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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17部分阅读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她身上去,心里很想学人猿泰山来一嗓子发泄一下。

    晚上的时候,某四照常过来了。

    还好,经过昨晚的泄洪,今天很节制,只折腾了一回便搂着她睡下了。

    耿绿琴在意识模糊前最后想的是:你丫也精力有限么,靠之!

    接下来几天,某四都是在耿绿琴这里留宿的,这让耿同学很是有意见,但是也只能保留。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耿绿琴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越来越忐忑。

    约定的日子终于还是不以她意志为转移的到了,耿绿琴一大清早带了小孟子还有那个图蒙海出门了。

    进宫面圣,谁也不能拦啊。

    只是进宫之后,小孟子和图蒙海被康熙斥退了。

    不久之后,两个苏拉打扮的人从宫门一角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出宫之后,他们找了个地方换了平民的衣服,然后轻而易举的出了北京城。

    回首看一眼身后的城门,耿同学很想不顾一切地奔回去,跟着千古一帝离家出走,这太耸人听闻了!

    这时候耿绿琴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康熙微服私访记里康熙厌倦帝王生涯而离家出走搞得后宫大乱的单元……她都赶得什么事吧,以前她逃就逃了,属于雍亲王府内宅的小问题,这次的事可就闹大了!

    她想想都后怕!

    不想不想,还是不想了。

    “老爷子,您真的就这么走了?”耿绿琴忍不住垂死挣扎一下。

    康熙笑道:“好不容易才能这么轻松出来一趟,为什么不走?”

    你是轻松了,压力全搁我身上了,耿同学郁闷地想。

    本来八天前康熙跟她咬了耳朵说要出去走走,她就挺心惊胆颤的,到今天一看,丫居然只带她一个人要去走走,差点儿害她当场心脏病发作。

    老爷子!您当您是什么身份啊,您可是大清朝的皇帝啊,您那些儿子如今真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大臣们不是随风倒就是明哲保身,这个时候您倒好,竟然异想天开的要出去走走。

    这要只在北京城里转转也就罢了,可康熙竟然堂而皇之地出城了,并言明要去江南。

    耿同学无力极了,心说,历史上说康熙六次下江南,合着你还有私下江南一说啊。

    真牛叉!

    “丫头,只要你有本事让他们一个月找不到咱们,朕说过的话就算数。”

    耿绿琴十分无力的朝天望了一眼,康熙给的诱饵很诱人,可是,任务难度系数忒大。

    一个月换一年自由,听起来很划算,实则实施起来困难很大。

    “老爷子,这事太难了。”

    “想想未来一年的自由。”康熙笑眯眯的说。

    “我会尽力。”拼了,侥幸成功未来一年就能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生活。

    “丫头,你说李德全能替咱们瞒多久?”

    “不好说。”耿同学心说:这宫里可以说到处都是眼睛,您往您儿子身边派人,他们自然也在您身边下了工夫,九龙夺嫡的无间道玩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啊。

    “怎么想也是你这丫头占便宜啊,李德全能瞒几天,你再努力努力一个月根本不是问题。”

    说的也是哦,耿绿琴的心情飞扬起来。

    而在他们一路顺畅离京后的第五天,消息便再没能瞒下去。

    李德全也就顺势将康熙临走之前留下的圣旨对着几个年长的皇子宣读了。

    听完圣旨几个人面面相觑。

    “皇阿玛就这样领着耿侧福晋出宫了?”太子第一个开口。

    胤禛被兄弟们的目光看得心头烦闷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皇阿玛未带侍卫随行,此事大为不妥。”

    胤祯说:“耿侧福晋也小有身手,只皇阿玛与她两人暴露身份的可能性也不大。”

    胤禩道:“还是应该尽快派人找到皇阿玛,保护他老人家的安全为上。”

    大家互相看看,各怀心思,却又同样忧心忡忡,皇阿玛此时离京,且用这样的方式离京,让他们都感到了不安。

    皇阿玛既然有留圣旨,必定也做了万全准备,究竟皇阿玛有什么目的?

    他们不得而知,因为这种未知而让他们更加的忐忑不安。

    在一票皇子各自猜测自己皇阿玛用意的时候,康熙正很悠闲地骑在一头毛驴上,对着牵着驴充当小厮的耿绿琴云淡风轻地说:“丫头,你说我为什么只挑你随行?”

