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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完结

      宠物情人 作者:小渝

    第七章

    “你又淘气了。”雷斯好气又好笑的道。

    攀坐在阳台栏杆上的君瓴缩了缩肩膀,吐吐舌头。又被捉到了,真倒楣。

    雷斯伸手把她抱下来,拥进怀里。

    “你呀,就爱爬到那麽高的地方,也不怕摔下来。”他无奈地捏捏她的嫩颊。

    真不晓得她怎度就爱在高处,兴致一来就爬到树上或栏杆上。还好他的心脏

    够强壮,不然早被她吓出一身病了。

    君瓴爱娇地搂著他的肩,靠在他的肩窝,贪恋地吸取他清爽的体味。

    自从歌剧院的事件之後,他对她的态度就开始有些许转变,而她也愈发依赖、

    眷恋著他。她用脸颊磨蹭他稍嫌刺人的下巴,笑容更甜了。

    看到她娇憨的模样,雷斯x口盈满暖意。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轻啄著粉嫩

    的唇瓣。

    “不要。”君瓴娇笑著闪躲,索x把整个小脸理进他的x膛。感觉他的唇移

    到耳边,耳垂整个被他含住吮咬,背脊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雷斯转身将她放在大床上,看著她娇媚的神态。

    像是无法承受他的注视,好似要吞噬她的模样,君瓴羞怯地挪开视线。

    “别怕我。”浑厚的嗓音蛊惑著她,强迫她正视他。“永远都毋需怕我。”

    他的大手探入她的短衫内,感受滑腻的触感,接著攫住挺立的蓓蕾轻扯。

    “呃……”在她惊端时,他微启的辰饥渴地吸吮所有的芳香甜蜜。

    君瓴只能无助地在他身下嘤咛,手指不自觉掐紧他的肩膀。

    蓦地,她感到身子一侃凉,雷斯已俐落地卸下她的短衫。

    “啊!”君瓴惊呼,迅速蜷成一团,试四掩住外泄的春光,她身上只剩一件

    内裤。

    雷斯氤氲的眼眸痴痴地望著她。

    “我想看你。”是渴求,也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君瓴红著脸,手臂缓缓地放开,终於将自己完全显露在

    他眼前。

    英俊帅气的脸在激情中有种狂放。

    他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转回她移开的脸,不允许她闪躲。

    “你很美。”

    这具年轻稚嫩的胴体足以迷惑他。

    雷斯轻轻地俯身压住她,埋首在她圆润的颈项,又啮又吮,留下一个个印记,

    直到x前。

    他大手有力地握著她的细腰,箝制住她扭动的身子,温热的唇舌不留情地吮

    咬她的蓓蕾。他满意地看到上面馀留浅浅的齿痕。

    “不……不要,会痛。”君瓴轻声抗议。面对这股陌生的激情,她感到有些

    害怕。

    “痛?”雷斯扬起一眉。

    他待她有如脆弱易碎的水晶,只怕他的激情会吓坏了她。

    “不!不是痛,只是……”君瓴无措地摇头,不知怎么形容身体燥热的感觉。

    雷斯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他明白了。

    她稚嫩得不明白激情的感觉。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x前敞开的衣内,“我。”

    君瓴讶异地瞠大眼。掌下温热的肌理起伏,蕴含无比的活力。她可以感受到

    他奔腾的热情。

    她好奇的更加探入,他健硕的身躯,意来他一阵紧绷。

    雷斯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x膛,猛地覆上她的娇躯,紧得不留一丝空隙。

    他吻住她的唇,狂野得似要吸吮出她的灵魂,大手抚上她的大腿。

    她则明显地感受到抵住小腹的亢奋。天!她好热……

    “啊!”突然肚子一阵刺痛,君瓴不自觉地痛呼一声。

    他回过神,“该死。”

    她细白的肚子上有一抹血痕,是他的皮带惹的祸。

    他连忙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伤。狭长的刮痕已然渗出一丝血迹。

    君瓴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却浑身无力,没有办法推开他。

    “我帮你消毒。”雷斯邪邪一笑。在她愕然中,他伸出湿润的舌,亲昵地滑

    过伤口。

    “雷……?”只能无力地低喃。缠在他发中的手不知该推开还是抱紧他。

    倏地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房门已被推开。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沙鲁慌忙地欲转身退出。

    真糟糕,破坏了王子的好事。

    嗯?不对呀!床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君瓴吗?

    “你……你们……”他瞠目结舌地指著床上。王子和小姐还没结婚呢,消息

    才刚传回卡沙国而已,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君瓴已被雷斯揽在身後,小脸烧得火红,羞愧得无法正视沙鲁。

    讨厌啦!都是雷不好,没有锁上房门。

    君瓴愤恨地瞪著他的背,不满地开始在他背上咬出一个个齿印。

    “出去。”雷斯眼眸内有丝不耐烦,沙鲁真仅得如何浇熄他的“x趣”。

    沙鲁镇定地看著雷斯,“王子,有访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鲁不以为

    然地瞪著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该在她成年後。

    “沙鲁,我们……没有做什麽。”君瓴从雷斯背後怯怯地探出头,小声地说。

    沙鲁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们在床上打得火热,还说没有做什麽,那要

    到什麽程度才叫作有做什么?

    “雷斯他是……在帮我消毒。”

    她灵机一动!肚子上的小伤。

    “消毒?”沙鲁狐疑地说。这个理由牵强得令他很难假装相信。

    完了,她的清誉毁於一日了。君瓴往雷斯的背後缩了缩。她扯扯雷斯,要他

    想想办法。

    雷斯对她宠溺的笑笑,拉拉她的头发,头也没回地对沙鲁说:“沙鲁,我马

    上下去。”

    沙鲁哼了哼,没说话,走出房间。

    “帮我扣上。”雷斯拍拍君瓴的脸颊,唤回呆愣的她。

    君瓴乖乖地帮他扣上扣子,整理仪容。她看著含笑的他,手臂环过他的腰,

    把脸埋在他的x膛里,哀怨的说:“完蛋啦!被看光光了,以後要怎麽面对沙鲁

    嘛?”

    雷斯回给她一记足以让她头昏的深吻及宠溺的笑。

    等他走後,君瓴仍窝在床上。隐隐刺痛的嘴唇告诉她刚才的激情是真实的,

    她低下头,发现x前和肩膀都有浅浅的淤红,是他留下的吻痕。

    她翻身把脸理进枕头,这儿有他的味道,淡淡环绕著她。四年来,这个味道

    已变成她的一部分,细细地钻入她的毛孔内,渗进她的血r,占据了她的心。

    君瓴甩甩头。老天,再躺下去,她会变笨的。

    她随即跳下床,套上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黑豹,“bck ,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她拉著意兴阑珊的

    它,“走啦!你要多运动,不然会变成世上第一只肥死的黑豹,很丢脸的。”

    经过客厅,半掩的门隐约传来雷斯的声音,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偷偷地往里

    面瞧。她只是好奇,不是要偷看,她喃喃地为自己辩解。

    “你真的要结婚?”一道女声不可置信地问。

    “是。”雷斯肯定的回答。

    “噢,雷!”女人轻呼一声,投进雷斯的怀里,压下他的头热情地拥吻他。

    君瓴惊讶地倒吸口气。天!他怎麽可以……她一不小心碰到门,发出声响。

    门里的两个人被开门声一惊。女人一个箭步,上前打了君瓴一巴掌,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看!”

    黑豹扑向袭击君瓴的女人,一阵慌乱的尖叫、斥退声後,最後黑豹颓然倒地,

    腹部c著雷斯随身的匕首。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君瓴回过神来,只看见满地鲜血和倒在地上的黑

    豹。

    “不!”君瓴痛彻心扉的尖叫一声,扑向黑豹,“bck ,别吓我,你站起

    来。我……我去找人救你,找人救你……”她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

    “君瓴,你振作点。”雷斯强硬地拉起她,摇晃著她。

    “走开。”沾满鲜血的手费力地推著他。君瓴痛苦地喘气,“我要去找人救

    他,找人……”她喃喃地低语!“放开我……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是他杀了bck ,也践踏了她的心。

    “君瓴。”看著她失神的模样,雷斯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救我……雷斯,救我……”低缓的求救声响起,女人攀著雷斯的裤管,

    手臂流著鲜血。

    一瞬间,君瓴已挣开他的拥抱,奔上楼梯,“沙鲁,救命……”她突然脚步

    踉跄,滚下楼梯,有如一朵风中翻飞的白花,无力地坠向地面。

    “君瓴!”雷斯惊骇地大叫,急急奔过去,扶起瘫在楼梯下方的君瓴。

    “我!我恨你。”她气若游丝的低话後,黑暗马上攫住了她。

    ***

    特等病房里,罗兰躺在床上,吊著点滴,臂上被撕咬的伤口已包扎好。

    雷斯无声地走进来,挥退看护。

    “雷斯。”罗兰欣喜地叫道。他来探望自己了,看来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他冷冷看著罗兰,声音也是冷的,“我讨厌不知轻重的女人。”

    当初他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如今却来争风吃醋,真是太可笑。

    罗兰偎向他,试著挽回他的心,可是雷斯避了开来。

    “雷斯,人家太爱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她怯怯地瞅著他。

    “忍不住不请自来,投怀送抱,再动手打人?”雷斯讥讽道,眼里有著嫌恶。

    “我……”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罗兰有些畏缩。“我爱你呀!”

    她一直都爱著他,从他一到英国,她就对他暗许芳心,远抛下女x的矜持倒

    追他。

    难道他都无动於衷吗?

