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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君子如玉 作者:七月盛夏

    (10鲜币)君子如玉51

    韦立诚自己对石头基本没兴趣,跟舒心来过几次觉得没什麽危险後,後来他也不去凑热闹去听那群老家夥说石头经了。

    “a大只有考古系没有地质系。”舒心抱著最爱的普洱茶,晃悠著腿。

    a大也算是全国知名的综合x大学,但地质系实在太特殊了,a大没有,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考古系。

    “那你可以考外地的地质大学啊!”

    “不要。”舒心坚决地摇头,“去外地就要分开,我才不要。”

    上大学不是为了和谈远距离恋爱的,如果要他和韦立诚两地分开,他情愿不上大学。所以a大虽然没有地质系,但他还是选择a大来渡过他的四年大学时光。

    王国强望著浑身好像冒著粉红泡泡的舒心,心里豔羡不已。

    想起当初韦立诚跟他坦言出柜时,他下巴差点掉地上去。但见多了他跟舒心的恩爱後,他就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天生应该在一起的。他不知道其他的同x恋人是怎麽相处的,但韦立诚和舒心之间的互动,比很多正常的夫妻还要有默契,彼此的关怀照顾连旁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真挚的感情。

    “今天怎麽不见阿诚那个臭小子?”王国强张望了一下,很奇怪居然没看到韦立诚。

    平时舒心来古玩街,都是韦立诚亲自送过来,然後舒心去“石头缘”那边陪那群老头子鉴赏奇石,韦立诚则在茶庄这边喝茶聊天等他。

    那两个人,感情好到能闪瞎很多人的眼。

    但今天却破天荒的是舒心一个人独自行动。

    “怎麽,吵架了?”王国强体内八卦的血y在沸腾,模范情侣也会吵架?太阳看来明天要从西边升起了。

    “没,没吵架。”舒心很搞不懂王国强突然在幸灾乐祸什麽,他们吵架他很高兴?“明天是小爱生日,他去订蛋糕,让我在这里等他。”

    “你们──打算收养那个孩子?”王国强小心翼翼地问。

    他知道韦立诚和舒心最近正在资助一个兔唇小女孩,打算出资让小女孩做兔唇的整容手术。同x恋不能有孩子,他猜测他们是不是想要收养那小女孩。

    “不是,收养小爱的话对其他孩子不公平。”

    回答王国强的,不是舒心,而是不知何时来到的韦立诚。

    “搞定了?”见到韦立诚,舒心从高脚凳上跳下来,高兴地问道。

    “嗯,气球和彩带我让李老师带回去布置会场了。蛋糕我们晚上吃了晚饭就去拿,明天一早直接过去。还有,李老师跟我说,心心的情况好了很多,已经不发烧了。”

    “太好了。”舒心喜上眉梢。

    那个叫心心的孩子,可能是和他一样,名字都有个“心”字,舒心和他特别亲,对他也特别关心。

    “你们到底养了多少个孩子?”王国强纳闷,怎麽一个个不同的名字接连蹦出来啊?

    舒心和韦立诚相视一笑,一起回答,“很多。”

    说起他们现在资助的孩子,那是一个不算长但又有点曲折的故事。

    後代问题,是他们不可逾越也不可回避的一座大山。

    一个月前,他们正式跟韦立诚的家人出柜。

    在与韦立诚父母坦白後,早已看出端倪的韦父韦母长长地叹口气,提出一个要求──代孕。

    这个提议,连舒心都同意了,但韦立诚怎麽都不肯点头。

    “我不同意。”韦立诚说什麽也不同意,“这样花钱买回来的孩子,你们认为有意义吗?我早说过,如果我要有後代,那麽一定是我与我锺爱的人的结晶。但舒心是男子,注定了不能生孩子,但我不後悔我的选择。”

    “啪!”韦父生气地给了韦立诚一个耳光,“不孝子!”

    韦母也垂泪规劝,“小诚,你要和小舒在一起,我跟你爸不打算阻止。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老人家看不懂,而且小舒也是个好孩子,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不能断了韦家的血脉啊!”

    老人家想不明白,他们都已经给孩子想好後路了,为什麽孩子还要固执地拒绝?

