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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质女孩 作者:小渝

    男主角:聿维韬

    女主角:伍菱幼

    第一章

    初遇

    入了夜后,

    那青罩山峦,顿失颜色,

    只剩下心慌的深沉,

    本是迎风摇摆的绰约风姿,

    在暮色沉沉下却成了嘶吼张狂的群魔乱舞,

    翠绿环绕的山峦间,偶尔间杂着银白秋芒翩翩摇曳,翻飞成层层浪田,悠悠

    然然地将躁意消弭于无形。

    此乃平日天高气爽之时的美景一幅。

    倘若遇上个y沉如晚娘脸孔的y雨天,天空便像一块没拧干的旧抹布,滴滴

    答答地惹人心烦;这种时候,也可以自诩为文人雅士,咏唱个古人诗词,为赋新

    词强说愁一番。

    入了夜后,那青翠山峦顿失颜色,只剩下心慌的深沉,本是迎风摇摆的绰约

    风姿,在暮色沉沉下却成了嘶吼张狂的群魔乱舞。

    平常人很少会有闲情雅致选在这种时分入山,除非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的人。

    此刻位于山腰偌大的停车场中,聚集了一些青少年,三两成群的,惨白的微

    弱路灯下,映照出他们血气方刚的躁动表情。不时呼啸而过的车辆撩拨着浮动的

    空气,更添躁意。

    场中一隅,黑色的gp500 傲立,与身旁的嘈杂形成强烈的对比。

    孤单的身影蹲着调整前轴的避震器,线条分明的脸上有着不驯的凶煞之气,

    让不善的脸庞更添几分狠戾。

    ‘欸!阿维,有没有把握?’顶着一头刺猬发束、还是夸张的金色的阿明凑

    到聿维韬身边。

    聿维韬头未抬,专心地调整角度。

    ‘听说熊仔那一伙这次可是请了个狠角当枪手,放话要把你电到“金细细”,

    还撂话说要让你连车尾灯都看不到。’吐了口菸,阿明看好戏似的扇风点火。

    场外的赌注已经下到一赔六,赢了的话,他可就爽呆了,还可以买辆

    和阿维一样的gp500 拉风、拉风呢!想到这里,阿明忍不住痒地舔舔唇。

    ‘车尾灯?’聿维韬冷哼,‘要是在我后面,当然看不到他的车尾灯,白痴!

    ’只会放大屁的家伙,真有种,就赢了他再说。

    ‘阿维,这么说,你有把握啰?’闻言,阿明大乐,眼睛仿佛闪出两个大大

    的‘ ’。‘我就说嘛!熊仔他们轧车,各个输得惨兮兮,不是摔车肿得像“面

    g”,就是输得脱裤子。他们上次还用夹攻的小人招数,吼!只消你一招80度旋

    车打滑,然后加速上桥墩飞车过人,就顺利化解,还让大伙儿看得眼珠都快掉下

    来了,其是厉害!’

    想到那次神乎奇技的风光场面,阿明激动地一掌拍上聿维韬的肩,恨不得自

    己就是当事人。

    ‘c!卒仔明,你爽个屁呀?你是他马子还是他阿爸啊?’毛发茂密、体型

    壮硕,就像他的别称一样像只黑熊的熊仔叼着菸走过来。

    大角来了,阿明缩了缩脖子,着鼻子闪到一边凉快去。

    ‘喂!阿维,要认输就趁现在,别被我们电到“金细细”才在那边哭。’

    ‘少废话,比了才知道。’聿维韬冷哼道。

    ‘好!有种。’看看他们那一伙人,熊仔点点头,‘先说好,老规矩,我们

    输了,二十万;如果你输了……’

    ‘知道,等你们真的赢了再说吧!’聿维韬坐下机车、戴上安全帽,一催油

    门,排气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立刻蓄满了无限的j力,随时等着爆发。

    ‘轰轰轰’

    一辆银色的机车在他左侧挑衅似地猛催油门。

    聿维韬斜眼睨了对手一眼,然后在银色的车身上停顿了一下,安全帽下的眼

    睛不自觉地眯细。

    是他?!

    血y中的好斗因子开始沸腾,他的唇角勾起暴戾的笑,对一身银色骑装的对

    手比出中指。

    对手亦礼尚往来地回了个‘c’的不雅手势,雄健的肩耸动着,看来正乐和

    着。

    panel(1);

    围观的群众阵阵鼓噪,‘唷!唷!唷!唷……’

    紧绷的气氛中,红布落下,划出一道艳红!

    ‘轰’的一声,两骑像离弦的光箭般飞s而出!

    ‘上呀!咱们也跟上去!’熊仔跨上车,紧接着追去。

    ‘走!’一伙人随即跟上。

    追随的车辆跟着呼啸,车尾的红灯在路上划出流萤道道。

    景物在高速下都成了模糊的光影,从眼角飞掠而过,随之抛诸在脑后。

    体内的好战血y滚烫沸腾着,不需要侧首回望,聿维韬的身体告诉他,对手

    紧跟在他黑车身左后方,似炫耀、似挑衅地与他同速压身转弯、加油冲速,贴身

    得宛如他的影子。

    他没有被银骑吓倒,唇边反而勾起残戾的笑意,笑中带着不顾一切的冷漠。

    飙车,重要的除了技术,还要有胆。

    他每战必胜的关键在于他除了有胆量之外,还不怕死。

    车影追逐至急降坡发夹弯!近乎平行的弯道,是每个骑者的难关。

    唇边的笑意未减,黑骑的速度不缓反加速,身躯矫健地挪至车身侧压至最低,

    降低重心地在撞上山壁前的刹那双臂猛力一举,手臂青筋毕露,趁着银骑迟疑的

    瞬间,再以单轮压着山壁顺利旋过发夹弯。

    前轮着地时,他未回头,手握拳往后比出中指,笑意更深了。

    看他的车尾灯吧!白痴。

    须臾的迟疑,两骑之间的差距已然拉开。

    黑骑压身转过另一个弯道,车身全部过弯之际,前方数十尺突地冲出个身影

    ‘!’

