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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第10部分阅

      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 作者:肉书屋

    乃不祥之子,若不想你们的国王也毁在他手里,最好快快斩妖除魔,还人间一个清静!」雷横恶毒的煽动,他不信沙国人对这蓝眼毫不疑惧。

    他从第一眼就不爽御昂非很久了,为什麽天生的智慧、才干、武艺都给他夺了去!还是真正的第一王子,若不是有那妖瞳,哪轮的到他坐王位!当初乖乖的死在边境就好了,偏偏还要回来坏他的帝王美梦!真是该死的孽人!

    「住嘴!你活腻了!」张、李两位副将听他这麽污蔑御昂非,怒不可言,刷刷两声,拔刀架在雷横勃子上,大有你再说一句就叫你人头落地的意味。

    经过这番戎马征战,御昂非和司澄远在沙巴军阵中的地位已神圣不可侵犯,谁要胆敢对他俩不敬,是沙国男儿的第一个不饶他!

    (54)

    「罪君雷横,你在位其间专制跋扈,暴虐不仁,荒滛女色,不务正业,又苛扣重税,刮民血肉,短短半载,已致数十万人丧生、饿孚遍野。就算我能饶你,白国子民也饶不过你。」御昂非平稳冷淡的一一细数他的罪状,雷横见这情势不利,也收起气焰,慌张了起来。

    「你能饶过父王,为什麽不能免我一死!我们是兄弟啊!」雷横大吼,甚至不惜与他最痛恨的御昂非攀关系,他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还有机会图谋复国!

    雷横眼底赤裸裸的野心如此明显,他怎能纵虎归山,此人良心不足,恶毒有馀,就算不做君王,也干不得什麽好事,况且民怨沸腾,不处死实不足以平天下百姓的愤怒。

    御昂非硬起心肠,冷声说道:「你罪无可恕,拖下去。三日後东门午时──缢首。」缢首之刑即是绞刑,也就是吊死,帝王之驱好歹要留全尸,这是最後的尊严,也是他…唯一能给的慈悲。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弟弟啊!!!」雷横的骴牙咧嘴的被抓了下去,尤不死心的呼喊。

    弟弟…?御昂非听见这名词,不禁苦笑,他能算有兄弟吗?

    「…要不要就此打住,明日再继续,反正不急。」澄远担心的看他有些抑郁的神情。

    「我不要紧,一口气处理完吧。」夜长梦多,他只想单纯的守著小远,那麽这些纠缠不清的脓血,就应该趁早刨去。

    既然他决定如此,自己也不便坚持。澄远坐回椅上,看卫士换把白相及白国重臣押上大殿,突然他的目光胶著在踏入殿间为首的男人身上。

    此人目秀清奇、温文俊朗,相貌周正,眼光如炬,不卑不亢的态度硬是把旁边那些畏首畏尾的蛇鼠之辈给比了下去!有趣的是明明身为阶下囚,侍卫一喝令,其他人都抖著跪下了,就他仍站的直挺,坦荡不屈。

    副将见他如此不驯,当场就举起鞘欲朝膝骨击去,让他知道什麽叫做囚犯应有的态度,可却被御昂非挥手制止。

    「……长空…你竟是白相…」那日後他自暴自弃,再未注意过白国内政上的人事配置,没想到这个曾经背叛他的挚友,居然成为白国万万人之上的宰相,御昂非的心里像翻了调香罐,五味杂陈。

    澄远何等聪明,这下就明白他就是那个砍昂非一刀的人,不禁打量的更为锐利。

    「昔日友,今日囚,世事多变,你不必留情。」尹长空仰视御昂非,嘴角含笑,没有半点愧色。

    「呵,确实多变,你我当初击掌为友,真心相待,何等诚挚,我作梦都没想到你会在背後捅我一刀!」御昂非想起那夜自己毫无防备的与他畅所欲言,倒了酒转身要递,却遭好友无情挥刀的那刻,心头上流泄过的种种不信不堪…

    「君命难为,忠义既不能两全,只能舍义从忠,我奉命埋伏在你身边,时候到了就除去你,若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这麽做。」不在乎这番话会再伤昂非的心,就如同他当初的选择,是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御昂非想冲到下面狠狠摇晃著他脑袋,责问他真的如此无情!?但长空却连这一问都替他省下了,直接回以残酷的答覆,粉碎他微小的希望。

    难道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亲父要杀他,信友背叛他,他之於白国的存在自始就是个错误,从头至尾皆由虚假与谎言堆筑,竟无一丝真情…

