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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第38部分阅读

      耽美 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 作者:肉书屋

    时候体现了出来。

    奥瑞克的命令一下达,整个营地就炸了窝,留守营地的人全体动作起来,飞速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了自己的,又被孙志新领着去帮别人收拾。离开营地打猎的猎人的窝棚也被拆开收拾着。

    孙志新和奥瑞克疾步四处奔走,见到老人连一根干柴都不愿放过打算带走的就劝他该放弃的放弃,这是逃难,不是搬家;见到有打包打得乱七八糟的就教导他们如何正确打包,这对史前人类来说是个技术活,而正确的收拾自己的包裹又是保证行动的唯一方法,半点马虎不得。

    有了孙志新与奥瑞克的通力合作,整个营地在两人的指挥之下由乱成一团的局面慢慢变得杂而不乱,又有着东西不多的好处,看样子只需半天就可以收拾完毕。

    这些的东西是需要第一批弄走的,然后便是储备来过冬的食物,这才是大头事情。经过长时间的准备,部族屯积的食物相当之多,要把这些东西全部弄走会非常的耗时耗力。

    看着整个营地鸡飞狗跳的忙碌着,孙志新奔回自己的帐蓬那边,先收拾泰格的,再收拾纳鲁,最后才轮到自己的。

    泰格的帐蓬最好收捡,根本就没啥东西,整个儿就是一个只用来睡觉我窝棚。纳鲁的要多一些,收拾起来倒也不是很费事。孙志新自己的帐蓬东西就多了,几乎什么都重要,什么都需要带走。孙志新只把坑里自己埋藏着东西起出来打好包,其它的等泰格和纳鲁回来再说。

    大致将帐蓬里收拾了一遍,提着望远镜出去远远眺望。远方的天空还是一片宁静,宁静得如风雪即将来临一般,越发叫人不安。

    一直忙碌到中午,纳鲁和泰格两人才带着猎人部队赶回来。哥本准确的找到了他们,中止了当天的打猎任务。像这样派人从营地里出来寻找猎人通知情况的事以前还没有发生过,纳鲁和泰格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同寻常,果断的放弃了追踪了长时间的野牛野,迅速带着猎人往回赶。

    纳鲁和泰格一回营地就脚不停歇的直奔孙志新而来,纳鲁问道:“小新,你和奥瑞克察觉到了什么?”

    小冰河时期的气候变化孙志新解释不清楚,只打手势问纳鲁:“信我不?信你的智者不?”

    “我信。”泰格在旁边毫不犹豫的点头,纳鲁也是。

    “那好!如果我出错,大不了就是提前几天离开,导致部族少猎一些食物而已。如果我没有出错,往岩洞搬迁得越及时,危险就会越小。我现在无法清楚的能向你们两个解释为什么,但我知道我没有错。就听我和奥瑞克的,赶紧搬离,我估计不到几天,一场巨大的暴风雪就会来临!”

    纳鲁拥住孙志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听你的,我出去指挥大家。”

    待纳鲁出去,泰格才挨上前来,也像纳鲁那样在孙志新脸上吻了一下。

    孙志新微微一僵,随即放软自己任他抱着,打手势道:“别担心你在海边的族人,我已经派塔里木去通知他们了。”

    泰格紧张的脸色松缓下来,又吻了孙志新的脸颊一下,道:“我还真担心这个,幸好万事有你,我放心。需要我做什么?”

    孙志新想了想,打手势:“没想到气候会变化得这么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准备的工作就很不充分。你去带领你的族人,尽最大的可能制做那种大容量的柳条筐,配合纳鲁做食物的转运工作。”

    “好的。”泰格应了一声,又道:“把你的东西准备好,我和纳鲁来背,你的东西最重要,千万不要在混乱的时候搞丢了,你要是怪罪下来的话,我和纳鲁可担不起。”

    孙志新心里一暖,忍不住回吻了泰格一下,泰格开心笑笑,这才转身出去了。

    124、逃 02

    当晚第一批运输人员就出发,包括猎人在内,除了很少的一部人留在营地继续做协调工作以外,几乎全部的人都参与了运输的任务,孙志新就是留守的一员。和其它人相比,他的负重量远远不够,与其让他也参与运输队,还不如留守下来做指挥工作。

    和往年迁徙的规矩不同,以往需要被放弃的老人、残疾人被安排到和孩子一起,随着第一批人员先行离开。孙志新看着部族的人在拥抱、告别,互嘱珍重,心里却在想着齐格力。

    大哥,我做到了!我答应过你,今天的冬天绝对不遗留下任何一个人在寒冷里绝望的等死,我做到了。只是我做得还不够好,你能理解么?千万别怪我,我的能力就这么大点,我很努力了。