    来不及了!脑中闪过念头,身体本能地一转车头,脚猛力蹬开,聿维韬抱头

    往反方向摔出

    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是后背一阵震骨撕碎的剧痛,他反弹到地上,眼前金

    星闪烁……

    许久后,待五脏六腑稍稍归了位,他才睁眼,眉头紧皱。

    一张他所见过最可爱的娃娃脸蹲在身边,她俯看着他,圆圆的大眼睛里有着

    些许愕然。

    ‘c!你不要命啦?这样冲出来!’满腔的怒火让他一开口就捉狂。

    伍菱幼刚要抚上他的纤白小手一愣,随即收回身侧,她倒吸一口气,开口道:

    ‘c!马路是你家的?还是你是李x 辉或陈x 扁的私生子?只有你能飙,别人不

    能来呀?!你这样飙车,以为自己是刘德华是不是?’她也不甘示弱,又酸又辣

    的挖苦与娃娃脸成极度反比。

    没料到她有这种反应,聿维韬愣了一下才破口大骂,‘!你不知道方

    才那情况你很可能不死也将只剩半条命吗?哪还容你在这里大小声!’

    ‘喂!如果不是你飙车在先,我哪有什么剩半条命的危险!不知反省,还恶

    人先告状,你好不要脸!’伍菱幼双手叉腰,不屑地起身转头就走。就是有这种

    不知死活的人,玩命当耍帅,g本是扰乱社会的垃圾、害群之马!懒得理他!

    ‘你’聿维韬气得伸手要抓她,刺骨剧痛却猛地从x口爆开,然后口中逸出

    痛苦的呻吟,‘!’

    一分钟前,他还睥睨世间,现在却窝囊地倒在路旁,真!

    剧痛让他额际直冒豆大冷汗,他只能动弹不得地屈卧,静待疼痛稍减。

    扭曲的五官紧皱,微颤的身躯承受着莫大苦楚!牙关却死咬着不止月逸出懦

    弱的呻吟。

    ‘ㄡ一ㄡ一ㄡ一’

    痛楚间,他听见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妈的!他这回是大意失荆州,被熊仔他们逮到机会了。

    可惜!这么好的对手可能是他一生一回,没飙完全程……他可以想见对方一

    定是回以中指了。

    ‘哈……哈……哈……’

    ‘喂!你是撞到脑袋变阿达了呀?干嘛一个人闷笑个不停,笑得像个神经病!

    ’

    腰侧被发声者踢了踢!

    !她还没滚?

    果然,从眼缝瞧见娃娃脸站在他身边,一脸‘你很不正常’的怪异表情。

    闭上眼,他敛起笑。

    !

    ‘哈……哈……哈……’

    救护车警笛声停在他的不远处,急救人员跑了过来,问了他一些问题,然后

    替他装上颈套、抬上担架,小心的送上救护车,速速往山下驶去。

    ‘小姐,叫你男朋友不要那么冲好吗?命只有一条,车骑得那么猛,很容易

    摔死的。’急救人员说道。

    小姐?聿维韬皱起眉,从肿起的眼缝间看见娃娃脸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上了救

    护车。

    摔死?要不是这个出门没带神经的女人,他又怎么会‘犁田’?!

    闭上眼,他不想再看见这没大脑的女人,无奈却关不起耳朵。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犹带着微微童鼻音的女声,极轻地哼了一声,加以

    反驳。

    ‘对啦!笑连狼素血气方刚了点,但飙车好歹素不好的树……不是男朋友也

    好啦!要素偶女儿交了个飙车族,偶一定会打断她的腿……’急救人员倚老卖老

    地开始和她话家常。‘啊就像偶们亲戚的隔壁,就有个儿子,爱飙车,结果飙到

    最后喔!就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不死又拖累家人……一到假日晚上,偶们救

    护车就忙啦!真不租道现在的笑连狼头壳在想些什么……’

    烦人的老头,当着伤患的面长篇大论,以为自己是教育学家还是道德家啊?

    纵使不悦,他们的对话仍是一字不漏地进了聿维韬的耳朵。

    ‘阿伯,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带着鼻音的女声再次郑重反驳。

    ‘!’这一次,聿维韬蠕动着唇咒骂。

    关他们什么鸟事啊?命是他自己的,需要他们来c心吗?真是多管闲事!

    ‘真!’

