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第5部分阅读
〖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 作者:肉书屋
我坐好之后,看着他们都不是很好的脸色,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一定是昨夜他们担心禄儿,才没休息好。
“额娘,我想着,咱们是不是该进宫谢恩了?昨日就没去,今儿个怎么也该去了。”我抚着额娘冰凉的手指,看着阿玛和额娘说着。
“是该进宫了。努达海,你也得去跟皇上谢恩吧?”额娘点了点头,看向阿玛。
“我这就换身朝服。”阿玛阴沉着脸,低低的说道。
“阿玛,您别想太多了。”我拉着阿玛的胳膊,笑着看着他:“禄儿年岁也大了,咱们好生养着。回头给它找个妻子,安度晚年吧。”
阿玛听了我的话,脸色缓和了下,还有些后悔与自责,却没再说什么,起身往内室走去。
“额娘,您去帮阿玛换朝服吧,我和哥哥去给玛姆请安了。”我推着额娘往阿玛那推去。
额娘看了看阿玛,又看了看满脸鼓励的我,点了点我的鼻子,也跟着阿玛进了内室。
今儿个的早饭倒没有出什么状况,大家都默默地吃着。才八岁大的克善也被新月紧紧地拽着,一想说话就被拽住,几次过后,也老老实实地吃着饭。
早饭吃过,我们移步到暖阁。丫头们上了茶水瓜果茶点之后,也退了出去,守在门外,等候传唤。
玛姆先开口了:“昨儿个的事以后都别再提了。珞琳说以后禄儿好生将养着,为咱们将军府多留几个后,也算咱们尽心了。可怜见的,禄儿到了老了,还要受这么多的苦。”
玛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阿玛和我们都吃惊了,一向刚强的玛姆,竟然哭了?
阿玛上前一步,跪在玛姆膝前,满是懊悔和痛苦:“额娘!额娘!都是儿子的不是!额娘你骂我吧!打我吧!不然……等谢恩回来,我就跪祠堂!”
看来阿玛是真的后悔了,不然不会主动要去去跪祠堂的。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阿玛跪过祠堂。他从来都是已故玛法的骄傲,玛姆的骄傲,额娘的骄傲,骥远的骄傲,我们全将军府的骄傲!
玛姆抹着眼泪,扶着阿玛起身:“人老了,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这对禄儿也是好事,唉……这事就算了吧。”
新月格格看着大家都沉浸在哀伤里,冲到玛姆的面前,抓着玛姆的手,也跪倒在地,面带恳求:“谢谢您!老夫人!您真是如努达海说的一样慈悲和怜爱!让新月也感动不已!新月知道,这次的事都是新月惹出来的,新月有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却不能挽回。您说,让新月做些什么能弥补,新月都能做!”
哼!我最想让你做的就是滚出我们家!你能做到么?!先跟别人感恩戴德,然后让人忘记你的任性?怎么可能!
玛姆隐忍地看着新月,眯了眯眼睛:“格格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怎么会怪罪于格格呢?来人!把新月格格扶起来。”说着,外边来了两个健壮的仆妇,生生地把新月格格架了起来。
看来玛姆对于新月早有准备,我和额娘这样的深闺女子,根本无法扶起新月。玛姆就找了两个健壮的仆妇把新月扶起来,让她跪也跪不成!
