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清穿 紫禁清萍第27部分阅读

      清穿 紫禁清萍 作者:肉书屋

    。

    朝廷得知消息后,即命西安将军额伦特及侍卫色凌率兵赴援,但由于准备不足,兵力薄弱,于喀喇乌苏作战失利,额伦特战死。康熙震怒。

    这时西北的形势非常严峻,准噶尔处于进攻态势,除占据新疆、西藏,进而可以影响与它们毗邻的青海、甘肃、宁夏、蒙古、四川、云南,不加控制,清朝就不能稳定。

    西北的战事传来之后,还出现三阿哥属人孟光祖行骗案,孟在几年里,自称奉三阿哥之命,到山西、陕西、四川、湖广、广西等省活动,使用驿站,结交地方长吏,代表三阿哥向川抚年羹尧赠送礼品,年回赠马匹银两,赣抚佟国勷送他银两缎匹,此事被直隶巡抚赵弘孌告发,康熙亲自过问,将孟光祖处斩,佟国勷革职,年羹尧革职留任,但康熙不让牵连三阿哥,对和他共事的魏廷珍说,这事关乎诚亲王声名,你每天同他一处修书,知道他的为人,应当以身命保他,这是有意保护三阿哥。

    在这次的事件中,最值得我留意的莫过于年羹尧这号人物了,他可是雍亲王将来的左膀右臂,这么重要的人物,又怎么能不引起我的注意呢,据我所看过的历史所知,年羹尧可是两朝重臣呢。

    年羹尧,字亮工,号双峰,汉军镶黄旗人,生年不详(一说生于康熙十八年,即1679年)。其父年遐龄官至工部侍郎、湖北巡抚,其兄年希尧亦曾任工部侍郎。他的妹妹是雍亲王的侧福晋,雍正即位后封为贵妃。年羹尧的妻子是宗室辅国公苏燕之女。所以,年家可谓是地位显贵的皇亲国戚、官宦之家。

    虽然年羹尧后来建功沙场,以武功著称,但他却是自幼读书,颇有才识。他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中进士,不久授职翰林院检讨。翰林院号称“玉堂清望之地”,庶吉士和院中各官一向绝大多数由汉族士子中的佼佼者充任,年羹尧能够跻身其中,也算是非同凡响了。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年羹尧迁内阁学士,不久升任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据清人萧姟剿摹队老苈肌芳窃兀馐钡哪旮11共坏?0岁。对于康熙的格外赏识和破格提拔,年羹尧感激涕零,在奏折中表示自己“以一介庸愚,三世受恩”,一定要“竭力图报”。到任之后,年羹尧很快就熟悉了四川通省的大概情形,提出了很多兴利除弊的措施。

    而他自己也带头做出表率,拒收节礼,“甘心淡泊,以绝徇庇”。康熙对他在四川的作为非常赞赏,并寄以厚望,希望他“始终固守,做一好官”。

    但在这次孟光祖行骗案中,年羹尧却违背了自己的一向做法,拒收节礼,反而接受了孟光祖赠送的礼品,还回赠了礼物,这跟他秉承的“甘心淡泊,以绝徇庇”完全相左了,这内里不是很怪吗?

    这次的案件由于牵涉到三阿哥,就不得不让我想起四阿哥了,如果说这是雍亲王指使年羹尧做的,这我就不觉得奇怪了,因为这么做,他就可以打压到比他年长的皇子,对自己是有利而无害的。

    如果说最无辜的应该就是年羹尧了,康熙把他的职位四川巡抚给革职留任,但我却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性的,等西北的战事真正打起来之后,年羹尧又会升职呢,而且,还是特大的大跃进呢。

    我不得不提醒了十四,要他多留意一下年羹尧这个人,毕竟他是雍亲王的人,那么跟十四就是敌对了,这样的潜在敌人,还是多注意的好。

    由于我这阵子只顾着和十四厮磨,从而忘记了进宫给里面的老人家请安了,再不露一下面的话,催我进宫的旨意怕是会越来越多了,为了不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进宫一趟是绝对少不了的了。这次进宫,我还特定带了雪晴一起,这丫头也差不多五岁了,但从来也没有带她进宫给别人认识,觉得对她不是很公平,她虽然只是我收养的孩子,但如果不在这皇室中给她一个定位,她将来的生活可能就会很难过了。

    所以,才有了带雪晴进宫的这个决定,也算是为了她的将来好吧!进宫前,还特定嘱咐她,进到了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但也不可以失了自己的本性,这样才可以讨人喜欢,她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样子可爱极了,也让我迷惑,带她进宫是对是错呢?

