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18部分阅读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的理由是:只有在这个地方,他们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原来……叹气,他们被社会现实迫害的得去动物园寻找本真,而她则被爱新觉罗一家迫害的也要走上他们的老路。
人生啊,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茶几。
悲剧哇!
想的再多,可惜耿同学也只能想想,她翻了翻手上的烤兔肉,满意的点头,“老爷子,可以吃了。”
康熙接过她递过来的兔肉,拿小刀割下了一块送入口中,“手艺大有长进。”
耿绿琴心说:是呀,被您这样压榨过来压榨过去的,就单凭熟能生巧那也得有一星半点的长进不是。
两个人围坐着在火堆边饱餐一顿,然后耿绿琴拿帕子浸了水拧成半干给康熙擦手。
看着康熙优雅的仿佛坐在明堂之内的举止,耿同学无比羡慕,心想,这就是范儿啊,瞧人家,那气质真td让人嫉妒!一看就是出身良好,跟她这样的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样。
其实耿同学不知道的是,她这些年在一群贵人堆里也早被薰陶出来了,只不过她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才不自觉。其实在别人眼里,耿同学自身的气质魅力也是非常强大的。无论是淑女还是野蛮,耿同学那都是自成一格,别有风味儿的。
“老爷子,咱们一会儿下山吗?”她是多么地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啊,这野外露营实在是辛苦,光她一个人好对付,加上一个金贵非常的康熙皇帝就大大的麻烦。
她也不是想巴结某千古一帝,就是吧,人家皇帝的那股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她不由自主地就没了立场,就想着别得罪这位主儿,顺毛捋着,千万熬着,反正顶多再十年他老人家也就蹦达到头了,到时候她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如果能顺利逃过这一个月的话,她跟这位主儿也就还有九年,如果再顺利点儿,她能第三次逃跑成功的话,这辈子就算跟他说拜拜了,真是超美好的想象。
“咱们离群索居也有几天了,该下山了。”
听到康熙这句话把耿绿琴感动坏了,心说:您老人家终于要重回人民怀抱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咱们那就算是腰缠万贯也是锦衣夜行,整个儿白瞎。
银票是不能随便动的,尤其是老康带出来的,那在耿绿琴同学看来基本跟安装了gps定位导航仪是一个级别的。举凡面额过大的银票那在银号都是有备案的,所以如果某些人用用心要查出他们的行踪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为了未来的一年自由,这种情况绝对绝对是要杜绝的。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做最坏的打算,做最美的畅想。
当初在现代社会时,还是李小如的耿绿琴同学就一直以此做为人生前进的座佑铭,让自己宅的如鱼得水,知足常乐。
虽然穿越之后的人生明显悲摧了许多,但是以耿同学强大的小强精神外加阿q精神的双重作用力之下,她依然活的多姿多彩,打击了许多心理不平衡的人。
两个人离开破庙前耿绿琴拿土压灭了火,她觉得保护森林,人人有皆。
然后火灭的同时耿同学想到一句话:防火防盗防师兄!
果然现代社会是个娱乐的时代,而明显三百年前的大清就比较乏味。
看着某琴活蹦乱跳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康熙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浅浅的笑,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唉,他家老四摊上这么个侧福晋实在不能不说是他人生的一个劫数。
不过,想了想,康熙脸上的笑就不由得加深了,这样其实也不错,老四成天跟口无波的柘井似的,有这么个闹腾的丫头在他跟前,人生总也多了几分色彩,显得不那么单调。
耿绿琴自然是不知道康熙在想什么,她也不太会想知道康熙在想什么。套用俗话,那就是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就她本人而言猜对猜错结果都不是啥值得高兴的事。
再说了,那帮子腹黑的心思哪儿那么好猜啊,就凭她的智商那显然不够人家一盘菜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等人来黑,黑完了就算完事,也不会有啥不能接受的后遗症。
这就好比耿同学说,老爷子,咱们骑马吧。
康熙说,骑驴。
然后,他们下了船就一直以驴代步。
而且悲摧的事情是——某琴是负责牵驴的那个。
耿同学常常在当驴童的时候想到《李卫辞官》里的最后一集,李卫那老小子乐颠颠地骑着那驴返乡了。
于是某琴常常会被自己弄的很囧,很无言,很黑线。
再套用俗话,那就是她抽,所以她健在。
某琴跟康熙不能比,所以人家骑驴,她牵驴;人家老大,她跟班;人家是皇帝,她是臣媳……总之他们就是剥削与被剥削,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搞得耿同学十分非常想学毛爷爷揭竿而起,当然她也只是很想。
耿绿琴那是相当识时务的,不能力敌时,就要智取,不能智取就装熊,反正再黑也不可能把她给卖了。
所以,耿同学很是放心地跟着康熙在大清的国土上流窜着。
当然他们是不作案的!
