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 凤华正茂 作者:肉书屋

    匆匆出了房间。

    和欧阳克一起进来的还有黄药师。

    “娘，你……”欧阳克正在想用婉转一点的话来说，不料墨香却打断了他。

    “我知道。醉生梦死。”

    “娘，你放心，我叔父一定会想办法的。”欧阳克说完就要去飞鸽传书给欧阳锋。

    墨香出言喊住了正要出门的欧阳克：“不用了，这毒是我自己制的，你叔父他不知道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这毒里面掺了什么了。”

    “你……”在完颜康来通知之前，黄药师就和欧阳克一起在商量着墨香的毒。欧阳克明白地告诉黄药师，墨香身上的毒，是醉生梦死。这种药，若是使人失忆，那么便无大碍，若是失忆的药性被解除了，那么这就是剧烈的毒药。而解除失忆的药性，唯有九花玉露丸才能做到。

    黄药师不是笨人，欧阳克的言下之意，他明白。但是放下这么多年来的一切，感情，执着，他做不到，也舍不下。

    “欧阳克，你传信让老毒物来吧，他也不会舍得墨香的。”黄药师知道，如果欧阳锋知道墨香的现状，也是怎么都不会舍得的。墨香恨自己也是应该的，但是欧阳锋的话，多少墨香会听进去吧！

    黄药师带着昏迷的墨香离开的归云庄，梅超风在完颜康也跟了过去。归云庄里，只剩下崩溃的黄蓉，震惊的郭靖，还有江南七怪。

    至于陆乘风，也从黄药师的言行上看出了端倪，心中有愧的他生怕黄药师的责罚，躲起来当哑巴了，只希望墨香干脆死了，或者永远不要醒来，再或者，梅超风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想到被逐出桃花岛之前见到的冯衡的惨状，相比之下，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如果不是知道墨香的身份，陆乘风一定会一把火烧了归云庄，永远地躲起来。可是墨香是大金最受宠爱的公主，大金现在势如中天，如果大金发了通缉令，那么自己除非躲到蒙古，否则根本躲不过。江湖上，师傅的威名一定能让整个江湖通缉自己；朝廷上，又有大金的通缉。即使躲到蒙古——

    听说那个完颜康娶了蒙古的公主，蒙古也呆不下去。

    自己真的是无处可去了。

    现下，自己唯有坐以待毙了。

    郭靖现在心里很乱，完颜洪烈害死了郭杨两家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自己最爱的蓉儿，却是完颜洪烈的女儿！

    蓉儿居然是金人。

    郭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这些真相，怎么面对自己杀父仇人的女儿。

    而江南六怪却是很开心，原本，因为黄蓉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想到黄药师在江湖上的盛名，所以他们勉强同意那丫头和郭靖在一起的事情。他们打算等郭靖娶了黄蓉，过几年再让郭靖依照承诺，娶了穆念慈，依了道义，也成全了忠义之名。毕竟，失去金刀驸马这个名号，唯有依照承诺娶穆念慈才能挽回。如今一来，不用担心郭靖不会娶穆念慈了，黄蓉既然是金人，那么郭靖可以杀了她报仇。

    报仇，娶亲，两全其美。多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射雕了，一起来看老黄的忏悔……

    ☆、大嫂曰敏敏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he，悲剧的被我抛弃了的思路

    明天两更

    【这段时间，很多亲都在吐槽，觉得老黄很渣。在写这个故事之前，我曾经的想法是一个悲剧的故事（具体等我把整个故事完结以后会有一个集合悲剧篇番外的一卷，有兴趣可以到时候看看）。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原因，归根到底不过两个字，信任。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两个问题，一个是怎样让老黄不渣，还有一个就是处理女主的被害妄想症。其实关于被害妄想症，我同学之前也跟我说过，你认为女主的愧疚是不是太过了？

    关于愧疚这个问题，我个人觉得，不过。因为是七十几条人命，如果是一条人命，受了法治社会教育的我们都会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七十几条？但是说到底，其实女主对老黄，又有多信任？她是说了自己的来历，但是这是在一定情况之下的慌不择言，是被识破被怀疑之后的被迫坦白。说穿了，女主也不信任老黄，更不相信老黄对她的感情。

