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16部分阅读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行宫还是很好奇的,所以在得到康熙的允许后,她欢快地在行宫内外窜了一遍,结论是冷硬的建筑其实真没啥好看的,远不如灵山秀水来得让人心旷神怡。
虽说康熙是出来散心来了,可是那奏折还是如影随形,他到哪儿,奏折就送到哪儿。
耿绿琴对此更是感慨,这奏折就是老康的背后灵啊。
但是让耿同学不满的却是为毛她得陪着加班?对于老康在剥削她的专业技能之后再次压榨她的其他剩余价值的行为,耿同学从心底对老康表示了强烈的鄙视。
“对了,琴丫头。”
一听老康的口气这么的和善,耿绿琴立马就觉得一道寒流走遍全身,通常老康越是和蔼的时候那坑就埋的越深,他简直就是笑面虎的形象代言人啊。当然他老人家动怒的时候更是哀鸿遍野,但是耿同学认为她对笑面虎这个程度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勉强了,龙颜震怒还是算了吧。
敬谢不晦!
“皇阿玛什么事?”
“朕的生日马上就到了,你今年打算送朕什么?”
这是红果果的敲诈!
耿同学对此极为愤慨,谁不知道皇帝过寿,满朝文武皆有进献,皇子皇孙福晋人人必不可少。她这样的侧福晋的礼其实都包含在了自己爷和福晋的礼中了,老康竟然还朝她要礼!难道某四和四福晋送的礼还不够哇?
“奴婢的寿礼不是四爷帮忙准备的吗?”耿绿琴一脸无辜加茫然不解的看着康熙,心说,别找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人要礼物,这太欺侮人了。
“老四他们准备的每年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
“那皇阿玛直接让四爷准备点儿有新意的就好了。”死道友好过死贫道,耿同学这话说的那是一点儿不心虚。
康熙看着她笑,“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为自己爷省心?”
“越俎代疱总是不好的。”耿绿琴振振有词。
“嗯,有道理,老四啊,你听到了吧。”康熙笑得很乐,一脸兴味地看着门口的人。
耿绿琴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一见某四就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心里忍不住说了声“卧槽”,老康你丫的太黑了,这分明是挖好了坑等我跳么。
第 54 章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
“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胤禛点点头,表示收到。
耿绿琴眼睛左右瞄瞄,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机遁走,虽说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不过所谓各人立场不同,也许她这认为理所当然的举动在某四那里就是大逆不道,没准儿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唉!
耿绿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你说这能怪她一直逃心不灭吗?虽然在哪儿都是宅,但是宅得这么憋屈和郁闷,如果能够宅的自由自在扬眉吐气的,她怎么可能小白的不去奋斗呢?
一切都是被逼的啊,她这是典型的逼上梁山!
她只是需要一个不大的角落,有得吃有得住有得花,有没有服侍的人都无所谓,可是,那要求何等的渺小,又何等的难以实现啊……
“丫头,你先下去吧。”
“嗻。”耿绿琴从偏殿里一出来,忍不住伸手在额头抹了一把,两个皇帝的气场太td强大了。
耿同学并没有走的太远,她怕康熙一个抽风又找她,所以到院子里的池子边坐着看假山石。
康熙朝的末年那就是个风起云涌各显其能的时代,她身为某四的小老婆虽然没能从正面看到夺嫡的残酷,但是从侧面也隐约感到了政治气氛的紧张。
那些奏章……耿绿琴忍不住抖了下,她没看到她没看到,她绝对没看到……自我催眠完毕。
她看到也当没看到!
弘历、弘昼……有了孩子就是有了牵挂,生生的拖住了她向往自由的步伐,当初的舍下是因为不舍,如果没办法两全时,她也只能舍下一个。
胤禛走出偏殿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坐在水池边的身影。
大多时候,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看似随遇而安,逆来顺受,可是,一旦反抗便是天翻地覆,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不畏死,所以你不能拿死来威胁她。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你还能拿她怎么办?
她有着一种随时可以舍弃一切的潇洒,仿佛她就只是一个过客,随时会走,随时可走,就是不曾想过留下来。
“绿琴。”他忍不住轻轻地唤她。
“爷,您要走了?”耿绿琴眼中深藏着内心极度的渴望,您走吧,赶紧走吧。
胤禛目光一沉,转身,“陪爷走走。”
“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行宫的青石板路上,院子里的负责警戒的侍卫们目不斜视。
山雨欲来?
