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进来说三席出事了。
“可别真的出事情。”袖管下的手已经握的指节发白,志波海燕急急的就往四番队那里赶去。
到了四番队管辖下的病房,都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精神还好,一条手臂上被绷带包扎的结结实实,整个人躺在床上。
“都你没事吧?”一进病房,海燕就坐到妻子病床边,想去握她的手,无奈那几层厚厚的绷带,他也只能作罢。那层层的白色绷带下隐隐的透出一股淡淡的血红色,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推门而进,今天她听见十三番队副队长无视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强闯病房。于是她也就过来看看。
“志波副队长。”
轻轻一句话立刻就叫那个平时豪爽大气的志波副队长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跳起来。
“卯之花队长……”海燕老老实实的鞠躬行礼,卯之花是四番队的队长比他大了不止是一点。队长和副队长差的可不只是十万八千里。
“都三席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卯之花说的也是大实话,那位十三番队的三席虽然看着伤的挺重,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是吗?”海燕听完就想回过头去看,但是碍于礼节只能忍住。
“海燕,我没有事,你还是赶快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即使是受了伤苍白着脸,都还是一个美人,病中的美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海燕不是个因私废公的人,知道妻子没有大碍后向卯之花队长道歉后,就返回十三番队队舍处理剩下来的队务,最近浮竹旧病复发,咳血不止,以那样的身体是不可能处理积堆如山的公务。
急匆匆间,海燕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都三席还好么~~”
独特的关西腔和银色短发,都在告示着这个人是谁:刚刚升上三番队队长的市丸银。海燕听说都的这次历险还是这位新上任的队长给救回来的。
貌似这次的虚似乎对鬼道有防疫?这只是海燕听来的,是不是真的,也没有确定。
“多谢市丸队长的关心,都并没有大碍。”
“那么再好不过了呢~”
市丸银依旧是那张笑脸,说过那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海燕站在原地,回过头去去看市丸银的背影,队长羽织上的“三”字越发的显眼。他一直站到那个三字消失在视野中为止。海燕因为玉鬘告诉他的一句“小心蓝染”所以对蓝染和他的副官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市丸银这个队长的位置是蓝染推荐然后通过队长测试得来的,但是自从市丸银上任后,原本关系变得更加亲密的市丸银和蓝染二人,却变的生疏且不相容。
海燕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一二三,也只能抱准了平时的守则:见到蓝染和市丸银就绕远道!
“来来……”玉鬘拿着一个小棍子逗弄着浦原不知道从哪里弄回的文鸟。那只鸟全身为白色,只剩头部中部一点黑。不是很好看,但是也挺可爱。
给鸟再投些食物,玉鬘转身打算回到和室里。正打算脱掉木屐的时候听到一阵鸟类拍动翅膀的声音,回头去看,是一只乌鸦立于院子的墙边上。
现世对乌鸦并不猎杀,而且随便它们来去,很多时候在热闹的大街上也可以看见乌鸦的身影。
【说起来,那个人也很喜欢用乌鸦来做媒介呢……】想起那个人的面容来,话说那次见他最后一面,也还是那个冷淡样子,不喜不怒,一双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三界。
那样的眼神出现在他的那双写轮眼里,还真的很配。虽然她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但也无可奈何。
宇智波鼬自有自己的选择,她没有权力去干涉他什么,也无力去参加他的未来。
鼬便是鼬,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
在木廊上伫立良久,玉鬘稍微提起和服下摆,重新套上木屐,抓了一把鸟食撒到小院子的中央,那只文鸟早已经被她锁在鸟笼里,这自然也不是喂给那只的,墙边上的乌鸦见有食物,飞下来啄食。
“吃吧,吃罢,好好的吃一顿吧。”把剩余的鸟食都撒在院子的那一块小空地上,玉鬘站在一边看着那只乌鸦吃食。只是笼子里的文鸟似乎有些不满,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闹腾着。