    夜晚的医院应是寂静的,周末夜晚的急诊室则否。

    车祸意外、醉酒路倒、少年械斗、打架,食物中毒、急病发作,各种天灾人

    祸的受害者占据着急诊室,医疗人员、警方、家人亲友走动穿梭在病床间,隐然

    是周末夜的另一个热门聚点。

    急诊室的一角,两个人影正剑拔弩张地怒目相向。

    ‘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哼!我高兴,你管我。’

    ‘鬼才理你,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衰到进医院。’聿维韬很记仇。‘你

    没事就快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伍菱幼冷哼,‘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进医院。自己r脚“犁田”,还小鼻子

    小眼睛地牵拖我。你嘛帮帮忙,不会骑车就不要骑,省得连累整个社会大众,又

    要忍受你带来的社会动乱,还要吸收你浪费的社会成本。一点建树都没有的人,

    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声。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她的脸上尽是不屑。

    ‘既然你都觉得丢脸,还不快滚!’他怒喝,额际青筋暴跳,恨不得把她的

    毒舌拔掉,本就不善的脸此时更是凶恶狠绝,足以吓哭孩童。

    伍菱幼脸色却丝毫不变,深吸口气,叉腰和他杠上,‘你除了会大声还会什

    么?这里是医院,ok?你j气好、体力足、嗓门大,不代表别人就和你一样是大

    猩猩转世,请拿出你的社会道德心,轻、声、细、语!’说到最后她g本是手圈

    成喇叭状,凑在他耳边河东狮吼,大有不震破他耳膜,誓不休的狠绝。

    ‘你要搞清楚,我跟来,是因为我有良心的问题,今天要是一只狗倒在路边,

    我也会送它到医院。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咬我一口?万一你和警方或你家

    人栽赃我,我难不成还得替你负责吗?我才没那么笨,当然要跟来好好料理个仔

    细,免得以后当了冤大头。’

    又是猩猩又是狗,还嘲讽他没有道德,没有良知,还是社会动乱始作俑者…

    …她简直是将他诋毁得彻底。

    偌大的拳头紧握,他气得浑身颤抖。

    ‘好男不与女斗。’他气得撇过头,不与她计较。

    ‘好伟大喔!好男不与女斗?拜托,那是你们男人自我安慰的膨胀用语,g

    本就是斗不过,又拉不下面子举白旗,只好用一句好男不与女斗作结,以掩饰自

    己的无能,夸大男人的自尊。’

    再和她说下去,他会忍不住杀人的……不是杀了她,就是杀了自己!

    幸好,在血案惨剧发生前,白衣天使赶来解救一场浩劫。

    ‘聿维韬,你还有没有其他联络得上的亲友电话?’护士笔杆敲打着病历表

    问道。

    ‘没有。’他的声音冷冷的。

    ‘没有?’病历上的电话被圈起,旁边还打了问号。‘没人来签手术同意书

    和缴保证金,医院不能替你动刀耶!’护士眼尖地注意到点滴流速,放下病历,

    调整了下。

    他用没有打点滴的另一只手掏出一叠钞票,‘保证金我自己付,同意书呢?

    ’他伸手就向护士索讨。

    护士脸一皱,‘医院规定不能病患自己签署同意书,一定要亲友。而且你还

    未成年,才……’她看了眼资料,‘十七岁,最好由监护人来签比较好。’看不

    出来

    他才十七耶!现在的小孩发育得真好,真的是‘平平十七岁,大小汉怎会差

    那么多’。

    ‘我不需要他来。’不善的脸更y沉了几分。

    又是一个问题家庭。护士心里皱起眉头。她刚才打了电话通知聿家,聿维韬

    出车祸的事。

    ‘就算他死在外头,也不关我们的事。’聿育铭,也就是伤患的父亲,冰冷

    地说完便挂掉电话。

    而后这支电话便再也打不通了。

    ‘没有人来,我们院方是没法作主替你开刀。就算你转院,每家医院没有同

    意书,都不会替你动刀的。’

    ‘又死不了人。’冷绝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有瞬间僵化的唇角透露了几分

    被伤害的脆弱。

    死不了人?现在的小孩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

    ‘聿维韬,现在的x 光片显示你的肋骨断了两g,有腹腔出血现象,如果不

    动手术,会有大量内出血的可能,这可是会死人的。你再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家

    长或长辈?请他们来签才好。’

    ‘死了就算了!’绷起的脸,迸出话话。两者同样地冰冷无温。

    ‘我来签!’横里砍出一女声。

    ‘你?’护士打量了下她,‘未成年也不能签喔!签了可是要负责任的,小

    妹妹。’

    小妹妹?伍菱幼翻了翻白眼,已经很习惯被大家误会了。

    ‘我已经成年了。’她拿出身分证,上面的出生日期果真证明她已足二十岁。

    ‘多管闲事。’聿维韬不领情。

    ‘我早就说了,今天要是只狗我也不会扔下它不管,何况……’伍菱幼甜笑,

    侮辱x十足地拍拍他的头顶,‘虽然长得臭老,可是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大人讲

    话,小孩子不要c嘴。知道吗,弟弟?’

    弟弟?聿维韬可气极了。

    ‘我和你去办手续。’只可惜压g儿没人理会小弟弟的别扭,伍菱幼和护士

    走开,独留男主角恨得牙g咬到发酸。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嚣张吗?还是他衰尾遇到了她?

    聿维韬躺在床上,忍不住诅咒连连。

    第二章

    恼火

    弱点被踩在人脚底下,

    他只能听其摆布,

    但嘴里的低声咒骂从没停过……

    因为伍菱幼的背书,手术极快地进行,也亏得聿维韬年少力壮,除了肋骨断

    裂外,没有什么大碍,在恢复室待了没半天,他就被推到了普通病房静养。

    按捺不住病房无聊,躺了半天,伤口还没收口的主人翁就忍不住偷溜到楼梯

    间吞云吐雾。

    一只白玉小手突地从他脑后夺走他叼在唇边的菸,‘抽什么菸,臭死了!’