    在永和宫里,我给德妃请过安后,就轮到雪晴这丫头了,只见她盈盈福身,双手重叠,放在了腰身中间偏右的位置,嗓音稚嫩地道:“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说完,还古灵精怪地瞄了我一眼。

    雪晴这丫头还真是的,不过,倒是把我在府里教给她的礼仪都学得有模有样的,不枉费了我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教她了,孺女可教也,看来以后多教她点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把她教育成古代的新女性也好。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头,德妃说话了,微笑着道:“起来吧!”又向我问:“这就是你经常给我说的雪晴吧!样子挺可爱的,来,过来我这里。”她就向站在我身边的丫头招手了,雪晴看了看我,见我点头,就到了德妃身边去了。

    这丫头一坐定,话匣子就打开了,“妈妈说过,爸爸的妈妈叫做奶奶,那您就是我的奶奶吗?”德妃听了,不明所以地看着我问:“爸爸?妈妈?是啥东西啊?”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问得还真逗。

    停住了笑意,我才解释说:“爸爸、妈妈是这丫头对阿玛和额娘的称呼,是民间的一种叫法。”随之,德妃就一副理解了的样子,向雪晴道:“没错,我就是你的奶奶了。”眼中满满的是和蔼。

    “太好了,我终于有奶奶了,以前我跟着哥哥们出府玩的时候,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有奶奶疼,唯独我就没有,心里面就好想有一个奶奶疼我,现在终于有了,我好高兴哦!奶奶,我给你捶背吧!”这丫头发表了肺腑之言后,就真的说做就做了。

    这些可不是我教雪晴的了,她这些哄人的功夫,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改天得问问她才行,看看德妃,倒是挺享受这丫头的服务似的,笑盈盈地道:“这晴儿还挺讨人喜欢的。”老人家都是喜欢小孩子的嘛!

    “你有了这丫头也是好的。”说这句话时,德妃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嗯”了一声,也就沉默了,她是除了十四之外,知道我不能再生孩子的人,雪晴是上天给我的安慰,所以,我没有怨过苍天的。

    德妃的神情好像在回忆着过去,喃喃地道:“如果宪琳和慧琳还在的话,她们的孩子也应该有晴儿这么大了吧!”她所说的宪琳和慧琳,是康熙的第九女和硕温宪公主和第十二女七公主。

    康熙之第九女,其母为康熙德妃乌雅氏,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18岁时受封为和硕温宪公主,嫁给佟氏舜安颜。舜安颜是佟国维之孙。公主于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七月去世,时年20岁。康熙之十二女,其母为康熙德妃乌雅氏,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闰四月二十四日生。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二月卒,时年12岁。

    这两位公主都是在二十岁前就离开了人世,作为母亲,我能理解德妃的心情,没有孩子的痛苦,我也尝试过,这种痛楚是永远也不能磨灭的,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但总会有痕迹留下的。

    出宫的时候,承乾宫是必经之地,以前这里的门前都是人烟稀少的,但今天,却看到了那个人在这里。

    跟四阿哥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看上去年纪比他稍大的男人,身穿着官服,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们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事情,我很自然地就拉着雪晴躲在了一棵大树后,想要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雪晴扯了扯我的衣袖,我示意她不要出声,想要留心四阿哥和那官员的谈话内容,但由于我站的地方离他们的距离有点远了,所以听得不是很真切,欲往前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了声响。

    “谁在那里?”凌厉的声音从那官员的口中说出,让我不由地心中一寒,既然被别人发现了,再躲躲藏藏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牵着雪晴从树后走了出来,四阿哥看到是我,眼神一暗,不多想就给他行礼。

    我福身说:“给雍亲王请安,王爷吉祥。”身边的雪晴跟着我照做,倒是学得中规中矩的,而四阿哥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只向那官员道:“隆科多,你先退下吧!”啥?他就是传说中的隆科多?