    老黄爱女主吗？当然是爱的。但是爱是经不起一次又一次伤害的。女主开始敢于去追的时候，其实老黄已经开始累了。他们的感情爆发不在一个点上，一前一后，加上还有虎视眈眈的冯衡、与冯衡联手的完颜洪烈和陆乘风。

    我通篇依旧是要强调那两个字：信任。所以老黄和女主这么多年的互相折腾，其实也是好的。因为他们之前折腾了这么多年，所以他们才懂得信任。老黄对女主的信任是有到淡到最后无条件地相信；而女主呢？他对老黄，是没有信任，到学会信任。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替老黄伸个冤罢了。当然，之后的故事，还是折腾老黄的多。】

    ☆、敏敏报旧仇

    欧阳锋和敏敏找出了清单上缺少的那一味药，只是这味药太难找，白驼山派出了大部分懂药的人，去寻找这一味药，欧阳克的姬妾们更是悉数出去了。在驿站的这些日子，敏敏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墨香。其实毒药带来的疼痛只有月圆那天才会有，过了月圆的那一天，墨香就和平时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同。而醉生梦死的毒，会到最后一月完全的爆发出来，那一个月里，疼痛的间隙会越来越短，直到死亡。

    为了摆脱敏敏的寸步不离的“看护”，墨香开始了为期十天的八卦行动。

    “你和大哥是怎么认识的？”第一天，墨香是直扑主题。

    “啊，你说什么？”敏敏一脸茫然，“哎呀，我去看看药，让你康儿来陪你吧！”

    第一天的八卦行动宣告破产。

    “敏敏，大哥对我这么好你不吃醋吗？”

    “……咦，有欧阳克的姬妾回来了，我问问情况去。”

    第二天的八卦行动中断。之后，敏敏又一次派出了完颜康。

    “敏敏，你觉得克儿怎么样？”墨香觉得要转换切入点。

    “欧阳克？不错。”

    （⊙o⊙）…就“不错”一句？

    “还有呢？”墨香誓要追问到底。

    “没有了。”在两人相遇之后，这是敏敏第一次露出惆怅。

    “怎么了？是因为……施姬姬吗？”看来似乎是欧阳克和敏敏的关系很糟糕。

    “嗯。”敏敏似乎不愿多说，只是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

    见敏敏这样，墨香心中也有数了，怕是欧阳克念着施姬姬的执着，不愿接受敏敏的存在吧！

    而敏敏也知道虽然欧阳锋面上不曾表露，但是心里还是很在乎欧阳克的，所以也一直希望能和欧阳克搞好关系，只是未能如愿吧。

    见此情形，墨香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八卦行动，在过了三天之后流产了。而关于这两人的过往，墨香只能把疑惑放在心里了。

    黄药师离开三天之后，带着陆乘风和一个秃头婆子回到了驿站。当是时，墨香正在房内叮嘱完颜康和欧阳克。

    “克儿，康儿，我要你们，立刻回去，回到完颜洪烈身边去。而大哥，也和克儿一起回去。”

    “娘——”欧阳克和完颜康很是不解。

    “听好了，铁木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儿放弃自己的野心，更何况，我立誓绝不伤华筝。铁木真之所以答应结盟，不过是要先攻宋罢了，所以，等大宋臣服之后，那么大金，就是铁木真的下一个目标。而我的那些兄长之中，论政治才能、远见，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完颜洪烈。父皇毕竟年事已高，所以，要保大金，只能利用完颜洪烈。”

    “那和我回到赵王府有什么关系？”完颜康不愿再接近完颜洪烈。

    “有。完颜洪烈除了黄蓉，没有子嗣，而你，对他来说，犹如亲生儿子。”

    “娘，可是他……”

    “为了大金，我暂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待局势定下之后，有仇报仇，我绝对不会心软。”

    “那你让克儿和康儿去不就好了嘛，要我去看什么？”

    “大哥，你难道不想给敏敏报仇？”墨香看的出来，敏敏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你的打算吧！”得知敏敏的一切竟是完颜洪烈害的，欧阳锋恨不得杀了他以泄愤。

