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第26部分阅读
耽美 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 作者:肉书屋
怒的道:“谁想要了?一边呆着去!”
真是的……就算想要也不要问得这么直白好不好?大家都是男人,大清早的最是兴奋的时候,这么心知肚明的事问得这么明白……真煞风景。要知道自己要过去自己心里这道坎还真太容易,这厮还非得赤果果的问出来,这下倒有,有那心思也没有那胆子了。
纳鲁倒是隐约能猜到孙志新的羞窘,轻声笑了两声:“你脸皮还是这么薄。”
我去,能跟你比么?厚得跟城墙转角似的,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孙志新更觉不好意思,闭着眼不太好意思去看纳鲁,嘴里道:“放开我,让我起来。”
说着这话,心里贪恋着纳鲁怀里的温暖,话从嘴里出来就有了半推半就的味道。
纳鲁心思虽然不细腻,但对孙志新的感受却是极其敏感,嘴里呵呵笑着将孙志新抱得更紧了些,道:“不是不想和你亲热,一看到你,我天天都想要你。只是你连着两天烧那个……瓷器,一直都没有睡,身体实在累得厉害,所以我一直忍着呢,怕弄伤你。”
“谁……谁弄伤谁?”孙志新更觉羞怒。尼玛滴!啥意思?为毛受伤的就一定是他?上次纳鲁得逞是自己心软。再说了,这事应该算是熟练工种吧?老是弄伤人,技术就不能有提升?老祖宗虽然确实说过先苦后甜是做人的好办法,但没必要事事都先苦后甜,比如这件事,一直都甜难道不行?另外自己和纳鲁也做不出人来,没那功能的不是……
脑里子下意识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到纳鲁揽着自己的头,把它转过去朝向他。
随即纳鲁滚烫的嘴唇就盖了上来,温柔而不带欲望的在自己唇上轻轻了吻了一下。
只吻了一下纳鲁就移开了嘴唇,紧跟着眼皮上一热,纳鲁又吻了一下自己的眼。
两下轻吻,一记在唇上,一记在眼上,都轻得如同蝴蝶的翅膀扇过。没有炽热得仿佛要把人烧成灰烬的狂野欲望,只是最简单的呵护温存,有点像爱情一样的东西便像溪水一样潺潺的流进心底,醉了人。
被这样轻吻着呵护在怀的感觉实在太好,孙志新只觉自己像化成一团软一般,竟想一直这样赖在他怀里不想起来。
闭上眼就是不想睁开,直到感觉到纳鲁将自己搂在怀里紧了紧,孙志新才睁开眼。
一眼开眼,就对上纳鲁深棕色的眼睛,它们在突明突暗的火光幽深得像深潭。那人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眼底一片柔情密意,全掩在浓密的眼睫毛下。
孙志新曾经以为男人的眼睫毛如果又浓又卷曲的话会显得很娘娘腔。但这样近距离看纳鲁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错了,有着突出眉骨的纳鲁,浓密而卷曲的长睫毛一半隐在眼眶的阴影里,一半露在火力中轻轻颤动的时候,一时之间只让孙志新联想到雄鸟那美丽的尾羽。原来——男人长了这样的长睫长也竟是这样的好看!
它丝毫不会损伤纳鲁的男性魅力,只会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内容更丰富。每当他眨一次眼睛,那些睫毛就会扇动起来,像是挠在心底,痒痒的,让人直想去吻他的眼睛。
等到移开嘴唇的时候,孙志新才惊觉自己竟真的这么做了。他伸嘴去吻了纳鲁的眼帘,而且发现感觉出奇的好。
孙志新这个不假思索的发自本能的举动显然让纳鲁很是受用,他开始飞快的眨眼,嘴唇弯出一个愉快的弧度,连眼底都带上了愉快的笑意。
将孙志新的头又拉过来一点,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未了觉得不够,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孙志新低声笑了,道:“别像接吻鱼一样,啃来啃去没个消停。”
“你亲我了。我当然要亲回来。”纳鲁呵呵的笑,浑厚的声音在胸腔里共鸣着,果真像极了马伊纳尔迪手里的大提琴,琴声优美而厚实,热烈而婉转回味。
说罢,又在孙志新额头上亲了一下,用手揉着孙志新的脑袋瓜子,道:“再睡会儿。连着两天没睡,脸都小了一圈,我看着心里就难过。”
“嗯。”孙志新安静下来,任由纳鲁曲起膝盖伸进自己的两腿之间,霸道的夹缠上来。
两具构造一样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感觉还是有些怪异和不适应,可气氛却是极好的。孙志新便想:好吧,总有一天自己会习惯。
孙志新实在睡饱了睡不着,又不想去打挠纳鲁睡觉,族里的猎人们有多辛苦他可是清楚得很。所以他便一直睁着眼看纳鲁睡觉,有些有趣的发现纳鲁平静睡着的样子有些像个大孩子,他整个脸上粗犷的线条全都放软了下来,微微透着平时没有模样,像是打了壳的蚌,露出里面真正柔嫩美好的部份。
大约只有对着亲近的人,这个英勇擅猎的男人才会露出自己没有防备的姿态来。明白了这点孙志新心里就更加柔软,下意识觉得假如真有一天危险迫近纳鲁的时候,大约自己会主动化成他的壳,去保护也许并不需要自己保护的他。
爱一个人就是会本能的去为他做一切事吧?
