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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你爱我 作者:战靖

    01

    霸气的男人紧紧箍著他的腰,硕大又坚硬的yj在体内越冲越猛,偶尔几下磨过敏感的前列腺,姜升鸿将抓紧枕头的手放开,向後缠绕上男人的项颈,享受著最後极致的灭顶快感……

    在几下重c之後,男人在他所能到达的深处停止不动了好一会,虽然隔著套子,姜升鸿从那埋在自己後庭硬物的跳动还是能得知他sjs得不少。

    侧过头,在男人显薄的唇上啄了一下,姜升鸿勉强自己给他一个轻松的微笑,「很b,谢谢方大律师今晚的盛情款待。」

    然後强迫自己不再留恋男人依旧c在自己体内的馀韵,四年多将近五年来,第一次主动推开男人起身开始穿衣,然後在男人不解的注视下掏出外套口袋里那串曾让自己视若珍宝的钥匙,放在男人的衣物旁。

    「方宗玺,你家钥匙还你,我以後不会再来了,这把钥匙,你就给最近常在老忠酒吧跟你要钥匙的那个小朋友吧,他看起来还挺纯的,你好好对人家,哪天想定下来,他会是个好对象。」

    再然後,首次打破两人之间的习惯,先回过神离开作爱地点的人,变成姜升鸿。

    就在姜升鸿走出客厅穿好鞋,正要伸手去开大门之时,一道仅著运动长裤,上身赤裸的高大人影挡在了他跟大门之间,方宗玺那张端正好看的脸此刻正微蹙著眉,对他冷淡诘问:

    「你这是什麽意思?」

    该来的还是来了,该面对的,终究还是必须面对。

    但也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快刀斩乱麻,断了无谓的痴心妄想,收拾好旧心情面对未来,再次浴火重生!

    「嗯,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我有个想认真的对象吗?他跟我彼此之间确定心意了,我想以後守著他过日子,正式对他宣示忠诚。」

    带著玩笑x质的伸出右手做宣示状,姜升鸿忍著心痛故做洒脱的笑了几声,然後轻轻推开挡路的人,不道一声再见,开门离开这个让他有希望盼到没希望,没希望熬到变绝望的公寓。

    再见了,这段将近一千八百天,让自己痴迷到甘心被当成女人使用的,单轨的初恋。

    再见了,身边永远保持著三个以上的x伴侣,总是本钱雄厚地游戏人间的方大律师。

    我姜升鸿很幸运的能遇到一个,爱我爱到甘愿下半辈子被我叫老婆永不翻身的男人。

    你方宗玺很轻松的就摆脱一个,爱你爱到曾经想开瓦斯与你同归於尽的大傻瓜床伴。

    你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而我很庆幸自己能走出死胡同,没有将那个劫数付诸执行。

    我在你面前总是随和温驯的任你搓圆搓扁,希望这样的好印象能让你此生回味再三。

    走出这个高级华厦,姜升鸿容许自己最後一次回头,哀伤的望了那层曾让他待在里头失魂落魄,水深火热地虚度光y的楼层一眼,在心里拿刀逼自己硬生生割舍那颗被他一分为二的,其中那半颗渴望著被楼层主人唤声老婆的女儿心。

    然後,将这半颗男人g本不稀罕的心,随著回首继续朝前走的决定,黯然地抛弃在身後。

    留下仅剩一半的男儿心,姜升鸿要送给那个听见他叫声老婆就泪眼婆娑的爱人,沈文煜。

    虽然自己目前还不爱他,但是他愿意用下半生的每个日子去学习爱他,把自己曾经希望得到的爱护与安全感,并著身心绝对忠贞地奉上。

    善变的命运啊,请祢眷顾我这次,我会倾尽身心所能的善加珍惜,对新的爱人决不轻言背弃。

    然而,在深秋过凉的气温下,还是只穿著一件单薄运动长裤,站在客厅燃起一g菸陷入不悦情绪的方宗玺,却对床伴主动要求分手的生平第一遭新体验,心起莫名的燥烦感。

    姜升鸿是他最满意的调教成品之一,第一次的後庭所有权也是他享用的,是他现今留在身边还玩不倦的,唯一超过两年的特别存在。

    原本以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死心眼,只要自己不叫他滚,他这辈子大概只会跟自己上床,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个谁,说要跟人认真的过日子?

    哼,真是好啊,谁都知道搞同x恋的,能找到个看得顺眼又愿意固定的伴侣就跟中彩劵头彩一般难得,不放手让他去,不是他方宗玺的作风。

    姜升鸿,最好你从此过得幸福美满,否则,就枉费了你放弃我这麽个上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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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有小幅度修整,因为会投稿,所以预计贴出字数是四万正负五千,一周三更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2【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2

    方宗玺觉得这一个多月以来,运气好像不怎麽好,有点那麽诸事不顺的味道。

    连著两宗民事case,地方法院都判他的当事人败诉,他的audi昨晚屁股被追撞要进原厂修上三天,他很喜欢的床伴半个月前跟他爽快做了又做尽兴之後,又笑眯眯地跟他说要找别人从一而终去。

    狠狠搥了两下车险公司给他暂时代步的15小丰田,被塞在每个上班日早上九点铁定寸步难行的大路口,方宗玺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如此倦勤过,很想回老家好好休养生息个几个礼拜,什麽都不管。

    抬头盯著倒数读秒还有七八十的红灯,姜升鸿那张清秀带著浓浓书卷味儿,总是对他满脸情意笑著的脸蓦然从心头带点酸的闪过,他从来没有这麽久没抱到姜升鸿,就连姜升鸿回家过年的春节了不起也就分开个一周左右,姜升鸿自己就会拎著大包小包要给他的特产,拿钥匙开他公寓的门进来收拾打扫,主动洗得香喷喷窝在客厅沙发上或房里大床上,没有怨言地镇日彻夜的等候著他。

