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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C 妻善不好欺第31部分阅读

      糖果C 妻善不好欺 作者:肉书屋

    刻宇文吉面临宇

    文昊的否定,言辞急切的模样不难想出,陈氏腹中那个孩子的来历

    〃爹,是儿子不孝,儿子即将赴死,实是不想看到咱们家绝后啊还望爹爹莫要追究下去,

    保住宇文家的血脉要紧〃

    〃逆子〃宇文昊气得满面涨红,既是觉得无颜见人,又是恨自己的儿子和小妾居然给他

    扣了这么一顶硕大的绿帽子

    〃畜生〃宇文昊气红了眼,伸手就是冲着宇文吉的脑袋上打了一拳

    宇文吉被打懵了,却依旧是伏在地上和着嘴里的鲜血怔怔道:〃是团圆节的那个晚上,爹

    喝多了回房。我见那陈姨娘形单影只的,一人在月下愈发显得妩媚勾人,顿时起了旖旎之心。

    后又与她交谈片刻,她喝了几杯酒醉得不省人事,我便趁机蛊惑她,在园子里的花丛中行了

    那事〃忽又双眼逞亮,〃就这么一次,我以为事情就此作罢,哪想得到她竟然就怀上了这

    指不定也是老天见怜,留咱们宇文家一条血脉〃

    〃畜生,畜生〃宇文昊气得根本不顾侍卫公公在场,直接起身对准了宇文吉就是一阵拳

    打脚踢,宇文吉也是不还手,直接瘫在地上任由着自己的父亲虐打

    登时,宇文家的一些女眷哭得稀里哗啦的,有的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嗟叹,有的是为

    宇文吉说出的内情感到痛心

    犹是宇文吉的生母宇文昊的妾室马氏,哭得直接给背过了气去,她身子骨素来不好,

    体弱多病的,这厢又是得知自己的儿子干了这等好事儿便气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宇文吉的正室,京都府尹何大人家的千金,宇文何氏,此时也是扶着不省人事的马氏哭

    得心力交瘁。凭空砸下来的祸端已经让宇文何氏懵了头,此时更是知道自己的夫君居然在暗

    地里勾引了他父亲的妾室,如此乱伦,居然还珠胎暗结,实是让她寒了一颗心

    〃回公公,果在宇文昊的书房里发现了这个。〃这时有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将手里那三册

    青蓝色的账本儿递给了曹公公。

    曹公公接过,信手翻阅了几页,随后便冷冷地看着宇文昊一家:〃又是一项物证,你们可

    还怎么狡赖?〃许是方才冷眼旁观了宇文一家那乱伦y靡的关系,曹公公看向宇文一家

    的时候,眼里不禁又是多了几分轻蔑。

    原本乱作一团的宇文家,听见这最后的宣判,却是忽然一个个地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极

    力隐忍的哭声和呼吸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凌乱开来。

    〃来呀,把这群罪大恶极的人给抓起来,该是个怎么处置,就按照章法儿来办。剩余的

    宅子物产,全数作充公处置。〃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给宇文家的每个人都敲响了死亡的警钟。

    〃至于那个女人,待确定了是真怀了孩子的话,就按照典法〃

    〃公公〃

    那曹公公刚要宣布对陈氏的处决,却听得门外又是进来一个侍卫,大呼小叫的,生生地

    唬了他一跳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吓了杂家一跳〃

    〃奴才不敢,只是,只是那女人刚被抬到医馆里不久,就断了气儿了大夫看过

    之后,确诊她已怀有三个月大的身孕〃

    第115章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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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一族的事情,可以说是轰动了整个洛城。一时之间,坊间流行着各种说法,有些直

