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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如玉 作者:七月盛夏

    (10鲜币)君子如玉31

    韦立诚转了一圈,发现金福珠宝的饰品主要是走高端人群,里面的每一件饰品,都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消费得起的。

    全店最贵的,是一条铂金带坠的项链。pt999千足铂被工匠打造为最经典的扭纹花式,坠子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翡翠蛋面,周围镶嵌了一圈碎钻。在小s灯的照s下,整条项链熠熠生辉。

    韦立诚仔细看过後,确定那颗翡翠蛋面应该是玻璃种的,但颜色没有他在腾冲的那块帝王绿玻璃种那麽深邃,比帝王绿浅淡一些,没有帝王绿高贵,却另有一番风情,比帝王绿要显得活泼有生气,翠绿色像是流动的碧绿溪水。

    阳绿玻璃种!

    怪不得能成为镇店之宝被防弹玻璃罩著,享受众人瞩目。阳绿玻璃种,也是非常罕见的高档翡翠,尤其是还被镶上了碎钻,翡翠遇上钻石,再加上典雅大方的铂金,绝对通杀十八岁到八十岁的所有女x。

    不过嘛,那价钱──

    可恶,当初那块帝王绿玻璃种卖八百万现在回想真是卖了个白菜价!

    韦立诚郁闷了……

    虽说韦立诚的新工作和他原来从事的工作,从行业上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但从本质上却是殊途同归──都是做销售。以前卖服装是销售,现在卖珠宝也是销售,而且售卖的商品和以前比还上了不少档次,所以韦立诚的新工作做得还挺顺利。

    家里有个现成的玉石专家,加上在店里经常能接触到玉石饰品实物,韦立诚的鉴赏能力迅速地由理论向实践进化,偶尔到门店视察工作时,他还会客串临时营业员,那一串串的专业术语比常年在一线工作的营业员说得还溜,不少客人就是被他的专业折服而掏了腰包,为店里赚了不少银子。

    “小舒,周末还去古玩街的‘石头缘’吗?”

    吃完晚饭,韦立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自从住在一起後就自动将买菜做饭洗碗等工作包办的舒心洗好碗後,抱著ipad2坐在韦立诚旁边打游戏。

    韦立诚工作以来养成的习惯是每天必须要看一个小时的时政新闻,尤其是他的工作是与国家政策息息相关的,他更要时时关注风向标的转动方向。

    听到韦立诚的询问,舒心打著游戏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舒心不看新闻,会陪著韦立诚坐在这里,是他固定的饭後休闲时间。

    出乎韦立诚意外,离开校园近一年的舒心,学习成绩非常好,尤其是英语。让普通高考生头疼的繁多考试测试习题,他应付得游刃有余,所以韦立诚这个家长从来不会催促他去做作业什麽,他爱打游戏就让他打,反正舒心也不是不知节制的孩子。

    在周末休息时,因为舒心喜欢石头,韦立诚就经常带他到古玩街的奇石店去逛逛。一来二去,当初被舒心说石头傲娇的那家奇石店老板竟然和舒心成了莫逆之交,每次舒心一去,两个石头迷就能滔滔不绝说上大半天。所以几乎每个周末舒心都会去那家叫“石头缘”的奇石店坐坐,和老板谈论一番石头。

    和舒心一起的时间长了以後,韦立诚对舒心的能力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小时候看故事书,有些故事里面的主角能听得懂鸟语兽语,从而挽救人类成为大英雄baba……舒心的能力和故事的主角相似,不过舒心懂的是石头语。

    据舒心说,每一块石头都是大地母亲的孩子。和人类一样,石头孩子也有资质高下之分,资质越好越聪明的石头,卖相或品质越好,反之,越愚钝的石头品相也越差。那些赌石者说的蟒、纹、裂,在舒心眼里什麽都不是,他挑石头不靠眼力,靠的是听力。资质聪明的石头声音清脆,说话伶俐,那样的石头开出来全部都是好料,而那些连话都说不清楚甚至不会说话的石头,能开出好料才有鬼。

    怪不得舒心的英语成绩那麽好,连石头语都听懂了,英语又算得上什麽!

    正胡思乱想著舒心那不可思议的石语能力,韦立诚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思路。

    舒心皱了皱眉,按下游戏的暂停键,伸手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下来电号码後,舒心眉间的皱褶更深,最後干脆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任由手机继续响,自己则是打开游戏重新开始。

    “不接吗?”韦立诚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下屏幕上的号码,是一串数字,并没有来电者的名字,证明打电话来的人并不在舒心手机的通讯录里面。但舒心的反应,又不接对方电话,可见舒心是认识这个号码的主人的。

    “不接,烦死人了。”

    韦立诚好奇了。舒心的交际圈就那麽几个人,而且他都认识,有谁能让舒心说出“烦死”两字?

    “要不要我帮你接?”虽然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但韦立诚觉得他作为家长有义务帮自家孩子解决烦恼。

    “不要──”眼看韦立诚要按下通话键,舒心急忙扔下ipad,扑过来将手机抢回去。

    “是、是我们班上的女、女同学。”面对韦立诚挑著眉一副等待解答的样子,舒心只好支支吾吾地公布答案。

    哦──原来是陷入感情漩涡了!

    “不喜欢人家?”呵呵,他家舒心还挺受欢迎的,才c班上学不到两个月,就有女生倒追上门了。

    “不喜欢。”舒心斩钉截铁。

    “小舒你喜欢什麽样的女生?有女朋友了记得带回来给韦大哥看看啊!”孩子长大了,谈恋爱是正常的事,他是很开明的家长,一点都不介意舒心带个小女朋友回家。

    没想到韦立诚自认为善解人意的一句话,却换来舒心恼怒的反驳:“没有女朋友,我不喜欢女孩子。”

    说完,舒心抱著他的电脑回房,还故意用力地关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对平日里有礼貌的舒心来说是非常罕见的。

    韦立诚鼻子,不无担心地低语:“不喜欢女孩子?不会真被那两个变态传染了吧!”

    那样的话,就头大了!

    作家的话:

    前一章闹笑话了,将白金、铂金分开写……其实白金铂金都是同一种金属,不过是称呼不一样。我後来在上查了下铂金的资料,铂金(ptu,简称pt),是一种天然生成的白色贵金属。国家规定只有铂金含量在85及以上的首饰才能被称为铂金首饰,并必须带有pt标志。铂金首饰通常带有pt850、pt900、pt950、pt990或pt999(千足铂)的纯度标志。不是所有白色金属都叫铂金,购买铂金请认准pt标志! 大家要认清楚喽!!!

    (10鲜币)君子如玉32

    舒心扑到床上,心里觉得委屈得不行。

    在很久以前,同龄的男生都热衷於美豔女明星和身边早熟的女同学时,他就发现自己并没多大兴趣。看见漂亮女生时,他也会带著欣赏的心态多看几眼,但却没有同伴说的心跳加速的感觉。他也一直将此归结为还没遇到对的那个人。

    直到在腾冲认识程中和郑一鸣这一对同x恋人,为他的世界照进不一样的色彩。原来──同x恋是这样子的!

