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恶性 作者:俺爷

    服从恶x31（美强）

    一个星期後──

    今天的蒂德利亚家族的宅邸内看起来似乎特别忙碌，下人们都忙着扫除，像是要把原本已经够乾净的屋内再扫掉一层皮似的。

    哈克问了人才知道，今天是那个所谓的名门上门向小姐提亲的日子。

    因为主人和夫人并没有透露太多的缘故，所以下人们都只知道对方是名门世家，也不清楚来头。

    得知这个消息的哈克忍不住有些沮丧，但他没资格，也不知道该跳出来替小姐说些什麽。

    下午，坐在小姐替他专门空出来的书房里，哈克趴在桌上，显然很没有j神。

    今天小姐也没像往常般的一早就来书房里找他聊天，一整天几乎都不见人影，更让哈克感到丧气了……

    仔细想想也差不多到对方要来拜访的时间了──

    哈克有些坐立不安的把玩着手指，要他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很疼爱自己的小姐嫁给不喜欢的人，他说什麽都没法宽下心来。

    绞尽脑汁的想着事情能不能有转圜的馀地，哈克却发现自己束手无策。

    ──要不要乾脆带着小姐逃跑……

    不，哈克很快的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现在要逃，他光是自己一个人就顾不来了，何况是娇弱的小姐，在加上，主人夫人好歹也接纳了他一阵子，总不能如此忘恩负义吧……

    正头疼的揉着额角时，房门忽然被磅的一声打开。

    米娜就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气愤。

    「医生，快跟我出去！」

    「怎麽了？」

    「提亲的人呀！他们已经快到了！」米娜红了眼眶，一把拉住哈克，「说什麽你都要跟我一起去阻止，不能让小姐和那个人订婚成功！」

    「米娜，你冷静点……」

    「我不能冷静，小姐g本就不愿意谈这场婚事的，你怎麽能让她去谈！」

    「但是，小姐她……」

    「还但是什麽呀，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还这麽迟钝！」米娜按耐不住的推了哈克一把，「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知道什麽？」哈克忡怔。

    「小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你呀！」

    米娜的画顿时让哈克又愣了一回，有些无法消化，忽然地，他想起那天小姐和他谈话时的神情……那种带着令他不解的情愫，他现在终於明白了是什麽。

    「虽然小姐交代过我别说的，可是我实在无法看着小姐就这样跟陌生的男人订婚，这样她太可怜了──」

    米娜低垂着头，眼泪一下往下掉。

    「米娜……」

    哈克望着啜泣着的米娜，他想起小姐的情况，眼神忽然沉了几分，因为那和他从前的过往，不知不觉得有些相似的叠合，他不也曾被迫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甚至接受不愿意的入侵。

    「医生，你快去救救小姐呀！」米娜哭得连肩膀都在颤抖了。

    哈克沉默了会儿，搭上米娜的肩。

    「别哭……我知道了，跟我来吧，我们先直接去找主人和夫人谈谈，看看能不能婚事能不能有转圜的馀地，或是找对方谈谈。」

    「医生……」米娜抬起眼，对上哈克温润的眸子。

    「快走吧，先去找小姐。」

    「好！」

    ＊＊＊

    薇诺儿觉得x口发闷，有些快喘不过气来了，她忍不住拉紧母亲的手。

    此刻，她正听见父母与陌生的男人谈笑风生的，热络不已，但这也好像仅止於父母刻意的在和男人互动。

    薇诺儿看不见，所以她的眼前一直是一片白茫，只有隐约的人影，索已她一直都习惯用听声音或是触的方式去认识陌生人。

    现在，走在斜前方的陌生人，正是来向她提亲，可能会成为她未来丈夫的男人。

    薇诺儿仔细听着──

    男人的脚步声很轻，十分优雅，他在和父亲母亲说话时，话很少，偶尔应答，他的嗓音清冷，虽然有着笑意却完全不带任何情感。

    薇诺儿很少听见这样丝毫不带情绪的声音……冷冷的，和心仪的医生那种开朗温柔的语气完全不同，简直能用y郁来形容。

    不由得的，薇诺儿开此从心里对即将和她订婚的男人起了惧意，一种负面的观感件件扩大。

    当一行人在宽敞的大厅坐下，准备深入的谈妥订婚事宜时，薇诺儿忍不住更加拉紧了母亲的手。

    她感觉到男人就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而且这正用不带情绪的视线注视着自己，很深很深，像是要刨剜自己的深。

    握紧了双手，薇诺儿低下头，不禁想起了医生的嗓音，因为似乎这样，才能让她放轻松一点……

    ──医生。

    ＊＊＊

    米娜带着哈克直穿长廊要到一楼的大厅，从偌大玄关厅堂打通挑高的二楼长廊经过时，却发现大门口处的下人正准备离开，似乎才刚迎接完登门提亲的贵客。

    米娜一看，这下又更急了。

    「怎麽办，他们好像已经来了。」

    看米娜急得快哭了，哈克安慰：「不要紧张，只要他们还在事情都还有转圜的馀地，快走吧。」

    「好。」

    米娜这下走得更急了，几乎就要小跑步起来了，哈克跟在後面，其实心里也是挺慌的，她现在就在努力思考要怎麽和主人夫人沟通。

    「啊，在那里！」前头的米娜忽然叫了声。

    哈克跟着她出了长廊，在下到一楼楼梯的转角处，扶梯外就可以直接看到二楼打通一楼下的大厅全景。

    哈克往下一望，小姐正坐在夫人和主人身旁，对面则坐着提亲的对像……

    这一看，哈克的呼吸和心跳简直就要一并停止了……此刻他脑中在一阵空白後，纷乱的杂起一片思绪。

    ──还剩一个礼拜就可以自由的约定……

    ──兰格斯特家族……

    ──肖……萧莱少爷……

    哈克瞪大了眼，男人正优雅的坐在和他很合的古董沙发上，白皙而绝美的脸蛋上，因为长了些的曜黑发丝儿拉出些许y影，看上去非常深邃，透露着和一年前相同，甚至更加浓重的y郁气息……

    「萧莱少爷。」哈克听见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孱弱嗓音。

    服从恶x32（美强）

    僵住脚步，好像被定格住一样，动弹一步也不行。

    哈克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过一年的时间，男人的黑发又长了些，几绺黑发搭在前额，比起从前看上去更加艳丽，不仅身形，连气态似乎都更沉稳了。

