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 皇宠+番外第9部分阅读
耽 皇宠+番外 作者:肉书屋
”
“那么母后是答应了,时间在三日后,地点依旧在御花园。还请母后届时将无双公子带到。”
事恃落实,冷君傲一刻都不想多呆在慈玄殿:“朕还有奏折要批改,就先行告退,母后要是乏了也早点歇息。”
头也没回便离开。
刘艳看了茶桌上没动过的茶,虽还冒着热气,却无人品尝。
“……来人,将这茶倒了吧。”刘艳站起走到窗边,背影在此时显得孤独和沧桑。当初自己执意退隐后宫,将傲儿一人扔在朝堂是不是做错了。否则如今,她和傲儿之间的母子关系便不会如此糟糕。
冷君傲离开慈玄殿便回到养心殿批改奏折,有事要忙并非借口,但他的确也无话和刘艳说。对于十七年未见突然出现在你眼前的娘,如何能有话题。更何况这十七年来,一直回避自己的是她,不是自己!!!
想起十七年前,她指着自己大骂‘孽子,竞弑父杀兄,就为了皇位’、‘孽子,我真后悔生了你’……琥珀色双眼笑意溢出。他以为就算整个煊寰国都不理解他,至少他的母亲,生了他的人应该理解他!!但最后,那个生了他的女人却是第一个站出来指着他大骂的人……没想到过来这么多年,当年登基情景还历历在目。心情不爽:“文钦,冷末人呢?”
“不是说除了书院受教,其他时间都要伺候朕。之前让他不要出现,这已有两天,倒真是影子都没看见……冷末最近都在做什么!?”心情不好时,总能想到那个同样让人生气的弃子!!
“回皇上,冷末最近乖乖呆在太医院。”
“啧,之前他受伤让他住太医院,他倒还真住上瘾了。这两天朕忙着无双公子的事,倒是清闲了他。把他给我唤过来,朕还没睡在这批改奏折,让他过来伺候朕!!”越讲冷君傲越觉得憋屈。
“是。”恭敬弯身,文钦从头到尾没表露其他。不是他隐藏地够深,而是今天的皇上心情不好,没时间观察身边人。
冷末今天注定无法休息。当看见文钦时,冷未差点来了个仰天长啸:苍天要亡他啊……先是孤铭折腾,然后偶遇卓敏公主,这大半夜脱衣服准备睡觉,竟还能来道皇令!!!平时清闲的时候不找,今天被人打成猪头倒是一个个都碰见了。敢情是老天故意,还是就算地这么准!,就算再不愿意,冷末淡淡叹气便跟在文钦身后。看起来清闲的日子到头了,冷君傲竟然又想起他……
“皇上只是心情不好,你顺着他便可无事,冷末,别再顶撞皇上。”前方文钦突然传来声音,最后一句像长辈教诲,却带着无奈,似于知道冷末做不到一般,却忍不住多唠叼句……“皇上脾性硬,吃软不吃硬。如果你非要和皇上硬碰硬,吃亏的是你。”文钦稳重依旧,明明总是警告自己不可对冷末太在意,不可对冷末指点太多。但只要一见冷末,便管不住这嘴,更管不住这心。跳得飞快,却无法降下节拍。
冷末跟在文钦身后,冷清双眼依旧。对文钦他始终没猜对。一个皇宫宦臣,还是伺候皇上多年的奴仆,为何总是站在他这过帮他?
直到养心殿门口,文钦还是嘱咐一句:“‘顺从’二字你做不利,但‘沉默’二字你总做得到吧……安静听皇上说,你便不用受罪。太倔不好。”
文钦说完才发现冷末一直盯着他,黑曜石冷清双眼就倒映着他身影。文钦浑身一僵,第一次如此进距离,黑色瞳孔略带棕色,越看越沉沦。心魔顿生,恨不得将眼前冷清之人狠狠搂在怀里!!