    把萧家新一代的主事人萧旁,说成了神明一般。

    机智果敢,处事从容,风流倜傥,俊美如玉。

    都叹他早有妻房,不然那上门儿结交的名门贵胄定要踏破了萧家的门槛。又有不少待字

    闺中的寻常人家少女,都巴望着有那么一日能够被萧旁看中,收在身边,即便为妾也是好的。

    如此一来,文君华这位正室,以及佟氏这个妾室,不知又被多少的芳心艳羡着,嫉恨着。

    从宇文一族被判决的那一日起,洛城便恢复成了萧家独大的格局。

    更有朝廷派下来的圣旨,封了萧家的药材铺为天下第一堂。并且声称朝廷要与萧家连续

    做三十年的生意,三十年间,不管萧家境况如何,朝廷都会扶持萧家的药材铺子。

    一时之间,萧家上下受宠若惊,不知是福是祸。

    犹是萧家二老,得知那几日下来,萧府其实都尚在危险之中,犹若刀剑行走般惊险,一

    颗心就惊慌得好似随时都会停止跳动一般。又暗暗责怪萧旁居然做得这般隐秘,明明马上就

    有可能发生不可预料的大事了,居然还每日镇定自若行走在府上。害得他们真以为事情平静

    下来了,日日欢声笑语地惹萧旁心忧。

    这边朝廷又派下来很多的赏赐,还予了这么郑重的承诺下来,定然是极大的荣耀。齐国

    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商人家里能够得到如此殊荣。

    但是,坏就坏在,对方是朝廷,那人更是万人之上的神明。倘若萧家就此荣耀下去便罢,

    如果有一日,萧家因为生意上的不周触怒了朝廷伴君如伴虎,这个是任何人都清楚的道

    理。

    如此,萧家一族忽然就变得格外地团结。毕竟大家已经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

    步了。

    日子匆匆流逝,转眼间竟到了十二月。

    这是冬日里最严冷的一个月,文君华再没了出门的心思,只一心一意地呆在怡园里,处

    理着手头上空下来的一大堆琐事。

    间中十二月初二的时候,文伯阳来洛城看了她一次。多半是因为萧家与朝廷的事情,得

    知萧家无事,那不法之人也得到了惩治,文伯阳方才放下了一颗悬着已久的心。

    父女俩自八月份文君华回门之后,就再未见过,此时再见,各自心里又平添了诸多感慨。

    离别的时候,那浓浓的不舍更是愈显悲伤。

    倒是有一件事是文君华不曾知晓的。

    只道是那日文伯阳来了洛城,因为之前苏文氏对自己说了些文君华与萧旁夫妻俩的事情,

    文伯阳便存了个心思,私下里单独找了萧旁出来谈话。

    意想不到的是,萧旁居然真挚地告诉文伯阳,他已下定决心要好好地护文君华一辈子,

    只说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文君华暂时没那么轻易原谅自己。

    父母都是希望子女幸福的。

    文伯阳见萧旁那真情切意的模样不似作假,便悉心地教导了萧旁一番。直把文君华从小

    到大的习性全都交待了一遍,什么最喜欢,什么很讨厌又特别交待了,不懂的要问白露,

    文君华与白露的关系最是要好,平素很多事都是会告诉白露的。

    故而,文伯阳离开了洛城之后,萧旁便按照文伯阳交待的做了,惹得文君华好一阵生疑。

    直把矛头指向了白露,暗觉是白露出卖了自个一般。

    白露哭笑不得,直说自己冤枉。

    再加上萧旁每每悉心照顾,做的都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倒令文君华一时之间有些招

    架不住。

    这天,文君华正在准备萧家三少夫人齐氏的琐事。

    这个齐氏,自怀孕后就一直很安分,许是心也凉了,又被禁足,便干脆安静地呆在自个

    的小院子里闭门过日子。

    转眼间,齐氏怀孕已经有五个月了,肚子已是微微地隆起了些许。故而今年年关之际,

    文君华便张罗着要为齐氏量体裁衣,缝制几套明年开春的新衣裳。再加上来年生产时要用到

    的稳婆等等细节物事,现在都要开始慢慢儿物色了。

    与此同时,三房那边新纳进门儿的妾室姜氏,之前倒是来过怡园一回。说是娘家那边送

    来了些土特产,想着要给文君华尝尝鲜。也不是什么精贵的吃食,但却胜在那份沉甸甸的心

    意,文君华感动地接了。说起这个姜氏,许是她为人太过于老实低调,她若是不出现在自己

    跟前的话,文君华简直快要忘了府里还有这号人物。

    那日她来送特产的时候,文君华便是注意到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半旧的冬衣。离

    去的时候,瘦弱的身子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让人见了好不心疼。

    可见她在萧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那齐氏是个什么脾性,文君华是清楚的。如今她出不

    来院子,便只得拿着自个屋里的姜氏撒气了。

    〃白露。〃文君华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把玩着前段日子里赏赐下来的玛瑙串珠,思及姜

    氏,便凝眉吩咐了白露一句,〃给三少夫人准备衣裳的同时,让府里的裁缝也给三房里的姜姨

    娘量量身,就说是我的意思,给姜姨娘做两件儿厚冬衣并一件儿大氅过新年。〃

    〃可是〃白露正在屋子里摆弄着几支刚从园子里折下的红梅,忽听见文君华这番吩

    咐下来,便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梅花儿向文君华这边走来,〃三房那边儿的事儿素来都是由夫