    “好，大哥，你和克儿一起回去，理由自然是要有一番作为；康儿，你的理由，也是如此，如果完颜洪烈仍不相信，那么你就说，你想要最高的那个位置，毕竟我是女流之辈，决计不能继承皇位。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一定要让完颜洪烈相信你。康儿，你也要记得，不管你做什么，娘都相信你，永远都会无条件地相信你。大哥，完颜洪烈一定会想要找武穆遗书，你们就是要从他那里，找到武穆遗书。我会晚你们几日回宫。克儿之前，已经吐露了我和大哥的关系，我们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不必太疏远，也不要很亲近即可。真正高明的谎言，是九句真，但最关键的一句，却是假的。”

    “我知道了。”欧阳锋大概明白了墨香的意思。

    “大哥，谢谢。我还要拜托你帮我保护好康儿。”

    “不必言谢。”

    完颜洪烈，我要你——

    生！不！如！死！

    翌日，完颜康，欧阳克，欧阳锋直奔燕京。

    而对于黄药师带来的人，墨香什么兴趣都没有。

    但是那个头发稀疏，几已全秃，脸上满面皱纹的老婆子，却是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墨香，看了半天，那人忽然仰天大笑，声音仍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完颜凤，你居然还没死！你怎么不赶紧死了！”语气十分恶狠。

    墨香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很久，难道是自己还是忘记了什么吗？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了？不由开口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你害死了我全家，七十几条人命，你居然不记得？”

    “冯衡？”墨香不确定地开口。

    冯衡闻言，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你居然还认得我？你居然还认得我？你害的我如此，是你，是你害的我这样的！”

    “你就是冯衡？”恰在此时，敏敏走了进来，这是墨香第一次，看到敏敏眼里那明显的恨。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认得我的？”冯衡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人，不解道。

    “你当然不用记得我。但是我却记得你。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既然你没有，那我就要为我自己，为我女儿报仇！”说完，拿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

    “你……”敏敏的脸上，一刀一刀地刀痕，显得十分可怖。“冯衡，这上面的每一刀，都是拜你所赐！”说完，拿走墨香随身带着的一把匕首，向冯衡冲了过去。

    “敏敏吧……”墨香担忧地喊出口。

    “别管我，我没你善良，完颜洪烈在我脸上划过多少刀，我要冯衡十倍偿还！”话音刚落，只听冯衡一声惨叫，脸上已经有了一条鲜血淋淋的伤口。

    在敏敏和冯衡的对话之中，墨香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当年敏敏本就不喜冯衡，觉得心思甚重，所以从没给冯衡好脸色看过。后来完颜洪烈一次受伤，为包惜弱所救，回府之后，就和敏敏说了此事，而冯衡也知道了包惜弱的事情。

    得知了包惜弱的事情，以及完颜洪烈对包惜弱那些些微的感情，讨厌敏敏的冯衡特地去了一趟牛家村，回来之后，对着完颜洪烈细数敏敏和包惜弱想比得众多不是。

    敏敏不比包惜弱，向来直言直语，不喜勾心斗角，所以不喜冯衡，也明目张胆地表现了出来。谁知就这么被冯衡记恨上了。敏敏不比包惜弱温柔，不比包惜弱“善良”，更不比包惜弱柔弱。这么一比，加上冯衡的这么一唆使，完颜洪烈也越来越讨厌敏敏，越来越想得到包惜弱了。

    冯衡还让完颜洪烈去问敏敏怎么让包惜弱心肝情愿地嫁给他。

    试问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丈夫问自己怎么追求另一个女子？何况是一个有夫之妇？敏敏得知后，当然是劝说完颜洪烈。完颜洪烈大怒，说敏敏没有容人之心。敏敏受不了，就和完颜洪烈大吵起来。本来，完颜洪烈喜欢的就是敏敏的性子，可被冯衡这么一说，完颜洪烈也开始觉得，敏敏不能当他的妻子，一怒之下，决心休了敏敏。

