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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七十七章:唯利

      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作者:vfgg20082016/8/18字数统计:25013

    第七十七章唯利是图(下)

    早上九点,f市刑警总局的大门口,一大群记者正吵吵嚷嚷的围在门前,拦着几个正要外出的刑警问话。

    “……我们是市电视台的,请问警方对昨天发生的爆炸事件如何评价,此事是否与前日逮捕叶胜军有关?”

    “……如果此事与逮捕叶胜军无关,那么事发时为何会有刑警受到爆炸波及,又为什么封锁事发现场呢?”

    “……叶胜军被捕已经两天了,是否已经交待了余棠的下落,为何警方仍未对外界公布案件侦破情况?如果本案并非叶胜军所为,又是否意味着变态色魔又开始作案了,本市的大胸脯女性应该加倍小心?”

    “……我是《f市晚报》的记者,能否请任局长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不在?那孟队长也行……也不在?”

    现场闹哄哄的乱成了一团,各种型号的话筒和摄像机此起彼伏,夹杂着记者们的七嘴八舌,气氛好不热闹。而在f市东城医院住院部大楼第十六层的高级病房里,电视上也同样正在播放关于此事的新闻。

    “……这里是整点新闻时间,下面播报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昨日中午,在城东一露天停车场内,一辆白色丰田面包车忽然发生爆炸,据了解爆炸波及我市刑警总局三位刑警。目前,其中两位受轻伤的已出院,还剩一位仍在医院接受治疗。因为某些原因,这一消息封锁到现在才对外公布,警方对此表示道歉,希望公众能够理解,同时呼吁市民们不要传谣信谣,此事与余棠失踪案和警方大规模清扫孙德富犯罪集团无直接关系,社会无须对此进行过多的猜测……”

    电视屏幕上,女播音员用专业而平静的声调念着新闻稿。画面镜头播放的是爆炸时停车场的监控录像,爆炸后镜头逐渐拉近,给了在大火中燃烧的白色面包车一个大特写,最后的镜头是两个男人扶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走出停车场,三人的脸上都打了马赛克,但从他们身上的制服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们是刑警总局的刑警。

    “局长,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工作失误,给局里又添了麻烦,还劳烦您一大早来看我。”

    老田腰间插着管,接着个透明的吸液器,手上打着吊针,任霞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床边。只看任霞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关了电视,微微笑道:“老田,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怎么能说是给咱们局添麻烦呢?录像带我已经交给技术部门修复了,就已修复完毕的内容看,叶胜军策划绑架余棠之事已能确认了。”

    老田听到任霞的话,脸上满是振奋的表情,“局长,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咱们一定能撬开叶胜军的嘴!”他很激动,想要起身,却无意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痛的直吸冷气。

    任霞起身扶老田躺下,缓缓道:“老田,你赶快躺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伤势如何?”老田点了点头道:“局长,您放心,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过不了几日就能归队了。”

    任霞给老田倒了杯水放放在床头柜旁,意味深长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田。不过,我今天来还是想要再听你讲一遍昨天中午发生爆炸前后的过程,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之处。”

    “局长,我同意您的看法。”老田正准备全盘托出,却被捂住了嘴巴,只听任霞低声道:“隔墙有耳。”

    任霞迈着大步走出了病房,只见十六层的走廊里每隔半米就站了一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察,加上守门的两名警察,短短的走廊里竟聚集了十名警察,在此处保护老田的安全。

    任霞站在走廊的中间,像是发表公开演讲一样,开始用她中气十足的嗓音下达了早就想好的命令:“从现在开始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病房,如果有人硬闯,一律枪毙,后果我来承担。”

    下达完命令后,任霞便回了病房,她扶着老田做起来喝了一杯水,淡淡笑笑道:“老田,现在你可以说了。”

    “局长,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蹊跷。”老田轻轻叹息一声,开始讲述起昨日中午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昨天早上老田奉任霞之命,带着两位专案组成员搜寻监控录像中绑架白洁的白色面包车的去向。他们三人根据从交通局调来的监控录像,沿着绑架白洁的白色面包车的行车路线一路东行,最终在城东一露天停车场内发现了这辆白色丰田面包车,而且还在这辆车里发现了标有“威逼利诱”和“策划实施”字样的两盘录像带。

    经验丰富的老田在看到两盘录像带后,立即意识到它们出现在这辆车里很可能是有人安排好的,他一面安排另外两名警员搜查停车场内停放的其他车辆,一面自己坐在车里给任霞打电话说明情况,不料话刚说了一半,那辆白色面包车内部发生了爆炸,油箱漏油导致汽车很快燃起了大火,老田拼死用身体护住了已经装进绝尘袋的录像带,其他两名警员闻声迅速将老田救了出来,这才把那两盘录像带保了下来,但因爆炸影响,它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损坏。

    随后,两位警员拖着老田一起离开了停车场,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将三人送到了最近的城东医院,任霞在接到医院的通知后,迅速带队赶往医院了解情况,由于老田受伤较重,正在抢救,其中一名受伤较轻的警员向任霞简单叙述了爆炸发生的过程,并将老田用身体拼死保护的录像带交给了任霞。

    听完了老田的叙述,任霞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老田,你讲的跟老刘说的基本一致,但有一个细节却不同。根据你的说法,面包车爆炸的原因是车里有炸弹而你因为着急给我汇报,所以没发现,但老刘的说法却是停车场有炸弹,因油箱漏油而点燃了面包车。”

    老田十分诧异地看着任霞,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半响,任霞和老田不约而同的同时说道:“老刘有问题!”

    “局长,您提点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昨天早上我们之所以能很快就找到那辆面包车,全都靠老刘按照监控录像画出来的地图,而且全程他似乎都很有信心能找到面包车。”老田说的这里顿了顿,恍然大悟地说道:“局长,难不成您早就怀疑老刘了,所以刚才才……”

    任霞无声地抬了一下嘴角,伸出三根手指,意味深长地说:“咱们局里可不止老刘一个人有问题,自我接任局长以来,一直在暗中调查你们每一个人,就我判断来说,现在专案组里至少三个人背后有势力,这次让老刘跟着你也是我有意为之的,就是害得你受了伤,我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局长,能跟着您干是我老田的荣幸,这点牺牲是我应该做的。”老田的神色充满钦佩,激动地说:“既然您这么信任我老田,老田也跟您说句心里话,自从石队长因为变态色魔案离开刑警总局后,李天明大权独揽,搞得局里乌烟瘴气,正气不行邪气旺盛,我一度也想辞职离开,幸亏您来了,我才觉得有了奔头和动力!”

    任霞尴尬的笑了笑,马上转移话题道:“老田,依我之见,这个案子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面包车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录像带在面包车里,里面的内容还正好能证明叶胜军的犯罪动机和方法,显而易见这些用巧合来解释是说不过去的,你对此怎么看?”

    “局长,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有大鱼。叶胜军的照片贴满事发酒店,通缉当天咱们就接到了举报,又轻而易举的抓到了叶胜军,我看他实在是不像能干出如此缜密绑架的绑匪,反倒像是个替罪羊。”老田恨恨地说:“只是咱们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动机是什么,按照一般的绑架案,绑匪早该跳出来索要赎金了,可这人倒好,干完一票就走了,还真有点像变态色魔的做法,可又感觉很多地方跟变态色魔不一样。”

    任霞摇了摇头,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老田,这件事跟变态色魔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人一直在试图用这样或那样的方法来混淆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想要将警方引到歧路上去,但这一招对我是没用的。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跟我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叶胜军是个替罪羊。不过,我想替罪羊也是犯罪集团的一分子,若是他开口,找到余棠应该就不是难事了,多亏了你保住的录像带,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不出三日就能让这不长眼的人渣开口。”

    老田越听越高兴,咳嗽了两声说:“局长,我又想起了昨天早上的一件事,那时候觉得没啥,现在想想看还倒真是有一点奇怪。”任霞双眼一亮,把头凑近说:“哦,是什么事?”

