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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栏山监狱 作者:脸

    ☆、31

    唐一明出狱那天,林茂山特意跟同事串了一次班,意在能亲自从这小子出门,不过唐一明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表情平和极其从容,林茂山想故意语重心长一句出去好好做人,以来刺激一下这麻木的货,结果话到嘴边却成了:“出去之後你啥打算?”

    “没啥打算,我今年都四章开外了,这辈子也就这熊样了。”唐一明不快瞄了他一眼,时以深秋他却还穿著夏天的衣服,小风嗖嗖一吹还真他妈有点冷。

    不知怎麽的林茂山一时没绷住深沈,直接乐了:“没事儿,你还有二十年可以奋斗。”

    得得,这一句连寿命都给定好了,唐一明强忍住袭警的欲望,心说林茂山你白活这麽多年,长著一张狗嘴可连狗牙都吐不出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林茂山赶紧挽回一下尴尬局面道,“还去找他吗。”

    “全凭领导安排,”唐一明沈著应对,“不过我个人认为美人计不能紧著用,如果非得故技重施……好歹换个年轻货色,我年老色衰恐怕不能胜任了,我看你保养的挺好,要不你去试试?”

    “得瑟,你再得瑟试试?”林茂山真心想送出春天般的温暖,却又被鄙视了。

    “不得瑟了,呵呵,林子我再也不得瑟了。”

    唐一明不由分说来了一熊抱,搂得林茂山五脏发紧,唐一明虽然什麽都没透露,却也能感觉出喜悦参合著酸楚的复杂情绪,林茂山真心希望这兄弟今後能过上安生日子,虽说这货不是什麽好人,可世上坏人那麽多,老天爷也不能老可这一人祸害。

    大铁门纹丝不动,只开了个小门,唐一明前脚迈出去後脚就问:“我听说疤子也今天放出来。”

    “你又想干啥!?”林茂山警觉道。

    唐一明坦然一笑:“没想啥,真的。”

    铁门!啷一声,重新落锁,唐一明耐心等待周围重新安静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最近的站也将近五里的距离,可唐一明一点都不在乎,他左右看看没人,忽然拔腿狂奔,跑著跑著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冰冷的水点落在身上仿佛瞬间就蒸腾了,唐一明肚皮里烧著一大锅炉,此时燃料正足,源源不断的将能量运输到全身各处,尤其是那两条腿,g本看不出有什麽问题,可能是这些年养著,瘸子已经不瘸了,也可能是因为情绪激昂。

    唐一明像个疯子似的在沥青路上跑著,速度极快,但步伐却不从曾乱过。路两边的盐碱地和杂草随著风声飞速掠过,亦如以往诸多破事,迅速发生又过去,只是这一回他终於获得了主动权,他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鲜空气,从两片肺叶打了个转又喷了出去,脑子里不停的回放著一支欢乐的小曲儿,唐一明不知道这曲儿到底叫什麽名,让他真唱出来恐怕也会跑调十万八千里,唐一明打算把这股愉悦搁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

    他回忆起小石头出去的时候,抓著自己的手不放,还说哥,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唐一明笑著给了他一下让他少扯犊子,再回来就干死他。

    “出去之後你来找我?”

    “不找,你叫的太难听,哪回都跟杀猪似的。”

    “随便你,反正你也……”

    “啥?!”瘸子恐吓道。

    “没啥,”那石正经起来,“我走了,你保重。”

    “行,咱俩都保重。”

    从那天瘸子就彻彻底底松了口气,余下时光只需耐心等待,什麽都不用再想了,他也很少能想起梁少爷,或许潜意识里他不愿把最美好的东西放到狼狈不堪的环境里赏玩吧。

    孤零零的站牌下立著一个老熟人,瘸子心说这一路加速可算是赶上了,要不跟疤子一辆车回去,这辈子都是个遗憾。

    老疤子见了唐一明并不开心,反而露出截然相反的表情。唐一明不以为意,笑呵呵的问道:“等半天了吧。”

    疤子瞪了他一眼,为了表示心中不满还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c。他虽然知道唐一明不怀好意,但没想到这厮竟来的这麽快。

    还没等他说什麽,唐一明的拳头已经率先抵达了。

    唐一明看著疤子从站牌边滚进路边沟,那欢乐的小曲儿又重新奏响了,这回唐一明才想起歌名来,还是个童谣。

    歌词是这样: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

    唐一明哼著调子,高高兴兴的一拳一拳砸在疤子的脸上,疤子在监狱斗争中经验丰富,可面对一对一的实战就很是吃亏了,再加上内疯狗的攻击套路简直就是个专业打手,但区别在於打手动手旨在将人放倒,而唐疯狗简直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啊。

    疤子想明白这一点就不再消极抵抗,他一边高声求饶迷惑敌人,一边偷偷起地上的石头,见唐一明一时分神,猛然挥起石块就往对方头上招呼过去。

    唐一明连忙了,指尖上多了一点血,果然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了,这一下到底没有完美躲开,石块尖锐部分蹭到了耳朵尖。他攥紧了疤子的手腕顺著对方力道往边上一扭,疤子吃痛,手中石块就此滚落到地上,唐一明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另一只手施施然按在疤子的肩膀上,接著在一用力。

    “啊!”

    一声骨裂脆响而後,便是长达一分半锺的嚎叫。

    “疼不。”唐一明笑呵呵的问他,一不小心又踩中了对方。

    疤子的胳膊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除了干嚎,连著说了好几次疼。

    “别怕,你胳膊没断,就是脱臼了。”唐一明拎起软绵绵的胳膊轻轻一抛。

    “饶命!爷爷饶命!”疤子生怕对方灵机一动真给胳膊撅折了,再也顾不上脸面上的事儿,一个劲的求饶。

    可惜唐一明的计划远不止於此,他连踢带踹将其赶回路边,掏出刚从战友那顺来的手铐,将其栓在原处。

    这时,一辆公交车徐徐开来。很明显司机师傅视力不错远远就瞅见了俩人的猫腻,师傅心里一凛、当机立断,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唐一明翻查疤子的裤兜找到一盒烟,有滋有味的抽完两g,这才拿出钥匙在疤子眼前晃晃,笑著道:“咱俩好歹狱友一场,我也不好一直拷著你,要不之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疤子连连点头称是,眼睛死死盯著那一闪一闪的小金属片,不断猜测瘸子要把这玩意扔向哪个方向。

    “哦对了,内会儿往粱时屁眼里塞石头的,是你吧。”唐一明拍拍对方的脸,“你是不是欠他一句话啊。”

    “这这……这绝对是我错了,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对不起粱时,大、大哥!不不,唐爷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疤子听了冷汗狂冒,嘴皮子也不如之前利索,他不敢想象一会自己扒著屁眼翻找手铐钥匙的场面……

    看到对方瞠目结舌惊恐万分的模样,唐一明真是舒畅至极。他突然下手又是一记重拳,趁著对方口舌大张的瞬间,将钥匙塞了进去。

    唐一明紧紧捂住疤子的口鼻防止钥匙喷出,只见对方挣扎了两下,喉头神经质的上下攒动,手铐钥匙终於顺利掉进了胃袋。

    “今儿早上拉屎了没有,”唐一明关切道,“没拉就赶紧的吧,这玩意可不能在肚里留太久。”

    就当唐一明想再欣赏一会儿疤子的激怒,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两辆黑车,慢慢的靠在边上停下,接著就下来了四个大汉,一身漆黑标准的职业保镖打扮,不过因为y雨天,他们倒是没戴墨镜,显得和气不少。

    保镖们先是审度了一下现场时局,为首的一个将目标锁定在唐一明身上。

    “请问哪位是唐先生。”他礼貌的问道。

    ☆、32

    唐一明出狱那天,林茂山特意跟同事串了一次班,意在能亲自从这小子出门,不过唐一明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表情平和极其从容,林茂山想故意语重心长一句出去好好做人,以来刺激一下这麻木的货,结果话到嘴边却成了:“出去之後你啥打算?”

    “没啥打算,我今年都四章开外了,这辈子也就这熊样了。”唐一明不快瞄了他一眼,时以深秋他却还穿著夏天的衣服,小风嗖嗖一吹还真他妈有点冷。

    不知怎麽的林茂山一时没绷住深沈,直接乐了:“没事儿,你还有二十年可以奋斗。”

    得得,这一句连寿命都给定好了,唐一明强忍住袭警的欲望,心说林茂山你白活这麽多年,长著一张狗嘴可连狗牙都吐不出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林茂山赶紧挽回一下尴尬局面道,“还去找他吗。”

    “全凭领导安排,”唐一明沈著应对,“不过我个人认为美人计不能紧著用,如果非得故技重施……好歹换个年轻货色,我年老色衰恐怕不能胜任了,我看你保养的挺好,要不你去试试?”