最后咬牙清醒,低头不敢再看:“皇上唤你进去。”
“进。”
冷末走进养心殿前看了眼文钦,模模糊糊道谢:“我知道,谢谢……”似于这人一直在帮他。
养心殿大门缓缓关上,文钦闭上眼,对着冷末背影嘴巴挪动却未有声音。但从唇形可看出是:
皇宫果然不适合你。
皇宫是吃人的地方,没有如此真心的‘谢谢’二字养心殿只冷君傲一人伏在节桌上,奏折全都堆在一边似乎在作画。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将人唤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看他作画?冷君傲这皇帝真是当得清闲的很。
“心情不好时作画可以静心。”冷君傲头也没抬:“这几日没来养心殿伺候我,是不是在外面野惯了。只是几天没看着,果然不调教不行……”
冷末安静站在下方。
“把衣服脱了。”冷君傲突然放下画笔,头忙旧未抬却知冷末心思所想:“不用看一样看我,我只是要作画,你把衣服全脱了。”
作画和捰体有什么关系,但看冷君傲又一副我不会碰你表情,这一国之君的心思果然难测。冷末皱眉觉得这天真心折腾……
就单单今天这一天,不知自己是否被他们折腾出白头发没。唉……
第52章 帝王动情
“把衣服脱了。”冷君傲打量冷末,仿佛冷末是板上砧肉,能看出个几斤几两。不过眼里倒没有猥色,像真只是看要画之人。细细描绘眉眼。
务末自然没动,眼神冷淡,只觉得冷君傲疯了。作画让他捰体做什么?
“怎么,朕让你脱个衣服还如此困难,还是说要朕亲自脱?”冷君傲说地高傲,霸气逼人,让人觉得不怒自威。其他人见到如此天威,早就瑟瑟发抖,但冷末责任冷淡惯了,甚至连眉都没挑一下。
“冷末,你现在还在皇宫,就算是个弃子,至少还是个皇子。这段时间书院倒是白去了你。都没教你一些规矩?别说朕是一国之君,从另一方面说朕也是生你之人。难不成一点教养都没?”冷君傲笑的冷淡。
“如果不愿脱衣让我作画,那么便侍寝,你自己选。上次刚好被人打断侍寝事宜,让你逃过一次,干脆我唤宫人进来,让他们给你沐浴顺便添点香让你无法动弹。”冷君傲说得冰冷,琥珀色眼里却没笑意。
冷末直视冷君傲,双眼冷清毫无畏惧。他知道冷君傲说到就敢做到,这个君王的荒唐他也见识过。想起第一次被人压在养心殿强迫沐浴,冷末双眼越发冷,这个冷君傲简直就是个荒唐的皇上,到现在竟还想让他这‘儿子’侍寝!!?
“我脱便是。”
冷君傲一副早知道就不要废话这么多的表情,指对面:“躺到床榻那去。”
养心殿内气氛有世古怪,冷末伸手解开腰带,好不扭捏,动作大方。相比于侍寝,只是脱衣而已,都是男人,把冷君傲当成柱子便可,被柱子看到有何难堪。冷末从不是庸庸之人,既已答应自然要做到,说一套做一套绝对不是他作风。
如果冷君傲知道冷末将他当成柱子,不知会作何感想。估计又会大发雷霆,恨不得剁了冷末。
很快,冷末便将身上衣物全部褪去,真真是赤裸不遮。务末身材瘦削,因为长期未晒阳光偏白,有些病态,腰身孥安。穿衣外看略显柔弱,没想到脱去衣物倒是有点看头。冷君傲将冷末从头打量……一共乌黑青丝,基于皇家优良基因,即使是冷宫弃子姿色也是不差。更何况这冷末总是带着冷清气质,那双黑曜石双眼吸引人的很,仿佛勾人沉沦。偏白粉唇,住下是小巧下巴,再住下完美锁骨,小小凹槽也像亲吻一般。
白暂胸前两点犹如红花绽开,似于不喜暴露在外,微微抬头染上嫣红。再住下只要双手一握便能盈满的纤腰。冷君傲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眼神炙热,仿佛视线狠狠添过务末身体一样……让人有种恶寒或。
虽然眼神灼热,但冷君傲倒没真扑过去。只是看着,竟也有几分欣赏意味。世人只知煊寰国皇上冷君傲骄傲自大,日中无人。鲜少有人知道冷君傲是妙手丹音,天下无人可比。绘画之人应是平静温柔,最起码应该是儒雅之人,但冷君傲却和儒雅沾不上半点关系,桀骜不驯模样完全不像执画笔之人。
所以,除了冷君傲身边之人,没人知道他会画艺超卓,还是千金难求的绝世之作。
务末自然不知这些,只当是冷君傲又刁难于他。
冷君傲不停打量,冷末也站直身板任其打量,无丝毫羞涩之意。表情依旧冷淡,这幅模样反而更能刺激到男人的施虐欲,就想着这白暂身躯沾染别色会是如何,尤其如果是黑色……“躺到床榻上去。”像是看够,冷君傲再次开口,琥珀色哏里已恢复平静。
冷末全身赤裸,倒真是冷君傲当成了柱子,只是耳朵略微泛红,多少还是不习惯。冷末坐到床榻后,便犹如‘死人’一般僵硬手脚躺着,毫无美感。冷君傲瞬间眉宇便拢起来。
这自己要作画,要画的自然是有意境画面,又不是让他睡觉,给他跟死人样躺着是做什么!!
