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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肉书屋

    害死我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穿肠毒药是如何灼痛我的咽喉、锥痛我的心肺,我到现在也没忘记一分一毫,我不先将你铲除,难道还等着你再来毒我一次不成?

    俞筱晚掩住眸底的冰寒,面上依然是小孤女楚楚可怜的神情,唯恐说错话的样子:“?晚儿怎么会与舅母您作对呢?方才之事,难道不是因为睿表哥没告诉您昨晚的实情所至么?若是睿表哥诚实一点,您又怎么会被老太太禁足?”

    张氏心中正后悔着,若一开始照实说,大不了睿儿领个罚,说是酒后失德,晚儿却是跑不了的,还不会有石榴的事,更别说禁足了……这会儿听到俞筱晚暗讽的话语,恨得抬手就要将茶水泼到她身上,却被俞筱晚一把握住了手腕。

    “舅母可别心悸病没好,又多个疯病呀,这病可就养不好了,方才老太太说了,在您养病期间,不许表哥表妹来打搅您呢,您不会打算永远不见表哥和表妹了吧。”

    “不许睿儿雅儿见我?”张氏惊得忘记挣脱俞筱晚的钳制,“老太太怎能这样对我?”

    “舅母您是不是魔怔了?老太太是您的婆婆,舅父又没反对,她当然可以这样对您呀。”

    “你……”张氏恨得浑身发抖,用力往回抽手腕,俞筱晚忽然将手一松,整杯茶水都倒在锦被上,滚烫的茶水隔着被子都烫了她一下,恨得她将牙磨得咯咯地响,“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俞筱晚,你有本事,以后不要来求我。”

    这是说她的婚事,得有张氏的签名的庚贴,才能完成六礼吧?俞筱晚扑闪了几下长长的睫毛,一副将哭未哭的可怜样儿,说出的话却气得死人,“晚儿明白了。老太太也说日后府中交给武姨娘掌管,晚儿有事去求武姨娘便是了,舅母您好生歇息吧。”

    说罢,袅袅婷婷地走了,看都不看一眼两眼翻白的张氏。

    回到墨玉居,赵妈妈直说“好险”,俞筱晚也承认,若张氏一开始就用昨晚的事儿赖上她,她还真不好应对呢,可惜,张氏是个又当表子又立牌坊的人,注定了要失败。

    张氏被禁了足,曹中睿被父亲和老太太狠训了一顿,也老实了,不往俞筱晚的跟前凑,让俞筱晚舒坦了好些日子。

    时光一晃便是五个月,从春末到秋末,蒋大娘将自己的所学悉数相授,然后没留下联络方式,只说有需要时她自会出现,就走得干净潇洒,俞筱晚囫囵吞枣地将内功心法和招术强行记下,自己每日里慢慢琢磨慢慢练习。

    店铺也开张了,曹中敏为了报答推荐之恩,尽心尽力,所以三家店的生意都十分红火,没了张氏阻拦,俞筱晚磨了老太太好些日子,终于让老太太答应,每个月许她出府去店里巡视一回。

    只要出府,俞筱晚必定要去看一看那二十名少男少女的习武进程,文伯有个徒弟沈天河,也前来投奔,负责管理这些小孩子。

    俞筱晚便同文伯商量,请他亲自回汝阳督促庄子里的管事。张家那边一直没有动作,俞筱晚却越来越警惕,快到秋收了,前世她汝阳庄子上的佃农,便是在秋收的时候,死于非命的。当然,话她只能这样说:“年底就要运特产入京,这是咱们铺子里第一笔大生意,可马虎不得。我怕您不在,那些个管事的乱来,弄出什么欺压佃农的事来,我俞家的名声就毁了。”又说了要注意佃农的安全,做事认真的,赏银可以丰厚些。

    俞文飚也觉得有道理,收拾好行囊,叮嘱了沈天河一通,便骑马回汝阳了。

    俞筱晚便也戴好帷帽,乘马车回曹府。还隔着曹府两条街呢,就听到热闹的鞭炮声,走得近了,发现就是曹府在放鞭炮,门口还贴着两经巨大的喜报。俞筱晚让马车从侧门入府,派初云先去打听一下。

    不一会儿,初云气喘喘地跑过来禀道,“小姐,今日放榜,敏少爷和睿少爷都中了举人,府中来了好多客人贺喜,明日要摆宴呢。”

    俞筱晚“哦”了一声,换了衣裳去给老太太请安。

    穿过池塘的时候,曹中睿忽然窜了出来,拦在路上,难掩得意地道:“晚儿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是想向我炫耀吧?俞筱晚冷冷一笑,“睿表哥又想吃狗屎了吗?”

