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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婚俏佳人 作者:夜月凌
☆、楔子
「订婚?」惊天动地的尖声怪叫传遍霍斯曼大宅,吓的正再修剪花木的园丁差点将夫人最爱的蔷薇花丛拦腰剪断。
「宝贝!别那麽激动。」霍斯曼夫人云千红急著安抚宝贝女儿。
「妈咪!你还记得我几岁?」伊莉娜不可置信的问。
「当然记得!我的小天才二十岁了嘛!」云千红骄傲的宣布著。
天才之名可不是她老王卖瓜,伊莉娜在十八岁那年同时拿到医学和病理学双博士学位,同时还是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经她妙手回春的病人遍及世界各地,各地大学争相邀请她担任座客教授,捧著高薪想聘请她的医院更是多不胜数,偏偏姑娘她喜欢让老爸养,辞了高薪的工作不作包袱款一款回家当啃老族,反正霍斯曼家底子够硬随便她爱怎麽啃就怎麽啃一辈子也吃不垮。
「20岁就急著把我销出去?我是脸上长了瘤还是缺手断腿?」她自己细如玉石白如凝脂的脸颊问。
「当然不是了!我的娜娜是全世界最美的。」
「既然不会变成滞销货,那你急什麽?」她的大好青春才不要浪费在爱情的坟墓里,更何况她都还没嚐过爱情的滋味就直接把她往墓里送。
「你堂姐伊莉莎要结婚了。」
「那又怎样?伊莉莎堂姐都快迈入三十大关了是该嫁了再不嫁都变剩女了。」
「可是你堂妹伊莉亚的婚礼决定跟她一起办。」云千红满脸不服气的说。
「妈咪!伊莉亚是奉子成婚,你该不会希望我效法她吧?」
「我不介意。」云千红双眼闪著期待的光芒彷佛下一秒就能抱到金孙,敢情她妈咪是为了抱金孙才急著催婚。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不想那麽早结婚。」伊莉娜激动的说。
「别激动嘛!我说的是订婚不是结婚。」
是喔!订婚之後下个春药什麽的来个捉奸在床就变成不得不结婚。伊莉娜暗忖。
「妈咪!我连个对象都没有跟谁订婚啊?」她无奈的说。
「杰斯啊!他一直很喜欢你。」
杰斯是霍斯曼集团法国总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她爹地的得力助手,年轻有为又英俊挺拔是男人中少有的极品,多少名媛佳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偏偏就是不对她的胃口。
她对天一翻白眼说:「但是我不喜欢他。」
「你不是常常跟他有说有笑?」
「有说有笑不代表喜欢。」连喜欢都称不上何况是爱,还结婚呢!连边都沾不上。
「那菲尔。」
「菲尔跟我只是好朋友。」
「是吗?可是听说他很喜欢你。」
「是吗?我怎麽没听说?」
喝!她的知交好友喜欢她她怎麽一点感觉也没有?再说妈咪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那莱恩呢?」
「谁啊?」莱恩?谁家的大头葱她怎麽听都没听过。
「就是上次我们去纽约时邀请我们去派对的小帅哥。」
她努力的从记忆中挤出这一段,两年前好像有这回事,但是她没什麽兴趣所以就直接搭了专机回法国没有参加派对。
「那个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莱恩g本就是个情场老手,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只有妈咪这种傻蛋才会被骗去。
「莱恩也不行吗?那……。」
「等等!妈咪,爹地答应了吗?」这时候还是搬出爹地这座山最牢靠。
「当然。」云千红骄傲的像刚驯服一头猛虎的驯兽师。
「什麽时候?」真是会被爹地给害死,伊莉娜暗忖。
「昨天晚上。」
「衣服脱光的时候?」妈咪的伎俩千古不变,用那身细皮嫩r诱惑爹地,当他欲罢不能的时候才开口要求,不答应就不得其门而入,就算是柳下惠也什麽都允了。
「小孩子别说那麽害臊的话。」
「妈咪,我已经成年了。」而且裸体她看的可比妈咪要多上好几倍,在手术台上。
「成年了就快点结婚生个金孙给我玩嘛!」
喝!小孩子是拿来玩的吗?又不是玩具。
「我回房间去好好想想。」想想她该逃到哪里去。
「好!吃晚饭的时候给我答案。」云千红可不笨拖的太久,只会让她找藉口逃掉罢了,但她却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更何况她的宝贝女儿智商高达两百一十只消几秒就想好退路,所以当时间一到她兴高采烈的打开伊莉娜的房门时迎接她的是未关的窗户和冷飕飕的凉风外加一张写著「妈咪!对不起我还不想嫁人」的粉红小纸条。
作家的话:
☆、第一章【上】
一口咬下清爽的鲜蔬三明治,云娜翻开今天的报纸细细的读著,完全无视於盯著她直流口水的狼群,不能怪他们看的两眼发直,若你面前有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j致的美人任谁都会多看她一眼,更何况她还穿著近乎透明的白色衬衫和一件短的几乎露出俏臀的牛仔短裤,没加上两管鼻血就算客气了。
当云娜专注於最新的财经情报时,一个同样高挑的美人来到她身後,两个人两种风情,云娜是抚媚的美而她给人一种沉静的美感。
「娜姊。」她拍拍云娜的肩膀迳自落座於她身旁的空位
云娜抬起头对上那双久违的美眸,冷不防的一口红茶梗在喉咙里害她呛咳了数声,才缓住咳势变切急的说:「洁,你怎麽会在这里?」
云洁是她的表妹,她舅舅的小女儿也是最鬼灵j怪的一个,明明是个天才却装成傻大姐把全世界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g本就是只豺狼。
她记得她们一家住在台中,怎麽这会在台北碰个正著,还在她最不想让人认出来的时候。
云洁不客气的拿起桌上吃剩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说:「上课罗!」
「上课?」该死!她都忘了云洁小她两岁今年大一。
「t大法律系一年级,请多指教,云教授。」吃了三明治嘴巴有点乾,刚好桌上有半杯红茶,云洁同样不客气的抄起来就往嘴里灌,完全打破的初见时的美感。
「你怎麽知道我在t大。」她惊恐的东张西望怕深怕又突然冒出熟悉的面孔。
「t大谁不认识你?每个人都在传医学院有个美女教授叫云娜,上她的课还得领号码牌,太晚到的连站壁的份都没有。」
「你没告诉我妈咪吧?」
「我像那麽没义气的人吗?」这里的早餐真好吃,她不客气的拿起菜单招来看著她们流口水的老板加点。
「那就好。」她呼了一口气正想把剩下的餐点吃完却发现餐盘里空无一物。
「不过……。」云洁才开口殷情的老板端来了两杯红茶过来,她顿了顿接过红茶将其中一杯放在云娜面前说:「之後可就难说了。」
这个云洁越来越鬼灵j怪了,若不是被她抓著了把柄,她才不会像只待宰羔羊任人刮这割那好挑块肥美多汁的r。云娜暗骂道。
「我的善良额度已经用完了,就要看娜姊怎麽将它补满。」言下之意就是要敲她一笔。
「你要多少?」由她开?怕是不和她的胃口,还是随她开最保险省的越开越高,她现在可没有爹地那座钻石山能挖。
「开低怕有损娜姊的身价,开高又伤感情这样就好。」她伸出两只修长的指头在云娜面前晃了晃。
「二十?」她可不觉得她有那麽好打发。
果然云洁摇了摇头说:「两百。」。
「你这是敲诈你以为大学教授月入百万吗?。」
「我记得有间公司叫什麽伊东的有个不管事的大股东姓霍斯曼。」
「你怎麽知道的?」
老天!这丫头是去哪里挖来的情报?她跟朋友合夥的事连她爹地、妈咪都瞒著为什麽她会知道?