耿绿琴一边走一边小心打量揣摩着前面某四的心思,觉得自己步步都迈得胆战心惊。
“寿礼的事爷会打理。”
哦……啊……耿同学忍不住很是狐疑地瞅了某四的背影一眼,毛意思?
“你安分地呆在皇阿玛的身边就好。”
只要你老爸不要老抽风地黑我,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反对偶尔充当一下元首秘书的。
胤禛继续说,“弘历他们很乖。”
耿绿琴已经忍不住朝西边看了,今天的某四好诡异,竟然会有这个闲情跟她闲话家常?简直堪称温柔的让人不寒而栗啊。
她差不多已经快被他们家的人整得有被害幻想症了,但凡他们不同寻常的对她友善她就会完全不自觉地防备起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对不可无,尤其是她面对的这些黄带子,个个阴谋诡计那是信手拈来,谈笑之间就将人置之死地,绝对不给你讨价还价的时间。
黑,就一个字!
胤禛突然停下,想着心事的耿绿琴一时不察就撞上了他的背。
她才想着赶紧退开,手突然被他抓住,突然就成了她从后环住的情形,十分的暧昧和有伤风化——这不是现代啊不是现代,就算是夫妻大庭广众之下太过亲昵也是会惹人垢病的,更何况他们的身份还是最重礼仪的皇子和皇子福晋。
耿绿琴华丽丽的囧了!
“四爷——”
“爷又不会吃了你。”他的声音带了几丝笑意。
靠之!
您吃的还少了?
耿绿琴无限鄙视某四。
“咳,四哥。”
某四立马松手,耿绿琴得已脱身,后退,抬头朝左前方看去。
甩帕子,请安,“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是八弟啊,身子可是大好了?”
“劳四哥挂念,已无大碍了。”
非常兄友弟恭的一幕画面,可不知为何耿同学就是觉得平静湖面下那汹涌着无边的暗流,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彼此吞没。
四、八党首脑,两党各自的灵魂人物啊。
“我有事先走一步。”
“四哥好走。”
然后某四迈步离去,完全没有被人撞破与自己小老婆暧昧j情的尴尬。某八也一脸坦然,丝毫没有撞破别人夫妻亲热的心虚。
耿绿琴看得那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佩服!
一直到四哥的身影完全看不到,胤禩才转身看她,“侧福晋一向可好?”
“还好,八爷的精神看起来也不错。”耿同学十分诚实的说。
“方才打扰侧福晋了。”
耿绿琴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脑门黑线哗哗而下,“八爷——”您今儿也抽了啊,还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喜欢一起抽?
胤禩仿佛毫无所觉一般,迈步往里走,“爷对侧福晋说的那句‘知道你过的不好,我也就安心了’十分的有同感,九弟想必更是深有同感。”
囧囧囧……
那句话本来就是说给某九听的,但是某八这么刻意的指出实在是让人一颗心七上八下啊,莫非他要替自己的九弟讨公道?
凭着桃花九的个人气节,耿绿琴一直觉得应该由他本来来实施报复的手段才更符合他的风格。
再说了,在桃花九自己先做了那样不厚道的事后,她有所回敬本也理所当然,他们各自心里有数,而且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太可能秋后算账吧?
胤禩保持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着,听着身后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嘴角微微上扬。
“奴婢一直对九爷的气度是深为折服的。”
“九弟听了一定很是欣慰。”
“是呀是呀。”那就是个大凯子啊,她的笔墨纸砚全部是最好的,这点某九倒真的从未曾吝啬过,不过该黑的时候也td从来没软过手。
“不过,爷倒听九弟说,他很想把这话对你也说上几遍。”
“呃……”耿同学难得噎了一下,然后沮丧地说,“九爷果真是男子汉大丈夫,这样的话竟然还要给我说几遍。”无毒不丈夫啊,一遍就够不幸了,还几遍?
桃花九,你丫的够毒!
胤禩嘴角的弧度更大。
“侧福晋也要去见皇阿玛吗?”