    “得瑟,你再得瑟试试?”林茂山真心想送出春天般的温暖,却又被鄙视了。

    “不得瑟了,呵呵,林子我再也不得瑟了。”

    唐一明不由分说来了一熊抱,搂得林茂山五脏发紧,唐一明虽然什麽都没透露,却也能感觉出喜悦参合著酸楚的复杂情绪,林茂山真心希望这兄弟今後能过上安生日子,虽说这货不是什麽好人,可世上坏人那麽多,老天爷也不能老可这一人祸害。

    大铁门纹丝不动,只开了个小门,唐一明前脚迈出去後脚就问:“我听说疤子也今天放出来。”

    “你又想干啥!?”林茂山警觉道。

    唐一明坦然一笑:“没想啥,真的。”

    铁门!啷一声,重新落锁,唐一明耐心等待周围重新安静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最近的站也将近五里的距离,可唐一明一点都不在乎,他左右看看没人,忽然拔腿狂奔,跑著跑著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冰冷的水点落在身上仿佛瞬间就蒸腾了,唐一明肚皮里烧著一大锅炉,此时燃料正足,源源不断的将能量运输到全身各处,尤其是那两条腿,g本看不出有什麽问题,可能是这些年养著,瘸子已经不瘸了,也可能是因为情绪激昂。

    唐一明像个疯子似的在沥青路上跑著,速度极快,但步伐却不从曾乱过。路两边的盐碱地和杂草随著风声飞速掠过,亦如以往诸多破事,迅速发生又过去,只是这一回他终於获得了主动权,他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鲜空气,从两片肺叶打了个转又喷了出去,脑子里不停的回放著一支欢乐的小曲儿,唐一明不知道这曲儿到底叫什麽名,让他真唱出来恐怕也会跑调十万八千里,唐一明打算把这股愉悦搁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

    他回忆起小石头出去的时候,抓著自己的手不放,还说哥,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唐一明笑著给了他一下让他少扯犊子,再回来就干死他。

    “出去之後你来找我?”

    “不找,你叫的太难听,哪回都跟杀猪似的。”

    “随便你,反正你也……”

    “啥?!”瘸子恐吓道。

    “没啥,”那石正经起来,“我走了,你保重。”

    “行,咱俩都保重。”

    从那天瘸子就彻彻底底松了口气,余下时光只需耐心等待,什麽都不用再想了,他也很少能想起梁少爷,或许潜意识里他不愿把最美好的东西放到狼狈不堪的环境里赏玩吧。

    孤零零的站牌下立著一个老熟人,瘸子心说这一路加速可算是赶上了,要不跟疤子一辆车回去,这辈子都是个遗憾。

    老疤子见了唐一明并不开心,反而露出截然相反的表情。唐一明不以为意,笑呵呵的问道:“等半天了吧。”

    疤子瞪了他一眼,为了表示心中不满还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c。他虽然知道唐一明不怀好意,但没想到这厮竟来的这麽快。

    还没等他说什麽,唐一明的拳头已经率先抵达了。

    唐一明看著疤子从站牌边滚进路边沟,那欢乐的小曲儿又重新奏响了,这回唐一明才想起歌名来,还是个童谣。

    歌词是这样: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

    唐一明哼著调子,高高兴兴的一拳一拳砸在疤子的脸上,疤子在监狱斗争中经验丰富,可面对一对一的实战就很是吃亏了,再加上内疯狗的攻击套路简直就是个专业打手,但区别在於打手动手旨在将人放倒,而唐疯狗简直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啊。

    疤子想明白这一点就不再消极抵抗,他一边高声求饶迷惑敌人,一边偷偷起地上的石头,见唐一明一时分神,猛然挥起石块就往对方头上招呼过去。

    唐一明连忙了,指尖上多了一点血,果然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了,这一下到底没有完美躲开,石块尖锐部分蹭到了耳朵尖。他攥紧了疤子的手腕顺著对方力道往边上一扭,疤子吃痛,手中石块就此滚落到地上,唐一明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另一只手施施然按在疤子的肩膀上,接著在一用力。

    “啊!”

    一声骨裂脆响而後,便是长达一分半锺的嚎叫。

    “疼不。”唐一明笑呵呵的问他,一不小心又踩中了对方。

    疤子的胳膊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除了干嚎,连著说了好几次疼。

    “别怕,你胳膊没断,就是脱臼了。”唐一明拎起软绵绵的胳膊轻轻一抛。

    “饶命!爷爷饶命!”疤子生怕对方灵机一动真给胳膊撅折了,再也顾不上脸面上的事儿,一个劲的求饶。

    可惜唐一明的计划远不止於此,他连踢带踹将其赶回路边,掏出刚从战友那顺来的手铐,将其栓在原处。

    这时,一辆公交车徐徐开来。很明显司机师傅视力不错远远就瞅见了俩人的猫腻,师傅心里一凛、当机立断,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唐一明翻查疤子的裤兜找到一盒烟,有滋有味的抽完两g,这才拿出钥匙在疤子眼前晃晃,笑著道:“咱俩好歹狱友一场,我也不好一直拷著你,要不之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疤子连连点头称是,眼睛死死盯著那一闪一闪的小金属片,不断猜测瘸子要把这玩意扔向哪个方向。

    “哦对了,内会儿往粱时屁眼里塞石头的,是你吧。”唐一明拍拍对方的脸,“你是不是欠他一句话啊。”

    “这这……这绝对是我错了,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对不起粱时,大、大哥!不不,唐爷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疤子听了冷汗狂冒,嘴皮子也不如之前利索,他不敢想象一会自己扒著屁眼翻找手铐钥匙的场面……

    看到对方瞠目结舌惊恐万分的模样,唐一明真是舒畅至极。他突然下手又是一记重拳,趁著对方口舌大张的瞬间,将钥匙塞了进去。

    唐一明紧紧捂住疤子的口鼻防止钥匙喷出,只见对方挣扎了两下,喉头神经质的上下攒动,手铐钥匙终於顺利掉进了胃袋。

    “今儿早上拉屎了没有,”唐一明关切道,“没拉就赶紧的吧,这玩意可不能在肚里留太久。”

    就当唐一明想再欣赏一会儿疤子的激怒,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两辆黑车,慢慢的靠在边上停下,接著就下来了四个大汉,一身漆黑标准的职业保镖打扮,不过因为y雨天,他们倒是没戴墨镜,显得和气不少。

    保镖们先是审度了一下现场时局,为首的一个将目标锁定在唐一明身上。

    “请问哪位是唐先生。”他礼貌的问道。

    ☆、33

    唐一明瞅瞅眼前这几个大身板壮汉,心里直犯嘀咕,这刚出狱打击报复来得太快了点儿。

    “唐先生他刚上公交车,走了。”唐一明道。

    保镖也笑了:“唐先生不要误会,梁先生知道您今天出狱,特地让我们来接。”

    “什麽梁先生。”唐一明呆滞的问道。

    保镖无奈说出粱时名讳。雨势正转大,他们不想对著一个寒碜的中年人多费口舌,但粱时吩咐一定要客气,也一定要把人弄回去。唐一明死活不上道,他们也无可奈何。

    出狱通知後的一个月里,唐一明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该以何面目应对粱少爷。

    是故作可怜,还是死缠烂打,可无论他怎麽设想,都没法抗住脑子里的那个警告。

    出狱後粱时又是个少爷了,你个丧家犬算甚麽玩意?

    唐一明总是被这个声音困扰著,为今之计只能是彻底远离粱时,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这两者他已经尝到一个了,唐一明实在不想再陷入此等境界,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我不去,麻烦你们转告你家少爷,我跟他缘分尽了,”唐一明笑道,“劳烦你们白跑一趟,对不住了。”

    “唐先生别这麽说,少爷这两年一直记挂著您,”保镖a好脾气的说废话,“他现在刚下飞机不便亲自来,还让我们先跟您说句对不起。”

    “别了,你们把我绑走我也还是那句话,”唐一明冷淡道,“何必惹他不高兴。”

    身後那几个人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还真想动chu,但被领头的给阻止了。他想了想,很客气的说了再见:“那麽等唐先生方便,我们再来。这边车少,要不先把您带到市区里?”