    曹中睿脸色一变,想起了往事,恨声道:“晚儿妹妹怎的变得这般粗鲁?如此不雅的字眼天天挂在嘴边。”

    “总比你行为猥琐要强上百倍。”

    俞筱晚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只要一面对他,就会想起自己前世有多傻,居然会被几句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往日里越是柔情蜜意,被背叛时就越是锥心徹骨!

    43出大丑了

    俞筱晚惊惶地大声叫人来救表哥,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戾,你时时处处想要拿捏我,我少不得要回敬一下,若没记错的话,今日会来一位舅母最妄想攀附的金枝玉叶,你就给她留下一下深刻的印象吧。

    小池塘边水并不深,曹中睿也识些水性,扑腾了两下就稳住了,他在水中就开骂,“贱人,快拉我上来!”

    曹清儒正引着客人走至近前,闻言脸色微变,口出恶言,有辱斯文!忙大喝一声,“快去拉二少爷上来。”又问俞筱晚,“这是怎么回事?”

    俞筱晚行礼见过摄政王,这才回话,“方才正跟表哥道喜,表哥不知怎的就往池塘里冲……。”

    “才不是!”曹中睿气恼地大吼。

    他狼狈地让人拖上岸,浑身湿漉漉的,碎发都黏在脸上,两脚沾满塘底的淤泥,散发着恶臭,头上还顶了一片早枯的荷叶……这形象无论如何无法与美男联系起来,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一名小随从,就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发出很不屑地轻哼。

    曹中睿方才只管狠瞪着俞筱晚,没注意四周,这会子才发现摄政王和几位大臣都在,忙敛祍行礼,又告了罪,先去更衣。

    摄政王身后的那名小随从忽然出声道:“慢着,你是怎么掉下去的,你还没说呢。”

    曹中睿心下大怒,真是无礼,一个小太监也敢拦着我,可瞥见摄政王也是一副有兴趣听的样子,只好结巴地道:“不、不小心、滑了一跤。”

    小随从很不满意,追问道:“隔这么远也能滑进去?明明看见你在跟你表妹说话儿!”

    曹中睿更加不满,可他也看出来了,这名小随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弄不好是个姑娘家,摄政王对她多有纵容,难道是传闻中最受摄政王宠爱的惟芳长公主?曹中睿心中大急,在公主面前,他自然想表现一番,可他真没法解释自己为何要往池塘里冲。

    俞筱晚眸光清冷地暗瞥着曹中睿涨得通红的脸,作弊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的,就怕听者有意,假的也会成真的,表哥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在摄政王的面前衣冠不整到了这个地步,日后想平步青云,可就难上加难了,前世倾心于你的惟芳公主,只怕也不会爱上一个头顶枯叶的男人。

    我亲爱的表哥,这还只是开始,我会一次一次在你看到希望的时候,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毁去!

    韩世昭本是跟在父亲韩丞相的身后的,见此情形,便走上前去,温言问道:“曹贤弟当时是不是觉得头有些晕?”

    这个解释比较好,曹中睿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忽然有些头晕。”

    韩世昭粲然一笑,“应当是啖迷之症。医书上有云,世人若逢巨喜,难免啖迷于心,便会产生眩晕之状,定定心神即可,没有大碍。”

    小随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摄政王微挑了挑眉,让尴尬的曹中睿先去更衣。

    立时便有大臣拍韩丞相马屁,“令郎不愧是解元郎啊,果然博览群书。”

    曹清儒笑得十分勉强,附和都不想附和。俞筱晚神情恬静淡雅,心中却不住撇嘴,这个韩二公子真会挖坑,他中了头名解元,谦虚镇定、气度雍容,倒是睿表哥这个第二名“逢巨喜”、“啖迷于心”,瞬间就将他自己给烘托了出来。

    小风波结束,曹清儒继续引着客人们往后花园去,俞筱晚垂首让到路旁,韩世昭经过她身边时,轻轻一笑,极低声地问,“俞小姐莫不是知道今日惟芳长公主会跟来,不希望表哥被公主相中?”

    俞筱晚心中暗惊,抬起小脸,清澈的双眸纯真无伪,“晚儿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可否明示?”