    “爱我?”雷斯冷哼一声,“你很明白我不爱你,我们在一起是各取所需。”

    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已足够让她的家族东山再起。

    大手一扬,他的掌力让她差点掉下床,“这是你打了我的人的回报。”

    他一直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有人在欺负他的人後能全身而退。

    雷斯又不留情地捉住她受重创的手臂,几乎撕裂了伤口,满意地听到她的痛

    喊。

    “我救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死在我的房子里,你不要自作多情。”所以才出

    手伤了bck ,让君瓴误会。“听懂了没?”

    罗兰恐惧地点头,“懂……”她全身冷汗直流。

    他嫌恶地推开她,“以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罗兰全身颤抖,伤口传来的剧痛告诉她,他不会对她怜惜。

    她错了,他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除了他所看上的人外,其他人在他眼中从不

    是什麽。

    走进君瓴的病房里,雷斯的眼眸泛起一抹温柔。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彷佛又回到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雪白的小脸,额头上绑著绷带,静静地躺著,极注意才能发觉被子下微弱的

    起伏。

    楚楚可怜的病容奇异地有种无法抵抗力的美丽。

    陈文渊走进病房,看见雷斯,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照顾她的?”语气里

    有著深深的不满。

    “她现在怎样?”雷斯专注地看著君瓴,眼眸中有著痛苦。

    “不好。”他愤恨地回答。“说不定有脑震荡,额头有碰撞的伤口,脸颊有

    掌掴伤痕,全身上下都有淤青。”

    他到底怎麽照顾她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又被打,又掉下楼梯。

    这时君瓴发出低吟,缓缓睁开眼睛,“痛……”

    她皱著眉,感到头好痛。

    陈文渊一个箭步上前,“让一让。”他硬把雷斯挤到一边,开始替她诊疗。

    他拿出小手电筒照她的眼睛,“头会不会昏?有没有呕吐感?”

    “好刺眼……”君瓴无力地抬手遮去强光,喃喃抗议。

    她又闭著眼睛休息,片刻後才吃力地睁开眼睛,第一个映人眼帘的,却是梦

    中也一直纠缠著她的琥珀色眼眸。

    她的心一震,“走开,我不要你……走开……”泪扑簌簌滴落。

    她为什么总是避不开他?

    雷斯眯细眼!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压低身子低语,“你不会不要我的。”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敞开的领口,暗示他们不久前的缱绻。“今天的事只是个意

    外,以後不会再发生。”感到她明显的轻颤,他微微一笑。

    君瓴无力地垂泪,他已要结婚,却又不肯放过自己,他要瞒到什么时候?她

    好累,心已伤痕累累。

    陈文渊不悦地看著雷斯,“病人不可以受到刺激,你这样刺激她,对她完全

    没有好处。”意思就是要雷斯快滚出去。

    睨了陈文渊一眼,雷斯在君瓴额上轻吻,“我明天再来。”为了她好,他今

    天先让她独处,试著平静下来。

    陈文渊疑惑地看著雷斯离去,君瓴却无言地垂泪。他们之间到底怎麽了?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养伤。小俩口吵吵架就算了,不必太计较。”陈文

    渊拍拍君瓴。“等伤好了,你就可以回绿园了。”他知道她是极度排斥医院的。

    君瓴闻言猛地抬头,“我不回去。”再回去当被愚弄的宠物吗?

    可是,她没地方可去。这四年来,她已变成被他豢养的金丝雀,没有办法活

    在鸟笼外的世界。

    “我不想回去,可是,我能去哪里?”她颓丧地低语。她真的不知道离开了

    雷斯,她能去哪里。

    陈文渊难过地看著君瓴,他毕竟也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投注了一份心力,知道

    她的痛楚是来自雷斯。

    “好了,别难过。小猪脸又跑出来了,真丑。”他试著逗她放松心情,“雷

    斯看到你这样,都被你吓跑了。”

    “别提他!”君瓴突然激烈地说,“他才不管我死活。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宁愿死也不要见他。”她激动的要下床,突然感到一阵昏眩,又倒了回去。

    “好,不要提他。”陈文渊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雷斯到底做了什麽,使得

    君瓴反应如此激烈?

    君瓴无力地躺在床上,不禁怨恨自己的软弱,泪水无助地直流。“我不回去,

    我不要回去……”

    陈文渊皱眉看著她,不知是否应该建议她,让她有所选择。

    “君瓴,”他迟疑地唤著她的名字,“你还有别处可以去。”

    君瓴转过头,泪眼迷蒙的望著他。

    陈文渊又感到迟疑,不知该不该说。在看到她伤痕累累的脸庞和毫无生气的

    眼瞳,他一咬牙,决定说出口。

    “你爷爷一直默默关心著你……”隔天,君瓴就办了出院手续,如轻烟消失

    在空气中,任凭雷斯如何寻找,她已了无踪影。

    轻吐出口气摇摇头,君瓴从回忆中醒来,抬起埋在膝前的脸,朝身後的树影

    处说:

    “好像自从认识你後,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你了。”

    雷斯从树影下缓步走出,双手优雅地c在裤子口袋中,“我不是有意打扰你。”

    她注视著他,一会儿後轻轻绽出笑容,“今晚的月色很美。”挪出身旁的位

    置,“陪我赏月吧。”

    两人无语地坐著,只有虫呜和夜枭偶尔呜叫荡空气中。

    夜风轻拂树梢,她的发丝轻柔地拂过x前,少女的幽香阵阵魅惑他的心。

    雷斯伸手捉住飘动的发丝,缠绕指间,如丝绸的柔滑令他惊叹。

    “你很寂寞。”他看著她蜷缩的姿势和缥缈的眼眸,突地低声说。

    皱皱眉,君瓴转头看著他笑道:“你怎会这样想?我有爷爷、叔叔,还有许

    多朋友,怎麽会寂寞?”

    雷斯不语地直直盯著她!双眸深邃得似湖水,她几乎溺毙其中。

    君瓴无法忍受他审视的眸光,懦弱地转头躲避,双手不自觉地更环紧自己。

    离开英国後,她以一个平凡的身分出现在人群中,朋友虽多,还是无法填满

    心中离开雷斯的空虚。

    许多时候,她心里会冒起一股深深的寂寞。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谁都没

    有察觉,但为何他察觉到了?

    看著她脆弱的模样,雷斯轻叹口气。他张开双臂,轻柔地将她纳入厚实的怀

    中。

    君瓴微微挣扎,不习惯将自己的脆弱摊在人前。熟悉的气息环绕著她,彷佛

    未普离开过,她不自觉贪心地吸取他的温暖。

    一定是月光照得人失去理智了。

    “嘘,别乱动,乖。”雷斯低沉的嗓音和着他的轻抚,慢慢平息了她的挣扎。

    安静地被拥在怀中,枕著的x膛稳定地传来心跳声,她不知道拥抱竟给她幸

    福的充实感,恍惚间好似回到当年和他同床共忱的亲昵时光。

    “对不起。”君瓴喃喃地轻语。

    “什麽?”

    “对不起,咬了你。”她轻声道歉,小手触他的手臂,“还痛吗?”

    雷斯举起手臂审视,“还好,没有感觉了。”他笑著捏捏她的嫩颊,“能被

    你咬是我莫大的荣幸。”

    “是吗?”君瓴哼声道。灵活的大眼闪闪发光,突然贼笑道:“那就再让你

    ‘荣幸’一次好了。”话落,她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呀!”雷斯笑叹口气,手又往她细嫩的脸颊捏了一把。

    君瓴捂著脸颊瞅著他。他怎麽老爱捏她啊?那她是不是要说,被你捏是我最

    大的荣幸?

    她将手环过他的腰,理进他的x膛,贪心地吸取他熟悉的味道。

    两人无言地相拥,任明月逐渐西移。

    “对了,雷斯。”她猛一抬头,撞到雷斯的下巴,冲力之大,让雷斯的头向

    后仰。

    雷斯揉著下巴。她练了铁头功呀?真痛。

    君瓴吐吐舌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轻柔地替他揉下巴,“还痛呀?”

    她突地捧住他的脸,在他刚毅的下巴亲了两下後笑道:“不痛了吧?”

    “嗯……”他索着下巴思索,“这样更好。”他擒住她小巧圆润的下巴,

    低头吻住她。

    雷斯半晌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喘息不已的她。

    君瓴脸微红,不满地咬他手臂一口:“老爱吃人家豆腐,讨厌!”不过爱娇

    的语气不象在报怨。

    “真的讨厌吗?”他扬起浓密的剑眉,促狭地问。

    她的脸更加嫣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把脸理进他的x膛,躲避他炙人的

    眼神。

    她脸下的x膛仍不住地震动,他在讪笑!君瓴皱皱鼻子,牙齿痒痒。,又想

    咬人了。

    “喔!”雷斯闷哼一声。

    也真喜欢咬人,雷斯暗叹,还好他身体强壮,否则不被这个小女人啃得尸骨

    无存才怪。

    “你刚刚想说什麽?”

    “你为什么要找我?”君瓴幽幽地说。

    当年是他负她的,不过他后来并没有结婚。这些年来她畜意漠视他的消息,

    但总耳闻他一直在寻找她,为什么?

    雷斯轻轻一笑,她终於承认她是君瓴。

    “因为我怀念我的枕头。”

    “找到我如何?你为什么不当作没遇到过我?”为什么不让她继续作陈欣怡,

    要一直纠缠她?

    “你能吗?”他直视着她,专注得仿佛直窥她的心,“你能当作没遇见我吗?”