冷君傲额角青筋凸起,这弃子一秒不气他就不甘心是吧…“侧过来,撑着脑袋给我摆个美点的姿势!”冷君傲就差自己冲过去帮冷末摆个动作,不过很快他发观他的理智也荡然无存了……因为冷末摆出来的动作,实在是毫无美感……“你脑子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冷君傲走下,从上住下看着冷末。这人一靠近,冷君傲竟才发现冷末未脸上伤痕,琥珀色眼睛瞳孔一缩,龙威不自觉散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冷末古怪瞥了眼冷君傲,他以为从他一进来冷君傲就该注意到他脸上的伤,没想到竟然现在才发观。难不成冷君傲眼神不好使……堂堂帝王竟然眼神不好,越想冷末表情越发古怪,让冷君傲瞧了又是一怒!!
“你那什么表情!,这深夜灯光浑浊,我没瞧见你脸上的淤青有何奇怪。再说距离较远,你又一直低着头,现在才瞧见有何奇怪!?”冷君傲双手环胸,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说,究竟是谁把你脸上弄伤?”
“……我自己摔倒的。”都是同样的回答。但这次,不知是否因为身上没有衣物遮羞,冷末回答地有些虚,耳朵泛红。
别说是他,换做任何人这么脱光和人近距离对话,都不可能泼定。再说他本性不喜如此裸放。
冷末眼睛转了几圈,难得有些尴尬……
“那为何这次没看我的眼睛回答。”冷君傲突熬觉得这样的冷末相当有意思。低头更是凑近距离,近的窥见冷末泛红的耳垂。这弃子最让他不满的就是没大没小,总是无尊长盯着他眼睛,仿佛在挑衅一般。现在,竟然眼神四处瞟……他还以为责任真能赤裸和人对谈,还能淡定冷清。
原束也有这可爱一面。
冷君傲嘴角上扬,和以往嘲讽不同,哏里多了笑意:“看着我的眼晴回答。究竟是怎样的摔跤能摔成这幅模样?”眼睛从冷末脸庞慢慢往下,滑过锁骨往下,笑意渐浓:“而且只摔了脸,身上—点伤痕都没有,我倒真是好奇。”
“……只是摔到脸。”冷末转头回答,不冷不热。让冷君傲差点想掐死责任,竟能倔成这样!
“不愿回答朕也不是胡闹之人,反正受伤在你身上,与朕何干!!”只是一十弃子,就算被人欺负打伤与他有什么关系!!冷君傲表情僵硬,却不知内心为何犹在生气。连称呼也回到了‘朕’
字。心理堵得闷,他却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气这弃子不愿告知,还是气这弃气受伤,还是气自己过于在于这弃子?
“一点美感都没,真不知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冷君傲扯着冷末卧躺在床榻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帮冷末摆好姿势。冷末满头黑线,看起来这荒唐的皇上真要作画。“保持这个动作别动。”
冷君傲回到书桌摊开宣纸,拿着画笔在纸上细心勾画,时不时抬头看眼床榻上的冷末。此时的冷君傲不同平时,微敛霸气和傲慢,哏神专注,异常深邃。养心殿内,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冷君傲和冷末的呼吸声,以及画笔在纸上的‘唰唰’声。
养心殿外,文钦抬头望着天上星辰。皇上从不画人,今日却起笔要画冷末,这是否有什么开始在改变,还是有什么在偏移……文钦长长呼出一口气,却没有人知道,望着天空神游。
白纸纸上翩然跃出一人,一头乌黑青丝,卧躺在后院躺椅之中,双眼紧闭似于在酣睡,天空飘雪。原本应是满脸淤青,看不出原貌,在画里却全变成了白色雪花。画里零星白色雪花飘落在脸上,男子仰头亲吻雪花,画面美地让人窒息……可是明明冷末全身赤裸,画里的男子却是一袭蓝色素雅长袍!?
只是,那躺卧身姿犹如真人,骨骼肌肉,衣袍曲线必现,真真是妙手如花,怎能画出如此遏真华丽之画。冷君傲看着画里男子,再看看一样模样的冷末,最后一笔朱红点在红唇上,晕染开来…琥珀色双眼迷茫,盯着画里一点朱红恍惚,身子慢慢下弯竟是要亲吻画中男子!?
