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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虐成性 作者:第六
嗜虐成x111
“就两日了,再不做……”后面的话被韩量直接捂了去。
韩量实在是服了陆鼎原的口无遮拦了,白天也是,现下也是。
“等你回来,我补足欠你的份儿。”不知为何,韩量心里总也不是很踏实。
“真的?”陆鼎原的眼亮了起来。
“小心到时被我做死!”韩量掐掐他的鼻子。
“被你做死也甘愿……”陆鼎原笑,却突然想起什么,笑容又垮了下去,“可这些日子,真的,好难挨……”这话是实话、真话,放在从前,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可现在对着韩量,他自自然然的就吐了出来。他想让他知道,他真的不能没有他,也,享受和他撒撒小娇的感觉!陆鼎原能感觉到,有些时候,韩量其实是实实在在的在宠着他的。
“这你能自己排出几颗了?”韩量拿过之前做给陆鼎原的串珠。
“大约五、六颗了吧。”陆鼎原不明白韩量怎么突然拿这个来问他。
“拿着路上解闷吧!”韩量将东西交给陆鼎原。
“你……”陆鼎原脸一红,“真坏。”
“呵呵……预祝你回来的时候能全部自主排出啊!”韩量笑得欠揍。要知道,那珠子一共九粒,越往后越细小,也越难控制。
“你……”陆鼎原气不过,张嘴咬韩量肩膀,韩量也咬回去,结果咬着咬着两个人又撕扯成一堆了。
“啊……量……用力……还要……啊……”
唉,还是没忍住!韩量已经不知道这是这几天来第几次叹息了。
出发当日,韩量亲自把陆鼎原送上马车,并叮嘱飞影道:“我把鼎原交给你了。”
“飞影用x命担保。”
韩量笑笑,拍拍飞影的肩,没说话。心里的不安,躁动的更明显了,但他这时候说不出阻止陆鼎原的话,那只会让陆鼎原为难,也让人觉得他韩量扭捏小家子气而已。
看车队渐行渐远了,韩量却一直立在冷风里,冬离几乎认为他就要化成石像了,不得不出声道:“韩公子,咱们回吧!”
韩量点点头,终于收回视线,和冬离一起回返广寒g。
陆鼎原离开广寒g十日后,广寒g所辖范围内,先是不断出现些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寻隙闯g探路,再后来是出现了几队小批人马驻扎。
冬离得到消息后,和韩量商量对策。
“要不要干脆都杀了?”冬离狠道,很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不妥,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你们g主不在g里,才敢前来。先来的这些人,也不过是探路的,后面肯定还有大批人马。不如派影卫盯着,趁他们探路这段时间,透他们与自己人联络的方法,这样对我们更有利。”
冬离眼睛一亮,发现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这就去派人。”
“等等,顺便让影卫做些手脚,没道理我们摆着明道让人探。”
“了解了,我会让他们故作些迷阵和假暗哨。”冬离领命离去。
韩量笑,发现陆鼎原手下果然都是些明白人,一点就透,不用他太多废话。
嗜虐成x112
广寒g这边开始有人叨扰的同时,陆鼎原那边也不消停。
“主子,跟的人又多了两拨。”飞影见陆鼎原收了功,才轻声回道。
“嗯,”陆鼎原眼也没睁,道:“不用管他,探清楚是哪门哪派就成。”这些日子陆鼎原日夜练功,功力反而比在广寒g的时候长进了些,已恢复了将近四成。
陆鼎原以为,离了韩量的这些日子,一定像第一次那样,一样难捱,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他连两日都扛不过,就得动用韩量给他带的玩具了。但每当夜深欲火渐旺时,他想起的,不只是韩量的抚触,还有那日,韩量沈静的笑脸,那句“这个家,我帮你守”就如那日般回荡在耳畔,竟奇异的安抚了他的焦躁。
是啊,量在等他回去!他一定要尽早完事,尽早回去,回家。家啊!二十六年来,他从没这么清楚的感觉到,那里是他的家,是他无论到哪里,都要回去的、都会牵挂的地方。他的家!因有韩量,而成为的,实实在在的家。
这次因出来的晚,所以众人一路都在赶急路,晚上有宿头就投,没宿头就荒郊野外的睡,早上日头一上天就继续往前赶,为的,也无非是比比武的日子早些时日到,也看看对方到底摆了什么阵势,好早谋对策。书·香
但出来十日后,不但得知广寒g那边有人寻衅,更是被人一路跟上了,且跟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对方也很奇怪,只跟,但没有任何动作。
“这次只怕不会善了了。”小何子叹。
“去吩咐,不用急着赶路了,调养生息,按时候能到就成。”陆鼎原发下话去。
“主子?”小何子不解。
“无论我们何时到,这局对方早已经做下了,我们不会探出任何消息。相反,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清楚的很。别做无用功了,让人笑话而已。”陆鼎原冷哼。“请君入瓮,做的不错。”
飞影皱眉,知道天时地利己方具已不占,但更知道陆鼎原偏偏就是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儿。
飞影也是聪明人,每隔个三五日,在镇子上或荒野村落里,就会在跟踪的人不察的时候,落下一到两名影卫。等众人到了比武地界上,陆鼎原庞大的队伍,已经足足少了一成人员有余,对方却连何时跟丢的都不知道。