孙志新模模糊糊想着,很确定自己就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家伙有个奇怪的名字,纳鲁。
过了会儿,纳鲁似乎突有所觉,又睁开了眼睛:“你一直在看我?”
“嗯。”孙志新诚实的道:“你真好看!让我想到驾着太阳战车的神坻。”
纳鲁又开始乐呵:“没你好看。你的眼睛最美,像星星。昨天你一直认真的盯着火的时候,那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如果换个时间,我一定冲上去疯狂的亲你。然后把你按到地上,干你!”
这大约是孙志新听到过的最粗鲁而又最直接的情话,那露骨的情意让孙志新都忍不住脸红。
于是现代男遇到史前男的时候居然词穷了,面色涨红着瞪着纳鲁,竟然找不到话说。
孙志新脸红的模样终于让纳鲁忍耐不住,拉着孙志新的手探到自己腿间,热情而亲密的道:“摸摸,它想你了。”
尼玛!
孙志新完败,被烫了一样似的缩回手,羞窘成怒的道:“老实的睡你的!我去看看泰格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纳鲁:“来,摸一下。”
孙志新:“摸哪里?”
纳鲁:“随便哪里,如果摸那里——嘿嘿,当然最好。”
孙志新:“多少钱摸一下?”
纳鲁:“要花钱?!”
孙志新:“当然。”
纳鲁:“陶锅都给你了,那可是家里最值钱的家当。”
孙志新:“谁要那破玩意儿?没钱不摸。”
纳鲁:“那你我摸你吧!我不要你给钱。”
孙志新:“……”
87、生病的泰格 01
孙志新本以为纳鲁会像往常一样吃味的反对,结果他没有。听到孙志新这话时纳鲁怔了怔,缩回手去枕到自己头下,认真的看着孙志新。
“看什么?”孙志新问。
纳鲁叹了口气,道:“去看看也好。我今天白天打猎的时候看他就不对劲,他受伤的那只手臂没有办法使力。而且我看他整个精神也不太好,我担心他生病了。你懂得比我们多,正好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停了停,脸上的神色很不甘,却诚实的道:“他是为你才受的伤,他救你的时候没有半点的犹豫,连我的反应都没有他快。泰格这人……我不得不服。在猎人的部族,我们会把仇人的头颅砍下来,同时也会把恩人的面貌永远记在心底。以牙还牙,以眼以眼;有恩报恩,有一偿十。泰格很好,就算是我都得感激他伸出手的援手,你更应该是。”
又停了停,脸上的表情更不甘,嘴里说的却是:“小新,你是我的吉玛,你应该是个不一样的伟男子。我不能不让你去。”
孙志新大奇:“咦?今天你不吃醋?”
“什么是醋?吃醋又是什么?”
孙志新向纳鲁解释着什么是醋,什么是醋,连吃醋的典故都换了时空和人名给纳鲁说了一遍。
纳鲁便恍然:“哦,吃醋就是情人之间的嫉妒。我有吗?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小心眼。”
你没有,你只有处处看泰格不顺眼,针锋相对的阵仗发展到连发筷子先发谁都要争一下……
孙志新撇着嘴角,似笑非看的看着的纳鲁。
至于纳鲁,会觉得不好意思吗?会……才怪!
见纳鲁那双犬科动物一样的眼瞳一直盯着自己,非得要孙志新说出个所以然来。孙志新不禁莞尔,伸手在纳鲁光裸的屁股上拍了一记,笑道:“是,我的猎人部族族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吃醋呢?”