    从前那麽多相处的日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姜升鸿是肋心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分开这些天让他有点不想承认的发现,姜升鸿比肋美味得多,吃不到还会肖念。

    怀念姜升鸿给他的感觉,大概跟居处附近斗牛士的牛排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吃上个一回,总好像少干了一件事,时不时挂心想起。

    妈了个b,人在不如意的时候,最容易被杂七杂八的情绪趁虚而入,姜升鸿只是刚好赶上了他的霉运期,不会有什麽别的,凭自己的条件,要不是怕被死死缠著不放,要找比他更温柔体贴的易如反掌。

    进到事务所时,已经比准时在办公室等著方大律师指教的委托当事人,慢了整整快一个钟头。

    一边跟客户道歉,一边拿起小妹沏好在保温杯的茶牛饮了几口,委托当事人那明显不耐的口气与神色,让方宗玺直觉不好好应付会很麻烦,连忙端正表情集中注意力,开始认真问话办起公事。

    结果他还是激怒了委托当事人。这歇斯底里的恰查某用力把微烫的咖啡泼上他的头脸,高分贝呛声要另寻高明之後,扭腰摆臀地蹬著三寸高的细g凉鞋嚣张走人,她才一离开事务所,助理小妹赶紧慌张跑进门来递上乾净毛巾给他,嘴里吱吱喳喳的替他抱不平:

    「哼,那个数字周刊说她早就过气,想也知道她是想利用这回的官司搏版面拼人气,看看有没有戏再找她拍。嚣张的丑女人,她还自以为是天后级的大明星吗,连方律师你这麽帅这麽有能力又这样出名的律师都敢得罪,我看她啊,还能找到何方神圣给她打这胜诉机率渺茫的官司……」

    「嗯,呵呵,小雅你真是贴心。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地上的咖啡渍就麻烦你擦了,感谢。」

    笑笑打断小妹的愤慨,方宗玺闪进洗手间收拾全身的狼狈。小妹刚刚说的他都清楚,这个小明星几分钟前还是他的委托当事人,他知道的还会比她少吗?再说,会被恰查某泼得一头一脸,正是因为他要她腰斩赔偿金额,否则他就不接这case。

    开玩笑,他虽不是常胜军,胜率太低调子太高的诉讼,他还是懂得要爱惜羽毛,能不碰就不碰。

    擦洗了半天,方宗玺苦笑著放弃努力,下午还有两宗case要谈,门面被毁只能尽速换装。家里离这又远,沿途红绿灯又多,要开车一小时来回太久了,方宗玺回办公室拿著西装外套出门,交代小妹他去附近买西装更换,顺便吃完午餐再回来。

    穿上外套遮掩浅色衬衫上的污渍,方宗玺徒步走进离事务所只有四个红绿灯之遥的某风广场,在接近他常捧场的圈中好友开的手工西服门市门口,他看见这些天老在他恍神时,在眼前飘来晃去的那张脸。

    姜升鸿。

    而且还是那个他最喜欢的,温柔微笑倾听的,像春风般和煦的姜升鸿。

    ……而那个坐他身边,在露天咖啡座不避旁人侧目地,跟他十指在桌上紧握的青年,就是跟他确定心意,让他想守著他过日子,正式对他宣示忠诚的傻蛋?

    事到如今你爱我 03h【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3

    「升鸿,这周末你值大夜班,我们没有出游计画,我接戴书维过来住两天行吗?」

    职业是补习班物理老师的沈文煜,有些撒娇的将手掌叠上姜升鸿的手背,在咖啡桌上无惧旁人侧目的,与姜升鸿没有拿杯子的那只手十指紧扣:

    「他跟中途之家里头的几个孩子处得不好,听说每天都同寝室的起冲突,我担心他火爆x子一起又打了同寝,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沟通,给他疏导疏导压力……」

    「好啊,有人陪你,你就不会无聊到每个小时都打我分机问我忙不忙了。」姜升鸿取笑著情人,果不其然情人在交扣的指上施上重力一夹,还被多赏了一记卫生眼。

    「没有这麽密集好不好?你再这麽说,我以後都不打啦。」

    他跟情人沈文煜,是在这城市的生命线接线室认识的,他们都是生命线的假日志工,一开始两人并未留意对方,会发现彼此是同类,纯粹始於一个偶遇作媒。

    那个非假日的下午,方大律师难得没事,正逢他值大夜後直奔方宗玺那儿睡饱醒来,两人便开车到大卖场买方宗玺公寓里短缺的家用消耗品。

    方大律师那几天因事务所分红高於预期而心情特佳,总在四下无人时偷偷地捏他脸颊拍他屁股,取笑他怕被人瞧见的抗拒避嫌,两人正在一来一往间,沈文煜眼神怪异的出现在n品柜前,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他当下并没有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只是意味深长的多瞧几眼姜升鸿身旁的方宗玺,然後就消失在锅具那排货架里。

    再来,两人几次在生命线接线室都不约而同的避免交谈,姜升鸿直觉他不是看轻自己,多次趁著没接电话的空档,仔细暗暗观察了沈文煜几周後,他甚至都有几分怀疑这个随和健谈的斯文人,跟自己可能是同类!

