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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紫禁清萍第5部分阅读

      清穿 紫禁清萍 作者:肉书屋

    想再继续想下去,就赶紧转移了话题,“这是我一早起来特定为你做的蛋糕,来尝尝我的手艺。”说着,就切了一小块给他品尝。

    他接过那块蛋糕,放在嘴边,嚼了一口,看了看我,评价道:“淡而无味。”我的信心没有了一半,这怎么会呢?自己也切了一块来尝,真的是味道淡极了,想起做蛋糕的步骤,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说:“忘了加糖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又切下了一小块蛋糕往嘴里送,我阻止说:“既然没味道,就别吃了。”他捉着我那只拦截的手,温柔地道:“既然是你特定为我做的,当然要把它吃完。”我因他的话语顿觉心中暖暖的。

    趁他解决蛋糕的同时,我从荷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等他吃了一半,就把物理呈现到他的面前,他接过后端详着,又评价道:“其貌不扬。”我那个气啊!亏我做了这么久,边抢边说:“不喜欢就给回我。”

    “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要回的道理。”他又捉住我抢夺的手,命令道:“帮我戴上。”听他这么说,我的气才消了一半,他应该是喜欢的吧!边想边给他戴上那条手链,不由地说:“我也有一条的,要是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把它拿下来,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了。”

    四阿哥听了后,沉默了一阵,忽然拉下我,让我坐在他的身边,靠近了我,认真地道:“永远也不拿下来。”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洒下来,在那一刻我想,就算是谎言我也相信。

    十一月,次洪桐,遣官祭女娲陵。遣官祭西岳。驻西安,阅驻防官兵较射。

    康熙的西巡已经到了西安,一路上不是祭祀寺庙,就是检阅军队的,忙个不停,做一个皇帝真的是不容易,不仅要有雄才大略,还要有巡视江山的毅力,试问有哪个皇帝能像他这样,私访于民间呢?

    皇宫中的日子还是那么的平静,每天都在安逸的环境下度过,当值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当值的时候,日子都是很空闲的,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这样的日子真的是颓废极了。

    深秋已至,御花园中山茶花开放在寒风细雨的深秋,花朵五彩缤纷,有大红,粉红,紫白,纯白等。百的色胜玉,红的如火燃烧淡赤。万紫千红,飘香吐艳,为寒冷的大地增添了几分愉悦的色彩。

    其实,除了当值、吃饭、睡觉外,我最常做的就是到御花园采集花瓣,用来做香囊,已经做了十几个,可以用来在房间里熏香,提提神,也可以当作礼物送给别人,还可以挂在腰上当饰物,一举数得。

    收集霜水也是我必做的事情,因为霜水洁净,用来泡茶,可以泡出茶的香气,还有春天的露水、夏天的雨水、冬天的雪水,用于泡茶都是很好的,用不同的水泡茶,茶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花瓣和绿叶上的霜水太少,所以每次都会用一片芭蕉叶,晚上把它放在堆绣山上,翌日黎明后来看,叶上就会有比较多的霜水了,即不费劲,又省时间,我对这一工作乐此不疲,清闲的日子过得惬意自在。

    收集完所要用的东西后,我都会在御花园里徘徊一阵才走的,因为他每天都要去给自己的额娘请安,只要抓准了时间,就可以天天见到他,不过这样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剩下的一半是我经常睡过头了。

    今天也是睡过了头,已经日上三竿了,拿着收集来的花瓣和霜水,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看来我又错过了时间,在浮碧亭里坐了一阵子后,才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却不料迎面撞上来了一个人。

    由于惯性,我整个人向后倒去,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跌是在所难免的了,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身子被带了上来站稳,眼前是十四阿哥惊魂不定的眼神,他温热的气息萦绕着,我的手捉着他的衣襟,感觉到那快速的心跳。

    篮子里的花瓣早已被撞飞,天上纷纷飘散着色彩斑斓的花瓣,那瓶霜水也“咕噜咕噜”的滚在了地上,时间仿佛被定格了,画面是那么的唯美,要是男主角是另一个人就好了,但我很清楚眼前不是他。

    回过神来,我轻轻地推开了十四阿哥,福身说:“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爷吉祥。”顿了一下又说:“奴婢谢谢十四阿哥的出手相救。”待我说完,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刚才撞傻了?