纳鲁没听出这句话不是好话,还真以为孙志新在夸自己,便咧嘴笑了。笑容有点憨,嘴巴更是咧得老大,看上去挺傻气的。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颤动起来,半遮半掩的露出下面褐瞳里快乐的眼光,勾得孙志新又想去吻他。
最终孙志新还是没忍住,伸嘴在他眼帘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再睡会儿吧。我的族长是个心胸宽广的伟男子呢!我当然也要学习他才能配得上他。呵呵,我去看看泰格的伤,回头给你们做早饭。”
纳鲁眼光柔柔的嗯了一声,扯下孙志新的头在他嘴上印了一下,放开了孙志新。眼睛却是不肯闭上,一直看着孙志新起身,穿起小皮裙,眼光贪恋的在孙志新身上流连。
史前流氓……
孙志新低声嘟咙着,有着窘,又有些窃喜——无论是谁,被自己的情人用这样看再多也看不够的眼神看着,心里也是美的。唔……尽管心里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身体没什么看头,不过纳鲁的眼光还是满足了孙志新的虚荣心。
出帐蓬那一刹那,孙志新听到纳鲁在背后轻声问:“小新,我和泰格……”
孙志新茫然不解的回头,却见纳鲁冲自己笑得灿烂,只是眼光隐在浓密的睫毛下看不大清楚,刚才那没清的半句像是错听一般。耳边又听得纳鲁笑道:“我醒了要吃好的。康老婆的手艺还是不能和你比。”
只道是自己听岔了,孙志新便冲纳鲁露出个更加阳光灿烂的大大的笑容:“好!”
出了帐蓬,看到整个营地里笼罩着一片睡意,除了几个帐蓬里还有微弱的火光,绝大多数帐蓬的火都因为燃烧了一整夜后而逐渐熄灭,像人一样在这个时分睡得死沉。
深秋的天空里除了一片繁星,其它的位置依然一片漆黑,没有黎明来临的迹象。这就意味着时间离冬天越来越近,白天开始变短,夜晚变得更加的漫长。气温也更低了,虽然说不上冷,可身上已经感觉得到空气里的凉意,预示着冬天已经在不远的地方徘徊,将在不久的时间降临大地。
孙志新深深呼吸了一口天亮前的清冷空气,只觉得精神大振,久违了老长时间的神清气爽的感觉又重新找了回来。
深呼吸了几下,转身向着泰格的帐蓬走去。
他的帐蓬离得并不远,几步到了。
孙志新停在帐蓬边上时听到了泰格微微发出几声细小的声音,像是呻吟,又像是梦呓,总之给人的感觉睡得不太好。
不是吧?那个强壮的家伙真的生病了?孙志新心里一紧,下意识凝神细听,那声音又没了,只能听到泰格粗重的呼吸声,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心里更觉不妥,一抬手就掀开了帘子迈步进去。
泰格的帐蓬孙志新还是头一次进来,一跨脚走进去就感觉到了那股孤寂的味道。
的是,孤独,寂寞,组合到一起就是孤寂。
那帐蓬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用来铺垫的熊皮和一张用来盖的看不出来是什么野兽的皮外,整个帐蓬一无所有,空荡得让人吃惊。
无论以前孙志新睡纳鲁的帐蓬,还是后来有了自己的帐蓬,甚至包括他去别人的帐蓬里看到的,都与泰格的不同。这与是不是外来户无关,人会本能的把自己居住休息的地方打理得温馨宜居,而泰格显然不会。其实纳鲁也不会,但纳鲁有布库,有奥格,就算没有自己的时候也有这两个家伙在身边环绕,他们留下的痕迹驱除了帐蓬里的孤寂味道,就算是布库调皮扯坏帐蓬留下的口子都能起到这个作用——留下人类生活的痕迹,让帐蓬不只是帐蓬,它另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就叫做,家。
而泰格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用具,没有餐具 ,甚至找不到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如果不是他自己正睡在帐蓬的一侧,别一侧摆着他的石刀、石斧和吹箭筒,孙志新会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个人去屋空的帐蓬。又或者说,他的帐蓬只是帐蓬,仅仅只是帐蓬,不是家。家是留存了感情的地方,帐蓬仅仅只是拿来居住,这让它们有着天与地之间的区别。
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这货总爱赖在自己的帐蓬里,把喝自己泡的菊花茶当成了一种爱好。孙志新下意识想起泰格有一天说过,那茶虽然味道怪怪的,不过有家的味道。他不喜欢菊花的味道,可他喜欢喝它的感觉,所以他爱喝。
心里便不由得一悸,下意识往地上躺着的人看去。
印象里这人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地盘争夺意识也像只野兽一样的鲜明得很。可自己掀帘进来已经呆了半天,他还是一无所觉。孙志新微一俯头,便看到泰格蜷着身体半侧着睡在熊皮上,眼睛闭得死紧,额头上有汗,脸上也有汗迹。他眼上的睫毛竟然也跟纳鲁一样的浓密而翘曲,现在正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不安的颤动着。眼珠在眼皮底下飞快的转动,从眼帘上都可以看出它们运动的痕迹。
看这情况,不是在发梦就是在发烧,而孙志新估计——很可能两者都有。
心里更觉不安,又有些因他一个人睡在这个散发着孤寂味道的帐蓬里面而难受。孙志新蹲下来身来,轻轻推了泰格一下,唤道:“泰格。”
泰格睡得死沉,不正常的沉,像他这样具有高度警觉性的史前人类睡成这样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的身体不妥。
孙志新心里一跳,猛地趴□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上泰格的额头。
不妙!