也不知道这种喂鸟的悠闲日子到底能过多久,不过得过且过吧。脱去脚上的木屐,玉鬘伸手一整下摆就跪坐在了没有坐垫冰冷冷的木廊上,看着院子的乌鸦啄食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通知
因校园网6月20号断网,又因考试缠身,所以在7月7日前恐怕不会有更新,但是咱会挤出时间码字存稿的,争取回家后可以多更。
青木源
2011年6月17号
☆、思母
时间对普通人类来说都是过的飞快,更别说那些拥有着漫长生命的死神。
孟兰节,现世缅怀逝者的节日。现世的人们相信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逝者们还会回来看望他们,但是这些死神却是知道人死后要么是被魂葬送至尸魂界开始新的生活,要么因为自己内心无法放下的执念成为虚这种恶灵。
人们或许不会相信就算是死神也会有死亡的那天。而且一旦死去,往事皆空,或许有过前世,但是绝对不会有后来。
玉鬘站在两栋房屋之间的街道上,那里有大约五六岁的一个小女孩向前使劲的奔跑着,她的后面就是她的母亲。孩子跑步的速度不快,所以母亲跟在孩子身后一点都不吃力。
“美枝子,不要跑得那么快哟。”母亲带着笑要孩子不要跑得快了。
“呼呼”听见母亲的话,小女孩不像一头牛犊一个劲的向前冲,两只小胳膊撑在腿上喘了好一会的气。
“妈妈。”
少妇蹲□来,拿出手绢就给孩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真的是,刚才叫你停一会还不停,这会看都是汗了吧。”虽然是教训女儿,但是口吻里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眼睛里慢慢的都是宠溺。
玉鬘默默的看着这对母女,直到她们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为止。
这一副母女相亲图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湖里,虽然看似丝毫不起眼,却能让心里翻出滔天大浪来。
【若紫……】
【母亲大人,若紫又是什么?】
那张带着温柔笑意多的容颜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心里有莫名的情绪在汹涌,眼里有些许的酸涩。她清楚的记得几天之后就会是自己母亲的忌日。她有时候真的很嫉妒,嫉妒那些人类,死后灵魂可以继续活下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真的生存下去,但是他们至少还有希望,有着亲人是在另一个世界活下去的希望。
而她呢?对于静灵庭的贵族们,无来生无后世,只此一生。
就算想去骗自己,都不可能。
还记得年幼时候,母亲抓住自己的手一笔一笔的教自己学字,在自己朗读诗歌结结巴巴的时候,也没有责怪只是用扇子轻敲一下她的头、
回到浦原商店的时候,浦原罕见的没有在房间里窝着,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榻榻米上的黑猫,一时间情绪终于是控制不住。
记忆里母亲原本温暖的手在自己手掌里渐渐变得冰冷,那种感觉她绝无可能忘记。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去接受那个现实。
“姐姐……”
玉鬘垂下眼帘,一颗眼泪落下。声音里也带上一丝丝的颤音。
“怎么了?”原本还舒服的趴在榻榻米上假寐的夜一听见玉鬘不正常的嗓音,一下子变回原来的模样。
“我们究竟有多久没有回去看望过母亲大人了……”
是的,在静灵庭的时候,姐妹俩不管公务有多么繁忙,都会在母亲的忌日那天一起去扫墓,对着墓碑说话。
即使是知道母亲不可能听见,她们还是把发生的趣事说出来,即使是母亲永远都听不见了。
夜一沉默着把妹妹抱在怀里,玉鬘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肩膀上有湿热的触感。夜一知道玉鬘哭了。
做姐姐的轻叹一声,手拍拍妹妹的背部,无声的安慰她。
对于夜一来说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存在。但是即使是这样,自幼年开始存于心里的那种对于母亲的期盼都没有改变过。尤其是最后母女俩心结的解开
‘每逢佳节倍思亲’玉鬘学过的一首诗里有过这么一句,对于在外的游子来说这句诗无比的反应了他们对亲人的思念,但是能让人‘倍思亲’的不一定是佳节,例如每年给先人扫墓的时候,又是一场“路上行人欲断魂”。
对于夜一和玉鬘来说,没有什么比的上母亲忌日这天更让她们思念过往。对于几十年前那场劫狱,姐妹俩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后悔。
有的只是对于母亲的一种思念和无法给母亲扫墓的愧疚。
玉鬘是两个孩子里最受母亲宠爱的,可以说母亲清姬几乎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她,连同夜一的那一份几乎全都给了她。所以尽管玉鬘对清姬要她去同夜一争夺家主之位很不理解,但也不影响她对疼爱她的母亲的感情。
“啊!”