    不是洪水猛兽,不是怪模怪样,不是矫揉作态,除了伴侣是同x以外,他们的一切都与常人无异。

    但要是说他是同x恋,好像又有点不像,他看见男生同样不会心跳加速,只有对著某一个人才会有书上说的,酸酸甜甜的恋爱感觉。舒心想,他可能是从小没有父亲,所以有点恋父情节吧,而韦立诚的出现,填补了父亲这个角色的空白,让他喜欢那份无微不至的关怀。

    唉,不管是同x恋还是恋父情节,事实就是──爱上了,却开不了口,听到那人叫他带女朋友回来的那一刻,他心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红红,你说我该不该告白?”从书桌上将一块石头抱在怀里,舒心低声问道。

    他珍惜现在的生活,不想破坏目前的平衡,就算不能像情人一样甜蜜,但可以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吃饭,然後并肩坐在沙发他看电视自己玩游戏,就能感觉到淡淡的幸福。如果可以,他想就那麽守著这份淡淡的幸福。

    “什麽!?要我去告白?”舒心被红红的建议吓到了。

    红红因为心思细腻,一直是他的感情顾问,他平常有烦恼也喜欢向红红倾诉。作为一颗寿命已有数百万年的石头,红红的开解总会让他豁然开朗,但这次──

    “红红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他不怕告白被拒绝,他只怕他的告白会毁了他的小幸福。

    就他这些日子的观察可以得知,韦立诚的x向是正常的。哼,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的电脑e盘里面存了些什麽东西!

    如果他这个在韦立诚眼里就是r臭未干的小屁孩,还是带把的小屁孩跑去跟他告白,他都能想象得到下场了。

    “啪!”

    “说,跟谁学的,好的不学,专门跟些不入流的坏家夥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啪”地又一下。

    唔唔,光是想想都觉得屁股好痛!

    韦立诚现在扮演的家长入戏很深,他如果真的跑去告白,绝对是屁屁遭罪,一顿“竹笋炒r”肯定跑不掉。

    但但但是,刚才红红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像韦立诚那样年轻多金帅气的男人,是极品中的极品,他不赶快下手再犹豫来犹豫去,说不定下一刻就被不知名的女人抢走了,到时他哭都来不及。

    去,还是不去呢?

    舒心抱著红红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犹豫不决。

    “小舒,还不赶紧洗澡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想要告白的对象在象征x地敲了两下门後,推门进来,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催促孩子早点洗澡睡觉。

    正在动歪脑筋的坏孩子却被突然出现的家长吓得扔掉红红,双手捂著屁股,大喊著:“不告白,不告白了,不要打我。”

    韦立诚满脑子的黑线,他一整晚都被舒心的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先是一个电话扯出个什麽“不喜欢女孩子”的貌似同x恋的结论,现在又说出什麽“不告白,不要打他”这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来。

    他像是会打孩子的chu暴家长吗?

    “谁要打你了?”

    舒心可怜兮兮地将目光投向韦立诚。

    韦立诚顿时成了窦娥,不要说跳黄河了,就算将长江尼罗河阿玛逊河都跳一遍,都洗不清他的冤屈。他什麽时候打过舒心?连想都没想过好不好!

    “快去洗澡,没人要打你。”对於陷入被害妄想症的孩子,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不然他绝对要爆血管。

    “等、等一下。”舒心拉住转身要离开的韦立诚,再次确认,“真的不打?”

    韦立诚无声地叹气,今晚舒心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我不会打你,现在不会,以後也不会,你放心。”

    “发誓?”

    “我发誓!”就差没拿本圣经,手按圣经对天发誓了。

    舒心嘻嘻一笑,在韦立诚完全没反应过来前飞快地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也不等韦立诚回答,舒心就害羞地躲进浴室。好高兴,终於说出口了!

    如果韦立诚不答应,他就死皮赖脸缠著他,直到他答应为止。既然程中和郑一鸣他们都能牵著手站在阳光下,那他也要牵著韦立诚的手站在阳光下。

    舒心洗完澡出来,看见韦立诚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等著他。

    “坐,我有话跟你谈谈。”

    “你说了不会打我的。”舒心满脸戒备地先抛出免死金牌。

    凝重的气氛因他这句话消散殆尽,韦立诚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也塌了下来,哭笑不得地说:“没说要打你,只是有些话我们要好好谈谈。”

    告白又没有罪,他怎麽可能会打人?真不知道舒心那脑袋瓜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哦。”得到保证的舒心乖乖地坐在韦立诚对面,正襟危坐的姿势像是等待著老师训话的学生。

    “真喜欢我?”

    “嗯。”舒心点头。

    “怎麽样的喜欢?”

    低头想了半晌,舒心整理了一下语言,“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想抱抱你亲亲你,这样算喜欢吗?”

    韦立诚的内心犹如刮起十二级超强台风,他好像没给过舒心什麽明示暗示啊,怎麽就喜欢上了呢?

    头痛啊──

    “你知不知道同x恋这条路很难走?”

    翡翠因为罕有,所以它的身价百倍千倍与其他普通的石头;但x向的罕有,却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反而是背上沈重的枷锁,举步维艰。

    他不希望舒心成为他们的一员。那麽干净清透的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地生活,无需背负太多负面的东西。

    作家的话:

    年底事多,最近更新的时间没有办法固定下来,都是什麽时候写好就什麽时候更,所以很不稳定……

    (10鲜币)君子如玉33

    舒心被韦立诚绕糊涂了。同x恋这条路难不难走,和他的告白好像没有联系吧?韦立诚只需回答yes or no就行了嘛!现在这样,他到底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的?

    “这条路或许很难走,但就是难走,才要找个同伴互相扶持走下去。”舒心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要一个确切的回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韦立诚觉得头痛得都快涨开了,家里有个直率的孩子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

    “那就是不喜欢。”舒心泫然欲泣地黯然打断他。

    解释就是掩饰,而且对方被告白也没显露出高兴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再乐观的x格,被喜欢的人否定,心里还是堵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韦立诚张了张嘴,还是没把人喊回来,眼睁睁看著舒心走回房间略显单薄的背影。

    既然没有相应的感情来回应,还是不要给对方太大希望……

    舒心迅速消沈下去,话少了,笑容没了,连学习成绩也大幅下滑,害韦立诚现在一接到舒心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就头疼。

    明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但感情的死结不是说想解就能解得开的,搞不好还会越解越纠结。

    唉──

    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让舒心认识到,他对他的感情,不过是少年时期不懂事的迷恋。

    “韦总,程总裁的电话。”秘书甜美的声音打断了韦立诚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他定了定神,才伸手拿起话筒。

    “韦小子,下周我过去a市,场地你联系好了吗?”仗著年纪比韦立诚大十多年,又是韦立诚的顶头上司,程中和那对夫夫现在都是“韦小子韦小子”地称呼韦立诚。

    “早安排好了,就在一个会员制的私人会所,安全方面绝对放心,不会有闲杂人员进入。嘉宾名单我已经eail到你邮箱,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我下午让人去发请柬。”

    上次程中和在韦立诚手上买回去的那块帝王绿玻璃种,给那位超级富豪看过後,富豪非常满意,立即让金福珠宝的首席工匠著手制作。因为是给老太太的寿礼,所以整套翡翠首饰都是用最简朴的款式,一对碧绿的圆条手镯,水滴状的耳钉,椭圆形蛋面千足铂戒指。遗憾的是,料子太少,没办法制作一条圆珠项链。但即使是这样,这几件饰品也堪称艺术品,雕工细致,料子难得,拿在手上对著阳光看,就像一汪流动的碧泉。

    由於老太太的寿诞还有一段日子,所以程中和厚著脸皮让富豪将这套首饰留在金福珠宝摆放一段时间,给金福珠宝打打广告。该富豪与郑一鸣程中和两人本来私交甚笃,而且他得了那麽一套极品首饰,也想大告天下以满足他的虚荣感,因此点头同意将首饰放在金福珠宝展览两个月。

    程中和这老狐狸当然不会只满足於将首饰放在总店展览,这套翡翠首饰可是进一步打开国内高端消费人群市场的大好机会,於是他将那两个月划分为四份,每份十五天,让这套首饰在全国的四个消费水平最高的城市各展出十五天。

    韦立诚所在的a市是第二站,首饰在b市的总店展出十五天後,将在下周由程中和亲自押运到a市。为此,韦立诚会在首饰到达当天举办一场小型的珠宝展,邀请少量重量级的客户到场,近距离观摩欣赏。

    如果客户反映良好,将有助於金福珠宝拓宽高端市场的销售,所以这场珠宝展无论是程中和还是韦立诚本人都高度重视,务求做到最好。

    “小舒,晚上和我一起去珠宝展好吗?”虽然告白事件後两人之间有了小小的隔膜,但幸好日常相处得还算融洽跟以前没太大区别,只是舒心偶尔幽怨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不过周末的晚上扔舒心一个人在家,自己独自去应酬,韦立诚自问做不到那麽狠心。何况,那套翡翠首饰的原料还是托舒心的福才从废料堆中挖出来的,舒心出席展会的理由比他还要充分。

    舒心对那什麽珠宝展半点兴趣都没有,但却没办法拒绝男人的邀请。心都在他身上了,男人只要招一招手,身体就不听话地乖乖跟过去!