这货真的发烧了!虽然烧得不厉害,但确实在发烧!
在史前时代,发烧意识着什么?没药品,没医护手段,发烧就足以致命!
孙志新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不敢确信一般拿自己的额头反复去试泰格的额头,像是这样就可以印证自己刚才的判断是错的,这人强悍得像金刚,他永远也不会发烧生病。
结果,他错了,这人真是在发烧,尽管不是很厉害。
额头贴到泰格额头上时,大约是第四次,或是七次,八次,孙志新记不得了。耳边突然听到泰格小声唤道:“帕帕。”
孙志新一怔。帕帕?那不是布库常常用来唤纳鲁的称呼?就跟爸爸一样,是称呼父亲的亲昵口语。
泰格唤着这声帕帕的声音,口气极是亲热,又微微显出点和他平时的冷硬气质不同的腼腆和撒娇意味,像是在他睡梦里时光倒流回到了还是小泰格的时候。
要让平时冷静自信到显得有点冷酷的泰格的露出这些东西……尼玛!百分之百的是在发烧说胡话!
孙志新不禁更加慌了手脚,心里更是控制不住的呻吟:真操蛋!史前时代的发烧,简直就像现代的癌症,难治,还要人命!
大惊之下,控制不住的就想唤醒泰格,像这样发烧梦呓,真不是件好事。
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唤醒泰格,耳边听得他用小孩的口气在说话,低声嘟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口齿很糊模,发音规律也不像自己听过的语言。
泰格飞快的在说着什么,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凌厉,像是在和人激烈的争吵。
孙志新看到他额侧的血管高高奔起,颈侧的青筋更是鼓得老高,眼球在眼皮底下飞速的转动着,脸上的神情又是愤怒又是伤心,混和着委屈与不甘,还有其它孙志新看不懂的表情全都混在脸上,看得人心里侧然。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几分钟,泰格突然喊了一声:“我就是个怪物又怎么样?我走就是!”
然后霍然睁开眼!
睁眼那刹那,平常显得有些淡漠无意的灰白眼瞳里一片湛蓝,却是蓝瞳!而且那眼瞳竟然竖成一道缝,又陡然展开成滚圆。
孙志新吃了一惊,还没看得仔细,泰格却猛地一弹而起,膝盖急速自下而上顶撞向孙志新的小腹,受伤的那只手用手肘撑着地面,另一手飞快的伸过来,目标对准了孙志新的喉咙,凶悍而毫不留情的直抓过来!他速度之快,简直如同发狂的豹,一出手就是对准咽喉要害的杀着!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出去吃饭,回得晚,更新得也晚。
ps:
今天去赶一个同学的饭局,在公交车看到一对情侣,男生和女生都很年轻,像是九零后的样子。
两人一直在公交车上小声的笑闹,虽然男的不帅,女的也不靓,但两人之间那种情侣之情独有的甜密和亲昵,就是能让人看着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很浪漫,也很有趣,像……一幅美丽的画作。
当时我手里拿着杯曼特宁,一边慢慢喝,一边瞧他俩,控制不住的微笑。觉得自己二十出头时的爱情就像这两人,又像手里的曼特宁,浓稠、润滑、微酸,用自己独特的苦表现自己独特的甜美。
现在嘛,它像白开水,还是隔夜的那种。味道很糟糕,可少了又不行。
正在那里自嘲呢,突见小女生嘻笑着用雨伞去戳小男生。小男生于是抚胸哀叫:“哦~~你戳中了我的g点!”