    他转头只来得及瞥见她脚下最后一眼的残骸。

    她又来干嘛?!

    聿维韬甩头就走,但她拿着保温瓶堵住他的路。

    ‘滚!’他没好气地推开她。

    ‘呀!’腰侧的伤口被狠撞,痛得他狠狠倒抽一口气,嘴唇发白。

    ‘你干嘛?’他怒吼。

    ‘没有呀!人家是想说,既然你可以拔掉点滴,跑来偷抽菸,是不是就像草

    履虫、单细胞生物复原力超强,全都没事了嘛!’她手提保温瓶,一脸无辜。

    草履虫?分明拐弯骂他是低下生物。

    ‘我警告你,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否则呢?’她眨着大眼,水汪汪地,‘否则你要把我先杀后奸,还是先奸

    后杀?哇好害怕喔!’末了,小手抚在唇上,表示她真的很害怕。

    ‘你’g本是在笑话他!‘哼!’他撇开头,决定再也不理她。

    ‘生气了?大男人不要那么小心眼嘛!’她戳戳他的背。哇噻!虎背熊腰,

    和她五个老哥有得拚喔!

    ‘还是,你在生气醒来没看到我?人家昨晚在手术房外等了一夜,到快凌晨

    你才推出来送到病房。医生说你没事了,我可以先回家休息,人家才走的嘛!谁

    知道你会醒得那么快?’

    ‘鬼才在生气!’他大声反驳。他没见到她才高兴。

    伍菱幼甜甜一笑,‘好,既然没生气,那我们就回病房去吧!欸!不可以说

    不,不然你就承认你自己是鬼,而且是赖皮鬼。’说罢,她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聿维韬一愣,‘鬼才理你,我才不要回……’话尾骤地消逝,因为她的手放

    在他的伤口上,警告地轻掐。

    她无害地对他甜甜一笑,‘好啦!不要别扭了,做个乖小孩,乖乖回去让护

    士小姐打完那两瓶点滴喔!乖。’手指却别有所指地暗示他,要不乖乖听话,他

    大有再进手术房的可能。

    ‘你……’他能说什么?!她的脸笑得像天使,行为却像小恶魔。

    他只好一脸像ㄍㄜ上便便似地难看,乖乖让她‘搀’着走。

    回到病房,他配合度百分百地让护士小姐打上点滴,又吞下她带来的一盅补

    药,即使苦得像喝黄连,他还是喝完 因为只要他一皱眉,露出抗拒的表情,她

    的手就会‘不小心’地撞上他的伤口。

    妈的!这教他即使心里x 得要死,还是得乖乖照办。

    ‘我点滴也打了,东西也吃了,你可以滚了。’他chu声chu气地说。

    她皱皱鼻头,‘你以为我真爱留在这臭死人的医院?要不是为了监视你,怕

    你又四处乱跑,不配合治疗,待会儿陈尸路边都有可能,我还不愿意留在这里看

    你这张大便脸呢!’

    只要她一开口,真的是非毒即辣,尖酸刻薄。

    ‘我家人都不管我的死活,你管我去死!’他chu声说。

    ‘如果你不是正好摔到我脚边,我也不想管你死活呀!’她嘟囔着,‘你要

    想死,我也不想拦你,只是不要死在我面前嘛!你若要死,也麻烦死旁边一点,

    不要让我知道,不然我可是会半夜作噩梦,睡不安稳的耶!’

    虽是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地飘进他耳朵。

    ‘好!我会记得,以后要死也死得远远的,别又让你遇上。’气红了眼,他

    撇开头,再也不理会她了。

    panel(1);

    又生气了?这小男生怎么这么爱生气呀?他妈妈怀他时,该不会都辣椒拌饭

    吃,才生出这么暴躁的儿子。

    ‘不要生气嘛!来嘛!笑一个,笑一个嘛!’

    他干脆把棉被拉到头顶上,就是不理她。

    唷!真的生气了。

    伍菱幼吐吐舌,说实话也不行。

    她拿着保温瓶,走了出去。

    闷在棉被里的聿维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他醒来,是营养师送来晚餐

    的傍晚时分。

    他下意识地环视病房,找寻那娇气的身影,没有她的踪影,他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走了。

    将晚餐吃得盘底朝天,他躺在床上无聊地按着电视选台器。

    住在单人病房就是有个好处,不必和别人共享卫浴,还能拥有饭店式的享受,

    当然付出的金钱要比别人昂贵。

    电视画面跳来跳去!看着时钟越走越多,他心头也跟着烦躁起来。

    她不来了?

    心头才冒出这个念头,马上又有个声音斥驳,不来才好!

    他才不需要人陪。

    现在的他只是因为受伤而感到脆弱,就像感冒病毒,消失后即会自动痊愈。

    丢掉选台器,他不停地按呼叫钮。

    ‘什么事?’扩音器传来护士的声音。

    ‘来拔点滴,快点!’他chu气说着。

    ‘点滴滴完了吗?怎么那么快。’

    ‘没滴完就不能拔呀?’他火气一起,捉起塑胶细管就猛力扯掉。

    这是医院还是监狱?打不打针还得看护士心情是吧?

