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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紫禁清萍第25部分阅读

      清穿 紫禁清萍 作者:肉书屋

    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他又执起了我的手,有点恼怒地道:“你都成这样子了,还关心那匹马,你身上的伤肯定是在它疼痛时,从马背上掉下来造成的,看我回去不扒了它的毛才怪。”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却思绪千百回转,赤兔这样就要被十四扒皮了,要是他知道了我瞒着他帮助四阿哥的事情,我和他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了,一定要找机会跟他解释清楚才行。

    回到了行宫,十四就找了太医来看我的伤势了,理由只是说了我的身体不舒服而已,毕竟我不见了的事情只是很少人知道,现在既然平安回来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由于我这阵子的闭关,失踪的这几天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太医看过了我的伤后,就跟十四说我的伤都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再换几帖药,休养几天就会好起来的,让人去跟太医取药,他才总算放下了心来,当晚就变成了他给我敷药换药了,看着重新被他包扎起来的包子手和猪蹄子,不禁感叹,他和四阿哥不愧是两兄弟。

    想到了四阿哥,就让我想起了要对十四坦白的事情,睡觉前不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思量再三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而他只是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唇,阻断了我要说的话,“你回来就好,什么都别说了。”说完,径自闭上了双眼,把我抱得紧紧的。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有以后再找机会和十四说吧!之前,我还问了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说这几天都找了很多的地方,却都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今天出来找我的时候,发现我所在的方向冒着烟,害怕是我出事,就火急火燎地找来了。

    让我联想到,这不会就是四阿哥放给十四的信号吧!这一切也许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回到了京城里,朝堂上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成了定局,八阿哥再也没有了争夺的机会,八爷党大势已去了。当我还在为该怎么跟十四坦白一切的时候,这一天,他下朝回来后,打开门的声音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盛怒的他,一步步地靠近我,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我的心上,让我感觉到快要窒息了。

    “你不见了的那几天,是他不让你走,还是你自己不走的?”十四问道,看似平静,但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压迫感,我迟疑地说:“我本来是想和你说的……”而他却打断了我,“我只问你,是他不让你走,还是你不走的?”

    我最后还是说了,“是我自己不走的。”换来十四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双臂,仿佛要把我掐碎,怒吼问:“为什么?”而我忍着痛,看着激动的十四,“因为这是我欠他的,一定要还。”就在我说完这一句,他的右手扬起来了,我闭上了双眼承受这该受的耳光,但预期中的痛并没有到来,“嘭”的一声,睁开了双眼,看到他夺门而去了,我颓然倒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心是痛的,灵魂仿佛被抽干。

    这一年的冬天好像特别的寒冷,一直冷到了心里面,心寒了,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怎么也驱逐不了,到底要怎样做才可以回到过去,但如果真的能够回到从前,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吧!

    自从那次十四来责问我之后,他已经和我冷战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还记得上一次的冷战,是因为十三被陷害的事情,错的在他,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四阿哥,但错的在我,也让我深思了起来,为什么我和十四之间,总会参杂着他的兄弟?也许,这就是我和十四之间,永远也不能踏过的那条底线了,一旦跨越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就会产生嫌隙,不过现在,我不做也做了,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他对我的冷漠,是我应该承受的。

    在这一个月里面,十四搬出了我和他的住处,在他的书房里住了下来,我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不想面对我,我也没有什么异议,起码这样也可以给我们自己各自的空间,慢慢地冷静下来。这阵子,十四每天都早出晚归,从上朝一直到了晚上才会回来,他在外面的应酬也多了起来,每晚都是喝醉了才会回来的,而我就只能看着那些下人扶着他进书房,等下人安置了他后,烛灭了,我才可以安心地入睡。但冬天夜里甚寒,没有了十四的温度,我好像睡也睡得不怎么安稳了,半夜里都会猛然地惊醒,想寻求一点的温暖,却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人了,有时候就睁眼待天明,一个月下来,人也跟着憔悴了。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而现在就像是没有了尽头地过这些日子,我不知道十四什么时候才会原谅我的过错,但要说原谅,又谈何容易呢?如果他这一辈子都不原谅我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两看相厌下去吗?不行,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好不容易才认定了十四,当然不想就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和他越来越远,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了他,所以我得自救,挽回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这一晚,十四又喝醉了才回来,看着那些下人扶着他回书房,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从下人的手里扶住了他,而他却仿佛有意识似的,想要挣开,我只好紧紧地捉住了他进了书房。

