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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6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一行泪从脸上流下,佐助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们鹰成立的目的只有一个!”

    佐助凛然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那就是……毁灭木叶!”

    现在的这个世界,不管是鼬还是她都已经不在了。

    昏暗的密室内,佐助死死的盯住那个带着面具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

    “她在哪里?”

    “她,那位寄住在你家的小姐么。”

    “不要让我重复一遍我的话。”

    “呵,她看见鼬死了之后,伤心过度一个人走了。你要知道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去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什么?”

    “你不知道么,那位四枫院小姐她喜欢你的哥哥。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呢。”

    原来他从来就不知道,也不了解他的身边的任何人。即使他们离他那么近。鼬是的,她也是。

    “其实嘛,那位小姐也知道宇智波家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和你说。”

    “什么?!”

    “是和鼬之间的约定,不然你觉得鼬会留她在你身边么,灭族那晚,他也想杀掉她的。只不过她比那时的鼬更强,杀不了罢了。”

    海腥的风将他全身包裹,天上一只鹰俯冲而下,然后翱翔于海空之上。

    夕阳之下的佐助无比坚决。

    从此以后这条名为‘复仇’的道路将由他一个人走下去。哪怕双手沾血,哪怕粉身碎骨。

    他是复仇者,他是为复仇而活着的。

    他也只是一个人了。

    只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佐助的番外,咱是亲妈~嗯~

    ☆、佐助番外

    他又一次站在火影岩上,从上面俯瞰下面的木叶村。在高处望来名排众忍村第一的木叶村却是出奇的小。

    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而他也由原来的罪不可赦的叛忍在木叶内部的斗争和让步协调中不但从大牢里放出来,还管着暗部的那一寸三分地。

    这原本不是他打算过的生活,佐助坐在火影岩上,俯视扇形的木叶。虽然经过上一次大战,但经过几年的恢复,木叶又回到了曾经的繁华和热闹。

    风吹起了佐助的发尾,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一看,是一群还在上忍校的小孩,这群孩子年纪大多都是六岁。有些甚至还拖着鼻涕。佐助知道这是老师让这些孩子来这里进行村子历史的教育。

    看见那群眼睛清澈的孩子,佐助仿佛也看见自己当年六岁的时候,初次进学校时,对什么都新鲜,同样,老师说什么也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在考试上取到好成绩就回家对妈妈说,还有跑到她那里说。

    那时,鼬进了暗部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偶尔回一次家,也是被父亲叫过去。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叫鼬也不过是讨论谋反的事情。他到现在也不怎么能明白鼬为什么要抛下整个家族而亲自接受木叶的任务。

    他有些明白,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理解。他没有鼬的胸怀,也没有鼬的那份以天下为重的心胸。

    如今人已逝,他就算再多怨言,也没有必要放在心里了。

    带队的中忍老师是伊鲁卡,伊鲁卡看见佐助,主动走上去和自己曾经的学生交谈。不过只是闲聊而已,内容不过一些日常和还有在佐助眼里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

    整个谈话就是伊鲁卡一个劲的在问,佐助选择性的回答。原本伊鲁卡还想让佐助给那群孩子讲话,毕竟佐助是当年班里最优秀的学生。

    佐助不想对着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说自己身上还有要事,然后就在伊鲁卡遗憾的目光中走了。

    走在木叶的大街上,时不时有女孩因为佐助俊秀的容貌而暗送秋波,而小樱也在这个当口挤开一群花痴女人冲着佐助而来。

    “佐助。”佐助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挤开重围的樱发女子,说来也奇怪,原来对佐助钦慕有加的春野樱在佐助回归木叶之后,倒是没有之前对佐助死缠烂打的样子。年少的喜欢其实也不过是青春期的悸动罢了。

    青春年少的所谓喜欢在经过世事的洗礼后,就会褪去它原本的浮华的鲜丽。还原它原本的模样。

    喜欢容易,爱很难。

    这样最好。

    小樱拨开那群围观帅哥的花痴少女,内小樱因为这样的拥挤咆哮,拳头一个劲的挥。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年也如那些少女一样对着帅气的佐助发花痴过。