玉鬘一个翻身从床铺上跳起来,低喘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里完全清醒过来。皱着眉头,玉鬘咬牙一只手捂上自己的眼睛。最近她越来越讨厌做梦,这一段时间梦见的全部是她意想不到或者是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但是这次……
【若紫……】
【母亲大人,若紫又是什么?】
“若紫吗……”
闭着眼玉鬘轻声道。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玉鬘脸上带着些许的颓然,眼睛也没有焦距。过了好一会玉鬘伸手拉开被子径自拉开拉门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早晨,玉鬘现在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和式寝衣,晨风吹动了她的衣角和发尾。玉鬘抬起头来,清晨的阳光一点点的照在她的脸上。
突然原本一片平静的眼眸里起了一丝波澜,接着袖下的手握的骨节苍白。
一转身,发尾在空中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浦原喜助没想到大清早的会有这么一个惊吓。现在他面前的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那个……玉鬘桑你在说什么?”
浦原只觉得是自己今天精神状态不好于是把她的话干脆听错了。
“我说,浦原你有办法把我送回尸魂界么?”似乎料到浦原喜助的反应,玉鬘不厌其烦的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把我送回尸魂界。还有浦原,你没有听错。”
“玉鬘桑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个想法?”
玉鬘这个要求的确比较突然而且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在现世的这些年她很少提起过静灵庭的事情,也没有流露出想要回去的愿望,今天这次的确是很突然有些叫人措手不及。
“只是突然之间很想回去看看。”
“进静灵庭……可不容易呢……”浦原喜助作为姐妹俩百多年的友人,自然是清楚她口中说的想回去的地方可不是流魂街这种地方。
那么只能是静灵庭,死神居住之地了。
“如果只是流魂街那么还做得到,但是静灵庭的话……”
静灵庭不但周围都设置着杀气石,而且白道、青流、黑稜、朱洼四个门都有人把守,静灵庭的上空也有防止魂体进入的结界。
一句话,没有经过许可想要不惊动所有人进入静灵庭,难上加难。
“这个我清楚的很。”
作为一个静灵庭生长大的本土人士,玉鬘当然清楚静灵庭的防卫之严格,不用再对她去做这方面的补充。
“浦原……我这次想回去,并不是一时半会的突发奇想。”玉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知道夜一时不时就回一次尸魂界,虽然没有进入静灵庭但也算好歹回去过。而她自从多年前的那场劫狱事件后,就再没有再踏入过。
“这么多年了……我想应该回去看看了”
浦原喜助抬起头来,一直都拿在手里的小扇子和拢在一起被他握在手上。
“请你放心……”
玉鬘的衣袖一摆,双手并和指尖点触着榻榻米,身子伏下去,“我绝对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请你相信我。”
眼眸垂下,玉鬘的脸上满是严肃。她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了解她,了解她不是冲动的人,更不会拿自己和亲友的安危来开玩笑。
“玉鬘桑……你还真的是喜欢和人出些难题啊。”
“啊,所以说也只能为难你了啊,浦原。”
这么多年的交情,她不找浦原喜助找谁啊,在她看来最能信任的人只是自己,其次是姐姐夜一,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邋遢店长浦原喜助了。
“浦原,我知道我这是强人所难,但是……我也只能找你了……”
‘回尸魂界’这个想法本来只是一闪而过,无奈这些年月这个想法像一个皮球一样,越来越膨大,到现在的请求浦原。