    唐一明依然是拒绝。

    两辆汽车绝尘而去,唐一明挠挠头,心说这雨咋还不停,明明北边天空都放晴了。

    唐一明沿著路边溜达,欣赏路边风景,就这麽走了快俩小时才重返平和心态,这条道上车很少,偶尔有公交车经过,他都没拦住。

    一辆黑色路虎应著唐一明一闪而过,接著就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唐一明刚一抬眼,那车已经拐到身边停了。

    车门一开,一人施施然下了车。

    “我说你架子不小啊。”粱时眉头紧锁。

    “梁少爷的车速也够快的了。”唐一明不住的往路虎车身上瞄,这车就跟粱时一样张扬、骚包,但怎麽看怎麽喜欢。

    “你什麽意思。”粱时隐约瞅著怒了。

    唐一明挠挠头,这车挺气派,此时让他继续走路还真有点不愿意,他抬头讪笑道:“你这车挺漂亮。”

    粱时想让唐一明吃一肚子尾气──保镖的回复他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下了飞机就怒气冲冲的往这边赶,他本以为唐一明是真心不想见自己,可却发现这小子竟然在散步,当即有种被耍了的愤怒──这一手唐一明三年前就用了,结果自己还是不长记x。

    两人各怀心事,上了车都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僵硬。

    “这两年……你过的怎麽样?”唐一明忽然问道。

    “挺好。”

    “呃,好就行,”唐一明沈默半响,“过了加油站就市里了,你把我放那儿就行。”

    本来行驶挺平稳的车子猛然钉在地上,唐一明差点冲破车窗摔向世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粱时怒不可遏的大喝道:“滚!”

    唐一明没想到粱时膛音还挺足,耳膜差点震碎了。

    粱时此刻恼羞成怒,哪怕是瘸子说一句软话,他都能顺著台阶高高兴兴蹦下去,结果废了半天的事,瘸子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对不起,梁子,那什麽、我……”

    “滚下去!”粱时怒不可遏。

    “梁子,我不想滚。”

    唐一明不但没滚,竟直接扑上来撕扯衣领,力气惊人,生拉硬拽抱著粱时的头,chu鲁的贴上粱时的嘴角,拼命狂啃。

    从旁观者的角度只会觉得俩人之间存在著天大的误会,而且为了好好聊聊已经转为物理方面的切磋阶段,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们的分歧,一个拼命想拉近关系,另一个只想保持距离,这种场景通常可以在大自然里找到,必须还有一群发情的动物。

    粱时唯恐再不说点儿什麽,可能又要不明不白的被这疯狗给上了,但问题是瘸子chu重的气息喷的他脑中空白,血y全都往一个位置涌,顶得裤裆那块很不舒服。

    瘸子比他憋得还难受,他直接骑压在粱时身上卡死,他气喘吁吁的吮吸著粱时的舌头,生怕对方腾出空来又得叫他滚蛋,车内空间虽说宽敞,但两老爷们挤在一个座位上未免紧了点儿,瘸子狗一样舔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扯掉了粱时的裤腰带,攥住那g渴望许久的屌玩弄了起来。

    这一攥比方才接吻还chu鲁,粱时疼痛难忍却又身体发飘,耳边隐约听到瘸子低声下气的道著歉:“我想要你,可我也怕你找我只是一时冲、冲动……咱俩以後也没法相处。”

    “少他妈废话,你滚下去就成了……”粱时言不由衷,手掌可是不停的揉弄瘸子的下半身,打从他再一次见到瘸子,屁眼深处就有种异乎寻常的痒。

    “想要不?”瘸子低声问道。

    粱时咬牙沈默,最终还是没能扛过y欲的诱惑,就点了点头说想要。

    瘸子听了大喜过望,伸手用力一扯,几颗扣子应声崩开,露出光亮的黑皮,瘸子忍不住y笑道:“我干完就滚,好麽,我想干你,都他妈想了三年多了嘿嘿……”

    一g挺chu糙的玩意忽然绕上脖颈,瘸子伸手一抓原来是麻绳,他盯著粱时利索的打了个死结,不禁有些好奇。

    面对瘸子的欲火焚身,粱时此刻想对沈稳,他扯了扯绳索示意瘸子坐回去原位置,道:“想玩就听我的。”

    “好,随便你。”瘸子等不及伸出手,方便粱时将自己捆绑结实,“三年没见你还有这爱好了?”

    粱时冷笑三声,沈著的给了瘸子一记左勾拳。

    本来说好了打p,没想到是打拳,瘸子被打懵了,震惊之下那话竟隐隐萎了。

    “长这麽大我从没叫人给玩过,”粱时一脸狰狞微微扭曲,“你他妈玩了我五六年说扔就扔了!?”

    好好的打p念想就此被掐断了,瘸子很不痛快,但愧疚感更深,憋了半天才喃喃道:“那你打我吧,只要你别生气,随便你打。”

    “我把你当自己人,你把我当傻逼,”粱时苦笑道,“我犯贱回来找你,你他妈还是把我当傻逼……”

    结论就是瘸子果然跟自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差距果然奇大,隔著好几个银河系,瘸子也觉得自己不懂,而且也没资格说懂。这些年他一味只想还债,可没想到越前越多,堆在x口喘不上气,瘸子眼瞅著粱时嘴皮子一开一合,却g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些什麽,直到脸上漫过两道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瘸子浑身一震。

    ☆、34

    瘸子比较麻木,也一直以流泪为耻,现在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头跑,搞得他x腔发堵偶尔还有点儿哽咽,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在粱时面前他不需要任何羞耻心,粱时是唯一坦然面对自己全部的卑劣的人,这让瘸子全身心都能放松下来,他默默盯著粱时,泪流不止。

    粱时没料著瘸子竟然能来这麽一手,也愣住了。

    “傻逼的是我,王八蛋也是我,”瘸子说,“但我求你别说了,我心里难受。”

    粱时受了影响也觉得眼眶子发酸,但他哭不出来。

    “咱俩差距摆在那儿,”瘸子打算说个痛快,“我不敢见你,怕见了你反而忘了我。”

    粱时苦笑:“我是想忘了你,可我一直记著咋办。”

    瘸子无言以对,明明这麽简单的道理,他却理不明白。

    “一听说你要出来……我就睡不著,就想来找你……唐一明你给我句实话。”粱时很是苦恼。

    “什麽实话。”瘸子明知此话一出必死无疑,可还得硬著头皮问。

    粱时猛然拎起瘸子的衣领大吼道:“只要你开口,开口让我滚我就能解脱了!只要你一句话!!你快说!”

    瘸子沈默良久,沈声回答:“我爱你。”

    “你爱我?”粱时愣头愣脑的重复了好几遍也没琢磨出个味儿来。

    “对,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了”瘸子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回打死我也不走了,嘿嘿嘿……”

    粱时脸忽然憋的通红,卡住瘸子的喉头,恶狠狠问道:“我说你别他妈又耍我吧。”

    “不敢了!我服了!”瘸子连忙大叫,“你把绳子结了让我抱你。”

    粱时正在别扭的关头,忍不住给了瘸子一下,正中靶心,瘸子刚说完r麻情话下身早憋不住硬了,这一锤击揍得他蛋太疼了,再加上粱时的手不停的碾压裤裆,他实在有些抗不住,难受的扭动起来。

    粱时把瘸子的玩意翻出来,让那g大屌一柱冲天,道:“那你就看著我s吧。”

    他脱下衬衣,一边抚油光光的x脯一边摩挲自己的下体,其眼神极为勾人,而肿胀的巴横在大敞四开的裤裆见直挺耸立,经由粱时抚已经渗出晶莹的体y……瘸子看的满头是汗,不由自主在座位上挣扎,而自己那g不争气的屌也硬的要喷j,一并跟著猛烈的晃动。

    “疯狗,想吃屌了?”粱时见这货目光落在下方都他妈直了,还不住的舔著嘴角露出猥琐的馋相,故意的捏著巴甩在瘸子的肚皮上,笑得特别坏。

    “想……”瘸子恨不能把他囫囵个给吞了。

    粱时不慌不忙的揉著瘸子的卵蛋,温和道:“那叫两声儿听听。”

    “汪。”瘸子被y欲搞的极其顺从。

    粱时把座椅放倒,直接骑在瘸子脸上,大巴猛抽对方,由於打耳光毫无章法可言,纵然瘸子伸长了舌头也没法连续舔上两下,偶尔有一两滴粘稠的yy落在嘴边,全都被悉数舔进嘴里,如此三番瘸子这才明白过来,粱时就是要让他看的见吃不著,乐得欣赏这副丑态,瘸子由衷痛苦,再这麽撩下去,他就要被刺激的s了。

    “我擦,你别玩我啊!”瘸子终於忍不住抗议了。

    “你玩我这麽多年,我才玩你这麽一会就受不了?”粱时捏著g头在瘸子下巴上慢慢蹭来蹭去。

    “你个骚货……闻闻你这腥臊味……搁谁也受不了。”瘸子怒气冲冲别开头。

    “你不骚?”粱时反问。

    瘸子连忙堆满笑容:“我骚,我都骚上天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这骚货,把屌赏我过过瘾,还不成麽!?”

