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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12部分阅读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你打发给你们领导处理去。

    “方才太医才去为八爷换药。”

    “你们把东西给八爷拿过去,就说请他转交十四爷。”

    “主子——”侍卫一脸为难。

    耿绿琴掷地有声,毫无转寰余地道:“就这么着,告诉八爷说,就说是我说的。”

    “嗻。”

    打发完十四派来的人,耿绿琴甚至还来不得把被十四气的那口火完全压下去,就又看到两个侍卫朝自己奔来。

    那一瞬间,耿同学觉得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门。

    她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无奈地问朝自己请安的侍卫,“皇上有什么事吩咐吗?”

    “回主子,奴才们是皇上派来保护主子的。”

    耿绿琴的身子不由自主晃了下,保护?上次的事果然给这票人的刺激不小,可是,她的身边已经跟了两个侍卫了,康熙竟然还把他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又派过来两个,这会不会有点儿过于把她当个事了?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而是她似乎真的没有重要到让别人拼了性命非灭了她不可的程度。要是因为他们这样不合时宜的过度保护再让别人会错了意,把她当成了重要人物,那她可真就真成了千古奇冤了。

    别人派来的可以打发了,这康熙派来的,谁敢打发了?

    至少耿绿琴自认是没那个胆儿的,心里长叹一声,算了,真被弄成千古奇冤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她这边转过身,怀揣着一腔的萧瑟打算继续去四下散散步,也散散心,本来不郁闷,现在一肚子的郁闷。

    岂料,走了没几步,就见十三从山下走来。

    “十三爷吉祥。”

    “侧福晋要去哪里?”

    “四下走走。”

    胤祥看看她身边跟着的侍卫,笑了笑,“侧福晋多加小心。”

    “奴婢省得。”

    就这么一耽搁,等到耿绿琴再次准备走人时,方才被她打发走的四个侍卫又奔回来了。

    这还有完没完啊?

    耿同学内心狂吼,极其郁闷的看着两只大匣子仍旧被捧到自己面前来。

    “八爷说了,还是主子自己跟十四爷说的好。”

    靠之!

    某八,你丫的太不厚道了,好歹当日咱们也算共过患难,一点儿同志情谊也不讲的啊。

    忒不仗义了!

    “爱跟你们就跟吧。”耿绿琴有些自暴自弃地说,甩头就走。

    耿同学这边一走,那边候着等宣的地方官员们就小声的议论上了。

    “这是宫里的哪位主子?”

    “听说是这次唯一随驾的女眷。”

    “我好像听人说这是雍亲王府上的。”

    “雍亲王府上的?”

    “不会吧,我刚还以为是八爷府上的。”

    “我以为是十四爷府上的。”

    “……”

    八卦啊八卦,有人就有八卦,人民群众对于八卦的爱好那是源远流长啊……

    且说悲摧的带着侍卫去散心却反而更加郁闷的耿同学,骑着马发泄一样在山林间穿梭。

    然后,闷头乱走的耿同学便带着护卫她的八个侍卫在五台山群山之中华丽丽的迷路了。

    不过,耿绿琴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既然迷了路,那么就要趁着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找到栖身的地方,这五台山的夜晚可是不怎么温暖的,抵抗力弱的那是会生病的。

    当然,找到栖身的地方前,她也没忘让侍卫顺手打点猎物好做晚餐。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山林笼罩在一边黑沉之中后,耿同学跟陪同她的八个侍卫呆在找到的暂时栖身的山洞,烧火的,烤肉的,拿火把的,卖力做苦力的,坐在一边乘凉的……总之各有所司。

    而耿绿琴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乘凉的,至少在侍卫把她需要的简陋桌子做出来之前她只好乘凉。

    这皇家的侍卫哪里做过木匠活啊,不过,有耿同学这个师傅在,他们照吩咐做就是了。

    等到耿绿琴吃饱喝足的时候,简单的桌面也收拾停当了,侍卫把她的大画板铺了上去,四个侍卫手持火把权做照明站立两边,其余四个负责警卫安全。

    他们以为她会画五台风光,结果,从耿同学笔下喷薄而出的却是海上翻卷的急浪与飘摇的渔船。

    几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带来的两只大匣子上,看来耿主子心里对十四爷还是很恼火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侍卫们不得不感叹耿侧福晋的精神真是太好了,再瞄一眼地上被她扯了揉成一团的画纸,心中不禁大是婉惜。