原本闭合的紧紧的拉门一下子被“唰”的大声拉开,门外是夜一罕见的严肃面孔。夜一迈步走了进来随便盘腿坐在一个坐垫上。
“玉鬘,怎么突然要想起会尸魂界?”夜一的眉头皱了起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回去看看。”
“是为了他么?”夜一貌似随意的说出这句话来,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叫面前的妹妹慌张起来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玉鬘面色绯红,上身就向夜一的方向倾。“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这次我只是、只是……”说到后面玉鬘的声音低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回去到母亲的墓前瞧上一眼而已。”
玉鬘自从多年前的那场变故以来,从未再次踏足过尸魂界。原本已经做好永远都不回去的心理准备,但是自己却远比想象的更加言而无信。尤其每逢到生母忌日的当口,一股思念就会从心里的最深处生成。
时间可以抹去一切也可以生成一切,将近四百年的生活想让她对静灵庭对四枫院家没有一点感情,那绝对不可能,现世忙忙碌碌太让人喘不过气来,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教人瞧不起夜空中布满的星子。
她记得四枫院家里每逢秋天就会染得绯红的枫叶,还有套廊下盛开的牡丹,侍女们捧着各色漆盒而过。
障子上绘画的仙鹤栩栩如生,还有御帘上彩色流苏。
桧扇下的容貌似仙似画。
只是那张美丽的容貌她再也不可能看见了。
思念这事物会像蚂蚁一样,慢慢蚕食人的耐心和理智。
只要有心,那么就一定会有思念这种东西的存在。
“你是认真的么?”
“是的。”
指尖由原本点在榻榻米上改为贴合,身子完全拜服下去。额头贴在互相交合的手背上。突入而来的大礼叫夜一皱起了眉头。
“姐姐,准了我吧。”
瞬开,是结合了鬼道和白打的战斗术。
宽大的地下训练场只有玉鬘和夜一两人,玉鬘肩部和部分背部的衣物已经变成破破烂烂。
玉鬘皱起眉头,额头边的发丝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
瞬开若是完成型的话,施术者的肩部和背会被高浓度的鬼道缠绕,完成白打和鬼道的统一。
夜一的瞬开是完成型的,而玉鬘却还是那种未完成的状态。
汗水流下来糊住了眼睛,玉鬘有点烦躁的闭上眼抬起手臂狠狠的擦去让她觉得难受的汗珠。
“不要急躁。”夜一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安抚性的拍了拍。
夜一算是同意了玉鬘这次可以说有点任性的请求,但是也要求她尽快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在静灵庭那种地方,以她们这种身份难免会和一些人会发生冲突。
不管是夜一还是玉鬘都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实战过了,一下子突然面临战斗的话,怕也有点应付不过来。
瞬开原本是夜一教给玉鬘的,但是玉鬘本身在武学修行上天生就天赋不够,能有今天这般实力还是皮鞭下面训出来的结果,所以要是单单靠玉鬘自己去体会领悟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完成。
“集中注意力,把灵压集聚到背上去。”
夜一俯□在妹妹的耳畔轻声道。
“嗯。”
汗水沿着额头顺着脸颊脖子就往衣襟里流。衣料此时早已经因为汗水的关系紧紧的黏在皮肤上。
玉鬘现在已经无暇去管那种粘黏感带给她的不适,眼前提高实力才是正经。
最终体力消耗完精疲力竭倒在地上,玉鬘躺在黄土上,一双眼睛只是望着头顶上的这片造出来的蓝天白云。
虽然只是假的,却可以乱真。
还真是用心啊……
玉鬘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
“怎么,想起了什么吗?”夜一的嗓音就在身边。
“啊,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姐姐,还记得我刚开始学暗器的时候么?”