    抬头看了看十四阿哥,有点无奈和黯然地站在那里,感觉到我看他,才清醒过来,有点羞涩地道:“举手之劳而已。”总算有回点人的反应了,之后就没有了话题,一时之间,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瓣,看来我今天也是白忙了一场,做无用功了,不久,跟前的十四阿哥有了动作,只见他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那瓶霜水和旁边的一个香囊,我立刻看了看腰间,随身带的两个香囊果然剩下了一个。

    原本以为十四阿哥是要把两件东西都还给我的,没想到我只要回了那瓶霜水,而那个香囊他却揣在了手里把玩着,看到我腰间的另一个,问道:“这两个香囊是一对的吗?”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这个我要了。”十四阿哥讨要道,我立刻说了一句,“不行。”

    十四阿哥一愣,神情有一丝落寞,大概是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拒绝过吧!脸上讪讪的,我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不想自己随身的东西,随便送给不相关的人而已,见他还没有归还的意图,我作势要抢。

    十四阿哥倒是手快得很,捉住我要抢东西的手,边道:“就当是我上次教你骑马的回礼,行不?”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坚定得很,看来他是要不到手,绝对不会罢休的,这些皇子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势。

    我仔细想了想,上次去巡幸,十四阿哥教我骑马,事后我还没有当面谢过他呢,要是不给他,就会显得自己很不给他面子,但是给了他,我自己也不情愿,左想右想,只不过是个香囊,给了他吧!

    “好吧!你拿去吧!”我无奈地说,十四阿哥听到了我的首肯,快速的把那个香囊收进了袖口里,好像怕我反悔似的,我掩嘴而笑,为他那小孩子的行为,小孩子对得不到的玩具,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独占欲。

    “咦?”十四阿哥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腕,虽然力度不是很大,但却感觉到他的紧张,只见他定定地看着我的手腕,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他正盯着我腕上的手链,我一时有点懵了。

    只听十四阿哥惊疑地问道:“这个哪里来的?”他不会连这条手链都想要吧!但这次我是绝对不会给的,这条手链对我的意义重大,我试图挣开他的手,但却怎么也挣不开,边回答:“我自己织的。”

    十四阿哥忽然放松了手中的力度,我才得以抢救回了自己的手,余光看到腕上已经被他捉出了淡淡的淤痕,心中的怒火熄了又燃,燃了又熄,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倒霉的事全往我身上来了。

    算我自己倒霉好了,不跟十四阿哥计较,还是早走为妙,赶紧福身说:“要是十四阿哥没有别的事情,请容奴婢先行告退。”起来后见他木然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懒得等这块木头反应过来,径自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才觉得手腕疼得厉害,抬手一看,原本淡淡的淤痕也深了一点,可怜我这只不沾阳春水的嫩手了,反正也倒霉惯了,也不差这一项了,难道今天又是我的倒霉日,那还真的挺倒霉的。

    想想今天十四阿哥的行为也忒反常了点,首先是莫名其妙的要了我的香囊,然后就是看到我的手链发疯,难道他有恋物癖?那他真的是没救了,虽然他救了我一把,让我免于跌个四脚朝天,但还是咒骂了他一顿。

    手腕上的疼痛也渐渐的退去,只是那淤痕还在,房间里也没有祛瘀的药膏,只好把袖子尽量拉低一点,才放心的出门见人,这要是被别的有心人看到,肯定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皇宫是一步也不能走错的地方。

    下午去当值的时候,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四阿哥,但发生了早上不愉快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对他示好,要不是早上的时候,遇不到他,我也不会遇上十四阿哥,莫名其妙的跟着倒霉。