    心里纷杂的想着这个,孙志新却不知道自己的留下带来了一连窜反应,吸引了更多的人留下,比如布库,比如哈里斯,又比如哥本。

    别的孩子跟随着第一批人员已经离开,布库却固执的带着孙小鲁留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吉玛需要一个用嘴巴来传达命令的人,很显然这个工作很适合他。

    有布库的相伴,意义是重大的,他就像一件贴心小棉袄,温暖了孙志新的心窝的同时更加坚定了他不在现代有留恋和遗憾的心。在这里他已经爱上了许多的人,收获了亲情、友情、爱情,现在只想绞心脑汁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帮到自己,和这些族人。

    哈里斯留下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孙志新,傻子青年特别喜欢孙志新,总是围绕着他打转,仿佛孙志新是他人生里头一个朋友似的。二是孙小鲁,哈里斯对这只幼狼爱护到了极点,俨然以看护者自居,因此孙志新与孙小鲁的留下就决定了哈里斯死活不肯走,非要等到孙志新和孙小鲁离开才肯走。

    至于哥本,他的情况跟孙志新一样,负重低,不适合参与运输队。而哥本这个人又是个热心肠,他的观点是虽然自己腿瘸,可还是比其它人行动迅速,危险追不上他,他便留下来帮助孙志新。

    大部队随着运输队离开的时候孙志新看到他在重重的亲吻阿尔法疼得大汗淋漓的额头,低声道:“你先走,我陪着孙志新。别担心,我很快就会赶上你。他是我朋友,不看着他我不放心。你懂的,换了你也会这么做。”

    阿尔法便虚弱的笑,用力回握哥本的手,低声道:“我懂。你守着他,两个人一起安全的回来。”又咬了咬下唇,病弱的丑脸上掠过一丝潮红:“只要你们安全回来,到时候你想……无论你想什么……我都肯!你可……别出事,我的心,你也懂的。还有孙志新,没有我帮你们察觉危险,你一定要帮我守牢他。”

    “嗯,我知道了。”哥本又吻他,看着阿尔法被康背起来离开。

    那一刻,孙志新整颗心都在颤。

    朋友。

    患难见真情。

    所有美好的传说里描述的美好东西,大约便是这个了。

    原因就这么简单,殊不知他们两人的行为只想让孙志新想狠狠的拥抱哥本这个脾气急躁又心性不定的跛脚瘸子,还有阿尔法那个只剩独眼被毁了容的丑八怪。因为只有孙志新自己才知道有人肯留下来陪伴自己坚守营地的巨大意义: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无论谁心里都是惊惧惶恐的。有朋友亲人在身边围绕,就给了你坚持下去的力量与勇气,人心因此才会变得坚强。

    这些人就是如此可爱,如何能让孙志新不爱上这里,爱上这里的人?

    奥瑞克也跟随着头一批人员离开,留在营地的人最后只剩下以孙志新为首的这些。奥瑞克预先到达洞|岤那边进行调度工作,这边的则全部交给孙志新。干巴老头儿离开的时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只是转头过去的那一瞬间用手语重重的向孙志新打了个手势。

    那手势若是要翻译成中文,简单得只有六个字:“保重!平安回来!”

    然后便走了,给孙志新留下一个努力把佝偻的身子尽力挺直的背影,还有随着步伐跳动的杂乱白发。

    孙志新便又潮了眼,觉得这死老头儿其实也挺可爱。

    大部队迅速开离营地,逃向用来过冬的洞|岤,留下的人不足三十人。

    不是营地不想留更多的人手来留守,目前而言人手严重的不够,只能任由营地出现防守上的真空,把力量全部投入到运输这件事上。整件事是两个族长加孙志新和奥瑞克共同商量的结果——事情紧急,只能兵行险着,用最尖锐的力量办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其它的只能退求其次。

    头一批运输人员携带着收拾好的东西以及一部份食物出发,按整个秋天累积的食物这个总量来算,所有食物运输还需三次才可以完成。孙志新根据自己上回得出的数据,精推细算来回的时间,结论是以全速的急行军,不像上次自己一行探查那一样一路走走停停,一来一回至少都得三天。也就是说转运完所有的食物,必须九天或是更多的时间。