噗!
我一口咖啡全喷到了玻璃窗上!
尼玛!
男人也有g点?还长在胸前?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还有那内容,真够劲暴!我顿觉自己老了,无论是内容,还是g点啥的,都停留在了我身后很久的地方飘荡……
88、生病的泰格 02
泰格的动作快如野兽扑击,孙志新的反应也不慢。对于近身互搏来说,近身格档的动作总是因为肢体距离的原因会快上一线。当即一手横过来直接用空手道的标准手刀砍切进泰格的掌手拦住他对准自己喉结手,另一手握成拳,只把食指指结突起呈一半的寸截拳拳势,对准泰格的的胸膛剑突的位置直击。
泰格的抓捏掐住了孙志新的手掌边缘,孙志新的扣指直击的位置则不轻不重的击中泰格胸前的剑突位置。这个位置是人体脆弱的位置之一,做cpr用力不当容易按碎的就是这个位置。
泰格被这一记直左要塞上的直击敲得浑身一震,身体出现了短暂的硬直,即是短时间的微微麻痹无法反击的状态。
一待两手击实,孙志新身上那种东方人独有的灵活迅捷就体现了出来。立即一个轻跃离地,双腿如同剪那样绞过去,伸腿夹住泰格的腰,一个十字扣锁将他禁锢在地面上,嘴里叫道:“泰格,是我!”
泰格嘴里嚯嚯的低吼着,强劲有力的腰身一拧,就待全面反击,耳里却传来孙志新的声音。不禁动作一顿,低声沙哑着噪子道:“小新?”
“不是我还能是谁?刚刚差点被你捏死……你怎么跟曹操一样,睡觉时是近不得身的?”
“操、操……操操?曹操?”
“……”
果然有语言天赋,听得一次就能正确发音那个拗口的枭雄的名字。
泰格卸去身上的力量,有些虚弱的倒回熊皮上,一只手无意识的用手背贴在额头上挡住孙地志新探询的眼光,道:“我想我大概是生病了。”
“不是大概,是当真生病了。你还说发烧,说胡话,做恶梦。”嘴里说着,放开自己以极端不雅的动作交缠在泰格腰间的双腿。
尼玛!这动作真暖昧,像刚刚做完那啥啥啥似的……十字扣锁果然是个万恶的技能。还有泰格皮裙下属于男性的的突起,搁在屁股底下实在难以忽略。自己果然还是不太适应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囧。
移步开两步,又走过来蹲下拿开泰格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正色道:“有些低烧,还不算太坏。”
仔细抚摸着泰格的额头,孙志新大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在背包里塞只体温计,以至于现在只能模糊的判断是在发烧,具体烧成什么温度则无法得知。
大约轻柔的抚摸让泰格觉得很是舒服,灰瞳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也带上了笑,就这样看着孙志新。
“做什么恶梦了?”孙志新问道,灵巧的手指抹着泰格额头上的汗滴。
泰格脸色一僵,马上又放柔和,道:“忘了。你累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不多睡会儿?”
典型的岔开话题的伎俩,而且心思和手段比纳鲁要高明多了,真实的目的藏在温和的关心话语之下,一个不防备就会中招。
不过那句关心的问候倒是真情实意的,孙志新能感觉得出来。又不想真正的去触碰别人不愿意说的隐私,孙志新就把心底那里小小的疑惑从脑里驱逐开,不满的撇了撇嘴才道:“睡饱了。我和纳鲁都担心你的伤,所以我过来看看。”
其实他挺想问那双猫样的蓝瞳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看到两次了,头一次也许是错觉,可这一次看得这么清楚明白,那就不再是错觉。泰格的眼睛会在危险状态,或者说本能防备之下出现某种变化——显得挺厉害的。不过尊重别人的隐私是现代人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孙志新只能按捺住好奇心不问,把这种变化归结于异时空史前人类进化出来的特殊能力之一。
见孙志新探索样的眼光下意识的打量自己的眼瞳,泰格不确定孙志新看到了多少,心里便没底,更是确定了要把话题带离的主意,嘴里道:“现在离出发打猎的时间还有多久?”