作画数时,床榻上冷末早已疲惫闭日养神。因此错过这幕。
一国之君弯腰痴恋,薄唇轻轻碰触画中人的唇上朱红。
姿态虔诚,琥珀色迷离,想是绘画过程之时,对画中人心动了……
第53章 送你出宫
最后冷末自然也没看到冷君傲画的究竟如何,他也不关心画成怎样。当冷君傲让他回去时,他弯身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离开……大半夜折勝人,他早就困地不行。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
说是去书院,其实有去跟没去一样。唯一会和他说话的只有薛安哲……一个看似只有五岁却心智超凡的孩子。
“舅,如果等我长大,你会不会嫁给我做娘子?”薛安哲撑着下巴,包子脸很是严肃:“我没在开玩笑,舅,我说的是真的。等我长大你会不会嫁给我?”冷末继续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对于薛安哲这样的画他已经麻木了。再说五岁小儿的话,谁会信?连大人的话都不可信,更何况亳无履行承诺的孩子……
“等你长大再说。”
“舅,你总是把我当成小孩。”薛安哲略感不满,扯着冷末将他拽过来。圆滚滚的眼睛深沉的很:“舅,你不应把我当成孩子,你应把我当成男人。”
冷末白眼一翻:“等你长大再说。”他已经无力回答薛安哲的话……
“舅,达次别再去御花园。你的舞最好收起来,不要让人知道。等我足够强大,等我能保护你时,我会让你跳你最喜欢的舞。”说话小声,却句句让冷末心惊。这薛安哲真成精了,这也知到!!“到时我也会让你跳不够的舞给我看。但是现在舅,别再任何人面前跳舞……尤其这次,千万别答应。”
“什么这次?”完全没听懂。
“你知道记住,这次不管谁劝你,别去御花园。千万别去跳舞。”薛安哲包子脸沉重的很,抓着手劲极大。
冷末不知薛安哲发什么疯,双眼冷清含糊不清。跳不跳舞是他的事,不需要一个孩子来操心。 而且,对于薛安哲,冷末总是同情过多:“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做你的孩子,别管太多别人的事。”
“舅!!我不是别人,我更不是孩子!!! ”‘哗啦’推椅声,薛安哲竟被刺激地公然在书院里站起来,甩开冷末右手大声反驳。
整个书院瞬间安静,无人说话。
薛安哲等着冷末,竟是第一次发怒。过去总是包子脸无表情,完全不似孩童,这次却是激动地不顾曾轩流讲课,堂皇站起。表情激动,額角竟有青筋鼓动。只是孩子,得有多气才会做出如此举动……冷末沉默。
整个书院沉默。
薛安哲发怒,他们都是第一次瞧见……
“薛安哲!!现在还在课堂之上,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是不是!!?这次的问题要是你回答不出来,看看我的戒尺会不会拍死你!!”一向儒雅的曾轩流难得暴怒,这一喊似乎把书院的气氛唤回来了。
其他皇子贵臣也一个个看薛安哲笑话:“你每次都这样说,每次不都让薛安哲过关哈哈哈。”
“老师讲的话每次都没用,有本事谁把薛安哲考到。”书院起哄不止,完全忘记蒋安哲大怒之事。冷末看着直盯着自己的薛安哲,内心复杂。
薛安哲恢复无表情包子脸,对曾轩流提出的问题果然又回答出来。轻松易举,羡煞旁人,只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聪慧。书院其他孩子发出噓吁声,表示对薛安哲的不满。蒋安哲却端坐腰板正直,眼睛没再看冷末,只是孩童的话却飘进冷末耳里……“舅,总有一天我会长大。还有,这次御花园别去。”
深深的无奈,冷末却莫名心里一拍,无法回答。
很快,冷末就知道薛安哲话里‘别去御花园’是什么意思。因为整个皇宫都传的沸沸扬扬,神域来人,皇宫为了迎接神域使者,将在御花园为其接风。而这次接风宴会中,无双公子又将出现献舞。
冷末平静看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神域的人竟然来了,或者该说神域的人还是来了……他早就想过有这么—天,如若他重新跳起神域的舞,重新和无双公子扯上关系,那么神域的人一定会发现。
没想到这天这么快。
黑曜石双眼映着平静湖面,清明的可怕。
“你已经知道了?”墨尘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话里有些担心。其实在冷末第一次在御花园跳舞时,墨尘封便又预感,这人注定无法平凡。哪样的舞,那样的人,如何平凡。只是,想将这人独自揽在怀里,只为他一人跳舞果然是奢望。