    连舒心都在劝韦立诚。在两个男子生不出孩子的情况下,代孕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韦立诚“扑通”一下在父母面前跪下,舒心不明所以,也跟著并排跪下。

    “爸妈,儿子不孝,要二老为儿子c碎了心。如果可以的话,儿子也希望能给你们一个平和安乐的晚年。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代孕对我、对舒心、对孩子以及生出孩子那人有多不公平?对我来说,我连对方长什麽样子是什麽样的人都不了解,就要和她共同孕育一个孩子,那不是比旧社会的盲婚哑嫁还要不讲道理?那样对我是否太残忍了?对舒心来说,在未来几十年里,他作为我的合法伴侣,却要养育一个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心里会怎麽想?对於孩子,他长大後会问,妈妈呢?为什麽身边的小夥伴都有妈妈,他没有妈妈?在他的成长里,他要经历多少类似的流言蜚语,承受多大的心里压力?对那女子来说,她可能出於某些原因愿意代孕,但区区十几二十万,却要她骨r分离,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连一面都见不上。爸妈,将心比心,你们希望以後有四个人因为一场代孕而活在痛苦中吗?”

    韦父韦母沈默了──

    那天以後,老人再也没提过代孕的事,但每次见面,老人都闷闷不乐,满腹心事。

    孩子,始终是梗在老人心中一g拔不掉的刺!

    後来还是舒心有办法。

    他考虑了几天,又上查阅了不少资料後,自己一个人跑回韦立诚老家,给老人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终於把两个老人说服了。

    “我们既然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那麽就把我们预留给孩子的那份爱捐献出去,让那些没有家庭的孩子来享用这份爱。”这是舒心的想法。

    没有小爱,他们可以有大爱!

    韦立诚对於舒心的提议,也是举双手双脚同意。他们没有孩子,而且他们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财力,所以他们决定散播爱。

    无论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永远是上天最好的礼物的──

    作家的话:

    明天开始会是比较恶搞的收尾……

    不是我想写那麽恶搞,是两只不听话,非要活蹦乱跳(哭……)

    现在结局写一半,实在是太闹了,有点收不回来,正在修,千万不要又烂尾~~~~~

    (10鲜币)君子如玉52

    会被儿童福利院收容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先天的或後天的疾病,才让他们被父母遗弃。但他们的笑容是真诚的,小小的玩具或一个n油蛋糕,都能让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福利院的负责人尝试过游说韦立诚他们收养其中一两个孩子,但都被拒绝了。

    “我想要照顾到这里的每一个孩子。”这是舒心的回答。

    福利院的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被好心人家收养,但每一个幸运儿就意味著更多的失落。韦立诚和舒心希望能看到每一个孩子的笑容。

    阳光,应该是公平洒落在每个人身上的。

    每个周末,或者空闲的时间,他们都会去看望这些孩子,给他们带去图书、玩具、吃食,陪他们玩游戏。有一个周末舒心甚至还把韦父韦母接来,和这些孩子一起到郊外游玩。

    在与孩子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後,韦母不无担心地问两人,“你们现在要养二十几个孩子,能养得过来吗?”

    妈妈总是会c心这些比较现实的事。

    韦立诚笑著搂住老妈,“妈,不是我们养,是国家养。福利院是有国家拨款的,我们只是每个月花点小钱,给孩子改善改善生活而已,花不了多少钱。”

    “哦,这样子啊!”妈妈听说後,放心了。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所以妈妈还是希望孩子为自己留点钱以防万一。

    “哼,你听那小子吹。”晚上回到家韦母跟老伴说起这事,韦父哼哼两声,“他们每个月花在改善孩子生活上的钱是不多,但你知道现在那里有几个孩子在等著做手术?有兔唇整形的,有先天x心脏病的,那些手术费都是那两个傻小子出的,一动手术,钱就花得哗哗的。”

    “不会吧?”韦母大惊失色。她知道儿子赚得挺多的,但也顶不住这样花啊!