    两三个月前,方宗玺似乎对自己异常厌倦,这是四年多来常常发生的情形,但这回方宗玺格外放荡,西裤口袋里往往五六个保险套带出门,没剩半个回来,三不五时任自己等上他一整晚,明知道他会来还是不留口信的离家,清晨在他家唯一的浴室遇上,也懒得安抚他,连一个字解释都懒得给……

    因为苦闷无人倾诉,就在一次接线室的任务中,他失控的跟著打电话进来哭诉的案主哽咽了,惊动了就坐在他旁边隔间的沈文煜,他递过来一杯咖啡与一小包面纸,就此,两人的情缘有了开端。

    沈文煜是个细心体贴的好人,并未主动问他为何情绪失控,自从那次之後,姜升鸿每个周末到接线室,都会收到他亲手递上的一杯星x克。

    姜升鸿盛情难却每每婉拒不了,便在一个周六,两人结束当天任务要离开接线室之前,客气地提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餐,沈文煜微笑地想也不想便欣然应允。

    就在当晚,两人在海产店吃著海鲜喝著啤酒,姜升鸿藉著酒意流泪靠上沈文煜削瘦有些烙人的肩膀,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然後两人就上了沈文煜的床。

    这是姜升鸿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攻方,沈文煜是天生的零号,没有c入的x爱无法让他勃起。

    大半夜两人甚少交谈,互怜寂寞的两人不停地索求彼此全副的注意力,做的过程总是尽可能的亲吻著爱抚著,虽然姜升鸿只进入沈文煜身体两次,可这种被深爱的错觉,让都渴望爱情的两个人紧紧交缠著陷入深眠,直至天色大亮,然後微笑地後背贴著前x,亲腻的共骑著沈文煜的摩托车,去接线室继续奉献他们的爱心。

    「什麽,你是为了打发无聊才做志工?」沈文煜故意大惊小怪的怪叫,逗得姜升鸿不禁露齿微笑。

    以往四年多的每个周日夜晚,姜升鸿几乎都待在方宗玺的公寓,不是被压著做就是在默默等门。

    这回不同了,他在别人的公寓压著人刚做完,被他压著的人对他方才的表现似乎有道不尽的满意,开始想深入了解姜升鸿这个人的点点滴滴。

    姜升鸿是个某大科技公司的fab autoation engeer(注:厂际路自动化工程师),平时都按正常班出勤,只上班周一到周五,五周才需轮值一周的大夜留守,包含那周的周末两天,然後在昱周的周一补休。

    姜升鸿从国中时期,就发现自己的x幻想对象竟然都是同x,但是他没有勇气主动追求哪个同x过,反而在高中与大学分别谈上两段不算短的纯情异x恋。第一次维持了一年多,第二次也有大半年,都是女孩子主动跟他示好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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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亲亲们的鼎力支持,让战战回升到热门月榜的56名(睽违甚久啊,泪)

    没啥好说的了,就在此给投票子点文看的诸位深深一鞠躬,然後爬去写文~~~

    事到如今你爱我 04h【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4

    而姜升鸿异姓恋两次分手的主要原因,大抵可算类似,女方都说是因为他太绅士,不懂得配合她的暗示求爱,第一段先被劈腿,然後带著第三者当他的面跟他分手将他遗弃,第二段女方频频引诱未果,便质疑他的x向慢慢疏远进而嫌弃,反正说到底,都是他被抛弃!

    至於同x相恋,姜升鸿在遇上沈文煜之前,单恋除外,没有跟同x正式谈过恋爱,床伴方面的关系也非常单纯,从研一偶然去给开酒吧的学长老忠捧场,遇上那天在大卖场沈文煜瞧见的,站他身旁的那个留连草丛的花心家伙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他,并且只做受方,第一次的进攻经验,是属於沈文煜的。

    沈文煜默默听著姜升鸿介绍自己,将情史大略却不遗漏的交代一遍,两手不停爱抚著侧躺抱著自己腰身之人的肩背肌理,当姜升鸿说到第一次的进攻经验给了自己时,忍不住主动深吻起眼前的男人。

    「我来自一个,世俗定义为破碎的畸形家庭。从我有记忆开始,妈妈身体老是生病,怎麽医都医不好,我八岁那年,她因为肾衰竭,没获得合适的捐赠者移植就过世了。」

    沈文煜说得很慢,有些断断续续的,好像有所斟酌。姜升鸿规律的轻轻拍著他的背,鼓励他继续说。

    「自从妈妈过世以後,我,我就一直被继父......x侵到十二岁,直到他吸毒贩毒被抓被关,社工才将我送进家扶中心,安置在养母家里。养母的三个儿女都成年独立了,本来她只做家扶的中继安置点,我应该只能待几个礼拜最多两三个月就必须找长期收容处,但也许是缘分吧,养母跟我很投缘,收容期间我很用心讨好她,学业不用她督促,家事主动帮忙做,後来她跟养父商量,就正式办收养手续领养我。」

    得到姜升鸿的鼓励,沈文煜似乎有了勇气,被x侵的过往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只有微红的眼眶透露了沈文煜思及惨淡童年的哀伤,姜升鸿将怀中的男人拥得更牢不留间隙,直接用自己的体温表达怜惜与抚慰。

    「家扶中心没安排医生或课程,帮你治疗x侵害的创伤吗?」原来沈文煜的同x恋是这样来的,不能算是天生。

    「有,一直都有,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主动勃起当c入的那方。」

    沈文煜自嘲的苦笑,整个人瑟缩进姜升鸿的怀里,两脚也拢在姜升鸿的双腿间,像是个被冻坏的人:

    「从大学开始,我透过路交友,偷偷找过男人也找过女人试过很多次,可是不行就是不行,无论激将法还是诱哄鼓励,没有肛交,yj就算搓破皮都没法子膨胀硬起。其实我这样,就跟个古代被阉割过的太监,没有什麽两样吧?」