    如果感情不能开花结果,那麽他有多长的时间能够在男人身边。一年?两年?还是更短的时间?所以舒心不愿意浪费相处的一分一秒。

    出门前,韦立诚将舒心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

    平日里舒心就是学校菜市场家的三点一线活动,穿著也不需要太讲究,上学时穿校服,假日则是t恤牛仔裤。

    现在要去出席宴会,当然要好好打扮打扮。不需要太正式,也不能太随便。

    考虑到舒心的年纪,韦立诚没给他穿那些老成的三件套西装,而是给他准备一件深咖啡色休闲款仿西服外套,配上黑白格子衬衣和同款裤子,沈稳中又透著青春活力。略长的头发没打定型!喱,只是喷点清水,用电吹风吹干稍稍定型,显得干净利落。

    嗯,他家孩子真是适合穿西装的好身材,头小,宽肩,细腰,长腿,要是穿上正统的西服,简直就是个英伦贵族,怪不得学校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会追上门。

    “真好看。”韦立诚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毫不吝啬地赞美。

    你才好看呢!

    舒心著迷地望著男人。剪裁简单的呢子西服,细条纹领带配白衬衣,为了今晚专门去修剪的头发额头露出来,整张脸帅气刚毅,若有若无的淡淡古龙水味道,那份无形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他心醉神迷。

    “呃──?”

    对於舒心突如其来的动作,韦立诚有些无所适从。

    舒心低著头,死死挽著韦立诚的手臂,仿佛是在抱住男人。

    韦立诚哭笑不得地习惯x想伸手揉揉舒心的头发,又怕弄乱他的发型,只好作罢。

    “走吧!”

    最终,他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任由舒心挽著,直到进入会所。

    作家的话:

    说一下停更几天的原因,这个告白的情节是计划外的,我本来想两只猪脚在一起的段落是轻描淡写水到渠成的,但却跑出个告白,还要是那麽纠结的告白出来(摊手……)结果这个计划外的剧情将我结结实实地卡住了,我不想写虐文,无论是虐心还是虐身我都不想写,我只想写两只快快乐乐在一起的故事,所以我只好另外想个轻松点剧情接上这一段,不让这个文向著虐心的方向发展。然後,我想啊想,就想了这麽多天……

    (10鲜币)君子如玉34

    今晚要展出的珠宝除了那套价值两千万的翡翠首饰外,还有几款金福珠宝找国外知名设计师设计的新款钻石项链,两只十二克拉的鸽子蛋钻戒,连a市门店摆放的那条镶钻阳绿项链也被送了过来,总之,在场的饰品,没有一件单价是少於五百万的,真正是珠光宝气。

    舒心在那套翡翠首饰前站了半天,回头咬著韦立诚的耳朵说:“小绿说,当初切它的时候差点痛死它。”

    做首饰的料子就是韦立诚和舒心当初在腾冲买下来的那块。

    韦立诚现在对於这些“小绿大绿中绿阿绿”的名称已经见怪不怪了,“玉不琢不成器嘛,它想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那些痛是必经的。”

    “是啊,现在有那麽多人看它,还个个都赞不绝口,它骄傲得不行,连肚子都凸起来了。”

    韦立诚下意识地看向那颗镶嵌在戒指的蛋面,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事,他怎麽好像觉得那颗蛋面比原来凸了一点点……

    瀑布汗啊──

    “你们两个感情还是那麽好啊!”戏谑的声音从他们身後传来。

    两人转过身来,看见程中和拿著个高脚杯,笑眯眯地站在他们後面,不怀好意的眼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哼哼,当众咬耳朵那麽亲昵的行为都做出来了,说你们两个没有鬼,谁信啊?

    舒心脸皮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韦立诚就大方得多,“程总不去招呼客人,那麽有空来找我聊天?”

    虽说他是a市分公司的总经理,但他毕竟年轻,资历又浅,所以大部分的客人都是程中和在接待。

    “你还好意思说。想来给你介绍些大佬,结果你这个不称职老总居然躲在一旁说闲话。”程中和瞪著眼睛,对於韦立诚做甩手掌柜非常不满。

    “呵呵,程哥你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我过去反而画蛇添足,所以才──”

    “少拍马屁!”说是那样说,程中和还是笑裂了嘴巴,好话谁不爱听?

    而且,他心里清楚,韦立诚不独自接待客户的行为有多难得。今晚到场的嘉宾全是a市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换了其他人,不用他招呼,早巴巴地凑去沾亲带故了。但韦立诚却完全不为所动,将这个与权贵打好关系的机会完完整整地留给他。

    “跟著,介绍些人你认识,以後你在这行必不可少要跟他们打交道。”程中和小声地说。

    今晚除了邀请了一些权贵参会外,程中和还利用自己的关系邀请了几个金福珠宝的长期合作夥伴。

    除了和田玉和黄金,目前大部分珠宝店的畅销商品的原料都要依赖进口,无论是翡翠还是钻石,几乎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尤其是翡翠,国内g本就没有达到宝石级别的翡翠矿,所有的翡翠毛料都必须从缅甸进口。而金福珠宝主要是直接面对消费者,是最终端的销售,大部分的资金都压在饰品的成品上,没有太多的资金去囤积原料,所以金福珠宝就必须从上游的毛料商人手上购买翡翠原料。程中和想介绍给韦立诚认识的,就是与金福珠宝有十多年合作时间的来自广东潮汕的毛料商人。

    “潘老板,你手上有没有好料子?有的话,我让於老也给你打一套。”程中和调侃著一位站在展台前看得目不转睛的大胖子。

    潘姓胖子闻言收回目光,两只蒲扇一样的大手来回摆动,“别别,程总你别拿我来开涮了。於老是活化石一样的老扬州雕工,我可请不动他老人家。呵呵,程总你这次要是不是帝王绿玻璃种,我看於老也不会出手吧!”

    “这倒是,不是帝王绿玻璃种这样的极品翡翠,於老还不屑出手。”程中和点头认可潘胖子的话。

    天下雕工,首推扬州。在清朝,扬州雕工是皇家的御用雕刻师,所以出自扬州的玉雕品价格也更高一些。

    好的雕工,甚至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比如说台北故g博物馆的其中一件镇馆之物,就是慈禧太後生前最喜爱的翡翠白菜。这件翡翠白菜,以现在翡翠的种水标准来衡量的话,只能说料子很一般,但经过工匠巧夺天工的打造,巧妙利用玉料上的绿、白、黄三种颜色,甚至还g据颜色的走向雕出两只昆虫,让整件玉雕栩栩如生,成为难得一见的珍品,据说还是慈禧太後的陪葬品之一。

    品质不怎麽样的翡翠,在工匠的巧妙雕刻下,一跃成为价值连城的玉雕,可见雕工的重要x。

    被金福珠宝罗其中的於祺,现年七十有八,行内尊称其一声於老,早年拜师著名的扬州玉雕大师,在机器雕刻大行其道的今天,一手出神入化的雕刻工艺就如潘胖子所说的那样,像活化石一样珍贵。由於年事已高身体虚弱,於老近些年已不再亲自出手雕刻,但金福珠宝依然让他挂著首席玉雕师的头衔,每年付给他高额的薪水,算是对传统工艺的崇高尊重。

    所以潘胖子听见程中和拿於老来调侃他,连忙摇头摆手称“受不起”。

    “不过程总,你不厚道啊,什麽时候秘密收了块这麽好的料子,也不让兄弟来欣赏欣赏。”

    潘胖子自己就是毛料商人,对毛料的行情最知g知底,像这麽纯净的帝王绿玻璃种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再加上是於老亲自雕刻,两千万真的不算贵。

    “呵呵,这块料子是被人从废料堆中捡出来的,你信吗?”