    摆明了就是阴我呗,但耿绿琴不能这样回答,那明显是找死,她面带苦色地道:“我猜不出。”私访的唯一好处就是她终于不必整天奴婢长奴婢短的了,呼呼,称呼上总算自由平等了。

    “你说现在我的那些儿子们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这么抽!耿绿琴很不厚道的想。

    “想象不到。”她有问必答,但是说了跟没说一样,老康爱挖坑不表示她就一定要跳坑。

    “我老了,身子骨不比从前,也想歇歇的。”康熙感慨。

    “老爷子您老当益壮,不过养生确实是必须的。”反正你也还有十年能蹦达,可着劲儿折腾吧。

    “丫头,你给朕说句实话。”

    “说什么?”耿绿琴继续装茫然。

    “会不会觉得我对你好反而是害了你?”

    耿同学想了一下,然后很诚实的说:“老爷子,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已经为时过晚了?”您把我架到那大火上烤啊烤的,眼瞅着就快熟到焦了,这个时候再来问我是不是害了我,忒假了!鄙视您都觉得没劲儿了。

    康熙哈哈大笑,用手摸摸了驴头,说:“你这丫头啊,就是抱怨也会选最恰当的时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当我不知道呢。”

    耿同学心想:是呀,论腹黑谁能比得过您呀,您能把一票腹黑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那就足以证明您永垂不朽的历史地位!

    第 58 章

    屋子里很静,明明暗暗的烛火在空气中摇曳着,映得几个坐在椅中的人脸色也明明暗暗的不甚明朗。

    胤禟手里的扇子已经开开合合了半天,现在终于用力拍到了桌子上,目光直直地看向一旁始终摩梭着茶碗的人,“八哥,皇阿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胤祯也忍不住说道:“怎么就只带了她呢,难道皇阿玛属意的人是……”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没接话。

    胤禩仍旧摩梭着手里的茶碗,嘴角挂着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笑,慢吞吞地开了口,“你们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胤俄哼了一声,“不过是会讨皇阿玛开心而已。”

    “她讨了吗?”胤禩不轻不重地反问。

    胤俄顿时语塞,是的,她虽然讨皇阿玛开心,可是她从来不曾主动讨好过。反而是皇阿玛欺侮她欺侮的很开心,每每见她无可奈何的忍气吞声皇阿玛似乎就特别的高兴。

    “皇阿玛只带她一个人,实在太过轻率了,她一个女人家遇到事情怎么应付得了。”胤祯伸手抚额。

    胤禩轻轻地笑了,“这点我可以保证,遇到事情只怕她比我们想象中要应付自如。”

    “对了,八哥,上次皇阿玛遇险的时候只有你和她陪着皇阿玛,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胤禟好奇死了。

    “她的鞋子用去分散反贼的注意力,我的伤口是她包扎的,赤脚陪着我和皇阿玛在山林里走了半夜,没有说一个‘苦’字,甚至笑着忙进忙出替皇阿玛用山中枯叶铺了歇息的地方。”她一直搀扶着行动不便的他,直到现在仿佛那缕发自她身上的幽香仍旧萦绕在鼻冀前。

    “什么?”胤禟愕然。

    胤禩继续道:“她反追踪的能力很高,甩人的本领很漂亮,甚至偷袭人的手段也让人叹为观止。”

    “不是吧?”胤禟忍不住拿扇柄拄额了。

    胤禩斜睨了某九一眼,戏谑地扬眉,“老九,哪天她要背地里给你来一下,做哥哥的绝对相信要蒙你沙袋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她好像对九弟很不满呢,呵呵。

    “难道九弟我就这么不济事吗?”某九不服气了。

    胤祯也忍不住笑了,“九哥,八哥就是随便说说。不过,听八哥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皇阿玛选她一同出行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胤禩笑着点点头,“皇阿玛早就说过论跟百姓相处,我们不如她,所以要避开我们她的方法就会更有效。”

    胤禟点头,“论躲人的本事,她确实值得一提,毕竟——”他低头而笑,“她已经从四哥眼皮子底下跑两回了。”还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哈哈。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皇阿玛。”胤俄忍不住提醒他们今天大家见面的重点。

