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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站起来 作者:小渝

    第四章

    隔日清晨,空气间弥漫着薄雾,李桀骞又骑着爱马,带着雪鹏奔驰,舒活筋

    骨去了。

    只是,他这回在快经过那林间小径时,不禁想起昨日那场“落难佳人”的戏

    码,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今儿个,是否又有更j采的戏码呢?他心里不禁有些微的期待,特意放慢了

    速度。

    只是就像往年的每一个早晨一般,林径上只有地一骑奔驰,偶尔会有路过要

    到京城去做生意的摊贩错身,就是不见那朝气逢勃的佳人。

    他脸上表情如常,只是今儿个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感。

    李桀骞摇摇头,轻拍马首,“银雷,想来是昨日她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让我一时半刻还忘不了她。”

    脑海浮现意盈那时而娇媚、时而凶悍,又时而天真无辜的多变x子,他不禁

    失笑出声。

    不过,饶是她再刁钻大胆,也不免被地昨日所言吓到了吧?

    毕竟有谁能忍受有“隐疾”的丈夫呢?

    “哈哈哈—-”可不是只有她唱作俱佳,有当戏子的本钱哪!他放声大笑。

    “驾!”他一抖着绳,策马狂奔。

    经过一个时辰的驰骋;银雷舒展了腿儿,他在湖畔草地上一跃起身,曲指成

    哨,雪鹏立即以利啸回应,疾速地俯冲向他。在接近他时,雪鹏突然展翅,缓下

    冲势,利爪就停驻在地伸出的健臂上,金盏菊色的瞳眸仍有未褪的野x,低头用

    利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李桀骞注意到它饱胀的腹部和仍带血羽的利爪,知道它才刚饱食了一顿,手

    指轻搔它雪白的颈间,低声赞美它;雪鹏也自喉间低语出声,咕响着回应他。

    “走!”他健臂一抖,雪鹏立刻振翅消失在空中。

    他扭身跃上马,结束今晨的运动。

    半个时辰后,他已回到京城的家中,将银雷牵回马厩。他吩咐小厮好好照料

    银雷,就直接进房净身。

    仆人知道他每日回来后都会先净身,所以在地房间的偏厅里另有一小浴房,

    已为地准备好清水和更换的衣物。

    李桀骞如往常地回房,先咕嘈灌下半壶茶,却微蹙起浓眉,今儿个茶似乎多

    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算了!

    他耸耸肩,脱衣净身。

    由于今天天气燥热,所以,他从浴房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块长布,打算进

    房里再换上衣物。奇怪?怎么今儿个的身体感觉异样的燥热呢?

    他又将壶中的茶喝个j光,随手换上轻绸长褂衫。

    “少爷,午膳准备好了。”厅外的仆人唤着。

    老爷陪夫人去江南省亲,所以这些日子来,少爷都自个儿在房里用膳。

    “知道了。”他舔舔干涩的唇瓣,怎么今天这么闷热呢?

    “等等!‘她出声唤住要出去的仆人,”再多添两壶水来。“

    “是,少爷。”仆人怪异地瞧了他一眼,顺从地接了水壶出去。

    李桀骞坐到桌前,一看菜色,不禁哑然,炖鳖、煮海鲜、生蚝、炒卵。

    田田对期四间激雅声音件若聘始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

    “满意吗?”

    一声娇脆的声音伴着娉婷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一个银杯。

    “意盈?!”他惊喝一声,“你在这里干嘛?”

    意盈娇媚的扫他一眼,“陪你吃饭罗!既然你‘身子虚’那就多补补吧!”

    她将银杯递到他跟前,“来,这是现杀的蛇血,很益阳补j的哟!快喝了吧!”

    李桀骞愕然地瞪着鼻子下方那浓稠刺鼻的乌红。

    蛇…蛇血?他不禁吞口唾沫,他有需要……这么补吗?

    意盈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补,只要是落在她手里,他只有任凭她摆布,她说得

    补,就一定要补到底!

    她小手捏住他挺直的鼻,趁他张嘴吸气时,银杯一倒,乘机将满杯的蛇血灌

    进他的嘴里,手掌再顺势捂住地欲作呕的口鼻;等到他痛苦万分、欲吐无处地全

    数咽下后,她才满意地放手。

    哇啊—一真是……咳咳……谋杀啊!咳……李桀骞在心里直哭天喊地。

    意盈大眼滴溜溜一转,小手一拍,“啊!是不是太呛啦?来,快点吃个菜,

    去去味道。今儿个的大厨是我特地从御膳访重金礼聘来的,特别为你做的菜色喔!”

    说着,她拿着象牙筷夹起滑嫩的卵就要塞进他的嘴里。

    “你……”他还不及出声抗议,又被塞进一筷子的生炒海鲜。

    他快嘴的嚼咽下嘴里的食物,抢了个空道:“你会不会认为这菜色真的太‘

    补’了一些呀?”话才说完而已,一汤匙的炖鳖汤又进了他的嘴。

    意盈殷勤地替地夹菜、喂菜,贤淑得宛如贤慧的妻子。

    “你‘身子虚’嘛,得多替你补一补罗!你没听过吗?老公的健康,就是老

    婆的幸福。为了我未来的幸福,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嘛!”她巧笑情兮的说了

    一大串,心里直念着,吃死你!补死你!补到你身强体壮、补到你再也没有借口

    来回绝这桩婚事。

    该说的都说了,接着她又不停手的帮他夹菜、喂汤。

    老公的健康,就是老婆的幸福?李桀骞暗自叫苦,可是,他他本来就很“健

    康”了呀!

    偏偏他又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咬着牙关、含着泪水,努力地吞下所有塞进他

    嘴里的鬼东东。

    终于,在他吃得快吐了,意盈看看桌上已有八分空的菜盘,终于才收手。

    她殷勤地倒了一杯茶给他,“来,喝个茶,清清胃。”

    打了个饱隔,他无力地接过茶,天哪!这真是他有始以来吃过最累的一餐饭

    了。

    他虚弱地掀唇道:“意姑娘……”

    “盈儿,唤我盈儿。”她娇媚地脱了地一眼,“反正,咱们的关系都已经这

    么熟捻了,再叫我意姑娘,那多生疏呀!”

    “我……跟你很熟吗?”他不禁怀疑地问道。

    闻言,她不依地捶了他一下,“讨厌,现在不熟,以后也熟了嘛!”哼哼!

    还能熟到透、熟到焦了咧!

    李桀骞在她有y谋、有意图的注视下,只能低头喝茶,不住讪笑,呵呵呵…

    …他可不想和她太熟呢!

    只是,这外头的太阳也没多大,他怎么开始心悸、冒热汗了呢?那桌料理的

    效果也太神奇快速了些吧!

    他拭着额上的汗,只觉x膛和颈窝都在冒着汗,心跳不住地加速,他不禁扯

    扯领襟,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热潮在四处窜流,不像是运功时的血脉流动,反

    而有种说不出口的燥热和酥麻感。

    “桀骞,你很热是不是?”她嗲声嗲气的道,用薰香的手绢儿擦拭他冒着红

    潮的俊脸。

    他一惊,猛得闪身,讪笑道:“呃…我自个儿来就好了。既然菜也吃了,茶

    也喝了,耶你也可以离开了吧?”

    然后,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来了!他在心里祈祷着。

    意盈自动忽略过他的最后一句话,小脸笑若芙蓉,薰香的娇躯软软地依到他

    的肩上,“菜好吃吗?”

    “呃不错,不错。”吃得很辛苦就是了。

    “那茶好喝吗?”

    “呃……也挺好的。”只是,那味道有点怪,而且愈喝愈渴。

    “你喜欢就好。”她甜甜粲笑,“这些菜可是特别加料,为你壮阳补j气用

    的。”

    “呃……多谢、多谢。”问题是,他是无福消受啊!