    前来察看的护士甫走进病房,就看见已经穿上自己衣物的聿维韬,直直往外

    走。

    护士一愣,‘你要去哪?’

    ‘吃饭。’只见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他才不管医院会乱成什么样,自顾自地跑到夜市去大啖美食,吃了五、六摊

    蚵仔煎、臭豆腐、牛排、药膳排骨后才带着饱足的肚皮姗姗回到医院。

    进到病房,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愣,语气不悦地质问,‘你滚到哪

    里去了?’

    ‘我、我回家呀!’被凶得很无辜的伍菱幼呐呐地回答。

    ‘要滚人不会先讲一声,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你以为你在演x 档案呀?’

    ‘我……对不起嘛!’被长得很凶神恶煞的人用很找碴的语气嘴脸凶时,没

    有多少人还能理智地思考的。

    仔细想想后,咦!为什么是他凶她?!

    她追进浴室,‘你很差劲耶!恶人先告状,我都还没问你去哪里,你反倒先

    骂起我来了。’低头洗脸的他,只是在镜子里回了她一个白眼。

    怎么,骂人还要挑良辰吉日?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又转出病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人家护士小姐吓死

    了?点滴不打就不打,还自己拔掉,很酷呀?还闹什么失踪,害得护士小姐被上

    头骂得狗血淋头,紧急通知我来,全医院都快被你搞翻了,你知不知道?’他突

    地停步,她的鼻子马上就遭殃。

    ‘哎哟’鼻子扁掉了啦!

    他转身俯看着她,‘你很吵耶!出去吃个饭也能罗唆个老半天。’

    ‘你不是有订医院伙食?’她狐疑。

    ‘那点鸟食,喂呀?’他一脸不敢苟同,又稀又烂,又没味道,鬼才觉得

    吃了会饱。

    她上下打量他,这种体格,医院的伙食可能要五份才喂得饱他喔!

    ‘那你要外出,应该告知一下呀!一声不响就走了,很吓人耶!’她还是有

    怨气。

    ‘有什么好怕的!真的会死,我也会记得死得远远的,不让你看见,可以了

    吧!’他酸溜溜地说。

    谁说女人小心眼,男人也很会记恨。

    哎呀!他真的很陈水欠扁!

    昨晚这么一折腾,今天下午又被人家弃嫌,说她多管闲事;她最好沟通了,

    既然人家不喜欢她,她也乐得在家里补眠养j力,没想到睡得更香甜,就被他失

    踪的消息挖到医院来,这会儿还被他臭到太平洋去……

    吼!他是很久没遇过歹人了是吧?

    女人的尊严不可不顾。

    下巴一抬,她哼声,‘好呀!那你就死得远远去,不要再回来了嘛!算我

    “好心去给雷亲”,姑娘我自认倒楣。再、见!’头一甩,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

    她一顿,回头,‘干嘛?’知道错了吧?还不快点低头认错,她还能慈悲为

    怀地原谅他。

    他却脸色一红,g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她。

    ‘谁叫你了,我只是喉咙痒,在咳嗽而已。’他硬拗,手捂着喉咙真的干咳

    了两声,‘咳咳……’

    ‘你’哼!可恶,小姐报仇,三年不晚,咱们走着瞧!

    ‘砰’地一声甩上门,这回她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呆立在房中,手捂着喉咙、不知所措的大笨鹅。

    隔天,聿维韬仍在睡梦中,就被人硬挖起床。

    ‘你搞什么鬼?!’凌乱的发披在额前,布满血丝的眼怒瞪着扰他清梦的混

    帐。

    ‘睡睡睡,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你还睡?你猪呀你!’伍菱幼双手叉腰地吼

    着。

    ‘十一点而已,我都睡到下午两点。’他烦躁地用手爬过头发。‘你要干嘛?

    ’

    ‘干嘛?出院了,还干嘛?’她把他的衣服都丢到床上,‘你睡觉干嘛不穿

    衣服,怕人家不知道你身材好呀?’骚包!

    出院?医生又没赶他。

    ‘我干嘛出院?’他没动静,又倒下。

    ‘你喔!手术后就能跑去偷抽菸,晚上还能去压马路、吃消夜,生龙活虎,

    像条牛似的,干嘛不出院?而且,你真以为医院很欢迎你继续住下去呀?拜托,

    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少爷。’她语中带刺地挖苦他。浪费医疗资源的家伙!

    ‘我有钱,医院怎么不让我住?’他睁开一只眼懒懒地说完又闭起。

    ‘有钱就是大爷呀?’她嗤声,现在的小孩教育真是失败。‘人家也有选择

    不赚你的钱的权利,ok?废话少说了,起床穿衣走人吧!’她不爽地踢踢床脚,

    叫他动作快。

    ‘不要。’他懒懒地丢出一句,翻身干脆拉起棉被当乌g。他没睡饱前,天

    塌下来都不关他聿维韬的事。

    不要?他还不知道她鞋子穿几号是吗?伍菱幼抿起好险的笑,脚一抬,对准

    目标

    第三章

    折腾

    月上三更天,

    只有暗处虫鸣衬托着满天星子闪烁,

    蜷着背的身影沉眠着,

    只有清浅的呼吸规律地起伏……

    ‘你要带我去哪?’聿维韬脸色不善地看着陌生的街道。

    甫出医院,他还以为可以就此分道扬镳,她却说她开了车来,要送他一程。

    ‘不必!’他酷酷地回绝。他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住处,以免日后有所纠葛,

    那就衰大了。

    ‘哦?那你有钱坐计程车或公车回去吗?’她甜笑地扬着手中的皮夹。

    妈的!他的皮夹在她手上,他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他才顿悟,她g本就已经算计好他了。