孙志新道:“快了。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只要不问泰格忌讳的事,泰格一向都是由着孙志新,便把胳膊递给他,甚至还有了心情开玩笑:“哦哦,我的小新成了巫医了。”
“谁是你的小新?”孙志新哭笑不得,想给他来上一拳发泄自己被他占口头便宜的不爽,可又看他身体不舒服,只好算了。通过刚才几下短暂的搏斗他已经能感觉出来泰格的身体现在有些虚弱,不然以他身体里那种能和纳鲁比美的强大力量,自己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制服他。
泰格呵呵笑了两声,任由孙志新将自己手胳膊拉过去一圈圈的解开亚麻布做成的绷带。
亚麻布可以做成绷带来裹伤的方法是孙志新告诉奥瑞克的。奥瑞克这个半调子智者与半调子巫医结合的老头儿对这个很感觉兴趣,学得兴致勃勃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技术生疏的原因,他裹绷带的技术实在不怎么地。绷带不仅裹得乱七八糟,还缠得死紧,很不利手伤口的恢复。
孙志新沉着脸解绷带,觉得自己一定要赶快告诉奥瑞克正确的绷带裹法。对于现代人来说,会用裹紧绷带来处理伤口一般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用来止血,其它时间只是起个固定药物或是保护伤口不直接接触外界感染源的用处。很显然,这些个目地奥瑞克那个史前老家伙并不知道。
待得解开了伤口的绷带,孙志新微微倒吸了口气,脸上顿时显出了怒气。
奥瑞克那个烂巫医不仅把绷带裹得死紧不说,还在里层涂上了一层见鬼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膏药!且不说这层膏药能不能治烧烫伤,但孙志新知道它肯定没有经过消毒处理,而现在……很好!它已经导致泰格的伤口发炎感染,这正是他发烧的原因。
在泰格的手臂上,所有因烧伤的水泡都被挤破,皮也被撕了去,露出粉红泛白温辘辘渗着组织液的□皮下组织。它们已经在轻度发炎,带着创口面周围的皮肤都在红肿。更糟糕的是创口还和绷带粘连在一起,要想撕下它们就不得不发生二度损伤。撕下绷带的结果,就是让它们看起来更糟糕。而要重新处理创口就不得不撕下它们,因此孙志新每当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引来泰格疼痛难忍的身体抽搐,心里的怒气就累积上一分。
“我要杀了那个老混蛋!”孙地新怒道。
“怎么啦?”泰格看着一脸怒意的孙志新,没觉出自己正在走向感染发炎致死的可怕深渊,反倒觉得孙志新散发着怒意的小脸看上去挺有趣。那双眼睛因为生气显得更亮,比他送给他的黑珍珠还要美。还有那白晰的脸孔,现在染了一薄怒的层潮红,竟似有几分艳若桃李的媚色,好看之极!
“谁把你手臂上的水泡弄破的?”
“奥瑞克智者。”
“谁把你破掉的水泡的皮撕掉的?”
“我自己。”
“……谁涂的药,谁裹的绷带?”
“奥瑞克智者。”
“很好,我想杀了你们两个,一起!”
泰格哈的一声乐了:“很严重吗?”
很严重吗?
他还好意思问?!
继续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死人!
孙志新真的想把奥瑞克抓来和泰格一起暴打一顿。更可恶的是泰格这货跟纳鲁差不多,因为总是在捕获食物的活动中受伤,两人都受伤受惯了,对受伤和被死亡的阴影宠罩的感觉已经麻木,完全意识不到伤口感染发炎有多严重。那是真的会死人的!引起败血症什么的,就算放到现代以现代的医疗手段,时间如果来不及,同样会死翘翘!
一个庸医,再加一个没有忧患意识的伤者,一加一的结果就是无解。还好纳鲁心思宅厚会本能的关心人发现了泰格的不妥,自己放心不下又跑过来才发现得快,不然……孙志新打了寒战,惊惧担心之下当真没忍住,一个巴掌糊到泰格脑门上,怒道:“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死!死在我面前想让我一生都难过是不是?”
泰格一怔,眼底像是染上了暖意,整双灰白冷漠的瞳都染上了一层暖色调:“我要是死了……你会伤心难过的是不是?”
“废话!”
泰格弯起嘴角,像是想笑,最终忍住了没笑出来。不过他身体倒是动了,孩子气的偎近孙志新,很不正经的道:“那快救我啊,我不想死。我死了你就会伤心,我又见不得你伤心,不死行不行?”
又开始不正经了……孙志新心里刚刚生起来的紧张不安被他一闹腾后被驱用得没除下多少。
“你给我乖乖我躺着,不许碰到伤口,明白吗?”孙志新绷着脸,开始将绷带虚虚的盖在伤口上,又道:“你老实的在这里呆着,我去找药来重新处理。”
“哦。”
为毛这一声哦听上去显得这么漫不经心?