    只见他颊边的汗流得更急了。

    “那茶,也是加料的,里头加了生地黄和酸枣仁冲过的。”对他,她可是下

    足了猛药呢!

    “费心、费心了。”他脸上仍挂着笑容,可心里早骂死她了。

    要死了!这样“c”他,g本是想玩死他嘛!

    “啊!你的肌r怎么这么紧绷呀?是不是累了?来,我帮你捏捏。”意盈柔

    若无骨的小手自动地往他僵直的x膛上抚去,用着软腻的语调娇羞的道:“其实,

    自从我知道你有‘隐疾’,我嫁你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

    啥?他像瞪着疯子似的瞪着她。

    坚定?她干嘛要坚定呀?

    “我知道,这种事对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来讲,是多么难以启齿、为一生

    耻辱的事啊!可是,你竟然能毫无掩饰地对我坦白一切,又为了我的幸福着想,

    不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娇嫩如花的丹唇悠悠轻吐出崇拜的言语,“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么

    善良、又这么体贴的男人,真是世间仅有;而我何德何能,竟能遇上了你!这种

    伟大的x襟、这么高尚的人品,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呢?所以,我已经禀告了

    我爹,今生是非你莫嫁了。”

    拒绝本小姐的求亲,她绝对会好好的‘报答’他的。

    他呐呐地紧捉住唯一的借口,想要她打消念头,不要死缠着他,那他终生的

    幸福就毁了!

    “没关系,你还年轻,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她深情款款地说。

    啥?尽她所能地帮助他?

    老天求你干脆降下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他脸色一整,大掌用力地握住她的肩,用最沉痛的语气、最悲苦的表情说:

    “盈儿,我真的很感谢你的一番苦心,但是,你没听过,折翼的鸟儿是没办法飞

    起来的。”

    “你要离开了?”桀骞着大喜,脸上难掩兴奋地问。

    她回眸睨了他一眼,“是呀!”死小鸟!竟然那么兴奋,好,给她记住!君

    子报仇三年不晚,小女子报老鼠冤,一天都嫌晚,她绝对会“好好的报恩”,让

    他永生难忘。

    “你好好休息,记得,我带来的那些药酒、补丸要吃胆!晚一点我再来接你

    喔!”

    “接我?要去哪儿?”他们有约吗?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轻捏手绢掩嘴轻笑,可眼眸里净是刁钻的神情,“你这毛病,可要多管齐

    下才行。食补是补身,再来呢!是要补你的心罗!”瞧,她多聪慧啊!

    “心?”他挑起浓眉,觉得浑身起一阵寒粟。她又有什么鬼花招了?

    她笑得更灿烂,笑得眼弯如月,一字一字慢慢地揭晓谜底,‘咱们晚上去逛、

    妓、院!“

    说毕,她盈盈转身,翩然离去。

    在外廊时,她刚好与要去收拾桌面的待女错身而过。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侍女慌张的惊呼,“啊一来人呀!少爷流鼻血了!”

    意盈无辜地眨眨眼,啊!那桌料理可真有效呢!她回头叫大

    厨也做照样做来给大哥和爹吃。嗯,她可真是友爱兄长、孝顺长辈的好姑娘

    呢!

    李大鸟地可真是拉到个宝呢!嘻……

    自恨寻芳已觉迟,昔年曾见未开时。

    如今风摆花狼借,绿叶成荫子满枝。

    意盈回府后,想回自个儿的院落里先睡个午眠,好准备今晚的“好戏”。

    在经过她大哥的书房时,却见意外正怔得地呆视着窗外的桃花缤纷,桌案上

    的墨泽未干,题了这首杜牧的“叹花”。

    哟大哥在思春了呢!

    她伸手以怀不及防的速度从他的肩后将纸抽走。

    “小妹!”

    意外心惊,只瞧见意盈正摇头晃脑地吟着叹花诗。

    “自恨寻芳到已迟——恨自己要去把那花儿怎么样的时候已经迟了;昔年曾

    见未开时——想当年,我还曾经见到那花儿还没有被人‘怎么样’,仍娇如处子

    的模样;

    “如今风摆花狼借——可错呀!现在那朵花儿已经被人‘怎么样’,成了残

    花贩柳,风一吹,就满地狼借;绿叶成荫子满枝——被人‘怎么样’之后,连孩

    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了,可恨哪!”

    “小妹。”意外失笑道:“瞧你把一首好好的伤花诗解释成寻花问柳的y诗

    了,杜牧若地下有知,都要爬起来骂人了。”

    明明一首咏叹花儿花期已过,不见花踪,只有绿叶浓密成荫,结实累累,感

    叹年华易逝,青春不在的伤花诗,竟被小妹解释成“怎么样”又“那么样”,真

    是让他啼笑皆非。

    “真的只是伤花诗吗?”意盈别有含义的睨着大哥,“少来了,大哥g本就

    跟那杜大诗人一个样,那花儿不单指是繁花缤纷,g本就是指那花容月貌的美人。

    只是那杜大诗人的花是湖州名花,那大哥的花就不知迫是谁罗!”意盈取笑道。

    嘻不知道才怪!就是那借住在他们家的‘意中人’嘛!

    意外脸皮薄,斯文的脸马上微赧地红了一阵道:“小妹,别取笑大哥了。”

    意盈掩嘴轻笑,小手轻拍她大哥,“大哥,有时候我还真觉得送子娘娘送错

    了,应该我做长兄,你做小妹才对,哪有男子脸皮像你这般薄的?喜欢就上嘛!”

    上?“小妹!”意外的脸又红了好几分。小妹怎么说话这么…

    意盈吐吐小舌,“好嘛好嘛!不说‘上’,那说‘追求’,这样成了吧?”

    真是八股,反正追求到了,不就上了吗?

    意外的俊脸微黯,“别提了,钟姑娘已经有婚约在身,断人姻缘,这有违伦

    常。”

    是喔!所以才在那里叹花、伤花。意盈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大哥,你知道在古早古早以前,还没有货币、商贾这些东西时,人们是怎

    么买卖东西的吗?”

    “以物易物。”意外有些不解小妹怎么突然转了话题?

    “好,那么现在呢!大哥你那朵‘花’要嫁的人,正巧是小妹我这朵‘花’

    想嫁的对象,那么,钟好那朵‘化’换我意盈这朵‘花’一点也不吃亏,不正好

    解决了问题吗?大哥你别烦恼了。”

    以物易物,是这么用的吗?

    意外有些“意外”地瞅着古灵j怪的小妹看。

    瞧她大哥那脸痴呆样,就知道大哥这酸儒又在钻牛角尖、想不通了。

    意盈吐了一口气,懒懒地倚上贵妃椅,“大哥,你说,小妹这朵‘花’和钟

    妊那朵‘花’,哪朵比较名贵啊?”

    “呃各有所长吧!”

    他这话一出口,只见小妹突然眯细了眼眸,凌厉地瞪了过来。

    意外见风使舵,改口道:“当然是小妹你罗!你可是大家闺秀、金枝玉叶,

    哪是钟姑娘那小家碧玉比得上的?”呼好险!

    意盈立刻恢复‘正常’面目,哼!算大哥反应快。

    “那当然是我这朵‘花’来得名贵,不得金枝玉叶,那我这朵大家闺秀的花

    去换那朵小家碧玉的花,是以大换小、以重换轻;可也算是对得起那李家了。大

    哥,你说,那李家会拒绝吗?”

    她挑高了柳眉,斜脱着她大哥,一脸尊贵,说到底,这可是李家占了便宜那!

    可是,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话还未出口,就又见他小妹厉眼又眯了起来,

    今佛只要他敢说个不字,马上就让他尸骨无存。

    意外又马上很知趣地点头道:“是、是、是,李家绝不会拒绝你这朵名花的。”

    好险!又过一关。

    意盈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她懒懒地站起身,经过她大哥身边时,拍拍他的肩,“好啦!别在这里叹花

    啦!与其叹花,不如先‘折花’不然,等你那朵花真的被‘怎么样’,大哥你才

    在这里伤花,就很猪头罗!”