「这是机密。」
「机密?你该不会是半年前入侵公司电脑的骇客吧?」那次可是惊天动地闹的公司上下飞狗跳,当大家以为机密会被窃走重要资料会被删除急急忙忙统计损失的时候,却发现什麽事也没有,好像那个骇客只是误闯民宅的迷路旅人。
「谁知道呢?」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啊!知我者莫若娜姊,她暗忖。
「你还知道什麽?」
「都说是机密了。」
「真不知道为什麽会跟你这个恶魔成为亲戚。」
「没听过一物克一物吗?上帝是公平的不会放任你这个妖孽为所欲为。」
云娜不情不愿的说:「明天来找我拿支票。」
「谢啦!」呵呵!这下她可以挥霍好一阵子,不用担心零用钱不够了。
云洁拿起老板放在桌上的鲜蔬三明治咬了一口说:「听说姑姑给你找了几个未婚夫候补等你回去面试。」
「什麽未婚夫候补?那都是我妈咪自己再说的,我才没有同意那麽荒唐的事。」云娜喝了口红茶,被讹了两百万她现在是食不知味没有半点食欲,都怪妈咪害她不能在家当啃老族,一个人包袱款一款远赴他乡自食其力,还得被表妹讹诈,一定是上辈子坏事作多了,这辈子和妖魔鬼怪成了亲戚,赶明儿去找间灵庙烧烧香改改运祈求下辈子别遇上这两个专克她的煞星。
「有什麽不好?反正你也懒的工作早点嫁人给老公养不是很好?」
「我情愿工作到过劳死也不要随便找个人嫁了。」
「姑姑挑的人都是菁英中的菁英耶!哪里随便了。」
「你省省吧!就只会打边鼓看好戏。」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反正在妈咪打消念头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管她要哭要闹还是要上吊,反正我眼不见为净。」
「你还真了解姑姑,听说她前几天还逼著姑丈把你找出来不然就要死给他看。」
「那我爹地怎麽办?」她大概猜的到结果。
她一脸暧昧的看著她说:「那是你爸妈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的个x吧?姑丈就……。」
「够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下文。」直接打包往房间一丢来个激情攻势妈咪不成一滩烂泥才奇怪,能下床就是个奇迹还妄想攀上天堂?
「不过娜姊。」
「怎样?」她一脸戒备的看著云洁彷佛她是一头嗜人猛兽。
「你没谈过恋爱吧!」
「那又怎样?没人规定我得谈恋爱才行吧。」
「是没有!不过自己选的人总比被硬塞个不喜欢的人要好的多吧!」
「那倒是。」
「所以我提议你就自己找个未婚夫。」
「呿!」她白了她一眼说:「说来说去都要嫁人就对了。」
「不然你有什麽办法让姑姑放过你?」
「是没有!不过也没必要病急乱投医,我不回去她也拿我没辄。」
这时云洁看了眼墙的时钟「啊!」了一声。
「怎麽了?」
「我约会要迟到了。」
「约会?你不是要上课?」
「别告诉我你没翘过课。」她起身拍拍云娜的肩膀继续说:「谢谢你的早餐。」
早餐?云娜低头看看桌面餐盘早已空空如也仅剩面前的半杯红茶,她拿起点菜单一看差点掉了下巴,她的胃是无底洞吗?三份鲜蔬三明治,两份卡啦腿堡,一杯红茶,外加刚才被她吃掉的半份三明治和半杯红茶,她能维持那样纤细的身材简直不可思议。
***
今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t大校园一片祥和,突然一位有双灵灵大眼、可爱酒窝的娃娃脸少年背著背包骑著一台二手脚踏车以惊人的速度冲进t大校门,正巧走出警卫室的警卫阿伯不巧档在他面前,他彷佛表演特技一般硬是以奇怪的角度闪了过去,吓的警卫阿伯跌坐在地惊叫连连,不过他也没时间关心老人家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飙往法学院,嘴里还不断嚷著:「迟到了、迟到了。」
他,於佑霖天生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为此他困扰不已,除了有成群的花痴围著他转,甚至有男人把他当女人追求,几次拒绝後竟然还想霸王硬上弓,还好他虽然长的可爱一点身手却一点也不可爱,两三下就把人送进医院住他十天半个月从此以後就没人敢对他有逾矩的行为。
不过以这样的速度在校园里横冲直撞没问题吗?这问题当然大了,就在下个岔路一个白色身影以跑百米的速度冲了出来这样结局会如何发展并不难猜,但偏偏世事难料。
於佑霖很快的按下煞车但因为是台破车只有前煞车,当前轮停下来而後轮继续跑的後果就是整个人以抛物线往前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两圈之後完美著地,看的一旁路过的同学不由得鼓掌叫好。
「同学你没事吧!」他看著瞠大双眼盯著他後方少女问。
「没事!不过你最好快点闪开。」她才说完就先行往旁边闪去,不知所以然的於佑霖不解往後一看,他的脚踏车因为车速过快煞车g本没用正躺在地上高速旋转而且直直往他的方向冲来,他很快的往旁边一跳好死不死的撞上刚才的少女两人立刻跌了个人扬马翻。
被庞然巨物压倒在地的云娜喃喃的说:「这下骨架全散,怕是华陀再世也没得救,真倒楣一大早就遇到冒失鬼横冲直撞也不会买台好点的车。」
冒失鬼於佑霖立刻起身伸手想拉她起来却被忽略,只见她拾起落在地上的包包看了眼手表就急急忙忙的离开。
他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总觉得她有点眼熟,良久他才想起自己快迟到了,随即奔向撞上花圃才停下来的脚踏车,他将脚踏车牵起非常庆幸这台破车竟然没有分尸虽然伤痕累累但免强还能骑,於是他骑著车往法学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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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
下课钟响,於佑霖伸了个懒腰往桌上趴去。
「你忘了教授说你再迟到就要当你吗?」一旁的杨安晟问。
「我没迟到啊!」在教授进教室之前到就不算迟到。
「都打电话催你了怎麽还那麽慢?」云洁拿出手机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萤幕。
他们三人从幼稚园、国小、国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就是俗称青梅竹马,甚至有志一同的考上同一所大学同一科系再次成为同学,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半路撞到人。」虽然不是直接撞上去,但过程太复杂了解释起来麻烦只好简单带过,反正最後的确是撞在一起了。
这时两人有默契十足的说:「赖床就赖床别找藉口。」谁不知道他赖床成x。
「我是说真的。」
「是、是,你绝对没有『说谎』。」云洁特别在句尾加重语气。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说真的,而且我撞到的是个美少女。」而且还有点眼熟,是在哪里看过却老想不起来。
「美少女?」两人立刻拉长脖子满脸好奇。
「是啊!她长发飘逸,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还有双会说话的杏眼,不晓得她是哪个系的学生。」咦!才短短几秒钟他已经把她的身影深深刻在脑海里,他是怎麽了?