看着新月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两个仆妇,那委屈的眼神,狼狈的样子。我掩饰地拿着帕子挡住嘴角,很不善良地笑了起来,
“格格,您可是金枝玉叶,尊卑有别,下回别再这样折腾老婆子了。要是让太后和皇上知道您经常给咱们下跪行礼的,治我们将军府一个大不敬,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格格您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让我们都被责罚的,是不是?”玛姆起身来到新月面前,又是作揖又是哀求的,阿玛看了都觉得不忍,转过头去。
玛姆真厉害!几句话就把新月给堵了回去。
看着新月蔫蔫地低下了头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是啊,新月格格!”我上了前去。落水狗,一定要痛打!“您那么尊贵,是太后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是太后的义女,我们怎么也比不上的。请您不要这样折杀我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小虐一下新月……大家联想一下,新月被两个健壮仆妇架起来的样子……
哈哈,我真邪恶啊~~
小虐一下,明天再虐~~~
修改一下语气不通的地方,因为着急发出来,所以就检查了两次。
现在好了,都改完了。
抓虫~~竟然现在才被人发现~
第019章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铺垫,下章预告~~
不出意外,就是新月冲撞了康熙,康熙是个很尊崇礼教的一个人,虽然年纪小小,但是自小在孝庄那里长大,最厌恶不遵守礼教的人了。这也跟历史背景有关系,这个时候清朝政权好像还不是很稳定,急需满汉合为一家,所以为了不使天下汉人心寒,所有的礼仪什么的都是从汉人那里拿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汉人觉得谁当皇帝没区别???
我都忘了这段历史具体是什么原因,反正康熙和孝庄顺治都尊崇汉学。
“是啊,新月格格!”我上了前去。落水狗,一定要痛打!“您那么尊贵,是太后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是太后的义女,我们怎么也比不上的。请您不要这样折杀我们了。”
阿玛隐忍地握紧了手,恨恨地锤在了桌子上。丧气地长叹了口气,抬抬手,阻止了我和玛姆:“好了,我们准备一下进宫谢恩吧。请……‘新月格格’换身旗装!”阿玛说‘新月格格’的那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新月难以置信地望着阿玛,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震惊。呆呆愣愣地任由我和额娘将她扶出门外,交给云娃。
我喊住了正要进屋的额娘:“额娘,等下进宫见太后的时候,请太后给格格指几个丫头和嬷嬷吧。好好教导一下格格的礼仪和规矩。”新月格格的行为举止如此谦恭和卑微,简直不像端亲王嫡长女,甚至连一般世家的庶女都不如。我真怀疑,她的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
额娘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堂堂一个和硕格格,竟然如此随便,实在是不像端亲王府里的嫡长女。”看来这么想的不止是我一个,就连额娘也有同感。
我和额娘扶着玛姆,在二门口等待着新月格格。等了很久,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才姗姗来迟。
“对不住了,我来晚了。”新月格格眼圈通红,满面愁苦。真不知道她是因为失去了她自己的阿玛额娘哭泣,还是因为阿玛叫她‘新月格格’而伤心哭泣。
克善也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和新月的丧服相得益彰,衬着脸色惨白的新月越发的楚楚可怜。
玛姆身边的嬷嬷和丫头先把新月扶上了马车,毕竟是尊卑有别。然后玛姆上了第二辆车,我和额娘上了第三辆。骥远和阿玛都骑马。
看着阿玛骑在马上怔怔地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想禄儿了。唉,叹了口气,我伸手合上了帘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我和额娘将手相握。我望着额娘那偶尔会心地笑,真是不想打破阿玛在她心目中的专情形象。不忍心伤害这个在后宅之中,依附阿玛的小女人。想到她知道实情以后也许会伤心,也许会流泪,我就忍不住对新月那阵阵厌恶!希望阿玛会回心转意,希望阿玛只是一时糊涂昏了头。他和额娘近二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与新月的三月相处,这样的情感,让我也忍不住心寒。
我们的将军府本身就在内城,度过了几道关卡之后,我们来到了后宫大门。
扶着额娘下了马车,阿玛去给皇上请安加谢恩了,我们则往慈宁宫走去。
握了握手中拿着的经书,等下还要交给太后,只有太后开心了,求教养嬷嬷的事儿才好说。
一路行来,我和玛姆额娘都目不斜视,低头慢走。当新月和克善的左顾右看不存在,当新月和克善的轻声讨论不存在。只端端正正地跟着领路的小太监一直走。很快就到了慈宁宫门口,我们恭敬地等待着太后传召。
很快,苏麻姑姑出门来了,将我们领进了屋内。
恭敬地后退一步,然后跪拜行礼,垂目叩首:“奴才(新月)(克善)(臣女)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吉祥!”