    现在孙志新最担心的事在九天以内大降温就会到来,如此食物不仅有可能无法完全运输到目的地就被中途打断而不得不被迫中止,还有可能使运输队中途就遇到危险,发生被冻死在路途中可怕情况。更糟糕的情况是他无法能判断具体会在哪一天上到来,他不是气象学家,更缺少了专业的设备,无法进行预判断。

    一切,都只能是眼睁睁的等待,在焦急中煎熬。

    现在,所能做的事仅仅只是祈祷,祈祷这史前的某位大神会发发善心,拖缓暴风雪的到来,给大家以时间来和这场危险赛跑。

    第一天,平静过去。

    整整一天的时间,孙志新带领着这不足三十人的人手采集枝条编制柳条筐,并将食物装筐、打包、固定,以备运输队回来的时候可以直接背上就再次出发。白天的时间除了吃饭,所有人全是马不停蹄的一直在干活,就连布库都没闲着,小身板如风般的跑来跑去搬运树条。孙小鲁跟在他屁股后头迈开四足飞奔,一次也能叼上一两根。

    到了夜间,孙志新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起身一次,用食指沾了口水伸到空中去探测风向。

    如果能感觉得到它,就证明大变来临。风至,则天变!风变,则暴风雪来临!

    幸好,整个一天过去空气都很平静。或者说,太平静了,越发让人不安。

    所谓不知者无惧,孙志新与别人不同,拥有更多的现代知识,就越是知道小冰河时期暴风雪的可怖。像哥本虽然知道会有危险来临,也能知道它绝对不能小瞧,却不能像孙志新一样清楚这场危险到底有多大,能预判它真正肆虐起来的种种细节。布库和哈时期都是天真单纯的孩子心性,他们个个都能在安眠,唯独孙志新不行,心中装满了太多的恐慌与不安。

    有时候一闭上眼,他就能看到被暴风雪掩埋的族人的尸体,在一片寒风呼号的冰天雪地里露出一只冷硬得如同岩石那样的胳膊或是腿,孙志新就会猛地睁开眼,了无睡意。

    凌晨五点的时候,孙志新再一次爬起来测风向,而后做了一个风车插在营地的一侧,又看了那个静止的风车许久后才爬回去勉强闭眼迷糊了一阵。

    第二天,又平静的过去。

    白天继续干前一天的事,晚上孙志新仍然是睡不着的。帐蓬已经被拆卸带走,一行人只能席地而卧,因为夜冷,大家必须全体挤到一处才能保持得住体温。

    孙志新、布库、哈里斯、哥本四人挤在一处,孙小鲁与布库一起被孙志新和哈里斯挤在两人中间,哥本睡在脚那头。大约是感觉到了什么,孙小鲁出奇的老实,孙志新没空管它的时候它就老实的跟着哈里斯或是布库帮着叼树枝,也不主动的在搬运食物的时候偷东西吃,咬不动也要补上去咬两口,仅是在别人喂他的时候才安静的吃自己的食物,表现得像一只乖巧的犬。

    它现在安静的蜷在孙志新的胳肢窝下,把一颗头颅枕在孙志新的肩上。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定定的看孙志新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天空,敏感而机警的嗅两下,显得安静又戒备,小小的身体像一张绷起来的弓,随时准备着暴发迎接危险。

    忙活了连续两天,又睡不好觉,孙志新累得全身无力,想着,可是又睡不着,便捏了捏了它变得干燥的鼻头,很想对它说:“狗鼻子变干,预示着不是下雨也会下雪。狼鼻子跟狗鼻子差不多,你也感觉到了危险是不是?不知道大奔要怎么对付这场危险,我真担心它。”

    可惜他是个哑巴,孙小鲁也看懂不手语。一人一幼狼只能花长时间四目相对默看,直到孙志新拿出纳鲁的皮衣来缝,它只差最后一点点,得赶紧完成让纳鲁穿上。

    第三天中午,第一批运输队回来了,纳鲁和泰格两个高大的身影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位置,奥格只比两人落后几步,也是大步流星的疾奔着。整个运输队的人累得一脸疲惫,紧赶慢赶的才节约出半天的时间。

    125、逃 03

    便在纳鲁与泰格踏向营地的那一瞬间,孙志新就看出这两人仅在两天半的时间里就黑了,瘦了,一身的风尘赴赴,满脸的风霜交加。唯有两人脸上一对狼瞳与一对豹瞳似的眼睛依然清亮有神,或者说越发亮了,那是全神贯注在做一件事情的表现。