「你发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摇头感叹。
「你们两个才叫春,我又不是畜牲哪里会发春。」
「不然要怎麽解释你面带红光,嘴角上扬的花痴样?」杨安晟讽刺的说。
「那叫情窦初开。」
「恶!」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作呕声。
「开你的大头,你以为你是小学生吗?大学生还情窦初开你脑袋烧坏了?」云洁敲敲他的脑袋好确定不是空心的。
「你没问她的名字吗?」杨安晟好奇的问。
「还来不及问她就跑了。」
「有缘的话还会再碰到啦!别那麽失望。」云洁安慰道。
这时云洁的手机铃声大作,三人同时沉默的看向摆在桌上的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是没见过的号码。
云洁皱了皱秀眉拿起来手机按下通话说:「喂?哪位?」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云娜柔柔的嗓音说:「支票不要了?」
听见熟悉的嗓音她随即眉开眼笑的回道:「当然要。」虽然对方看不见云洁还是不由自主的猛点头。
「不是要你昨天来找我拿吗?」
「我昨天很忙。」
身旁的两人不以为然的看著她,她明明就是玩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回家。
「那现在过来!」
「我还有课。」
「别告诉我你没翘过课。」云娜拿她的话堵她。。
「娜姊!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课翘不得。」
「你在哪间教室?」
「你在法学院?」
「刚好有事,不然你以为我会专程送来给你吗?」两百万耶!她的心在淌血。
「b栋103。」
「我马上到!」
电话才挂掉教室外一阵骚动三人侧头往外看,原来是云娜如众星拱月一般身後跟著一群学生浩浩荡荡的往教室走来。
「就是她。」於佑霖向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嚷嚷。
「谁?」一大群人有男有女他到底说谁鬼才知道,偏偏他们不是鬼只能满头雾水的看著他。
「就是走在最前面那个穿白色短裙的女生。」
「她?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杨安晟大惊小怪的说。
「你知道?」
云洁对天一翻白眼说:「我表姊。」
正当他终於想起自己曾在云洁家的相簿上看过她的照片时,云洁站起身往外走,而云娜则要其他人等等独自跟云洁走向远处一颗大树下。
云洁看向她後头声势浩荡的一行人说:「娜姊,你是皇帝出巡喔。」
「那你怎麽不下跪喊句吾皇万岁?」
「不好吧!中国皇帝全死光了!这样诅咒娜姊我会被姑丈打死被姑姑掐死。」
「就会说些歪理,要你来找我拿居然还说没空?不想要了?」她拿著一个白色信封在她面前晃啊晃。
云洁像被逗著玩的小猫似的脑袋跟著信封晃啊晃的说:「当然要了。」
云娜将信封放到她手上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只见云洁兴高采烈的将信封放在唇边吻了吻说:「安啦!我办事你放心。」
放心个鬼就是你办事才让人不放心,她暗忖。
「总之你嘴巴锁紧一点,要让我知道是你漏了口风,到时候你就准备代替我嫁人。」
「知道啦!」呵呵!两百万耶!要买什麽好呢?上次那个限量包不知道还有吗?
「我还有课先走了。」云娜转头就走一群黏皮糖似的学生马上跟了上去。
「娜姊再见。」云洁拿信封充当白手帕挥了挥蹦蹦跳跳的进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一群人立即围了过去。
「那不是医学院的美女教授吗?你认识她?」同学甲问。
「她是我表姊。」云洁飘飘然的说还不忘将信封收妥。
「难怪我觉得你跟她长的很像。」同学乙说。
「是吗?我怎麽不觉得?」不就是脸形象了点、眼睛像了点、鼻子像了点、嘴巴像了点哪里很像了?
「她拿什麽给你啊?」同学丙好奇的问。
「小东西。」两百万的支票真的很小,风一吹就会不见所以要好好收妥免的领不到。
「她跟你说什麽?」同学丁问。
「家务事。」
基於好奇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没完没了,不外乎是「有没有男朋友啊?」、「喜欢怎样的人?」这类没营养的问题,於是乎不耐烦的云洁双目含泪满脸无辜的说:「人家真的不知道嘛!不要问了好不好?」试问如此楚楚可怜的女孩有哪个缺德的家伙不心生怜悯?众人只好把好奇吞回肚子里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
「女骗子!」杨安晟在她耳边说,她当然不吝啬的还以颜色在他自豪的腹肌上重重赏他一个肘击。
「你喜欢我表姊?」云洁兴奋异常的拉著於佑霖问。。
「我有那麽说吗?都是你们两个在说。」
「刚才是谁说情窦初开的?」云洁故作不解的说。
「不是我。」杨安晟马上澄清。
「烦死了!不要吵我。」他恼羞成怒的骂道。
「难得我想帮你耶!真是好心被雷亲。」
「你是想敲诈吧!」这只贪心的豺狼g本就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我那麽善良可爱哪里会敲诈对不对安安?」她满脸无辜的往杨安晟怀里倒。
女友说的话他能否定吗?他只好昧著良心说:「当然不会。」
「要谈情说爱离远一点闪到我的眼睛了。」
「你忌妒吗?羡慕吗?要我当你的红娘吗?我表姊可是抢手货,人家可是排队领号码牌只为跟她说上一句话,我可以帮你c队……。」
「杨安晟让著个罗嗦的女人闭嘴,否则别怪我掐死她。」
「我可是好心……。」话还未成句一只大手便盖住她专门惹事生非的嘴。
虽然耳g终於清静了心却乱糟糟,他不相信一见锺情但那股怦然心动的感觉骗不了自己。
☆、第二章【上】
将桌上的资料收好放进背包内,云娜背起背包便离开办公室,才踏出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易教授有什麽事吗?」她客气的问,天知道她有多想赏这个自恋的男人一个过肩摔。
她很美美的令人驻足,但有勇气追求她的人却只有少数,原因不外乎是她过人的成就像道巨大的墙令人备感压力自觉难以跨越,而眼前这个男人易言旭便是少数人之一,他很迷人没错,偏偏他那自以为全世界女人都该迷恋他的自恋样,实在让她不敢恭维,她妈咪选的未婚夫候补各个都比他骏逸挺拔也没见他们如此自恋。
「我有荣幸请你吃顿饭吗?」他表现的彷佛英国绅士,惹的云娜一阵反胃。
「很抱歉我有约了。」云娜巧妙的闪过他欲触碰她的手。
「有约?」显然他并不相信居然有女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抱歉我要迟到了!」她越过他往停车场走去,偏偏有些人就是有蟑螂般的韧x打死不退,这算是他的优点?