    君瓴闭起眼,“我能。”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忘掉他。

    “小骗子。”浑厚的男声在她耳畔轻语,令她心悸。

    雷斯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和我回去。”他轻声诱哄著她。

    “我……我不想。”她呼吸困难地低语。

    “为什么?沙鲁和bck 都很想念你,你舍得?”

    她舍不得,也很想念沙鲁和bck ,想到作梦也会流泪,但是她不能回去。

    “因为……”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她清清喉咙,“因为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朋

    友,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回去当他的宠物,过著金丝雀般的生活。

    “好。”

    君瓴不禁落寞地轻笑,分不清是轻松或是失落。果然,在他心里,她仍然是

    可有可无的宠物。

    可悲的是,经过了这些年,她仍然着恋着他,随着时间的沉淀。只是更加深

    对他的思念。

    她沉浸於自己的思绪中,没发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正温柔地盯著她。

    第八章

    咬著冰b,君瓴兴致勃勃地在庭院浇花。

    看著晶莹的水珠落在翠绿的叶片上,在灿烂的阳光下反s出七彩光芒,心情

    也随之跳跃。

    眼角瞄到雷斯正往她的方向走来,君瓴的嘴角勾起一抹贼笑。

    “嘿!看招。”在他接近她时,猛地转身将水柱喷向他。

    “哇!小鬼。”雷斯措手不及,全身被冲得湿答答的。

    “哈哈哈……”君瓴的嚣张笑声飘散空气中。

    雷斯帅气地拨一拨额上湿发,眼眸闪著异样的光彩,露出皓齿,慢慢逼近君

    瓴。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情况不对,水柱抵挡不了他。她笑得有点苦涩,“别过来……”

    聪明的作法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尖叫一声,丢掉水管,开始逃命去。

    可惜事实证明,孙悟空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只见雷斯长脚一勾,她就顺势跌入他的怀抱。

    君瓴只来得及抬头看到雷斯白牙一闪。

    雷斯一手困著她,另一手拿起水管,自她的头上淋下。

    “哇,救命呀!求求你晓了我,救命呀……”她高声尖叫。

    “哈哈哈……”这次换雷斯嚣张的大笑。

    “救命呀!”君瓴使尽吃n的力气挣扎,依然没用。

    条地,她眼角馀光瞄到被尖叫声引来的君世化,“爷爷,救我!”她连忙哀

    叫讨救兵。

    君世化一看,叹口气摇摇头。

    害他以为发生啥事了,不过是小孩子玩耍,这小鬼真是以吓人为乐。

    “丫头,你别有事没事帮我促进血y循环,我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呀。”他

    摇摇头,又走回屋里。

    “爷爷……”

    啊?他怎麽可以见死不救!死老头。

    君瓴一咬牙,转身抱著雷斯,脸理进他的x膛,紧抱住他的腰。

    要湿,大家一起湿。

    雷斯陡然全身僵直。该死,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湿透的白色t 恤变得透明,曲线毕露的娇躯更紧贴著他扭动。

    咦,他怎麽了?君瓴小心翼冀地抬起头,却见雷斯僵直不动。

    “你不舒服啊?雷。”

    平时是琥珀色的眼眸此刻晶亮得骇人,俊毅的脸孔有著压抑的线条和异样的

    潮红。

    “很热。”雷斯从牙缝挤出声音。

    难道他中暑?她担心地皱起眉头,用额头试温度!却不知道动作使得x部轮

    廓尽现,因冷水而紧绷挺立的蓓蕾隐约露出。

    雷斯猛地抱紧怀中的娇躯,低头吻住她嫣红的唇。大手从t 恤下摆探进,轻

    抚透著少女幽香的肌肤。

    因吃惊而微张的唇被他灵活的舌顺利窜进,深深地吸吮她的甜蜜,搅动情欲

    的漩涡。

    君瓴张大眼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那两簇陌生的火焰霎时焚烧著她。

    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她只能无力地合上眼,随他坠入情欲的地狱中。

    正当这股欲火迅速蔓延时,君瓴生涩的反应却阻止了他。

    “该死。”雷斯猛退一步,低声诅咒。双手握拳,额头上浮起的青筋显出他

    的压抑。

    “雷?”突然失去温暖的君瓴,氤氲的黑眸无措地瞅著他,红扑扑的脸蛋和

    肿胀的红唇,都显示出娇媚。

    “该死!”他双手握了又放。再次低吼一声,“该死!”

    他拿起水管,任冰凉的水冲刷自己炙热的身体,也冲淡那股欲望。

    他睁眼看她仍呆立一旁,不知自己刚逃过一劫。

    雷斯挑挑眉,勾起一抹笑,拉她一起接受冷水洗礼。

    “哇!你干嘛?”君瓴躲着水柱。

    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又被拎进屋里,丢到浴室。

    “洗澡。”雷斯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什麽嘛?她忿忿不平地咕哝,仍乖乖地洗澡。

    君瓴磨蹭许久才满意地走出浴室。雷斯已坐在卧室的藤椅上等待,神清气爽

    地看著她。

    他勾勾手指命她走近,拉她坐在双腿间,接过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她的发柔软如丝,黑亮如夜空,披在肩头更添几分妩媚与娇柔。

    “我喜欢你头发披散的样子。”雷斯拿起一绺青丝缠绕在指间。

    君瓴睨他一眼,“太热。”

    披散著头发容易被视为疯婆子,而且会长痱子耶!

    “哎,雷,你这样不务正业可以吗?”

    他不是要管理跨国企业?难道身为王子就能游手好闲呀?

    “你在赶我走?”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中,享受微凉柔软的触感。

    她嘟嘟嘴,“人家是关心你。”

    对啦!我是要赶你走,免得愈来愈在乎你,也可以远离“贞c危机”。

    雷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亲啄她粉嫩的脸颊,淡淡地说:“我明天要去美国。”

    “明天?”君瓴惊呼。

    这麽快?

    看到他带笑斜睨著她,她马上撇撇嘴道:“一路顺风。”

    愈早走愈好,免得碍眼。只是,她心里乍心麽一直冒出酸酸的感觉?

    “你会想我吗?”雷斯圈著她靠向椅背。

    君瓴嘟著嘴说:“会吧。”

    “嗯?”雷斯为她的回答挑起一道浓眉。

    “看心情罗。”她看左边,看右边,就是不看他。

    “心情?”

    “对呀,心情。”君瓴回答。

    他不发一言地看著她,手臂愈发将她圈紧,直到她发出痛呼,不满地又捉起

    他的手啃。

    雷斯叹口气,无奈地轻语,“你真是个无情的小东西。”

    君瓴愣了一 无情?

    若无情,为何她愈来愈眷恋他温暖的臂膀与x膛?为何她心里那股酸涩的感

    觉一直往上冒?

    她啃著他的手臂,皱著眉问自己,却始终不敢正视心中的答案。

    ***

    烂人!大骗子!坏蛋!

    君瓴双手抱x,嘟著嘴窝在座位里,嘴巴不停地蠕动。

    哼!说什麽要去美国,去就去嘛!还拐了她一起去。

    昨天他说要去美国,害她昨晚失眠,一早带著两个黑眼圈来机场,只差没演

    出十八相送。

    相较於她的无神,雷斯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嘴角还带著一抹笑。

    “会想我吗?”雷斯在出海关前问,深深地注视著她。

    君瓴张著一双略带血丝的大眼,沉默无语。

    “会想我吗?”雷斯轻声再问一

    她仍然无语,小手拥著他的腰,贪心地吸取他的温暖。

    “我会想你的。”君瓴轻声在他耳畔倾诉。临别前,她决定对自己诚实一次。

    “真的?”

    她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雷斯露齿一笑,“我不会让你有想我的机会。”

    君瓴一愣,他是什麽意思?

    雷斯扬扬手上的机票和证件,他已帮她办好手续。

    就这样,他拉著愣愣的她登上飞机,一同前往美国。

    等到她完全清醒过来,人已在座位上了。

    烂人!坏蛋!痞子!害她昨夜还为他失眠。

    “还在生气?”他倾身递给她一杯柳橙汁。

    “哼!”她撇过头不理睬他。

    雷斯轻笑出声。他不会为此而道歉,这是让她坦诚的小手段。

    听到他的笑声,君瓴的嘴翘得更高了,斜睨著他。突然她觉得他的笑脸好刺

    眼,便捉起他的手臂又不满地啃起来,发泄不悦的情绪。

    正对雷斯频送秋波的空姐个个吃惊地看著这一幕。

    原来这个帅哥已名草有主了。

    他任她啮咬。唉,他已经习惯她这种表达爱意的方法了。

    “气消了吧?”雷斯拍拍她的嫩颊,心疼地抚过她淡淡的黑眼圈,“睡一下。”

    他为她调整椅背,将她搂在怀中,再为她盖上毛毯。

    君瓴寻找最舒适的姿势。手横在他腹部上,侧身窝在他怀中,打个阿欠。

    “你欺骗我的感情,我还没消气。”她揉揉眼睛,喃喃地控诉。

    她嘴上虽然抱怨,仍渐渐沉入睡梦中。

    雷斯含笑轻吻她的发际。即使她不承认,事实上她已开始像从前一般依赖他

    了。

    为了让她正视自己的感情,他必须让她离开熟悉的环境,隔离一切阻碍。

    雷斯一手拥著她,另一手拿著酒杯轻啜,让飞机载著他们航向新的旅程。

    徘徊了一个小时,就是找不到乾爹陈文渊的家。

    “小姐,需要帮忙吗?”陌生的男声询问。她转头就见一个棕发的帅哥正对

    她微笑。

    他半个小时前开车经过时,就已经看到她在这里徘徊了。

    “请问这个地址在哪里?”君瓴感激地笑问,忙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

    男子看了看地址,“你要去陈教授的家?”