    后来，冯衡给完颜洪烈出主意，使得包惜弱心甘情愿地嫁了进来，还借着自己宋人的身份，在包惜弱面前说了许多墨香的不是。

    甚至有一次，敏敏听见冯衡教包惜弱怎么让完颜洪烈一辈子对她死心塌地。

    后来用敏敏逼墨香交出自己的儿子，以及毁敏敏容貌这些，全都是冯衡给完颜洪烈出的主意。完颜洪烈虽然在政治上有才能，但是于感情，于追女人这些，却是一窍不通，全赖冯衡。

    墨香出发去桃花岛之后的第二天，冯衡就出现了，逼着敏敏交出了自己的女儿，而且在敏敏的脸上又添新伤，并在伤口上撒了腐蚀的药膏，将敏敏囚禁起来，逼敏敏写信给墨香，然后将身无分文的敏敏，赶出了王府，连夜赶路，最后将敏敏扔到了大理一带。

    要不是遇上好心人，敏敏可能早就死了，后来，为了报仇，敏敏决心去白驼山，研究毒术，谁知后来研究着研究着，就和欧阳锋研究到一起了。

    墨香没有吱声，看着敏敏追着冯衡，将她的脸变得充满献血，看着冯衡艰难地在地上爬着，哀求着。

    “你不去阻止吗？”黄药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墨香身边。

    “怎么，嫌我狠毒了？”

    “既然善良只会让你被欺负，那么我宁愿你狠毒。就算你再狠毒，我都不会改变对你的感情。”

    墨香冷冷地看了一样黄药师，将目光重新放到冯衡身上：“收起你的甜言蜜语，我没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晚些还有一篇，本来说三天两更，因为开学了自己也忙起来了，谁知现在加上加更的，是三天四更了……

    哎，明天要抽时间去医院了，我的颈椎好难受啊……

    ☆、冯府的真相

    墨香冷冷地看了一样黄药师，将目光重新放到冯衡身上：“收起你的甜言蜜语，我没兴趣。”

    墨香听见黄药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忍住没去看黄药师一眼，待冯衡的脸上已经被鲜血覆盖，冯衡也奄奄一息的时候，墨香让敏敏住了手。

    “墨香，你说，冯衡活着，这件事情，我做到了。”

    “是吗？姑且就算你做到了，可是剩下来的三件事情，你能做到？”

    “会。”黄药师自信道。

    虽然没有看到黄药师的表情，但是墨香可以想象到黄药师自信的样子，这个男人，永远那么自信，但是，过去的他有自信的资本，现在呢？敏敏脸上的伤哪是那么容易好的？还有郭靖，墨香是根本无法想象，郭靖会答应娶黄蓉。

    “我数过了，敏敏刚刚在你脸上划了三十一刀。冯衡，冯家七十二条人命，一条用一刀来还，这样足够便宜你了。当年萧峰以为段正淳是他的仇人，让段正淳受他五掌，抵五条人命。相比之下，你够好了冯衡。”

    “完颜凤，你凭什么抢走我的黄药师？”冯衡狰狞的神色，加上鲜血淋漓的脸，看起来甚为可怕。

    “原来你是他的？”墨香干脆把这个难题交给黄药师。

    “他当然是我的，我为他背《九阴真经》，我为他生下黄蓉！你凭什么跟我抢他！”

    “《九阴真经》？那是完颜洪烈给你的吧？黄蓉，那是敏敏的女儿。冯衡，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墨香撇过头，不看冯衡，免得害自己做噩梦。

    “不是！《九阴真经》是我从周伯通手里骗到的，黄蓉本是我为药师生的！都是你，都是你，是你的出现毁了我的一切，本来只要我无父无母，跟着药师，他就会爱上我的！只要你不出现，一切就会和之前一样，药师会娶我，会对我一往情深！”冯衡的语气很是歇斯底里。

    “本来？”墨香也从冯衡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什么叫做本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该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明明我为药师生下蓉儿之后就离开了，可是等我醒来，我却成了冯家的庶女，却还是要冯衡。”说到这里，冯衡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气力不支。

    “重生？”墨香算是听明白了。“重生又如何？过去的你在另一个时空，和另一个黄药师成亲，但是这里，不是你本来的时空。”