    把十四安置在卧榻上后,下人就端来了洗刷的用具,让他们都退下,我沾湿了一毛巾再拧干,回过身来的时候,捕捉到他朦胧的双眼又闭上了,心想,他应该是清醒了一半了吧!不作多想,就给他擦拭了起来。

    首先是脸,接着是脖子,再来是双手,每一处都很仔细,然后脱下了十四的靴子和袜子,给他洗脚,自从我和他结婚以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他洗脚,我放下了姿态来迁就他,只希望他能够原谅我。

    洗罢,坐在卧榻边,看着十四,他仍然是闭着双目,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知道这一次是我自己错了,做什么也弥补不了所犯下的过错,你原不原谅我也无所谓,只希望你不要漠视我就好了。”

    十四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开始感觉到无力了,他真的要惩罚我到底吗?“唉!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看到我,那我从此以后就此消失,咱们老死不相见好了。”这么绝情的话也说了,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点绝望了。

    离开也许是最好的办法,起身走向房门,就在我打开门的一霎那,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扯了回来,按在了门板上,紧接而来的是充斥着酒气的吻,热切而又强烈,衣衫瞬间被撕裂,十四毫无前戏地进入了我的身体,痛楚扩散开来。

    我拼命地想挣开十四,他却紧咬不放,记忆中,他除了我第一次对我用强的外,后来的每一次都是温柔的,这次是他第二次对我用强的,但当我看到他眼中只倒映出我时,我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向他展开了身体,因为我知道,我想他,而他也是想我的。

    感觉到我的变化,十四更加猛浪地冲击着我,开始的痛楚渐渐被阵阵的酥麻代替,丝丝入骨,彼此放纵着身体,直到最后的潮水将我俩淹没。

    我和十四就像是做了一场灵欲的交流,深深地感觉到彼此的爱都是那么的热切,自此,我和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对已经过去了的事情都绝口不提,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的无声吵架,这样相见无言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上,那就是,十四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帮助了四阿哥的事情的,是他自己查到的,还是别人告诉他的?如果是别人告诉他的,那这个别人又会是谁呢?我不敢问。

    因为我不想再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和十四吵架了,现在好不容易才跟他和好了,自掘坟墓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要我和他反目,也许就是那个别人的目的吧!我不会再跳下这个陷阱了。

    就在我和十四和好了之后,今年的除夕夜就到了,当我和他恩爱如以往地出现在家宴上的时候,确实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毕竟在我们吵架的这一个月里,他出去外面应酬都被传言成了花天酒地。

    也就使十四嫡福晋不受宠的传言不胫而走了,我也懒得说些什么,反正清者自清,浊着自浊,而现在是事实胜于雄辩,那就更不用解释什么了,那些想看戏的无聊人也没得看了,就算有得看,我也要收钱呢。

    宴席上,总是会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于是,我就不着痕迹地寻找,但当发现那是四阿哥时,却是愣了一下子,遂回之一笑,就移开了眼,说真的,也曾经怀疑过那告诉十四真相的别人是四阿哥,但现在是不是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如果真的是四阿哥,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还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绝对不是那种任人打不还手的人,要是逼急了我,狗急也会跳墙的,家宴过后,就是康熙五十四年了。

    正月二十九日丙寅,诏贝勒胤禩、延寿溺职,停食俸。

    在这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的正月里,康熙又对八阿哥发作了,因其在延寿里做事不称职,是年,停给皇八子胤禩爵俸, 统观康熙前后对八阿哥的揭露,主要内容是:

    阴怀图位大志,不守本分,所谓“自幼心高阴险”,“妄蓄大志”,不讲臣弟之道,谋害胤礽,以图储位。

    妄博虚名,滥施恩惠,甚至与康熙争名,在管理内务部大臣事务时,把康熙所宽宥的和施恩的事情,揽为己功,买好众人,三阿哥说八阿哥的行为像梁山泊的宋江假行仁义,康熙也同意地说他及其党人如同梁山泊贼徒,又拿他与胤礽作比较,说胤礽悖逆屡失人心,八阿哥则屡结人心,这个人的阴险,百倍于胤礽,因此更可恶可怕。