    “好吧。”

    “把裤子脱了,快点儿。”瘸子奋力做出最後的挣扎,好容易才把双手从禁锢中解放出来,帮著粱时一起脱裤子。

    待粱时重新爬上身来,瘸子早就无法再忍下去,他抱住粱时的屁股,把整g玩意都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尽情吮吸,而粱时也毫无客气,狠狠将巴捅进瘸子的喉咙,放肆的叫唤:“老子艹爆你这张臭嘴!你就好这口是不?!”

    腥臊的g头横在嗓子眼那块,瘸子竭力张大嘴容纳进粱时的整g玩意,却还是有点吞不明白,喉头颤抖著微微吞咽几下,总算挤出一点口水。

    巴压在舌头之上,从舌g道舌尖全都无法蠕动,仅能感觉到镶嵌在硬屌上的青筋正来回摩擦舌苔,粱时自身浓烈腥臊味在瘸子口腔中迅速蔓延,瘸子条件反s般渗出涎水,饥渴之意更上一层,g本不用粱时动弹便主动抓紧粱时侧腰,挺x向上迅速的摆动好让那玩意尽情在自己嘴里大力进出。

    粱时被伺候的飘飘欲仙,胯下这个人形口交器实在给力,尤其是g头顶进食道深处,那滑腻温润的触感简直绝了,没搞几下就隐约有了sj的感觉,他连忙推开瘸子汗津津的额头,带出好些粘稠的唾y。

    “好好的怎麽拔出来了!?”瘸子急的要命,直愣愣的盯著粱时。

    “我去撒泡尿。”

    粱时虽说巴肿胀,可膀胱里面也同样拥挤,跟瘸子快活之前最好先排净体y,否则一会被这畜生霸上没完没了,粱时生怕一旦不慎就会憋不住尿失禁,脏了自己的车。可瘸子哪里肯让他走,赶紧双臂一圈将其死死搂住,贱贱的把脸贴在毛茸茸的y毛上,低声道:“哪也不许去。”

    “那我只能尿你嘴里了。”粱时道。

    “那也行。”

    粱时不想与之同流合污,但瘸子表示认命了,纵使热尿浇脸也不会放手,他不顾粱时的反对径直对准搭在脸上的巴和卵蛋,重新品尝起来,粱时拗不过瘸子的倔强,况且这厮口活真的挺b,毕竟二人在牢里磨合了那麽多年,对於自己的敏感部位瘸子早就了若指掌。柔软的舌头韧劲十足,一下一下蹭过大腿跟和卵蛋之间,粱时的全身都跟木炭烫过一般,血都要被蒸干了。

    “舒坦……真他妈舒坦啊,在吃我两口好麽……”粱时的姿势非常别扭,站起来脱离口舌温存,坐下去又不够刺激,只能勉强骑跨,双手不断抚著瘸子的头脸,“只有你最懂咋让我爽,别人都不成……”

    瘸子知道粱时这两年必然没少寻花问柳,当然自己也没少干那事儿,不过还是泛起醋意,chu暴的扒开粱时的两瓣紧实的屁股,不住的往洞口呼热气,时不时的捅捅试试紧实度,以来推测粱时到底被多少个人c过。

    粱时被撩拨久了,大概是方才总是强忍著不s,现在反有些麻木,但屁眼深处的饥渴却愈演愈烈,瘸子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转而攻击这里。粱时也不知那洞是不是真的松了,只用一g指头抠挖丝毫没法缓解,配合上舌头一起更是难以忍受,粱时喘的像头老牛,大声叫道:“别舔,痒痒!”

    两g手指在x道里磨蹭,偶尔弯曲扩张一下,瘸子坏笑著问他哪里痒痒了。

    粱时闭著眼哼哼哈哈的呻吟,为了能更有效的缓解肛道内里的刺痒,他毫无廉耻挺腰撅臀,享受著瘸子带给他的快活,直到瘸子狠抽了一巴掌,这才讪讪开口道:“都痒痒,你这麽搞我我不过瘾。”

    “那你想咋办?”瘸子继续慢条斯理的挖著肛x。

    ☆、35

    粱时怒斥瘸子的卑劣,他再也不能容忍瘸子的撩拨了,直接退离现场趴在瘸子两腿之间草草舔湿,瘸子那g黑硬玩意直勾勾对著顶棚,被口水打湿後闪出诱人光芒,听到瘸子发出低沈的chu喘,他心里平衡不少,恶作剧的弹了一下,笑道:“我不知道咋办好了,还是你说吧。”

    “快上来吧,”瘸子y笑道,“再扯两句我他妈就得泄了。”

    粱时骑跨姿态甚是矫健,x口早就饥渴难耐,g本没费什麽劲就一口气坐了下去,两人同时发出野兽样的嚎叫,前者是被顶得舒坦,而後者是被夹得爽快,瘸子脑中都是r欲,粱时的腔道紧紧箍著自己,又热又湿,搞得他差点儿缴械,可一看到粱时那两道得意的目光,瘸子又恨又爱,连忙卡住粱时的腰,稍微歇了几秒这才重新动了起来。

    “骚货……c的你爽不爽、爽不爽!?”瘸子下身狠狠往粱时身体里夯击。

    粱时配合著扭著腰,让大屌一次又一次捅进最深处,短短十几来下已经把自己c出了一身热汗,随著体温蒸腾开去令本就闷热的空间更加潮湿,瘸子正痴痴的盯住自己,好像一只伺机扑食的猛兽,炽烈的注视烧的粱时无处可藏,唯有贴上被禁锢的身体,抱著对方的头,一言不发的亲吻。

    “小唐我、我很舒坦,你呢……”粱时喃喃问道。

    瘸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手指扣紧粱时的屁股分向两侧,将紧密结合的私处暴露无遗,只可惜他的眼睛全被粱时吸引,没法把那美妙的景色收入囊中。

    “给我解开,让我好好的干你……”瘸子恳求道,“我想c烂你的屁眼,c的你这辈子都找不著别人。”

    一旦松开麻绳,两人的立场就全然掉了个,瘸子发疯似的将粱时摔回座位,猛一大力挺入就尽g没入,粱时只觉脏器都要被顶出来了,他忽然觉出肚皮那块湿了,低头一看果然是尿了。

    “干死你!干死你个骚货!畜生!”

    “啊啊啊!你大爷啊啊啊!我他妈要尿了!尿了!”粱时也跟著起劲。

    瘸子的巴从此失控,疯狂而暴力的在肛道里抽c,两个滚圆的卵蛋抽打屁股,啪啪作响,粱时两眼失神,疼痛和骚痒被无尽情欲吞噬殆尽,剧烈的x快感潮涌一般虐杀著他的神志,整个人被莫名的力量拉进深海,沈向那最黑暗的终点。

    瘸子死死盯著粱时紧绷的背,厚实紧绷的皮r上全都是汗,随著身体剧烈撼动,汗珠凝成一股细小清流从中间那条脊骨滑落至股间,顺势隐没於臀缝,瘸子看个没够,越看越有血y尽失的虚脱,他忍不住兽欲,狠狠的拍打粱时的屁股,上头很快浮出指痕印记,瘸子张口咬上了粱时的肩膀,下身的抽c突然更加剧烈。

    也不知是c的太狠还是瘸子下口太重,粱时从半昏厥状态惊醒,言语已经无法表达深入骨髓的致命快乐,直接从喉管迸发出激昂咆哮,一股又一股热尿哗啦啦砸向身下。

    瘸子压在粱时身上用力的c,嘴里全都是血y的甜腥味儿,看到粱时失态他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想让粱时永远记得今天,唐一明在他身上留下的,除了血糊糊的咬痕,还有永不满足的y欲。

    他迫不及待的sj,扳过浑身乏力的粱时,贪婪的吮吸著最後的失禁产物,粱时啊啊乱嚎,瘸子的舌尖不停的往马眼里头钻,不但堵住了出口,更堵住了泄欲的机会,粱时兀自大吼,不过很快他就被死一般的寂静困住了一切。

    jy和著尿y统统灌进了瘸子的嘴里,滚烫yy顺著舌尖流入咽喉,瘸子疯疯癫癫嘟囔著好吃,不断的舔吸g头上的残余。

    “我快被你玩死了,疯狗……”粱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瘸子厚著脸皮凑了上来,非要跟人挤在一处,他把粱时抱在怀中,又亲了亲额角,这才r麻的问道:“那你……是不是又爱上这条疯狗了?”

