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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养成系统 作者:一色春

    ☆、verse 6 去年花市灯如昼一

    verse6去年花市灯如昼一

    转眼到了北风呜呜的时候,苍白了天空,冷落了阳光。

    “这日头越来越凉了,公子要小心仔细些,莫再受了风寒。”石斛细细地给穆梓潼理顺三千青丝,瞧著手下美人比之女子还要妖娆苍白的面容,心中不由地心疼。

    上个月风刮得紧了些,穆梓潼有了石斛伺候便生了疲懒的x子,趴在书案上睡著了,第二日便起了风寒,反反复复的到今天才好全了大半,仍旧时不时地会咳两声。

    “不碍事的,石斛越发小心了。”穆梓潼轻笑。

    门被敲响了。

    “进来。”穆梓潼道。

    外头便带进来一阵凉气,丝丝白雾升腾。原是知默。“公子,有好玩儿的啦~”知默笑道。

    穆梓潼看著他,眼中略有几分兴趣,“什麽好玩的要拿来与我说?”

    “外头说今晚上开始一连五天,城里要有灯会迎新年啦!”

    穆梓潼听後著实一怔,眼底便流露出几分渴望的神色来。他毕竟是少年人,自小养在穆府里,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孤僻,後来到了侯府也是冷冷清清。如今听了知默眉飞色舞地讲著灯会上有多麽多麽好玩的东西,自然有些向往。

    等到知默说了许多,都不见人回应停下来之後,穆梓潼低低地开口,“那你便出去看看罢。”

    “可是、……公子不去吗?”

    “我、我不去了……”穆梓潼抿著嘴。

    石斛心细,自然看出了穆梓潼眼底的不寻常,“公子想去吗?”

    穆梓潼抬起桃花眼看她,沈默不语。

    石斛便道,“若是公子想出去瞧瞧,未必没有什麽办法的。”

    “叮咚──触发连环任务‘去年花市灯如昼’。任务一,要求宿主带著石斛和知默成功离开穆府,并且保证此行不会被人发现真实身份。时限:一个时辰之内。奖励:一千两白银银票,一套俊美书生套装。失败惩罚:被人发现身份,路上遭人调戏。”

    穆梓潼眼前一亮,“石斛有什麽办法?”

    “石斛知道一处角门,平日里也没什麽人看守的,最不济也只有两三个婆子守夜的时候去那里c科打诨吃酒喝茶。”

    “那好,等到晚上了你带路。”

    石斛点头应下了,又道,“只是一桩,这在外头买东西是要银钱的,只是我接管了公子院子里的这些日子以来,似乎从未见过……这可怎麽是好?”

    穆梓潼微一沈吟,他倒真不知道买东西还要银两。两辈子都从未将过货币的他想到刚刚说的任务一的奖励,便道,“这你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是夜,平日里沈寂的夜市突然变得热闹起来,隔著围墙还能够听见外面喧哗吵闹的声音。听著外头的喧闹,穆梓潼却莫名的有些近乡情怯起来。

    石斛仔细地将他衣著再次检查了一遍,又套上一件灰狐皮披风,满意地笑道,“公子果然是俊美无俦的,瞧著模样,恐怕走到大街上要被女儿家丢花枝手帕的罢。”

    穆梓潼被她调笑得脸色微红,睨了他一眼,桃花眼梢颇流露出几分倾城绝色的妖娆来,“又胡说了……”只是显而易见的羞窘染红了粉嫩的耳垂。石斛亦被他那一眼妖娆给电到,两抹红晕浮上脸颊。

    穆梓潼的院子当真是偏僻,跟著石斛七弯八拐的没多久就走到了那处小角门。

    “到了?”

    “到了。”石斛让知默去看著望风,自己四下张望了下估计没人,便引著穆梓潼在夜色中快速前进。

    木门吱呀了一声,声音颇有些大。第一次做这种偷偷事情的石斛一抖,差点碰到台阶。

    “嗯?谁要出去?”一个老婆子似乎刚从梦中醒来,摇摇晃晃地从门房里出来,却发现似乎没有人。

    “喵~”

    “原来是猫啊。真是晦气,扰人清静!”老婆子打著呵气,将门再次关上。又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好半响,夜色当中终於传来两个人紧张的呼吸声。

    “她睡了吗?”