    “嗻。”隆科多就退下去了,临走前还看了我一眼,面对四阿哥,我感觉到有点不安,甚至有点想逃离他所在的范围,就在这时,他却说话了,“刚才你听到了什么?”我想自己是绝对骗不了他的,只能跟他说真话。

    我稍自镇定地说:“什么也没有听到。”四阿哥的表情有点冷漠,“那是最好,听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回去吧!”然后,他就往我来时的方向永和宫而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重新迈开了脚步,走在出宫的路上,想起刚才所看到的隆科多,又是一个不得不注意的大人物,也将是两朝重臣,荣宠一时,在新旧交替的两朝,都受到两朝皇帝的重用,他的成功,就要从他的家世说起了。

    隆科多,清满洲镶黄旗人,佟佳氏,康熙孝懿仁皇后之弟,一等公佟国维子,康熙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隆科多的祖父佟图赖入关以后多次出征山东、山西、河南、湖广等地,军功卓著,历任定南将军、礼部侍郎,晋爵至三等子,死后又特赠为一等公,原因是“父以女贵”,是皇太后的父亲。隆科多的父亲佟国维既是康熙的舅舅,也是康熙的岳父,地位自然尊崇。他又曾三次跟从康熙亲征噶尔丹,立功颇多。因此,佟国维也是仕途一路畅达,历任侍卫、内大臣、领侍卫内大臣,晋爵一等公。佟国维还有一个女儿做了康熙的贵妃。隆科多姑姑、佟图赖的女儿,是顺治皇帝孝康章皇后。孝康章皇后为顺治皇帝生养的孩子便是康熙。隆科多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嫁给了康熙,分别成为康熙的皇后和贵妃。此外佟氏家族还有多人官至高位,当时有“佟半朝”之称。隆科多生在这样的家庭,注定了他一生位居极品,成为康熙、雍正两朝的关键性人物。因其祖父和父亲的缘故,隆科多与康熙也有着双层的亲戚关系,既是康熙的表弟,也是康熙的内弟,自然受到重用。

    历史上记载的隆科多的崛起是在1688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这一年,他开始担任康熙的一等侍卫。隆科多担任一等侍卫之后不久就被提拔为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康熙四十四年年,康熙以“因所属人违法妄行,谕责隆科多不实心办事,革副都统、銮仪使,在一等侍卫行走”。但到了康熙五十年,他又重新受到重用,得授步军统领的重要职位。步军统领,俗称九门提督,负责维持京城防卫和治安,并统帅八旗步军及巡捕营将弁,权责重大,由皇帝特简满洲亲信大臣兼任。由此可见康熙对其亲信程度。

    这一切,又让我想起了萍舒的额娘也是佟国维的女儿,那这隆科多就是我这身体的亲舅舅了,这一次的见面虽然有点仓促,但却足以让我看清了内在的事实,隆科多现在俨然就是四爷党的人了。

    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帮十四的了,就算是亲戚,也要提防了,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敌人仿佛多了起来,我好像没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应付了,心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切的纷争,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来呢,应该等到最后的赢家出现就可以停下来了。

    第七十八章 诏书

    十一月,皇太后不豫,上省疾慈宁宫。发布诏书,回顾一生,阐述为君之难;并言自今春开始有头晕之症,形渐羸瘦;特召诸子诸卿详议立储大事。

    在这个月里,不仅皇太后病了,连康熙也病倒,但他仍坚持到慈宁宫看望皇太后,母子之情可见一般,虽然皇太后不是康熙的生母,但却陪伴了康熙的大半生,这其中的养育之恩,是泯灭不了的。

    顺治十一年(1654年)康熙出生的三个月后,他有了一位嫡母,即顺治福临的第二位皇后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当她来到紫禁城时,年龄还不到13岁,比康熙年长才12岁又5个月。康熙八岁时,母亲佟佳氏病故,康熙心目中除祖母孝庄文皇后以外,嫡母自然更加重要。

    顺治皇后博尔济吉特氏(16411717年),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顺治废后之侄女。顺治十年(1653年)八月,皇后废。次年五月聘为妃,六月立为皇后。顺治十五年(1658年)正月,顺治以侍奉太后疾不勤,诏停其宫中笺表。三月,遵太后旨恢复如初。康熙继位,尊为皇太后,居宁寿宫。圣祖奉太皇太后(孝庄文皇后)出巡皆随行侍奉。太皇太后病重,朝夕相侍。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移居慈宁宫。