    这也是他为何会坐在她的小arch 车上的唯一原因。

    ‘我要带你回我家。’她的眼注视着前方,突然道。

    他眉一皱,‘鬼……’

    ‘ㄟ!不准在我面前说脏话,包括什么鬼呀、屁呀、靠的!’一g织指指到

    他鼻前警告他。

    他撇嘴。他干嘛要鸟她?‘靠!你以为你是什么屁?鬼才鸟你。’一句话把

    她忌讳的字都骂足了。

    她没发火,只是脸色神秘地睨着他,‘没关系,你尽量骂,咱们以后还有得

    瞧。’

    ‘瞧个头!我才不回你家,你找个路口让我下车。’

    ‘可是,来不及了。’她的语气中有小小的遗憾。

    ‘为什么?’

    ‘因为,’小arch 驶进围墙里,‘我家已经到了。’

    伍菱幼将车停进车库。

    ‘下车了,你害羞呀?’她好笑地看着仍坐在车上、环x的人。

    ‘害羞个屁!我才不进你家。’

    好吧!她耸肩,自个儿走向房子去。

    这女人,有没有大脑呀?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以为他真的回不了他的地方

    吗?

    跨出小车,他认定了大门的方向,笔直地往大门走去。

    蓦地,从暗处冲出两个大汉,敏捷地扑倒他,制住。

    ‘搞什么鬼?’聿维韬惊愕,随即大怒,‘放开我!放开……’

    大汉认出是主人小女儿带回的客人,拿出对讲机,‘小姐,你的客人要离开

    了吗?’

    对方传来忍俊不住的咯咯笑声,‘他迷路了,“请”他进来吧!’

    ‘是。’大汉放开压在他身上的钳制。

    !这样他的伤永远也好不了。聿维韬怒瞪他们,举步要走。一群怪胎!

    两人马上一前一后包夹住他,‘小姐请你进屋去。’

    聿维韬只看见一排闪亮的牙齿对着他笑,下一秒,他已经被扣住手肘,‘送

    ’进屋里。

    靠!他是走进土匪窝了呀?!

    ‘坐呀!’伍菱幼笑容可掬地招呼他。

    他存心和她作对,站得笔直。

    ‘好吧!你高兴站就站,上面的空气会比较好吗?’她扮了个鬼脸,自己倒

    了杯冰柠檬茶喝。

    喝完了柠檬茶,她走进左侧,不一会儿端了盘总汇三明治和凯萨沙拉出来,

    也不理他,自己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她的午餐。

    panel(1);

    其实聿维韬已经饿得前x贴后背,被她挖起床到现在,他滴水未进,昨晚的

    消夜早就消化了。

    他就是知道她是蓄意在整他,越是如此,他越不让她趁心。

    两人就这样拗着,看谁先撑不住出声。

    其间,他也曾试着离开,只是他走到庭院,一定就有人出来‘问候’他,然

    后有礼地将小姐的客人‘请’回屋里去。

    其实,说‘请’是好听,这些‘汉草’超好的大汉,嘴巴客客气气地对着他

    笑,稍有不从或反抗,就或押或拎地把他送进客厅里。

    他发誓,他每回被‘请’进屋,伍菱幼的笑意就更加深一分,直咧到耳朵边

    上去了。

    靠!这是什么情形呀?!

    他在心里讦谯,又不想示弱先出口和她说话,就这样硬拗着。

    极度无聊之下,他开始观察起这个房子。

    挑高式建筑,就像稍有资产的人家盖的别墅。极目所见,装演没有特别之处,

    只是里面的家具都异于常人地大上一号。客厅的正面墙上挂满了匾额。

    她老爸是什么立法委员还是国大代表呀?

    他嗤鼻。只有那种人才会有歌功颂德的匾额一整墙,还迳自洋洋得意。

    仔细一看,他却皱起眉,忍不住低声念出,‘黑道之光?’

    黑道之光?啥东东呀?

    ‘蹬蹬蹬……’有人下楼梯,他往楼梯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双脚,正确的说

    法,是一双倒立的脚。

    他愣得瞪大眼,伍菱幼却见怪不怪地瞥了来人一眼,又转头看电视。

    直到对方转过二楼往一楼的阶梯,聿维韬总算将那双脚的主人看清楚。

    好壮!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来人几乎是他的体型两倍大,呃!应该说是他的两倍肌r大,全身r块垒垒,

    倒立着用手当脚一步步地下阶梯,动作间肌理起伏、浑厚慑人。

    肌r男看见聿维韬,方向一转往他走来,一招鹞子翻身,动作俐落敏捷,毫

    无滞碍地挺立在他跟前。

    利眼上下打量着他,伍金刚搓着下巴、垂涎欲滴地说:“幼幼,身材不错,

    是给我的吗?‘

    喝!他是同志?!

    聿维韬下意识地倒退一大步,她带他回来的用意,不会是想把他‘给’这个

    壮得要死的大金刚吧?

    ‘哼!你想得美!’伍菱幼跪坐在沙发上,对他喊着,‘我当然知道我的身

    材不错;但是他可不是给你用的。’

    ‘可惜。’他咋舌,‘不是给我的,那总可以借我试用看看吧?’