    “唔……睡了,应该睡了吧。”

    “那好,赶紧走吧。”

    石斛招呼了一声,远处放风的知默颠颠地跑过来,喘著气,“好了麽?”

    石斛点点头。

    三人便小心翼翼地开了条缝,闪出了门外。

    “好啦知默,你若是有什麽想玩的又不好意思告诉我们的,便自己去玩好了,不用守著我。”三人终於成功离开穆府,穆梓潼一扭头便看见知默似乎有些急躁的样子,估著这小子是和什麽人有约,便体贴地开口。

    知默脸一红,“唉,谢谢公子,知默这边走了。”说罢,像是生怕穆梓潼反悔似地扭头一溜儿跑了。

    “这小子……”石斛啐了一口,笑骂一句。

    “石斛若是有约的话,大可也自行离开。”穆梓潼调笑道。

    “公子又取笑我了,若是不愿意石斛跟著大可直说,怎麽说些这种话来。”

    穆梓潼一摊手,“我好心好意却被姐姐这般误会,得,姐姐若愿意跟便跟就是了,我难不成还会甩了姐姐不成。无非是觉得姐姐是女儿家总要买些闺房里的小玩意儿,我个少年郎跟著总不方便。再说,听知默说这灯会却是用来相看人的,我在身边,岂不误了姐姐的好事?”

    石斛脸色发烧,“哪里有这种歪理呢……”

    穆梓潼一摆手,“石斛别再说了,这样,现在是酉时,过了戌时你来嗯……这有那间酒楼是颇为著名的?”

    “天香阁。”

    “那好,便来天香阁找我。”

    作家的话:

    ┐(┘▽└)┌,开始进入第一个中型任务。

    ☆、verse 7 去年花市灯如昼二

    verse7去年花市灯如昼二

    待石斛离开了,穆梓潼收敛了笑容,进入一处y暗的小巷中。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去年花市灯如昼’一,获得白银1000两相应面值的银票和俊美书生套装一套。请问是否需要直接装备?”

    “需要。”

    身体一轻,再回神是穆梓潼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袭云锦苏绣藏青长衫,温玉腰带,披著件银白色的暖斗篷,灰色的锦鼠毛映著一张俊美苍白的面容,修长纤细的身形,果然是一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相貌。

    至於之前那件衣服麽,自然被系统收著了。

    接著袖中一沈,穆梓潼从袖中扯出一个钱袋,当中有著约几十两的碎银,剩下的便都是大小面值不已的银票。

    收拾完毕,穆梓潼笼著袖慢慢地向人声鼎沸处走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那麽多人接触,说来也真有些紧张不安呢。

    “唉~每次出来都是灯会灯会,不然就是庙会,真有些无聊啊~”一个形容俊美的公子哥儿笑嘻嘻地回应著周围女儿家投来的手帕香包之类的玩意儿,嘴上却是不正经地对身边人抱怨。

    他身边站著的少年噙著一抹邪气的笑容,眼色却是冰冷冷地瞧著这热闹至极的景色,似乎在看一出闹剧使得。“国泰民安麽,除了这时候你要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这倒也是。”先前的公子哥儿笑著点头,大冬天地附庸风雅地扇著扇子,颇有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味道。“要麽是灯会庙会,要麽就是诗会,前者吵吵闹闹,後者呢,又酸腐之气太重,唉,无聊、无聊啊~若是有个大美人出来,说不得我就不会这般无聊了!”

    另一个少年笑道,“美人?要真是美人自然都窝在自个儿家里,你以为小说话本里那些女孩儿带著面纱出来玩儿的有多少……我也算是历尽美色了,在这外头还真没见过有多少美人。”

    公子哥儿摇了摇折扇,“你哪里知道,那些养在深闺里的虽说温柔小意,但是到底循规蹈矩。不过这真正的美人麽,未必非得要是那些女孩子,其实男子若是美的也是极有滋味的。”

    “例如说新科状元爷?”

    “可不是!”公子哥儿眼前一亮,将折扇啪的一下拍在手心里,“小爷我寻寻觅觅多年,这会儿的状元可谓是真绝色,唔……色艺双绝!”