    人做主的,少夫人如今尚未掌权,却越俎代庖地为姜姨娘做主,这要是被哪个不安好心的传

    到了夫人的耳朵里您看?〃

    文君华微微地蜷起了自己的手指,摁在扶手上轻轻地叩着,沉吟片刻复又勾唇一笑:〃倒

    是我疏忽了,这样罢,你去柜子里将前儿新做给我的两套冬衣取来。对了,还有那件儿翠色

    的青花紫貂大氅。〃顿了一会儿,〃这些都是我不曾穿上身的,正好拿去送了姜姨娘,权当是

    还她上次特地送吃食过来的好意。那几件儿衣裳的颜色素气而不招摇,姜姨娘穿了也没人敢

    说她轻狂嚣张什么的。〃

    〃这样极好。〃白头笑着,手脚麻利地开始去柜子里取衣裳了。

    文君华也是笑了笑,哈了口冷气伸了个懒腰道:〃这天儿是愈发地冻人了,我都不愿动。

    这一整个冬天下来,我整个人儿都要懒成小猪了,呵呵。〃难得这么放松开心地笑笑,文君华

    又见白露拿了衣裳出来工整叠好,却又很是艰涩地说了句,〃做妾的日子真不是好过的,姜姨

    娘这么老实巴交的人儿都尚且过得这般落魄,更何况〃

    白露叠衣服的手忽然顿了顿,心知文君华这是在哀叹文静媛这个妹妹,便放下了手里的

    活计转过头来宽慰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少夫人快别忧心了,横竖那条路是二姑娘自己选的,

    他日就算也怨不得任何人的。〃

    文君华很是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想起了回门那日,文静媛对着自己声嘶力竭的

    画面。

    〃上次送来的暖香是不是快用完了?我让柳州那边儿的人又送了些过来。〃萧旁的声音忽

    然响彻在卧房里,文君华的心微微地抽了一拍,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一身青蓝色常服的萧旁站

    在门口。

    〃大少爷你们聊,奴婢下去准备些点心吃食。〃白露机灵一笑,文君华颇有点无奈地看着

    走得比什么都快的白露,心想着这白露怎地变得如此滑头了?

    〃谢谢你的暖香。〃觉得出于礼貌还是要心怀感激的,文君华起身微微颔首。

    萧旁则是更希望文君华待自己随意些,显得亲昵许多,不过文君华能时不时地跟自己说

    上两句已是让萧旁高兴不已了:〃喜欢的话,以后都让柳州那边儿送来。〃

    〃不必这么麻烦。〃

    萧旁尴尬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室内白露刚刚侍弄的红梅上。

    一小朵儿一小朵儿的梅花儿吐着香蕊,和着满室的暖香透着淡淡的温雅。瘦骨嶙峋的枝

    干,又显得那般刚劲有力,将那一朵朵红梅衬得愈发高傲不屈。

    又看了看坐在软榻上面容慵懒恬淡的妻子,银红色的梅花缠枝石榴裙,头梳同心百合髻,

    斜插着一支玉雕白芙蓉簪子。乍一看上去,却真觉得她好似冬日里那一株傲雪的红梅一般。

    舒雅清秀的脸容,让他忍不住地想要俯身在那小脸上印上一吻。

    刹那间,原本心里那惴惴不安的情绪就渐渐地平和了,让他直想在心中轻叹一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有事?〃文君华说话的时候,特意地将视线转移至窗外,看着那细细柔柔的冬日冷雨,

    丝丝如帛般地落在树上,地上。

    〃只是觉得格外地珍贵,幸好你还在,幸好那天你没有离我而去。〃不自觉间,萧旁竟将

    心底里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多虑了,我留下来只是为了自己而已。〃文君华表情淡淡的,〃以后,别再对我说这

    么奇怪的话了。〃

    第116章姜氏不简单

    没曾想文君华竟又将话说得这般直接严肃,公私分明的,萧旁干咳了几声,随后戏谑一

    句:〃知不知道你严肃起来的样子有多可爱?〃

    见文君华下一刻就是不客气地瞪了自己一眼,萧旁便立刻举手投降了,心里却想着,即

    便是这般瞪视自己也是好的,总比平常的时候,面无表情淡淡地看向自己要好。

    这个女人,生气的模样还有严肃起来的模样,不知有多可爱。

    〃好好好,我这次来是真的有事。〃萧旁说完,那一脸的笑容忽然就沉了下去,原本脸上

    漾着的戏谑调侃意味全然消失。倒是让文君华看了之后,一颗心也跟着被拉扯了起来。这些

    日子,跟萧旁细细相处下来,对萧旁的性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若非真的有事,他甚少会故意做出这番严肃沉闷的姿态。

    〃又出事了?〃

    萧旁却是摇摇头:〃只是我的一个担忧罢了,也没法跟其他人说,想着也就只能跟你说了。〃

    见文君华的面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萧旁亦不卖关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疲倦道:〃宇文

    家行刑的那日,宇文三少爷宇文吉突然失踪了,朝廷已下令追捕,但一连几日下来却是毫无

    消息。〃

    〃怎么会这样,你那儿有消息么?〃虽然萧旁已经尽量说得很轻松了,文君华却还是跟

    着揪心了起来。

    萧旁轻摇了摇头,随后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件事,上次被我们钓上钩的那个陈氏,在官