    “放心,那两小子比你想象中有钱,尤其是小舒,那孩子简直是扮猪吃老虎。”

    还是韦父看得透,安慰老伴道:“而且他们反正都没有孩子,留那麽多钱也没有人继承,花了也好,也算是为我们韦家积点福德。”

    他也想开了,世界上几十亿人口,也不差他们韦家那一个半个孩子。而且现在空气差水质差食物差,整个生存环境都差得要死,与其生个孩子出来让他活受罪,不如干脆让他不要出世。

    “你呀,越老阿qj神越发挥得淋漓尽致了。”韦母笑骂。

    不是他们不想抱孙子,而是他们更想儿子活得开心。没有孙子,却得到舒心这样一个乖儿子,也算一种补偿了。

    关於钱,韦立诚和舒心也没有二老想的那麽大手大脚没心没肺。

    “我们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啊!”韦立诚将所有的存折银行卡里的金额罗列出来,做了一个表。

    虽然现在孩子的十来万手术费对於他们的存款来说不值一提,但他们家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工作,舒心还是在校生,还没有收入。而且福利院以後还会继续收容被遗弃的孩子,他们资助孩子是一件长远持久的事,将来投入进去的钱还会陆续增加。这样的话,就算他们家中有金山银山,也会有用完的一天。

    “没事,没钱了我们就把那些破石头卖掉。”舒心挤上韦立诚的膝盖,坐在他膝上一起看韦立诚做的那个支出分析表。

    “你舍得?”韦立诚大惊。舒心有多宝贝那些石头他还不清楚?连王国强那麽熟的哥们,来家里做客也只是能看看,都不让。

    其实那个表他也是做出来吓唬舒心的。以他们现在的存款,尤其是舒心的存款,每年光是利息,就足够他们日常支出了,再加上他在金福珠宝工作的工资,完全可以支撑他们过比较富足的生活。如他跟韦母所说的那样,他们偶尔去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给孩子们带些小礼物或者买些好吃的给孩子加餐,真的花不了多少钱。有些孩子的确要做手术,但手术费也在他们可承受范围内。

    会做那个表出来增加舒心的危机感,其实是──他想舒心下个月跟他去一趟缅甸公盘,再赌两块毛料,为孩子赚点手术费!

    以他们比较节俭的x格,要拮据到靠卖石头来过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还是很惊奇舒心的决定,他还以为舒心是再苦再难都不会卖石头的,因为那些石头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块没生命的石头,而是舒心的家人、朋友。

    “哼,谁让它们天天取笑我,把它们全卖掉看还有谁敢取笑我。”舒心撒娇地蹭著韦立诚的脖子告石头们的状。

    那些臭石头,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它们笑你什麽了?”韦立诚随口问道。

    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谈话内容上了──

    舒心这样坐在他膝上,他的咸猪手又不受控制了,抓著两团软软的屁屁揉揉揉,爱不释手。

    “它们──它们说我是兔儿爷。”t

    “什麽!?”韦立诚暴怒,“找死,明天就把它们卖了,一块都不剩,全拉到金福珠宝的加工坊去,通通切成十块八块。”

    放肆,石头居然也敢欺负他的人!明天就卖,不,马上就卖──

    “不急,明天再去。”舒心酡红著脸,凑上去亲吻暴怒的爱人,“还有比那更重要的事。”

    小腹紧贴,欲望早已升起──

    解决生理大事,比那几块破石头重要!

    “听见没有,那小子说要把我们卖掉。”绿绿说。

    “哼,那小子越来越小气,被说几句就说卖掉来威胁我们。”小红说。

    “怎麽办?我们不会真的被卖掉吧?听说被切开好痛的,我不要被切成十块八块,好丑啊……”阿紫妹妹哭得梨花带泪。

    “别担心,他只是说说的,不会真卖我们。”阿三安慰阿紫妹妹。

    “如果是真的呢?”阿朱姐姐问。

    呃……

    众石默然!

    “嗯啊……不要……好、好深……”

    客厅处传来交合的撞击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某人的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作家的话:

    故事的最後,让石头们集体亮个相

    (16鲜币)君子如玉53(完)

    “真放浪,大白天的就在那行苟且之事。”大绿撇嘴不屑。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兔儿爷嘛,我们又没说错。”飘飘附和。

    “但──我好像记得兔儿爷是骂人的话!”红红小声地说。

    “啊啊啊,不是吧──?我们没骂他的意思啊!他们人类不是说同x恋是兔儿爷吗?我不知道那是骂人的。”阿黄滚来滚去,悔啊!

    好像──t

    说错话了!

    要道歉吗?

    众石再次默然!