对于飞影在做的事,陆鼎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自己不知道。他知道飞影这是为了万全,却更明白,这么做,无疑是分散了己方的力量,这样下去,恐怕连人和地都不占了。要知道,十个顶尖的心腹傍在身侧,和一两个分散出去随时准备接应的心腹,对敌方的打击和御敌时的承受度,怕差别不是一点半点啊!但他此时不能说飞影什么,只能每日练功,再练功,以期自己能一举打散对方的如意算盘。只有他这个领头的人够强,只要他这个领头的人不倒,就没人敢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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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鼎原一行人到达请柬上所写的山庄的时候,刚刚好赶在比武开始的前两日,各方人马具已到齐,就等他们这一支了。陆鼎原及其一行百余众,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院落中,看似安派妥当,但要知道,如此这般既让对方好监视,真要打将起来,他们无疑是众矢之的,连个可接应的人都没有。反观其他各派,却是首领聚在一处高级点的院落,下属又另在一处聚集,各派方便照应不说,更是与蛇混杂,难分彼此。小何子以太过拥挤为由,去找主人家说将,人家给的理由也简单,你们来太晚了,只有这一处所在,肯请诸位大侠将就将就。
“这会连想探个消息口风的机会都没了。”小何子回来,不禁苦笑。独立院落,代表着消息闭塞啊!
“不仅如此,连让人下个毒什么的都方便。”飞影哼笑。“我们这次可要仰仗何大总管了,可看好了我们的吃喝用度。”
“别,别,仰仗秋大护法是真的,真要来个飞弓箭弩的,还得您的护卫多担待,别把咱一窝端的s成筛子才好!”小何子和飞影互相恭维着。
陆鼎原没理他们,回屋自去行功了,院子里的护卫也各干各的,没听见一样,倒是对方两个偷听的一脸黑线的回了。就说这局做得太简陋吧!瞧瞧人家明镜似的,还大着嗓门站在院子里说给他们听呢!
陆鼎原在当天晚上接到两份信函,一封不知道是什么人放他们院门口的,说的无非是广寒g总舵被围,遭受多么严重的攻击之类的。另一封却是秋g密函,证实了对方所言非虚!
“这怎么办?”小何子不禁有些急。
其实从他们离开广寒g开始,g里的一切消息都会定时通过影卫的特殊联络方式告诉他们,从一开始有人上广寒g地界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个时候动手。他们原本以为,敌人会在比武后才开始行动的。
陆鼎原敲敲桌上的信函,“对方是想扰乱我们的心思,让我们无心比武,至少也不能专心!这样他们就好取胜。”等他输了,对方就更好b打落水狗,来个赶尽杀绝。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的好计谋啊!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候回去也赶不及啊!”
陆鼎原笑,“我相信冬离,和量。”他定能帮他守住那个家的!陆鼎原这次手指点得,是秋g密函。
飞影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散开了,他也悟出门道了。秋g发的是报常事的密函,而非紧急密函或求救令,说明他们只是在常规报事,而不是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小何子还是不放心。他不放心的倒不是韩量或广寒g,而是他家主子。他家主子说的好听,但就他对韩公子的那股子痴迷劲?真能就不上心吗?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些心情吧!再去看从打上路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夏天,小何子眉头锁得更深了。
陆鼎原顺着小何子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夏天在出神。唉!陆鼎原无声的叹口气,压低音量对飞影道:“你给他换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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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g的影卫,人人都有一项技能,那就是易容术!而这项技能不仅是身为秋g之主的飞影亲传的,而且是必须要经过飞影亲自考验合格后,才能正式成为影卫。其实在广寒g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飞影这张他们看惯了的脸,到底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当然陆鼎原除外。由此可想而知,飞影易容术之高明。
“主子?”飞影和闻言回神的夏天异口同声道。
陆鼎原摆摆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希望有故人认出你来不是吗?和飞影去吧!”