他追上来问:「那你什麽时候才有空?」
「我……。」她才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娜姊,我们等你好久了。」她看向声源只见云洁拉长手臂像怕人没瞧见似的猛挥,身旁还跟著两个没见过的男子。
「洁!」她怎麽在这里?管他的先摆脱这只自恋的蟑螂再说。
「我才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走吧!走吧!不是说好要请我们吃饭?」
喝!这死ㄚ头趁机敲诈她,她暗骂道。
云洁才靠进拉了她就往停车场走,还不忘有礼貌的对被忽视的易言旭说:「易教授sorry,云教授我们先约了。」
一远离易言旭的听力范围云娜便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有人规定法学院的学生不能到医学院吗?」
「是没有,不过你出现在这里就有y谋的味道,说你有什麽企图?」
「什麽y谋的味道?你的小狗啊?」
「我如果是狗你不也是狗,小表妹。」
噗嗤一声由後方传来,两双美谋随即杀了过去,要是目光能打穿人杨安晟现下肯定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他是谁?」云娜问。
「我的青梅竹马兼男朋友。」
「青梅竹马?我怎麽没见过?」
「你除了过年回来拜拜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怎麽会见过?」
「那他又是谁?」她看向一脸y郁的於佑霖问但才问完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该知道他是谁吗?」她不解的问。
「你们见过。」
「哪里?什麽时候?」她皱眉苦苦思索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被脚踏车撞到?」
「被撞?啊!是他,那个冒失鬼。」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差点把她压扁的同学。
「我赶时间没看清楚撞我的人。」
「可是他记的可清楚了,把你形容成女神。」
「真的?」她回头看了眼跟在她们身後,面色一会青一会黑现在又红的像苹果的大男孩,这时他也看向她,两人四目相接顿时一道电流s入她的心房,乱了套的心跳打乱她的思绪,她不由得脱口说出:「好想咬一口。」
「你说什麽?」云洁掏了掏耳朵表示她没听清楚。
「没什麽!你朋友很可爱。」
「他是於佑霖,我的青梅竹马兼死党,千万别让他听到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
「但是真的很可爱。」他那双灵灵大眼很对她的胃,还有那深深的酒窝和高挺的鼻梁、薄而x感的唇,老天!她的口水快滴下来了。
「你喜欢他?」
「喜欢?我不知道。」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不曾有过,是喜欢吗?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并不排斥这个有张娃娃脸的大男孩。
「我以为娜姊是无所不知的天才。」脸都红了还说不知道?原来天才遇上恋爱两个字也会变成蠢材,就像她莫名奇妙的栽在安安手里一样,她暗忖。
「我怎麽觉得你在讽刺我。」
「哪有!你想太多了。」云洁看了看後头沉默不语的於佑霖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娜姊。」
「怎样?」云娜警戒看著她,直觉告诉她这个ㄚ头又再打什麽鬼主意了。
云洁硬是挤出两滴泪,抽抽鼻子小声的说:「其实他很可怜。」
「谁很可怜?」云洁莫名奇妙的跟著降低音量问。
「佑霖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怜。」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他哪里可怜又有多可怜?云娜暗忖。
「他爸爸逼他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订婚,他不愿意就离家出走。」
诶?跟她的情况有点像!
「但是没想到他爸爸乾脆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不订婚就断绝父子关系?这点她妈咪就好多了,除了做样子的自杀闹剧外她还是很爱她这个女儿。
「所以他现在是有家归不得,住在一间油漆斑驳的老旧公寓每天死命的打工筹学费和生活费,过著三餐以泡面为主食的苦日子。」
「所以呢?」他可不可怜应该跟她没什麽关系,但油然而生的同情心却为他揪心。
「你们境遇相同而且他又比你倒楣,同是天涯沦落人嘛!能不能帮帮他?」
「怎麽帮?」难不成要她养他?虽然养个那麽可爱的小狼犬挺让人心动的但是这太不道德了。
「只要每天帮他送份爱心午餐,别让他以泡面度日就行了。」
「你怎麽不送?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抓到矛盾点,云娜不解的问。
「我的安安会生气嘛!如果你心爱的人每天帮别人送午餐你会开心吗?」
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他们不是朋友吗?会计较这点小事?」
「安安占有欲强啊!」
「是吗?」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正在交谈的两人,发现她的目光两人不解的对看一眼,随即他们下了个结论有个y谋正在蕴酿至於受害者是谁?这就不得而知了。
***
刚下课云洁便匆匆把桌上的东西扫进背包里,还猛催杨安晟要他快点,他才把东西收好就被她强行拉走,临走前她还对慢条斯理的於佑霖说了声「加油」,搞的他猛皱眉头努力回想自己什麽时候得罪她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看著萤幕上的号码觉得有点眼熟,他按下通话。
「喂?」
「喂!我是云娜,云洁的表姊记得吗?」
他震惊的瞪大双眼想回答却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唔!痛。」
「痛?」痛什麽?他不记得她了吗?云娜暗忖,虽然云洁说他记得她但谁知道她是不是骗她的,思及此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欸?她在失落个什麽劲?他们不过见过两次他不记得也很正常。
「当……当然记得。」他强忍著痛说。
「你的声音?」大舌头?她印像中他没有大舌头才对。
「我咬到舌头。」真是糗毙了!他暗忖。
「是吗?」她很想笑却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只好忍著。
「有事吗?」
「啊!差点忘了正事。」
「正事?」
「对!你现在有空吗?」
「有。」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他打工的时间还很久。
「愿意陪我吃午餐吗?」
「当然可以!但是为什麽?」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自己一个人吃无聊嘛!你在哪间教室?」
「a203。」
「我马上到,别乱跑,待会见。」说完她便挂掉电话。
听见耳边传来的嘟嘟声他心情复杂将手机收好、桌上东西整理好,坎坷不安的等待著,这时教室里已经没什麽人,几个聒噪的女同学讨论著午餐要去哪里吃,这时两个女同学走向他问:「你今天怎麽一个人?」平常他都是跟云洁和杨安晟这对情侣同进同出,她们还在猜他们三个是三角关系呢!
「他们两个去约会了。」平常也就算了总不能要他连约会也去添光,当个十足十的灯泡。
「那你现在有空罗?」才说完还未走的女同学们纷纷聚集过来抢著邀约。
「要一起去吃午餐吗?」同学a说。
「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新餐厅我们一起去试吃。」同学b接著说。
「我知道有家ktv的自助餐超好吃一起去吧!」同学c抢著说。
「我……。」同学d正要说。
「等等,我有约了所以……。」於佑霖一脸抱歉的笑笑。
「诶?是谁?」他的婉拒似乎不太奏效,霎时邀约声成了抱怨声外加逼问,听的他烦不胜烦,他又不是她们的谁有必要报备自己的去向和交友状况吗?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麽抢手。」不知何时到的云娜酸味十足的说。
吃醋这回事她连想都没想过,他跟她连朋友都还称不上,她知道她g本没有资格置喙些什麽,但这醋意来的莫名奇妙一下子就淹没她的理智。
「你来了!我们走吧!」听见她的声音於佑霖很快的起身拉了她的柔荑便往外走,留下一群悻悻然的女同学。
≈ap;lt; end if ≈ap;gt;
☆、第二章【下】
於佑霖拉著云娜没头没脑的走了良久她突然停下脚步问:「你要带我去哪?」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莽撞的举动赶紧放开她的柔荑说:「抱歉。」
看了眼被放开的手云娜心里浮起落有所失的感觉,这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见面次数加起来比五g指头还少的大男孩有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但是他呢?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异样感问:「要在这里吃午餐吗?」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天空是蓝的眼见所及全都是一片绿是个适合野餐的好地方。
「在这里吃?」吃什麽?学牛吃草?还是啃树皮?