    张牙的野兽、翻滚的雷电、殒落的山石、决堤的江河……

    当耿绿琴终于将手的笔扔掉的时候,自从遇刺之后便一直压抑在她胸腔里那股不适似乎也随着那一扔而消失。

    人,果然还是需要发泄的。

    她拿起地上的一团纸展开,凶相毕露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爪牙,此时看来颇有几分讥诮的味道,她自嘲的笑笑,随手就扔进了火堆,看着火舌将它吞噬淹没。

    看着她发泄似的挥毫而画,看着她神情微忡地将地上的纸团一个个展开,看过之后又信手扔进熊熊燃烧的火舌中……随侍的几个侍卫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更加的迷茫,当然他们趁着耿同学专心对着火焰失神的时候,也各自若无其事的收起了几团纸。

    心照不宣啊心照不宣!

    第 40 章

    耿绿琴一行九人入夜尚未回寺,这消息底下的人自然是不敢隐瞒的。

    跪着的人不敢起身,上位的康熙不言不语,手指在桌上轻扣,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说不出巨大压力之下。即使五台山入夜之后气温陡降,但是跪着的侍卫仍然被冷汗打湿了后背。

    “你是说耿侧福晋至今未回?”

    “是。”

    “下去吧。”

    “嗻。”侍卫如释重负的跪安,一出门,夜风一吹,遍体生寒。

    屋内,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主子,要派人去找吗?”

    康熙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李德全啊,你是不知道那个丫头——”康熙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嘴角的笑纹增加,“朕总算知道为什么上次老四花了那么久才逮到她了。”

    李德全没接话,明智的保持沉默。

    康熙向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眼,“她只是迷路,她会回来的。”

    “真的不派人去找吗,主子?”李德全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有人会去的,而且朕觉得那丫头完全不需要。”康熙笑着睁开眼,起身。

    李德全急忙上前搭手。

    同一时间,同样收到消息的某八和十四也在计议中。

    “八哥,要派人去找吗?”

    胤禩摩梭着手里的茶碗,沉吟不语。

    胤祯有些沉不住地站起来,在地上踱步,“不会是我把她刺激的又跑了吧?”

    胤禩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她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没头脑。”

    “呃?”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清楚的很。”就算要跑,她也绝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可是,还是让人觉得不安心。”

    “十四弟,你担心过度了。”胤禩淡淡的仿佛漫不经心般的说道。

    胤祯顿时心神一凛,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我只是担心万一要是因为我的缘故她出了事,四哥会怪罪的。”

    “有侍卫跟着呢,十四弟安心吧。”

    胤祯用力将自己扔进椅中,抓起茶碗灌了一大口茶,灌的太急一不小心就呛到了,好一顿咳。

    胤禩视若无睹,只是继续摩梭着手里的茶碗,眼睑半敛,无人能看到他眼里的神色。

    而在另一处,胤祥正对打听消息回来的贴身小太监问话,“皇上可有说什么?”

    “回爷,皇上什么也没说。”

    胤祥沉默了下去,然后又问:“其他爷那里有什么反应吗?”

    “没有。”

    胤祥手指在扶手上轻扣,半晌无语,最后挥手,“你下去吧。”

    “嗻。”

    他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然后坚定地打开房门,朗声道:“来人,备马。”

    “嗻。”

    等到他看到山门外正从侍卫手里接过缰绳的八八和十四时,三人不由相视而笑。

    “今晚月色不错,不如一起打个猎。”胤禩笑。

    “正有此意。”胤祥也笑。

    “难得弟弟们有此雅兴,做哥哥也凑个兴好了。”

    “臣弟参见太子。”

    “免了都免了。”胤礽笑呵呵地从石阶上走下。

    结果,就是随行的几个阿哥有多没少,一个没拉全体夜游五台山去了。

    收到消息的康熙笑着对身边的李德全道:“你看,朕说的没错吧。”

    “主子神机妙算,奴才愚笨。”

    “不过,朕倒是好奇,是他们先回来呢,还是那丫头先回来。”康熙面露兴味,开始对明天的事情期待了起来。

    结果,三更天的时候众皇子无功而返。

    而那个时候,耿绿琴正在山洞里把地上最后一个纸团投进火堆。

    等到辰时尚不见耿绿琴的影子,康熙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那丫头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更或者又跑了?