    然而不变的，是那愈发y郁的气质。

    蓦地，哈克注意到，男人似乎朝自己的方向往上看了一眼，虽然旋即移离视线，像是无心的一瞄，但哈克很确定，他看了自己一眼。

    而此刻坐在楼下的萧莱，不动声色的扬起嘴角，对一直跟在身旁的金发男人扬了下手指……

    上边，米娜正要冲下楼，却看到哈克动也不动的停顿在那里，她着急，伸手拉了哈克两把。

    「医生，你怎麽了？快下去呀，小姐在那边呢！」

    哈克仍然是动也不动，米娜看他神色惨白，表情跟方才的担忧完全不同，他现在脸上满布着慌恐的惧意。

    哈克怎麽也没想到，上门跟小姐提亲的人竟然是他躲了将近一年的萧莱……

    ──怎麽可能会这麽巧？

    「医生！」

    米娜用力抓在手上的力道让哈克回过神来，他望向一脸无措的米娜，又望了眼底下，男人依旧坐姿优雅而从容的待在原处，如此的沉静，然而就因为过於沉静……更令人感到畏惧。

    哈克原本停驻的步伐退了两步，视线摆向小姐，此刻小姐偎在母亲身边的无助模样又让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到底是该帮还是不帮？

    知道向小姐提亲的对象是萧莱少爷後，哈克明白，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们订婚！

    哈克不可能眼睁睁的就看着主人夫人把小姐送给那个男人……即使现在要他带着小姐逃跑，他也不会有先前的顾虑，不会再有任何犹豫的就带着她逃！

    ──可是……

    如果现在跳出去了，就等於完全把自己曝露在萧莱的目光下了……

    哈克现在还不是很确定，究竟萧莱是认出他了没有？这场提亲纯粹只是因为巧合……还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真得是因为认出他、提亲也是因为他在这里，那麽……

    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逃跑？如果现在逃可能还有机会躲过……但是，小姐呢？他要这麽丢下小姐吗？

    就在哈克犹豫不决的挣扎之际，楼下传来的动静。

    那一直沉静地宛若一幅画的美丽男人蓦地开口了，对着蒂德利亚家的主人夫人。

    「不知道……是否能让我和令嫒单独相处一会儿呢？」

    打断了原先为了讨好贵客，说个不停的夫人，萧莱略略的微扬嘴角，「我希望，能和未来可能成为我妻子的人选稍为相处一下，您俩不介意吧？」

    主人和夫人先是愣了会儿，随後忙不迭地起身：「当、当然好！」

    这次能不能和兰格斯特家的主人联姻成功，关系着蒂德利亚家族能不能再次兴盛，太过重要了，所以他们必须小心款代贵客。

    於是当薇诺儿紧张的拉了把母亲的手臂时，蒂德利亚家的夫人仅是拍拍女儿的手，要她放心，听话的和对方好好相处。

    「如果方便，也请让下人都退下吧。」

    「好，没问题。」

    主人和夫人客气一笑，接着挥退下人，便挽对方的手一起退出大厅。

    一下子，空旷的大厅就只剩下几个人而已。

    米娜站在哈克旁边，手指卷着衣服都快成麻花了，她第一眼见到向小姐提亲的对象就不太喜欢，虽然听说对方是十分显赫的名门，外表看起来也乾乾净净的甚至异常俊美，但身上那种从股子里透出来的y郁，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那是一种直觉，米娜就是觉得不能让小姐嫁给这样的人。

    然而……

    米娜望向身旁的哈克。

    本该是希望的男人，却不知道为何忽然变得裹足不前，甚至惊恐不已，结果连主人和夫人都在，能够阻止这场会面继续下去的黄金时期都过了，男人还是依旧动也不动。

    米娜正准备出口喊身旁浑身僵硬的男人时，蓦地，却听到楼下的黑发男人提高了带着冷酷语调的声音喊道：「楼上的下人，还要看多久，不是让你离开了吗？」

    米娜被喊的浑身一震，她看到一旁的哈克同样晃了一下身形，心脏猛地加快。

    即使刚才的气焰再怎麽高张，但下人毕竟是下人，米娜知道自己没理由拒绝娇贵客人的要求，但一想到小姐还独自一人在下边，她就忍不住提高音调到：「对不起，先生，但小姐的眼睛不方便，我想还是需要人陪着……」

    「闭嘴，叫你滚没听懂吗？」

    萧莱泛着寒意的声音让米娜声音一噤，她头皮发麻，小姐没说话，也不好意思继续待着，只好先暂时放下预定的计画，再好好跟衣声讨论一番。

    米娜觑了哈克一眼，跟着准备和哈克一起离开。

    接收到米娜目光的哈克一直悬在心上的紧张顿时一放，他听到萧莱要他们离开，这才按下心中的疑惑……

    他想，对方应该没有认出他来，只是把他当成一直在一旁偷看好戏的下人罢了，而刚才那一眼也只不过是发现他们，才对他们表示不满罢了……

    ──好险。

    握紧拳，哈克想，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莱认出自己……至於小姐的事，应该还可以再想法子解决的，甚至要他之後带着她逃离这场连姻都行！

    但现在，如果被认出来，就一切都玩完了──

    ──还好没有被发现！

    将颤抖的指尖收紧，哈克含着歉意的望了小姐一眼，正准备跟在米娜身後离开时，却瞄见了不知何时从楼梯走上来的金发男人。

    那张漂亮的脸孔哈克十分熟悉，即使将近一年不见了，也全然没有陌生感。

    当视线对上金发男人湛蓝的瞳孔时，哈克只觉得脑海里一阵空白，然後，耳熟不已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

    「哈克……」

    心脏一紧，哈克确信他听见了男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少爷只有让那个下人走，但没让你走。」

    服从恶x33（美强）

    「少爷只有让那个下人走，但没让你走。」

    那一刻，哈克瞪着眼前消瘦了些，却依旧美丽如昔的金发男人，他感觉到自己屏住了呼吸，接下来的场景就宛如慢动作般的，他顺着右脚的重心转身、跨步。

    ──要逃！逃得远远的！

    ──他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可是，当哈克迈开大步的狂奔起来，回神意识到自己正要逃离大厅的同时，什麽力量纠住了他的背，他被用力一拽，原本就要跨出去的左脚还没碰上地，就被那股力量拉了回去。

    哈克惊慌的抬眼，视线却撞进了身後捉住他的金发男人，那湛蓝的双眸中。

    「哈克……」

    哈克听见了男人的轻叹声。

    「加维尔……」

    美丽的金发男人脸上透露着浓浓的无奈，又有股说不出来情绪，他听见哈克唤着自己的名字，又发出叹息声。

    然後他道：「别逃了……哈克，少爷已经在这里了，你认为你还逃得了吗？」

    听见少爷这两个字，哈克浑身一颤，当加维尔架着他开始要回大厅时，他崩溃似的，近乎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加维尔，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能又让他抓回去那个家族哩！不能呀！」哈克双腿都忍不住发软了。