“不啊。”
“那就止步吧。”
耿绿琴眨眨眼,看看不远处的偏殿,心说,竟然不知不觉中又跑到这里来了。莫非受虐也会成习惯?
忒可怕了!
看着某八大步流星地走向偏殿,耿同学忍不住抬头看天,今儿天气真不错,可为毛她的心情就这么的不爽呢?
先是某四抽,后来某八也抽,然后从某八口中听到某九更抽,难道抽抽更健康?
呀呀个呸的,我kao!
老娘找地方清静会儿去,不奉陪了。
耿绿琴转身朝行宫外走去。
在耿同学的脚还没跨出行宫大门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侧福晋这是要去哪里?”
又来一个抽的?
这是耿绿琴的第一反应,她抬头看过去,微笑,甩帕子,请安,“奴婢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
靠之!
老娘今天豁出去了,就看看到底能碰到几个抽的。
胤祯从马上翻身而下,将缰绳扔给一旁的侍卫,径直抬级而上。
“八哥来了吗?”
“来了,正跟皇阿玛说话呢。”
“侧福晋去哪儿?”
“到附近走走。”
胤祯看了看她身后,扬眉,“自己一个人去?”
耿同学叹气,看看自己尚在门槛内的双脚,带着几分郁闷地说:“十四爷,跟奴婢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奴婢双脚跨出行宫门槛必定会有人跟上。”耿同学近乎幽怨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约定成俗,反正只要她走出一定范围,不用人吩咐,必定会有侍卫跟上,非常的自动自发。
胤祯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知为何看她那副委屈又无可奈何认命的表情就是让人心里一阵好笑。
“爷不跟你赌,因为爷相信你说的话。”
什么人啊!真没品!
“爷先去向皇阿玛请安,一会儿得空儿再跟侧福晋说话。”
“爷慢走。”
耿绿琴目送十四走进去,耸耸肩,自己迈步走出来。
几乎耿同学双脚走下行宫台阶的同时,就有两个侍卫跟了上去,另有两人替补上他们原来的位置,非常地井然有序和理所当然。
中南海保镖就是有组织有纪律啊,耿同学又一次在心里感慨。
香山风景能名扬后世那是有其必然性的,所以耿同学没事的时候是顶喜欢四处溜达溜达,当当观光客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即使是宅女有机会也是很喜欢跟没有污染的大自然进行亲密接触的,祖国的大好河山不看白不看。
灰色的影子从脚下窜过,窜上了树。
她抬头去看,它回首张望。
一人一鼠对上了眼。
松鼠!
耿绿琴笑弯了眼。
第 55 章
新制的小木笼,一只松鼠抱着几只榛果在啃,小小乌溜溜的眼睛,不时警惕的看一眼趴在桌上用一种垂涎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人。
好可爱好可爱啊……耿绿琴眉眼弯弯地看着笼子里的小松鼠。
此刻安祥而美好的情景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刚才行宫外那混乱的一幕,几个大内侍卫身影飘忽交错在林间飞纵跳跃,就为了抓一只松鼠。
“老四家的,听说你刚才搞得侍卫手忙脚乱,就为了逮一只松鼠?”
外面传来康熙带笑的声音,紧接着人就扶着李德全的手臂走了进来。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奴婢给八爷、十四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就是为了这个小东西?”康熙看看桌上的小松鼠。
“是。”
“你逮它做什么?”胤祯忍不住好奇。
“观察。”耿绿琴十足认真的说。
“观察?”胤禩也忍不住出声了。
“对呀,”耿绿琴一脸理所当然,“我以前就一直想好好观察一下诸如松鼠、鼹鼠、沙鼠这些鼠类的形貌的,只是它们是很难捉到的,个个窜得跟飞似的。”
“观察它们做什么?”康熙坐到椅中,实在看不出笼子里的松鼠有什么好仔细观察的。
“不做什么,就是想观察。”
康熙父子均无语,这倒像是某琴会干的事。
康熙看看这个只能算是某琴的个人爱好,虽然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但是有点小爱好那也是被允许的,所以没多坐就走了。
胤祯临出去前,扭头又看了某琴一眼。
某琴却已经又趴回了桌边去看小松鼠。
等到后来耿同学回到圆明园的时候,院子里就多了几只鼠类。
甚至有一天,看到了一只黄鼠狼。
看到黄鼠狼的第一眼耿同学就抽了,手指发颤地指着那只装着黄鼠狼的笼子,暗自咬牙切齿,丫的,死桃花九,这也忒过分了。
靠之!