    四阿哥也感觉到我的不同于往常,关心的问了几句,我只好搪塞了借口胡浑了过去,心中自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俩毕竟是亲兄弟,不想他为了我而责怪十四阿哥,要是那样,他那个弟弟怕是会更找我麻烦了。

    黄昏的时候,目送着四阿哥出了乾清宫,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进房间前,看到门槛旁放着一个盒子,盒下还垫着一张小字条,拿起来一看,那张字条只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打开那个盒子,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原来是祛瘀膏,难得他也知道自己的力气大,把我的手捉出了淤痕,亏他这么有心送东西来,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情歌

    十二月,次磁州,御书“贤哲遗休”额悬先贤子贡墓。

    康熙西巡已经到了磁州,是西巡的最后一个地方,祭祀贤士的墓园,御赐匾额,无非是为了笼络士大夫一族,康熙向来推崇满汉一家,亲身接近这些人,表现了对汉人的尊重,也可以赢得好的口碑。

    西巡大概就快回程了,因为他们要在过年前回来,皇宫里的人把过年当作一件大事,除夕的家宴,皇孙子弟都是必须要出席的,西巡中的十三阿哥就快回来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手信回来呢?

    现在的皇宫里的人都在为过年准备着,阿哥们的差事也少了很多,他也有了很多空闲的时间,我当值的时间也自然的少了,所以我们约会的时间也自然的多了,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御花园中的梅花含苞待放,红白两色相互交错,暗香浮动,沁人心脾,百花还没有开败,余韵尽在眼前,浮碧亭中,我和他背靠背坐着,他的背是那么的宽阔,给人一种无名的安全感,靠着他,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御花园中约会?呵呵,逢年过节的,很多人都忙碌起来,哪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呢?况且他已经要高无庸把好风,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这一切真的是万无一失,在这个大家都忙碌的月里,能跟他这个有情人呆在一起,做一回富贵闲人,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是以后每天都能跟他在一起,那就更好了,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现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的了,不经意地笑了出来,他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到什么了?”我转过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听后,伸过手来揽住我的腰,“说我吗?”

    我不置可否,心情特好,提议说:“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他笑看着我,没有出声,我就当他说好了,启唇清唱,“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一曲唱罢,抬首凝望,他就是我的有情人,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快乐的,和他的这一段情,无论是情劫还是孽缘,我都不会后悔,自认不是一个在乎天长地久的人,曾经拥有的回忆也是美好的。

    他凝视着我,情意绵绵,大概是以前没有哪个女子对他唱过这样的情歌,总之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火般的热情,不是平时对别人的冷淡,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绝对知道谁才是真心的对他好。

    我对他付出的是我纯真的初恋,但愿他也能将心比心的对待我,唱完歌,当然要问一下听众的意见,“好听吗?”他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道:“还可以,离绕梁三日还差一点。”这真的是气炸我了,四阿哥这张刀子嘴,不过我喜欢。

    月中,康熙西巡回銮,大阿哥率领留京的其他皇子在乾清宫相迎,乾清宫的宫人随侍在旁,成年的阿哥按长幼,从右到左一字排开,四阿哥站在右首的第二位,在众多阿哥当中,是最笔直挺拔的。

    我和其他宫人一样,站在了一旁,仰视着这一群天皇贵胄,他们自身就有一种逼人的贵气,从小就有天生的骄傲和自负,生在皇家,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在这里,他们本来就是高人一等的。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四阿哥的身上,幸好我喜欢的是他,他这个人虽然自负,但却不会瞧不起身份比他低的人,有时我都会给他灌输一些人人平等的思想,他虽然没有认同,但却没有反对。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锐利的眼神向我扫来,眼神告诉我不要乱看,我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看就不看,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看,他接受到我的讯息,无奈地抿嘴笑了笑,收回眼神继续认真的等待他的皇阿玛回来。