无双公子艳绝天下,这人的光芒果然遮不住。
“嗯。”
〃你……要去吗?〃墨尘封问地不确定。内心复杂。皇上已经说道了皇太后那,这是刺手的事。
冷末冷笑:“可以不去?”想起薛安哲的话就好笑,果然是孩子,怎么可能由他决定去与不去 ,这事一开始便没有选择。
墨尘封在冷末身后踌躇半天,最后走上前与冷末并肩,看着发呆许久身上带着湖水湿气的冷末 ,墨尘封习惯性伸手揉搓冷末发顶:“要不你出宫吧,别管这事,也别跳这舞,出宫去吧……”
“神域的人都來了,一定没那么简单。所以冷末你出宫吧,你原本就说过想出宫,只是那时我 没履行承诺。”墨尘封看着湖面不知心情如何:“我留应皇宫是因为父亲遗言,当初冷君傲不让你出宫,说实话我有些开心,因为你可以留应皇宫陪我。嘴上口口声声说是你的朋友,说我喜欢你,但其实我也很自私。”
“冷末,你会不会瞧不起这样的我……”
湖面的风带着水的气息,温柔地让人想哭。
“所以,你出宫吧,我可以安排你出去,冷君傲不会发现。”墨尘封将底线暴露在冷末眼前:“你不适合皇宫,是我和心想将你留在这。我说过要护着无双公子脸上的面具,所以,我会说到做到。”
冷末终于侧头看向墨尘封,双眼毫无波澜:“……那么我真当选择出宫。”
“好。”只换得墨尘封温柔的一个‘好’,如同往常带笑温柔。
“我出了皇宫便不会再回来,要是叫不出无双公子后果如何我不会管。”冷末说地冰冷,一副 到时一如与他无关模样。
墨尘封只是宠溺看着冷末,伸手继续揉搓,没有丝毫变脸和难堪。双眼粼粼笑得能掐出水:“ 好,出了宫你什么都别管。只要记得一件事……”
“什么? ”
“应宫外要过地比在皇宫里好。”墨尘封弯腰轻轻在冷末额头蜻蜓点水:“只要记得这个便好。”
墨尘封将冷末搂在杯中,仿佛要把冷末嵌在身体里一般。湖面微风吹过,两人青丝似乎纠缠在一起,远远看去像画。从头到尾,墨尘封都笑得温柔,仿佛冷末这样的选择才是他要的,才是对的……“明明早就可以把你送出皇宫,却一直留你在皇宫。这样自私丑陋的我,你没有讨厌真是太好了。”温柔打手按着冷末的发顶,带着无尽的眷恋:“出宫吧,出宫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冷末心神一滞,心跳吵闹不停。属于别人的体温传到身体,从身体传到神经,直到大脑……原来别人的杯抱是这种温度。冷末鼻子微微泛酸。不知是一个人冰冷太久,还是习惯自己的怀抱,还是孤独太久,他竟眷恋起墨尘封的怀抱……“傻子。果然是后天开窍之人,痴也,傻也。”冷末淡淡回予这句,回抱墨尘封看着平静湖面叹气。
傻子就是傻子,以会他不知道吗。
如若他走了,那么无双公子没有出现,第一个遭罪便是慈玄殿的皇太后。而墨尘封绝对不会放任不管,说不定到时还会将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虽猜不到具体,但猜个八九十大概该是如 此……所以说,傻子。这样自己怎么可能走得了。
一个人冰冷时间太久,一个人孤独时间太久,原来有人陪是这种感觉。鼻子发酸,内心发涩,道不清的心绪……
第54章 影舞无双
无双公子,如若说先前是有人不知是谁,那么那次御花园一曲成名的冷清公子,如梦般的男子便无人不知……那样的舞,那样的人,那样的勾魂,凡是看过一次便不可能忘记。
如今听说无双公子将再次出现在御花园,整个朝堂都沸腾了,就为了那个戴半截面具不知容貌 的男子。谜一样的男子,无尽的吸引力。
煊寰国的御花园,这段时间成了所有王孙贵臣最爱来的地方,也成了煊寰皇宫最热闹的地方。
天是没黑御花园便挂起灯笼,仿彿在告诉所有人,今晚将最热闹。
冷君傲依旧一囯之君模样,高高在上,仿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神域来的长老……天生如处长相,不笑还好,一笑就觉得是嘲讽他人。不过说不定冷君傲就是在嘲讽。
“今天真是煊寰国的大日子,神域竟然来人,真是我们煊寰囯天大的面子。”冷君傲举杯豪情万丈,忽略下瞥嘴角:“相信神域长老会在煊寰囯皇宫过地开心。”
“那是一定。”神域的人是是戴着面纱,气质倒是和无双公子有些相近,但却无法比拟。
卓敏晃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神域的人出尔反尔呢,他这边是没玩够,神域的人竟然就跑来了,这不是要打乱他的棋吗。交易当初明明说皇宫由他掌控,现在神域竟是要横插一脚!!?