“老爷子,您要到洛阳看牡丹吗?”耿绿琴忍不住这么问了声,自打出了京,她一直以为老康是要到江南重温旧梦的,结果丫的竟然不奔江南奔河南来了。
“去洛阳就一定要看牡丹吗?”康熙反问。
耿绿琴摇头, 但还有但书,“可是这个季节到洛阳却不看牡丹岂不是很遗憾?”就跟入宝山空手而回一样的道理。
“所以咱们顺便看看牡丹好了。”康熙很是从善如流。
耿同学于是默默黑线了下,心说:丫的,你直接说自己是来看牡丹顺便考察一下河南地方官员的政务好了。
许多事情的本末位置不一样,表达出来的意思是非常非常不同的。
洛阳白马寺,很出名。
耿绿琴在还是李小如的时候就对其闻名久矣,主要是因为看唐朝戏时经常会有这个经典寺名的出没,甚至还有则天女皇跟某和尚的暧昧情事在内,实在是充满了无边想象的佛门之地啊。
耿同学向来对于野史八卦那就不是一般的有爱,或许是女性骨子里的八卦因子作祟吧,反正她看到白马寺的时候眼睛的亮度很是让康熙惊叹了一下。
“喜欢这里?”
“嗯,白马寺是古刹啊。”其实耿同学想说的是:这是历史上著名jq酝酿的温床,则天女皇和冯小宝的佳话千古流传啊。
吼吼!
“寺里人多,你跟紧我。”
“好的。”就他们爷俩出门的,丢了她不打紧,丢了康熙那可是要命的事,当然不能远离元首身边。
他们来的不巧,正好赶上白马寺庙会,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香火旺盛啊。
善男信女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的一哄而来,耿同学觉得基本可以不看泥塑佛身了,直接看人玩就行了,尤其还得防扒手。
小偷这个行业那说起来也是源渊流长历史悠久的,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万般的无可奈何。
都是混口饭吃,谁t也不容易。
举凡这种大姑娘小媳妇齐聚一堂的时候,花花公子纨绔子弟那是必不可少的一种人,缺了他们就会少很多故事,毕竟有了他们才会有经典的美女落难英雄仗义相救的桥段发生么。
所以,耿同学一进寺那双眼睛就跟雷达似地到处瞄,不看别的就为找纨绔子弟。
“丫头,你在找什么?”康熙忍不住好奇,随着她的脑袋前后左右看。
“色狼。”看得专注的耿同学毫无防备的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康熙无语,直接拿手里的扇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这丫头——”真不知道是什么转世的。
“老爷子——”某琴捂住被敲的地方,一脸委屈地看过去。
“佛门圣地你不虔诚礼佛,怎么尽注意些不好的东西?”