    李德全一见皇上脸色一沉,心里就“咯噔”一声悬上了。

    正在康熙心思转悠的当口,有侍卫进来禀报了。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什么事?”

    “奴才是昨天随耿主子出游的,奉主子的命回来向皇上报平安。”

    “她人呢?”康熙的神情顿时一松,再次淡然起来。

    “回皇上,主子领着其他几个侍卫继续赏景去了,怕皇上担心便差奴才回来报个平安。”

    康熙轻哼一声,“她倒是有心了。”

    侍卫不敢应声。

    “她一切安好?”

    “耿主子一切均安。”

    然后,康熙又询问了一下昨夜的情形,对某琴画了又烧的举动有兴趣了,“全部都烧了吗?”

    “奴才偷偷收了几张。”

    “是个有眼色的。”康熙毫不吝啬的夸奖。

    侍卫赶紧把怀里的几张纸呈上去。

    康熙一边看一边点头,“是跟那丫头平时的画风不太一样,有些阴霾压抑还透着挣扎,这丫头……”到底是个女人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嘴上不说,心里却压着,她这发泄的方式倒也与旁人不同。

    “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午时过后,耿同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清凉寺前,台阶上的小太监一见马上回身朝寺里跑去报信。

    耿绿琴一进寺,第一件事就是去向老康请安。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朕不吉祥。”康熙脸一沉,声音也透出几分不悦来。

    一旁的几个皇子谁都没敢吭声。

    耿绿琴不慌不忙地道:“奴婢给皇阿玛带了幅画回来。”然后朝旁边的侍卫一递眼神,侍卫马上将手里的画呈上。

    纸慢慢展开,却是一幅晨雾缭绕之中的山峦叠障,让人有一种含着湿气的山风扑而来之感。

    康熙的嘴角微扬,示意李德全收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某琴,意味深长地道:“你这丫头倒是有心了。”

    “奴婢让皇阿玛担心了,奴婢给皇阿玛赔礼。”

    “哼。”

    “奴婢下午陪皇阿玛抄经文,这样皇阿玛就不生气了吧?”红果果的割地赔款啊,谁叫人家是皇帝,她惹不起呢。

    康熙笑着点头,“就抄一下午的经太过便宜你了,以后朕抄佛经你就都陪着吧。”

    这就叫红果果的借风张帆,顺梯上墙,顺水推舟、顺手牵羊……耿绿琴忍不住内牛满面。

    “奴婢遵旨。”

    “起来吧,地上凉。”

    “谢皇阿玛。”耿绿琴赶紧就从地上起来了,这地上是真凉,跪久了肯定风湿。

    “成了,你昨晚大概也没睡好,先下去歇着吧,明天再开始陪朕抄经文吧。”

    “嗻。”逃得一时是一时吧,人生就是个得过且过。

    耿绿琴一走,康熙马上就把昨天陪着她出去的其他七个侍卫给叫了进去。

    然后,这七个人就把在山洞地上顺手捡的画全部上交充公了。

    本着好东西一起分享的原则,康熙让人把桌子搬到屋子中央,把那些画全放上去,供大家观赏。

    风云雷电、海啸山崩,最为显目的却是一把血红的长剑,漫天血雨,让人触目惊心。

    “李德全,这画烧掉。”康熙当即下旨。

    “嗻。”

    胤禩在一旁暗自沉吟,这恐怕是当日之事留存于她心中的影像,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黑沉的云层之中几道闪电隐现,地上狂风吹折草木,一层阳光却在厚道的乌云之上润泽开来,整幅画在给人无边压抑之中却又透出无穷的希望。

    康熙暗自点头,他没看错这丫头,柔而不弱,软而不脆。

    “这幅也收了。”

    “嗻。”李德全将画卷起,收妥。

    “朕也乏了,剩下的你们要看便拿去吧。”康熙一边说一边搭上李德全,自顾朝内室走去。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

    且说耿同学回了自己的房间,啥也不管,先抱着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人精神亢奋的劲儿一过,困意就席卷而来,挡都挡不住。

    等某琴睡饱,她摸着饭得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的下床,趴到桌上,“来人呐。”