    “我爱,”粱时抬眼看他,“你呢。”

    瘸子深吸了口气,低声回答岂止是爱。

    如果有一把够锋利的刀子,把他切成一大盘薄片,那麽每一片r都会大吼我爱你吧。

    想到这儿,他竟然有点饿了。

    “哎,你说这一p能不能怀上?”瘸子很害羞的似的,“我听说高潮了就容易怀上……”

    这疯子指尖爱抚粱时的肚皮,还贱兮兮凑上去听听,粱时这一上午滴米未进,胃袋发出心酸的咕噜,瘸子听了满面红光,眼神混合了惊喜与害羞的光芒,飘飘忽忽就钻进了粱时眼,粱时皮疙瘩掉了一地,隐隐再次还有破土而出的势头,他迅速挪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卧槽,你他妈打p打傻啦,老子公的母的你都分不清?”粱时总觉得这厮是认真的,保不齐这小子脑子一转怕怀不上再补一p……粱时的屁眼阵阵难受,方才爽的时候没感觉到,这会儿平静下来後屁股撕裂般的疼。

    “你要不生,那咱俩可就真断子绝孙了。”瘸子长叹一声,苦恼的结果粱时递来的烟。

    粱时忙著穿裤子,这才反应过来瘸子的真实用意,不知这厮打p的时候是否也在考虑这些,粱时只觉很好笑,回道:“你个死玻璃……这辈子甭指望有後了,你要实在想要个儿子,我这就去给你找一女的,就怕你硬不起来。”

    “我就随口说说,你看你咋还往心里去了?”瘸子连忙拉住粱时的手表忠心,“这辈子有你就够了,我谁都不要。”

    “嗯,这话顺耳,”粱时笑道,大喇喇往後一仰,“我饿了,先找个地方吃点儿饭,晚上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我没驾照。”瘸子是个守法公民。

    “少废话,先去把车洗了,一股骚味儿……”粱时暗暗换了个坐姿,把著力点搁在腰上,现在只要屁股挨上东西就有点坐不住,而他又怕瘸子笑话,只道太累,缩在位置上假装闭目养神。

    ☆、36

    洗完车後粱时问去哪吃,瘸子建议就近吃碗面条了事,理由是刚放出来,依然要保持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

    粱时寒碜对方是穷人的肚子受不住油水。

    小面馆又脏又乱,俩人挤在一个小桌上大口吞咽面条,方才在车上热烈的讨论已不复存在,两人都显得有些沈默,但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

    当心灵紧密贴合的时候,其他距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车在马路上行驶,粱时手握方向盘,可内双眼睛却从来没规矩过,瘸子身著一白衬衫,外面是黑色休闲西服,虽说这套行头太过中规中矩,但也的确很适合瘸子的刻板气质,当然了,是在瘸子发情之前。粱时不住的往对方张开的领口里瞟,妄图想揪出些什麽引人饥渴的玩意来似的。

    “你瞅我看啥,看著点儿路。”瘸子只觉闷热,索x脱了外套扔到後方,於是硬直宽大的肩膀线条顿时从布料里头透了出来。

    其实就连粱时也觉得挺奇怪,这两年里,他几乎玩遍了鲜活x感的r体,但依旧对这个老家夥保持著浓厚的兴趣,瘸子自然已不再年轻,但人到中年沈淀下的东西却越发坚硬,已然进入刀枪不入的境界。

    粱时心说再不开快点儿恐怕又要把车弄脏了,索x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二人由侍者引导,越过长廊,推门一看果然不俗,从大体装饰到杯盏细节无不金贵,俨然上流社会的味道。只见俊男靓女从身边走过,全都祭出神秘而暧昧的笑容。

    想到方才在一家所谓的男士j品店里的惨痛经历,被迫试穿了三套衣服,瘸子简直烦不胜烦。一来他很不喜欢这种骚包的风格,二来面对粱子的时候也不想穿衣服,最後他不得不迅速作出决定,胡乱往身上一套死活就不肯脱了,粱时只得划卡付款。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节目?”瘸子看看这帮斯文败类,露出不可置信的讥笑。

    粱时投去同样的目光,笑而不语。

    就在瘸子随手拿起一杯酒的时候,大厅忽然一暗,随即整个空间都陷入一种莫名的死寂。

    瘸子听到一丝很微妙的撕裂衣服的钝响,接著一声高亢的嚎叫差点刺穿了他的耳膜,眼前猛然跳脱出一道又一道银亮的光线,利剑般投s在混沌的紫雾里。

    一秒锺前还是明亮敞亮的大厅,适合所有人调情,而後就这麽发生了戏剧x的突变,瘸子终於稍微吃了一惊。

    上流社会彻底甩开虚伪的面具,将疯狂与y乐全盘呈现,瘸子盯著台上的男人女人,几乎是一丝不挂,却依旧不停的扭动卖弄,将最x感的部位露给他人欣赏。

    粱时看著瘸子的眼神由震惊转为饥渴,不禁好笑的拍了拍瘸子的後背,劝道:“好好享受吧,兄弟。”

    兄弟?瘸子一头雾水,但此时他实在分身乏术,昏昏沈沈中就被拽进一个柔软的沙发里,接著就有好几个家夥凑了上去,对著瘸子猛喷骚气。瘸子挣扎了半天才到自己的酒杯,一个毛手毛脚的家夥不断舔著瘸子的手指,舔得瘸子身心巨痒,仰头就将烈酒全全灌进肚里。

    粱时坐在不远处,同样是四肢大开,左拥右抱,瘸子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轻声骂了一声。

    这节目的确是不错。

    瘸子舒服服的向後靠著,外套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身边有俩特壮实的小夥子不停的给他灌酒,要麽就不停的x口和大腿,美其名曰按摩。

    他委婉的问了问他们是不是鸭子,结果这俩小子做内衣模特的,怪不得身材这麽b,人可是脱衣服拍照片,哪能不货真价实呢。

    看著这俩人的笑脸,瘸子由衷佩服粱时的办法,用钱就能买来如此真诚的谄媚,就在这时,小模特不老实的手已经抵达两腿之间了。

    “哥您身材保持的可真挺好,”那小子说,“一般都去哪锻炼啊?”

    瘸子听了十分惊诧,一把按住对方,笑道:“你他妈往哪呢。而且这地方能能是锻炼就有的?”

    话虽如此,却更加用力,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对方立即心领神会,更加殷勤的又搓又捏,挺大个块头跟鱼一样滑到自己身下,解开了裤子。瘸子舒爽的吸了口烟,身下被那小模特吸的相当紧,不但口活高超,感情方面也十分投入,一只手握著瘸子的卵蛋,另一只手也在不停的玩著自己。

    “大哥,您别光看他啊,”另一个不满意了,骚包的v字领流出无限美景,“我也是很好的。”

    “别急,先好好吹吹,一会让你俩都爽上天。”瘸子笑道。

    粱时也是喝个不停,而且时不时的看著瘸子纵情享乐的猥琐样,更是令人极其满足,为了组织这场派对,他费心找了不少x感尤物,光他跟瘸子玩太冷清,而後又拽了不少狐朋狗友,只说你们好好的爽爽,别的不用管。

    划了太多的拳,又喝了不少的酒,粱时也顾不上跟那帮朋友胡扯,只一个劲的挥著手,让涌到自己身边的小贱人们赶紧去瘸子那边。

    而渐渐的他反而有些困倦,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已经不及两个小时前那麽疯狂,大概大家各找各人去角落里玩了,也就放下心来,抱著酒瓶子睡著了。

    正迷糊就觉瘸子正在拍自己的脸。

    “嗯?你哪去?”