    那两人也看到孙志新满身的脏乱,一双手为了制做更多的柳条筐来运输,以及其它的装筐、打包事情而被磨得满手的血泡。就连那双一向清亮灵动的黑眸也因为缺少休息而显得有些呆滞不灵活,嘴唇上一嘴的干皮,竟得忧急之下全脱了皮。

    孙志新看到两人,两人也看到了孙志新,那两人停下了脚步,两双眼睛一起怔怔的长时间看着孙志新,很久,就像是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孙志新干涩的眼睛则很忙,转向纳鲁,又转向泰格,下意识觉得分别才三天,倒像是三年,或者更久,久到他一看到这两人心里就有一种狂喜的感觉。

    三人相望,竟是无话。却又有一股不必说任何话,大家也能懂的情意流转。

    纳鲁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用力抱住孙志新,低声道:“让你吃苦了!”

    抱了一抱,便放开。泰格走上前来也用力抱住孙志新,道:“小新,好样的!”

    孙志新咧嘴一笑,眼里升起浓浓的潮意,这两抱,竟让他觉得自己吃再多的苦头都值得,心里翻翻转转的下意识想:谁叫我是你们的吉玛呢?在这史前时代当族长的吉玛,原来是吃苦比享福少的。你妈的,我亏了!更因为同时喜欢上两个,便是双倍的吃亏。

    心里这样想着,却又升起一股浓烈的自豪,自家的男人,还有他们不得不为之奋斗的事,他孙志新全都罩得住!他们在奋斗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落下半步,如此才能与这两个英武不群的男子并驾齐驱!爱情里更重要的事不是成天你侬我侬的腻在一起,而是互相做为对方的后背,坚定的守护着为对方支起一片天空,孙志新现在才懂得了这个。

    半晌孙志新才强行把眼里的潮意逼回去,上前去拉住泰格和纳鲁,打手势:“立即吃饭,抓紧时间睡上一会儿,然后再次出发!”

    没有谈情说爱,也没有互述衷肠,彼此的心思大家却都懂。爱情就是那么怪东西,不经历风雨,它总是很贱,只有经历过风雨和挫折,它才会散发出成熟的味道。

    三人之间,没有谁去刻意的经营,只是共同经历着一切事件,果实却在自己慢慢的成长着。

    睡觉的时间并不多,加上吃饭,一共才用去一小时。趁着睡觉的时间,孙志新轻手轻脚的给纳鲁套上他的皮衣,那人累得竟没有醒来,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孙志新翻来倒去的穿衣服。

    一小时以后泰格和纳鲁重新上路,孙志新脸色毅然的望着两人的背影,又一次选择了留守。

    第四天,变天了。

    笋壳做的轻巧风车比新志新的手指还敏感,当孙志新习惯性去瞧它的时候,它正在轻快的转动。速度还不是很快,但代表着风暴的先锋已经到达。

    起风了!

    孙志新脸色微变,把自己的望远镜拿出来举着它去看远方的天空。在那里,他看到远远的天空中厚重的云层开始在堆积,虽然还没有向这边压过来,但瞧那模样,越堆越厚,层层叠叠的积在那里,如同压在人的心底,越发的叫人不安。

    这便说明锋面的作用已经完成,强大的强劲冷气流很快就挥军直下,势无可挡的袭来!

    把望远镜递给会使用它的哥本,指指那边的天空让哥本去看。

    哥本只瞧了一阵便脸色大变,这样的云层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它散发出来的竟是大军压境一样的味道!

    面带惊惶的放下望远镜回望孙志新,他终于知道阿尔法为什么头痛得那么厉害,孙志新又为何夜不能眠。如果他早知道会面临这样的东西,换了他也睡不着!

    孙志新冲他苦笑,有心解释云层形成的原理,又苦于身为哑巴说不清。只是心里知道,所谓厚积而薄发,它越是这样只堆叠不发作,只怕发作起来的力量就越发的宠大。用望远镜看着那一边厚实得如同山岩石壁一样的云层——它们甚至已经有合围成铁桶的趋势,孙志新便面色更加难看的判断出这是一种强劲的气旋。一但它完全形成并开始移动,其路径上便是强烈的大降温,风眼所及之处,气温更是极低!

    这样的东西,真的会要人命!

