊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不过他生得这般好看,无论做什么表情,都不会惹人讨厌,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徐缓静谧,沁人心脾,就是嘲弄人,也好象是在唱赞歌一般。

    张氏憋得一脸通红,却是发作不得,只得拿眼睃丈夫,希望他能替儿子推诿几句。

    曹清儒如何不急?可是君逸之说了这么多混帐话,摄政王一个字的责备都没有,可见是王爷默许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曹清儒掌心冒汗,悄悄看向摄政王,正对上摄政王的黑眸。那双眼睛漆黑深沉,探不见底,让人没来由的心中一紧,曹清儒忙垂下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他是王爷的人,任何事,包括自己和儿子的性命,都是由王爷作主的,一段小婚事还要唱反调的话,王爷如何还能信任他?

    他只能在心里盼望着何大人能拍案而起,以何大人在朝中的立场,这不是难事。

    何大人也的确不想与摄政王的人结亲,可是女儿开年就要二十了,已经是何大人的心病,再瞧着曹中睿少年俊美、气度昂扬,那到嘴边的拒绝就说不出口。人家当爹的都不拒绝,韩丞相还有什么立场拒绝?

    君逸之这厢看似毫无章法地胡说八道,却没一人反驳得了。君逸之就笑了起来,趁无人注意之时朝俞筱晚挤了挤眼睛,得意之意溢于言表,怎么样,要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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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一起摔一跤

    “你呀,真是胡闹。”场面有些尴尬的沉寂下来,摄政王妃便来和稀泥,笑指着君逸之啐道。

    韩丞相和曹氏一家刚松了口气,王妃又接着道:“不过若真是圆德大师批的命,那必定是准的。既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姻缘,王爷帮她二人赐婚,也是一则美谈。”

    君逸之得瑟地一笑,“自然是圆德大师亲批的命。”

    摄政王恍若有些好笑似的,挑眉问道:“爱妃真觉得合适吗?”不问当事人问爱妃,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王妃含笑道:“合适啊。何姑娘才貌双全(的确有才,貌的话就要忽略一些东西),曹二公子少年名士,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曹中睿的一张俊脸都快能拧出苦汁了,不安地直瞅着父亲。何姑娘垂着头,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在灯影里。

    为了天造地设的一对,俞筱晚差点喷饭,低了头极力忍耐。心里却也隐隐明白,压根不是君逸之有面子,求得摄政王妃相助,而是摄政王根本就需要这么一门亲事,作为打开对方阵营的突破口。两派的人结了亲,是将人拉到自己这边也好,或是让对方投鼠忌器也罢,总之对摄政王来说没有坏处。但是摄政王并不是皇帝,没有绝对的权威,他指婚的话,对方的官员是极有可能反对的,那样的话,摄政王就是脸面尽失。只有何大人家的这位千金,何大人恨不能今天就将她嫁出去,是最好的婚配对象。至于这边的人是谁,倒不重要了。愿不愿为了摄政王捐了身躯娶何姑娘,也是对摄政王忠心的一种表现,正可算是试金石。至少目前看来,舅父还是让摄政王满意的。

    当然,这样荒诞的配对若是由摄政王或王妃提出来,会贻笑大方,只有君逸之这个年纪不大、又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开口,再借了圆德大师之名,才好接着忽悠。

    曹清儒大抵也是想通了这一节,便嚅嚅地道:“何姑娘的确才貌双全,只是比犬子大了六岁。所以……那个……其实,长子中敏也未定亲,年纪上更合适一些。”

    俞筱晚掩住眼里的嘲讽,曹中睿眼睛一亮,曹中敏将指尖掐入掌心,原来即使自幼承欢膝下,即使开年祭祖之时就会改写族谱,在父亲的心里,我仍只是个庶子……或许,是因为娘亲出生商户的缘故?他随即低头仔细数着檀木雕花饭碗里剩下的饭粒,不再关心其事。

    君逸之嬉皮笑脸地道:“曹大人应当听说过这句话吧,女大三、抱金砖,何姑娘这一抱就是俩金砖,是吉兆啊。”又弯眼朝王妃笑道:“皇婶我说的对吧?”

    摄政王妃笑睨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这是应他不换人了。

    曹清儒双拳紧握,喉头动了动,还是将话吞回肚去。他的暴躁脾气只是对下属和家人而言的,并不针对权贵。

    张氏见事情已经无法控制,忍不站起来,走到摄政跟前跪伏下去,语气哀婉地道:“王爷,恕臣妇大胆问一句,若是您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您会愿意他娶何姑娘为妻吗?”

    曹清儒急得低吼,“张氏,你干什么!还不快向王爷赔罪。”

    曹老太太也不愿意这门亲事,可是张氏此举必定会冒犯摄政王,只怕以后连爵爷都要吃挂落。

    摄政王却对张氏的无礼不以为意,淡然道:“有何不愿,娶妻娶贤。”他亲自挑的五位侧妃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他的儿子还不知在哪位侧妃的肚子里,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氏绝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曹老太太立即吩咐曲妈妈,“还不快去把你主子扶过来。”曲妈妈忙与碧儿一起过去,搀着张氏回了座。

    皆无异议,摄政王便含笑口拟了赐婚旨意,一旁的内侍总管记录下来,待明日早朝时宣布。韩丞相看了何大人一眼,何大人严肃的方脸上露出几丝笑意,他就浅嘲地举起酒杯,“何大人,恭喜了。”

    同桌的少年则向曹中睿举起了酒杯,张家兄弟不知该说什么好,有同情,也有兴灾乐祸,君逸之就不必说了,最开心的是他,跟曹中睿碰了杯后,便朝俞筱晚举了举杯,得意洋洋地一饮而尽。

    韩世昭也真心恭喜,最真诚最真挚的,当数曹中敏,“恭喜二弟日后有人提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