    韩世昭亮如星辰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手执扇柄在唇边敲了敲,微微一笑,便追着众人而去。

    他是怎么发现,是自己激怒了表哥的呢?俞筱晚转了转手中的帕子,忽然想起蒋大娘说过,有些人是会读唇语的,……看不出韩二公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几闪,若是想揭穿她,应当早就会说了,既然没说,那么知道了也没什么。她抛开思量,到了延年堂,张氏、武姨娘等人都聚在中厅里,围着老太太乐呵。

    张氏一个月前才解了禁足令,伏低做小了几个月,今日终于苦尽甘来,尤其的眉飞色舞,见到俞筱晚进来,立即招呼道:“晚儿快来给老太太道喜。你睿表哥中了乡闱第二名,唉,这孩子,还为了没中头名而懊恼呢。你敏表哥也不错,得了第十五名。”言语里都是炫耀。

    俞筱晚笑着上前福了福身,“恭喜老太太、恭喜舅母、恭喜武姨娘,曹家要出两位人物了。”

    孙子有出息,老太太也十分高兴,嘴里谦虚道:“什么大人物,只要日后他俩能中个进士,就是光宗耀祖了。”俞筱晚顺着说了几句吉利话儿,便坐到老太太身边,问起了明日摆宴的事。

    张氏不屑置辩,小小的进士可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前三甲,若睿儿中个状元,她就是堂堂的状元之母,看以后老太太还敢不敢禁她的足!

    女人们在商量宴会的事,男人们则逛过了园子,便纷纷告辞。今日刚出榜,曹爵爷的同僚们只是来道声喜,真正的宴会从明天开始大摆三天。

    还未到韩府,韩世昭便跟父亲告别,想趁时辰尚早,去书局逛逛。到了京城中最大的品墨斋,他径直上到二楼,从执事房里拐过一个小屏风,来到书柜后的小隔间。

    隔间里已经有几人在等他,他一眼便见到其中一名凤目滟潋,神情慵懒的少年,不禁轻笑道:“你家老祖宗允你回来了?”

    那人看到他就没好气,大翻了一个白眼,“要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啧啧!”韩世昭直摇头,“你的事怎么不做好?说好俞家分你管的,上回俞小姐的钗子,你干嘛不自己还给她?”

    那人正是君逸之,闻言便痞笑道:“我这不是给机会给你吗?”

    韩世昭笑得不怀好意,“是吗?不晓得是哪个的老祖宗开口闭口就是俞小姐的?”

    上首的少年轻轻一笑,“好了,别斗嘴了!这五家的事儿调查清楚没有?”

    韩世昭和君逸之的神色一正,齐声回道:“调查了一番,表面上没有问题。”

    上首的少年笑得惬意,“表面上没问题,不一定实际上没有问题。那段时间就是这五位大人身亡,死因必须查清楚。”

    在座的几人都点了点头,韩世昭迟疑了一下,遂问道:“公子,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说出个形状来,要如何寻找?”

    那少年笑得无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慢慢找,有缘的话,总能找到的。”

    闻言,韩世昭和君逸之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心中暗叹,看来想查清真相,还得去佛前求一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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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你居然敢打我

    次日,雅年堂东房,张氏正在卖力宽慰。

    说起来,张氏这一个来月倒是很老实,没急着收回府中的管事权,对俞筱晚也是嘘寒问暖热情亲切。她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思量一番,觉得还是笼络住俞筱晚为好,便一相情愿地付诸行动,自认为之前不过一点小恩怨,小姑娘家家的,被她的温情一感化,自然就会淡忘了。对于昨日俞筱晚激怒睿儿,并令睿儿出丑一事,她也认为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老太太十分信任晚儿,不见得相信晚儿会说这样的话,弄不好又以为是她在捣鬼——或许这才是她要儿子忍下来的主要原因。

    曹中睿在母亲的宽慰下,阴沉的脸色终是微微放霁。是啊,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来贺喜的官员不会少,正是一展风华的时候,应当高兴才对。

    曹中雅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她只知道,今日府中会有许多名门夫人,在这类的宴会上相看未来的儿媳妇,所以她要在宴会上大出风头。衣裳好不容易挑好了,可换了不下二十件首饰,都不满意,“这耳坠上的珍珠这么大,却还没有表姐那个小耳扣亮。”俞筱晚耳上的那对透明金刚钻的耳扣,闪若星辰,想忽略都难,“听说那首饰是一套的,娘,若是我能戴上,今日必定压过所有的姑娘。”

    张氏想想也是,便笑道:“走,跟娘去趟墨玉居,找你表姐借几件首饰去。”

    到了墨玉居,张氏说明来意,再暗示道:“亲戚间本就是应当相互帮衬的,所以昨日的事儿,我告诫了睿儿,不许说出去。”

    哟呵,若不是算准了你不敢声张,我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还打算用这个来威胁我?