    他怆然。

    『啪!』

    司澄远突然拾起桌前的镇纸朝底下掷去,白铁制的镇纸沈甸甸的饱含内力破空飞去,若砸中人可不是光头破血流就可以了的,但却被一把收罗入掌,可见尹长空的功夫也不低。

    「你是沙巴元帅司澄远。」闯过神魔之域,三个月内覆灭我白国之人。今日之前他默默无闻,可经这一战已声名大噪。「怎麽,想为他出头?」听说他两人关系匪浅,看来不止是谣传。

    「没有,只是看到有人在我眼皮底下说谎,就忍不住想教训他。」澄远邪邪一笑,又瘫回椅上。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

    「我说你没有说实话。」还装蒜,澄远睨了他一眼。「你是右撇子吧。」他刚刚接镇纸是用右手。

    「是又如何?」尹长空皱眉,对於不能掌握此人的思绪感到不安。

    「告诉我────你一个右撇子,如何砍出一道从右胸到左腰的伤口!」漏馅了吧,混蛋,想欺负昂非你还早的很。

    昂非身上的刀口子是从右胸到左腰,深可见骨,这刀若反过来从左胸开到右腰,必然正中心脏,当场毙命回天乏术,尹长空是右撇子,竟然能砍出与习惯完全相反的刀口子,岂不奇怪?这不就显示他当初根本不想杀死昂非,反而有心留他生路。

    「长空…」御昂非惊讶的按著衣下那条刀疤,看向昔日好友,他曾经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好运逃过一劫,才有机会与小远重逢,可这竟然是…

    「要杀快杀,罗唆什麽。」他粗声说道,撇过脸去,不想看他满怀希望的表情。

    那晚百般挣扎,终究无法痛下杀手,於公,有负圣命,於私,叛离挚友,不忠不义,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

    「我怎麽舍得让你这种混蛋轻松就死。」明明可凭恃武功脱逃,却束手就擒的家伙,哼,澄远皮笑肉不笑。

    昂非看小远那个样子,便知他八成生了什麽鬼主意,便不作声的看事态发展。知道好友并非全然无情,他已心满意足。

    「你想怎样。」想折磨他麽。

    「为我主昊悍效命吧。」他眼底精光四射。

    「忠臣不侍二主,我既忠於白国,虽死无悔,恕不能从命。」虽愕然於他提出的要求,但仍凛然回绝。

    「可以啊,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一天不答应,我就屠一座白国的城池,城池屠完了你还不答应,我就开始屠村落,村落也完了,那我就开始一寸寸的焚烧白国的土地,直到你效忠的白国消失的无影无踪为止───」他笑得很天真,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就像长了角的恶魔,令人毛骨悚然。

    「你…」尹长空不禁气弱,很不愿相信他会这麽做,但司澄远那”我一定会这麽做”的目光让他没有勇气赌这一把,他无法眼睁睁看著深爱的祖国成焦土一片。

    「长空长空,万里之遥才有长空,你不想嚐嚐不受愚蠢束缚,能尽情施展抱负的痛快吗!白国君王给不了你的,我主昊悍可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看他迟疑的眼光,就知他已被说动。

    雷横昏庸傲慢,虽立他为相,但想必也没给过什麽实权,只是拿他的人望当做一棵招摇树,为自己聚敛利益,不但不重视,还未给予半点应有的尊重,司澄远不相信他对此毫无怨言、真能心甘情愿。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若这长空半点血性也无,那杀之亦不可惜。

    「两日後给我回覆吧。」留下这话,澄远笑著协昂非离去。

    (55)

    「小远想网罗长空?」两人回到殿後的旁厅,昂非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陛下缺人缺的头痛,难得看到一个合用的,不拐回去怎麽行。」多一个垫背的帮忙顶著,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正大光明偷懒点。「还是…昂非你想用他?」他突然想起这个可能,若是昂非要登基为王的话,在现成的人才中选左右手,最适任者非尹长空莫属。

    「我若当白王,你会留下来帮我吗?」御昂非笑而反问,答案早在心中。

    「不会。」轻柔的回答,是不希望伤到他。

    澄远拨开昂非掩盖的发丝,底下的灰白一日增过一日,让自己越来越不好受,自己好似无论怎麽做都会叫他担心、叫他忧虑…

    「两个理由。第一,虽然我不愚忠,并不坚守忠臣不侍二主那套,但我不想背叛昊悍。」陛下对他很好,很信任也很看重自己,他不想让他失望。

    细而平滑的指腹悄悄从额际滑落,至昂非飞扬的挺眉,高耸的鼻梁,自然饱满的丰唇,这副五官组成的美画,眼睛就是灵魂,透露著丝丝扣扣似海深情,弥漫至四周,就成了刻骨眷恋的温柔…