陆鼎原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把话挑明了说了,夏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向飞影。
飞影略一点头,领着夏天走了。
“主子……”小何子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还没有告诉你过去的事情吗?”陆鼎原问小何子。
小何子摇摇头。
陆鼎原叹口气,却也不好由他开口来说,只能道:“你再给他些时间吧!”
其实广寒g的情况并没有众人意料中的严重,更是远没有敌方形容的那么危言耸听,而韩量,更是众人意料外的悠闲。
是有人数不算少的人进了广寒g所在的群山中了,但通往广寒g主g的路实际上只有四条,还有一条是只有四护法和g主知道的密道,当然现在加上了一个韩量。所以,只要派人守死了四条路,加上放出一些人去打游击似的引得众人在山里乱转,基本上广寒g这边是讨巧又省力的。偶尔有个把堪称高手的闯了进来,也让韩量第一时间蒙了眼睛绑成个粽子状,又喂了几丸小何子特制的化功药丢了出去,保证他们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
而韩量这几天,紧张的却不是众人攻打广寒g的事,而是远在他乡的陆鼎原。
陆鼎原出发后的这些日子,韩量夜晚闲来无事,便真真把那本当初陆鼎原给他的武功秘籍好好拿来看了一下。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还就真给他看出问题来了。
开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具体说不上来,直到最近两天,韩量才终于算弄明白了个中奥秘,也才发现,这陆鼎原,恐怕是从一开始就把这本秘籍给练错了的。想找人传话给陆鼎原吧,又怕影响他比武前的心情,不找吧,却总也不踏实。想他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应是无大碍的,可韩量这心里头,却总也是难安。
要说这事情也凑巧,放在别人身上,如果不得人指点,绝发现不了这错误,原因无他,无非是读书的习惯罢了。
原来这本秘籍,并不是一本武功秘籍,或者说,不只是一本武功秘籍。秘籍是手抄本,记载的是道家武道双修的法门。大概因为广寒g第一任g主是女子的原因,她在抄录这本秘籍的时候,便把女子的修炼方法放在了前面,也就是当时的正方向;而把男子的修炼方法,放在了后面,也就是当时的反方向。也就是说,这本秘籍,从前翻,是女子练的,从后翻起,才该是男子练的。而以当时的习惯,所有人看书都是正着看的,试问,谁会没事倒着翻书看呢?加上广寒g一传几百年,都是纯女子帮派,怕是在岁月的流转中,这秘籍男子还能练的法门早就失传了。所以陆鼎原一开始练的,便是其母传给他的,女子的练法!