    瘸子温和的粱时的额头,告诉他这里太吵,出去抽g烟就回。

    等又睡了一小觉,也没见瘸子回来。不知怎的梁少爷心里不踏实,他能接受瘸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但要是瘸子找私人空间……可就挺没劲了。

    外面挺冷,风一吹酒劲全都醒了。

    瘸子坐在车里,正在跟两个美女搭讪。

    “嘿!?干什麽呢你们?”粱时几步就窜了过去,姿态高於任何风纪委员。

    “聊天嘛。”美女之一眨眼睛,“这车好帅啊。”

    “这车是老子的,你们跟他唠没前途。”

    “那就一起聊聊吧,”美女笑道,“咱四个正好。”

    粱时直接气乐了:“聊啥聊,你当打麻将呢,实话告诉你吧美女,这小子是我包养的小白脸,你俩……唉,白费力气。”

    说完也不顾那俩美女的脸色,粱时直接爬上车,命令瘸子开车。

    “梁少爷,啥叫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瘸子笑呵呵的问道。

    “咋,你个吃软饭的还想换个金主?”粱时抬杠。

    “不咋,伺候好您我就知足了。”

    “嗯,这话我爱听,”粱时得意洋洋,“听金主的话,金主就送你个礼物。”

    “哦,您这又要往哪个不良场所去啊?”

    粱时笑著给了他一拳,道:“少废话,好好开你的车。”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馆,已经打烊了,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灯光。

    “你找到工作没有。”粱时忽然问道。

    瘸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那就好,以後你就给我打工吧。”粱时笑著把人让进屋来。

    这咖啡店装修的有点不伦不类,总体说来很有俄罗斯风情,但木头桌椅简陋很有人民公社的气质,墙皮却很花哨,又挂著个手风琴。瘸子玩著窗户摆著的套娃,快速装回去又散开,直到一个夥计端著咖啡递到眼前,瘸子端起来喝了一口,挺苦。

    “这什麽咖啡。”

    “蓝山咖啡,先生。”

    瘸子表情变幻万千,最後无奈的放下杯子,苦笑道:“你说我这杯到底是喝不喝。”

    “以後不卖蓝山咖啡了。”粱时乐不可支。

    内小夥计也来凑热闹:“老板,咱家店名不就叫蓝山咖啡吗。”

    粱时忍著笑,故作严肃道:“咱这儿叫蓝山,但没必要真卖蓝山,懂麽,以後这款就撤了吧。”

    打发走了小夥计,瘸子只得硬著头皮把这特供苦咖啡咽下肚,忍不住问道:“店名你好歹起个吉利点儿,我在你这儿打工,跟蹲号子有啥区别?”

    “是啊,我其实就这意思,”粱时说的很r麻,自己都有点脸红,“你就在我这儿爱心监狱里呆一辈子吧,行不。”

    还没等瘸子发话,音响里就直接奏出《俄罗斯郊外的夜晚》,骤然将时空往回拖了几十年,两人面对面的傻笑不止,最後瘸子故作斯文的邀请粱时跳一支舞。

    粱时也不含糊,他正想看瘸子能装到什麽地步,果然两人一旦抱在一起,脚底就不是地板了,而是棉花糖了,磕磕绊绊猛踩对方脚趾头。

    即便如此,他俩还是死死搂住腰眼不肯放手,最後瘸子实在被踩服了,轻声道:“少爷,我看您武技实在比不上床技,要不咱俩换个地方再战?”

    “换哪儿战,你内卵蛋子里头还有货可战吗。”粱时明知故问。

    瘸子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按在木桌上,飞速脱掉了对方的裤子,这才笑道:“有货没货,你小子今儿个也没跑了。”

    ☆、37

    【话说进展到这里还要用瘸子这名麽?想用唐一明却瘸子瘸子的打顺手了……】

    “嘿,别睡了。”唐一明拍拍他。

    只听窗帘嗤啦一声,阳光突显,粱时直接拿枕头捂住脸,不满的嘟囔著好容易才把作息时间改过来。

    “起来吧,你说今天要开会。”这些日子唐一明跟粱时同床共枕,睡眠质量反而不太好,因为粱时总是在凌晨y笑,有时还挺大声的,其诡异总把人惊出一身冷汗。

    “唉,去不去都成,就是一挂名的,”粱时一骨碌爬起来,“整个一傀儡政权啊。”

    唐一明笑道:“别往自己个儿脸上贴金行麽,你就一傀儡,哪来的政权。”

    “那傀儡再躺会儿行麽。”粱时说著就要往床上倒,昨儿半夜睡得好好的,唐一明忽然悄悄了上来,等自己醒了,那玩意也早就被对方撸硬了,半睡半醒打过一p,最後搞的粱时不知是做春梦还是做爱。而现在终於确定了──腰疼啊!!

    两人找了个摊子吃了点豆浆油条,粱时提议晚上去一家新开的夜店玩玩,却被唐一明拒绝了。

    “为啥?”

    “太吵,耳朵疼。”唐一明喝掉最後一口。

    欢迎派对那晚他早早退场,绝不是因为服务不到家,只是那音箱实在震耳欲聋,很难不想起之前枪林弹雨的不快经历,埋没许多年的诡异欲望挑弄著唐一明的神经,平静的幸福生活正等著自己,所以绝对不能再变态下去。

    唐一明自然不能把这等复杂心情透露给粱时,虽不想扫了粱时的兴,就让粱时先去乐呵一下,如果不错再一起去玩玩。

    谁知粱时听了直摇头:“不行不行,这种事非你在场不可,而且你不知道,我最近对你有点儿审美疲劳了。”

    “啥!?”唐一明一瞪眼,“这才半年多你就审美疲劳了,往後咋办?”

    粱时笑而不语,直到唐一明使出地狱钳子手……

    “别!我招、我全招……”粱时赶紧从实招来,内畜生勒的自己快吐了,“跟你玩确实很爽,但我更想看你干别人。”

    “少扯别的,说审美疲劳。”唐一明也忍不住笑了。

    “不是审美疲劳,我就好奇你跟别人干的时候是啥模样,”粱时故作委屈,“而且总c一个屁眼,你就不腻味?”

    “照这麽说确实有点疲劳,”唐一明表示同意,“那你今晚找几个小子吧,既能满足你,我也能换换口味,兴许以後咱就成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了。”

    车拐了个弯,在蓝山咖啡门前停了,唐一明跳下车。

    “那太好了,我必须踊跃参与。”粱时很兴奋。

    “参与?”唐一明一把拍在车窗户上,“你不能参与,你只能看著。”

    “为啥。”

    “不为啥,我不乐意看你跟别人干,明白了吧。”

    “你这是玩赖啊。”

    唐一明忍著笑,干脆不理粱时的嚎叫,径直走进咖啡店。

    林茂山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全然不顾唐一明惊诧转而y冷的脸,大咧咧的吆喝道:“老板,来杯咖啡。”

    唐一明不由望向窗外,看粱时的车走远,这才明目张胆的叫林茂山滚。

    “多放点n糖,我整不了太苦的。”林茂山依旧笑眯眯的。

    唐一明冷冷哼了一声,没一会一杯速溶黑咖啡搁在眼前,林茂山没敢喝,生怕里头除了咖啡粉还多了点儿别的重金属。

    “小唐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唐一明心平气和坐下,“你来一准没好事。”

    “这是最後一次,之後就真的退役了。”林茂山心说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事先准备好的寒暄也没必要。

    为了咖啡店的生意,唐一明特意请来一位糕点师傅,提供可口的小茶点,此举一出果然又招揽了不少客人。每天早上咖啡店都会被一股子甜腻蛋香充满。

    唐一明最爱这个时间段,因为觉得踏实。

    可现在跑出个林茂山搞的他恼火,唐一明竭力压抑不快,打开资料袋翻出几张照片看了看,这上面的中年人衣冠楚楚,瞅著还挺斯文。

    “哦,原来是他,”唐一明笑笑,“换身衣服差点认不出来了。”

    四爷出狱後不久就重新做起毒品生意,只可惜他在监狱里呆的太久,想靠个人的力量重振当年威风恐怕是走不通的,据说他转而投靠梁氏集团,境况这才有所好转。

    可梁氏不是养老院,何必收留一个树敌太多的四爷呢。

    “别看他一直蹲监狱,但他跟俄罗斯人可是老朋友了,”林茂山道,“目前还不知道梁野他们为啥要跟俄罗斯那边联系,但上头决定早点解决了他。”

    “然後呢。”唐一明道。

    “然後你就退休了,”林茂山又补充了一句,“上头嘱咐你做的利索点儿,别像上次那样惹麻烦。”

    退休这个条件倒是挺诱人,唐一明琢磨了一会才闷声闷气道:“也好,给我一个月时间,”

    “只有一星期,逾期的话杀他一百遍也没用。”林茂山说。

    唐一明听了简直怒不可遏,低声喝道:“你们太不地道,让我杀人就杀人,就一个星期你让我怎麽做的利索?”

