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第20部分阅读
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 作者:肉书屋
个下午被个孩子折腾了半死,我很怕漠霜城下一秒会把孩子丢在我怀里,然后再玩一次失踪。
被君儿的哭声吓怕了,现在我不敢惹毛这位能哄孩子的大神……
我随口换了个话题:“为什么君儿被你抱着他不哭?”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味道?”我讶异地盯着漠霜城,他是指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君儿小小年纪就会选帅男美女来抱他了么?这孩子果然有点妖……
“你好像很会照料孩子?做昆仑的战士也学这个?”
漠霜城冷嗤:“我找波澜教的,这方面他有经验。”
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采花贼?他有孩子了么?他怎么教你——”
没注意的时候,声音一大,漠霜城怀里的小君儿动了一下,我心里一紧,可漠霜城只是拍了拍,孩子又静了下来……
不得不佩服啊,采花贼教的还很有用嘛……
“他在给他的女人照顾一个不是他的孩子——波澜喜欢她,可她只念着最先成亲的那个男人,并不接受波澜。”
我眯眼打量他,漠霜城干什么?把自己的故事套用在京波澜的身上?想暗示我什么——
他接收到我异样的目光,正经地道:“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和波澜的处境一样,沦落到给自己的女人照顾孩子,无怨无悔。”
我笑:“那是你欠我的——”
“你愿意给我机会?”
【奶爸】好好抱孩子吧
“只要孩子不哭不闹,紫樱说前几个月带孩子最难熬,你就好好照顾君儿吧。”我起身,想去睡觉了。
不料漠霜城身形一闪,挡在我面前,一双紫眸深深盯着我:“过了这几个月呢——你愿意给我机会?”
“留在我身边就要帮我照顾孩子。”
“麦麦……”他终是说出了那句我不想听到的话,“忘了连城,给我机会——从今往后,我来保护你,爱你和孩子。”
我望他,夜里的烛火只是一簇微不足道的光,亮在夜幕的一角,绝对比不上白天天顶上的艳阳的光芒万丈。
漠霜城逼近一步,他说:“麦麦,我想和你太太平平地过日子,给我机会。”
“抱歉。漠大侠,我很早以前给过你机会,我追着你,不止一次地向你坦白我喜欢你——是你自己不要的。不但不要,你还拆散了我和漠连城,压下他寄给我的每一封信——是你亲手葬送了我一生的幸福,也葬送了你唯一仅有的希望。”
“如果当年我没陷在那团迷雾里,我早就抓住你了,如今你心里更不会对漠连城有半丝半毫的牵挂。”说完了,他冷笑,像是在嘲讽他自己。
他说:“麦麦,我现在又想要这份感情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叹息:“就算我生命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宁可来世等漠连城。”
“他有那么好吗?!你最初对我的喜欢都去了哪里?”
这一次轮到我对他比着手指说“嘘”:“别吵醒了君儿。”
“那么你回答我……”
“很简单,漠霜城,你只是在半道上撞出来的‘哥哥’——不是我的青梅竹马,不是最初陪我长大的那个男孩子。”
在我和小漠快快乐乐过着童年的时候,漠霜城已经有着不可推卸的使命:那是身为王朝的死士。
这一世,他不是他这条命的主宰者。
一个可怜可悲,没有自由的傀儡——
【奶爸】壮实的小宝宝
“你会为了我进阴阳道洗去你身上的印记吗?”
他冷笑:“我还想留着命保护你,才不会像那个笨蛋那样往死门里钻!”