耿绿琴说:“因为我想代表佛祖惩罚他们。”
康熙直接又赏了她一记扇柄。
“跟我进去拜拜。”康熙转身往大殿走去。
耿绿琴赶紧跟上,暂时忍痛放弃发现jq的娱乐。
康熙拜佛,捐香油钱。
耿绿琴跟着拜了下,然后负责掏钱。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用点大额银票就没啥了,人忒多,很容易混水摸鱼,所以某琴非常大方的付了大票。
拜完了佛,跟着康熙出了大殿,站到石栏边看殿前两边的池水,很清澈。
树木欣欣向荣,正是春天好时节,临水拂柳端的是风流无限。
耿同学的眼睛看着水边的一对主仆,那小姐生的娇弱似花,明目善睐的,站在一丛牡丹旁看水,引得某些人一颗心蠢蠢欲动。
康熙看的明明白白,就在有人试图对那姑娘有所行动的时候,某琴突然尖叫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拉住那姑娘的手,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表情,极其自然顺便的一脚就把某不安分的男子踹进水里去了。
“姑娘……啊……我认错人了……”从激动到懊恼再到抱歉,表情转换极其自然,然后闷闷回去康熙身边。
康熙“刷”的打开折扇,侧身半掩面,双肩微颤。
第 62 章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几个跟班手忙脚乱地从池中将人捞起。
那个喝了好几口池水的男子狼狈又恼怒地朝害他落水的人看过去,“你个臭丫头。”
耿绿琴一脸无辜地看过去,万分不解地问:“公子,我有惹你吗?”
“你竟然敢踢某公子下水?”
“我没有啊。”耿绿琴一脸冤枉,“我只是认错人而已,我都不认识公子怎么会踢公子下水呢?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踢得动公子这样体型的人呢?我们让大家评评理对不对,明明是公子自己失足落水怎么能这样诬陷人呢?”
“是呀是呀……”有善良的百姓对某琴表示声援。
耿绿琴马上趁热打铁地道:“就是说嘛,公子,做人不可以这样黑白不分的。”
那人浑身湿透,水顺着衣服淌下,脚边很快湿了一片,整个人风中凌乱,此时一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大步朝某琴走过去。
耿绿琴一步一步退到池边,完全是被恶霸吓得发颤的无助弱女子形象。
“看,乌鸦。”
就在该男接近某琴的那一瞬间,耿绿琴一脸惊喜地朝天一指,该男下意识抬头,然后脚下一痛,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扑嗵”一声传来,该男再次落水。
康熙继续以扇遮面笑着,他看得很清楚,某琴在那一瞬间用力跺上了该男的脚,导致他吃痛失却平衡摔进了水池。
“公子公子……”一群下人再次手忙脚乱起来。
耿绿琴赶紧拽了康熙窜入人群闪了。
“丫头,你不是不怕么,为什么要跑?”
“话不是这么说了,老爷子,双拳难抵四脚,这种时候不能逞英雄,再说我也不是英雄。”耿同学最后申明一下性别问题。
康熙微笑,“嗯,你倒是看得挺明白。”
在外讨生活就是得把自己的位置掂量清楚了,有多大能力使多大劲儿,别不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总之,审时度势是很有必要的!
“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耿绿琴相当老实的说。
“嗯,话不假。”康熙表示赞同。
“老爷子,我们要在洛阳呆多久?”她好奇的问。
“看完牡丹就走。”
不务正业啊老康,您太不务正业了,怎么地也该特虚假地说点官面的面,比如啥啥视察一下地方官的政绩啊,结果竟然这么的让人失望。
“你有意见?”
耿同学立马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小丫头片子。”康熙拿扇子又敲上了她的头。
耿绿琴郁闷地想着,老康可别敲成习惯了,那以后她的日子也太悲摧了。
堂堂一国之君非骑头破毛驴,这实在让某琴郁闷,她始终认为毛驴跟康熙的气质太不搭了,整体不和谐啊不和谐,想起另一个时空的和谐,某琴又囧了。
此和谐非彼和谐,但是一样的喜感啊,想想自己以前网上看文遭遇到的和谐囧事,耿同学突然觉得文字狱也不过如此罢了。话都不能好好说,字也不能好好写,古今一样的悲摧啊哇!
“老爷子,咱们还是换换交通工具吧。”耿绿琴忍不住再一次提出更换毛驴坐骑的想法。
“这毛驴骑着也不错。”康熙说。
“您不觉得它脚程慢啊。”
康熙嘴角的笑意味深长起来,“慢有慢的好。”
耿绿琴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康熙这趟出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是坐船就是骑驴,总之在船与驴之间已经倒换了几回了。
这脚程快快慢慢的很不规律,没有规律可循找起来自然也就麻烦。
他们进城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下。
第二天到处转着看牡丹,第三天他们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洛阳城。
后来,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大消息——黄河决堤,长江水患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汹涌而来的洪水立时就让无数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路上遇到的灾民越来越多,康熙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低气压开始笼罩在耿绿琴的周围,她很煎熬。
他们的坐骑终于换了马,但是被马行老板黑了一把,这让耿同学很是咬牙。
娘的,竟然趁火打劫,不良商贩太可恶了,明明百姓遭灾,各地却哄抬物价,大发不义之财。
现实总是这样残酷的让人齿冷!