    “後天他会在自己家请客,你抓紧”林茂山也已经厌倦了中间人的尴尬,每次面对唐一明无奈的愤怒,他都有一种无力感,“你看著办吧,我走了。”

    这一整天,服务员都觉得这位代理老板情绪不佳。这大哥平时话少但脸上挺和气,结果现在沈著脸还真有点儿吓人。

    其实唐一明脑子里想的都是独自跑路,还是把粱时打昏了夹著一起跑路,早一出狱就应该撒腿开溜,结果到底没挨过粱时送来的温柔乡,不知不觉就他妈沈沦了,所以说侥幸心理要不得,一不小心就得吃亏。

    到了下午烦恼更多,唐一明想给粱时打个电话,告诉他晚上的表演活动延缓,却见那石正在门外晃悠,行迹十分可疑。

    唐一明迎了出去,叫住正要离去的那石。几年不见那石好像又长高了,人也不像蹲号子那会干瘦,往那一站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你小子往哪去?”

    那石愣了愣,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来这儿找个朋友。”

    看著小子的表情挂著一丝尴尬,实在不像是找朋友这麽简单,唐一明就问那石到底来干什麽的,那石说无所谓的笑笑,坦言刚刚做完上门服务,买家爽完就扔了钱叫自己滚蛋。

    唐一明有点无奈,就劝对方找个正经工作,年纪轻轻机会多的是,又说咖啡店正在招夥计,如果不嫌工资低就来干。

    “嘿嘿,我有正经工作,给一家店看场子,”那石坏笑,“这只能算兼职,有钱拿又能爽……呃,你别误会,我也就是临时兴起。”

    “那你哥呢,看你这麽胡闹非削你不可。”唐一明直指问题所在。

    “他没空管我。”那石轻松回答,他正想说下一句却听手机响了,接起来没说两句就挂了,显得十分遗憾,“唉,我得走了,本想跟大哥您重温下旧情……今儿个这一p算我欠你的吧。”

    唐一明哭笑不得。

    时值下班时间,很不凑巧这一切叫粱时看了个正著,为了证明这不是偷窥,他故意又等了十来分锺。

    “对了,我明天要去趟外地。”

    “哦,去吧,啥时候回来。”

    “一个星期。”

    “今晚陪我去爽一把?”

    “不去了,头疼,等你回来好好陪你。”

    “行。”

    ☆、38

    四爷後退一步,但刀尖也跟著挪了一下,依旧停留在喉头的位置。他死死盯著眼前这个厕所清洁工看了几秒,这才想起对方是何许人也。

    “见四爷您一面真难呐,”唐一明笑道,“您身边的人太多了,我跟了好几天都不成。”

    “原来是你,”四爷镇定下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麽意思。”

    “嗯,没错,”唐一明似乎挺遗憾,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对方,但时间不多了,“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

    四爷来不及呼喊,整个刀刃就猛然刺进了他的心脏,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仅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濒死的呻吟,唐一明手腕一动,刀子在伤口里旋转了九十度,极大的提高了死亡率。

    那人就这麽张著嘴慢慢滑到了地上,在唐一明脚边抽搐著,不过就像唐一明许诺的那样,死亡来的很快,在一分锺之内,一切都结束了。

    唐一明用酒店制服擦掉刀上的血迹,时间紧张,他只能回家後再细细擦拭,做个保养。这把小折刀跟他了很多年了,当然也要陪著他完成最後一次任务。他施施然溜出犯罪现场,来到户外深吸了一口气,竟然有点饿了。

    酒店对面有个小广场,唐一明买了个汉堡,坐在长椅上边吃边看对面大楼的灯光,如果不出意外,他打算退休之後也来这里住一晚,试试从高处俯视万物众生的到底什麽感觉。

    也不知为什麽,唐一明焦躁不安,他几口吞掉垃圾食品就迫不及待的返回住处,待他取出爱刀,手已经开始颤抖,g本没法做任何细致活。

    他连著抽了好几g烟才控制住这股莫名的狂躁,脚底也跟灌了铅似的,踉踉跄跄闯进浴室,站在喷头下冲了好一会才发觉是冷水澡,而且内裤没脱。

    刺骨冷水逐渐渗透了身体每一寸发热的地方,发胀发热的脑子这才重归清醒。

    已经好多年没杀人了,唐一明想。

    刚接到任务时他还有点打怵,谁知真的做了,竟毫无生疏之感,刀子刺入人r的阻力是那麽熟悉,他现在还能想起刀尖扭动时听到的微弱的骨折r裂的细腻声音,大理石地板光溜溜的,不必想也知道血y会渗透而出,形成一滩圆润的殷红。

    唐一明忽然明白自身的异样并不是胆怯,而是狂喜,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嗜血如狂的渴望,今天终於得到了释放。

    想明白这一点之後,手指头却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也跟嗑药似的,high到极点。唐一明神经兮兮的闻著手指的味道,企图闻出一丁点血腥。手指迫不及待从鼻尖滑到身下,唐一明喘息加剧,攥紧硬邦邦的巴快速套弄起来,每撸一下都是难以言语的美妙滋味,爽的他全身发软,最後只能把头抵住墙壁支撑身体。水流从脖颈流向後背,激的後脊梁窜起麻酥酥的快感,唐一明忍不住嚎了一声。

    也许是攥的太紧,影响了喷s的力度,又黏又热的jy还未流到手上,就被水冲了个一干二净,顺著光溜溜的浴缸壁全部奔向下水道去了。

    x欲满足的同时,杀人欲望也消失殆尽,唐一明心旷神怡,甚至忘了擦干身体就直接倒回床上,他闭上眼睛似在回味,没一会就睡著了。

    ☆、39

    这几天,唐一明总是在做同一个梦。

    他梦到梁子就躺在他脚下,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可血却依旧流动,爬的到处都是。唐一明左右环顾不见他人,这才放心的趴在地上,去舔那黏糊糊的血。直到他清醒的前一刻,他还在舔。

    这个梦如此真实愉悦,以至於待到梁子回来找他吃饭,唐一明还真有点心虚,毕竟梁时在梦中死了好几次,忽然一下子看到大活人,心理确实是有些落差的。

    即便如此,人还是要见的,而且是必须见。唐一明憋了好多天甚是蛋痒,可能随时都要j满自溢。

    瘸子来到一家日本料理,跟著一个穿花和服的中国服务员引到了一处单间,那姑娘服务十分到位,先跪坐在地再拉开房门,又及其温柔的说了一句日语,这才离开。

    梁时看来已等待多时了,他懒洋洋的坐在榻榻米上,对著瘸子似笑非笑。

    小桌摆很满,尤其是那一大份鱼生,颜色豔丽摆放也是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我点了盒寿司拼盘和鱼生,哦对了,还有烤鳗鱼。”

    “挺丰盛的嘛,正好我饿了。”唐一明连忙入座,支起筷子先夹了一块寿司扔进嘴里。

    吃饭的时候他俩全都专心致志,很少说话,今天也不例外,不一会梁时忽然放下啤酒,改叫了清酒,说生r配啤酒属於食物相克。

    唐一明拿筷子戳了戳船型木托盘上的冰,道:“天也凉了,吃点火锅多好。”

    热酒下肚,胃里暖洋洋的,梁时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起唐一明的大腿g。唐一明很崩溃,因为他还没吃饱。

    “我记得你说一星期後就回,怎麽拖了几天,那头有事?”

    “哦,其实我早回来了,”粱时若无其事的说,“忙著张罗丧事,那人你也认识,是四爷。”

    从一进门,唐一明就看著了对方黑西服,挂著烟熏火燎的味儿,不过这期间粱时兴致很高涨,喝个没完。

    “哦,”唐一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想起来了,那天排场挺大。”

    粱时给对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端著小杯盏轻轻跟对方磕了一下,感慨道:“人这辈子真的不好说,他蹲了这麽多年牢,该还的还是没还完。”

    两人各怀心事,全都有些沈默。唐一明夹起一块r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滑腻的三文鱼片,忽然感到粱时的胳膊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熟悉的气息在耳边盘绕不去,唐一明抖了一下,舒服的长出了口气。

    “不知怎麽的我这两天特想你。”粱时低声说。

    他的声音似乎是醉了,但陶醉的成分更大?唐一明笑笑回答:“我也想你,还梦著你了。”

    虽然这梦不太吉利,但也不算完全是谎话。

    “梦著我啥了。”粱时饶有兴致。

    “嗯……梦著跟你一起开咖啡店呗,”唐一明随口胡扯,“还推出一款新式蛋挞,香蕉口味的。”

    “哦,又有蛋又有香蕉,还挺齐全的,”粱时笑著给了他一下,“我看是你的香蕉憋坏了吧?”