「嗯!」云娜理所当然的往一颗她看的顺眼的树走去他也随即跟在她身後。
她停再一处树荫下将背包放在地上,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粉色格纹的大方巾铺在地上并要他坐下然後又拿出两个j致的雕花便当盒并将其中一个放在他面前。
「吃吧!」云娜自顾自的打开便当盒豪迈的啃起腿。
「你自己做的?」他打开便当盒看著里头丰富的菜色问。
「对,虽然没有我妈咪做的那麽好啦!但免免强强上的了台面。」虽然她在法国长大但她妈咪是台湾人又煮了一手好菜而爱吃中华料理的她自然也学了一点。
「很好吃。」吃了口炒空心菜他由衷的赞美道。
「谢谢!你喜欢就好。」
餐後云娜将空的便当盒收好放进背包,再拿出一个保温瓶倒了杯红茶给他。
「你有什麽喜欢还是不喜欢吃的可以跟我说,这样我准备边当也比较方便。」她喝了口茶说。
闻言他呛咳了一下问:「你是说,你以後还会帮我准备便当?」
「不行吗?」
「呃!可以,但是为什麽?」他们才见过两次面说过的话也没几句,说她对他一见锺情这种事他才不会相信,虽然他很希望如此。
「听说你为了不想和人订婚而离家出走?」
「你怎麽知道?」是云洁说的吧!那个女人干麻把他的事随便告诉人,而且还是他有点心动的女人。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拿「你很清楚是谁」的表情看著他然後又说:「听说你为此被断绝父子关系。」
他没回答只是看著手中的茶杯点点头。
「听说你拼命打工赚学费生活费?」
他有点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听说你住在油漆斑驳的老旧公寓,三餐以泡面果腹。」
这时他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却被抢先。
「这就是我要帮你准备便当的原因,这样至少三餐有一餐是吃营养均衡的饭菜。」
老实说於佑霖听的莫名奇妙,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实在很难理解,油漆斑驳的公寓是什麽?还有三餐泡面果腹?云洁那个女人也太会瞎掰了,他应该好好解释一下澄清这个误会。
「其实……。」奇怪说谎的又不是他他在紧张什麽啊?「你被云洁骗了。」
「被骗了?」她就知道,那个死ㄚ头竟然耍著她玩。
「你一开始说的是没错啦!我的确是为了不想订婚才离家出走跟我爸断绝父子关系,我也的确在打工赚学费生活费,但是……。」他喝了口红茶顿了顿继续说,「我是在一家叫深海之星的俱乐部当酒保月薪不错又有宿舍和伙食所以我没有住在老旧的公寓也没有以泡面度日。」
「我要掐死云洁那个女骗子。」她很快的将保温瓶塞回背包里背起背包就打算去找人算帐,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於佑霖以为她回来收地上的方巾很快的站起身,但云娜却看著他蹙眉思忖了半晌说:「你听好!我为你准备便当,不是同情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才那麽做的。」说完她红著脸要走又突然转头说:「方巾记得收好明天要带来这里,当然如果你不在乎弄脏裤子的话不带也行。」说完她就大步的离开。
於佑霖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才那个像呛声一样的告白是怎麽回事?而且她说明天要来这里,这算是邀约吗?
当这厮为云娜的告白而苦思时,那厮正在磨刀霍霍准备为世界除害,而那个祸害正满脸幸福的跟亲亲男友共享一杯草莓n昔。
翌日──
云洁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原因是闪到腰,据说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蒙面歹徒偷袭,不过那个歹徒没有劫财也没有劫色只是狠狠的送她一个过肩摔之後就闪人,更奇怪的是云洁居然不追究也没报警。
杨安晟身为她的亲亲男友义不容辞的跟著请假去当男佣照料卧病在床的小情人。
於佑霖则一反常态的没有迟到早早便进教室坐著傻笑,所有经过他身边的同学不由得摇头叹息,感叹一个好好的人怎麽突然成了傻子?
***
自那日後云娜便经常和於佑霖共进午餐,也许会吃吃云娜的手制便当又或许会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餐厅用餐,不久医学院的美女教授名花有主的传闻不胫而走,但当事人若没承认传闻终究只是传闻。
云娜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顺其自然没什麽不好,可是於佑霖并没有任何表示,她又不是他肚里那条又肥又大的蛔虫总不能叫她自己猜他对她的感觉是不是如她对他那样。
所以他们两人的相处仅止於午餐约会,而且约会二字还是她自己加的,毕竟哪对情侣约会时没有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所以算不算约会她也不知道。
直到这日……。
餐後云娜蹙眉盯著於佑霖看,有过上次的经验他知道她有话想说,但等了许久她却没有开口,正当他想问时,她又收回视线很快的把东西收好说:「我接下来还有课先走了。」
看著她离开的背影这下换他紧蹙著眉不断的猜她想说什麽,为了弄清楚他当机立断请了假找人代班,下课就直奔医学院。
看了眼档在她面前高大身影,云娜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这是第几次了?一、二、三、四……,十只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完。
易言旭档在门口一手撑著门框自以为帅气的拨拨头发说:「云教授今天有空吗?」
压下一拳打歪那张自恋的脸的欲望,云娜不厌其烦的重复了无新意的拒绝:「很抱歉!我接下来还有事。」
「别那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如果你不要那麽自恋我也许会考虑看看,云娜暗忖。
「我很忙,实在没什麽时间。」她闪过他企图从门的空隙离开却被拉了回来压在墙上。
「为什麽你老是拒绝我?」
「我……」她才开口一个声音c了进来,「你想做什麽?」两人寻声望去於佑霖如头猛狮一般冲了过来一把就将云娜拉了过去。
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两头雄狮怒目相视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再啃其骨啖其r顺便喝喝血解解渴。
「霖?你不用打工吗?」云娜看著他冒火的星眸问。
「我请假!」
「为什麽?你身体不舒服吗?」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嗯!没发烧。
他拉下她的柔荑轻声说:「因为你有话想说。」
「我?」被他看出来了吗?
「你是谁?」被忽略在一旁的易言旭突然c话。
「娜娜的男朋友。」彷佛宣示主权般於佑霖拉过她揽在怀里。
他的动作和话语,让怀中的云娜心里小鹿乱撞,淡淡的红晕不知不觉的爬上两颊。
「你就是传闻中的男朋友?」
「对!」
「是真的吗?」易言旭看向云娜问。
「他说是就是罗。」
易言旭哑口无言的看著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拒绝的那麽彻底,竟然呆愣在原地不知要如何反应。
不过他想变成化石还是雕像都与他们无关,所以於佑霖拉著她的柔荑往停车场走去,然後两人上了云娜的arch,不过驾驶人是於佑霖。
「去哪?」她不解的问。
「我住的地方。」
***
这是间男x化的套房,这不是废话吗?男人住的地方难道会女x化?总之这间套房布置简单清一色的蓝,水蓝色的墙面,蓝色的窗帘、床铺和衣橱所有的家具全都是蓝色,甚至连浴室都摆脱不了蓝这个字,还好电视和其他电器没有涂上蓝色,不然她会怀疑他有蓝色强迫症。
「这里很……蓝。」她只能下这样的评语,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关上门换上室内鞋也替云娜拿了双鞋才说:「这里的套房全都是这个样子,你可能有注意到宿舍的外墙也都是蓝色。」
「所以是你们老板很喜欢蓝色。」到底是什麽样的怪咖?他该不会把自己也涂成蓝色演起阿凡达吧?
「大概吧!」他打开冰箱倒了两杯柳橙汁递给她,她接过杯子坐在套房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她不解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於佑霖问。
「你不是有话想说吗?在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吧。」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著她。
「就为了这个?」她还以为他想……,好吧!是她想太多,他们第一次不是拉来扯去的牵手是在刚才接吻更是一次也没有,一下跳太多也不太好。
「对!快说吧,你中午的时候想跟我说什麽?」
「呃!其实也没什麽。」又不是她不想说,只是她不知道怎样开口,难道要她大剌剌的问「你不想亲亲我抱抱我吗?」
「嗯?」他满脸好奇的看著她,看的她冷汗直冒,现在怎麽办?说还是不说?