    小樱已经决定和鸣人成婚,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兜兜转转,终归还是走到了一起,原本在众人眼里不太可能的倒是他们这一代中最早成婚的一对。这让木叶的人掉落了一地的眼镜。

    “啊,小樱。”佐助转身面色冷淡的打了个招呼。小樱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跑过来小樱对佐助笑。

    “佐助,虽然很冒昧,不过还是请你把鸣人找回来吧。”

    “……”佐助精致的长眉一挑。

    “鸣人这大笨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一大堆的文件等着他签署呢。”心里自觉不好意思,小樱脸上在笑,内小樱早已经是一拳打出去“鸣人你这个混蛋!!”

    “我知道了。”留下这么一句,佐助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期盼的小樱。

    鸣人嘴里叼着根狗尾草,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好不悠闲。今天天气晴朗,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弄得全身都懒洋洋。对工作没有半点积极性可言。放着这样的好天气却去和那些冰冷的文件打交道。

    傻子才会那样做呢!

    鸣人双眼闭着,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草一下子掉下来。传来轻微的鼾声。

    这家伙青天白日的翘班在野外睡着了。也太明目张胆了!

    但是鸣人的好觉并没有持续多久。阴影从上方罩下,将鸣人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但是这并不影响鸣人的好睡眠。脸颊上的狐狸胡子随着口的张开还动了动。一滩透明晶亮的不明液体流出嘴角蜿蜒到脖子流进身后的草地里。

    不得不说,现任火影的睡颜真的惨不忍睹。

    一只修长的手径直捏住了鸣人的鼻子。鸣人在睡梦中觉得呼吸不畅,鼻子一动,但是此刻鼻子牵制于他人之人,他一张脸皱成一团,嘴巴张的老大。脑袋来回摇动就是逃脱不了施加于鼻子上的桎梏。

    “呼喝!!”鸣人满脸憋的通红,一个鱼打挺的从草地上跳起来。捏在鼻子上的手随之一放,放了他自由呼吸。

    鸣人面色通红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知道是憋气憋的。

    鸣人一转头就看见佐助面无表情的脸,随之一口气松下来,“佐助你在干什么啊!人家还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绝好的翘班机会。

    “小樱在找你,我已经告诉你的所在地。”佐助冷淡的开口,不等鸣人发完牢马蚤,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鸣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转青。

    鸣人立刻成石雕一枚,上面时不时掉下点碎石头下来。小樱知道他翘班了,现在正在到处找他。

    鸣人是十分清楚知道被小樱找到的下场,脑袋已经现场脑补出小樱一拳虎虎生风的挥向他的画面。

    “糟糕了啊啊啊!!”鸣人已经不见,见到的只是滚滚远去的灰尘。

    还没结婚就已经凸显其妻管严的架势了。

    等鸣人走后,佐助坐在软厚的草地上,双腿屈起,双臂就只在屈起的膝盖上。乌黑的眸子毫无着重点的望着远方。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未几,他站了起来,打算回家。

    宇智波一族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族地的房屋因为久无人居住,难免的走向了破败,即使木叶派人进行修缮,但是终究敌不过空无一人的孤寂。

    无人的房角蛛网丛生,屋内也早已经布满了灰尘。

    墙上的血迹早被一层又一层的白灰抹去,看不出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灭族的惨案。

    “我回来了。”明知无人应答,但是在玄关脱下鞋子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期待着什么。明明就已经没有迎接他的人。

    “欢迎回来~”黑衣女子跪坐在门口,巧笑嫣然。

    “我很忙,还是让父亲大人教你好了。”十三岁的鼬坐在玄关口,正在穿着鞋子,鼬的口吻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心中一紧,佐助迈出一步。但是现实是自己眼前空空无一物。对了,她也已经走了,在鼬死得那天。

    而鼬,也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即使他凭借暗部众多的情报来源,即使他亲自出马执行任务,走遍忍者大陆也没有得到有关她的蛛丝马迹。就像她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鸣人告诉他,她是死神。她对大蛇丸说,她是死神。

    她本来就不是人类,也不属于这个忍者世界。

    走到和室门口,室内有着的是饰有宇智波家族家徽的家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啊哈哈哈哈,你反抗也是没有用的!!”黑衣女子嬉笑着把一个黑发黑眼的十三岁少年压在榻榻米上。