然而在这样的残酷之中也还是有温情的,也有富足的良善之家开仓赈灾,搭建粥棚,让人终于能感受到人间尚有温情。
行踪暴露是迟早的事了,明明只差五六天,可是当日康熙让她拿着亲笔书函去官驿投书时,耿绿琴毫不犹豫地去了。
救灾如救火,片刻耽误不得。
她的自由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
事后,康熙也曾问过某琴。
“丫头,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这种时候委屈的不是我,是受灾的百姓。”耿绿琴没有什么博大的胸怀,她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有些事由她处理会更好,老康毕竟不能轻易露面。
拿着雍亲王府的信物直奔官驿让他们回京报信,确实比拿着龙佩更甚者是康熙本人去要更合适,微服的帝王出门在外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啊。
“一个月没几天了。”康熙叹了一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我也不强求。”耿绿琴很淡定地说。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不骄不躁,宠辱不惊,丫头,你这性子不错。”
是呀,要不早被你们一票腹黑整崩溃了!耿绿琴万分庆幸地想。
在他们骑马一路向南方奔去时,被耿绿琴送于官驿的那封信也以八百里特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雍亲王府。
在收到信后,胤禛第一时间到毓庆宫去见太子,并且派人通知了几个相关人士。
那封信几个人传阅了一下,面色均很凝重。
胤礽出声打破了兄弟之间的沉默,“既然皇阿玛已经有所交行,咱们便各自行事吧。”
“臣弟领旨。”
于是小腹黑团队解散,各自回家筹备工作事宜。
胤祥一路跟着自己的四哥回了雍亲王府,两个人直接到书房合计出行事宜。
没错,信函上吩咐让雍亲王见信之日即刻启程南下到江苏跟皇帝会合。
“四哥,皇阿玛这是在唱哪一出?”竟然让宫里照例到时间准备仪阵往热河去,还指定了随行的人员,而他跟四哥却被派到江南去。
某四沉吟不语。
“四哥——”
“应该是要我们接手后续工作。”
“……”
胤禛负手在地上踱了两步,神情凝重,“只怕这次皇阿玛微服私访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打算借着这次灾情动手了。”
胤祥若有所悟,点头道:“确实应该如此。”
然后下一刻,十三又忍不住咕哝了句:“这耿侧福晋跟在皇阿玛身边,怎么什么消息也没透露一下啊。”
某四的手下意识攥紧,她甚至还以公谋私的捎了封家书,但只是问她那两宝贝儿子,甚至都没向他请个安,过分!
“她如果会,皇阿玛也不会只带她出行了。”
胤祥懂了,没趣的摸摸鼻子。
两个人又说了些事情,然后胤禛对自己的十三弟说:“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的,四哥。”
在雍亲王与十三阿哥准备出京事宜的时候,康熙跟耿绿琴也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谁都知道大灾必定会有疫病流行,加之现在天气一天天变热,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而康熙就在江南的一个小镇病倒了。
耿绿琴很着急,早知道不管如何都该拉住这位亲民的皇帝的,也不过连着几日去灾民之中走动了走动,探听了一些灾情与各地官府应对之策,就这么的中招儿了。
果然上位者都很娇贵啊,同样跟着东奔西走的耿同学自己就完全没事,精神状态也很好。
耿绿琴于医理方面是不太懂,但是她知道高温消毒。
所以,她把康熙换下的衣服全部拿去用开水煮了,每天服侍康熙勤洗手,用过的器具一律要求客栈给拿开水煮过。
康熙虽然中招儿了,但好在发现及时,且耿绿琴的应对措施也很到位,大夫的开方也见效不错。
等到某四一行钦差到达江苏的时候,康熙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而在钦差临时行辕,某四和十三见到了他们的皇阿玛。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两个人给父亲请了安,然后由某四发言,“皇阿玛身体可好?”