他说的“笨蛋”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我却拿这个讽刺他:“所以你无法和连城站一块儿比较——就算是死,他宁可洗去昆仑的印记——完完整整只属于我一个人。漠霜城——你做不到的,你的命属于昆仑属于王朝,不属于我。”
我拍了拍他结实的臂膀,他在发怔,挡了我的去路。
我想回屋睡下了,明天的太阳升起……精神百倍的小婴儿又会有另一番的闹腾,我必须躺回去养足精神。
人还没躺下,站在那里的男人突然回魂,他背对着我冷冷说了一句:
“你忘了——这个世上,死人无法和活人作比较,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意味深长,看来他想拿他的下半辈子,这一段足够长的时间来打动我——
我叹……这个固执的脾气和连城还真像。
我躺下,冲着那个背影道了一句:“好好抱孩子吧——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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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月大的时候,君儿不再是软噗噗的一滩泥巴,府里什么好营养品都给孩子吃——说是担心孩子是早产儿,抵抗力差。
这么个喂法,渐渐的,小家伙身子骨出奇得结实,无病无灾,更是白白胖胖。
君儿喜欢爬在床上扯着锦被上的嬉水鸳鸯,金色的瞳孔瞅着背面上两只“小鸡鸡”(鸳鸯)的眼睛,流着他奶甜奶甜的口水,“啊啊啊”的“自言自语”。
我拿帕子擦他的嘴角,小孩子思绪被打断,抬起圆圆的小脑袋望我,然后软软的“啊”了一声,软下四肢,趴在了被面上,小脸贴上一滩他自己流的哈喇子。
“你想说什么呀?”我忍不住,又去模他脑袋上软软的金发——
真的……很像连城小时候一头的小黄毛……
原来真的是软软的呢……
【奶爸】又是一只属猫的
君儿被我这么摸着,舒服地贴着我的手背,眯起眼来享受。
这幅模样却像我小时候,估计又是一只属猫的。
明知小家伙无法回答我的任何提问,我还是自言自语似的问他:“舒服么?你也属公猫的?”
“啊……姆啊……”
谁能翻译一下他发出的奶声奶气的婴儿语?
余嬷嬷端着甜汤进屋,看到床上趴着的一团小生物,小婴儿总在咿咿呀呀地说着他自己的“官方语言”,然后抬头望我们,对着我们露出甜甜的有酒窝的笑脸,小小的嘴角留下长长长长……一条“银河瀑布”。
余嬷嬷凑近了和小家伙打招呼:“小少爷,喝甜汤么?”
君儿似乎能听懂,甜汤一词深深地刺激了他。欢快的“啊”一声的叫喊,晃摆起他的一只小手。
我突然问起余嬷嬷:“嬷嬷,你说君儿像连城么?”
毕竟余嬷嬷是连城的奶娘,从小照顾着漠连城长大。
嬷嬷笑了笑,她笑容里的尴尬,我看得很明白,我指着孩子的头发,证明道:“君儿的头发就很像连城的,对不对?”
君儿明明就不像漠霜城,那个大仇人的发色偏深。
嬷嬷雷了我一句:“大少爷小时候也是这么黄咂咂的头发,就连大小姐你小时候也这样啊。”
“啊?”我看看自己偏棕色的长发,怎么我小时候也是黄毛吗?
可是我们现在的发色怎么都变了?
只有连城没变……
临走前,他的头发都是虚黄的呢……
余嬷嬷好言劝我:“小姐,您念着连城少爷,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人死不能复生——小姐你总这样……对大少爷不公平啊。”
唉……我的嬷嬷呀,怎么又把那个不是孩子亲爹的假爹扯出来了?
你们怎么特喜欢拿漠霜城来和我对对碰?
屋外,突然有小婢女在唤余嬷嬷。
嬷嬷这才恍悟:“哎呀不好,忘了今日要给小奴绣图。”
【奶爸】红枣汤的诱惑
她一边收拾着往外走,一边回头叮嘱我:“小姐,嬷嬷马上回来,桌上的甜汤先凉着,一定要等嬷嬷回来了再喂小少爷啊——记得千万别动,嬷嬷来喂——”
我“嗯嗯嗯”了好几声,嬷嬷前脚刚走,我身后的小家伙又咿咿呀呀地拱着肥嘟嘟的身子。
我看看桌上那碗散着热气的甜汤,在看看床上翻滚着的小胖子——
君儿到了吃点心的时间:要说起来,小漠最讨厌的红枣,到了君儿这里,却是挚爱,每天这么小半碗下去,小鬼才会满足地打嗝。
君儿和连城的口味不一样,难道真的是我偏心于漠连城……非要把那个不再回来的男人当成孩子的爹?难道我和漠霜城真的有过那么一夜?