    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就是十三岁的佐助。

    “放开我!”少年因为挣扎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不放,不放不放哟~”女子笑的一脸j诈,低下头来在少年的耳旁轻声道。

    佐助还记得那时候她身后的黑发垂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衣领口松开,无意的一瞟,衣领里的如凝脂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丰腴,一瞬间心跳如鼓。喉咙发痒,莫名的燥热由脚底而生,沿着双腿一路蔓延到全身。

    嗓子发痒发干,莫名的燥热叫他不知所措。想要吻上那纤细雪白的脖子。想要拥抱她。

    莫名其妙的想法教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闭上眼,把脸扭到一旁。这幅样子落到身上人的眼里却变成了他在别扭的光景。

    加于身上的束缚消失后,他快速的爬起来,对着一脸悠闲的女子大吼“都是你的错!”

    “额?”女子睁大了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满脸的气急败坏几秒,她一笑,手伸出来揉摸他一头像刺猬的头发。

    “嗯,都是我的错。”那语气那表情,活像在安慰一只炸毛了的猫咪。

    一把狠狠打掉她的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不就成了。”她笑嘻嘻,仍然笑的没心没肺。

    她叫他怎么开口,他又怎么能告诉她。少年羞于启齿的事情,又怎能告知当事人。

    眼前的景象再度消失,室内再度恢复原来的冰冷孤寂。

    火影的婚礼场面十分大,就算两个新人本意低调,但是新郎是现任火影,婚礼的规格一降再降也还是比那些世家大出许多。

    身着白无垢的新娘和身穿羽织的新郎,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佐助身穿和服在观礼的人中。看着那一对新人。

    他勾起了嘴角,鼬希望他能活下去,他知道在鼬的心里他是超出村子的存在。他也知道鼬希望他能回到木叶过上正常的生活。

    她想的恐怕也和鼬差不多。

    那么一切皆如你愿。

    喝下杯中酒,手指轻轻揩过眼角,放下手后,仍然面色如常。

    你们希望的,我会去做到。

    ☆、现世

    “我说过的我就一定会做到。”看着面前的男人,玉鬘左手里捏紧了袖子,右手里握着平时不怎么用的斩魄刀,刀身冷冽,就在刚才她斩杀了一个来自黄泉的使者。

    “不得放肆!”这句话还没被说出口,那两个黄泉使者就被利刀砍成两截。

    “那句话从来只有我对别人说的份,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我说。”黑衣和服的女子提着手里的刀,眼神狠厉。细碎的黑发因为她斩落的动作而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抬起头来对着沉默的鼬,脸上露出一个甚为扭曲的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那么猛,每个世界都有其行为法则,彼此之间各不相干。原来的那世界有死神有静灵庭,那么这个世界也会有他们自己的死神黄泉。脚边那两个使者的身体被斩魄刀一分为二。

    这个世界的黄泉使者和以往在画轴上看过的恶鬼没什么区别,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那两个使者被斩断的身体边还有着一段铁链。看来应该就是用来绑人的。

    “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鼬身上已经没有了晓的外袍,也没有象征叛忍的划了一道的护额。

    “那你就没有必要当年对我说什么答应要我送你最后一程的话来。”玉鬘冷笑,手中的刀一振,将刀收回鞘中。

    “宇智波殿,”玉鬘脸稍稍上扬,“你还真的是把什么事情都预料到了,那么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该在你的意料中。”

    说完,玉鬘脸色一凛,赶紧的一把拉起鼬的手就要跑,“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伊邪那美那种神么!!”

    鼬看她脸色凝重,身上莫名的有股重压,任由她拉住自己转身就跑,问了一句“怎么了?”

    “鼬,你难道真的感受不了么。”埋头赶路的玉鬘咬牙,“你看看身后那群怪物是什么?”冥道之路本就晦暗,三途川两岸的彼岸花开的鲜丽妖娆。

    花叶不相见,彼此隔千年。

    更多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黑色的流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追捕而来。经过之处,一片漆黑的景象。

    该不是伊邪那美看不过自己明枪持仗来抢人的行径,派出这么多不知道是魂是妖的家伙来逮捕自己么?