如果不是韩量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韩量早在现代看惯了右开向左翻着看的外文医学杂志,怕是,陆鼎原练错功了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嘿嘿,某六回来更文了,亲们有没有很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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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韩量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如果不是韩量早在现代看惯了右开向左翻着看的外文医学杂志,怕是,陆鼎原练错功了这件事,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而韩量既然知道了练法,自然便在自己身上演练了起来,短短几日时间,竟也在不经意间,练至了第五层。到此,韩量也才方体味出秘籍中的另一层道意。
原来,这玉虚功共分为九层。虽从第三层起便可以开始双修了,但其实第五层前即使各自修炼也无所谓。而在秘籍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从第三层开始,同一张纸上,正页是各自的练法,而背面的扉页上便画出了另一方的配合练法,如此这般直画到第九层。第九层的那一张,因男女双方的练法正好重合在正中页,便不用再画配合画。韩量还记得陆鼎原曾说过:这秘籍忒也奇怪,竟然从第一层练至第九层后又倒着往回练,也不知到底是几层。原还以为是什么返璞归真的练法,这才真正知道,陆鼎原不过是将另一方功法配合的扉页当做正页看罢了书/香。
而当韩量把这玉虚g练到第五层的时候,却是当真练不下去了。
原因有二。一是陆鼎原曾说过,以前历代g主都只练到第五层便再难j进,而他是凭着干支果带来的丰厚内力才勉强突破到第五关,按照韩量猜测,这玉虚g怕是从第五层开始便要真正的双修才好j进了,他实没必要浪费时间自己在这边穷费劲。而其二,才是真正让韩量无心练功的原因,那就是,陆鼎原的消息断了。
“怎么样?”在聚事堂等消息的韩量看到冬离进来,赶忙问道。
冬离摇头。已经过了三日了,原本该是隔日固定送达的消息,却仍是没有音讯。也就是说,消息已经断了两茬儿。
“该死!”韩量一拳捶在桌子上,却不想当下把一张结实的石桌震成了碎石堆。对于这种结果,韩量和冬离都是只有瞠目的份儿。
韩量是惊异于自己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要知道,今日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原本虽是被陆鼎原固了百年的内力在他体内,但因没有内功相佐,也不过就像一个蓄物的容器,只能藏、能出,却难使难控,活用尚且费力,更别提增长修为了,只有干耗的份。但现在自是不一样了,玉虚g已经突破第四层、进入第五层的韩量,内息在身体中自然运转,随着气息和力量的波动而鼓动,但韩量早已收发自如,早不是从前难以自控的模样了。谁知今日,急怒之下仍是失控了。
而冬离则是惊诧于韩量对于陆鼎原的在意。一直以来,看韩量冷静若斯,看陆鼎原倾尽全部的付出,以为韩量不过想借陆鼎原的势立足,可如今看来,韩量不仅仅是会调情的男宠那么简单,他,该也是真心向着主子的吧!那么接下来的事……
“韩公子,还有一事……”冬离在斟酌怎么报事。
“直说。”看出冬离的犹豫,韩量直接说道。他惯不耐婆妈,尤其是要紧的时候。
“这几日山下的人已过千众,而且已经不耐探寻通路,对我们的人开始下死手,这几日我们已经折损了几名影卫,并且……”冬离略一停顿,道:“对方似乎打算放火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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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烧山?”韩量眯眼。好y毒的招数,不仅要将人困死,竟是连这满山的活物具不放过吗?
“除去派去陆家庄的人,g里现在还有多少可用人手?”之前因为担心陆家的情况,派出去一队影卫帮衬,好在似乎并没什麽江湖人士发觉陆家和广寒g的关系。
“二百左右。”冬离虽不明白韩量的心思,却是有问必答的。
“给我一百人,我们出去会会他们。”
“这……”如果让韩量自己出去,万一真有个什麽,主子回来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我和韩公子一起去吧!”冬离主动请缨。
韩量笑,知道冬离是尚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是,他自己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功力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何况他人?“也好。”
韩量和冬离带的百名人手中,冬g的占六成左右,剩下的就是秋g和夏g的人,至於春g的人,虽也有些好手,但大多是不参与争斗的。
等韩量和冬离带著众人一出现,寻了多日不得其法而入的众派人士便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喊打喊杀成一片。
韩量chu略一算,对方虽不足万,但五六千人却是怎麽也有的。真不明白这广寒g到底惹了谁,诸派人士居然联手弄出这麽大动静?
韩量到底是学医的,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却是能闪则闪、能避则避,毕竟他带这麽多人出来的初衷,其实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宣泄的出口,省得对方逼急火攻,弄得整片山林生灵涂炭。冬离也只以为韩量是因为这些时日都练得躲避的功夫,并不会杀招,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韩量从对方的人堆里救出一名濒死还在死撑著往他们这边赶的秋g影卫。
“主……主子重……重伤……生死……生死未卜……”说完,昏倒在韩量怀里,还没等得及韩量将人带回g去医治,撑不多时便断气了。
韩量打开影卫临死前死死攥著塞给他的密报,上面仅仅三个字:“主危,急!”
重伤?生死未卜?主危?韩量放下怀里还温热著的影卫的身子,眼睛被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词慢慢得烧红。
主危,生死未卜……韩量还记得那日送陆鼎原走的时候,他亲自把他送上的车,亲自叮嘱得飞影要照顾他。他还记得,飞影曾说:用x命担保。而此时手中密函上层层叠叠的数层殷红,深浅不一得让人一看便知不是一次染上,不知,又是几名影卫用生命换来?可,有哪个人的?