黄鼠狼就算带了个“鼠”字,但是她个人并不喜欢这个鼠种好不好,竟然送她一只黄鼠狼!!!!!!!
本着中华民族良好的礼仪,耿绿琴本着礼尚往来友好互助的原则,照着那只黄鼠狼来了幅个鼠写真,然后连鼠带画打包送某九府上去了。
画上不多不少,九只黄鼠狼。
某九收到画的当天,胤祯在他府上捶着桌子狂笑,胤俄被一杯茶呛得半天没缓过劲来,只有胤禩一脸笑意地看着那幅生动活泼的九鼠图厚道的没发出笑声,但是抓着椅子扶手的关节都攥白了。
靠之靠之靠之……
桃花九,老娘让你不厚道,让你没事挤兑老娘。
即使送出去了那幅九鼠图,耿同学那心头的一把火仍旧烧得哧啦作响,她觉得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话说的对:忍无可忍,就毋须再忍。
所以现在耿绿琴对于某些人不想忍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回敬过去,反正爱咋咋的,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要命一条,要头一颗。
她要事事都憋下去,非忧郁了不可。
凭啥她就得活得这么憋屈啊?
凭啥?
没多久,这事就传到了乾清宫康熙的耳中。
“那丫头真画了九只黄鼠狼送给老九?”
李德全回答,“回主子,是的。”
“那画拿来了吗?”
“在这儿。”
“快,拿来朕看看。”康熙一脸兴味。
李德全将画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然后放到桌上展开。
康熙一边看一边笑着说:“你别说啊李德全,这丫头这画画的真不错,瞧瞧这些黄鼠狼那真是形态各异,活灵活现的很,整幅画那就是琴丫头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李德全听到这句评价,肩膀不禁微抖。
“朕这老九不厚道,竟然送黄鼠狼过去。碰上琴丫头这不省油的灯,结果这乐子就闹大了,哈哈……”
李德全心说:这事估摸着也就耿侧福晋能做得出来了,其他人怕是只会吃这个哑巴亏。不过,话又说回来,其他人也惹不来耿侧福晋这样的麻烦事。
这事吧,它还真挺让人纠结的!
“明儿让那丫头进宫来,朕的庆丰司里飞禽走兽多着呢,让她随便观察。”
“嗻。”
翌日,耿同学荣庆的又被召进宫了。
庆丰司是什么地儿啊?那是皇宫专门负责给皇帝提供肉类食材的地方,别的东西没有,就不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追,快点儿,就那只那只……错了,是旁边那个看起来很淑女的那只……”
听到某人如此描述一只鸡,刚刚一脚迈进庆丰司大门的几个人嘴角都不由自主抽了下。
“主子,那个啄的最狠,怎么会淑女。”奉命抓鸡的某小太监很是无语地说。
“那是披着淑女外衣的暴力战斗鸡,还废话,专心抓鸡……快,它窜你右边了……”
康熙看看李德全,小声问:“她来庆丰司几天了?”
“回主子,三天。”
康熙抬头去看站在蓠笆外兴奋的对着鸡圈里左扑右扑的小太监指手划脚,两把头上的一串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晃去的。
“小孟子,你明显缺乏锻炼,连只鸡都抓不住。”某琴趴在蓠笆上很风凉的说。
“主子,您自己来试试看,这只鸡贼着呢。”小孟子也来脾气了。
“这奴才……”康熙皱了皱眉。
李德全立马心领神会。
旁边几个人也不同程度的皱眉。
反倒是院子里那个当事人,很无所谓的开始捋袖子,一边推开蓠笆门,一边说,“得得,一边凉快去,主子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
“奴才等着。”
“主子我也不能白表演不是,一会儿给我摆金鸡独立的造型去。”
“主子,奴才错了,这鸡还是奴才抓吧,那造型奴才摆不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不带讨价还价的,一会儿好好摆造型去。”耿同学的袖子终于捋好了,摆出了相当专业的扑鸡姿势。
小孟子顿时一脸苦瓜样,金鸡独立的姿势本来就不太好维持,更何况耿主子那是一摆就半天不让他动,太痛苦了!