    这个道理，墨香其实花了很久才明白。学会狠毒，这是冯衡和完颜洪烈教会墨香的。

    “我累了，不想再和你废话。”

    黄药师闻言，给冯衡止了血，将冯衡交给了驿站里的下人。只要死不了就好。

    “超风和玄风是被乘风唆使的。我已经将超风重新收入门下了。”

    “哦。”墨香对梅超风叛出师门的真相并不怎么想了解。

    冯衡是重生的。

    这个事实是墨香始料未及的。比起冯衡还活着，这个消息明显更惊悚。

    冯家上下共七十三人，那场灭门的，除了冯衡，在那晚，无一幸免于难。

    迷是冯衡下的，密是冯衡告的。唆使那些士卒侮辱墨香的，是冯衡；冯衡被侮辱的事情，完全是假的。

    这就是全部事情的真相。

    在冯衡重生之前的那一世，她因为孤苦无依而遇见黄药师，后来两人就相爱成亲了。当冯衡发现自己重生之后，听她那个心计狠辣的娘教导了很多阴险的法子。冯衡本就聪明，举一反三，利用自己不过是个孩童，害死了冯家其他的所有子嗣，让自己像之前一样，成为冯家唯一的女儿。

    后来，墨香带着黄药师到了冯家，见黄药师与墨香亲热，叫的也不是完颜凤这个名字，所以冯衡就赌墨香隐瞒了身份。凭着对黄药师的了解，冯衡故意喊得大声——

    “凤姐姐，他是谁呀？”

    完颜姐姐太过刻意，那么，就用“凤姐姐”这三个字。

    冯衡赌对了，黄药师当即拂袖而去。

    但是冯衡没有料到的是，黄药师并没有离开，只是住在了城里的客栈。

    以为黄药师离开的冯衡让宋兵杀了冯家，原指望着那些士卒对墨香先jian后杀，自己再以“完颜姐姐让我找你照顾我”为由赖上黄药师，谁知眼看计划就要得逞了，黄药师却救走了墨香，所以自己索性躲了起来，等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跟了上去。借口自己被玷污了清白，黏上了墨香。

    到达燕京之后，完颜守绪曾对冯衡很是怀疑，在他看来，一个失了贞操的宋女，居然还能这么行若无事地活着，很是奇怪，因此让完颜洪烈找人检查冯衡的身子。

    完颜守绪派来的人被完颜洪烈收买了，但是为了怕完颜守绪不相信再派一波人来，冯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完颜洪烈苟合了。

    黄药师也怀疑过冯衡是否失贞，因此让家大业大的陆乘风找人检查冯衡。谁知这一来一往，冯衡和陆乘风不知觉地就亲密了起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些都不在话下。

    冯衡知道梅超风和墨香亲近，于是让陆乘风想办法挑拨，使陈玄风和梅超风因为害怕师傅责罚两人的私情而叛出岛去，陆乘风主动地去偷了《九阴真经》给陈玄风。

    而事实上，因为墨香的比喻，黄药师并没有定下弟子间不能有私情的规矩。

    黄药师得知两人的背叛，一怒之下挑断了所有弟子的脚筋，将他们逐出岛去，联想到墨香过去说过的话，加上墨香与梅超风的关系确实很好，以为弟子的背叛是墨香的报复，偏偏还得知了墨香已经嫁人生子的消息。碰上墨香来桃花岛，冯衡为“墨香的女儿”蓉儿挡暗器，墨香出手杀“自己的女儿”这一系列的事情，两人彻底决裂了。

    而陆乘风，平白无故被废了双脚不说，冯衡答应自己的条件又没有做到，他便将一切迁怒到陈梅二人身上，雇佣了大批高手，要夺这二人的性命，以及他们手上的《九阴真经》。

    在陆乘风看来，只要有了《九阴真经》，回师门也好，自己练也好，总之一定要从这两人身上拿到《九阴真经》。就这样，陈梅二人被追杀，不得已躲到大漠。后来，陈玄风就死在了郭靖手里。