    吼!还要‘试用’?!

    聿维韬马上再跳离两步远,警戒地摆出防备姿态。

    他对同志没有什么偏见,只要觊觎的对象不是他,他都没意见。

    若是平常,敢用这种眼神瞧他的人,早被他打得哀爹叫娘,但是此一时彼一

    时也,现在的他真硬碰硬,讨不了好。

    ‘不可以借你试用。’伍菱幼回道。

    呼!算她还有点良心。聿维韬松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不行,你忘了上次二强带回来的被你用得进医院了吗?’

    聿维韬倒抽一口气,虾米?!还用到进医院?

    敢情他老兄还玩s呀?!

    ‘他现在可是带伤在身,禁不起你用的啦!所以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她

    先表明,不可以趁她不注意时偷‘用’,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真没搞头,不用就不用。’伍金刚出一把核桃,放进嘴里就咋啦有声地

    吃起来。

    敢情练身体练上瘾,连牙齿都练成大钢牙了?真是吓人!

    ‘对了,老妈说,如果你再去劈破后面盖仓库的砖,害得人家师傅没得盖,

    就把你骨头拆下来,一片一片当砖盖。你听到了没?五金刚。’

    ‘听到了、听到了!’伍金刚摆摆手,表示听得一清二楚了。‘是他们不把

    砖瓦收好,摆在那里引人犯罪,每一堆砖瓦都在对我呐喊著「来劈我“、”来踢

    我“,我怎么”冻a 着“?’他呐呐地抱怨。

    ‘管你,你有种就去向老妈申诉呀!’她才懒得理这个肌r过度发达男。

    ‘有种就去向老妈申诉呀’他怪声怪气地学着她,‘去!我就是没种,怎样?

    ’他转头看见客人,‘欸!你再往后,就要变成壁虎了。’

    聿维韬心头一跳,颊边流下两滴冷汗。还好,伍菱幼虽然没什么良心,但也

    说了他不可以碰他,至少现在不行。

    要是被这肌r男‘用’了,他就真的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了。

    ‘喏!要不要?’伍金刚友善地递了两颗核桃给他。

    他本想拒绝,不过看见伍金刚对他露出一排雪白牙齿笑着,他心头又一跳,

    只好收下,‘谢谢。’却左右为难地瞪着手中的核桃瞧。

    呃!这要怎么吃呀?总不能学他丢进嘴里咬,届时核桃没吃到,牙齿就碎光

    了。

    就在他迟疑之际,伍金刚眼角瞥见甫进门的人,咧嘴一笑,‘二强,你来看

    看,这家伙的“漠草”不错,不过小妹不准我用,说是“破病”了。你来看看,

    有没有得医呀!’

    被称为二强的伍威强,一身黄色道袍加大光头,想不惹人注意都难,只是肌

    r男和伍菱幼好像都已习惯他的打扮,见怪不怪。

    ‘钱来!’伍威强开口手就直直伸向伍金刚。

    ‘连我也要收钱?’伍威强狐疑地瞪着他,‘不是吧?不是说好家人免收钱

    的。’

    ‘是呀!家人免收钱,不过他又不是我家人。是你要医,还是他要医?’伍

    威强徐徐地笑道。‘依我看,在医他之前,我得先把你的呆脑医一医才是。’

    ‘是吗?’伍金刚眯细眼,不怀好意地按得指关节僻啪响。敢说他是呆脑,

    他是欠c是吧?!

    ‘ㄟ……君子动口不动手。二哥,我也是出于一片赤诚的关心好意,不接受

    就算了,犯不着动手动脚吧!’伍威强见风转舵,捉起聿维韬的手,摇头晃脑地

    沉吟起来。‘嗯嗯原来’

    ‘怎样?有没有得医?’伍金刚推了一下伍威强,‘你说话呀!老是咿咿嗯

    嗯地,谁听得懂呀?’

    放开聿维韬的手,伍威强拿出怀里的布包,亮出一排闪亮的银针,‘至少笨

    蛋是听不懂的。’他嘟囔的说。

    他拿了两支银针,毫不手软地c上聿维韬的颈和x,银针就这么笔直没入身

    躯,聿维韬反应过来时,就只见半截银针亮晃晃地摇动。

    ‘什么有没有得医,我还以为是什么绝症,结果只是破皮瘀血加骨头断了两

    g而已,不医也会自己好,真是浪费我的针。’收起布包,伍威强摇头晃脑地走

    上楼,‘唉!亏大了、亏大了……这下不躺他个两天是不行的。亏大了……’

    聿维韬愣怔地看着没入x前只露出一半长度的银针。这个……

    ‘好啦!你安了!二强都说你不医也自己会好,再加上他扎了你这两针,你

    就真的万无一失,针到病除了。’肌r男伍金刚豪气地一拍他的肩,差点把他拍

    扑到地上去。

    他赶紧稳住脚步。针到病除?问题是,他现在是受伤,受伤和生病一样吗?

    这家子真是不太正常。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伍金刚突地拍了一下头,顿然想起。

    ‘什么?’

    ‘二强的针扎了下去,不痛不痒,但是会……’他快手地接住聿维韬颓然倒

    下的身躯,呐呐地说出最后答案,‘昏睡。’

    这么快?还好他动作迅速,不然这会儿他可就真的变壁虎了。

    伍金刚搔搔头,高声问着带他回来的人,‘欸!幼幼,要把他放到哪里去?