    结党谋位,在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康熙就指出八阿哥“党羽早相要结”,五十三年说他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j。

    不孝不义,八阿哥结党谋位,对父皇、对嫡长、对非同党的兄弟,自然是不讲孝道和友恭之道,所以康熙说深知其不孝不义情形。

    不孝之子的结党谋位,康熙已不是不喜欢八阿哥的问题,而是惧怕他、痛恨他,惧怕,是因八阿哥党徒多,势力大,以至可以搞政变夺权,痛恨,是明确宣布断绝父子恩情,一度停止八阿哥俸禄。

    四月三十日乙未,康熙经密云至遥亭,与皇三子诚亲王、皇四子雍亲王议西北用兵之事,皇四子之言得康熙首肯。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康熙末年,西北用兵是一件大事,准噶尔部蒙古人虽经康熙三次亲征败回新疆,该部及和硕特等部在青海、宁夏部分地区也有势力,由于蒙古人信仰西藏喇嘛教,和藏族关系密切,顺治、康熙年间蒙古和硕特部人做西藏俗网,他们虽都隶属于清朝,但关系松散,所以西部蒙古是清朝的西部以至北部边疆不稳定因素,就在这一年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进攻清朝哈密,从此掀开了战争的序幕。

    第七十二章 赴宴

    十月,谕大学士:“朕右手病不能写字,用左手执笔批答奏折,期于不泄漏也。”

    这些年以来,由于康熙曾多次明令禁止,皇子们营求储位的活动大都十分秘密,他们的这些活动,使得康熙的命令成了一张废纸,面对这种情况,康熙十分伤心,非常羞愧,极端愤懑,而又无可奈何,伤心的是,自己对儿子们尽心抚养,将他们一个个教育成|人,而今晚境来临,没有一个人顺从自己,关心自己,羞愧的是,诸皇子为了争储夺嫡闹翻了天,将家庭丑闻完全暴露在社会之上,严重的影响了他自己在广大臣民之中的威望,愤懑的是,自己的这些儿子们竟在自己还在世时就已觊觎最高权力,这不是向他争夺权力又是什么?所有这些,都严重地摧残了他的心灵,伤害了他的身体,同时也严重干扰了国家事务的处理,早在康熙四十七年初废太子时,康熙即“六夕不能安寝”,而后即连病数月,虽经多方调治,身体有所恢复,但是由于日夜忧心,至康熙五十年代初,虽然行年未至六十,却已须发皆白,身上病症也越来越多,康熙五十年五月,康熙北巡塞外,即自京师抱病而出,令人扶掖而行,在这一年,康熙因病右手不能写字,只能左手批折。

    早些年的时候,太医就诊断出了康熙是得了心悸症,这心悸实际上就是心脏病了,这些年,因为皇子们夺储的事情,就曾经发作过几次病,而这次的病症便是“右手麻木”,不能写字,康熙业已进入了垂暮之年。

    还记得有一次进宫给德妃请安,康熙也正好来到了永和宫,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差点认不出他来了,眼骨微陷,额骨突出,脸庞瘦削,眉毛和胡须已经半百了,鬓发之间还隐现丝丝的银丝。

    康熙已经不是当年初见的那个矫健的中年人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已渐渐地显现老态了,如果他不是经常为国事和家事操心的话,我想他不会老得这么快的,但他的儿子又有几个能明白他的心呢?

    就在康熙的病情稍微好转的时候,我就收到了雍亲王府四福晋的一张请帖,说是四王爷要给侧妃年氏所生的四格格办一个满半岁的宴会,这可真稀奇了,满人的小孩通常重视的都是满月宴和抓周宴。