    “局长,您还记得我刚才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蹊跷的事情吗?昨天早上在车里时,我翻看监控,无意间发现在白洁被绑架前的一个小时之前,还有一样极其相似的白色面包车出现在附近,而且≈ap;ap;dash;≈ap;ap;dash;”

    突然,任霞口袋里发出了震动声,来电话了,她急忙叫停了老田的回忆,低头一看是李文政打来的,难不成是酒店经理有什么异动了吗,她赶紧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了李文政温文尔雅的声音,却又带着几分焦急:“局长,赵鼎国一小时前购买了三张飞往美国的出境机票,下午五点他们全家就要飞走了,是否需要联系机场方面拦截?”

    “这缩头乌龟,犯了事还想跑出我任霞的手掌心,真是痴心妄想!”任霞越听越气,忍不住骂了一句,“不需要联系机场拦截,我马上就回局里,立刻带人对李鼎国实施抓捕!”

    任霞挂了电话,一脸成竹地说:“老田,这还没逼近核心呢,就有人急不可耐的想要逃跑了,你安心养病,一有消息我就差人过来给你通报。”她边说边站起身来,“其实以你的能力和经验,刑警队队长应该是你,但咱们警局这两年形象不太好,需要孟璇这个花瓶来提升公众形象,以后我会更加重用你的。”

    “局长,谢谢您的信任和期望,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老田目送着任霞雷厉风行的穿好外套,看着她挺翘的大屁股左摇右摆,“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

    省警部大厦顶层的厅长办公室里,余连文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心不在焉的审视着厚厚的一叠文件,里面的内容滑过他的脑海,却没留下一丝的痕迹。

    余连文正在等待一个来自帝都的电话,他的手上拿着一支笔,在文件上签了字,伸手按响了案头的呼唤铃。随手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停在了办公桌前面。

    余连文头也没抬,往外推了推刚刚签过的文件道:“这些我都批过了,你通知政策科下发给各市局吧。”说完他又埋头在面前那一厚叠文件里面了。

    好一会儿,对面没有动静,余连文奇怪地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大肚婆。这女人五官明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大约有十八九岁,穿着一身宽松的孕妇装。那是一套十分清凉的黑色真丝吊带裙,两根细细的肩带挂在白皙裸露的肩膀上,丰满的胸前稍微露出一点儿乳沟,凸起的小腹被裙子蓬松的遮盖着,吊带裙的裙角只到膝盖以上十公分,雪白浑圆的大腿露出了一大截,光溜溜的连丝袜都没穿。脚下踩的也是一双极其性感的半高根凉鞋,完全没有鞋面,只有两根塑料带一前一后的缠绕着白皙的脚掌,纤美的脚面和十根晶莹足趾全都裸露在外面任人欣赏,真是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可余连文看到这女人却瞪大了眼睛,面色一绷,低声道:“你怎么来了?”一边说,他还一边警惕地把办公室的门反锁,搬了个椅子放在办公桌前。

    “余厅长怕是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吧?”大肚婆女人坐了下来,垂下俏脸黯然叹息。

    余连文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又看到桌上摊开的文件,疲惫不堪道:“我这里还有几份文件要批阅,你先等一会儿,咱们的事情等我批完了再说。”

    大肚婆两手抚摸着肚子,苦笑道:“余厅长,我今天是作为一个母亲来找您的,我只求您能给自己的儿子三分钟时间。”

    余连文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头闭眼地责问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谁允许你挺着个大肚子过来找我的,谁允许你擅自怀孕的?我以前可待你不薄啊,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我……我擅自怀孕,对,是我擅自怀孕,都怪我,是我不要脸才十三岁就上了余厅长的床,是我薄情寡为了钱抛弃了大恩人……”大肚婆越说声音越高,泪水也夺眶而出,但余连文却连一语不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肚婆冷笑一声,尖声嚷道:“余连文,看着我,我在跟你说话!”大肚婆伸手将双肩上细细的吊带分别向两边褪下,清凉连衣裙的上装顿时垂到了腰间,整个丰满的胸脯赫然暴露在外。

    余连文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很自然的望了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件足足达到g罩杯的硕大奶罩,而且还是性感的半罩杯前开款式,将那对本就因怀孕而愈加鼓胀的乳房托的更加丰满。而薄如蝉翼的全透明丝绸也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两颗饱满硕大的雪白乳球几乎就是完全赤裸的,只在乳尖部位有比较密集的蕾丝花纹挡住。

    办公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静,余连文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大肚婆却霎也不霎的盯着他,眼眸里写满了失望和悲哀,抬起手自抽巴掌道:“看来奴家的大宝贝老爷已经看烦玩腻了,奴家懂,奴家走就是了。”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许再大喊大叫,赶紧把衣服穿好,我叫人送你出去,孩子的事情改天再说。”

    余连文自顾自地低下头,把面前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看也没看,顺手在页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响了呼唤铃。办公室的大门应声开了,一个身着ol秘书装的年轻女郎快步走了进来。

    不等年轻女郎走到跟前,余连文指指大肚婆对她说:“小龚,给你个任务,把这位女士送回家。”他随手抓起案头上的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了一个地址,交给年轻女郎道:“这是地址,安全送到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年轻女郎接过便笺,偷眼看了看大肚婆,眼里含着鄙视,嘴上却柔声道:“女士,我送您出去。”

    大肚婆重新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一把推开了前来搀扶她的年轻女郎,然后在年轻女郎的瞩目下,脚步蹒跚的朝办公桌前,由于腰身粗重,她走路的姿势也变的有些别扭,两条原本笔直的玉腿微微弯曲,而且还像蛤蟆般无法完全合拢了,只能左右叉开来吃力的往前挪动。

    大肚婆重重地合上了桌上的文件,双眼怒睁死死地盯着余连文,“余厅长,我自己可以回家,不需要人送,叫你的人离开,我说完几句话就走。”

    余连文看着大肚婆决绝的样子摇摇头,对着年轻女郎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小龚。”话音刚落,年轻女郎便掩面偷笑,迈着轻捷的步子离开了办公室。

    余连文把手中的笔扔在了桌子上,看着坐回椅子上的大肚婆,勉强笑道:“你说吧,我听着。”

    “你肯定想知道我是怎么上来的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走的是你以前带我走过的内部电梯。你肯定以为我这么做是在报恩吧?实话告诉你,那是因为你是个禽兽,你不配做丈夫,你不配做父亲,所以你才死了发妻,所以你才丢了女儿,所以我才不想让人以为我曾是你的女人,我今天来本是想问你要不要这个孩子,但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我会一个人养大我的儿子,也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从今往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再见了,余厅长。”讲完这番话,大肚婆起身,脚步沉重而迟缓的离开了办公室。

    听着大肚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余连文暗暗出了口长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略一思索,正要把刚才收拾起来的文件重新打开,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来。余连文脸上的神色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赶紧拿起了听筒。

    电话一接通,他急不可耐地问:“是……是老先生吗?”

    对面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之后,传来了一个有些机械的低沉的男声,语调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余厅长,你做的很好。很快,你很快就能见到女儿了。刚才的女人我会帮你处理干净的,就算是我的谢礼了。”

    “老先生……”余连文鼓起勇气打断了那人:“我女儿,我女儿现在怎么样?您能不能让她跟我说说话。”

    “余厅长爱女心切,我可以理解。”那人不急不缓地说:“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让你和她直接通话。但我可以给你一些东西,你去看你的邮箱。再过几天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到时候请余厅长一定不要推脱。”

    电话“啪”的挂断了,余连文急忙打开电脑,打开电子邮箱,果然看见一封新邮件。邮件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三个附件。余连文急不可耐地打开第一个图像附件,是一张照片。余棠,照片里正是他的宝贝女儿,她坐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双手拿着一张报纸举在胸前,露出大半个脸。

    再打开第二个附件,还是一张照片,仍然是女儿。和第一张大同小异,只是没有用闪光灯,照片的色调有些暗淡,但人却显得更真实,她的脸色苍白,满脸疲惫,气色非常不好。余连文心疼地握紧了拳头。

    第三个附件是个音频文件,余连文颤抖着手打开了文件,立刻传出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爹爹……你快来救我啊……你快来把他们都抓起来……”

    听到女儿可怜兮兮的呼救声,余连文的眼眶红润,自言自语道:“棠儿,我可怜的棠儿……你到底在哪……这一切都是为父的错,都是为父的错啊!”