    “奴才伺候主子。”门外有小太监应声。

    “给我弄点吃的。”

    “嗻。”

    不多时,小太监就把热乎的饭菜给某琴端了进来。

    在看到只着中衣,长发披散,甚至还有些迷迷登登的耿同学后,小太监极有眼色的低头,悄无声息的立在一边。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屋里掌灯,估计不早了。

    “已经亥时了。”

    已经九点多了啊,耿绿琴心里感慨,继续喂自己的五脏庙。

    吃饱喝足,睡意全无,耿同学决定到外面溜溜食。

    “小邓子,帮我梳头。”这一头长发真是好烦人。

    “嗻。”

    梳好头,穿戴好,一出门,耿绿琴就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

    冷啊,山里的小冷风一吹,立马就把她那不甚清醒的脑袋激清了。

    可,折腾人家小太监给她梳好头打扮好了,走了两步又缩回去了,这也有点儿太不像话了。

    最后,经过思想斗争,耿同学以无产阶级接班人的大无畏精神坚定地迈向了撒满了月光的院子。

    掩了掩身上的大氅,耿绿琴突然很想说一句:丫的,自己真抽风,呆屋里多好,非要硬撑。

    月下溜食让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去年在塞上时某四不厚道的行为,害她那么腐败。虽然今天她不是吃撑了才溜食,但是那次腐败给她的打击太深刻了,此时灰常不合时宜的就从记忆深处跳出来张扬舞爪了。

    唉,某四真是太能打击人了!

    胤禩一过来就看到在月下漫步的人影,不由愣了一下。

    倒是他身旁的十四先一步出声了,“侧福晋,你睡醒了。”

    耿绿琴讶然回首,“八爷、十四爷!”一时太过惊讶就忘了请安了,她以为这个时候他们一定早就歇了呢。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这个时候,爷不是应该早就歇了吗?”耿绿琴下意识的话就那么说出去了,想要收音为时已晚,只能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们。

    “凡事都有例外。”胤禩淡淡的笑。

    耿绿琴点点头,说的也是,并不打算跟他们继续交谈下去。

    “天冷,侧福晋还是莫在外面呆的太久。”

    “八爷说的是,奴婢正打算回去呢。”耿同学借坡下驴,打算就此回屋里纠结去。

    “你——”胤祯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你要是身子不爽,那些成扇爷便先让人拿回来。”

    靠之!

    什么叫“先让人拿回来”?合着他拿回去之后还打算再让人送过来刺激她?

    所谓可一不可再,哪有拿同一件事刺激一个人两回的?

    nn个熊!

    孰可忍,孰不可忍,耿同学嘴角微抽地看着十四道:“十四爷,那些折扇于奴婢实无用处,爷还是拿回去的好。”

    胤禩伸手在嘴边握拳,嘴角忍不住扬起,十四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帮爷随便画些字画上去也就是了。”

    “瞧爷说的,哪里就这样的轻巧了,奴婢只怕有心无力呢。”

    “怎么讲?”

    “明儿开始,奴婢要和皇阿玛一起抄经文虔诚敬佛啊。”哪凉快哪歇着去——啊,不对,这个季节五台山那是凉快过头了,他直接上最高峰看雪兼落户最好。

    胤禩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她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东西爷就放你那了,你自己看着吧。”

    人如果无耻到十四这种程度,那也是种境界了——耿绿琴内心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感叹。

    第 41 章

    陪人抄经与替人抄经是有很大不同的,耿同学认为康熙同志显然太过模糊二者的区别了。

    否则,为什么她从陪他老人家抄经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替他老人家抄经?

    耿同学悲摧地每日在厢房里奋笔疾书,忽有一日灵光一闪——莫非这是老康对自己夜不归宿的处罚?

    娘的,这也太冤了,她是迷路了好不好,这种季节,夜里在五台山露宿那根本就是脑袋有病好不好?

    但这种事吧,它还是个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就成的事,还不能那么直扯掰脸的说出来。

    郁闷哇!