    胤祯拿手撑着头,叹了口气,“皇阿玛摆明了是要躲我们,要找谈何容易。”

    “只要皇阿玛动银票,要找也不是很难。”胤禟说。

    胤禩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个问题我想耿侧福晋会比我们更早注意的。”

    胤禟被噎了一下,下一刻又恢复精神,“爷就不信了,她两次被逮不都因为被人调戏么,这次只要地方有调戏良家妇女的就让下面的人盯住了不放。”

    胤祯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立时就喷了。

    “九哥,亏你想得出来。”

    “这种时候只能病急乱投医了。”胤禟挥挥手。

    “我看可行。”胤禩慢吞吞地说。

    胤祯和胤俄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无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八爷党这边聚合到一块儿讨论对策,别的人自然也不会闲着。

    同一时间,某四和十三也坐在雍亲王府的书房里计议。

    “四哥,我们往什么方向去找啊?”胤祥忍不住叹气,这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么。

    胤禛面色微沉,手指在桌上轻扣,“他们最有可能往江南去。”

    “江南?”胤祥挑眉。

    胤禛点头,“如今朝局也只有江南才能让皇阿玛为难。”/

    “我们既能猜得到,八哥他们想来也猜得到。”

    “即使我们都猜到了,要找到皇阿玛也仍然不容易。”某四事实求是的说。

    胤祥无言的点头,这次皇阿玛可是找了个最能躲人的跟班啊,她明显比李德全和那班侍卫会躲人,且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那个女人——”

    胤祥低头窃笑,四哥终于忍不住动怒了!

    某四口中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女人,此时却正一脸木然地看着一个人。

    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康熙,面容清矍而气质沉稳,微笑的样子还很和蔼可亲。

    而他身边的那个梳着一条长长麻花辫的少女,就是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耿绿琴同学,不过,单看她的外表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某琴实在不具备那种母亲的气场。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某琴不多不少刚好十八岁,那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所以某琴其实对于自己在花一样的年纪就已经是某四的黄脸婆且还有了两个嵬子的事私底下是灰常的伤感的,青春再美好也不能挥霍,那是何等的悲摧!

    康熙很有看戏的闲情,瞧着不远处茶楼里那个得瑟的华服男子对身边的某琴小声说:“丫头,如果我没看错,那幅画是出自你手吧。”

    “是。”您的眼光没问题。

    “他拿着你的画招摇撞骗,你为什么都不生气?”

    “生气要有用,我就生气。”道歉要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啊?

    “那画是你在黄山时画的吧。”

    “是。”没想到还有流落民间的,不容易啊,她一直以为全部被皇城里的人收走了呢。

    “他竟然还加盖了自己的私章。”康熙不得不感慨。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做过记号。”或许她也该刻块章或者以后作画都做个标记。

    他们在这边小声的交谈,那男子还在大言不惭的夸耀自己是多么的有才华。

    “你就不想拆穿他?”

    耿绿琴忍不住瞄了一眼很想生事的康熙同志,坚定地摇头,“不想。”

    “为什么?”

    “为了未来的一年。”再不能忍她也要忍。

    康熙笑的更乐了,忍不住继续刺激她,“你不觉得他很无耻吗?”

    耿绿琴想了一下,一本正绿地看着康熙说:“老爷子,您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有句俗话说的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顿了下,朝茶楼中的那个正口沫横飞的华服男子看了一眼,“而我相信他离无敌已经很近很近了,对于无敌的人,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了,免得自找晦气。”

    康熙忍不住抚掌大笑,这丫头的话就是听着有乐子。

    “这位老先生,不知您在笑什么?”那位无敌的人很是彬彬有礼地冲着康熙做了一揖。

    康熙“刷”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笑道:“笑可笑之事罢了。”

    耿绿琴一瞧那扇面,嘴角立即抽了下,那是她画的呀,老康咱不带这样的,你说了让我用一月换一年,结果你丫的拼命要暴露身份,合着是拿我开涮啊。

    忒黑了,这也!

    “什么可笑的事情让老先生这么乐呵?”偏那无敌的人还很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康熙也不废话,直接把自己手里的扇面对准他,“你看我手中的这幅扇面如何?”