    俞筱晚暗暗冷笑,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以为碍于晚辈的身份,这个面子情我总得给你是吧?“当年”我就是被你教得太讲情面、太注重名声,才会落下凄凉的下场,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在乎这些虚无飘渺的名声了。

    “太可惜了,晚儿现在不能佩戴首饰,所以都收了起来,不方便出借,而且,我也不打算借,舅母若真心喜(3uww提供下载)欢晚儿的首饰,就真金白银地来买吧,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我卖你几件。”

    张氏惊得瞪大眼睛,“你寄居在我曹府,问你借几件首饰还要我出银子?”

    曹中雅亦是十分忿恨,“就是,你太无耻了!”

    到底谁无耻?“当年”你找我借的首饰,可从来没见你还过。俞筱晚的眼神一冷,“这话我可得问一问老太太,舅母当初可是说好,要将我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待的,怎么现在又成了寄居?就因为我不借首饰?我的首饰,我借给你是人情,不借你是道理,难道还想强逼我出借不成?这跟拦路抢劫有何区别?”

    张氏没想到俞筱晚不单一点面子不给,还给她连扣几顶大帽子,顿时便恼了,面上却是不显,阴森森地笑道:“那好,只要你日后别后悔。”既然俞筱晚不要情面,她也懒得虚情假意,“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你这么孝顺,就在屋子抄心经一百遍给老太太祈福吧。睿儿的贺宴不用你参加!”

    她是当家主线,说不许参加,晚儿就不能参加!看着俞筱晚丕变的神色,张氏得意地一笑,拽着女儿出了墨玉居。

    曹中雅恨得咬牙切齿,“娘,就这么走了?我的首饰怎么办?”

    张氏扶额,“雅儿你天生丽质,不一定要晃眼的首饰。”说着阴笑,“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捧着妆奁来求我了。很快!不出十日!”

    曹中雅对母亲深有信心,闻言眼睛就是一亮,“母亲有何妙计。”

    这事儿却是张氏不能说的,只催促她快去穿戴好,客人们要来了。

    这母女两一走远,路边小径的草丛后就窜出一名七八岁的小丫头,飞跑进屋子,小声儿地禀报给了俞筱晚。

    初云恨声道:“小姐,舅夫人肯定是有什么j计!”

    俞筱晚神色安详恬静,唇角还含着一丝浅笑,笑意直达眼底,“我该怎么感谢舅母呢?”

    定然是汝阳庄子上的事儿,从汝阳传讯息入京,要三四日,从佃农身亡到闹得不可开交,是两日的光景,若是不出十日就会去求她,那么一定是在三四日后行事。有了时间地点,她还想翻出什么浪花?

    赵妈妈按着小姐的吩咐,让放了一只信鸽出去,俞筱晚又将初云、初雪、丰儿这三个心腹丫头叫来身边,细细耳语一番,又叮嘱道:“就是昨日那名小太监,万不可弄错了。”

    再说曹中雅回屋挑了几样首饰戴上,这才领着丫头们往延年堂而去。路过一处假山亭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道:“摄政王殿下的随从怎么还没来?”

    曹中雅眉头一皱,这是初云的声音。

    跟着便听到初雪的声音道:“快了。一定要请她将摄政王引到小香海去……”

    初云兴奋地道:“若是能成为侧妃,就可录入皇家玉牒,这是何等荣耀啊!”

    曹中雅听得眼皮一跳,俞筱晚想勾引摄政王?

    张君瑶和吴丽绢都已经入了终选,现在住入宫中学礼仪规矩去了,她这阵子可没少听老太太、父母亲憧憬美好未来,原本就有些羡慕,这会子心都动了。若是当摄政王的妃子如此荣耀,她为什么要让给旁人?不行!必须抢在俞筱晚之前,她可不比俞筱晚生得差!

    刚拿定主意,就听丰儿小跑过来,喘着气道:“来了来了,在池塘那边。”

    曹中雅大急,立即回头低声吩咐自己的丫头,“去拦着那几个丫头。”然后自己一提裙摆,急忙忙地跑去了池塘边。

    迎面正遇上一名绯色圆领长衫的小太监,曹中雅不知世情,以为摄政王身边的小太监跟别人身边的小随从是一样,端着架子,高扬着下颌道:“你,去请摄政王殿下过来一下,请来了,我还有赏。”说着很大方地抛出一锭银子。

    惟芳公主满脸古怪之色,打量了她好几眼:没长开的小丫头,应当不是想勾引皇兄吧,要是勾引的话,也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她难得耐心地问,“你为何要见皇……殿下,有何冤情?”