    第五天,天色继续转坏,云层堆得更厚,并开始一如孙志新所料的那样开始移动。方向直直的冲着这边而来。

    当天深夜,纳鲁和泰格再一次回来,两人更黑,更瘦了。纳鲁身上一身的油汗泥,满身脏乱得像个流浪汉一样,泰格平时锐利而具有掠夺意味的灰白双瞳都没有神采,整个人显得筋疲力尽。

    三人见面,无论谁都累得没有力气说话。孙志新准备好了食物让两人吃过,强行拖着两人去睡,自己抱住两人的大脚丫子,强撑着眼皮给两人揉脚。

    五天,马不停蹄的急行军,这两人有多累,孙志新清楚得很。别的做不到,但他可以努力为这两人消除疲惫,让他们可以回复一些精力明天好继续赶路。孙志新努力的干着这个,按摩着那两双磨出了血泡的大脚,整个心都得疼的。

    而那两人,一倒下去就鼾声大作,直到醒来时感觉到脚上的舒服劲儿才用满意浓情的睛神望着孙志新。为了节约时间,孙志新应该早些叫醒他们。可心里着实心疼这两人,孙志新竟是忍住心里的其它感觉让他俩一直睡,放纵自己去想:族长的身体也是肉做的,他们需要休息,其它的人也需要充分的休息,欲速侧不达,他们需要时间来回复精神和体力。

    而事实是现在大家最缺的,就是时间!

    醒来后,纳鲁向孙志新那个挪了挪,把头放到孙志新腿上,闭着眼轻轻吻他腿上的皮肤。老实说孙志新已经足足有六天没洗澡了,那味道绝对不会让人很感觉到愉快。但纳鲁一点都不介意,心满意足的把自己的头枕在自已吉玛的腿上。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该起身出发离开了,可是他贪恋这种感觉,反反复复的只是想,再靠一会儿就好。

    泰格的反应侧更直接,一手捉住孙志新的手,一手拉开裤腰把它伸进去盖住自己的腿间,拱到自己并没有勃发的位置去顶触孙志新手掌心,眼神柔和的望着孙志新,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什么时候举行仪式?纳鲁已经有过了,我还没有。”

    这一次,泰格没有捏扭羞窘,孙志新也没有退缩,一切都水到渠成。孙志新轻轻曲起手掌包裹住泰格,一边用手指去逗弄他,一边浅笑着回望他,体味着情人之间的亲昵。

    “一切都随你。”孙志新用自由的那只手冲他打手势。泰格像个孩子般的笑开,把孙志新的手掌从腿间抽出来,放到嘴边细细密密的吻着。

    然后,又是出发,孙志新再一次坚决的选择了留下。做为两个族长的吉玛,心里就算再惧怕那股寒流的致命危险,他也必须做出一个榜样,不能丢纳鲁和泰格的人。

    那两人,懂的。极有默契的竟是谁也没劝,默默的扭头背上东西就走了。

    走至远方的山头时回望,还能看到孙志新的身影,像岩石那样立在营地边上看着这边。孙志新的个子并不高大,夹在二十几个留守的人员中间显得并不显眼,纳鲁和泰格仍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和别人比,他的背挺得更直,他的腰肢显得更柔韧坚强!像是激流中一颗顽固的磐石那样,那一小点的黑影一眼看上去竟似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纳鲁哑了嗓子,粗嘎着声音对泰格道:“发什么呆?快,接着跑!跑不动了也要给我走!别拖拖拉拉像个婆娘一样!小新还等着我们两个回去接他!”

    泰格出奇的没有与纳鲁斗嘴,只是沉默的掂了一掂背上沉重的柳条筐,留恋的看了那个小黑点一眼,毫不停留在迈开大步疾奔。

    与时间赛跑。

    对,与时间赛跑,跑得足够快,才能在第三次回来的时候平安接回自己的爱人。

    如同孙志新心里想的一样,为了他们,他选择留守。而那两人为了他,几乎是在拼尽一切潜能在奔跑!

    三个人,无论孙志新,还是纳鲁,或者是泰格。能拥有这样的爱人,这一生便不算白活。

    孙志新其实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伟大,不过他就是那种有着臭脾气的怪人,一但他选择了心里的坚持,他就可以散发出无敌的力量。他没想过要当什么定海神针,这当口他甚至自私得都无暇去顾及其它的族人,心里只有纳鲁和泰格。他知道这两人不会放弃自己,即然放不开,那么就抓得更紧一点,用这种行为去逼迫他们快一些,再快一些,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们两个。

    第七天,云层堆积完毕,开始向着营地这边推进。起初速度还很快,随后越来越快,到了晚间时分,已经能感觉得到气流的涌动以及伴随而来的降温。

    开始了!

    一但气旋开始移动就不再能停得下来,它将会横扫路途上阻挡它的一切!