“呵,当然记得了。”
那时候刚刚开始学习暗器的时候,玉鬘是吃足了苦头,她本身并无什么过人的天资,所以在初学之时,便闹尽了笑话。
飞镖突然于半空中掉落于地那是经常的事情,以至于家里的老师不得不向家主提议:二小姐的确不是什么习武的材料,还是不要多费力气。
回忆起当年,玉鬘不由得“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姐姐,你知道当年我看见自己丢出去的飞镖掉在地上的时候,是什么想法么?”
“什么想法?”
“我想的是,我该往哪里逃。”
“哈哈哈哈”
“呵……”
脑海里那个满脸通红,急着想逃又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的小女孩,不由得让姐妹俩再次发笑。
“姐姐,你说四枫院家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归乡
不出玉鬘所料,不管怎么样,浦原喜助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看着面前出现的那道大门,她不禁颔首笑道,“果然拜托浦原你是正确的选择呢。”脚旁有一只黑猫,暗金色的猫眼带着初醒的慵懒。
这次玉鬘不会只身前往尸魂界,夜一会和她一起回去。
“因为我的任性给你带来麻烦了。”
“夜一桑,玉鬘桑,你们只有四分钟的时间通过这道门到达尸魂界。”浦原和握菱铁裁共同维持着那扇门的运行。
“如果到时间了还没……”
“四分钟么?已经足够了。浦原你也不会相信我和姐姐会被困在那种地方吧?”玉鬘低首冲着浦原一笑,随后又对着握菱铁裁点头。
“好了,该出发了。”原本蹲坐在地面上的黑猫站了起来,仰头对自家妹妹说道。
“嗯。”低头一笑,她脚下稍微用力身子一跃跳进那个通往尸魂界的门里。
黑暗,无尽的黑暗。
不管身后如何身前又如何,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向前奔跑。身后跑过的地方不断的坍塌。
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料想中的清道夫还没有出现。要是拘突出现了恐怕又要多出很多麻烦。
眼下只要尽全力向前跑就是了。
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突然而来的光明让她很不适应,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去适应什么,极大的抛力使得玉鬘整个身体就像被人抛出去的球,直接扑向地面,当然夜一也是猫体投地,姐妹俩都是一种扑街的姿势趴在地上。但是这种搞笑滑稽的姿势倒也没维持多久,玉鬘一骨碌就从脏兮兮的地板上爬起来。一只手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揉揉自己的老腰:年纪大了可受不起什么折腾。
夜一是老早就起来了,不像妹妹那么楞了一下才起来。
她们的周围都是一群被突然情况吓呆了的流魂街居民,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人一猫,换谁都是淡定无能。
玉鬘原本低着的头刚刚要抬起来,结果一只黑猫飞扑上前挂在她的脑袋上,猫的身子正好挡去她的大部分脸。
这副模样委实是很看不过去的。
“啊!”围观群众中某位胆小女性见到这种脸挂黑猫的场景,终于发出一声促短的尖叫。
“这是谁啊?!”
“这个女人和那只猫是从哪里来的?”
“不得了了,快去叫长老来!”
现在哄闹声立刻响起,有的疑惑这突然出现的人和猫是怎么回事的,还有急着要去叫长老的,不过等在场人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一人一猫出现的地方时,才发现现场只有一丝弱风和灰尘,至于事件的主角早已不知去向了。
分界线
蔚蓝的天空上有好几朵云在天际缠绵缱绻。此时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空气里也没有充满了焦躁。
“在现世里可看不见这样的天空呐。”玉鬘抬起头望着尸魂界的天空,这片干净的天空她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看见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现世的环境虽然比起前几年要好上许多,但是到底还是比不上尸魂界这么原生态,没有半点烟尘的味道,也不会有那没完没了似乎永无止尽的大雾。
“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玉鬘和夜一早就离开一开始到的地方,幸好那个地方离处于中央地带的静灵庭远着呢,要是进了被那些个死神瞧个正着……那还真是……
如果是那些以前认识的熟人,恐怕就会更糟。
玉鬘坚信现在的静灵庭一定对这件事情有所反应,她毕竟在那个地方长大,又在那里长期任职。
“不久就会有死神到那里去勘察吧,我们走的还真是时候。”也幸好夜一扑过去把她脸遮了个结实,不然到时候那些个死神问起看过她的居民,还真的不好办。
“啊,虽然不会出很大的麻烦,但是还是会有些小波折。”夜一黑猫跟着妹妹站在一处较高的山坡上看风景,这两个原本应该躲起来的‘逃犯’,如今不但进入尸魂界而且大摇大摆的站在高处看风景,这要被那些死神知道非得把他们的鼻子气歪不可。
“走吧。”黑猫的尾巴在空气中一甩,转身就向令一个方向走去。
“嗯?去哪?”