    现在四阿哥竟然要为年氏的女儿办个这样的宴会,可见他宠年氏的传言不假啊!其实,他真正想拉拢的应该是年氏的娘家吧!年氏可是年羹尧的妹妹,而在康熙四十八年九月十七日甲申,以内阁学士年羹尧为四川巡抚,背后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而这年氏正是将来的敦肃皇贵妃年氏,湖北巡抚、后加太傅、一等公年遐龄之女,原授一等公、抚远大将军、川陕总督年羹尧之女弟也。为雍正藩邸侧妃,康熙五十四年,生皇四女。五十九年,生皇子福宜。六十年,生皇子赠怀亲王福慧。雍正元年五月,生皇子福沛。十二月,册封贵妃。三年乙巳十一月,病亟,晋皇贵妃。旋于是月二十三日卒,十二月,谥曰敦肃皇贵妃。

    据我所知,这年氏的名字叫年绮叶,是康熙五十二年进宫的秀女,当时年芳十三,在甄选大会上被德妃看中了,于是就在永和宫侍奉,在康熙五十三年五月被指婚给雍亲王为侧妃,地位仅次于四王妃。

    其父年遐龄曾任湖广巡抚,康熙四十三年已休致,其长兄年希尧于康熙末年以布政使衔署理广东巡抚,其二兄年羹尧为川陕总督,这层层的关系怪不得雍亲王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专宠于年氏了。

    上一次雍亲王为年氏女儿的所办的满月宴,我就没有去了,只是派人送了一些礼物过去,如果这一次也不去的话,好像也不怎么说得过去,不过,还是得先征求十四的意见,如果他说要去,我就去。

    我不想再单独面对那个人了,就怕他会再要求我做些什么事情,我已经输不起了,原本以为十四会说不去的,没想到他却说要去赴宴,那我也只好去了,现在就等着那晚的到来。

    去赴雍亲王府宴会的那一晚,我和十四可以说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刚到那府上的时候,确实愣了一下子,没想到四阿哥会请那么多的人来,三、五、七、八、九、十、十二、十五、十六、十七阿哥全都来了。再加上各个阿哥的福晋、儿子和女儿,还有一些我不知名的皇孙子弟,这宴会可真大阵仗啊!由此可见,四阿哥对那年氏是何其地重视了,他要是拉拢年氏一家,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

    今晚,我也不落于人后,带了弘明、弘暄和雪晴来凑凑热闹,今年已经十岁的弘明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大人,虽然他的样子像我,但内在却像当年我初见的小十四,性情什么的都像极了十四。

    而八岁的弘暄就是里里外外都是小小十四的样子,简直就是十四的缩小版,这父子三要是一起发起了脾气来,那可真的是要把府里给闹翻了天,连我也都快没眼看了,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雪晴今年已经三岁了,但却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子要快,弘暄大概有一米左右高了吧!雪晴已经长高到了他的腰下了,整天活蹦乱跳地跟在弘明和弘暄的身后,一高兴就会闯出祸来,整一个小女流氓。

    从一进到雍亲王府,弘明和弘暄就加入了他们的那帮堂兄弟姐妹的圈子里去玩耍了,雪晴也不甘落后,屁颠屁颠地就跟着两位哥哥进入了那圈子中去,一下子就玩得不亦乐乎,小孩子特别容易开心。

    也从进入了这府里,我和十四就分开了,他融进了他的那帮兄弟们中,我就被四福晋带到了女眷区域,看到了一大帮说熟悉又不怎么熟悉的妯娌们,较为要好的就是这府上的钮祜禄?杜姮了,所以就在她的身旁坐下,闲聊起来。

    不久,今晚的主角,年氏手中抱着的女儿,在雍亲王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这个年绮叶,虽说她现在只有十五岁,但骨子里就给人一种会争风吃醋的感觉。

    如果不想府里整天酸醋满天飞,那就只有专宠她就好了,怪不得四阿哥会这么宠年氏了,她的样貌也是上等的好,娥眉黛眼,马蚤手柳腰,这样娇滴滴的女人,谁不会捧在手心里宠着呢?那才是傻瓜呢?