    “什麽?”潘胖子差点跳起来。

    哪里的废料堆有玻璃种捡?告诉他,他绝对能用这两百多斤的身材跑出10秒以内的百米速度!

    “就是我这个好兄弟捡到的。”程中和拍拍站立在一旁的韦立诚肩膀。

    终於轮到我出场了!韦立诚在心中无声呐喊。程中和跟那胖子说了半天话,他就在旁边做了半天背景板,他还以为程中和已经遗忘他的存在了呢!

    “潘老板你好。”韦立诚还是摆出最真诚的笑脸,伸手与潘胖子握手。

    “就是你从废料堆中发现玻璃种的?”潘胖子犹自不相信。

    作家的话:

    不敢用存稿箱了,前一章设定的时间是昨晚零点,不知是存稿箱的问题还是半夜没人审核v文的缘故,结果到今天下午快1点才显示,延迟太长了!!!所以今天不敢再用存稿箱了……

    (10鲜币)君子如玉35

    韦立诚很面生,起码他今天以前没见过韦立诚这个人,这说明了韦立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间并不长。虽然赌石并不完全靠经验,运气好得离谱的时候,地上随便捡块石头都能开出玻璃种,但这人既然能被程中和招揽旗下,证明他在赌石这方面还是有点能耐的。可是,这个叫韦立诚的人实在是年轻得过分,一点都不像赌石圈子的人。

    “潘老板谬赞了,纯粹是运气罢了!”的确是运气,全世界几十亿人,能遇见舒心,比赌中玻璃种的几率还低,这不是运气是什麽?

    “韦老弟真是好运气。”潘胖子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管他是凭自己本事赌中的,还是碰大运蒙中的,都是别人的事。

    不过,废料堆中赌出极品翡翠,日後传出去,又会成为赌石界的一段传奇佳话。

    与潘胖子聊下去後,韦立诚慢慢明白程中和将此人介绍给他认识的用意何在。这胖子别看貌不惊人,却是身价过亿的大富豪,金福珠宝百分之六十的翡翠毛料都是他属下的毛料公司提供的,可谓是金福珠宝的主要原料提供商。

    早在韦立诚进入金福珠宝就职前,程中和就跟他提过,要带他去见识三个月一次的缅甸公盘,要将他栽培为独当一面的珠宝专业人员。因此,认识毛料商人也就是理所当然的功课之一了!

    韦立诚感激程中和的知遇之恩,也希望自己能早日出师,所以碰到潘胖子这个j通毛料的大家,不由打起十二分j神,虚心讨教。

    几个人正就最近的毛料价格走势聊得起劲,韦立诚无意中回头,看到站在他身後小半步百无聊懒的舒心。

    虽然他们讨论的话题涉及到翡翠毛料,但更多的是谈及毛料的价格。韦立诚知道,这样的话题是不会吸引舒心的。那小子感兴趣的,只有石头本身,至於是玻璃种还是狗屎地,是价值千金还是一文不值,他从来不会关心。

    韦立诚突然觉得心里一动,舒心直到现在还乖乖地站在这里,应该是在等他。

    “小舒,你饿的话先过去那边吃点东西,我们可能还要再聊一会儿。”不忍心舒心这样干巴巴地在一旁等他,韦立诚建议舒心去自助区吃点东西。

    展厅的另一边,设了几十种自助食物和饮料,供宾客食用,还设有休息区。

    舒心摇摇头,“我不饿,等你一起。”

    “这是──?”潘胖子早就注意到这个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少年了。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潘胖子虽然不是三代换血的世家子弟,但交往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广东潮汕地区是最早投身到赌石行业的地区,经常是一个家族甚至一条村子凑份子来赌石。在早些年翡翠价格还没有被疯炒起来的时候,潮汕的赌石者们早通过低廉的价格从缅甸赌回来不少毛料,这些低价毛料转手卖出去後,都为他们赚进了第一桶金。现在不少潮汕人已经不赌石了,转向去经营风险要小一些的原石,即所说的毛料商人。潘胖子老家就是广东揭阳的,从他父亲开始就从事翡翠赌石,到他已经是第二代。凭著当年长辈的努力和运气,潘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已是著名的毛料供应商。

    耳濡目染下,潘胖子自问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从程中和过来和他打招呼开始,他就注意到舒心了。不需要华丽的衣著,他就知道舒心肯定家境不凡。那是明明是用大量的金钱打造出的环境,但生於斯长於斯的人却完全感受不到金钱的作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对金钱并不执著,有一份与暴发户截然不同的超然气质。

    套句最俗气的形容词,就是低调的奢华!

    那样的人,潘胖子认识好几个,无一不是传承数代的大家子弟,不显山不露水偏偏又藏龙卧虎。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貌似大家子弟的少年,程中和却未作任何介绍,而被晾在一边的少年竟没有一点不耐的神奇。

    潘胖子的心中早啧啧赞叹不已!

    “这是我的弟弟舒心。小舒,这是潘老板。”韦立诚将舒心拉过来与他并肩而立,笑著向潘胖子介绍。

    潘胖子对於为什麽韦立诚的弟弟不姓韦而姓舒而且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感到奇怪,他的全副心思都被韦立诚这短短一句话里的某个关键字吸引住了,“小弟弟你姓舒?舒服的舒?”

    舒心有点不解潘胖子的急切,但还是有礼貌地点点头,“是的,就是舒服的那个舒。”

    犹豫了一下,潘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小弟弟认识舒逸他老先生吗?”

    没等舒心回答,程中和已经惊呼出声,“舒逸?‘石王’舒逸?”

    韦立诚和舒心对望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一片茫然。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舒逸老先生,我认识的姓舒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爷爷,一个就是我自己。”

    舒心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常,眼神清澈,可见真的不认识那个什麽舒逸。

    听到舒心的回答,潘胖子失望地吁了口气,“舒姓不是大姓,我见舒小弟气质非凡,还以为舒小弟会认识舒逸老先生呢!”

    韦立诚轻轻扯了下程中和,小声问道:“舒逸是谁啊?”

    程中和似乎也被潘胖子提到的人名勾起什麽回忆,呆呆地发了一会呆,才转首回答韦立诚的问题。

    “舒逸先生是我们业内的一个神话。他对石头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经他手的毛料,几乎都是赌涨的,而且种水还非常好。所以业内封称他为‘石王’。但不知何故,舒逸先生在十五年前突然失去踪迹,连他最亲密的朋友都联系不到他。关於他的失踪,很多人都说他可能在缅甸被卷入了军阀混战,不幸身亡了。”

    程中和叹口气,“如果不是潘老板突然说起,我还没发现,原来小舒和舒逸先生是同姓。”

    说著,他大有深意地望了舒心一眼。

    作家的话:

    最近写文的状态很差,脑子里的剧情已经有了,但却执著於一些很g毛的细节东西,导致剧情进度很慢,我道歉(蹲墙角……)

    (10鲜币)君子如玉36

    韦立诚顿时心跳如鼓,急速跳动的心跳声震得他耳膜阵阵生疼。

    虽然舒心一口否认认识舒逸,但他就是知道舒心和那个神秘的舒逸有关系。想起家中被他珍之重之束之高阁的青花瓷茶具和那幅不知名的名人字画,以及舒心金额惊人的银行存款。

    那些,都不可能是一个乡下乡绅能拥有的。

    看来程中和也发现了些端倪,才会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哼,管他的,反正打死都不承认!