    巨大的灵压叫玉鬘蹙眉,她可不愿被身后这些东西抓了去,她回过头对面无表情的鼬说道,“现在我们倒是真的成一条绳子上的蚱蚂了,头一回呢。”

    鼬原本平展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是啊,第一次呢。”

    面对鼬的笑,玉鬘楞了一楞。她扭过头去,小声嘀咕,“这种情况还能笑。”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一张苦瓜脸也太没必要。

    身后“刷刷”的声音响成一片,铺天盖地。玉鬘烦躁的一翘唇角:不怕强的就怕数目多的,尤其这种密密麻麻。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

    鼬转过头去看着那种类似于黑蚂蚁的不明物体,经过之处皆被吞没。

    远方一点突然炸开道白光,而且白光越来越逼近,照的人睁不开眼。

    “那是什么?!”后有追兵前有不明物体逼近,玉鬘只觉得自己够不走运的。现在只有水来土掩了!

    握紧鼬的手,手掌中的手奇迹般的反握住她的。这叫玉鬘心里咯噔一下。鼬的手掌干燥低温。但是这刻她却莫名感觉到手心发热发烫。

    一股白光扑面而来,叫人无可藏身。瞬间白光就把两个人吞噬。

    巨大的冲力叫玉鬘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地上,幸好被鼬一把拉了回来。四周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玉鬘却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回自己又是到哪里了?

    “鼬?”她迟疑的对着漆黑的空间轻轻唤了一句。

    “嗯。”身边的位置传来了熟悉的低沉男音。玉鬘的心在听到鼬的声音后,稍微安心了一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叫她想去撞墙了。

    因为她看到一股类似于巨石的不明东西向自己和鼬这个方向滚滚而来。幸亏脑袋此时没有秀逗,立刻反应过来,这回不是她拖着鼬走了。是鼬拉起她就跑。

    那不是上次回静灵庭的时候遇到过的拘突吗?!!!

    玉鬘再一次见到那个感觉不是久违重逢后的欣喜,废话!谁会对这种要命的东西喜欢的起来,一旦被缠上就是完蛋的份!!

    鼬的速度很快,风“呼呼”的刮过脸庞,叫脸上生疼。玉鬘被他紧紧拉住,手被抓的发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事人之一的玉鬘也顾不上许多。任凭鼬拉着她一路狂奔。

    狂奔了几分钟,眼前看见个小光点,按照过去的经验,那个小光点的那边不是尸魂界就是现世。

    小光点似乎给漆黑的世界里带来了一丝光明,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往那个光点而去。他们能做的就是一个劲的朝前冲。

    光点不断扩大最后再次变化,当眼前白光消失过后,眼前的是不曾见过的风景,脚下是车流不息,高楼大厦,霓虹灯光,在夜空之下,辉煌异常,完全就是一座不夜城。

    玉鬘还好,毕竟她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生活了很久。即使那时候没现在繁华热闹,而鼬是被眼前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给震惊掉了。毕竟这些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事物。

    “这里……是什么时候了?”玉鬘脑子转过来,空座町在东京都那里,但是自己现处的位置都不知道,就更别说去找姐姐。

    而且也不知道现在离那起事件有多久,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根本就不一样。

    不过办法是一定有。

    “鼬,这是我生活的世界。”玉鬘道。

    此时鼬眼中的疑惑和震惊已经褪去,漆黑的眼中依旧是平日里玉鬘熟悉的冷静。

    “你生活的世界?”鼬看着玉鬘。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座敷童子?”玉鬘眉头一皱,颇有些无奈,“而且你也应该看出我和你们的不一样了吧。”

    “我是这个世界的死神,当然,现在已经离职了。人类在死后会有死神为他们举行魂葬,让他们去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叫做尸魂界,尸魂界中央是死神和贵族居住的静灵庭。”

    鼬依旧还是那副淡定表情,玉鬘有些挫败的瘪瘪嘴角:这也太淡定了吧,换平常人估计早就合不拢下巴了。

    “现在应该做的是给你弄个义骸。总不能一直这幅样子到处晃。”