    我收回目光的一瞬间,接触到一束不明的眼神,当我想再一次看清的时候,已经不能在他的眼中找到任何的痕迹了,无限纳闷中,这个十四阿哥真的是让人猜不透,变脸比翻书还快,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就在我浮想连编之际,一声“皇上回宫”响彻云霄,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循声望去,康熙正昂首阔步地走上了陛阶,尽显帝皇之风,太子、三阿哥和十三阿哥紧跟在后,后面长长的尾巴就是一众的文武大臣。

    在场的阿哥给康熙让出了位置,随行的三位阿哥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接下来就是康熙训话了,首先说了一句“众卿辛苦了。”有点像毛泽东的那句“同志们辛苦了。”然后下面就是士兵的回应,“不辛苦。”

    不过现在可不是阅兵式,待康熙发表完了长篇大论后,终于肯放人走了,无意间看到底下有些官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康熙把他们也管得挺严的,康熙也算是御人有术,这也是一个皇帝不可缺少的。

    康熙回来后,乾清宫的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都要围着康熙这个地轴转,就连我这个清闲女官,也轮上了几天当值,康熙还给留京的阿哥们分配很多的工作,尽量要在过年前完成,让人过一个闲年。

    这天不用当值,原本是想在床上睡一天的,睡到饿了就起床吃东西,幸好平时早就储蓄好了粮食,倒也不用去小厨房抢饭吃了,反正也不用出房间,所以头发也不疏,自然垂下,只穿着一件白衫在房里行动。

    正吃着美味的自制零食,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后,推门走进来了一个人,看到我这样子,不自然的红了脸,尴尬地转过身去,艰难地道:“还不快穿多件衣服。”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只不过是胸前的两颗扣子松开了。

    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在十三阿哥这个古人看来,实在是开放了点,无奈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件外衣穿上,把胸前的两颗扣子扣上,其他的都不扣,就是要作弄他一回,说了一句“好了。”

    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才转过了身来,看到我并没有比之前好到哪里去,含羞带怯地看着我,但始终都没有说我一句,就知道他也不好意思说我了,把手中拿的那袋东西放在桌子上,献宝地道:“喏,给你的手信。”

    呵呵,没想到西巡前,我跟十三阿哥说的那句玩笑话“没手信就别回来见我。”他真的记住了,还真的给我带回来了手信,我一时激动过头,用手猛拍他的肩膀,大喊了一声,“好姐妹。”说完才觉失言,但话已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十三阿哥抽了抽嘴角,脸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我就放下心来,认准他不会生我的气,急巴巴地解开了那包东西,瞧我看到了什么,竟然是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壶。

    紫砂壶,是中国特有的,集诗词、绘画、雕刻、手工制造于一体的陶土工艺品。

    紫砂壶的原产地在江苏宜兴,故又名宜兴紫砂壶

    紫砂壶的起源一直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的越国大夫范蠡,就是那位功成身退的与西施一起退隐江湖的“陶朱公”。数来已有二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不过,紫砂做成壶,那还是明武宗正德年间以后的事情。从此蔚成风气,名家辈出,花色品种不断翻新,五百年间不断有精品传世。发展到今天,可谓巧夺天工,技绝寰字。

    尧臣、蔡襄、苏东坡这些大文豪都留下了一些咏茶名篇、名句。其中梅尧臣的“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堪称千古绝唱,讲的就是用紫砂陶壶烹茶。当然最讲究、最有创造精神的要数苏东坡了。他总结出“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情。”用活水、江流深水煎茶,味道会不同凡响,更加清醇清远。 到了明代饮茶的方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1595年张源撰写的《茶录》对沏茶的程序,做了详尽的介绍: “探汤纯熟便取起,先注少许壶中,祛汤冷气,倾出,然后投茶,茶多寡宜酌,不可过中失正……两壶后又用冷水汤涤,使壶凉洁,不则减茶香矣。” 这与今天的沏茶方法没有什么不同。 烹茶演变为沏茶,对茶壶的质地要求就相对高了,通过千百年来的实践,人们发现,用紫砂壶泡茶,茶味隽永醇厚,由于紫砂壶能吸收茶叶汁,用的时间愈长,泡出的茶水味道就愈好。 于是,紫砂壶也就应运而生,制作紫砂壶的高手、名家、大师也就一个个走到历史的前台,他们的名字和业绩与紫砂壶的兴衰交织在一起。