    「第二呢…」继续问,湛蓝里尽是海澜般的笑意。

    「理由之二是─-我不想跟你变成君臣关系…」略显刻薄的薄唇亲腻的贴上他的,轻轻柔柔的,风吹棉絮一样的吻,不激|情、不冲动,感觉就像轻微触电般,从嘴间向全身发麻…

    「…我也没法想像你叫我陛下的样子。」这麽一说,两人无可避免的开始模拟那个画面────严肃的御昂非身穿龙袍、头戴金冠,一本正经的听著底下身为臣子的司澄远凯凯论述国家大事,不时穿插一句”司卿家,朕深感…”。

    两人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见自己的想像,不禁噗一声吃吃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那麽昂非你要怎麽处置白国?找个雷家的谁继位吗?」玩笑开够,笑也笑够了,还是要回来正题的,他揉揉自己笑得发酸的双颊问道。

    「不了,与其让一个不知本性、无所制衡的远房皇亲作主,还不如交给昊悍管理吧,对百姓来说,是不是姓雷的人当家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个当家的人能不能勤政爱民,带给百姓富足的生活。昊悍的话,我很放心,更何况还有小远你辅助他。」

    他毫不吝惜的将垂手可得的江山交出去,对自己来说,任何人事物都没有守著眼前的这个人重要。

    「这麽一来,你要跟我回沙巴罗?」真不愧是看上自己的人,高瞻远瞩,够有智慧。他知道对古人来说,皇位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尊荣,一般百姓想都不敢想,若有机会得到它,那多的是跳火坑也不眨一下的人。

    「那要看你是用什麽名目邀我跟你回去…」两人至今还是那麽个不清不楚的关系,归国之後,他不是监军了,小远也可能卸下元帅之职,改登庙堂之上,他既不想与小远同殿为臣,又不是小远的什麽亲人,却同住一起,想想这身份也很尴尬,昊悍虽不在意,但小远既为一朝臣子,就不能不有所顾忌…

    其实说到底,上面都是藉口,还是自己存有私心,想更加确认两人的关系,确认自己在小远心中的地位…

    「本人月俸一百二十两银,有宅邸一栋,仆人两名,少年英雄,事业有成,美中不足的是还欠一个厨子…」他故意如是说道,坏心的看御昂非越来越阴沈黯淡的脸色。

    「厨子───!?」他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仍旧压不下满腔的马蚤动,小远要自己跟他回去,只因为当自己是个厨子!?

    「是啊,你不仅是个好厉害好厉害的厨子,还是个好重要好重要的配菜,没你在一旁佐料,不管什麽天仙美味,我吃下嘴里莫说索然无味,简直比嚼腊还难过,只能靠酒度日,你说惨不惨啊。」司澄远一脸哀怨又正经,像是唱戏一般,话里似真似假,还有一丝狭促意味。

    「小远!」御昂非又气又恨的扑上紧抱那人,心里既甜蜜又无奈,小远老是这样,闪烁其辞又遮遮掩掩,敲东打西、含沙射影,就是从不正面的、不回避的、直接的而坦荡的说出对自己的心意,也就是如此,才会让自己仍是惶惶不安,猜疑不定。

    「厨子大人你就行行好,跟我一起回去吧,大不了我俸禄全交你管,没得你的允许,不乱花钱,没事不应酬就是了。」他很委曲求全的,只要家里有饭吃就好。

    老实说他很久没好好嚐嚐饭菜和热汤的滋味了…他很想念那个味道。

    「每个月的月俸交给我管?」看小远装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御昂非就心软了,放弃了逼问,但还是要挣一点颜面。

    司澄远点头。

    「其他额外的收入?」譬如说昊悍的赏赐。

    「全都归你。」咦?自己还没跟昂非讲过苏州林家的事吧,还好还好。

    「家里大小事呢?」御昂非终於知道得寸进尺的感觉为什麽会这麽好了。

    「都听你的。」他温驯说道。反正事到临头多的是方法叫昂非听他的。

    「你开的条件我都答应了,这样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他仰脸擒著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问,知道昂非最受不了这种笑容。

    「我愿意…」他哪件事没从过他的…唉…

    两日後 白殿

    「你的答覆。」澄远不著痕迹的瞥著御昂非,他眼底充满含蓄的期待,尹长空就算不能为陛下所用,也不能斩草除根了,唉,真是麻烦,不过他不认为会陷入这种窘境就是了。

    「我要见到他再做决定。」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沙巴国王昊悍,在他的记忆中评价不好不坏,过往出使白国的沙巴使臣都是一些平庸之辈,给三分颜色就狂妄自大,真正威吓几句又畏畏缩缩,用这样的臣子,反推回去君王也不会明智到哪,沙国自他登基以来,没出过大乱,可也没有达到国力鼎盛之列。