    兵进了宇文家的那日殁了。可惜的是,听说死的时候肚子里已是怀了三个月大的身孕。〃

    文君华听后一时无言。

    尽管宇文家做了诸多对不住萧家的龌龊事,但那毕竟只是宇文家的几个主事男人犯下的

    过错。天子盛怒之下,要宇文一族陪葬,包括那些什么也不懂的无辜女眷老小,这样的刑罚

    实是有些残忍。

    只可惜,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这次他们不够强硬的话,那么被诛九族的对

    象,很有可能就是萧家。

    〃虽然那陈氏不见得是个善类,但是落得这般下场却也是过于悲凉了些。〃文君华不禁喃

    喃地叹了一声。

    萧旁赞同地点点头,后又宽慰了几句:〃你别多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事而已,并非

    真要你担忧什么,那件事已经完全过去了。〃

    〃对了,差点儿忘了。〃文君华适时地将话题给转移了过去,〃这个月初十是爹四十整岁

    生辰,娘也是特地把权力交与了我,让我全权操办这场生日宴。〃

    〃是大生辰呢,由你一个人来操办,会不会觉得很累?〃萧旁的语调很轻很柔,不仔细

    听的话,直像是睡梦中的呢喃。

    文君华听着失了一会儿神,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尴尬,直摇头说自己可以应

    付得来。

    〃可有想到什么好点子?据我对爹的了解,他不太喜欢千篇一律的节目流程。〃

    〃如果是这样的话〃文君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起绚丽多姿的画

    面,〃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让他们绝不后悔将这事交予我来操办。〃

    萧旁听后,唇角不禁漾开了几分笑容,他就是喜欢看到文君华这个样子,好似无时无刻

    都精神饱满,自信非凡。

    待到十二月初十的那日,萧府上下已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先前萧家闹出了药材一事,阖府上下本还有点儿阴郁的,现正好趁着这次生辰喜宴好好

    儿地将那些阴霾给一并冲淡掉。

    文君华是这次宴席的操办者,故而在这日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忙碌。一时之间,又是要招

    呼亲友贵客,又是要安排各家女眷的住处接待。

    脾性好点儿的还好说话些,碰上了些傲慢又无礼的,直把眼睛放到了头顶上去,对文君

    华是呼来喝去的,简直当奴仆一样使。若不是出于礼节和名声,文君华真想直接丢下她们走

    人。

    白露跟在文君华的后头,看着总是十分心疼。

    生辰这日,萧王氏难得地放了齐氏出来见了长辈亲友,估计是怕外人说萧家囚禁孕妇虐

    待媳妇罢。齐氏似是事先被警告过的,故而会客的时候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只说了些家常

    客气话,遂被妾室姜氏扶了下去。

    姜氏今个穿的是文君华上回送去的新衣,文君华见了直觉自己上次那衣裳送的巧,否则,

    这么大场面,姜氏若是穿着那半旧朴素的衣裳出面,只怕要招外人闲话的。届时矛头指向姜

    氏事小,若是说整个萧家苛刻妾室就不好了。

    萧家现在对外的名声是极其重要的,因为整个萧家一族的命脉已经跟朝廷牵连上了。稍

    有不慎,便会走向毁灭。

    姜氏走前还特地谢过了文君华,依旧是唯唯诺诺的低调样子,文君华见了,心里虽觉得

    如此做人太过于怯懦自卑的也不好,但面上却不显。只想着世间上有那么多人事,自己是管

    顾不过来的。

    待到宴席结束的时候,已是夜晚时分。

    文君华命白露随着玉荷一处去院子里打点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直直堆了满满一院子,

    收拾清点起来怕是好不累人的。

    文家那边,文伯阳和苏文氏忙得没空闲过来亲自庆贺,但却各送了一份儿大礼过来。文

    伯阳送的是一面青玉屏风,据说是从齐国边疆那边买来的,是格外难得的珍品。苏文氏送的

    则是几匹名贵的缂丝布,一只纯金打造的雕花儿寿桃,并着几颗硕大的松绿色宝石。虽然比

    之文伯阳的略逊一筹,但在诸多的贺礼当中,却也属上乘。

    文家的贺礼送来时,着实让诸位宾客大大地惊叹了一番,也令文君华格外地长脸。思及

    这是文伯阳与苏文氏维护自己的一份儿心,文君华登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厢,众人相互谈笑着一块儿去了萧府里的棠梨阁,那是萧家节日里用来听戏赏曲儿的