不过是小小一个倾华,难不成真当如此重要?还是说倾华的身价并非那么简单?还是该说,冷御的身价并非那么简单……所以连带的他那个无用弟弟也金贵起来。
“听闻无双公子一舞傾天下,现在正在皇宫中。既都是神域的舞,那么让我们神域见识见识可否? ”大长老说明来意,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这无双公子是真是假。
神域的舞不是人人都能跳的,无双公子的舞更不是人人都能模范的。
“这是自然。怎么说无双公子也是你们神域的人。”冷君傲击掌,传唤无双公子。
沙帽下神域的大长老嘴角微掀,看向冷君傲有些嘲笑。这个无双公子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因为真正的无双公子早已死了,怎么可能是在!?冷君傲是想要千年雪莲,他倒要看看最后冷君傲如何收拾这场闹剧,把假的无双公子当成真的伺候!!
御花园?所有人翘首以盼,却没有看见无双公子出来。大长老眼一眯,想来该是怕了哼……冷君傲放下手表情阴寒,看向皇太后眼神犹如冰箭,根根割伤刘艳的心。墨尘封低着头双手紧握,该来的始终要来。整个御花园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无双公子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出来。
孤铭等人也是抿着眉。
墨尘封撑着矮桌准备站起来,让冷末出宫是他的打算,现在想来那人该在宫外了。这么一想似乎心也宽了。刚想站起,却闻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像被硬生生掐断声带一般。墨尘封疑惑抬头,却心神一晃……为何冷末会出现在这!?
他不是在该出宫了?为何会出现在这,是带着半截金色雕笼面具!!!
墨尘封差点撑不住自己的手,忍不住想上前质问那人,都说要走,为何是要回来!?
冷末一身白色长袍,映着月色和烛光仿彿从天上而来,周身银光让人恍惚。这又是不慎跌落凡尘的哪位仙子?冷末戴着半截金色面具,抬头挺胸,眼神平淡宛若没看见墨尘封焦急神情。
冷末缓缓走到中央,依旧没有行礼:“我来晚了。”竟是连旁边神域的长老也没瞄上一眼!!?
“你知道便好,让整个御花园的人等你一个,你真当是好大的架子。”轻轻抿一口酒,冷君傲笑得不在意。这无双公子总给他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和谁相似。
“不敢当。”
所有人都眼神灼热盯着中央的冷末。冷末早已习惯诸多目光,突然觉得背后一寒,似乎有目光像尖针般剌人,带着怨恨和恶毒,仿彿想将自己撕碎?再看过去,却我不到视线来源,难不成是错觉?
隔着纱帽,大长老眼神恶毒。这人不该是无双公子,无双公子早死了,但这人究竟是谁?为何气质会如此相似,仿彿就是同个人。那清冷孤高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狠狠踩碎!!
“你既被世人称为无双公子,那么自有过人之处。世人皆知无双公子来自神域,跳的是献给神的舞。如若是一般的舞,怎能配得上你的称号。这次,是不是该让大家大开眼见?”冷君傲说得轻巧,这跳舞之人不是他,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影舞。”二字,就让神域来的三人浑身一震。
影舞,不见其人,只见其影的舞。这种舞最是考验舞者的本事。如若跳舞之人够漂亮,便可弥补舞技不行;如若跳舞之人善抛带笑,神情也可为舞加分……但这类人如果跳影舞,則全部原形毕露。
影舞,是指将舞者与观赏者之间用屏风隔开,舞者在屏风内跳舞,观赏者只能看到其在屏风上形成的影子偏偏起舞。这是不依借其他,只靠舞技的一种舞。多少舞者都不愿选择这舞……没想到无双公子如今竟然选择影舞!?
好大的气魄,好大的口气。不像是无双公子!!!