    126、生死时速 01

    孙志新站在帐蓬外用望远镜观察径直向着营地方向推移过来的云层时,哥本也忧心忡忡的站在孙志新身边,和他一起望着远方那一片黑压压的天空。

    那样的云态早已经肉眼可辩,虽然不似夏天的乌云滚滚般的,而是一片洁白,可堆积之厚,气感之强,远比夏天的乌云还盛!感觉就像一片云山绝壁直接翻倒挤压过来一般!哥本被这般天地之威惊得脸色如土,一边担心的看着云,一边不停的去看孙志新的脸色,低声直是嘟咙:“怎么还不回来?”

    他说的是纳鲁等人,他们早赶回营地一分钟,营地留守的人逃生的希望就更大。如若纳鲁等人回得晚了,而营地的人又来不及逃离,哥本不认为这片天地之威袭卷过来的时候还有人能活下来。哥本都准备好了,只要从孙志新嘴里出来一个逃字,他立即就会拦腰抱起布库抢先就跑。

    可是,孙志新没有。情势越危急,他竟像是显得越镇定,因为前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的眼睛这个时候反倒亮了起来,一股子刚毅不曲的意识在他眼里熊熊的燃烧着,逼得一双布满着血丝的眼瞳像似血玉一般,亮得震憾人心。

    浓烈的恐慌气氛笼罩着整个营地,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静静的守在篝火边,全都拿眼光去瞧举着奇怪道具几乎在不间断的观察天空的孙志新。

    孙志新一直显得很镇定——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显得很镇定。史前人类跟他不一样,他们缺少像他这样的见识,早已经被那片可怕的天地之威惊得六神无主,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必须镇定下来,冷静的思考,对当前的局势做出正确的判定。

    孙志新觉得,等到纳鲁等人的再次回归之前应该还有一些时间,至少可以等到运输队回来将最后一批食物运走。当然他们也可以放弃这部份食物提前离开在半路上与前来迎接的纳鲁等人汇合,这会让大家很安全的逃离,可代价却是失去三分之一的过冬食物。

    谁知道这个冬期会有多长?小冰河时期的冰期无法按照以往的自然规律来计算,冬期短还好说,冬期长的话,这种丢弃食物的行为无异于在自已的喉头割了一刀,那无法愈合的伤势会因为冰期的延长变成要命的致命伤,最终逼死一整个族群的人,因此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较。

    爱拼才会赢,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得不豪赌一场的窘境,孙志新在大着胆子赌,赌寒流推进得没有这么快;赌纳鲁和泰格会赶在它的前头赶回营地;赌自己能把握住那狭小的一线生机。他依仗的只有一样东西——情人间的信任,信任对方会在危急之时成为支撑自己的那根脊梁骨!

    到了傍晚十分,整片厚厚的云层已经形成铜墙铁壁之态,整个云层外缘吞吐不定的变化着,其大形势却是变化不太,像阿米巴变形虫一样变幼着各种姿态,坚定不移的向着营地这边推进。从望远镜看过去那云层似乎显得很近,孙志新知道它实际上离这里还很远,只是因为厚云堆积得太多,形体太过巨大,厚厚重重的压满整片天空,才显得似乎近得触手可及似的。

    纵然在赌,孙志新还是做好了两手准备,他已经提前将剩下的食物完全打包完毕,所有人都穿上了自己最能保暖的衣物,在原地待命做好随时开拨的准备。纳鲁和泰格带领的运输队能及时赶到最好,如若赶不到,孙志新就会在事态变得无可挽回之前带领留守的所有人夺路狂奔。

    当晚,没有几个人能安然成眠,气氛越发的紧张不安,连饶舌多话的哥本都不肯在再多说话,自动的一遍又遍的检查各种准备,用这种强迫性的行为来稳定自己的心情。气温则更是越来越低,已经能让人感觉得到手脚僵硬,下意识的搓揉着自己的四肢导致完全无法入睡。孙志新用肉块熬了一大锅姜汤让众人喝得暖和些,众人才能勉强的入睡。

    入睡时分风势变得更疾,而且一整晚的时间风势都在加强,风声由呜咽变成鸣响,又由鸣响转变成鼓动,到了天明时分已经是疾风劲扬!