    「你不要妄自菲薄,该死的是那个吸毒的禽兽!」姜升鸿在沈文煜的额上印下一吻,这个年长自己一岁的男人让他心酸:「怎麽没有人肯站出来呼吁相关单位立法,阉割掉像你继父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他侵害你的事,应该也多关了他好几年吧。」

    沈文煜无言的点点头,复又纠缠起姜升鸿的身体,以肢体语言暗示他想结束这场互剖过往的交谈,姜升鸿也不乐见怀里的男人因为过往而再度心伤,对於沈文煜的热情,他以加倍的主动回报他。

    这次的火热x爱,格外销魂,让两个男人极尽缠绵,做到後来几乎要将彼此啃咬殆尽,吞进肚里。

    sj的那一刹那,姜升鸿第一次在床第之间,喊出方宗玺以外的名字。

    在剥掉套子,拿著湿纸巾给浑身发软的沈文煜清理的当下,姜升鸿不停在心里思考著,这个温柔体贴又懂得疼人,在床上也跟自己很契合的男人,真的很合适自己,要不要,跟他试试?

    之後的一个多月,姜升鸿在一次次跟沈文煜的约会碰面与灵r交欢中,试探著长久交往的可能x,而沈文煜的反应,更让姜升鸿确定他是十分中意自己的,两人又有不少共同的喜好,生活也都同样单纯且稳定。

    於是,在一次沈文煜邀请他来家里吃火锅的晚上,他严肃的清清喉咙放下碗筷,隆重正经的跟他提起了。

    他的心,从来都没有机会放进他人x膛里,这回他想为自己的未来努力一次,把心交给沈文煜,讨一个伴侣,求一个白首偕老的机会。

    沈文煜听了睁大双眼,喜不自胜的猛地点头,用力推开餐桌从餐椅上起身一屁股就坐到他的膝上,给了他一个盟约达成的定情之吻。

    可才亲不到几秒,姜升鸿就哀鸣了。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5【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5

    因为桌子正中端放在小瓦斯炉上的火锅,被沈文煜推桌的力道给打翻了,滚烫的汤汁顺著吸水x强的布质餐巾织线,迅速地延展到桌沿滴下,烫在姜升鸿室内拖鞋没有遮到的脚板上。

    思及沈文煜那时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进浴室冲冷水,给自己医治脚板上的水泡的情景,姜升鸿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个笑,足以变成一g针,狠狠地扎进方宗玺的眼里!

    很好嘛,之前除了私下对我,还真没看过你对别人笑也有过这麽开心的,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有能耐从我手中抢人,还能让你对他这样笑得毫无保留!

    「啊,是小姜?嗨,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方宗玺摆出一付熟人姿态,状似偶遇的走到咖啡桌旁跟姜升鸿和善地打招呼,眼睛掩去不悦的情绪,装做好奇的向他身旁的伴望去,将沈文煜整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哼,长相跟气质都很平凡嘛,看他打扮与穿著就知道,经济方面应该也比不上我能给你的。

    姜升鸿,没想到你的眼光退步了这麽多,这个男人跟我的差距不只一丁半点,真看不出你喜欢他哪里。

    姜升鸿闻声浑身一僵,有点不想抬头跟来人相认。

    这个声音太熟了,熟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条件反s,只要不够忙碌,脑里就会无法自主的时常想起......

    不过,今非昔比,自从跟情人正式同居之後,情人的温笑暖语,体贴关怀逐渐稀释了这个家伙的影响力,所以现在,他不仅不想再听见,连声音的主人也不愿再相见。

    为何偏偏难得陪情人来逛个街,都要遇上这麽个扫兴的人......

    「还好,我一直都是这样,没什麽改变的。」勉强自己抬头跟那家伙颔首一笑的同时,姜升鸿动了动与沈文煜交握的那手,以眼神示意离席之意。

    情人跟他的默契越来越好了,没有开口相询来人是谁的翘起唇角轻轻嗯了声,先他一步地从椅子里起身,单手去提放在身旁空椅上的几个提袋,与他交握的那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昔日床伴给他回话的敷衍冷淡,跟新相好两人之间有默契的眼神交流,以及那两只不怕他盯著看的交缠双掌,让方宗玺不明原因的觉得既刺眼又排斥,心头那把诸事不顺不停闷烧的怒火好不容易刚刚才压制住,此刻却又因为此情此景的撩拨,再次窜出火苗来!

    你以前在人前,连跟我勾肩搭背都避讳;现在可好,你跟他是怎麽回事,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纯纯热恋的小情侣,搞十指紧扣这种把戏?!

    「小姜,连嫂子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就要走?」

    方宗玺笑不由衷的时候,眼神都会格外犀利,所以姜升鸿看得出来,他不是真心想认识沈文煜,拖住他们的用意,恐怕不会好到哪里。

    「方律师,这是我的爱人,沈文煜,在生命线认识挺久了,最近才开始交往。」无所谓,反正跟他已经一刀两断,再说情人也不是没肚量的人,介绍就介绍吧,「文煜,这位方律师打官司很厉害,把槌子(泡男友)也是大内高手,是我学长酒吧里的传奇人物。」

    爱人,,这个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说口,姜升鸿,你出息了啊。

    「原来也是有爱心的善心人士,很高兴认识你。」方宗玺心里不爽的骂著,脸上还是一派职业练就的笑意殷殷,朝沈文煜礼貌的伸出手,「我的办公室就在附近,联系方式小姜有,要是有需要法律上的相关谘询,欢迎来找我。」