    紫砂茶壶在这个古代是很金贵的,没想到十三阿哥竟然这么大方豪爽,我将套茶具重新包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下。”毕竟拿人的手软,这份礼物太沉重了。

    十三阿哥沉了沉脸,佯怒道:“不收我的礼物,太不给面子了吧!况且这也花不了我多少钱,你不要,岂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他一说完,一屁股地坐到了凳子上,背对着我生闷气。

    我也被十三阿哥说得不好意思了,上前扯着他的衣袖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又没有说不收,只是……”他抢着道:“那现在就是肯收下咯!”他可真会钻空子,一下子就截住了我的话,看来不答应他都不行了。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我无奈地说,十三阿哥一听我说收下,得意地道:“这才是一个好孩子嘛!”还特意地摸摸我的头发,他竟然把我当成小孩子来逗乐,真的是气煞我了。

    我一下子拍开十三阿哥的手,争议说:“什么孩子啊!你也不过比我大两岁,还不都是一个孩子,整一个小鬼。”他懒洋洋地道:“你也知道我比你大,那我还是一个比你大的孩子,怎么样啊?”

    我忘了,跟这些自以为是的皇阿哥讲道理,是永远也讲不通的,所以我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毕竟我的心理年龄比他大,不跟他斤斤计较,生气是很容易让人变老的,我才不会做亏本的事呢。

    “哎,我的礼物呢?”十三阿哥突然问道,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什么跟什么啊?他赌气地道:“我去西巡前,你答应过我的。”恩,我想想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他给我带手信,我要给他回礼。

    我想我真的忘了,不过还有得补救,立刻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了平时那个随身携带的香囊,在十三阿哥的眼前晃了晃,讨好地说:“我怎么会忘了呢?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就等着你回来给你呢。”

    十三阿哥接过香囊,端详了一会,挑剔地道:“手工倒不怎么样,但就着你亲手做的这份心意,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咦?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啊!不正是从我口中说出的吗?竟然用我的话来堵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外向我示威,然后溜之大吉。

    过年

    过年习俗源自何时很难考究,不过一般认为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末祭神祭祖活动。农历的正月(1月)是一年的开始,而正月上旬或中旬,大部分情况正好是春季的开始(少部分时间立春是在农历腊月下旬),现在定名为春节;节日具体时间最后的确定相信和这个时间对农业劳作影响最小有关。农历一年的最后一天(月大为30日,月小29日),称之为“大年三十”,除夕晚上全家人团圆吃年饭(农历一年中最后一顿饭),年饭以后有熬年夜(守年岁)和发压岁钱的习俗,表示从农历上年的最后一天守到来年的第一天,因此,对这一节日又称之为过年。

    在民间,特别是农村地区,有过小年和大年的习惯。

    小年,即农历腊月二十三日(或二十四),送灶王爷上天(把供奉的灶王画火化),向玉皇大帝报告他所在的一家,在过去一年的表现。为了让灶王爷说好话,要供奉糖瓜,送行时还要用糖糊在他嘴上,让他上天言好事。到除夕再把灶王迎回来,就是请(买)一张新的灶王画(画上画有灶王爷和他的太太灶王奶)供在厨房。画的两侧通常贴一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批:一家之主。

    大年从腊月最末一天开始,一般认为到正月十五日元宵节为止,亦有未出正月就是年的说法。

    除夕是指每年农历腊月的最后一天的晚上,它与春节(正月初一)首尾相连。“除夕”中的“除”字是“去;易;交替”的意思,除夕的意思是“月穷岁尽”,人们都要除旧部新,有旧岁至此而除,来年另换新岁的意思,是农历全年最后的一个晚上。故此期间的活动都围绕着除旧部新,消灾祈福为中心。