    “义骸?”鼬的眼睛黑的找不出任何东西,远处的霓虹灯彩完全映照不到他的眼里。

    “就是用的身体,认识的人里面估计也只有那个家伙能做了。”

    这时一只外形奇异的鸟类虚盘旋在空中。

    玉鬘抬头,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那只虚,然后一个黑发黑衣的死神赶过来,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将虚从头顶到底彻底劈展开来。

    那死神是个女性,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

    轻盈的落地,收刀回鞘。从拔刀到斩杀再到回鞘,整个过程如云流水。不得不说这个死神的斩击还是过硬的。

    “没想到,朽木家的大人还真的愿意放他的小妹妹来现世啊。”虽然只有几年前那场极不愉快的记忆,但是朽木露琪亚的灵压她倒还是认得。

    “你认识她?”鼬道。

    “准确说起来她既是我名义上的亲戚,也是仇人。当年我差点就把她杀了。”玉鬘饶有兴趣的盯着朽木露琪亚的背。“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按照在浦原喜助那里的经验,来现世的死神不管执行任务的范围有多广,都要去浦原商店去几次的。

    空座町是重灵地,静灵庭的驻守重点也就是那里。她敢保证,这位朽木妹妹一定是要去空座町的。

    那么给她当个活指南针吧。

    鼬先她走一步,感觉到手臂被一牵。玉鬘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抓着。原本刚才是没有注意,现在发现两人一直都保持着这种牵手的状态。玉鬘一下子脸颊上火热火热的。

    和之前被佐助抓住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心里惶惶的,心脏跳得很快。

    “该走了。”感觉到被他牵着手的人一动不动,鼬回过头来看她,“你不是要跟踪那个人么?”

    “啊?哦哦,那是当然。”玉鬘装作毫不在意的神情,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勉强振作起来。

    朽木露琪亚并没有马上就去浦原商店,而是连续好几天都在都在清除些杂碎虚。玉鬘说急也急,她可不想就让鼬一直这么一副灵体下去。必须需要一副义骸。

    要是朽木露琪亚还不去,自己干脆把她打倒逼她带路算了。

    幸好在她没彻底抓狂之前,她终于是跟着朽木小姐绕了n道弯路到了浦原喜助的新地址。

    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地址,看来这家伙也搬迁过。

    看着朽木露琪亚进去,然后再等她出来离开。等到确定她已经离开很远了之后,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么?”鼬在她身后问。

    “嗯。”

    商店前一如既往的清净,没有一个人。

    浦原商店和记忆中并没有多大改变,“估计那个家伙还在睡懒觉吧。”玉鬘眉尾一挑,她对浦原喜助的某些习惯清楚的不得了。

    没过一会,店里出来了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脸上是那种小孩子常有的桀骜不服训的神情。倒是那个小女孩一脸老老实实的,光是看上去就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两个小孩手里各自拿着一把扫帚。

    那个男孩见到店前站着的两个人,尤其这两个人一个穿着像是死神,另一个的衣着倒是有点像电视上时代剧上的忍者造型。顿时觉得这两人甚为可疑。

    他拖着手里的扫帚,臭着张脸走到两人的面前,开口,“喂,你们一直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家店的店长……”玉鬘把目光从小男孩的脸移到到店面上挂的那个招牌上,“还是浦原喜助那个家伙么?”

    这话等于是在讲废话。只是这店里多出两个小鬼,玉鬘想不到浦原喜助已经沦落到连小孩都要拿来压榨的境地。

    记得当年自己也是站在店里当了好久的看板娘。现在这家伙连小孩都不放过?