    少年睨了他一眼,“我算是看出来了,说你风流都是捧杀了你的,说到底你就是对状元小公子花痴了罢。”

    “不不不!这哪里是花痴,这叫倾慕懂不懂!唉,算啦,你这人一贯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除了想著玩弄人家女孩子的情感,面对美色就犹如牛嚼牡丹,简直是暴殄天物!”

    少年不以为然地扭头,懒得理那个色欲熏心的家夥。

    ……

    “唉?还真有个大美人!”突然,那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发出一声惊叫,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你瞧瞧那边!就是那边!那个披著银白色斗篷的小书生!”

    少年循著声音看过去,在见到那人姿容身段的时候确实不由的一怔。

    他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纤瘦,肤色犹如白玉一般,有一张极为美丽的脸庞。细长的秀眉,嫣红的朱砂痣,含情的桃花眼,盈盈地含著笑意,让人看了已醉三分。这时他身著银白斗篷,里间衬著一身云锦苏绣藏青长衫,温玉腰带勾出了细细窄窄的腰身。他没有戴冠,散披著一头足可以和女子媲美的青丝长发,只是松松地用一条鎏金色发带系了。那漆黑的发丝,衬得他的脸色如新鲜的蜜桃一般,鲜嫩诱人,又映著银白的斗篷,触目惊心的妖娆。

    他弯著腰,仔细地打量著摊上的小东西,似乎极为专注的样子。只是这个动作,更显出他细细窄窄的纤长腰身,还有笔直修长的双腿,以及……

    “我在想些什麽啊……”青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却看见周围的许多人都有意无意地往那人身上打量,特别是身边的好友,视线更是肆无忌惮地流连忘返,心中不知道为什麽便升腾起一丝恼怒,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窥探乐趣似的。

    “你别看了,有什麽好看的?”他语气当中似乎不经意地含著一丝不爽。

    那公子哥儿名唤黎毓,被他的声音拉扯回神智,见他眼底的不满感到奇怪。又打量了一番那个秀雅清美的少年,笑道,“你认识?”

    青城一噎,有些不自然,“我哪里认识他,只是你这样花痴地瞧这人家,也不嫌丢脸!”

    黎毓笑了,“我花痴?刚刚是谁瞧著人家便失魂落魄的?再者说了……你这般不许人瞧,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青城冷声说,“那是个男子!我才不会像你那般百无禁忌呢!”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青城和黎毓听见那少年的声音,清落落的似水温和。“大叔……我想买萧,你可知去哪里有得卖?还有啊,那个天香阁怎麽去?”

    “小老儿这也是刚来京城,哪里知道这些呢……真是不好意思了……不如小公子再来看看这些小东西吧,可好看了哩!”

    黎毓j神一震,笑嘻嘻地凑上去道,“小公子想买萧?我倒知道个去处,出的乐器是极好的。诸多皇亲贵戚也都是到那里去定制的。”

    这少年便是穆梓潼,他有些讶然地看著这两个形容俊美气势也颇为强大的男子,特别是那个不说话的少年,无端端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

    只一迟疑,穆梓潼便点头道,“那敢问公子该怎麽去?”

    黎毓笑道,“说也说不清楚,还是我带小公子去便是了。”又睨了沈默不语的好友一眼,“你去不去我不管,反正我去了~”

    “唉?可是……可是我不一定要买的,兴许只是看看,怎麽能误了两位公子的时间?”穆梓潼说话有些手足无措,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两抹微红。

    黎毓笑得花枝招展,“不麻烦不麻烦!”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青城突然开口,“买萧本就不是什麽容易方便的事,是要好好选择的。”

    “额……那便有劳二位了。”

    作家的话:

    00今天本来计划好了去办身份证,结果上一查才发现,妈蛋上海这边双休日户籍科不上班t t

    ☆、verse 8 去年花市灯如昼三

    verse8去年花市灯如昼三

    “交个朋友怎麽样?我叫黎毓,这个脸色冷得可以掉冰渣的叫青城,你呢?”没走多久,黎毓笑眯眯地开始拉关系了。

    穆梓潼一怔,看向青城的脸色中有一瞬的苍白,片刻即逝,却仍旧被敏锐的黎毓和青城捕捉到了眼底的一抹苦涩。

    “叮咚──去年花市灯如昼任务二。认识了新朋友黎毓和青城,要和他们结伴而行,让他们对你的好感都超过30,只不过不能够让他们发现宿主的真实身份哦~时限:今晚回穆府之前。奖励:基本值加5,一g潇湘水云竖笛,自动技能萧艺专j。失败惩罚:回家的时候被色狼调戏。”

    穆梓潼脸色一黑,怎麽感觉系统越来越古怪了呢?不过潇湘水云竖笛……萧艺专j……唉,为了这两样东西,实在是不得不拼了啊~

    於是他便正了正心思,温和有礼地回应道,“小生童淼。”

    “童淼?你喜欢这个荷花灯?”

    黎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穆梓潼才惊觉自己居然站在桥上盯著满池荷花灯出了神。灯下,他的脸色微微发烧,“不、不是……只是我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景象,所以才出丑了……”

    黎毓道,“从未见过?莫不是你此前一直养在‘深闺’?”

    却没想到这一句开玩笑似的话让童淼当真烧红了一张俊美的脸,“确实如此,今次是我第一次出家门,见到什麽东西都是新鲜的。让两位哥哥见笑了。”

    黎毓尴尬地笑笑没有说什麽。倒是青城,一双黑檀似的深眸探究地打量著童淼,“姓童的……瞧著气度不像是商贾之子,只是京里也没这个姓的官员,恐怕是化名……这就有些难找了……只是哪家的家规这麽严,竟将个小公子养在家里那麽久呢?”又见童淼忍不住地去看那荷花灯,突然明悟道,“是了,若他是个她,不就合理了吗?”想到这里,青城的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

    被惦记的穆梓潼觉得後颈发凉,紧了紧斗篷,“难道是受凉了?可是我手心还在出汗呢。”

    突然,手中被塞进一g杆子。穆梓潼吓了一跳,发现竟是一盏晃著亮光的荷花灯。抬头,见那不苟言笑的青城站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何意?”

    “你若喜欢便拿著吧,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

    虽然话是这麽说的,只是青城却忍不住地悄悄看著童淼,生怕他会扔。

    岂料童淼呆了片刻,突然低下头去,细细地拨弄著滴溜溜转的荷花灯,开口的话里却带著湿意,“荷花灯不是要放到水里去才好的吗?”

    “留著做纪念也是可以的。”感觉童淼哭了,青城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是他冷脸惯了所以没被发现,但即使如此,与他相熟的黎毓却仍旧发现了他的紧张。黎毓打量著两人,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唔,谢谢。”

    穆梓潼抬头,对著青城微笑道。他这笑却显得特别真实,美得带著一份通透,那勾起的唇角和闪著灯光的瞳仁深处是青城的倒影,不知为何的让青城心如鹿撞,“我很喜欢。”

    穆梓潼说完便继续走路了。“我很喜欢……因为这是我两辈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啊。”

    之後穆梓潼便又回复了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笑容,虽然同样笑得柔和,可是却让青城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这是怎麽了?竟对著刚认识的人这般……”

    乐坊里的乐器倒是应有尽有,看得穆梓潼眼花缭乱,只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系统会在今天任务完成之後送给他一g潇湘水云竖笛,毕竟系统出品,必属j品,是以他现在已然是兴致缺缺,倒是更多去翻看曲谱。

    “你喜欢吹箫?”青城走在他身边,突然问道。

    穆梓潼点点头,“不过技艺可就难登大雅之堂了,只是会吹而已。”

    “可选中什麽和你心意的萧?”

    穆梓潼摇摇头,“千金易求,一萧难得啊。罢了,我们走吧,反正我也是不急於一时的。”

    青城默默地看著那个纤细的身影走在前方,神思却不由的发散。

    黎毓靠在青城身上,嬉皮笑脸y阳怪气道,“喂~青城~童弟会吹箫哦~~~”

    青城瞥了他一眼,不语。

    只是黎毓却眼尖地瞧见他微微泛红的耳垂,立时笑得愈发诡异y荡起来。

    “饶舌。”

    青城不耐地甩开他黏糊糊的视线,长袖一摆跟上了前面的童淼。

    “接下来童弟可是要去天香阁?不如一道?”