“行了行了,都起吧。”太后的声音稍显疲惫,有些化不开的忧愁。
“谢太后!”复又磕了一个头,才谢恩起身。今儿个太后彷佛心情不佳,要小心行事了。
我没起身,将手里的经书举过头顶,离头大约半尺,跟扁方同高,轻声说道:“臣女敬上绣品经书一本,请太后过目。”
“哦?珞琳的女工一向是顶好的,今儿个给哀家送来什么东西了?苏麻,去,拿来哀家看看。”太后声音里带了些许期待。
“是!太后!”苏麻姑姑笑着走下了来,到我的面前将经书拿走。
太后随意翻了翻,复又有些吃惊:“这……”只见张开的经书上几页薄薄的白色婵娟丝(杜撰,就相当于一种丝绸)上绣着黑色的经文。细细看来,婵娟丝上边也绣上了暗纹。经文是没什么,可是那黑色的字上墨色的深浅都栩栩如生,彷佛写上去的一般。更别说是双面绣字了,更考验绣花之人的心思和慎重。绣的字是蒙古文,更会让太后感觉亲切。(基本上杜撰,大家自己想象去吧,哈哈)
“苏麻,你看看。”太后将经书递给苏麻姑姑,苏麻姑姑恭敬地接了过来,低头细看。
半响,才惊叹般地开口道:“太后!失传已久的异纹双面绣!”
我也有些惊讶了,苏麻姑姑怎么知道这种绣法?我也是寻了好久,才寻到手艺高超的铁匠,打了一套绣花针才得以绣出这样绣法的。失传已久?也许吧,反正上辈子的时候是很少有人会。
“珞琳,你是怎么会这样的绣法的?”太后来了兴趣,微笑地看着我。
“回太后!臣女六岁识针,如今也有十一年了。(加上上辈子近六十年,就是七十多年……)直到去年,偶尔玩闹之中绣出的一副双面绣品,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绣的。如太后喜欢,臣女必定努力钻研,绣出更好的绣品献给太后!”看太后问我的话,我急忙跪下,恭敬地行礼回话。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有这份心。”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苏麻姑姑也在旁边说着好话:“是呀,知道孝敬太后,是个好孩子。又有天分,真是难得。”
“快起吧,别跪来跪去的,看着哀家头疼。”“是,太后。”我说着起身。
新月和克善被冷落了很久,也渴望地望着太后手里的经书,恳求道:“新月也想瞧瞧珞琳绣的异纹双面绣,太后让新月也开开眼吧。”
太后愣了一下,复又笑嗔道:“原来珞琳没给你瞧过呢,是珞琳的不是。”
我自然能看明白太后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却半真半假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太后,您埋怨珞琳了,您嫌弃珞琳了,您不喜欢珞琳了。珞琳好伤心呀!”说着说着,我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太后看着我做戏,心里明白我是为她宽心、解闷,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额娘配合地点着我的鼻子,摇着头直说我淘气。也故作教导失败的模样跟太后请罪。
太后和苏麻笑得更开心了。
我看着太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也放下了一半。只要能把太后逗开心了就好,事情就会成功一半的。真是难为我了,为了新月费尽心思。把原本预备给太后的寿礼都拿了出来。等到太后寿辰的时候,又要费心思了。这份薄薄的几页经书,费了我大半年的功夫,光是将经书译成合适的蒙古文,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旁边新月低头抚摸着经书,默默地看着,囔囔自语:“原来如此,努达海的衣服都是珞琳绣的啊。”
克善则羡慕地望着我们开心地样子,又看了看沉默寡言的新月,神色黯然、垂头丧气。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铺垫,下章预告~~
不出意外,就是新月冲撞了康熙,康熙是个很尊崇礼教的一个人,虽然年纪小小,但是自小在孝庄那里长大,最厌恶不遵守礼教的人了。这也跟历史背景有关系,这个时候清朝政权好像还不是很稳定,急需满汉合为一家,所以为了不使天下汉人心寒,所有的礼仪什么的都是从汉人那里拿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汉人觉得谁当皇帝没区别???