    他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明明，只剩下几天他就能自由的啊，为什麽那个人却还是出现了呢？

    「拜托你，加维尔……如果回去了，又要变成以前那个样子了啊，我不想要这样……」喉头发疼的难受，等哈克注意到时，眼眶里已经满溢水气了。

    「对不起……」加维尔仅是轻轻的落下一句话。

    接着，那原本放缓的力道又从新提起，不管哈克如何难缠地剧烈挣扎，也不管在哈克挣扎下是不是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加维尔决绝地将哈克拖回大厅，两人跌跌撞撞的下了楼梯。

    一阵混乱的碰撞後，束缚在身後的力量一松，哈克跌到了铺着细致地毯的地上，他瞪着地毯上的花纹，觉得胃里一阵翻搅，恶心的难受。

    就在这个当下，哈克听见了小姐柔弱的嗓音。

    「医生……？」

    「小姐……」

    哈克抬起头，眼前只看到男人交叠修长的腿，那质料上好的西装裤管下，是发亮的黑色皮鞋，他的背脊因此就像被定住似的，无法抬起。

    ──他害怕与那人视线相望。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在对我的家庭医生做什麽？」

    眼前一片朦胧的白，薇诺儿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但耳边响起的剧烈声响让她心情很不安稳……尤其是医生那种惊悸的声音。

    虽然，现在这个坐在对面上门提亲的男人让薇诺儿感到畏惧，甚至是害怕，但身为蒂德利亚家的小姐，一但领域内的东西被侵犯了，愤怒还是远超过了惧意。

    「先生，虽然今天您是来提亲的，但我还未决定要与您订婚，您怎麽可以这麽对待蒂德利亚家的人？」

    气氛顿时凝结了一会儿，哈克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坐在他身前的男人也没有发话，直到小姐又再次的开口。

    「先……」

    「亲爱的薇诺儿……」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开口了。

    哈克听到那总是在他耳边说着残酷话语的熟悉嗓音，不由得浑身僵硬，当他好不容易股足了勇气抬起头，却分毫不差的对上了萧莱那双深沉的眸子。

    将近一年的时间，在印象里那个很美，y暗的黑发少年，如今出落的更加成熟，连脸部的线条都更加修长j致了些，一年的时间只有让他变得更加艳丽而已。

    然而同时，哈克也在萧莱那张秀白的脸孔上，看到了比一年前更加沉郁、y冷的气质。

    萧莱凝视着他，一种像是要把他穿透的凝视，视线没有移离一分一秒，像固定似的放在他身上。

    「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们『蒂德利亚家』的医生吧？」萧莱刻意的强调让哈克身形微微一震。

    他慌恐的望着萧莱，却见到萧莱微扬的唇角，嘲笑似地残酷。

    「您这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你现在口中所说的蒂德利亚家的医生，是叫什麽名字吗？」

    「他姓贝尔。」

    不快感渐渐上升，薇诺儿不明白为何萧莱要这麽质问她。

    「那麽名字呢？」萧莱从容不迫，却咄咄逼人的追问

    「这……」

    见到薇诺儿的犹豫，萧莱笑了，他心情愉悦的将视线放回哈克身上，哈克一脸惨白，蜜色的眼眸里透露着满满的绝望。

    一年不见的男人看上去瘦削了些、肤色更加深了点，看上去像是更加浓厚的蜂蜜色泽，但整体并没有特别大的改变，尤其是那种总是天真的令人发笑的亲和感。

    按耐着体内一股几乎要冲出的嗜虐心，热度蔓延着全身，萧莱不着痕迹的将情绪隐藏的完好。

    「让我来告诉你吧，医生的全名是哈克·贝尔，贝尔是他的母姓，哈克则是他的名字。」

    「为什麽您会知道？」

    薇诺儿的声音几乎高了几度，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因为这家伙，他是……」

    「萧莱少爷！」

    心脏猛烈的跳动，哈克紧张的打断了萧莱的话，他甚至用眼神寻求饶恕，但是……

    「他原本是我们兰格斯特家族的人，大约一年前从家族逃脱的……男宠。」

    服从恶x34（美强）

    薇诺儿明明很清楚自己听到了什麽样的字眼，但她第一个反应先是拧起了眉心，然後问：「你说……什麽？」

    萧莱笑了，冷冷的，他看见哈克冻结在脸上的神情──绝望透彻。

    「我说……你亲爱又亲密的私人医生，原本是我专属的男宠。」

    伴随着萧莱冷漠有磁x的嗓音想起，哈克忽然听到了宛若什麽东西碎裂的声音，在心里，他开始无法自拔的浑身颤抖，等回过神来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了，泪水溢满他的眼眶。他步敢抬头，不敢看薇诺儿的脸。

    ──他好怕她露出鄙夷的神色。

    「怎麽……可能……你别胡说！」

    「我都说这麽清楚了，你还不相信吗？不然可以问问你亲爱的医生，让他亲口回答喔。」

    薇诺儿咬紧了下唇，她看不见此刻萧莱脸上的神凝情，但她听的见……听得出来那声音里按耐不住带着强烈恶意的兴奋，就像是要看好戏、就像是要是要……把人撕裂才甘愿一样。而她同时也听见了，她的医生发出的微弱呼吸声。

    「医生……」薇诺儿叫住哈克时，她听见对方小声的抽了口气，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让她好心疼：「这不是真的……对吧？这不过是客人带来的恶劣玩笑，对吧？」

    薇诺儿握紧了手，她不死心的继续道：「你不过是个失意的流浪汉，和兰格斯特家族g本没有半点关系，你只有一个名字叫贝尔，是被我带回来的，对吧！」

    少女的声音忽然从原先的柔和转变为强硬，但她自己没发现，反倒是萧莱清楚的注意到了，他知道那是薇诺儿为了守护某种东西才会产生的改变，从原先的怯弱爆发出的悍然，真是──令人看不顺眼。

    於是，萧莱轻轻的勾扬起嘴角。

    「说啊，医生，说啊……说出你的事。」他刻意将声音放柔、放轻，走到哈克的身後，一脚轻轻踩住他的背。

    哈克没有答话，他只是不停的颤着。

    加维尔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心脏像发麻似的紧紧揪在一起，好几次，忍不住冲动的就要移动步伐了，但每每在看到少爷的背影时，他又硬生生的停止了那股冲动。