「怎麽不说话?」他不解的看著她越来越红的小脸。
「啊!」云娜突然大叫一声吓的他差点跳起来,「豁出去了。」
「你……」天杀的!真难启齿。
「我?」
「你喜欢我?」干麻不由自主的撇开话题阿?
「当然。」他点了点头好证明所言不假。
「你……你……」她长那麽大还是第一次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句子来。
「你不想跟我亲热吗?」靠!她在说什麽?拜托让她死了吧!快拿块豆腐来让她狠狠撞死在上头,这下真的无地自容了。
「我的意思是……」她想重新解释但却被一把拉了过去手上的果汁直接洒在地上形成一幅暧昧的泼画,现在是怎样?上帝也要跟她作对就对了,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紧张的心脏几乎要直接罢工停机给她看。
「你觉得我不想?」本来腼腆可爱的大男孩成了大野狼双眼冒著火焰而且还是欲火。
「果……果汁。」她企图转移话题,但似乎没什麽作用。
「没关系。」他轻声的说。
「可……可是……唔……」她还没说完他的吻已经堵住剩下的话,他滑溜的舌从她微启的唇溜了进去。
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任他在自己身上施下名为情欲的魔法,没多久她已经像一摊烂泥滩在他怀里任他摆布,他的唇和手在她身上恣意游走挑起她从未经历过的欲望。
☆、第三章【上】
清晨的阳光由窗口洒了进来照亮整个套房,一下子攀升的温度让床上的云娜不安分的挣扎,「好热。」从睡梦中醒来,她有片刻的困惑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看见身旁紧搂著她的於佑霖,一幕幕激情画面回到脑海迟来的羞怯让她想买豆腐撞死,,买面线吊死。
她到底在做什麽?本来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心动,是不是想和她有进一步的身体触碰例如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麽的,结果却直接跳过那些直接到达最後阶段,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挺享受的,她没有处女情结对那片薄薄的膜不是那麽在乎,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怎麽了?为什麽失了理智跟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了解不深的人上了床,还一点都不後悔?
云娜轻手轻脚的移开他的手臂深怕吵醒他,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桎梏,忍著全身的酸痛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扣扣」敲门声在这时响起云娜看了眼於佑霖,他似乎没有听见睡的很熟,毕竟不是她家她也不好帮他应门只好狠下心叫醒睡美男。
「霖……霖……快起来。」她猛摇著他的肩膀。
「嗯?」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云娜便一把抱住,「陪我睡。」
「等等啦!有人敲门。」她推了推他企图挣脱却被抱的更紧。
「别理它。」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嗅著属於她的味道。
「但是如果有什麽急事。」彷佛听见她的话一般敲门声由「扣扣」升级为「碰碰」而且似乎有继续升级的可能x,为了确保门板不被那人拆了於佑霖想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长裤走到门口。
「谁啊?」他将门打开口气不善的说。
「我听说你感冒过来看看有没有什麽需要帮忙。」细柔的男声从门外响起,云娜皱著眉头拉长脖子往门外看,她怎麽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
「我没事。」於佑霖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说。
「没事就好!这个稀饭给你。」他将手上的塑胶袋递给他。
「谢啦!」他道了声谢就要关门,来人却大手一伸压住门不让他关。
「还有事?」於佑霖不解的看著他瞪大的眼睛。
「啊!」那人像个女人一样尖叫一声推开於佑霖奔向正贼头贼脑偷看的云娜。
被一个又叫又跳的男人一把抱住的云娜无奈的说:「蓝斯,真的是你。」
「你们认识?」於佑霖一把拉开蓝斯将云娜搂在自己怀里,不给他再次碰她的机会,即便他是个gay但还是个男人怎麽能让他随便抱他的女人。
「他是我大学时的朋友,那你怎麽认识他的?」云娜问。
「他是深海之星的老板。」
诶?原来不是阿凡达。
「伊莉娜你怎麽会在这里?」蓝斯似乎没注意到两人抱在一起自顾自的问。
「伊莉娜?」於佑霖第一次听见她的法文名字不解的看著她。
「我的法文名字。」她解释完随即看向蓝斯说:「来找男朋友不行吗?」
「男朋友?」这时他才发现云娜被於佑霖抱著,「你跟佑霖?」他有些吃惊的问。
「不行吗?该不会你也对他有意思吧?姐妹。」
「我对小男孩才没兴趣,可是我听说你妈咪不是帮你选了好几个未婚夫?」
「未婚夫?」未婚夫?他怎麽没听说?於佑霖意味深长的看著云娜。
「我等等再跟你解释。」她安抚道。
「我才没有同意那麽做,她那麽喜欢订婚她自己去不就好了?我不介意多几个爹地!」
「要是被你爹地听到肯定马上掐死你,他爱死你妈咪了怎可能让她去爬墙,你不想订婚就躲到台湾来?你妈咪不是台湾人吗?不怕马上被找到?」
「如果她找得到三个月前就该找到了,你不知道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过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罗!大不了再躲罗!」
「真不像你遇到问题竟然会躲。」
「那是你没领教过她那套足以毁天灭地造成世纪大洪水的哭功,若是我不离开她绝对每天捧著两颗水蜜桃哀怨的瞪我,然後连我爹地也会拿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我,最後我就只好乖乖披婚纱嫁人。」
「哪有那麽夸张。」
「就有那麽夸张,真不知道我爹地是爱上她哪一点。」
「他要是没爱上她就没有你的存在了。」
「也是啦!总而言之除非我妈咪放弃要我嫁人的蠢念头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
「不怕我去告密?我想你妈咪会很高兴知道你的下落。」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这个假gay。
「那我们最好维持现状。」
「这样最好。」
两人达成共识,蓝斯便拍拍於佑霖的肩膀说:「那我们的娜娜小姐就交给你啦!她随然看起来很强悍但其实很容易心软。」
「你在胡说什麽,快滚啦!」云娜离开於佑霖的怀抱不客气的将他一脚踢出门外。
「啊!痛死了!」蓝斯眼眶含泪的搓揉被踢的隐隐作痛的臀部。
「还会喊痛就死不了。」说完她便关上门隔去他呱呱叫的抗议声。
「地球真有那麽小?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云娜对著门喃喃的抱怨。
「我想你有些事该跟我解释一下。」於佑霖一把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想知道什麽?」揽著他的颈项,她如小女人般靠在他的x前聆听他的心跳。
「你有未婚夫?」果然情人间最在意的还是第三者的问题,而且刚才蓝斯说是「几个」未婚夫所以也许有第四、第五甚至第六者说不定还有第七、第八……喂喂喂!你以为b球队排b次啊?。
「我刚才说啦!那是我妈咪自作主张我才没答应,就跟你那麽莫须有的未婚妻一样。」
於佑霖将云娜放在床上但她却不放手像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他只好坐在床上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那法文名字又是怎麽回事?」
「洁没告诉过你吗?我是混血儿,我爹地是法国人妈咪是台湾人,所以基本上我是个法国人。」