    风势卷云,隐约已经能听见风声大作,又见得云势舒展翻卷,移动的速度越发的快。

    孙志新做出来测风速的风车已经不能用了,它在疯狂的旋转了一晚上以后已经彻底宣告阵亡,四分五裂的被吹得不知去向。现在刮在脸上的劲风已经彻底转变成了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寒冰抽打一般,气温已经迅速的降到了十度以下。

    众人匆匆吃过早饭,仍是像夜晚那样聚在一起保暖。哈里斯将布库抱在怀里,布库又将孙小鲁抱在怀里,两人一狼六只眼睛一齐望着孙志新。

    孙志新像风标一样站在寒风里,整个身体挺得笔直,仍是只做一件事:用望远镜观察那一片云层,默默的根据它们的移动速度和离这里的距离估算它们什么时间会真正到达。

    哥本挨挨擦擦的挤到孙志新身边,像连体婴一样贴到孙志新身上取暖,上下牙打着颤道:“现在走?”

    孙志新挥手打了个手势,哥本看懂了,意思是:等!

    过得一阵,又去问孙志新,仍是得到这个手势,等。

    整个一上午,哥本和孙志新两人都在进行这样的互动,一个问题不变的询问,另一个则总是以简单的手势回答,等。

    等!

    等!

    等!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

    等到中午过后,云层推过来显得更近!滚滚云海已经如同有形有质的实体一样推过来,漫过山谷和树林,填满眼帘!

    被吞没的山颠或是山谷卷起一片飞沙走石,树林被吞没时更是发出如同呻吟一般的杂乱破碎声响,听在耳里直叫人心动神摇,惊得人脸色惶恐。

    哥本颤声问道:“孙志新,还不走?再迟就走不了了!”他整个人骇得两股战战,似乎随时都会忍不住要夺命而逃,却总在迈出脚步的时候硬生生停下,仍是咬着牙站在孙志新的背后。

    孙志新举起手,正待打出那个万年不变的等的手势。整个手掌停在半空停了一会儿,突然重重向前一挥!

    走!

    哥本放眼望去,远远急速奔来的一群小黑点可不正是纳鲁与泰格带领的运输队!

    “族长!”哥本欢声大叫:“你们终于来了!”

    “孙志新!”纳鲁人未至,声音已经抢先传到:“我赶回来了!”

    泰格像匹猎豹一样越过纳鲁冲到了队伍最前头,冲新志新厉声叫道:“小新,赶紧准备,大家一起离开!”

    孙志新满眼的潮意,他终于等到了,他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他们在自己都快要坚守不住的最后关头抵达!

    霍然转身,冲布库挥出密集的手势。布库打着冷颤把孙小鲁放到地上,曲着腿从哈里斯怀里爬出来,结结巴巴的大喊:“吉玛有话,大家做准备,各自按照自己能携带食物的量带上一些,别超量,为猎人们减轻负担。大家伙儿,跑!”

    随纳鲁和泰格赶回来的一群人如炸窝的马蜂冲进营地,见东西拎上、背上就跑,谁也顾不得说话。孙志新更是顾不得与泰格和纳鲁表达什么,只来及趁两人奔过自己时冲他们两人点点头,自己往肩上扛了一大条牛腿和一卷绳子,领先撒腿就跑。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知道,比速度比耐力都比不过这些史前彪悍人类,明智的做法是笨鸟先飞才要紧。

    纳鲁像一匹奔马一样掠过孙志新身边,一手抄起布库抱在怀里,另一手扯了个大柳条筐背上背上,迅速转头赶上了孙志新。

    “快走!”泰格大声喝道,一边飞奔着寻找自己要背负的食物,一把又扯住分不清东南西北乱撞一气的哈里斯,叫道:“这边!”

    憨青年倒也没有傻得彻底,被泰格伸手一扯,总算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嘴里大声呼唤着孙小鲁的名字,自己则用双手抱起一只柳条筐开跑。

    孙小鲁比他机灵多了,早追着孙志新的屁股后头一阵飞奔。它四足撑地,又无任何负得,纵然还是幼狼,奔行起来也是极快,竟在追在孙志新后头半分也没有落下。

    一群人冲进来,又带得另一群人迅速离开,中途没有半分停留。两支队伍一合就拢,全体向着山洞的方向亡命狂奔。

    众人身后,劲风追得更疾,那风速好像更加的快了。

    没人有余暇回头去看,只听到那浩大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声势,也能听出它的可怖。

    也不知道有多少枝叶在跟着风势随风颤抖,也不知道它一路卷起多少沙尘灰石,只听得背后一片狂风呼啸与枝折干断的破碎声此起彼落,离众人的距离竟像是十公里都不到,宛如一头庞大的巨兽追在人身边似在择人而啮一样!