    这么良好的基因,生下来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呢?当年氏在女眷区坐下来后,我离她也比较近,因为她就坐在钮祜禄氏的旁边,我也正好看到了她手上的女儿,一看之下,普普通通的,看来没有遗传到她的基因。

    说起雍亲王的女儿,也是差不多没有一个好命的,长女玉琅,康熙三十三年三月十六生,未逾月殇,母格格宋氏,次女玉玲,康熙三十四年七月初六日生于藩邸,母为侧妃李氏,也将在不久的将来芳华早逝,三女玉琬,康熙四十五年十二月初五生,未逾月殇,母格格宋氏,四女玉瑾,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生,母侧妃年氏,也将是一个早夭的孩子。

    其中,能活到成年的只有次女玉玲,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封为郡君,七月晋郡主。九月嫁纳喇星德。额驸星德,一作性德,又作兴德,纳喇也作那拉,我当初还以为是纳兰性德,猜测他是不是很会写诗词呢。

    由于长女和三女的早逝,还有次女的早嫁,所以这府上唯一的女儿就是年氏所生的四女玉瑾了,自然就被人当成掌上明珠来侍候着,而且雍亲王一向都子嗣单薄,虽说这次生的只是一个女儿,但也算是添了一个孩子,也就很得四阿哥的喜欢。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一肉团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可等那肉团抬起了头,让我看到了她那双兔子眼,我才知道这是俺家的孩子雪晴,看她的样子像是哭过,就问她,“谁欺负你了?”

    “是两个小鬼,妈妈,你跟我来。”说着,雪晴就拉着我走出了女眷区,这小霸王平时只有欺负人的份,现在竟然被人欺负了,不禁也好奇了起来,到底是谁欺负了她呢?

    被雪晴拉着走的一路上,我边问:“你被人欺负了,就找弘明和弘暄欺负回那人啊!咋就来找我了?”她立刻气愤地回答道:“还说呢,哥哥们都不知道到哪玩去了,害我被那两个小鬼欺负,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们。”呵呵,这还真的是小女流氓的本色,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打不过就搬救兵,以往这工作都是弘明和弘暄做的,他们这次却偷懒,雪晴就找上了可怜又无辜的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那两个儿子。

    这样想着,雪晴就把我带到了孩子的区域里,是一个小水池边,孩子们都在池水边放纸船,纸船上都是一小截点燃着的蜡烛,这就是放灯,而且每个小孩的身边都有嬷嬷和丫环看着,这样就不怕孩子会掉下水了。雪晴把我带到了人少的水池边,池水边正好有一个大石头,上面也坐着两个小男孩,我心想这就应该是欺负她的两个小鬼了吧!那两个孩子看到有人来了,一下子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借着灯光,我才得以看清楚了那两个小孩,容貌倒是可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小孩子的样子都是差不多的,身高还没有比雪晴高呢,左边的那个比右边的矮了一点,她竟然就被这两个矮冬瓜欺负。忽然留意到那两个孩子的腰上都系着黄带子,心想,他们应该不知道是哪个皇子的小阿哥吧!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略矮的小孩首先发话了,“哟,连救兵也搬来了,想打架吗?我奉陪。”

    “打就打,谁怕谁啊!”雪晴豪气地回道,我彻底地晕倒,他们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说打就打,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了,我马上抓住了女霸王的后领子,那略高的孩子也制止了略矮的那个。略高的小孩仰视着我,倒让我有了一下子的恍惚,因为这孩子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却好像没有见过着小孩,他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呢?正当我发愣的时候,那小孩向我问道:“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我也问了那孩子一句,这小孩平和中又带着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好像一个人,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孩子又问道:“应该是我先问你的吧!你就该先告诉我。”这强势的语气真的是越来越熟悉了,到底像谁呢?我反问说:“难道你的父母没有告诉过你,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告诉别人你的名字的吗?”那小孩倒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没有,那我就先告诉你,我就叫……”

    “四阿哥。”听到了这称呼,我即时全身紧绷了起来,对这称呼实在是越来越敏感了,不得不承认我怕这称呼的主人,我以为他就在这附近,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反而有几个嬷嬷和丫环寻到这里来了。我认得这些都是雍亲王府上的人,她们看到了那两个孩子,略显着急地道:“原来四阿哥和五阿哥躲在了这里,让奴才们好找,福晋和格格正找着呢,快随奴才回去吧!”他们的话,又让我怔了一下。

    原来刚才跟我说话的就是弘历,怪不得觉得他的语气像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雍亲王,而另一个小孩就是弘昼,他们的年龄都要比雪晴大,但身高却矮了她一截,他们不会是基因突变了吧!看到了弘历,又让我心中的一个迷浮了上来,他到底是不是我妹妹葶舒的儿子?这个谜我到现在都没有解开,只想等那个人亲口地告诉我,向我证实,我才好了结这个一直缠绕着的谜团。