    她点点头,“你认识他?”没想到乾爹这么有名。

    男子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他家离这里不远,我载你去。”他下车,绅土

    地为她打开车门。

    君瓴微一迟疑,便甜甜地向他说谢谢,上了车。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楝白瓦红砖的小洋房前,门前竖立的信箱上写著陈

    文渊和胡沂平的名字。

    她向他道谢後下车按门钤。

    胡沂平一开门,惊喜的叫道:“妞妞,你怎麽来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们

    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呀!”君瓴看到她怀里有个小娃娃,眼睛一亮,“这

    就是我的乾弟弟吧?”

    胡沂平甫生产不久,只是她一直没时间来探望。

    “是呀,他叫陈振杰。”提到宝贝儿子,胡沂平笑开了。

    君瓴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眼睛骨碌碌地转,觉得他可爱极了。

    “还好他长得像你,不像乾爹。”俏皮地用食指抵著唇,“嘘,不可以跟他说喔。”

    胡沂平笑著点头。

    君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j致的绣包,“这是给乾弟弟的礼物。”

    绣包里是个金锁片,她帮他戴上。“要乖乖喔。”她他仍没啥头发的脑

    袋。

    “跟姊姊说谢谢。”胡沂平逗著仍不会讲话的儿子,他则咧开无牙的小嘴咯

    咯地笑,两个大人也跟著笑出来。

    “对了,乾爹呢?”君瓴看看四周,寻找陈文渊。

    “他还没下班。你进来坐一会儿,他待会儿就回来了。”

    有人资助陈文渊开医院,从英国搬到美国来後,他愈来愈忙了。

    君瓴摇摇手,“不了,我直接去医院找他好了。”她可是趁雷斯开会时跑出

    来的,得在他发现前回去。

    “好吧,我给你医院的地址。”胡沂平突然眼睛一亮,对她身後的人喊:

    “杰瑞,你来得正好,麻烦你载她去医院好吗?”

    君瓴一转身,是那个好心送她来这儿的棕发帅哥。他正倚在栏杆上对她们笑。

    “当然可以。”杰瑞一口答应。

    “谢啦。妞妞,他是文渊的研究员之一,也是刚崛起的优秀外科医师。”胡

    沂平向他介绍道。

    君瓴应了声。难怪他刚才笑得那麽神秘。

    不过,有免费的司机,她当然乐得答应。她才不想又迷路,那可真丢脸。

    ***

    君瓴向杰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走近伏首在显微镜前的陈文渊。

    “哗!”

    “啊!”陈文渊从椅子上蹦起,手忙脚乱地抢救桌上东倒西歪的资料。

    这世上敢对他这么不敬的人,只有……

    他哀怨地转头,果然看到抱著肚子狂笑的君瓴。

    “你这丫头真不懂得敬老尊贤。”陈文渊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是怎麽突

    然蹦出来的?”

    君瓴窃笑地捂著头,“什麽嘛!把我说得好像蟑螂一样。”然後转头朝站在

    门边的杰瑞一点头,“我去你家,遇到他,是他载我来的。”

    杰瑞朝他们点点头,“陈教授,我待会儿再过来。”他们说中文,他听不懂。

    他向君瓴笑了笑,离开研究室。

    “我还以为板突击检查。”陈文渊谑笑。

    这家医院的出资者是君凌日。

    “你去过我家,看到了小杰吗?可爱吧。”说到儿子,陈文渊马上眉飞色舞

    地自夸起来。

    君瓴点点头赞同,“嗯,他不怕生耶,眼睛骨碌碌的很灵活。”

    “嘿嘿,不看看是谁生的。”陈文渊骄傲地说。

    她翻了翻白眼,“是!乾爹厉害!乾爹‘能干’。”还特别在最後两字加重

    音。

    陈文渊本来笑得很得意,听到这里差点昏倒。这丫头怎麽请话愈来愈带颜色

    了!

    陈文渊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你怎麽没事先通知一声就来了?

    打算停留多久?”

    “我不住你家,不必麻烦了啦!”君瓴摆了摆手,“我和雷斯一起来的,现

    在住在饭店里。”

    “雷……雷斯?”陈文渊张大眼,不可置信地问。“不会是那……那个雷斯

    吧?”

    君临白他一眼,“不然还有哪个雷斯呀?”

    陈文渊的脸马上皱成一团,“丫头,他知不知道你这些年来一直和我有联络?”

    当年君瓴失踪後,他是最後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马上成了雷斯追问的目标,

    只差没严刑逼问君瓴的下落。还好他咬紧牙关,没泄漏半点风声。

    君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他不知道我来找你啦—。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

    反正人都已经被他找到了。何况这麽久了,他也没对你怎么样呀,你现在不也整

    个人好好的。”真是瞎c心。

    也对,反正就算雷斯知道了又怎样,必要时妞妞是他的靠山。想到渲儿,陈

    文渊松了口气,他儿子还小,老婆又年轻,说什麽他都得留著这条命。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样?”

    雷斯对妞妞的占有欲,当年大家有目共睹,只是不知道现在妞妞是否还会接

    受?

    君瓴皱皱鼻子,“不怎麽样呀,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几年我一直害怕他会出

    现在我面前,但他真的出现时,我并没有想像中的排斥。也许我心中也盼望他的

    出现吧。”她耸耸肩,“现在这样也不错,我们都有了改变,也能够更成熟看待

    这段感情。我试著在两人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如果努力过後,两人真的不能在

    一起……我想,以後才不会有遗憾吧,毕竟我们努力过了。”如果可以,她多希

    望当年许下的愿望能够实现,当然,这要靠她的努力了。

    看到陈文渊仍皱著眉,君号噗味一笑,“乾爹,别担心啦,我已经长大了,

    会自己想的。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雷斯最疼我了,不会欺负我的。”

    话才说完,她的行动电话响起,她一接,雷斯略带气愤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里?不是叫你乖乖待在饭店等我,居然跑出去。你知不知道纽约的

    治安很差,一个女孩子随便乱跑,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他如连珠p似地说,

    不让君瓴有讲话的机会。“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

    君瓴乖乖地说了地址。她挂上电话,对眼带疑问的陈文渊吐吐舌头,“暴君

    抓狂了,被他捉到我偷跑出来,真衰!”

    行动电话也是他硬塞给她的,以便随时掌控她的行踪。

    才刚说他现在已较成熟,她马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

    不过,看在他是真的关心她,就原谅他吧。嘻!

    陈文渊神色恐慌地道:“他要来?我……我还有事要忙,不陪你了,byebye”

    陈文渊赶忙闪人。

    钱难赚,儿子还小哪!

    君瓴看著陈文渊慌乱的模样,不禁摇摇头。

    唉,乾爹真是没种。

    经过那次偷跑事件後,雷斯开始把她看得紧紧的。

    他只是去开个会,她就可以跑过半个纽约,所以,现在他就算开会也带著她,

    还美其名一个翻译的职务,让她得跟著他进会议室,一刻不得闲。

    这会儿,她又被他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真是的,慈善晚宴关她什麽事嘛!她自己的零用钱都少得可怜了,还想请人

    捐款给她呢。

    她躲在雷斯後面,捂住嘴打呵欠。她好想回饭店睡觉。

    雷斯心疼地抚著她的小脸,“很累吗?”她眼睛下方都有隐约的黑影了。

    君瓴嘟著嘴点点头,“我想回去。”

    “好,等一会儿就带你回去,先忍耐一下。”他安抚着她,然后优雅地向主

    人点头致意。

    她揉揉酸涩的眼睛,“那我去阳台吹吹风。”

    君瓴一走开,众家美女觊觎已久的雷斯马上被包围。

    她推开落地窗,走进阳台,深吸了口沁凉的晚风。冷不防背後传来熟悉的男

    声,吓了她一跳。

    “玫瑰美吗?”

    君瓴抚著x口,定眼一瞧,是杰瑞。

    “你吓到我了。玫瑰是你送的?”

    自从偷跑事件後,她每天都收到一束粉红玫瑰,不过没有具名,让她纳闷了

    好久。

    杰瑞点头承认,棕色的眼睛闪著爱慕的光芒。他今天是代陈文渊来赴宴的,

    没想到会遇上佳人。

    她搔搔头,为难地道:“以後你不要再送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雷斯应该算是她的男友吧,每天看到服务生送来鲜艳的花束,雷斯的脸就沉

    了一半。

    “是他吗?”他指著正拥著一个丽人起舞的身影问道。他发现雷斯虽然离君

    瓴很远,仍不停地注意著她。

    哼!花心鬼。她对雷斯扮了个鬼脸,闷声道:“没错。”

    他不在意的笑笑,这样更激起他的好胜心。

    “你今天真漂亮。”杰瑞赞赏地看著月光下的佳人。

    银白色的月光映照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淡雅的中国式装扮更显出她神秘

    的气质。

    君瓴笑著接受他的赞美,“谢谢。”废话!他没听过,女人是靠三分姿色、

    七分打扮吗?今天的盛装当然胜过上次的t 恤、牛仔裤!再不然,她脸上的化妆

    品抹假的呀?