    「嗯,好。」沈文煜也报以礼貌的微笑,这个男人他认得,那次在大卖场遇到过的,情人将他比喻成留连草丛的花心蝗虫,也难怪,看这外表的出众程度,与知x自信的气质,确实是有花心的本钱。

    当沈文煜暂时放开跟姜升鸿交握的手,与方宗玺握手之时,方宗玺似乎还能到姜升鸿留在沈文煜手心里的温暖,闻到姜升鸿留在沈文煜身上的味道。

    这个错觉,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什麽捏了一下,血y的回流好像有了短暂的回堵,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诡异,并不会痛,可是也不好受。

    「方律师,你的衣服?」沈文煜先行放开手,重新握上情人的,一向热心的他近距离看见了方宗玺衬衫上淡淡的污渍,忍不住开口提醒。

    沈文煜这麽一提,方宗玺这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想起下午不能缺席的会议,更想起了他就这样一身狼狈的过来打招呼,在姜升鸿的新相好面前折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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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农历七月的最後一天,要买东买西准备拜门口送好兄弟收假,所以战战好忙啊

    颤栗今天一定会更,只是不知道忙完是几时了,亲亲们抱歉哈,先让大家等战战了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6【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6

    「喔,是啊,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方宗玺的笑容有些发僵,姜升鸿看得出他的懊恼,而这个人不喜欢处於下风,床上床下公事私事都是一样强势喜欢居上的个x,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可是沈文煜并不知道,「衣服太棉质就是这点不好,纤维容易吸水。还好衬衫是纯白的,回去将它浸在稀释比例一比一的漂白水里面一个晚上就能漂乾净的。」

    情人跟方宗玺并没有相处过,不清楚他爱面子的个x,更何况这个人也不曾自己洗过衣服,还继续就这话题给予建议实在太无谓,姜升鸿本想出声阻止,又觉得这又没什麽无须小题大作,也就任由情人了。

    「喔,好,谢谢。」

    什麽一比一?漂白水长什麽样子?方宗玺听不懂也不想问,衣服他一向不是送洗,就是姜升鸿过来时会替他丢洗衣机晾晒收折熨烫什麽的,他从不管这些琐碎的家务事。

    他的手是拿笔写状纸用的,不是握刷子洗衣服的命。

    「客房还缺一只电风扇,文煜我们走吧。」方宗玺看情人的眼神一直都给姜升鸿伪善的违和感,他不想让情人跟这麽虚伪的人继续相处,「今晚我想吃咸粥,想喝苹果牛n。」

    「好啦,那先去超市再去电子专卖店,这样才不会扛电风扇扛得辛苦。」

    沈文煜礼貌的朝方宗玺微笑说再见,方宗玺却没办法回报以相同的微笑,因为姜升鸿只是对他再次点一下头意思意思,便牵著沈文煜转身就走,连一个字的bye都吝於对他说出口。

    这个下午,换过新西装的方宗玺心情却似乎更恶劣了,从开会开始一路发飙到老忠酒吧,在他灌下五杯不加冰块的威士忌之後,那个跟他上过两次床便对他表现得痴情万分的大男孩恰好就乖乖坐在他身边默默望著他,於是他决定将他带回家,递补姜升鸿空出的位置。

    刚开始的半个月,这个叫吴建兴的大男孩无论床上床下都很衬方宗玺的心,他甚至能煮出小馆级数的饭菜口味,这点还比只会几道简单家常菜的姜升鸿强。可是相处久了,缺点跟摩擦就逐渐多了起来,吴建兴的善妒与紧迫盯人,让方宗玺实在吃不消。

    「说过了,我跟你就是固定的床伴关系,你没资格管我上个周末去参加了谁开的轰趴。」

    刚跟委托人讨论到深夜,j神已然不济只想好好洗个澡倒头就睡的方宗玺忍不住拿眼前这个涕泪纵横,歇斯底里的大男孩跟总是安静等他回家,不吵不闹会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不会打他电话查勤的姜升鸿比;这时又觉得会煮饭又怎样,要识相懂分寸才是挑固定床伴的首要条件啊。

    「我恨你,我诅咒你这辈子最後孤单到死,也没人会爱你!」大男孩顾不得收拾留在方宗玺家里的东西,掏出口袋的钥匙朝方宗玺的脸上用力一砸甩门而去,方宗玺觉得被砸中的左眉尾痛过之後好像淌出血来了,走进浴室要照镜子却看见姜升鸿晾在他架上没有取走的毛巾,被扔在浴室门口当擦脚布......

    想都没想的,方宗玺将那条原本还很新,现在已经整条脏成灰色的毛巾拿上洗手台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连血滴在衬衫的袖口上都顾不得,他不知道为何看见姜升鸿惯用的毛巾被踩脏了他会觉得著急,好像被踩脏的是自己最心爱的那件毛呢大衣一般,看见毛巾怎麽洗都无法恢复原来的颜色,他都有心痛的错觉了!

    心痛。

    心痛?

    心痛?!

    方宗玺停下手,瞪著那条毛巾发呆。

    是啊,心脏好像被人死死捏住了,闷闷发著疼。

    这种感觉不叫心痛,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形容词能形容得更贴切?