我都忘了这段历史具体是什么原因,反正康熙和孝庄顺治都尊崇汉学。
第020章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不知道满文里的阿姨应该叫什么,还是叫雁姬姑姑吧。
第一人称真是苦恼啊,没办法全都描写到,我下篇文一定要换成第三人称!握拳!
又有些卡了,宫廷戏我实在是很少看。
其中那个珞琳跟太后说的话,是参考了豆大的那篇‘新月同人之骥远’了一段话,大家别说我抄袭啊,实在是觉得那段话写的太精彩了~只有这样说才最婉转,还能达到目的。
最后祝愿大家元宵节快乐,我等着看晚会去了~~
ps:我很奇怪,努达海不是镶白旗么?为什么电视剧里却自称“臣”呢??害的我写的时候也很为难啊……为毛呢为毛呢,不是自称奴才的吗吗吗????(挠头)
苏麻姑姑看了看时辰,就俯身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后点点头,苏麻姑姑就走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就见苏麻姑姑领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我定睛一望,原来是皇三子玄烨。
额娘惊喜地看着佟妃娘娘的儿子,三阿哥玄烨。转过头去,有些激动地望着太后。
“知道你也想见见他,就给他领来了。”太后温和地笑着,慈爱的模样就像一个普通的玛姆一般。
“孙儿玄烨拜见皇玛姆!”玄烨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太后急忙让苏麻扶起玄烨:“行了行了,见见你的雁姬姑姑。”
我看到玄烨眼睛一亮,很显然还记得久未进宫额娘和我。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欣喜地喊着:“姑姑,姐姐。”笑眯眯的眼睛,胖呼呼的小圆脸,别提多招人喜欢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面颊上有几颗痘神娘娘留下的痘印。
我和额娘急忙起身,侧了侧身,没有接下玄烨的礼。反而回了个大礼,口中称着不敢。额娘热切地望着这个同族姐妹生下的阿哥,巴不得拉过来好好询问生活状况。
“新月(克善)见过三阿哥!”新月和克善也急忙行礼,跪倒在地。
“恩,行了,起吧。”玄烨很有气势地背着手,可怜小小年纪,再有气势那小大人的模样也只能让人觉得好笑。玄烨踱步到克善身边,上下打量着:“你们就是端亲王的嫡子嫡女?”
“回三阿哥,奴才是端亲王嫡长女新月,被皇上和太后封为和硕格格。这是奴才的弟弟,嫡三子克善,如今被皇上和太后封为端亲王世子。”新月回答着,看到呆愣着的克善,偷偷地掐了掐他的手背,引来克善倒抽了一口气。
我和额娘对视了一眼,我们都看到了新月的小动作,眼里都有些对克善的担心。这个天真的克善,有这样一个姐姐倒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们没看到的是,太后也眯了眯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端亲王世子,进学了没有?”玄烨没看到新月的小动作,只好奇地打量着克善。
“回……回三阿哥,奴才没有进学。”克善看了新月一眼,犹豫着回答。
“都八岁了还没进学?爷可是五岁就进上书房了!”玄烨有些吃惊有些得意地道。
“奴才……奴才不知道,反正阿玛没让奴才进学。”说到端亲王,克善就有些不高兴了,说完就躲在了新月的身后,新月怎么拽都不出来。
“玄烨,过来吧。”太后打着圆场,对着玄烨招了招手,玄烨也就放下克善向太后走了过去。
太后沉吟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既然没进学,等明儿个开始,克善就到上书房进学吧。好好学,等着端亲王府还要靠着你来承继呢,知道了吗?”