    但见过司澄远後,他不得不修正这种印象了,此人一看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放荡不羁、无视礼俗,却甘愿臣服於他人之下,料想那昊悍必有可取之处。

    况且…未遇明主一直是自己心中所郁,不可否认的司澄远的话确实打动他了,”不受愚蠢束缚,尽情的施展抱负…”,他想试试极限在哪里,而自己又能做到什麽程度,他有满腹的智划谋策,可白君从没给他挥洒的空间…

    纵使是现在,他仍坚持忠臣不侍二主,对白国的忠心与热爱也没有改变过,但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到时候沙君昏庸,司澄远所说只不过是托大之词,那他必立刻以身殉国,绝不留恋。

    「可以。」上钩了。

    只要见过陛下,他不信哪个聪明人会不心动。

    「至於其他白臣的处置…」司澄远用眼神询问御昂非,後者点点头,表示全依他决定。「全部贬为庶民,除最低生活限度以外的财产尽数充公,若其中有谁自信能力足以为官,还想当一国臣者,就随行军队,等至沙国之後,再择日依实力重新遴选。」

    而後,他留下了一些军队部署在各个重城、要塞及关口,便浩浩荡荡的返回流苏城。

    (56)

    大元帅凯旋归来。陛下下令大开城门,洒扫净地,城外三十里百官恭迎。百姓们更是欢天喜地,夹道庆贺,谈论著这场沙巴开国以来最大的境外胜利,纳入的新领土几乎与原国土相当,且北方从此再无外患,水源无虞了。

    城内城外鞭炮声热闹滚滚,男男女女争相目睹的大元帅的风采,其欢欣鼓舞的程度比国庆大典还热烈。

    澄远与昂非两人信步在东门大道上,平日人声鼎沸的市集现在是空空荡荡,因为人都跑去南大街迎接得胜归来的军队了,大概没有人想的到白马上坐的那个高大威武,全身上下覆著银甲的”大元帅”,其实是张副将领衔主演的吧。

    「陛下果然有心。」

    他赞许的看著才三月不见的流苏城已经焕然一新,原本城内屋瓦宅舍的分布完全没经过严谨设计,十分凌乱,住宅区、商业区、工业区以及文教、府衙、官邸都不规则的交混在一起,显得流苏城很吵杂脏乱,如今全部都划分清楚,住宅地就较不会出现果皮垃圾,商家集中在一起也好徵税、管理。

    「这也是小远设想的吗?」御昂非指著东大街两旁等距种植的路树,真奇妙,连玄武朝的天都都没有这样的设计,事实上天都的大街上是不允许种树的,怕有人躲在大树上袭击路经的官员。

    「应该是陛下设计的吧。对渡过沙漠的人而言,看到绿荫和看到水是最棒的了,城市有特色,旅人商人喜欢,来往就会络绎不绝,人民也会生机勃勃,我只做规划城市的提议,实际落实的这些细项都不是我预料的。」司澄远老实招供,他没想到陛下实施的比他当初设计的还要深广,他的意思最多就是重划区域,陛下却把流苏几乎大翻修了一遍。

    走至城中心,原本狭窄拥挤的十字路口,四周的老旧建筑已全部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石板铺设而成的巨大圆形广场,还有一条人造小河经过,几乎是把宫廷山水那套移植到广场上与市民共享,放眼所及在这里乘凉玩耍的老人小孩都十分高兴。

    御昂非惊讶的看著这前所未有的景象,若非那些人身穿著百姓的粗布棉衣,他真会以为这里是哪个大官家的後院呢。

    「别看我,我也不清楚,再耽搁下去可没完了,算算时间,队伍也快到了,咱先去见陛下吧。」他可不想以後在流苏城走动都被人当猴子观看,所以才叫人顶替上阵,自己便服与昂非从东门进,但最终上殿的总不能还是张副将吧。

    「嗯。」

    持令牌从侧边的偏门进入王宫,澄远换了朝服,待队伍一进宫门,他俩就顺理成章的站在最前面。

    「大元帅司澄远及监军御昂非晋见。」

    太监公公一喊,司澄远与御昂非正色入殿,那里早先几个在城外三十里恭迎却没恭迎到本人的大臣们,纷纷用一种恶毒而排斥的眼光看著自己,他不禁暗暗晒笑。

    「陛下,臣归来了。」一手按在心口,向前微躬施礼。

    「辛苦你了。」他温和说道。短短两句话,道尽君臣之间的信赖与忠实。

    昊悍知澄远不是恃宠而骄的臣子,尽管他愿意无计条件代价的宠爱这个臣子。

    澄远知昊悍不是好大喜功的君王,尽管他愿意将天下的功劳都归於他的主上。

    「臣这次归来,另外给陛下带了份手信,只是这份礼能不能成为陛下的,那要看陛下的诚意了。」司澄远咧嘴笑著。

    「又献?你礼还真多,这次是什麽?」昊悍颇为期待,上次一个已经够惊奇了,这回还一个?