“姆啊——啊……”乘我分神的短短一瞬,君儿的小胖手搭上了我的腿,拖着口水的小嘴吸吮起我的裙子。
“你属狗了么?鼻子这么灵?”
看他是饿了,我抱着孩子起身,坐到了桌边。
平时她们各个争着抢着抱孩子喂孩子,我生的孩子,她们都不舍得让我碰——按嬷嬷们的话来说,大小姐自己都还是孩子,可别把小少爷“玩坏了”。
君儿看着桌上的半碗甜汤,莫名地蹬起了自己的小胖腿——很兴奋。
“臭小子,你很重唉……”
强行抱紧了他,我伸手勺了一小口红枣银耳汤,放在唇边吹了吹。
“啊……姆啊……”
怀里的孩子发出迫不及待的声音,仰着小脸盯着我手里的勺子。
我吹啊吹啊吹着红枣汤,结果……吹出事情了。
要知道,我吹一口气,热气飘过去,然后又飘回来,调戏着我的鼻子,强jian我的嗅觉——我坦白,我就是那般没定力……
红枣的味道真的很香啊……
就像我最爱的枣泥糕,真不懂连城为什么讨厌红枣的味道,明明是好东西嘛。
【奶爸】噩梦,小手抓小碗
我情不自禁地张嘴含住了勺子……
嗯,余嬷嬷做甜汤的手艺果然是府里最好的。
再勺一口,吹凉了,我想放去君儿嘴边——
想着不对,刚刚忘了品品甜汤有没有甜得过腻。紫樱也说了,给小孩子喂太甜的东西粘喉咙,不好。
所以,这一口,还是我自己含了下去:为了可爱儿子,身先士卒尝甜汤,汤啊,你就先甜死我吧。
甜而不腻,淡淡的甜,浓浓的枣香——好喝。
怀里的小家伙生平第一次学会关注他的娘亲出丑,君儿不再咿咿呀呀地叫喊,他眨着金色的大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一勺、一勺、接着一勺……
每一勺进了我的肚子,我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怕汤太烫或者吹得太凉,我怕枣子皮厚、怕枣肉太软,万般皆有我自己的理由能厚着脸皮喝下一勺又一勺的红枣汤。
唉……养个孩子真难……养自己更难。
到了最后,不甘被忽视的小家伙奈不住了,小手“嘭”一下敲在桌上,这一声震醒了我。
下一刻,我瞠目结舌——
君儿伸着小手一把抓上了桌上那碗还在隐隐飘热气的甜汤!
这一幕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当我小时候小手犯贱的时候,就是这么抓了过去,结果洒开了一大碗热汤,把自己的可爱小手烫成了小猪蹄子。
“君儿!”
这次,我惊呼,手里的勺子砰然落地砸得粉碎……
周遭的一切归于静止……
我看着孩子的小手抓倒那只碗,君儿的指尖紧紧抓着碗的边缘就是不撒手,脾气执扭得可以,碗里剩下的汤慢慢触到了孩子的指尖!
显着淡淡红色的红枣糖水,慢慢、慢慢……染上了君儿的手指……
一滴,就一滴……
不知不觉,我把孩子的半碗甜汤喝了个底朝天——君儿抓着一只空碗,大大的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碗底。
【奶爸】君儿发怒的别扭
“呜……”君儿呜咽了一声,这是大哭之前的征兆。
我饱饱地咯了一声,呛出一口浓浓的枣香……
我现在很想大喊漠霜城……
混蛋,你快来啊,我又惹到小祖宗了……
我抱起孩子面对我,心里不止歉疚和追悔:“娘亲嘴里还剩一点,你想不想喝?”
我很慷慨地凑上樱唇,凑近一身奶香香的小君儿——只要小祖宗不哭,他想扯出我的肠子再喝他的红枣汤,我都愿意啊!
之前……我说什么了?
对,我说我生的这孩子很“妖”,事实应证了我的这番揣测……我家的孩子就连生气都和别人家的孩子截然不同!