    皇太后是顺治的第二位妻子。她小顺治三岁,在顺治17岁时,先被聘为妃,后册封为皇后。此时,顺治是刚刚废掉了皇后博尔济特吉氏。对于这样新皇后,顺治依旧没有产生爱恋的感情,尽管顺治的已到了情窦大开的年龄,也许正是如此,顺治才对自己心中的理想伴侣做了更完整的描画。历史上对这位皇太后的脾气禀性并没有过多介绍,从顺治找不出废后的借口来分析,皇太后应该是个安静的女人,但毫无个性可言,也就是说没有生活的趣味,更确切地讲,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而这时,顺治的生活中突然有了董鄂氏,于是满腔地热情就转移了方向,本来就对她冷淡的顺治,就再也没有一丝好感了,幸而皇太后从不管他与董鄂妃的关系,更没有争风吃醋,而是安静地呆在自己的后宫,了度这青春如花的年华。

    再说说康熙的病情,这年秋,康熙精神亦大不如前,据他自称“朕近日精神渐不如前,凡事易忘,向有怔忡之疾,每一举发,愈觉迷晕”。这月初,又增腿膝疼痛,并感受风寒而咳嗽声哑,这时,这个临御天下近六十年的老皇帝已觉自己余日不多,对于前途,十分悲观,他深怕自己的几个儿子乘他生病之际矫传皇太后诏旨而行逼宫之举,他也想到这些斗红了眼的儿子们会不会给他进鸩毒,而后再伪撰诏书,行篡位之举,或者在他死后,将他的尸体置于乾清宫内而束甲相攻,为了维护他的一世令名,他希望死的光明磊落而不能不明不白,他需要向广大臣民袒露心迹,对自己一生做一个总结,布告天下,让天下臣民后世对自己一生有个客观的评价,为此,早在初废太子之后,他即随想随记,积之十年,至这月二十一日大病之中,他将诸皇子、满汉大学士、学士、九卿、詹事、科道齐召至乾清宫冬暖阁,颁布了情辞恳切的长篇谕旨,为了了解康熙的心情,特译成白话,内容是这样的:

    “朕在年轻时身体十分健壮,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生病,今年春天,才得了头晕之症,身体渐显消瘦,秋天时,朕行围塞外,蒙古地方水土很好,因而精力渐觉充沛,面容也逐渐丰满起来,每天骑马射箭,都不觉得疲劳,回到北京后,因为皇太后身患重病,我日夜忧劳,头晕这症又不时发作,心中有许多话,想向你们说,所以特地将你们召至加以面谕:

    从来帝王治理天下,没有不把尊敬上天、效法祖宗作为首要之事,敬天法祖的主要内容,就是要使远近宾服,让人民休养生息,让百姓普遍享受四海之利,而作君王的则要以百姓愿望作为自己的愿望,体恤群臣,子育万民,在国家没有危险时即注意加以保护,在天下未乱时即不懈地孜孜求治,不分白天黑夜,尽心尽力,宽严交相为用,互相补充,施政中既讲原则,又不失灵活,以图国家长治久安,自古以来各朝,以我大清取得天下最为名正言顺……

    这道谕旨朕已准备了十年之久,如果将来有什么遗诏,也无非就是这些话,我把心里话都毫无保留地掏给你们,此后朕就不再重复了。”

    朝臣因康熙生病请其册立太子,康熙乃颁布遗言而不明确立储,

    康熙预作的遗言,篇幅很长,大体是说,自十年前身体觉着不好,“恐前途倘有一时不讳,不能一言,则吾之曲衷未吐,岂不可惜”,因此十年以来就酝酿着要说今天说的“遗言”,“此谕已备十年,若有遗诏,无非此言”,实际上要紧的事,即谁来继位的事,一点也未说,只是总结性地谈了他自己一生的事,说到立遗诏定大统时,举了汉高祖传遗命于吕后,唐太宗定储位于长孙无忌,认为这种做法不好,“朕每览此,深为耻之”,他怕百年之后“或有小人希图仓卒之际,废立可以自专,推戴一人以期后福,朕一息尚存,岂肯容此辈乎?”据说,康熙立了这个遗言之后,大学士们感到很茫然,这个遗言什么也没说,算什么“若有遗诏,无非此言”?因此缮写完后仍问康熙:“此外有何应存之处,恭候皇上指示。”康熙回答:“朕言不再之语,已尽之矣。”