    ──他没办法……

    「怎麽不说话呢……说不出口吗？」

    「医生……」

    萧莱的嗓音和薇诺儿的声音在耳边交织着，哈克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原先身为引以为傲的兰格斯特家族的医生，却因为逃跑而被贬为主人的男宠，每天在他身下扭动承欢，这种事情却要对他这一生永远的恩人、如此纯洁而美丽的少女回答──

    他说不出口……说不出口……说不出口……

    「快说呀，为什麽不说，哈克，我命令你说。」

    萧莱的声音更冷了，那种毫无感情可言的音调让哈克忍不住冲动的想服从，下意识浑身发寒的想要……服从。

    可是……

    「不……」哈克发出孱弱的声音。

    究底是还有，在体内渺小虚弱却执拗不愿消灭的自尊和人格，让他无法就这麽的完全顺从，他说不出口！他不能对他敬爱的小姐说出口！

    萧莱的眼神一凛，在唇边恶劣的笑意更加扩大。

    「你不愿意说，我可以替你说得更清楚喔。」

    哈克浑身一震，踩在他背上力道忽然加重。

    「不……少爷，不要……」哈克惊惧的想阻止，却在转身那一霎那，见到了萧莱脸上那y骛吓人到足以把他吞噬的冷艳表情。

    「薇诺儿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医生他呀，本来也是我们家族里的医生的，他看似忠心耿耿而且老实，但是……却在我的一次测试下显露了本x，他g本不是这麽死忠，只是一个稍微诱惑一下就会急着逃跑的家伙。於是为了惩罚他的不忠，我让他成了男宠，我玩弄的对像。」

    萧莱看见了薇诺儿逐渐发白的脸色，他很满意，心里有种快感充塞。

    「你又之不知道，他成为男宠之後，竟变成多麽的尽责，他每天都会卖力的在我身下扭动臀部，喊着我少爷的拼命讨我欢心。如果我稍微亲亲他、爱抚他，他就会发出诱人的喘息声，然後用大腿夹得我更紧，甚至要我s在他身体里面……他会恳求我让他亲吻脚趾、恳求我疼爱他，真的是个非常乖巧的男宠。」

    萧莱发出轻笑，他继续说着，就算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哈克已经忍受不住的大声啜泣、将脸埋进双手中，他还是残忍的说着。

    「只可惜改不了那个逃跑的坏习惯，最後来是跑了，不然他真的是个很好的服从者，你……」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出声制止的萧莱的是已京脸色发白的薇诺儿，她大声尖叫，瘦弱的肩膀剧烈发颤，等抬起脸时泪水已经沾了满脸。

    「小姐……」哈克抬起头，却看见这麽一幕。

    薇诺儿双手捂着耳朵，小小的身子缩在一起，她不停的哭泣着，然後喊叫着：「我不想听！我不想在听下去了！」

    那一顺间，哈克心都碎了，他想，他这个心地善良、愿意接纳他这个流浪汉还愿意疼爱他、甚至是喜欢他的美丽小姐，一定开始鄙视他、厌恶他，觉得他而且肮脏而且无耻了。

    小姐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他，而感到恶心不以吧？

    哈克轻声一叹，在一阵热y的涌出後，他忽然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这一刻他懊恼起自己最初的逃跑、第二次的逃跑。

    ──早知道不要逃就好了！这样的话也不会伤害到他善良的小姐……

    哈克开始这麽想着，他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像断了线的木偶。

    萧莱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很开心，非常开心，因为所有的事情都照着他原先的步调在进行，他这辈子很少有这麽开心的时刻。

    服从恶x35（美强）

    萧莱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很开心，非常开心，因为所有的事情都照着他原先的步调在进行，他这辈子很少有这麽开心的时刻。

    ──世界要崩坏了。

    不论是薇诺儿的、哈克的还是加维尔的，他们的世界都要崩坏了，被他破坏的……萧莱打从心底的有种成就感。

    ──而至於他自己的世界……早已毁灭。

    薇诺儿无法停止哭泣，她心脏收紧，疼痛至极，她开始大口的喘着气，然後，在她抬眼见到泪水朦胧中那挂着两行泪痕，一脸了无生气的哈克时，她忽然无法呼吸了。

    金发的娇弱少女紧紧抓着x口，脸色发白，蓦地，在众人的目光下，她难以忍受地蜷缩在一起，倒下。

    原先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哈克看着薇诺儿在注视自己那麽一眼後倒下，他脑海里一阵空白，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长的停顿……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扶助薇诺儿，大声的喊着她，紊乱而颤抖的找起了气喘的药物。

    「小姐！小姐！听得见我吗？快张口……对，快把药物吸进去啊。」哈克捧着薇诺儿的手指几乎无法止住颤意，晃动的连药瓶都拿不稳。

    一旁的萧莱仅是冰冷的笑着，他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视线紧紧的盯在哈克身上。

    「加维尔，还不快去请蒂德莉亚先生和夫人他们过来，他们的千金……啊，应该说是未来可能成为我夫人的薇诺儿小姐可是很不舒服呢。」似乎要强调什麽似的，萧莱对加维尔挥了挥手指，目光没离开过哈克。

    加维尔先是顿了几秒，似乎有些犹豫，直到萧莱冷酷的发出低吟，他才离开现场。

    令一边正舒缓着薇诺儿气喘症状的哈克，在加维尔离开後，他才好不容易消化了萧莱刚才的一番话……少爷说……小姐可能是他未来的夫人？

    瞪大着红透了的眼眶，哈克不可置信的望向萧莱──他差点都忘了，今天萧莱会出现的目的，本来就是想像薇诺儿小姐提亲的呀──

    「萧莱少爷……想要娶……小姐？」

    ──那为什麽还要这麽做、还要告诉小姐这些事情呢？

    哈克凝望着萧莱，看他脸上逐渐露出冷酷而残冷的y戾。

    「啊啊，我是有这麽打算的。」

    「为什麽？为什麽要娶小姐？不是还有更多名门更适合兰格斯特家族吗！？」

    哈克不能理解萧莱的想法，不能，但他直觉原因不妙。

    「为什麽……这点医生你应该最清楚吧？」

    「我最清楚……？」

    「医生，你说这麽一个逐渐衰败的家族，我怎麽会有兴趣和他们联姻呢？你怀里那女人，漂亮是漂亮，但也没有到足够让我动心的地步，我可是一点也不屑，和他们联姻只会弄脏了兰格斯特家的名声。」

    「那为什麽还要……」哈克激动的喊出口，但萧莱下一秒的神情让他噤了声。

    「还不懂吗？医生……那当然是因为你现在正待在蒂德利亚家呀，都是因为你喔……」萧莱沉声，他对哈克笑得很温柔，温柔的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我？」