果然,耿同学那专业的姿势不是白摆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只披着淑女外衣的暴力战斗鸡给逮到了。
这还不算,她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表情走到小太监的跟前,抓着鸡在他面前晃了几晃,笑得很阴险很快乐地说:“愿赌服输,小孟子,不是主子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太让人失望了,赶紧给我摆造型去,今儿没半个时辰不算完。”
“主子——”小太监抖。
“怎么,你有意见?”
“没,奴才没意见。”
“这就对了,有意见也给我保留在你自己肚子里,我允许你有意见,但我绝对不接受你的意见。”
小孟子无语。
康熙这群人更无语。
他们强烈的感受到了那个叫小孟子小太监的憋屈,就像某琴以往某些时候对他们的那种无声控诉。
“李德全,别难为这小太监了。”康熙感叹一句。
李德全真心实意地应声,“嗻。”他今天才发现这耿主子折腾人也与众不同,太彪悍了。
康熙看到某琴朝着小太监炫耀完了,手一松,那只被她称为伪淑女的暴力战斗鸡就重获自由,而且马上飞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脚下一迈,踱着方步就过去了。
“丫头,做什么呢,搞得这里鸡飞狗跳的?”
耿绿琴被吓了一跳,赶紧蓠笆里走出来,拉整了一下衣服,然后给一众人请安见礼。
“皇阿玛,你怎么到庆丰司来了?”这地方可不是你们这票尊贵的人会来的地方啊。
“朕听说有人在这里乐不思蜀,都不知道去给自己的皇阿玛请安问好,所以就过来看看。”康熙云淡风轻地说。
耿同学默默黑线了下,“奴婢……”
“别给朕找藉口,朕刚才可看见了,你这丫头确实是玩的太高兴了。”
耿绿琴为之语塞。
名叫小孟子的小太监抖的很厉害,他入宫十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看到皇上,今天不但看到了皇上还同时看到了几个黄带子,他的腿顿时就软了。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敢动,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见。
耿绿琴眼角一瞟看到这个情形,直接赏了他一大脚,“不中用的奴才,还不赶紧下去。”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从身到心都被摧残得让人不忍目睹,实在看不下去。
小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康熙只是看了一眼, 没说话。
“皇阿玛,这奴才没见过世面,您别生气,回头奴婢好好教教他。”
康熙点头,“嗯,他叫小孟子是吧?”
“是。”
“赏了你吧。”
“谢皇阿玛赏。”一个大活人说赏就赏了,就像当初的自己,随便一指就划拉到某四后宅去了,忒不把人当个事了。
康熙笑着看看她,招手,“过来。”
耿同学走近几步。
康熙伸手将她头上的一根鸡毛摘了,笑道:“朕就没见过大清朝有你这样的福晋。”
少见多怪!耿同学很不以为然的想。
旁边的几个人对自己皇阿玛的举动都怔了下,然后紧接着就看到他们的皇阿玛拿着手里的扇柄朝着某琴的额头戳了下,很轻很宠溺。
“跟只猴子似的,耿音志那个莽夫怎么就教出你这样一个女儿啊。”
耿同学只能干笑,提到她现任的阿玛,她自己也挺无语的。其实,他们姓耿音,算是满族里的老姓,不过入关后改成了汉姓“耿”,不过,耿同学倒是觉得“耿音”这个姓挺不错的。
第 56 章
从一个庆丰司任人欺凌的小太监一跃而成为雍亲王府侧福晋的贴身内侍,小孟的人生经历了戏剧性的转折,整个人一直到两天后仍然有些不确定。
身边的人仍然是那个看起来很没主子样子,文静时贤良淑德一副贵人的样子,疯起来也很没形象。
小孟子想,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其实他是幸运的,她看他的眼神从来就不是那种看下人的目光,她也会骂他,甚至会踹他,也会整他,但是他就是觉得他没把他当成下人,她来庆丰司几天,甚至许多次有意无意的从管事的手里解了他的围。
现在他更是被皇上赏给了她,她于是成了他的主子。
“小孟子,你的柴火再添点儿。”
“嗻。”
在庆丰司里的一大块空地上,雍亲王府的耿侧福晋坐在一把小马扎上认真地烤着一只鸭,而她的新任跟班小孟子则蹲在一边添柴加火。
主仆两个人都很认真,认真的让庆丰司其他的偶尔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羡慕加嫉妒。
也让过来探望某人的胤禛眼角有些抽,她在这里过的也太过悠闲了吧?