大长老捏着双手青筋都将爆出,这人竟敢跳‘影舞’!!真是不知死活,他倒要看看如何跳,如何丢脸。真以会自己是无双公子,那人早死了!!遮着看不到的容貌扭曲。
四周屏风,只有冷末一人在内,瘦削身影倒映在屏风上,形成剪影。
“滴答”
“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捏在手上的腕铃声响,像清晨霜水滴落声音。跪趴在他上的冷末,双手摊开放在身侧,慢慢扭动一点一点向上,腕铃清脆。随着双手,头也慢慢抬起,整个身子像朵夏日莲花慢慢绽开……双手交汇头顶,形成花骨状,然后变化节奏让人清楚看到莲花片片绽开景象。四面屏风,四侧都倒映着莲花开放景色,一瞬间让所有人产生错觉。看到了夏日初开的莲花,片片羞涩,却朵朵竞相展开景象。
有水珠滑落荷叶声音,有荷花低语的呢嘀声,有风吹过,还有花香 !
那接着光和影子变大变小的身姿,融洽运用屏风给人长生幻觉。那屏风里的似乎就是个莲花妖精。明明刚才还是随风摇摆花瓣,下一秒却化身成|人,傾身弯腰,像在泼水玩闹……亦或是原本就是妖精。
所以可以化身成|人在湖边玩水。那腕铃的声响像极女子笑声,也像露珠滴答声。
花朵时惹人怜爱,化身妖精时,那扭动身姿,那旋转轻跳,那挥手交叠……即使看不到冷末,但映在屏风上的动作让人痴迷、疯狂。
这种舞见所未见,让所有人震惊,无法自拔。
冷末最后突然一頓,双手交叠宛如盛开莲花。然后慢慢指指收回,片片花瓣合拢……从外面看竟是莲花再收拢!!最后又形成花骨形状!?冷末缓慢下腰,仿佛要沉入水底的莲花……直至最后莲花真沉入湖水,屏风内灯笼烛灭,所有人才回过神。幻影如梦,如痴如醉不辦真假虚幻……
舞已毕。
魂已失。
御花园所有人的魂魂和湖边的莲花妖精一起沉入水底,不愿醒来,就想躺着等待下次绽放。
冷君傲表情震惊,这没反应过来。孤铭、薛安哲、墨尘封、卓敏全都一副震惊模样。他们知无双公子善舞,但这样的舞比之前过犹不及,而且似乎带着生命力般的蓬勃。不似以前的绝望和哀伤是什么让无双公子发生变化,还是什么让他的舞不再绝望,而是似乎带着希望?
一直在边上赏舞的大长老质押剌进手掌,愤怒站起指着走出屏风的冷末厉声到:“他不是无双公子,无双公子早就已经死了!!”
御花园哗然一片,无双公子已死,那么眼前跳出震撼人心的影舞之人又是谁?
第55章 打入天牢
“真正的无双公子早已死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他是假的!! ”大长老指着冷末,说出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混乱。
如果说能跳出如此舞之人不是无双公子,那么天下是有谁能担得起无双公子这称号?可如果是,为何神域的人又否认呢?
真是混乱不清。
冷君傲因为大长老的话眯起双眼,皮笑肉不笑:“就算是神域的人说话也要凭证,他能跳出那样的舞,如若不是无双公子又会是谁?难不成神域说话都喜欢没根没据?”虽然表情未变,但神态不爽。谙知冷君傲脾性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无双公子原是我们神域的人,我们自然不会不知真假。再说,即使他会跳神域的舞,跳地比较好,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无双公子。”大长老胜券在握模样:“再说,无双公子早已死,他根本不可能是。”
“……为何你口口声声说无双公子已死?”这才是关键所在,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听答案。好好的无双公子怎么就死了,煊寰国根本没有些消息传出。
站在大长老身边两人也站起,三人都戴着纱帽,根本不辦容貌。大长老踌躇未开口说话,在冷君傲想嘲弄之时,提前开口说:“原本这事不应说。但关系到神域所以不得不说,只是,既然这人也是假扮,那么倾华我们神域是否可以带回? ”
这时竟然还提条件!!
“倾华虽假扮无双公子,但他毕竟是神域的人,所以应由我们神域处罝。而这人同样假扮无双公子,却不归我们,皇上你可以任意处罝。”神域就是铁了心要带回倾华。
“……好。”
“我相信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长老像要吊足所有人胃口,然后说出事实真相:“真正的无双公子,其实是流尘山庄的冷御。也就是武林盟主孤铭的大总管冷御。”
“!”真是平地雷声起。也许上次大家是不知冷御是谁,但是好奇的人只要打听下,无双公子口中为已死之人‘冷御’跳的‘迷途舞’,便知道冷御是谁。没想到,是次更劲爆!!