    无敌的人脸色终于有些变了,但是下一 刻人家说的话就把康熙和某琴全震住了。

    “想不到老先生也喜欢在下的画作啊,难怪见到在下如此高兴。”

    耿同学无语的抬头看天花板,果然无敌的人就是彪悍啊。

    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她还是一边默默崇拜去吧。

    “是呀是呀,老朽对于公子的才华仰慕已久,今日能看到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耿绿琴不得不对老康的虚伪报以十二分的佩服,果然是腹黑的翘首,如此虚伪的话说出来竟然也能如此的面不改色。

    “不知老先生是从哪里购得此扇的?”无敌的人一脸掩饰不住的骄傲。

    这个世界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能升华到无敌的境界毕竟非同凡响,表情实在让她这个正主儿都无比汗颜啊,内心尼加拉瓜瀑布汗中……

    “这是老朽花百两黄金购得,实在是一扇难求啊。”

    屁,一个子儿没花,纯剥削来的,耿同学对康熙报以百分百的强烈鄙视,内牛满面中,她就是那个被无情剥削的无产阶级。

    “让老先生破费了,晚生实在惭愧,那些无良的商家竟然拿晚生的画如此的大发不义之财。”

    说的真他母亲的义正词严,可咋的就愣能干出那么无耻的事?耿同学觉得自己对于人性实在是无法理解啊无法理解。

    康熙一脸虚伪的说:“怎么会,公子你的画那是千金难求啊,老朽今日幸遇公子,无论如何也要求得公子一幅墨宝才好,钱不是问题。”

    耿同学在一边暗自点头,心说:“钱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无敌的人一脸受宠若惊外加几丝不自在,“老先生如何能用钱来羞辱晚生,我辈读书人向来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

    耿同学鄙视地看着脚面,丫的,你从头到脚全td是粪土堆出来的,整个一个粪桶!

    “原来公子愿意免费为老朽作画一幅啊。”康熙一脸恍然大悟地说。

    耿同学的身子微晃,心说,腹黑啊腹黑,这坑挖的可真不浅。

    无敌的人果然脸色也忍不住变了下,但还是力持镇定地说:“不瞒老先生,晚生作画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晚生看到自己的画作竟然被不良商人以如此高价售于老先生,内心不胜惶恐与自弃,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再拿画笔了。”

    “公子的人品太高贵了。”某琴忍不住出声了,这样的人她不得不用言语表示一下感佩,错过太td遗憾了。

    第 59 章

    康熙的嘴角终于也忍不住微抽,这丫头竟然还能做出一脸如假包换的崇拜仰望神情来,真是太难为她了,明明牙都快咬到一块去了。

    “姑娘过奖了。”无敌的人很是得意的笑。

    耿同学默默黑线了下,再接再厉,“怎么会呢,我觉得像公子这样情操高贵,温文尔雅,有才却不恃才傲物的人实在太难得了,公子就是我的偶像呢。”呕吐的对象。

    康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蒙姑娘厚爱,只可惜晚生却没办法回应姑娘的一番美意。”

    见过不要脸的,实在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耿绿琴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差不多可以圆满了,这只无敌的人实在太极品了,搞得她极端的想一边痛哭一边往死里踹他——d,表错情也不是这样表的好不好,这也实在太孔雀了!

    但是耿同学毕竟是穿过来的,忍着暴走的冲动,硬是扮出了一脸的娇羞,期期艾艾面带羞涩地说:“只要公子能接收到奴家的一片心,奴家便心满意足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就是比谁更恶心吗?拼了!

    “姑娘……”无敌的人动容了。

    康熙实在忍不住拿扇子挡住了脸,双肩一耸一耸抖个不停,这丫头玩得兴起了。

    “公子,奴家知道你很感动,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但是请您继续做奴家心目中那高耸入云天山上的圣洁的雪莲花吧,您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非人,那么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像我这样的俗人只有仰慕您的份,断断是不能离您太近,否则无法承受您那强大到无与伦比的气场,所以就允许我带着一颗破碎的琉璃心离去吧。真的,真的不要追来。爹,我们走吧。”你丫敢追来,老娘一定人道销毁了你。

    康熙被某琴拉着拽出了茶楼,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抓狂的几乎暴走的耿同学搀着从茶楼出来就笑个不停康熙,一路飙出了城门。