    百官奏请建立皇太子,康熙立了这一份遗言,完全没有涉及到皇太子人选,下令搞了一份皇太子礼仪,搪塞了诸臣的建议,康熙在二阿哥之外没有册封过皇太子,二阿哥复废后储位始终虚悬,康熙认为没有皇太子并不要紧,他从历史上找到依据:清朝没有这个习惯,清太祖、清太宗都没有预立皇储,宋仁宗三十年没有立太子。

    康熙不再立储,有三方面的考虑:第一,没有合意的人选,太子是国本,应当慎重选择,特别是有了废黜二阿哥的教训,更知立非其人关系的重大,他对诸皇子不甚满意,康熙五十二年又说众皇子学问见识不坏,但不一定能在复杂政争中把持得住,第二,国家只能有一个君主,不能要太子分理国政,他认为太子年长,身边难免有小人,会结党,不能尽子臣之道,会和皇帝发生冲突,在事实上,自立二阿哥后,分散了皇权,康熙不能容忍,他说诸皇子滥施威福,是分了他的威柄,而大权所在,岂可分毫假人,更不愿给名正言顺的皇太子了,废二阿哥后若再立太子,康熙年老多病,从生理上讲需要太子协理政事,诸臣也是这样建议的,可是康熙坚持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天下大权,当统于一的观点,这样还是以不立皇太子为好,第三,防止皇子间结党,康熙看到儿子们长大了,分封了,各有属人,可能各自谋利益,若立了太子,正是大家攻击的目标,将会出现不停的党争。

    康熙选择皇太子的标准,在一直以来的实践中,康熙丰富了它的内容,首先是反对皇子结党谋位,册立皇太子一定要皇帝独断,他深知结党谋位的危害,将会造成皇帝与太子、太子与诸皇子以及诸皇子之间的矛盾斗争,将大臣卷进来恶化朝政,将出现朝臣拥立太子而日后藉以擅权的危险,结党谋位也是剥夺皇帝特有的立太子的权利,康熙要保卫它,从刘邦立太子受吕后干预,唐太宗立李治必须获得长孙无忌支持的历史中吸取了教训,这年讲到这些事,深以为耻,竭力避免落入同样的命运,康熙初立二阿哥时,不可能出现结党谋位的事,别的朝代立太子一般也不存在这个问题,康熙朝由于先出现了太子结党,接着有废太子事件以及伴随而生的诸皇子结党争夺储位,这种实际情况,使康熙不得不以是否结党图位作为选择继承人的基本条件,先决条件,其次康熙要求继承人要能做到诚孝。

    康熙不立皇储,但是这样的大事哪里能够忘怀,他总是依照自己的标准,盘算着选哪一个儿子为储君,哪些从来默默无闻的皇子不在他的挑选范围,结党谋位的二阿哥、大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给排除掉了,剩下来的年长皇子、少壮皇子,钟爱之子应该是他的考虑对象,康熙晚年所要选择的继嗣,不出三阿哥、四阿哥、十四三人,三阿哥以年长有学识赢得康熙的重视,然无政治远谋和行政才干,很难是理想的太子,四阿哥以年长有才能及善于体会乃父的意图而获得好感,尤其在康熙晚年得到重视,可能是皇储候选人之一,十四有才有功,处于要职,应该说是康熙选择储贰的目标之一。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康熙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猜得出来的,这样的一个千古帝王,却要面对立储的问题,对于他的身心都造成了一些伤痛,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真的需要休息下来了。

    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怕是做什么也无能为力吧!

    自从康熙颁布了那一份说得不明不白的诏书之后,十四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应酬上,都频繁的多了起来,他经常早出晚归,我能见到他的时间,也相应的少了很多,面对这样的改变,我无言以对。

    不过,每天晚上当我熟睡的时候,还是可以感觉到十四温暖的怀抱,他给我的远比我给他的多得多,要是可以,我宁愿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让他感觉到,我也可以成为他栖息的对方,直到永远。

    可每天早上醒过来,经常看不到十四的身影,只有枕头和床单上还惨留着他的余温,证明他昨晚真的回来过之外,就别无其他了,我的心里又会觉得空荡荡的,这样对他争夺那个位置不闻不问,做对了吗?