玉鬘微微睁大了眼,转头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禁心中奇怪。
“去志波家。”黑猫同样转过头看着自家妹妹,果然玉鬘在听见‘志波家’的时候脸色稍有变化,但是出于多年的贵族习惯很快面色又恢复如平常了。
“去志波家……是为什么?”玉鬘知道要进静灵庭对现在的她和夜一来说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但是这事和志波家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志波家也不过那三个人了。
“想要去静灵庭,空鹤……”
“额?”空鹤?玉鬘的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那个珠圆玉润的小女娃,想起往事,一时间她有点小感叹: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女孩也应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空鹤现在一定出落的像志波夫人那般的美人了吧。”走在夜一后面,玉鬘出声问道。那位曾经的志波家主母当年可是位大美人,不但出身高贵而且容貌出众。
都说‘女随母相’,那么空鹤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不会碰见他么?”
海燕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她们要做的事情说严重一点就是妨碍静灵庭的治安秩序,恐怕到时候遇上了也会是一种尴尬的情况。
“你想见他么?”黑猫稍微一顿,扭过头望着她。
玉鬘没料想夜一会提出这个问题,面色一滞,“能不见那么就不见。”见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那么就最好不要碰面,免得到时候心里不好受。
“放心,不在休假日期内,这段时间静灵庭忙着呢,可没多余的时间让副队长们休假。”之前也是打探好了的,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前往可不符合她的作风。
志波家的屋顶还是那么有个性,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记,瞅着屋顶的那个两个看似用铁打造的造型怪异的东西。玉鬘内心想道。
这东西一定出自空鹤的手笔,除了她绝对出不了第二个这么有创意想法的人。
才走进那座房屋,玉鬘夜一就听得两声呵斥:“来者何人!”
这声音还真是熟悉啊。玉鬘抬头看着分别站在屋顶两端的金彦银彦。这么多年没有来过,说不定自己早就已经被人忘记干净了。
不过事情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夜一大人、玉鬘大人?!”两个大男子汉的嗓门可以说震得耳朵生疼,玉鬘想抬起手臂去揉一下耳朵,但是这么做又失礼,只得“呵呵”的笑了几声。
“不知道两位大人来访,是我们冒犯了。”金彦手里握着一台灯台,小小火苗的暗昏灯光照亮了地道的去路。
“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我们也没有事先通知你们。”夜一在金彦的带路下,走的无比顺畅。玉鬘则是抿紧了唇跟在姐姐身后不发一言,不过这和她以前的形象倒也符合。
虽然正经的住所处于地下,但是由于种上了莹蔓,所以即使是在地下也能白如白昼。
拉开纸门,玉鬘见到的是一名发育丰满的少女,头发并不像她那么长,随意的削短了拿布条绑在脑后,和那些贵族大小姐不同,空鹤并不穿那些繁复烦人的正统和服,而是一副短打打扮,前胸的布料已经不能完全遮住少女的春光。雪白的大腿从短的下摆处露出,一脚踩在榻榻米上。这幅样子还真的没有半点礼仪可讲。
“呃?”看见多年不见的远房小表妹长大后是这样子,玉鬘一时就呆愣住了。记忆中的空鹤虽然说不上淑女但也娇俏可爱,怎么现在就……
想着,玉鬘又上下的把空鹤再次细细打量了一遍,但是这次她惊讶的发现空鹤的一只手……那不是有血有肉的手臂,而是一只看似用木头所制的义肢!!