    「请宣白相尹长空。」人形伴手礼,要拐回来还真费劲。

    「白相!?」众臣惊呼,这不是白国乱臣麽!

    「陛下万万不可,大殿之上仅有数尺之隔,万一贼人心怀不轨,您真龙之身要是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要不,若真要宣那白相上殿,请务必绑缚其双手,以测万全。」老相国激动建言,一番忠心可表日月,想必陛下也会深深感动吧。

    「宣。」昊悍无视老糊涂的发言,直接挥手说道。

    尹长空一身白国朝臣的穿戴的白袍、白靴、白冠,缓步踏入大殿,待昊悍看清楚他,立刻站起,在一群老臣的愕然声中,步下台阶。

    「你是沙巴国王昊悍?」尹长空难以言喻此时心头的滋味,他竟然就站在自己一步之遥的距离,伸手可及,难道不怕自己刺杀他麽,自己好歹也是被他灭国之臣子,有再充分不过的动机。

    「朕昊悍。」笑,这场景似曾相似。

    「为何要走下来?」连老白君雷卡都没有这麽做过,跟自己站的这麽近。

    「你远道而来,不就是要看朕够不够格让你效忠?朕总不能高高在上的听长空你的答覆吧。」他智慧一笑,霎时拔出弯刀,朝两人中央的地上一插,如大山般不可动摇的说道:「杀了我,或者,效忠於我。」低沈润哑的嗓音回响在大殿梁柱之间,也声声撞击在尹长空的心里。

    那些个老臣个个蠢蠢欲动,不是想尖叫就是想唤侍卫,可全被司澄远一眼给瞪著噤若寒蝉,大殿上顿时寂静无声,心脏脆弱的人连喘气也不敢太用力,怕下一秒就看到君王血溅当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尹长空缓缓拔出弯刀,举起───众人心眼都吊到嗓边了,却看他手一旋,尖端顿时转向自己,随即单膝跪下,低头,将镶有红钻的刀柄朝君王高举递出。

    无可挑剔,更不能杀了这样气度恢弘的王者,结论───很清楚了。

    「你的忠诚,朕收到了。」昊悍慎重而尊重的接回弯刀。

    除了司澄远和御昂非早预料到此种结果之外,其他人都快看到心脏衰竭了,自从这个司澄远来了之後,陛下的行径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他必定使了什麽术法才致如此,看来要快点揪出他的妖尾巴,还陛下清明的心智!老相国在心底计算。

    「御昂非,你此行率军有功,调度得宜,应论功行赏,你有什麽要求吗?」坐回王座,昊悍巴不得他有天大的要求,最好要求个一官半职,让他好再搜罗一良才。

    「只望陛下善待白国臣民,於愿足矣…」战事完了,交回监军一职,他就要当小远的专属厨子去了,突然…

    「陛下,昂非想起有一事相求。」他拱手说道,扬起一丝展露谋略时独有的神采。

    「说。」昊悍大喜。

    「恳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命司澄远从今以後不准喝酒,若要饮酒,须徵得在下同意。」他说的话,小远不听,昊悍说的,总违抗不了了吧!

    司澄远半张著嘴,楞楞的没能消化刚才听到了什麽,周遭也是一阵马蚤动,他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昊悍爽快的应允:「没问题,朕即刻下旨。」

    「陛下───」不是来真的吧!他下意识摸摸衣袍内藏的酒袋,他已经一天无酒不可了,早朝在待殿间都要不时喝上几口,瞒著昂非喝的次数更多,要是没酒,他那馋虫…

    「司澄远听旨。」昊悍忍住笑意,摆出最严肃的表情。

    「臣在。」咬牙。

    「今後不论朝中大小宴会或是私底下,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朕命你禁酒,除非得到昂非的许可,这是君命,不得阳奉阴违,听到没了有。」他这臣子也太小看御昂非了,人家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谋士,要真的正面斗智起来,也不见得逊色到哪去,澄远仗著对方的喜爱欺负人家,遭到反扑了吧,呵呵。

    「”臣”、”遵”、”旨”。」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他气疯了。

    死昂非,看我回家还理不理你!