不像刚出生的几个月,君儿总是力所能及地嚎啕大哭。三四个月哭下来……仿佛把小孩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现在,又长了三四个月,小婴儿脑袋里的思想成熟到何等地步,我真的无法预料!
君儿似乎厌倦了哭泣,会用其他古古怪怪的方式来表达他心里的不爽!
比如说……像现在这样?
君儿蜷缩在我的床上,就像一只没有刺的小刺猬,卷成了一个球。动他一下,他抖一抖,你要是强行抱他起来,他会剧烈挣扎,左右晃脑袋。
漠霜城和紫樱看着闹脾气的孩子,不敢来硬的——
他们看了看孩子的怪异,不约而同转向我,异口同声地斥问我:“麦麦你干了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
你们……怎么知道事端出在我这里?
“嗯……”
我在考虑找什么借口含糊过去这件事。
偏偏,余嬷嬷回来了,看着孩子的怪异,她突然拍手想起来了:“奴婢还没喂小少爷喝甜汤,小少爷不高兴了吧?”说完,她转身去桌边。
“咦?这碗怎么空了?”
余嬷嬷那句惊叹一出,漠霜城和紫樱横眉瞪向我:“麦麦!你喂的?!”
我一颤……身子哆嗦,脸蛋发红……
【奶爸】奶孩子的麻烦
漠霜城更紧张,一脚屈膝上床,硬是要把君儿拖起来:“你是不是呛着孩子了?”
君儿一离开被面,又开始闹脾气地乱扭——
我支支吾吾,我说:“我喂孩子怎么了……你们这么不信任我么?”
“你看你把孩子喂成什么样了!”紫樱嗔我,还丢我白眼。
我说我冤枉啊:“我……我喝的……”
“喝什么?”他们更关心闹脾气的小家伙,斥责我的同时都不回头送我白眼。
我说:“我……喝了君儿的红枣汤……”
顿时,鸦雀无声……无声……
无声过后,有乌鸦徘徊在我的头顶,丢了好几坨省略号……压着我……压着我……压着我……
余嬷嬷二话不说,赶紧再去厨房端了半碗回来——
小君儿一闻到熟悉的味道,立刻从小刺猬变回了小狗模样,他要是真有尾巴,现在一定摇得很欢快。流着哈喇子晃小手,刚才的抑郁一扫而空,又开始咿咿呀呀。
余嬷嬷发现了,以后给孩子端点心——一定要端两份,一份给小孩子,一份给大孩子。
漠霜城看着紫樱怀里的小家伙一口一口地喝他的甜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而扫了我一眼,冷笑着讽刺:“和自己儿子抢甜汤,不要脸的麦麦。”
我郁闷,我心酸——
这是我第一次对着漠霜城哑口无言骂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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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越长,四肢越是有力,看厌倦了床上的鸳鸯锦被,君儿喜欢在地上爬,够宽敞——更是喜欢爬到桌子底下和大人们玩躲猫猫。
紫樱见了,总斥责我:“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我无辜:“我……我这又怎么了呀……”
不就陪可爱的君儿一起在地上爬嘛。
紫樱还是训我:“这可是你自己生的孩子,不是市集上买的小崽。哪有这么‘玩’孩子的!”
但是……也哪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不玩君儿还去玩谁啊……
【奶爸】逗猫逗狗逗宝宝
君儿伏在紫樱背上咯咯的笑,小小年级已经习惯了看我这个当娘的出丑。
紫樱的训骂对我而言不痛不痒,骂过之后,我照样和小娃娃一起玩耍,采了屋外花园里的狗尾巴草,晃在君儿的面前吸引他的注意。
“啊……啊啊——姆啊——”孩子晃着小手想抓。
我一步一步往后退:“来啊来啊,君儿来抓这个——”
“你这是在干吗?”进屋的漠霜城看到这一幕,看不懂。
我依旧小步后退,不经大脑思考直接回答他:“逗猫——”
“什么?!”他怪叫了一声!