    孙志新一边狂奔,一边心里暗暗着急。纳鲁和泰格的紧赶慢赶奔回这里,不能说来得不及时,但以天气变化的速度来说,仍是显得不够及时。更何况人速不如风速,也不知道奔出多远后会被风速给追上,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他完全无法得知。

    脑里焦急的想着这个,突觉身边人影恍动,泰格已经赶了上来奔行在孙志新身边。那人脸上透着一片连续几天重度操劳累出来的不正常潮红,正在奔行用一双灰白的瞳关切的看着孙志新道:“小新,跑得动不?跑不动的话我先背你一段,你省省力气。”

    孙志新打着手势要他闭嘴节约力气不要说话,自己举着手指在嘴里舔了舔,伸到空气中去测试风速。

    按照自己的判断,现在风速已经超过了五级,正在往六级的程度攀升,而未来它必然会更加的急劲,必须抓紧这个它还在继续增长的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一手搭上旁边的纳鲁的手臂借一把力跑得更快,另一手急切的冲泰格打手势。泰格看着孙志新的手势,边跑连大声厉喝:“都给我不要命的跑!一定要在天黑以前跑过桄榔林,到达山崖前的树林!”

    对,孙志新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有一种感觉,随着这种风速的增长,晚间必然有大变故,不躲进那片林里并借着山崖的保护,一定会非常危险,因此一定要赶在天黑以前到达那里。

    就算是拼了命和风赛跑,也一定要跑到那里!

    这是一场和大自然威力进行的生死时速,跑得慢了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去喝朋友的生日酒,我本来不想喝的,一直在那里装b装低调装矜持装含蓄装大家闺秀扮斯文。结果呢,什么叫做贱男人?像俺这号的便是,被三朋四友一劝酒,实在抵抗不住就喝了两杯高度的白酒,然后酒劲就上来了,拎着酒瓶子四处找人拼酒、灌酒,活他妈像个二流子一样。

    最可怕的是不只是我,那帮子嘴巴上叼着烟装大尾巴狼的爷们儿的烂德性跟我一模一样,果然是人以群居,物以类聚……

    再接着,就乱套了,管它谁是谁,无论公的母的小的老的,只要打自己面前路过,一律逮住了就先灌一杯再说。

    朋友有几个领导也来吃饭,当时朋友给我们这一伙子贱人交待了任务,说是要把他的领导给伺候好了,一定要让他们喝尽兴。哪知道俺们一上桌就兴高采烈的自己喝开了,那几个领导直接被我们撇旁边凉快着。

    那几位领导本来也是人精级的人物,酒桌上的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见过?他们见识过任何酒桌上的大风波与大场面,就是没见过俺们这号的——不灌别人,倒是一个个灌自己灌得很来劲。

    等我酒醒了后听见朋友的老婆向我实况转播当时这两位领导的对话,他们俩悄悄在对话说:“你说,他们这样的喝法,是想灌醉我们,还是想先灌醉他们自己?”

    另一位说:“别说话,我正看得爽着呢!你就当自己是来陪酒的。”

    俺听见后就是想哭,误会啊,这全他妈是误会啊!我就说怎么越喝越来劲来着,搞半天是自己人先干上了……

    晚饭后,是传统戏码——奶油蛋糕大混战!

    战罢,鸣金收兵,众乌合之众皆提议改日再战,今日且先挂免战牌。

    结果等老子回到家洗澡,发现咪咪上都被涂得有奶油,右边咪咪旁边还贴着一个呈半融化状态的巧克力字母:d。

    估计是happy birthday的day里那个大d被谁抠下来贴我咪咪上了。

    问题是:

    d啥?

    d罩杯?俺的咪咪这么有料?我咋自己没感觉出来?

    ……我叉!哪个哥们儿这般歹毒,居然往这疙瘩抹奶油的?而且两边的咪咪全都没有能逃脱毒手的攻击。那哥们儿要是再给我左边咪咪来个b……抓狂,挠墙!

    据说,那个三层的奶油蛋糕买成380块钱来着。

    380块……全当肥皂抹了,还给我留下了一个极有品味的字母d。

    扭头,默。

    127、生死时速 02

    出发前往桄榔林,必须沿河一直走。众人亡命的沿着河狂奔,互相提携着不让任何一个人落下。

    像这样长程高速奔跑,孙志新还只在大学里军训的时候干过。他的体能与现代人相比确实不错,但跟这些史前野人相比,那耐力着实显得不行。孙志新全速疾奔了一阵后就显得后力不续,呼吸的时候如同老牛在拉破风箱,肺里更是有一种火烧火撩的感觉。纳鲁和泰格奔跑在他的左右,一但见到孙志新支撑不住两人就会轮流互换着拖着孙志新奔跑,孙志新才能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