    “丫头……哈哈……我想不到你也能演戏演成这样啊……”康熙抓着城外的一棵树笑得难以抑制。

    “老爷子,您就别笑了,我早就说过那种无敌的人根本是不能招惹的。”

    康熙面容一肃点头,“没错,的确不能招惹。”然后转过脸去又笑了两声。

    “老爷子——”耿同学觉得实在太没面子了。

    “嗯,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今儿这事肯定会被人注意到的。”

    “您明明就是故意的。”耿绿琴忍不住控诉。

    “用一个月换一年,太简单的就没意义了。”康熙理所当然的说,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

    耿绿琴觉得其实腹黑到某种程度也就接近于无耻了!

    算了,不能跟皇帝计较的,忍了!

    耿绿琴左思右想,想了又想,最后对康熙说:“老爷子,我越想越不甘心。”

    康熙点头,很是严肃的道:“这是正常的。”

    “所以,我们回去一趟吧。”

    康熙好笑地看着她,“你不担心会暴露了?”

    耿绿琴义无返顾地道:“不回去做那件事,我实在心里不舒坦。”这就好比吼了半嗓子似的,那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实在让人难受。

    康熙看着她语重心长地道:“丫头,你要想清楚,这个时候回去暴露的可能性很大的。”

    “也不见得了,”耿绿琴另有见解,“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们都以为咱们已经离开的时候冷不丁地打他个回马枪,效果也是相当不错的。”

    “有道理。”康熙摸胡子点头。

    “所以咱们回头吧。”耿同学的眼睛瓦亮瓦亮的。

    康熙很干脆的点了头。

    于是,他们在离开那座城门不久后又无事人一样地晃了回来。

    要打听那个像孔雀一样四处宣扬自己才名的无敌的人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

    “丫头,你想怎么做?”康熙兴致勃勃的问,此时的他看来完全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更像一个顽心未泯的老小孩。

    “扁他。”蒙沙袋给他一顿老拳,让他冒名顶替还如此招摇过市如此自恋如此无敌的地让她怒火汹汹。他到底哪只眼看到她对他情有独钟了?

    呀呀个呸的,这事要让某四知道了,无敌的人虽然可以仍旧继续维持他无敌的无耻样貌德性,但是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耿同学突然非常不敢想象。

    小心眼又爱记恨的雍正爷的小老婆被人误以为钟情其他男人,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的下场……阿弥陀佛,愿佛主保佑他。

    康熙更有兴趣了,“怎么扁?”

    “暂时还没想到。”

    “慢慢想。”他们不着急。

    “嗯。”

    耿绿琴本来想让康熙留在客栈她单独行动就好,结果康熙兴致很高地也跟了出来,扬言要亲眼看看她怎么扁人。

    这让耿同学默默无语了很久!

    钱是个好东西,某些时候那是能帮大忙的,所以通常这个时候耿同学是从来不吝啬的,而且她本来也不是个吝啬的人。

    花钱雇到了本城的几个混混,又花钱包了一个妖娆的青楼女子。

    花前月下与美人相约那真是j 情无限的场景。

    只可惜,jq尚未展开,男主就被一只麻袋兜头罩下,在女主眉开眼笑看着到手银子的目光中被人扛走了。

    康熙看着几个混混围着麻袋挥拳打脚踢,不解地看看身边的某琴,“你不动手吗?”

    耿同学十分正直的说:“群殴是不对的。”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有道理。”

    混混们打完收银走人。

    耿绿琴过去看从麻袋里露出的人,很好,那张脸没十天半个月的是恢复不了的,让丫的再孔雀起来没完没了的,顶着一张猪头脸让他再去自恋去。

    靠之!

    “下手很有分寸。”康熙点头。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混混也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耿同学如是说。

    “丫头,你对这些事很有经验啊。”

    “老爷子,在外面看得多自然就知道了。”她可不敢跟康熙说是这从影视剧里学到的。

    “好了,天儿晚了,回去歇了吧。”康熙看完了戏,终于心满意足要睡觉了。

    耿绿琴赶紧跟上去伺候,唉,她就知道一个月换一年哪有那么简单哇。

    皇帝老子能是那么好伺候的吗?