    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即使舒心已经说了不认识那什麽舒逸,潘胖子还是不死心,“不知舒小弟对翡翠毛料有没有研究?我在a市有个工房,那里刚从缅甸拉了不少新毛料回来,舒小弟有空可以去品鉴品鉴。”

    韦立诚心中大喊糟糕,没想到这胖子眼力那麽高,直接就击中舒心软肋。

    果然,本来有些懒洋洋的舒心一听见“毛料”两个字,眼睛立即变得闪亮亮,笑容堆满脸,“好啊好啊,那就打扰潘老板了。”

    被潘胖子邀请去看毛料,舒心也不推搪就答应了。那胖子就是做毛料生意的,招揽客人上门看毛料是司空见惯的常事。

    但是旁边的两个人心里郁闷至极。

    程中和郁闷的原因是,他金福珠宝也算是潘胖子的大主顾,他人就站在这里,那胖子却绕过他转而当著他的面招呼舒心去看毛料,分明将舒心排在他们金福珠宝前面。要知道,一批毛料从缅甸拉回来,越早得到风声去挑毛料的,越能挑到好货,後去的人就只能捡前面挑剩的。往常金福珠宝都是第一批前去挑毛料的商家,这次居然杀出舒心这个程咬金。

    韦立诚也郁闷,心里埋怨著舒心这只白眼狼,人家抛几颗石头出来,就乖乖跟人家走了。他更郁闷的是,他还没有阻止的权利。舒心虽然长得幼齿,但身份证上的年纪却是明明白白的十九岁半,过了年就是二十岁的大好青年一枚,他已经拥有自主做决定的能力。他与舒心住在一起,照顾著舒心的起居饮食,却连舒心的法定监护人都算不上,因此舒心要跟谁走,他只能眼睁睁看著。

    郁闷啊──

    两个熟男帅锅在这边各自郁闷,那边舒心已经高高兴兴地与潘胖子敲定了看毛料的时间,“韦大哥,明天我们去潘老板的工房看毛料好不好?你有没有空?我不认识路,你载我过去好吗?”

    韦立诚心口的闷气顿时消散了,呵呵,看来舒心还是很尊重他的,还会来问他有没有空。

    不过还是著下巴装模作样地说,“明天啊?唔,可能要陪程总到门店视察。”

    程中和不著痕迹地瞪了韦立诚一眼,我什麽时候要跟你视察门店了?我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回b市,出差两天家中那只混世魔王的连环夺命呼都快打爆他电话了,他要赶紧回去安抚情人。

    “如果韦经理明天没空,那我派车来接舒小弟吧!”潘胖子这殷勤献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舒心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可是舒心却摇头婉拒潘胖子的好意,“不用了,韦大哥没空的话我还是改天再过去吧!”

    程中和差点要不顾形象翻白眼了。改天?现在翡翠毛料是抢手货,还改天,再改连砖头料都抢不到。

    他呵呵笑了两声,“看毛料事大,视察门店事小,韦小子你就陪小舒去吧,我自己去门店转转就行。”

    韦立诚是金福珠宝的自己人,舒心与韦立诚关系匪浅,算是金福珠宝半个自己人,要是他明天真拿到好料子,事後找韦立诚去买下来,这样毛料最终还是落在金福珠宝手上。

    程中和瞬间将利益关系算清楚,推著赶著让韦立诚明天一定要陪舒心去看毛料。

    偷了个空,趁著没人注意的时候,韦立诚拉著舒心进了安全通道。

    外面的展会正进行到高潮,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一件件昂贵的首饰上。

    今晚的小型珠宝展在展会的最後,还会有一个小拍卖会,将今晚展出的首饰除了那套两千万的翡翠套装外,其余的珠宝展品都会进行拍卖。那些荷包鼓鼓,不在乎三五百万的牛人早摩拳擦掌,等著这烧钱时刻的到来。对於他们来说,买下一件昂贵的首饰,也许是为了博红颜一笑,也许是要显示他的身家丰厚,又也许只是享受拍卖场紧张刺激的快感。

    总之,现在外面的拍卖会在老到的拍卖师的卖力呐喊下,气氛渐渐白热化,韦立诚就在这时拉著舒心悄然退席。

    安全通道的灯光和外面相比要暗淡很多,还有很大的烟味。因为会场禁烟,犯烟瘾的人只好躲到安全通道里抽烟,加上这里不通风,烟味散不出去,造成安全通道里面全是烟味。

    “小舒,你真的不认识那个舒逸?”韦立诚问道。

    “不认识。”一晚上被两次问同样的问题,但舒心的回答还是一模一样。

    韦立诚哑然失笑。

    他怎麽会怀疑舒心说谎呢?对於舒心来说,不是不会说谎,而是他说谎的技巧蹩脚得要命,那闪烁的小眼神,结结巴巴的话语,还有通红的脸以及无措的举止,只要不是眼睛瞎掉都能一眼看出那孩子在说谎。

    “那你爷爷叫什麽名字?”但是韦立诚就是直觉感到舒心和那个什麽舒逸有某些联系。

    舒心奇怪地看了韦立诚一眼,“我爷爷叫舒安乐啊,你不是见过他的牌位吗?”

    在云南搬家时韦立诚还帮他整理过爷爷的遗物,那个小小的牌位上有著爷爷的名讳和生卒年,韦立诚没理由看不见。

    对哦,当时他还在心里暗自腹诽,这老爷子果然安乐,家财万贯躲在这偏僻的地方隐居,还有个舒心那麽乖的孙子。

    ──等等!

    安乐,安乐……

    韦立诚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安乐,不就是“逸”吗?

    舒安乐不就是舒逸?!

    像舒逸那样手眼通天的人物,换个名字换张身份证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那老爷子说不定连舒心都瞒在鼓里,所以舒心才会一口咬定不认识舒逸。

    (11鲜币)君子如玉37

    韦n爸傻了,愣了,惊慌失措了,风中凌乱了……

    这是一个怎样疯狂的世界?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行,我们明天不能去潘胖子那里看毛料。”

    “为什麽?”舒心不解。

    “那胖子不怀好意。”

    对於终端销售来说,一个在毛料上有特殊能力的人不过是一个神话而已,偶尔拿来瞻仰瞻仰,以作茶余饭後的谈资;但是对於毛料销售的商人来说,这种能力的人就是神仙了,是一棵金灿灿活著走路的摇钱树。

    所以潘胖子才会对舒姓那麽敏感,而程中和则要在他的提醒下才醒悟到舒心与舒逸同姓。

    从潘胖子那麽热切地邀请舒心去看毛料这一点看来,他对舒心还是不死心,可能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认为舒心和舒逸有某种关系。

    韦立诚不由佩服那胖子的第六感,居然误打误撞蒙对了。

    舒逸虽然失踪十多年了,但他的名字一经提起,连老成稳重的程中和都愣了半天,可见老人当年的名声之隆。

    韦立诚有点明白为什麽当初舒心说他爷爷不让他离开小山村了。逆天的能力并不一定是令人羡慕的,人怕出名猪怕壮,越大的能力越容易将自己置身在漩涡中心,最後也许就会被漩涡吞噬,尸骨无存。韦立诚猜测老人当年应该是遇到什麽不为人知的变故,才会突然远走归隐在西北的小山村里。老人不希望舒心也走上他的老路,所以改名换姓,将舒心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养育成人。

    照老人的打算,舒心在小山村里长大,扎g在那里,然後结婚生子,慢慢老去,最後将那种能力带进棺材,一起烂死在坟墓里。

    但是不知道是老人打心底里不愿意离翡翠太远还是什麽原因,老人隐居的地方竟然距离赌石圣地腾冲不过几十公里,所以因缘巧合下,舒心遇见了韦立诚,还被韦立诚带离了小山村。

    估到老人的用意後,韦立诚更不愿意舒心去赴潘胖子的约了。那胖子太j明,对舒逸也有一定的了解,他都能猜到舒心的爷爷是舒逸,如果让舒心跟与潘胖子接触多几次,那胖子肯定也能从蛛丝马迹中猜得到。

    说不定──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望著韦立诚,感受著他毫不掩饰的担心,舒心淡淡一笑,“好,你说不去就不去。”

    韦立诚心中一阵激荡,因为舒心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知道石头在舒心的人生里代表著什麽,犹如美食之於美食家,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但他的一句话,舒心就愿意放弃一个与石头亲密接触的大好机会。

    “我说过会和你一起守著你的小秘密的,你忘了?”韦立诚突然想到,舒心身怀这样的奇异能力,这辈子能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吗?