    地儿。

    间中路途上,却听见有不少的宾客在暗暗称赞萧家的这个大媳妇好本事,涉世未深的,

    居然一个人独自地操办起这么大的宴席来。

    场面何等盛大,菜肴酒水一应物事皆不是凡品,院子里彩灯彩带鲜花等等,也是布置得

    当,看着清雅不俗,令人赏心悦目。

    想来这萧家真真是有福气,先是得了朝廷的认可,现又拥有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儿媳妇,

    直让那些宾客们羡慕得紧,又暗叹自个家里怎么就没能有个出息能耐的媳妇。想到这点子上

    的长辈们,往往都转过身子去轻声地训了自家媳妇几句,直惹得那些媳妇子们不停地用怨念

    而艳羡的目光向文君华扫来。

    一番话说下来,直乐得萧王氏眯起了双眼,不时地朝着不远处文君华的方向频频看去,

    遂又肯定地点点头,心道自己这个儿媳果然是个能管家的。

    到了棠梨阁之后,众人按照身份地位一应坐下,顿时便有穿青色裙裳的丫鬟们鱼贯而入,

    给每位的木几上都呈上了清茶和糕点水果等等。众人见之,又是一阵好评,直说萧家待客有

    礼,是个温雅之家。

    寿星萧老爷听了诸位的评价,也是乐得心里开了花儿,看向文君华的面色不禁又好了几

    分。

    文君华坐于萧家二老的下首,故而听见萧王氏叫了自己一声,便即刻得体地站起了身来

    问了一句:〃娘可有何吩咐?〃

    〃只是想问问今个夜里可有些什么节目,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大开眼界了,宴席准备得

    这么有新意,想必这些个节目也是极好的。〃

    文君华听后微微一笑,只故作神秘了一句:〃马上就开始了,娘还是且等等罢,接下来会

    有层出不穷的惊喜,事先说了就没效果了。〃

    〃哎哟你们瞅瞅,萧家的这个大媳妇一张嘴儿可真是会说话,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看

    来那远在江城的文老爷将他的女儿教的甚好嘛。〃席间,萧旁的三姨妈忽然酸溜溜地说了这么

    一句,虽然句句称赞文君华,但却没有一句是在夸赞那是萧家的福气或是因为萧家管治得较

    好,不过是将功劳全数推给了文家罢了。

    萧王氏听了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来,文君华也是跟着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女人就是方才

    对自己不客气的女眷之一。说话很是尖酸刻薄,唯恐天下不乱。

    一时之间,席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尴尬。

    萧旁和萧老爷自也是听见了那几句话的,刚想出面维护萧家的面子,却见席间忽然来了

    一个小丫鬟,面色匆匆又带着几分喜味儿的。

    〃回禀夫人。〃

    〃什么事儿?〃这要是放在平时,萧王氏是定要教训这个小丫鬟一番的,不过今日这个

    小丫鬟的出现,倒是缓解了方才那尴尬的气氛。见众人又纷纷各自谈笑去了,早将那三姨妈

    给遗忘了,萧王氏也就没过多地责训她。就着灯光细看之下,才依稀记起,这个小丫鬟是姜

    氏身边的人。

    〃姜姨娘方才无力晕倒了,遣了大夫来看,大夫说姜姨娘肚子里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怀孕两个月了应有些征兆的,姜氏看着并不像那后知后觉的木讷之人,又岂会没事先预

    料到自己已是怀了身孕的?

    先前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说,却反倒是在今个这样的大日子里挑明,不是明摆着要让所有

    人都知道么?

    文君华眯着双眼细细地思索了一会儿,直觉得这个姜氏不似自己先前想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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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凤鸣班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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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起前些日子她特地巴巴地送来娘家那边的土产,想必是故意穿得这般陈旧朴素的

    吧?为的就是勾起自己的同情之心,许是想到这萧家日后是自己在管家,事先过来讨好拉关

    系的。

    文君华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先前亏她还以为那个姜氏是个低调安分的,没曾想,姜氏的

    心里也是藏着千丝万缕的心眼儿的。

    如此一来,自己前些天让白露送去的衣裳便正好称了姜氏的心了吧,也让她产生了一种

    错觉,认为日后自己会处处关照着她的。

    正想着,先前的那个三姨妈忽然又不阴不阳地来了这么一句:〃啧啧,你们家可真是有福

    气啊,先是老三媳妇怀了身孕,现在三房里的妾室也是有了好消息。想必长房里也快有人有

    好消息了吧?〃话毕又顿了会儿笑着继而道,〃这个老三也是个有本事的,据我所知那个姜姨

    娘进门儿可比大媳妇还晚些呀,居然就抢在前头出了好消息了,呵呵。〃

    〃老大媳妇事情多,一忙下来身体可是累乏了,年后开春调养调养,也是快了的。〃尽管

    萧王氏尽力地为文君华说好话,但是面对诸位女眷脸上那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萧王氏的表