韩量攥紧手中的密函,眼神、心下一片冰寒。
“小心!”冬离远远的看到韩量在发愣,而他身後有两个人,亮著明晃晃的砍刀从後面欺身而上。她离得太远了,g本赶不及!
就在冬离想往韩量身边赶的当口,突见韩量身形一闪而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自己的身侧。
“你……”冬离一怔,再回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两个偷袭的人软到的场面,大量的血从他们的咽喉处涌出。从他们大张的双目可以看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冬离回身,看到韩量双手上各持一把小巧的钢刀,刀刃锋利、没有血槽,刀尖处还在向下滴著血,而刀型,是她从没见过的,不由心下暗惊,那两个人竟是韩量孤身解决的。仅一瞬间!原还以为他不惯这江湖场面,才处处躲闪,可如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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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诛杀令!”冬离还没回过神,便听到韩量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迎著声音望去,看到的是韩量眼中一片死寂的冰冷。顺带的,收到韩量扔过来一个小纸团。冬离展开一看,竟是秋g求救急函。主危?冬离瞬间瞠大眼!再抬眼,就她看信的这短暂功夫,韩量已经化身修罗,将他身边能看到的敌人斩杀殆尽。
“公子……”冬离纵身上前,本想与韩量商量下一步该怎麽办,却因为离得近,终於看清了韩量的身法。韩量仗著内力深厚、还有之前的练习,身法极快,无论对方几人从何处攻来,韩量总能适时闪开,然後一刀切中对方要害,使其毙命,简直比她冬g的杀手还要快、狠、准!不由心下暗惊,这才几天功夫啊,这韩量竟从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文生变化如斯?冬离又哪里知道,这韩量本就是学医的,还是外科,先不说是不是惯看了人死人活,就是对这人周身的主动脉和各大要害部位的熟识,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杀起人来自然得心应手。
韩量听到冬离的声音,知道冬离想问什麽,连头都没回,直接丢了句:“下诛杀令,凡此次参与围剿广寒g的,无论何派何人,格杀勿论!”说是在回冬离的话,但韩量的声音用内力远远的传了开去,不只他身畔周围的敌我双方都听了个清楚,就连山头下面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冬离听了韩量的话,心里一震!要知道, 这武林诛杀令可不是随便下的,一般都是某帮派对特定的某一个人下的,示意:不死不休!而对某个帮派下诛杀令的,一般都是武林盟主代表武林同盟下的,如果不是武林盟主下达,而由某派别单独下令,便是示意两派之间敌对到底了。而一个帮派同时对这麽多个派别同时下诛杀令的,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冬离心下虽忐忑,不明白这韩量是知或不知这武林规矩,但嘴里仍是重复了韩量的命令,也学他一样,用内力远远的将声音传了开去:“公子有令,广寒g属下听命,今下诛杀,凡参与此次围剿我教者,格杀勿论,逐遍天涯,不死不休!”
此次跟随而出的,多是冬离的下属,冬gg主话一出口,多年的默契立时让百十来人共同响应道:“格杀勿论,不死不休!”数十道内力集成的喊杀声,传遍了整座山谷,加上得到诛杀令後,广寒g众立变的肃杀气氛,整个形势顿时逆转起来。
原本冬g的这些位就都是刺杀的好手,杀人擅长,真要打将起来却未免畏首畏尾。因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也不好全部赶尽杀绝,尤其前面看新来的主事的人一直在躲,也不知道这些个人到底杀不杀得?如今得了诛杀令,又见韩量一马当先的如修罗转世,於是全部放开了手脚,尽展所能。反倒是之前预备来杀人放火的人,被满山遍谷的喊杀声所慑,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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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就是若干个门派混杂在一起的,说是乌合之众也许过於贬损,但要说有多同心协力却著实未毕。毕竟哪个门派没点自己的私心,加上多年江湖互处,那麽多个门派之间,总是难免有些个利益纷争的。原是想共同铲掉了广寒g瓜分其势力及秘宝,毕竟广寒g在武林中莫名的阔绰是有名的,谁想到杀人的反被杀,真要到豁出命去的地步,这些门派却有些望而却步了。毕竟分一杯羹的事情容易,玩命的事情总还是需要斟酌斟酌的。
於是,不多时,来势汹汹的众派,在广寒g一片杀红眼的血雨腥风中渐渐如溃沙般流散,也不过几日功夫,竟退了大半。而韩量早已不耐,在当日解了广寒g之围後,连歇息也不曾,趁夜便率著几名冬离的亲信一路顺著当日陆鼎原离开的路线追随而去。
“主子怎麽样?”飞影扯著缰绳,一路策马狂奔,一边问车厢里的小何子。
“暂时还顶得住。我们还有几日路程?”小何子问。
“继续照这个速度赶的话……还有三日路程。”
小何子皱眉不语,飞影也不再答话。
其实陆鼎原情况一点也不好,说暂时顶得住,不过是安慰飞影的另一种说法。换一个说法,就是现在虽然还没事,但随时会有事!