“这……”很快就把视线从那只义肢上转移开,玉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怎么好好的,一条手臂就换成了义肢?
“哟,夜一好久不见啊。”空鹤坐在上位的位置对夜一打招呼,然后把目光移向夜一身后的玉鬘,“还有玉鬘。”
‘这么多年没见,竟然还能认出她?’出事的那年,空鹤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呢!她原本以为空鹤早就已经把她忘了个精光,还打算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看来是能省下了。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你还是能记住的。”
“呃?”
在备好的坐垫上坐下。玉鬘目光微微低下并不直视对面的美丽少女,现世里虽然说什么直视对方是尊重,但是放在传统里来看就是无礼,当对象是女性的时候尤甚。
“你还倒还是老样子,玉鬘。”空鹤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年轻女子,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沉默不语,温顺有礼。但是这个女子的本性绝对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这里就没有必要了吧。
“是吗。不过空鹤你是真的长大了呢。”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不再是当年那个吵着要游戏的娇稚小女娃了。不过那条手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经意间,玉鬘的视线又回到空鹤的那只义肢上。
了悟玉鬘疑惑的眼神,空鹤一笑,白牙很是晃眼:“是一次爆炸中没了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满脸都是笑容,压根就看不出她是在说自己的事。
“爆炸?”玉鬘低下头看看那只义肢,记忆中空鹤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烟花之类的物品,虽然自己曾经以危险劝过,但是她对这种易燃易爆物品的热衷有増无减。也许是在摆弄这件物品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吧。
见事主本人都不在意这个问题,那么玉鬘也不好意思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但是担心还是让她问了出来。
“那么现在平日生活之类还都安好么?”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了一条手臂,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啊啊~没事没事,不过话说回来,玉鬘你还是和一样的啰嗦啊。”空鹤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但是说出的话却差点叫玉鬘跳脚。】
这丫头说她啰嗦!!她什么时候啰嗦了!算了算了!她不和小辈计较。
“话说你们这次来,是有事吧。”连消失多年的玉鬘都出现了,弄不好这事情还很棘手。
“嘛,的确。”黑猫依然是蹲坐在坐垫上,一双暗金色的猫眼直直盯着空鹤。
“很麻烦的事情么?”
“可以说算是吧。”
“话说你还真的会给我出难题。”艳丽少女调整一下坐姿,和其兄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看着那只悠闲坐着的猫。
多年后,当夜一带着一群小鬼再次拜访志波家的时候,空鹤敲敲手里的烟杆,“又是同样的事么?”
“不过,这样我倒是更有兴趣了。”
这是要干什么?玉鬘挺直了脊背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后来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该不是在拜托空鹤那件事情吧。
想到这,玉鬘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黑猫:怎么把空鹤也牵扯进去了?
不过黑猫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任然自顾自的和空鹤聊天。
“岩鹫今日不在么?”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胖子,玉鬘忍不住发问。
“岩鹫?哦,今日他出门去了。”
男孩子都是些在家里坐不住的主,一个个恨不得天天都在外面的世界驻扎,以求脱离来自家庭的管束。
难道,岩鹫也会是这样么?
不对啊,玉鬘抬起手臂,布料轻轻擦过脸颊:她可记得志波家即使是到了流魂街,家规也是没有怎么松懈过,门禁之类还是照老规矩来。
那个少年真的能逃离管束么,难说啊……
当晚夜一和玉鬘是寄宿在志波家的,有家不能回,只能暂时寄居在这里。玉鬘一颗心脏提在喉咙口好久,到了晚上三更半夜都还没见那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回来,才稍稍放下了心。
‘自己还真是多想,这时候估计也回不来。’玉鬘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女衫,虽然床铺暖和,但是夜里也还是会有寒气透过纸隔扇沁进和室里来,玉鬘到底是学过武的,身子并不如那些娇弱的女公子般丝毫受不得寒气侵扰,只是掀开被子,披了一件新制的女衫拉开拉门,出去了。
本来客人不应该在大晚上的在主人家游荡,但是玉鬘偏偏就这么做了。没有着足袋的脚踩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套廊里静悄悄。
手轻按在胸口衣襟的位置,玉鬘漫无目的在各间和室门口之间徘徊,正走着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竟然不睡觉,那么一起喝酒怎么样?”