“谢太后恩典!”新月和克善都跪拜谢恩。
“恩。”太后颔首点了点头,拉过玄烨细细询问着他的功课。玄烨轻声回答着,时不时地望向我和额娘。额娘也侧身仔细倾听,笑着看着玄烨。
“皇上驾到……”院子里的小太监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着,层层通报。我和额娘急忙起身跪下,迎接皇上的到来。
门帘子一掀,过了一会儿,皇上才慢慢地踱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太后行了个礼:“给皇额娘请安。”
“皇上请起。”太后高兴地看着皇上,皇上整理了下衣袍,对着我们说:“快起吧,努达海与其额娘马上过来给皇额娘请安了。”
“谢皇上!”“今儿个还真热闹,你们一家子都到齐了。对了,努达海的儿子怎么没来?朕听说他现在也是正九品的外委把总了?好好好,一家子都是将门之后!朕心甚慰!”皇上高兴地抬了抬手,示意让我和额娘起身。
“内大臣——努达海,一品诰命——他他拉氏,宫外觐见!”“宣!”皇上刚说完,外边的小太监就传旨:“宣内大臣——努达海,一品诰命——他他拉氏觐见!”
门帘子早就掀起等着,不一会儿,阿玛和玛姆就躬身进来,对着太后和皇上请安。
“臣——努达海(奴才——他他拉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吧!”随着阿玛的进来,新月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阿玛。仔细观察她的我看到,那双眼睛里,含着委屈,幽怨,与伤心。看得我打了一个寒战。
“皇上,你看看珞琳献给哀家的经书。”等皇上坐定,太后就急忙给皇上看我献给太后的经书。
“哦?我看看。”皇上接过苏麻姑姑递过来的经书,仔细翻看。看了半响,才合上,递回给苏麻姑姑:“皇额娘,这经书可堪称珍品呀,绣经之人,用心良苦。”
太后一听,笑得合不拢嘴:“是呀,珞琳打小儿就知书识礼,对哀家恭敬有佳,最得哀家的心了。雁姬,你真是教养了一对儿好儿子和好女儿啊。”
“太后过奖了,都是额娘教导的好,奴才没做什么的。”额娘听了太后的夸奖,高兴地脸都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一家子都知道谦虚守己,这很好。咱们大清国,就需要像努达海这样的武将,百姓们才能安稳。你这样的武将的妻子,才能让他们安心为大清国驰骋边疆。皇上,你说是吧?”皇上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太后心情也放开了,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子高兴劲。一连串的贴心人贴心话,让她暂时忘记了烦心事。再说了,太后也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我也只能通过她的声音来判断一些她比较明显的心情。
正在我们都笑着的时候,新月格格却神色哀戚,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克善也眼圈红红的。
太后微微地皱了皱眉,复又展开,细声地询问着新月:“新月,怎么哭了呢?是不是在努达海家住的不高兴?”
新月急忙跪下,磕了一个头才说话:“不不不,太后。奴才只是看到您和皇上和乐的样子就想起了阿玛和额娘,现在却天人永别了。有感而发,这才伤心哭泣的。”
克善也跟着跪下,带着哭声说道:“我想额娘了,额娘总是摸着我的头给我讲故事……”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
我看到太后和皇上都不约而同地微微地皱了皱眉,连玄烨都厌恶似的看着他们,似乎对他们现在的样子很不满。也是,都是高兴的时候,来两个像哭丧一般的人,谁都不会高兴的。克善刚开始还说的很好,知道自称奴才,可现在却连声称我,一点规矩也没有。
太后一副慈祥和善的面容,伸手招呼新月和克善来到她的身旁。眼里透着怜惜,抚摸着克善的头:“可怜见的,端亲王府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你们姐弟两人相依为命,是苦了你们一些。雁姬,现在新月和克善住在你们家里,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知道了吗?”最后几句,看向额娘,声音里露出一丝威严。
额娘急忙从绣墩上起身,跪倒在地:“奴才谨遵太后懿旨。”
我起身行了大礼,对着太后笑得天真浪漫:“太后娘娘,额娘专门给新月格格单独置办了一个院子呢,阿玛还给起名叫望月小筑。您就放心好了,臣女及家人一定会对待格格和世子就像对待家人一般的。只是……”我犹豫地看了看太后,等着她让我往下说。
“只是什么?”太后果然询问了,我才接着说道:“臣女和家人战战兢兢的,就怕辜负了太后您的托付。可臣女家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些粗鄙无礼的,怕是照顾不好格格和世子。格格也只带了一个随身丫头和一个侍卫。臣女希望太后能赐些人来,以便照顾格格和世子的生活。”(参考豆大的文)
“也是,新月和克善未免太孤单了,还是珞琳想的周到。”太后沉思了一会:“苏麻,回头拨两个教养嬷嬷和几个宫女给新月和克善。”
“是,太后。”我看着苏麻姑姑应声而去,心里也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有教养嬷嬷看管,新月和阿玛能克制一些了。
无视新月的欲言又止,无视阿玛的垂头丧气,无视克善的欣喜若狂。
哼,我管他们怎么想,我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不知道满文里的阿姨应该叫什么,还是叫雁姬姑姑吧。
第一人称真是苦恼啊,没办法全都描写到,我下篇文一定要换成第三人称!握拳!