康熙笑了笑,“生了场病,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看了旁边的某琴一眼,继续说,“你这媳妇人灵俐,办事也周到,这趟出来全亏她了。”
“皇阿玛过誉了,这是她的本分。”
“你也别怪她,是朕不让她走漏风声的。”
“儿臣不敢。”
“丫头,去给朕泡杯茶来。”
“嗻。”耿同学听话的领命出去,心知人家这是有事要商量清场呢。
不过,咱们耿同学跟着老康一路微服除了尽心照顾康熙同志,其他事一律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反正国家大事是康熙的责任,她只是跟班,轮不到她操心。
某四和十三做为钦差来了,可惜康熙的身份还得藏着,即使许多人心知肚明。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知道的得装不知道,不知道的削尖了脑袋想知道,最后才明白还不如不知道。
套用一句俗话,那就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第 63 章
终于耿绿琴不用再伺候皇帝了,但是她悲摧的发现自己要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这才真是左边火山右边刀山,横竖都不让她好过啊。
只可惜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
“瘦了。”
呃?
耿绿琴惊疑不定地看着某四,在她以为会被人用目光进行无情的冰点扫射,用沉默的无形压力威慑她的时候,某四竟然只是轻飘飘地说了“瘦了”两个字?
莫非某四抽了?
耿同学不知道该说什么做回应,于是只好虚应的笑笑。
“过来帮我捏捏肩,这几天赶路赶太急了。”某四往床边一坐,把后背露给她。
耿绿琴心说:丫的,走了老康来了雍正,个个都是大尾巴狼。
想归想,她还是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捏起来。
“你跟皇阿玛有过一个交易?”
话很轻描淡写,但是听到耿绿琴的耳中不亚于十级地震,老康,出卖盟友你这也做的忒过分了!
想看戏也不能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啊,你当穿越女满大街都是呢?把老娘整没了,你上哪儿再找一个去啊。
虽然大家都说你们这个清朝的时空被穿成了筛子,不过,凭着她一个没碰到的现实,她觉得传言实在不可信!
“不说话?”某四的声音低了几度。
“奴婢怎么敢跟皇阿玛交易。”明明就是被你老爸强迫中奖,不得不交易,且看到交易的东西很诱人的份上答应的很爽快罢了。
“还有你不敢的事吗?”某四哼了一声。
“有啊。”比如你们这些当皇帝的,我就不敢太得罪!
她有帝王恐惧症啊恐惧症!
“是什么?”
“爷,您就让奴婢保有一点点的个人隐私吧。”知道了您还不得吃了我啊,不说,打死也不说。
胤禛的嘴角不为所觉地微扬,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到了身后的人身上,舒服地闭上眼,轻笑道:“偏你的说道就多。”
人为了生存再辛苦都得熬着啊!
耿绿琴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儿,不要紧,不就百八十斤的重量么,以往夫妻生活时她也是负过重的,咱虽然不是胸怀宽广,但是让某四暂时当柱子靠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说你跟人表白了?”
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了,某四你丫用如此漫不经心的口气说的却是这么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实在实在……忒不厚道了,这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儿的,早崩溃了!
“谣传。”她肯定地说,带点咬牙切齿。
“我叫人默了那段话下来。”依旧云淡风轻。
耿绿琴内伤吐血中,还让人默下来,某四你丫的太狠了,这是存档留证啊,那是老娘对无敌的人的抓狂的愤慨罢了,怎么就突然成了老娘红杏出墙的罪证了?
这分明就是冤假错案啊!
“爷,那怎么能算是表白呢,根本就是嘲讽,那个人听不懂是他白目,爷您是什么人啊,您怎么能不懂奴婢这一片心呢?”耿同学成功的把自己恶心到了。
某四被某琴话里的撒娇取悦了,伸手拍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爷就随便说说。”
靠之!
有这么随便的吗?明明散发出那么强大的气场压力,太虚伪了!