    唉大哥难得发春,小妹为了大哥的幸福、意家的血脉,她只好在百忙之中再

    ‘小小“他帮点儿忙罗!

    啊—一她怎么会如此地完美呢?

    她真害怕天妒红颜哪!

    当下,意盈原本要回自己院落的脚步又转了个弯,到了贵客暂住的东院落。

    三拐四弯,闲谈之中,她又知道了,原来“思春”的人不只她大哥一人,钟

    妊也“思春”啦!这下子情形急转直下,两人由暗恋变成了互相思慕——好羡慕

    喔!。

    只是,这两人都是温吞又内向的x子,再加上个长已定了的婚约挡在中间,

    还真不好搞走呢!

    可她不是什么随便人物,这事难不倒她,不过还是要先解决一个问题。先让

    两人由暗中思慕变成互通有无,再找个机会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嘿嘿嘿…

    她哄着钟妊,说她是私塾夫子之女,字迹娟秀,连哄带骗他要她抄了首竹枝

    词。

    半晌后,意外就接到了一张薰着淡香,下画淡雅白梅数枝的小笺——

    杨柳青青江水平,闯郎江上踏歌声。

    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睛。

    钟姑娘是在探问他的心意吗?

    道是无情却有情……

    意外的笺害得意外脸红心跳,捏着小笺,又愣愣地发呆了一下午。

    今年,意府的春花朵朵儿开呀!

    第五章

    花满楼,销魂窟,歌谢楼台仙乐飘,芬声燕语蚀人魂。

    意盈为了今晚,特地换了一身装扮。

    只是,不是男扮女装,而是比较像是青楼名花。

    她身上罩着薄纱g装,内看贴身软绸肚兜,不着百鸟千羽裙,娉婷行进间,

    裙摆翻飞如彩蝶,c着牡丹的云客半披雪背,灵皓的眼眸下罩上一层薄绸面纱,

    遮住了她娇媚的雪肤花貌。

    扮男装?她成吗?

    瞧她纤肩细腰、一双青葱王手涂着鲜丽宏丹,还不如扮成花访中的花娘,更

    能在妓院里自由穿梭。

    此时,她就轻倚在李桀骞的x膛上,吐气如兰。

    “你瞧,这花楼中环肥燕瘦,略有薄名的名花,都在你跟前任你选了,你要

    是看上了哪一个,就唤她上楼去伺候你吧!今晚,这小楼我爹包了,所以,你可

    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纤手一挥,或艳丽如花、或清雅加月牙的美人各个或娇媚、或矜待地站在他

    跟前,就只等他手一指,就可以任凭他高兴地随地使唤了。

    为所欲为?

    毫无顾忌?

    李桀骞揉着仍隐隐抽痛的胃,那也要他现在有“那个力气”才行啊!

    这大热天的,吃了一桌的进补菜肴,他没整个人虚脱的窝在茅厕里,就已经

    很阿弥陀佛了。

    “我…没兴趣。”他连瞄上一眼的力气都快没了,还能怎么为所欲为呀?

    “哎呀!怎么会没兴趣呢?来,一个一个上,只要能让李公子有了那么一丝

    ‘x’致的——”

    她拍拍玉手,旁边的家丁马上拿出一叠银票放到她面前。

    “哪!这叠银票就全都是赏花费而若能让李公子带上楼的,”她再拍一下手,

    家了打开手捧的箱盒盖子,霎时;一片亮眼夺目的珠光宝气迷花了各位花娘的眼。

    “这箱珠宝就是侍寝赏银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顿时,一群鸳鸯燕燕如饿狼扑羊地全涌到他身旁。

    “李公子,奴家是水仙,今晚就让水仙好好伺候你——”水仙一捉住他的手,

    就往她丰满的x脯按去。

    “奴家花名茉莉,因为天赋异香,来,你闻闻——”掐着兰花指的白衣花娘,

    整个人坐到他的腿上。

    “你们都不要争,我说,李公子出身世家,应该最爱我这种矜持而有气质的

    夜来香才是。”

    身形最凹凸有致的夜来香,一挺x扭臀,立刻把众姐妹挤到一旁,硬是欺近

    今晚的金主。

    “你才别争呢!什么夜来香,你哪比得上我这朵茶花,x那么大,还硬挤上

    李公子的脸,是要当人家的n娘呀!”挥着手绢的茶衣女子,娇声取笑着。

    “哎呀!李公子,人家不来了,你倒是替人家评评理呀!”

    “李公子——”

    “李公子——”

    一群鸳鸯燕燕团团围住他,娇唤地要他评理,魅惑地要引起他的注意…

    天哪!这是什么噩梦呀?

    李桀骞眼尖手快地挡住一双就要装上他胯间的手,再也受不了地大叫,“够

    了——”

    “啊?”众花娘全怔愣了一会儿,随即纷纷掩嘴笑了。

    “哎呀!都还没开始,哪里够了呢?”

    “是呀!李公子害臊了,真是脸皮薄,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不会吧!若是个雏儿,那今晚不就不是他给赏钱,而是我们给红包了吗?”

    一群花娘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各个笑得花枝乱颤。

    “是呀、是呀!若能遇到个这么好货色的雏儿,我也肯倒贴陪他过一晚呀!”

    “哟那你这红包可得包得大罗!”

    这群女人g本没有把他的个人意愿放在眼里嘛!顿时y声秽语全向他袭来,

    他差点就被她们一人一口口水给淹死了。

    一名略有年纪的红衣花娘竟然还直盯着他,饥渴地舔了舔红唇,当场让他机

    伶价地打了个冷颤。

    “各位、各位,请容我打个岔。”李桀骞举起双手,流着冷汗苦笑道:“很

    感谢众位名花的——抬爱,不过,今儿个小弟有点不适,还请各位见谅。”

    他使个眼色,叫家丁赏各个花娘每人一张银票,“这是今晚的赏茶钱,请各

    位姑娘给我一个面子,我有事得和意姑娘——沟通、沟通。”

    最末一句话,他可是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花娘们纵是不甘,不过看在白花花的银票份上,三三五五地分批离开。

    “什么嘛!还以为今晚可以尝个雏儿,讨个吉利呢!”

    “是呀!又不是姑娘家,还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适呢!真是扫兴。”

    她们语多抱怨地珊珊离去。

    李桀骞一等花娘们全离开了,他眼一眯,转眼瞪向正悠哉品着香茗,口里吃

    着冰镇葡萄的死丫头。

    意盈无辜地眨眨眼,偷懒移动间,薄纱裙摆散开,露出纤白修长的大腿。

    “怎么,那可是老嬷嬷旗下最有名的十二金钗,你若不满意,那我也没辙了。”

    她轻耸香肩,只见轻罩的g装顿时下滑,露出滑腻雪白的香肩和一截藕臂。

    他厉眼眯得更细了,不发一语地瞅视着她。

    过了令人窒息的半晌后,他突地悠悠地绽开了一抹邪肆的笑容。好,她要玩,

    他就陪她玩一玩。

    他拍拍手,唤进了老鸨,低头在老鸨耳畔说了些话,可邪肆的厉眼一直盯着

    意盈看。

    老鸨有些讶然,回了几句;他却肯定地轻笑点头,还拿出两锭黄金塞给了她。

    老鸨掩嘴福身走了,临走前,还用暧昧的眼神望了一眼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

    的意盈。

    一待老鸨离开,李谍赛缓缓走到她面前,自动自发地坐在她身侧的贵妃椅上,

    深邃的脖子带着情懒的笑意,却让他的俊颜平添了几许魔魅神情。

    “我说,盈儿——”

    他伸手在她裸露的香肩上轻画着,语气偷懒得让人不清他的心意,“你是

    真的很努力地为我治疗这‘隐疾’,是吧?”