    ’

    瞥了昏睡的人一眼,伍菱幼跳下沙发,走到他身边,不怀好意地捏捏他的脸

    颊,‘哼哼!节目都还没开始,你就死死昏昏去了,以后,你还有得受呢!把他

    放到我旁边的房间去吧!’她指挥着五哥,将聿维韬送进房。

    将人丢上床,伍金刚想了一下,有爱心地扯了条毯子覆上聿维韬,免得人家

    着凉了,来者是客嘛!

    ‘唷!五金刚,你很“甲意”他喔?’伍菱幼粉嫩的娃娃脸从他肩后凑过来。

    ‘还不错啦!’伍金刚直起身,身后的伍菱幼摆出八爪章鱼姿势附在背上,

    但他仍不受影响地往楼下走去。

    ‘有空可以借我用用吧?’他问道:“我是说,在他比较像个人的时候。‘

    他不忘加上但书。以他现在的状况,想必也不太好用。

    ‘可以呀!’她一掌拍上他厚得不像样的肩膀,慷慨出借,‘只要你不要用

    坏了就好!用完要记得还我喔!’

    ‘行!’

    两人就这么把聿维韬当货物似地讨论完毕。‘人权’这东西似乎是外星球语

    言,不存在似的。

    伍金刚肚子咕噜惨叫一声,他揉揉肚皮,‘饿了!老妈什么时候回来?’他

    结实有力的长腿转向厨房方向。

    ‘还有好几天。’

    哀呜顿时响遍屋内,‘呜!我会夭死!’他搜出g胡萝卜,聊胜于无地当起

    兔宝宝干啃起来。‘阿母出门就出门,干嘛把阿爸带走?贤慧的阿爸不在,我们

    家就陷入了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人间地狱了。阿爸’

    肌r男可怜兮兮地哀叹空荡荡的五脏庙。他g本不是怀念亲娘,而是哀怨那

    妇唱夫随的家庭煮夫阿爸。

    ‘乖,不哭喔!’伍菱幼揉揉他的头顶,很有同情心地安慰道:“再忍着几

    天,阿母就会把那个”妇唱夫随“的阿爸带回来了。乖。‘她揪着他挥舞的手,

    啃了一口胡萝卜,嚼了起来。

    ‘再几天喔!’他忍不住再度哀叹。

    ‘就再几天而已嘛!’伍菱幼敷衍地安慰他一声,乘机把最后一口香甜可口

    的萝卜送进嘴里。

    ‘阿母真自私,都独占阿爸,把阿爸日也c、暝也c!阿爸都快变“c人”

    了。就连去个日本都不让儿子跟,不知道他儿子可孝顺了,也想来个“母唱儿随”

    ……竟然狠心地抛弃我们,阿爸’他激动地仰天长啸,眼尖地发现手里只剩绿叶

    飘扬,呆愣了一下,颓然地丢进厨余桶里。就连小妹都欺负他,他好命苦喔!

    ‘好啦!有种你就去跟阿母讲呀!看她要不要让你跟说。’她说着风凉话,

    谁不知道阿爸身上贴着符,上面写著「伍艳专用,碰者必死,杀无赦‘。

    算了,他还是啃萝卜算了。伍金刚认命地继续当小白兔,转向屋后去。

    看看腕表,伍菱幼盘算了一下,想了想,她跑进老三伍霸猛的房间搜刮。

    十分钟后,她手提着一个大纸袋,走进聿维韬所在的房间,脸上的笑好不灿

    烂,灿烂得令人毛骨悚然。

    犹在昏睡中的聿维韬,犹不知自己已经‘一步步踏进死亡的界线’,他只是

    梦见黄色的香蕉和紫色的茄子骑着木马,不停地转圈圈,转呀转、转呀转地,不

    停地转圈圈!转到他头都昏了,香蕉和茄子兀自快乐地转着……

    月上三更天,只有暗处虫呜和满天星子闪烁。

    伍宅二楼最边间,聿维韬蜷着的身影沉眠,只有清浅的呼吸规律地起伏。

    倏地,他眼睛瞠张,闪过一瞬间的迷茫,立刻转为清醒。

    他想要转身,颈项却受到钳制,响起金属交错声,低头看分明,立刻勃然大

    怒

    ‘这是什么鬼东西?!放开我’

    他不耐烦地扯着牵制着颈项的铁链,恨不得将它扯成一段一段!

    ‘放开我!来人呀!≈ap;’

    一连串的咒骂和熊熊怒火,直可比火力强劲的加农p,只差掀翻屋顶。

    ‘@≈ap; ’

    谁?!那么无聊兼下流地将他禁锢住,哪个心理不正常的死变态?!

    ‘咔’的一声!窈窕的身影站在流泄进的光线中,亭亭如一抹抽芽的春樱。

    ‘很晚了耶!大家都在睡觉了。’伍菱幼纤手掩住个呵欠,‘你这样子,很

    没有礼貌喔!’她似是很有耐心地教诲着不乖的孩童。

    ‘没礼貌个鬼!哇咧!’聿维韬的怒火已如火山爆发,喷出沸腾滚烫

    的岩浆,直烧向来人。

    ‘到底是哪个变态把我绑起来?!快放开我!’

    伍菱幼弯弯的眉皱起,纤纤食指不赞成地左右摇晃,‘ㄟ!说脏话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