飞影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说是继续按照这个速度赶,但要知道,他们这种十几天的路程用五天跑完的代价,不仅仅是跑死了不知凡几的千里宝马,而且是每当有敌人追来时,便派出去一队影卫,用自己的血r筑起一道人墙,用著凡过者必踏尸的决绝,才拖延住了敌人的脚步,保证了他们的速度。而此时,连最後一队影卫也已经派出去了,接应者却早在前一天便已是最後一批。说白了,陆鼎原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人──飞影和小何子!夏天早在逃出的第二天便於一片混战中消失。可是三天,说起来尚短,就不知道已然不眠不休了五日的两人撑不撑得到?前提还得是没有敌人继续追来的情况下!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凛冽的冬风伴著哒哒哒疾驰的马蹄声响,陆鼎原的呼吸时重时轻的,显示情况很不乐观,拉马的车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无论飞影怎麽抽动鞭子,只是狠狠得喷著鼻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提不上去速度了,显示著这匹在前一站花重金买下的千里宝马也再难坚持许久。绝望,慢慢席卷了两个醒著的人。从跟随陆鼎原以来,他们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这种情绪,上一次,尚有陆鼎原来救赎他们,而这一次呢?谁来救救他们的主子?救救他们?
韩量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宛如从血里捞出来的半死横尸,驾著一匹随时会断气却仍在拼死奔跑的马匹,後面拉得车,门已经都没了,窗子齐刷刷的省了半扇,显然是被什麽利器砍得,车身上甚至挂著杂七杂八的暗器和各种武器砍出的痕迹,车里层层的棉被裹出个人x状,远远得只能看到露出的半张脸,却不是陆鼎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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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子?”远远的,韩量喊道。露出的那半张脸是小何子的,灰败的脸色一副摇摇欲坠、随时会晕死过去的样子,让韩量本就提著的心更加惶然。小鹿到底在哪儿?
“飞影,小何子!”第一声叫唤,居然没能让正在全力赶路的两个人回神。再叫,韩量却已离得近了,这才看出来,驾车的人虽然挂著一张不认识的脸,但那气息、内功,当是飞影无疑。
“公子……”
“公子!”两人直到看到韩量身影,才回过神。
飞影狠狠一拉缰,马匹又冲出去好几米才停下,停下的同时便倒地不起了。侥是飞影那般的身手,硬是被狼狈的甩下了车,人更是已经站不起来了,冲著韩量的方向挣扎著嘶喊了声“救救主子”便晕死了过去。
韩量即使再快的速度,冲过来时也只来得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将晕倒在自己怀里的飞影放上车板,还不等开口,便见小何子一把掀了紧裹的棉被,里面的面无人色、浑身血腥的人不是陆鼎原又是谁?
“救……救主子……”小何子已经耗尽了内力,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如果换做从前的韩量,一定不知道如何处理现下的情况,但如今内功深厚的韩量,不用说,便知道如果再不给小何子接续内力,怕是不等他问完话,小何子就要耗尽内力、魂归西去了。於是韩量一手探向陆鼎原脉门,一手悄悄抚向小何子後心,将自身内力丝丝缓缓的灌了进去。
得了韩量内力的小何子这才缓过口气来,有力气继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小何子扒开了陆鼎原的裤腰,“救主子……毒针……我们只找到了一枚……但仍旧不行……”话没说完,小何子就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韩量皱眉,陆鼎原裸露出的下腹部一片乌黑,显然中毒甚深,小何子应该是一直在用内力帮著他逼著什麽,因为小何子才一晕倒,那片黑色就在以r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著。情况万分紧急!