    一个屋檐下面的夫妻二人,朝夕相处,能藏得住多少秘密?

    想到舒心的秘密日後会有另一个人来分享,韦立诚就觉得一阵烦躁,有一种自己守候著的宝藏被外人觊觎的危机感。

    消除危机的最好办法,就是在萌芽状态时连g拔起……

    轻轻地在舒心的唇角印下一吻,“小舒,我们在一起吧!”

    要说他对舒心的告白无动於衷那是骗人的,他对舒心有多少好感他自己最清楚。不喜欢他会将人带回家来居住?家是最私密的场所,能进入这个空间的,唯有最亲密的人才有资格。即使是前女友,也只是在这里住过几个419式的晚上,并没有正式入住。

    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说他对舒心好是因为将舒心当弟弟。

    狗屁!

    哪有不同姓的弟弟!t

    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起晚餐,会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工作上的琐事会跟舒心说说,舒心学校的趣事也会告诉他,家务平分,周末在家会联手大扫除,商场搞活动会趁机拎会大袋小袋战利品,偶尔会去郊外野餐,或者做一桌好菜请朋友来家里聚会。

    这样的生活模式,除了主角是两个男子以外,分明就是一般的年轻小夫妻的生活模式!

    拨开眼前迷雾看清楚後,要做出选择就容易多了!他可不要因为世俗偏见而错过,然後余生在追悔莫及渡过。

    他想守护著这个孩子,纵然世事险恶,他也希望舒心能看到光明的一面,让舒心的心地像珍贵的玻璃种一样清澈透明。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舒心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彻底砸晕了,晕晕乎乎地不知所以,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我们先去找潘胖子推了明天的邀约吧!”韦立诚皱著眉看了看四周,这个充满著二手烟味道的地方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场合,他也知道舒心对於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著强烈的不确定感,但还是先把正事办了,情话嘛,可以等回到他们的小窝後再慢慢说。

    舒心已经完全成了木偶,韦立诚说什麽他就只知道点头。

    看到舒心那乖巧可爱的模样,韦立诚不禁在他额头上又印了一吻,结果换来舒心瞬间红了眼眶。

    “嘘,别哭!对不起,让你委屈了!”敞开x怀将舒心拥住,在他发旋处落下细碎的文,手轻轻拍著舒心的後背。

    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应,是何等的绝望?他居然让舒心一个人独自承受了这份煎熬。

    都怪他太优柔寡断!

    随便编了理由,跟潘胖子推掉了看毛料的邀约。

    潘胖子也是j明绝顶的商人,见舒心坚决婉拒的态度,就知道他的过分热情已经让对方起疑,如果他再执意邀请,反而显得太过刻意而为了。所以潘胖子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舒心“身体不适”的理由,还状似真切地关心了几句。

    倒是程中和扼腕不已,痛惜白白错过一次挑毛料的机会,临近年关,黄金翡翠热销,他要为年後的原料做好准备。还好潘胖子察言观色的本领已修炼到家,何况在商言商,既然金福珠宝的程总已经知道他手上有一批新毛料,干脆就顺水推舟转而邀请程中和上门看毛料。

    两只老狐狸笑眯眯地就那样谈成一笔过百万的生意。像潘胖子那样成规模的大毛料商家,卖毛料肯定不是一块两块那样卖,都是几吨几吨地卖。一般来说,以现在的行情,全赌料为700到800元一公斤,三吨起卖,就是说金福珠宝起码要挑三吨的毛料。按700元一公斤算,三吨就是两百一十万了。如果再挑些半赌料,价格还要往上涨,因为没有那麽傻的商家会将半赌料论公斤来算的,表现好的半赌料,一块都不止两百万了。

    作家的话:

    这章难产,写写改改,弄了不少时间

    (11鲜币)君子如玉38

    不过韦立诚和舒心此刻g本没有心思关心毛料,十指交握的两人只想快点回到他们的家。

    程中和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戏谑的眼色像烫人的火苗,刺得舒心下意识地想缩手,但被韦立诚牢牢牵住。

    谁说同x恋不能站在阳光底下?他韦立诚天生反骨,才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眼光。

    程中和赞许地拍拍韦立诚肩膀。那是一条艰辛的不归路,唯有闯过去,才看得到黑暗後的黎明,也只有经受住考验,才知道身边的人是真情还是假爱!

    虽然两人都归心似箭,但可惜天不遂人愿,韦立诚作为主办方的负责人,不但不能提前开溜,还必须留下来收拾善後。

    今晚的珠宝拍卖会异常成功,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除那套纯粹用来显摆的帝王绿玻璃种翡翠套装外,另外的十余件首饰全部拍卖成功,连那件a市的金福珠宝门店的镇店之宝阳绿镶钻项链也被某贵妇拍下,成交价还比门店的标价高了近两成,让程中和开心得笑不拢嘴。

    韦立诚看到最终的拍卖结果时不由嘴角抽搐,有钱人的心态果然不可理喻。摆在店里那麽长时间,没见有人要买,这会却宁愿花上比原价还高的价钱在坑爹的拍卖会上拍下,这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的最佳表现吗?

    荷枪实弹的押运人员将那套价格千万的翡翠套装郑重地放进防弹押运车,程中和也上车跟去,他们的目的地是某银行,金福珠宝在那里租了个临时保险柜。那样贵重的东西,谁也不敢随便放在身边。

    送走押运车後,韦立诚还要跟会所结算租赁场地和餐饮的费用。还有那个特聘的拍卖师,那家夥的出场价虽然高得吓人,但如果没有他尽力煽动气氛,拍卖也不会那麽成功,所以韦立诚也很慷慨地付清费用,还约好要是以後有机会,继续找他合作。

    等把一切都差不多安置好,已经差不多接近午夜了。

    “小舒,可以走了。”将舒心拉起来,韦立诚心疼地将舒心打瞌睡时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舒心平时都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一般不超过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了。今天为了等他,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还是强打j神乖乖坐在一旁等著。

    “啊?”舒心摇摇头,试图晃走瞌睡虫,“你忙完了?”

    “嗯!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去做就行。”

    其实弄到这麽晚,主要是在核实那些支票。毕竟每一笔都是好几百万的生意,就算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其中有一张兑付不了,他就可以递辞职信了。

    “累了吧?回家洗个澡,早点睡觉。”幸好明天是周日,舒心不用上课。

    舒心眨了两下眼睛,“腾”地红了脸。

    他才想起来,就在刚刚,他们已经正式成为恋人了,那是不是──?

    “怎麽了?暖气太热?”外面寒风凛冽,他一上车就把暖气开到最大,回头却看到舒心脸颊耳朵眼睛都通红一片的兔子样。

    看舒心窘迫的样子,韦立诚很快猜到原因,不由好笑地伸手捏捏他的鼻子,“紧张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眨巴著眼睛,舒心想反驳说“我才不怕你吃”,但想想这话太暧昧有歧义,还是没敢说出口,不过眼睛已经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嘿嘿坏笑几声,韦立诚故作急色,“小美人儿,来,让爷亲一个。”

    舒心咯咯笑著挡开他搞怪的嘟嘟嘴,“不要,好丑。”

    再帅的帅哥也顶不住故意扮丑啊!