    今天是除夕,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在古代的日子,日复一日,每天做着同样的几件事,闲暇的时候,总会无事找事做,在这里生活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事物,又熬到一年的最后一天了。

    准备过年的时候,康熙交给阿哥们做的事情特别的多,因为赶着在年前封印,好让大家都过个开开心心的年,正因为这样,最近我可以见到他的时间特别的少,弄得自己最近的心情也特郁闷的。

    早上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硬生生地打断了我和周公的美梦,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奋力地打开门刚想骂人,看到来人就一下子愣住了,懒睡虫都给他全都赶跑了,四阿哥就站在了门前。

    他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惊讶,径自从身后拿出了一卷红纸,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因为实在是很少时间可以见到他,现在见着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好。

    只见他扯了一下嘴角,好像挺无奈的样子,然后捉住了我的手,郑重地把那卷红纸交到我的手上,不容抗拒地道:“明天要看到这张字贴在门上,不然,就要你好看,你看着办吧!”说完,不理发愣的我就转身走了。

    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让我很怀疑,他真的来过吗?显然,我手上的东西,足以证明他真的来过,打开红纸一看,上面写着一个“福”字,我认得出是他的字迹,是他亲笔写的,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

    “福”到,简简单单的祝福,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表达了他的关心,他的关切不是在表面,而是内在的,不过,他要我把它贴在门上,要是被人发现是他的字迹,那我岂不是麻烦大了,又是一个难解决的问题。

    当夜幕降临,盛大的庆典开始了,所有的人都去了乾清宫看热闹,有些不用当值的都去了,而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等待新一年的到来,在现代的时候,我都是和家人一起过年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十二点的钟声一过,康熙四十三年到来了。

    二月,封淮神为长源佑顺大淮之神,御书“灵渎安澜”额悬之。

    深冬的二月,寒风虽然凛冽,但不时会透露着一点的暖意,昭示着春天的即将到来,在这寒冷的月份,皇室又添加了一个新成员,为皇家增添了一点喜庆的气氛,不过这喜庆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四阿哥府上的侧福晋李氏,于这个月生下一子,取名弘时,由于早些年,李氏生的弘昐,于康熙三十八年二月殇,年紧3岁,没有序齿,所以弘时是为第三子,即三阿哥,这又让我感叹他短暂的一生。弘时于雍正五年以放纵不羁,削宗籍,无封。雍正五年八月六日死,年紧24岁,正值青年,英年早逝,放纵不羁这个词太笼统了,不知道他在哪方面惹雍正不满,对他不置理会,致使他郁郁而终。总之,这又即将是皇室里的一场悲剧,每个朝代到会有同样的悲剧发生,到了现在的清朝,也只不过是一场场的轮回而已,人的一生早已被上天注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可以改变得了的。

    对于他儿子的出生,我还是有一点埋怨的,我在这皇宫里和他谈情说爱的同时,他就在他的府里风花雪月,年生贵子,但这也不可以全怪他,毕竟他在府邸里有他的责任,如果他不负责任,那就不是他了。

    既然喜欢上了他,就要包容他的全部,作为现代人的我,既然来到了这古代,就要接受这里的一切事物,包括这里可恶的一夫多妻制度,上天要我来到这里,就要学着去适应,我改变不了天意,还有谁叫我喜欢上他呢。

    在这个月里,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三年一选的秀女就要进宫了,不知不觉的,我也在这皇宫里待了三年,已经算是乾清宫里的旧人了,也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年少无知我了,一切都在改变着,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前些日子,我的那个阿玛罗察,使人带了一封信进宫给我,说是我的那个妹妹完颜葶舒已经够年龄选秀女了,要是被选进了宫,叮嘱我一定要帮忙照顾好她,要不是这封信,我也快忘了这号人物,未来的十四福晋。