    「哈克医生，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有人背叛我，从我身边逃走，你已经逃了一次，却又逃了第二次，那是双重的背叛……所以，我更是不能轻易放过你。」

    萧莱走向了哈克，站到他身前，他用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捧住了哈克的脸，然後越过他怀里的薇诺儿，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哈克浑身颤栗，他注视着萧莱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像是要被吸进去了一番。

    「所以您……是为了要抓回我才来向小姐提亲的？」哈克苍白了一张脸。

    「谁叫医生你逃走了之後迟迟都不肯乖乖回家呢？我又不想逼你，所以只好用这麽激烈的手段，如果娶了薇诺儿，和蒂德利亚家联姻，你就不得不回归到兰格斯特家了。」萧莱笑，手指在哈克唇上摩娑：「你看看你多伟大，为了你，我可以娶我这麽不屑的女人。」

    「怎麽可以……」

    哈克无法接受，因为他明明知道小姐喜欢的是自己，g本一点也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人，而如果这陌生人是抱持着日後会疼爱她、照顾她的心态来提亲的话也就罢了……但偏偏今天来提亲的人是萧莱，而主要目的是为了他……

    「是呀，怎麽可以，但我还是能这麽做……为了要回你，我真的能娶这个女人……只是，娶了她之後，我可能会因为不耐烦，而天天羞辱她、打骂她，最後甚至将她贬为和你一样的x奴也说不定……只不过，和你不一样的是，到时候我不会亲自碰他，而是让别人来碰。」

    「不可以！您不可以这麽做！」

    哈克抓紧了呼渐渐平稳却晕厥过去的薇诺儿，他深怕一放开她，她就会像萧莱说的一样堕入深渊。

    「嗯？为什麽不行呢……医生你又不可能乖乖回道我身边，况且就算回来了，还有再逃的可能x，我想不出迎娶这为美丽小姐，用她当人质逼你留在身边以外更好的方法了。」

    萧莱的手指开始玩起了哈克的耳垂，哈克用那绝望而伤心欲绝的痛苦表情盯着他，让他下腹忽然有一阵热流滑过。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哈克呢喃着，好半晌，他满是泪痕的抬起脸：「少爷您到底想我怎麽做呢？要我做什麽都行，只要不要让小姐……离开她所该待的地方。」

    闻言，萧莱笑了，美艳的宛若艳红的花瓣。

    「很简单呀，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当你称职的男宠，发誓永远不再逃离我身边、不再背叛我……只要这样，我就愿意不娶这女人，甚至提供资金援助已经快没落的他们喔。」

    哈克忡怔的望着眼前美丽的男人，他思考着，脑海里正掀起一波波的冲突，他不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一点也不想！

    然而，当薇诺儿的手无意识的握紧了哈克的手，哈克的心软了……他望向掌中的那只纤细小手，忍不住又落了眼泪，然後，他这次把泪水擦去。

    「如何……这可是很好的交易。」萧莱觑了眼大厅走廊，一群人急忙赶来，他冷笑了声，对哈克说道：「如果愿意，就马上去收拾行李，我会在大门口等你上车跟我回去，知道了吗？」

    哈克没有答话，他只是静静的紧握着薇诺儿的手。

    服从恶x36（美强）

    米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她不过是希望医生能阻止小姐嫁给她所不爱的人罢了，她真的是为了小姐好。

    然而，当她被赶出来之後，她所没参与的那几分钟里不知道发生了些什麽事，她只知道等她能在回到现场时，已经是小姐气喘病发，大厅里乱成一团的时候了。

    看着小姐被其他下人报回房里休息时，米雅原先急匆匆的就要跟着主人夫人的脚步後面去关心，但主人夫人却要她留下帮忙送贵客。

    米雅无奈，明明已经有很多下人去帮忙送客了，她这麽着急小姐的状况，主人和夫人却还要她去夹挤在下人堆里送客，轻叹一声，她心想主人和夫人八成也是急坏了。

    此时，米雅忽然想起了进来之後就没再出去的医生，她转头一望，只看到医生满脸惨白的站在角落，身形有些不稳。

    「医生！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小姐她……」

    不待米雅将话说完，哈克忽然打断了她：「米雅，打电话去找医生进宅邸替小姐看病，说小姐的气喘症状已经稳定了，但还需要观察。」

    「你说什麽，为什麽还要找医生进来？宅邸已经有你啦。」米雅拧起眉心，凝望着哈克，她觉得医生有点不太对劲。

    「米雅，去找就对了！我已经没时间了，不能让少爷等，不然他会……我没时间了……」哈克失神的呢喃着。

    米雅听不懂哈克话里的意思，什麽少爷、为什麽没时间？这些她通通都弄不清楚意思。哈克也没让她有弄懂的时间，唐突地便离开大厅。

    米雅一急，跟了上去。

    哈克就像疯狂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冲回自己的房间，米雅跟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他随手拿了小行李相，胡乱的装了些重要的东西。

    「医生！你这是要做什麽？」米雅上前一把拉住哈克，却没能阻止他继续收拾。「医生！你究竟在做什麽？你本来不是要去阻止小姐订婚的吗？现在又是在干麽？你要丢下小姐吗……」

    蓦地，哈克的动作停止了，他手里正拿着小姐特地放在他房间，放着他们几个月前还笑得正开心的合照的相框，原先是要收进行李里的，但此刻却被握得死紧，犹豫了好几次，始终没有放进，最後……哈克将他遗留在了原处。

    「米雅……」哈克将行李收好，提起，他望向米雅。

    米雅被此刻哈克的神情吓到了，那红着一双眼，好像随时都会掉泪似的表情让她也忍不住喉头发酸。

    「医生，到底怎麽了……」

    「米雅，请替我转告小姐，我真的真的很感激她对我的帮助……无论她之後会怎麽想我、会怎麽厌恶我，我都希望她知道，我是诚心诚意的把她当作一辈子的恩人，所以……请她一定要找个很好的对象，就把我忘了吧。」

    「医生！」

    米雅还来不及阻止，哈克提了行李便离开了房间。

    「医生……」

    望着那穿着白袍的背影离去，米雅悬在空中挽留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她眼眶一红，急得都要哭了……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

    萧莱坐在轿车後座，他双手优雅的交叠在膝上，闭目，长长的眼睫形成了很深的轮廓，整个人冷郁的像幅寂静的油画。

    加维尔坐在驾驶座上，他顺从着主人的命令留在原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的度过，好几次，加维尔偷瞄了几眼时间，时间走得愈是缓慢他愈心急，巴不得秒针走快一点。