跟在某四身边的胤祥一脸的忍俊不禁,以手掩口咳了一声,说:“四哥,耿侧福晋过的很好啊。”
“嗯。”简直好的让人嫉妒。
空气中飘浮着肉香,引人垂涎欲滴。
胤禛才想着朝那边惬意的让人咬牙的人走过去,就看到李德全匆匆的另一边走进来,直奔她而去。
于是某四兄弟静观其变了。
“主子,皇上问您的鸭烤好没有?”
正烤着鸭的耿同学眼睛抬了一下,一边翻着手上的鸭子一边说:“还差一点儿了,谙达,谁去跟皇阿玛说我在这边烤鸭子的?”忍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忒不厚道了,这种小道消息也往上汇报,也不想想这有多给日理万机的国家元首康熙同志添麻烦。
庆丰司的一只鸭子被烤了都得上报,他们下面这帮子管事太监们个个吃干饭的吗?太不懂得领导分忧了,真是不称积的下属。
李德全的嘴角忍不住弯了,笑说:“这宫里人多眼杂的,保不住哪个嘴巴不严的就说漏了,主子也别太计较。”
我是不想计较啊,可是人人都跟我计较不是?耿绿琴恨恨不平的想。
不就烤只鸭么,搞得好像她犯了多大错误似的,结果烤好了,还进不了她自己的肚子,整个儿一个替他人做嫁。
耿同学心理不平衡啊,简直太不平衡了。
“谙达,皇阿玛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宫吗?”
“这个奴才可不知道,要不,主子自己去问。”李德全打了个太极。
耿绿琴瞄一眼李德全,压低声音道:“谙达,怎么说我也是你学生,你就不能给我点儿内部消息啥的?”
李德全也配合地压低声音,“主子,奴才是真不知道。”
“谙达,你不厚道哦。”
李德全笑的轻松,“主子严重了。”
小孟子埋头添柴,心里忍不住嘀咕,都说李大总管难亲近又严苛,现在他感觉传言实在很不靠谱。
说话的档口,鸭子也终于完工了。
李德全朝着带来的小太监一招手,他就赶紧端着食盘过来了。
耿绿琴看着自己辛苦半天的烤鸭就这样落到了银制的盘中,并被盖上了盖子,满心的不甘。
“谙达,从里拿到乾清宫味道就差太多了。”她好说还是给她留下吧。
“主子放心,皇上离这里不远。”李德全保证。
耿同学死心了。
目送李德全领着两个小太监离开,耿绿琴恨恨不已地咕哝了声,“强盗。”
小孟子心说: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小孟子,去,把那两只鹌鹑拿出来。”
“嗻。”
等小孟子拿着两只洗剥干净的鹌鹑过来时,他又看到了两天前见过的两位爷,急忙请了安:“奴才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去拿两个马扎来。”胤祥随口吩咐。
“嗻。”
耿绿琴看着手里的两只鹌鹑,内心无比惆怅,这个悲摧的世界哇,只来一个多好,至少她还能剩一只,结果老天忒不待见她了,给了她最黑暗的前景。
“耿侧福晋,你在这里过的真不错啊。”
耿绿琴瞄了一眼十三,心说,你们不来我是过的不错。嘴上说:“还好。”
耿同学本来是不想跟某四唠嗑的,但是她实在被某四的目光扫射的浑身不自在,思考再三还是开了口,“爷,您今儿不忙啊,怎么有空跟十三爷来庆丰司?”
“皇阿玛让我过来看看你。”
“哦。”老康你丫真抽。
“爷看你过的挺好。”
“奴婢这样不是省得爷您担心么。”某琴笑笑地说。
“嗯,倒是不用担心。”恐怕就把她扔荒漠上她也能笑着捉只蜥蜴烤来吃。
“弘历、弘昼还好吧?”