    情还是好不到哪儿去。人怕出名猪怕壮,萧家如今不仅生意昌盛,更是获得了朝廷的嘉许,

    怎叫人不眼红?故而便是有一点点小毛病,那些宾客们也是极愿意拿出来百般挑剔的。

    文君华也是跟着有些郁郁的,心中直怪那三姨妈嘴碎,总爱说些有的没的。明白人倒也

    能够想通,这才成亲不到半年的,没有好消息是再正常不过的。若是那些脑筋不清楚的,倒

    真要到处胡说自己不孕了

    又是有些责怪那姜氏喜欢耍小心思,非要在这么大的场合宣布自己怀孕,害的自己也惹

    了一身腥。

    想着要马上地将话题给转移开来,文君华却也大度温婉地笑着说了一声:〃节目快开始了,

    大家还是留神儿看节目罢。〃

    话音刚落,棠梨阁里的所有彩灯忽然在一瞬间都灭了。

    周遭的环境忽然就变得漆黑一片,众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皆是惶惶一片。连萧家内部

    的人也是跟着心慌了起来,在经历过上次朝廷的事情之后,大家的心里其实都是绷着一根弦

    的。

    不过,还没等周遭那嗡嗡噪噪不安的声音扩大,棠梨阁的舞台上已是亮起了些微白光。

    看着虽然渺小黯淡,却胜在十分美丽。

    柔柔的白光居然渐渐地碎成了一小朵儿一小朵儿的莲花,整个舞台上,如同荷塘一般,

    霎时间开遍了洁白的莲花。

    众人登时就被那奇景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莲花渐渐凋谢,化作了片片花瓣儿,犹若羽毛一般轻轻地落在舞台上。

    白光也跟着慢慢儿地消失了,逐渐变成了粉色的光辉就在众人啧啧称叹的时候,舞

    台上的暗处忽然也跟着亮起了粉光来,登时照亮了正伏在舞台上的白衣女子

    文君华见状不禁闲适地勾起了唇角,凤鸣班的演出,果然都是惊奇不俗的。

    早在白露上回提到了凤鸣班的时候,文君华便是动了这个心思,想着等朝廷的事情解决

    了之后,要请他们来府上畅演,解解府上多日以来的紧张气氛。

    好在之前班主江掠衣是给过自己一个莫名的承诺的,要请来他们并不算难。

    想着萧定贤的四十岁生辰快到了,届时让凤鸣班给安排些奇特的节目,倒也别出心裁,

    惹人惊叹。

    〃你是怎么将凤鸣班给请来的?〃萧旁有幸在几年前见过一次凤鸣班的演出,故而对舞

    台上此刻正舒展着舞蹈的白衣女子还有些印象。只是心中讶然的是,文君华居然在短短的时

    间内请动了凤鸣班的人马前来府上贺寿,这应该是今夜的贺礼当中,最新奇有趣的了。

    文君华闻言侧脸看向自己身旁的男子,随后又是微微一笑轻声说:〃看舞蹈吧,头一两个

    节目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席间也不知是谁忽然惊呼了一声:〃天呐,这可是凤鸣班的蝶呤姑娘啊萧家居然在今天请

    动了凤鸣班过来演出〃

    气氛因这一声惊叹忽地炸开了

    在场的有不少人是没见过凤鸣班的演出的,故而此时听说舞台上那跳着出奇美丽的舞蹈

    的女子,正是凤鸣班的成员时,个个儿都觉得十分难能可贵

    萧家二老满意地看着下首正在看节目的文君华,早已忘记了刚才三姨妈所说的子嗣问题。

    舞台上的蝶呤,真的如其名一般,轻盈如蝶,飘飘如仙。

    早在文家的时候,文君华便见识过蝶呤的浴火舞,那一瞬间化作凤凰一般神奇的一幕,

    文君华至今尚觉得历历在目,久久难忘。

    如今,她更是身着白衣,飞舞在数片粉色的花瓣之间。

    每跳一个舞步,便有无限也似的花瓣簌簌掉落,或落在她的肩上发上,或徐徐地落在舞

    台上。

    广袖一收一放之间,又有成片如雨般的花瓣陨落。

    文君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美轮美奂的舞蹈,尽管已经不曾眨眼了,却还是错过了最精彩

    的一幕

    待她缓过劲儿来的时候,蝶呤已经消失在那一片花瓣雨当中,而舞台上留下的,却是一

    个用成片粉色花瓣儿组成的大寿桃

    〃好,好,好〃宾客席这边忽然就爆出了阵阵如惊雷般的掌声。

    惊叹声连绵不断,此起彼伏,直至舞台上的那个花瓣寿桃忽然全数扬起崩炸开来

    紧接着,舞台上又是出现了一个青衣女子。

    就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文君华依稀认得那是上回在文家时,第一个上台演唱仙曲的女子。