「混血?你看起来不像。」
「我像妈咪嘛!不过我比较高头发颜色比较浅皮肤也比较白。」
「那你要回去吗?你的家在法国,没有理由一直留在台湾。」他珍爱的抚著她细致的小脸,彷佛怕她下一秒便消失的无隐无踪。
「只要妈咪不逼我我就会回去,怎麽不想我走?」
走?光想著她可能会离开他,心就像被蚁食一样一阵阵的刺痛。蓦地他在心中呐喊,不!他不想放开她,只有她是他不想放开的。
「我爱你。」他深情的说。
突然的深情告白让云娜愣了愣,终於明白自己这些日子来一直想要的答案是什麽,不是心动更不是喜欢而是那简单却包含无数感情的三个字,随即她展开笑颜笑的如一朵开的灿烂的娇花,「我也爱你。」微红的小脸写满幸福与羞怯。
「别离开我。」
「除非你不要我。」她吻了吻他说。
「那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他往後倒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上,两眼满是强烈的欲望。
「现在是早上。」知道他想做什麽,俏脸随即染上红晕。
「无所谓。」头一低他在她嫩白的项上印上属於他的印记。
「可是……嗯……该去学校了。」她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
「今天是假日。」一只大手悄悄的探入衣内。
「啊……可是……」还没说完朱唇已经被占据,将接下来的句子吻去。
当两人疲惫的离开彼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云娜慵懒的窝在他的肩窝说:「霸道,但是我喜欢。」
於佑霖好笑的搂紧她,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他一生的宝贝、一辈子的爱,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
深海之星是一间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想拿到会员资格除了每月缴交高额的会费还得经过老板的审查,简单的说就是不管你多有钱,如果老板看你不顺眼就不得其门而入,而云娜身为蓝斯的好友理所当然的侵门踏户,大方的把後门当正门用白吃白喝还包住名不正言不顺的搬进於佑霖的套房,正式开始甜蜜的同居生活。
但是所谓的神爱世人g本就是狗屁,应该说是神爱整人而且还见不得别人好,你越是甜蜜他越要弄得你抓狂。
这是在云娜搬进宿舍的一个月後的某日,十一月正值台湾的秋季也就是秋老虎发威的季节,清晨冷的你浑身颤抖,中午热的你想扒了一层皮,到了晚上两排牙齿就打架给你看舌头记得躲好免的成了哑巴弄个不好还会挂掉死因是咬舌自尽,到了这个时候老人小孩还有体落多病的人就得小心翼翼,免的染上感冒然後变成肺炎最後并发一些奇奇怪怪的症状然後就准备去向阎王报到,然後……。
喂!有完没完?
好嘛!好嘛!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穿著一件鹅黄色及膝洋装的云娜拿了背包准备出门,於佑霖因为没有课仍在赖床。
「我走罗!」云娜边穿鞋边说。
「喔!」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表示他听到了。
她开门离开套房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大厅,左边的餐厅兼厨房弥漫著咖啡香,右边起居室里的电视正上演著剧情大同小异的乡土剧,对话声左右开弓的响著。
深海之星的宿舍事实上是幢三层楼的别墅,蓝色的木造建筑,白色的门窗和屋顶,前院是贝壳砂铺成的沙滩,花圃上植了各色花朵增添前院过於单调的颜色,别墅一楼有起居室、厨房和餐厅,二楼则有五间套房住客当然都是深海之星的员工,除了云娜这个不请自来赶也赶不走的赖皮鬼全都是男的,三楼则是蓝斯的私人空间。
云娜走向左边跟蓝斯讨了杯咖啡顺便閒聊几句,跟餐桌旁两个正在用餐的房客打过招呼後就离开,展开她多灾多难的一天
作家的话:
☆、第三章【下】
中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乌云挡住朗朗晴空顺便飘下绵绵细雨,骤降的气温冻得人直发抖,云娜只穿了件薄薄的连身洋装更是冷的双腿直打颤,抖抖抖,抖的连字也写不好,望著毛毛虫般的字体她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继续反正看不懂头大的又不是她,忍著寒气把课上完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三点,还好接下来没有课,她庆幸的想。
她很快的将东西整理好背起背包就往停车场走去,打算回家顺便吹吹暖气,上了车却发现车子居然发不动,拿出手机想求救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这也无所谓大不了回办公室打电话,才那麽想车外居然下起大雨,不是那种一般的大雨而是那种站在外头两秒内就能让你宛如洗过澡的倾盆大雨。
拜托!有没有那麽倒楣啊?
废话!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还能不信吗?
云娜叹了口气,因为她没带伞更没带雨衣,手机没电了总不能枯坐在车上等,所以她只好冒著风雨奔回办公室打电话,二十分钟後於佑霖来到办公室,只见云娜全身湿透抖个不停,面色苍白唇畔发紫,活像快窒息的病人。
「天啊!你好冰。」他了她的脸颊说。
「我快冷死了。」云娜咬牙切齿的说,不是她生气还是闹脾气,因为牙齿打架打的太惨烈不这样讲话会咬断舌头,她可不想死於两排牙齿那多冤啊?
於佑霖脱下外套让她穿上,「走吧!我们先回去,车子蓝斯会搞定。」
「好。」
回到宿舍云娜洗了个热水澡还是觉得冷便躲到被窝里窝著,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於佑霖因为还要上班便出门去了。
当他再回到宿舍已经过了午夜,他在黑暗中索找到电灯开关,奇怪的蹙紧眉头平时云娜总会等他回来,今天等他的却是一室黑暗,打开灯看见仍在睡的云娜,想她也许是累了不想吵醒她,他轻手轻脚的拿好衣服走进浴室,十五分钟後他走了出来擦著湿发来到床边看著云娜睡脸,新月般的眉不描而黛,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俏挺的鼻和诱人的朱唇,她是那麽的美让他百看不厌,不管是活泼幼稚的她、冷静成熟的她或此时沉静甜美的她,都是他爱的,只因为她是她。
他缓缓伸出手覆上她的面颊蓦地缩回手了自己的额头再了云娜的额头,低咒了一声,连忙将衣服穿好拿了皮夹便往外冲,在楼梯口迎面撞上刚上楼的蓝斯差点把他撞回一楼。
「搞什麽鬼?」蓝斯死命的抓紧楼梯扶手,吓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像个女人哇啦哇啦的乱叫。
「让开。」於佑霖切急的吼。
「让开?我差点摔断脖子,不道歉就算了居然叫我让开?」蓝斯歇斯底里的吼回去。
「我没时间跟你耗。」
「你以为我就很有时间啊?」
「你让不让?」於佑霖不耐烦的问。
「你……」蓝斯终於发现不对劲出口的咒骂立刻改了个词,「怎麽了?」
「娜娜发烧了。」
「发烧了?那你打算去哪?」
「买退烧药。」
「我有,你先回房间陪她,我去拿。」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往三楼跑去,於佑霖也奔回房间。
五分钟後,蓝斯专业的帮云娜诊断後给她吃了药让她继续睡。
「我不知道你是医生。」於佑霖看著桌上的齐全的器具说。
「我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
「从我的薪水扣。」
「切!你以为我真那麽小气?」
「不然你干麻说?」
「我……算了!不跟你争,两小时後帮她量一下体温,如果还在烧就再吃一次退烧药。」
「知道了。」於佑霖专注的看著云娜从头到尾连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蓝斯耸了耸肩自讨没趣的离开,真是见色忘老板,好逮他也是他的衣食父母供他吃供他住没事还得让他使使x子,天底下只有他当老板当的那麽窝囊。