    童淼道,“……两位大哥当真不用因为我而改变行程的,叨扰两位多时已然让童淼心中有愧,又哪里敢再耽误二位时间?”

    黎毓笑道,“哪里有什麽事呢?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从城东走到城西,已然是差不多走完了整个灯会,再去逛哪里都是差不多的。不过倒是天香阁里面呢有一场文会,听闻有仅此科考完留下来的学子书生比文斗画。我观童弟也是一副书生打扮,恐怕对这一道也是有兴致的吧。”

    穆梓潼讶然,继而就被黎毓的话语所引诱了,忍不住点头跟著他们继续走了。

    “叮咚──去年花市灯如昼任务三。搏得文会至少一项的头筹,同时,隐瞒自己的身份。时效:文会结束之前。奖励:基本点加5,选择x减轻一项任务难度。惩罚:基本属x点减5,‘去年花市灯如昼’系列任务终止。”

    终止是什麽意思?就是说之前做的那些东西全都白做!

    穆梓潼赶忙跟上去。

    “比文斗画”……看来恐怕这次还是要压在‘斗画’上了。

    穆梓潼心里叹道。他算是明白了,自己今日这一出来,系统恐怕不让他做大堆任务是回不去的。

    “为了那潇湘水云竖笛……还有萧艺专j,只能硬著头皮上了。希望不会有人看出来自己这画风与那远上寒山之间的相似之处罢。”

    作家的话:

    副本第一阶段完成。

    ☆、verse 9 比文斗画

    verse9比文斗画

    天香阁布置地颇为雅致,除有画卷字帖等装饰之外,更多的则是一些兰花,香烟嫋嫋。上了二楼,真是比文斗画之处。兴许是因皆是文人,切切私语之声不绝於耳,却不显嘈杂,反而有墨香萦绕。

    他们这一行三人,姿容昳丽却各有千秋,端的是风华绝代,让人眼前一亮。踏上二楼,那些书生学子便注意到了这三人。

    一个掌事主持模样的中年文士迎上来,笑眯眯地开口,“三位公子可是来参加文会的?”

    黎毓点头道,“正是。在下黎毓,这二位朋友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会,少不得来见见世面。这边这位刚从江南来京,名唤顾青城。另一位乃是童淼。”

    中年文士显然是听说过黎毓之名的,当即便是有些惊讶,随即又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润模样。只是显然对他们三人的态度恭敬起来。

    黎毓将童淼眼中似有好奇疑惑之色,便在安顿下来之後向他解释,“这位先生乃是主持这类诗会文会的人,本身倒也不须有多大才气,无非是主人家派来维持秩序活跃气氛的罢了。多半是些读过书却无甚进益的。这文会分成两部分,一为比诗,二为斗画,限时限题,各有五位评判。若是童弟有兴趣下场一试,到那处领牌子登记了即可。”

    童淼眼神随著黎毓的介绍滑过,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小弟一直养在家中,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也不知有甚规矩,还望黎毓大哥教导则个。”

    黎毓温和道,“这也没什麽麻烦的。这文会一道,有两个目的。其一为学子交流才学,结交志同道合之友。其二却也是学子来京扬名立万的机会,若是在这种集会上崭露头角,少不得会让大家族的人青眼相看,於仕途有所裨益的。後来为了吸引大家参加,这主办人还会给出个彩头之类的好让人争夺一番,也是一桩美事。像今次,这诗会的奖品便是一方流云端砚,价值连城,而画会的奖品是一枚血石印章,届时会由刻篆大师按魁首心意来雕篆。”

    童淼听後哦了一声,没过多久之後便去报了名。回来後,黎毓颇为好奇地问道,“童弟报了哪项?”

    “画艺。”童淼答道,复又解释,“弟弟想著难得出来一次,总也要玩多一些才够本儿麽,只是除了这画技,弟弟还真没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本事。”

    黎毓笑道,“童弟自谦了。”虽是如此,心下去并未太过期待,毕竟童淼身量太小,怎麽看都不会超过十四岁,又是娇养在家中,这年纪的小孩儿能有多大感触,又能画出何等画作呢?