    “呜……要、要s了……”颤抖的哭音从客厅飘了过来。

    等客厅重新归於静默时,众石还没商量出对策。

    砰──

    卧室门关上的声音。

    “呜呜,我不要被卖啦──”阿紫妹妹再次哭哭啼啼。

    “有了!”飘飘从架子上摔下来,发出好大的声音,吸引了所有石头的注意力,“他要是敢卖掉我们,我们就写小黄书,将他与男人苟且的事记录下来公诸於世。”

    石头是世界上最好的间谍,它们无处不在,而且没有人嘿咻的时候会防著石头的。

    “可是,我们没有手,又没有纸笔,怎麽写小黄书?”绿绿提出疑问。

    “你笨蛋啊!他们人类不是有本书叫《石头记》吗,听说就是写在石头上面的,我们可以学一下啊!”狗头军师飘飘趁机卖弄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

    “对哦,我们这里有几十块石头,够写很多内容了。哼哼,我要把那小子在床上的丢脸事全记下来。”被舒心吓得差点晕掉的阿朱姐姐y险地奸笑,它要帮阿紫妹妹报仇。

    威胁什麽的,它最喜欢了!

    阿嚏──

    “著凉了?”韦立诚小心地给舒心拉上被子。

    他们经常会像刚才那样荒唐,只是舒心身体不算太好,一时欢愉然後感染风寒的窘事时有发生,後来他都比较注意,事後尽快给舒心洗澡穿衣保暖,才避免了感冒频发。

    揉揉鼻子,舒心嘟嘟囔囔,“不是著凉,是有人在背後说我坏话。”

    “封建迷信。”韦立诚敲敲他的小脑袋。

    “真的,肯定是那些小气的石头。”舒心嘴巴嘟得老高,“那些家夥,还说是活了几百万年,连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都分不出来。”

    “谁叫你吓唬它们。”

    “你没有份?刚才谁喊要卖掉它们喊那麽大声的。”

    “它们要是敢再说你是兔儿爷我真卖了它们,你不许拦著。”韦立诚发狠。

    那话太侮辱了,石头了不起啊,他照样教训。

    “我想它们连兔儿爷是什麽意思都搞不清楚。”

    “嗯,有可能。”

    韦立诚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对话是如此地弱智,他居然还跟几块石头生气……

    真是被舒心传染了!

    “你笑什麽笑?”

    “我笑我就像养了一个大龄儿子。”

    哪里还需要一个孩子,舒心本人就是一个大孩子,他就是天天陪著“儿子”摆一堆石头玩过家家好“父亲”。

    他愿意做一位尽职的“老父亲”,为舒心遮风挡雨,为他保留这份童真!

    舒心不乐意了,“谁是你儿子?你见过有跟父亲上床的儿子吗?”

    年龄的差距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无论他怎麽追,都追不上韦立诚,他很害怕几十年後,他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没有吗?不对吧!”韦立诚很无辜,著下巴心神向往地说,“现在上不是有很多父子文吗?我昨天看了一篇,写得还挺不错,我还以为现在流行父子呢!”

    舒心咆哮,“上那些yy文你也信!还有,你不是只看钙片的吗?什麽时候跑去看男男小说的?”

    “钙片的受太不美型了,我没有代入感嘛!”韦立诚很色色地著舒心的小脸蛋,“来,儿子,叫声爹爹来听听。”

    钙片里面的小o和自家舒心比,可以直接滚去瓜哇岛了!

    舒心一歪头想咬那只色手,没想到那手缩得更快──

    “叫嘛!”韦立诚诱哄道。脑补著舒心叫他“爸爸”的场面,他就觉得心痒难搔,太邪恶了……

    沈默半晌,舒心吐出三个字,“呀咩爹……”

    “呵呵,是爹没错,可惜儿子你说错了,不是呀咩爹,应该是干巴爹!”

    爹,我爹你个色狼!

    喂喂,手哪里?还有、还有不要乱啃啊!

    “来,儿子,爹爹会很干巴爹疼你的。”

    色狼爹爹摇著大尾巴扑倒小白兔儿子!

    舒心欲哭无泪。啊啊,他不要玩父子禁忌游戏啊──

    负责潜伏在卧室门口偷听的小绿绿激灵灵地打个冷战,骨碌骨碌地滚回杂物房,“他们太不要脸了。”

    还好石头没有皮疙瘩,要不它都能抖落一地皮疙瘩了。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将它听到全部告诉其他石头。

    “哇,他们好与时俱进,父子现在很流行的说。”红红害羞地说。

    “昨天韦小子看文的时候我就在电脑旁边,那文很h的,嘻嘻,舒小子屁股要遭殃了。”阿朱姐姐幸灾乐祸。

    “真的吗?你也看了那文了?有多h的?快给我们说说。”

    其实内心很八卦的石头全围著阿朱,要听很h的父子故事。

    几百万年的石生实在是太漫长了,不自个找乐子,石头也会得忧郁症的!