    她却觉得他抚过的地方,像有毛毛虫爬过般地刺痒难耐,不自觉的扭动身子,

    想要避开他的碰触。

    她不禁皱起了柳眉,奇怪,为什么她心中竟开始浮现不安的感觉?

    甩甩头,她扬起最真诚的笑容着向他。“是呀!我是卯足了劲,想为你尽一

    份心力,毕竟——”

    她娇羞地从浓长的眼睫下仰视着他,“我们就快成为夫妻嘛!”

    恶真是恶心死了!虽然表里不一是她的天x,但是,要她老是用花痴的眼神、

    闪着星星的瞳眸去哄这只死大鹏,她可也很委曲的耶!

    “哦夫妻啊!”他故意拉长尾音,手指还滑到她的肚兜上沿,顺着她鼓起的

    xr轻画着。

    “盈儿,既然你都如此尽心尽力了,那我也要向你坦诚。”

    “坦诚什么?”她不解地问。

    “其实,我并不是全然…呃,不行。”‘他故意迟疑的说,想要引她跳下他

    的陷井里。

    她就说嘛!她早把他的祖宗八代都得一清二楚。他虽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但是为了自家生意,还有那“城南三鸟”老爱相偕逛逛花街的事,她可不是不知

    道喔!

    他虽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迹,不过,她可不相信他不曾偶尔风流一下。

    毕竟进到花街不狎妓,就像是去到餐馆不吃饭,骗谁呀?

    “不过,我有‘怪癖’,有着异于常人的‘喜好’,既然我们都快结为夫妻

    了,我觉得我有义务要让你‘彻底’了解才是。”他嘴里说着,可手也没闲着,

    大掌改捧起她丰腴的酥x,轻捻狎玩。

    怪癖?

    异于常人的喜好?

    意盈只觉得一阵皮疙瘩从脊椎窜上脑后勺。她不禁润了润干涩的唇,“你、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

    只见他对她绽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颜,拉起她的小手,“来,我带你去

    见识、见识。”

    见、见识什么呀?

    意盈征愣地任由地搂着自己的柳腰,走向花满楼的后院。

    绕过歌台舞讲,只见一栋诡橘的小楼隐密地坐落在假山流水之中。

    他像是极为熟识地带着她走过曲折的蛇道,然后走进一个位在小楼正中央的

    小房间。

    他扬掌一拍,四周的灯盖缓缓掀起,露出罩着桃红薄纱的夜明珠,房间霎时

    一片昏黄,极为暧昧。

    她定眼一瞧,只见房间内有一条通道,还有四面墙,而且墙上都罩着一层铁

    壁。

    “准备好了没?”

    清懒的醇厚男声吹拂在她的耳畔,惹得她一声惊呼,惊吓的想跳开身子,却

    被地如铁的健臂强压在身侧。

    “仔细看,好戏上场了。”

    他一拍掌,只见一面铁壁缓缓上升。

    意盈定眼一瞧,只见铁壁后有一座纱帐,轻纱飘晃,里面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她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少了铁壁的遮蔽,纱内的声音清楚的传出来,可却

    是一声声鞭着r的无情鞭答声啊!

    纱帐内,好像有个壮硕身影正手执马鞭,无情地鞭打着一个挂在墙上的身影。

    女子的惨叫和着鞭打声,响亮地回荡在小楼的每一寸角落里;吓得意盈忍不

    住捂住小嘴,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尖叫出声。

    她伸出纤指,轻额地指向罗帐里,“他…他们……”

    李桀骞却是见怪不怪地挑起眉,压下她的小手,嘴角一抹笑意轻优而带邪的

    道:“我说过要让你‘见识、见识’,不过,念在你还是个雏儿,只能让你听听

    叫声便罢,若真要看个究竟…”

    他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还是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她虽看不出个究竟,但听得到皮革鞭打在人r上的声音,且声声清脆响亮…

    …

    “嗯啊……”女子不住地哀嚎,只是,那痛叫中却似乎有着掩不住的快意。

    男人手起鞭落,每鞭打一下,意盈就忍不住轻颤一下,好…好变态喔!

    “怎么,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

    低醇的男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边。惹得她突地再一颤。“我”

    “嗯?”他邪魅地挑眉。温热濡湿的唇沿着她雪白的颈项轻啃。

    “啪!”鞭笞声响亮地又是一响。

    “啊”女子快意的叫感愈发激昂。

    意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能无助地紧捏住膝上的手绢。

    身子在女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中忍不住轻颤,眼神却像受到蛊惑似的移不

    开,看着手拿马鞭的男子毫不传香惜玉,手起始落,在女子痛苦的战栗叫喊中,

    他愈发亢奋而激动。

    意盈只能怔忡地小嘴微张,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这么chu鲁……

    那女子为什么叫声里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满足?

    这样子,好玩吗?

    她忍不住机伶价地打了个寒颤。

    轻纱罗帐后的房间后方的小密室里,花名桂花的花娘正一边替指甲涂着蔻丹,

    一边奋力地扯着嗓子叫着。

    “哇啊嗯啊噢!好b…再来……哇呀”

    突地,一只戴满玉戒金镯的手狠狠地拧了她的腰一把。

    “哇啊”桂花跳了起来,这声可是货真价实的惨叫声。

    “你这个小浪蹄子,给我好好地叫,配合节奏嘛!你这样乱叫一通,很容易

    露馅儿的!”老鸨一手擦腰,端起茶壶的标准姿势,压低了声音,横眉竖目地指

    正她。

    哇呜桂花手揉着腰际,毗牙咧嘴地叫痛:“娘呀!这哪能怪我呀?我又看不

    到前边儿,而且,我真的很用力的叫,叫得都快‘失声’了耶!”

    “失声?”

    老鸨擦着大红脂粉的眼皮眯了起来,又狠狠地捏了桂花一把,“你这种银两

    不赚,真要去赚那种‘失身’皮r钱才甘愿是吧??好,这种玩意儿,倭寇最喜

    欢这套了,下回要是有东流来皈客人,我就叫你去。”

    什么??桂花瞪直了眼,叫她真枪实弹的去玩这套?

    “哇啊”这声拔高的尖叫可是惨绝人自,响彻云霄。

    吓得前方正对着一大块猪r鞭答的g公阿未一愣,哇咳!

    桂花这声可叫得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于耳了。

    唉这天上的星星数不清,这地上人们的脾x也有千万种。

    这李公子既然都出了重金,叫他们做做戏,他们做服务业的,就是要尽力满

    足客人的需求,嘿嘿……犯不着和银两过不去嘛!

    今儿个只是叫他打打猪r,然后叫花娘叫个两声就好。

    毕竟出钱的是大爷,就算今儿个李公子要他阿禾和这块血r模糊的猪r亲热,

    他也得照办啊!

    唉!客人至上,钱还真难赚呀!

    想到这,阿禾又奋力地举鞭,使劲地对着腥则这块肥猪r用力地鞭打,地打、

    地打、地打打打……

    “哇啊啊哦噢哎哟”

    而后方的桂花则是使劲地叫、用力地叫、使劲吃n的力气叫、叫、叫…

    好一会儿,桂花手扯着老鸨的衣袖,边喊边小声的说:“娘啊!我快……不

    行啦!哇啊嗯啊我真的……哦噢快‘失声’啦!”

    不仅要喊得大声,还要在痛苦中有快乐,真是超高难度的演出呀!这钱还真

    不好赚。

    老鸨哼了一声,鬼丫头,这么两下就不行啦!那上回见她服侍上官老筋,哀

    哀爽叫了一整夜,也没见她叫过半声苦呀!啐!

    真是的。

    老鸨手伸进衣摆里,慢慢地拉出了半截银票……

    五百两!