    只是青城却仔细看了会儿童淼的神色,见他面上虽谦恭谨言,眼中流转的神采却透出几分不卑不亢的自信,便道,“我静等佳作。”

    童淼一愣,转而展开一个嫣然明豔的笑意,眉心的朱砂痣流光溢彩,一双桃花眼中更是满满地溢出温柔的笑意。

    斗画分为两部分。其一是淡抹,轻描淡写几笔便要有所表有所情更要让人有所感;其二是细描,就一主题,看画工匠心,比慧心风雅。

    两副画的题目都是《藏剑》。

    这题目要是拿来做诗文的题目,倒是个容易的,只是若要按到画艺上,便不免有些棘手了。

    童淼闭目想了想,心下忖思,画技工笔自己虽说能够凭借“画技一流”来取胜,但是来此斗画的也都不会是庸人,太过重视工笔反而不美。何况自己名不见经传的,又是年少人物,未免会被人小瞧。反而自己的画境人心,不可谓非神迹,若是剑走偏锋,倒是更有获胜可能。

    片刻之间,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场上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提笔作画了,童淼一人闭目冥思著倒显得有些突兀。饶是对他莫名地颇有信心的青城,也不免担忧。

    却见他睁开眼睛,眼底平淡无波,抬笔安详宁和,便知道亦有对策。

    他先开始画的是细描的《藏剑》。藏剑,藏得却不一定要是真的剑。所谓藏剑,亦可理解为时x藏锦绣沟壑,面上中正平和。或者,也可理解为是隐有金戈肃杀之气……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童淼年少貌美,只是笔下却又笔走龙蛇之势,普一出场便奠定了一座悬崖,一株老松。怪石嶙峋,却寸草不生,无端端便起了肃杀之意。青城黎毓两人皆是会武之人,见这起笔便心下微惊,不由起了几分兴趣。又见他泼墨挥毫之时气度泰然,心道“想不得京中还有此等人物!”

    童淼画得很快,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细描《藏剑》便成了稿,再加润饰修葺,风干了墨迹之後便卷起卷轴搁置一边。

    而那淡抹《藏剑》早已画好,却是在童淼一边画细描时一边积蓄心中情感,到了峰值之後陡然而作,不可谓不随x,亦不可谓无匠心,最起码,让那旁观的几位评委颇有眼前一亮之色。

    只是此时,却无人真正看过童淼画的两幅画作,心中多少都有些轻视。《藏剑》一名,听来便觉是有金戈铁马之声,若无一定见识,哪里能够绣出壮丽画卷?何况他还是一介少年,面容秀美j致,却明显是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姿容,自然不可能有多少感触。

    然而这一切,却在童淼张开那花了他一个时辰画出来的《藏剑》之时变了味。

    谢言乃系江南人,出生书香之门、锺鸣鼎食之家,自幼由祖父调教学识,如今年近三十,身负江南解元的名头,也是集众人光环於一身的人物。而他最拿得出手、最得祖父真传的,便是那一手丹青和草书。丹青之中,他又尤善花鸟,次攻风物。

    仅此来京,一是为遵从父母之命赶考,二来更是为了结交些京城的文人墨客。人都道“十个进士七个江南”,这话足可以体现江南文人气氛之浓。只是再浓,毕竟江南偏安一隅,有著地域x的狭隘,比不得上京这里集百家之长,取千家j华。而来参加这次的文会,却也有两方心思。见识场面是一回事,若是能够打响自己的名号,甚至再创江南学子的辉煌,也不失为一件妙事。毕竟像他们这种进士榜板上钉钉的人,撇开会试殿试成绩不看,士林之中的名声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日後为官的号召力。

    《藏剑》一名是有些难作的,只是这是相对於旁的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读傻了的人的,没有真正见过战场血腥的人,若要硬逼著自己挤出一副血r横飞、遍地尸骸那g本是自讨没趣呢。只是谢言不同,他家虽是书香传家,但与江湖上的“锦绣山庄”来往却颇为密切。谢言虽是个读书人未见过真正的金戈铁马,却也看过江湖人舞刀弄剑。是以拿到这题目的时候,看著周围人那些面露窘迫的表情,便觉心下意得志满起来。