    就着印象不难记起,那便是江掠衣口中曾提起的良吟姑娘。

    拥有绝美如黄莺般的嗓音,哪怕是极其俗气的歌谣,在她唱来,却也跟那瑶池仙曲无二。

    良吟坐于一片幽蓝色的光晕之间,怀里抱着一把古木琵琶,纤指撩拨之间,已是仙音渺

    渺。

    那宛如天籁般的嗓音在众人的耳畔间响起,又像在身边的声音,又好似那声音来自遥远

    的天边,显得极其地虚幻。

    众人醉了,懵了。

    有些的思维还沉浸在上一场蝶呤的花瓣舞当中,配合着良吟的嗓音,直觉自己已是到了

    天界。

    良吟这次浅唱的是与上回不同的歌曲,类似于南方那边绵软的民谣,低低柔柔的,直唱

    到了每个人的心里去。

    幽蓝色的光线照在良吟的手指上,让她的手指镀上了多重幻影,犹是每每撩拨琴弦之时,

    更透着一股神秘悠然的气息。

    席间一时静悄悄的,再无人啧啧惊叹,更无人闲话家常。众人几乎都是屏着呼吸目不转

    睛地盯着舞台上看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错过了什么好戏。

    一曲终了,诸位都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当中,良吟却已是站起身来给大家鞠了一躬。

    第三个节目是上回那玉面小生与曼妙女子搭档的戏曲,这回唱的也是昆曲,柔柔优雅的,

    直将人带入了那跌宕起伏的故事中,如梦如幻也似。

    文君华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月上中天。

    今天她忙碌了一整天,着实有些累乏,想着就着上次的经验,头两个节目过后,其余的

    节目都会变得略逊一筹。

    便起了暂时离席的心思。

    见众人都看得出神,包括萧家二老,萧旁等等。

    便也没请示任何人,径直拖着疲惫的身子,想着要走到外边儿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在宴席上也是喝了几杯酒的,这时被冷风一吹,直觉得醉醺醺的感觉消了大半儿。文君

    华向四处望了望,只看见枯枝冷月,一片凄冷情景。

    热闹过后的悲凉感忽地又源源不断地袭上了她的心头。

    〃好像每次都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你,你也总是一副疲倦的样子。〃身后忽有一个温雅的

    声音响起,文君华猛地回头看时,却又见到了几年前那个妖冶魅惑的男子。

    〃我们加上这回一起也才见了两面。〃文君华淡淡一句。

    〃有进步,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还记得上次你见到我的时候,吓得不知所措的样

    子。〃江掠衣微微一笑,文君华有些怔怔地在想,这人倘若是个女子,该是何等地倾国倾城,

    妖媚众生。

    文君华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不禁被自己刚才心中的想法唬了一大跳,又思及这会子夜深

    人静的,自己实是不应该跟个陌生男子在此谈话,故而有了转身欲走的心思。

    〃一会儿有我亲自上台演绎的节目,你不想看么?〃

    文君华的身子顿了顿,没有说话。

    〃上次不是说了,想看凤鸣班的演出,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们。怎么几年来,你却是一次

    都没有找过?〃江掠衣的声音不禁透着些微失望。

    〃啊,那个啊,我以为你是骗我的。〃文君华胡乱地搪塞了一句,随后提起裙角便往前方

    跑去。

    江掠衣一个人怔怔地站在月下,待他反应过来文君华那句话的意思时,不禁放声大笑了

    起来

    那样放肆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格外地优雅。

    〃啊,我江掠衣平生可是第一次被人看成了骗子呢。〃喃喃一句之后,江掠衣又是忍俊不

    禁起来。

    〃如今我的喉咙已经好了,公子为何还要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良吟忽然从不远处的

    假山里走了出来。

    江掠衣闻言敛了笑:〃一开始的确是想让她代替你来着,我不忍心让你冒着失语的危险继

    续跟随凤鸣班献艺。不过〃江掠衣忽然转身笑看着良吟,〃那个女人的确很有趣。〃

    第118章江掠衣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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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君华自顾地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思及宾客们还需要自己招待,便呼了一口气,往来