    桂花一见银票上那画着朱砂的数目,霎时眼睛为之一亮,嗓子也不哑了,喉

    咙也不痛了,还愈叫愈大声。

    “哇啊好b再来,哦噢”

    老鸨怀里的银票跟着鞭答声扯一下,桂花就兴奋地叫一声、扯一下、叫一声,

    再扯一下、再叫一声…

    听得意盈的小脸全皱成一团。

    低头啃噬着她雪白颈项的李桀骞邪邪一笑,执起她的素手,吻过她gg青葱

    的玉指,濡湿的舌舔过她敏感的掌心,邪肆的眼眸一直未曾离开她的脸上,专心

    注意她的神情变化。

    当带着电流的酥麻感由她的手掌窜向心窝时,她全身一颤,羞红了脸蛋,想

    抽回手,却被地坚决地握着不放。

    濡湿的舌由掌心滑移向不盈一握的皓腕,在她的愕然瞅视下,他吻上她腕间

    跳动的脉搏,感觉那变得急促的脉动在他的舌下狂颇不已,他不禁得意的笑眯了

    眼。

    她这么生涩的俏娃儿,怎么抵得住他刻意的攻势呢?

    “盈儿。”

    他只不过轻轻唤一声,她却全身微微惊跳了一下,迷蒙的双眸有了短暂的清

    醒,可又在他刻意的撩拨下,昏沉了神志,只能呆愣地回应,“嗯?”

    她记得她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她却忘了!

    会是什么事呢……

    她g本无法思考,整个思绪全放在他濡湿的唇舌带来的一道道电流上……

    “哇啊”

    纱帐后,女子猛地拔高的尖叫声唤起她的注意,浑噩的神志猛地清醒。

    意盈惊叫道:“他要杀死她了!”说着,她蓦地站起,可手腕却突地一紧,

    又被拉回他的膝上。

    李桀骞轻浮的工气在她的耳g处轻声调笑道:“不,他们正在享乐呢!”

    意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问他,又转过头看向纱帐后,她不能相信,但她发现,

    在女子的叫声里,她似乎可以想像她有多快乐。

    意盈只能一脸惊愕地呆愣住,好…变态喔!

    李桀骞嘴角斜扬起笑意,一拍掌,铁壁缓缓升起。

    意盈凝神望去,仍是轻纱罗帐,却清晰可闻那情欲纠缠肌r体交缠撞击声,

    还伴着女子娇喘不休的声音。

    “爷儿,你你真神勇,要咱们姐妹俩一起……一起服侍你才行…”

    在男子的chu喘中,隐约可辨还有另一名呻吟声较为娇柔的女子。

    他…他们……意盈惊骇地眨着水眸,他们竟然……三人行??

    “怎么?这样就骇着你了吗?盈儿。”他温热的大掌不知何时已从她披落的

    x襟深入小肚兜儿里,把玩着那嫩如凝脂的椒r。

    她舔了舔唇,无助地抬起眼眸望着他,“我……觉得好恶心。”

    他却轻笑着摇摇头,像纵容着顽劣的孩童,长指勾起她小巧圆润的下巴。

    “仔细瞧,你要学的事可还多着呢!”他说,可把玩着她丰r的大掌仍未停

    地轻捻揉抚。

    像遭到蛊惑似的,她只能任凭地拉下自己捂着耳朵的手掌,听着门后那两女

    一男纠缠的y声秽语。

    轻纱帐后,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杜鹃和牡丹两个花满楼埋体型最为娇小的花娘,正并排坐在一名身形魁健的

    肌r男背上,肌r男一个伏地挺身,她们就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娇喘。

    “啊!武爷,你好勇猛呀!再来。”杜鹃喘着气,鼓励着身下的男子。

    “嗯!武爷,牡丹还要嘛……”牡丹也嗲着嗓子娇吟着。

    武爷练武成痴,上妓院也爱找她们现他的肌r,最爱她们姐妹俩莺声燕语地

    夸他强、说他猛。

    “啊好深的一下呀!杜鹃不行了……”杜鹃手扶着他的肩,嗲声的撒娇,她

    方才差点被颠下去了呢!

    “不行、不行,我可还没满足呢!武爷,再来嘛……”牡丹虽然话说得很暧

    昧,小手却忍不住掩嘴,打了个阿欠。

    他没料到,自已免会在她的娇吟轻端下起了欲念!

    他的本意是要吓吓她,让她自动远离他,而不是要勾引她,让两人更纠缠不

    清。

    一阵细微的哭声传进他们的耳里。

    他轻喘一日气,抬起她的眼眸,“盈儿,仔细瞧,男人有很多种,不是你可

    以随便掌握的。”

    她轻眨水眸,像是暂时失了神似的,有短暂的怔忡。她依着他指示的方向望

    去——

    “不,求求你……我不要……”纱帐后,微弱的哭喊声g本无法阻止对方继

    续撕裂她的衣物。

    已经徐娘半老的梨花,正闹闹地修着指甲,一边扯开嗓子,用她最能骗人的

    稚弱声音叫喊着,“不要……我不要”一边还要注意随时拿个杯子砸两下,再踢

    个椅子翻个几滚。

    对面正努力撕着手上的旧衣裳的厨工阿牛,只因嗓子chu嘎,公认最像“歹徒”,

    被人从厨房捉来这里做“苦工”。

    他虽人高马大、满脸横r,可却还是个清纯小处男呢!此时正面红耳赤地照

    着梨花的指示,撕着衣裳、扯着嗓子道:“嘿嘿……再逃呀!爷儿我最爱这一套

    了,嘿嘿嘿……”

    然后梨花又配合地扯着嗓子哭着、叫着、喊着,却是闹闹地跷着二郎腿在修

    指甲。

    衣帛的撕裂声和挥舞的挣扎哭喊声混在一起,男的一声闷哼,可能是她踢中

    了他,然后是跳起,拔腿就跑的纷乱脚步声。

    “啊!”一声惊叫后,是闷声趴卧在地上的声音。

    “不要!不要…我不要…”梨花叫得凄厉,脚不停地踹地、跺着,然后眼儿

    一瞥,指示阿牛开始狞笑…

    “别挣扎了,爷儿我付了钱,今儿个要来开你这朵小花苞,你就认命吧!”

    阿牛说得狠厉,但脸色却相反地青白成一片,他他快昏了!

    呜……梨花别吞了他就很好理加在了。他哪有胆子去吃梨花这块老r?想当

    年,梨花下海时,他都不知道出生了没呢!

    虽然手脚抖得厉害,汗快满满了一缸,他还是努力地继续扮歹人……

    狞笑间,又是一阵衣帛碎裂声,男人突地阵骂了声,“妈的,真干!”

    几声吐口水的声音,然后只听见稚弱的女声哭喊,“不要,放开我…不要…

    …”

    男人突地chu声咛了口,“妈的,腿夹这么紧!”

    女声突地拔高,像是被什么震愕住,哭得更加剧烈。

    意盈霍地小脸发白,双腿下意识地一夹,却惹来李桀骞突地一声chu喘。

    该死,她想谋杀亲夫吗?

    虽然他极力想撇清他们的关系,可是大掌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揉抚着她一

    身细腻雪肤,就是舍不得离开。

    纱帐后的女孩像是挣扎得累了,哭声渐微,男子狞笑着,一声声r体撞击声

    传来——

    “哇啊一痛,好痛……放开我…痛呀……”女孩猛地拔声尖叫,哭声更大了。

    男子似充耳不闻,笑声更加得意,撞击声更响、更快。

    罗帐后的阿牛却快哭了,阿母,原谅他不学好,来当妓院的厨工已经是很不

    幸了,现在,他又要下海“卖声”了!

    梨花叫得凄厉,双腿不停地碰撞在一起,做出r体碰击的假象,脸上却是一

    脸馋相地直盯着阿牛瞧。

    哟瞧他高头大马的,一定很“补”!她舔舔红唇,心忖,她一定要找机会把

    他给“吃”了。

    阿牛看见梨花那种眼神,吓得躲在墙角发抖,哇啊现在到底是谁在强暴谁呀?