但某四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当时就把耿同学震那儿了。
“绿琴啊,不如你将你的那片心对我表白一下吧。”
某四会不会被鬼附身了?实在太抽了。
耿绿琴嘴角眼角都有抽搐的迹象,很是艰难地发出声音道:“爷,喜欢并不一定要说出来的,在许多时候用行动代替语言会更好。”神呐,让抽风的某四接受这个说辞吧。
“嗯,那你用行动好了。”胤禛同志很是听从建议,颇有纳谏从流明君的风范。
某四没听到身后人的答复,却感受到她双手在自己双肩上猛然加重的力道,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绿琴,爷对你不好吗?”他问。
“爷对奴婢很好哇。”说起来某四对她真的很不错,简直都有些纵容了,当然这里面不可忽视老康的影响力,但也得四四同志肯配合才行啊。
“然后你就用一次一次的逃离来回报我?”
耿绿琴沉默了,心说:爱新觉罗?胤禛你今儿不对劲,这么会工夫你用了两回“我”字自称了,这是打算亲民吗?
胤禛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耿绿琴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幽幽地轻轻地近乎呢喃地道:“胤禛,你说鸟逃离的是困住它的笼子还是它的主人?”
胤禛也沉默了。
接下来耿同学继续帮某四按捏肩膀,仿佛他们之间什么话题也没有说过。
那天夜里在某琴被某四折腾的止不住困乏向周公缴械投降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轻语:“很久没听你喊爷的名字了。”
可惜,耿同学当时已经隐入迷离状态,完全没听进耳中,窝在某四怀中呼呼大睡跟周公联系感情去了。
第二天,耿绿琴就穿上了某四让人准备的小厮服,这就正式成了某四的常随跟班了。
康熙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在钦差临时行辕休养生息,可怜的皇家御用跟班——耿绿琴同学仍旧活跃战斗在以爱新觉罗皇族为中心的清朝皇帝身边,深刻体验着被国家元首以及未来国家元首压榨剩余劳动力的凄惨怨念的基层国家公务员水深火热般的生活。
谁说穿越好?
耿绿珍以自己的人格发誓,穿越到清朝九龙夺嫡时期就是炮灰的命,她如今不是炮灰胜似炮灰,还不如干脆变成炮灰……
人生,太td让人绝望了!
终于在这样让耿同学觉得绝望的日子中,有一天,康熙秘密启程前往热河去了,江南所有的事都留给了某四和十三负责。
走的那天,康熙很是语重心长地对两个儿子嘱咐了几句,其实主要是嘱咐四儿子。
末了,还不忘拿手里的御扇柄敲了走神走的正大光明毫无顾忌的某琴两下,这才神清气爽地登车走人。
人品忒差了!
耿同学当时差点儿激动地朝老康的车辇竖中指以示愤慨。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送走一尊佛了,剩下的虽然也是佛,但是总归是小了许多,耿同学很是能自我安慰的想。
再小的官他也是官,同理,再小的佛他也是佛,更何况其中有一尊未来会变成跟康熙一样大的佛,所以尽管耿绿琴在心理上对自己进行了安抚,但是事实上她仍旧生活的很悲摧!
什么是小强精神?
耿绿琴觉得自己如今在清朝的生活历程那就是一只小强的奋斗史,泪,自己果然已经是小强了。
“主子,咱们该回了。”
耳边传来图蒙海劝诫的声音,耿绿琴充耳不闻,坐在堤坝上的一块石头上看着不安份的江水,水这样温柔的事物,偏偏抓狂起来足以天翻地覆,让人不胜稀嘘。
无论什么时候豆腐渣工程都层出不穷,做出这样工程的人就td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主子,天晚了,该回了。”
耿绿琴没有回头,开口轻唤了一声:“图蒙海。”
“奴才在。”
“我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透口气,你就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也让我找个空闲的时间幻想一下美好的事物,以保证回头能继续让人压榨而不抓狂。
活着就是煎熬,但再煎熬,也是活着比较好!
人活着就还有个奔头,死了才算彻底没想法了。所以再难再不痛快也得撑下去,只要她能熬过那帮腹黑,未来就是无限光明的。某四一死,有子嗣的宫妃就可以随子出宫居住,到时候她铁定住那个抽风的小儿子府上,镇压一下他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未来还是充满了光明的!