无双公子竟是冷御!?
所有人瞬间看向武林盟主孤铭,只见孤铭脸色刷白,明显也是初知……冷末站在中央,冷清双眼,嘴唇紧抿。也是一副震惊模样。为何这人会知道?
神域全为男子,且都是善舞之人,甚至可以说在神域是以舞技排名。除了这些,神域是有一个特点,就是所有人都带着纱帽或面巾,除了本人根本无人知其真容。就算神域的人知道无双公子是神域出来的,但也不应知道冷御是无双公子这事!!!
知道冷御是无双公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将他囚禁两月,见过他真容跳舞的魔天!!!除处之外,没有人知道!!
难不成!神域来人一系列全是魔天的计谋,怪不得之前见魔天现身皇宫。
冷末猜测魔天,此时卓敏装扮的魔天也是诧异万分……如若不是真知道自己没说,他会怀疑自己。冷御是无双公子这事,自己根本没告诉旁人。那么除了自己,是有谁知道?
“无双公子就是泠御。而江湖之人都知道,流尘山庄的大总管泠御在数月前早已坠崖死。所以无双公子已死,根本不会有无双公子。”大长老说得清楚,所有人却都是状况外。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个冷酷无情,总是面无表情,被传闻为‘铁面无私’的流尘山庄大总管,竟就是艳绝天下的无双公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冷君傲差点捏碎茶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你说真正的无双公子是冷御有何证据!?冷御已死,你们想怎么说都可以。”
“无双公子是我们神域的人,我想,论起身份自然是我们最清楚。”大长老指着冷末:“要不你让他摘下面纱看看他是何人,我想就会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看向冷末,连孤铭也紧张盯着泠末。冷末双手紧握,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这点。忘记这天下之大,有人知道冷御就是无双公子之人!!!倔强抿着唇没有回答,手也未动,脸上面纱是他绝对不摘,一旦摘下,他必死无疑。
“怎么不取了?还说不是假的,这分明也是个假扮的,以为跳地好些便可以假乱真。”站在大长老身后神域之人会嘲热讽。在神域以舞定身价,对于比自己优秀的舞者,明显心胸狭隘了些……冷君傲鹰眼狠厉盯着冷末,琥珀色双眼嗜血,被人当傻子耍感觉糟透了: “好大的胆子,假冒无双公子欺君之罪,你可知道!!把面纱摘下让所有人看看,究竟是何人!!”
“不能摘! ”在冷末没回答前,墨尘封先站出来:“皇太后曾说过除了无双公子自愿,任何人都不能让摘下他的面纱。”
“他不是无双公子!!墨尘封你也想抗旨吗!?”如此大逆不道,冷君傲直接掐碎手中茶杯。
“只听神域片面之词真能信,那么震撼人心的舞怎么不是无双公子?如果有人跳地比他好,那么我便同意他不是无双公子这话,否则神域的话漏洞太多。不可信。”墨尘封隔绝冷君傲,护在泠末面前。
也许是有别的办法,也许可以更婉转点。但是……看着那人被人指责 ,他便无法冷眼旁观。
“你的意思就是你要护着他!!?”冷君傲不是白痴,墨尘封维护态度太明显,更让他起疑。这个面纱下的人究竟是谁!? “你这么护他,朕更想摘下他的面纱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
“冷君傲! ”
“墨尘封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名字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冷君傲站起大手一挥:“来人把墨尘封给我拉出去,顺便给我扒了‘无双公子’脸上的面纱!!! ”
墨尘封将冷末护在身后,早已失去温柔之势,像护着小崽不让人靠近:“谁都不许靠近,要不别怪我的毒不长眼睛! ”
原本想上前的人都停住脚步,谁都知道墨尘封虽是神医,传同时也爱下毒。‘双面圣手’这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这是皇宫,墨尘封你真当要为了他和朕作对?如若这样,那么朕不会心慈手软!!”冷君傲站起低睥中央的冷末和墨尘封,不怒自威:“母后,你可看见了。不是儿臣不给你面子,这假的无双公子,母后你可还要护? ”
刘艳早就震惊不已,只能看着眼前残局。这好好的欢迎宴会,弄得兵刃相见。
“答应母后的那句戏言,母后就忘了吧,反正此人也不是真的无双公子,母后那要求就不算数 了。”冷君傲盯着刘艳越发惨白的脸,笑得阴冷。这场闹剧!
狠狠瞪向中央,却和面纱下的双眼撞上。
冷清平静,亳无疑虑、焦急、不安在里面……这双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