    他听了一遍又一遍女儿的声音,听到第二十遍的时候,终于把音频文件关了,抹了把眼眶的泪水,他又开始仔细端详起照片来,他发现女儿身上穿的并不是失踪当天带走的婚纱,心里顿时一紧,但仔细看看,并没有发现衣衫不整的痕迹,还算多少放下点心。接着,他又把照片放大了一些,发现女儿手里拿着的正是除夕那天的《f市日报》的头版,且从没用闪光灯的照片的光线看,又像是晚上所拍摄的。

    今天已是初二了,照片应是除夕晚上拍的,叶胜军也是除夕晚上逮捕的,老先生选择这个时候给他发来照片和录音,告知他女儿尚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此要挟自己继续为他做事,做任何事,否则女儿可就回不来了。

    余连文关了电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半响,他睁开了眼睛,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再一次按响了呼唤铃,年轻女郎一如既往的很快推门而入,端站在桌前等他发号施令。

    余连文抬起头对年轻女郎说:“小龚,你去通知司机,五分钟后在门口接我,完事以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年轻女郎也抬手看了看表,点点头道:“是,谢谢厅长提前下班。”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余连文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叫住了她,问道:“小龚啊,刚才来访的那位女士你是怎么登记的啊?”

    年轻女郎扭过了头,对着余连文嫣然一笑说:“厅长,今天下午您没有访客的呀!”余连文愣了一下,然后拍着脑袋说:“对对对,是我老糊涂记错了,记错了!”

    年轻女郎前脚走,余连文后脚也离开办公室。警部大厦门前,一个彪形大汉带着黑色墨镜,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辆黑色别克轿车前,余连文一出来,就冲着那彪形大汉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办完了公务,那人立刻就护送他上了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

    “小钱,直接去卧龙。”司机一句话也不问,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彪形大汉后,开启挡板,隔绝了前车厢和后车厢,点火启动汽车,大力踩下了油门,加速向前方绝尘而去。

    余连文仰着头坐在自己的专车里,他的眼睛半睁半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又一幕,他拼了命的想要记起来大肚婆的名字是什么,可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女孩儿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余连文很确定这件事,他太了解这个女孩儿了。这个女孩有着与自己女儿一样的天使容颜,更有着一颗坚毅而美丽的心,这个女孩今天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心中愧疚难当的原因却不是自己的逃避和不负责任,而是这个女孩即将因为自己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

    讽刺的是,这个女孩儿当初也是因为他的资助才治好了先天性冠心病,从死神手里死里逃生的。一尸两命,自己对此却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余连文心里头恨得直痒痒,一个个愚蠢的问题蹦上心头,那位神秘的老先生究竟是何来头?老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和利用他,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公安厅厅长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他难道就只能这样委曲求全的讨好那位老先生祈求他放过自己的女儿,除此之外,真的再别无他法了吗?

    思忖至此,余连文顿感头痛心闷,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吃了颗三颗蓝色小药丸,没过多久便鼾声连连地睡过去,坠入了荒淫不堪的美梦之中。

    在余连文的淫梦中,他化身成了名副其实的官老爷,林素真母女一边一个陪他坐在轿子上,他抓着林素真的肥腻巨乳,使劲地捏玩揉弄着,充分体会着它们的柔软和肥腻,看着一股股奶水从乳头里溢出,他一口含住,开始吃起林素真甘美的乳汁,此时,腾出来的一只手就又爬上了萧珊高耸的乳峰。

    吃了一会儿林素真的乳汁后,握着萧珊乳球的双手已被从中流淌的奶水给浸湿了,他便转过头叼住了萧珊的乳头,一样的味美,一样的甘甜,一样的汹涌。就这样,一路上余连文都没有停止吸吮两女的乳头,往往刚吸了几口林素真的乳汁,又发现萧珊的乳汁正在往下滴,便又吃起了萧珊的,可刚吃了没几口,又瞧见林素真的乳汁往外流淌,只得回过来再吃她的。

    最后,余连文索性让两女坐在一起,自己则同时含住了两女的各一只乳头,双手分别抓住两女空闲的乳房,淫性大发的比较起这两对丰满的巨乳来,二女虽然都长着一对傲人的大奶子,但相比之下,母亲林素真的更大,而女儿萧珊却更挺拔而富有弹性,摸在手中也无比惬意。

    到了余府的门口,几名轿夫停下来敲敲门,门开了,出来几名仆妇,把饺子抬了进去,又到了一扇门,抬轿的换成了几名年轻女子,这才进了余府的内院。

    停下轿,余连文左拥右抱着林素真母女进了正厅内室,急不可耐地脱光了二女的衣服一起进了浴室,他亲自洗净了母女二人,特别是乳房和阴部,还让母女二人把自己的肉棒也洗得干干净净,擦干后三人便一起上了他的床。

    余连文躺在床上,让林素真用嘴吸吮自己的阴茎,萧珊则伏在自己身上双乳挂在他的嘴边,以方便他继续吸奶喝。当自己的肉棒在林素真专业的口交下已硬得发痛了,余连文拍了拍林素真的头,林素真立刻吐出肉棒,转过身子把大屁股高高撅起,做好了迎接他肉棒占有的准备。

    他长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萧珊,正挺着腰,准备一鼓作气把自己的大肉棒插到底时,耳边的声音从林素真母女毫无廉耻的呻吟声变成了一个恭敬无比的男声:“厅长,到了。”

    顿时,他眼前的一切都幻化成了无边的黑暗。余连文的头不痛了,胸口也不闷了,他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到四合院门口的两个红灯笼,恍然间有种隔世之感,梦中的他是那么气派和惬意,可现实中的他却麻烦缠身,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出来,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那对将他视为唯一依靠的母女俩了,也只有她们愿意陪在自己身边母女共事一夫,想到这里,他竟有些动容,想要快些见到母女二人。

    彪形大汉为余连文开了车门,余连文脚步匆匆地向内院走去,走到在后罩房门前,他正准备推门而入,忽然间听到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娇喘声。那呻吟娇喘压抑着,很小声,但充满快感一样。

    这声音他很熟悉,是林素真和萧珊的叫床声,夜莺啼叫般婉转低亢,妩媚至极。这对母女在干什么,难不成是背着自己在偷情不成?余连文面色铁青,他呆住了,完全想不出在自己的地盘上是哪个男人敢来玩弄他的女人,难不成是比他权势更大的官看上这对母女了?

    余连文忍住怒火,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偷听起来,只听萧珊的声音在哼唧说:“受不了,受不了了啊,快点插进去啊,快一点……啊,啊,好舒服,好舒服,插死小露了……”又过了一会儿,林素真也轻轻叫了一声:“不行了……不行了……快点进来,快点插进来吧……”

    一时间,房间里两个美女呻吟声连连,还夹杂光脚踩稀泥的吧唧淫荡响声。听着这动静,房间里显然有个男人在和林素真母女玩双飞,而且还将她们搞得连声叫床。

    余连文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爆发,抬脚踹房门。然而,就在他踹门前的一秒,忽然听到房间里又传来一句话,让他硬生生收住了脚,惊讶地重新贴耳到门前偷听。

    只听到林素真的声音:“爹爹,用力啊,狠狠地用大鸡巴操小露,小露要爽死了。”林素真忽然荡笑说:“不嘛,老爷您答应了,今天要把那精水赏给徐娘的,徐娘的骚逼好痒好痒啊,老爷快来给徐娘止痒……”

    萧珊急了,大叫起来:“贱婢,爹爹的鸡巴是小姐我的,爹爹肯定先操小露,爹爹,快来吧,小露要给爹爹生个女儿,以后和女儿一起伺候爹爹……”