    “你是谁?”甚太皱着眉头盯着那个眼神复杂看着店面的女人。那女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乍看之下,那男人长的颇为清俊。但是他的眼睛黑的让人看不透。

    小雨拿着手里的扫帚迷茫的看看玉鬘,再望望她身边的鼬。

    “我是浦原那家伙的老相识。你可以叫他出来么。”

    甚太嘴角一撇,很明显没有把玉鬘的话放在心里。甚太心里想什么也就全部反映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蛋上。

    玉鬘见到小男孩那副不以为意的脸,面上倒也不恼,温婉一笑“那么也不好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话音猛然一转,手立刻伸出,食指对着的就是浦原商店的大门。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玉鬘脸上的笑意不改,犹如三月春日的早樱,美虽然美,但是那美里却透着末冬尚未褪去的寒冷。

    “喂——!”你要干什么?!甚太只来得及一声喂,接下来的话就被那股冲天的火光和地面的摇动已经让后面那句话彻底卡在喉咙里。估计已经没有再说出来的可能性了。

    笼罩在商店周围的结界因为受到大力的攻击,而剧烈的颤动。

    玉鬘甩甩手,不一会店里走出戴着眼镜的高大男人。“发生了什么吗?”男人走出拉门后,当弥漫的尘土散尽,他看到站着那里的人后,立刻震惊的目眦尽裂。

    、

    玉鬘见到老熟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叙旧。直接几步上去,问“浦原那家伙在哪?”

    “四、四枫院殿。”刚要回答。

    “店长……”

    玉鬘一皱眉,“知道他在哪里了。这是我的朋友,请望照顾他一下。”看看后面默不作声的鼬。玉鬘一股风似的冲进屋里,一路朝着浦原喜助的房间而去。

    浦原喜助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当场掀被子揪出来的一天,他瞪着面前狰狞着一张脸的玉鬘,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浦原帮我个忙,”玉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狰狞,“给鼬做一个义骸。”

    这下浦原喜助的脑子糊了,“黄鼠狼?”

    作者有话要说:イタチ在日语里也有黄鼠狼的意思,当年翻译的一个同人漫画里有‘是鼬不是黄鼠狼’的句子。在字面上鼬的名字和黄鼠狼的写法是一样的,发音的话估计也差不多少。毕竟都是itachi。

    ☆、义骸

    “黄鼠狼?”浦原喜助被玉鬘掀开被子就拎着摇,男人虽然说在力气上占了绝对优势,那也禁不起这么猛的摇晃。现在脑子里差点没被她摇成浆糊。

    “黄鼠狼??”玉鬘也因为浦原的话一愣,脑子顿时冒出这样一幅画面:一直全身漆黑的黄鼠狼拖着尾巴爬过。随后脸上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浦原说的话也没错,itachi不是也有黄鼠狼的意思么。她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搞清楚宇智波富岳为什么要给他长子取个动物名。

    “不是黄鼠狼……”玉鬘很努力的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她不断抽搐的嘴角则出卖了她此刻真正的内心感受。

    “…………?”浦原喜助被玉鬘揪着衣领子,瞅着脸皮时不时抽动一下的夜一的妹妹,他耸耸肩。

    几年前被静灵庭忽听十三番队的十三番队副队长给刺了一刀狠得,再自己跳崖,按道理应该死翘翘的玉鬘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浦原喜助等人的面前。除了惊喜更多的恐怕是惊讶。何况这次还是带着个人回来的。

    和室内,茶杯里的热气缭绕。室内也就玉鬘,鼬,还有浦原喜助了。两个小孩被分配了工作各自工作去了。

    “就是这样,不得不说浦原你救了我一命呢。”玉鬘跪坐在坐垫上,说了自己的在那个世界的事情,说的口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么这位宇智波先生……”浦原的眼睛瞟向跪坐在离玉鬘不远的鼬。鼬双手此时搭在膝盖上,坐姿端正。一看就明白是从家教不错的家庭里出生的。浦原此时也吃不准玉鬘到底和这个宇智波鼬到底是什么关系。

    之前关于鼬玉鬘只是说了句“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他看上可不觉得,因为玉鬘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眼里有些局促。而且那个宇智波也看了她一眼,平日基本不怕什么的四枫院玉鬘竟然会在身边人的一瞟中脖子一缩。

    怎么看就怎么感觉不对劲。

    不过浦原在这种事情上停留也没有多久,玉鬘的私事他也没有追根究底的爱好,她说是她的好友那就是吧。

    “那个,浦原,你可以给鼬做义骸吧。”放下茶杯,玉鬘两只眼睛笑眯了。隐约见有种‘你敢说句不能就把你……(……&……’的架势。

    对于浦原,玉鬘从不讲客气也不知道讲客气。主要是浦原在她还是粉嫩的萝莉时代时候曾经背着夜一掐过她脸,最后结局当然是她顶着脸上两个粉红的印子跑到姐姐面前,浦原几天起不来床。

    后来她再也没对这个姐姐的青梅竹么和颜悦色过。

    “这个嘛……”浦原手中的小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故作为难的在脸前挡着。

    玉鬘没理他这个样子,心里知道大多是会应承的。把话题一转“姐姐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看见?”