於佑霖整个晚上守在床边,因为云娜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吃了两次药连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不经怀疑蓝斯的药是过期品还是瑕疵品,然後他终於忍不住了太阳才刚出来打招呼呢,他就杀到三楼去撞开上锁的房间门一把拽起睡的正酣的蓝斯就往二楼走,害他还没回神就踉踉跄跄的跌了好几跤,几乎是用摔的摔进於佑霖的房里。
「发生什麽事了?」最後那一摔终於摔醒了他的神智,挂著两管鼻血揉著额头上的肿块蓝斯迷迷糊糊的问。
「为什麽烧还没退?」於佑霖伸手拨开云娜散在面颊上的头发,轻触到她的皮肤不由得心口一紧,「更烫了。」
「量量她的体温。」闻言蓝斯不故疼痛敬业的起身随手用衣袖擦了擦鼻血吩咐,而後走上前去帮她检查,「几度?」他问。
「四十度。」
「四十度?老天!我想我们最好把她送去医院。」
两人急急忙忙的下楼,於佑霖抱著云娜,蓝斯飞奔去开车三人直奔医院。
云娜一向自诩为健康宝宝,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麽病,就算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行医救世也不曾发生水土不服,也许正因为这样,生起病来才会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住进医院还差点要住进加护病房,当她昏迷了两天两夜终於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忧心的脸。
「你……」沙哑的声音让她皱了皱眉。
「要喝水吗?」
她点了点头,於佑霖将她扶起倒了杯水送到她唇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
「你怎麽弄得那麽狼狈?」有了水的滋润云娜的声音不再那麽沙哑,她心疼的抬手轻抚他眼下的黑眼圈。
他拉下她的柔荑吻了吻才说:「我以为会失去你怎麽敢去休息?」
「你太夸张了!我才没有那麽脆弱。」话是那麽说她还是觉得脑袋沉沉的,全身轻飘飘的。
「你还是再休息一下。」看著她苍白的脸色他担心她又会昏睡过去。
「好!我的脑袋里面像装了铁砂一样重,还是躺著免得压断脖子。」
於佑霖啼笑皆非的扶她躺下,「病厌厌的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喜欢要死不活的。」云娜皱了皱鼻。
「也对!你如果那样就不像你了。」於佑霖露出阔别两日的笑。
云娜抬手摩娑他的下颔:「好刺!你不会是守在这里都没回家洗澡整理自己吧?」
「呃!好像是这样。」
「娃娃脸配胡渣实在不太搭轧。」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将自己照顾好。
「等你睡著我就回去。」然後在你醒来前回来,他在心里附注。
「好。」事实上就算他不说她也没力气撑著,不一会她便沉沉睡去,於佑霖替她把被拉好才起身蓝斯刚好推门而入。
「怎样?」蓝斯看了眼熟睡的云娜问。
「醒来又睡著了。」
「现在你总该安心了吧?」
「我要回去洗个澡。」於佑霖答非所问的说。
「早跟你说不用担心了,只不过是感冒伊莉娜的命硬的很,才会因为感冒就呜呼哀哉!瞧你担心的。」
「我走了,拜托你……。」
「知道了!我会帮你看著,你快点回去吧。」蓝斯打断他的话说,真是!都病的下不了床了难道怕床自己长脚把人运走不成?
一个星期後云娜已经痊愈又回到那个活蹦乱跳的小蝴蝶,不过於佑霖却成了十足十的老妈子跟在她身後叮咛这嘱咐那,怕她渴、怕她饿、怕她冷著、热著、累著,惹的云娜有些头大却又莫可奈何谁叫他的关心让她感动的不能自已。
***
美国──伊东集团总公司。
楼高三十一层的办公大楼前一位长发及腰、身著雪色洋装的娇小东方美人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半晌才举步走了进去,她直接走向柜台对两位金发碧眼的尤物说:「我要见你们总裁。」两人相觑一眼然後由其中一位说话。
「请问有预约吗?」柜台小姐客气的问。
「没有!告诉他我是娜娜的妈,我要现在、立刻、马上见他。」
两人一听不由得奇怪的看著她,总裁大人一向洁身自爱怎麽会有女人找上门?而且还说是娜娜的妈?娜娜又是谁?难道是总裁大人的私生女?看来又有劲爆的话题能够配饭了。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为你通报。」又有好戏可以看了,她暗忖。
她将女人的话对总裁秘书重述一遍,由秘书再转告总裁,五分钟後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群高阶主管──领头的是总裁颜文浩,由专用电梯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请那个女人上顶楼,然後又过了五分钟,一个满头大汗的俊逸中年人冲了进来东张西望的像在找什麽,然後走向柜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洋装的女人?」
两人再次相觑一眼,心想现在是在演哪出戏?
「白色洋装的东方女人?」柜台小姐问。
「对!」男人猛点头。
「她刚才上去了。」
「上去了?」男人惊声道,心里难过的拧著泪,老婆只管女儿都不要他著个老公了,「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就说我是娜娜她爸。」
两人更是雾里看花了,现在到底是怎样呢?娜娜到底是何许人也?
柜台小姐再一次通报上去,五分钟後同样一群高阶主管但少了总裁由电梯里出来同样恭恭敬敬将男人请了上去。
顶楼会客室内,警方正在审案……不,是霍斯曼夫人正再逼问伊东那群高阶主管,而霍斯曼集团总裁亚雷则忙著安抚妻子。
「真没想到娜娜居然瞒著我们,投资那麽大一家公司。」云千红不满的噘高朱唇。
「娜娜长大了嘛!有她自己的想法。」亚雷一面忙著解释,一面奇怪又不是他瞒著她为什麽要帮女儿解释?
「那也不能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她走了我怎麽办?」
怎麽说的好像她已经死了?亚雷想的正好是其他人心中的想法。
「你还有我陪你,孩子大了总要自立。」他再次好言相劝,天知道他这句话天天说时时说,说的嘴都快破了老婆还是听不进去。
「快说!你们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云千红一把拽起颜文浩的衣领效法从电影里学来的黑道大哥力不从心的摇晃著那个坐著都比她高大的男人,摇的她手都酸了他仍稳如泰山连稍稍挪一下都没有。
「阿姨,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颜文浩抬高双手不敢碰她,怕不小心使个力就将她折成两半。
「不知道?她不是伊东的股东吗?」
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公司必须知道股东的去向吧?他想,但是没胆说出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她除了投入资金外所有的事都不管也几乎没到过公司几次。」
「真的?」云千红瞪著他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真的,我发誓。」
云千红泄气的摊坐在沙发上,「我还以为终於找到她了,人家只是想抱孙子嘛!她非要天涯海角的躲著。」
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脸都黑了,她逼女儿订婚逼的她离家出走,又花了一番功夫查到伊东来,全都只为了那连影子都见不著的孙子?
「我想,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伊莉娜还年轻再玩几年无妨。」颜文浩说。
「我不管啦!」朱唇一扁,眼眶一红,一滴眼泪宣告水淹金山寺……不,是泪淹伊东集团总公司,两小时後众人几乎都溺毙了效法缺氧的鱼翻白肚¨¨呃!又错了是翻白眼,亚雷才好不容易把妻子连拐带骗的哄回饭店。
脑袋仍有哭声回盪的颜文浩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