    可是,不过是一条还没用旧的毛巾而已,又不是什麽稀有珍贵的东西,为什麽要心痛?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7【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7

    方宗玺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他不知道怎麽面对这种怅然若失的感受。

    原来自己还没玩够就放手,还是会舍不得的啊;从小到大出自地方望族,家境富裕的他从来没有不舍过什麽,所以他还没学会如何排解这种情绪。

    茫然的抬头望著镜子里脸侧流著一条细细血迹的自己,方宗玺没想著怎麽替自己止血,以後会不会留下疤痕等等的问题,只是不停问著镜子里的狼狈男人毛巾要怎麽办,往後要是姜升鸿跟他的新相好处不来又过来住了,看见他的毛巾被糟蹋成这样会不会不高兴,突然想起那个新相好提过的漂白水,整个人马上连水龙头都顾不得关上的,放步就往放著洗衣机的後阳台冲。

    翻动洗衣机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方宗玺找到漂白水又冲回浴室塞起洗手台狂倒,看见原来是浅绿色的毛巾迅速变成白色,在再次打开水龙头冲著那条毛巾的当下,他才明白了那句一对一的意思,可是毛巾已经整条褪去颜色,来不及挽救了。

    一如姜升鸿献给他的感情,等候他的时间,给予他的宽容一但收回,就像这条褪回原色的毛巾,对他的态度便恢复成熟识他之前的一片苍白。

    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忙碌於几宗case,穿梭在法庭与办公室之间的方宗玺没时间也没心思去玩乐,眉尾的伤痕逐渐愈合了,可是心里的寂寞,却逐渐溃烂了。

    他越来越怕回到自己独居的那层公寓,倒不是因为没人打理家事的问题,事实上吴建兴一走,第二天他就找了清洁公司给他派个终点佣人过来,不想回去只因那个家到了晚上太过冷清,已经没有让他觉得舒服的男人等在那里。

    需要再物色个称职的固定床伴吗?这个周六下午方宗玺难得閒下来,在家研磨咖啡豆给自己泡咖啡的当下,这个念头又从脑海里蹦出来。

    同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显示,是老忠酒吧,方宗玺还在奇怪老忠怎会这麽早就开店做生意,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接通後透过收声筒传了过来。

    竟然是他没想过还会连络他的姜升鸿!

    「宗玺哥,有件事......我不方便问一般不相熟的律师,请问你晚上能不能挪个半小时给我?」

    喔,在新相好面前,就万分客气的叫我方律师,现在有求於我想套近乎,倒是记起你最常称呼我的方式了?

    「这有什麽问题,就在老忠店里见?」

    「......不方便,这里人多嘴杂。」姜升鸿的声音里有著掩藏不了的郁闷,他不会遇上什麽大麻烦了吧?

    於是方宗玺将人约在他公寓附近的包厢式泡沫红茶店,一个小时後见,电话一挂断,他就忍不住扬著嘴角,哼起旋律已经熟烂於心的一首轻快的英文老歌来了。

    方宗玺哼著的这首歌,是老忠最常播放的那张专辑里收录的主打歌;他当年第一次看见姜升鸿的时候,穿著洁白t恤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晃著上身一脸惬意的随著音乐低声哼唱的白净青年就像一颗会发亮的钻石,将他的注意力整个都吸了过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应该很乾净;之後的事实告诉他,这个青年真的就跟他那天穿的t恤一样洁白无暇。

    所以一向没有固定跟谁的他,破例的将他收在身边,有了固定x关系之後的三个月,还放心的给了他公寓的钥匙,任他自由来去自己的住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自然是想过了好聚好散这问题,只是他没想过提出结束床伴关系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直将爱他表现得十分明显,只是从没说出口的青年!

    所以,你才会舍不得他的,是吧?方宗玺站在穿衣镜前自己问自己,毕竟他这麽专一的跟了你这麽多年,不管你在外面怎麽样他都不曾过问,很用心的守著这个家将家里打理得有条不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啊是啊,方宗玺对著镜子里英姿勃发的男人笑出两排整齐的牙,所以我不是正在帮他忙了吗?

    要是他过得不如意想回我身边,我也会不计前嫌的让他回来的。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8【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08

    姜升鸿没有让方宗玺在店里包厢等他太久,虽然老忠酒吧离方宗玺的住处有段不短的距离,姜升鸿还是一如往常的守信,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人就已经到了。

    看见姜升鸿的头发又扁又塌的,方宗玺心想他应该是戴著安全帽骑摩托车过来的,不像之前来他这里,总是坐公车,头发也都整理得颇有造型。

    看来离开我不仅让他眼光变差,连打扮都开始拉拉塌塌了,再让他跟那个姓沈的继续混,一个小帅哥眼看就要这麽被彻底糟蹋了。

    「宗玺哥,我想请问,如果有一个成年人被未成年人控告x侵害,有什麽办法能推翻这个未成年人的证词。」

    才刚走进来,服务生都还尚未掀开门帘请姜升鸿点餐,已经心急难耐的男人连寒喧问句最近好吗都没有,紧捱著方宗玺坐下旋即小小声地问道。

    见姜升鸿蹙著眉头一脸烦忧,方宗玺以为他就是当事人,心里不禁也起了几分著急,「你从一而终的对象不是成年了吗?难不成他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找一夜情被人仙人跳了?」

    「不是我。」姜升鸿摇摇头,脸上的郁结没有开展的迹象,「是替一个朋友问的。」

    朋友?虽然跟姜升鸿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姜升鸿的朋友,方宗玺认识的不超过一只手掌上的指头。

    可听见不是他,方宗玺的心也就落实多了,「这要看个案的情况。过程你知道多少?说来听听。」

    方宗玺虽然私生活很滥交,可是与他相处的这些年来,他在律师业界的口碑之好口风之紧,姜升鸿多少还是有所听闻的,而且他也是个gay,不至於歧视同类,这也是他考虑了两天之後,决定找他谘询的主要原因。

    服务生过来给姜升鸿点好餐,才放下门帘姜升鸿便贴在方宗玺耳边开始絮絮说了开来,暖暖带著湿意的喷气不停钻进方宗玺敏感的耳洞里,两人几乎贴在一块的上半身,让方宗玺忍不住分心的感受著姜升鸿熟悉的气息,昔日床伴的无心撩拨,逐渐带起他下半身的欲望。

    「......小鸿,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回来你再继续讲。」

    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集中j神听,不想让姜升鸿看出他有多麽渴望他的方宗玺忍不住去厕所隔间撸出自己的情欲,回座的当下隔著门帘却听见姜升鸿轻声喊著老婆,方宗玺顿时有了被人兜头淋下一盆冰水的振颤感!