    “哼,敢说我丑?回家再收拾你。”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箭一样飙上马路。

    午夜时分,路上几乎没有车子,韦立诚驾著车飞快地向家的方向驶去。

    家,多温暖的一个字,仿佛拥有无上的魔力,吸引著步伐匆匆的夜归人,尤其是知道,还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共同经营这个家……

    韦立诚洗完澡,擦著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惊讶地看到舒心抱著枕头被子在他房门前静静等候。

    心有灵犀般地,他走过去,单手接过舒心手上的寝具,另一只手牵著舒心,慢慢走进房间。

    “过来,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嗡嗡的马达声混著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著。

    舒心努力想忽略心中的悸动,却发现不仅没有作用,心跳反而随著头顶拨动发丝的手指越跳越快。

    “好了,你先睡吧。”吹干舒心的头发,韦立诚开始吹自己的。他的头发没舒心柔软,要吹干的话时间要长一点。

    舒心把被子拉到鼻子以上,只露出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盯著站在床前吹头发的男人。

    真的在一起了?

    他怎麽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一样,摇摇晃晃的,生怕一脚踩空摔下去惊醒美梦。

    “还不睡?”

    韦立诚吹好头发,从另一侧上床,想关床头灯时才发现舒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细如蚊呐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不做吗?”

    “做什麽?”韦立诚奇怪。

    “──爱。”舒心羞得干脆把眼睛紧紧闭上,不敢看向男人。

    没吃过猪r不代表没见过猪走路,舒心知道,热恋的情侣在一起不会只是单纯的睡觉。但是好讨厌啊,为什麽那麽丢人的话要他来说?

    韦立诚差点大笑出声,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子回路是怎麽样子的?谁告诉他睡一张床上就要嘿咻的?算起来,他们正式成为情侣还不到一天时间,哦,不对,过12点了,够一天了。表明心迹才不过几小时就滚床单,那和419就什麽区别?

    “我像是那麽禽兽的人?”感情需要慢慢加温,到时x也会水到渠成地出现。而他们的感情才刚燃起小火苗,还不到干柴烈火的地步,他不想一步跨过那道鸿沟。

    “不、不是那个意思。”舒心急忙摇头否认。

    “我想给你最好的,懂吗?”无论是爱情还是x。

    舒心环住韦立诚的脖子,头埋在他肩窝处,小啄米般地点头,“懂,我懂。”

    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不能言表的爱意,他只恨自己言语的贫瘠,无法一一表达。

    “乖,睡觉。”手臂一卷,将人卷进怀里密密实实地抱著。

    黑暗中的舒心再次红了脸,幸好男人不是裸睡,还穿有内裤,不然他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鼓起勇气爬起来索著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轻道,“晚安”,然後再缩回男人的怀里。

    x腔处传来男人发出愉悦笑声的震动,感觉自己的额头被柔软的嘴唇碰了一下,“晚安。明天的早安吻记得亲嘴巴上,不要再弄错了!”

    讨厌,就知道欺负他──

    作家的话:

    今天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龙年吉祥!!!

    r?嗯啊,有滴有滴,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春节期间保证有rr吃(≈ap;acr;﹃≈ap;acr;)不过我发现我的细节情结越来越严重(嗯,其实就是越来越罗嗦),要改改才行

    (10鲜币)君子如玉39

    确认彼此心意并不能阻止明天的太阳升起,生活还在继续,柴米油盐等琐碎事仍然伴随著他们。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们原本已经很像夫妻的相处模式终於变成了真正的夫妻模式,即由原来的分房睡变成了睡一起,同居正式升级为同床。

    “还是不一样啊!”舒心烦恼地抱著红红诉苦,“没有那对真正的夫妻晚上是纯睡觉的吧?”

    x生活的多寡因人而异,但没有x生活就是人有异。

    睡在一起将近半个月了,他和韦立诚就只是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而已,其余的,什麽都没发生。

    不是没感觉到韦立诚对他的欲望,偶尔亲亲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情欲萌动,但男人都极力克制住。

    唉唉,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来的吗?

    难道──他的情人不是男人?

    呸呸呸,他是不是男人自己还不清楚?那经常顶著他的不明物体有力地说明一切。

    其实也不是说韦立诚不碰他,表明心意的第二天两人就日後的x生活做了一次坦诚的长谈。作为家长,韦立诚的意思是,舒心是高考生,要以学业为重,而现在临近期末,舒心的j力应该主要放在期末考试上。

    对於韦立诚的建议,好孩子舒心没反对。

    於是,两人初步约定将第一次放在舒心的期末考以後。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舒心卯足劲以比参加高考还认真的态度考完期末考,而他也发现韦立诚在偷偷看钙片(g片),床头柜的抽屉里不知道什麽时候悄然出现了安全套和润滑剂等不和谐的物品。

    就在舒心以为他们会有一个浪漫甜蜜的初夜时,他才发现,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所有的一切,和他设想的差太远了!!!

    考完试,开始寒假第一天的他,发现一件被忽略的重要事情──春节要来了!

    出於保值的考虑,不少中国人都有在春节前购买贵金属的习惯。金福珠宝作为国内知名珠宝店,自然人流如织,韦立诚每天忙到脚不沾地,平常6点下班的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坚持在第一线,直到晚上十点门店关门,算清当天的营业,现金存放进保险柜锁好後才放心离开。周六周末的休息已经自动取消,计划表是安排加班直到除夕夜那天。

    连轴转加班也就算了,期间居然还要出差去b市开年终总结会,开完总公司的年终会回来a市还有分公司的年终会,然後还有公司尾牙,还有一些客户的应酬……

    总之一个字,忙!

    每天回到家已经累得像只死狗了,哪里还有力气滚床单?

    舒心心里很想体谅他的辛苦,但还是觉得委屈,哪有这样开空头支票不兑现的?

    他抱著红红碎碎念在控诉韦立诚的种种罪行。

    “喀!”

    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舒心的人石交流。

    “回来了?今天怎麽这麽早?”重色轻友的舒心毫不犹豫扔下红红,窜到玄关处接过韦立诚的公事包,惊喜地一叠声问道。

    才8点不到,在最近一个多星期里是g本不能奢望的时间,“锅里有热好的汤,我给你盛一碗。”

    “不急,我先洗个澡,外面太冷了。”韦立诚舒心的脑袋,阻止他去厨房盛汤。他又累又冷,只想好好地先洗个热水澡。

    “好,我给你准备衣服,你去洗吧!”

    韦立诚有一刹那的愧疚,把舒心养得那麽人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也没洗吧?一起?”拉住要去给他准备换洗衣服的舒心,在他耳边低语。

    好吧,既然都那麽人妻了,干脆就再人妻一点吧!

    一、一起洗?

    十分锺前还跟红红抱怨情人不给力的纯情小处男傻了眼直了,这这这,这跳跃未免──不行,要喷鼻血了!

    “要喷也是我喷吧!”韦立诚好笑地拉下舒心捂住鼻子的手。

    太可爱了,怎麽会这麽可爱呢!