“呃……我是说逗孩子……”
宝贝君儿前看后看都不向弱不禁风的小猫,身子骨结结实实的,像小熊仔——嗯,真的很像小熊,很萌很可爱。
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从漠霜城的眼皮底下爬过——楞了一下。
仰着小脑袋,小嘴一咧,哈喇子都飞了出来,肥嘟嘟的小身子重心不稳地一仰,从爬着变成了坐着,挥着小手要漠霜城抱——
漠霜城一笑,强而有力的臂腕一把捞起了小家伙,把他高高抛起,屋里只剩下了君儿欢快的叫喊。
“乖儿子——”
我听罢,冷言纠正:“君儿不是你儿子。”
他却笑得更欠扁:“可他喜欢我。”说完了,一张帅气的脸和小鬼的小脸凑在了一块儿。
在我发怒之前,漠霜城突然扯开了话题:“过了这个冬天,君儿马上就两岁了吧?”
我侧目望向窗外,深秋的天,眼看生下君儿都快两年了……
漠霜城想说的是:“怎么君儿到了现在都只会爬?波澜说他女儿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跑了。”
漠霜城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心里又是重重的一沉!
我紧张:“这孩子……该不会……”
“不可能!”漠霜城打断我快要出口的“乌鸦话”,他的掌心掂着孩子的脚心,很肯定地道,“孩子的腿很正常,也很有力,不可能有缺陷。”
【奶爸】孩子光爬不走路
说罢,他把君儿放下,逼着孩子贴着墙边站好——他退开,击掌示意君儿走过去。
小家伙左瞅瞅我,右瞅瞅他,“咿呀”了一声,顺着墙壁一屁股坐了下来,靠着墙垣晃着他的小胖腿……
漠霜城过去硬是把孩子拽起,试了几次,君儿厌烦了,连坐也懒得,尽往他怀里钻。
“谁家的孩子这么晚学步的——麦麦,明日让嬷嬷她们陪着,让君儿多走走!”
“要你罗嗦!”
我心里更怕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再这么爬下去,怕是将来想走都不会了。
真要变只熊了……
漠霜城甚至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不仅学步晚,还整天咿咿呀呀的,连个正常的词儿都不会说。”
“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碍着你了吗?!拿来!把孩子还给我!”
我才刚伸手想要抱孩子,不料君儿转头来看我,笑呵呵地喃喃着:“麦……麦……”
我傻了,漠霜城也傻了。
“姆姆——麦麦——姆啊……”
从漠霜城的怀里倾出大半个胖胖的身子,君儿张开小手迎着我的怀抱。
“他他他……他是不是说话了?”漠霜城舌头打结。
我咯出一个闷声:“我……好像也听到了……”
“他、他……他不叫你娘?喊你麦麦?”漠霜城不可思议地皱眉。
是啊……不是开口喊我娘,而是直接喊我名字!
我哈哈大笑,一把抢过了孩子,喜不自禁!
“君儿喊我了!君儿喊我了!”我抱着孩子直奔了出去,只想到处去炫耀,丢下傻了眼的漠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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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邵家侯爷府里的孩子都有这样的“通病”:喜欢后院那一池子的金鲤子。
我抱着孩子坐在亭子里看,君儿滴下长长的哈喇子和池子里的鱼儿打招呼。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金色的瞳孔里映着金色的鱼,晃着他的小手试图去抓。
【奶爸】这里,是你的书房
在亭子里回首,我想起连城走前——他捂着脸从我面前走过的情景。
昆仑……
这一去,竟是你我的永别……
我情不自禁地抬手抚着君儿的黄头发,硬是抱起了君儿,逼他面对我。
“喂——”我与他大眼对小眼,“以后也别喊我娘了,你就喊我麦麦,好不好?”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小脑袋歪了一下,仿佛是在问着我“为什么”。
“你的死鬼爹爹小时候就是这么喊我的啊……我希望……你能像连城一样,至少,像他一样,喊我的名字……”
我就是不甘心!
君儿可以不用顶着连城的名字做连城的替身。可我……却还舍不下童年的点点滴滴!我怀念那个总喊着我“麦麦”的小男孩的声音,现在……我只是希望君儿童稚的声音能把我带回十年前,给我一点点的期盼。
我摸着孩子的头发,真的在君儿身上看到了漠连城的影子!