    我时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总是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想改变十四的观念,但又不想扼杀他的梦想,所以只好让他放手去搏了,无论他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我都会和他在一起面对就是了。

    十四外面的生活充满着无数的争斗,而我在里面的生活就是平静无波的,这都是他给我挡住了外面的风风雨雨,我才可以过自己想要过的平淡生活,在这里生活那么久了,越来越领悟到平淡是真的幸福。

    所以现在,白天十四在外面工作的时候,我都会找一些事情来做,用来打发看不到他的时光,发觉自己是越来越依赖他了,仿佛没有了他,就像是没有了整个世界,一旦爱上了人,就会在霎那间没有了自我。

    自己的整个天地,都是在围绕着所爱的人转,如果失去了心中的那个人,就会一下子没有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前进的道路了,爱情就是那么的患得患失,让人怎么也看不透,难以触摸的感情。

    这天,我邀了妍雅和曼青逛街,对于府里面没有男主人的时候,时不时就会约她们一起出去外面走走,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把她们看作是一家人了,同在一个屋檐下,是不分你我的。

    出府的时候,正好又被府里面的丫头们逮到了,缠着我们带上她们出去,被她们缠得无计可施,就只好带上这几个丫头片子了,让她们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整天待在府里,是很难长见识的。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个墟,那要是再加上五个女孩子又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玉瑜、玉玥、玉瑶、玉玮和雪晴一出到府,就好像是放飞了的小鸟,没有了管束,人也变得鲜活起来了。

    她们都往自己感兴趣的地方而去,让妍雅、曼青和我都头痛极了,原本是想逛街的,没想到却变成了陪逛的,那就只好分头行动了,妍雅跟着玉瑜、玉玥和玉玮,曼青跟着玉瑶,我跟着雪晴,差不多时候就各自回府。

    雪晴逛的无非都是一些小玩意儿的摊档,看来是完全被我影响到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嘛!这丫头也特招人喜欢的,自从我带了她去见德妃之后,德妃就三五不时地招她进宫陪伴,这也算是找了个靠山。

    当日光西斜,这丫头也逛得累了,她才舍得跟我回府,回到府的时候,我以为又要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没想到一进房里,却看到了十四坐在了桌旁,桌上还布了晚膳,讶异地问:“你今晚怎么这么早回来?”

    “你难道不想我早点回来吗?”十四反问,我笑着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你能早点回来陪我,自然是最好了。”说着,起筷,共进晚餐,有一道菜夫妻肺片,同时给对方加了这道菜,相视一笑,情意尽在不言中。

    感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领悟对对方的情感,我相信,和他的感情会直到永远的。

    第七十九章 逝者

    近日,皇太后病重。康熙忧劳焦急,足痛加剧,艰于步履。

    十二月初四,皇太后病危,当时,康熙身体也不好,双脚浮肿得几乎走不动。他用手帕缠裹双脚,乘软舆来到慈宁宫,年已六十四岁的康熙跪在皇太后榻前,双手捧着嫡母的手说道:“母亲,朕在此。”此时,皇太后身体极弱,已经不能说话了。皇太后睁开眼睛,一束强光又使得她看不清东西,她以手遮光,看见了也被疾病折磨的康熙。她一手握着皇儿康熙的手,久久望着他,皇太后眼神里充满了生命最后一刻,对于康熙无限的眷恋与感激之情。

    为了照顾好皇太后,康熙在慈宁宫西边的苍震门内,搭设了帏幄,并暂时住下来。

    十二月初六日晚丙戌,皇太后薨。终年七十七岁,走完了77年的人生之路。

    从十二月初四日皇太后去世的前两天,直至现在,康熙都住在苍震门内,未回寝宫。十二月十五日,他亲自赴慈宁宫奠酒致祭。往事历历,物在人去,康熙悲不自胜,还未开始读祭文,已痛哭失声,祭文读毕,仍抽泣不止。

    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的逝世,使康熙失去了皇室中的最后一个长辈。康熙出生后三个月便有了这位嫡母,直到他去世前五年,才与皇太后诀别,母子相伴达64年。康熙62年的皇帝生涯中,共有57年嫡母健在,这也是罕见的。