    时的方向回去了。

    途经湖边的时候,依稀见那儿有个黑影,此时已是夜半时分,文君华难免觉得心中惶惶

    不安的。只得壮起了胆子冲着那儿喝了句:〃是谁在那里〃

    那黑影似是没有想到文君华会来这里一般,直吓得抖了一阵,尔后仓皇地朝着文君华这

    边走了过来

    近处看时,文君华这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宣布自己怀孕的姜氏。

    如果真是个低调安分的人,便不会在那么大的场面上宣布自己有孕,更不会大晚上的不

    呆在自个屋里,随意跑出来在园子里闲逛。

    文君华半眯着双眼颇有点严肃地对着姜氏道:〃原来是你啊〖奇·书·网〗,怀了孕的人怎么不在屋里好

    好歇着。〃

    姜氏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文君华见了也不点破,只是有了马上要走的意思,不

    曾想姜氏却是鼓起勇气来叫了文君华一句。

    身形微顿,却是听见姜氏在身后说了句:〃天儿愈发地冷了,前个儿婢妾娘家那边儿送了

    些杏仁来,用它煮成杏仁茶正好驱寒的。改明儿大少夫人得空了,婢妾拿去给大少夫人享用

    罢?〃

    〃不必了。〃文君华忽然转身看向姜氏,〃我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如今我已清楚

    你的心思,故而也不妨跟你直说如果你想将我当成那傍身的大树给你庇荫,那么我劝你

    趁早歇了这个心思。此外,我跟你之前如何便罢,只希望今后各自过各自的,再不相干。〃

    话已说得这么明白了,姜氏埋着头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心,汗涔涔地低声说了句:〃还请

    大少夫人相信我〃

    〃我于你而言,并非是什么要紧的人,故而我的信任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文君华扔

    下这话就要走,却见姜氏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跟前

    这时虽然未下雪,但是地面儿却是僵冷硬实的,顾及姜氏有孕在身,文君华不悦地皱了

    皱眉头:〃你这是做什么,长房与三房素来各不相干,如今你这般,若是叫外客见了,该怎么

    自圆其说?〃

    姜氏抬头就是泪眼朦胧,只听她颤抖着双肩哽咽道:〃婢妾知道自己这般做让大少夫人失

    望了可是,婢妾也是没有办法啊自进了这家的门儿之后,婢妾过的真是那生不如死的日

    子三少夫人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婢妾这才没办法,只得一直隐瞒了自己怀孕的消息,挑

    在今个这样儿的日子里说出自己有孕的事实唯有这般,婢妾腹中的孩儿才能安生呐〃顿了会

    儿,姜氏忽又凄凉一笑,双手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否则,只怕是还没能说出口,婢妾

    的孩儿便要保不住了〃

    仔细想想,姜氏虽然颇有点儿心机,但好在进府多日并未掀起什么风浪来。一味地忍让

    低调,想是让那齐氏愈发地觉得姜氏软弱可欺,故而变本加厉了起来。姜氏如今这般讨好自

    己,又费尽小心思宣布怀孕的消息,想来也是很有点苦衷的。

    虽然明白姜氏的无奈,但是此刻的萧府毕竟尚在待客期间,文君华生恐有不安分的外客

    听进去了届时乱嚼舌根子,只得厉声打断了姜氏:〃放肆,三少夫人是你的主子,岂容你在背

    后说她的闲话?〃

    姜氏唬得浑身颤抖不止,只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道:〃大少夫人还请您再相信婢妾一次吧婢

    妾从来只想着要安分过日子,如今虽然这般作为,却也只是无奈出于自保,绝无任何加害他

    人的心思啊婢妾指天发誓,心中但凡是有一丁点儿不正的心思,便遭那天打五雷轰〃

    文君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毅然决然的姜氏,心底里又渐渐地升起了一丝同情来。

    易地而处,如若是自己,面临着这般困难艰涩的情境,定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只怕,是

    要比姜氏更为肆意的。

    不过,姜氏到底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文君华不想趟那浑水。又想着姜氏也是个不简单

    的,定也有本事保全自己的,故还是淡淡地看着姜氏说道:〃你快起来,你心里所想我已是明

    白,之前的那些事不会跟你过分计较的。只是今后你自个好自为之,我亦不会相帮你任何。〃

    话毕,文君华已是提了裙角朝前走去。

    徒留姜氏一人怔怔地跪在冰冷的地上,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两行热泪已是簌簌地落了下

    来。一双颤抖着如同枯枝般削瘦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只听她无奈而悲凉地对着腹

    中的孩儿说了声儿:〃你不该来我肚里,这么巴巴地跑来受苦可是作甚?〃

    这厢,文君华回到了棠梨阁席上,刚坐下身子却听萧旁着急地在自己耳畔问了句:〃你刚

    才哪儿去了,我遣了人去找,却是没找着。〃

    〃不过随意逛了逛,有些乏了。〃文君华淡淡一笑,视线重新落到舞台上,只见一个秀丽

    清雅的女子正为大家表演着红缎舞。

    动作虽也熟练柔美,却还是远不及蝶呤那般轻盈曼妙,熠熠生辉。

    不一会儿,那女子便是退了下去,舞台上顿时黯淡一片。众人以为节目演绎就到此为止

    了,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