    意盈咬紧下唇,眯起眼,小手捂住耳朵,她不要听了!她不要再听下去了!

    李桀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硬是压下愧疚,拉开她的手,“怎么,这样就

    不行了?还有一扇门没瞧呢!”

    “放开的手,不要了,求求你,我不要看了!”

    她惨白了一张小脸,眼眸里闪着泪雾,怕是已经被吓呆了。

    他扬起眉,视线往下看见她因举高双手而轻颤的蓓蕾,瞳眸倏地转黯。

    该死的她!他虽然不想娶她,但胀痛的下体却诚实地告诉自己,他要她!

    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攫住她的秀发,仰起她的小脸,他低头埋进她泛着细

    细香汗的r窝,白牙一露,咬住她挺立的艳红蓓蕾展揪起、再放开。

    他们的身体如此靠近,近得她仍能感觉到他拂在她额际的鼻息,心却似乎隔

    着看不见边际的黑暗,离得好远好远。

    他撩起地上的肚兜递还给她。

    她只是无言地接过,低头整理衣装。

    李桀骞耐心地等她穿戴好了衣裳,便率先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反应,她皱着眉头,不依地快步跟上,小手立刻攀上他的臂膀。

    他低头皱眉地看她,她只是轻吐小舌,赖皮地硬是扯着他的大掌不放。

    在拉锯战中,是他先低头。

    他吐了一口大气,任她高兴地将大半的重量全都传到他的肩上。

    她嘻嘻一笑,拉着他的大掌,慢慢体会着她生平第一回和男人牵手的感觉。

    待送她上马车后,他要转身;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嗯?”他扬眉望着她。

    她轻咬下唇,语气犹豫的问:“如果,你真的喜欢那种异于常人的兴趣,那

    么……”

    她深吸一口大气,眼神转变为很认命然后好象破釜沉舟般的承诺,“那么,

    我会努力去接受的!”

    语毕,她拉下他的脸,在他颊上印下一吻。马车在暮色里扬尘而去。

    李桀骞抚着犹留着她温润唇印的脸颊,不自觉的皱起眉。

    努力接受??他的本意应该是要她放弃才是呀!

    他轻叹一口气,为什么她总是不知退缩呢?他这只鹏还想自在地翱翔,不想

    被束缚捆绑。

    这场拉锯战势必将再进行下去。

    唉麻烦哪!麻烦……

    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

    第六章

    风儿轻拂,惹得佳人没j神,全身懒洋洋的。

    意盈小手掩住嘴儿,打了个阿欠,班珊走过长廊,手里捧着一把怒放的红玫

    瑰花;是她趁着晨露未退,刚从花园剪下的。

    “乖女儿。”葛老爷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轻声叫着她。

    意盈懒懒地抬眸一看,“爹,你叫人干嘛这副调调呀?”活像只被捏住脖子

    的鸭子在叫,哦一真是有够难听的!

    意老爷食指比在唇上,作势叫她禁声,然后勾勾手指叫她上去,“乖女儿,

    上来,有好戏看了。”

    好戏?意盈眼睛立刻一亮,转身把花放到婢女十三怀里,叫她先抱回房,脱

    下手套,撩起裙摆,快步地往二楼走去。

    一进阁楼,就见她爹正蹲在窗后探头探脑地瞧着后院。

    她感兴趣地凑到她爹的身边。

    “爹,有什么好戏可瞧?快报告一下进度,快点!”意盈跟着她爹的视线努

    力地瞧,好戏在哪里?哪里有好戏可看?

    “嘘——别那么张扬。”意老爷大掌压下她的脑袋,嘘声道。

    然后像做贼似的左右瞄瞄,“偌!瞧那边,你大哥正在思春呢!”

    他的手指向书房。

    大开的窗口可见意外正对着桌上的一幅画像发呆,画中人正是暂住在他们府

    上的钟妊。

    意盈霎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小手托着下已,没啥劲地哦了声。

    什么嘛!她还以为有什么好戏,原来是大哥思春,这她早就知道了,还瞧个

    什么劲呀!

    “老爹,大哥虽然迟了这么多年才头一遭思春,可你需要如此地小题大做吗?”

    她没啥兴致地戳戳她爹的肚皮。

    嗯!爹的肚皮愈来愈中广了,她可得要提醒娘,有事没事和爹多做做运动才

    行。

    “什么小题大做?!”意老爷拨开她不安分的小手,一脸惊喜,“你不知道,

    你大哥他都快二十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第一个春天,老爹我是高兴得恨不得

    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让大家分享我的喜悦。”

    意盈粉不捧场地只稍微扬了眉,哦了一声。

    意老爷啧了声,“哎,女儿,你这是什么反应呀?你应该为你大哥高兴才是

    嘛!你不知道,外儿刚及弱冠那天晚上,我就带地去逛花街,让他‘转大人’。

    对着花娘,他却结结巴巴地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真让地自个儿挑,还

    不知道等上一整夜地到底挑不挑得出来咧!”

    一想到这,他就很呕。这么纯情的儿子,怎么会是他意儡的种呢?

    也不等意盈接话,意老爷又自顾自的说:“后来,老爹我就二话不说的叫了

    花楼里最艳的那个花娘架着你大哥上楼去‘办事’。”

    听到这里,终于引起意盈的注意,双眼发亮的追问:“嗯嗯!然后呢?”

    老爹还曾带大哥去逛花街那!这种老爹上哪儿找呀?

    然后?!意老爷虎目一眯,猛拍了下大腿,“然后就他nn个

    熊!我出五十两叫花娘上楼办事,你大哥竟然出了一百两叫花娘干叫床,让

    大伙已为他真办事了。真是有够芭乐的!“

    咕!要不是看在小兔崽子还有几分小聪明的份上,他一定叫花娘一起上,死

    也要把他给‘办’了。哼!

    “哦”意盈拖长了音,人说狗急跳墙,大哥原来就是用了这招,才能保持他

    清白之身至今。

    意老爷突然猛拍她的纤背,咧着大嘴笑说:“女儿,你说,你大哥好不容易

    真的思春了,老爹我是不是值得高兴、值得乐乎乐乎?”

    意盈稳住差点飞扑出去的身子,小手赶紧拍开那不知轻重的大掌,狠狠白了

    她老爹一眼。

    “爹,就算你高兴,也请你不要忘记,你的女儿是很纤细脆弱的,禁不起你

    的铁砂掌这么拍打的,好吗?”

    意老爷啊了声,搔搔头,子笑着说:“抱歉、抱歉,一时忘记、一时忘记,

    我以后一定记得。”记得他乖女儿是很“纤细脆弱”的,否则…万一惹毛了乖女

    儿,她可是会立刻变了个人,这事他一定记得,拼了老命也得记住。

    眼睛一转,他又头疼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不过,依你大哥那种温吞x子,就算思了春,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

    ‘发春’,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想到就觉得前途黯淡呀!

    他搔搔头,又换了边脚蹲,真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美梦成真”

    呀?想着,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意老爷转头想问问女儿有没有什么好意见,却见到女儿已经退自走开,正站

    在铜镜前揽镜自怜,托托耳后的牡丹花、拨拨覆额的刘海,再抿唇匀匀胭脂,一

    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

    “乖女儿…”霎时,意老爷的声音又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在叫。

    呜家门不幸,教女无方,他怎么生了个儿子很没有男子气概,生了个女儿很

    不忠孝仁爱。啊!真是家门不幸呀!