毒针是吗?韩量弯下身凝目细看,在下丹田处找到三处极细小的针孔,如果不是毒的作用,那针孔处比别的地方更黑,怕是连韩量这麽细心的人也难发现的。只找到一枚?也就是说还有两g毒针留在陆鼎原的身体里了?该死的!
“公子!”跟随韩量的一队人终於在此时赶到。没办法,这韩量身法太快,他们还没跟丢已经是他有意无意在放水的结果了。
韩量抄起棉被,一把将陆鼎原裹进自己怀里横抱著,又吩咐跟上来的人,“照顾他们两人,带我去最近的城镇。”说著,抱起人就准备走。
冬g的人都是些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最是效率一等一,尤其这种生死边缘的情况,处理得比谁都好。一人引路,两个人分别抱起晕过去的小何子、飞影,跟上韩量的速度,剩下两人收拾留下来的物件和垂死的马匹,再两人自动去隐藏众人留下的痕迹,其余的都自动自发的围在韩量周边同进同退的戒备著,g本都不用人吩咐,便默契十足的做得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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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城镇大概离这里多远?”韩量问前面引路的人。
“回公子,半个时辰可到。”
“给我们在大客栈安排两间上房,飞影、小何子分别去两间小客栈,你们自己将人顾好了,等他们人醒了再找机会汇合。”韩量一边吩咐,脚下一点也没见慢,“还有,去铁匠铺给我弄块磁铁回来,或者叫磁石。”
“是。”众人听令。
大白天的,他们一众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但也还好是白天,不然以小何子、飞影和陆鼎原的状态,即使韩量没有错过他们,晚上施救起来也极不容易。
远远的看到城门了,韩量将速度降了下来,“先去两人按我的吩咐办事。”韩量知道大城镇都有守门的士兵和将领,进门出门都有人在看,他们这样很容易惹人怀疑,最节省时间的方法就是众人分开行动。
“是。”身後两人窜出,各去忙事了。
“公子先走,我们稍後跟上。”抱著飞影和小何子的人说道。
“好。”韩量因之前看到他们给飞影喂大还丹,给小何子输内功,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应付这些情况的行家里手,也不担心,将怀里的陆鼎原又裹得紧了紧,便大踏步的向城门走去。
身边一个冬g属下赶紧跟上,走在韩量身後半步,低眉顺眼的做一副随从状。
两人来到城门口,韩量理直气壮的往里走,却还是被拦了。
“干什麽的?”一个士兵过来,上下打量著韩量和他手中横抱著得被垛。
“官爷,瞧您说的,进城的呗。”後面的人赶紧过来打圆场。
韩量也不开口,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怕说漏了什麽招惹无端的事由,也就由著冬g的人去打理一切。
“进城的这个干嘛?”说著,就要去掀韩量手里的被子。
“使不得。”冬g的人赶紧拦。
韩量一侧身,躲了开去。
“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差爷,我们是去瞧病的,怕……冲撞了差爷。”言外之意,被子里裹的是病人。
“不是疫病吧?”说著,不禁官差变了脸色,周围的人也纷纷侧目起来。
如果说是疫病,怕是更不会让他们进城了,如果说不是,又有什麽理由拦著不让人看?冬g的人一时也语塞了起来,不由回头看韩量。
“不是疫病,恶疮,腐臭难闻,差爷一定要看看吗?”韩量答话,作势要掀开被子。
“不必了,不必了,赶紧过去吧!”官差捂著鼻子,闪了开去。
“谢差爷。”冬g的人护著韩量和主子赶紧走了开去。
後面的飞影和小何子进的就容易多了。两个冬g的人架著晕迷的飞影,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叫你别去你不听,为个花娘被人揍成这样你值得吗你?你看看你这德x……”飞影低垂著头,一身的血,看著还真像悔不当初的模样。
官差几个一脸窃笑和鄙夷,也就过去了。
小何子走在最後,被个冬g的chu壮汉子背著,头垂在汉子肩上,一副睡著了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像是哥哥背了个困觉的弟弟,最是不打眼,自也无人盘问。
几个人都已进门,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按著之前的安排各奔东西了。冬g的人除了又各分了一人去照看飞影和小何子,其余的基本上都用各种方式跟著韩量和陆鼎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