    「我很快就会回家,你不要急老婆.....不会有事的,就算上法庭,我也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说什麽谢谢,你跟我是外人吗?......好了好了,停,去自己随便弄个什麽吃一点,你已经太瘦了,我抱起来好像抱木板,都被你烙痛了......对对对,有什麽事我都会陪你一起扛的,ok?你别再......」

    方宗玺听不下去了,一步就冲进帘里抢过姜升鸿手里的手机按下挂断键,顺手卸下机身背後的电池,一脸无惧的面对姜升鸿的怒气!

    「你,凭什麽?」姜升鸿气极了,沈文煜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这时候突然与他断了通讯,情人会更焦虑不安的。

    「你那是什麽眼光,挑一个会x侵未成年人的当对象?听我的话,马上离开他!」

    见姜升鸿欺身过来要抢他手里的手机,方宗玺乾脆将机身连同电池往地上掼,反正这支手机也是他买给姜升鸿的,他有权利处置它的生死。

    「为什麽我要听你的,为什麽你要摔我的手机?」

    姜升鸿看见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忍不住抓上方宗玺的衣领,神色激动地大声质问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来!

    「我刚刚说的,你确定都有听进去吗?我朋友他是无辜的,是被那个孩子陷害的,你不是法官,怎能判定他的罪行,再说你也不是我的谁,怎能要我在他最需要有人支持的时候离开他!」

    那句“你不是我的谁”让方宗玺彻底炸毛,他跟他什麽能干的亲密事都干过了,就算不是男朋友,起码也算是关系良好的p友,怎能不把他当一回事?!

    「为什麽要听我的?因为我是专业的,光听就觉得你那朋友跟那孩子之间不单纯;我摔你的手机,是因为它是我买给你的,坏了就坏了,大不了我等下再给你买一支新的;我确实不是法官,没资格判你朋友的罪,可是我是你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明明都吃亏了,还袖手旁观不出手阻止,任你就继续这麽的傻下去!」

    「傻,又怎样?至少文煜他爱我。」将方宗玺拽得有些难以呼吸的男人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将话从牙关挤出,「我跟他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他要是被拖下地狱,我也会跟下去击鼓鸣冤,替他平反的!」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9【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09

    那我呢?

    我跟你好可是远在你跟他之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是你跟他的好几倍,要论夫妻之实,情义道义,难道我竟这麽不如他?

    「拜托啊小鸿,你在演哪一出古代的啊?你不知道时代在进步吗?」

    方宗玺斜著嘴角一脸不屑的嘲笑著姜升鸿,可是他并不如神情上表现的那麽无谓,心脏因姜升鸿无视他劝告而造成的紧缩感,比脖子被姜升鸿拢襟勒住的力道,更加地让他喘不过气!

    「这个世间有很多的东西,很多的情感,是历久弥新永不折旧的,你不懂。」

    比如大我小我的忠诚,比如为国为家的节c,比如亲情与友情,比如,爱情。

    「就算真的存在天界地府,第三空间,也是会跟著改朝换代与时俱进的吧?现在都什麽时代了,还击鼓鸣冤,就算去地府要提起诉讼,大概也都是改成按铃申告了,懂不懂?」

    方宗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姜升鸿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望著他,让他莫明的觉得十分心慌。

    姜升鸿不再接话,他已经对方宗玺的协助不抱希望了,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与方宗玺共处一室。

    放开拽著的衣领,他转身弯腰拿起座位上的背包就要往包厢外走,文煜还守候在他们的家里等著他回去,况且手机打不通了,他肯定会急到不行,再不回去安抚他,难说他会不会像前几天的那次慌到搞自虐,在浴室冲了整整一小时的冷水,冲到人都得了重感冒......

    「你要走了?」方宗玺忍不住伸手抓住姜升鸿靠近他的这侧胳膊,「我都还没给你的朋友想好对策,你急什麽?」

    实在不想的,表现得这麽在意不够潇洒,一向都不是他方宗玺的风格,可是姜升鸿的个x他再清楚不过,此刻要是让他就这麽走了,他有预感往後想再见面恐怕自己愿意,他也会远远看见自己就避开的。

    「不劳方大律师费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姜升鸿用力缩回自己的胳膊,连转过头再看方宗玺一眼也没有的掀开门帘,一点迟疑也无的就往楼梯迈开大步走了。

    去追他!

    方宗玺心中响起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却呐喊著让他无比陌生的念头。

    追什麽?