    察觉到她爹又开始一脸“深闺怨妇”的悲情样,意盈吐吐小舌,叫了声糟。

    她赶在意老爷大嘴一张,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声哭嚎时,她马上甜甜一笑,

    “爹!”声音甜得存心腻死飞过去的苍蝇般。

    “哎,乖女儿。”意老爷马上下意识地扯出笑脸回应。

    “亲爱的帅帅爹”

    “哎,可爱的亲亲乖女儿”意老爷一愣,随即拍额哀叫。

    “干嘛?我怎么老是中你的计呀?”慈母多败儿,他这叫“傻父多好女”。

    意盈掩嘴耸耸纤肩,没想到爹这回反应还挺快的嘛!她下回得想个不同的招

    式才行。

    意老爷看着女儿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可怨慰得很,可恶!长久习x作祟,

    他就是宠惯了女儿,才会老被这死丫头耍得团团转。

    “我说,女儿呀—-”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热络地凑到女儿面前,一脸谄媚。

    意盈受不了地搓了搓早起皮疙瘩的手臂,“爹—一有话就说,不要笑成这

    副德行好不好?很欠扁耶!”

    意老爷当场脸上出现小丸子的黑线条,女儿说他很欠扁…

    哦!为了意家后继有人,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忍!

    他僵笑着控搓大掌说:“我说咱的乖女儿啊!你的主意向来不少,你倒是想

    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大哥早点‘春暖花开、开花结果’呀?”这样下去,

    皇帝不急,都急死他这个老太监了。

    “我还花开富贵咧!”意盈受不了地移动小脚,站离她爹远一点,“没啥法

    子,只有顺其自然罗!”

    她小手掩嘴,打了个呵欠,没啥诚意地敷衍着她爹说:“爹,你不必担心;

    总会有一天的啦!”

    哇咧!他也知道总会有一天,但是,那一天要等多久啊?

    死丫头,他这么诚心诚意的问她,她竟然这么敷衍她老爹!

    意老爷眼一眯,死命地忍住想掐死他女儿的冲动。哼!贼女儿,不拖她下水,

    他就不叫意儡。

    突然,他握着下巴嘿嘿笑了,“好吧!总会有一天的嘛!”他直起身,伸伸

    懒腰,抖抖手脚,“反正,事有先来后到,人得长幼有序嘛!照这习俗,长兄本

    娶,幼女可不能先嫁呢!”

    他懒懒地抠抠鼻子,弹弹指缝,“乖女儿,你就陪老爹我慢慢地等,等到哪

    一天你大哥娶妻了,你再嫁吧!反正老爹我还有那么点闲钱,可以再养个你三、

    五年也不打紧。唉!就像你说的,总会有一天的嘛!”

    啥?哪有这等子事?!

    意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跳到意老爷的面前,“爹”

    “干嘛?乖女儿?”意老爷懒懒地抬眸虚应一声,便低头弹弹衣摆上的灰尘,

    故意拖长音说:“慢慢等,总会有一天的嘛!”

    意盈手扳腰,脸颊鼓得好高,心里骂着,臭老爹,竟然要这招好计!可为了

    她的“x福”,她只好低头了。

    “好嘛!我帮就是了嘛!”她不悦地嘟嚎着。死老爹吓知道她很忙吗?忙着

    要捉住那只李大鹏,竟然还要叫她设计大哥花开富贵,真是有够芭乐!

    她踏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到紫檀桌前,摊开棉纸,抬眸白了站在一旁笑得奸诈、

    笑得很欠扁的老爹,娇斥一声,“磨墨!”

    “噢!”意老爷马上蹦到桌前,拉起袖口,殷勤地加水磨墨,“女儿,写字

    呀?”嘿嘿……奸计得逞,姜还是老的辣咩!

    意盈噘嘴睨了地一眼,蘸墨低头题了一首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即边去。

    剔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她放下笔,亲手捻起棉纸吹了吹,待墨干后,卷起递给她爹,“噶!叫个婢

    女去花园剪枝花儿,然后和这阕词一同拿给大哥。”

    意老爷子笑着,“女儿,这阕词是什么意思呀?有这么大的功力?你也解释

    给爹听听嘛!”这种风花雪月的诗词他最没辙了。

    意盈媚眼睨了他一眼,突地抿唇笑了。“哦这阕词是李后主和小周后幽会的

    艳语词。”她选这阁词当然是有她的含义。

    “花明月暗宪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月色昏暗,花香雾薄的今晚,要向

    情郎的身边奔去;刻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幽会,脱

    下金缕鞋拿在手上,只有裙袜踏在廊阶上:”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我们

    幽会在画堂南畔,我依偎在郎君的怀里颤抖了一阵子;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因为我要出来和即君幽会很难,所以有了机会,就让郎君恣意爱怜,随便你

    怎么样吧!老爹,这样你了不了了?“

    李后主,千万不要从地下爬起来骂她,她有照实翻译喔!只不过……又多加

    了几句而已咩!

    “哦!了了!”意老爷恍然大悟地点头称是。

    就是叫他们去幽会的词嘛!不过……

    “乖女儿,这么一张纸就可以让他们幽会,再来呢?”别忘了,她那个大哥

    可是比g木头还要木头、比块石头还要石头那!即使他们幽会,也不会发生什么

    事的。

    意盈脱了他一眼,“当然不只罗!”

    说着;她旋开皓腕上手镯的宝石扣,从扣眼的暗盒中倒出两颗丹红药丸。

    “咯!溶在茶水里,让他们两人幽会时喝下。”她轻掩小嘴,眼神掠过一丝

    狡色,“然后,自然就思春变发着,春暖花开、开花结果,最后就花开富贵罗!”

    “哇!这什么药?竟然这么神?”意老爷瞪着掌心的两颗小小药丸,真的这

    么好用吗?“乖女儿,这什么东东呀?讲出来让爹了解了解。”

    意盈眨眨清澄大眼,轻描淡写地说出答案,“春药罗!”不然还有什么药可

    以让人发春呀?

    “春春”意老爷眼珠子瞪得快掉卜来,颤巍巍地猛吸一大口气,“你、你说

    这是春春药?”

    “是呀。”爹是年纪大,耳背啦?就说是春药了嘛!还问。

    意老爷一张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黑,猛地震天雷吼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当然是银两买的罗!”难道是地上捡的呀?她爹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还

    叫得那么大声,害她吓了一大跳。

    她轻拍自己的x口,压压惊;哀怨地斜睨了她爹一眼。

    对喔!当然是银两买的。意老爷愣愣地点头。呃…不是!他不是要问这问题!

    “你买春药干嘛?”

    爹的声音又开始像鸭子叫了,还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意盈轻噘小嘴,“当然是用来吃的罗!”

    “给谁吃?”该不会是李桀骞吧?他的乖女儿真要“牺牲”到这番田地吗?

    哎呀!这鸭子快没气了。她吐吐小舌,“放心啦!爹,不是给李大鹏吃的。”

    意老爷才刚舒了一口气,却听到意盈说——

    “是我自个儿要吃的!”

    他随即又狠狠地倒抽一口气。“你…你…你干嘛……吃……春药?”

    意盈粉孝顺地轻拍她爹的宽肩,安慰道:“爹,女儿也很不愿意呀!不过,

    为了咱们意家的门面和名声,女儿在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了。”

    哼!要不是李大鹏有那么异于常人的“癖好”,她干嘛如此牺牲呀?!

    “可是…”意老爷支支吾吾。

    “爹你想想,如果春药是给李大鹏吃,凭他那副好身材,怕不折腾死我了才

    怪,开什么玩笑,我还想要我这条小命呢!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配合他

    的‘兴趣’,我只好吃春药,然后趁药x发作赖上地,才能熬过这艰难的一关呀!

    爹,女儿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用心良苦才做此决定的啊!你要支持我才是,不

    能反扯我后腿嘛!”她微嗔地打了他爹的肩一下,有些埋怨她爹怎么这么不解风

    情,都不鼓励她的聪明才智呢?

    她说了一大串,怎么她参都没有反应呢?回身转向她爹。

    “爹?爹?”

    咦?她爹怎么直愣愣地盯着她,都没啥反应?

    “爹,你听见没?爹?”她的小手戳了戳他的x口“爹?”