    黄药师离开的这些天，先是回了桃花岛，将被自己废了双腿，下了附骨针，关在墓室打扫的冯衡带了出来，又将陆乘风抓到墨香面前，一来告诉墨香真相，二来把这两人交给墨香亲手处置。

    陆乘风此人，墨香说不上恨，也说不上喜欢。对陆乘风，墨香其实就三个字——没感觉，所以处置陆乘风，墨香是一点也不想浪费这个经历，干脆地把陆乘风扔给黄药师，反正是黄药师的弟子，师傅处置弟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黄药师念在陆乘风没有将本门功夫外传的份上，废了陆乘风所有的武功，给他下了附骨针。

    “墨香，你之前说的黄蓉是谁？”

    “你的女儿。”墨香本就不打算隐瞒，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才拖到现在。“就是完颜洪烈给冯衡的，从你手上夺走的。”

    “她在哪里？”一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敏敏变得很是激动。

    “不知道。我之前只是在陆家庄见过，或许你可以问问黄药师。”墨香是真的不知道黄蓉去了哪里。

    “与我无关的人我关心做甚么？”黄药师对黄蓉，已是没有任何感情。完颜洪烈对自己当年的侮辱践踏，害得自己和墨香耽误了整整十八年，还有他对墨香的种种行径，从黄药师知道黄蓉是完颜洪烈的女儿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管黄蓉了。十七年的感情自然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但是如果是完颜洪烈的女儿，那么自己不杀她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墨香……”敏敏真的很想找到黄蓉。

    “我之前以为她是冯衡的女儿，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我真心地问她好过，而且，他也知道，康儿是我的儿子。但是在归云庄的时候，黄药师要若华自断双臂，要杀康儿的时候，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差一点，我的康儿，就要死了，而且，是死在他亲生父亲的手里。”

    墨香虽是用陈述的语气在向敏敏讲述归云庄的一切，但黄药师听来，却是万分的歉疚，自己要超风杀的，竟是自己的儿子？要是当时墨香不在外面，自己的儿子，就会被自己的徒弟杀死了！如果真的那样，墨香怎么办？蓉儿明明知道，如果她劝一劝，自己就绝对不会要康儿的性命，却没有出言。她是故意的，她要康儿死！

    这个结论让黄药师一惊，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会让她这么做？

    “因为郭靖。”墨香看的出黄药师的疑惑，“因为康儿在，郭靖性命堪忧。她知道，康儿一定会帮若华的。康儿会《九阴真经》，到时候，郭靖就绝对不是康儿的对手了。”

    “她……”敏敏是知道墨香有多在乎这个儿子的，所以当听墨香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敏敏也不知说什么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自己怎么可能舍得掉呢？

    “敏敏，她现在已经变得很可怕了。”

    “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敏敏的话让墨香一惊，看着敏敏脸上的担忧，墨香决定暂时放下了对黄蓉的报复。

    黄蓉，只要你别惹我，我就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过了零点，不过还是更上了。

    目前还欠一更。

    不过估计很快就要欠两更了……

    49、拖雷的求见【倒v】

    敏敏得知了黄蓉的身世，立刻就要拉着墨香去找黄蓉。

    如果黄蓉是黄药师的女儿，那么墨香也许还能知道她的去向，可是如今，一切是彻底剧情了。不过脱离了也好，既然没有了剧情，那么康儿可以平安无事，还有很多与自己有关的悲剧，自己都可以竭力让他们发生。

    “敏敏，我要回大金。”一来，墨香做不到违心地陪着敏敏去找黄蓉，二来，大金那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还有一件事情，墨香没有告诉敏敏——

    疼痛的间隙越来越短，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墨香担心，自己要是熬不到解药练好的那一天，那么康儿、父皇，还有那些兄长的平安，是她怎么都放不下的牵挂。

    “好，我随你回去。大金毕竟人多，找起蓉儿来给方便。”敏敏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墨香身上的毒，现在的墨香，早已不是当年的墨香，没有了当年的善良，没有了当年的活泼，学会了算计，也变得越来越狠。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