    得让他吃好穿好玩好还得顾忌到他的人身安全,实在是很考验人的潜力。

    第二天,天一亮,康熙跟某琴早早地就出了城。

    然而,这件事果然还是被人注意到了,然后等消息传回京城后,让几个向来尊贵又注重外在形象仪态的人不约而同地喷了茶。

    耿侧福晋那段表白真是太彪悍也太经典了!

    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想撕了那个书生。

    嗯,敢当着皇帝的面冒名顶替且厚颜无耻的人确实不多见,他们有志一同的认为那书生应该到刑部大牢里去认真反省一下。

    不过,想到那书生莫名被人盖布袋揍到面目全非的经历,一群人又忍不住好笑,这事不用说肯定是耿侧福晋干的。

    不过,皇上纵容她至此倒是真让人无语。

    “八哥,弟弟想过了,”胤禟表情很是诚恳的说,“耿侧福晋对于盖人布袋果然是比较拿手的,做弟弟的决定听从八哥的建议,以后还是对她敬而远之比较好。”皇阿玛这么偏袒她,果然是不能太随便欺侮的。

    胤俄嘴里的茶做喷泉状洒出,一边擦嘴一边说:“九哥,你说笑呢吧?”

    胤禟眼一飞,哼了一声,“我像说笑吗?”

    “像啊。”某十很诚实的说。

    胤祯手搁在唇边肩膀抖个不停,满眼的笑意。

    某八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茶,对几个弟弟的话不置可否。

    “八哥,你没什么说的吗?”

    胤禩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微笑,“打个赌吧。”

    “赌什么?”某九来了兴趣。

    “赌耿侧福晋有后招儿。”

    三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后招儿?”

    胤禩笃定的点头,“对。”

    “你们赌吗?”胤禟问两个弟弟。

    胤俄豪不犹豫地说:“赌。”

    胤祯犹豫了一下,也说:“赌。”

    于是某八、某九、某十加十四以耿同学为由头下注开庄了。

    没几天,结果出来了。

    某八赢了。

    因为随着那个无敌的人押解进京的还有一封信,一封当今皇上的亲笔书函。

    内容只轻描淡写着说小惩大戒也就是了,不必刻意为难。

    其实就这个问题康熙也私下问过耿同学。

    “丫头,你为什么要朕饶了他?”

    “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见好就收,他虽然冒名顶替,又自恋又白目,但是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虚荣心强了一点罢了,您要不给他开脱,京里的那些爷一定往重里治他的。”

    “哦,这是为什么?”康熙明知故问。

    “在您眼跟前弄虚作假本身就是大罪过。”而且这冒名顶替的还是她这个皇家的媳妇,简直是老寿星吃毒药——找死呢。

    拿着当今皇帝当小白耍,那无敌的人确实是在找死啊找死。

    “所以你就先下手找人饱揍了他一顿?”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某琴。

    耿绿琴摸摸鼻子,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生气他冒充自己,怎么可能是为了救他。”

    康熙哈哈大笑,“别以为你那点儿小心思瞒得过我。”

    好吧,就让老康那么认为吧,本来她确实只是为了出口恶气,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误打误撞救了那个无敌的人了,就算积德吧。

    第 60 章

    京城,刑部大牢。

    监狱管事诚惶诚恐地走在前面给雍亲王和十三阿哥带路,引他们去看那个被六百里加急押解回京的人犯。

    “王爷,十三爷,人就在里面。”

    胤禛站在牢外看着蜷缩在墙角的那个人,衣服虽然脏污但看得出质料上乘,人虽然憔悴了些,但眼睛还很有精神。

    “你就是那个在江南招摇撞骗的人。”

    “喂,王爷跟你说话呢,还不赶紧回答。”监狱管事冲里面的人喊。

    无敌的人听到声响,看过来,下一刻就跑到了牢边,“放我出去,我有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胤禛冷冷地看着他。

    无敌的人叫着喊着,慢慢的声音越来越低,实在是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压力。

    “你拿着他人的画到处招摇撞骗,可有此事?”

    “晚生没有,那是晚生的画。”

    “是你画的?”