    余连文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对母女淫荡下贱的程度简直比在他梦里还要更没有下线,他心下暗笑,悄悄地推开了门。门前立着木雕屏风,绘有南唐时期的名画“韩熙载夜宴图”挡住了房间内的情景。

    他轻手轻脚来到屏风前,透过屏风的间隔缝隙往里面窥视。大木床上,林素真和萧珊正一丝不挂相互叠在在一起,头尾相交,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呈现出69式,两个人分别各拿着一根香蕉,正往对方的私密处抽插。

    香蕉又粗又长,明显是特意挑选过的,从果盘里找来的两根伟岸的大家伙几乎将二女私密处的花瓣撑开到了极致,每动一下,花瓣水淋淋紧紧包裹着香蕉,泛着诱人的光泽。

    余连文隔了一天没来,二女饥渴极了,母女二人毫无道德廉耻的在床上玩起了同性恋,拿着香蕉互相操干,同时还意淫是在被他这个老爷宠幸。

    粗长的香蕉几乎没入淫穴深处,金黄的果皮、粉嫩的肉。余连文眼睛都看直了,兴趣大起,也不急于现身,先偷窥起了母女二人的蕉口抚慰。他此刻的心情好像屏风上的古代大官人韩熙载一样,盘膝坐在椅子上观舞赏乐。一群美貌的女乐伎排成一列,身姿婀娜,各有不同的美态,吹奏出高亢的管乐和声,调动了欣赏者的情绪,交织着热烈而清淡、缠绵又压抑的迷乱气息。

    林素真躺在下面,尽情享受着女儿萧珊对阴户的刺激,一手拿香蕉往上插在女儿的臀瓣中间,一手抓着自己的肥乳用力揉捏,乳房变形,肉肉几乎挤出了手指缝隙。面对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他胯下的肉棒猛地耸立起来,龟头颤颤,击鼓一样叩打心扉。

    这时,他感到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余连文习惯性的回头一望,面色一刹时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灰色,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嘴张得如箱子口那么大,不停地咽着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蓦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不速之客捂住了嘴。不速之客接着指了指门口,心照不宣的两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后罩房。屏风后沉浸在情欲之中的林素真母女对这一插曲全然不知,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倒更大,也更放荡了。两个男人听到这声音,脸上均显露出嫌弃之色,没在门前停留就走了。

    进了不远处的书房里,余连文坐在主座,不速之客坐在客座上,丫鬟给二人献上茶,退了下去。不速之客这时才开口道:“叔叔,多日不见,您近来身体可好?”

    余连文冲他摆了摆手道:“我不管你怎么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不速之客毫不在意的回话说:“叔叔,当日小侄忍痛割爱将那淫乱母女送与您,今日又一路开车送您回府,讨不到糖也总不至于讨到打吧,更何况小侄确有要事要同叔叔您商议,您这样当叫小侄如何是好啊?”

    余连文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快的道:“不必再说了,你那套扮猪吃老虎的做派我看够了。变态色魔,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若为非作歹,休怪我。”

    不速之客从西裤口袋里取出一块叠好的白色方巾放在木桌上,随后坐回客座,翘起二郎腿,冷哼道:“这样也好,变态色魔与恋童贪官之间就可以谈更多的事情了。不妨先请余厅长打开方巾看看,咱们再聊正题。”

    余连文听罢,看了一眼那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回之一笑,他赶忙打开了那块白色的方巾,一根长长的黑色发丝在白底的衬托下看得格外清晰,一道闪电忽地在他的脑中闪过,“这头发莫非是……”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不速之客便鼓掌笑道:“余厅长果然聪明,这根头发就是余小姐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这根头发去做鉴定。”

    眼见不速之客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余连文心中的怒气更甚,猛一拍桌,厉声道:“色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女儿一下,我是绝不会饶了你的!”不速之客摇着手嘿嘿笑道:“余厅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余小姐不在我那里,我是碰不到她的,她的安全您尽可放心。”

    “如果我女儿不在你手里,那么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这跟头发你又是从何人手里得来的,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这些清楚了,否则你休想离开这卧龙福园。”

    不速之客倒吸了口冷气,收起笑脸回答道:“好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了。说实话,我只知道余小姐仍然在f市,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那根头发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余小姐的枕套上找到,他呢正好是看守余小姐的负责人之一,至于我今天来的目的,自然是和余厅长商议如何救出余小姐了。”

    余连文,举杯喝了口茶,静下心来沉思了片刻,半天方道:“既然你在那边有眼睛,怎么可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你是不是以为我堂堂厅长会被你这般拙劣的骗术给哄骗了不成?”

    “余厅长啊余厅长,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不速之客耸了耸肩,讥笑道:“那位老先生的权势和手段,想必你比我这个门外汉要清楚得多吧?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宝贝女儿现在一辆昼夜不停的大卡车上,这辆卡车一天换一次车牌,只在加油的时候短暂停息,除了轮班开车的几个司机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没人知道她确切的位置,我的那位老朋友今晚恰好不开车,所以我不知道,因为他也不知道。懂了吗,我亲爱的余厅长?”

    余连文是越听越气,握着茶杯的手也越来越吃劲,只听“嘭”的一声,白瓷茶杯竟被他生生给捏碎了,热茶水烫到了手,可也点醒了他,变态色魔是老先生的敌人,但却未必是他的敌人,变态色魔要自救,他要救女儿,二人之间确实有一丝合作的空间。

    可转念一想,老先生是何许人也,自己和这“变态色魔”在他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就算是二人联手对抗老先生,又能有几分胜算呢,无非是提前下地狱罢了,他又何必要趟这一滩浑水,反正女儿总归是要回来的。

    余连文沉下了脸,苦笑道:“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就凭这你对付女人那点雕虫小技,就能跟老先生抗衡吗?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看在你今天告知我女儿近况,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余厅长,我死了,你女儿就真的能回到你身边吗?”不速之客冷笑着说:“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他利用冰奴给我设局下套,我不得不跳,他利用余小姐来逼迫你对付我,你不得不做。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你和你的女儿只不过是他对付我的工具而已,假如我没了,你们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毕竟,你们父女俩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说的对吗,余厅长?”

    这番话如炸弹一样在余连文的心中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不得不承认,“变态色魔”说的是对的,帝都的周家因余棠逃婚失踪已不再支持他,这两年因f市接连发生的“变态色魔案”和“杨承志被自杀案”又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中央早有撤换他的意思,加之现在涉及到自己女儿的恶性绑架案件,如果他不能在规定时间内破案,这个厅长肯定是当不下去了,到了那时心狠手辣的老先生肯定会杀人灭口,女儿就算回到了他的身边,恐怕也要和自己一道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思绪至此,余连文脸色一动,缓缓道:“我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你可知老先生的势力遍及赤党上下,一个人是无法同国家机器对抗的,我已经认命了,你就算不认命,也没几天活头了。”

    “余厅长,别这么悲观,咱们不是在同国家机器对抗,而是在同一个人对抗,是人就有弱点,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弱点但我知道,不知余厅长可否愿意听之。”

    余厅长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情一样,仰头大笑了好一阵子,才讥笑道:“你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不速之客也仰头大笑了一阵子,缓缓道:“余厅长恐怕是知道那件事的,那位先生之前借李天明之手除掉我的计划失败了,为什么这个计划失败了呢?因为那位先生只知权势压人,而不懂得人心,特别是女人心。李天明为了升官发财甘当他的杀手,可他却不知冰奴甘愿为我去死,我们夫妻二人对付一个胖子绰绰有余。

    现在,他拿余小姐大做文章,还以此要挟于你,想要让我身败名裂,失去一切,可他好像忘了,咱们的余厅长可是爱女儿胜过自己的好父亲,我为什么今天敢来这里见你,因为我懂得人心,人皆是唯利是图之辈,区别只在于你所要的是什么罢了,在升官发财与女儿的安全之间,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此他是你的敌人,而我又是他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救出你的女儿,就是救我自己。“

    听完这番话,余厅长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正色道:“话虽如此,你又有何办法,可以对付老先生呢?”