    曹中雅见她拿了银子不办事,原本因俞筱晚不愿借首饰而变坏的心情,更加坏了,心头怒火骤起,“叫你去就去,一个奴才配问我么?”

    虽然惟芳公主是做奴才打扮,可心里却认为曹中雅才算奴才,她本就是刁蛮任性出了名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下就便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放肆!”

    “你居然敢打我?”

    曹中雅呆了一呆,就尖叫着伸出十指,往惟芳公主的脸上挠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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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得罪公主没好下场

    惟芳公主素来得宠,走到哪里都是人人畏〖txt小说下载:〗惧,还真没见过曹中雅这样敢跟她叫板的(貌似公主殿下忘记了她穿着太监服饰),当下怔在原地,不知躲避。眼看着曹中雅的爪子就要挠到脸上了,惟芳公主吓得两眼一闭……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她忙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这才发觉曹中雅被一名眉目如画、气质如仙的女孩抓住了两手。

    曹中雅报仇受挫,扭头一瞧,气得哇哇大叫,“俞筱晚,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

    俞筱晚妙目凝霜,低叱道:“胡闹!来者是客,何况他还是摄政王殿下的随从,你怎能这般无礼?快快道歉!”

    曹中雅自小就是曹爵爷和张氏掌中的珍宝,养成了目中无人傲慢自大的性子,就是王府中的郡主,她也只是表面上恭敬,心底里却是不屑的,如何会愿给个太监道歉?当下便瞠大眼睛,冷笑连连,“摄政王殿下的随从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奴才!表姐以后就是摄政王殿下的侧妃娘娘……”

    雅儿还真是不负我所望,俞筱晚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眉头却担忧地蹙成小山,立即打断她的话,“休得胡言。还未终选,哪里来的侧妃娘娘?”

    曹中雅得意地一笑,想回敬一句,忽觉一阵风来,右脸一痛,又挨了惟芳公主一个巴掌。惟芳公主冷笑,“有你这等亲戚,没了辱没了皇家的威严,我这就告诉王爷去,你家表姐休想入选!”

    俞筱晚抢在曹中雅之前,急急地解释道:“这位小公公请息怒,君瑶表姐端庄淑雅,并非……”

    “叫君瑶是吧?”惟芳公主用力记下这名字。

    曹中雅正要开骂,忽听身后有人痞痞地笑问,“小姑姑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声到人到,君逸之轻摇折扇,翩翩而至,绛紫的圆领斜襟广袖长衫衬得他有如谪仙。他辈分虽低一级,但却比惟芳长公主大了两岁,惟芳长公主立即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逸之,这个臭女人骂我,给我打她!”玉兰一般的食指指着曹中雅。

    原来不是她惹怒了小姑姑,君逸之心中一松,嬉皮笑脸地道:“全凭小姑姑吩咐。”说完真的作势撸袖子。

    曹中雅惊得手足生寒,话都不敢说了,她再任性妄为,也知道皇族之人比她高贵得多,更没想到这个小太监居然是长公主,呆傻地看着君逸之越走越近。

    俞筱晚忙深深一福,“所谓不知者不罪,这位……主子玲珑慧敏,扮什么象什么,表妹眼拙没有认出您来,才会出言莽撞,还请韩二公子、这位主子,宽宏大量原谅表妹这次。”

    “这样啊?”君逸之动作潇洒地收起扇子,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看向惟芳长公主,“若真是无意,小姑姑您又已经出了气,不如就此罢了?”

    惟芳长公主哼一声,旋即又得意地问,“你们真没看出我是假扮的?”

    俞筱晚红着小脸,羞愧地摇了摇头:“没有看出来。”

    君逸之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玩味地笑,附和道:“若不是我认识小姑姑,也不会那么快发现不妥,所以曹小姐虽然是粗鲁了些,却也不算太眼拙吧。”

    惟芳长公主心情顿时好了,“我就说象嘛,偏皇兄还说不象!”