    墨香，不要变，不要变好不好，像以前一样的快乐，好不好？

    完颜洪烈对于完颜康并没有十分信任，反倒是对欧阳锋和欧阳克极为倚重。为了取得完颜洪烈的信任，完颜康和欧阳克联手利用郭靖摆了一个局，意在让完颜洪烈信任完颜康。墨香本来以为，完颜康目前的身份，取信完颜洪烈并非难事，但是完颜洪烈的戒心却超乎墨香意料的重。

    如果报复的代价是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墨香是怎么都不会选择走上这条路了。

    完颜洪烈要求完颜康休了华筝。

    墨香回到燕京的时候，这件事情正在僵持之中。

    完颜康和华筝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

    华筝起初心里对欧阳克的好感是远胜于对完颜康的，若不是因为两人均来自异世的身份让两人亲近起来，加上完颜康本身也是很优秀的，还有墨香的推波助澜，两人修成正果，怕是前路漫漫。

    墨香回到燕京，第一件事情就是进宫。

    “父皇，儿臣以为，康儿和华筝万万不可……”

    “凤儿，”完颜守绪却是没有听完墨香的话，“华筝找过朕了。”

    “华筝？”墨香不解，难道是华筝对康儿失望了？

    “华筝和朕说，对爱的人，她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即使错了，她也不会后悔。凤儿，朕听说，你见到他了？”

    “……是。”

    “你的毒解了吗？”

    “父皇，你知道了？”所有人都以为，当年自己是求死不得而失去了记忆，但事实上，自己本就是求的——

    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之后，便是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凤儿，你是蓉蓉留给朕的唯一念想了。答应朕，好好的，好不好？”

    “父皇，”墨香鼻子酸酸的，“父皇，为了你，我会好好的，但是父皇，母后也想看你好好的。”

    “嗯。”完颜守绪从桌案上拿起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

    “供词？”纸的左下角，都有手印。

    “冯家的事情，还有黄药师那年丢下你一个人在婚礼的事情，都在这里。让康儿和欧阳家的那两人离开吧，这个孽子，朕要……”

    “父皇，你还记不记得敏敏？”报复完颜洪烈的事情，墨香想自己亲手做。

    母后，如果你要责怪，就怪我，我知道你从小就偏疼他，让父皇为我处置他，父皇心中对你会歉疚的。

    “被那个孽子休掉的那个，还被毁了容貌的？”完颜守绪依稀记得他派在赵王府的人提过。似乎她和凤儿处得不错？

    “嗯，我当年生康儿的时候就是她救了我。父皇，这段日子，你能不能帮敏敏造一个身份，让她住在宫里。”

    “好。凤儿，你信不信父皇？”

    墨香被完颜守绪突然的问题吓到：“父皇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父皇是我的亲人，我当然相信父皇。”

    “凤儿，学会相信人，也要学会，不要太相信人。你回宫吧，华筝在等你。”完颜守绪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

    凤儿，如果大金还是逃不开亡国的命运，那个人，至少可以让你一世平安。

    完颜守绪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从掌心掉落了一张被团成一团的信纸，折皱得厉害的纸面上隐约有“铁木真”“联姻”“公主”几个字。

    “陛下，拖雷王子求见小王妃华筝公主。”侍卫匆匆来报，心中是忐忑万分，这是拖雷王子的第五次求见了，拖雷王子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去通知凤儿吧！带拖雷王子进来见我。”

    “是。”

    黄药师没有进宫，却偷偷地躲到御膳房，伪装成了御厨。

    当年墨香曾经开玩笑地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他的胃。”当年的自己就是从食物上面一点点地抓到了墨香的心，为今之计，怕也只能故技重施了。

    此时的墨香，正在一边翻看着那些供词，一边走在回宫的路上。

    “低贱”“卑微”“妄想”……几乎每一张供词上，都有这些字眼。

    完颜洪烈，我到底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自认从小到大虽不与你十分亲近，但在所有兄长之中，我却也是与你最亲的了，你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一个与你相处不过几月的表妹，而要这般对待我这个胞妹！

    好，原来，我要讨的，是夺子之仇，一剑之仇 ，可是现在，我要替敏敏讨回公道，还要替黄药师讨回公道！

    “娘，我相信康哥。所以我决心在宫里面等她。”没等墨香和华筝说什么，华筝就先开口了。

    墨香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华筝，我替康儿，谢谢你的信任。”