    “是……”无敌的人在那两道强烈的冰寒目光下败下阵来,“那是晚生的画,晚生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

    胤祥轻咳一声,不无感慨地道:“那幅应该就是当初耿侧福晋在黄山脚下让那个老农典卖的几幅画中唯一被人买走的。”

    无敌的人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惨变。

    “你倒是个识货的人。”胤祥冲着里面的人笑了下,“就是运气不算好,竟然招摇撞骗到正主儿的跟前去。”偏偏正主儿身边还有个最不能容忍此种欺骗的人在,就算耿侧福晋有心饶他,皇阿玛也不会对他手下容情。

    “正主儿?”无敌的人开始回忆,然后想到自己在碰到那一老一少之后先是莫名被盖布袋,然后更直接被官差锁拿,他蓦地恍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难道这画竟然是那位老先生画的?”

    某四和十三对视一眼,没回答他。

    无敌的人自行推演下去,“我就说嘛,那位老先生一看就是面善的人,明知我冒充还当面夸奖于我,真是有风度。”

    这个人显然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也……实在太过无耻!因为根本一点儿都没在反省。

    “他身边的人那位小姑娘知道我是假的还对我表白,果然是对我情有独钟啊。”无敌的人继续说。

    胤祥瞄了一眼自家四哥,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有不长眼的人要倒霉了。

    “她对你情有独钟?”某四不怒反笑,就是声音愈发的让人胆战心惊。

    毫无所觉的人点头,“是呀,那个姑娘虽然相貌稍差,但是那双眼睛真的很动人呢,水汪汪漾着情意,那一脸娇羞的样子实在让人心动,如果她能再漂亮些就好了,我一定娶她进门。”

    某四阴冷地瞄着眼前的人,嘴角扬起冷笑,“相貌稍差?娶她进门?”很好,全部踩中他的痛脚。

    胤祥又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看戏还是需要适当的距离。

    无敌的人自顾自地回忆,继续道:“其实,如果好好打扮一下那位姑娘一定也会漂亮的,她怎么这么不知道修饰自己的仪表呢,那双眼睛真的……”

    “闭嘴。”胤禛断然喝止。

    无敌的人立时噤若寒蝉。

    “都下去。”胤祥朝大牢的管事摆手。

    “嗻。”连管事带狱卒马上全部闪人。

    “四哥,你随意。”胤祥同志站在安全距离外发表声明。

    “你觉得她对你一见钟情?”胤禛笑,语调却如数九塞天刮过的西北风。

    “没办法,人长的帅就是比较麻烦。”无敌的人自我感觉良好的说。

    胤祥告诉自己不能笑,但真的很难忍,这话如果由九哥来说他还能接受,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就真的……

    胤禛慢吞吞地开口:“你买的画是她画的。”

    “那位姑娘喜欢我也是正……”无敌的人声音戛然而止,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浑身透着冷冽低气压的男人,“她……她画的?”

    胤禛点头,“现在你还认为她对你一见钟情吗?”

    无敌的人有点儿木。

    “而且,她是我的妻子。”

    无敌的人嘴巴张大,呆呆地重复:“妻子?”明明看着那么单纯活泼可爱有趣的一个姑娘家,竟然嫁人了?

    “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吗?”胤禛总结发问。

    无敌的人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以权谋私。”

    胤祥扶住身边的一只牢柱,白目到这个程度的人他觉得真的要佩服这个人了。

    “那又如何?”胤禛淡淡地说。

    胤祥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我们大清是有王法的地方。”无敌的人大声说。

    “原来你也知道王法啊。”胤禛一脸“不容易,没看出来”,语音仍旧淡漠地说,“身为儒生冒名顶替,招摇撞骗,罪犯欺君,你说按律当如何?”

    “晚生不过是借用了那位姑娘的才气,怎么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你会知道的。”胤禛保证。

    “四哥——”胤祥眨眼,“这就走了?”

    胤禛慢条斯理地向外走,轻描淡写地说:“绿琴的做法很不错。”

    胤祥眼睛一亮,满脸憋不住的笑,“弟弟明白。”他转身笑眯眯地看牢里的人,慢慢地踱步过去,在牢外走了一个来回,然后说:“做人做到你这样的程度,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爷也觉得侧福晋的做法最好。”

    无敌的人茫然地目送十三离开。

    等到牢头再次进来的时候,无敌的人忍不住问:“刚才那两位是什么人?”