又有些卡了,宫廷戏我实在是很少看。
其中那个珞琳跟太后说的话,是参考了豆大的那篇‘新月同人之骥远’了一段话,大家别说我抄袭啊,实在是觉得那段话写的太精彩了~只有这样说才最婉转,还能达到目的。
最后祝愿大家元宵节快乐,我等着看晚会去了~~
ps:我很奇怪,努达海不是镶白旗么?为什么电视剧里却自称“臣”呢??害的我写的时候也很为难啊……为毛呢为毛呢,不是自称奴才的吗吗吗????(挠头)
第021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了,写努达海和老夫人那段,特别的顺,才用了两个小时就写完这章了~~~~
大家晚安~~~~
希望大家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到更新,所以以后大约都是在半夜更新啦~~嘿嘿~~
我倒是理解他们的想法。新月呢,是恐怕和阿玛私会不方便,想要拒绝。阿玛呢,是明白太后派来的教养嬷嬷不是好糊弄的,稍微有些动作就会报给太后。克善呢,是觉得太后喜欢他们,可怜他们,才高兴的吧。
玛姆和太后闲话了一会儿子,太后的样子就有些疲惫了,我们会意地起身告退回府。同时回来的还有太后派给新月和克善的两个教养嬷嬷,一位是乌雅氏,一位是章佳氏。她们都是伺候太后很久的人了,虽然比不上苏麻姑姑那么让太后喜爱,但是也是十分有体面的。她们各自领了五个宫女,一行十二人同我们一起回府。
我早有预备,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但是也准备了三辆空马车跟在后头,现在也都派上用场了。我和额娘跟玛姆挤在一个车子里,剩下的四辆马车她们十二人分别坐了进去。
一路上玛姆都在沉思,我和额娘也没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很快,到了府里,玛姆阴沉着脸回到她的院子里,并且把阿玛也叫了过去。我则是把额娘带到了我的院子里,打算跟额娘说说新月的事,顺便等骥远打探消息回来。
~~~~以下是他们对话的分割线~~~~第三人称~~~~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没一丝笑摸样,十分严肃地望着努达海,在他脸上搜寻着,彷佛不认识这个养了快四十年的儿子,想要重新找回她儿子的影子出来。
努达海被老夫人看的有些窘迫和心虚,强打起笑容,坐在了老夫人的旁边:“额娘,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
老夫人的手在桌子底下松了又紧,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半响,才说道:“努达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口中有着恨铁不成钢和一些不解。
努达海听到老夫人如此说话,惊讶地看着她:“额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
“哼!这么说的?我看新月格格来的这几天,你都变的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了!”老夫人拍了拍桌子,震动着茶杯都跳了一下,就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
“额娘!”努达海有些恼羞成怒,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没理会努达海的喊叫,自顾自地说着:“你听我说!你救了他们姐弟,并且主动要求皇上抚孤,这的确是件聪明事儿。可我这几天观察你,先是送神龛闹的望月小筑鸡飞狗跳,再是禄儿重病,只要沾上新月格格的事就变成坏事。你别以为我老婆子现在不管事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了?!你糊涂了!新月一来,你的冷静,你的理智都到哪里去了!你让不让额娘担心啊!”老夫人怒视努达海,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额娘!你怎么知道这些?”努达海大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额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们在府中一天,咱们就一天责任重大。我现在先不说新月,就说克善。克善可是要呆到成年,赐封分府的,这少说也得十年,如果平平安安无风无浪的度过倒也无碍,只是他们才来府里两天,就鸡飞狗跳的。将来如果飞黄腾达,荫及子孙,倒是行。可是我冷眼瞧着,那克善也不像是那块材料啊!你让额娘怎么能不担心?”老夫人继续劝说着努达海,以期望能将昏了头的努达海给说明白。
可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努达海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去,平息着他的怒气和怨气,丝毫没将老夫人的话放在心里。
“你以为我接他们回家来,是为了仕途顺畅,登龙有术吗?!我哪次晋升,不是凭着自己的战功,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我头上的顶子完全是我的血染红的,我何曾对不起我的官职?!我何曾浪得虚名?!”