图蒙海不再说话,其实他也觉得主子挺不容易的,一个妇道人家天天跟着四爷、十三爷东跑西颠的,还陪着雍亲王爷熬夜,甚至有段时间还天天跑灾民群收集打探第一手资料。
直到那个时候,图蒙海才真的对自己这个新主子心悦诚服,她很轻易的就融入了百姓之中,开朗活泼吃苦耐劳,没有一点富贵人的娇惯,难怪雍亲王爷那么放心把事情交待给她,也难怪皇上微服出巡会放心地只带她同行。
没有任何身份的她同样可以在民间生活得很好很好,甚至,图蒙海有时会觉得身在皇家的耿绿琴反而不如搅和在灾民中的她来得幸福。
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地落在水面上,点耀出一片瑰丽的色彩,此时宁静祥和美丽的景致,前不久却无情地吞噬了万千生命,一时之间耿绿琴感慨万千。
“咱们回吧。”心里忍不住叹气,再不回只怕某四要派人来找她了。
靠之!
整天地盯着她,她就是个完美的人也快让他盯出问题了,更何况她本身就有不少的毛病,这样盯下去迟早全身都是毛病。
耿绿琴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琢磨,要是某四发现她这人其实浑身毛病,会不会就会特鄙视蔑视加无视地踹她到冷宫去修身养性逍遥自在了?
想了一会儿,耿同学郁闷了。
为毛?
因为她觉得这几年下来按说某四早该倦了,可惜直到目前为止她没看到那个迹象,非但没看到,反而有种感觉,这丫倒像越来越上心了。
莫非?难道?
耿绿琴突然打了个寒颤,娘的,不会是某四身上那个爱新觉罗家号称那啥的痴情遗传的因子显现了在她身上了?
恶寒!
冷面面瘫雍亲王变身深情无悔痴情帝王……想象不能!
她一定是被他们黑的有心里阴影导致思想混乱,终于抽了……
第 64 章
江南是个好地方,不过再好的地方估计也有人会水土不服。
耿绿琴觉得康熙和雍正明明对江南过敏啊过敏。
为什么?
因为继康熙生病之后,某四也光荣的中招了,而可怜的御用小跟班耿同学就不得不再次伺候病人。
发烧,且高烧不退,比上次康熙的病来势更凶猛!
随行的太医几帖药灌下去了,病势丝毫不见减轻。
耿同学伸手探了探某四的额头,觉得再这么烧下去完全可以烧成烤猪了,所以她对旁边的人说:“拿两坛黄酒进来。”
“嗻。”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主子吩咐下人照做这是本能。
十三忍不住问:“要黄酒做什么?”
“给你四哥擦身降温,再这么烧下去,他就快熟了。”关键熟了也不能吃,太浪费了。
胤祥怔了一下,尔后嘴角禁不住想上扬。
黄酒很快拿进来了,耿绿琴看向十三,“十三爷,您帮四爷擦擦吧。”
胤祥马上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事侧福晋做最合适了。”
老娘就是不想做才找你的,切!耿绿琴满肚子的肺气,但没办法,最后毫不客气的清场,把某四剥光了用黄酒擦身。
脸红心跳啥啥的,耿绿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一来,两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的身子实在不能说陌生。二来,某琴在大学的时候那是研究过人体艺术,画过许多艺术人身的。基本上一具胴 体搁她眼前就跟花花草草似的,那份淡定早练出来了。
所以,耿绿琴心无旁鹜地给某四擦了两遍身子,再探探额头,果然温度降下来了。
医学的进步果然是人类寿命增加的不二良方啊!
等胤祥被允许进来时,他探了探自己四哥的额头,欣慰的点头,“果然降温了。”
太医进来把脉,然后再开方。
身温降了,药喝了,某四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于是十三同学有点为难了。
“十三爷,这儿不用您陪了,您还是去忙吧。”其实耿绿琴是很想让十三表达一下他跟某四之间深厚的兄弟爱的,但是她也知道真要那么做就是她自己抽了,所以她只是在心里幻想了一下下。
胤祥看着昏睡的四哥,叹气,“也不知道四哥的病几时能好。”
“用不了几天的。”耿绿琴宽十三的心。
“那边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啊。”
耿同学明白了,原来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毕竟他们兄弟也算是领了皇命的,这差使不可能因为生病就不干。
“侧福晋。”
“啊……”为毛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呢?