    只见意老爷瞪大着眼,庞大的身躯就顺着她的推势往后一倒——

    砰!一声瘫倒在地,应声微扬起灰尘。

    啊!她爹就这么张着眼,厥了?

    意盈歪着螓首,好不疑惑。

    她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她爹干啥起这么大个反应?

    耸耸肩,她掩嘴打个阿欠,决定回房去小睡一下。路上要是遇到家丁,再唤

    他们来扛爹回房去好了。

    没办法,难教她这么“纤细柔弱”,怎么扛得动她爹那一身肥r呢?这事,

    还是让身强体壮的家丁们来做吧!

    然后,据说,来扛意老爷回房的家丁们,只见意老爷眼睛瞪得老大,手上死

    捏着一张纸和两颗丹药,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他被绑架了!

    当他从不省人事的昏睡中睁开眼,视线所及是粉红旖旎罗帐和鸳鸯戏水棉褥

    时,地就知道,他已不在李府。

    鼻端弥漫着一股沁心的薰香,他皱皱鼻子,忍不住叹了一

    口气,唉!没错,这味儿是那个魔女意盈衣服上总薰着的柑橘花

    香,还掺了些驱虫醒脑的檀香。

    李桀骞一跃起身,稍稍舒活下筋骨,发现他的四肢没有受

    伤,只是内力被封住了。

    他扬扬浓眉,心想,她倒聪明,知道如果不封住他的武功,他可能会逃之夭

    夭。

    虽是如此、但生平头一遭失去了自主的怨气,也随着郁闷而直往上窜升。

    想他可是李家一只鹏、家大业大,自小每个人莫不处处让着他、顺着他、拱

    着他,从未有人敢对他“下手”!

    他重重吐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意盈竟为人所不能为的,真是胆大妄为呀!

    李桀骞走出门外,厉眼大致扫视了下四周环境,红瓦砖墙外没听见人声,只

    有树影鸟鸣,这里应是意家某处的林间小别院。

    突地;一声凌空划破的鹏戾声唤起他的注意力,他蹙起眉峰,这意盈该不会

    将他的雪鸥也一起绑架来了吧?

    他曲指吹出高高低低的哨声,戾声也兴奋地和着哨声高低回应。

    果然!

    他循着叫声找到了后院的大樟树下,阳光耀眼,他眯眼往上一看,栖息在繁

    茂的枝哑上、正扑打着翅膀的白鸟正是他的雪鹏。

    而在树下沉思地凝望着雪鹏的鹅黄身影,正是他的噩梦——意盈。

    他吹了声短促的哨音,雪鸥兴奋地展翅飞下,落到他举起的手臂上,像在问

    候着地似的咕咕了几声,然后低头用尖喙整理着羽毛。

    桀骞赛抿嘴微笑,手指怜爱地搔抚它的腹部,也从喉问咕呼低语地回应着它。

    视线却在往下看见它爪掌间的带血伤口时,顿时隐没了笑意。

    他转头凌厉地瞪向意盈,“你为何要伤它?”

    她手中有着利剪,和一条带血的皮绳,是原本系在雪鹏爪上的。

    感受到他勃发的怒意,意盈眼里掠过一丝难解的光芒,低头看着自己丰上的

    利剪和皮绳,而后抬眸直望着地。

    “如果……我说我没有伤它,你信不信我?”她的神情凝重,仿佛他的答案

    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他嗤笑道:“你的不择手段和任x,让我很难相信你。”

    为了达到目的。她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不论是否会伤及无辜。

    她的眼神又闪过那种难解的眸光,唇角微扬,“是吗?”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不择手段的女魔头啊!

    “意盈,我不得不佩服你,竟能买通我李府的婢仆,在我茶水中下了蒙汗药;

    将我绑架至此,作为一个女子,你太聪明、城府太深沉,我替你未来的夫婿可怜

    喔!”

    被人掌控失去自由的怒气,和雪鹏被伤的气怒,让李桀骞字字尖锐刻薄,嘲

    讽着她。

    “是吗?”她低喃着这句话,像在问他,也在问自己。

    他笑而不答。

    她轻抬眼,看向他手臂上的雪鹏,“你对我的评价不高,对吧?”

    整理好羽毛的雪鹏,傲然地伫立,琥珀色的眼瞳冰冷地望着她,一如它的主

    人。

    他冷哼一声,撇开视线不看她,“我对自己送上门的女人,没有什么话好说

    的。”

    “是吗?”她的声音更加低微,她轻吐了一口气,轻启朱唇,“既然你这么

    想,我无话可说。”说毕,她转头婀娜而去。

    婢女十三在廊阶处候着她,手上捧着伤药,“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李公子,

    雪鹏是自己挣扎着扯断了皮绳,然后跟着他的踪迹而来,那伤口是雪鹏自个儿扯

    伤的,g本和你无关。而你手上的利剪,是要帮它剪下皮绳、替它敷药,你不说,

    却偏让李公子这样误会你,十三真替你不值。”跟着小姐转进了寝房,她不满地

    叨絮着。

    那李公子真是可恶,竟然这样误会小姐!

    小姐为了替雪鹏剪绳,皓臂上还被雪鹏抓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却遭他

    误解,真是不值啊!

    “算了。”意盈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在他心中。我是个不择手段又任x的

    女子,多辩解又如何?说不定只会让他更认为我和城府极深,徒遭羞辱罢了。”

    这件事表明在他心里,她的排名远远落后于雪鹏、银雷之后千万。

    她心里虽有些淡淡的惆怅,但多愁善感向来不是她的本x。就算心里真被他

    的话伤了,她也不会让人发现,宁愿自己躲起来舔伤,等伤口结了痂,她将再以

    更耀眼的自己展现在别人面前。

    “别嘟嘴了,我这正主儿都没说话了,你倒还比我还更气愤。”她笑着拍拍

    十三的肩,“来吧!先替我的手臂上药,回头要气再去气个够。”

    她挽起云袖,只见从皓腕到手肘上,有两条伤痕,伤痕虽细,但却极深,在

    雪白的皓臂上更显得骇人。

    “小姐,我真的气不过嘛!”十三这一看,气得直跺脚,“你真的要嫁那李

    公子吗?他这样贬低你,你还能嘻皮笑脸的,十三真替你不值耶!”

    她自己的脸蛋,她有嬉皮笑脸吗?

    “十三,我可是最有气质、最有涵养的意家大小姐,笑也是轻抿不露齿、欲

    语还羞,哪时嬉皮笑脸过了?”她还故意逗着十三。

    “好好好,知道了,你叫那么大声,本来不太痛的伤口都痛起来了。”意盈

    皱眉举手,算是投降了。

    哇没想到十三体型娇小,吼起来可真像那在河的东边学狮子吼呢!

    意盈轻耸纤肩,对着十三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认为我是不择

    手段的魔女,这样我反而不需要在地面前假矜待、装高贵,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才真是叫做不择手段了。”说到末了,她露出很暧昧的笑容。

    孔子曾云:“人不知而不愠。”她可要好好效法那至圣至贤的的老祖宗,不

    被别人了解,也不生气。

    她可是有气质、有涵养的意家大小姐呢!

    若跟那只死大鹏生气,一生气就会脸色不好,心情欠佳,然后就会影响到她

    的美貌,那多划不来呀!

    十三皱眉看着她,“小姐!”小姐真要一意孤行?

    意盈摆摆手,“好了,别说了。先替我上药,否则不被你叨念至死,我就先

    因血流过多而亡了。”说是这么说,可她的小脸上又露出旁人最熟悉的狡黠神情。

    十三张嘴想再说什么,却在意盈扬起柳眉睨视的眼神下闭了嘴。

    她不高兴地嘟着嘴,乖乖地替小姐上药。

    十三心里暗自祈祷,小姐这个任x女遇上李公子这个傲气男,两人可别又闹

    出什么事来才好。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