    那些嬷嬷和丫环看到了我,想向我行礼,我阻止了她们,“福晋正等着呢,快带小阿哥们回去吧!”她们道了声谢,领着两个小阿哥就要走,弘历在这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问我,“你知道我是谁了,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我笑了笑说:“我不就是你的……十四婶呗!雪晴,叫弘历和弘昼哥哥。”弘历听了,明显地一愣,他想说什么,倒是小女流氓抢道:“才不要呢,他们两个比我都要矮,应该是他们叫我姐姐才对。”

    呕,唛嘎,眼看弘昼又要使用暴力,我赶紧挥了挥手让那群嬷嬷和丫环把两个小阿哥带去,免得雪晴又说话刺激弘昼,这丫头得要她收敛才行,无意间,见弘历回头看了我们这里一眼,又转过头去专心走路了,我就默默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无言而终。

    第七十三章 扩府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在身边的雪晴已经不见了踪影,心想,这丫头肯定又不知道到哪里疯去了,还想问她为什么会被弘历和弘昼欺负呢,眼下这情况,算了,回府里再问吧!

    想好了,就往来时的路走,幸好这小孩子们玩耍的水池边离前厅不远,只是中间有一段稍长的走廊,但我也应该不至于像前几次一样,在这雍亲王府里迷路了吧!但愿福星还在我的上头,指引我明路。

    不久,就隐约传来了前厅人声鼎沸的声音,不禁感叹,上天还是挺眷顾我的,正当我暗自高兴的时候,迎面却走来了一个人,微弱的灯光慢慢地映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我最不想也是害怕看到的脸。

    那人在我的身前停下了脚步,他只身一人前来,我认为这一和他碰面,绝对不是偶然,周围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就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了,我是谁,我乃一穿越女也。

    “见过四王爷。”我首先给他请安,但却没有福身,只是挺直了腰杆这样跟他说话,他的眼神从平静一下子冷了下来,让我也跟着感觉到冷飕飕,虽说冰山四的冷冻功夫,早已领教了很多次,但还是有点冷着了。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路的动作,因为这狭窄走廊的空间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如果他不侧身,我是绝对走不出这走廊的,所以说,他今晚一定是要来堵我的路的,倒霉神应该一直还在我的身边吧!

    沉默,一阵的沉默,良久的沉默,他一直沉默着,而我也想不明白他来找我的原因,所以也跟着他沉默下去了,直到我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无言的沉默了,就没话找话说,“那件事是你告诉十四的吧?”

    一问出口就后悔了,真的是哪壶不开开哪壶,但话也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再瞄了瞄他的脸色,还是刚才的冷,但却不再沉默了,他知道我问的是哪件事,冷笑着回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答案模棱两可。

    我一直对十四是怎么知道了我帮助了四阿哥的事情很介怀,现在有机会能跟他当面对质,当然就要问个清清楚楚,但听到了他这样的答案,就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了,笑了笑说:“是又没有怎么样,不是又没有怎么样,因为这都不影响我了。”

    “是吗?”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我看就不是了。”还微微靠近了我,而我也开始猜测他的意图,余光正好看到了十四的身影,他问着来往的人,应该是在找我了,赶紧拉着四阿哥躲进了拐角处。

    四阿哥从和我躲进了拐角,刚才的冷笑就变成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今晚的目的吧!再次让十四误会我和他,愤怒涌上了心头,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看不惯你和他好,为什么你对我的感情就这么的脆弱?而对他的却那么的坚固,我倒要试试,能不能亲手掐碎你们的感情。”他转动手指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么的阴狠,让我不寒而栗。

    我承受不了了,说了他一句,“你疯了。”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他的呢喃,但却听得异常清晰,“对,可我只为你疯。”我不禁加快了脚步走出廊子,我和他,只能感叹,在当初错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有缘而无份。