“我从没说过你浪得虚名,你是咱们族咱们家的骄傲!”老夫人走到努达海的面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行,那咱们不说克善,只说新月。”老夫人恨恨地看着昏了头的努达海,自顾自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顺了顺气,才开口说道:“先说说你送神龛的事儿,只是送个神龛,这么就能闹到全望月小筑的丫头婆子都看到你抱着新月格格不放?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新月那岁数和珞琳一般大,你的体面要不要了?”
“我一直只将新月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自从她失去双亲,孤苦无依。我的心里……是!对她充满了怜惜。可是我从没有过非份的想法!额娘你要相信我!”努达海语带痛心地望着老夫人。
“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带着一丝锐利望向努达海:“你有抱过十七岁的珞琳吗?你知道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最注重的就是汉学?你知道不知道‘男女大防’?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让御史言官参上你一本,你就知道了?啊?”
努达海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生生地将桌子腿砸折:“参就参!我努达海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上有老,下有小难道不为我们想想吗?太后对他们多重视你不会没看到,你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不是伤了皇家脸面吗?好,就算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新月格格想想。咱们满人虽不像汉人规矩那般多,但也讲些体统!她一个花嫁之期的女子,等热孝过后可是就要指婚的,你让她闺誉受损,让她如何嫁人!”老夫人抚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既有对努达海的伤心和失望,也有对新月克善的恼怒和痛恨:“你眼睁睁地看着新月格格喂禄儿糯米团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禄儿救了你多少次命,多有灵性的好马,让你给活生生地害成那样,你到底有没有过心疼与后悔?!”
“我……”努达海默然了,闭了闭眼睛,长叹口气道:“我怎么不心疼?我怎么能不后悔?可新月已经很后悔自责了,我怎么能忍心再去责怪她?我怎么能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颓然地摊在了椅子上,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努达海:“你要害死咱们全家才甘心啊!”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何时不为咱们家考虑过了?我何时害过家里的任何人了?我扪心自问,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努达海瞪大了眼睛,就差没指天立誓了,满口的信誓旦旦。
“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好好好。”老夫人低声地重复着努达海的话,呆呆地望着被砸坏的桌子:“那我就看着你怎么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好了额娘,”努达海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我去叫丫头伺候您休息,我先回房了。”
老夫人一句话没说,瞬间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嘴里还囔囔着什么。
努达海出了门口后,望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又看了眼望月小筑的方向。半响,才下定决心一般,头也不回地回到了雁影阁。
~~~~我是回到珞琳院子的分割线~~~~
我扶着额娘坐下,莲香听我的吩咐给拿来了一壶茶,就出了门去,守在门口。
“额娘,您来尝尝看,骥远给我带回来的荆州的茶叶,不知和咱们这儿的有什么不同。”我没话找话的说着,不知道从哪开口。
额娘倒是气定神闲地看着我局促的样子,嘴角藏不住那丝笑意,嗔怪地对我说:“珞琳,有什么话要跟额娘说吧?跟额娘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弯弯绕绕的很好玩么?”