    “办法我自然有。”不速之客伸出伸出几个手指来,比划着笑道:“眼下,离他收网还有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继续当我的变态色魔,你继续替他做事,不要打草惊蛇便好。不知余厅长是否还记得在东戴河的那个小护士,我已托朋友将那小护士从东戴河救出,余小姐不久便会由我的那位老朋友送到我那里,在路上咱们狸猫换太子,用小护士和余小姐互换,我得一美女艳兽尽情淫乐,你救回女儿家人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

    余连文愁眉略展,冷哼一声道:“你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姑且不论你那内线能否靠得住,东疗所的护士岂是能说走就走的,你这计划漏洞百出,我看不仅救不出我女儿,还会牵连到那小护士。”

    “呵呵,难不成余厅长是怜惜起了那小护士?”不速之客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吐着烟圈笑道:“余厅长,我只要你一个问题,若是我能毫发无损的将余小姐送回家,你是否愿与我联手,一同对抗那位先生。”

    余连文闭上了眼睛,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这件事不能与我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也绝不能向老先生告知我知晓你的计划。”

    “没问题,无论成败我绝不牵扯到你。”不速之客又吐了一个更大的烟圈,挠了挠头道:“你看看,光顾着谈事情,这会儿都过了饭点了,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冰奴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余连文起身从主座上走下,理都没理那不速之客便推门而出。他快步出了内院,大踏步地进了外院大堂。

    林素真母女不知何时已身着华服在大堂中等候了,一见到余连文进来,林素真立即跪地道:“奴婢恭迎老爷回府,晚膳已在内室备好,请老爷吩咐。”萧珊则对着余连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吟吟地说:“爹爹,小露就知道您肯定回来,特意吩咐徐娘做了一桌好菜,都是爹爹爱吃的,爹爹晚上可要好好奖励小露呀!”

    余连文欣慰地笑了笑,命林素真起身进内室等候,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哼了一声说:“你这姑娘,本是上学的年纪,整天想这些骚事,叫爹爹怎么说你好。”

    两朵红晕飞上了萧珊白嫩的脸颊,她笑嘻嘻地跑过来,嫩白的手擘搂住余连文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余连文的怀里,丰满的小圆臀在他胯上划着圈,红艳艳的小嘴“巴”地亲了他一口,兴奋地凑近余连文的耳边说:“爹爹,小露只给爹爹一个人发骚,小露还想要给爹爹生个女儿,让爹爹操完姨娘操小露,操完小露操女儿,爽死爹爹呢!”

    余连文淫笑一声,手掌探进了萧珊的肚兜,惬意地揉搓着她的嫩乳,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说:“小淫妇,你刚才跟你姨娘在房里干的那等不要脸之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今晚老爷要好好治一治你们这对骚蹄子。”

    萧珊嘤咛一声,脸红红地软在余连文怀里,娇嗔地说:“爹爹,还不是你老不回家陪小露……”说着吐出小香舌就往余连文的嘴里钻。

    余连文嘿嘿一笑,含住萧珊的小嫩舌狠狠地吸了一口,彼此吻了一番后,萧珊轻盈地跳下地,麻利地褪去了身上的华服,她的身材本就玲珑有致,经历过余新的调教后更是出落得成熟美艳,乳艳臀肥,从背后看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及圆翘丰润的双臀,以及光滑无瑕疵的少女美玉似的颈背。

    余连文不由得起了生理反应,暂且忘记了忧愁,萧珊娇俏地白了余连文一眼,道:“爹爹,还不快点,不像第一次要人家似的那么急了是不是?”

    他听过开怀大笑,站起身正准备将衣服脱掉,视线内竟又见到了那不速之客。只看那不速之客悠哉悠哉的走进了大堂,一进来便高声向余连文喊道:“白日日逼,余厅长真是好兴致啊!”

    余连文坐了下来,没好气回道:“你不是走了吗?我这里可没饭给你吃,色魔。”萧珊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钻进了余连文的怀里。

    “余厅长,我难得来贵府,四处转转总是可以的吧。”

    不速之客问也没问,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左边的太师椅上,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萧珊,呵呵一笑道:“小露这小妮子我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不知她的奶子现在有多大了?”余连文被这话气的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余厅长,你也是老江湖了,冲冠一发为红颜也得看对象不是,小露是你的干女儿,余小姐是你的亲女儿,你该不会希望我去找你亲女儿泻火吧?所以咯,既然我都来了,那余厅长可否成人之美,让我和小露叙叙旧啊?”

    此番话竟让余连文一下子泄了气,他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萧珊的屁股,示意她下来。萧珊不愿意,把头几乎全都埋进了余连文的胸口里,紧紧地抓着余连文,连看都不看一眼不速之客。

    余新站起身,没费多少力气就将萧珊从余连文身上拉了下来,萧珊死命不从,抓着余连文的脚,乞求道:“爹爹,小露是爹爹的,爹爹你快赶这混蛋走吧!”余连文闭着眼睛,用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太师椅上,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

    余新冷笑一声,扯着萧珊的头发,拖着她转身往堂外走去,边走边道:“小露,你放心,哥哥绝对会好好疼爱你这小淫妇的……”慢慢地,不速之客得意的淫笑声与萧珊撕心裂肺的喊声随着越来越低的脚步声消失了。

    余连文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地上林素真已恭敬地跪倒磕头,桌上已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菜肴,散发出扑鼻的香气。他一语不发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拳砸在了桌上,半盘的糖醋鱼都洒了出来,将原本干干净净的桌布迅速的染成了污色。

    ***************

    夜半时分,从天边传来一声雷鸣,寂静的夜瞬息变得嘈杂不堪,大雨捶打在屋檐上发出阵阵瓢泼之声,“当当当当”地让人难以入眠。

    白布铺垫的方桌上摆放着供品,正中是个漆黑的牌位,刻着“先夫苏忠平之灵位”几个大字,四周围铺满了鲜花。墙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黑白遗像,一个身着素白色孝服的男人坐在火盆前,将叠好的纸钱一张接着一张的扔进火盆里,看着它们缓缓的化成灰烬。

    纸钱全部烧完,男人站了起来。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深邃地蓝色眼眸怔怔望着遗像默然不语。一阵敲门声,屋外一壮汉入内,他递给了男人一封信,恭敬地道:“少主,外面有人要见您,他还带了一封信。”壮汉随即转身出门了。

    男人立马拆开了信封,速览了一遍道:“阿祖,你让他进来吧。”

    “是。”

    屋外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露水,进入灵堂之后,便脱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斗篷,露出魁梧的身材,此人面上带着一副獠牙面具,在灵堂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十分狰狞恐怖,与皮肤像女人一样白皙,五官精致又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威哥,你来晚了。”

    “呵呵,路上遇到熟人了,耽误了一点时间。”

    伴随着一声嘶哑的笑声,来者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他径直走到方桌前,朝着墙上的遗像鞠了三躬,又上了一炷香。随后,他又走男人的面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阿东,墓地被炸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定会尽我所能助你夺回一切,为老孙头报仇雪恨。人死已不能复生,老爷子走得很平静,你万不可伤心过度,积郁于心自乱阵脚。”

    “威哥你放心,我拎得清轻重,只是一想到我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心里便愧疚难当,所以才在这间密室里摆了一个小小的灵堂,聊作慰藉罢了。”说完后,男人与来者相视一望,两个男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容。

    灵堂中的两个男人分别是孙德富的儿子孙东与“变态色魔”余新。他们是在美国相识的。多年前,孙威在那场大火中侥幸活了下来,但却被完全烧毁了容貌,幸好父亲的故交,他的表叔孙德富义气深重,暗地里将他偷渡送到了美国,从此孙威便这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留美高材生余新。

    在美国时,余新住在孙德富情妇汤姆森夫人的家中,也就是在这时,他知晓了孙东的存在。孙东是汤姆森夫人和孙德富的儿子,也可能是孙德富唯一活下来的儿子,这是因为孙东虽然出生在中国,但不到一岁就在孙德富的安排下跟随汤姆森夫人回了美国,故而逃过了数年前发生在f市的那场黑帮战争对孙德富家人的满门屠戮。