    结果也确实如此。他是第三个展示画作的人,画作一出,全场不可谓皆惊麽,却也是交口称赞的,让他对那枚血石印章更添几分把握。

    第四个人是个年青书生,又几分志气,只是在看到谢言的画之後似霜打了茄子般的垂头丧气起来。他的画作工笔颇有可叹之处,只是软绵绵的,到底看不出藏剑一题的j气。

    这时候,几乎已经是大局已定,甚至有人来他身边拱手恭喜了。饶是谢言谦逊恭谨,也不免流露出喜色。

    却在这时,异变突生。

    作家的话:

    咳,因为上海这边接下去三天还要去上课,周四学校结业典礼可能都赶不回来了,所以未来的十二更都是存稿箱君生出来的呦。

    ☆、verse 10 一波三折

    verse9比文斗画

    天香阁布置地颇为雅致,除有画卷字帖等装饰之外,更多的则是一些兰花,香烟嫋嫋。上了二楼,真是比文斗画之处。兴许是因皆是文人,切切私语之声不绝於耳,却不显嘈杂,反而有墨香萦绕。

    他们这一行三人,姿容昳丽却各有千秋,端的是风华绝代,让人眼前一亮。踏上二楼,那些书生学子便注意到了这三人。

    一个掌事主持模样的中年文士迎上来,笑眯眯地开口,“三位公子可是来参加文会的?”

    黎毓点头道,“正是。在下黎毓,这二位朋友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会,少不得来见见世面。这边这位刚从江南来京,名唤顾青城。另一位乃是童淼。”

    中年文士显然是听说过黎毓之名的,当即便是有些惊讶,随即又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润模样。只是显然对他们三人的态度恭敬起来。

    黎毓将童淼眼中似有好奇疑惑之色,便在安顿下来之後向他解释,“这位先生乃是主持这类诗会文会的人,本身倒也不须有多大才气,无非是主人家派来维持秩序活跃气氛的罢了。多半是些读过书却无甚进益的。这文会分成两部分,一为比诗,二为斗画,限时限题,各有五位评判。若是童弟有兴趣下场一试,到那处领牌子登记了即可。”

    童淼眼神随著黎毓的介绍滑过,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小弟一直养在家中,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也不知有甚规矩,还望黎毓大哥教导则个。”

    黎毓温和道,“这也没什麽麻烦的。这文会一道,有两个目的。其一为学子交流才学,结交志同道合之友。其二却也是学子来京扬名立万的机会,若是在这种集会上崭露头角,少不得会让大家族的人青眼相看,於仕途有所裨益的。後来为了吸引大家参加,这主办人还会给出个彩头之类的好让人争夺一番,也是一桩美事。像今次,这诗会的奖品便是一方流云端砚,价值连城,而画会的奖品是一枚血石印章,届时会由刻篆大师按魁首心意来雕篆。”

    童淼听後哦了一声,没过多久之後便去报了名。回来後,黎毓颇为好奇地问道,“童弟报了哪项?”

    “画艺。”童淼答道,复又解释,“弟弟想著难得出来一次,总也要玩多一些才够本儿麽,只是除了这画技,弟弟还真没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本事。”

    黎毓笑道,“童弟自谦了。”虽是如此,心下去并未太过期待,毕竟童淼身量太小,怎麽看都不会超过十四岁,又是娇养在家中,这年纪的小孩儿能有多大感触,又能画出何等画作呢?