    正说着话,曹中睿带着韩世昭气喘喘地赶过来,嘴里说道:“君兄怎的跑到这来了……”转眸看见惟芳长公主,怔了一怔,他虽然猜出她是谁,却也不敢肯定。

    韩世昭是认识的,忙一揖到地,“拜见长公主。”

    曹中睿这才跟着深深一揖,又春风拂面般的微微一笑,希翼给惟芳长公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说曹中睿是曹中雅的哥哥,惟芳长公主撇了撇嘴,第一眼的惊艳被抹去了不少,再细看一眼,竟是昨日那个狼狈的少年,更是失望,皇兄还说他人才出众,是可造之材,我看也不过如此,还比不得韩二这个讨厌鬼。

    她顿时没了兴趣,懒洋洋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是曹中睿陪着韩世昭到内宅来给老太太请安,君逸之闲着无事,也说一块来看看,走到半路,君逸之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这两人才一路寻了过来。

    惟芳公主道:“那现在无事了,便一同去大厅吧。”

    曹中雅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肯定有手指印,便告罪想先回梳洗一下,惟芳公主要笑不笑地道:“我不准!”

    说罢就当先而行,君逸之和韩世昭等人跟上,曹中雅急得想哭,曹中睿忙悄悄地问是怎么回事。曹中雅自然指着俞筱晚道:“还不是她……”

    话未说完,惟芳公主就回头冷声道:“还不跟上?”

    曹中睿不敢抗命,压下满心疑问,快步跟上。

    俞筱晚微微一笑,神色担忧,语气却是兴灾乐祸,“妹妹得罪了惟芳长公主,日后哪还会有名门闺秀敢与妹妹交往?若是君瑶表姐真能当选为侧妃还好,若是不能……唉。”

    说罢便提裙先行,曹中雅恨得银牙咬碎,却一时也不能发作,只能委委曲曲地跟上。

    曹府的池塘里时尚地养了几只天鹅,一点也不怕人,大摇大摆地从几人的眼前路过,然后跃入池面,优雅地滑行。

    众人都不自觉地看着,君逸之无聊地扯扯嘴角,“呆头鸭。”

    惟芳公主立时笑话他,“逸之连天鹅都不认识吗?”

    君逸之倜傥地一笑,“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不象鸭子么?”眸光玩味地在俞筱晚的脸上转了一圈,落定在惟芳公主脸上。

    惟芳公主笑了,旁人也凑趣地笑,只有俞筱晚心下着恼,她觉得君逸之就是在说她那晚走路摇摇摆摆的,肯定是!

    到了延年堂,早得了信儿的曹老夫人、曹夫人和一众女客,都候在大门外,恭迎惟芳长公主。惟芳长公主此时才拿出了皇家的威严,神情淡然端庄地抬了抬手,“免礼。”

    众人簇拥着她走到大厅,待她在上首坐定,赐了坐,众人才依次坐下。

    曹老夫人代表曹府恭维了一番,惟芳长公主淡笑道:“我不过随皇兄过来玩一玩,令孙高中乡试第二名,可喜可贺啊。不过……”她眼珠一转,瞟了曹中雅一眼,“令孙若是想在朝堂立足,家中姊妹也得修心养性、言辞谨慎才行呐。”

    她虽未点名,可女客们都是各府的当家主母,怎会不知她说的是谁?虽然惟芳公主名声也只有这么好,人人都觉得错不一定在曹中雅,可到底她是金枝玉叶,又与摄政王兄妹感情极好,得罪了她,就差不多等于得罪了摄政王,哪家还会要这样的媳妇?贵族女子十一二岁,正是议亲的时候,怎么会忽然生出这样的是非来?

    张氏惊得瞠目结舌,陪笑问道:“不知小女错在何处,臣妇愿代小女给长公主陪不是。”

    君逸之笑道:“小姑姑哪里是这样计较的人?”

    竟是不让长公主说出事由,连化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46你印堂发黑

    这里女眷多,韩二和君二向老太太施了礼,便与曹中睿回前院了。贵妇和少女们中身份高贵一些的,全围在惟芳长公主身边奉承凑趣,挤不过去的,便坐在一起小声地议论刚刚离去的三位美少年。

    “若论身份,自然是君二公子最高贵。”

    “那又如何,他几个月前跟人争粉头当街打架,被楚王爷罚去封地思过,这才刚回京,昨日就去了伊人阁。”

    “啊,这样的人呐……那还是韩二公子和曹二公子好。”

    “韩二公子中了解元连贺宴都不摆,这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

    “曹二公子也好,可是他妹妹……”话到此处,无声胜有声。

    张氏要曹中雅躲在屏风后,怕再触怒惟芳长公主,她听到这话气红了眼,可张氏不允她出来,发作不得,只能委曲的抹眼泪。

    俞筱晚陪在外祖母身边,淡淡地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前世,每一次的宴会,她就是这样被张氏以各种借口隔绝在自己的闺房之中,任人说东道西也不能辩解。如今,这滋味终于让雅儿尝到了,过些日子,让张氏也尝尝。