孙志新犀利的眼光扫回来,慢慢的道:“泰格,今天你要敢动一下,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咦?发飙的小新气势有些觉得……惹不得啊……
被孙志新一双散发着怒意的黑瞳瞪着,泰格倒真有惧了,小声道:“那我今天的打猎怎么办?”
“还打猎?”孙志新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清俊的眉眼凶狠的眯起,挤得一对黑瞳发出锋芒样的凶光:“你他妈今天要是敢出去打猎,我打断你的腿!都受伤发烧了还打猎?!打你妈的猎!给我老实的躺着,无论,哪里,也不许去!我要是回来看到你的动作跟我出去的时候不一样,你就等着吧!你的,明白?”
“哦。”
这次的哦就显得老实得了。孙志新满意的点点头,掀帘出去。
泰格在帐蓬里下意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发飙的小新真的有点可怕啊……像头抓狂的野兽。
不过,为毛自己心里这么甜?竟觉得被他这样呼来喝去也甘之如饴。
可是,要像小新说的那样长时间保持不动……也太费劲了。
便见个头高大的泰格的僵着脸和身体躺在地上,果真如孙志新说的那样僵硬着不敢动,两眼带着期盼的眼光看着孙志新离开的方向,一脸泪奔的郁闷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十一长假最后一天,继续大吃大喝。席上有个男同学讲了一个不太美妙的笑话,挺邋遢的,女同志们都捂嘴跑了,男同志毫无感觉的继续吃喝。
于是乎俺就想起俺读大学的一件趣事:和一个同学打赌,两人蹲在茅厕里一人捧了一碗卤猪耳朵对着滑下大便的那个斜坑吃,看谁能吃得下去。结果那同学吃了两三口就狂吐不止,俺笑眯眯的继续吃,最后赢了一个月免费的卤猪耳朵肉。
一时兴奋之下,就把这件囧事在饭桌上了讲了。
再最后,全体人民抚胸捂嘴如鸟兽散。整个饭桌只余我一个,继续吃,还是没感觉……
嗯,就这样。我打算以后一聚众吃饭,我就说这个故事,再把它传给子子孙孙发扬下去。吃独食的感觉真好!
89、生病的泰格03
0084
泰格生病了03
孙志新离开泰格的帐蓬后直奔奥瑞克的帐蓬而去。有了海风部族加入后的营地只有二百多号人,大家为了安全和互相守护,营地就那么大点儿,片刻就到了。
“奥瑞克,你给我出来!”孙志新站在奥瑞克的帐蓬外大吼。
没人理,又吼了几声后还是没人理。倒是有其它早起的部族成员把头从帐蓬里伸出来,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同冲锋陷阵的将军气势似的孙志新。
再吼了一声,还不见奥瑞克答理自己。也许那老货沉着住气,年轻气盛的孙志新却是不行,直接杀奔进帐蓬里。
冲进他帐蓬的时候那老货正睡得死沉,还可耻的打鼾,流口水,皮裙下的老枪凸得山高,正做春梦呢!
孙志新见了就更觉得怒不可止,为毛这厮就能安然在这里做滛梦,泰格就要被他的庸医手段弄得做恶梦?因为他不行还要硬要冒充可行的法子,泰格的伤口感染发炎了,发现不及时的话没准就会挂掉。
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孙志新简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跳过去,一脚直接踩上了奥瑞克干瘪的胸膛。
虽然不敢恶狠狠使力怕踩死了他,但可以用力碾的是不是?
在这一刻,孙志新只恨自己没穿个满清的花盆底什么的,有那利器的话像碾只臭虫一样碾死这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哎哟!”奥瑞克痛叫一声,茫然的睁开眼,瞪着头顶怒发冲冠的孙志新——还有他走光的小皮裙。没个内裤啥的,从下面这个角度仰望上去,想不走光都不行。
还敢往自己皮裙里看?!
孙志新霍地扑上去,骑在干巴老头儿的腰上,一记直拳的直接轰在奥瑞克的脸上。
老智者被轰懵了,大约当智者这么多年后被人打,还是被自己的族员打,这还是史上头一次。
老头儿捂脸尖叫:“你打我?!你敢打我?!”
孙志新缩回拳头,用嘴吹了吹它,吡牙冷笑:“对,打的就是你!”
“连我你也敢打?!哎哟!”
叫得这么惨,显然是又挨了一记。
孙志新一手按着他,一手毫不停歇的乱轰。第一拳下去他就感觉出来了,史前的老头儿的确跟现代到了这岁数已经将行就木的老头儿不一样,这位智者同志,很经打。别看他这么干瘪,拳头打上去的时候弹性还不错!