    阿嚏──

    累得一g手指头都不想动的舒心张嘴又打了大大的喷嚏,喷了韦立诚一身的口水星子。

    “真著凉了?”对於舒心小小的恶作剧丝毫不在意,担忧地用手背在舒心额上测了测温度,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像小时候母亲对他做的那样,将嘴唇贴到额上测体温。

    感受到唇下的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来,喝点水。”

    舒心就著韦立诚手上的杯子喝著水,喝完後,才气呼呼地说,“你下次再那麽变态,我就离家出走。”

    回想起刚才情欲高涨时,被男人逼著喊了几声“爸爸”,他就恨不得踹死他。

    “离家出走?”韦立诚挑眉,“你离家出走能去哪里?”

    不是他小看舒心,而是他太熟悉舒心。他跟舒心都是黏家的人,像他,出差的话办完公事後几乎不逗留,都是第一时间马上飞回来。身边的位置少了个人,无论世界那个角落,都缺少一份归属感。舒心就更简单了,家─学校─家,两点一线。他还真想不出舒心离家出走的话能去什麽地方。

    舒心愣了一下,想反驳韦立诚的话,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的g,已经深深地扎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因为这里有一种叫韦立诚的养分,滋养著他生命所需。离开这里,他不见得会死,但肯定不会像今天那样枝繁叶茂。

    云南的老家一年会回去一两次,给爷爷扫墓上香,但即使是那间他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他都觉得陌生。只有回到这里,在这张床上,他才睡得踏实。

    “不过,要是你不喜欢我以後不会再那样做,但离家出走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嗯?”

    今生注定无子,和舒心s父子,也算是他另一种另类的满足。不过他再喜欢也要尊重舒心的意愿,明显舒心对“父子相亲”的游戏一点都不感冒,还非常排斥。所以他只能忍痛割舍这个新游戏,他不能光顾著自己而不去考虑伴侣的感受。

    两个人过日子,一定要坦诚以对,互相迁就,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吵吵闹闹的日子或许很热闹,但他更喜欢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

    “嗯。”舒心点头答应,真离家出走他也没地方去。

    想到此,舒心不由喟叹,“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以前和爷爷的那个家,太冷清了。现在他有了爱人,有了爸妈,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这些,都是韦立诚给他带来的。

    “哦,怎麽谢?用下半生来谢?”

    “好啊!”舒心的回答大声响亮。

    用我下半生换你下半生,这买卖不亏。

    “那些石头是嫁妆?”韦立诚笑呵呵,好丰厚的嫁妆喔!

    “滚──”舒心怒,“明明是聘礼!”

    “我很穷的,没有嫁妆怎麽办?”

    “没关系,大爷有钱,以後大爷养你。”舒心把x口拍得震天响。

    韦立诚差点笑趴,就舒心那小胳膊小腿还装大爷,太没说服力了!

    我的就是你的,嫁妆聘礼又有什麽区别呢?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都想要与你一起迎接初升的朝阳!

    最後的最後──

    “道歉,不道歉就关禁闭。”

    韦立诚黑著脸,拎著一把大锁头将杂物房大大小小的石头训了一遍後,“!当”一声就将杂物房锁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跟舒心相处多了,连舒心的能力也略通一二,他怎麽好像在门被锁上的时候听到嘤嘤的哭泣声──

    哼哼,哭也没商量,谁叫你们欺负我老婆!

    几百万年的石生,连“兔儿爷”是什麽意思都不懂,活该被关禁闭。

    在房间里偷听兼偷笑的舒心擦擦眼角忍笑忍得太辛苦的眼泪,在心中为那群可怜的石头哀悼。

    小器的男人得罪不起啊!

    嗯嗯,小器得好啊,好得呱呱叫──

    以後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有个大靠山的感觉真好!

    “──怎麽了?”

    见大靠山回房,舒心马上飞扑过去。

    韦立诚宠溺地抱住他,有些不解他的投怀送抱。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没有,但我不介意你到和我一起躺摇椅的时候再说。”

    “打勾勾?”

    “打勾勾!”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的玉石,他的君子,此生遇到,是他最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