    看到她的笑颜,杰瑞大受鼓励,“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我想请你……”

    “她没空。”他话没说完!就被雷斯打断。

    君瓴微怒地瞅著雷斯。真没礼貌!他又在控制她了。

    杰瑞愣了一下,马上恢复,“那不知道後天……”

    “也没空。”雷斯挑起一道眉斜睨著他,“她明天、後天、每一天都没空。”

    这小子该不会就是每天送花给君瓴的神秘仰慕者吧?

    “雷斯,你忘了问我的意见吧?”君瓴咬牙切齿道。“也许我很乐意和他出

    去。”

    “你不会。”他直视著她,“你是我的。”

    “你为什麽总是如此决断?”君瓴双手握拳,恨声道。“我不是你的!你有

    没有想过,或许我g本不想属於你。”她的眼中隐隐泛著泪光。对他的霸道,她

    有著难言的愤恨。

    “你是我的。”仍是这句话,雷斯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著她,如层层的

    桎梧。

    她负气地转身背向他,咬著下唇,不让眼泪滴下。她竟无法反驳他,真可悲。

    温暖的气息从背後传来,雷斯的双手环过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说:“你是

    属於我的,不管你如何否认,你永远是我的。我们曾许过誓言,要永世在一起,

    你忘了吗?”

    沉默许久,她终於转过身,“讨厌啦。”她轻捶他的x口,眼里仍噙著泪,

    “也不懂得请些好听的哄人家,老是这麽霸道!”

    雷斯捉住她的手,低沉地笑了,眼角瞄到爱慕者已退场,他笑得更为得意。

    “真的讨厌吗?”雷斯轻笑著问。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给她一记火辣辣的

    吻,吻得她轻颤不已。

    皎洁的月光,映照著两人相拥的身影。

    第九章

    雷斯带著君瓴搭上游艇,终於只达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岛屿。

    为什麽他要如此大费周章?因为君瓴的爱慕者杰瑞仍不死心,除了鲜花攻势

    仍旧不断,还每天打电话来试图打动君瓴的心,希望君瓴有天被他感动,答应他

    的约会。

    虽然雷斯不把杰瑞放在眼里,但是每天看著娇艳的粉红玫瑰大剌剌的在他面

    前就很感冒,君瓴又不准他把花扔了。他乾脆在一连串的并购会议结束後,带君

    瓴度假去。

    不过雷斯原本打算好好享受两人世界,谁知会在岛上遇到欧昊宇带苏可昕来

    度蜜月,害他差点呕死。

    “兄弟,世界那么大,你哪里不去,怎么偏要来这儿?”雷斯优闲地躺在呆

    床上,声音从盖在脸上的帽子下传来。

    同样姿势的欧昊宇微扬剑眉,“兄弟,如果我没记错,这座岛的主人是咱们

    两个,我不能来吗?”

    啧!有了异x没人x的家伙,当初要不是靠可昕,他怎麽找得到他的心上人?

    “你随时可以来,为什麽偏选这时候来?”而且他记得欧昊宇的名下还有别

    的产业适合度假。

    欧昊宇语带无奈地说:“兄弟,我在度蜜月。”蜜月旅行的地点当然人愈少

    愈好。

    唉,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雷斯他们,不知谁比较哀怨。

    雷斯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欧昊宇来度蜜月,他不反对,但是欧昊宇的那个过动儿老婆苏可昕不乖乖跟

    在老公身边,成天拉著君瓴乱跑,他就很感冒了。

    欧昊宇当然知道雷斯在不悦什么。

    自己的老婆没管好是他的错,他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了。

    突然,苏可昕大呼小叫地奔过来。

    她往老公身上一扑,“昊宇,妞妞欺负人家。”眼眶中已经凝聚泪珠。

    跟在後头的君瓴不甘示弱地也扑到雷斯身上,“雷,小昕欺负我。”咬著下

    唇好不委屈。

    怎麽,就只你有靠山呀?哼!她暗中偷瞄苏可昕。

    苏可昕看了更生气。“哇!我不管,我不管啦,你要教训她。”她跺脚耍赖。

    不要脸,怎麽可以学她告状。

    “我也不管,雷,你一定要教训这个坏小孩。”君瓴攀著他的脖子,也气愤

    地说。

    苏可昕气红了脸,“你才是坏小孩!乱告状,臭妞妞。”

    君瓴则对她吐舌头,“明明你才是坏小孩。怀小孩、坏小孩、你是坏小孩!”

    “人家不是坏小孩,臭妞妞,我不要跟你好了啦!”

    “不好就不好,每次都来这一招。”

    “臭妞妞、臭妞妞、臭妞妞……”

    “笨小昕、笨小昕、笨小昕……”

    两个帅哥对看一眼,心里有共识——两个小孩子又吵架了。

    “怎麽了?”欧昊宇无奈地转过苏可昕,宠溺地看著她气得红通通的脸。

    这个老婆他可花了一番工夫才捉回来的,当然要好好照顾。

    苏可昕委屈万分地瞅著欧昊宇,“妞妞好坏哦,她骂人家。”

    “她为什麽骂你?”

    苏可昕更加委屈了!“她骂我要结婚没通知她,还戳我。”她指指额头隐隐

    的红痕。

    臭妞妞!她要叫老公教训她。

    哼!她也不想想,自己无缘无故失踪,她上哪里送喜帖呀?

    欧昊宇搂著爱妻!心疼地轻吻她泛红的额头,“乖,不痛。”

    苏可昕眨著晶亮的大眼,感动地看著她老公。

    呜……就知道老公最爱她了。

    君瓴在一旁看得可不服气。

    “本来就是,亏我还是你的死忠兼换帖,你没找我当伴娘就算了,竟然也没

    有通知我你结婚了,被我骂一下是应该的。”她凶巴巴地擦著腰。

    苏可昕大眼里马上蓄满泪水,“呜……你好凶,恰查某。你不但骂人家,还

    戳人家的头,我最讨厌你了。”她索x埋进欧昊宇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

    欧昊宇深深看了雷斯一眼。

    看样子,雷斯的未婚妻有暴力倾向,也许他该考虑让老婆离她远一点。

    雷斯轻咳一声,“妞妞,你真的骂小昕又戳她?”

    虽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欺负人好像也不太应该。

    君瓴闻言马上扁起嘴,“你都不问人家,我有没有被她欺负。”

    “她欺负你?”这情形怎麽看都是她欺负人。

    “对呀!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恶劣。她说我突然失踪了没通知她,向我敲诈圣

    代,还有‘樱桃小九子’一套。”君瓴忿忿不平地瞪她一眼。

    两个帅哥的眼光马上投向委屈的受害者。

    “本来嘛,谁自己说是我的死忠兼换帖?失踪那麽久,又突然冒出一个护花

    使者。你欺骗了我纯纯的少女心,当然要赔偿我。”苏可昕义正辞严地叫道。

    “什么?!当初是谁收留你,让你免於流落街头,你现在竟然恩将仇报!”

    “你还敢说,是谁後来出卖我怕痒的弱点,让我被威胁上礼堂?”

    “那有什麽不好?你现在还不是像只快乐的小猪。”

    “小猪?你才是大x脯的妹妹啦!”

    “对呀!我x部就是比你大。”君瓴说完,故意挺x瞪她。

    “哇,人家不管啦,你欺负人家!”苏可昕气得直跺脚,一个箭步,魔爪伸

    向她的x部。

    “哇!变态,色狼,不要脸……”君瓴迅速往後弹开。

    死小昕,竟然捏她的咪咪。

    她把腰斜睨著苏可昕,“就算被你捏一下!我还是比你大。”她故意嚣张地

    站着三七步,抖著脚。

    苏可昕气得一甩头,投进欧昊宇怀里。

    “我不管,我不管,她欺负人家,你去打她啦!”

    君瓴努了努嘴,也扑进雷斯的怀里。

    “我也不管,她捏人家咪咪,你要教训她。”

    欧昊宇和雷斯对视一眼。这……是什麽情形呀?

    不过,首要之务是先哄哄他们的老婆。

    “乖,别哭,哭肿了眼睛很难看的。”欧昊宇轻拍爱妻的背哄道。

    唉,自从认识她後,他哄人的技术愈发j进了。

    “妞妞坏,讨厌。”苏可昕红著双眼,哽咽地说。

    “好,好,她坏,不要理她就是了。”

    “对,不要理她。”

    “是啊,不要理她。乖,别哭了。”

    此刻另一边,雷斯也是同样姿势,轻哄著君瓴。

    “别生气,生气会变丑的。”

    君瓴仍忿忿不平地道:“臭小昕,坏小孩。”

    “她被昊宇宠坏了,不要理她就是了。”

    “哼!对嘛,她是被宠坏的坏小孩。”

    “好,别气了,别理她就是了。”

    两个女人好似吵架後的小孩,各自生著闷气,心中决定再也不理会对方,眼

    角偷偷瞄著对方的行动。

    “乖,不要理她就是了。”欧昊宇仍哄著怀中的爱妻。

    可是……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耶,这样子就不理人家好像很幼稚,苏可昕咬

    著指甲反省。

    君瓴也皱著鼻子看著苏可昕。小昕本来就比较孩子气,应该让著她点。

    苏可昕先绶绶伸出手,君瓴也伸出手和她交握。

    “对不起,我不应该敲诈你。”

    “没关系,我也不该戳你。”

    “我还捏你咪咪。”

    “我也骂你小猪。”

    她们两个手牵手,各自忏梅又互相原谅。

    “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苏可昕眨眨晶亮的眼看著她。

    “对,我们、水远是好朋友。”君瓴肯定地点头。

    “虽然昊宇叫我不要理你,但是我不会不理你的。”

    “雷也叫我不要理你,不过我不会不理你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瞪著各自的另一半。

    “你们最讨厌了。”苏可昕首先开p。

    “可恶。”君瓴也随後开口。

    两人冷哼一声,手牵手离开。

    “啊?”欧昊宇和雷斯无语地看著牵手离去的人儿。

    这……又是怎麽回事呀?