“很听话。”
耿同学使劲转着手里的烤杆,心说,你丫的就不能主动坦白交待么?就非得那么沉默似金么?实在是沟通不良啊不良……
胤祥目光瞄了瞄他们,心里暗笑,却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等到耿绿琴烤好了两只鹌鹑,她拿了两根铁筷叉上,递给了某四和十三。
本来耿同学只是在一角空地点了堆火烤了点家禽,结果因为某四兄弟的到访,不得已又多了两只马扎,再然后又拿来了水盆、湿布中、牙签、漱口水,好让他们吃完了清洁手和口腔,保持清爽怡人的状态。
皇家形象很重要啊!
东西越拿越多,当然服侍的人就越来越多。
然后耿同学就囧囧地发现这方小天地突然之间就成了一个观光景点。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难以预料!
等到某四两人一走,耿同学立马决定烧烤这样充满野炊趣味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忙活了半天,愣是一口肉没吃到,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不过,第二天耿同学也没能继续留在庆丰司,康熙叫她到乾清宫去了。
乾清宫是多么庄严肃穆的地方啊,这可是国家元首康熙的住所,那怎么是可以亵渎的呢?尤其是被烧烤这么不严肃庄重的事情给亵渎呢?
耿绿琴理解不能,更囧囧有神。
论烧烤的地理位置,耿同学私下认为还是庆丰司更好一点儿,自由,而不是像现在,那真是从里到外的不舒服。
她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领着宫女太监在国家元首老康的乾清宫院子里烧烤!!!!!
骇人听闻!
却是事实!
前来觐见的王公大臣谁不为之侧目一下啊。
有人从里面出来,很闲庭信步地走了过去,蹲下,特别家常地问:“快熟了不?”
耿绿琴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哼了一声,心说:丫的,桃花九,知道你今儿来,老娘说啥也要烤只黄鼠狼。
“爷问你话呢?”
“早呢。”
胤禟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到“哧哧”冒油的小||乳|猪上,“爷看再烤就焦了。”
“奴婢就喜欢吃烤焦的。”老娘高兴关你屁事。
胤禟直接拿了旁边的一把小刀,动手从烤||乳|猪的身上划了一块下来。
旁边的小太监马上递上碗碟,送上醮汁。
“耿侧福晋你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啊。”
“谢谢九爷您夸奖。”
“不是说在庆丰司观察飞禽走兽么,怎么你把它们都宰来烤了?”胤禟一脸戏谑地道。
耿绿琴一边拿刷子在||乳|猪的身上抹,一边很漫不经心地说:“奴婢一直后悔来着。”
“后悔什么?”某九兴致勃勃。
“奴婢怎么就没把那只黄鼠狼烤熟了呢。”口气无限懊悔。
“咳咳……九弟,好吃吗?”一个温润带笑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某九即将出口的话。
“八哥,你也来尝尝,虽说比不得大厨,但是还能吃。”
死桃花九,你丫的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耿绿琴愤愤不平中。
某八也亲自动手割了一块下来,吃了,然后说:“别有一番风味儿。”
耿绿琴看着架上的烤||乳|猪突然担心起来,这只猪最后完成的时候会不会只td给她剩下一米米?
这个想法并不是杞人忧天,这要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这么你一刀我一刀的划拉,很快就会想象成现实。
再说了,有的人,比如又拿着刀继续划的某九,他们并不是只划一刀就满意了,他会一刀又一刀,直到吃饱为止。
靠之!
九贝勒府上没厨房吗?
耿同学怒了!
这不怨耿同学,实实在在是因为耿同学这几天烤的东西不论味道如何,绝大部分她都没吃到,全被人剥削走了。
也许是这个妃,也许是那个嫔,反正康熙借花献佛献的很欢乐!
末了,人康熙还来了一句“这厨艺还要继续磨练,丫头,你继续烤吧。”
合着,这是把乾清宫当成耿大厨进修基地了?