    好在,每天下午,有两个时辰她是不用抄经的,但是就这两个空闲的时间段,有时还是会被某些无良的人占用了去,其中尤以万恶的老康为甚。

    耿绿琴深深的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康熙好多好多钱,这辈子才会一直被他黑被他一直黑。

    抄经并不是啥大问题,问题是老康还要求她用满蒙文抄几本,听到那个旨意的时候耿同学几乎眼前一黑就过去了,亏得打小心理素质好挺住了。

    李德全整天伺候康熙,有空的时间也有限,但是有人闲。

    比如跟着来的几个数字,按说去问饱学之士胤祉比较好,但是耿同学暗自一琢磨,自己跟他不熟,这找人请教还是熟人好一点儿。

    太子基本就可以无视了,人家就算最后是被废了,现在那还在台上呢,凭啥搭理她这种小事儿啊。

    好,最后,剩下的也就八、十、十三和十四了,不过,里面又可以直接踢掉一个胤俄,因为他没那耐心教耿同学。

    十四不能求,丫的还两大匣成扇搁她那放着呢,这还不蹬鼻子上脸给她坐下来谈谈条件啥的,绝对不能惯他那坏毛病。

    耿绿琴心里这么一划拉,好,现在二选一就成了,不是某八就是十三。逮着一个是一个,要是实在点儿背碰到人家两个一起当差,那算她命运不济。

    她运气确实不怎么样!

    耿绿琴心中叹气,本来她找十三是最合适的,可是偏偏康熙把十三叫走当差去了,只剩下某八可供选择了。

    “八爷,奴婢求您件事。”

    “但讲无妨。”胤禩看着她笑,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

    “奴婢对满蒙文实在并不精通,只是现在要用满蒙文抄写经书,不知能否向八爷求教一二?”

    “些许小事罢了。”

    “奴婢谢八爷。”耿绿琴马上把佛经给他递过去,一脸希翼地看着他,“如果八爷能满篇翻译下来就最好不过了。”照葫芦画瓢总是容易些的。

    “皇阿玛说了,教可以,代笔不可。”胤禩一本正经的说。

    耿同学囧了!

    老康……坏人!

    看着眼前人脸上的表情转换,胤禩忍不住微微侧头轻笑,还真是有趣呢。

    “那就麻烦八爷教我吧。”定定神,耿同学义无反顾地说。

    在耿同学在某八和十三之间不住求教的时候,十四忍不住出声了。

    “难道爷的满蒙造诣就那么差吗?”明明他闲着,明明他就在八哥的身边,怎么也没见她问过他一句半言的?

    当时,耿绿琴收了经书,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奴婢没这样说啊。”

    “那怎么你一听说八哥有事转身就走?爷不是还闲着嘛。”

    耿绿琴特别诚恳地看着他,“十四爷,您要真闲的话就先把那两大匣的扇子派人拿回来吧,对我而言,这个更重要。”

    正走到门口的胤禩忍不住笑出声,回头道:“十四弟,在那扇子的问题没解决前,侧福晋是不会求教你任何问题的。”

    耿绿琴马上附和点头,“对。”

    胤祯一时说不出话来,而耿同学也就趁这个时候走人了。

    五台山的日子就在耿同学在满蒙经文中煎熬的过程中结束了,康熙终于起驾回京。

    这次,康熙没有再微服私访,而耿同学心中忍不住怅然若失。

    其实,她一直觉得私访比较有爱,跟在华丽的皇帝仪仗中很无趣的。

    而御驾行至离京城几百里的地方时,某四和一众皇子出城迎驾了。

    自家的爷来了,耿同学得上去招声招呼,顺便请个安,表示一下她仍健在的事实。虽然人家不一定需要,但是她得这么做。

    规矩有时很让人鄙视!

    “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

    胤禛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一路辛苦了。”

    “还好。”

    “老四啊。”

    “儿臣在。”

    “你这侧福晋投朕的缘,朕就多留她几日,你没有意见吧?”

    耿绿琴觉得老康那一脸的和蔼可亲真假,心说:某四丫的就是有意见他敢提么?何况拿个小老婆讨老爸欢心,他何乐而不为。

    对于这个事,耿同学颇是有几分郁闷在里面,相比较待在宫里继续让老康腹黑与跟某四回雍亲王府让他欺压,某琴还是倾向于后者的,至少在某四宅里要面对的通常只有某四一个人,但在老康跟前那要面对的人就多了,压力忒大!