    这一天,不会远的。

    能为张氏撑腰的张君瑶,上一世靠的就是金大娘,这一世金大娘已经答应推荐吴丽绢,张君瑶能不能选为侧妃,还真不一定了,若张大人和张夫人知道是雅儿连累了自己的女儿,还会不会全力支持张氏?呵呵,若是张君瑶落选,这个讯息,得想办法告诉张夫人才行啊。

    宴会散后,张氏便急急地将女儿叫到跟前,问清原委,直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去请表小姐过来。”

    俞筱晚听得舅母传见,微微一笑,吩咐更衣,顺从地跟着曲妈妈来了雅年居。一进东房,她就敏锐地发觉,屏风后有人,而且气息浓重,是名男子,能在张氏房中坦然呆着的男人,除了舅父还会有谁。

    俞筱晚盈盈施礼,张氏也不藏着掖着,劈头就问,“晚儿,我且问你,你今日寻殿下所为何事?可别否认,雅儿的丫头们都听见了的。”

    俞筱晚柔柔地一笑,“舅母误会了,我只是想寻殿下的随从,问一问吴姐姐现在可好,还准备了些银票,希望小公公能帮忙美言几句,吴姐姐若是能选上,对舅父和两位表哥的前程都是极好的。只是可惜,雅儿妹妹与……惟芳公主争吵了起来,不过惟芳公主穿的是太监的衣服,我们都没认出是女子,也不能怪雅儿妹妹。”

    听俞筱晚扯到雅儿的头上,张氏大怒,冷笑道,“胡说!雅儿明明听到你说要见殿下,再者,你怎知一个小太监就能说上话儿?”

    俞筱晚似乎被吓着了,哆嗦了一下,才小声地道:“能随行于殿下身边的,自然是得力的心腹。”顿了顿又叹息似的,“其实只凭他是殿下的人,雅儿就不应当与他争吵,还连累到了表哥……”

    “什么?还连累到了睿儿?”曹清儒的声音忽地响起,他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直直地问俞筱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晚儿你说清楚!”

    俞筱晚自然是乖顺地细述一遍当时的情形,听说公主没提到吴丽绢,曹清儒的心稍稍松了一点,随即怒道:“雅儿也太不知分寸了,殿下的人也敢骂,我看得禁足一个月,将女则抄上百遍。”

    张氏莫名惊慌,忙辩解道:“雅儿是被晚儿骗了!”她以为晚儿会象上回那样直抒胸臆,这样爵爷就会知道是谁在搞鬼,哪知晚儿竟会这样狡辩,偏她为了让晚儿有话直说,没让雅儿留下,弄得想解释都解释不了。

    曹清儒哪里还会相信,冷哼了一声,“都是给你惯出来的,你给我把她教好一点,知情守礼之前,不许踏出屋子半步。”

    俞筱晚连忙表态,“舅父不必担心,吴姑娘那里,我请金大娘帮忙美言了,应当不会有问题。”

    曹清儒眼睛一亮,“可是尚衣局的那位金大娘?”

    “正是,她是我的绣活师傅。”

    张氏嘲讽道:“你是金大娘的徒弟?牛皮也不怕吹破了。”

    “闭嘴!”曹清儒现在听到张氏的声音都烦,拂袖去了老太太处,俞筱晚乘机告辞,才不留下来跟张氏喷口水。

    老太太正等着消息,听完儿子的描述,轻叹一声:“张氏入我曹家二十余年了,之前一直瞧着贤惠温婉,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小肚鸡肠的,先是教睿儿说谎,现在又惯坏了雅儿。依我看,是以为娘家要出个侧妃,得瑟了,不把咱们母子放在眼里了。”

    这话说得可重,曹清儒顾念夫妻之情,不敢接嘴。

    “可张家小姐选上了,也是帮着张家的,能帮着咱们多少?但吴姑娘就不一样,没有娘家人支持,王府哪里那么好生存?咱们就可以当她的娘家人,她也必须拿咱们当她的娘家人。”

    “请严嬷嬷去教雅儿吧,晚儿懂事得很,不用学什么了。”老太太又欣慰道:“晚儿还想着帮忙打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爵爷以后要多疼她一点。”

    曹清儒点头应是,又与老太太展望了一下美好未来,便告辞回屋歇息。

    这回老太太和曹爵爷都铁了心,调了严嬷嬷过去给曹中雅进行地狱式淑女训练,把曹中雅折腾得苦不堪言,俞筱晚照常每日晨昏请安,对老太太孝顺,对张氏也是恭敬有加。张氏想着俞筱晚迟早要求到自己头上,便按下怒火虚与委蛇。