    牢头一脸鄙视加蔑视地看着他,“这是当朝的雍亲王爷和十三阿哥。”

    无敌的人一下子软倒在地,铁面雍亲王!

    当天夜里,牢里的无敌的人就被狱卒蒙了布袋暴捶了一顿,当然只是皮肉伤,尤其脸部受伤严重。

    第二天,某九摇着扇子到刑部大牢转了一圈。

    结果,他离开后不久,无敌的人又被暴捶了一顿。

    “九哥,你为什么找人揍他?”胤俄对自己九哥的行为很不理解。

    胤禟下巴微抬,“那么丑的一人竟然敢说什么‘人长得帅就是麻烦’,爷不爽。”

    胤祯喷出嘴里的茶,“九哥,四哥刚让人打了他,那脸当然不能看了。”

    “那人简直是狂妄白目到极致了,像四哥说的,还是耿侧福晋的方法更有效。”胤俄难得表示对耿同学的赞赏之意。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就先打了再说。

    胤禩笑着抿了口茶,扫过去一眼,道:“怎么,十弟,你昨儿过去听他说什么了?”

    胤俄摆摆手,一脸不想再提的表情,“别提了,整个儿一个愣头青,那话说的,难怪四哥也忍不住要揍他,我当时就想揍他。”

    “十弟,你有时候就是太冲动了。”胤禩叹气。

    胤俄很实在地说:“八哥,四哥向来很觉得住气的。”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果然遭遇极品的时候再冷静都扯淡!

    在京城里的一群人面对无敌的人强大的人品时,远在江南的康熙和耿同学正在一处荒山野岭上的一间小破庙里野炊打牙祭。

    耿同学的衣服有点脏,因为她刚刚追着一只兔子跑了小二里地,这任务实在太难为她了,最后还是人家兔子一时不察一头撞树上让她捡了个便宜。

    d,兔子窜的是td快。

    耿绿琴对康熙很有意见,但是她只能保留在心里。

    放着官道不走,非走羊肠小道。

    放着客栈不住,非要看景野炊。

    其实以上耿同学通通没有意见,前提是她不是伺候康熙的人,但悲摧的事实是——现在伺候康熙的人只有她。

    康熙衣着光鲜地坐在某琴搬来的一块石头上,一脸笑容地看着正忙着往兔子上撒调料的某琴说:“琴丫头,你这不行啊,得学会打猎啊。”

    “嗯,我也觉得有这个需要。”古人诚不欺我,伴君如伴虎啊,她个人感觉陪皇帝,尤其是陪康熙帝忒td痛苦了。

    “以后去热河朕让他们好好教教你。”

    听到康熙这样说,耿同学突然觉得很惊悚,急忙说:“别,我觉得自学成才比较好。”让那票爷教?天知道她会遭遇到什么情形,谢谢了,她不需要!

    康熙哈哈一笑,“让你学打猎而已,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

    “那些爷要求太严,我还是自学好。”

    “看把你吓的?平时你怎么就硬敢杠上,这个时候才知道怕?”康熙话里有话的说。

    耿绿琴撇撇嘴,“其实事情也就是赶到那份上了,但凡给我个思考的时间都不会让事情演变成那个局面。”

    她的愿望只是想低调的宅,终极目标是跑到外面广阔的天地自由的宅,跟那票不省心的腹黑杠上其结果就必定会跟自己的愿意背道而驰的。

    她傻了才会那么干,还不是被逼上梁山,没办法了嘛。

    康熙道:“这就表示那正是你最真实的反应。”

    耿同学华丽丽的无语了。

    然而康熙还有后续,“而且朕相信,给你个时间,你的反应也不会让人太失望。”

    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那么的跟人不一样么?她有这么的与众不同么?她明明是这么的大众化。

    “其实,老爷子,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一普通人。”她忍不住为自己正名。

    康熙点头,很云淡风轻地说:“嗯,是挺普通的,就是做出来的事总透着那么股跟人不一样。”

    耿同学怒了,这话太歧义了,这不摆明了说她非人类么?把她搁动物园去,她肯定能证明她还是人类这一铁一样的事实。

    第 61 章

    耿同学之所以会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曾经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一群人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聚会,将聚会的地点选在了动物园,他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