    说起来这汤姆森夫人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她出生在纽约皇后区贫民窟的一个单亲家庭,在妓女母亲的叫床声中长大成人,其母吸毒过量猝死后,她考取了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全额奖学金,毕业后入职以医用器械制造销售为主要业务,美国五百强企业卡特彼勒公司,次年便与该公司年过五旬的董事会主席汤姆森先生结婚。

    婚后不久,汤姆森先生携全家一起外出游玩,途中不幸发生了车祸,汤姆森先生及其与前妻的一儿一女当场死亡,唯独汤姆森夫人经过抢救,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因此她继承了汤姆森先生数以亿计美元的私人财产与卡特彼勒公司的全部股份,成了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女亿万富翁与美国五百强企业中唯一一个女性掌舵人,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但是,汤姆森夫人的传奇远未止步于此,当年仅二十五岁的她不仅没有像外界所预料的那样,在纸醉金迷的物欲享受中被卡特彼勒公司的领导层一步步侵蚀掉股份,反而先发制人,利用极其阴险毒辣,但却无比高明的各类手段收买了汤姆森先生属下最得力的一批干将,在他们的支持下迅速夺取了卡特彼勒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此后,在汤姆森夫人的领导下,卡特彼勒公司进军医药制造、美容整形、伤残治疗等领域,同时还与美国政府及军方建立了深度的合作关系,找到了大幅延缓艾滋病病情的治疗方案,并在临床上得到了初步的验证,研发出一系列由大脑神经控制,极其灵活的高仿真假肢,在市场上大受欢迎,营业额及利润连年持续高速增长,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二十世纪改变世界的一百个女人之一。

    数年前,为了能让卡特彼勒公司进入庞大的中国市场,汤姆森夫人不远万里亲自来华与赤党政府协商,那时孙德富正好是赤党政府给其安排的武警安保队的队长,虽然后来协商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奇怪的是,汤姆森夫人却疯狂地爱上了孙德富,甚至为了他长期滞留中国,期间还为孙德富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便是孙东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失去父母亲的余新在汤姆森夫人的家中与孙东一见如故,往后但凡孙东遇到了麻烦,余新总是会想尽办法帮他渡过难关,平日里余新对堂弟的照顾和关爱更是无微不至,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更亲。

    正是因为如此孙东才称呼余新为“威哥”,而余新则亲切的称呼堂弟为“阿东”,可以说孙东是余新过往痛苦回忆里唯一的一抹亮色。然而好景不长,孙东十四岁时被孙德富重新接回中国,被当作其接班人开始培养,失去兄弟陪伴的余新再度陷入复仇的执念之中,开始对美艳无方的汤姆森夫人心生歹念,不曾想汤姆森夫人早已对他产生兴趣,某日故意勾引他进入了豪华别墅的地下密室之中,余新被汤姆森夫人监禁在里面,每天都被汤姆森夫人用各种手段虐待玩弄。直到他挖密道逃离那间别墅后,余新才知道汤姆森夫人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一种独特的性癖好,而且她还是美国s界最出名的女王之一。

    如果说少年时代母亲出轨,经历仇敌放火的经历给余新的心里埋下了对大胸女人深深的恨,那这段经历便教会了余新将恨意施加到大胸女人身上的方法≈ap;ap;dash;≈ap;ap;dash;性虐待。这往后的许多年,余新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吃了数不清的苦,逐渐培养了顽强的意志,高超的身手和残忍冷血的性格,功夫不负有心人,余新还是在美国混出头了。

    于是,余新怀着深刻的报仇渴望,化身“变态色魔”重返f市开始了他为其两年的复仇,最终成功地将包括石家姐妹在内的六名大奶女人调教成了他温驯的性奴隶,超乎预期的完成了他多年的复仇夙愿。

    再说回孙东这边,孙东回国后,孙德富为他请了全国最好的老师做家教,并亲自为他教授枪械知识,加之孙东本来就机敏过人,他只用了两年的工夫便学完了从初中到硕士阶段的全部课程,十六岁便考上了帝都大学。大学期间他数次亲身参与犯罪行动之中,与孙家帮总堂的各位头领关系极好,同各堂堂主相处的也极为融洽,孙家帮上上下下早已视其为少主,孙德富也对孙东的表现极为满意,数次公开表态过自己逝世后,便由孙东继承帮主之位。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变态色魔案”的调查进入胶着期之时,孙德富为了保全余新,主动承担下了余新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他早已想到自己此举会给孙家帮带来灭顶之灾,故而为了避免孙东因此而受到牵连,早先一步安排孙东去了美国。

    再之后,孙德富逝世,孙家帮在警方的重拳打击下元气大伤,背负着全国通缉令的孙东连回家乡为父亲吊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美国隐姓埋名的躲着。根据孙德富的遗嘱,其所有未被警方查封的合法财产都留给了孙东,这些财产包括数十辆豪华跑车,遍布全国各地的房产等遗产,总额高达数千万。

    叶胜军却借这个机会,以替孙德富报仇的名义重建了已成死灰的孙家帮,并利用王宇作为傀儡帮主,掌握了孙家帮的控制权,侵吞了原本属于孙东的所有遗产,甚至还一度想要刺杀在美国滞留的孙东以绝后患。

    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孙东一面伪装成醉生梦死的纨绔之弟麻痹那些监视自己的叶胜军的爪牙,另一面秘密地与余新取得了联系,余新知晓了他的危险处境后,立即携妻子石冰兰亲赴美国,孙东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监视自己的爪牙后,在比弗利山庄一栋造型独特的别墅中终于与多年未见的余新见面了。当孙东在别墅中亲眼目睹石冰兰对余新讨好恭顺的态度后,余新亲口承认自己才是“变态色魔”,死在王公馆大火中的苏忠平只是个可怜的替罪羊。

    事实上,孙东从一开始就发觉到余新不对劲了。二人虽多年未见,但毕竟兄弟情深,余新回国两年却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远走美国后孙东才接到了一条来自余新的拜晚年短信,而那天正好是f市刑警总局对外宣布“变态色魔案”告破,苏忠平为真凶,已死于王公馆大火的日子。

    自赴美后,父亲逝世,孙家帮土崩瓦解,自身又背负着全国通缉令,种种原因之下他本打算就此隐居美国,再也不问国内诸事,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母亲汤姆森夫人被绑架之事提醒了孙东,他是孙德富的独子,他是孙德富巨额遗产的继承人,他是孙家帮既定的帮主,他活着对那些想要独占父亲基业的人已构成了威胁,所以叶胜军派了数十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好几次还差点杀了他,多亏他机敏巧妙躲开了危险,才保住一条命,但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夺回父亲的遗产和孙家帮,才能真正安全下来,并将母亲汤姆森夫人救出。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极有可能是“变态色魔”,与他有童年之谊的堂哥余新,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孙东嘴上虽然恭喜余新复仇成功,而且人财双收,功成名就,自己羡慕至极,但心里却对堂哥多了一份戒备之心,从个人角度来讲,他对“变态色魔”种种残忍的行为是极其反感的,只不过此时他也只能仰赖余新,才如此行事。

    交谈之中,孙东得知余新自身亦身陷危局,此次赴美其实对他也有所求,他便明白了余新为何之前对自己视若罔闻,现在又义薄云天的帮助他,这一切说到底只跟利益有关,之前他复仇时不同自己接触是担心其犯罪行为被他的慧眼发现,而现在他主动帮助自己则是因为他要利用自己是孙德富儿子的身份与在孙家帮中少主的地位来同那位权势滔天的幕后黑手斗争,至于从前的兄弟情谊,也许早就随着时间而淡去了。

    在这场看似热络的会面中,两个绝顶聪明的男人根据石冰兰所提供的信息制订了一个略有些冒险,却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成功的计划。这个计划简单地说,便是十二个字,三个成语: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借力打力。

    所谓“偷天换日”,便是孙东担当主演的卧底计划了。机缘巧合,孙东杀了叶胜军派来的爪牙后,失去联系的叶胜军又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阿力。余新与孙东抓住机会,合力抓住了阿力,并对他酷刑折磨,逼问出了叶胜军绑架余棠的所有行径,然后杀之而后快。