    只是青城却仔细看了会儿童淼的神色,见他面上虽谦恭谨言,眼中流转的神采却透出几分不卑不亢的自信,便道,“我静等佳作。”

    童淼一愣,转而展开一个嫣然明豔的笑意,眉心的朱砂痣流光溢彩,一双桃花眼中更是满满地溢出温柔的笑意。

    斗画分为两部分。其一是淡抹,轻描淡写几笔便要有所表有所情更要让人有所感;其二是细描,就一主题,看画工匠心,比慧心风雅。

    两副画的题目都是《藏剑》。

    这题目要是拿来做诗文的题目,倒是个容易的,只是若要按到画艺上,便不免有些棘手了。

    童淼闭目想了想,心下忖思,画技工笔自己虽说能够凭借“画技一流”来取胜,但是来此斗画的也都不会是庸人,太过重视工笔反而不美。何况自己名不见经传的,又是年少人物,未免会被人小瞧。反而自己的画境人心,不可谓非神迹,若是剑走偏锋,倒是更有获胜可能。

    片刻之间,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场上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提笔作画了,童淼一人闭目冥思著倒显得有些突兀。饶是对他莫名地颇有信心的青城,也不免担忧。

    却见他睁开眼睛,眼底平淡无波,抬笔安详宁和,便知道亦有对策。

    他先开始画的是细描的《藏剑》。藏剑,藏得却不一定要是真的剑。所谓藏剑,亦可理解为时x藏锦绣沟壑,面上中正平和。或者,也可理解为是隐有金戈肃杀之气……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童淼年少貌美,只是笔下却又笔走龙蛇之势,普一出场便奠定了一座悬崖,一株老松。怪石嶙峋,却寸草不生,无端端便起了肃杀之意。青城黎毓两人皆是会武之人,见这起笔便心下微惊,不由起了几分兴趣。又见他泼墨挥毫之时气度泰然,心道“想不得京中还有此等人物!”

    童淼画得很快,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细描《藏剑》便成了稿,再加润饰修葺,风干了墨迹之後便卷起卷轴搁置一边。

    而那淡抹《藏剑》早已画好,却是在童淼一边画细描时一边积蓄心中情感,到了峰值之後陡然而作,不可谓不随x,亦不可谓无匠心,最起码,让那旁观的几位评委颇有眼前一亮之色。

    只是此时,却无人真正看过童淼画的两幅画作,心中多少都有些轻视。《藏剑》一名,听来便觉是有金戈铁马之声,若无一定见识,哪里能够绣出壮丽画卷?何况他还是一介少年,面容秀美j致,却明显是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姿容,自然不可能有多少感触。

    然而这一切,却在童淼张开那花了他一个时辰画出来的《藏剑》之时变了味。

    谢言乃系江南人,出生书香之门、锺鸣鼎食之家,自幼由祖父调教学识,如今年近三十,身负江南解元的名头,也是集众人光环於一身的人物。而他最拿得出手、最得祖父真传的,便是那一手丹青和草书。丹青之中,他又尤善花鸟,次攻风物。

    仅此来京,一是为遵从父母之命赶考,二来更是为了结交些京城的文人墨客。人都道“十个进士七个江南”,这话足可以体现江南文人气氛之浓。只是再浓,毕竟江南偏安一隅,有著地域x的狭隘,比不得上京这里集百家之长,取千家j华。而来参加这次的文会,却也有两方心思。见识场面是一回事,若是能够打响自己的名号,甚至再创江南学子的辉煌,也不失为一件妙事。毕竟像他们这种进士榜板上钉钉的人,撇开会试殿试成绩不看,士林之中的名声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日後为官的号召力。

    《藏剑》一名是有些难作的,只是这是相对於旁的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读傻了的人的,没有真正见过战场血腥的人,若要硬逼著自己挤出一副血r横飞、遍地尸骸那g本是自讨没趣呢。只是谢言不同,他家虽是书香传家,但与江湖上的“锦绣山庄”来往却颇为密切。谢言虽是个读书人未见过真正的金戈铁马,却也看过江湖人舞刀弄剑。是以拿到这题目的时候,看著周围人那些面露窘迫的表情,便觉心下意得志满起来。

    结果也确实如此。他是第三个展示画作的人,画作一出,全场不可谓皆惊麽,却也是交口称赞的,让他对那枚血石印章更添几分把握。

    第四个人是个年青书生,又几分志气,只是在看到谢言的画之後似霜打了茄子般的垂头丧气起来。他的画作工笔颇有可叹之处,只是软绵绵的,到底看不出藏剑一题的j气。

    这时候,几乎已经是大局已定,甚至有人来他身边拱手恭喜了。饶是谢言谦逊恭谨,也不免流露出喜色。

    却在这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