“啊?啊!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定主意,还是全盘托出来的好:“额娘……”
正当我要说的时候,骥远从外边回来了,直直地进了屋里,打断了我的话。我松了口气,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额娘讲啊,还是让骥远来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了,写努达海和老夫人那段,特别的顺,才用了两个小时就写完这章了~~~~
大家晚安~~~~
希望大家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到更新,所以以后大约都是在半夜更新啦~~嘿嘿~~
第022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今天两更哦~~~
第二更在晚上七点左右吧,注意关注哦~~
过完年了,大家收收心,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至于我么~努力写文给大家看,嘿嘿~~
骥远自己打着帘子进了门来,先给额娘行了个礼,才坐下。
骥远好笑地看着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摇着头点点我的鼻子,我哼了一下就转过头不理他。
他想了一会儿,才看着额娘开口道:“额娘,我接下来的话,可能让你很吃惊。但是,请您不要生气,要平心气和地听我说下去,可以吗?”
额娘看了看骥远,又看了看我,笑着说道:“你们兄妹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看着额娘笑靥如花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疼。额娘啊,你一会也许就笑不出来了。
“额娘,今天跟你说的事儿,绝对是事实。但是一定要小心对待,不然就会万劫不复了。”骥远又加了一句,再次仔细观察着额娘的反应。
额娘收起了笑模样,疑惑地望着我们,端正地坐好了,紧盯着骥远,让他继续说下去。
骥远叹了口气,低着头,继续道:“额娘,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很多痕迹都证明了确实如此。阿玛……阿玛应该与新月格格有私情!”最后一句话,骥远面上带着难堪与犹豫,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口。
“什么!”额娘惊讶地张大了嘴,往日的端庄优雅都不见了,满脸的气急败坏。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一会儿,额娘猛地站定:“骥远!你说的可是真的?!”
骥远点了点头:“儿子说的话,句句属实。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和阿玛援救荆州的时候,阿玛救了端亲王的遗孤新月和克善。今天我也求证过同僚了。据同僚说,阿玛每日行军都同新月格格共乘一骑;为了让新月格格展开笑颜,每日都寻最好的吹笛人吹笛给新月听;陪着新月格格坐在营火前谈天,一谈就是几个时辰;派专门的伙夫去做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喜欢吃的菜。阿玛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心思来照顾着他们,阿玛甚至对待额娘都没如此殷勤过!”
“这怎么可能……”额娘呆呆地站在屋内,我急忙扶住她,将她扶往椅子上坐下。抓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额娘,新月格格看阿玛的眼神都那么可怕,像是要拆了吃进肚子里一样。那么火热,那么迫切。也许只是新月格格的单相思呢?也许阿玛只把新月当成女儿在疼呢?就像疼我一般。您别太担心了。”我安抚着额娘,生怕她气出病来。
“唉……”骥远叹了口气,颓丧地开口:“阿玛也真昏了头了,为什么要请旨抚孤呢?如果新月格格和克善都不来我们家,也许还能好些。可是现在……”
“我冷眼瞧着,那新月格格也不是个正经的闺阁女子。先不说她不讲究些男女大防,和阿玛共乘一骑。咱们就说她热孝都还没过呢,就急忙着勾搭阿玛。就冲她的作为,也不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该做的事儿!”我继续劝解着,把不是和责任都推给新月格格,尽量的安慰着额娘。不过,这样说新月我可是问心无愧,反正我说的那些对新月格格来说也没冤枉她!
“你们阿玛……你们阿玛怎么能这样……”额娘呆呆地看着桌布,失魂落魄的样子别样的惹人怜惜。额娘一向是温柔的,大方的,善良的,端庄的。何曾如此娇弱,如此狼狈!都是那个新月格格!都怪她!
“额娘,您别担心了,新月现在有了太后指的教养嬷嬷,行为一定不能太过分的。我们还是有办法的。一会儿我就去见见那两个嬷嬷,尽量