    来到储秀宫,仿佛又回到了我三年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在这里认识的两个朋友,早已各奔东西,一个嫁出了宫,一个还在宜妃的翊坤宫里,真的好久没有见面了,还有点怀念那时候的时光呢。

    和宫门前看守的人打了个照面,由于他们也知道我是乾清宫的人,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拦,找了个里面的小太监来打听,我那个妹妹很好彩的被选上了,历史还是会沿着原来的路线走下去的,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

    妹妹的住处竟然是我三年住的房间,真巧,不用我浪费时间来一间一间地找了,来到那间房前,一切恍如隔世,虽然住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但却也留给了我不少的回忆,这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敲了敲门板,听到里面一阵声响,然后门就开了,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小妹葶舒,亭亭玉立的,以前的小丫头片子也长大了,我也快不认得她了,不禁调侃说:“丫头,不认得我了么?”说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葶舒一下子回过神来,下一刻就扑到了我的怀里,哽咽道:“姐姐……这几年想死你了……”额……我的衣服肯定湿了一片,不过她也长高了,头顶到了我的肩头,肩膀湿了应该看不出来的。

    安抚了小妹一阵子,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和我说起了家里这几年的事情,哥哥罗延泰在前年取得了功名,现在在朝中任布政使,而且还娶了妻子,今年年头就生了个白胖儿子,阿玛和额娘得了孙子,自是欢喜。

    说完了家里的事情,小妹又跟我说起了这几天选秀认识的秀女,和她最要好的就是住在她左边房间的钮祜禄氏,还有右边房间的兆佳氏,临走前交代了她万事要小心后就出了储秀宫,一路上都在纳闷,那两个和小妹要好的秀女,不会就是那个钮祜禄氏和兆佳氏吧!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全都换上了新装,迎接这一年春天的到来,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要过好这一年,那么在春天就应该有个好的计划,有计划的人生才不至于虚度,人生在世几十年,也不枉此生了。

    选秀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大多数的秀女都尘埃落定了,小妹葶舒被德妃要了,进了永和宫,我大概记得历史上的完颜氏好像是在这一年嫁给十四阿哥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时候了。

    同进了永和宫的还有那两个和小妹要好的钮祜禄氏和兆佳氏,真的有那么巧合,那个钮祜禄氏就是四品典仪凌柱之女,而那个兆佳氏也就是尚书马尔汉之女,看来历史上所记载的人物真的是存在过的。

    而其他的秀女,大多数都封为了贵人、常在和答应,充入了后宫之中,剩下的都被各宫娘娘要去当宫女了,三年一选的秀女,又为这个皇宫增加了无数的女人,更何况还有一年一选的宫女,选上的人比这还多呢。

    总之这一年的选美活动是真的落幕了,名花有主,这皇宫里有名份的花,都是属于一个人的,那就是康熙,这都是他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做手下,只要少说多做,服侍好这个皇帝老爷子就行了。

    最近,地方上的官员进贡了一批顶级的苏绣,苏绣,是江南女孩一生中最美丽的情结。那些绣花用的绷布、绷架、苏针、花线,它们依恋的目光永远不会离开水灵如草清澈如花的江南女孩了,任伊老了,在江南,它们的目光也不离开。这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啊,苏绣对江南女孩是天荒地老般的爱情。 全世界都知道了中国苏州有一种工艺名叫苏绣。女红之巧呵,十指春风。

    清代(公元1644~1911年)的苏绣以“精细雅洁”而闻名,当时的苏州更有了“绣市”的誉称。清代中后期,苏绣在绣制技术上有了进一步发展,新出现了精美的“双面绣”,仅苏州一地专门经营刺绣的商家就有65家之多。清代是苏绣的全盛时期,真可谓流派繁衍,名手竞秀。皇室享用的大量品,几乎全出于艺人之手。民间更是丰富多彩,广泛用于服饰、戏衣、被面、枕袋帐幔、靠垫、鞋面、香包、扇袋等方面。这些苏绣生活用品不仅针法多样、绣工精细、配色秀雅,而且图案花纹含有喜庆、长寿、吉祥之意,深受群众喜爱。还有一种“画绣”,属于高档欣赏品,称之为“闺阁绣”。史载吴县的钱慧、曹墨琴,吴江的杨卯君、沈关关,无锡的丁佩、薛文华等人的佳作,皆名垂一时。