    唐一明笑而不语,当他想去夹另一块鱼r却被粱时占了先机,他惆怅的停下筷子,看著那r正在逐渐靠近粱时的嘴。

    “想吃麽。”粱时笑著问道。

    “想。”唐一明眨眨眼。

    见筷子头转回自己这头,唐一明高高兴兴张开了嘴。

    筷子头一松,鱼片滚进领口。

    “你眼睛……”唐一明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扑倒了,粱时的重量一下全压在身上,差点把刚吃进去的全给挤出来,唐一明假意挣扎了两下,手就心安理得留在了粱时的屁股上。

    “别急,我给你把r找出来,嘿嘿……”粱时笑意之中满怀y欲,他贴的非常近,不停的对著唐一明喷著酒气,而唐一明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反而x口开始急促的收缩起来。

    “你今天咋这麽骚气?”唐一明感到对方的玩意硬邦邦的抵著自己的下面,衬衫扣子也慢慢的松了一颗又一颗。

    粱时热乎乎的手掌过的地方无不舒爽至极,这小子不但用手找,唇舌也一直没闲著,慢慢从前x挪到肚皮,唐一明实在受不了这种撩拨,一把攥住粱时的肩膀,急切道:“咱这就撤吧,我想要你。”

    粱时却拒绝了,但依旧骑在唐一明身上,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食物,假惺惺的说:“他家菜挺好吃,就是盛菜的盘子不太好看。”

    “你要干什麽。”唐一明很警惕的看著对方。

    “我饿了,”梁时y笑不止,“赶紧给我躺好当盘子,伺候老子吃饭。”

    ☆、40

    “你不是玩真的吧,”唐一明脱掉衬衫扔到一边,“这隔音不好。”

    梁时不顾对方反对,夹著鱼r就往唐一明身上招呼,两片红嫩的贝r扣在rt上显得特别可笑,梁时嘿嘿嘿的傻笑,刚才喝下肚的清酒这时候才开始有反应,让他心情愉悦。

    对这计划外的游戏,唐一明倒是十分配合,他一动不动躺在梁时脚边,任由凉飕飕的玩意摆满上半身,还不忘提醒对方最好上盘新鲜的,他这盘子不想装剩菜。

    “闭嘴,”梁时严肃喝止,“正宗的人体盛不能打扰客人。”

    唐一明想说现在纯属无照经营,当然不是正宗的,可梁时扳著自己的嘴往里面倒清酒,呛的他咳嗽。筷子不厌其烦的戳著肚皮和x口,时不时的还有酒撒在身上,这些唐一明都可以忍,可当梁时舔吸残留在x口的清酒时,泛著醉意和y欲的眼神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裤裆那块忽然就胀的要命,直接把搁在上面的萝卜花给顶掉了。

    唐一明只能暗叹没出息,撩两下就激动,他勇敢迎上梁时的讥笑,心急火燎的扯弄梁时的衣服,急吼吼的喝道:“玩够了吧你,这回换我玩了。”

    “你想玩我。”梁时明知故问。

    “想。”唐一明急切啃著梁时的脖子。

    一个硬邦邦的玩意顶住了太阳x,唐一明立马僵了,这种冰冷触感他用手碰过,与脑袋接触还真是第一次,也难免不紧张,背上的热汗直接变成了冰粒子,偷偷往下掉。

    唐一明谨慎的慢慢向後退去,而枪管子也一直死死顶著自己,此时他简直对梁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演技高超,最难得的是翻脸比翻书快百倍,前一秒锺梁时还有x反应,而後一秒,一切都不一样了。

    “梁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唐一明打算先稳住对方。

    梁时笑容还在,但有点像被突发大雪袭过的树叶,虽然还挂在那里,却已是残骸了,脑子里的疯狂与冷静共存,搞的他想发疯。

    “四爷是不是你杀的。”梁时发问了。

    唐一明直觉不可正面回答,否则脑子容易多个窟窿,他笑呵呵的看著梁时,道:“这枪哪找的,公共场所用这个太张扬。”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你。”梁时觉得被耍了,扬手就是一下将人打翻在地。

    这枪托实在太硬,磕的唐一明额角冒血,他耐著x子慢慢坐起身来,蛋蛋的回答:“你要真想弄死我,也不会请我吃饭了。”

    一旦用枪指著唐一明的头,所有情意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唐一明於己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毫无瓜葛似的,梁时忽然感觉无话可问。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我什麽都不是,”唐一明仔细想了想才道,“我只是个卖命的,要我杀人我就去。”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才,”梁时道,“四爷以前就提醒过我,让我防著你点儿,结果他自己都没防住啊。”

    “承蒙夸奖,谢谢,”唐一明跪在原地仰视梁时,此时这种命悬一线令他及其亢奋,身体内部有个东西忽冷忽热,躁动不安,“不过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到这种地步,任何威胁也就都那麽回事了,唐一明爬回梁时脚边,盯著枪口看了一会,竟颤巍巍的伸出舌头,慢慢舔著枪口。

    梁时好笑似的,干脆把枪捅进他的嘴,问道:“你他妈在想什麽,疯狗。”

    唐一明看似十分陶醉,温和而有力的吮吸,表情极其下流。而梁时看著这不知道什麽物种的东西跪在那里,把枪含得很湿,唐疯狗这种饥渴迫切姿态他已经看了很多年,这是他唯一的兴奋剂,或许再过几十年刺激也不会失效。

    “果然很硬,跟你的巴一样硬,”唐一明终於舔够了,“死在你枪下我也知足了。”

    梁时一言不发,唐一明也不知几分锺後命丧於此,只得抓紧时间多看梁时几眼,他从平视到仰视,眼里却始终充斥著极端的激动,他好像是一个特别虔诚的信徒,长途跋涉终於来到最高信仰的圣地,面对崇拜的神只反而手足无措,只能呆呆的看著。

    “你的手咋这麽冷,”唐一明忍不住亲对方的手指,“开枪的时候要端住了,这玩意後坐力挺大。”

    “我以前就警告过你,”梁时叹了口气,“消停一点儿,这样咱俩才能在一起。”

    唐一明顿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更怕是我拿枪指著你的头,现在调过来,我就放心了。”

    他刚想有下一步行动,却又被对方逼了回去,唐一明诚恳道:“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成全你好几次了,结果你都让我失望,”粱时愣了一会,忽然狞笑著把枪口抵在对方天灵盖上,“算了,权当可怜你这条疯狗,最後舔一回吧。”

    唐一明听了大喜过望,赶紧解开粱时的裤子,看来粱时勃起多时,扯开拉链後立刻顶著帐篷,g头渗著的y体散发出腥臊味儿,唐一明深吸一口气,满脸依恋的贴紧下体蹭来蹭去。

    “你猜我啥时候开枪。”粱时欣赏胯间发情的公狗的表演,还不忘继续恐吓。

    “别干扰我。”

    唐一明鼻子尖凑上去闻来闻去,含著g头部位尽情吮吸,这世上最舍不下的东西,莫过於粱时的味道了,只要闻到就要勃起,之後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讨要。梁子的包皮不长,硬的时候g头会全部露出来,紫的发黑,整g在嘴里搅合起来特别爽,舌苔不停的摩擦著绷起来的青筋,唐一明舔得不亦乐乎,恨不能连g都吞进肚里了事。

    “啊……真是条好狗,舔得舒坦。”粱时抚摩公狗的脑袋瓜作为鼓励。

    唐一明的口水已经把自己的y毛给弄湿了,口水不断流过下巴,粱时被这一套熟练的口活搞的两腿发软,唐疯狗明明摆弄前面,大概x欲上来,後面也跟著发痒。

    听到对方喉咙深处发出讨好的呜咽,粱时一时间陷入极深的幻想中,仿佛唐一明真的成了一条好狗,他不禁按住唐一明的头,一晃一晃c著黏热的嗓子眼,喃喃道:“我要s了……啊啊啊……给老子接好了……”

    “我想喝牛n……快s给我喝。”唐一明chu鲁的揉搓下方两颗卵蛋,催促道。

    sj的前一刻,粱时改了主意,他想拔出东西s在唐一明的脸上,只可惜对方吸得太紧。

    俩人还没从欲望沼泽里拔出脚,全都有些恍惚,还是唐一明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捡起地上的鱼r,蘸著g头上的残留物,塞进嘴里仔细的嚼了一会,才轻轻笑说真好吃。

    “你怎麽还不开枪。”唐一明挑衅的问道。

    粱时已无法再容忍这厮的变态,冷冷道:“滚。”

    “这是第几回了,三次了吧,”唐一明没头没脑道,“这时你第三次赶我走了。”

    粱时忽然笑了,同时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