“这些天你一直陪着我跟四哥忙,那些东西你应该不陌生的。”
“十三爷,奴婢只是陪在一边偶尔打个下手,那些东西其实很陌生的。”别拖老娘下水,不干!
“小四嫂,你就当替四哥分担好了。”
靠之!
十三,你丫忒没志气了,竟然连小四嫂都喊出来了?
某琴对于这个阶级等级森严的时代是很鄙视的,另一个时空小三都td登堂入室作威作福了,这个时代还是受气包,即便她这样是皇子小老婆的,因为名份不是正的,即便是侧福晋其他皇子也是不喊她们嫂子的。
而后世闻名的侠王十三同学竟然喊了某琴一声“小四嫂”,可想可知某琴内心的震骇度!
果然,无所不用其极才是皇家本色哇!
胤祥无视她抽搐的眼角,继续再接再厉,“小四嫂,民间不是有句话嘛,夫有千斤担,妻挑八百斤,如今四哥卧病在床,正是你表现贤惠的时候。”
耿同学嘴角微抽,“十三爷,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咱们不能捞过界。”
胤祥因为她的说法差点儿笑出来,这个耿侧福晋果然说话很有趣,还捞过界?
“爷也不让小嫂子多受罪,只要帮着处理四哥的一半就好。”
“奴婢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丫的,骗谁玩呢?谁不知道雍正是个工作狂啊,他的一半没准就是旁人正常的几倍,她才不上当。
“难道小嫂子你就忍心我四哥醒过来时拖着有病的身子继续忙得虚脱?”胤祥绝不轻言放弃,继续游说。
“十三爷,”耿绿琴正色道,“奴婢真的帮不上忙。”那些乱七八糟的党派争斗和黑暗官场猫腻,她懒得参与。
“小四嫂,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四哥?”胤祥跟她卯上了,实在是有些东西实在不方便让其他人经手,现在四哥重病,他只能拽上她。
这么些年下来,足够他们看明白耿侧福晋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的事她向来懒得过问,只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儿。别人的事她看到也当没看到,你问她也不会说,她自己的事逼到没办法,她也是能赖就赖,赖不了就沉默,做出一副“你们看着办”的表情,大有死猪不怕开心烫的架式,让人很是无语。
尤其这次的事更让胤祥深刻理解了这点,即使是四哥的家眷,却也绝不向着四哥,他们谁都不信她跟着皇阿玛出来会什么都没看到,但是看她的表现,你是打死她都别想问出一星半点儿的事情来。
竟然还跟皇阿玛做了那样的交易,用一个月来交换一年的自由,放眼所有人的家眷,恐怕她也只能是独一份了。
耿绿琴被十三说的悄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寒!
心疼某四?
某四哪里需要她来心疼,雍亲王府多少女人抢着要表示心疼啊。再说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挺悲摧的,不知道被某四不厚道的打劫了多少次,她能混到如今的地步,那老实不客气地说也是她自己努力奋斗来的。
虽然,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实在不是她希望看到的,但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看着,当事情不能由自己掌握时,那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十三爷说哪里话来,奴婢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爷呢。”耿同学一边说一边鄙视自己,这话说的自己好寒呐,“奴婢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四爷么。”合着刚才给某四擦身的是您啊。
“你那是本分。”胤祥才不会被她轻易糊弄过去。
“是呀,女人么,就是要本本分分的才好。”耿同学马上顺水推舟地说下去。
胤祥突然觉得有些关疼,这个耿侧福晋有点儿难缠呢。
“小四嫂,你应该知道咱们的皇太奶吧。”
“嗯。”庄妃娘娘啊,女人谁不景仰啊。
“皇太奶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耿绿琴马上跟了句,“则天女皇也很了不起。”
胤祥无语了。
耿同学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