    可惜,这事某四跟她都做不了主,老康死活不松口,他们就只能干瞪眼。

    “但凭皇阿玛做主。”

    娘的,真大方!耿绿琴心下颇是愤愤。

    没成想,康熙下一个目标就对准了那个一脸波澜不惊的人,“丫头,你都没给老四准备什么礼物吗?”

    她为什么要给某四准备礼物?他从她这里已经打劫走不少好东西了好不好。

    “奴婢没准备礼物啊。”

    “你这丫头太实在。”

    实在了多好哇,不惹事还低调,都要像她这样早天下太平了。

    “皇阿玛,为什么奴婢要给四爷准备礼物?”老师说过,不懂就问,才是学习取得进步的不二法则,所以她问了。

    她这么一反问,康熙不由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边笑边点头,“说的对。”

    旁边的几个人也忍不住面泛笑意。

    胤禛目光一沉,这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会帮德妃准备礼物?”康熙冷不丁又打了一个回马枪。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耿绿琴的身上。

    耿同学面露诧异之色,她没有啊。

    康熙也是一脸的惊讶,“难道你亲手做的那把牡丹纨扇不是给德妃的礼物?”

    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是强盗……这是耿同学看到李德全将一把团扇呈给康熙时的内心独白,她都把东西藏到自己的行李最底层了,怎么还会被人找到?她甚至都没让小邓子帮她打包行李,亲力亲为,结果却仍然让人如此伤心……

    如果不是十四那两大匣的成扇刺激她,如果不是她一时抽风,如果不是她太富有研究折腾的精神,那么今天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出现,所以十四就是万恶的根源,应该人道销毁以期人类可以更加和谐的存在下去。

    老康绝对是故意的,别以为她近视,她的视力好的很!这小老头的惊讶绝对是装的!

    百分百纯的!

    康熙一脸不胜扼腕的表情,“可是,丫头,朕已经派人告诉德妃了,如果不是……”

    红果果的强迫中奖!

    老康……你真的是坏人!

    凭毛啊凭毛?凭毛偶帮你十四儿子画了孝敬的观音,还要被你打劫个人私藏去做笼络后宫的小赠品?

    如果眼睛会说话的话,大家相信,耿侧福晋眼里一定写着“皇阿玛是坏人”六个大字。

    于是,旁边伺候着的几位皇子不约而同地觉得眼前的情形着实的好玩。

    康熙打量着手里的纨扇,一脸的若有所思,“如果你只给德妃一个人礼物,宫里的其他娘娘怕是会有意见,丫头啊,你怎么能只做一件礼物呢?”

    老娘一件礼物也没做,那是做给自己天热扇风用的。耿同学很想这样冲着康熙咆哮过去,可惜她没胆,再说为了一把扇子直犯天颜,也有点儿不划算,死了都丢人。

    “奴婢第一次做纨扇,手艺还生疏,所以便只做了额娘的,她老人家想必是不会笑奴婢的。”

    康熙理所当然地接口:“你其他额娘想必也是不会笑你的。”

    老——康——你说你因为臣子们前来迎驾临时安营歇脚就算了,有必要这么忙里偷闲地黑我一把吗?

    耿绿琴用力握了一下拳,微笑,“既是如此,奴婢会给其他额娘也做一把的,不会误了她们天热时使用。”

    “那就好。”康熙欣慰的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对了丫头,既然这把扇子无一钜细都是你自己做的,那么其他的也都比照吧,别让你的额娘们说你有偏颇。”

    一句话就把耿同学打算让工匠们做好素面纨扇,自己添加扇面的想法彻底打破了。

    她忍不住轻咬下唇,眼泛水光地幽幽地瞟了一眼明显很happy的老康以及一众不厚道面带戏谑的皇子,最后决定让自己去眺望远方,她的穿越人生为什么如此萧瑟?