    今晚的宴会,真的是宴无好宴,本来已经不怎么好的心情,现在变得更加糟糕了,出了走廊,正好遇到了寻来的十四,我跟他说了刚才和雪晴的事情,却没有说四阿哥的,因为那不提也罢,等弘明、弘暄和雪晴疯完回来了,我们就告辞了这宴会。

    我跟自己说,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再也不来这些所谓的宴会了。

    十一月,废太子胤礽以矾水作书,嘱大臣普奇举己为大将军,事发,普奇获罪。

    在这一个月里,二阿哥的福晋石氏患病,有一个贺孟医师来为她治病,二阿哥用矾水写字,嘱贺带信给正红旗都统普奇,要普奇保举二阿哥为大将军,后被宗人府发觉,贺孟、普奇皆获罪。

    二阿哥不甘心被废,乘对蒙古准噶尔部用兵之机,用矾水写了信件,要求普奇为他活动,出任领兵大将军,以便再谋复位,八阿哥党人贝子苏努指使其侄辅国公阿布兰出面告发,康熙遂给予打击,这就是所谓矾书案,这也证明了,朝臣方面也有为二阿哥活动的。

    朝堂上的事情依然千变万化,总是让人应接不暇,幸好这次的事情不怎么影响到十四,只是因为是八阿哥的属人告发的,不免又被康熙训话了一顿而已,过后,十四也还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样子,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是年,于京畿小汤山建汤山行宫。

    小汤山是京北重镇,素有“温泉古镇”之美称,小汤山具有地热资源丰富的自然优势。因此处山丘较小,仅有海拔501米高,且山麓有温泉,古人称热水为“汤”,故名小汤山。

    小汤山的地热温泉历史悠久,享有盛名,以面积大,埋藏浅,范围广而著称。温泉水的利用可追溯到南北朝,南北朝时魏人郦道元便在《水经注》中记载,元代更把小汤山温泉称为“圣汤”。小汤山温泉用于医疗洗浴, 早在《大元一统志》上就有记载。清朝时康熙在小汤山修建了行宫。

    这里是皇帝禁苑,因有温泉,为明清帝后龙浴之处,常人不能进入。说这里是京城的华清池,并不为过。《日下旧闻考》记载:“汤山在州东南三十里,有温泉可浴。”“汤山下有温泉,行宫在焉。”行宫很有规模。南面为前宫,习惯上称原行宫。

    康熙非常喜爱这里,曾有《温泉行》诗一首:“汤泉泉水沸且清,仙源遥自丹砂生,沐日浴月泛灵液,微波细浪流踪峥……岁时来往护仙跸,点笔为赋温泉行。”

    康熙第一次发现汤山温泉是康熙三十一年(公元1692年)。他入浴之后,觉得温泉水〃更得暄暖,乃宜于体〃,于是便筹划修建行宫。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承德的避暑山庄已经初具规模,汤泉行宫也筹划兴建。因为原有龙尊王佛庙,便将各处殿宇维修一新,在庙后的山坡上修建行宫。也就是康熙在行宫碑文中所说,〃缭以周垣,构行宫数椽,为避暑休沐之所。〃汤泉行宫整体布局为前后两部分,前为龙尊王佛庙(人称水宫娘娘庙),后为行宫宫舍,被周长300米的宫墙围起来。宫舍周围有假山、游廊等。

    虽然汤山行宫是建了,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去享受一下泡温泉的滋味,可惜可惜啊!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尝试尝试一下,我长这么大,也没有泡过温泉呢,说什么也要在有生之年去一趟的了。

    这些年过去了,府里面的孩子也越长越大,弘春十二岁,弘明和玉瑜十岁,玉玥和玉瑶九岁,玉玮、弘映和弘暄八岁,雪晴三岁,他们每个人的小库房里的东西都快要装不下了,地方也就越来越不管用了。

    所以十四就决定了要扩府,当他问我的意见怎么样,我也一口就答应了,因为我自己的小库房也都快要装不下东西了,他听后,还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佯怒道:“你啊!竟会买一些不管用的东西回来。”

    我那个冤啊!买东西的时候,我可是很忍得手的,每次都是只看不买,那些东西还不都是十四事后买回来哄我开心的,当我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把什么都给忘了,他还恶人先告状,罪魁祸首是他,绝对是他。

    就在我们准备筹划扩建府邸后不久,康熙就命十四领取宫中官物,本年内,十四扩府,康熙赏扩府所用钱粮共二十三万两,一下子,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就进门了,看得我是眼都直了,应该成了百万富婆了吧!