    “夜一桑去旅游了。”前段日子夜一突然说要去进行什么美食旅游,随后便是不见猫影。到现在也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了。

    “这样啊……”玉鬘情绪有点低落。

    “玉鬘桑还有宇智波先生最好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哦。”竟然跟踪朽木露琪亚几天才到了这里。不过这也怪不了玉鬘,在她不在的期间浦原商店的确也有过好几次的搬迁。

    “能够得到你得留宿,十分感谢。”鼬微微颔首,双手搭在分开的膝盖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给人的感觉既有礼又不失距离感。

    玉鬘眼睛眨眨望望鼬,说实话除了在他十三岁时候对族人下跪道歉,她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用过敬语过。

    “嘛,既然是玉鬘桑的朋友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扇子“啪”的一声收好。帽檐投射下的阴影将浦原的双眼笼罩其中,“那么甚太小雨麻烦你们了哟~”

    话音落,玉鬘和鼬背后的纸门拉开。

    “知道了,店长。”一张老不高兴的小孩脸臭着。另一个小女孩则是没男孩那么大的怨气,只是看着玉鬘。

    “四枫院小姐……我为你带路。”小女孩似乎很怕生,不过这样倒是让人在心里起了一份怜惜之心。

    “那么就麻烦你们二位了。”玉鬘对小女孩温柔笑道,然后笑容里带着些调笑转向那个叫做甚太的小男孩。

    “劳烦了啊。”

    “走吧。”甚太看着男人冷漠着脸,女人则是似笑非笑盯着他。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怪自己。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甚太在心里嘟囔。

    别看外表上的浦原商店不大,但其实要是真的不大怎么能住下加在夜一在内的五口呢。

    玉鬘的房间和鼬的相隔不远,很不远,因为中间就隔了一间闲置的和室。差不多就是相邻了。

    “这就是四枫院小姐居住的房间了。”小雨把门拉开,站在拉门把手边,小声道。小模样叫人看了就觉得这小姑娘怪招人疼得。

    “啊,谢谢了。”玉鬘弯下腰伸出手重重揉揉小女孩的头顶,把好好的头发弄得一团糟。甚太双手枕在脑后,看见小雨的脸红红的,没好气的一把把她从玉鬘的手里“抢救”下来。

    “你们休息吧,不打扰了。”男孩臭脸一把拉住小雨的头发转头就走。

    “疼——甚太——”小女孩似乎已经是被男孩这么欺负惯了,但是头发被抓住还是疼得叫。

    “喂!”看见自己有点喜欢的小萝莉被明目张胆的欺负,玉鬘叫住甚太。

    “有什么事吗?”甚太回头,脸上黑沉一片。

    玉鬘笑了起来,手瞬间落在甚太的手上,甚太也不觉疼痛,但是手指在刹那间送开了小雨的头发。

    “男孩要对女孩要温柔,不然……”玉鬘脸上带上些许j诈的意味,“小心一辈子没人要哟,小弟弟~~~”

    就是这明显调笑的话一下子叫甚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胡、胡说!”甚太红着脸想要说出反驳的话来,但是现在想不出什么具有威力的话来。最后和玉鬘互瞪了一会就跑了。

    甚太和小雨离开后,过廊里只剩下鼬和玉鬘。鼬此时没有进入房间而是站在一旁看了玉鬘调戏正太的全过程。

    过廊里回响了一阵男孩愤愤的脚步声,很快就沉入寂静。

    鼬一向少话,自从进入浦原商店说过的话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刚才更是像个路人。

    玉鬘一抬头撞见鼬的视线,乌黑的眸子在透进和室内的阳光的映照下格外的深邃不见底,他就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周身似乎被镀上一层金粉。头微微低下,眸子看着面前的玉鬘。脸颊边似乎有一层金光照的他更加容貌更加出众。