    接着,余新又联系到了当年给自己做人皮面具的整容医师,出重金让他替孙东制作了阿力的人皮面具以及可以将瞳孔变成黑色的仿真眼,声音变成阿力声线,植入体内的变音器,孙东本就与阿力年龄相仿身材相近,从前又与阿力是朋友,十分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与做事风格,这一整套东西再装备到他的身上,当他打电话向叶胜军报告孙东已不知踪影,叶胜军竟一点也没察觉到异样之处。

    就这样,孙东成了阿力,改名换姓更容易貌的他顺利重返f市,打入了重建后的孙家帮内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王宇有意借余棠之事除掉叶胜军独揽大权,他审时度势暗中“投靠”了王宇,假意遵照王宇的指示行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昨晚那场腥风血雨的会议之后,他如愿地取代了叶胜军的地位,而且这一切王宇全都毫无察觉,反而继续以利相诱,试图拉拢叶胜军在孙家帮中的势力,以巩固其帮主之位。

    以上,便是这“偷天换日”计划的全部,这一计划从余新赴美开始,以昨晚的夺权会议结束,余新和王宇取得了百分百的胜利,至于接下来的“金蝉脱壳”与“借力打力”之计,自是后话就在此不表了。

    看着孙德富慈祥的黑白遗像,余新与孙东不约而同的在脑海里快速回顾了一遍过往的经历,又极为默契地转身并排坐在了摆在密室角落的沙发上。两个男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亲若兄弟一般。

    还是孙东先开了口,只听他道:“威哥,昨晚王宇已正式夺权,我也接管了赵志的势力和人手。可王宇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萝卜大棒齐上,立威施恩并用,他先是杀了赵志,后又以出卖我父亲为由杀了唐子林,接着又拿出一千万收买了那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还命令各堂隐匿以躲避警方搜捕,颇得众人支持。我这次请你来,就是想向威哥讨教,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扳倒王宇,将来好协助威哥你对付那神秘人。”

    余新笑了笑,淡淡而道:“阿东,你刚才的话里已经有答案了,注意到了吗?”孙东沉默了一会儿,沉吟着说道:“威哥,你的意思是指唯利是图这四个字吗?”

    “阿东,你果真如老孙头所言一般聪明绝顶。”余新点了点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唯利是图是人的本性,你只要抓住这一点,什么事都能做成。”

    听罢,孙东苦笑一声,摇着头道:“威哥,我明白你讲的意思。可是那些堂主现在根本不敢反抗王宇,还有总堂的几个头领,我认识的只有秀文姐,我就算有钱也送不出去,更何况我根本没现在的王宇财大气粗,他可是刚拿到了一千五百万美元啊!”

    余新轻拍了两下孙东的肩膀,笑呵呵的回道:“阿东啊阿东,我的好弟弟,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没错,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现在王宇把反对他的人都除掉了,左右摇摆的人都收买了,独揽大权势不可挡,但你要知道,利益不是钱财,它是欲望,是人无穷无尽的欲望,而王宇为了对付我,绑架余棠,构陷叶胜军,血腥杀人夺权的行为恰恰断了孙家帮里一众人的未来预期,他们现在有了一千万,高兴吗,当然高兴,可还有第二个一千万吗,自然是没有了,不仅没有了,他们还会统统被抓进监狱,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孙东恍然大悟,咧嘴一笑,也拍了一下余新的肩膀道:“威哥,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现在叶胜军已经被警方抓捕归案,他发觉到自己被王宇构陷后迟早会开口供出一切,警方为了找到余棠,必然会大动干戈,对孙家帮赶尽杀绝,分堂的那些人马躲到哪里去都无济于事,我只要能救出几个得力干,不需用钱就已有了自己的势力。”

    余新边听孙东讲话边点头,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动,而后又微微一笑道:“没错,就是这样。除此以外,你还要在王宇的眼皮子下面将总堂的头领们收为己用,这些人的能量远非小堂主可比,只有得到他们的支持,你才能扳倒王宇,夺回孙家帮与老孙头的遗产。你在帮里已卧底多日,现在心中可有计划否?”

    孙东马上脸色一正,严肃道:“威哥,计划嘛有是有,就是还没想全。就我观察来看,现在总堂除我以外的四个头领分属三个派别,秀文姐是父亲的心腹,对王宇的支持有限,其实心向于我,算是少主这一派的,八爪鱼是叶胜军重建孙家帮后提拔上来的,算是叶胜军这一派的,黑龙和彪哥两人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一个性格狂躁而行事乖张,我暂时还没看出他们支持谁,姑且就算是王宇这一派的吧。

    我打算最近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秀文姐展露我的真面目,在警方冻结账户前提取一些现金,然后雇人除掉八爪鱼李国琼,再用金钱女人收买贪财好色的彪哥,唯独那黑龙是个麻烦,这人是刑警总局的警察,油盐不进,手里掌握着帮中所有人的把柄,可却没人有他犯罪的证据,父亲活着的时候都对他忌惮三分,自叶胜军和王宇掌权后,他左右逢源,简直是活着的定时炸弹,我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余新听完后咧嘴直乐,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冰奴以前是刑警队队长,嫁给我以后告诉了我不少秘密,这个刘东来其实是警方在老孙头公司中安插的长期卧底,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以前为了取信于你父亲,主动染上了毒瘾,说起欲望来,其实他的欲望比谁都大,这一点你可要好好利用啊!”

    孙东两眼发光,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边在灵堂踱步,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说呢,原来是个内鬼,难怪父亲一死孙家帮就被刑警总局搞死了,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替父亲报仇雪恨!”

    余新也站了起来,走到孙东身前,挡住了他的脚步,劝阻道:“阿东,刘东来该死,但你现在绝不能贸然杀了他,你想想,这回孙家帮绑架余棠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任霞呢,还有王宇成为孙家帮帮主的事情他也并未上报,这说明他叛变了吗,还是说明他……”

    孙东怔了怔,忽然一拍脑门,惊呼道:“刘东来背后是那个神秘人,刘东来是神秘人的眼线,这是那个神秘人的安排,一定不能让刘东来发现我们的计划,这个人不到最后绝不能动。”

    余新看着那张俊俏的西洋脸欣慰地点了点头,他一边重新披上黑色斗篷,一边继续孙东提醒道:“阿东,我最后还想提醒你一点,古人云饱暖思淫欲,我可听说你小子是个多情种,你父亲尸骨未寒,当下你应该以夺回父业为重,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可切莫被美色迷惑,女人可以玩,但绝不可交心。好啦,时间不早,我该走了,回去晚了冰奴又把床单全都弄湿了。”

    “威哥说的是,阿东不懂事,今后还要跟着威哥你多历练。”孙东拱手奉承着余新,亲自送他出了密室,重回密室后,他捡起地上一片烧了一半的纸钱,扔进了火盆里,自言自语道:“父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余新这家伙害死了你,我是绝不会饶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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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f市一间普通的公寓内,桌上点着蜡烛,还放着两个酒杯,杯中尚存些许红酒,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面,正有一对俊男靓女激动相拥。

    女孩深情款款地用双臂搂着男孩的脖颈,脸颊绯红,眼帘低垂,整个人都投入到了男孩的怀中。男孩也吮吸着女孩那对柔软的红唇,他的舌头探入女孩的口中,缠绕着女孩的舌尖,品尝着女孩的津液,他的臂膊搂着女孩的纤纤细腰,他的手放在女孩丰满的胸前摸索着,被吻到意乱情迷的女孩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发出“嘤咛”的呻吟声。

    男孩听到女孩低微的呻吟,更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开始以颤抖的手指笨拙地解开女孩胸前的纽扣。男孩扯开女孩的衣襟以后,直接抓住了女孩的乳罩,用力把乳罩向上扯,女孩胸前那对丰满坚挺的玉乳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男孩的眼里射出贪婪之光,他急不可耐地用手指拨开了女孩胸前的项链吊坠,用手掌抓住女孩的一只乳房,轻轻地把玩起来,这温柔的揉搓让女孩的呻吟声变得更加娇媚,身体也瘫软了下来。