    康熙这个做老爷的还挺疏爽的嘛!这样扩府就不用为钱的问题而发愁了。

    按照十四扩府的计划,他这幢四进的四合院宅子整体是不会变的,只是内部的一些结构要扩充而已,前厅及其小花园并没有多大的改动,只是在两旁又增建了十几间的房间,以供下人们居住。

    紧挨着前厅的就是小中庭了,这里原本只有六间房,弘春、弘明、弘映和弘暄各住一间,玉瑜和玉玥同住一间,玉瑶和玉玮也是同住一间,现在就要增建到十间房,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空间。

    连原本和我一起住在后院的雪晴,看到哥哥和姐姐们都有了自己的房间,就向我撒娇,说她也要有一个房间,最后在她的软磨硬磨之下,就只好答应她了,女儿啊!越长越大,就越来越外向,女生外向,说得一点也没错。

    这样,孩子们的房间就占了九间,剩下的一间房,就用来放他们各自的杂物,都是他们小时候玩腻了的玩具,装箱的时候,我还认真地数过呢,整整的九大箱,让我也糊涂了,有买过那么多的玩具给他们吗?

    小中庭又增设了一个小花园,这里的改造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了,小中庭后就是另一个中庭,原本只有两个房间,分别住着妍雅和曼青,准备又增设两间房,用来给她们放杂物用的,原本的房间空间就很管用了,再在这里增设一个小花园。

    最后就是我和十四住的后院了,从中庭一进入到后院,正对着的就是我和他的房间,将要在其基础上再多建一层,形成一栋两层的房子,下面就改成厅子,上面就是房间,再加上一个阳台,就要变成小别墅了。

    后院的左边原本是雪晴住的房间,她要搬到小中庭去住,那这间房就空了出来,改造成了我的大库房了,我下半辈子就要守着这金库过日子了,哦呵呵,后院的右边仍然是十四的书房,和这里的大花园没有多大的改动。

    趁着府邸扩建的期间,整府人都搬到郊外的园子里去住了,幸好园子里够大,装下整府人和园子里的下人们还有剩余的地方,我当初还想扩建府邸剩下来的钱,就用来扩建园子,看来是用不着了,那剩下来的钱就给我存好吧!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转眼间又到了年底,弘春、弘明、弘映和弘暄都放了年假,不用再到上书房里去学习了,整天在园子里和玉瑜她们玩疯了,他们一年的学习总算熬到了尽头,所以就让他们疯吧!

    十四也放了假,每天都在园子里优哉游哉的,看到有事情可做都会来凑一脚,有一次看到我在浇花,他也要来浇一份,结果,他把我特定栽种在园子里的几盆心爱的盆栽都浇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让他碰我的花了。

    这一次,可是我们整府人第一次在园子里过年,新鲜感特甚,孩子们都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年味甚浓,其中,雪晴写的那些个歪歪扭扭的“福”字,更是让人擦了一把冷汗,还硬要每个人的房门都得贴上她写的字。

    每一天,我一出房间,所到之处,看到的都是雪晴不怎么好看的字,真的是让我哭笑不得了,径自寻思着,什么时候该给她找个书法老师回来,教一教她怎么写字了,在这样下去,就怕其他的孩子也会被她影响到。

    除夕的那一天中午,整府人在园子里摆了好几围宴席,吃了一顿团圆饭,和乐融融,众人尽欢,接着睡了一个午觉,就睡到了黄昏,我和十四就准备要进宫去赴乾清宫的家宴了,又是一项大工程。

    进到了宫里,给康熙请过安后,不久就入席了,表面上都是一派的祥和,但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又有多少人可以看,就见仁见智了,反正谁也不会捅破那一张纸,在老爷子面前,还是要带着面具装下去的。

    家宴过后,在宫里守完岁,就是康熙五十五年了,出了宫,我和十四就回到了园子里,孩子们还在放着烟花,玩得不亦乐乎,而我们就回了房间,天亮之后,又将是新一年的开始。

    第七十四章 福气

    十一月,准噶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