    方宗玺这辈子找伴,想要什麽样的没有,每个都是手到擒来,不用他追。

    快去啊!那个分明就是自己声音的陌生念头,开始在他脑海播放著姜升鸿曾给他的笑容。

    温柔的,满足的,自嘲的,隐忍的,然後,他一脸陌生的转身便走,不肯再对自己笑了。

    方宗玺捏紧拳头,猛然搥了好几下挂著门帘的门框,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动了邻厢的客人纷纷将头探出门帘来看著他。

    方宗玺捶门框的那只手掌,小指那侧淤青得让人怵目惊心,整整肿了快要一个礼拜。

    并非是因为那几下搥的力道有多重,而是他突然间养成了有事没事,就拿另一手的手指用力去捏去拧那道瘀伤的习惯。

    因为他发现,只要让手掌痛得比心脏痛,他的x腔就不会再产生快要窒息的错觉。

    与姜升鸿不欢而散之後,隔了两天,一个快递到方宗玺办公室的小箱子,箱子里装的东西,让方宗玺的x闷发作的更勤,几乎每一天,至少都要经历个两三回。

    当那道青紫开始在掌背涣散开成一大片,掌侧也不再浮肿的当下,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逐渐在他越来越少眠的夜里成形。

    於是他凭著与日俱增的冲动,做了一件换做他以前绝对嗤之以鼻,不可能会去做的事。

    他透过业界最常合作的私人查探管道,顺利地得知了沈文煜的过去与出身,再凭著他的职业经验与天生直觉,旁敲侧击出那个最有可能会威胁沈文煜的大男孩。

    然後,特意挪出空閒的方宗玺在一个周五下午的放学时份,将车停在那个大男孩就读的私立高职校门旁,将私家侦探给他的偷拍近照立在仪表板上,开始无比专注逐一比对走出校门的每一个疑似类似状似的男学生。

    因为方宗玺决意要做的那件事,首要之务就是先将那个能对付沈文煜的大男孩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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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亲亲们能猜出方蠢攻找那个大男孩要做虾米事吗?

    事到如今你爱我 010【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10

    情人失业快半个月了。

    而姜升鸿也陪著情绪万分低落,常常镇日一句话都不肯开口说的沈文煜,过了十几天被这个世界唾弃鄙视的灰暗生活。

    这一切,都是拜恩将仇报的戴书维所赐。

    没想到,才十七岁不到的大男孩竟然真的把要求沈文煜跟自己分手的威胁就这麽付诸行动了,可悲的是,听信他一面之词的中途之家辅导人员明明熟识情人也深知他的为人,却没有找情人求证,当天便委托家扶中心的律师,对沈文煜提起x侵诉讼!

    情人好不容易才靠自己求得的安稳平静的人生,就这麽被一个诬告给打烂成一团稀泥,最让姜升鸿气愤的,是官司都还没开打,沈文煜就已经提前面临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连生命线得知消息之後,也来电要情人暂时“休息”不给他排班,意思是要他先把官司处理好了,当义工的事再说。

    姜升鸿将摩托车停妥在与沈文煜合租的公寓下的骑楼,提著两盒便当三步并做一步的跑上楼,一直窝在家里的情人这些天开始连电话都不接,著实让他连上班也不安心。

    上到五楼,发现住处的大门是大敞著的,姜升鸿一进客厅,就让屋里的人给惊得愣住了。

    「畜生,你还敢来?!」

    顾不得手里提著的东西,姜升鸿回过神立即将装著便当的塑胶袋就地一丢,抡起拳头欲往戴书维的头脸招呼过去,却被站在一旁的沈文煜像母护小一般的挡住了!

    「升鸿,不要!」沈文煜的眼睛又红又肿,看得出来刚哭过。

    情人对伤害他的大男孩竟然还这麽维护,真让姜升鸿气闷到不行,「他都敢诬告你将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护著他?」

    「书维说他不告了。」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可是情人的表情却像判刑定谳了,要上断头台一般的认命,「我答应说服我养母也收养他,然後,从此跟他住在一起。」

    「什麽?」沈文煜的话像一枚核子弹,炸开的当下,姜升鸿什麽感觉都还来不及产生,他的爱情就被判了死刑!

    「只要文煜哥这辈子都不离开我,我会去跟我的律师说我是诬告的。」戴书维虽然才十六岁,略嫌瘦削的身板却已经跟身高有178高的姜升鸿不分轩轾了,「我还未成年,诬告的刑罚很轻,就算要进少年监狱,我也不怕。」

    姜升鸿懵了,局面转变之快,让他的脑筋一时之间无法转过来。

    戴书维坚定的推开沈文煜横在他身前的手臂,挺著x膛走到姜升鸿面前,他并不想跟这个也待他十分友善的男人为敌,可是他的文煜哥,这辈子只能跟他在一起,谁横阻在他跟文煜哥之间,谁就必须承受成为他情敌的後果!

    「升鸿哥,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一个高人指导的,可是戴书维跟那个高人约定好,这个秘密连沈文煜都不准提,「请你跟文煜哥分手吧。」

    「书维,你!」沈文煜又泪流满面了,他自觉自己是个大罪人,因为在他的心里,戴书维确实比姜升鸿还要早入住,生g发芽。

    「升鸿,我......对不起你。」

    走到姜升鸿跟前,沈文煜觉得自己很肮脏,所作所为令人不齿,所以不敢去碰前一刻还是自己情人的男人,只是不停地鞠躬低泣:

    「请你,请你从此忘了我吧,我跟书维......其实真的有过,所以我说没有,是欺骗你的,像我这麽贱的人,g本不值得你爱,所以我对你,只能对不起,只有对不起,只剩对不起......」

    沈文煜泣不成声,话说得支离破碎,姜升鸿看见戴书维走到他身旁将他搂进怀里,浑身顿时像被扔入冰窖一般起了寒颤!

    「......为什麽?」

    姜升鸿听著那一连串的道歉,只觉好像做了个很长的美梦,一但苏醒,春梦了无痕:

    「为什麽,你最後会选择他,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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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鸿儿子,来,亲妈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