    玄武恒轩九年,沙巴并白国,国名更为白沙,国王昊悍於夜鸣山祭祀天地之後,遵循中原法制自行册封称帝,是为白沙帝,年号『太始』。又仿玄武朝官吏编制,设白、沙二相,太始元年,尹长空拜为白相,司澄远拜为沙相,天下大势进入新局。

    (57)

    「小远,天冷加件袍子吧。」

    御昂非从屋内追著出来,将狼毛缝制成的披风围至他身上,并把系带收紧。从头到尾,司澄远没有抗拒,但也没好脸色,原因自然就是酒虫发作,又无可解馋,想起自己被没收的酒袋,他的表情就更加阴郁。

    「还在生我的气?」气自己用这种方式强迫他戒去酒瘾。御昂非失笑的看小远微倔著嘴,瞥过脸去,就是不跟自己说话,任性的像个孩子,说是一国之相呢。

    「别气了,今日有各国的使节团来访,你位高权重,许多人都以你马首是瞻,扳著脸可不好,你认真当差,下了朝回来,我陪你喝一盅如何。」御昂非使出利诱法,知他这几日确实滴酒未沾,跟以往拿酒当水喝的情景大相迳庭,也应好好慰劳他一下了。

    「真的?」说到酒,他眼睛都发亮了,实在快憋死了,没酒做什麽都觉得痒痒不对劲。

    「不骗人。」笑,终於肯说话了。

    御昂非从怀里掏出狐裘手套,给他戴上,小远练的是阴寒的内功,四肢比寻常人还容易冰冷,最近又入冬了,清晨和夜晚更是寒凉,小远双手老是冻著红通通的,让他很是心疼,这几天特别赶制了这副手套,透气、吸汗且很保暖。

    「一言为定喔。」终於有机会能一尝暌违已久的佳酿,让他心情顿时好转,澄远踏著轻快的步伐准备上朝,想起今天冗长的接见程序,唉,真想劝陛下改期。

    *******************************

    待殿间是众臣等候上朝的房间,天未亮就是个热闹地方,群臣在这里交换今日要禀奏圣上的意见,或是议论最近发生的时事。过往本来都是和气融融的一片,但近来气氛有些诡异僵持,以被明升暗降的旧相国为首的老臣多站在一边,另一边则是陛下亲点的白、沙二相以及遴选出的新人臣子,中间隔著一大段距离,迳渭分明,毫不相容。

    最近的朝局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某一方提出的意见,他方总是有意见,动不动就来个百人连署上奏,不过陛下几乎都采行两位丞相那边的意见,像是将国名更名为白沙,以安抚白国领土上的人民,减低他们被灭国的屈辱感,营造出平等合并的气氛,这个策略是很成功的,从至今北方没有传出一丝民乱就可以知道了,可老相国偏偏就要在体统上、威严上大作文章,就算陛下决定更名了,他们还是能挑出应改成沙白帝国,而非白沙帝国,藉以显示沙国优於白国的这种论调来作为争执的基础,实在是有够无聊。

    随著陛下日益重用白、沙二相,这两方的对立关系也日渐紧张,正确来说紧张的只有老相国这边,另一边可自始不把老头们放在眼里当对手。

    「今天有什麽好事吗?看你高兴的。」尹长空忍不住好奇问道。

    澄远这几天臭著脸,火气特别大,虽然不影响他对事卓越的判断能力,但是对人就没这麽客气了,两三个新人邀他过府一宴,全被狠狠的刮了一顿,唉唉,邀不能喝酒的人酒宴,这不是找碴吗。

    「没什麽。陛下今日要接见的人有多少?」

    他俩同为宰相,但是下辖的机关有别,白相掌内政、外交,因此户部、吏部、礼部都以尹长空为顶头上司,沙相掌军事、战略,故而兵部、刑部、工部都归司澄远管,大小事务从基层汇报上来,由他俩综合磋商之後,再呈昊悍定夺。

    虽然按这个编制设计,沙相对於内政外交之事仍有过问之权,白相反之亦然,但基本上除了事关重大需提出来进一步研商者外,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互相干涉。

    结论,司澄远对於礼部安排的晋见程序完全不清楚。他希望接见的人不要太多啊,今天他想要早点回去──

    「有五团使节团,要献的贺礼已经快把礼部的临时仓库塞爆了。」尹长空已经著手计算贺品的价值,好填补最近因为各大工程的实施而阮囊羞涩的国库。

    以前是有抱负无处伸展,现在是忙的天昏地暗无处喘息,这差别未免太大了吧。

    「干嘛,昂非等你吃饭啊。」看他突然泄气的样子,自己只想到这个可能。

    「废话,不然还有谁等我吃饭。」司澄远白他一眼,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的瘫在椅子上。

    「昂非的手艺很好呢。」他怀念的回忆起以往相约狩猎时,昂非烤出来鹿肉怎麽就都比自己的美味。

    「我想起一件事…」司澄远阴恻恻的直起身来,差点把这帐抛脑後去了。

    「什麽?」

    尹长空疑问的看向左边,却突然措手不及的遭司澄远朝腹部狠狠揍了一拳!他毫无防备被打的往後摔去,谁料澄远还不放过,又欺身上前补上一脚,只见尹长空恶呕一声,早上吃的稀饭全给吐了出来,痛呛不已!