    ***

    苏可昕和君瓴两人手牵手回到屋外,看到管家正指挥仆人搬行李进屋。

    她们走近一看。天呀!行李多得吓人。

    苏可昕用手肘撞撞君瓴,“是有人搬家,还是有人私奔啦?”

    君瓴耸耸肩,她也不知道。

    两人走进主屋,一声娇斥传来,“你们两个怎麽偷懒?还不去搬行李?”

    苏可昕和君瓴对看。怎麽,她们不算是客人吗,难道客人还得负责搬行李?

    “你们还什麽发呆,这里的仆人真没礼貌。”一个女人正手擦腰,头仰得高

    高的命令她们。

    “茵雅,好了没?”一个与雷斯长得有点像的男人走出来。“噢,满漂亮的

    嘛!”

    库斯眼睛一亮。没想到皇兄还满懂得享受生活,连女佣也很养眼。

    “叫什麽名字呀?皇兄给多少薪水?想不想跳槽呀?”他的手轻浮地搭上她

    们的肩,一边一个,好不快活。

    苏可昕和君瓴对看一眼,嘻嘻一笑。

    “请问你是哪位?”苏可昕甜美的嗓音把他的骨头都喊酥了。

    美女的问题要好好回答,是他库斯的一贯原则。

    他清清喉咙,挺起x膛,“我乃是卡沙国人称第一美男子,风流惆傥、英俊

    潇洒、无人能敌的库斯王子。”

    “酷斯?酷斯拉的简称呀?嗯……真的满像的。”苏可昕仔细地上下打量他。

    这麽不要脸的男人原来是卡沙国来的神经病。

    酷斯拉?库斯差点跌倒。

    他郑重地伸出一只手指头在她面前左右晃动,“不,不是酷斯拉,是库斯,

    而且是英俊潇洒、无人能敌的库斯。”手一转,又指向骄纵的美女,“她是茵雅

    公主,是你们雷斯王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君瓴挑起一道眉,狐疑地看著她。

    苏可昕则是眼睛闪闪发亮。有好戏可以看罗!

    好幸福哦!早听说东方女人的皮肤吹弹可破,真的是一模就上瘾。库斯陶醉

    地左拥右抱。

    不过库斯却没注意到两个女人不悦地看著他在她们肩膀上滑动的手。

    真是只大色狠,地球上的败类,宇宙的公敌!

    两人相互一望。

    “哇!”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欧昊宇和雷斯奔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库斯被苏可昕和君施踩在脚下的糗样。

    茵雅看到雷斯,美目一亮,马上黏了过去。雷斯侧身闪过,正眼都没看她一

    眼,惹得扑空的茵雅一阵娇嗔。

    “皇兄,救命呀。”库斯看到雷斯马上求救。

    苏可昕和君瓴冷哼一声,抬脚放他一马。

    雷斯挑眉望著库斯,“你做了什麽?”

    他这个弟弟老自认为是天下无敌的风流男,这回不知又如何惹到她们。

    库斯委屈地看著他,“我哪有做什麽,只是向她们自我介绍。”

    君瓴不屑地冷哼,“对,还加上肢体语言。”

    肢体语言?!欧昊宇黑了脸。

    “我……”库斯看情况不对,暗暗吞了口口水,“我只是把手放在她们肩膀

    上。”

    “对,然後还来去。”苏可昕落井下石。

    来去?!这回连雷斯的脸也黑了。

    “没……”库斯连忙摇手,“我只是觉得她们皮肤很好,一下而已。”

    一下又不会死,被他模是她们的荣幸耶。

    雷斯冷声道:“皮肤很好?”

    他当然知道妞妞的皮肤很好,因为是他从她小时候就细心照顾的,不过,皮

    肤很好就可以乱吗?

    “对呀,皇兄,你去哪里找来的女佣呀?看了赏心悦目,皮肤起来水水嫩

    嫩,就好家中国人说的肤如凝脂。”嘿嘿,他的中文造诣不错吧。

    只可惜没人买他的帐。

    君瓴皮笑r不笑地说:“什麽?你说我们的皮肤像猪油呀?”

    “还是冻结的猪油呢。”苏可昕在旁帮腔。

    “我……”库斯真是欲哭无波。他今天招谁惹谁啦?

    “道歉。”雷斯冷著脸命令。

    “为什麽?”库斯一张俊脸皱得像苦瓜。他为什么要道歉呀?

    “因为这两位女土,一个是昊宇的老婆,而另一个则是你皇兄的老婆。”

    他早知道雷斯和父王说过要娶老婆,只是没想到是这两个小姐之一。

    库斯顿时哀呜不已。难道天要亡我!果然长得师是种错误,他为什麽要长得

    这麽帅呀?

    他咽口口水,“皇兄,父王……交代,他说你可以娶妃子,但王妃一定要是

    贵族。茵雅是父王指定的王妃。”说完,头垂得低低的。

    他只是负责传话的使者,别扁他。

    “哼!不必了,谁是雷斯的老婆呀?”君瓴冷冷地说。人家“王妃”都找上

    门了,她算什么?

    君瓴瞪雷斯一眼,“大色狼!”随即跑上楼。

    苏可昕也瞪雷斯一眼,“坏人。”然後拉著欧昊宇离开。

    昊宇最好少和雷斯一起,免得被他带坏。

    雷斯沉思地望著楼梯,再转头时已没有一丝怒意,笑望著库斯。

    “皇……皇兄,你别笑得这麽恐怖。”库斯暗自叫糟。

    雷斯平时不太生气,但若真以为他没脾气好欺负,可会吃大亏。他真的生气

    时,反而会笑得很温和,其实心里正在打算怎麽让对方死得难看。

    瞧雷斯现在瞳仁已转成金色,表示他现在非常生气。

    呜……他死定了。

    接下来的日子,君瓴对雷斯始终避而不见。

    而带老婆来度蜜月的欧昊宇也很感委屈。

    怎麽老是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他们呢?虽说这个闲杂人是他老婆的孤群狗……

    不,闺中密友,但这是他的蜜月耶。

    睿智的欧昊宇决定自立救济,包袱收一收,带著爱妻另寻乐园度蜜月去了。

    君瓴仍持续和雷斯冷战。

    小岛明明就那麽一点大,也没多少人,但她就是有办法每天和雷斯玩躲猫猫。

    今夜,君瓴蹑手蹑脚地走过雷斯的房门,迅速溜进自己的房间,快速锁上。

    “呼!安全抵达。”她背靠在门上,放松地呼出憋了半天的气。

    “晚安,玩了一天,累了吧?”雷斯优闲地坐在沙发上,挑起一眉看她被吓

    得掉了原本拎著的鞋。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等我夜归的未婚妻不行吗?”他勾手示意她过来。“你玩了一天,过来吃

    些东西吧。”

    哼!假殷勤。君瓴心中暗骂,仍走向他。

    她走到他面前时,雷斯伸手一拉,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安置在腿上。

    “你躲我躲得够久,别闹别扭了。”

    她忿忿不平地喝了一大口饮料,没到警觉手上握的是她向来最无法招架的酒。

    可恶!她才不要和他说话。

    “茵雅是父王决定的,我并不知情,我已将她送回国,请父王另外赐婚。”

    哼!他父亲不会第二次赐婚给他吗?

    “只有你是我的王妃,别忘了你才有我的欧丝朵项链。”

    项链又怎样?她当时年纪小,不小心误人歧途……

    “嗯!甜甜的,真好喝。”她喃喃地说。

    “什麽?”雷斯低头欲听清楚她在说什麽。

    君瓴不高兴地拉著他耳朵大叫:“臭男人,去死啦!”

    哇!河东狮吼真吓人,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你最讨厌了,只会欺负人家!也不管人家到底在想什麽,只会霸道地决定

    一切。我最讨厌你了……”她哽咽地红著眼指控,小嘴则忙碌地啃咬他的手臂。

    雷斯皱眉看著她异常艳红的脸颊,她的情绪转变得太快了。他的大手安抚地

    拍著她。

    看到她手上摇晃的空杯,他才恍然大悟,她竟在不觉中空腹喝了近半瓶的酒。

    “你最坏了,最坏了。”她抡起拳头捶打他的x膛。“我讨厌你,最讨厌你

    了。”

    “好,最讨厌我。”他安抚地说。“讨厌我什麽?”

    君瓴吸吸鼻子,胡乱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我讨厌你,更讨厌我自己。”她

    打了个酒嗝。“讨厌我自己,讨厌我为什么那麽喜欢你。好讨厌……”

    “喜欢我不好吗?”雷斯闲闲地和她对话。他解开她的发辫,用手梳理她的

    长发。

    “不好!因为你不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这句指控可严重了。雷斯眉头微皱,“谁说的?”

    “酷斯拉。他说你有很多风流史。”她大眼指责地瞪著他。“你g本是个大

    色狼!”说完,串串泪珠又滚落。

    可恶!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是吧?雷斯十分不悦。

    “妞妞,那不是……”

    君瓴猛一抬头,撞得雷斯的头往後仰。“才怪!他还把你那些女朋友的名字

    都念给我听了。我要和你解除婚约,不要理你了。”她拉起他的衣服擦鼻涕。

    “呜……而且他还说,你们卡沙国可以娶很多妃子和侍妾。我不要,我不要和别

    的女人分享你啦,人家不像孙越叔叔,好东西可以和别人分享。”

    “乖,别哭,事情不是像你想的这样。”雷斯手忙脚乱地安抚怀中人。心中

    暗自决定,库斯,你就等著去北极和北极熊作伴吧!