    “娘，你知道吗？我看射雕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杨康确实最后迷失了自我，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如果穆念慈始终能够无条件地相信他，在精神上给他力量，那么他一定能够坚持自己当年的决定。所以娘，信任，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娘，我和康哥一直有个约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给对方解释的机会，都要相信对方合情合理的解释。娘，我听说，你和康哥的亲生爹爹，当年就是因为误会。娘，你不觉得，你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愿相信吗？”

    “什么意思？”父皇对自己说这话，华筝也对自己说这话？

    “娘，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感觉，你只相信自己，而不相信其他人。你不相信康哥对你的感情，不相信外祖父对你真心的疼爱，不相信我对你真心实意的感情。所以那个夜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说出真相的最好时机，因为你怕康哥知道真相会怪你，甚至离开你。你的潜意识里面，相信过谁吗？娘，今天我和外祖父谈了很多你的事情，我之前对心理学看过几本杂书，略有了解，你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华筝，你到底要说什么？”墨香细细回想着自己的行为。

    “娘，相濡以沫多少年，敌不过一张天真妖稚的脸，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如果婚姻之中没有了信任，只剩下猜忌，别说七年，三年都不可能。”华筝自问自答，“所以，娘，你扪心自问，你的不信任，伤过人吗？”

    “我……”

    “启禀公主，小王妃，拖雷王子求见。”

    “拖雷？”华筝对拖雷的出现，是有喜有忧。喜的见到了亲人，犹的是，却是在这么一个时间。

    墨香也对拖雷此时的出现感到很是蹊跷，这是来找师出之名了吗？

    50、郭靖被催眠【倒v】

    成吉思汗思念女儿，想招华筝公主回蒙古，以慰思念之情。

    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墨香知道，大金和蒙古的联盟，怕是要就此断了。华筝是自己的儿媳，自己怎么可能答应。要知道，孙尚香当年被哥哥骗回东吴，就再也回不了蜀汉了。乱世之中，人命本就卑贱，女子更甚，而那些公主，往往是生不如死。这样的事情，墨香绝对不允许发生。

    “拖雷王子，我听说，成吉思汗对汉人的文化有兴趣？”成吉思汗有没有兴趣，墨香不知道，但是这种主意，成吉思汗如果想得到，就不会攻下一座城池就屠城了。

    “公主说笑了。只是父皇身边有一个汉人谋士罢了，所以这些年，父皇才会派人找史书给这位谋士。”

    成吉思汗近来大肆寻找一些史书典籍的事情，墨香略有耳闻。

    “那不知拖雷王子是否读过《三国》？”看到拖雷迷惑的表情，墨香自顾说了下去，“里面有个孙尚香的故事，王子不妨读读。”

    “娘——”华筝已经猜到了墨香要说什么，想要阻止，墨香挥了挥手，让华筝先不要吱声。

    “东汉末年，天下三分。以自称皇叔的刘备为首，建立了蜀汉；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丞相”的曹操一脉为首，后成了魏；以得到传国玉玺的孙坚一脉为首，建立的东吴。后来，东吴本想使计以刘备为质，要蜀汉归还荆州，却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东吴的公主孙尚香嫁了刘备，去了蜀汉。蜀汉和东吴本是联盟，后来却决裂了。再后来，东吴计划攻打蜀汉，所以假传了国后病重的消息，骗孙尚香带着刘备的独子回东吴。”

    “你这是什么意思！”拖雷不满，这个公主是在拐着弯子在说自己在骗人吗？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和拖累王子讲个故事罢了。到底华筝回不回去，还是听华筝的吧。”墨香毕竟不能替华筝做决定。讲这个故事，一来提醒华筝，二来，也算是告诉成吉思汗，大金做好了准备，如果你要违背盟约，我大金也会奉陪。只不过，到最后，是大宋渔翁得利还是其他，墨香交给成吉思汗自己去琢磨。

    “我要留在这里。”华筝毫不犹豫地开口，“我要和完颜康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我绝对不离开。”

    “华筝你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