    ──等待、等待。

    加维尔不想再等待了，他现在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出现，少爷就这麽乾脆的放弃！

    可惜，加维尔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最理解哈克个x的人……也是最理解少爷个x的人──所以，他知道不可能。

    果然，在漫长的不知道第几分钟过去之後，加维尔抬头，看见了男人提着行李踉跄而来的白色身影──

    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上净是无助又是无奈的神情，加维尔心脏紧紧的揪起，他忍不住难受的垂下间来，无声地发出轻叹。

    当男人的身影经过驾驶坐时，加维尔望向了他，他也同样望了过来，他们的视线交错了足足有这麽一秒的时间。

    加维尔看到了──男人蜜色的眼眸里透出来的深深空白，满被绝望侵占。

    哈克的眼神让加维尔忽然想起了，那本该满载着单纯和和善神色的眼眸，他似乎很久很久……都不曾再看过了。

    车门被打开来，车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当男人踏进车内时，那略略轻沉的重量。待车门一关上，车内顿时多了他略为急促的呼吸声。

    此刻，黑发的美丽男人轻轻扬起了嘴角，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在闭目养神，他只是轻声的对加维尔命令道：「开车，回宅邸。」

    加维尔闻言，顺从的启动了引擎。

    醒目的哈克坐在车内，没人跟他说话，他也没跟任何人说话，加维尔从後照镜里悄悄的望了哈克几眼。

    哈克只是用手捂着脸，没让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轿车越驶离蒂德利亚家越远，直到完全看不到了那偌大的豪宅……

    等加维尔开车越过转角，萧莱要他在车里放了轻柔的曲子，原本伴随着古典乐曲静谧的空间里，才窜出一丝丝可怜的啜泣声。

    啜泣声十分小，带着强烈的隐忍意味，但车里的任何人都还是听见了……

    服从恶x37（美强）

    事隔将近一年，哈克终究还是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兰格斯特家族……

    一行人站在华美典雅、偌大宽敞的玄关处，立刻有许多下人前来迎接，他们排成了两列，弯腰鞠躬，虽然萧莱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但这是例行公事，他们必须尊敬、服从他们的主。

    没有和哈克有交集、也没有和哈克有互动，萧莱仅是迳自的将昂贵的外衣褪下交由迎上前的下人，并对着已经在宅邸侍奉了好几年的老管家，弗说道：「带那家伙去清洗清洗，他身上有在蒂德利亚家沾上的灰尘，我不喜欢。」

    老管家弗闻言，略略点头，当他望向站在萧莱身後的男人时，他有些讶异、也有些感叹──那个一年前逃离的男人最後果然还是被抓回来了，真是可怜的孩子……

    不过──谁让他当初要逃呢？

    老管家这麽想着的，但他很巧妙的将所有的想法和情绪藏起，他不会让主人看出他伺奉他时还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感想，这就是身为管家的义务。

    「那麽，主人，之後要将人送去何处呢？」老管家问道，视线没有多停留在哈克身上一秒。

    「他原来的房间……啊不……」稍作停顿，萧莱似乎在思考着些什麽，蓦地他略略微笑：「直接送到我房里去就好了。」

    老管家点头，略略欠身。

    萧莱转过身，看都没看低着头的哈克一眼，他那双宛若深潭般的眸子仅是盯住站在哈克身旁的加维尔。

    「加维尔。」

    「是的，少爷。」

    当萧莱见到加维尔抬起那双满载着歉意的湛蓝眸子时，他忍不住笑得更加愉悦了，他伸手指向哈克。

    「替我可怜的宠物重新带上属於他身分的象徵吧，你看他在外面野久了，连身为兰格斯特家象徵的项圈都掉了。」

    加维尔顺着萧莱所指的方向望去时，正好见到身旁的男人那高大的身形略略震了一下，他蜜色细碎的短发旁露出的耳朵上，本该悬挂着象徵着主人没名分的情人的紫色耳轮已经不见了──少爷所指的项圈就是那个耳环。

    哈克没有应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沉默的盯着地板，手心紧紧握着──他没想到在逃跑时已经丢弃的身分象徵，竟然又要再度回到他身上了……

    加维尔沉默了足足有几秒，才说了句：「是。」

    ＊＊＊

    老管家在宅邸的医务房外守候着，等里面该办的正事结束之後，他还要带着男人去完成兰格斯特家主人交代的任务。

    医务房里，加维尔和哈克面对面坐着，原本房里的医生被加维尔请出去了，现在房里就只有他和哈克两人。

    凝望着就近在眼前的哈克，看着他身上穿着衣生的白袍，坐在略微散发着消毒药水的房里，有那麽一顺间，加维尔就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还只有他和他，而没有少爷的时候。

    然而，总是在看到哈克低着头，颓丧不已的模样後，加维尔会再度被提醒──他们之间现在有个少爷。

    「哈克……」

    加维尔伸出手时，哈克浑身震了一下，但他没让他有逃避的时间，白皙的长指直接按上了他的耳垂。

    时间都以经过这麽久了，原先穿得耳洞也几乎都要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明显的坑洞。

    加维尔没注意到自己放柔的语气，他轻轻的揉着哈克的耳垂道：「已经合起来了，所以要重新穿洞再戴上耳轮，会有点痛，忍耐一下。」

    哈克仍然没有答话，但他抬了起头。

    加维尔望进那双蜜蜂色泽般的眸子里，里头载满的情绪让他x口顿时闷了一下，他不自主的撇开视线。

    明明知道对方是个无论今天情况如何，都不会怪罪在自己的男人，但加维尔心里涌出的罪恶感就是让他忍不住觉得，对方的眼神在诉说着自己无尽的可恶。

    站起身，取了清洁及麻醉的的棉布和穿洞的器具，咬了咬下唇，加维尔不再说话，他按着哈克的耳垂，亲自替他进行着动作。

    哈克面对着加维尔，也不发一语。

    加维尔低头望着怀中哈克那颗散发着焦糖色泽的头顶，乍看之下，好像被站着的他拥在怀里一样。

    无论经过多久，即使已经一年不见了，加维尔仍是会为此感到动心。

    将清洁和麻醉的药擦上被自己捏热的耳垂後，加维尔动做轻柔的将穿洞的器具前端刺入哈克的耳垂内。

    蓦地，原先专注在动作上的加维尔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什麽东西抓上了他的腰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哈克的手。

    讶异的加维尔望像哈克时，只看见他那颗焦糖色的脑袋往自己腹部一靠，原先抓在腰际上的力道变得更紧。

    加维尔怔愣──正因为哈克抱住了他。

    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一股酸意打从心坎涌升至喉头，加维尔眼眶发热，连带的手指有些颤抖。