    “不要过来啦!讨厌。”君瓴拍开他的手。“项链还你!我要退婚。”她倔

    强地扯开衬衫扣子,努力地要掏出里面的项链,这个举动却使得春光外泄。

    本来想解释的雷斯见状,认为此时并不是讲话的好时机,也许他应该做“某

    些事”让她认清自己到底属於谁。

    他攫住她粉嫩的唇瓣,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双手一伸,有力地抱住她往大

    床躺下。

    君瓴努力推挤著他庞大的身躯,想吸取新鲜空气。好不容易他松开手,她抬

    头想骂他,赤裸健壮的身躯压下,是她最後的记忆……

    第十章

    “皇兄,搞定了?”库斯斜睨若雷斯,问道。

    看他一副春风得意,眼角含笑的样子,八成是搞定了。

    雷斯一手支著下巴,挑眉看著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就

    是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若不是以为库斯有重要的事,他才抬不得离开仍在酣睡的妞妞。

    “不是,我明天一早要离开,所以想和你聊聊。”库斯突然笑了,“皇兄,

    你知道吗?自小你就是我的偶像,不论做什麽事,你都做得又好又轻松。在我的

    心中,你一直是完美的。”

    雷斯挑眉看著他,他今天怎麽了?极度自恋的库斯怎麽反常地赞美起自己?

    库斯轻叹口气,渐渐敛去笑,“只是,我一向奉为偶像的皇兄却一手打碎了

    我的梦。我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而失去地位,生的儿子又不如她的,我母亲的痛

    苦你们想过吗?对!她欺负王后,害死了她,在你们眼中,她罪不可赦,但是,

    她却是我仅有的。”双手紧握成拳,露出狰狞的面孔,“最不能原谅的是,我最

    敬爱的皇兄害死我的母亲,一手打碎了我的尊敬和我的天地。”

    雷斯皱著眉看著已然失控的库斯,开口想说话,却惊讦地发现自己身体麻痹,

    无法动弹。

    库斯狞笑看著地,“你现在动弹不得的。”他敬畏地著他的脸,“你虽然

    害死了我的母亲,但你仍然是我最敬爱的人,对你又爱又恨的情绪日夜煎熬著我,

    我想放过你,母亲的灵魂却一直呐喊著叫我为她报仇。”

    他的眼怖满红丝,已然疯狂,“别再挣扎了,你和妞妞都已经被我下了毒,

    不过不会马上要你们的命。毒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一直折磨你到明天才会死,

    那时我早已回国了。没人会怀疑是我下的毒,因为明天仆人会发现一封遗书,是

    妞妞写的,她为了想独占你,所以下毒杀了你,再服毒自尽。你们两人正好可以

    做一对同命鸳鸯,哈哈哈……”

    “你真歹毒耶!”君瓴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你怎麽没事?”库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毫无异状地斜倚在门边,诡异地对著他笑。

    君瓴对他扮个鬼脸,“不告诉你。”

    废话,她是百八龙门君家的小药人,可是百毒不侵的,随随便便就被他毒死,

    不就枉费她受九年的苦了?

    她从背後掏出手枪,“举起手,不要想轻举妄动,我的打靶成绩都是满分喔。”

    这是百八龙门训练的成果。

    可惜就是有人不信邪,库斯蹲下,顺势一滚,想踢倒她。

    “砰”一声,库斯抱著腿在地上哀叫打滚。

    君瓴拿出皮带把他捆住。“就要你别轻举妄动嘛,不相信我。”她不屑地踢

    踢他。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没事,不可能……”库斯极力想挣脱,不可置信地大

    叫。

    “你真吵耶。”君瓴皱著柳眉,脱下他的袜子塞进他嘴里,“还好你没有香

    港脚,不然臭死你。”

    她转身走向雷斯,嘟著嘴不悦的道:“喂,你们家的基因不好耶,老是出一

    些怪怪的人,一不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满意地看他不能动弹。

    她拿起小刀,俐落地一划,手指冒出鲜血。“好痛。”然後把手指头塞进他

    的嘴里,“好啦,我们一命只一命了。当初你救我的血,现在还给你,以後你走

    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她草草在伤口裹上手帕,俯身在他唇上眷恋地一吻,低语道:“我爱你。”

    只有单方面的爱是无法维持的。她突然滴下了几滴泪,连忙垂下头不让他看

    见。

    当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痴心地以为分离多年,两人可以好好地调整彼

    此的脚步,让他们的誓言成真,但是……

    她紧搂著他,贪婪地呼吸著他的气息。

    良久,她咬牙硬抽回手臂,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离开这座小岛,也走出他的生命。

    ***

    月亮高挂天空,树影扶疏。欧昊宇怀抱娇妻,好梦正酣,突然被震耳的电话

    铃声惊醒。

    “喂,欧昊宇。”他拍抚怀中也被惊醒的娇妻,示意她继续睡。冷静的声音

    里含著怒气。

    妈的,谁半夜扰人清梦?

    “兄弟,你老婆当初逃婚躲去哪里?”雷斯的声音中带著无奈。

    妞妞竟然在一夜春宵後跑了,怎麽他们两人的命运都相同?现在女人都流行

    逃婚吗?

    “林美如。”欧昊宇简洁有力的回答。

    “谢啦。”他要去捉那个始乱终弃的小逃妻了。

    “你在笑什么?”苏可昕揉著眼睛,好奇地问。

    她老公半夜不睡觉,不知在笑什麽?怪人。

    欧昊宇点点她的鼻子,“雷斯打来的。妞妞不见了。”

    苏可昕的睡虫马上被好奇心赶跑。

    “妞妞不见了?哇,真b。”不愧是好姊妹,大家都来逃婚这一招。

    “真b?”他挑眉睨著掩嘴笑得开心的老婆。

    她倒很为那次的逃婚感到骄傲,不想想他为她担了多少心。

    欧昊宇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既然你醒了,那么,咱们做个运动再睡吧。”

    “啊?”苏可昕还没意会过来,一抬头就被欧昊宇吻个正著。

    妞妞,你自求多福吧!

    九月的天气只有一字可形容——热。

    林美如和君瓴赖在冷气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唉,没办法,暴露在阳光下,就觉得自己像一堆牛油正渐渐融化。

    “喂,前阵子你去哪儿了?连小昕结婚都没来参加。”林美如意兴阑珊地问,

    一只脚跨在布偶上。

    “哦,我出国去了。”君瓴舔著冰b,随口回答,趴在地板上。

    “那你怎么没带点好东西回来孝敬我呀?”这家伙和小昕一样没艮心,出国

    玩都没想到带好料的回来,只会当米虫来投靠她。

    “嘿嘿!我就是最好的礼物嘛。”她吃完冰b,爬上林美如的床,“来吧!

    我就在这里,任你怎麽玩弄,我什麽都愿意,什麽都给你……哇,你干嘛踢我?”

    她哀怨地揉著臀部,好痛。

    林美如只是温柔又纯真地看著她,“没有啦,不小心踹到你,歹势哦。”死

    孩子,来这套。

    君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鼻子嘿嘿傻笑。

    “阿美,你家的大门怎麽换新的啦?”她随便找个话题,免得阿美待会儿把

    她赶出去和那只小黑睡。

    讲到这件事,林美如又好气又好笑。“还不是小昕那口子弄的。上个月小昕

    逃婚逃到我这儿来,欧昊宇来捉人,把我家的门踹坏了。”

    哇!没想到看来斯文的欧昊宇竟然如此凶残。君瓴暗忖,以後绝不可以在欧

    昊宇面前欺负小昕,只能在背後欺负她。

    林美如突然蹦到她面前,严肃地看著她,“先说好,以後你找老公别找太孔

    武有力的,我可不想再被换门的老板笑。”

    君瓴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嘿嘿,怎麽可能?我……我不会啦!”雷好像也

    满孔武有力的,不过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是吗?”林美如拉长尾音,狐疑地盯著她。

    这女人目光闪烁,一定有事瞒著她。

    “对啦、对啦,别想那么多……哇!”

    突然,一群蒙面劲装打扮的人踢碎窗户、大门进入。

    “呜……我的门,我的窗户……”林美如一阵哀呜。

    她才刚换大门耶,这回连窗户都毁了。

    领头的蒙面人手一挥,其他蒙面人一拥而上,把君瓴五花大绑,交到他的手

    上。

    “喂,你们干嘛?放开她,不然我报警哦!”呜……她好害怕喔!可是还是

    要叫两声以示朋友的道义。

    领头的蒙面人困住乱踢挣扎的君瓴,拿下面罩,朝林美如一笑。

    “我是雷斯,妞妞的未婚夫。”他示意旁边的人递上一个信封。“这是赔偿

    你的损失,另外还有两张机票,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林美如马上会意。死孩子,还瞒著她。哼!不救她了。

    而且这个帅哥比欧昊宇上道多了,自动赔偿她的损失。等她看清支票上的金

    额,哇,这些钱拿来再盖一楝房子都够,希望妞妞以後多来几趟,那她就有收不

    完的赔偿金啦,嘻!

    “慢走,不送啦,有空再来坐。”她要先打电话通知小昕。

    君瓴的嘴被蒙住,只能以哀怨的眼睛瞪著这见色忘友、有利忘义的“好朋友”。

    可恶,给她记住!