    他们母子俩和睦相处,感情深重,康熙由衷地发出“当此之时,止有孝敬朕之人,并无爱恤朕之人”的哀叹,表明了康熙虽然年近古稀,儿孙满堂,但仍然渴望被人真诚地关心、爱护,而皇太后作为嫡母对皇儿的关心和爱护,是康熙周围包括妃嫔在内的其他人,都无法给予的。所以,皇太后的离去,为康熙生命最后的五年,留下一个不可弥补的缺憾。

    皇太后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皇后,她待人真诚、平和善良,她又是值得同情的不幸女子,她虽然看似显赫,但自入宫时起,便遭到顺治帝的嫌弃,一生未生育子女,其后又寡居深宫半个世纪之多,默默地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与寂寞,感情上留下了一个永远不能弥补的空白。

    在清史上,皇太后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事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皇太后,她但又在康熙的大家庭中至高无上的人,也是康熙一生中相伴最长的人,他们母子之间的深厚的感情给后人留下了最真挚最感人故事。

    十二月,皇太后逝。康熙亦病七十余日,脚面浮肿。

    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在康熙那道谕旨颁布之后,因为又逢皇太后病重去世,康熙忧劳焦急,身体更加消瘦,双脚浮肿,病卧床上七十余日,不能行走。

    早在这年年初,康熙就说“过伤心神”,大感不及往时了,这年的“秋狝”没有举行,入冬以后,腿膝疼痛,咳嗽声哑,头晕频发,心神恍惚,双腿渐肿,步履艰难,行动必得人扶,年末,病势加重,遍体沉重,心中烦躁,连续失眠。

    现在看来,康熙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老皇帝的生命也正在减少,在他百年之后,又将是怎样的一段历史,我早已经知道,但在这过程中,又将会发生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呢?自已也预料不到。

    皇太后病逝,在居丧期间,康熙命令皇室宗亲每天都要到慈宁宫凭吊,以表示对皇太后的尊敬,康熙更是一天三次到慈宁宫祭拜,不免又触动了伤感之情,每次都免不了痛哭,过后都是让人扶着离开的。

    十四上朝的时间很早,他下朝后就会直接到慈宁宫,我进宫的时间有点晚,通常我到慈宁宫的时候,就会遇到他从里面出来,我们约定好,他就会到神武门停着的马车内等我,然后就一起回府。

    这天,我来到慈宁宫的时候,十四已经离开了,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跪好,我就开始想自己的事情了,由于各个宗亲进宫的时间都不同,所以看到的面孔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此时,在我无意间抬头的一霎那,竟然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四阿哥淡然自若地跪在了我的对面不远处,眼神向下,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似的,他的样子仿佛比我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憔悴了一点,应该是为康熙最近这一阵子的做法所困扰吧!康熙的不明确立储,可能也使他担心了。

    按照时间,他平时应该都是下朝后就来慈宁宫凭吊的,离开的时间通常都比十四早点,为什么今天却反过来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走,跟他同处在这里,让我感觉到很不自在,该怎么办呢?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就在他抬起头的瞬间,我迅速就低下头去了,但心里面还是很紧张,最后,还是可以感觉到他那锐利的目光,就是我更加的忐忑不安了,早知道就不看他了,自找麻烦。

    我开始找一些事情做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默默地烧着纸钱,想其他的事情,周围都是烟雾缭绕的,熏得我眼睛都流下了泪来,这十几天来已经习惯了流泪,在这里,哭得比我更厉害的还有很多人。

    所以现在每天从慈宁宫出来后,眼睛都肿得厉害,回到府后,起码要敷几个时辰的青瓜才可以消肿,不然第二天眼睛就见不了人了,但第二天还不都是肿着眼睛回来,每天都是这样肿完又敷,敷完又肿。

    就这样安静地烧着纸钱,跪了一个时辰之久,陆续也有人开始离开了,下一批人也将快要来,我也差不多时候要走了,把手上的纸钱都烧完了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但由于跪久了,一下子站起来,就有点站不稳了。

    幸好,旁边的一个宫女及时地扶住了我,才不至于跌倒在地,站稳了以后,和她道了一声谢,就轻脚地走出了慈宁宫,从隆宗门出来,沿着西二长街走,由于昨天刚下了一场雪,所以路面上就铺着一层薄薄的绒雪。