    待殿间的大臣无论新旧全呆了,怎麽好好的突然打人了,他俩不是感情挺好的麽。

    「你那一刀虽说有意放水,但还是害他差点丧命,这笔帐我可不能当作没发生过!」细想起昂非身上那条狰狞的刀疤,至今还止不住害怕的情绪,要是他没碰巧遇上昂非…

    思及後果,他又忍不住愤怒,失控的朝尹长空脸上挥出硬拳,对方也没闪避,任命的受了这击,碰!这下连人飞撞至墙边,呻吟了一口,喷出混著臼齿的红血,半边脸顿时肿得跟拳头一样大。

    「哼。」他整整略微零散的衣著,肃著脸冷哼,实则心里已经後悔,干嘛朝脸上打,这样等回儿接见使臣能看吗!?晕!

    「…咳…咳…对不起…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吗?」尹长空忍著疼痛,粗哑说道。他没怪司澄远,若是自己的最重视之人遭人砍成那样,自己也会气疯的。

    「下不为例。」他警告。

    上朝的时辰已到,总管太监一宣,司澄远率先走出,尹长空在左右同僚的搀扶之下站起,也跟著过去,文武众臣依品阶随之。

    他已经可以瞧见陛下吃惊的表情了───脸上带了个大馒头主持接见仪式。不过澄远此举,确实解了自己心中的愧疚,不管什麽理由,他都曾经陷好友於死地,完全不敢奢求原谅,如今虽身体剧痛,可心里却好过多了。

    尹长空吃力的挺起胸膛,摆出最优雅自若的姿态步入正殿,他是陛下的白相,不能让陛下丢脸。

    (58)

    太阳西沈,蓝空为夜幕取代,整整六个时辰的接见流程实在让人吃不消,尤其是要应付各地前来捞油水的吸血鬼就更累了,虽然还有连著好几日的国宴,但最讨厌的总算都结束了,司澄远迫不及待的施展轻功飞奔回家。

    主屋内昏黄的灯光,显示有人正等待他的归来。

    进门,桌上酒菜都摆到位了,澄远见猎欣喜,伸手就要取那酒壶,可御昂非比他眼尖,早先一步揣在自己背後。

    「啊───」扑空的滋味实在很不爽。

    「先吃饭,才可以喝。」将盛好米饭的碗放在他面前,御昂非坚持。

    「知道了啦。」唉,拿人手软,喝人嘴软。

    他认命的乖乖坐下,扒著精心亨调的菜肴。御昂非忙东忙西的为他布菜,气氛倒也还算融洽。待吃上八成,差不多觉得饱足了,贼眼滴溜溜的三不五时就往某方向看去,暗示某人应该可以了吧~应该可以了吧~

    御昂非看他小狐狸一样的表情甚觉玩味,又难得有这机会压压小远的锐气,怎能不好好把握,遂故意慢条斯理的拿出酒壶,倒了一小杯,端至鼻翼下品嗅一番,看的小远口水直流之际,一仰───自己喝了去。

    「御、昂、非!」玩我啊!

    小远正要发作,可眼前立刻递来一杯飘著浓浓酒香的醇酿,怒气像浇水,瞬间全灭了,他眉开眼笑的接过,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啜著,舍不得一下饮尽。

    以往都是喝好几大罈才会醉,可这回不知道是太久没喝,还是怎样,才几杯就觉得醺醺然,浑身烫热,舒服得不得了,连气了好几天的御昂非都看起来顺眼许多。

    看他喝的高兴,也不枉自己跑遍各大酒肆寻来这罈百年御酒了,老实说凭小远交给他的俸银还不够买这酒一口,是那顽固老板的儿子刚好是征讨白国的军人之一,因感念儿子在险境中平安归来,这才便宜了自己。

    「再来一杯。」半眯著眼,漾著绝笑。此时的小远在御昂非眼中简直比那醇酒还诱人。

    「没了,一盅已经见底。」反倒过空空如也的瓷壶,证明确实一滴也无了。

    「你那杯还有。」指,还有半满。

    「这杯是我的。」其实自己并不嗜酒,给他也没关系,但就是想闹闹他,御昂非佯装护卫心十足的,一听赶紧把酒凑至嘴边,先下手为强。

    没想到他才喝一口,小远却突然扑上强占了自己的嘴唇,舌头接著伸了进来,把那一小口的酒液全给捞了回去。

    「我还要──」他舔舔红润的下唇,任性吼道。

    爱人当前,白皙泛红的双颊,醺醉迷蒙的眼色,身体还软若无骨的紧贴在怀里,再加上这致命一击,如果不冲动,哪算男人了!