    而且她也认出来这群蒙面人是谁,百八龙的青龙堂突击小组。

    可恶,这件事她爷爷一定也有份。

    雷斯一挥手,蒙面人马上训练有素地撤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则顺利

    地带著战利品扬长而去。

    ***

    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卡沙国。

    雷斯和君瓴的婚礼早已安排好,只等新娘到来即可举行。

    婚礼前夕,雷斯走进寝g,挥过侍女。君瓴仍被绑著坐在床上,黑豹则趴在

    她的身边。

    看到行动自如、帅气优闲的雷斯,君瓴冷哼一声,转头不看他。

    “虽然我比较喜欢你活泼的模样,但偶尔像这样文静乖巧也满动人的。”雷

    斯坐到她身边,为她松绑。

    她揉著手腕,眼睛瞄也不瞄他一眼,仍在生气。

    他轻柔地为她揉著脚踝。看来他的王妃极拗呀。

    但他知道她不只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因为害怕,所以逃避。这个小鸵鸟,

    看样子他必须使出绝招了。

    “我爱你。”雷斯保情地低喃。

    君瓴感动地看著他,眼中乍现光彩,随後目光一暗,又撇过脸不理他,“那

    又怎样?”

    他还可以爱他的妃子还有好多侍妾。她抚著黑豹黑亮的毛皮,不看雷斯。

    雷斯转过她的小脸,“我很正经的对你诉说爱语,请你也配合一下好吗?”

    她不是抱怨他不哄她吗?

    瞪了他一眼,君瓴倔强地将头转向另一边。现在才讲这个,太迟了。

    雷斯心思一转,知道她在气什麽。“父王已经答应,不逼我再纳别的妃子,

    而且我有权利选择对象。”

    这句话果然吸引君瓴的注意力,她狐疑的盯著他。

    “因为,王子威胁国王,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永世不娶。”雷斯朝她

    眨眨眼,“而且,你救了卡沙国的大王子,立下大功,所以破例允许。”

    库斯j神状态不佳,若不是她捉住库斯,他下一个对象可能是国王,所以她

    也间接救了卡沙国王。

    针对这两点,国王不答应也不行,何况还有个超级元老沙鲁在一旁喋喋不休,

    不过,他也答应父亲会努力增产报国。

    “那你不会娶别人了?”君瓴的大眼紧瞅著他,不可置信地问。黑豹好似也

    感受到她的兴奋,不断低呜。

    “不会。”雷斯肯定地保证。

    “我要你发誓。”

    “发誓?”看她又嘟起嘴,他连忙道:“好,发什麽誓?”

    君瓴这才展露颜笑颜,撒娇地拉著他,“跟著我念。我,雷斯·赫尔克斯·

    吉古斯·德发誓,今生只爱君瓴一人,不再娶第二个妃子,也不再碰别的女人。”

    “我,雷斯·赫尔克斯·吉古斯·德发誓,今生只爱君瓴一人,不再娶第二

    个妃子,也不再碰别的女人。”

    “否则小烂掉。”

    “什麽?”雷斯低叫。这种誓言太毒了吧!“你可以叫我发誓遭天打雷劈,

    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叫我发誓小烂掉,这……”这对她也没好处嘛。

    看到君瓴又嘟起嘴,泪珠快滴落下来,雷斯忙不迭答应。“好、好,否则我

    的小会烂掉。”不然她可能会先叫 bck咬烂再说。

    君瓴这才笑开怀。“雷,我最爱你了。”

    呵,她总算说出这句话了。

    雷斯温柔地抱著她,“我也爱你。”虽然她老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事。“那你

    明天可以嫁给我了吧?”

    君瓴迟疑地望著地,“可不可以不要嫁?”

    他挑起一眉,“你明天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走上神坛,一是被绑著上神坛。”

    无论如何,明天她是嫁定了。

    她嘟起嘴道:“哪有这样子?还说你爱我,不管啦,人家不要嫁啦!”

    雷斯心意已决,“不行。”

    君瓴顿时怒气上升,捉起他的手臂又咬,“我不要嫁,嫁了人就不能去上学

    了,我才不要。人家还年轻,不要嫁啦!”

    当初她就是为了不想被束缚,才隐藏身分去上学的,她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嘛!

    雷斯扬起一抹笑,“让你回台湾上学可以,不过……”

    “不过什麽?”她高兴地扬起头。好b,可以回去了。

    “看你的表现了”雷斯俯身吻住她的唇,顺势将她压在床上。

    无论如何,婚礼将会如期举行。

    尾声

    校园中,学子三三雨雨走著,散发著青春活力。

    林美如和苏可昕在树荫下散步,秋老虎的威力仍让人热得头昏眼花。

    “哎,怎么都没看到妞妞?”林美如开口问。

    苏可昕耸耸肩,“不知道,昨天她打电话来我家,话讲一半就被雷斯挂断了,

    不知道又在搞什度鬼。”他们两个不知道又在吵什么。

    雷斯虽然答应让君邰回来读收,却盯得很紧。君邰为了这件事,常和雷斯冷

    战,甚至还跷家。因为她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雷斯的身分和长相老是让她

    不能如愿。

    “哎呀,不要理她,反正天塌下来都有雷斯替她顶著。不过,我家的门上星

    期又换了一次。”

    唉,妞妞跷家一次,她的门就得换新一次,房东都快抓狂了。

    她下次乾脆打把钥匙给雷斯好了,省得她老是得换门,那个老板都对她很熟

    悉了,只差没给她一张贵宾卡。

    “哦?她来我家,昊宇都会替雷斯开门,所以我们家的门还完好如新,没有

    惨遭毒手。”苏可昕拍手称幸。

    “是呀,真羡慕你们。”

    林美如心想,这两个人的老公又帅又有钱,重要的是宠老婆宠上了天,才会

    让这两个女人老是为非作歹。

    尤其是君瓴,老是摆脸色给雷斯看,雷斯的手臂总是有红红紫紫的咬痕,谁

    教老婆爱啃。每回两人冷战,君瓴被捉回去後,隔天就会一脸惺忪,却又带著神

    秘的满足笑容。

    啧!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想也知道,雷斯老用那一招对付他老婆。

    “嘿嘿,你的朱志修也不错呀,对你百依百顺。”

    朱公心甘情愿被阿美吃得死死的,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

    “还好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虽然他愣愣笨笨的,但是……

    唉,自己爱嘛,没办法。努力调教罗。

    两人走进教室,看到君瓴已在里面,还带了行李。

    “又吵架了?”林美如笑问。不知她这回要去谁家躲?

    “哼!别提了,那个家伙讲都请不通。”君瓴闷声道。

    “他又怎麽啦?”苏可昕张大眼睛好奇地问。哇,又有好戏看了。

    朱志修正好抱著篮球进来,一看到三个女人凑在一起,马上奔过来,“喂,

    先说好,别又赖到阿美那里去,我们不收留你。”

    她一来,阿美就不陪他了。“哎哟!阿美,你干嘛踹我?”

    林美如则笑看著他,“没有啦,不小心踢到你的,不痛喔。”心里却大骂,

    笨蛋!

    雷斯多来几次,她的私房钱就愈多,不要阻碍她赚钱。

    君瓴白了哇哇叫的朱志修一眼,“什麽时候女人的事轮到你这个臭男人请话?”

    哼!他也是一个臭男人。“小昕,我去你家住。”

    “好呀、好呀。”苏可昕忙不迭点头。

    她老公最近忙得看不到人,她都快有闺怒了,妞妞正好与她作伴。

    “不行。”倏地,苏可昕背後冒出男声。

    “昊宇!你怎麽来了?”苏可昕惊喜地扑向自己的老公。

    欧昊宇点点她的鼻子,“来接你下课。”

    他一带开苏可昕,背後就意出一群蒙面人。不必说,领头的是雷斯。

    林美如看到蒙面人,立刻拉著朱志修闪到一边。

    教室里其他同学看到这种场面,全都一哄而散。

    雷斯一挥手,蒙面人马上架住君瓴。

    “死雷斯,放开我!”君瓴不甘被捉住,奋力地挣扎,伸长腿想踢雷斯。

    “孕妇要乖一点,别乱动。”雷斯捏捏她的嫩颊,乘机塞进一颗药九到她嘴

    里。

    完了,百八龙门的“安魂丹”!君瓴暗自叫糟,但已吞下去了。

    只见她的头一偏,已沉入睡梦中。

    横抱起君瓴,雷斯呼了一口气。唉,他这老婆真难搞定。

    还好他诡计得逞,“做人”成功,这回她不回卡沙国也不行了。

    也幸好不知不破老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君瓴呕气离家後,他正要出门捉逃

    妻,没料到才打开家门,青龙堂的突击小组已等在门口,还奉上一颗丹药。

    看来百八龙门的青龙堂快变成他专属的“捉妻特攻队”

    “兄弟,有空来卡沙国玩。”雷斯和欧昊宇握手道别。

    “我也要,我要当乾妈。”苏可昕在一旁兴奋地说。真b,姐姐要生小宝宝

    了,她一定要当乾妈。

    雷斯只是笑笑。要是苏可昕真的当了他们小宝宝的乾妈,他们卡沙国王储的

    未来堪虑。

    林美如将君瓴的行李递给雷斯,“bye bye,有空再来,一路顺风。”

    虽然她以後可能赚不到钱,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台湾少了妞妞和小昕狼狈为

    奸,社会将安宁许多。

    雷斯向大家挥手止。别,大步迈向草坪上等待的直升机。

    他这次有把握,妞妞不会再离开他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