心里没了打出问题的顾忌,孙志新一拳一拳毫不客气的干下去,边打还边喷:
“叫你草菅人命!”
“叫你半罐子水就敢到处显摆!”
“叫你拿着乱七八糟的药乱涂乱抹!”
“叫你弄破泰格的手臂上的水泡!”
“叫你乱缠绷带!”
“叫你……”
好一阵锁呐齐吹,又是好一阵钟鼓齐鸣!就像那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样,十几拳下去老头儿脸上就像开了个染坊,青青紫紫花花绿绿的挺好看。
老头儿被揍得惨叫连连,偏偏又打不过孙志新,只能被动的挨揍。
老头儿当真是老当益壮,连惨叫声都比别人来得大,很快就惊醒了整个营地的人。
只是大家也懵了,活了这么久,怕是也只见过孙志新这么一位连智者都敢打的英勇人士。试想连智者都敢打的人——就算是族长也不行啊!自己算哪棵葱?因此劝架是不敢的,围观倒是挺有兴致——暴打智者呢,此生都怕是看不到第二回。
于是乎惊醒之后围观的人倒不少,就是没有一个敢上去拉架的。孙志新乐得如此,一拳拳瞅准了老头儿身上肉多抗揍的位置一痛暴打。不把这老头儿打老实了,天知道到他以后还会拿着什么样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用处的东西去害人?无知就罢了,偏生还要用自己的无知去祸害别人,他就是活该挨揍。
不过孙志新手下也有分寸,这老货再皮实抗击打也是老头儿,他可不敢把他打出什么问题来,就照准挨拳头很痛,又打不出大伤的位置下手。当然,为了解恨,他特意多关照了几下他的脸,揍这个地方最让人有满足感。
围观之人面面相觑,这得多牛x,揍起族里位置最高的智者来就跟打沙袋一样。谁敢上去拉,不想活了?
康师傅的老婆暗暗着急,死掐着自己的男人:“你倒是上去劝劝啊!脸都打成猪头了!”
康师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去,打死不去。连智者都敢打的人,我惹不起。孙志新太凶悍了,以后我可不敢小瞧他的小身板。你没见纳鲁都怕他的?我要是上去拉,惹急了指不定他连我一块打。纳鲁肯定帮他不帮我,说不定我打了孙志新,他还会记恨在心里以后打猎的时候暗中修理我。不去,我不想挨揍。”
阿尔法和哥本站得远远的,阿尔法问:“要不要去劝?那是智者,我们的智者在挨打。”
哥本窃笑:“又不是外族的人在打他,这是内部战争,用不着我去保护家园。再说,我早想揍那个老混球了,就是不敢。正好,孙志新帮我干了我一直不敢干的事。好样的!加油,孙志新!”
阿尔法骇得一把捂住哥本的嘴,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拖得离远些。
布库和奥格也站在远处,康的老婆拼命给布库使眼色,布库懂了,飞快的奔去找自己的帕帕。奥格则心里寒气直冒的瞪着孙志新,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吉玛会这样的暴力,居然连智者都敢打的……回想起自己不给他面子的举动,他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找抽。智者都被他揍成这样,自己算什么?咝……倒抽气,深觉以后没事还是不要惹自己的吉玛为好。
布库窜进纳鲁的帐蓬,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帕……帕帕!吉玛在暴打奥瑞克智者。”
“哦。”纳鲁应了声,开始慢丝条理的穿皮裙。
布库大急:“帕帕,你快点啊。揍智者可是大罪,你怎么不着急?要是吉玛被问罪就麻烦了!”
敢情他着急的不是挨揍的智者,而是自己的吉玛……
“急,怎么不急?我早见听了,就是睡得太迷糊,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纳鲁道,一边用眼光四处寻找自己的绑腿,那可是他家吉玛亲手给他做的,试用的结果发现非常好。可恶的地方就是他一口气做了两幅,连讨厌的泰格都有。
“帕帕!”
“哦,哦,好的。你别催我,你一催我就更着急,一着急就办不好事。哈!找到了!”
一边继续慢丝条理的系绑腿,一边对布库道:“去叫泰格族长,这事因他而起,我都听见了。”
布库又急忙奔去找泰格。
“泰格叔叔,快去救我吉玛!”
“咦?终于肯叫我叔叔了?”
布库急得头顶冒烟,尖叫道:“我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