    心里有点局促,脸上莫名的有些发热。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过来。鼬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玉鬘不好开口问他为什么看自己,又没有那个勇气和他对视,眼睛看向别处。眉毛一扬,抿抿嘴唇低下头,感觉到鼬的视线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低头而消失。

    察觉到依旧在自己脸庞上的视线后,玉鬘豁出去一般的抬头,“这么久了,鼬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浦原那家伙的东西你随便用,不要给他节省!”

    说完,她就逃窜进房间,双手向身后一拉,就把纸门给拉合了,还因为用力过大发出老大的“啪”声。

    拉合纸门后,玉鬘靠在纸门上,正欲抬脚,却听见那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笑。

    极轻,轻的她几乎要认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却不可能认错,他的声音她实在是熟悉。

    在最初的诧异过去后,玉鬘心里的只是恼怒:鼬这小子,就这么喜欢看她出糗么!

    房间里的扫除做的很彻底,器具上一尘不染,被褥早就在榻榻米上摊好了。被褥上还摆着女式的衣物。

    沐浴后换上干净衣服,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天色已晚她才从被褥上爬起来。她的确也很累,自从出发拦截木叶的人再到奔赴宇智波家族秘所,冥界的奔命,跟踪朽木露琪亚。精力被耗的差不多,当到了浦原商店洗去全身的尘土精神放松下来倒头就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玉鬘爬起来的时候和室内已经是漆黑一片。在黑暗中摸索到灯开关,打开。

    打开壁橱,里面有些还是崭新的女式衣物。并不是她过去穿的和服,都是些现世里流行的式样。

    这些衣服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姐姐的?玉鬘手里拿着衣服默默的囧了一秒。然后随意抓了几件就套上。

    很巧的是,当她拉开拉门的时候。她看见鼬也恰巧从房间里出来。鼬现在身上的不是那套忍者装束,穿着宽大的t恤,下面是牛仔裤。只是头发还是用暗红的发绳束缚在脑后。

    “你有义骸了?!”玉鬘一双眼睛滴溜圆。

    “义骸?是指这幅身体么?”鼬道。“浦原先生说有这幅身体,就不用像灵体一样,是么?”

    “可以这么说,从一定程度来说有些义骸还可以将有灵力的死神变回普通的人类。”

    鼬的眼神在她的话说完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那瞬间的变化也被玉鬘看在眼里。就算真的变回人类,恐怕也不会再是原来的那副宇智波家族的身体了。

    这会恰巧是晚餐时间,还是和以前一样仍旧是老式的分餐制,各人拿了一个漆盘,盘内是几个小碟,碟子里是鱼虾之类的料理。白米饭颗颗饱满让人看一下就有食欲。

    甚太在方桌上看见一身新装的玉鬘,脸上莫名的一红。随后便是端起饭碗狼吞虎咽。鼬似乎是不怎么习惯和别人一起进餐,不过神情间倒还是自然。动作流畅优雅完全不输于那些贵族子弟。

    浦原扑扇着手里的那把小扇子,笑容间有些意味。但是被玉鬘几个眼刀杀回去。那眼刀里的意思浦原知道的很明白。要是自己要是对那位宇智波先生做出什么来,这位小姐恐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还真是误会了,浦原要是真的想做什么。绝对是那种不叫任何人发现的。

    吃过晚饭,想着鼬可能不适应这边的环境,其实她自己也有点昏头。就去问鼬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是鼬的反应却是超出她的反应之外。

    “也好,我也想出去走走。”鼬看着她这么说的。玉鬘嘴角一抽,但是很快的她立刻回“那么就走吧。”

    不管哪个世界,夜空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但是现世里的夜空却是模模糊糊连星星都看不清楚。街道两边有那么几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学生走过。

    几个女学生看见鼬的脸,先是一愣然后脸立刻红了,几个小妮子凑成堆红着脸叽叽喳喳,说的话时不时夹杂着最新从新宿那里出来的流行语。

    年轻的女孩子们面色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