    他真的很想……

    ──回抱住怀里的这个男人。

    可是……

    ──不可以。

    当加维尔强忍着难以平复的情绪替哈克戴上紫色的耳轮时，他感觉到了一股湿热从腹部传上，接着，怀中的那个男人发出了可怜的痛哭声……

    服从恶x38（美强）

    萧莱端坐在房里，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交叠於膝上，黑眸凝望窗外。

    大片的落地窗外，天空灰沉浓重惨白，像是要下大雨的前兆，但却一点落雨的机像都没有，只是诲涩的令人发闷。

    然而萧莱一点也不觉得这景色有什麽不好，他讨厌阳光、讨厌晴天，所以相反的，他希望天色再暗一点、再沉郁一点。

    窗外的天色让萧莱联想起了哈克，这让他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仔细想想，已经有很常的一段时间了，自从哈克离开之後，他就再也没有品?过这麽愉快的时光了，心情好的令人疯狂。

    「哼……」

    发出轻而低的笑声，萧莱将视线收回，凝望着门口，然後等待着──

    没有让萧莱等太久，房门咿呀的一声打开，老管家领了哈克进来，加维尔跟在後方。

    老管家将任务结束後，见少爷没有多於的命令，他自然而然主动的退出了房间，接着将房门关上。

    萧莱盯着哈克，哈克正低着头，不发一语，他耳垂上从新多出了一只紫色的耳轮，在微弱的光线下却十分耀眼。

    萧莱笑得更开心了。

    「欢迎回来，医生……喔，不，瞧瞧我这记x……你已经再度不是医生了……哈克。」

    哈克浑身一颤，他咬紧下唇，面色铁青。

    见状，加维尔犹豫了会儿，但最後还是不忍的上前对萧莱欠身说道：「少爷，哈克才刚回来，今天就算了……」

    「加维尔。」

    蓦地，萧莱打断加维尔的话，加维尔一惊，抬起头时，发现萧莱正瞪视着他，那双漆黑如夜的瞳眸内正散发着一股极寒的冷意，危险而充满警告意味。

    「我有准许你进来吗。」

    「少爷……？」

    「我刚才对你的命令只有替哈克从新戴上耳轮而已，我没有准许你一起进来我房间。」萧莱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对不起，少爷，这我知道，但……」

    「但什麽？加维尔，是不是看你的好朋友可怜，怕他被我欺负所以才担心的跟了上来？」

    「不！我……」

    「啊啊，还是从前调教哈克惯了，所以才认为一年後哈克生疏了，所以要跟来再度调教他？加维尔，你想调教哈克吗？想像之前那样进入他吗？」

    萧莱的话语说得又轻柔又苛刻，他紧紧盯着加维尔，泛出一抹冷笑。

    「不是的！少爷，我没有这麽想！」

    加维尔紧张不已，一方面他惧怕萧莱真的会叫他在做同样的事，那只会对哈克伤害更大而已；一方面他却又……

    「你真的没有这麽想……？」

    萧莱的眼神，就像要把加维尔穿透一样，加维尔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他窘迫的低下了头。

    见状，萧莱不屑的笑了，唇角上扬的角度带了几许恶意。

    「没这麽想也好，反正……我也不打算再让任何人碰哈克了，哈克现在是兰格斯特家的主人的所有物了，任何下人都没有资格动他，这点我想必须通知所有人。」萧莱意味深远的望了一脸五味杂陈的加维尔一眼。

    加维尔明白，那话是针对他说的。

    略略的咬紧下唇，加维尔努力的隐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我明白了，少爷。」

    「明白了，就快点退下，我和哈克还必须好好叙叙旧，算算他逃跑的这笔帐。」萧莱满意的见到哈克因为他的话而震了一下的身形。

    「是的……少爷。」

    即使再如何的不想服从这个命令，加维尔却无法抵抗，他还是动起了步伐，越过那个在他心里始终站着重要地位的男人，出了房间。

    在将门带上的那一瞬间，加维尔盯着哈克动也不动的背影，他实在忍不住泄漏了满腔的情绪，悔恨的咬破了嘴唇，他靠在关起的大门上，不甘的说了句：「可恶……」

    ＊＊＊

    「哈克，过来。」

    当萧莱这麽命令时，哈克内心充满了挣扎，他不想服从他的命令。

    「我叫你过来。」

    然而，当萧莱再度发出略带警告的声音时，哈克却忍不住移动了脚步，他在萧莱的面前停下，心跳因恐惧而加速。

    「萧莱……少爷。」

    「不错嘛，还懂得我是少爷，我还以为你整颗心都倾向蒂德利亚加的千金去了……我打听过你在蒂德利亚家的生活情况，听说过得很不错，那个把你带走的女人还非常欣赏你……」黑眸唰地一下瞪向哈克，萧莱的话锋陡地一冷：「在那里过得是不是很好，让你乐不思蜀了？说什麽也不肯乖乖回到真正的家来？」

    哈克没有答话，他低着头。

    「这是默认罗……好大胆呀，哈克……你这麽乾脆的承认，还真让我嫉妒蒂德利亚家，怎麽他们就能让你这麽不想离开呢？」

    萧莱盯着不发一语的哈克，发出恶劣的轻笑。

    「我真是嫉妒的……想把他们这个家族给毁掉，这麽一来你就不会有向外跑的心了。」

    服从恶x39 第一部完（美强）

    「哈克，过来。」

    当萧莱这麽命令时，哈克内心充满了挣扎，他不想服从他的命令。

    「我叫你过来。」

    然而，当萧莱再度发出略带警告的声音时，哈克却忍不住移动了脚步，他在萧莱的面前停下，心跳因恐惧而加速。

    「萧莱……少爷。」

    「不错嘛，还懂得我是少爷，我还以为你整颗心都倾向蒂德利亚加的千金去了……我打听过你在蒂德利亚家的生活情况，听说过得很不错，那个把你带走的女人还非常欣赏你……」黑眸唰地一下瞪向哈克，萧莱的话锋陡地一冷：「在那里过得是不是很好，让你乐不思蜀了？说什麽也不肯乖乖回到真正的家来？」