    康熙要将这批苏绣分派给各宫的娘娘,而李德全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真的想偷懒一下都不行,唯有带着十几个捧着苏绣的小宫女和太监,穿梭于各宫之间,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把任务完成。

    宜妃的翊坤宫是最后的目的地,终于把手上的苏绣全都分派好了,正准备离开翊坤宫,却在前庭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曼青吗?和我同一年进宫的秀女,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

    和曼青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是九阿哥耶,他们好像在讨论事情,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话语,九阿哥好像说,跟着十四弟是你的福气,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曼青想要反驳,可是九爷,我……

    由于跟着我来的小宫女催促,就出了翊坤宫,后面他们说的话就听不到了,他们的事竟然扯上了十四阿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不过这好像也不怎么关我的事,但只是有点为曼青担心而已。

    过了几天,康熙就下了一道指婚的圣旨,赐二等护卫石保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作十四阿哥侧福晋,择日成婚,听人说,这好像是九阿哥作的媒,这才让我想起了曼青就是那个伊尔根觉罗氏,她是注定要嫁给十四的,不过那天的情形,她好像不怎么情愿,唉!不管了,这也不是我可以管得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硬道理。

    告白

    四月,命侍卫拉锡察视黄河河源。

    黄河泛滥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清朝,更是康熙的心头大石,所以他经常派人去视察黄河的河源,做好防洪准备,确保周边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不受洪水泛滥的影响,在这一方面,康熙是做得很好的。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山寺中的桃花现在才开始绽放,但山下的桃花就差不多开败了,紧接时节而来的是富贵的牡丹,牡丹向来为世人所爱。

    康熙最近正为黄河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身边只留下李德全和如玉在侍侯,剩下的人都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可以享受了,正有了我在御花园闲逛欣赏牡丹的机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随便走走了。

    从日出看到第一缕阳光开始,我就坐在亭子里,留意着周围一切的人事物,每一样东西都在日益循环着,我好像一点也容不进这一切,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也许有一天就会离开这里,远离一切。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来了这里,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回去呢?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出来这么久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当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跟前站着一个人,一个我不怎么想见的人。

    “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爷吉祥。”我微微福身道,十四阿哥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正当我想跟他说告退的时候,他却幽幽地开口了,“为什么你会有那样的神情?好像要离开这里一样。”

    我怔愣了一下子,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感觉好像被他看透了一样,好讨厌这种感觉,稍做镇定,微笑着说:“也许是十四阿哥看错了,这皇宫哪有那么容易离开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越过他想走,不料,却被他捉住了我的手,“十四阿哥请自重。”我佯怒道,一边挣扎,边看了看周围,幸好现在是午饭时间,没有什么人经过,要是被人看到,事情一定会被弄大的。

    而他却不理我的挣扎,径自说道:“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只是,我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因为……我……我喜欢你,那一年,花瓣纷落下的你,从此就印在了我的心里,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他说着说着,脸庞就越来越红了,简直就像一个纯情的小男生,而我的反应,懵住了,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再加上在这里生活了几年的时间,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直接的告白,让我措手不及了。

    等我平复了心中的乱潮,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想了想说:“谢谢十四阿哥的错爱,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况且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好女孩,总有更适合你的人。”

    他听完我说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像变色龙一样,阴沉地道:“他是谁?”我也被他的神情吓住了,小心翼翼地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奴婢还是先告退了。”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

    突然,感觉到双肩被他捉住,对上了他略显愤怒的脸色,只听他道:“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你是我的,我要定你了。”语气霸道至极,连我都被他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