“小漠……你是不是转世投胎了?你是不是变成了君儿……又回到我身边了?”
孩子不懂事,只管伏在我的肩头吹口水泡泡——
太阳落山之前,我抱着孩子走在回园子的路上。一整个下午,君儿依然很精神,在我怀里动不动就撅着一下身子,害我一双手臂又酸又疼!
“等、等等——”我受不了了!
原地放下了孩子,敲打着发麻发僵的手膀子,重死人的小鬼啊!
“你什么时候变小猪的?”我埋怨君儿长得太快。
岂料,眨眼的一瞬,孩子的小身影已经……跑在了我的前头……
跑……跑了?
我眨着眼,再端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身下,哪里还有小孩子的影子。
“君、君儿——”我这才晃过了心思,小步追了上去!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君儿的的确确是在走路,或走或跑,当小家伙的身子晃过走廊拐角处,我听到了与孩子迎面碰上的婢女和家丁们的惊呼——
“小、小少爷?”
【奶爸】吃点葡萄也暧昧
他们和我一样惊讶,却没人敢拦下正在蹒跚走路的小孩子。
我随在君儿的身后,想看着他会往哪里去……
到了“目的地”,孩子停下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小手拍着朱红的门扉,回头望着我:“麦麦……麦……麦麦……”
我在他身边蹲下身子,泪水早已涌了上来。
我抱着孩子,开启了那一扇门——
“君儿,这是你爹的书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书房。”
我忘不了,君儿看到屋里书架上的书本的傻样,瞠大了原本就漂亮的金色眼睛……
以前,连城刚来我家,看到这个书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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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长也不短的一闪而过。
五年来,因为府里多添的小生命,这个家又有了一派新的生机盎然。
漠霜城说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不许自己的孩子喊自己一声娘,而是直呼名字。
我啐骂他:“你懂什么,我的名字好听才让君儿喊的?”
他覆手立在那里,冷蔑地反问:“只是这样?”
“那你以为是怎样的?”
“你还念着漠连城——”
我回味着嘴里的葡萄,不屑道:“你管天管地还管我胡思乱想做春梦?”
漠霜城淡淡一笑,却也不生气:“爱想不想,我何必和一个做了鬼的家伙吃飞醋?”
他收起长衫下摆,陪我一起坐在石桌边,我剥的那一颗葡萄,出于“友善”无意识地递了过去,问他:“尝尝吗?”
当然,就算他点头,我也不会把葡萄塞进他嘴里。
刚要收回手,一股温热连带着我的两指和水灵灵的葡萄一起进了漠霜城的嘴里!男人冲我j邪地一笑。
“你不怕我会毒死你吗?”我拉起他的袖子擦我的手指,下贱的家伙,想吃葡萄不会自己动手剥吗?!居然还含我的手指头?
【奶爸】毒死葡萄毒傻人
“麦麦,到底……你何时会喜欢我?”
我没有半刻的犹豫:“你迟了,我和漠连城许了生生世世,轮不上你的。”
“可他已经……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头:“是啊——不知这是拜谁所赐?是谁害君儿小小年纪没有了爹爹?”
“谁说没有?君儿有我,我可以给他……”
“你给不了的。”我打断他的话——也不想想是谁害我的儿子没了亲爹。
“为什么?”
“你不是君儿的爹,很简单的道理。”
“麦麦,你真的是铁石心肠?这些年来我对你们母子的点滴,还不足以打动你吗?”
我摇摇头:“打动?没有;感动,亦没有——漠霜城,这是你欠了连城欠了我的!”
我永远忘不了他压下了连城写给我的所有的信!是他误了我和连城这一世的情!
“麦麦,你还想把自己困多久?你明明知道……他回不来了!”
我笑:“等你把连城还给我的时候。”
当然,我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我能再见漠连城,不是我见了鬼就是我变了鬼,我总在叹,不知地府的日子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另觅新欢啊?
漠霜城道:“那算了吧——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
我困惑地眨眼望他:“葡萄真的有毒吗?把你毒傻了?”
“是你这个女人有毒。”
我嘴角一抽,你这个臭男人是夸我还是贬我?