    「好…再给你一口…」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他盯著小远柔魅的双眼,缓缓将剩馀的最後一口酒给含进嘴里…

    小远贪婪的立即印上自己的唇,汲取芬芳的浆液,也许昂非的唇是比那月光杯还美妙的盛酒器,让他直至采乾了酒汁,仍恋恋不舍的舔著丰厚的双瓣,想撷取那仍沾染著酒香的温软。

    而身上那人只想著喝酒,身下这人想的可没这麽纯洁,事实上他快受不了了!一手扶住腰肢,另一手已无法坐怀不乱的悄悄摸进衣袍之内,触抚细如凝脂的肌肤…

    「嗯…」没注意到他到底在干什麽,澄远全心的注意都放在跟酒一样好喝的人型酒杯上,不停的舔舐吸吮,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妙极。

    欲望炙热已如燎原烈火,下身马蚤动的程度几乎快挣脱束缚,小远的臀部就正好压在自己的热源之上,偏偏始作俑者却还不安分的在乱动磨蹭,更让得他无法自持。灵巧的手指几番施展,澄远的衣袍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拉开,半褪不褪的挂在手肘之间。

    这副身子他看过几次,就属此次最惹人怜爱,只因这回他终於可以触碰,可以膜拜…

    大掌拧上小巧嫩红的株臾,夹在拇指与食指间轻轻磨转,时而用力一捏,时候如搔痒般轻抚…双唇不知何时也摆脱了小远拗执的纠缠,改袭击雪白的颈间,在锁骨附近的凹洞旁,温柔的噬咬…

    热…

    小远的身子很烫,自己的更烫,潜藏的内心的凶猛欲兽开始准备破闸而出,他占有这个身躯的欲望就是那野兽的食粮,一年增过一年,那野兽的体型就越来越巨大…

    单手轻巧的拉开小远裤头的系带,纵使他已快失控,但仍不允许自己伤害小远,五指潜入摸索著找到那男x欲望的根源,爱怜万分的揉捻套弄,还一边分神的在滑腻的肩头印下点点深吻。

    「嗯…」沙国人都喝烈酒,这百年前的御酒後劲更是厉害,寻常人只要一口就立马醉死,因此又有个雅名叫”一口醉”,澄远虽只喝一盅,但威力已经展现出来。

    他迷蒙著枕在御昂非肩窝,眼帘都快阖起来了,脑袋里混沌一片,昏昏欲睡,只觉身体热烘烘的十分舒服。

    须臾,御昂非蹙起眉,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见小远星眸半眼,似睡非睡,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一把拉下小远的贴身亵裤,只见那羞人之处仍沈静的垂在双腿之间,相较於自己无法遏止的一柱擎天,它沈寂的叫他泄气。

    难道是酒气所致?还是小远根本睡著了?

    他还在满足欲望与尊重小远的睡觉权挣扎当中,冷风从窗缝悄悄袭入,带来了一丝凉意,司澄远刹时清醒,瞪大了眼,终於搞清楚自己如待宰羔羊的处境───全身上下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啊啊啊───你干嘛!」用力推开御昂非,退後三尺,赶快把裤子拉起,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可恶!竟然趁机轻薄他!

    「没有!没有!小远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是…」

    气氛突然急转直下,御昂非焦急的想要解释,才一站起,他那明显将裤袍高高撑起的硕大,让他注定不管怎麽解释都会徒劳无功。

    「你闭嘴!自己看看!你的龌龊思想都显露无疑了,还想狡辩什麽!御昂非,我这麽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趁机想对我行那苟且之事!」他狮吼,将桌上碗盘都掷了过去,兵乓兵乓,顿时一地破片。

    「我怎麽了!?我喜欢你啊!这也是龌龊思想麽!心怀情意自生欲念之心,怎麽能说是苟且之事呢!小远你究竟置我於何地!!!只当我是给你煮饭烧菜的厨子,偶而安抚的亲了两下便行了吗!!!」见他歇斯底里、避如蛇蝎的模样,御昂非也不禁愠怒,明明是他先挑逗自己的,却说成是自己兽性大发、下流无耻的想要玷污他,简直颠倒黑白!

    「我高兴亲你两下是亲你两下,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毛手毛脚!!!我就只爱亲你两下不行吗!不爽的话你大可以到勾栏院找姑娘陪你泄欲!我司某人不、希、罕!!!」这个平日言听计从的家伙竟敢对自己大吼大叫,澄远火气升的更高,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你竟然叫我去勾栏院里找姑娘!!!」原本不想扩大事端,有意退一步安抚的御昂非,听到这话,他再怎麽好脾气都要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