    第 42 章

    “叮叮咚咚”的声音有规律地响着,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在长春宫德妃的院子,落在那个一身旗装,梳着两把头,拿着一把小巧铜锤,一脸认真专注地跨坐在长凳上,在长凳一截包了厚厚铁皮的凳面上敲敲打打着。

    德妃抱着杯茶,坐在不远处晒太阳,兼看着自己的儿媳妃忙碌。

    这孩子话不是很多,可是,看着她忙也会让人觉得生活很充实,有时候看着她那么敲敲打打的,会让德妃产生一钟错觉,这丫头是木匠出身。

    德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取悦了,不由地弯起了嘴角。

    那幅观音像她很喜欢,从来没见过画的那么美又那么让人无杂念的观音,看着就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静了,安了,仿佛一切皆祥和。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正出神间,忽地听到一个清脆爽利的声音,德妃抬眼看去,就见延禧宫的宜妃领着两个宫女走进了院子,急忙起身相迎。

    “宜妃妹妹,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呢,快请坐。”

    宜妃甩了甩手里的帕子,笑道:“一个人在宫里怪闷的,就过来跟姐姐说会儿话,顺便也看看绿琴那丫头。”

    那边听到动静的耿绿琴也走了过来,给宜妃请安,“奴婢给宜额娘请安,宜额娘吉祥。”

    “免了免了,你去忙你的,我跟你额娘说说话就好。”

    “嗻。”

    耿同学很听话地继续去捣鼓自己的东西,她不知道纨扇怎么做,她的纨扇就是按自己想的那样做,至于结不结实,耐不耐用,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她现在只想尽快完成手上的份额。

    这边德妃跟宜妃继续说什么的话。

    “姐姐,前儿我过来看你那绣样真不错,谁画的?”

    德妃笑着朝那边的小木匠看了一眼,“就绿琴那丫头闲着给我描画的,妹妹要要,我房里还有别的花样。”

    “那妹妹就看看。”宜妃也笑。

    “去,把那些花样拿来。”

    “嗻。”

    等到宫女把几张绣样拿来,宜妃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称赞,“姐姐,不是妹妹说啊,这绿琴丫头的绣样总透着跟别人不一样。”

    “是呀,瞧这两只扯线团的小猫多可爱。”

    “这两只草叶上的蚂蚱也不错啊。”

    “……”

    耿同学忙里偷闲地瞄了那边一眼,然后忍不住感慨,多和乐的画面啊,为毛她偏偏得是那个和乐的桥梁,太td悲摧了!

    后来,宜妃走的时候拿走了几张绣样。

    再后来,在康熙万寿前,耿同学终于获释出宫了。当然,前提是她把康熙六大妃的礼物都做好了,献上了。

    回到雍亲王府,进了自己的院子,屁股还没坐定就被告知一个晴天霹雳——可能要搬家,原因:老康赐给某四的那幢叫圆明圆的宅子似乎已经盖的差不多了。

    于是,耿同学满身失落地站到书房那一大幅仍然没完工的壁画前,黯然神伤。

    难道她跟这壁画注定无缘?

    冷风嗖嗖地在耿绿琴的心上刮过,漫天大雪铺满她的心房,那心瓦凉瓦凉的!

    “主子,你饿不?”

    摇头。

    “主子,奴婢给你搬把椅子吧。”

    继续摇头。

    然后,春喜只好陪着她家主子站在书房里一起萧瑟。

    皇家是个太不确定的系统,她还是趁早逃了吧,耿绿琴手握成拳,在心里下了决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耿绿琴说话了,“春喜,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准备。”

    书房里只剩下了耿绿琴一个人,她像检阅一样一一看过书房里的东西,然后坐到书桌后。单手托腮看着桌上笔筒,有些出神。

    胤禛走进来时,看到就是她神情茫然地托腮看着桌上,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当肩上突然多出一只手的时候,耿同学被吓的跳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低沉而冷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奴婢给爷……”

    “自己家里,这些规矩以后做就免了。”他伸手拉住了欲行礼的她。

    “四爷——”丫没发烧吧?谁不知道雍亲王那是最讲规矩的人啊?

    “有这么惊讶吗?”他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坐在怀里。

    耿绿琴心说:当然惊讶啊,当你老婆越久,老娘越觉得历史的不可信,果然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这些日子为难你了。”

    “……”某四今天绝对吃错药了。

    胤禛抓起她的左手,察看着上面被包扎的伤口,“以后小心点,锤子不是用来砸自己的。”

    你丫的还敢说,那天要不是你冷不丁地站老娘背后突然出声,老娘我至于一锤砸自己手上吗?害我制作纨扇的时间不得已又向后推了几天,成功的又被几个妃子打劫了几张绣样,让李德全又给她上了几天的满蒙课程。