漠霜城解释道:“既然你的爱全部给了连城,那么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永远记得我,我不亏。”
我笑了笑,也夸他:“你变态。”
漠霜城不动神色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又是像刚刚那样含住我的手指上捏的葡萄,吞进他的嘴里,临走了,很风度地道谢:“过奖——疯子和变态也可以凑一对。”
我擦着手指上的湿滑……
这混蛋不止变态,还十三点!
【育儿】毛绒绒,君儿长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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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霜城喜欢君儿这孩子,大家有目共睹,我也不好否认。可是喜欢归喜欢,喜欢过了头就是宠溺,知道什么叫宠溺?
漠霜城对君儿的宠溺,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君儿要的,他一定给;君儿没说要的,他想方设法变着花样收揽孩子天真无邪的心灵往他那里靠!
他那只烂葫芦卖什么烂膏药,我不用眨眼都能看得出:借着君儿,想要我再给他机会。
我哼,哼过不止一次两次——
因为他的计划对君儿来说过于完美,孩子对他既是佩服又是仰慕,可到了我这里,适得其反。
那一日下午,我照样搬着软榻在园子里晒太阳……合着眼,睡意上来了。
某一刻,鬓角的云丝……
一颤一颤……
耳边,那个童稚的声音在喊我“麦麦”……
连城的声音,小时候的他……也是这般喊着我的名字,那个炙热的夜晚,他点燃我们身上的一把火,他的吻落在我的身上、落在我的云鬓……也是这么痒痒的感觉……
“连城……”
我不禁在梦里喊出了这个永远驱不散的名字。
我困倦,在睡梦和现实里不上不下——
直觉说,有人在吵我的美梦;直觉还说,那个罪魁祸首不可能是死了的漠连城,而是我那宝贝儿子君儿;可惜……直觉没能告诉我,调戏我的“那位”……不是“人”。
“君儿,别吵……”我拂手拍着耳边的“孩子”。
不料指尖触及的,是毛绒绒的触觉——
挥手碰了一下是这样,等第二下的时候还是毛绒绒的……
我一想不对啊,我的君儿真的变小熊了?怎么是那么毛绒绒的?长熊毛了么?
于是,我睁眼了——准确地说,我是被吓醒的。
君儿的小脸没出现在我眼前,反而……我睁眼对着一双血红眼睛有着三瓣嘴巴的“小脸”!
【育儿】是他害你没有爹
见到软榻上的懒虫睁眼,君儿迫不及待地炫耀手里的小东西,更递近了我的面前:“麦麦,看呀看呀——爹爹送给我的小兔子!”君儿双手碰着一只小圆球一样的兔子在我面前显摆。
“啊啊啊啊啊——”我惊叫,我落地,我摔疼了屁股。
刚刚在我耳边嚼着我头发的居然是一只兔子?!
我的惊叫,瞬间把那个身手敏捷的男人“召唤”到了这里。
“出了什么事?!”漠霜城过来扶起地上狼狈的我。
君儿捧着他的小兔子,惊魂未定。孩子本来不是恶意的恶作剧,他只想炫耀他的小白兔。
“君儿,你做了什么?”
五岁大的君儿笑得特别可爱,又抬起他手里的小宝贝:“兔兔、兔兔——爹爹送的兔兔。”
这一次,漠霜城随着孩子一起笑。
我疼得龇牙咧嘴,可这一摔,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听力!
来不及顾着我屁股上的痛——我拉过小不点,厉声斥责:“谁让你喊他爹的?”
小黄毛的君儿一怔,贼溜溜圆的大眼睛望了望我,又转向漠霜城——
漠霜城却是很无赖地说着:“既然君儿想叫爹,你就由君儿喊……”
“他不是你爹!!”我打断漠霜城的狡辩,抓着孩子,我再一次重申,“你没有爹!是这个男人害你没有爹!我不许你认他做爹!你听见没有!”
孩子吓得一怔一怔,抬眼看了看漠霜城,抿着双唇委屈地问我:“君儿想要霜做君儿的爹爹……”
“他做你爹可以——我就不是你娘!你自己选!”