    “唔……”舒心仰著头,整个人挂在韦立诚身上。

    对於初次谈恋爱的他来说,水r交融的亲吻无疑是让他最沈迷的。

    嘴贴著嘴,交换彼此的气息和唾y,舌尖舞动间仿佛连灵魂都交付给了对方。

    韦立诚的房子不过八十多平米,浴室的大小可想而知!现在挤进两个成年男子却一点都不觉得拥挤,因为这两人就像连体婴一样,明明是两个人,却紧紧黏在一起,算下来占用的空间也就比一个人时多一点。

    “呜……不要……”

    浴室空间不够,韦立诚并没有装浴缸,只是安装了先进的淋浴装置。现在那个据说有按摩功能的淋浴喷头被他单手拿在手里,很邪恶地清洗舒心的小弟弟。

    海绵体被强劲的水流近距离冲刷,加上那只五指灵活不时挑逗的大手,舒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腿肚在打抖,如果不是靠在墙上,他想他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他的身体。

    呜咽的求饶也没有得到同情的对待,反而是变本加厉地上下滑动,刺激著每一个敏感点。

    “不、不行了……我、我要……”身体里的快感已累积到临界点,叫嚣著要释放。

    就在舒心颤抖著腰,即将迎来高潮的瞬间,韦立诚却突然松了手,“好了,洗干净了!啊,对了,还要洗後面。”

    高潮被生生打断差点留下xx後遗症的可怜小受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发现自己被转了个身,邪恶的花洒头被暴虐的可恶小攻c纵著在清洗他更私密的地方……

    “不──”舒心叫喊著想要挣脱魔掌,无奈力量相差太悬殊,小菊花始终在水流的喷洒范围内。

    呜呜呜,好丢人好丢人,他不想活了!

    “别乱动,马上就好。”低沈的声音听著似乎很正经,但舒心就是听出其中一丝猥亵的味道。

    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男人j壮的躯体从背後贴上来,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就顶在舒心的後腰处。

    “你──”舒心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明明什麽都没做,他怎麽就──?

    状似无辜地耸肩,“你就脱光光站在我面前,没有反应的才叫不正常吧?”

    作家的话:

    这算r吗???算……算吧……(望天)

    (10鲜币)君子如玉40

    舒心又被转了个身,两人重新面对面站著,“喏,换你帮我洗了。”

    将淋浴花洒头塞到舒心手里,韦立诚引著舒心空著的那只手来到他胯下。

    “啊──”舒心大叫一声,触电般地缩回手。

    “这就害羞了?你以後要经常跟它打交道,现在不好好先打个招呼?”含著舒心小小的耳垂,韦立诚坏笑著取笑。

    你这只披著人皮的狼!

    舒心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不过震慑效果微乎其微。

    还、还要笑……

    不许笑得那麽不怀好意……

    “你讨厌……哇哇……就欺负我……”扔掉淋浴花洒,舒心冲进韦立诚怀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哇哇大哭。

    嘻嘻,这样手就有地方著陆了,不用去跟那面露青筋的危险“家夥”打招呼了!

    韦立诚心神一荡,光溜溜滑溜溜的舒心这样与他裸裎相对抱成一团,对他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往下腹流去的血y速度比刚刚又快上那麽几分。

    “小舒同学,你说我欺负你,那就让你见识什麽是真正的欺负吧!”

    关了水,扯过大浴巾将两个人草草擦干,“抱稳了,摔伤了不赔偿医药费哦!”

    舒心只比他矮几公分,公主抱太难看了,所以他直接就著舒心的树袋熊姿势,托著他屁屁将他抱起来,这样舒心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能帮他分担一点重量。

    不是每一个小攻都能孔武有力轻而易举抱起体重不轻的小受的!

    除非有身高一米七几的九十斤小受……

    “灯,关灯──”

    “不关。”不体贴的小攻毅然拒绝小受的要求,“非洲大草原的动物哪只是关灯办事的?光天化日之下还经常群p呢!”

    舒心气结,“你是非洲大草原的动物,我不是。”

    “亲,我的意思是,交配是动物的天x,关灯是矫情的表现。”

    你才矫情,你全家都矫情……

    韦立诚其实也很紧张,他的前二十八年都是直的,同x恋什麽的就是天边的那朵云,遥远不可及,跟同x做爱应该怎麽做他还真的心里没底。虽然有上无数钙片让他观摩学习了不少,而且钙片里面的小受的菊花是无底洞,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能往里面塞,但舒心又不是钙片男优,菊花娇嫩得很,他怕他太chu鲁,一不小心造成血流成河的凶杀现场。

    所以灯是坚决不能关的,黑办事不适合他们这两只刚被掰弯的菜鸟,万一c半天找不到洞在哪里怎麽办?

    嗯嗯,那麽乌龙的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腿再张开一点。”沾满润滑剂的修长手指索著那方寸之地,尽心尽力进行著开拓工作。

    舒心含泪照做。“矫情”两字像孙悟空的紧箍咒,让他再害羞也要咬牙忍住不敢轻易喊停。

    “痛……”异物感其实说不上痛,但很不舒服。

    随即而来的亲吻大大地减轻了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徜徉在温柔的亲吻中,所有的不适都变得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第一次的话用後背位你会轻松点。”韦立诚心疼地抚慰著舒心萎靡的小弟弟。

    刚才还j神奕奕的小家夥,因为後面的异物入侵,一下子痛得缩了起来。唉,不具备此功能的器官硬要用来做这事,果然太勉强了。

    “不要,我要看著你的脸。”舒心再次变身考拉,四肢缠上韦立诚,死活不用後背位。

    这些天放假在家,他也上查阅了不少资料,起码理论知识他已经充分掌握,什麽後背位,侧躺位,骑乘位他都知道。也许的确如韦立诚所说的那样,後背位会轻松一点,但第一次结合,他只想看著情人的脸。

    就让他任x一次!

    韦立诚无声叹息,他了解舒心的想法,从他的角度出发,他也不想对著情人的後背来迎接他们的第一次。

    “会很痛,要是受不了记得告诉我。”

    虽然已用手指拓展了,但真正的实物又哪是手指能比拟的?无论是chu细还是长度。

    嗯!舒心用力点头。有他这句话,再痛他也能──

    “啊──”rb劈开r壁的瞬间,同时将舒心的雄心壮志劈了个粉碎。

    “很痛?”韦立诚不敢再动了,舒心的惨叫实在是凄厉得让他胆颤。

    “没、没事,继续。”

    叹口气,韦立诚伸手帮舒心抹去额上的冷汗,“看你脸色,都白得像鬼了,还继续?我没兴趣和一只鬼滚床单。”说著,就想抽身撤出。

    “不要。”舒心抱著韦立诚的腰不让他退,“长痛不如短痛,我都这样了你还想下次再折磨我一次?我就是有点痛,没受伤,真的,不信你。”

    韦立诚犹豫了一下,伸手在交合处了一下,的确没有血,可能是他刚才猛一下进入冲击力太大了,才会把舒心弄痛。但看舒心现在还痛得呲牙咧嘴可怜兮兮的样子,即使知道他没受伤,问题是他没把握在接下来的过程会不会把他弄得更痛。

    没经验的菜鸟小攻真是伤不起啊!

    “韦哥……”软绵绵的声音促使他快点做决定,这样卡著两人都不好受。

    韦立诚顿时满头黑线,也不管不顾了,沈腰坐马,一c到底,“乖乖,你放心,不用‘伟哥’,哥也喂得饱你的。”

    平时舒心都是叫他“韦大哥”的,今天不知搞什麽突然叫他“韦哥”,这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g稻草吗?就是他的犹豫不决,小受都在叫“伟哥”了,他再不给力,不就要被小受看扁了?

    男人,最不能被质疑的,就是x能力!

    蓝色小药丸?滚蛋去吧!

    “啊啊……你、你怎麽……慢、慢点……不要啊……”

    舒心不知道为什麽韦立诚会突然兽化,从温柔体贴的情人变身为横冲直撞的兽人,那些都不是他能思考的了,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菊花啊啊啊──

    昏过去前的最後怨念就是──

    明天可以唱那首经典的《菊花残》了……

    小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作家的话:

    我不管,我说这是r,就是r……

    关於“韦哥”、“伟哥”那个梗我早就想好了的,但之前太清水一直用不上,现在终於用上了,哇哈哈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