旁边伺候的小孟子,自打跟了现在的耿主子,他从最初见到大人物就忍不住直哆嗦,到现在的麻木不仁,适应的时间实在是可以称之为神速。
因为他发现,就他这个看似很不着调的主子实在比许多看着着调的主子更牢靠。
用一句很不客气的话说,这位耿主子完全可以横着在宫里走了,虽然她一点儿那个意愿也没有。
耿绿琴要知道小孟子的想法,她大概只会哼哼一句:“老娘我又不是螃蟹,我还横着走?”
第 57 章
“手艺确实长进了。”这是某四对自己小老婆的评价。
耿绿琴暗自咬牙瞪着那个把自己那份烧烤给吃了的男人,心说,丫的要不是看在你td好歹也算是我的长期饭票的份上,说什么也不能这样束手束脚的不敢太过反抗。
未来的雍正爷,娘的,你丫要不是未来的皇帝老娘早跟你翻脸了。
靠之!
要是穿越能走后门,她一定强烈要求穿到八爷党那边去,跑起来也更没后顾之忧,丫的一帮人最后全被四四整残了,肯定没人管她一个女人的事。
呸呸呸……穿越要真能走后门,她疯了也不会想穿过来,她在另一个时空当自己的宅女多好啊,没钱的时候画几幅画,然后上网当蜘蛛人,人生是多么的美好……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李煜,你丫真是太有生活了,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绿琴。”
“爷。”她从思绪中回神,反射性的唤了一声。
“小心些。”胤禛将从她手里夺来的树枝扔进火堆中,都快烧到手边了,还无知无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
“过两天皇阿玛就会让你回去了。”
耿绿琴抬眼看他,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信心,照她看老康绝对绝对的有后招,不太像是一时心血来潮。
“怀疑爷?”
“奴婢不敢。”有意见老娘保留不行啊。
胤禛嘴角扬了下,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湿布中擦拭手上的油腻,然后起身。
“奴婢送爷。”耿绿琴很有眼色地跟着起身,甩帕子送人。
某四走了一会儿,李德全就从里面出来了,“主子,皇上叫您呢。”
“哦。”
跟着李德全进屋,耿绿琴就看到正批阅奏章的康熙。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琴丫头,到朕跟前来。”
耿同学怔了一下,还是依言走了过去,不过走到御桌前她就停下了,心想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到朕跟前来。”
显然康熙不认可。
耿绿琴于是走上了小台阶,在康熙的目光下走到了他身边一直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他才点了下头。
亲娘喂,离这么近是要给她说什么惊天的话?
“丫头,附耳过来。”
虾米?
事情非常严重!
耿绿琴瞅瞅屋里其他的人,认命地附耳过去。
没人听到康熙跟耿绿琴说了什么,但是殿里的几个人听到耿绿琴一声不敢置信的低呼,“皇阿玛——”
“好了,下去吧。”康熙很愉快地挥手。
耿绿琴一脸纠结地看着某快乐的千古一帝,心说,抽了抽了,百分之五百的抽了!
一直到晃出了宫门口,耿同学仍旧无法确认自己是否处在真实的状态,站在宫门前她蹙着眉头回望,是不是在这里面住久了人就一定bt?
情不自禁抖了下,妈呀,未来她可是也要在这里住好多年的,太可怕的前景了!
耿同学一回到家,还顾不上调整自己茫然而紊乱的心情,就被弘历挥舞着小手赖上了,水汪汪的小眼睛瞅着她直心虚,小嘴里不时的喊着“额娘额娘……”总算是咬字清楚了,某琴甚是欣慰的想。
当天夜里某四过来,看到粘糊在一块的某琴娘俩实在难分难解,无奈的转身走了。
次日过来,不但弘历在缠,弘昼也过来了,于是仍然无奈的走了。
第三天,两个小奶娃把某琴的床挤的满满的,某四很不爽。
第四天,某四来之前就命令两个小阿哥的嬷嬷直接把人给抱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第五天清晨某琴在春喜的搀扶下去跟福晋请了安,没办法晚上被洪水淹了,那腰那腿太不配合了,完全让她没办法保持往日健步如飞的神采。
耿同学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这事就td当时感觉再爽,也不能这样高强度的汹涌而来啊,她这小身子骨实在有些遭不住。
靠之!
本来想白日休息补下眠,结果还得陪着两个儿子闹腾,她半趴在地毯上任由儿子在身边爬来爬去,间或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