    过得几日,汝阳庄子上传来讯息,说是一名佃农做工时跌入枯井,摔成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家属不满俞家给出的赔偿,已经告到了衙门里。

    俞筱晚急得不行,求老太太让她去铺子里问一问情况。正遇上张氏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见俞筱晚两眼通红,老太太拍着她的手,“你先去打听清楚,有什么事回来与你舅父商量便是。”

    俞筱晚给张氏请了安,忙忙地出府了。张氏便关心地问老太太,“晚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事。”

    嗤,这是怕我乘机敲诈么,可惜到最后,她还是得求到我的头上,张氏心中暗道。

    再说俞筱晚,到了店铺里,细看了一遍文伯传来的密函,仔细回了一封,便好整以暇地到铺子里巡视。

    绸缎庄里一个大客户在挑三拣四,看到俞筱晚便哼道:“我好心想来做你的生意,可你这铺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入不了眼。”

    俞筱晚暗道一声“秽气”,脸上却笑道:“我这小铺子里都是民间的缎子,哪比得上宫中的?君二公子以后还是别来了,免得白白跑一趟。”

    君逸之高傲地一抬光洁的下巴,“我想去哪儿,就是我家老祖宗都管不了的。”说着古怪地盯着俞筱晚看了几眼,自言自语般地道:“不会是看错了吧?”

    俞筱晚并不接话,他无趣地暗翻白眼,继续说道:“喂,我可是跟静安大师学的相面,你印堂发黑,看来是官司缠身啊。要不要本公子帮你破解一下?收费不多,一张药方即可。”

    47舅母落入圈套了

    刚刚才传入京的消息,又是她的私事,他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在暗中跟踪她?

    俞筱晚忽然抬头,直视着君逸之漂亮的凤目,声音冰冷地道,“君二公子消息真是灵通啊。”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原本是少女的清澈无邪,转瞬间变得幽深晦暗,透出丝丝冷漠和浓浓戒备,君逸之心神一阵恍惚,这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该有的反应吗?惹上了官司,有人主动相助,不是应该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吗?而且,她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调查,这么敏锐,怎么看都不象一个十一岁天真浪漫的闺阁少女,倒象是久经历练的老江湖。

    只一眼,俞筱晚就收回了目光,压制下内心的汹涌情绪,正容平和地问道:“不知君二公子要如何相助?”

    君逸之挑眉笑道:“对付地方小官,只需派我楚王府的管家出面打个招呼就成了,能有多难?”

    的确,在她看来需要费心布署的事,当权者只需一句话就成了。她已经有了捉贼拿赃的计划,可若是有楚王府相助,一则更有保障,二则她也可以摘清自己,免得被人怀疑一个小姑娘怎的这般会谋算而产生戒心。

    “若君二公子愿意相助,小女在此拜谢。”俞筱晚真的敛衽福了下去。

    君逸之真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前后不过一弹指的功夫,她的态度从冷漠到感激,仿佛之前是他眼花了一般……倒是个有趣的人。他压下心底的诧异和一丝陌生的感觉,玩世不恭地挑眉笑道:“你还没说药方的事。”

    俞筱晚弯眉一笑,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丽俏皮,“一半药方,前面不是还有个赌约吗?”

    君逸之哈哈大笑,“那我赢定了,你记得将方子准备好!对了,你总得给我个信物,我让田管家跟你那儿的管事联系一下。”

    俞筱晚觉得有道理,便写了一封信,盖上自己的私印,君逸之收好后扬长而去。

    俞筱晚轻轻呼出一口气,总觉得这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君二公子,时常流露出一种压迫感,就象刚刚,她怀疑的他的同时,他也在怀疑她,让她有种会被他看穿的感觉……其实,有他相助也好,到时,张氏和张长蔚兄妹俩连埋怨的地方都没有,前一世,她傻傻地被这兄妹俩算计,真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一回,她一定要让他们痛都呼不出声来!

    十几天一晃而过,俞筱晚心情愉快地等待君逸之帮忙解决汝阳的官司,可在曹府,却时时显得忧心忡忡,一个人默默垂泪。

    张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大哥是吏部侍郎、掌管所有官员的考核,任谁都要给几分颜面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晚儿怎么还不来求她?

    石青销金撒花软帘一掀,曲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打眼色让丫头们退出去,这才附在张氏的耳边小声道:“方才老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