    男孩放开了女孩的嘴唇,使女孩娇媚的呻吟更加撩拨耳畔,他微微睁开眼,转向了女孩胸前,当他看到自己不算小的手掌巨乳还无法完全掌控那傲人的乳峰时,呼吸更加急促了,这香艳的情景使两股血液同时冲进了他的大脑和下身,他本来已经膨胀起来的肉棒更加涨得难以忍受了。

    一双不安分的手伸进了女孩的裙底,抓住了女孩的内裤笨拙地想要把内裤扯下来,而那女孩没有做出丝毫反抗之举,很快那小小的内裤就被除掉了,男孩的手指颤抖着探到了女孩双腿之间的那块柔软的神秘之地。在指尖拨开了女孩细密的阴毛之后,男孩怀里的女孩全身颤抖了起来,呻吟声也变得更加撩人。

    抚摸了女孩的阴唇以后,男孩的指尖转移到了两片阴唇的中间,他探进了那片从未被异性碰触过的处女地。前所未有的刺激让那女孩颤抖着更加抱紧男孩,那对丰满的乳房推挤在了男孩的胸膛前。男孩再也无法忍耐自己心中的欲火,他拉开了自己的拉链,把早已充血勃起的肉棒从裤子里解放了出来,然后他抱起了女孩,站起身来,走进卧室,把女孩放在了他的床上,如饿狼野兽般扑向了女孩。

    “阿宇,阿宇!不,不要!”男孩火热的肉棒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时,女孩突然从意乱情迷的失神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开始一边喊叫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抵抗着进攻,“阿宇,不要这样,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对不起,小璇……”男孩冷静下来以后,颓丧地坐倒在床上,“你实在太美了,我没忍住就……”

    “没关系,我也有责任。”女孩看到男人冷静下来,坐在了男孩身边,温柔地用双臂搂住他,撒娇地说,“阿宇,我知道你憋着很难受。人家这几天是危险期,色魔的案子也还没结……”

    女孩说着,闭上眼睛,主动把自己的嘴唇合在了男孩的嘴上,亲吻下去,同时把自己的舌头伸进男孩的嘴里轻轻搅动着。这个舌吻看来让这个男孩有些颓丧的心情又重新振作起来,他也伸出双手,把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好了,我可亲过你了,可不准不开心了。”舌吻以后,女孩躺在男人的怀里,俏皮地伸出一个手指,刮了一下男孩的鼻子,继续说:“阿宇,你不要急。等我们抓到色魔,就结婚,然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

    男孩看着自己怀里这个羞涩可爱的女孩,无奈地笑着说:“小璇啊小璇,我连毒贩都搞得定,但是就是拿你没办法。”女孩听到男孩这样说,咯咯地笑了起来,嘴角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更加娇俏动人。

    “行,那就等色魔落网以后。”男孩看着怀里的女孩,继续笑着道:“但是现在,你先帮我解决一下……这个吧…”说着,男孩坏笑着指着自己胯下那支充分勃起的肉棒。

    “它可真是个坏东西!”女孩看到肉棒仍然高高地勃起着,羞涩地假装生气地说,“我看应该把它割掉。”女孩嘴上这样说着,可小手却握住了肉棒,开始温柔地套弄起来。

    “啊……好舒服……小璇……你把上衣也脱掉吧……”男孩在女孩绵软玉手的套弄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快感,一边闷哼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想看着……你的……身体……”

    “色狼!”男孩的话让女孩苹果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深了,女孩假装生气地嗔怪着男孩,脱下了外衣,袒露出自己性感的双乳,然后继续用小手套弄着肉棒。她坚挺的双峰和胸前的一个金色的星形链坠都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微微地晃动着,掀起一阵阵乳浪和一条条金色的波纹。

    “哦……小璇……你的胸……好大!”男孩看着女孩丰满的胸部在眼前抖动着,感到无比兴奋,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一只乳房抚摸着,闷哼着说:“好舒服……好爽……小璇……再快些……”女孩感觉到肉棒在自己手中膨胀得更大了,羞涩地加快了套弄的节奏,而这也把男孩推上了快感的高峰。

    “哦……小璇……你的手……好厉害……”男孩一只手把玩着女孩丰满的乳房,另外一只手的手肘支撑在自己身后的床上,撑着自己因为快感而微微痉挛着绷直的身体,兴奋不已地呻吟着。

    “快……快……我受不了了……要……要出来了……小璇……小璇我爱你……”

    在男孩极度享受的呻吟声中,一股白色的浓稠液体从他的肉棒中喷射出来,落在了男孩的身体和床单上,也有一些沾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回眸一笑,从床头柜上拿起纸巾盒,扯出几张纸巾来,细心地擦拭着自己手上和男孩身体上的精液。当那些精液都被擦拭干净以后,男孩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可爱性感的半裸美女,得意地把女孩搂在自己怀里,又一次吻住了女孩的双唇……

    春梦醒了,夜却还未过去,孟璇略显孤单的身影靠在床背上,她身下的床单一大半都被自己的淫水打湿了,她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这场春梦不仅仅是一场梦,更是两年以前真真确确发生过的。

    这件事就发生在孟璇和王宇正式确立关系后不久,那天晚上,孟璇的处女之身差一点就要被王宇拿走,正在色魔案中焦头烂额的二人约定色魔归案之日便是成婚云雨之时。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孟璇的处子身终被余新夺走,而色魔归案之日更是成了无稽之谈。孟璇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另一边,长长的叹了口气,两年前,这张床承载的是自己和爱人对未来的憧憬,两年后,还是这张床,却悲凉的诉说着一颗的破碎不堪的心。

    从余新的家中逃走已经两天了,孟璇被石冰兰折磨地浑身剧痛,但比身体更痛苦的是她的心,曾经的爱人变得面目可憎,作恶多端,曾经的偶像堕入魔道,还差点夺走她的生命,无穷无尽的悔意充斥着她的内心,如果那时将自己的身子给了王宇,如果那时不屈从于余新,也许自己和王宇、石冰兰三人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这一切还能再重头来过吗?往事已矣,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她多么想自己就死在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带着对余新和石冰兰的鄙视与仇恨而死,余新和石冰兰一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逃跑,舍命救她的香兰姐现在还好吗?

    孟璇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害怕听到那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害怕出门再被抓回去,所以她请了一周的病假,躲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吃了睡,睡了吃,药瘾来了就自慰,自慰地失神睡去,睡醒了再吃,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她知道仅凭着自己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余新和石冰兰的,任霞对她看似重用,但却只把需要面对公众的任务让她去做,现在正是破案的关键时刻,任霞却如此爽快的便允了她的告假,这已能说明任霞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孟璇为自己感到可笑,这个刑警是她为了王宇才做的,如今王宇离开了她,偶像被余新完全洗脑改造,只配做花柄的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孟璇不知道,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一件她早就该做的事情。

    开了床头灯,孟璇弯腰拔下放在柜面上充电的手机,翻开盖,把大拇指放在拨号盘上,十一声“滴”过后,听筒里响起了熟悉的“嘟嘟”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听筒里却只有电流声。

    孟璇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苹果脸气得圆鼓鼓的,对着话筒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王宇,你是个王八蛋,你是个懦夫,你是个混蛋,我要你过来见我,我要你保护我,我要你杀了色魔,我要你杀了石大奶,这些你一件都不敢做是不是,枉我为了让你活着委身色魔受尽凌辱,为了帮你差一点被石大奶杀了,你不如去死吧,王宇!”

    电话那头说话了,这声音低沉,冷漠,没有一点感情:“好,我会让人保护你的,色魔和石大奶我会亲手杀了他们,但你得回到警局继续为我做事,记住,我让你活着是因为你有利可图,而不是我们之间的过去。”

    孟璇掐断了通话,使出浑身力气把手机扔了出去。她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滚落,她伤心的搂着枕头,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