    有些融化了的雪使路面变得很滑,为了安全着想,我就扶着宫墙慢慢地行走,这西二长街平时就很少人走动,现在这铺了雪的路上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要是在这里出事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我这个人从小走路就爱摔,无端端走着走着都会插错脚的,即使是再小心也会这样子的,就像是现在的情况,经过养心殿的时候,又发挥了这项本能,应该是左脚绊倒右脚吧!总之是眼看又要摔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力量把我捞起,双手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那股力量的来源,才稳住了身体,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在我抬头想要道谢的那一刻,我一下了愣住了,那救我的人竟然是四阿哥。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放开了抓住他的手,说了声“谢谢。”但他好像不想放手,仍捉着我的手,命令道:“走吧!”就扶着我开始向前走了。

    我不知所措,结巴地说:“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尝试挣脱他的手,但他却越捉越紧,还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吓得动也不敢动,只好随着他走了,感觉怪诡异的,后背冷飕飕的。

    不知不觉,就快到神武门了,前方不远处就停着一辆马车,而十四就在里面,我停下了脚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低声地说:“走到这里就可以了。”他看了看马车的方向,但手还是捉着我的。

    我不得不挣开他的手,在这过程中,好像有什么断了,落在了地上,是一串佛珠,还有一条手链,竟是我当年亲手织给他的链子,心中的一根弦仿佛也跟着断了,趁他失神之际,掰开了他的手,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当我进马车的前一刻,往刚才站的地方看去,那里已人去无影,不再多看,进入了内里,放下了车帘,阻断了外面的一切,十四就把我揽到了身边,我安心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无言。

    自从那天和四阿哥发生了那场争执后,后来每次我到慈宁宫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幸好是这样子,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我倒是把一切都放开了,为什么他还不能放下呢?

    现在这样子是最好,相见不如不见,这样才可以慢慢地忘掉对方,不再受到折磨,就算是见面了,也只不过是两厢沉默,这又何苦呢?我和他毕竟是过去了,人是不能活在过去的,我放下了,但愿他也能。

    我没有把遇到他的那件事情告诉十四,因为不想他再成为我和十四的间隙了,因为他,我和十四已经闹翻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虽说夫妻之间要坦诚,但有些事情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这天,到慈宁宫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康熙也在,首先给康熙行过礼,他的精神很差,面容憔悴,手微微颤抖,双目无神地看着一个方向,让我起来后,又恢复了默默跪在皇太后灵前的状态,我看着也心酸了。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再失去了至亲的打击下,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光彩的孤独老人了,陪伴他的只有那冷冰冰的皇位,而且还要面对皇子们的争斗,这一切都使他变成了现在这样子,这就是帝王的悲哀之处。

    我默默地跪在了角落里,看着眼前这个年老体弱的皇帝,如果当初他没有做上天子,现在这一切也许会更好,但人生是没有如果的,他没有得选择,这就是他生在帝王家的命,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半个时辰之后,康熙要离开了,李德全扶着他那站不稳的身体,艰难地前进,不经意间看到了我,竟然叫上了我陪他走一段路,我猜不到他想的是什么,只好听命地走了上前,扶着他的另一边,离开了慈宁宫。

    从月华门进入了乾清宫的范围,沿着御道,一步一步地走着,康熙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眼睛只看着前方的宫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快要到殿门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他说话了,问我:“朕记得,你曾经跟十八阿哥说过,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看着他要守护的人,是真的吗?”

    没想到康熙竟然是在回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那些只不过是哄小孩子的话罢了,我照实说:“皇阿玛,儿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却一直是这么相信的,逝者已矣,大行皇太后应该也不想看到皇阿玛现在这样子的,离开了的人总是希望活着的人,能更好的活下去的。”

    康熙听了我的话,眼神好像变了一变,但却稍纵即逝,消失后我再也看不出什么了,一直陪他走到了东暖阁,他就让我跪安了,临走前,再看了这个皇帝一眼,只有沉默,接着就退出了乾清宫。

    出宫的路上,回望着这座皇帝御用的建筑,在里面的那个位置,每一个人都想要去争,但能坐上去的只可以有一个人,在这争位的过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坐上去之后,又是那么的不胜寒,为什么那些皇子还要争呢?

    那个位置是诱人的,也是可怕的,诱人,是因为坐上去以后,就能睥睨这个天下,谁不想高高在上呢?说可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