君儿瑟缩了一下……
“麦麦!”漠霜城一把拉住了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对着孩子歇斯底里!“为何对着孩子发脾气?你恨的是我,别拿孩子出气——”
“放手!”我拉着他扣在我腕上的手。
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难得在梦里再见连城的时候,又是你漠霜城买给孩子的一只兔子搅散了上苍唯一施舍给我的一点点恩赐!
【新文预告】救了豆腐救错郎
《青梅不点竹马》系列第二部:【鬼王狼君】救了豆腐救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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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腾讯扫黄风……新故事一开始的某些被和谐,现在那篇粉纯情g,等风波过了,北北再附上原文哈……其实也没啥,就是裸镜头全太监了……囧,大家将就着看。
附上本文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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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豆腐的自白:
豆腐香豆腐甜,豆腐多营养;
臭豆腐臭,臭豆腐黄,臭豆腐做起红娘没天良。
我只是好心救了一只正在乱啃豆腐的小猫咪——绿油油眼睛的小家伙吐了我一脸的豆腐渣!
谁说好心有好报?
古有东郭先生和狼;今有女主和狼。
为了表彰我的“心地善良”,自称是守护地府的“恶狼”鬼王一巴掌拍死了我这个大善人,说是带我“下去”看看,给我转世过过“x福”生活。
在地府,他做了千年百年的鬼,并且做得高高在上,桀骜不驯。不止看不起女人,还在生死轮回簿子上乱改我下辈子的好命——居然让我一辈子深陷青楼,日日春宵?
色你他妈的死鬼狼!!这么下流无耻遭天谴的鬼话亏你写得出来?!
阴差阳错,原本该是我喝的一碗孟婆汤,成了清理他黄黄思想的良药——
谁说青梅竹马配的就是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绝对是不着边际的鬼话。
因为打小,我们就是猜来又猜去的冤家——
我说头顶的太阳总是从东方升起的,可他偏要和我打赌,说他明日一觉醒来,可以在西厢的窗户看到“刚刚升起”的太阳。
结果,他没来得及应证他的歪理,日上三竿的时候已经被他阿爹的一顿棒子揍得满大街乱跑。
俗话都说了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那个说俗话的肯定是俗人——说完了俗话的俗人肯定没见着我的相公本人,他啊……从他转世成为那个孩子开始,他祸害着他阿爹他娘亲——他阿爹打了他整整一个童年,他啊,依旧是一个没出息的败家子。
生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妖孽”。
他败家,爱胡闹,一无是处,到处闯祸。和我恩恩怨怨地继续纠葛——前世——今生——未来——
等越缠越紧的时候,我们低头,却看到了绑缚在我们身上的那一团乱糟糟的红线……
找不到头,偏偏也找不到尾……不知何时来的爱情,裹着我们这一双没完没了的冤家。
等到剧组收工清场的时候,我们滚成了球:导演,求求你,给把剪子吧——勒死人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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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懂喝奶瓶的神童
“麦麦娘亲……”这一次,是君儿伸手拽着我的裙子,小小的身子贴着我的腿,他甘愿放下爱不释手的小兔子,“君儿要麦麦娘亲……麦麦别走……”
好似……当年,我对着连城念起的那样:麦麦只要小漠——
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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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发的一顿火,我后来想想也很莫名……焦躁和不安,似乎都和漠连城有关。
其实,我并不知道的是,那个梦,并非莫名其妙来的幻境。
那一时的那一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山巅,天地间震着他肆意的大笑——“他”正是打算走上返乡的路。
至于家里,君儿不敢喊漠霜城“爹爹”,可那只小兔子他总喜欢抱着到处玩——
等到要把兔子抱上床一起睡,我会毫不留情地把小家伙赶去漠霜城的床上!
君儿从小跟着漠霜城习惯了,反正我只给他下的规定是不许喊“爹”,其他的,君儿总喜欢往漠霜城那里蹭啊蹭的。
小漠小时候的书房,也是君儿打发时间的地方。
桌上的那本摊开的书,我不许任何人碰——包括君儿。
连城曾经中断的那一页,还和当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书本下,我压着那些被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