    哈克没有答话，他低着头。

    「这是默认罗……好大胆呀，哈克……你这麽乾脆的承认，还真让我嫉妒蒂德利亚家，怎麽他们就能让你这麽不想离开呢？」

    萧莱盯着不发一语的哈克，发出恶劣的轻笑。

    「我真是嫉妒的……想把他们这个家族给毁掉，这麽一来你就不会有向外跑的心了。」

    「慢着！少爷，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回来，你就会放过蒂德利亚家的！」

    萧莱的话不出他所料的引起了哈克的强烈的反应，他冷哼，耻笑他的愚蠢。

    「哈克……我只有说不娶那个女人和用金钱援助蒂德利亚家，没有说我不能破坏他们吧？」

    「您……！」

    「况且，哈克，忘了我的条件吗？我的条件是要你乖乖的尽好你身为兰格斯特家主人的男宠的义务……你现在都还没做到，怎麽能要求我这麽多？」

    萧莱语毕，顿时堵得哈克说不出半句话，他能悲愤的瞪着萧莱，紧紧握拳，半晌，又无力似的松开拳头。

    「我会尽好我的义务的。」哈克咬牙。

    「是吗……可是我从刚才到现在并没看出你的诚意。」

    「我有诚意的！」

    「那麽……现在就在我的面前跪下，哈克。」萧莱的神情骤冷，刚才还挂在唇边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麽？」哈克顿了顿，却撞上萧莱冷酷而残忍的视线。

    「我叫你跪下。」萧莱浑身上下散发着吓人的冷意，他表情平静，黑眸却像要将人吞噬般。「不是说有诚意做好身为男宠的应尽义务，为什麽主人叫你跪下还不立刻跪下？

    「真的有那个诚意，主人叫你做什麽你就该乖乖服从！跪下，哈克！」

    闻言，哈克x口一冷，身体像是自动随着消来的威吓起舞似地，他脑袋发麻的跪在萧莱面前，什麽也没办法继续多想了。

    ──如果他违抗萧莱的命令，只会害到蒂德利亚家。

    看见因为他的命令而过在身前的哈克，萧莱很是满意的笑了。

    「现在，你该亲吻我的手指，然後宣示你对我的忠诚……哈克，我要你发誓，不会再逃离我的身边。」

    萧莱对哈克伸出手，哈克在他眼底看见了浓厚的恶意。

    望着那葱白而漂亮的手指停置在面前，哈克一瞬间忽然想起，从前，当这个叫萧莱的男人还是那个肖时……他曾不只一次的很想亲吻他纤细的指尖……

    ──现在想来，当时的一切就跟梦境一样。

    「怎麽，你还在等什麽？」萧莱居高临下的望着停顿住的哈克，他略扬眉尾，恶劣地道：「啊啊，我看，你是g本还没下定决心吧？本来就是……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外人罢了，为什麽要你牺牲自己去救他们呢……你是不是这麽想的？」

    「不是！才不是！」

    「那你在犹豫什麽？」

    「我……」

    哈克抬眼，他的视线和萧莱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着，他深吸口气，觉得喉咙有点疼痛、眼眶有些湿热。

    蓦地，他像下定了什麽绝心似的。

    「少爷，我只是想请您答应我，如果我真的能服从您的一切命令……请您，不要再有为难蒂德利亚家的念头……只要这样就好。」

    萧莱望着哈克眼里的绝觉，他明白他是认真的，於是……这让他更加愉快了。

    「好，我答应你。」

    「谢谢您，少爷……」

    「不要用话语谢谢我，你应该要做的……是用服从来报恩。」

    萧莱白皙的长指再度举起，伸到哈克的面前。

    这次，哈克没有犹豫，他捧住萧莱的手指，用唇亲吻、用唇膜拜。

    「我会一辈子忠於萧莱少爷、服从少爷的命令……一辈子伺候在旁，永不离开。」

    亲吻结束的一瞬间，哈克忽然有种恸哭的冲动，心里一直存在的某种对於自尊的信念，好像也变得暧昧且模糊。

    「很好，哈克……很好。」

    萧莱笑得艳丽，他伸手抚了抚哈克的发，接着，他恶质的将交叠的双腿张开。

    「那麽接下来，你该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的忠诚。」

    面对萧莱的命令，哈克蜜色的眸子一沉，他顺服的倾身，没带半丝踌躇的解开了尊贵少爷的裤头。

    轻柔的捧出男人的欲望，场景就跟从前的某段时间一样。

    哈克低头，伸出舌尖，然後将美丽男人的欲望前端含进口中……

    反抗是没有用的，所以现在他只能选择──服从。

    ＊＊＊

    「唔……嗯嗯……」

    强迫男人张开大腿迎合他的入侵，萧莱捧着哈克的脸，用唇轻啄他的汗湿额际。

    用力挺动腰杆，将原先拉出的硕大一次又全数c入那红肿而软热的地方，萧莱很开心的笑了。

    「嗯……」

    刻意将躺在床上陷入痛苦的男人拉起，萧莱躺上床，让哈克坐在他的腰际上，重力的影响，让那硬挺的尖端宛若利刃般c入更深处。

    萧莱知道这个姿势会让几乎已经一年没被进入过的哈克感到难受不已，不过没关系，这就是他的目地……他想让哈克难受、想让哈克痛苦……这是作为他逃跑的惩罚。

    不听话的宠物就是要修理──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听话、更离不开主人身边！

    「自己动啊，哈克……好好服务你的主人。」

    萧莱将手指伸到哈克面前，让哈克亲吻。

    哈克听话且顺从的吻住指尖，略略的咬牙後，他将手按上那如红花般美艳男人的两侧，开始摆荡起了身体，用自己的力量一次一次的将那几乎快让他疯狂的硕大吞入体内。

    「嗯……嗯……」

    哈克发出难受不已的低吟，却努力的将声音藏起，却仍旧被萧莱发现了。

    萧莱抚上哈克的脸，延着他刚毅的脸部线条来回滑动，那双暗沉的黑眸内闪烁着戏谑的意味，令人发颤的冷意。

    「别藏住声音，哈克……我不准你藏，无论是因为痛苦、或是因为高潮而发出的声音……通通叫出来！」

    「啊、啊……哈啊！嗯！」

    哈克听话的照做了，他不再隐藏声音，让喘息声从喉头里毫不保留的发出，声音里带了些哽咽、带了些凄惨。

    望着如此乖顺的哈克，萧莱简直满意且迷恋不已。

    「再叫大声一点啊……我亲爱的哈克。」

    「啊啊！」

    哈克近乎哭叫的声音，让萧莱忍不住伸手环住了哈克的颈子，他亲吻他的嘴唇。

    ──就这麽乖巧的服从下去吧……哈克……就这麽乖巧的……继续服从……

    「很好……哈克，很好……现在，奖励奖励你，就让你亲吻你的主人吧。」萧莱扬起了笑容，那在哈克心中仍是美丽如昔的笑容。

    哈克叹息，热气在眼眶中聚集，然後，他亲吻他的主人──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