“呃?”
回过身来,却是看见空鹤只披着外衣,手里举着一只酒瓶,轻轻一摇,酒瓶内的液体作响。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上班去…………
☆、静灵庭
醇美的液体沿着喉管流进食道,口腔里弥漫着酒液甘美的味道。
放下酒盏,玉鬘意犹未尽的抬起手臂,袖子轻轻擦拭本来就没有残余酒液的唇角。
‘实在想不到,志波家竟然还会有如此美酒。’玉鬘冲着空鹤一笑,算是感谢。空鹤瞧见她脸上的那抹笑,也笑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要回去呢。”空鹤并不像玉鬘那样,拿着酒盏喝,直接抓住个酒瓶,一扬脖就喝下去大半。袖子大力擦过嘴角。
“玉鬘,”
“嗯?”玉鬘端着酒盏奇怪的扭过头看着突然叫她的表妹,有事情么,突然之间想起原先被问的那个问题,她放下手里捧着的酒盏。半饷没有出声,面上也沉下来。
见此情形,空鹤倒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想法,“如果不方便,那么就算了。”
“只是想去母亲墓前而已。”
“咕~”
一口酒卡在喉咙口差点吞不下去,空鹤死命的捶了捶胸口,才把卡在喉咙的酒给吞下去。
“嗯?”因为那口酒的原因,空鹤并不好开口说话,因此只能发出个单音节。
“时至母上忌日,多年未归……”玉鬘暗金色的眼睛变的深远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的确她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去墓上拜祭过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是不是一切如旧?
空鹤自幼失去父母,完全是由兄长海燕一手拉扯大,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来自父母的爱护,她倒也能理解玉鬘的那份感情。
母亲啊……空鹤喝了一口酒,因为母亲去世的早,她对母亲早已经是记不清楚,朦胧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晰的背影。可就是这样,来自本性,对母爱还是有那么一份希望,虽然知道母亲早已经离开了。
“那个,我哥……”
“啊?”
没想到空鹤会提起海燕,玉鬘一时有些呆滞。
“我哥他……”难得的,空鹤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就是这个动作也和自己的大哥也同出一辙的相似,她的这个大哥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哥他嗯……”大哥对女人的心思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当年就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大哥偏偏就是丝毫不知晓!叫人恨不得敲他的脑袋!
对于现任的长嫂,空鹤也是满意的: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嫂子对待小姑和小叔子都是极好的。
“嗯?”玉鬘微笑着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可以奉为静灵庭贵族女子中的典范,但是空鹤看了却莫名心里一阵抖,明明看上去如同春风满面,其实却叫人内心如十二月的寒天。
“没事。”空鹤很知趣的闭上了嘴。
对于女子来说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即算作回忆,也算是遗憾,但是单方面的感情……尤其是在对方已经有了妻子之后,巴不得没几个人知道自己这件事情。
玉鬘毕竟也是女子,不能免俗,就算对方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青梅竹马,也一样。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半点勉强不得。这个,她认了。但是没了感情,脸面却不能再没了。
说起来虽然滑稽好笑且不能被理解,但是对于这些贵族女子来说,脸面却是真的比任何都重要。
往昔不可追。
她已经没有了那份情感,那么唯一的自尊便不可以再丢失掉,如果再没有了自尊,那么她还会剩下什么呢?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夜一玉鬘姐妹二人倒是看见了岩鹫少年,让玉鬘大吃一惊的是,岩鹫和他的哥哥姐姐都不太像,要不是空鹤亲自介绍她还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