    还真是见缝插针,死都不放过她呢。

    她当时特诚恳的问李大太监,“谙达,我没打算当才女,不用太较真儿。”

    李德全很正直的回了一句“奴才是奉旨行事”。

    一句话,立马就把耿同学打击得没脾气了。

    春喜端着吃的进来,看到里面的一幕,一时进退不得,不知道是应该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把吃食给主子放下,还是立马退出去,把空间还给两个主子。

    胤禛淡淡地说了句:“给你主子端过来吧。”

    “嗻。”

    把吃的东西一摆好,春喜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外。

    耿绿琴有些为难地看某四,“爷,奴婢要吃东西。”

    “吃吧。”淡定如山。

    这么个姿势吃?她用眼神询问。

    胤禛眉一挑,“还要爷喂你?”

    算了,她不跟不正常的人较真儿,耿绿琴马上专心对付眼前的吃食儿。

    晚上的时候,某四理所当然地就留宿在了耿侧福晋的院子里。

    导致第二天,耿同学爬起来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走路都不敢迈太大步。

    涝了涝了啊……侍寝这个活儿还是应该循序渐进,绝对不能搞爆发。

    其实耿绿琴是挺喜欢四福晋这个人的,人看着和善,好相处,也从来不为难她们这些小老婆,至少耿同学那是从来没被为难过。

    不过,喜欢归喜欢,没必要她还是不会太跟四福晋接触的。

    如果不能顺利逃走,她求的也不过就是某四府上一个能够宅的小空间罢了,不会碍了谁的事,也不想惹谁来打扰她。

    所以,耿绿琴向来除了例行的请安问候跟府里其他的女眷基本都是没什么沟通的。

    春喜看到自己主子拿起画笔又开始在墙上作画时,很是惊讶,“主子,您还画啊?”

    耿绿琴说:“你主子我是有始有终的人。”就算要走,也该留一幅完整的壁画,就算无缘,也要让它不留遗憾。

    春喜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那抹感觉。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耿绿琴的小院又开始欣欣向荣起来,她便经常拿本书坐在廊下,看看书或者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出神。画倒是少画了,动笔也是练字多一些,尤其是练满蒙文字。

    其实,耿绿琴也不想练,可是这算是康熙布置的家庭作业,她再不愿意也得完成它。

    然后,有一天,某四领着他的兄弟就进了某琴的小院。

    当时穷极无聊的耿同学正在充当园西给院子里的花木翻土,而春喜则一脸担忧地站在旁边,心疼的目光不时地落到被某琴无意翻土刨到的花根。

    胤禛眼里闪过一抹笑纹,轻咳一声,“绿琴,你在做什么?”

    “翻土施肥。”快乐地土拔鼠回答,然后在下一刻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他们,“呛啷”一声扔了手里的铲子,朝他们走过来,施礼请安,“奴婢给爷请安,给十四爷请安。”

    “今天怎么没看书?”

    “翻土休息一下。”

    “十四弟有事想跟你说。”

    耿绿琴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向一旁的某人,“十四爷,什么事?”他们有什么事好说?

    胤祯看着她,带点恼怒地道:“爷那些扇子你就一把都没画?”

    “古尔泰,把东西给十四爷拿出来。”耿绿琴淡漠地吩咐。

    “嗻。”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就从书房捧出两只木匣。

    跟在十四身边的小厮马上将匣子接了过去。

    胤祯看着她,道:“难道爷不问你要,你便不知道要差人给爷送去吗?”

    “奴婢一时忘了。”她没有辩白只是淡淡地说出事实。

    她这样诚实倒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兄弟两个不由对视一眼。

    “两位爷要到书房坐吗?奴婢让人上茶。”

    “不了,爷跟十四弟到书房还有事说。”

    “奴婢送爷。”

    胤禛临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阳光落在院中那女子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她明明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消失一般。

    “主子,你没事吧?”

    “没有。”

    春喜仍旧一脸的担忧,“主子,您最近真的很奇怪。”

    “我正常的很。”只是身边不正常的人太多才显得我鹤立鸡群罢了。

    “主子——”您最近实在太贤良太淑德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单我觉得不习惯,院子里的人每一个都觉不习惯好不好。

    耿绿琴觉得这些人真是不知道惜福,她只不过想留给他们一个最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